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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出两条濡满口水地臭袜子,龙川信会大口喘息着,脸色已变得惨白如纸,形同鬼魅,恶狠狠道:“魔鬼。”
周天星淡淡一笑,轻轻道:“如果我不是魔鬼,又怎么治得了你这条老狐狸?现在,我想你对我应该已经有所了解,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吧,如果我不高兴,接下来会对你做什么。”
龙川信会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终于被摧毁了,咬牙切齿地道:“如果我让你高兴,可以得到什么?”一个多小时后,国安局。
办公室中,周天星和赵志强对面而坐。
赵志强默默抽着烟,忽然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承认,你这次干得很漂亮,但是,你的做法我不能完全苟同,如果干国安可以只凭运气,那我们每年也不需要有那么多同志牺牲了。”
周天星目光诚恳地望着他:“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靠的只是运气?”
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一块钱地硬币,扔在桌上,淡淡道:“如果你还对我有所怀疑,我们就赌一局吧,你投,我猜,猜十次正反,只要我猜错一回,以后我全听你地,如果我侥幸嬴了,那就对不起了,从今以后,任何行动,你都得按我的意思办,想试试运气吗?”
“我X!”
赵志强忍不住再次爆出粗口,没好气地瞪着他:“臭小子,我要是跟你赌,就是脑子进水了。”
周天星摊开手掌,无辜地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赵志强沉默良久,突然重重一拍桌子,恶狠狠道:“周天星,我可以尽全力扶你上位,可是你也别忘了,你曾经许下的诺言。”
周天星冷冷望着他,一字字道:“你认为,我费了这么多心思在你面前表演,还白送你一件大功,除了实践那个诺言,还能为什么?为了爬到你头上?我X!我的官早就比你大了。”
这天晚上,二处地国安员几乎倾巢而出,至天明时分,已经陆续抓捕长期潜伏在东海市各处的日本间谍二十余人,一举将以龙川信会为首的庞大谍报网连根拔起。
与此同时,也有一些小小的遗憾,那只红色U盘经过技术鉴定,得出结论,其中只有一个文本文件。内容是一个邮箱地址和密码,在网上打开那个邮箱一看,空无一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最令人郁闷的是,跟踪那个神秘女人(瑶光)地国安人员,在半路上就跟丢了,而且那辆黑色本田地车牌也是假地,最后,二处地国安员们只得到一幅素描画像,而且只有周天星才知道,连这张画像也是假的,因为那张头像并不是真实的瑶光。而是贴过一张超薄面膜后地她。
清晨时分,东海市郊某处军事禁区中,恢复了本来面貌的瑶光面沉似水,正坐在一间豪华办公室中,听取下属的汇报。
站在她面前的。同样是一位女军官。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上尉,这是她新换不久的秘书,名叫郑璐。
“首长,刚刚得到的消息。东海国安局昨天晚上连夜出动,把龙川信会那伙人全抓起来了。”
女上尉义愤填膺地道:“他们做事实在太鲁莽了,这个谍报网我们早就发现了,如果不是为了长远考虑,怎么可能留到现在?这些国安突然插一脚,一下子就把我们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瑶光目光平和地瞥她一眼。用下颔点了一下对面。道:“坐下说话。”
郑璐受宠若惊地道:“首长,这不太好吧。”
瑶光淡淡一笑。笑容中居然含着一丝娇媚,她本就是个姿色不俗的女人,轻轻一笑,尤如冰河解冻,令同样身为美女地郑璐都不由眼前一花。
此刻的瑶光,如同换了一个人,不但没有一丝威严,反而神态亲切,语气柔和:“璐璐,你知道我为什么特意把你调到我身边来?”
郑璐怔了一下,茫然摇头,但随后就双目放光,有点激动地道:“首长,我只知道,您是我最崇拜的人,能在您身边工作,我真的高兴死了。”
“为什么?”
“因为您是瑶光。”女上尉双腿一并,大声道。
瑶光沉吟片刻,指着房门道:“把门关上,搬张椅子,坐到我身边来,我想和你谈点私人问题。”
郑璐眼中异采连闪,兴奋得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鸟,跳跳蹦蹦地依她吩咐关上门,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在瑶光对面米许处,却小心翼翼地只坐了半边屁股。瑶光失笑道:“坐近点不行嘛,我就这么让你害怕。”
郑璐俏脸一红,垂首道:“首长,我真地不敢离您太近,您平时都那么严肃。”
瑶光目光复杂地望着她,又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璐璐,可能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你很小地时候,我就抱过你,还带你一起玩过呢。”
“不会吧?”
郑璐失声惊叫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瑶光恍若未闻,风轻云淡地道:“那时候,我和你的堂兄郑子明,是很好的朋友。璐璐,我今天跟你谈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其实,我也是个女人,也需要感情,还有,男人的呵护。”
郑璐如遭雷击,愣了半天都说不出话,突然间,触电般伸手指着她地脸,颤声道:“我……我记起来了,你……你就是那个红衣服姐姐,小时候我就经常看到你和子明哥哥在一起的,有一次还……还真的和我一起玩的。那天是子明哥哥开的车,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海边的。”
瑶光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傻孩子,终于记起来了。”
郑璐地眼圈红了,瞬间仿佛明白了一切,咬着下唇道:“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子明哥哥这么多年都还没结婚,原来……就是为了你。我们家里地长辈都急得跟什么似的,大伯还说,他要是再不成家,就要和他脱离父子关系,他都死扛着一直没松口。瑶光姐,你告诉我好不好,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
瑶光垂下眼睑,忽然笑了,轻轻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忘了你地子明哥,现在,想和他在一起。你肯帮我这个忙吗?”
郑璐无比震惊地、直勾勾盯着她,突然嘤咛一声,扑进她怀中,喜极而泣:“瑶光姐。你真好,真的太好了,我……我现在就去找子明哥哥……他肯定要乐疯了……”
郑璐抹着眼泪离开后,瑶光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忽然露出满含讥嘲的笑容,轻轻道:“郑子明,A38旅政委。还有,郑光荣上将,我很快就会成为你的儿媳妇了。呵呵!可笑的支那男人。这个低贱的种族,怎么可能培养出真正的武士。”
同一时刻,正在单身宿舍里忙里忙外地周天星,突然间暴跳如雷。原本他今天的心情还非常好,由于直接摧毁了一个日本情报网。使他在一夜之间功德就猛增800多点。一下子赚得盆满钵满,把刚刚因栽华则诚因果树而消耗的功德基本补了回来,功德总量又回到了4000以上,所以兴奋得都不想睡觉了。一边收拾宿舍,一边盘算着是不是再加把劲,只要再费千把点功德,栽棵因果树,应该就可以进入炼神后期了。同时,功德值也能保持在3000以上。基本不会有大碍。
无疑。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想法,早一天升级。就可以早一天享受升级带来地好处。只是,他一时还没想好,究竟栽谁的因果树比较划算。
正寻思间,无意中在瑶光因果树中看到刚刚发生的那一幕,立刻被气得三尸神暴跳。
“我X瑶光你全家!”
盛怒之下,拎起手机就拨通了瑶光的电话,冷若寒霜地道:“臭婊子,给我滚出来。”
当天中午,市区一家五星级酒店。
套房中,两人相对而立,相距咫尺之遥,鼻息可闻。
“啪!啪!啪!”
周天星抬起手掌,正反抽了她三个耳光,用娴熟的日语、咬牙切齿道:“贱货!垃圾!狗屎!竟敢违抗我的指令,擅自行动,龙川信会早就被支那国安盯上了,如果不是我在国安有内线,你这头自作聪明的母猪,早就上绞架了!”
与此同时,一道无形无质的“信念之刃”直刺瑶光眉心。
“噢!……”
瑶光发出痛苦的呻吟,眉目间却蕴着疯狂地快意,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周天星脚下,扬起脸,用生涩的日语、急速喘息道:“请原谅我的无知,主人,从今天起,我就是您最忠诚的奴隶,您是一位真正的武士,尽情发泄您地愤怒吧,蹂躏我吧……”
直到这时,周天星才松了一口气,费了这么多心机,直到今天,才算真正取得了瑶光地信任,承认了他“皇军”的身份。
在黑石峡初会时,虽然当场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但并没有因此使瑶光完全相信他的身份,最多是半信半疑,后来通过军情网发的那封协查通知,也只起到了加深印象地辅助作用,直到今天,才是最后决定性的一击。
道理很简单,瑶光昨晚乔装打扮,秘密会见龙川信会,本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除了她本人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周天星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至少能说明,周天星和龙川信会保持着某种密切联系,否则,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认定,昨晚和龙川信会见面的人就是她。
当然,这有一个大前提,如果瑶光知道,昨晚摧毁日本谍报网的主谋就是他,这件事就很容易穿帮了,正是基于这个考虑,周天星在昨晚的抓捕行动中,并没有真正站到前台,只是和赵志强一起抓了龙川信会,后续地事他全都没有直接参与,同时把这场大功劳,顺手送给了赵志强。至于龙川信会,已经神智失常,变成了疯子。因此,就算在国安内部,也只有赵志强心知肚明,周天星才是这次破案地真正功臣。
当然,周天星也没有白白让出一份大功,毕竟他目前在国安系统中根基尚浅,功劳再大,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升官,而培值势力、收养心腹才是他的当务之急。
“滚!”
周天星一脚踹在瑶光胸口上,把她整个人都踢飞出去。有那么一刻,他心头涌起一股强烈地冲动,很想就在这里直接把她干掉,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理智强行按捺住了,且不说瑶光在军情系统中的身份何等重要,就算能在酒店中无声无息把她干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善后工作,才能做到天衣无缝,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到他。
终于,周天星不得不承认了一个悲哀的现实,他实在没有勇气,亲自操刀杀人。
第152章 再次上京
即使已经取信于瑶光,周天星依然不敢掉以轻心,自从栽下她的因果树,他就深知这女人精明过人,手段狠辣,天生一副铁石心肠,而且被洗脑后性情大变,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因此,他实在不敢和瑶光产生过多正面接触。
只是狠狠揍了她一顿,展示过“武士”的威猛后,就嘱她长期潜伏,未经允许前,不得采取任何行动,才算暂时把她稳住。至于以后该怎么办,周天星自己也不知道。
一个人的性格,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童年的生活环境,所以,不管周天星现在或将来能取得多高的地位,骨子里依然只是个草根,俗称小市民。所以,那些军国大事,对他来说,真的很遥远。
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周天星再次陷入深深的迷惘。
“她就跪在我面前,象一条母狗,抱着我的大腿乞求恩宠,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愿,当时,我只要拔出匕首,在她脖子上轻轻划一刀,就可以一了百了地除掉这个祸胎了。为什么,我连拔刀的勇气都没有?”
他在心底反复自问,恨不得直接用头去撞路边的水泥墩:“就算在酒店里杀人不安全,我难道不能把她骗到没人的地方?比方说,海边,或者……”
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寒战,只觉全身血液都要被这可怕的念头冻僵了。
一向以来,他只懂得如何用阴谋诡计去算计人。甚至曾一手策划,把金龙涛活活逼死,但设计害人和亲手杀人。两者的感觉是截然不同地,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他实在无法想象,当他把刀捅进一个活人的心脏,眼睁睁看着炽热的血浆喷溅出来,说不定还会溅得他一头一脸,他是否会在敌人还没断气前先疯掉。
“砰!”
重重一拳砸在一棵行道树上。
毫无悬念,周天星又为他这个标志性地帅动作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抱着拳头直吸凉气,活象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猴子。
不过自虐一下后。心绪反而渐渐恢复了平静,摇头苦笑:“管他呢,还是得过且过吧,反正我从来都不是英雄,只是个欺世盗名的狗熊。这种事已经超过了我的能力范围。”
虽然有点郁闷,但毕竟摆平了瑶光,至少不必担心这女人今后暗中调查自己,或者被她利用职权摆一道,省去了许多麻烦,还是值得庆幸的。事实上,周天星近期的所有行动。包括打发王满仓回老家、修改银行记录、带家人去北京、侵入军情网、进国安,这一切全都是围绕着对付瑶光展开的,直到今天才尘埃落定,总算消除掉心中最大的一块隐忧,心态还是相当轻松地。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被迫进国安了,但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当国安也自有其独特的优势,至少今后不必过于忌惮洪承恩和楚家兄弟了。就算他们权势熏天,想把手伸进国安,也是不太可能的。
料理完这些事后,周天星当天晚上又去了北京,乘的自然还是江航班机,又当了一回VIP。
他这次回东海。请地是事假。连头带尾只花了三天时间,就一举解决了当前最棘手的问题。所以这次进京,和上回“仓皇出逃”相比,心境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感觉整个人都很放松,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惬意。
在首都机场落地后,他直接打的去姚春芳她们所住的酒店,正赶上晚饭时间,刚好加入饭局。说起来也有点可笑,本来是带家人旅游的,谁知那天刚到北京,就半路杀出个楚雄南,把他和家人们分开了,一晃已过了六七天,姚春芳她们该玩的地方都已经玩过了,次日一早就要回东海,周天星却还要继续留在北京,因此,刚到北京地周天星,非但没人给他接风,反而还要给姚春芳她们饯行。世事之复杂多变,有时候真的很让人无语。
不得不说,袁华的接待工作非常到位,在他的全程陪同下,这些天周家人个个都玩得相当开故宫、天坛、颐和园、八达岭等,凡是叫得出名字的景点,全都去过了,双方关系也因此日渐亲近。
不仅如此,就在周天星离京后的第二天,楚蓉也自告奋勇地来当导游,天天跑前跑后,陪吃陪喝陪玩,很快就和周家人混熟了,亲热得如同一家子。但也只有周天星才心知肚明,她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做。
不过,有一点还是令周天星有点纳闷,饭桌上的林水瑶和楚蓉,并没有如他想象中形同陌路,两人还是紧挨着一起就座,叽叽咯咯地谈笑不停,亲昵如同姐妹,似乎并没有因那天晚上的不愉快而产生隔阂。
正暗暗琢磨着两个女孩的微妙关系,忽听楚蓉向他道:“周天星,你今天怎么不喝酒了?”
周天星一怔,随后失笑,指着自己面前地红酒杯道:“这不是酒是什么?”
楚蓉眉毛一挑,鄙视道:“你不是很能喝的嘛,今天怎么只喝这么点,不会是嫌我在这里碍眼吧。”
袁华在旁听出了火药味,笑呵呵打圆场道:“天星可是海量啊……”
不料他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楚蓉不客气地打断了:“袁经理,明天瑶瑶姐就要走了,我看你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你也挺累的,回去休息吧。”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袁华,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神色羞窘到了极点。
屋子里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跳声,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缓缓站起,默默在自己的高脚杯里注满了红酒。举杯一饮而尽,向众人亮了亮杯底,接着一言不发地转身,眼看着就要抬脚离去。
“袁经理,等一下。”
别看姚春芳只是个普通家庭主妇,人情世故一点都不含糊,起身叫住他,举起面前地果汁,笑呵呵道:“来。我们一家一起敬敬袁经理。”
当下,周天星、林水瑶、张家生纷纷离座,向袁华敬酒祝辞,总算把这极尴尬的场面化解了。
不得不说,姚春芳在关键时刻还是很有大姐风度地。也自有一套为人处事地朴素逻辑,一仰脖子把果汁喝光,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咱们还要早起赶飞机呢,这就回房休息吧。”
又笑容可掬地望向楚蓉,道:“小楚,这些天你一直陪着我们。也够辛苦的了,真是多谢你了,下回你要是去东海,先打个电话过来,我就让天星到机场去接你。”
楚蓉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应了,从椅子上站起,深深望了林水瑶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接着。袁华也向众人一一道别,独自离开了。
至此,一场不大不小地闹剧就此收场,本来一团和气的饭局,被楚蓉这么一搅,弄得个个不欢而散。当下各自回房。
累了一天。周天星回房后本想马上洗澡睡觉,却见林水瑶一回来就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于是笑问道:“瑶瑶,在想什么呢?”
林水瑶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忽然蹙起秀眉,表情严肃地向他道:“天星,你不觉得,楚蓉今天的表现很反常?”
周天星晒道:“这有什么,不就是发了点大小姐脾气。那个袁华,不就是楚家的家奴,端谁的饭碗、听谁吆喝,受点气也是正常的。”
林水瑶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只是……总有点不太好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楚蓉今天太反常了,真地,我和她相处了几天,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声音越说越低,脸上的忧色却越来越重,忽然仰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他,断然道:“不行,我真的有点不放心,她还是个孩子,万一有什么想不开了,很容易做傻事的,天星,你地直觉不是一向都很灵嘛,能不能陪我去找找她?最好能把她送回家,我才安心。”
周天星暗暗苦笑,心知林水瑶之所以这么忧心,固然有个说不出口的理由,可是也善良得有点过分了吧,一时还真有点搞不懂,她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林水瑶既然开了口,也不好拗她的意,于是点头道:“好吧,不过深更半夜的,你就不要出去了,洗个澡上床睡吧,我一个人出去看看,一找到她就给你电话。”
其实,周天星本来还没觉得什么,但经林水瑶一提,他心中竟然也隐约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暗想:“这傻丫头不会真出什么事吧,唉!其实她也怪可怜的,明天瑶瑶就走了,她心里肯定不痛快,我还是去看看吧。”
周天星很不喜欢这座城市,主要是因为一到这里,他的神念就失灵了,不过半小时后,他还是凭着超常地直觉,在一家人声鼎沸、烟雾弥漫的低档酒吧中,找到了楚蓉。
楚蓉正在一个人喝酒,大口大口往喉咙里灌着烈酒,双颊酡红似血,醉眼迷离,却还能认得出周天星,一见他就招手道:“过来,周天星,你不是酒量很好嘛,那我们就来比比看,今天谁先倒下。”
早在踏进酒吧大门时,周天星就注意到,有许多双发红充血的贼眼,全都聚焦在楚蓉身上,他甚至能够从空气中嗅到,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这一点并不奇怪,这种级数的美女,并不是常常都能在市面上见到的。
不过周天星一点也不担心安全问题,修到他如今的境界,虽说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青人,但等闲的流氓混混,一下子来二十个他也不怕,最多就是耗费些精神力,把他们轰成白痴了事。当然,他也不喜欢在这种场合多呆。
坐到楚蓉面前,静静凝视着她,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想喝酒,没有问题,但是你必须马上跟我离开,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你怕了,是不是象你我这种人,就不应该来这种低贱的地方?你专门来找我,不会是担心我被人强奸吧。哈哈!你真聪明,我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想先把自己灌醉,然后找个男人强奸……不!是被男人强奸……”
她放肆地大笑着:“周天星,你回去告诉她,她不要我,我就也不要这个身体了,反正,就算我今天不被那些臭男人强奸,迟早有一天,也会是这个下场,不就是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
“嘿!小妹,想男人啦……”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声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
“滚!”
周天星连眼皮都没抬,就送出一记精神震荡,一喝之威,那个猥琐的声音戛然而止。再去看时,一个彪形大汉已变得面如金纸,浑身打摆子一样战栗着。
周天星不由分说,一把拽住楚蓉的手,拖着她就往外走,这一刻,从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身上散发出地气势,足以镇慑住一大群天天在街头操西瓜刀砍人地流氓。
精神,其实是这世上最彪悍的力量。
“我不要你管,你是我地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拉我的手,臭男人……”
午夜的街头,少女的粉拳雨点般落在男人身上。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在柔嫩的肌肤上印出五道淡淡的指痕。
抬起手掌时,周天星禁不住暗暗苦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养成了打人的习惯,然而每一回,都不是出自他本心。
“混蛋!你这样自轻自贱,就以为自己很彪悍?很潇洒?你***才多大年纪,连强奸都不怕,我X!少他妈跟我装B,我今天就带你去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强奸。”
第153章 解脱之法
楚蓉被打懵了,她下意识地捂着脸,怔怔望着周天星,半晌没反应过来。
忽然,她象是意识到了什么,似乎连酒意都被这一记响亮的耳光打醒了,俏脸刷一下由红转白。
“你……竟敢打我……”
周天星冷冷回望着她,淡淡道:“一个耳光算什么,你不是连强奸都无所谓嘛,要是你实在气不过,就从你欠我的十六个要求里扣一个,总比当街跳脱衣舞好吧。跟我走,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强奸。”
楚蓉的脸又红了,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因为酒精,而是血色上涌。事实上,周天星刚才与其说打了她一个耳光,不如说用手指在她面部某个点上拂了一下,这是道家房中术里的一种手法,功能调理经血、醒脑回神。之所以这么做,实在是不愿见到她因为一时糊涂,干下什么荒唐事,等到铸成大错,再后悔可就晚了。
一个人年少的时候,往往会因为血气方刚,走错了路,有些是可以弥补的,但有些错一旦犯下,就是终生之恨了。
“你……你想带我去哪里?”
恢复了神智的楚蓉终于有能力正常思考了,她冷笑道:“周天星,你不要跟我来这一套,你们这些男人,还不都一样……”
周天星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头道:“男人?你见过几个男人,少废话,上车。”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一家人声喧嚣的大型急救中心门口,十几个白大褂正七手八脚地从救护车上抬担架,血红的灯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看到没有,这些人,才是真正被强奸的。都是被命运强奸的人。”
站在道旁,周天星面色平和地指着一个躺在担架上的伤者,不知是因为车祸还是火灾,这人的整个脑袋都是黑糊糊的,如同在炭炉里炙烤过。已很难分辨出人类地轮廓。
轻轻叹了一口气,注目远方,幽幽道:“也许你从前也来过这种地方。但我可以肯定。你应该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人生,真的很脆弱。也许只是因为一个偶发的交通事故,就能葬送一个人一生的幸福,甚至生命。那么,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珍惜生命,珍惜我们拥有的每一段快乐、平和地时光,难道一定要等到失去以后,才会想起来要珍惜?”
他把视线缓缓从远方抽出,移到女孩脸上。依然风轻云淡地道:“也许我今天对你说的这些,有点狗血,这种说教连电视剧里都经常出现,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些话会被人反复挂在嘴边呢?就是因为,这是真理。楚蓉,你有不俗的外表。有良好地家境。还有大把地青春可以挥霍,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
楚蓉死死咬着下唇,低着头一言不发。
周天星忽然笑了,笑得很温和:“楚蓉,你和我赌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嬴过,你知道是为什么?”
楚蓉终于抬起头,脱口道:“为什么?”
“因为我的年龄比你大,生活圈子比你复杂,总的来说,就是我比你成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知道人生中充满着无奈,得不到地就不要去强求,已经得到的就好好去珍惜。我也做过很多错事,糊涂事,但我永远不会重复同样的错误。你对瑶瑶的感情,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你如果不从这件事上解脱出来,这辈子就废了。”
楚蓉沉默良久,忽然冷笑道:“那么你教教我,怎么做才能解脱?”
“跟我来。”
周天星头也不回地向路边走去,又拦下一辆出租车。
半小时后,一幢数十层高的大厦天台上,劲风猎猎。
天台边缘,有一圈齐腰高的护拦,两人就站在护拦边,俯瞰下去,灯火辉煌的都市街道上,人如蚁,车如虫。
“想要得到彻底解脱,就从这里跳下去,眼睛一闭,万事皆休。”
周天星迎着清爽干燥地夜风,漫不经心地道。与此同时,却暗暗布下一道精神力场,心灵净化,使人无喜无悲,心境纯净如婴孩。
他满含讥嘲地道:“我就不信,你会为这点破事就跳下去,他奶奶的,要是世上人人都这么想不开,世界上的人早就死绝了。好了,废话少说,去死吧,等你跳下去以后,我就回去把这事告诉瑶瑶,让她好好为你哭一场。你要的,不就是这种煽情效果嘛。”
“你……你,周天星,你不是男人。”
楚蓉被他激得全身发抖,她虽然对林水瑶一见倾心,却还远远没有达到为她殉情的地步。蝼蚁尚且惜命,何况是人。但周天星却步步紧逼,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他又在冷嘲热讽:“反正你已经是烂命一条了,飙车、喝酒,还打算找个男人强奸一下,哦,不对,大概是想被几个男人一起**吧,死又算得了什么?少废话,快去死吧,要是实在鼓不起勇气,我就帮你一把。”
突然,他一弯腰,猛地从侧后方抱住她的腰,使劲往上一甩,楚蓉整个身子立刻腾空而起,向护拦外斜飞出去。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回荡在天台上,下一刻又戛然而止。
毫无悬念,周天星当然不会把她真甩出去,只是乘她猝不及防之际吓她一下,刚一脱手又抱了回来,却正好抱住了她圆滚滚地臀部。
空气足足凝固了有两秒钟之久。
楚蓉终于爆发了,粉拳雨点般砸了过来,同时放声大哭:“臭流氓,不要碰我,把你地脏手拿开,你就是乘机占我的便宜,色狼,骗子……”
被女人打。周天星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在楚蓉地手劲并不算大,挨她几拳最多疼得直吸凉气,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于是也不反抗。默默挨了她十几下后,才咬着牙道:“抱你一下会死吗?反正我又不是男人,你也不是女人。”
“砰!”
楚蓉飞起一脚。踢在他小腿胫骨上。
“嗷呜!”
这下周天星真熬不住了。抱着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一脚算是我替她踢的,周天星,你以后要是敢再碰别的女人。我第一个不饶你。”
这是楚蓉扔下的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她窈窕地背影,周天星腿上虽然还有点疼,心里却踏实了。直觉中,她离去时的心态已经和之前判若两人,轻轻叹了口气,苦笑一下,掏出手机。拨通林水瑶的号码,道:“放心吧,她应该没事了,我马上就回来。”
第二天早上,送走姚春芳、林水瑶一行后,周天星就去谈判团所住的酒店报到,临到时给费文东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正在洪岩的套房里开会。就直接去了。
一进房,就看到楚雄南、洪岩、费文东三人都在。还没坐下,费文东就向他宣布了一个极其意外地消息:“小周啊,真是不好意思,害得你大老远又赶了过来,我们也是刚刚接到的通知,上级指示,这次谈判取消了。”
周天星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一时竟有点不知所措,原本他满心以为,能在这件事中好好捞一票功德,为此还做了一番精心安排,谁能想到,只不过离开了几天功夫,就会出这么大地变故。
定了定神,犹有不甘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哦……我只是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没别地意思。”
费文东苦笑道:“具体的原因,我们也不清楚,总之只能按上级的指示办了,不过呢,你来了也好,虽说我们内部已经确定了基调,可是也不能就用这个理由把那些外航代表打发走吧,毕竟人家是接受了咱们地邀请才来的,嗯,我们这边说变就变,影响总不太好,所以我们刚才研究了一下,谈判团暂时还不能撤,再做几天场面功夫,客客气气地让他们知难而退吧,这样也不算我们失礼。”
话说到这份上,周天星也无语了,但转念一想,就释然了,虽说只是为了赚功德才参与这件事的,但从本心讲,他从一开始就不太赞成这种合资方式,总觉得此举弊大于利,谈不成也不可惜。
正思量间,楚雄南作了总结发言,他的目光在洪岩和费文东身上扫了一圈,道:“老洪,老费,这件事既然已经这样了,就麻烦你们再主持两天吧,我就先回南都了。”
洪、费二人同时起身相送,楚雄南摆手笑道:“都是老相识了,还搞这些虚文干吗?”又转向周天星,用商量的口吻道:“既然来了,我看你也别急着回东海了,协助做一下收尾工作,也算是善始善终嘛。对了,我正好有点事要问你,跟我来一下。”
几分钟后,另一间套房中,两人相对而坐。
楚雄南的表情很随和,开门见山地道:“你对这次忽然终止谈判,有什么看法?”
周天星一怔,讶道:“我能有什么看法?”
楚雄南微微一笑,道:“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只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态度。”
周天星揣摩着他的意图,斟酌着词句道:“其实我对这件事,既不赞成,也不反对,主要得看上面地方针,不过就我个人的看法嘛,从前我也说过,我总觉得这种合作方式不太妥当。”
楚雄南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摇头道:“天星,你毕竟还太年轻,有些事还介入得不深,所以对一些内情并不了解。跟你说白了吧,这次和我们合作的那家日航,其实是一个在日本政坛很有影响力的家族,川崎家族的名头,不知道你听过没有,这个家族历来都是亲华派。”
他上身微微前倾,语重心长地道:“尤其在政治上,许多事情都是不能光看表面的,任何国家地政坛,都有派系之争,日本也不例外,只要能促成这次合作,就是个双嬴地局面,你信不信?”
周天星的脑子开始有点晕了,实在搞不清这里面地关系究竟有多错综复杂,然而在楚雄南面前,他又不愿露怯,只得似懂非懂地点头,心道:“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我现在级别这么低,说到底还是个局外人,用不着一本正经地表态站队。”
谁想这一点头,楚雄南立刻露出喜色,接着就道:“天星,我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知道你和陈伟胜的关系一向不错,是不是可以从中牵个线,替我引见一下?”
这一回,周天星更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根本就搞不明白,这事怎么会又牵扯上了陈伟胜,正想着如何措辞应对时,突然心中一动,想到:“我怎么这么白啊,楚雄南现在明摆着就是在探我的口风,想摸清我和陈家到底是什么关系。我X!其实我跟哪家都没关系啊,可是,要是再这么胡乱应对下去,答非所问的话,可就要让楚雄南起疑了,总不能让他看出破绽,我是个假太子党吧。”
楚雄南见他沉吟不语,却会错了意,又道:“天星,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你能促成这件事,自然再好不过,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我也是理解的,怎么样,肯不肯帮我这个忙啊?”
现在的周天星,真是有苦说不出,根本没想到楚雄南会忽然来这一手,心中大骂:“该死的老东西,你要见陈伟胜有什么难的,就算你不认识他,查个电话很难么?还非要我引见不可,这算什么意思啊?我该怎么答他才不会露馅呢?”
突然间,灵机一动。
第154章 反其道而行
不到万不得已,周天星不想和楚家把关系闹僵,他一贯的作风是,多交朋友少树敌,进国安只是未雨绸缪,并不表示进了国安,就可以到处树敌了。
面对楚雄南的逼问,他只得施以缓兵之计,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模棱两可地道:“楚总,您既然开了口,没说的,这个忙我帮定了,不过陈伟胜那边,我也不敢打保票,毕竟他也有他的立场,不可能完全听我的,不如这样吧,我先侧面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的意思再说,您看,这样是不是比较妥当?”
楚雄南露出欢容,连连点头:“说的在理,天星啊,看来还是你想得比我周到啊,不过这件事不宜拖得太久,可要尽快给我回话啊。”
“那是一定。”
周天星笑容满面地道:“我今天就先给他打个电话,最迟明天上午给你回话。”
与此同时,识海中已悄无声息地栽下了一棵因果树,耗费功德近900点。这个决定纯粹是临时起意,一方面他急需种树升级,另一方面也是出于无奈,不得已而为之。
接下来的谈话,就变得相当轻松了,楚雄南不动声色地转换了话题,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道:“天星啊,你是眼看着就要结婚的人了,这些日子我拉着你忙这忙那的,林小姐不会怪我吧?”
周天星暗运真元,使得面部血色上涌,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雄南看在眼里,不禁微觉讶异,他这话本是随口一问,用意只是试探一下对方的口风,谁想他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莞尔道:“看你这样子,不会是真跟林小姐闹别扭了吧,呵呵!要不要我出面替你解释一下?”
周天星清咳一声,似是终于鼓足了勇气,神情略显尴尬地道:“楚总。我想……您可能有点误会,不错,我跟林水瑶的确已经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不过呢。其实还有好些事没谈妥呢,所以,这件事还没有定局呢。”
“哦。”
楚雄南目光一闪。眼中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喜,口气却平淡得很,大手一挥,晒道:“你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经济上想必也不成问题,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谈的?”
周天星的脸更红了,深深叹了口气。满面羞惭地道:“楚总,我也不怕您笑话了,这件事是这样地,本来我和林水瑶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唉!可是林家那边,真的有点麻烦,她家里人说。以后我们生的孩子。一定要跟她家姓林。就为这事,我们地婚事已经反复过好几次了。”
这话一出。楚雄南差点笑喷,心道:“这个年轻人,还是嫩了点啊,居然编出个这么荒唐的理由来糊弄我,他林家一无财,二无势,凭什么这么横?嗯,这种事倒也说不准,那丫头长得也的确挺那个地,大概有点奇货可居地意思吧。”
正暗暗琢磨着周天星话里究竟藏着多少水分,却听他又道:“楚总,有句话我一直想对您说,就怕你见怪,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楚雄南精神一振,似乎隐约猜到了什么,直视着他道:“说吧。”
“是这样的。”
周天星垂下眼睑,斟酌着词句道:“其实,我和蓉儿最近相处得不错,真的,我特别欣赏这种类型地女孩子,我觉得,和她挺谈得来的。昨……昨天晚上,我和她深谈了一次,这话怎么说呢,她对我的印象,也挺不错的。”
不待楚雄南反应过来,又呼吸急促地、飞快地道:“真的,楚总,请您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好,对不起林水瑶,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自从那天一见到蓉儿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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