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第 5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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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星再次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既然是世交,还有什么条件可谈的,一切任凭楚总安排。”

    此言一出,楚雄南马上就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在他地朋友***里,能举手间调动上百亿资金的大人物并不罕见,可是能做到周天星这一步的,相信世界上不会有第二家分号了。不禁又生出狐疑。摇头道:“不可能,天星啊,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周天星伸出一根手指,淡淡道:“如果说一定要有个附加条件您才安心,那我就提一个吧,但求红颜一笑,不过您也别误会,其实我也是求个心安。”

    又露出一丝愧色。摇头叹道:“有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楚总,我这人天生就是这个毛病,我自己都拿自己没办法,本以为这次见了蓉儿,就可以从此收收心了,可是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唉!不提了,再说您肯定又要生气了。总之就是一条,只要能让蓉儿开心。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不得不说,周天星地确有当神棍地潜质,这番毫无廉耻的话在他口中侃侃道来。语气却是义正辞严,掷地有声。

    楚雄南神情复杂地凝视他半晌,终于只剩下苦笑,狠狠横他一眼,没好气道:“臭小子,真亏你说得出口,唉!算了,这些事我也懒得跟你再计较了。不过我可得跟你明言在先,除非你把现在吸的这玩意戒了,以后嘛,生活检点一点,否则,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打蓉儿地主意了。”

    周天星露出比哭还难看地笑容,语重心长地道:“楚总。你当我一生下来就是这副德行啊。其实我心里也苦闷啊,真要戒了这玩意、还有那个……生活检点。说白了,你还不如一枪崩了我算了,可我就是打心眼里喜欢你家蓉儿,你说怎么办?”

    楚雄南的面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筋了,最后跺跺脚,咬牙切齿地道:“抽吧!抽吧!抽死你个小兔崽子。妈地,不过你这个小兄弟,我楚雄南是交定了。”

    直到楚雄南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周天星才长出一口大气。这次和楚雄南彻底摊牌,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事先经过反复计算、预演过整整五次才获得地最佳方案。由于拥有了预测自己未来的能力,使得周天星可以精确计算每一步行动所造成的后果,只要有充足功德支持,他甚至可以亲手设计出完美的一生。这种情形有点类似于玩电脑单机游戏,在打BOSS前预先存盘,然后精心设计进攻策略,然后在推卦中模拟一番,如果能通关,自然再理想不过,一旦失败,就换一种策略再次推演,直到在卦象中达到最完美的结果,就可以进入操作层面了。只是这个办法颇费功德,只能在关键时刻使用,如果动不动就这么做,就太浪费了。

    楚雄南离开后,周天星回屋关上房门,一下瘫坐到床上,抱着枕头无力地呻吟起来:“***,想找个媳妇难吧,没想到逃婚也这么难,不过还好,看样子这回没露什么马脚,总算把这老小子蒙混过去了,楚家的王八蛋们,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打老子的主意。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有点心痛呢?”

    “废话,能不心痛嘛,简直就是心碎啊。”

    不知何时,心魔不知又从哪里钻了出来,极度不满地抱怨道。

    “去死!”

    识海中一个震荡,刚冒出头的心魔又嚎叫着被轰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仗着强大功德欺负了一下心魔,周天星坐在床上用手机拨通了阮清地电话,接通后,直截了当地道:“资金准备得怎么样了?”

    “哼!不理你了,老是这样,一开口就谈正事,也不关心一下人家。”阮清柔腻腻的声音通过越洋线路传来。

    周天星苦笑道:“算我错了,还不行嘛,我现在真有急事,没空聊天。”

    “知道啦,不就是五个小红嘛,早就给你准备齐了,不过我们的资金现在大部分都压在地产上,其中有两个小红还是抵押贷款。”

    周天星略微沉吟片刻,道:“照现在地情况看,可能不太够,这样吧,等下我发个邮件给你,你尽快操作一下。”

    周天星口中的“操作”,其实就是去证券市场上圈钱,他上次在法国时,就已经和阮清、胡家姐弟约定了一些密语,需要大量圈钱时就直接发邮件给他们其中之一,用密语告诉他们如何操作期货、股票之类的金融产品。而所谓的“五个小红”,其实就是指五亿欧元,在密语中,一个小红代表一忆欧元。

    阮清沉默片刻,又问道:“那要几个才够?”

    周天星道:“有十个小红就差不多够了。”

    阮清低应一声,忽然格地一笑,娇声道:“人家想你了,想来看看你,不许皱眉头,我不带队总行了吧,也不参与任何活动,一个人来。”

    周天星的头有点大了,奈何再也找不出推托的借口,最要命的是,许久不见,还真的有点想这妖精,叹了口气,不知怎地就脱口而出:“你想来就来吧。”

    把法国那边的事安排妥当后,周天星又抱出一台崭新的手提电脑,这是刚刚配发的国安系统制式装备,打开电源,上线,进入国安专用网络。

    这项工作是他一直想做、却一直没空做的,就是以合法身份,非法侵入国安网,获取更高权限。

    只可惜,这件工作相对于他目前的黑客水平来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上回之所以能那么轻松搞定军情网,主要是因为栽下了天枢的因果树,所谓地入侵,其实只是依葫芦画瓢,这回地概念就完全两样了,他只能从头开始慢慢熟悉参照,最后还不一定能成功。不过他也做好了最坏打算,万一实在无法独力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大不了再去找个国安网地高级管理员,种因果树,如法炮制。

    正潜心研究之际,那个阴魂不散的心魔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傻了吧,没处抓痒了吧,要不要我给你点提示?”

    周天星沉吟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道:“开个价吧,看我能不能接受。”

    心魔咭咭怪笑起来:“我的要求也不高,等阮清来了,稍微放纵一下也就行了,不要告诉我,你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哦。”

    周天星真的无语了,心中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魔鬼的诱惑,实在太强悍了。

    双方达成默契,仅仅半小时后,周天星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终于长出一口气,全身彻底放松了。

    同一时刻,楚雄海家的书房里,两兄弟正在闭门密谈。

    “砰!”

    听完楚雄南的描述后,楚雄海愤怒异常,最先遭殃的自然就是他面前的茶盏,和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这似乎是楚家兄弟们的习惯,一碰到不顺心的事,就拿锅碗瓢盆出气。

    “王八蛋!什么东西,算我瞎了眼,居然看上这种人渣,蓉儿的事没的商量,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楚雄海厉声咆哮。

    楚雄南却向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三弟,别忙着光火啊,来,跟你说个事。”接着嘴唇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一番。

    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良久,楚雄海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么说,这小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唉!看来我们从前还是低估他了。”

    “可不是,你今天是没看到他当着我面用钱砸人的样子。倒不是我小家子气,区区十几万我倒还没放在眼里,不过扪心自问,你我恐怕都没有他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豪气,最难得的就是那股子洒脱劲,你想想,这里面会有什么玄机?”

    两兄弟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157章 说你爱我

    接下来几天,周天星一直在谈判团里混日子,白天当翻译,一到晚上就拖着袁华出去厮混。袁华其实就是北京人,别看只是个办事处经理,家里着实有点背景的,其父早年当过楚家老爷子的机要秘书,后来官居副局,只可惜人生无常,正值壮年就因病而亡。尽管如此,袁家在京城的故交好友还是相当不少的,各方面都有点人脉。

    这段日子,可说是周天星有生以来最**、最堕落的经历,天天不干正事,和袁华以及他的一帮朋友混在一起,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因此也结交了一些酒肉朋友。

    什么叫酒肉朋友?直白地讲,就是天天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有些人也许很鄙视这类交情,但周天星从不这样认为,主要是因为金钱对他来说,如同粪土,把钱花在谁身上都不心疼,用一筐筐粪土去交点酒肉朋友,其实是相当划算的。

    当然,他此举的真正目的,还是为了进一步巩固在楚家兄弟心目中放荡不羁的形象,顺便让袁华做个传声筒。

    与此同时,楚雄南也没闲着,天天在国资委、民航总局以及相关部委游走斡旋,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这天下午,两人再次在酒店房间里密谈。

    “天星啊,这件事基本上没问题了。”楚雄南笑吟吟地呷着红酒。满面春风地道:“这回地方案。我敢说谁都挑不出刺儿,还是你当初地那个意见对啊,我们不跟任何一家外航合作,只吸纳海外资金,上上下下谁都无话可说。”

    接着上身前倾,用商量的口吻道:“你看,股权分配的方案,该怎么定才好?”

    周天星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道:“这件案子,我充其量不过是个中间人,而且我早就说过了,我给你拉资金、牵线搭桥都没问题,具体怎么操作,由你们两家协商决定,我不参与。不过有一点你大可以放心,就凭我这边的交情,不管你那边开出的条件多苛刻。最后总能谈下来的。”

    楚雄南笑着摆手,意味深长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商业合作。总是要双方都有利可图才行嘛,不然还叫什么合作,不如直接送钱算了。”

    一听这话,周天星差点当场被气个半死,心中只剩下苦笑。

    他这回兴致勃勃地把海外资金注回国内,本意并不是为赚钱,反而是想送钱,把从国外赚的钱送给自己的祖国。这并不是因为他人格多么高尚。只是想从中捞点功德而已。道理很简单,从国外证券市场上赚到地钱,绝大部分都是私有财产,只要能把这些钱转化成十三亿人共有的国有资产,就是功德。当然,“国有资产”这个概念,在当今社会多少有点名不符实。但不管怎样。至少在名义上,这是受法律保护的、全民共有的财产。退一万步说,就算被贪官污吏瓜分,那也不是周天星的错,谁拿公家一分钱,谁就折损一分功德。这道理很简单,比方说,一个小偷偷了别人的钱包,总不能怪这只钱包太好看,让人家失主承担责任吧。

    话说回来,修到周天星现在这个境界,如果光是做那些只惠及有限人群的好事,所能赚到的功德,已经不放在他眼里了。他如今需要的是,惠及人群越多越好,而充填国有资产,就成了他目前地首选。最重要的是,做这件事没有后顾之忧,除非今后的中国重蹈德国纳粹地覆辙,在世界各地烧杀抢掠,否则,单凭如今庞大的人口基数,国家越强盛,周天星从中获得的功德就越多。

    因此,把私有财产转化为公有财产,是一种几乎有百利而无一弊的功德。

    周天星的初步计划是,逐步构建起一个系统,把从国外赚到的钱源源不断输入国内,充实国有资产。

    这里需要重点指出的是,充实国有资产并不等于直接送钱,如果只是把钱送进国库,或者汇入某个专项基金帐户,这种做法并不是不可行,而是相当愚蠢。假设,周天星向某基金帐户汇出一个小红(一亿欧元),那么这个小红就会变成该基金的一部分,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他就永久失去了这个小红地支配权,能获得多少功德只能听天由命,而如果万一不幸,这个小红刚汇进该基金帐户,就被相关人员私分掉,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因此,最理想的途径是,把资金注入国企,同时使其处于可控范围内,这样才能在最大程度上捞取功德。

    言归正传,周天星之所以苦笑,是因为他太理解楚雄南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沉吟良久,语气委婉地道:“楚总,你的意思是,这件案子,应该也是一场很艰苦的谈判吧?”

    就连周天星本人也没有察觉到,由于实际地位的改变,他已经懒得再在楚雄南面前假模假样地使用尊称了,而对方也在不经意间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

    楚雄南是个一点就透的人,闻言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你这话可就说到点子上了,事情办得太顺,有时候也未必是件好事,总是要历尽艰辛得到地胜利果实才弥足珍贵嘛。如果西游记里地唐僧是一路游山玩水去西天取经的,那这本书肯定没人看,你说是不是?”

    周天星竖起大拇指,衷心赞道:“高!来,楚总,咱们就为了那个唐僧,也得干一杯。”

    仰头饮下殷红地酒液时,他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看来不给这老东西在瑞士银行开个户头。这件事多半还是要半道夭折。这算是什么事啊,人人都说赚钱难,其实送钱才是最需要技术含量地。”

    楚雄南心满意足地离开后,周天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支注射器,捋起袖管,没有用酒精棉,直接一针扎入胳膊上地静脉。抽出时,皮肤上留下一个细小的红点,转瞬就消失不见。

    进入炼神后期,他身体组织的复原力已经达到相当恐怖的程度,尤其是这种轻微的皮肤创伤,两秒钟内就能复原如初,同时,他对毒品的依赖度也越来越高了,起先抽两根掺粉的雪茄就可以止住那种深入骨髓的麻痒。如今只能靠静脉注射了。

    深深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走向窗台。

    正是阳光最明媚地时刻。他的心情却分外阴郁,和煦的光线洒在脸上,竟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

    “我是否已经离不开毒品了?一件事一旦成了习惯,就成瘾了,就象抽烟一样,心情好的时候叼根烟,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叼根烟,心情不好不坏的时候。也会因为无聊叼根烟。唉!吃喝嫖赌抽,我现在哪样不沾边,要是让爸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大概就连父子都没得做了吧。要是让瑶瑶知道了,不要说夫妻了,就连朋友,恐怕也没得做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我当年不踏上这条路,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当个老实巴交的小白领。还是……总之,应该不会象现在这么堕落吧?”

    悦耳地手机铃声把他从沉思中唤醒,一个柔腻腻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天星,想我吗?”

    “想。”

    他机械式地答道。

    “那就来找我吧。”……

    一小时后,市区一座酒店式公寓。

    防盗门前,周天星踌躇半晌,终于轻轻摁响门铃。

    门开处,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静静凝视着他。没有想象中地激烈和火热,只有冷静的对视。她依然如从前那样美丽、性感、撩人,麦当娜式的红唇,惹人遐想的优美曲线,只是,在她的气质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种淡淡的冷漠味。并不是因为她的表情有多么严肃,事实上她正在微笑,但在她眼神中,非但没有笑意,反而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持。

    “进来吧,先换双拖鞋,看看我新买地房子,布置得怎么样?其实我那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来北京了,就是为了预先作一些安排,因为我不喜欢住酒店,所以想在这里安个家,就置办了这些东西。”

    平淡的语声中,阮清走在前面,领着他在这套百平米左右的两室两厅中转了一圈,最后来到阳台上,指着正对面一块开阔地道:“看,环境不错吧,站在这里,就可以俯瞰这一大片绿地。”

    周天星的心渐渐凉了,直觉中,阮清并不是故意在逗他,而是真的心如止水,没有什么波澜可言。

    他有点恼怒地望着她的背影,隆翘地双臀包裹在宽大地居家睡袍下,依然显得那么扎眼。他忽然生出一个强烈的冲动,想立刻扑上去,把她按在阳台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良心地妖精。

    阮清忽然转过头,清亮的美眸在黄昏的晚霞中闪着光:“你怎么一句话都没有,这里到底好不好?”

    周天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好得很,看样子你是打算长住了。”

    阮清格地一笑,又扭回头,充满愉悦地道:“当然了,还是自己的国家好,你要是不反对,我打算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国住一阵。”

    周天星缓步上前,和她并肩而立,略含讥嘲地道:“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阮清扑哧一笑,侧过脸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地道:“你是怪我自作主张,还是怪我提前回来,却没有告诉你?”

    周天星淡淡道:“这是你的个人自由,我凭什么不高

    “那好吧,我们来谈谈正事。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周天星沉吟片刻。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最近一直都比较忙,还没空想这些细节,你先说说你地想法吧。”

    阮清微微扬起脸,不假思索地道:“我地意思是,与其当个没什么实权的小股东,不如成为这家新公司的债权人。”

    “为什么?”

    阮清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侃侃而谈:“别忘了,我也是在江航呆过的,那些国企干部的德行,我可能比你更了解,进去当个小股东,大事还是他们说了算,我们对他们基本上没有制约力,这种做法和白扔钱差不多。当债主就不一样了,不管我们出资多少。都有权监督公司的资产运作。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在借款合约中设立一些附加条款,比方说。公司的财务总监必须由我方派出地代表担任,还有,审计方面也要由我们指定的会计师事务所来做,同时,一旦发生某些状况,我们有权随时撤资。”

    周天星凝神想了想,摇头道:“就算这样也没什么用,说到底。公司是国家的,利益是个人的,那些国企干部才不怕你撤资呢,实在不行还有国家在后面撑着,他们有什么可怕的。至于财务审计嘛,我不是说没用,只是作用有限。这么说吧。我现在是江航客舱部经理,我在外面请你吃了顿饭。开张发票就能回去报销了,谁敢说我贪污公款?你就算能请到世界上最高明的会计师,这种帐能查得清吗?”

    阮清沉默良久,轻轻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周天星微微一笑,用异常坚定的语气道:“我想在中国开个先例。”

    “什么先例?”

    “不成功、便成仁。我的初步设想是,这家新公司的所有高管,包括党、政、工、团地所有主要领导,都必须对公司业绩承担无限连带责任,也就是说,公司经营得好,他们就可能一夜暴富,提取巨额分红,经营得不好,有一个算一个,公司损失了多少,就让他们赔多少,实在赔不起,坐牢也可以,跳楼也可以,目前我们国家还没有个人破产这一说,总之,要一直还到死为止。”

    这一次,阮清沉默的时间更长,忽然轻叹道:“我承认,这个想法不错,可是,他们能接受吗?”

    周天星晒道:“他们是谁?别把他们想得太可怕,只要搞定了最大的他,后面地那些们,都是小鱼小虾,能掀得起多大风浪?”

    阮清表情严肃地摇头道:“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想过吗,这样做,会触及到多少条敏感的神经,那些玩政治的,嗅觉可是比狗还灵的。”

    周天星冷笑道:“你也别忘了,我们还有另一样武器。”

    “什么?”

    “人民。”

    周天星说出这两个字后,全身一阵轻松,吐出一口长气,道:“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阮清轻轻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道:“好的,记得帮我关上门,都这么熟了,我就不送了。”

    不得不承认,男人有时候真的很贱,周天星现在,就是这副德行。

    还没走出房门时,他以为阮清会突然从后面扑上来,抱着他滚到地板上。走进电梯时,他以为阮清会突然出现在电梯门口,撑开即将关上的门,扑上来和他热吻。一直到走出这幢大厦之前,他都在幻想,会有一双手忽然从背后伸过来,蒙上他的眼睛。

    遗憾地是,他的种种设想,都落空了。

    他是死死咬着牙关走出这幢大厦的,因为他很愤怒,那是一种被人无情戏弄的屈辱。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凭什么愤怒。

    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后,中年司机回头问道:“先生,去哪里?”

    周天星正憋着一肚子邪火,冷冷道:“去找女人。”

    司机笑了,很自然的,从程式性的对话变成了男人间的交流,善解人意地提醒道:“哥们,这个点上哪儿去找女人,看你这样子,刚被哪个妞涮了吧?”

    周天星无语了。沉默片刻。无力地挥手道:“大哥,带我随便转转吧,我心情不太好。”

    汽车行驶在繁华地北京街头,开着车窗,任阵阵深秋地冷风扑打在脸上,灌入脖颈,感觉也就没那么郁闷了。

    “哥们,失恋了吧。别泄气啊,就说我吧,都被甩过十几回了,可是哥们不急,就凭咱这条件、这模样、这身板、这气质,往那一竖,不是刘德华,也是谢霆峰啊……”

    周天星终于被他逗乐了,失笑道:“大哥。说实话,我还从来没被女人甩过呢,这回其实也不是被人甩了。主要是觉得她说变就变,变得太快了。”

    司机郁闷了,在后视镜里瞟他一眼,哼哼道:“你刚才一上车我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个被女人甩的主,是专甩女人地那种,我说句不中听的您可别往心里去,没被女人甩过的男人。混得再牛B也不懂女人。”

    周天星微微一愕,不禁好奇地道:“这话怎么说?”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一句实话,今天你是怎么被那个妞涮的周天星侧头想了想,摇头道:“其实她也没怎么样,就是好久不见了,每次通电话的时候还都挺热乎的。可是今天见了面。嗯……就没给我好脸色看。唉!实话跟你说吧,最气人地是。她其实几天前就来北京了,却一直没来找我,直到今天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才突然把我叫去。我真是弄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周天星就把积压在心头的郁闷向一个陌生人统统倒了出来:“其实嘛,我一直很矛盾,因为我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不过今天这样子一搞,倒也省心了,就这样吧,也省得我整天自寻烦恼,可我心里,又是说不出的憋闷,大哥,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吱!”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车停了。司机回过头,冷冷道:“不收你车钱,下去。”

    周天星一怔,讶道:“为什么要下去?”

    司机摇摇头,淡淡道:“没什么,你别介意,我就是看不得你有这么好的命,我的车,不带你这种人,你爱投诉投诉去,爱谁谁,我就是不带你了。”

    一个多小时后,周天星又出现在那幢大厦附近,他是一步一步自己用脚板走回来的,一个人坐在小区内的一张长凳上,默默吸着掺了粉地烟。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笑了,轻轻道:“呵呵!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毒品更可爱的东西,一个人就可以尽情享受,没有任何烦恼,其实,女人就是毒品,一旦沾上了,就会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无药可医。”

    接着,他扔掉烟头,用脚跟使劲踩了踩,站起身,一步步向大厦门口走去。

    “叮咚!”

    门铃再次被他按响了,门开处,还是那张熟悉的俏脸,她地神情依然很冷,很淡。只是,屋子里没有开灯。

    周天星一言不发地进门,反手重重把门关上,然后把她揽进怀中,同时狠狠啄上那两片馥郁香甜的红唇。

    阮清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紧紧闭着眼,死死咬着牙关,不论那条探进唇缝的舌头如何搅拌,都只能在她牙缝间游走。

    黑暗中,周天星把她整个人仰面按倒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开始解开她厚实的棉质睡袍,立刻和一具柔腻温软的**粘合在了一起。

    阮清依然没有出声,甚至没有动一下,任由他摆布,只是,她的大腿根部也死死夹着,没有留出一丁点空隙。

    有生以来,周天星第一次认清了一个事实,一个女人如果坚持顽抗到底,就算被剥光了衣服,想要强行进入,也是一件极困难的事。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阮清的牙关终于在他锲而不舍地努力下,被撬开了。然而在下一刻,他就尝到了苦果,只因那两排细碎地银牙骤开骤合,一下就咬住他的舌尖,并且轻轻划过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说你爱我,就让你进去。”

    一瞬间,周天星的身子僵住了。

    他缓缓从她身上爬起,重新拉上裤子,系好皮带,披上外衣。做完这一切,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默默向来路走去。

    突然间,他旋风般转过身,气急败坏地道:“你说过,你什么都不要的。”

    “我说过,可是那是从前的事,女人都是善变的,我从前不要地,现在想要了,不行么?”

    “你……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我。”

    “我要挟过你什么?我只是想要,和一个爱我地男人**,这个要求,很过分么?”

    “好!好!算你狠,我斗不过你,总行了吧,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总可以了吧,你满意了吧。”

    “我不满意。”

    阮清慢慢从地上站起,赤身**的站在他面前,傲人曲线纤毫毕现,鼻尖对鼻尖,呵气如兰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爱我,不然…与此同时,周天星猛地感到下身要害处一热,竟然是一只柔滑地小手,悄无声息地拉开裤链,一下子隔着亵裤捏住他的把柄。最要命的是,还在一寸寸地轻轻搓揉。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不然怎么样?”

    “不然,我就强奸你。”

    尤如火山爆发般,阮清飞快吐出这几个字后,就开始了疯狂的行动,如同他刚才所做的那样,一下和他滚翻在地板上,接着香唇主动凑上,把他的口堵得严严实实,下一刻,一只灵巧无比的香舌就钻了进去,在他口腔中肆意搅拌起来。

    与此同时,她的手也在忙个不停,竟是没有解开他的皮带就掏出家伙,一下子坐了上去,直没至柄,接着腰臀款摆,轻柔无比地旋转起来。

    突然间,她停下了所有动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冷道:“说你爱我,不然,我就不动。”

    第158章 双体合一

    凌晨时分,窗帘低垂,卧房中开着暖气,酣战一夜的两人依然处于紧密纠缠中,朝同一方向侧躺着,周天星居于其后,有节律地缓缓推送,前方那两团柔腻,还在不安分地轻轻扭摆。

    床单上,随处可见班痕点点。卧室中的气氛,显得异常静谧。

    此刻,周天星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这静谧之中,识海中一片混沌,却又极其敏感,仿佛体内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在轻快地舞动、跳跃。尤其是那陷入温软深处的末梢,从尖端传回的每一丝快感,都直接敲打在灵魂深处,发出阵阵不可抑制的战栗。

    突然间,一团热气如江河奔流,从丹田直达末梢,源源不绝地倾泻而出。蓦地,识海深处响起一声炸雷,天摇地动。

    如同训练了千百回,他双手齐出,一只手的食中二指并拢,捏出一个剑指,戳在对方尾椎骨末端,另一只手掌则按在她后枕骨下方的凹陷处。

    刹那间,如同形成了一个电流回路,从掌心和指端分别传回两道冰凉彻骨的寒流,沿经脉同时汇入丹田。

    “天塌了!地陷了!”

    这是周天星识海中真实的写照,下一刻,他就陷入更深沉的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一秒钟,他悠悠醒转,缓缓睁开双眼,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身体还是保持着临昏厥前的姿势,侧坐在他怀中的阮清正在沉沉酣睡,光滑如缎的玉肤上隐隐透出嫣红之色。最令他无语的是,下体依然昂首挺立其中。如同浸泡在滚水中一样,烫得他几乎在恢复神智后的第一时间就呻吟出声。但已经没有了半分想要继续推送的**。

    电光石火间,一个名词闪进识海,这令他呼吸频率急速升高,嘴唇微微颤抖,喃喃道:“不会吧,难道这就是洞玄经上所载地金风玉露、双体合一。不可能吧,我能这么快就和她修成双体合一?可是,这和书上说的一模一样啊。不行,让我再试试。”

    把抱在怀中地娇躯翻回正面,轻轻用舌头撬开两片温软的娇唇。唇舌交缠之际,齿颊间立刻钻进一丝清新香甜的甘露。

    阮清终于醒了,却赖着没有睁眼,鼻息咻咻地热烈回应着,同时。一双玉臂也环上了他的脖颈。

    良久,周天星终于从这无边沉醉中抽出神智,心中只剩下一个欢喜无限的念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古人诚不我欺。

    所谓“金风玉露、双体合一”,其实是房中术的一种极高境界,道家自古就有合体双修之说,但真正能达到这种妙境的。在修道界也十分罕见。

    这里需要重点解释一下合体双修的概念。并不象一些小说中描述的那样神秘,说穿了就是一种在房事中进行的养生术,追求最和谐、最完美地**。要阐明这个问题,首先必须承认一个事实,房事是人生头一等的大欲,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就算是结婚多年的夫妻,能偶尔达到一次令双方都满意的共同和谐。就属不易了。暂且不提修道。就连现代医学也早已证实,性生活和谐有益身心健康。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而道家房中术所追求地,就是这个和谐。

    房中术的精髓,是以种种手段,使男女双方在生理上达到最大程度的协调,同时这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其中有许多技巧,但必须建立在一个大基础上,就是在行房过程中,双方都必须把整个身心融入其中,相互体察,认真配合,简单地说,就是双方都不能为行房而行房,才有可能渐入佳境,逐步使生理机能趋向于同步,最终达到完美和谐。而“金风玉露”这个境界,就已经接近完美了。不过其中的主要原因,还要归功于阮清的“先天之体”。

    先天之体除了天生具备自我复原的能力,还有一个妙用,就是易于改造体质,这种情形有点类似于自然界中的生物进化,比方说,人类就是由猿进化而来地,其实修道本身就是一种自我进化,唯一区别是,前者是顺其自然地渐进,需要经历漫长的岁月,后者则是采用种种手段,有意识、目的明确的进化,前进速度自然不知快了多少倍。

    先天之体的最大优势在于,只要方法得当,就能随心在很短的时间内达到改造身体的效果,这也是周天星当初选择阮清共修房中术的首要原因。而《洞玄经》中所载地“双体合一”,简单地说,就是指男女双方身体地契合度达到水乳交融的境界,至于什么叫水乳交融,就不必过于深究了。

    好一番温存缠绵后,阮清星眼迷离,忽然又说了一句昨晚已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地话:“说你爱我。”

    “我爱你。”周天星飞快应道。

    阮清扑哧一笑:“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和酒桌上的醉话一样,都不可信,不过我还是喜欢听,再说一遍。”

    “我爱你,真的。”

    周天星把头深深陷入双峰之间,昵蝻道:“谢谢你为我而改变,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应该又要吸毒了。”

    阮清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失声道:“你……你刚才说什么,你竟然在吸……”

    “是的,最近我一直在吸毒,才能缓解那种痛苦,但是你来了,我就不用再碰那些东西了。不要问为什么,有很多事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总之,谢谢你为我而改变。”

    周天星平静地道,声音中充满着说不出的轻松:“真想就这样抱着你,永远不起床,永远不用去面对外面那些事,可惜我做不到。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快结婚了,因为我也同时爱着另一个女孩。我知道。我很自私,很无耻。可是,如果有一个能补偿你的办法,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什么都愿意做。”

    阮清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略含讥嘲地道:“你真的,什么事都愿意为我做?”

    “是的。”

    “那好吧,我可以不要名份,但是,每年春节、国庆、元旦、中秋。你都要陪我一起过,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许想任何女人,做得到吗?”

    周天星沉默良久,涩声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那就换一个,我心情不好地时候、生病的时候、需要找个肩膀靠一靠地时候,你要立刻出现在我身边,可以吗?”

    周天星依然无言以对。

    阮清笑了,笑得很风情,用挑逗的口吻道:“既然你不方便陪我,那就送个男人来陪我吧。”

    周天星霍然抬头,恼羞成怒地瞪着她。然而甫一接触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美眸,就泄了气。无力地再次埋下头。默然无语。

    阮清的声音不依不饶地飘荡在空气中:“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好吧,我们再努力一下,造个男人出来。”突然间,她腰肢一扭,翻身把周天星压在身下,疯狂扭摆起来……

    离开阮清的公寓时,周天星是一瘸一拐走出那座大厦的。连续十几小时的癫狂。使他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刮骨钢刀,这一夜。已经达到了他的生理极限,甚至有一种被榨干了生命的感觉,换回的却是深深地歉疚,以及同时对两个女人的负罪。

    对于将来,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林水瑶对他的唯一要求是,一生只爱一个人。阮清对他的唯一要求是,说你爱我。这两个截然相反地要求,令他觉得自己象一只夹在风箱中的老鼠,不止是**,连灵魂也在这两个女人的相互撕扯中左右摇摆,不辩东西。

    回到酒店时,接近上午九点,照例去洪岩的套房中报到,在谈判前开个简短的碰头会。其实所谓的碰头会,也就是洪岩、费文东和他三个人,由于谈判即将“破裂”,也没什么大事相商,每天讨论的重点,都是如何体面地把那些代表团一一打发回老家。事实上,通过这几天的努力,六国代表已经走了四个,只剩下日本人和德国人还赖着没走。

    “小周啊,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怎么手机也不开?”

    一进房,就遇上费文东审视的目光,端着茶杯,口气中带着一丝揶揄味儿,直勾勾盯着他脖颈处某个部位,似笑非笑地道:“还是年轻人有朝气啊,这么冷地天,也不套个围脖。”

    周天星当场被闹了个大红脸,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脖子。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早上临出门前,曾被那妖精按在门上厮磨了好一会儿,还被她在颈项处狠狠啄了几口,想必留下了一些耐人寻味地蛛丝马迹。而当时他满腹心事,竟没留意到这个细节。

    正尴尬得无地自容,洪岩向他招招手,笑道:“坐下谈正事吧,老费在跟你开玩笑呢,他这叫心理战,你脖子上什么都没有,不信自己去卫生间照照镜子。”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三人早就混得熟了,相互间偶尔也会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洪岩话一出口,周天星就气得差点当场爆血管,这时才猛然醒悟,自己可是炼神后期的修道人,别说只是在皮肤上留下几道齿痕,就算被刀拉出血口子,过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恢复如初了,大概这就叫做贼心虚吧。

    好在这两人都自重身份,没有在这些八卦上过多纠缠,三言两语就转入正题,洪岩笑呵呵道:“小周同志,你可别误会,昨天晚上老费去找你,倒不是突击查你的房,而是有件事要向你通报一下,我们也是昨天夜里刚接到的通知,有一家澳洲财团有意向我们这个项目注资,相关部门已经和对方初步接洽过了,认为对方很有合作的诚意,所以呢,这件案子还要继续谈下去。”

    这件事早在周天星意料之中,不过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问道:“不是说那些国外财团开出地条件都很苛刻嘛。怎么又联系上了?”

    费文东解释道:“这回地情况很不一样,上次我们联系的那几家。都是国际知名地大财团,根子深,底子厚,投资方向和渠道都很广,身段自然高得很。但据我们了解,那个BUG财团,也就是有意和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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