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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呵呵大笑,道:“好了,你已经达到炼神中期了,快挖功德池吧,记住,为师虽然不在你身边。但一直都会关注你的,只盼你有所成就,将来和为师共参天机,我去也。”
周天星急叫道:“等一下,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然而江玉郎早已中断了和他的联系。那团虚像转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死老头,装酷。耍大牌,非要把自己扮得仙风道骨的,真把自己当神仙么?”
周天星忍不住对江玉郎的恶劣行径大加批判,同时心底却升起一股暖融融的亲情。江玉郎刚离开那会儿,他感觉连天都要塌下来了。象丢了魂一样,然而经过这一回短暂的神念交流,江玉郎虽然来去匆匆,却出奇地没有感到一丝离愁别绪。只因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哪怕今后两人相隔天涯,都不会真正分开。或许要等到很多年后才能见面,但必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再次见面。江玉郎离开后,周天星就开始在识海中挖功德池了。顾名思义,功德池就是盛放功德的池子。不过并不需要真地在识海中挖出一个池子来,事实上这只是一种比较形象的比喻。
说穿了其实很简单。功德池其实就相当于一种功德计量工具。在此之前。周天星无论积累功德还是消耗功德,对于功德量都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拥有功德池后就不同了,他可以随心设置一个标准度量衡,从今以后,就可以对功德进行量化了。
千万不能小看这个小小的进步,学会计量功德后,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可以更合理地决定功德取舍,就象在识海中多了一个会算帐地会计,对开源截流有相当大的好处。而所谓挖功德池,其实就是制定度量衡地过程,正如现在,周天星就把他拥有的总功德值定为2000,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每单位功德就是目前总功德的两千分之一。
缓缓睁开双眼,周天星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满眼都是白花花一片。很显然,这是在医院里。
看到这情形,周天星不禁啼笑皆非,他依稀记得,自己昏厥前是置身在自家书房中,想必是因为当时功德亏虚,精神损耗极大,以至于被心魔所乘,突然陷入迷乱状态,家人们以为他生了病,就把他送到医院里急救了。
再看身边的环境,这显然是一套高级病房,陈设雅致,窗明几净,卫生间电视一样不缺,有点象酒店的客房,但比之更干净整洁。除了他自己躺地一张大病床,窗前还支着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一个秀美绝伦的少女蜷着身子合衣而眠,正是林水瑶。
正是清晨时分,一线金黄的晨曦透窗而入,静静铺洒在她光洁如玉地俏脸上,修长地睫毛微微颤动,安祥得如同传说中的天使。
周天星忽然觉得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生病对男人来说,有时其实是一种享受,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在他昏迷期间,林水瑶是如何精心服侍他的,只恨当时没有知觉,无法真正享受到这份温柔。当然,这种想法有点卑鄙。
只可惜,他刚刚升起的好心情突然间就消失无踪了,只因他看到了一张放在床头柜上的《东海晚报》,一行醒目的黑体字跃入眼帘:“新一轮肃贪风暴拉开帷幕,东海市副市长邱本初日前已被纪检部门双归。”
他颤抖着手取过这张报纸,默默读完这篇头条新闻,再看报上的日期,距他昏迷那天已过了七八天。
摇摇头,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看来这回本初在劫难逃了,不过以邱清远和周豫地能量,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地,这事弄到最后,最多就是丢官罢职吧,这对本初倒也未必是件坏事。不管怎么样,这回总是我欠他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就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后半辈子做个太太平平地富家翁吧。”
这时房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合衣而眠的林水瑶如触电般,嗖一下从床上跃起,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周天星,立刻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星……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无疑,嘤咛一声,旋风般扑到他身上,紧紧搂住他脖子,周天星颈项间顿时被濡湿了一大片。林水瑶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失声痛哭起来:“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们说……你可能会变成植物人的……”
周天星心中升起深深的歉疚,愧然道:“瑶瑶,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同时又觉十分无奈,心魔来袭,根本就不受他自身意愿控制,天晓得以后还会不会再出这种状况。暗暗打定主意,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行这种险棋了,不管为了什么,都要把功德值始终保持在安全范围内。
这时的林水瑶,浑忘了外面正有人敲门,不过医院的病房从来不上锁,外面的人听到从房中传来激烈的异响,就推门走了进来,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医生,他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周天星,立刻震惊得合不拢嘴,愣了一刻,也如旋风般冲到病床前,伸手就搭他脉门。
终于,他长长吁出一口气,笑道:“周先生,你可以去办出院手续了。”
周天星不禁一愕,讶道:“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要经过很多检查才能出院呢。”
那医生哑然失笑,摆手道:“在我这里没这么复杂,周先生想必也是医道世家出身,就不要跟我这个末学后进开玩笑了吧。”
一听这话,周天星更觉讶异,神色古怪地望着他,晒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什么医道世家的?”
那医生凝目和他对视片刻,忽然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何必明知故问,你修习过上乘内家养生术,这是瞒不了我的,这回应该是不小心走了火吧。我也不瞒你,我姓华,是岭南华家的嫡系传人。我们不如找个机会,共同切磋一下。”
周天星则是越听越糊涂,对所谓的岭南华家,根本不知所云,不过直觉中,这人没有撒谎,反而一片热诚想与他结交,而且这人身上的功德气息很强,想必是平时行医济世的缘故,所以对这医生没有恶感,结交一下也没关系。
不过周天星现在情绪比较低落,暂时没心情和一个陌生人纠缠不清,于是强笑道:“原来是华先生,只是我有言在先,我家真不是什么医道世家,如果你有空,下回出来喝酒倒是可以的,切磋嘛就不必了。”
那医生听了这话,神色有些失落,不过还是显得十分高兴,连声道:“理解,理解,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周先生只要有空,随时都可以跟我联系。”
周天星接过他递上来的名片,见那上面印着华则诚三个字,还有一大堆头衔,诸如省中医协会副主任委员、某中西医结合研究院院长之类的,居然还是个教授,不禁对他肃然起敬,这人的年纪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就能混到这种地步,实属罕见,想必一定是有真才实学的。由此推之,所谓的岭南华家也应该是个十分强悍的医道世家。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不会是修道人。原因很简单,修道人从来都是唯恐泄露身份,绝不会傻到对一个陌生人自报家门的地步。
第118章 乱花迷人眼
华则诚存心结交周天星,居然全程陪同他和林水瑶办出院手续。当一切办妥时,王满仓和姚春芳已经闻讯赶到了医院,另外还有林水瑶的母亲,她是两天前刚从云南回来的,本来是作为女方家长,回来和亲家母见面的,不料刚回来就得知周天星出了事,干脆就搬到周家住下了,三个女人共渡时艰,轮流去医院照顾周天星。这时看到他安然复原,都是又惊又喜,当然也少不了问这问那,好在华则诚为人十分厚道,一见周天星似乎面有难色,就知机地在旁帮忙解释,抛出一大堆医学术语,把三个女人搞得晕头转向,这才把她们糊弄了过去。
经过这件事后,周天星对华则诚好感大增,临走时也给他留了一个电话,相约日后有空再见。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回到家,两大一小三个女人就开始兴高采烈地讨论婚事了,周天星根本插不上口,不过他也乐得不用操心那些琐碎事,于是干脆当个甩手新郎倌,随便她们怎么折腾,能把新娘娶回家就行。
刚用过午饭,家里就来了客人,江航人力资源部副经理贾济善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屁颠颠地跑到他家,亲自送了一份红头文件来,经公司党委研究决定,周天星同志调任江航客舱服务部经理。至于法务部方面,自然是周义接他的班。对贾济善,周天星并无好感。直觉中,这人是个典型的政治投机商,墙头草的性子,不过这类人也有其独到的好处,如果使用得当,在关键时刻还是能起作用的,于是不咸不淡地和他聊了一会。居然从他口中得知了两条江航最近发生的大事。
第一件事出在飞行部,起因不过是一件小事,有一趟东海飞北京的航班,飞机落地时,大概姿态没调整好。飞了个重起落,本来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能算轻度事故征候,谁想当时机上有几个离休老干部,落地时受了点惊吓,好死不死的,其中一个老干部还患有严重地脊椎炎。被这一下震得差点腰椎错位,结果老干部们一下飞机就把电话打到了民航总局,对燕航的服务质量颇有微词,总局局长接电后。又一个电话打给燕航老总楚雄南。楚雄南不敢怠慢,一方面指示燕航北京办事处,派出精干人员去老干部们家里送鲜花礼盒,以示慰问,另一方面,又一个电话打到江东分公司,把总经理钱思健训了一顿。钱思健接电后更是恼火。当天就和贺延年通了气,紧急召开党委会。直接在会上把飞行部经理连云山撤了,让他步周天星的后尘,贬为副处级调研员。
第二件大事闹出的动静就更大了,某次执行东海至香港航班,由于机位超售,以至于头等舱多卖了一个位子,于是就得从飞机上拉一个人下来,而当时市场部的值班主任不知为什么脑子进了水,跑到飞机上溜了一眼,就指着头等舱里一个看上去土里土气地家伙,要拉他下机。那人自然不肯答应,于是双方发生了争执,但那人最终还是被拉了下来。谁料这一脚踢到了铁板上,原来那个土头土脑的家伙居然是东南亚某个小国总统地儿子,而当时该国总统正在北京进行国事访问,儿子受辱,老子自然要出头,当天就把此事通报了负责接待的中方外交人员,结果是,外交部一个电话打到燕航总部,楚雄南再次震怒,又一个电话挂到江东分公司,把钱思健劈头盖脸一顿痛斥,而钱思健当然十分光火,当天就把市场部经理肖永撤了,而肖永的遭遇比连云山还不如,连个调研员都没混上,直接被贬为庶人。至于那个猪头值班主任,则干脆卷铺盖滚蛋了。
听完这两件事,周天星只觉啼笑皆非。官场这种地方,真不是人人都能混的,一朝失势,就是落架凤凰不如鸡。当初邱本初在位时,象连云山、肖永这些心腹死党,就算真出了什么大事,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一捋到底。如今看来,经过这番清洗,邱党在江航的势力也就土崩瓦解了,干净得连一点渣都不剩。
还没把贾济善打发走,家里又陆续来了一大堆访客,周义和聂玉琳首当其冲,接着就是龚有才、连云山、黄建国、肖永等一干邱党,周天星不禁对他们大是佩服,上午才出院,这些人下午就都来报到了。
贾济善见来了这么多周天星地亲信死党(外界普遍认为周邱一体),自觉身份尴尬,便知机地告辞,周天星也不留他,亲自把他送出门,临走时拉着他手,意味深长地道:“老贾啊,我这人心直口快,话说重了你别见怪,做人和做事其实是一个道理,三心二意,反而什么事都办不成,你说是吧?”
贾济善不由手心出汗,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周少,老话说得好,听其言,观其行,您就拭目以待吧,我老贾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人。”
打发走贾济善,周天星把一群访客带到社区的会所里,开了个包厢。
周天星深知邱党这回联袂来访的目地,于是一开席就开门见山地道:“本初地事我也是今天刚知道的,看样子这回闹的动静挺不小的,不知道各位今后有什么打算?”
一班邱党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露出苦笑。这群人中,以连云山和肖永遭遇最惨,都已被直接罢职,龚有才这个原客舱部书记也被明调暗降,调到团委当书记,级别没动,却只给他配了两个兼职的团委干事,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成了标准的光杆司令。反倒是一开始就被打压的财务部经理黄建国境况最好,由于主动休了长病假,一直赋闲在家,暂时倒也没人动他。
龚有才首先跳出来,哭丧着脸道:“我们现在还能有什么想头?邱市长出了事,我们个个都急得什么似地,可象我们这些小人物,哪里插得上手。周少,现在只有您才是我们地主心骨啊。”
周天星面色凝重地道:“本初的事,我也在想办法,至于将来局势会向哪个方向发展,我现在也不好说。但是。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地嘛。各位今天主动来找我,说明大家信得过我周某人,来,就为了这个,我敬大家一杯。”
各人纷纷举杯。默默共饮一杯,周天星叹了口气,又道:“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说吧,当初我进江航。不为别的。就为混点政治资本,大家也都应该清楚,我不缺钱,不缺关系,只缺资历和声望。我今年二十三,已经是副处了,当然很大程度上是本初的面子。但其中也少不了我个人地努力。总的来说。归结为一句话,我求的只有一样。官。”
他目光沉静地扫视众人一圈,默默体察着各人内心深处的情绪波动,续道:“除了做官,我还想真正干点实事,干出点政绩来,大家想必都很清楚,这些年从中央到地方,反腐工作一年比一年紧,特别是现在新闻媒体这么发达,很少有什么事是真正保得了密的,远地不说,就说最近这大半年里,东海有多少高官落马,数都数不清吧。”
扔下这番话后,他自顾自点上一根雪茄,因为必须留给这些邱党一些思考的时间。席面上表现最轻松地,莫过于周义和聂玉琳了,这两人一个即将升任法务部经理,另一个也将被调进客舱部重用,心态自然和这些落魄到家的邱党不可同日而语。
不知过了多久,黄建国清咳一声,缓缓道:“周少,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想大家伙儿也都明白。说句实在话吧,不管当不当官,谁都想吃碗太平饭。可是很多时候,大环境根本就不允许你太太平平过日子,就拿我们做财务的来说吧,规章制度再多,我们财务部不还是得按公司领导的指示办事,你不办,自然有别人顶上来替你办。”
周天星点点头,笑道:“这倒是句大实话,谁都不是吃饱了撑地,宁可挨枪子儿也要往家里搬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实话跟你们说吧,我这人天生就胆小,就算有一天当了公司领导,还真不敢给财务部乱下指示。在座各位都是本初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不管经济上遇到多大困难,都可以直接来找我,想谋个一官半职,也没有问题,可就是有个前提条件,和我一起干事,就得按我的规矩干。”
这顿饭吃到最后,也没商量出什么明确结果,对邱本初遗留在江航地这些亲信,周天星地态度很明确,能用则用,当弃则弃,这也是他用人的一贯作风。有些话他挑明了,有些话他只说了一半,就让他们慢慢回家琢磨去吧。
现在的周天星,第一次想在江航干点实事了。只要洪承恩在江东一天,他就不可能走得通上层路线。历经官场百态后,周天星只总结出一个真理,如果一味只依靠那些贪官污吏取得权势,纵然能风光一时,到头来还是会折损功德,而他真正要做的,是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利用手中掌握的一切资源,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功德之路。
次日一早,周天星就去江航上班了。他地驾照目前还处于吊扣期,不过王满仓在部队里学过开车,所以就当了他地临时司机。这傻大个虽然性子比较憨直,驾车技术却是一流,车开得又快又稳。
到公司后,周天星先去法务部和周义等人打了个招呼,也没什么个人物品可收拾的,就直接轻装上任,去客舱部报到了。
客舱部是公司下属地二级单位,所以办公地点并不在总部大楼里,而是有一幢独立办公楼。周天星的座车刚开到客舱部门口,就大大汗了一把。放眼望去,到处都停满了车,其中有一大半是进口名车,宝马、奔驰、法拉利等各种品牌应有尽有,还有几辆居然是挂军牌的。相比之下,他自己的那辆“荣威”就显得分外寒酸了。不过周天星向来不太在意所谓的排场,对他来说,车和手机一样,好用就行,没必要攀比。
王满仓是个实诚人,还没把车停稳,就大惊小怪地嚷了起来:“我X!大兄弟,你上班的地方美女这么多啊,啧啧!真好福气,要不俺也跟你来上班吧。”
周天星顺着他目光望去,不觉也是眼前一花,果然,大门前一堆堆全是妙龄女郎,足有二三十人,一眼望去,个个貌美如花,秀色可餐,不由得心中微微一荡。
平心而论,周天星现在对美女的免疫力之强,至少在同龄人中应属变态级别。别的不说,当年混金玉满堂的时候早就阅女无数了,而且家里就有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按理说等闲脂粉是入不了他法眼的。
然而,一个美女和一群美女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其杀伤力更有天壤云泥之别。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再美的女人,都难免白璧微瑕,第一眼见到她时,也许会惊艳,然而只要相处时间稍长,许多问题就突显出来了,比如腰不够细、胸有点小之类的,但如果把一大堆美女摆在你面前,在你眼中看到的,就全都是优点了。道理很简单,春花秋月,各擅胜场,乱花迷人眼。
最关键的是,从前金玉满堂里那些女人,美则美矣,却个个都明码标价,有钱就买得到,而眼前这些女孩,个个都穿着极衬身材的制式套装,长发的都盘了起来,干净利落又不失妩媚,而且一看就知道全都受过严格的形体、礼仪训练,这就是职业女性的魅力。
与此同时,周天星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贺延年挖空心思都要把他调到客舱部来,并不是他老糊涂,也不是低估自己的定力。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钱有地位,整天混在脂粉堆里,不闹出点风流韵事的话,才叫咄咄怪事。
不见可欲,其心不乱,一头扎进万花丛,时间长了,谁能保证受得了那么多诱惑?
“看,那不是周天星吗?”
“可不是,听说他可是个太子党哦。”
“还是个花花公子呢,不过长得一点都不帅。”
“没眼光,我就觉得他挺帅的,看看人家那气质,是那些小白脸学得来的?”哦,貌似气质真的很不错耶,就是太花心了,听说他每个星期都要换一个女朋友的。”
“就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刚踏出车门,周天星超越常人的听觉立刻就捕捉到了很多自以为很小心的窃窃私语,同时无数道火辣辣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鼻端则充盈着各种各样的高级香水味。
听到这些议论,周天星不禁暗暗苦笑,幸好爹娘当初没给他一张小白脸,不然这一道道美人关,真不知该怎么过了。
或许,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吧。
第119章 纠纷
毫无悬念,客舱部门口这堆美女都是江航的空服员,俗话说就是空中小姐。她们胸前都挂着登机证,手中拖着飞行箱。时不时开来一辆喷着江航徽标的中巴车,从车上下来的都是刚刚执行完航班任务的乘务组,而络绎上车的则都是即将被送到停机坪执行任务的。作为一线生产单位,客舱部门前总是这样忙碌,不过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周天星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美女云集的单位,心中其实也有点好奇,于是驻足观看了片刻,正想进入大门,忽听有人叫道:“快看,那个东美地产的花花大少又来了,后面还跟着杨霆的车,这回又有好戏看了。”
一听到“东美地产”四个字,周天星就留上了心,下意识地向身后望去,果然看到一辆有些眼熟的法拉利敞篷跑车,开车的真是东美地产的少东家方梓明。这小子和从前一样,还是一头金色卷毛,穿着打扮流里流气,满脸浮滑,十足的痞子习气。
跑车后面还跟着一辆车,居然和周天星开的车是同一个型号,也是荣威750。开车的是一个身材健硕的男青年,古铜色的国字脸,浓眉大眼,感觉颇有英气。不需旁人介绍,周天星很自然地就从直觉中得知了这人的简单资料,名叫杨霆,是本地足球队的一个球员两部车几乎同时停在客舱部门口,接着两个车主就象斗鸡似的,跳下车大眼瞪小眼。
“方梓明。你到底想怎么样,天天来骚扰我女朋友。”
“呸!你女朋友?当心风大闪了舌头,也不撒泡尿照照,真当自己是球星啊,连国足都他妈是帮臭球篓子,你们这帮地方队……嘿!算了,有这么多美女在,给你留点面子。”
“姓方的,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我不干净又怎么样,你咬我啊。我X!我说你们这帮踢球地都是臭球篓子,说错了么,你满大街去打听一下,只要你能拉出一个不说你们臭的,我立马给你十万。”……
看到这一幕,周天星不觉莞尔,心道原来是两个争风吃醋的家伙,多半是为了他治下的某个空姐,不过这种闲事他也懒得管,于是就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致。
谁知刚转身。就听身后传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接着就听到重物堕地声和方梓明的怒骂声。当然,也少不了女人们的尖叫声。
回头一看,两个家伙居然嫌吵架不过瘾。开打了。
方梓明显然平时缺少锻炼,整个人都被揍趴在地上,而那个叫杨霆的青年看样子是被他激出了真火,把人揍趴下都不解气,还在不停用脚踹他。一边打人,口中还在不停发狠:“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臭脚,什么叫臭球篓子……”
“住手!”
周天星蓦地发出一声暴喝。如果换了在大街上,象方梓明这种纨绔子就算被人当街打死,周天星也不会有什么感觉,这种人少一个好一个。 但这是在他自己地头上,作为客舱部的领导干部,眼睁睁看着有人在大门口打架都不管,未免说不过去。
他这一声大喝。不知不觉含了些精神震荡,听在众人耳中时,就象一声炸雷了,重重敲打在每个人心房上,以至于几个胆子比较小地女空乘当场被震得花容失色,包括杨霆在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发声处。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看似文弱无力的年青人,一喝之威。居然能生出这样强悍的震慑效果。
“胡倩文,蒋丽,你们俩跑步去航医室,叫几个医生来救人,杨霆,你是想跟我去办公室谈一谈,还是希望我们报警?”
既然不能不管,周天星索性管到底,虽然心里没什么感觉,但面子上还是要作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面罩寒霜,先随手点了两个在一边看热闹的空姐,让她们去叫医生,最后两句话则是对杨霆说的,用的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
修道人虽然没有传说中的法宝飞剑,但无论发生什么突发情况,总会比常人多一份冷静和果断,不然道心就白修了。
被周天星点到名的两个空姐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诧异之色,不过这两人反应也不慢,马上掉头向附近地航医室奔去,不过在路上还是忍不住相互嘀嘀咕咕。
“嗨……跑慢点,你说,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的?”
“傻瓜,我们不是都戴着登机牌,一看就知道了,快跑吧,给新领导一个好印象。”
“切,我才不信呢,他肯定早就注意到我了,他刚才眼睛根本就没看我的登机牌,不然怎么能一下子就叫出我地名字?”
“哦,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好象真是这样的,难道……”
当几个航医风风火火赶到现场时,客舱部的一班领导早就被惊动了,纷纷赶到楼下,正见到周天星有条不紊地处理善后工作,都感到十分惊讶,得知详情后,人人都有啼笑皆非之感。
客舱部的党支部书记名叫唐思明,是公司老总钱思健的嫡系人马,生着一张马脸,脸上如同涂了一层蜡,感觉黄乎乎地,虽然人长得有点对不起观众,但说话得体,举止斯文,颇有涵养,他主动握住周天星的手,分外热情地道:“周经理,可算把你盼来了,我也是前两天才来报到的,想不到周经理这么雷厉风行,钱总果然没说错,年青有为啊。来来,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常务副经理花月容同志……”
客舱部的领导班子。除了经理、书记,另设三个副经理,花月容是常务副经理,其余两个一个抓生产,一个抓后勤。另外还有党支部副书记、工会主席、团委书记、纪委书记。除工会主席目前正在休长假,其余的全都到齐了。
周天星一一和众人握手寒喧,他对其他人都感觉平平,唯独对花月容留上了心,这女人似乎就是狐媚子变地,天生一双水汪汪的勾魂眼。说话又嗲又糯,但一看就是个厉害精明的角色。直觉中,这女人对自己抱着很深的敌意,然而从场面上看,她反而是最热情地一个。
一一介绍完后,那边航医们的工作也结束了。由于周天星及时喝阻,方梓明其实只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不过模样看上去十分狼狈,鼻青眼肿。脑门上起了个大包,另外右手背上破了皮,出了点血,经过简单处理。绷了块纱布就没事了。
不过方梓明自觉占理,再加又意外发现周天星居然是客舱部的经理,感激他援手之余,自觉有了靠山,又神气活现起来。吵嚷着要去报警验伤,非要把杨霆法办不可。至于打人的杨霆,则早就被闻讯赶来的保卫科干事和几个保安控制起来了,刚才是他先动的手,一巴掌把方梓明掀翻在地上,拳打脚踢,这时头脑冷静下来,才生出悔意,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说地,并不反抗,只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按理说,两个当事人都不是江航员工,原本也不该周天星管,但打架这种事可大可小。闹不好就会上升到刑事范畴。事发地又在公司内部,况且事情起因显然和本部门员工有关。因此几个主要领导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两个人带到会议室了解一下情况,再作处理。
谁知一问之下,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个家伙居然当场又吵了起来。原来,客舱部里有一个名叫叶枫地女乘务员,两人都称自己是她的男朋友,今天知道她飞航班回来,都开车来接,由此发生了口角,就打了起来。
对这种司空见惯地感情纠纷,自然没什么人有兴趣管,就算想管也管不了。了解完情况后,周天星和唐思明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转向两人,淡淡道:“两位,我想提醒你们一句,这里是办公场所,你们今天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我们的正常办公秩序,要是下次再发生类似事件,那就不能怪我们不客气了。好了,这事你们打算怎么解决?”方梓明一听就来了劲,指着杨霆大嚷道:“天星,这小子打我,你可是亲眼看到的,我一定要报警,你可要给我作证啊。”
周天星点点头,又问杨霆:“那你呢?”
杨霆脸色难看之极,闷哼一声,嗡声嗡气地道:“你们是熟人,我有什么好说的,报警就报警吧,谁怕谁啊。”
周天星向来不太喜欢动不动就用武力粗暴解决问题的人(主要原因是他自己没什么武力),所以对杨霆也没什么好感,一个“好”字刚要出口,却从门外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众人都向门外望去,见是一个相貌秀美地女乘务员,年纪大概二十出头,最突出的就是她格外修长的一双美腿,目测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只是这女孩个子虽高,胆子却很小,红着脸,低着头站在门外,正眼也不敢往屋里瞧。
周天星一看到她,脑中立刻浮现出两个字,叶枫。正是方、杨两人争风吃醋的对象。心道果然红颜祸水,出色地美人身边总少不了打架的男人,于是向她招手道:“进来吧,你就是叶枫吧?”
叶枫小心翼翼地挪进屋中,头却垂得更低了,结结巴巴地道:“我知道……杨……杨霆他打人是不对,可是……他……”
周天星见这女孩老实得有点过分,不觉好笑,温言道:“不要急,慢慢说,你跟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枫偷偷瞥了一眼杨霆,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飞快地道:“杨霆是我的男朋友,那个……姓方的不是好人。他是个无赖,老是纠缠我。”
至此,众人才恍然大悟。如果说这么老实地女孩敢当众撒谎,谁都不太相信,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方梓明是个无赖。
这些人中,尤其以周天星最了解方梓明地德行,大学同学三年,这家伙什么正事都没干,就知道泡妞。是个典型的暴发户加纨绔子。象这类活宝,周天星没修道前就见得多了,仗着家里有点钱,不学无术,整天吃喝嫖赌,惹事生非,典型的没理想、没道德、没追求的三无青年。不过这种人一般也作不了什么大恶,而且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心地单纯,容易控制。否则周天星当初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了他一马。
他本来不想管这种闲事,可一看到叶枫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动了点侧隐之心,心想好歹也是一件功德。不如就当一回大侠吧。
于是向方梓明招招手,道:“跟我出来一下,有话说。”接着把方梓明领到会议室外的走廊上,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还真打算为这点事报警啊。我看就算了吧,让那小子赔点医药费就行了。”
方梓明一听就急了,瞪着眼珠子道:“这也太便宜那小子了吧,天星,咱们可是自己人啊,你怎么能帮外人?”
周天星不屑道:“真是个猪脑子,我帮他干吗?还不是在帮你。那个叶枫,你追了很久吧?人家不理你,你知道为什么?”
方梓明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不由摸着脑袋上的肿包,好奇地问道:“你说是为什么?”
周天星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没脑子,你觉得世界上地女人个个都见钱眼开,只要你开部跑车去,再花两个小钱,人家就屁颠颠的跟你上床?算了。我只问你。还想不想泡那个姓叶的丫头?”
“当然想啊,我都追了她两个多月了。连根毛都没捞到。”方梓明无比郁闷地道。
周天星冷笑道:“这不就对了,那丫头本来就对你没什么好感,你要再把她男朋友告了,她还不恨你一辈子?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还不如索性做得大度点。你看,你身上的伤是为她受的吧,最后还要为她以德报怨,你说,要是这么做,人家心里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对你印象好一点。男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有风度。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改天我给你介绍几个空姐……”周天星地如簧之舌岂同寻常,只不过随便忽悠了几句,就把方梓明说高兴了,到最后竟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对他地学问见识佩服得五体投地。
很自然地,在周天星亲自调教下,方梓明突然变成了一个谦谦君子,不但没报警,而且连医药费都没让杨霆赔,最后成了皆大欢喜的局面。
不过令周天星自己都没想到地是,他今天地无心插柳,居然无意中为自己培养了一个得力助手。从此以后,方梓明有事没事就来找他谈心聊天,视他为人生导师,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下午,客舱部就开了一次党委会。只是周天星的身份有点尴尬,因为他还没有入党,所以只能列席会议。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按惯例,国企的大单位里,行政一把手一般都兼一个党委副书记的头衔,不过在人数比较少地部门里(如法务部),党政就不分家了,都由一个人兼,而周天星却是个特例中的特例,他初进江航时,担任的是法务部副经理,那时候孔泉是正经理兼党支部书记。后来孔泉离职,他升任正职,却由于不是党员身份,无法兼任支部书记,于是支部书记就让周义一直代理至今。只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周天星在法务部说一不二,就没人真把周义的那个代理书记当回事了。
然而现在到了客舱部这样地大单位里,这个问题就立刻突显出来了,周天星非党员的身份也变得相当敏感。尽管这次会议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主要议程只是欢迎周天星前来主持工作,但会议结束后,书记员把会议记录发给与会者们签字时,几乎每个人的神色都显得有点古怪。
会议一结束,唐思明就把周天星拉到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语重心长地道:“周经理啊,我来客舱部工作前,钱总就再三交待了,让我一定要配合好你的工作。你入党的事我看再也不能拖下去了,不然以后工作还怎么开展?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今天就写一份入党申请,我当你的介绍人,那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先把党入了,好不好?”
周天星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微微摇头,轻叹道:“唐书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实话,不管你信不信。在我没有决定为某项事业奋斗终生前,绝不会轻易许下承诺。”
其实,周天星真的很无奈,天机宗自古以来就有一条门规,门人弟子可以为官,可以从商,但绝不能加入任何别地教派(包括俗世中的儒、释、道),否则视同叛出师门,必遭天谴。可是,这个苦衷,他能向谁明言,只能找出一个牵强附会的理由。
不料唐思明却想到了别处,凝目望他良久,最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苦笑道:“象你这样的人,还真少见。不过,我不得不佩服你。”
第120章 你们敢吗
省电视台某演播室中,美丽优雅的女主持人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们今天请来的嘉宾是一位最近在全国各大媒体上频频出现的焦点人物,燕航江东分公司客舱服务部经理周天星先生……”
平生第一次走进演播大厅的周天星,起先感觉并不太好,原因是射在他脸上的灯光太强,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象一个正在公安局里受审的犯罪嫌疑人,正在接受主持人的审讯。不过这点小场面对修道人来说,还不算什么,稍微适应一下,就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了。
“周先生,我想广大观众朋友们也一定很好奇,您真的可以把所有马列主义经典全部背得一字不漏?”
“是的。”
主持人笑了,翻开手头一本精装《资本论》,笑吟吟道:“那么,您应该不介意我们做个小测试吧。”
“可以。”
十分钟后,测试结束,主持人笑得更甜:“周先生,您的记忆力真令人惊叹,我想观众朋友们一定也很感兴趣,您当初背下这些著作,是出于什么动机?”
周天星的表情立刻变得庄严肃穆,缓缓道:“因为尊敬,尊敬那些**事业的缔造者和开拓者,尊敬他们的理想和信念。”
“那么,您为什么不加入这个群体呢,据我所知,您还没有入党吧?”
面对这个尖锐的问题,周天星微微一笑。淡淡道:“因为我觉得我还没有资格加入这个光荣而伟大的群体,因为我没有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地精神,我也没有为了理想和信念抛头颅洒热血的精神,和那些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相比。我常常扪心自问,如果现在处于革命战争年代,如果敌人把钢刀架在我脖子上,用枪口指着我的脑袋,我真的无法保证,不会为了苟且偷生而背叛信仰。所以,我始终没有勇气写一份入党申请书。”
主持人一下被噎住了。一双美眸直勾勾瞪着面容神圣无比的周天星,苦笑道:“周先生,您真是一位很有个性的人。”
接着她转向?(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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