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第 4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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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儿,我就……”

    “住口!”

    楚雄南忽然变得满面怒容,霍然站起,激动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鼻子道:“周天星啊周天星,我本来还挺看好你这小伙子的,想不到……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真是……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楚雄南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激动地人,这一回,却是实实在在激动了一把,原因很简单,他如果不这样大声呵斥发泄一下,很容易爆血管的。

    人,就是如此奇怪的动物,当你一心想得到某件东西时,往往不会去在意些微瑕疵,可是,当那个东西主动送上门时,就需要好好考量一番了。

    他现在的心态,可说是喜忧参半。原本,他是真的铁了心要撮合周天星和楚蓉的,甚至把这件事当作家族中的头等大事来办,然而千算万算,他却做梦都没算出,周天星竟然会主动投怀送抱。

    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本来是一件再好不过地事,可是,那也得看送枕头来地是什么人。如果,周天星只是不小心中了“美人计”,或者迫于种种压力,才答应娶楚蓉,楚雄南反而会十分安心,因为这是符合逻辑的。然而现在地情况是,周天星才和楚蓉见过几次面,就已经急吼吼地想做他楚家的乘龙快婿了,而且是说翻脸就翻脸,毫无顾忌地把一个已经为他怀孕的女人弃如敝履,且不谈他的真实动机,就算单论人品,这人也是天性凉薄到了极点。

    暗暗苦笑,心想:“看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一下了,我原来听了他和林水瑶之间的事,还以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没想到……唉!要是我家蓉儿真的嫁给这种人,以后的事,就真的很难说了。”

    目光一闪,又想到:“这小子不会在我面前弄鬼吧?难道是我哪里做得出了格,让他看出了些端倪,所以在我面前故意作态?嗯,绝对有这个可能。”

    左思右想,楚雄南的头渐渐大了,周天星却还在他耳边唠叨:“楚总,您别动怒啊。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心喜欢蓉儿的,我们俩情投意合,还请伯父成全。林家那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得妥妥贴贴。”

    楚雄南仔细审视他脸色半晌,终于无力地挥挥手,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唉!那个林小姐跟你不是挺班配的嘛?算了。这种事主要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想法,既然你真心喜欢蓉儿,那就要拿出点诚意来嘛。要是你们真的合适,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的。嗯,我可以帮你把这个意思转达给蓉儿的父亲,至于以后地事,慢慢再看吧。”

    结束了和楚雄南的谈话后,周天星回到自己房间,想起楚雄南刚才绷着脸装腔作势的样子,心中就暗暗好笑。不过这只是个开始,这一回,他要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了。

    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开始欣赏楚雄南的因果树。

    终于,他唇角绽放出一丝笑容,对此次谈判的前因后果了然于胸。

    地确。正如楚雄南所言。那家参与谈判的日航,是由川崎家族掌控的。这是日本政坛上一个声名显赫地大家族,而这次合资,就是由楚家和川崎家共同发起地。

    同时,川崎家族也的确是日本政界众所周知的亲华派。当然,这并不代表该家族在当年地侵华战争中也亲华,只是最近二十年左右的事。

    这里需要重点说明一下,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或政党,尤其在外交方针上,内部总会存在许多不同的声音,这倒不一定是因为某种利益的驱使,很多时候只是因为政见不同,只要有相当一部分人支持,就会形成某种政见。

    日本政界逐渐形成亲华派的基础是,近三十年来中国国力的迅速增强,使一部分日本工商界、学界以及政界人物认识到,除非中国大陆再出现一个如晚清朝廷那样**的政权,否则,至少在一百年内,日本是不可能独力和中国正面抗衡的,除了走合作共荣地道路,别无他途。

    这批人的政治理念核心是,日本必须拥有独立自主的发展权和话语权,而不应该仅仅依附于美国,必须学习中国在冷战时期的外交方略,既不依附于强大的苏联,也不依附于强大的美国,简而言之,还是要走独立自强的道路。起初,持有此类政见地多是一些在中国大陆有投资、并从中尝到甜头地工商界人士,随着中国经济的蓬勃发展,这个群体也日益壮大,逐渐衍生到了社会各界,川崎家族就是其中之一。当然,“亲华派”并不是目前日本社会地主流,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同样,在中国政界,也存在着各种截然不同的外交理念,楚家其实就是“亲日派”的代表之一,因此才会出现这样的合资谈判。之所以谈到半途就被迫取消,其中也有错综复杂的原因,最直接的原因是,军委委员、南方军区司令员兼政委、郑光荣上将进京了。

    卦象中,背景还是楚雄海家的书房。

    一只仿宋瓷茶盏被重重摔到地上,粉碎成无数细粒,茶汁茶叶溅得满地都是。

    “军人干政,莫此为甚!”

    这是楚雄南冷厉的咆哮:“凭什么,他郑光荣一进京,我们精心筹备了半年多的案子就要停下来?”

    “二弟,稍安勿燥。”

    楚雄中平淡的话语响起,他轻叹道:“唉!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急,也不知道爱惜一点身体。真到了我这地步,再后悔可就迟了。”

    楚雄海也在旁叹了口气,劝慰道:“二哥,大哥说得有理,咱们现在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没法子,嘿!军人干政?我看这话还是说得轻了,他郑光荣早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唉!不管什么年头,还是手里有枪杆子的硬气啊。怪只怪咱们在军界没人啊,还能怪谁?”

    楚雄南的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目光一闪,忽然冷声道:“这倒也不见得,别看他现在说一不二、嚣张跋扈,其实就是个年羹尧,如果不是东南方面还要倚重他。上面也不会让他由着性子来的。对了,大哥,老爷子是怎么说的?”

    楚雄中摇头苦笑:“还能怎么说,只让我们把蓉儿的事抓紧点办,别的只字未提。”

    楚雄南沉吟良久。一拍桌子,忿然道:“蓉儿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远水可解不了近火。其实照我看。这件事并不是没有转还余地,关键要看陈家地态度,只要做通了陈家的工作。我们说起话来就有了底气,他郑光荣不见得就能只手遮天。”

    了解完事件的缘由后,周天星并没有立刻思考下一步应对方案,因为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这件事一天不尘埃落定,他就安不下心来办其他事。

    再次翻出楚雄南的因果树,展示出另一幅场景。

    总参某机关办公室中,两人对坐密谈。

    楚雄海眉头时松时紧,默默听完楚雄南地叙述。目光中现出一丝深深的困惑,问道:“照你看,他主动跟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雄南苦笑道:“你不是说蓉儿最近和他走得很近嘛,上回还一起去坐热气球,要不你侧面向蓉儿了解一下,她们俩现在的关系到底处于什么阶段。”

    楚雄海也露出苦笑。摇头道:“没用。我问了她也不会说地,看样子最近两个人是闹别扭了。前两天一直闷闷不乐地,不过今天又好了,一早起来就容光焕发的。”

    楚雄南露出会心的笑意,点头道:“这就对了,那小子说,昨天晚上和蓉儿深谈过,而且谈得很不错。”

    楚雄海侧头想了想,道:“应该是这样,昨天晚上蓉儿回来地时候,还带着一身酒气,肯定是在外面和他一起喝的。”

    楚雄南沉吟良久,忽然一拍桌子,断然道:“三弟,我看这事可要早下决断,现在这层窗户纸既然已经捅开了,咱们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原来我们最担心的,是这小子不肯答应这桩婚事,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这小子巴不得能娶到我家蓉儿,主动权完全在我,事情虽然好办了,可也不能疏忽大意,万一招个白眼狼进门,不把我家蓉儿一生都毁了。”

    楚雄海连连点头,道:“对,这件事不能任由发展,万一这小子不行,到时候我家蓉儿又对他死心塌地,只有更难办。唉!我倒真有点佩服这小子哄女人的本事,这才几天功夫啊,两个人就打得这么火热。”

    楚雄南目光连闪,沉吟良久,忽道:“不如给他上点手段?”

    楚雄海会心一笑,点头道:“二哥,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看完这一幕卦象,酒店中的周天星长长伸个懒腰,从床头柜上取过手机,拨通了楚蓉的电话:“喂!出来一下。”

    “干什么?”

    “陪我散散心,一个人很无聊。”

    “凭什么?”

    “就凭你还欠我十六个要求,陪我一天抵一个要求。”

    下午时分,阳光明媚的北京街头,两人并肩而行。在他们身后,一直有两双眼睛,不疾不徐地尾随着。楚雄海的办事效率相当高,一小时前,就已经派出了两个“保镖”,记录周天星地一举一动。

    “周天星,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做这么无聊的事好不好?”楚蓉再一次发出娇嗔。

    周天星淡淡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看看街上这么多人,有谁象我们这样,配合一下好不?”

    “配合什么?”

    周天星抬高一条手臂,打了个让她挎住自己胳膊的手势,笑道:“有点职业道德吧。”

    “臭流氓!”

    楚蓉抬脚就向他小腿上踢去,不过周天星这回的反应速度很快,嗖一下就跑开两三米远,笑嘻嘻道:“追我啊。”

    楚蓉别过头,冷哼道:“去死。”

    类似场景反复上演,直到周天星啃着一只刚买的草莓新地,停在一家金碧辉煌的珠宝店门口,转过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进去看看。”

    楚蓉别过头道:“我不爱看这种东西。”

    周天星冷笑道:“那你就当街跳脱衣舞吧。”

    楚蓉闷哼一声,当先冲进店门。

    柜台前,美丽端庄地制服小姐正托着一根宝石项链,滔滔不绝地夸口:“这可是刚从欧洲到货地新款,这种式样全中国只有一件,绝不重样,看,做工多精细,还有这颗红宝石……”

    周天星托着下腮听她说了半天,见她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只得插口道:“好了,给这位小姐包起来吧,我要了。”

    楚蓉怒视着他:“谁要你给我买东西?”

    周天星一边掏信用卡,一边淡淡道:“收下它,保存好,定时清洗,不要弄丢,可以抵一个要求。”

    楚蓉俏脸微红,别过头道:“臭流氓。”

    不知怎地,就在她眼波流转之际,周天星忽觉心头微微一荡。离开珠宝店后,已接近晚饭时间,在周天星的要求下,两人又一同去一家高级西餐厅,共同享用了一顿很地道的法式大餐,吃完饭后,又一起步行回酒店。

    当来到一家成人用品店门口时,周天星又停下了,道:“你是在外面等我,还是一起进去。”

    楚蓉的脸又烧红了,没好气道:“你一个人,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周天星向她眨眨眼,神秘兮兮地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其实我是个收藏家,就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好东西。”

    “流氓!”

    楚蓉又抬脚要踢,却见他嗖一声,已经一头钻进店里。

    进去几分钟后,又提着一个超大方便袋出来,里面居然鼓囊囊装了十几个花花绿绿的盒子,意气风发地向楚蓉一挥手,道:“好了,再陪我回酒店看一会儿电视,你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当天午夜,楚雄海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阴沉着脸看完一张填写得密密麻麻的时间表,当看到最后两行时,只觉心中郁闷难当,如同堵着一块大石头。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他的女儿被那个坏小子带进酒店后,发生了怎样一幕,而且,也许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尤其是身为父亲,当得知自己的女儿已经被一个坏小子上过以后,就算在情理之中,心头也难免有点不是滋味。最郁闷的就是目前这种情况了,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男人,如此轻易的、毫不费力地就把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搞定、放倒,按在胯下肆意鞑伐。一旦发生这种情况,除了自叹命苦,还能怎么样呢。

    于是,这个妒意渐炽的父亲按下了桌上的铃,向推门而入的勤务兵道:“明天给蓉儿学院里打个招呼,休假取消,让她继续去上课。”

    “是。”勤务兵大声答道。

    同一时刻,楚蓉的卧房中,小丫头正抱着枕头坐在床上,被子上放着一条闪闪发光的红宝石项链,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项链看了许久,唇角渐渐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形。

    “这个臭流氓,有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第155章 和魔鬼做交易

    午夜时分,周天星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狂笑起来:“啊哈!终于进入炼神后期啦,无惊无险就又上一个台阶,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强悍,三年不到就进入炼神后期了,接下来就是化神期、返虚期,天啊!好象我很快就可以成就金丹大道了嘛。”

    一个人得意的时候,往往会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这种情况有点类似于喝醉酒的人,骑着一辆自行车都敢去撞大卡车,俗称“小人得志”。

    只可惜,周天星这一回的小人得志马上就得到了报应。正当他满心陶醉于升级的快感时,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觉,渐渐笼罩了全身,很快,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首先是,从骨骼深处传来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同时还伴随着细微的刺痛。仿佛全身每一块骨节中,都钻进了无数只蚂蚁,正一点点吸吮他的骨髓。

    “救命啊!他奶奶的,是哪个狗日的发明了修道,不行了,痒死我了,我要崩溃了……”

    这种奇痒无比的感觉第一时间就让他的道心濒临崩溃,整个人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去,嚎叫着满地乱滚,如同正在承受世上最残酷的刑罚,痛不欲生。同时,识海深处也生出一丝明悟,传说中的洗筋伐髓,终于开始了。

    所谓洗筋伐髓,其实就是从基因层面改造**地一种方式。修道人之所以能长生不老。靠地就是在修行中不断改良自身基因结构,简单地说,就是以某种方式激发细胞组织潜能,对基因进行自我修复和改造。在修道界,这就叫洗筋伐髓。

    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洗筋伐髓,就发生在炼神后期,这也是通向化神期的唯一瓶颈,只要能熬过这一关。到身体基因修复完毕时,就算正式迈进化神期的门槛了。

    而渡过这道难关的方法也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忍。只要能熬过这段时间,不自杀,不崩溃,挺到功德圆满,就成功了。

    最可怕的,还不是痛苦本身。而是持续时间,一般情况下,经历一次洗筋伐髓。从开始到结束,一般少则十年,多则二三十年,也就是说,至少在十年时间中,必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忍受这种痛苦。

    不过,还是有一点值得庆幸的,也是周天星最大的优势。  以他地年纪,并不需要真的苦熬十年以上,只要两三年就够了。原因很简单,他是个修道界的异类。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就算从记事起就开始修道,没有三十年是达不到炼神后期的,也就是说。最快也要三十五岁以上才能达到这个境界。而周天星这个修道怪胎,现年只有二十三岁。这方面就占很大便宜了。

    道理很简单,一个人年纪越大,基因受损的程度就越严重,相对的,修复时所要花费的能量和时间也就越长,反之,就可以大大节省时间了。

    尽管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当这种痛苦真正来临时,还是很让人崩溃的。

    “看样子是实在挺不过去了,耗功德就耗功德吧,总比现在就挂掉强吧。”

    就在他精神即将全面崩溃时,终于想起还有一个师门秘法可用,清心诀,功能安宁道心,祛除外物干扰,这里地“外物”,也包括**上的痛苦。只是这门心法颇费功德,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舍不得用的。

    果然,启动“清心诀”后,那种深入骨髓地痛痒感就渐渐消失了,连精神也缓缓回复了宁静祥和。

    慢慢从地毯上爬了起来,望着屋中一片狼籍的景象,只剩下摇头苦笑的份,不由想起上回突破炼神期时的情景,就差点被心魔逼得跳楼,如今好不容易攒下了充足的功德,却还要苦熬这种非人的折磨才能过关。由此可见,修道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想要长生不老,首先就要有英年早逝的心理准备。

    不知不觉,平生第一次,他对当初选择地这条道路产生了动摇,暗暗寻思:“现在只是炼神期而已,就已经这么艰难了,等到了化神期、返虚期,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凶险呢?我要是现在自毁这一身道行,最少也能健健康康地活到百岁以上,这个道,究竟还有没有修的必要呢?唉!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哪天真修成了金丹大道,到时候家人和朋友都死光了,就剩我一个人与天地同寿,多无聊啊……”

    猛地,他抬手掴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这才把自己从无边遐想中打醒,咬牙切齿地骂道:“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鬼东西,去死吧,居然想骗我自毁道行,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神魂俱灭。”

    原来,就在他刚才微一失神之际,那个无孔不入的心魔又在蠢蠢欲动了,也幸得他正开着“清心诀”,才能在第一时间识破心魔的诡计。

    “呵呵!神魂俱灭?别开玩笑了,你我本就是一体,你说,你要怎么做,才能把我消灭掉?”

    识海深处,一个无比嚣张、无比狂野、充满着冷峭味地声音在意识中响起,与此同时,一团似蒙胧、又似真切地光晕渐渐拢聚成形,赫然正是他本人的面貌,他放肆地大笑着:“想要消灭我,太简单了,只要毁灭掉这个**,我就不存在了,哈哈哈!”

    这一幕,只看得周天星啼笑皆非。在他以往地概念中,本来一直以为心魔只是个很抽象的东西,竟没料到居然还是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精神体,不过奇怪的是,他此刻并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对这个平空冒出来地家伙十分好奇。问道:“喂!老兄,你是从哪儿钻出来地?拜托,不要在我面前装酷好不好,搞得好象很嚣张的样子。  ”

    心魔冷笑道:“你刚才没听到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今天出来,不是为了跟你聊天,只是想送给你一个忠告。”

    周天星哑然失笑。晒道:“你这个鬼东西能给我什么忠告,不是骗我跳楼就是骗我自毁道行,哦,这回不是来劝我挥刀自宫的吧?”

    光晕中的心魔,表情很严肃,缓缓竖起一根食指,一字字道:“我承认,你现在功德太强,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今天来,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一个很公平的交易。”

    “我不和魔鬼做交易。”

    “那你想不想渡过眼前这道难关?”

    “哦。不妨说来听听。”

    心魔笑了,笑得很阴险:“我可以为你工作,尽最大可能帮助你寻找解决痛苦的办法,可是,你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满足我地一些要求。”

    “比方说呢?”

    “比方说,你是不是老是觉得,脑子里的知识太多。来不及消化?”

    “切,我不能消化,你就能?“废话,别忘了我是谁,我可是心魔,按那个叫弗洛伊德的家伙的话来说,我就是你的潜意识。或者可以称为你的隐藏人格。至少在我们共同拥有的这个精神领域中,我是无所不能的。我的能力,是你这个浅薄地显人格无法想象的。”

    周天星沉默了,下意识地在识海中搜索了一番现代心理学的相关知识,沉吟良久后,道:“好吧,暂时相信你,那么,潜意识,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心魔傲然一笑,颇为自负地道:“就凭你这种浅层意识地龟速,给你一万年也消化不了这些知识,而我就不一样了,吸收这些知识非常轻松,还可以随时给你提供咨询服务。”

    “去死,我才不信你有这么厉害。”

    “想试试吗?你可以随便提问,我让你免费试用一下。”

    周天星笑了,故意刁难道:“那好,我们家从前住的那个老房子,我一直想重新装修一下,你告诉我,该怎么设计才符合我爸的品味?”

    下一刻,识海中掠过一幕幕影像,全都是设计精美、风格迥异的家居场景,而且在每幅画面中,都配上了整套施工图。

    周天星无语了,不过细细查看一番后,还是冷笑道:“我看这些施工图是你凭空想象的吧,这上面的尺寸标得这么精确,难道你量过?”

    心魔嗤之以鼻,不屑道:“无知,这还需要量吗?我在那个老房子里住了二十几年,只要翻翻记忆,随便用什么东西作为计量参照物不就能算出实际尺寸了?”

    周天星彻底无语了,心魔却在继续冷嘲热讽:“傻了吧,从来没想过这么深奥的问题吧,早就跟你说了,我是无所不能的,我们之间除了共用一个**外,智商差得太远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承认,我是无所不能地了?”

    “我X!勉强算你及格,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说吧,你想得到什么?”周天星没好气道。

    “很简单,满足我的一切**,我为你工作,你就必须给我提供世界上最完美、最放纵、最堕落的享受。哈哈!把那些不知所谓的道德约束统统踩在脚下吧,让我们尽情狂欢吧。”

    “去死,你这个混蛋,再鬼叫我就用功德轰你,好了,你可以滚回去睡觉了,我说过,我不和魔鬼做交易。”

    心魔依然在冷笑:“你真的不想得到那个解决痛苦的办法?宁愿每小时耗费2点功德用清心诀?一天24小时,也就是说,你每天花费在清心诀上的功德就是48点,那么,你现在这区区330点功德,能维持多长时间呢?”

    周天星同样报以冷笑:“那不是正好便宜了你,等到我地功德压不住你了,你不是就可以出来为所欲为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有这么好心吗?”

    心魔怔了怔。居然苦笑起来,在光晕中尴尬地摸着鼻子,却十分光棍地道:“我承认,我是没安着什么好心,因为我相信这个办法你迟早都能想到,根据我地计算,你最迟三天后就能想出这个办法了,所以呢。与其白白浪费这个机会,还不如和你做笔买卖。”……

    一个多小时后,周天星地身影出现在市区一家顶级夜总会中,豪华包厢里,就坐了他一个男人,其余全都是身材**地超短裙女郎,足有二三十个之多,分成两排站在他面前。

    “妈的,你小子有完没完。快挑,最多挑五个。”周天星在识海中不耐烦地催道。

    心魔想了半天,才道:“真无聊。别说五个了,我连一个都挑不出来,这里的货色,实在太次了。不如你现在就回东海吧,我还是喜欢那对姐妹花。唉!要是把楚蓉或者慕容飞搞上手就更理想了,哦,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产生过这些想法啊,就连上回在电视台里碰到的那个女主播。你不是也动心了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苦苦压抑自己的**呢。”

    周天星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才叹道:“我承认,我的确对很多女人动过心,可是……”

    这回轮到心魔不耐烦了:“好了好了,别跟我假正经了,我们共用一个精神世界。谁不知道谁啊。唉!算了。将就着挑几个养眼的,回去开个无遮大会吧。另外问问她们,有没有白粉、干冰之类地,带点回去刺激一下气氛。”……

    凌晨两点多钟,酒店套房里依然灯火通明,窗帘低垂,地毯上,七八个妖冶女郎或坐或躺,有的穿着情趣内衣,有的一丝不挂,相互纠缠搂抱,作出种种不堪入目的动作,浪吟不绝。身为主人的周天星则坐在一角,正大口大口地吸着一根掺了白粉的雪茄。

    “爽!真是爽到骨头缝里了。”

    他满足地呻吟起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吸毒可以缓解痛苦,反正不管吸进多少毒品,只要真元一转,就可以把毒质排出体外,有了这些东西,这段日子应该就很容易熬过去了。”

    心魔却又在识海中嘀咕起来:“真没劲,这些女人一点都勾不起我的兽欲,我说,你要是能把楚蓉搞上手,让我爽一下,我就教你一个更好的办法,不需要毒品,就能帮你渡过这次难关。”

    “去死,我宁可吸毒,也不去惹那个麻烦。”

    “哦,和那个女主播搞一回婚外情总可以吧?其实告诉你也不要紧,我已经研究过华家的医术了,而且已经配出了一种麻醉药,可以根治你洗筋伐髓地痛苦,是不是很诱惑?嗨!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出轨了,再堕落一次也无所谓啦,只要事情做得缜密点,不被林水瑶抓个现行就行了。总之,只要你让我爽了,我就也让你爽……”

    “砰!”

    识海深处重重震荡了一下,心魔的光晕嚎叫着片片粉碎,消弥于无形。

    周天星掐灭雪茄,深深叹了口气,一时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继续玩这个极度危险的游戏。

    所谓心魔,只是修道界地术语,其实就是现代心理学中的“潜意识“,这个神奇的精神领域,就连修道人也是一知半解,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过毫无疑问,潜意识中至少包含着人类最原始、最本能、最深层的某些**,同时也可以把它看作是本体的另一个精神化身。

    从某种意义上讲,修道其实就是挖掘、开发、改造潜意识的过程,但必须始终使其处于可控范围内,否则就会反受其害,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轻轻合上双眼,耳畔的淫声浪语顿时消失无踪,然后,他在卦象中看到了自己地未来。

    这就是进入炼神后期新拥有的能力,不但可以推算别人的命运,也可以推测自己的将来。

    只是,在一般情况下,修卦人不会轻易为自己推卦,主要是因为太费功德。同时,这里也涉及到另一个概念,“变卦”。

    所谓变卦,指的是某些连心卦都无法预测出的不确定因素,比方说周天星自己为自己推出今后一天的卦象,得知第二天出门后会遇上某个麻烦,他第二天就有可能不出门,这就是变卦。再比如,江玉郎也从因果树中得知他第二天会有麻烦,跑过来帮他解围,这也是变卦。

    从表面上看,这样做可以在最大程度上趋吉避凶,但同时也应该看到,如果长此以往,消耗地功德也会是个天文数字,况且,一旦选择变卦,也许可以避过这个麻烦,可是,说不定又会因此衍生出其他麻烦,搞不好到最后还是得不偿失。

    还是那句老话,心卦地原理并不神秘,其实相当于一种可以准确测算因果的超级计算机,但再强地计算机也不可能算出主人的意图,所以一旦主人选择变卦,之前所测算出的卦象就不准了,况且,预测未来并不是天机宗的专利,其他门派的修道人一旦成就金丹大道,同样能窥见过去未来,这样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变卦的源头。当然,“金丹大道”这玩意,似乎从来只是个停留在传说中的存在,连活了两百多年的江玉郎,这辈子都没碰到过一位这样的强人。明天,将会发生什么?这是周天星目前最迫切需要知道的,所以他不惜消耗掉超过正常推卦时两倍的功德,平生第一次,为自己起了一卦。

    第156章 用钱砸人

    上午八点刚过,楚雄南就叩响了周天星的房门。他本来昨天下午就回了南都,今天一早却又赶回北京,搭的是一架凌晨三点起飞的燕航货机,之所以这么急着飞回来,只为当面给周天星来个下马威。

    这事说起来倒也有点可笑,只怪周天星这回闹出的动静实在太离谱了。昨天晚上,楚雄海气急败坏地用电话把他从床上拖了起来,向他通报了一件几乎让他当场爆血管的事,周天星居然深更半夜跑进一家夜总会,一下子带了七八个女人回酒店。

    平心而论,年轻人偶尔荒唐一下,并非不可原谅。但让人震怒的是,这小子当天上午还在信誓旦旦地向楚雄南表白,晚上又把楚蓉带回酒店,最后还尤嫌不足,跑出去召妓,这种行为已经不能单纯用恶劣来形容了。

    因此,楚雄南当然有绝对充分的理由,前来兴师问罪的。

    悦耳的门铃声响了许久,才有一个只裹着一条浴袍、头发蓬乱的女郎来开门,而且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她开门后连眼皮都没抬,就打着呵欠埋怨道:“还五星级呢,送个餐也这么晚。”

    紧接着,门内又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早饭送来了么,快点,叫服务生把餐车推进来,周少要喝牛奶呢。”

    却听一个猥琐无比的声音隐隐传出:“牛奶有什么好喝地。我看还是喝人奶吧。来来来,让我看看,你奶水足不足。”

    “唔……要死啦,不要捏这里……”

    这一回,楚雄南涵养再好,也当场气炸了肺,一把推开拦在门口地女人,铁青着脸大步进内。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幅只有在日本A片中才能看到的场景。

    客厅沙发上、椅子上、桌子上、地毯上,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亵衣、胸罩、短裤,还有些说不清是什么东西的斑痕,就连一些并不常见的成人用具也一应俱全,连手铐脚镣都有,摊得到处都是。同时,屋子里还充满着一种夹杂着各种难闻气息的**味。

    再往里走,就是卧房,周天星正赤膊着上身坐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根大麻,身周玉体横陈,或坐或躺。有的在给他捏骨松背,有地钻在他怀里发痴撒娇。

    楚雄南进门时,正看到他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在一片白花花的胸脯上细细搓揉着。

    “周天星!”

    楚雄南的咆哮如同平地一声炸雷,震得周天星全身打了个哆嗦,连嘴里含着的大麻也掉到了床上,幸得只是落在床单上,没烫着人。

    “你……你……你这个畜牲。昨天你对我说什么……太不象话了……”

    楚雄南气得浑身发抖,戟指他暴跳如雷,平生第一次脏话连篇:“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臭狗屎!流氓!恶棍!垃圾!居然还好意思跟我提那事……”

    周天星似乎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如同一只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冲到衣橱前。砰一下打开橱门。信手一抓,就拎出一大捆钞票。足有十几万的样子,往床上一扔,厉声对那些女人道:“给你们一分钟时间,给我穿好衣服带上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然一个子儿也别想要。”

    果然,一分钟不到,偌大的套房中就剩下周、楚二人。

    楚雄南虽在盛怒之中,不禁也为周天星的豪气所慑。十几万现钞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可是周天星地临场反应,也未免太快了一点,随手掷出十几万现钞,眼皮都不眨一下,简直如同丢垃圾一般,尤其是应变之果断,行事之洒脱,就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能学得来了。

    不得不说,直接抱着现钞砸人的样子,还是蛮酷地。

    房间里静得出奇,两个男人默默对立,楚雄南面色冷厉、横眉怒目,周天星则是低眉顺眼,垂首无语。

    “周天星,你把昨天当着我面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楚雄南冷峭的声音终于响起:“你说,象你这种人品……”“楚总,我错了。”

    周天星猛地抬起头,满面羞惭地道:“您打我骂我都行,可是我今天只求您一件事,千万别把这事告诉蓉儿,真的,我求您了,只要您肯替我保密,我什么都肯做。”

    一提到楚蓉,楚雄南又气往上冲,冷笑道:“你还好意思提蓉儿,连我都替你丢脸,荒唐!无耻!以后再敢在我面前提蓉儿,你信不信我当场就扇你个大嘴巴。”

    “我信,我信!”

    周天星一个劲赔小心,苦笑道:“楚总,我说过,这件事的错全在我,要打要罚都由您,我绝不敢说一个不字,可是,我是真心喜欢……嗯,不说了,楚总,我知道,我今天犯的这个错实在太不可原谅了,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求您能消消气,听我把话说完。”

    楚雄南神色稍缓,却依然冷哼道:“按理说,你的个人生活,我也无权干涉,可是你……也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废话少说,我现在只想听你一句真话,你昨天跟我说地那些话,究竟是出于什么动机?”

    周天星神情更加狼狈,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讷讷道:“我要是说,我是真心喜欢上了蓉儿……等一下,您别动怒啊,我的意思是,我这人吧,个人生活上是有点那个,可这也不代表我就没有感情啊,唉!这话该怎么说呢,不管怎么样,我都敢对天发誓,要是昨天我对您说的那些话有一字虚言。天打雷劈。”

    楚雄南继续冷笑:“天打雷劈?我看你是信口开河吧。没半句真心话,好了,留着你地这些甜言蜜语去哄那些女人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对了,我三弟脾气不太好,下回要是他发现你还跟我家蓉儿纠缠不清,我可不敢保证他会做出什么来。告辞!”

    “等等!”

    周天星似乎真地急了。一把拽住他衣袖,飞快地央求道:“楚总,您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昨天晚上我已经和陈伟胜通过电话了,这不,我正想去找您商量呢。”

    楚雄南眼珠一瞪,没好气道:“还有什么可商量的,说到底,燕航又不是我楚家的产业。多谢你费心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周天星顿足道:“楚总,您就不能平心静气听我说说正事嘛。好好好,蓉儿地事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提了。就当从来没发生过这件事,总行了吧。您看,就算是我主动上门给您当个马前卒,还不行嘛。”

    楚雄南斜睨着他,审视良久,终于平了心气,找了张椅子坐下,点头道:“陈伟胜是怎么给你回地话?”

    周天星面色略显尴尬。吞吞吐吐地道:“我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才起了个头,他就一句话把我堵回来了,说什么军人不干政,您看……”

    楚雄南地脸色又沉了下来,冷笑道:“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天星深深叹了口气。苦笑道:“楚总。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雄南晒道:“你我之间。连最不当讲地都讲透了,还有什么不当讲的。”

    “那好。”

    周天星上身微微前倾,眨巴着眼睛道:“我就直说吧,楚总,恕我直言,郑光荣这次进京,用意无非是彰显权威。当然,也许我用词不准确,但我认为,这并不是重点,楚总,在目前的情况下,就算令尊,恐怕也不至于在这件小事上多作计较吧,我现在只想问您一句,是不是除了和川崎家合作,就没有其他途径了?”

    楚雄南神色逐渐凝重起来,深深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表个态呢?”

    周天星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道:“我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抛开蓉儿的事不谈,楚总您对我也是有知遇之恩的,今后还要请您多多提携我这个后生晚辈呢。实不相瞒,我家也有点海外关系,有需要的时候,匀出一两百亿资金倒也不是难事,关键就在……楚总您一念之间了。”楚雄南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可是这一次,他真的被这貌不惊人地青年镇住了,不由脸色微变,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周天星双瞳,似乎是要看进他骨头缝里去。

    良久,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用异常严肃的口吻道:“这话当真?”

    周天星洒然一笑,毫不犹豫地道:“绝无戏言。”

    稍后又微微摇头,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楚总,别地姑且不论,就看在蓉儿面子上,今后只要你楚家有事,我周天星是义不容辞的。”

    楚雄南会心一笑,缓缓点头,又问道:“来路可靠吗?”

    周天星耸耸肩,摊开手掌道:“我又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来路可不可靠,我说了不算,相关部门的同志说了才算,是不是?实话跟您说吧,那是我家的一个世交。”

    他的话就此打住,却从床头柜抽屉里又摸出一根大麻,旁若无人地点燃了,叼在嘴里,十分享受地开始吞云吐雾。

    这一回,楚雄南对他当面吸毒的行为视若不见,沉吟良久,又道:“条件是什么?”

    周天星再次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既然是世交,还有什么条件可谈的,一切任凭楚总安排。”

    此言一出,楚雄南马上就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在他地朋友***里,能举手间调动上百亿资?(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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