修卦 第 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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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星虽说已交了林水瑶这个正式女朋友,但人家毕竟是良家少女,牵牵手、搂搂腰也就算了,再想深入感情似乎还没到这一步,再说周天星也不想因为自己过于猴急而吓坏了人家,所以直到现在连嘴都没亲过,这大概算是周天星做人的一大失败吧。

    邱本初注意到周天星的异样,心领神会,凑到他耳边低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想尝个鲜?呵呵,成熟少妇的滋味也是不错的哦,要不我给你安排一下,这个女人虽然不太容易上手,不过象你这样年轻的,机会还是蛮大的。”

    周天星吓了一跳,忙道:“不用不用。”心想不就是单纯满足一下需要么,犯不着到处结因果,晚上去一趟久违的金玉满堂就是了,那里多好,银货两讫,绝无后患。

    说话时那性感女郎已来到近前,朱唇轻启,未语先笑:“邱副总,真是稀客呀,最近可少见了,咦!这位先生看上去很面善嘛,不会是你弟弟吧。”

    邱本初哈哈一笑,随口给两人相互介绍一番,原来这女郎是这家酒店的公关部经理,名叫阮清,当阮清听说周天星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竟是江航法务部的副经理,眼中惊诧一闪即过,换来的是加倍殷勤和腻死人不赔命的娇声软语。三言两语间,连周天星自己都还没明白过来,居然就成了这女人的干弟弟,这样的交际手段,简直令他不寒而栗。

    忽然间,周天星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对她起了一个心卦。

    第028章 加料的酸奶

    一幕幕清晰连贯的影像放电影般掠过周天星脑海,那些场景看得他几乎当场流出鼻血,画面中的阮清一丝不挂,背景应该是一个酒店的豪华套房,宽大的席梦思上,她如同练瑜珈般做着各种古怪动作,或肥臀高耸,款款摆动,或手抚私处,婉转娇吟,几乎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淫亵,却偏偏只有她一个人在床上表演,而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则蹲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秃顶老头,一对血红的小眼珠死死盯着床上的女人,脸部肌肉因极度亢奋而扭曲得不成人形。

    这一幕直看得周天星啼笑皆非,心想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今天居然亲眼见到一个传说中的性怪癖老头,想必是年纪大了,举不起枪就只能欣赏活春宫了。周天星暗暗记下了这老头的面容特征,心想能让这尤物如此尽心服伺的,多半是江航系统中的高官,要不就是政府要员,不管属于哪种情况,掌握这条信息对自己总是有益无害的。

    正寻思间,影像中的怪老头已有了动作,他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条黑油油的皮鞭,狞笑着来到床边,然后便无比熟稔地挥舞起鞭子,一下下向床上的女人抽去,原本细腻光洁的肌肤上立刻印上了道道丑陋的鞭痕,女人在床上痛苦翻滚,发出无声的哀嚎,那老头却是越打越兴奋,光看表情就不难想象他是如何热爱这种变态游戏。只是周天星明显感觉到,床上的女人并没有相同的爱好,因为他分明在她眼中读出了深藏的怨毒。

    不管什么人,多少都有点窥私癖的,否则这个世界就不会充斥着那么多八卦、花边、艳照门之类的东西了,修道人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接连发动了三个心卦,想好好窥探一下这尤物的私生活,不过结果却令他有些失望,除了每幅场景中都有那老头的身影,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也没再看到一场床戏。好在每次起卦都能提高心卦的熟练度,最明显的反应是每次起卦都能比上一次感应到更多影像,不然周天星也不会无聊到专为看人隐私而浪费功德。

    想是邱本初的面子够大,在酒店二楼餐厅开了个包厢后,阮清居然亲自作陪,两男一女共进午餐。

    对于这顿寻常的“工作午餐”,周天星本来并没有在意,谁知刚一开席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十分厉害。

    一般的老酒鬼都知道,即便你酒量再好,也不要轻易和女人拼酒,因为一旦遇上了能喝酒的女人,十个男人里有九个是先趴下的,这并不是说能喝酒的女人酒量就一定比男人好,而是因为女性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耍赖撒娇,而阮清无疑就属于这类女人的典型。

    周天星也算是酒场老手了,却从来没碰到过这种女人,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这种成熟女性,以至于刚开局半小时就被逼得上了一趟洗手间,坐在马桶上潜运真元,足足费了十来分钟才把大部分酒精用内力逼出体外。

    这是他的一个小秘密,吐纳术原本就是修道人用来清除体内垃圾、改善体质的功夫,用来挥发酒精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这样行功所消耗的真元很大,以周天星目前的功力,状态全满大概只能清除掉七八两高度白酒,所以非到万不得已,周天星是不会用这个法子的。只因一旦功力消耗过巨,就会感到胸闷气短,体虚乏力,这种滋味实在不怎么好。不过经此一事,周天星终于痛下决心,以后要勤练吐纳功夫,再不能象从前那样得过且过了。

    从洗手间回来,周天星对阮清再不敢掉以轻心了,同时也暗暗佩服她的酒量,大半斤白酒下肚,居然面不红气不喘,跟没事人一样,

    倒是邱本初善解人意,亲手拧开一个纸盒装的酸奶,倒了一杯给周天星,笑道:“看天星的脸都白了,我看今天就喝到这里吧,下午还要上班呢,怎么样,知道你清姐的海量了吧。”

    接着又倒了一杯给阮清,依然笑容满面地道:“阮经理,我这小兄弟量窄,实在不是你的对手,反正又不是外人,来,喝点酸奶养养胃。”

    周天星有些感激地望了邱本初一眼,刚端起酸奶准备就口,却忽地从心底打了个寒战,直觉意识到手中这杯东西一定有问题,心念电闪,暗道:“难道邱本初这小子在阴我?在这杯酸奶里做过什么手脚?”

    修道人的直觉岂同寻常,一旦有人蓄意谋害,总能提前有所知觉,这种直觉便如动物本能,十料九准。当下周天星也不动声色,把杯子凑到唇边呷了一口,却并没有咽进肚里,而是悄悄含在口里,同时假作喝得急了,渗出几滴在唇边,借擦嘴的机会吐在了湿毛巾上。同时瞥了一眼阮清,见她也端起面前的酸奶喝了一口。

    又坐了几分钟,邱本初忽然一拍脑袋,惊呼道:“糟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到脑后了。”接着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夹起公文包,急匆匆地道:“两位,真是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今天中午还要约见一个重要客人,少陪了,你们再坐会儿吧,不用管我。”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去了。

    邱本初走后,包厢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两人静静对视,都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相同的信息。

    阮清一双如水明眸中忽然蒙上了一层笑意,道:“看样子你也没喝。”

    周天星淡淡一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本初兄在杯子里放了什么了,可以请教一下吗?”

    阮清轻哼一声,不屑地道:“还能是什么?无非是催情药一类的下三滥东西。”她饶有兴致地盯着周天星打量了一会儿,又道:“只是有一个问题我不太明白,你究竟有什么来历?值得邱本初花这么多心思?”

    周天星呵呵一笑,反问道:“对这一点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背景?值得本初兄费这么多力气牵线搭桥。是不是只要我们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就可以造成某种令他乐于看到的局面?”

    下一刻,两人同时笑出声来。阮清笑得花枝乱颤,趴在桌上连连娇喘,忽然媚眼如丝地望向周天星,昵声道:“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事,其实邱本初根本不必费那么多心机,不如我们上去开个房慢慢聊?”

    周天星含笑点头道:“固所愿也。”

    十分钟后,两人已面对面坐在该酒店顶楼的一间豪华套房中,周天星轻轻吹开水面上飘浮着的一片茶叶,呷了一小口碧绿的茶水,望向对面媚态天成的熟女,缓缓道:“让我们来猜一猜,邱本初现在在干什么?“

    阮清格格一笑,她已脱去了藏青色的制服外套,内里只剩下一件白色真丝露肩抹胸,细腻光洁的肌肤有一大片白生生露在外面,一道深深的乳沟剖开两团高耸的玉峰,晃得人眼花。她神态娇慵地半倚在椅背上,懒洋洋地道:“我想他不至于蠢到带人来抓奸吧,这种狗血情节似乎不该是邱公子的风格。嗯,所以,你如果想做什么,不妨直接一点。”

    这已是赤裸裸的挑逗了,不过周天星却不为所动,只淡淡一笑,道:“我相信这世上没有几个男人不愿意对你做点什么,只是似乎后果有点严重哦。至少,我想那个爱看活春宫表演的老头儿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

    阮清的脸色刷地变了,变得极其难看,她猛地挺直身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天星,寒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周天星丝毫不惧地迎向她的目光,同时灵台空明如镜,阮清的每一丝情绪变化都清晰无误地倒映入他识海深处,其中有震惊、有恐惧、有慌乱,不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凶戾之气,这才放了心。

    他淡淡道:“我还知道,你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屈辱和不甘,我还知道,你每次都想在那个老家伙举不起的那根东西上踹一脚,我还知道,如果我们联起手来,就能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说完这番话后,周天星慢慢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我的身份,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唯一可以帮助你完成心愿的人,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吧。”

    直到走出酒店,周天星都不知道阮清背后的那个老头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他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直觉告诉他,阮清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同时也是个不甘被人控制、狡猾如狐的小妖精,象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镇住她,以后再想收伏她可就难了,所以他宁可冒一点风险,直接扔出一颗重磅炸弹先炸得她头晕眼花,同时为自己树立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至少可以让她无论如何都不敢轻举妄动。

    而最关键的是,即便阮清把此事原原本本报告给她后面的人,对方也不敢对周天星轻举妄动,试想连活春宫的内情周天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谁就敢保证他手上没有相关的影音资料?或者还掌握了更多。

    周天星回头望了一眼高耸的酒店大厦,叹了口气,心道:“我是否已陷得太深,而且已经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游戏?哼!邱本初,想拿我当枪使,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同一时刻,市郊某幢住宅中,邱本初低眉顺眼地立在一个老人面前,这老者面目清癯,鼻直口方,面部线条清晰硬朗,穿着一袭黑缎面团花唐装,坐在檀木太师椅上,双眼微眯,正凝神听着邱本初的汇报。

    这老者便是当今东海市第一号人物,市委书记邱清远,今年五十八岁,不过精神相当健旺,而且体力充沛,甚至每天坚持游泳一小时,寒署不辍,看上去丝毫不象个年近六旬的老年人。

    “父亲,只要周天星和那个姓阮的女人搅在一起,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那个女人可是孙福荣的禁鸾,到时候只要我们因势利导,就让他们去斗吧……呵呵!我是越看越觉得这小子不简单啊,您还不知道吧,他居然有一支佩枪,这可是我亲眼见到的。”

    邱清远蓦地睁开双眼,动容道:“你确定,他真的有一把佩枪?”

    “一点没错,那是把很新的64式,不过我一眼就能看出,这小子从来没玩过枪,呵呵!那把枪在他手上,我看和烧火棍差不多。嗯,父亲,您看我们能不能从证监会方面入手,查清他的背景?”

    邱清远沉吟片刻,摇手道:“暂时没这个必要,象证监会这种机构,还是少碰为妙,免得惹火烧身,你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吗?不过这件事你还是要跟紧点,不管怎么样,务必和他保持良好的私交,如果我的推断不错,周家一定和中央某位首长有较为亲密的关系,这一层关系将来是会有大用的。好了,你去吧。”

    邱本初恭恭敬敬应了一声,转身退出,却又被父亲叫住:“对了,张家生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唉!只怪我当初看走了眼,你给我递个话过去,让他离周小子远一点,别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第029章 潜规则

    回到办公室,周天星左右无事,便一头钻进屋,锁起门来玩电脑,本想先上网下载帝国时代,不想一打开浏览器就自动进入了江航的内部网站,眼球立时被首页上一张大幅彩照吸引住了。画面中最醒目的是一个穿西服的秃顶老头,正一手叉腰,一手作指点江山状,身旁聚拢着一大堆满面堆笑的各色男女。

    良久,周天星长长吁出一口气,阴笑起来:“原来是他,孙福荣,怪不得这个名字感觉这么眼熟呢。”

    是的,这老头就是此前周天星在心卦中看到的那个变态秃头,江东航空集团总裁孙福荣。这里需要介绍一下,江东航空集团是由江东省政府投资的地方性航空企业,其主业自然就是江东航空公司了,旗下还有多家分子公司,如江东航空食品公司、江东航空大酒店、江东航空旅行社、江东航空财务公司等等,业务面涉及相当广泛,而身为集团总裁的孙福荣,自然是该集团的头号人物无疑。

    最关键的是,在周天星偷来的那4G资料中,就有一个文件夹是以孙福荣的名字命名的,也就是说,这个变态老头的生杀大权完全操纵在周天星手中。只是,对自己没什么实际利益的事,周天星向来是不屑做的。

    所谓惩恶扬善,在他看来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国家每年不知道要抓多少贪官,可那又能怎么样,谁能保证新上来的就不会比前任更贪?既然如此,抓不抓又有什么区别?当然,惩治贪腐、整顿吏治,总的来说还是有利于国家的,至少可以对一些官员产生警示作用,只是周天星既不是国家主席,又没有周国辉那样的远大抱负,这种闲事他才懒得管。如果只是为了赚功德,他早就把4G资料全发到网上去了,哪用象现在这样麻烦。

    周天星坐在电脑前盘算良久,还是决定先搁置此事,看情况再说。这一点主要取决于阮清的最终决定,如果能和这女人达成某种协议,甚至把这个狐狸精收为己用,对他日后在江航的发展还是大有好处的。

    想到这里,周天星忽然惊觉,由于手中掌握了相当雄厚的资源,自己的野心也开始膨胀了。原本只是想在这儿混混日子,可一旦接触到核心内容,发现有利可图时,贪婪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了。

    “呵呵,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至少在这儿混到正处级再说,哈!这地方还是挺不错的嘛。”

    不知不觉,周天星已经在想入非非了,同时目光连闪,心想真要在江航发展的话,必要的亲信那是一个都不能少的,幸好上午报到时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作派,让孔泉那老头去了些戒心,否则一上来就磕磕碰碰,事情就不好办了。

    于是马上抄起电话,拨通了聂玉琳的手机,跟她说了进江航的事,同时明白无误地告诉她,招她进来就是为了让她当自己的心腹,同时每个月两万的额外薪水一分也不少,如此美事送上门,对方自无不允的道理。

    刚办妥这事,手机铃又响了,原来是大学里的老同学,和他上下铺的张哲中,对方在电话里说,毕业快一年了,想发起个同学会,同时询问他的意见。

    张哲中在校时本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而且是他们班的班长,由他出面发起同学会自然是情理中事,再说,当初和周天星同寝室的同学张哲中、徐楠、郑春树三人都相交甚厚,那可是三年如一日地一起玩游戏、一起逃课、一起看A片培养出的革命友谊,只是大家毕业后各奔东西,都在为生计忙碌(周天星除外),所以联系得也少了,四个人只是隔一段时间碰个头、吃顿饭、聊聊近况而已,周天星自然不可能把自己近期干的那些事告诉他们,只随口胡诌,说自己进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这倒不是因为他不重视同学之间的交情,只是因为这些事纯属个人隐私,既无必要也无可能让他们知道。事实上,自从修道以后,周天星的心理年龄早已远远超过了同龄人,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也格外珍惜在校时那种朴素纯洁的友情,这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的。

    周天星自然没有道理不参加同学会,于是当场就答应了下来,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就挂掉电话,然后周天星开始在网上下载帝国时代,公司的网速很快,一会儿就下完了,刚安装好游戏,准备象往常一样进去虐电脑时,张哲中的电话又来了,告诉他所有在东海的同学都约到了,时间就定在这个周末,地点则设在市区的皇家大饭店。

    周天星吃了一惊,那家饭店他可是去过的,一桌中档酒席最少也得八九千,要是在那里办酒席,平摊下来每个同学都要付上千块,这点钱他当然不在乎,但对于这些刚踏出校门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十分奢侈的开销。其实就算整个同学会的开销周天星一个人包了他都无所谓,只是这样有在同学们面前显摆的嫌疑,实在没这必要,于是道:“用得着去那么贵的地方吗?大家出来做事都挺不容易的,何必呢?”

    张哲中在电话那头笑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啊?阿楠这小子最近发财了,上个月他一个人跑到黑龙江倒了一批旧设备,一票就赚了二三十万呐,所以这小子说了,这次的同学会一切开销都由他来。”

    周天星呵呵一笑,也不觉奇怪,徐楠是他们四个室友中最有商业头脑的,在学校时这小子就整天忙进忙出的折腾,开网店、卖衣服、承包学校电影院、卖盗版光碟,什么没干过?只是以前都是小打小闹,挣点烟钱酒钱的,有时候亏了本还得跟别人蹭饭吃,这回倒好,一下子干了一票大的。

    周天星自然乐得看到同学发财,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又和张哲中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继续玩他的游戏了。

    这天快下班的时候,邱本初又来找他,一见面就笑呵呵地拱手道:“老弟,中午的事实在太抱歉了,你看我这记性。”

    周天星嘿嘿一笑,忽然把嘴凑到邱本初耳边,语气暧昧地道:“本初兄,我还没多谢你呢,嘿!要不是今天中午你有事先走了,哪有这样的好事。”

    邱本初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却故作讶异地道:“什么?难道……”

    周天星低笑道:“本初兄,你说的还真不错,成熟少妇的滋味可真是不同一般呢。”

    邱本初强压住心中的喜悦,怔了片刻,忽然爆出一阵大笑,手指他鼻尖道:“臭小子,真有你的,这么快就把那小骚货搞定了,妈的,我可是盯了她很久了,一直都没机会下手啊,这回便宜你小子了,不行,你得请客,今天晚上去金玉满堂。”

    周天星可是好久没去金玉满堂了,三月不知肉味,还着实有点想念,于是便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于是,这对狐朋狗友就直接驱车去了金玉满堂。

    金龙涛虽然倒了,但金玉满堂的生意依然火爆如昔,仿佛跟从前没有任何改变,看到这样的情景,周天星不禁油然生出感慨,这个世界果然是缺了谁都没问题,地球照样转,象金龙涛这样显赫一时的大人物,一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谓的基业也就跟纸糊的差不多了。

    事实上,周天星一直对金玉满堂的总代理,那个所谓的洪门很感兴趣,上回林玉楼只略略跟他提过一次,只是当时他觉得没必要关心这方面的问题,就没有深究,不过时移事易,如今的周天星,自觉实力暴增,是时候全面了解一下这些隐藏在纸醉金迷背后的潜规则了,不然以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就在赌场的咖啡厅中,周天星向邱本初提出了这个问题,他漫不经心地道:“本初,其实我一直有点好奇,洪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邱本初一怔,讶道:“不会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周天星耸耸肩,无所谓地道:“这种事我才懒得管,只不过到了这儿,想起来就随便问问了。”

    邱本初这才露出理解之色,笑道:“知道老弟你清高,不象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整天在官场里厮混。好吧,左右无事,我就跟你详细讲讲洪门的来历吧。”

    周天星点头道:“那再好不过了,不过用不着说得太远,洪门的历史我以前也知道一点,大概就是清朝的反清复明组织,象什么红花会、天地会的,都是洪门的前身,后来孙中山还借用过洪门的力量刺杀满清高官,不过民国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邱本初有些夸张地向他伸出大拇指,赞道:“老弟渊博,不错,洪门的前身就是清朝的天地会,后来解放了,刚建国那会儿,政府对一切黑社会组织都绝不留情,洪门也一样,当时有的叫青帮,有的叫洪帮,还有叫袍哥的,其实都是洪门的分支,统统被新中国政府打击掉了,所以可以这样说,49年以后,中国就没有洪门了,除了一些社团里的骨干分子逃到海外去以外,国内势力被连根拔起、砍光烧尽了。”

    “那为什么现在又有了洪门呢?”周天星追问道。

    邱本初呷了口咖啡,沉吟片刻,皱眉道:“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几句话很难说清,我只能大略跟你介绍一下,这事主要是出于两方面的考量,一是我们国家的外部环境从建国起就很恶劣,一直到改革开放后都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好转,反而随着前苏联的解体,中国成了美国最大的潜在敌人,因此西方对华的遏制、渗透以及和平演变也越来越猖獗了,在这种情况下,遍布世界各地华人中的洪门无疑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且经过十年浩劫的洗礼,政府高层也比从前更开明了,因此,和海外洪门保持一定的联系和合作,就成了必然的选择,至少你可以把洪门的存在看成一张庞大的国际情报网。”

    周天星心领神会,点头道:“我明白了,大家都是华人,为自己的祖国出一份力,让中国变得更强大,对那些海外华人也是有好处的。那么,另一个方面呢?”

    邱本初道:“至于另一个方面,可就是国内了,随着这些年的改革开放,国内的贪腐问题也日趋严重,呵呵!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嗯,这么说吧,就拿这家金玉满堂来打个比方,天星,我问你,如果不开这个场子,东海市是不是就没有?是不是就没有地下赌场了?”

    周天星眨眨眼,明白了七八分,笑着摇头道:“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嗯,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既然政府意识到这些东西都是不可避免的,那还不如睁只眼闭只眼,让洪门出面搞个这样的销金窟,与其让那些有钱人和贪官跑到拉斯维加斯一掷千金,让外国人白白赚我们的钱,还不如自己搞,把这些资金尽量留在国内,同时还可以向洪门抽头,这个算盘打得倒是蛮精的。”

    邱本初呵呵一笑,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了,只是这种事不方便拿到台面上说,大家心照就是了,这就是地下世界的潜规则了。”

    第030章 赌场内的交易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面目硬朗的精悍男子来到他们身边,隔着老远就向邱本初拱手道:“邱公子,别来无恙。”

    邱本初一见这人,立刻站了起来,满面堆笑地道:“龙渊兄,早就听说你回国了,呵呵!可惜一直没得空过来拜会,可巧今天约了周兄弟来逛逛,幸会幸会。”

    周天星瞧向那人,见他年纪约莫在三十五六上下,个子不高,但体格十分匀称,太阳穴明显隆起,双目锐利似刀,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只是他的那双手很是特别,并没有象胡小斌那样在指关节处生满了老茧,反而是皮肤光洁细嫩,毫无瑕疵,如果不是手掌宽厚,指节粗大,周天星几乎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一双女人的手。

    他身穿一套黑色唐装,脚蹬千层底缎面布鞋,板刷头,一身装扮象极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滩的黑道大佬。

    然而最令周天星感到吃惊的是这人身上散发的戾气,那股浓厚如实质的戾气隔着老远他就感应到了,就凭这点周天星就能判断出,这人手上至少有二三十条人命。

    “来,两位,我介绍一下,天星,这位就是金玉满堂的新老总金龙渊先生,刚刚从美国回来。这位嘛,是我的小兄弟周天星,目前是我们江航的法务部副经理,呵呵!两位以后多亲近啊。”

    邱本初热情地相互介绍两人的身份,当听到“金龙渊”三字时,周天星心中蓦地一跳,暗想:“金龙渊?难道这人竟是金龙涛的弟弟?而且刚从美国回来,他回国干什么?”

    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心虚,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至过于僵硬,掩饰性地笑道:“原来是金总啊,失敬失敬。”

    金龙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淡淡瞥了他一眼,忽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周天星心中更惊,暗骂自己没出息,还没被人拆穿就已吓成了这个样子,同时暗自惊叹金龙渊敏锐的洞察力,忙潜运师门秘法收摄住心神,故意冷冷道:“金总,你身上的杀气太浓了,在下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突然见到一个武林高手,有点紧张似乎也是正常的吧。”

    金龙渊似乎直到此刻才肯用正眼瞧他,凝目望了他半晌,轻轻一笑,道:“本初的朋友果然不是凡品,相见就是有缘,下去玩两把如何?”

    邱本初哈哈大笑,拍着周天星的肩膀道:“兄弟,看来今天我们是来对了,龙渊兄可不是常常都有兴致亲自下场的,来来来,开局了。”

    说到赌钱,周天星自然不惧,而且他对金龙渊其人也颇有兴趣,正好和他结交,虽说他本人就是陷害金龙涛的罪魁祸首,但这件事做得极为机密,只要他自己不说,旁人从哪里知道?

    当下,三人在赌场上开了个单间,邱本初又拉来一个显然也是太子党级别的人物,四人开了一桌麻将,边打边聊。

    事实上金玉满堂不但是个赌场,更是一个绝佳的交际场所和交易场所,到这里来的客人未必就是为了赌钱,有时只为来这里结识一些朋友或者谈一些不能在阳光下进行的交易,总的来说,这里就是一个小社会,是东海上流社会的俱乐部。

    这场赌局周天星没怎么发挥,先输后嬴,先是一下子输掉了四五百万,后来慢慢扳平,最后反嬴了两百多万收工,其间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基本上都是谈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不过周天星还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金龙渊其实是在故意输钱,很多时候周天星都感应到他手上捏了一把大牌,却被他不动声色地拆成了一副烂牌,因此一场赌局下来,邱本初嬴了五百多万,另一个太子党嬴了三百多万,相比之下,周天星倒是嬴得最少的了,金龙渊一家独输,损失过千万。

    在回去的车上,周天星忍不住问邱本初:“今天那个金龙渊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们嬴这么多?”

    邱本初呵呵一笑,轻描淡写地道:“还不是为了他哥哥打点铺路,哦,你还不知道吧,上一任老总金龙涛就是他的亲兄弟,唉!其实这事我也纳着闷呢,金龙涛那小子不知怎么搞的得罪了刘书记,就是市政法委书记刘寒松,被人家一巴掌就拍晕了,现在正关在大牢里等着判呢,金龙渊这次就是专门为救他哥哥才回国的。”

    周天星心中的猜测终于得到了验证,不禁心中感叹,黑社会再厉害也还是黑社会,不管你在道上混得如何风生水起,真到了官面上,不过就是政府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说用就用,说弃就弃,江湖人物跟官府斗,哪能讨到好去?

    心中好奇,不禁又追问道:“那个金龙渊在美国是干什么的?应该也是洪门中人吧?“

    邱本初点头道:“不错,我几年前就认识他了,当时他还在国内,帮着他哥打理金玉满堂,两年前被调到了美国纽约,靠一双拳头和一把枪就在唐人街上打出了个双花红棍,这人手底下的功夫厉害着呢,无论拳法还是枪法,在纽约洪门中无人能及。”

    周天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道好大的来头,又问道:“金龙渊输钱给你们我倒能理解,可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而且我也帮不了他什么忙,他干嘛输给我?”

    邱本初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道:“这只能说明他太会做人了,天星,你当我邱本初是那种滥交的人吗?对他来说,输钱给你其实就是输钱给我,呵呵!不过我估计这小子做梦都想不到,老弟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周天星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本初兄,您就别拿这种话来挤兑我了,要不那两百万我还给你?”

    邱本初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忙摇手赔笑道:“玩笑,玩笑,兄弟千万别当真了,我只不过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周天星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本初兄,我知道你一直很想查出我的底细和来历,嘿!跟你说白了吧,我们家在上头是有点关系,不过不象你想的那样玄,而且,有些事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希望你能体谅兄弟的苦衷啊。”

    话说到这份上,等于已挑破了那层窗户纸,邱本初沉吟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道:“天星,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你能跟我这么说,已经很够意思了。嗯,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家老爷子还有两年就要退了,象他这种年纪进省委,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哥哥我不得不为今后的前程未雨绸缪啊,天星,我今天只想要你个准话,到了关键的时刻,能不能伸出援手,拉兄弟一把?”

    这种不费本钱的空头支票周天星哪有不答应的,不过依然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郑重点头道:“本初兄,这一点你可以绝对放心,我跟我家老爷子不同,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邱本初大喜,情不自禁握住他的手,连声道:“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周天星心中却在苦笑,别看现在顺风顺水,自己这个冒牌太子党迟早有一天会被拆穿的,到时候不说邱本初了,说不定连张家生都能用一个小指头捏死他。虽然他现在在国安局和证监会都有挂职,但说穿了不过是这两个机构的咨询工具而已,既没有实职又没有实权,其实不过是那些大人物手中的一颗小小棋子而已,而想要成为棋盘的主人,就必须拥有自己的势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更有实力,才能在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变中立于不败之地。

    蓦然回首,原本立志不入公门的他,早已泥足深陷。

    周天星呆呆出了一会神,又拾起刚才的话题,试探性问道:“你有办法把金龙涛捞出来?”

    邱本初摇摇头,又点点头,微笑道:“刘寒松要整的人,捞是捞不出来的,不过弄个保外就医应该费不了多大劲。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周天星心中暗叹,自己好不容易把金龙涛送进去,谁想到了这个太子党手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人弄出来,还真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啊。暗暗寻思,金龙涛这人留在世上总是一件心腹之患,迟早得再想个法子把他彻底整垮才是。

    同一时刻,金玉满堂地下的一间密室中,金龙渊面沉似水,双腿互盘,端坐在房间中央一块蒲团上。双目似闭似合,便如老僧入定一般。

    忽然,他口一张,吐出一道笔直如剑的气流,长达两尺有余,一道白气竟然在空中凝而不散。

    “好一个吐气成剑,师兄,看来你的武功已经达到暗劲的颠峰,很快就能突破到化劲了。”

    背后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金龙渊并没有回头,只淡淡道:“师妹,你不该来。”

    “龙渊,这么多年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这次回国想干什么,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听我一句,不要这样好吗?你斗不过他们的。”

    那女声缓缓转到他身前,房间中出现了一个婷婷玉立的长腿女郎,一条紧身运动裤把她那双修长到接近过分的美腿展露无遗,而除了这双夺人眼球的长腿外,那张如玉石雕琢般的俏颜也美得令人眩目。如果周天星就在此处,一定会发出由衷的感叹,既生瑜,何生亮?这世上有一个祸国殃民的林水瑶就已经够了,再添一个,岂不是要爆发世界大战了。

    然而此时房间里这位酷酷的帅哥连正眼都没瞧向面前的美人,冷冷道:“我们学武的人,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绝不受辱。即便玉石俱焚,我也要叫他血溅五步。”

    第031章 同学会

    周六,周天星去了皇家大饭店参加同学会。他在校时由于勤于修道,后来又潜心做股票,所以和他交往密切的没有几个,只和寝室里的三个兄弟混得最熟。

    由于路上塞车,周天星到得比较晚,来到预订的包厢时,只见绝大多数人都到了,几乎坐满了两桌人。徐楠眼尖,一眼瞧见他就嚷了起来:“天星,快过来,我帮你留着座呢。”

    周天星打眼望去,见同寝室的三个兄弟早已来了,便笑呵呵地坐了过去,一一寒喧叙话,自不用提。

    过了十来分钟,张哲中眼见该到的都到齐了,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拍着手掌道:“同学们,今天的这个聚会,是为了庆祝我们班毕业一周年,首先我想我们应该感谢本次聚会的赞助商,徐楠同学。下面,请徐老板致祝酒词。”

    饭桌上发出一阵哄笑,有男生便开始起哄,叫嚷起来:“是啊,请徐老总致个词吧,来,礼仪小姐,上鲜花。”

    忽然从隔壁桌上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徐老板真是阔气啊,嘿嘿!一出手就是两三万,寒碜谁呢?我方梓明可不吃这一套,今天这顿酒,我吃多少喝多少都自己买单。”

    说话间一个一头卷毛的年青人站了起来,晃荡着大腿走到徐楠面前,把厚厚两叠百元大钞扔在桌上,不屑地道:“怎么样,两万够不够?不够我再加。”

    张哲中寒了脸,冷冷道:“方梓明,我知道你家是开房地产公司的,不在乎这两个小钱,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打电话约你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豪爽?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你愿意做东请同学们,很好,这钱我就代你保管了,一会儿吃完饭大家一起去钱柜唱歌吧,到时候同学们可以玩得尽兴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方老板说了,不够还可以再加。”

    张哲中在校时很有威信,一番话说出来不卑不亢,却绵里藏针,直噎得方梓明脸红脖子粗,同时又引起一阵哄笑,有几个看不惯方梓明作派的便纷纷嚷道:“方大老板请客啊,那是一定要赏光的,我要求不高,只要来两瓶路易十四就行了。”“靠!有人买单啊,不吃白不吃,不知道钱柜里有没有皇家礼炮。”……

    方梓明面子上挂不住了,指着张哲中道:“妈的!你小子算老几,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看不惯了,一天到晚人模狗样的,班长?屁!你还真以为你是个官啊,嘿嘿!毕业到现在一年了,你小子连工作都没找到吧。”

    这话便如一把钢刀,直接捅进了张哲中的心脏,他的确正如方梓明所说,还没有找到正式工作。他本是个涵养极好的人,此刻也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发抖。

    郑春树一见室友被辱,立刻火冒三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方梓明的鼻子骂道:“姓方的,你小子说话别太损了,你神气什么?还不是仗着家里有个好爸爸,妈的!你今天要不给张哲中道歉,咱们就下去单练。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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