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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春树一见室友被辱,立刻火冒三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方梓明的鼻子骂道:“姓方的,你小子说话别太损了,你神气什么?还不是仗着家里有个好爸爸,妈的!你今天要不给张哲中道歉,咱们就下去单练。”
徐楠也怒了,跟着就抓起桌上那两万块钱扔了出去,一下子散成了漫天雪花,同时怒吼道:“姓方的,你他娘的不就是个二世祖嘛,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口袋里有哪一分钱是你自己挣的,滚一边去,哪凉快呆哪儿。”
周天星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动怒,而是修道经年积累下的深厚涵养,忽然冷笑道:“方梓明,我奉劝你一句,做人最好不要太嚣张。再说现在房地产不景气,你爸赚两个钱也不容易,还是悠着点吧。”
他实在没有心情和这个小人纠缠,站起身淡淡道:“看来今天这饭没法吃了,我建议大家还是改天再聚吧。”说着拉了拉身旁的张哲中,又向徐楠、郑春树两人使了个眼色,四人便一同起身,向厅外走去。
“站住!”
方梓明被几个人轮番抢白,早已气得脸色发青,怎肯善罢干休,他指着徐楠喝道:“小子,你别走,给我把钱捡起来,怎么扔的就给我怎么捡回来。”
徐楠回头冷笑道:“我就是不捡,你能拿我怎么样?”
方梓明嘴角泛起一丝狰狞的笑意,阴侧侧道:“不捡也行,不过你小子以后出门最好当心点。”
徐楠还没答话,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已经在他背后响起:“方梓明,你要人家以后当心什么?我看我得提醒你一句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不要一不小心把自己兜进去了。”
发话人正是女刑警秦怡,她今天穿了一件高领羊毛衫,一头乌发都盘在了脑后,唇上还破例涂了一层亮彩,看上去既清爽又不失柔媚,完全不象穿警服时那样英姿飒爽,但却多了几分娴雅的女人味。方梓明一见她就换了一副笑模样,低声下气地摆手道:“哪能呢,我的秦大警官,你看我象是那种人嘛,开个玩笑而已。”
秦怡面罩寒霜,冷笑道:“恐怕不见得吧,方梓明,我告诉你,今天这话我记下了,万一哪天徐楠出了什么事,我们刑警队肯定第一时间找上你。”
方梓明神色尴尬之极,但在秦怡面前却不敢发作,只得干笑道:“好好好,秦大小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接着故作潇洒地一挥手,道:“同学们,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这顿饭我请了,嘿!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然而他这番话却没得到任何回应,甚至很多人都没拿眼瞧他,只是相互间自顾说话,方梓明怔了片刻,表情数变,终于闷哼一声,灰溜溜地走了。谁知他前脚刚迈出厅门,就听身后传来一阵饱含揶揄的哄笑,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徐楠、郑春树等人,目光中尽是怨毒。
秦怡来到张哲中面前,露出一个浅笑,轻声道:“大班长,同学们难得聚一次,你这个组织人先走,好象不太好吧。”
张哲中其实也是个豁达的人,哈哈一笑,扬声道:“哪能呢,秦大警官,好了,各位同学,咱们别为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开席了。”
送走方梓明这个瘟神,这场同学聚会才算真正开始,学法律的人一般都比较务实,对方梓明留下的两万块请客费也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了,充作这次的活动经费。
事实上在座的近二十个同学中,绝大多数都是所谓的草根阶层,社会既然分了阶层,最容易产生的就是阶级矛盾,再加上方梓明是个性格张狂的纨绔子,向来目中无人,所以在校三年,真正对他有好感的同学几乎没有一个,于是都乐得看他受窘,没一个人肯站出来为他说话,毕竟,嚣张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席间周天星询问各人的近况,徐楠最好,一毕业就开始到处找生意做,最近开了个皮包公司,租了一间十几个平方的小办公室和一个仓库,专门做倒进倒出的没本生意,小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而其他两个室友的境遇就很不理想了,张哲中前些时候也去报考了律师执照,几乎足不出户地在家复习了几个月,但最终的结果很让人无语,仅差一分名落孙山,现在只得到处投简历,想先找份工作再说。至于郑春树,他在校时成绩本来就不好,整天沉迷于网游,所以压根没指望能考上律师,刚毕业时找了份工作,可没过试用期就被人开除了,原因是他上班常常迟到,而且总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原因其实很简单,这家伙几乎每晚都在网游里泡到两三点钟,不过郑春树上网也不是单纯为了玩游戏,他实际上是个半职业玩家,所以他玩网游一半是因为热爱游戏事业,另一半是为了打装备卖钱,只可惜赚的钱少得可怜,拼死拼活干一个月只能挣几百块。
对于两个室友的艰难处境,周天星其实很想伸出援手,不过仔细想想,让他们在社会上先经历一些磨砺也好,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如果周天星一开始就给他们安排一个美好的前途,一路顺风顺水,不管对朋友还是对自己,都不见得是好事。至少这样一来,周天星最珍视的那份同学情谊就很可能因这种单方面的恩赐而产生变质,这是他很不希望看到的。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真正的朋友,永远不会成为另一方的保姆,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刻伸出援助之手就行了。
酒酣耳热之际,徐楠的手机忽然响了,当他把听筒凑到耳边后,不一刻就变得脸色刷白。周天星坐得离他最近,自然看出了他神色不对,等他放下电话后,便关心地问道:“阿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徐楠目光空洞地呆了片刻,才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涩声道:“兄弟,我这回可把血本都赔进去了,我弟弟说,几个工商税务的人刚才突然找到我的公司,把我仓库里的货全给扣了,那可是几十万的货啊,还都是跟人家供货商赊的,这回完了,全完了!”
周天星沉吟片刻,问道:“那他们为什么扣你的货?”
徐楠哭丧着脸道:“还不是因为偷税漏税,这年头,我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不偷税能赚什么钱?喝西北风吧。我也是懂规矩的啊,工商税务全都打点到了啊,这不,昨天我还请东环税务所的人吃饭呢,这帮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张哲中忽然插了进来,冷静地道:“阿楠,你别急,仔细想想,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问题?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你不是昨天才请人家吃饭的嘛,先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徐楠仿佛从梦中惊醒,忙重新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两分钟后,他放下电话,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事我总算弄明白了,有人在给我使绊子。那个人说,是上头压下来的,说是他们税务所长刚刚接到有人举报,居然就立刻成立了工商税务联合执法小组来封我的库。”
第032章 禽兽
出了这样的大事,大家都没心情吃饭了,好在这时酒席已接近尾声,张哲中就不客气地用方梓明留下的钱买了单,把剩下的一千多块交给一个女生,约定用于下次聚餐,然后四个室友便一同出了饭店。
来到饭店楼下的马路边,周天星给张家生挂了个手机,张家生一听到他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是喜出望外,立刻变得热情无比。周天星也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道:“老张啊,麻烦你个事,我有个同学叫徐楠,开了个小贸易公司,不知道怎么搞的,刚才忽然有工商税务的联合执法小组上门,把他的库给封了。老张啊,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
张家生又是一怔,忽然在电话那头大笑起来:“真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不瞒你说,这事是东美地产的方嘉良托我办的,早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同学,我才懒得理那个家伙呢,泛泛之交而已。这样吧,我等下就跟下面说一声,把你朋友的货还了就是。”
周天星倒也没料到这事办得这么轻松,虽然知道张家生这是在刻意讨好自己,还是挺高兴的,忽然心中一动,道:“老张啊,你这么给面子,兄弟谢了,这样吧,你现在有没有空?要不一起出来喝点酒,我那同学现在就在我身边,也让人家略表一下心意嘛。”
此言一出,把张家生乐得哈哈大笑,马上满口答应,声称要把正在进行中的一场饭局推掉,立刻就赶过来会合。
周天星放下电话,瞧见三个室友望向他的古怪眼神,微微一笑,道:“不要用这种色咪咪的眼神看我好不,这事倒还真巧了,税务局的张局长跟我爸也是老同学,我从小就认识他了,两家一直处得不错。”
三人同时露出恍然之色,徐楠大力捶了一下周天星的肩,笑骂道:“臭小子,怎么不早说你有这层关系,害得我担了半天心。”
张哲中却忽然露出狐疑之色,紧盯着周天星道:“既然那个张局长是你爸的老同学,好象你该叫他叔叔才对吧,怎么我看你刚才打电话的口气,就象个领导在安排工作似的。”
周天星暗地里汗了一把,心道张哲中这家伙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其他人都好糊弄,想忽悠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只得摊摊手,表情无辜地道:“你们一会就知道了,那老头就吃我这一套,我们平时就是这样,要是突然叫他一声叔,连我自己都觉得肉麻。哦,这大概就叫那个什么忘年之交吧。”
张哲中侧头想了想,这才释去心中疑惑,周天星不愿在这问题上多纠缠,连忙转换话题,把张家生刚才透露的情报说了一遍,郑春树一听就怒不可遏,骂道:“东美地产的方嘉良,不就是方梓明那小王八蛋的老子?狗日的!这小子太损了,要我说,非得找个机会修理他一顿不可。”
徐楠却不象他这么激动,思忖片刻,摇头道:“没这个必要,社会上这种人太多了,就算打他一顿又能怎么样?他照样是东美地产的太子爷,我出来做生意,是求财而不是求气,只要心里有数就行了。”
张哲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平静地道:“不错,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就不要轻举妄动,想要整人就要有一击致命的把握,整得他永世不得翻身,这笔帐我们兄弟记下了,来日方长嘛。”
周天星顿时机伶伶打了个寒战,张哲中平淡的语调反让他产生了一种陌生感,他不由自主望向这个昔日的室友,却见他淡淡一笑,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既然是兄弟,我就直言不讳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承认,我这个人有点阴险,但我认为这只是一种在社会上立足的手段。”
三个好友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四人在路边站了大约二十分钟,张家生就屁颠颠的亲自开车来了,倒也省了一趟打的费。周天星之所以把张家生叫来,其实只是为了介绍他和徐楠认识一下。在生意场上混,官面上没人可不行,而如果自己不亲自出面牵线,象徐楠这种草根阶层再有能耐也结识不到这种级数的大人物,至于以后的事,那就让徐楠自行发展了。
当晚,一行五人找了一家夜总会消遣了一番,最后徐楠刷掉一万多块,算是和张家生初步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各自尽欢而散。
回家途中,坐在出租车上的周天星接到徐楠的电话,对方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道:“天星,我们永远是兄弟。”
挂断电话后,周天星怔怔出了一刻神,良久才轻声叹息道:“永远,究竟有多远?”
也许只有修道人才真正明白,这个世上的永远是多么可笑。
同学会后的几天,周天星一直过得很悠闲,主要是因为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爸周国辉当了税务所长,自然心情格外好,整天扑在单位里为党和人民作贡献,就很少有时间教训他了,不仅如此,就连姚春芳也莫明其妙地从居委会调到了街道,直接当上了享受副科级待遇的妇女主任,只是姚春芳可就没有周国辉的自知之明了,回家后居然大发感慨,一个劲埋怨组织上对她这个人才发现得太晚,要不是新上任的街道主任慧眼识英才,她这颗明珠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发出万丈光芒呢,因此姚春芳就更没时间在他耳边唠叨了。
至于周天星本人,经过一番权衡,最终决定在公司里还是暂时不露锋芒为妙,就让孔泉、周义他们先当他是个二世祖也无所谓,于是他除了把聂玉琳招进公司以外,几乎没干过什么正事,连办公室也懒得去,天天跑到省艺校和林水瑶厮混,两人天天粘在一起,倒也乐在其中。
和林水瑶接触得越久,周天星就越觉得她可爱,这女孩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性格开朗活泼,偏又善解人意,跟时下那些所胃的性格女孩不可同日而语。只是这天周天星一见她就吃了大亏。
两人本来约好在校区里一个偏僻的小树林见面,周天星到得晚了一点,远远就瞧见她背对着自己坐在一张石凳上,忽然起了童心,蹑手蹑脚来到她身后,忽然伸出手去按在她肩上,原想吓她一跳顺便揩一下油,谁知手还没碰到人家身体,腕关节就被人家拿住了,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身子便象腾云驾雾般飘了起来。
“啊哟!痛死我了,谋杀亲夫啊。”
周天星躺在地上哇哇大叫,其实这里的草地很是柔软,虽然被仰天摔了一跤,其实并不是很疼。
一张粉雕玉琢的俏脸凑到他眼前,充满歉意地道:“对不起哦,我还以为是坏人呢,哪里摔痛了?我帮你揉揉。”
“全身都痛啊,没一个地方不痛啊,快揉啊。”周天星开始耍无赖了,同时开始YY林水瑶如何如何给他做全身按摩。
“不理你了,坏家伙,快自己爬起来。”林水瑶虽然单纯,可也不是傻子,看穿了这家伙的不良用心,娇嗔道。
望着她那似嗔似喜的娇俏模样,周天星不由得看得痴了,脱口道:“你让我抱一抱,亲一下,我就起来。”
林水瑶羞红了脸,啐道:“想得美,你再不起来,我真的不理你了。”
周天星动她的坏念头岂止一日,做梦都想把她搂在床上翻云覆雨,早日破掉这令他十分惭愧的童子身,奈何这丫头虽然开朗活泼,却是个十分传统的女孩,尤其两性方面特别保守,所以到现在为止,周天星最多只能搂搂她的小蛮腰,连嘴都没亲过,而且每次和她发生一些亲密接触后,都会惹得周天星欲火中烧,却偏又无计可施,不可谓不是一种悲哀。
“唉!不亲就不亲吧,你扶我起来总行了吧。”
“唉!真拿你没办法。”林水瑶被他磨得没法,只得俯身去拉他,谁知周天星上身忽然象弹簧般弹起,冷不防搂住她的小蛮腰,就势一滚,已把她压在了身下。
俗话说色胆包天,男人被憋急了,其实和禽兽无异,因此明知对方武功高强,周天星还是拼着再被人家揍一顿的危险放手一博,连自己都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成功了。
感受着身下那团销魂蚀骨的绵软,周天星早已魂飞天外,鬼迷了心窍,想也没想就一头扎了下去,也不知碰到了对方哪里,只觉唇上一片温热滑腻,而且有一股直接刺激人兽欲的幽香直钻入鼻腔,便无比贪婪地吸吮起来。
这一刻的突然爆发,此前连周天星自己都没想到,林水瑶就更加没意识了,一直以来,在她心目中,周天星虽然有点坏,时不时就找个机会揩她的油,但绝不可能是个危险分子,至少周天星打架肯定打不过她,所以对这个家伙从来没有真正起过警惕心,只是她有一点不知道,一个男人如果精虫上脑,可没什么不敢干的,因此向来艺高人胆大的林水瑶,也难免要着了周天星的道。
被一个火热的男人躯体压在身上,这个从来没真正接触过异性身体的女孩脑子也迷糊了,理智上她很想一下子推开这个坏蛋,而且她至少有二十种办法可以在一瞬间把他扁得终生残废,然而偏偏全身酥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同时还有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快感从周身皮肤直接反射进神经中枢,尤其是脖颈上那团不安分的湿热绵软,每一丝蠕动都如电击一般令她全身一僵,随即整个意识就会被潮水般涌来的快感淹没。
“你……你欺负人,我再也不理你了……”
几分钟后,望着珠泪成串,哭着跑开的林水瑶,周天星发了一阵呆,突然咂巴着嘴傻笑起来:“我真是英明神武啊,重大突破啊,嘿嘿!武功高又怎么样,还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总有一天要把你变成什么都懂的小妇人,嗯,不过人家好象生气了,没关系了,最多天天厚着脸皮去赔罪了。”
第033章 容易受伤的女人
强吻事件后,林水瑶整整一星期都没理周天星,逼得他只好天天闷在办公室里看韩剧,潜心学习如何讨女孩子欢心,最后终于学到一个高招(其实很俗),就是天天往她学校里派送鲜花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礼物,反正有钱好办事,为此他专门联系了本市最好的花店,让那些专业人员为他精心设计了一套方案,总之就是用鲜花和礼物的海洋把她弄晕就行。
是的,周天星就是在用金钱堆砌浪漫,试想一下,一个女孩,无论她多么美丽高傲,如果每天都能收到娇艳欲滴的花束和各种各样的礼物,而且总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从来没有虚荣心的人也会偷偷虚荣一把的。
这个法子虽然不错,执行时还是出了一点小小的偏差,连续用糖衣炮弹轰击了一个礼拜,便如石沉大海,林水瑶那里还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周天星实在憋不住了,只得发了个短信过去,问:“瑶瑶,我送给你的花收到没有?”
对方很快回复:“收到了。”
“那你肯原谅我吗?”
“不原谅。”
“为什么呢?我这么有诚意。”
“因为要是原谅了你,我以后就不能天天收到漂亮的花花了。”
周天星无语了,只得回道:“那我要是以后还是天天送你漂亮的花花,你肯不肯原谅我?”
“那当然了,你要是早点有这个觉悟,我早就原谅你了、”
这一刻的周天星,恨不得立刻把电话那头的小妖精捏死。当然,要是在床上就更理想了。
经此一事后,两人的关系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从这天起,周天星就不需要挖空心思占便宜了,只要到了僻静处,就可以搂搂抱抱亲亲嘴,大快朵颐了,林水瑶也是食髓知味,有时竟也肯主动配合一下,只是周天星每次把贼手往她衣服里伸时,都会被第一时间打开,不让他得寸进尺,对此周天星很是无奈,强吻也就算了,最多被人家打一顿,总不能强奸吧,那可是犯法的,人家的老爸就是刑警队长,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天晚上,周天星刚刚送林水瑶回家,一腔欲火无处发泄,本想去金玉满堂逛一下,却忽然接到阮清的电话,声称想和他好好谈谈,地点就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客房里。
“我晕,为什么这些女人总喜欢在酒店房间谈事情,难道不知道我是个色狼,为什么总是要勾引我。”
周天星一边抱怨,一边驱车去了那家酒店,对于阮清想谈什么,他不知道,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没有恶意,反而有求于他,所以单独去见她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查你。”
在酒店房间见到阮清后,她第一句话就直言不讳。今天她穿的是一条很贴身的红色真丝睡裙,裙叉几乎开到了大腿根部,两截雪白的美腿若隐若现,象个猫儿般蜷在沙发上,看得周天星差点当场喷鼻血,只是考虑到在这妖精面前不能露怯,只得勉强收摄心神,默运玄功,让真元在体内缓缓沿经脉流动,这才缓解了这要命的诱惑,笑问道:“查出什么了?”
阮清叹了口气,摇摇头,微蹙着秀眉道:“没有,我除了知道你是邱本初弄进公司的,没有查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对了,似乎你和林玉楼的女儿关系很不错,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刺探你的私生活,这只是个意外。”
周天星在她面前坐下,见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就毫不犹豫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仰脖子喝干了,然后自顾自点了一根烟,淡淡道:“早就跟你说过,我的身份你没必要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能帮助你完成心愿的人。”
自始至终,阮清一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每个动作,她忽然眯起眼,格格笑出声来:“真是个有趣的男人,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好象对我一点戒心都没有?是不是我不论约你到什么地方,你都敢一个人来?还有,你确信桌上这瓶红酒没有问题?”
周天星耸耸肩,无所谓地道:“管他呢,你总不至于迷奸我吧,呵呵!如果你真有这个打算,我也不会太介意的。”
阮清似嗔似喜地白了他一眼,刹那风情,几乎可以令任何男人魂飞天外,忽然笑道:“那好吧,现在开始谈条件了,我首先必须知道,你手中可以用来交换的资源是什么?”
周天星吐出一口烟圈,淡淡道:“我有能力随时让孙福荣那个变态老头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这个资源够不够?”
阮清的眼睛顿时亮了,深深凝视着他,似乎想用眼神把他整个人看穿。周天星则是屏去了心中一切杂念,凝神静气,默默体察着对方的情绪波动。
良久,她垂下眼睑,也倒了一杯红酒喝了,轻轻道:“可以证明一下你的能力吗?”
周天星道:“暂时还不可以,我这个人很现实,从来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所以我想知道,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阮清忽道:“替我办一件事,你就能得到我的一切。”
不待周天星回答,她已坐直了娇躯,目光空洞地望着黑沉沉的窗外,自顾自道:“我十九岁那年中专毕业,就进了江航当乘务员,有一次在飞机上,有个客人摸我的屁股,后来我就和那个客人发生了争吵,再后来我就被投诉了,当时孙福荣还是客舱部的书记,有一天他找我去谈话,说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里说我可能会被直接停飞,往小里说写个检查就没事了,条件是要我陪他睡一夜,我考虑了几天,心想就陪这糟老头子睡一觉吧,就当被鬼压了身,于是我就去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他是个变态,还是个虐待狂,那天晚上他把我绑在床上,用鞭子抽,用蜡油烫,还把一根小木棍插到了我下面,后来,我就痛晕过去了。第二天早上他才告诉我,他拍了我很多**。”
她说到这里,面无表情地拿起红酒瓶,直接对嘴灌了几大口,任殷红的汁液溢出唇角,滴在鲜红的绸衫上,接着放下酒瓶,又道:“十年了,在这十年里,我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和他这样玩一次,有时候在床上,有时候在浴室里,有时候在餐桌上,他一直夸我的皮肤好,因为每次我被鞭子抽过,或者被刀割过,用不了两三天就会完全恢复正常,连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所以他常说,我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所以,每次他对我做过那些事后,都会拍照留念。”
这番话听得周天星毛骨悚然,因为他知道她没有说假话。忽然心中一跳,脱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的皮肤,每次受伤后都能很快痊愈?而且不留一点疤痕。”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眼证实一下。”
阮清平静地说着,同时从头上取下一根金属发簪,用一边的锐角在自己指尖上割开一条细小的伤口,有两粒血珠沁了出来,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淡淡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个伤口最多半小时就能复原,我没事的时候,经常这样玩。”
一股凉意从周天星心头升起,同时还伴随着一阵狂喜,在修道界中,这样的体质被称为先天之体,十分罕见,估计这世上一两百年才能出一个。而凡是拥有先天之体的人,都是天生的修道者,只要略加点拨,不需要积功德或者修练什么道术,光凭吐纳一途就可长生不老。据江玉郎的说法,这种人先天就具有基因修复能力,如果修习正宗的吐纳功夫,自然事半功倍,只要勤加修练,肉身成圣也不是问题,只是这种人一两百年也难得出一个,而且还要机缘巧合,得遇明师才能踏入修道之门。
而最关键的是,如果能找到一个拥有先天之体的女子,时常以玄门正宗的房中术与其交媾的话,对补充自身元气大有好处,也就是说,如果能有这样一个性伴侣,周天星以后就不用一个人傻乎乎地练吐纳功夫了,完全可以把练功融合到房事之中。
“呵呵,这回可真是赚翻了,我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小妖精搞到手。”
周天星脑中转着不良念头,面容却庄严肃穆,义愤填膺地道:“这个畜牲,就算活剐了那个老变态都不过分,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把那些照片弄出来毁掉,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等我的消息。”
他现在已打定了主意,不但要在肉体上,还要在精神上完全控制这个女人,所以该装模作样时还是挺上镜的,其实这世上的变态佬、色情狂多了去了,以权势逼奸女职员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只不过孙福荣那老头特别变态而已,所以周天星对阮清的遭遇虽有同情,但也没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地步。由此也可看出,周天星的确是个没心没肺的修道天才。
阮清略感诧异地望着他,似乎没想到他怎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刚才还在一板一眼地谈条件、装深沉,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古道热肠的侠客,完全不计条件地帮助她,这种变化多少令人有点啼笑皆非。
“你真的可以?”
“那当然,我这辈子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尤其是象这种变态狂。”
“你有什么条件?”
“身为一个男人,帮助一个受尽苦难的女人,需要条件吗?”
“我怎么感觉有点阴谋的味道。”
“哦,那是你太敏感了,因为你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注:以后每天晚上七点更新,一般情况下会提前一两个小时,但不会推后,最近日更两章,稳定更新中。顺带提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偶的票票真是少啊,某些看书不砸票的同志,是不是应该感到羞愧呢?今天就不点名批评了,不过犯了错误也不要紧,只要能认识到错误,积极改正,每天坚持用票票砸偶,就还是好同志。呵呵!祝大家圣诞快乐!
第034章 过关
和阮清在酒店里谈过以后,这几天周天星上班特别积极,每天早上都准时到公司刷卡(其实不刷也没关系),然后总是找借口往集团大楼里跑,为的就是能见集团总裁孙福荣一面,以便发动心卦摸这老头的底,只是他每次去得都不是时候,孙福荣要么呆在办公室不出来,要么就是外出视察工作了,而且这老头也从来没有正点上班的习惯,所以想在楼下或走廊上守株待兔也不现实,如果这样做,不免太引人注目了。
最头痛的是,关于这位总裁先生的日常行程,周天星无从得知,除非他能和孙福荣的秘书建立关系,但这种事显然需要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他才懒得费这功夫。想来想去,周天星最终还是去找了一趟邱本初,随便编了个理由,让邱本初想法子把胡小斌调进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对于这种小小的要求,邱本初自无不允,当场就给集团总裁办的主任挂了个电话,三言两语就把这事敲定了。
接着周天星和胡小斌谈了一次,给了他几万块钱,让他用这笔活动经费在最短时间内和孙福荣的秘书套上关系,虽然胡小斌这傻小子性情比较耿直,办这种拿钱砸人的事周天星还是蛮放心的,而且他所知有限,就算出了什么纰漏也无关痛痒。
这天上午,周天星照例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玩游戏,他玩帝国的方式有点另类,通常都是选中国或匈奴,把难度调到最高,只设一个电脑玩家,地图全开,一开始就在黑暗时代造十七八个农民,然后至少调十个农民去敌人老家造篱笆,一边和对方的农民肉博一边升封建,等升到封建时,通常也已把己方前置的农民用篱笆围起来了,然后就是疯狂造箭塔,同时把自己的农民都躲到箭塔里狂射对方正在辛勤工作的农民兄弟,这时就算对方已经升上了城堡也没事,电脑玩家只会一个个派兵来打箭塔,往往还没走近就被射死了。
长久以来,周天星就是用这个办法一遍遍虐电脑,而且乐此不疲,由此可见这家伙品味之低下。
正玩得起劲时,房门被敲响了,周天星只得暂停了游戏去开门,谁知门刚打开就愣住了,敲门的是孔泉,这一点很正常,但他身后站着的两个人就让周天星啼笑皆非了,竟然一个是张哲中,另一个是郑春树。
孔泉却似没发现气氛的异样,笑呵呵地道:“周经理,这两位都是我们部门新招进来的大学生,来,大家认识一下,这位就是我们法务部的副经理周天星同志,这位是……”
周天星完全没听清孔泉在唠叨什么,下意识地放他们三人进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孔经理,要不我先单独跟他们俩谈谈?你先去忙你的。”
孔泉神色古怪地望了他一眼,随即笑道:“也好,小郑,小张,看来周经理要跟你们谈心了,别看周经理年纪轻,好象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我们部门可一刻也离不了他啊,你们俩要多向周经理学习啊。”
当房门重新关上时,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语。
“靠!天星,你小子太不厚道了吧,都当上经理了还一直瞒着我们,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了。”
郑春树一屁股坐到周天星的办公椅上,气哼哼地嚷了起来,一瞥眼间看到电脑屏幕上正在进行的游戏,又指着液晶屏叫道:“你上班就干这个?我真是被你打败了,这样就能做到经理级?”
张哲中忽然冷冷道:“你能不能小声点,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吗?”接着他一眨不眨盯着周天星,平静地道:“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周天星只是苦笑,掏出包软中华发了,这才坐到沙发上,叹了口气道:“兄弟,不是我存心要瞒你们,这事情说来话长,其实我也感到很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在做梦一样。咳!是这样的,我爸不是跟那个张局长是老同学嘛,上次你们也是见过他的,这个张局长跟江航的副总邱本初是铁哥们儿。”
张哲中是一点就透的人,顿时露出恍然之色,点头道:“所以你就找了张家生,张家生就找了邱本初,邱本初就把你介绍进江航了,只是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凭你的学历和资历,就算你是邱本初的亲弟弟,他恐怕也不好意思把你一下子提到这么高的位置上来吧?”
周天星一跟张哲中对上就感觉心里有点发怵,不知怎的,他总感觉这家伙的目光很有穿透力,在他面前说谎总觉得有点心虚,但事已至此,总得把这一关混过去吧,于是强笑道:“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一个刚毕业的大专生,一没工作经验,二没学历,人家凭什么一下子把我拔这么高?唉!你们可是不知道啊,这些天我天天吃不好饭,睡不了觉,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不太真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一下被人打回原形了。”
听着周天星声情并茂的诉苦,郑春树的火气渐渐消了,点头道:“就是啊,我怎么也觉得这事特别邪乎,那个邱本初不会是想利用你干什么事吧?反正你什么都不懂,还不是任他摆布。”
张哲中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沉吟良久,缓缓道:“邱本初这个人我知道,他老子就是邱清远,东海头一号太子爷啊,这层关系我进公司前就打听清楚了,如果说他要利用你这个小人物干什么,我看似乎没有一点必要,除非他把你安插在财务部门或者总经理办公室这种要害单位,才有这种可能。”
“啊!”
郑春树忽然失声惊叫,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嚷道:“我想到了,姓邱的不会是个同志吧,天星,你老实说,他是不是想爆你的菊花?要不,你的菊花早就被他爆过了?”
周天星差点被这小子气得吐血,恶狠狠瞪着他,顺手就把烟盒丢了过去,气急败坏地道:“郑春树,你小子的菊花才被人爆了,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郑春树自知失言,一把接住飞来的烟盒,赔笑道:“别发火嘛,我只是打个比方,不,只是随便想想,哦,我知道了,你的菊花从来没被人爆过,还是个处男,行了吧。”随后又兴奋起来,嚷道:“管他呢,反正你小子现在坐了这个位子,以后就得罩着我们啊,哈!不管怎么说,你可是我们班第一个当官的,今天晚上说什么也得狠宰你一顿。”
张哲中却皱着眉掐灭了烟卷,道:“好了,已经发生的事没什么好追究的,关键是今后我们怎么办,天星,你也别疑神疑鬼的了,就算邱本初有什么阴谋,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辞职不干的,只要万事小心谨慎,我想出不了什么大差错,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至少我们三个的档案上在校经历都写得明明白白,有心人很容易就能查出来,所以我认为,我们的同学关系没有必要隐瞒任何人,反而应该更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在这公司里打拼出一块属于我们的天地。”
周天星叹了口气,苦笑道:“老张,张老,为什么我每次听你说话都象是在听领导作报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游手好闲的,打拼这种事我可是干不来的。嗯,不过,既然我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为兄弟们铺铺路,打点打点人事关系还是没问题的。”
张哲中沉吟良久,点头道:“人各有志,不必强求。坦白说,我既然进了这家公司,就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干一番事业,天星,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也不说客气话了,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周天星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一关总算勉强通过了,虽然这是个不断变化着的世界,虽然人心的变化永远比这世界变化得快,但那种学生时代的纯洁感情他还是十分珍视,希望永不变质的,所以,如果得不到兄弟的谅解,他一定会很难过。
修道人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寂寞的人种,所以对周天星而言,任何一份感情都是弥足珍贵的。毕竟,不管一个人可以活多少年,都只有一次人生,失去的,就永远回不来了。
张哲中和郑春树离开后,周天星再次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第一次认真思考起自己在公司里的处境和发展,不管怎么样,即使只是为了两个好友,他现在也必须在这公司里获得更高的地位,所谓副经理,说穿了,正经理分给你权,你就是副经理,正经理不分权给你,你就什么都不是。所以别看周天星在部门里职位很高,表面上是仅次于孔泉的第二号人物,其实实权还不如一个科长。因此,是时候有所动作了。
思忖停当后,周天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孔泉办公室里,把他的头从一大堆文案中拽了出来,笑嘻嘻地坐到他对面,伸了个懒腰,道:“老孔啊,看你天天都这么忙,跟孔繁森似的,兄弟我却是整天无所事事,白领一份空饷,于心何安呐。”
孔泉听出了话外有音,扔下手中的钢笔,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周经理不会是想给我老孔分点担子吧,呵呵!”
周天星分明感到对方心中压抑着的怒意,这其实也难怪人家,明明是他一上来就声称自己是个只吃饭不管事的二世祖,而且此前双方已达成了默契,现在却一下子反悔,怎叫人不怒?
可惜,周天星才懒得去管某人的心情好不好,依旧嘻皮笑脸地道:“老孔啊,兄弟可是一片好意,您可千万别想歪了,哦,我早就说过,我来江航就是混吃等死,可是不瞒你说,我刚刚才知道,我家老头子在公司里也有眼线啊,所以,这个嘛,不做点样子出来也是说不过去的哦。”
孔泉摇摇头,一副被他打败了的神气,苦笑道:“老弟啊,你也看到了,我天天忙得?(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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