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簿兔皇裁磁瓮妨恕!?br />
周天星思忖良久,忽然心中一动,脱口道:“不如,你去支边吧。”
“你说什么?”林玉楼似乎没听清他的话,诧异地望着他。
“不错,就是支边。”
周天星兴奋得满脸通红,飞快地道:“林叔,你今年才四十三,而且反正你上面也没什么人,不如给自己捞点政治资本,又可以从这潭浑水里抽身而退,天晓得这事还要闹多久,会闹到什么地步,三年以后回来,虽然你的情况不见得会比从前好,但也不至于会比现在差吧。”
“啪!”
林玉楼拍了一下脑门,也激动起来,赞道:“还是你小子脑子灵,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这倒也不失一个激流勇退地好点子。”
随后却又犹豫起来,不太自信地道:“你说,这个法子真能行得通吗?目前这种情况下,上面肯放我走?还有,我一走可就是三年,家里怎么办?”
周天星沉吟片刻,认真地道:“第一,家里你放心,不说我跟瑶瑶的关系,就凭我们俩从前的交情,我也会好好照顾瑶瑶和阿姨的,再说,你是去当官,又不是去坐牢,难道就不能隔一两个月回来一次?第二、经济上你完全可以放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最近赚了不少钱,打通上头的关系,一百万总够了吧,我另外再给你两百万,呵呵!就当是孝敬岳父吧,明天我就搬三百万现钞来,你该怎么打点就怎么打点,该怎么安顿就怎么安顿。”
听了这番话,林玉楼只剩下瞪着他发呆的份了,良久,才失笑道:“臭小子,象你这么大手大脚,就算有座金山也迟早会被你败光的,我得跟瑶瑶说说,让她好好管管你这乱花钱的毛病。这样吧,我也不跟你客气,你拿二十万过来就够了,打点一下支边的事,最多也就是花上十万八万,剩下的,就当你孝敬我地烟钱吧。”
同一时刻,市郊一幢中式别墅内,东海市原市委书记邱清远立在书案前,正搁下一根墨汁淋漓的狼毫,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宣纸上一个大大的“忍”字。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刚记起儿子就站在身后,淡淡道:“说吧。”
邱本初毕恭毕敬地道:“父亲,那件事我已经照您的吩咐办好了,我特意秘密去了一趟外地,把那些资料发到了那个博客上,现在外界反响很大,据可靠消息,省委有关部门也已经被惊动了。”
邱清远呵呵一笑,信手抄起案上一只紫砂茶壶,直接对着壶嘴啜了一口,颇有些感慨地道:“本初啊,你是我们邱家的长房长孙,肩上的担子可着实不轻啊,以后可得多练练这个忍字,什么时候能练到宠辱不惊,心平气和,才算是把这个字练到了家。”
“只是,我不太明白,父亲,别人倒也罢了,为什么连您的两个老部下也要拉进去?象张家生的视频,为什么也一定要放上去?他可是跟了您几十年的老臣子啊,就算您现在下来了,他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咱们邱家的事啊,反而,来您这里地次数倒比从前多了。”
邱清远回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变得冷峭起来:“这样就对了,就是因为他是我的老臣子,那些人才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本初啊,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象我,记住,大丈夫立身处世,妇人之仁是要不得的,关键时刻更不能心慈手软,再好用的棋子,也只是棋子而已。”
邱本初默然半晌,低声道:“我懂了,父亲。”
邱清远用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冷然道:“光懂还不行,要用脑、要用心,把它记在这里,刻在这里。”
“是,父亲。”
邱清远唇角绽开一丝笑容,终于回转过身,坐到一张楠木太师椅上,慢悠悠道:“你最近和文珊关系处得怎么样?”
邱本初怔了怔,讷讷道:“还行吧。”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们已经分居了?”
邱清远目光中多出一分慈和,温言道:“本初,你和文珊可是青梅竹马,不是包办婚姻吧,当然,文珊是周豫地女儿,省长家地千金嘛,小姐脾气总是有一点的,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是要靠哄地。我看,今天你就去把她接回家吧。”
他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道:“这次洗牌以后,你就是东海的副市长了,千万人的焦点啊,这样不好。”
邱本初目光闪动一阵,终于垂下头,涩声道:“是,父亲。”
走出邱清远所住的寓所,邱本初神色黯然地呆立在门前许久,这一刻,他的面容前所未有的憔悴。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人生吗?”
他轻声自问,脑海中不由又浮现出那仙子般不沾半点尘埃的倩影。
第085章 林水瑶的选择
从林家出来,周天星和林水瑶手牵着手来到楼下,两人许久未见,自然免不了找个僻静角落亲热一番,耳鬓厮磨。
一个长达一分钟的法式长吻后,林水瑶星眼迷离,娇喘吁吁,却偏在这美好时刻重拾起旧话题:“天星,你说,我去法国留学好不好?”
周天星便如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怔了片刻,试探着问道:“瑶瑶,在国内发展不好吗?我知道你喜欢跳舞,要不我专门给你开个关于那方面的公司,要不从法国请几个教师来,随便你怎么玩都行。”
林水瑶却正容道:“你不是搞艺术的,可能不懂,艺术是要讲氛围和积淀的,这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事,天星,你知道吗?象巴黎这样的艺术之都,那是多少年的人文积淀才铸就的辉煌,全世界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就象中国的长城,即使别的国家出钱修一座和我们一模一样的长城,也不会有人去看的,我们搞艺术的,有哪个不想去巴黎?就算只是去享受一下那里的艺术氛围,也是好的。”
周天星说她不过,只得迂回道:“难道你就舍得离开我?还有你爸妈,出国留学一去就得两三年吧,我只和你分开了三个月,就已经快崩溃了,要是三年,谁受得了。再说了,你要是在那边看上一个法国帅哥,我还不如自杀算了。林水瑶扑哧一笑。点着他额头道:“那你就去陪我啊。反正你是个大闲人。”
周天星一时语塞,使劲转了半天脑筋,这才又憋出一个理由:“可是,我也舍不得我爸妈啊。”
林水瑶沉吟良久,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别过脸道:“天星。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去法国?”
“你说。”
林水瑶掠了掠鬓角地头发,喃喃道:“你知道吗?天星,除了跳舞,我地人生选择面很小,我……我的眼睛不好,我眼中的世界,只有黑色和白色。所以一般人能干的工作大多数我都不能干。甚至当一个最普通的文员也不行。”
周天星心中一痛,不禁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瑶瑶,你还有我啊,我会养你一辈子,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把心掏出来给你都行,我有很多很多钱。你不需要工作,只要做你爱做地事就行了。”
林水瑶凄然一笑,轻轻道:“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一个人不能光为生存而活着,那样太空虚了。一定要有个追求。哪怕只是一个爱好,比方说那些整天玩游的。外人看他们都觉得他们很颓废、很无聊,但你也不能否认他们从不断升级中获得了乐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而我,别无选择,只能在舞蹈中寻找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样我才觉得我的人生有意义,我不需要成名成家,我只需要一个追求。”
周天星被震憾了,他以前虽然知道林水瑶是色盲,但看她每天都是一副快乐无忧的样子,原想这点小缺陷没什么大不了地,竟没料到她内心深处这样自苦。这一刻,他明显感受到对方心中深邃地辛酸和无奈。
一时间,他心如刀割,上天何其不公,一个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孩,偏要以这种残酷的方式来捉弄她。
“瑶瑶,从今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只要你开心、快乐、满足、有成就感、感觉充实,只要我有能力,就会帮助你完成心愿,我们将来,一定会生活得很快乐,很开心,你喜欢法国,我就陪你去,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直到死的那一天,我都要牵着你的手。”
周天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象那些韩剧一样,说出这些狗血的台词,但他丝毫不觉得肉麻,因为这就是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只是把心里的话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离开林家后,他一个人开着车回家,心中充塞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同时也深深自责,不该那么荒唐,心中打定了主意,从此以后,除林水瑶以外地任何女人,都不要再跟她们发生瓜葛了,毕竟,那是在玩火。只是,真正能否做到这一点,他自己心里都没数。
许多人以为,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是完全可以由自己掌控的,但大多数情况下,这一点是很难办到的,至少周天星不敢肯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下一刻,手机响了,竟是许久没见面的张家生。
“老张啊,这么晚找我干什么?”
周天星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接电话,随口问道。
“天星,这回你一定要救我啊。”张家生在那边语带哭腔地道,周天星甚至能想象得到,他脸上地肥肉正在剧烈颤抖着,不禁哑然失笑,安抚道:“别急,你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在哪里?电话里说不方便。”
一小时后,周天星出现在张家生家地书房里,他现在感觉自己就象个消防员,刚摆平了林玉楼,张家生又出事了。原因很简单,也很可笑,张家生在赌场里大杀四方的视频被搬到了上地“吹泡泡俱乐部”里。
“天星,这回我死定了,你可一定要搭把手啊。”张家生象是突然间老了十岁,神色灰败之极,目光空洞无神,整个人都仿佛瘦了一圈,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央求道。
周天星挑了一张比较顺眼的椅子坐下,凝目望他片刻,忽道:“不当官会死吗?”
张家生哭丧着脸想了想。老实回答道:“不会。可是,没了官位,我就什么都没了啊。”
“你当官是为什么?”周天星继续问道。
张家生反应极快,马上道:“钱,权,地位。女人。”
周天星摇摇头,叹息道:“那你就去死吧,你这家伙满脑子都是大便。”
张家生急了,双膝一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天星,看在以前地交情上。要不看在你爸份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周天星冷笑道:“我凭什么要救你?又拿什么救你?就算我爸是国家主席,能救得了一个万夫所指地人吗?老兄,醒醒吧,你就不想想,你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这些年你当这个国税局长,贪了多少?你自己心里都没数吧。其他不说,就说你这幢小楼吧,怎么说也值个六七百万吧,呵呵!老张啊。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是不是?”
张家生彻底蔫了,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原本的一副猥琐德行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便如一个哲人般长叹一声,喃喃道:“是啊。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可是,我不甘心啊,谁他妈一生下来就是贪官,还不是给那帮王八蛋逼的,不错,我是贪,可我不贪行吗?我不贪,拿什么去孝敬上面、打点下面?我不贪,凭什么能坐到现在这个位子上?又凭什么保住这个位子?哈!这狗日地世道,我早就看透了。”
“照你这么说,你是贪得很有道理喽,那么为什么,你现在这么害怕?”周天星平静地道。
张家生冷笑道:“周天星,你也别看我的笑话,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象你这种太子党,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贪?呸!你股票帐户上那一亿三千万是哪来的?我告诉你,我要是进去了,你也好不了。”
周天星怜悯地望着胖子,淡淡道:“想不到啊,老张,你还真有一手呢,居然已经暗中查过我的帐了,呵呵!看来今天我白来了,告辞!”
话音方落,他已站起身,向张家生拱拱手,笑道:“老兄,我建议你把屁股洗干净,那里头可没这么好的条件,可以让你每天洗洗屁股。”
张家生见他说走就走,真的慌了,忙跳起来拽住他衣袖,急得口不择言:“小祖宗,爷爷,我的亲爹啊,我错了,我错了,我给您老磕头赔罪还不成嘛,只要你肯帮我渡过这次难关,我给你当孙子都行……”
“好了好了!瞧你这副德行。”
周天星挥挥手,象赶苍蝇一样甩开他地手,不耐烦地道:“你要是会听人话,我就给你指条明路。”
“我听,我什么都听你地。”张家生点头如捣蒜。
周天星沉吟片刻,缓缓道:“第一、扔掉不切实际的幻想,国家主席也保不了你。第二、不要想跑,那是死路一条。第三、趁着还没被双归,马上去找市公安局的林玉楼,他现在是抓刑侦的副局长,就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他一定会帮你,只要你第一个去自首,捡些聚众赌博啊什么的不是太重的事儿交待一下,同时主动要求转为污点证人,这事你自己掂量着办,把能拉下水的统统拉下水,但是我可告诉你,千万别碰邱家,你惹不起,要是惹到邱本初头上,你只会死得更快。总之就是一条,只要邱本初在,你还有出来的希望,到时候想法子给你弄个保外就医什么地,问题就解决了。”
张家生越听脸色越白,愣了半天,才长叹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唉!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老子这回就拼了。”
周天星拍拍他肩,笑道:“放心吧,老张,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这人最讲感情,等你出来了,随时都可以找我,看在咱们这段时间的交情上,我不会亏待你的。”
走出张家生的小楼后,周天星长长叹了一口气,从本心讲,他实在不愿意帮这种货色,可是,也不能把他逼急了,要是他在纪委面前象疯狗一样乱咬一通,邱本初的日子就不见得好过了,至少到目前为止,邱本初要是倒下了,对他是没什么好处地。
只可惜,他并不是神仙,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切背后地操刀者就是邱本初本人,其实是白白替他操了一场心事。
第086章 疯狂窥探
东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座无虚席,金龙渊行刺刘寒松一案本已接近尾声,谁知横生枝节,金玉满堂内的地下赌场大白于天下,又给这件轰动全国的大案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本案中,最大的受益人莫过于韩士成了,接下这件案子后,韩士成在电视镜头前频频爆光,身价陡增。
现代社会,不怕没能力,就怕没名气,否则怎会连芙蓉姐姐都有人请去拍电视剧。韩士成当了几十年默默无闻的小律师,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实力,主要还是时运不济,加上他为人端方,又没什么后台,所以从来没机会接有影响力的大案子。
自从担任金龙渊的辩护律师后,立刻给了他一个施展才华的舞台,其深厚的专业素养、沉着冷静的风度、以及雄辩无碍的口才,在全国电视观众面前发挥得淋漓尽致,以致于案子还没审完,他的名气就比东海市长还要响亮了。
是的,周天星就是在借此案造星,他要亲手造就一个律政界光芒四射的大明星。
按常理说,想要造就一个名满天下的大律师,光有宣传攻势是远远不够的,只要不是法律界的专业人士,一般人评判一个律师的标准,最基本的条件就是看他能不能打嬴官司。
然而,这件案子却有它本身的特殊性,并不能以常理来评价。从该案首次开庭至今。整整三个月中。由于金龙渊在法庭上特殊地表现,关于中国公民是否享有沉默权地问题引起了社会各界广泛争论,连许多本来对这个专业性极强的问题毫无所知的普通老百姓都加入了热议,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大代表也参与了公开讨论,当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在大多数学术问题上,民间舆论一边倒的情况是十分罕见的,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对,无非就是一些专业人士在媒体上打打口水仗,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地谈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该案的最终结果似乎已并不是那么重要了,人们更关心的是通过这件案子暴露出的问题和争议。因此。检控双方在法庭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格外引人注目和推敲,而韩士成的精彩表现无疑直接导致他跻身于一流大律师的行列。要不怎么说,酒香也怕巷子深呢。
此时此刻,周天星就坐在法庭地旁听席上,在人群中默默关注着庭上发生地一切。从法国回来后,每次开庭,他必定会亲自到场,并不是因为他和金龙渊之间的“兄弟情谊”,事实上。如果有必要,他直接掏出枪崩了这武夫都不会皱一下眉。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窥探金龙渊的**。自从他的修为踏入炼神期后,他惊喜地发现,已经可以对金龙渊使用心卦了。因此他现在已能断定。金龙渊也是个炼神期的修道人。而有机会窥探另一个修道人的**,只有傻子才不干。而且要不惜代价地大干特干。
话说回来,天机宗一脉是修道界独一无二的以占卜入道的流派,从本质上说就是一个无比逆天地门派,不过这个世界也是很公平的,正是因为这个门派过于逆天,所以每一代都只能有一个传人,而且其门人不能修习任何别派心法,否则必遭天谴。对于这些故老相传的门规,周天星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不过他也没胆子以身试法,破坏这个规矩。遥想当年,以诸葛武候的惊才绝艳,还不是因为犯了执念,年纪轻轻就一命呜呼,周天星还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比诸葛亮还聪明。
虽然不能偷学其他门派的心法,但这并不防碍周天星地恶趣味,就算自己不能练,偷过来放在家里看看也是好地,总之,不管有用没用,能把别人视如性命的重要机密偷来,他就很有成就感了。再说,多了解一些其他门派地隐秘,总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弊的事。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过就是起心卦时消耗的功德,但他本来就不得不修炼心卦,与其把那些功德白白浪费在一些俗事上,还不如做更有价值的事。因此,在金龙渊身上,他简直就是在不计代价地练心卦,来法庭观审不过三次,就已经在他身上投下了一百五十多次心卦,消耗的功德真可以用海量计了。由于功德消耗过巨,以致于他最近渐渐感应到,道心也有点不太稳固了。
不过可喜的是,集中大量使用心卦的结果是,他的修为得到了明显提升,最近几次起卦后收到的影像持续时间已达二十分钟以上。不过这些影像他一般不会当场就看,而是先存在识海中,等散庭后再回家慢慢整理研究。在他不惜血本的投资下,不但获得了金龙渊师门的大部分秘密,同时获知了洪门的大量内幕,尤其是对金龙渊和韩霖、慕容飞的关系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原来,金龙渊的确和慕容飞一样,都是韩霖的入室弟子,他们的修道门派名叫玄武宗,和周天星的师门一千多年前居然渊源颇深,只因玄武宗历史上曾出过一个威名赫赫的大人物,就是三国时期那个名震宇内的武夫…关羽。当然,不管这武夫当年是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的盖世豪气还是很令人仰慕的,被后人尊为“武圣”倒也是名至实归的。
了解到这一内幕后,周天星不禁暗暗纳闷,心想那个姓刘的大耳贼魅力值似乎真的蛮高的,居然能把两个修道人哄到脑子进水,死心塌地为他们老刘家打生打死,结果弄得个个都不得善终,不禁心生感慨。浩然长叹道:“生子当如孙仲谋。为人当如大耳贼。”
同时,通过心卦传回地影像,周天星也把玄武宗地修行方式了解到七七八八,以武入道同样分五个境界:明劲、暗劲、化劲、返虚、合道,层次上其实和天机宗心法大同小异,凝神期就相当于武道的明劲期。炼神期相当于暗劲期、化神期相当于化劲期,再往上的名称就是完全相同的了。
具体到人,韩霖这个大宗师修为已达化劲巅峰,只差一小步就可进入返虚期了,但也不能小看这一小步,要知修道一途,越往上就越困难。需要跨越的门槛也越高。正如江玉郎曾经说过的,从凝神到炼神,百中无一,从炼神到化神,千中无一,至于能入返虚境地,那就是万中无一了。修道并不是盖房子,无论多么高的楼,只要慢慢把材料堆上去。总有一天能盖完,相反,很多修道人一生苦修,修到中途却不进反退,甚至因渡不过心魔直接疯掉。这种情况并不鲜见。归根结底,还是道心不够稳固。功德不够强悍,再加上世事纷扰,因果纠缠,最后只能功亏一篑。因此古往今来,许多修道人选择避居深山,不问世事,然而这种行为天生就有一个致命缺陷,不涉足俗世哪来的功德?所以,大多数修道人还是会选择留在俗世中修行的。
至于韩霖的两个弟子,金龙渊目前处于暗劲后期,相当于炼神后期,而且他目前已接近功德圆满,估计用不了几年就能突破到化劲期了。慕容飞则和周天星现在的层次一样,都是刚踏进炼神期(暗劲)门槛的修道人。不过令周天星感到高兴地是,以武入道地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厉害,就算韩霖那种大高手,被枪打了也会死,扔颗手榴弹就能把他轰上天,绝不是传说中那种刀枪不入的金刚。当然,武功练到他这种级数,一般情况下枪炮子弹是很难射中他的,这种人一个闪身就是二三十米,身体任何部位都敏感异常,最细微的空气波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灵觉,试想什么样的狙击手才能打中这样的目标?除非用成百上千人把他团团围住,再架起几挺重机枪一通狂扫,大概才有可能干掉这种角色。
自从偷学了玄武宗的心法,周天星就打起了小算盘,他自己虽然不能练,却不妨碍他传给别人,所以他最近一直在考虑,是不是把玄武宗的修炼秘法传授一部分给胡小斌?不见得要让他也成为一个修道人,只要能增强他地实力就行。只是,其中有个很大的难处,天机宗历来有个禁忌,从卦象中看到的一切,除非是占卜对象过往的亲身经历,任何信息不可告诉他人,否则就会自损功德,而且损失的功德会相当厉害。因此,周天星近来一直很是踌躇,是否要牺牲大量功德传授胡小斌武修心法,成了他地一个大难题。
“唉!这种事还是留到以后再考虑吧,最近我地功德消耗得实在太厉害了,得赶紧想法子补回来才行。”
坐在法庭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周天星心中暗叹,今天已经是他第三次到庭观审了,却从始至终都尽顾着偷窥金龙渊,庭审中地唇枪舌剑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过,不过现在把功德消耗得七七八八,倒也安心了,擦擦额上沁出的细汗,以一种近乎游戏的心态开始认真关注起庭上审理的进程。
对于金龙渊是否会被定罪,他根本不太在意,反正韩士成已经一举成名,自己也从他身上得到了许多宝贵情报,能把他救下固然是一件功德,救不出也无所谓,面对这么恶劣的局面,就算韩霖和慕容飞也没理由怪他不尽力。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很悠闲。
检控席上,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检察官正在朗声陈述:“鉴于以上证据,本方认为金玉满堂夜总会实际上是一个庞大的地下色情、赌博场所,而作为本案的被告金龙渊,正是金玉满堂的现任总经理及法人代表,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本人正式向法庭提请,追诉本案的被告人金龙渊组织卖淫罪、赌博罪两项罪名。”
“同意。”主审法官威严地回答道。
第087章 武夫的血性
“我不同意。”
一个低沉而陌生的声音蓦地响起,音量虽然不高,但法庭上下,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刹那间,所有的目光都惊呆了。原来,说话的人竟是那个三个多月来都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的被告,金龙渊。
他缓缓从被告席上站起,眼角眉梢含着冷峭的笑意,以一种目空一切的眼神扫视全场,那神态根本就不象是个带着手铐的犯人,简直如同一个正在巡视领地的国王。并不是那种刻意展露的倨傲,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睥睨众生,仿佛他面前的这一堆人,对他而言全都是蝼蚁般的存在。
“刘寒松呢,他死了没有?”
他冷酷如一尊冰雕,斜睨着站在他对面五六米开外的检察官,用一种似乎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道。
“被告,请注意你的言行,在本庭没有要求你开口之前,你无权向任何人提问。”法官的小槌子敲响了,向哗然耸动的旁听席喝道:“肃静!请注意庭审纪律。”
嗡嗡声逐渐平息,金龙渊象是没听到威严的法官刚才的警告,再次向检察官问道:“告诉我,刘寒松死了没有?”
检察官显然是第一次在法庭上碰到这么无礼的被告,脸色铁青,寒声道:“被告,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金龙渊惋惜地摇摇头:“真遗憾。为什么你不正面回答我地问题呢?只要你告诉我,他死了没有,我就会正面回答你所有问题。这个交易。还算公道吧。”
法官再次敲下了小槌:“肃静!肃静!法警,请注意维持秩序,再有人喧哗,立刻驱逐出法庭。”
检察官深深望着面前桀骜不驯的被告,突然露出一丝讥嘲味很浓的冷笑:“好,那我就告诉你吧。很幸运,刘寒松并没有死。”
金龙渊叹了口气,他地眼神很忧伤,很空洞。轻轻道:“我大哥死了,为什么他还没死?你。去把他带来,让我亲手割下他的头,祭拜我大哥。”
仿佛晴天霹雳,这番话一出口,连法官的脸色也变了:“肃静!肃静!全场起立。本次庭审到此结束,休庭。”他已是第三次举起小槌了。
“谁敢走!”
尤如平地惊雷,金龙渊虎吼一声,炸得人人耳鼓嗡嗡作响。与此同时,众人眼前一花,金龙渊不知怎的就窜到检控席上。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那个检察官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厉声喝道:“有谁敢动一下,我就先杀了他。”
此时此刻。他手腕上原本带着的钢制手铐早已不见踪影,只在被告席上留下一个奇形怪状的钢圈,依稀还有点手铐地轮廓而已。显然,他刚才竟是以极其恐怖的力道生生扭开了手铐。
“不许动!把人放下。”
几个刚反应过来的法警终于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一致举向他。
金龙渊轻蔑地扫了一眼那几个神色紧张地法警,冷笑道:“把那几根烧火棍收起来吧,你们几个还不够我看的,还是打电话找几个特警来吧。”
与此同时,众人耳中都听到一声清脆地“咔答”,那个倒霉的检察官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被金龙渊直接用手指捏断了喉骨,象一只破麻袋一样瘫软在地上。
“砰!砰!砰!……”
见此情景,几个法警都红了眼,在法庭上悍然动武,而且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杀了检察官,真要判起刑来,这样的人枪毙一百个来回都不止,因此,他们完全有理由开枪。
然而可惜的是,十几声连珠似的枪响后,金龙渊竟然还是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只是身周笼上了一层淡淡地硝烟,也没有人能看得清,他是怎么避过这十几发子弹的。不仅如此,他右手掌中还捏着另一个人的脖子,正是那位威严的主审法官。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见了血你们才相信我?”
他冷冷扫视着那些呆若木鸡的人,冷漠地道:“我不会再重复一遍了,把刘寒松送过来,否则,这里的人,就全都给我大哥陪葬吧。”
死寂!无边地死寂,整座审判大厅似乎变成了一个阴森地坟墓,明明有许多人,却听不到一丝响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因为谁都不愿当下一个牺牲者。在这个如地狱魔神般的煞星面前,没有人能猜到他下一刻会做什么。
下一刻,韩士成站到了金龙渊面前,他冷静地盯着对方地眼睛,缓缓道:“金龙渊,我有一个建议。”
金龙渊神色稍缓,点头道:“韩律师,多谢你这段时间为我辩护,请讲。”
韩士成微微一笑,指着他掌中的法官,道:“他是个好法官,也是个无辜的人,这里的绝大多数人也一样,他们都是无辜的,你只不过需要一个人质而已,一个人质和一百个人质并没有多大区别,而且人质太多也不便于控制,所以,我希望能成为你唯一的人质,作为回报,我以人格和名誉担保,我一定会是全世界最乖的人质。”
“不!”
金龙渊断然拒绝道:“你走吧,我有他们就够了,大丈夫立身处世,恩怨分明。如果你一定要学好莱坞大片里的英雄,我也不介意干掉你。”
韩士成叹了口气,苦笑道:“那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一定要杀刘寒松?就因为他办了你大哥?”
金龙渊笑了,他笑得很苦涩。微微摇头道:“看在你为我辩护了这么多天地面子上,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反正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嗯,是这样的,刘寒松这个人,我和我大哥十年前就认识他了,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小人物,有一次他被人追杀。是我大哥救了他,我大哥直到死的那天,右手小臂上都还留着一条七寸长地刀疤,他当时挨那一刀就是为了……刘寒松。”
韩士成深深吐出一口气。理解地道:“终于明白了,所以。你就认为,刘寒松办你大哥是恩将仇报,只是,有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以你的身手。当时怎么会留下他一条命?还有,现在又为什么一定要杀他?”
金龙渊眼中闪过一丝激赏,点头道:“看来,你的确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好律师,只可惜,我刚才只答应回答你一个问题。现在。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韩士成哑然失笑,点头道:“不错。看来我这个律师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称职,至少说话还不够严谨。”
他沉吟片刻,又道:“那么,就让我告诉你目前刘寒松真实的状况吧,也许你还不知道,早在几个月前,他就不是东海的政法委书记了,你地案子还没正式开庭,他就已经被双归了,后来被移交司法部门审理,呵呵!不瞒你说,审他那件案子的就是你身边这位法官,也是在这个法庭上,而且他的案子审得很快,前几天判决结果就下来了,要不,你问问这位法官。”
金龙渊脸色数变,不可置信地望着韩士成,喃喃道:“你……你不是骗我?”
韩士成耸耸肩,淡淡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条新闻我上个星期刚刚看过,刘寒松一审就被判了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哦,当然,他还要向高院提起上诉地。”
接着他忽然象想起了什么,提高音量道:“哪位方便的,请帮我找一张上星期四地东海日报来,要头版那一张。”
几分钟后,金龙渊手中捏着的已不是那个法官了,而是一张东海日报,他呆呆望着头版头条上那一行黑体大字,怔怔出了一刻神,忽然流下泪来,喃喃道:“大哥,你泉下有知,该闭眼了吧。”
韩士成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递了过去,轻叹道:“把它化了吧,捎给你大哥看看。”
一篷火苗在金龙渊手心上轻快地跳跃,上百道目光注视下,他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他跪得那样久,把后背对着所有人,然而,依然没有一个人胆敢轻举妄动。
此时此刻,坐在台下的周天星,心头翻起滔天巨浪,望着这汉子苍凉的背影,不禁生出一丝悔意。
“当初我那样做,真地问心无愧吗?要不是我的那些算计,这个热血汉子怎么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渐渐地,他感到一阵灵魂被撕裂的痛,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这个禽兽,刘寒松是你害死的,金龙涛是你害死的,台上地那个无辜地检察官也是被你害死的,金龙渊也快要被你害死了,你踩着无数人地白骨往上爬,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你才是那个需要接受审判的人……”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害死那么多人,他们都是罪有应得!罪有应得!”他在心底疯狂呐喊着。
那魔音却在他识海深处冷笑:“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为什么会这样恐惧?为什么不敢看一眼那个检察官的尸体?哈哈!因为你知道,那个无辜的人就是被你害死的。揭下那伪善的面具吧,你就是一个冷血的阴谋家,你欺骗了所有人,包括你的父母,包括你的爱人,你骗了林水瑶,骗了阮清,骗了胡小婉,你欺骗她们的感情,玩弄她们的**,哈哈!总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你是个大骗子。”
一阵尖锐的警笛声响起,终于把周天星拉回现实,头脑立时清醒了几分,这才骇然醒悟,就在刚才,不知不觉中,他已陷入了心魔的领域,想必是因为最近功德亏损太严重,那个一直躲藏在他识海深处的讨厌心魔又蠢蠢欲动了,不禁暗暗苦笑,外人只知修道的诸般好处,却不知其中的辛酸和艰难,可真是如走钢丝一般,一不小心就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要是他现在不是在法庭上,而是在家里静坐,如果不是被这骤然而至的警笛声惊醒,他现在的处境实在难以想象。同时也有些后悔,想必是因为最近太顺了,这才放松了警惕,严重忽略了功德的重要性,这才让那个该死的心魔有机可乘。暗暗下定决心,最近什么事都别做了,还是专门想法子积累功德吧,否则这条小命就要交待掉了。
“金龙渊,你已经被包围了……”
有人在外面用高声喇叭喊话,内容无非是放下武器、缴枪不杀云云,都是一些老掉牙的开场白,周天星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接下来的剧情无非是金龙渊和警方对峙,要么就是警方派出谈判专家,同时派特警潜入、狙击手埋伏之类的,这种桥段警匪片里实在演得太多了,就算他这个非专业人士也能猜到,不过他并不是太紧张,无论金龙渊还是警方都不会伤害他,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擦枪走火,不小心中了流弹,那就是活该自己倒霉了。
周天星当然不愿成为那个中了流弹的倒霉蛋,所以他收摄心神,最大限度开动灵觉,仔细辩别着来自任何方向的危险,至少,万一真有颗流弹向他飞来,他还是有能力第一时间躲避的。
然而细心体察之下,不禁吓了一大跳,感应中,金龙渊这时的精神状态简直就是一塌糊涂,他不但没有任何反抗意志,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就似完全不知自己身陷危局,时悲时喜,时怒时怨,完全没有一点章法,就如一个正在发狂的精神病人。再看他形容举止,正趴在地上又哭又笑,满地乱滚,状似疯癫。
周天星大惊之下,突然生出一丝明悟:“难道……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他现在也被心魔控制了?嗯,这其实也并不奇怪,大悲大喜之时,是最容易被心魔乘虚而入的。”
一瞬间,他就做出了决定,一定要帮这条血性汉子一把,就算不为了功德,为了道义也要助他脱困。
第088章 自动功德机
周天星救人的办法很简单,此前他从斯黛拉记忆中就学到了一种很实用的精神法术,心灵净化。作用类似于镇静剂,两者唯一的区别在于,镇静剂是由**至精神,心灵净化则是直接用施法者的精神力帮助他人恢复神智,两者境界上的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而且这种法术最大的好处是,耗费的精神力相当小。
西方法术在中国修道人看来虽然不值一晒,但不可否认的,经过两千多年的千锤百炼,西方法术也确有独到之处,尤其在使用精神力时,真可谓精打细算,务求把每一丝精神力的作用都发挥到极致,因此,周天星没费多大劲就把金龙渊从狂乱状态中解救了出来。
就在他救下金龙渊的一刹那,一股磅礴的功德就涌入他识海深处,救下一个修道人的功德可非比寻常,尤其对方还是个炼神后期的高手,单从数量上说,这些功德就够周天星连起五十次心卦了,相当于一下子把在金龙渊身上消耗的功德补回了三分之一,况且,以后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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