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第 6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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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紧张,我是一个和平主义者,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就不会使用一些极端地手段,你应该听得懂我地意思吧?”

    周天星语调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甚至连眼角都没有瞟向他,仿佛对于他来说,这个人只是蝼蚁般地存在。与此同时,他手中正在把玩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而廖宁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那把手枪,呼吸渐重。

    终于,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涩声道:“周太子,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可是,我敢说,我比你……更爱她。”

    周天星笑了,笑得很残酷,淡淡道:“看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沟通的必要了,你可以下车了。对了。你今天也不需要去上班了,因为你已经被开除了,好好在家休息吧。”

    渐渐地,廖宁波全身剧烈颤抖起来,他突然爆发了,双目赤红,如欲喷出火来。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你凭什么?周天星。如果你还算个男人,就不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周天星怜悯地望着他,毫不留情地打断道:“我是不是男人,好象用不着你来裁定,这是其一。我要告诉你的第二点是,这个社会很复杂,也很危险,小伙子。你地毛还没长齐呢,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今天来见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不管你内心多么愤怒、委屈,或者愤世嫉俗,总之什么都好,只要你再敢和聂玉琳见一面、说一句话、哪怕只是给她发一条短信、接一次她的电话,你……这辈子就完了。”

    然后,他象赶苍蝇一样挥挥手枪,不耐烦地道:“你已经占用了我太多时间。滚!”

    望着廖宁波离去的蹒跚背影。车中的周天星唇角露出一丝苦笑,轻叹道:“玉琳。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只希望你选定地这个男人,真地能经得住考验吧。”

    突然间,他看到廖宁波如飞般奔了回来,扑倒在他车窗下,声泪俱下:“周少,对不起,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刹那间,周天星脑中一阵眩晕,眼前金星乱冒,廖宁波接下来的话,他已经全都听不清,也不需要再听,只是下意识地重新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于是,这辆不知曾闯过多少红灯的荣威,再次连闯好几个红灯,他一边漫无目的地开车,一边大笑:“看吧!我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我他妈真是头猪啊,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不向权势低头……”

    “承认吧,虚伪的家伙,你其实根本就舍不得放手,等等,让我把话说完再震我。”

    阴魂不散的心魔不知又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飞快地道:“我真地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共同探讨一下这个问题,第一、廖宁波地人品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你还要把人家往死里逼,一直逼到人家崩溃为止,还美其名曰替聂玉琳考验他,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在嫉妒,就算你不爱人家,也不希望人家跟别地男人好。()当然了,我非常欣赏这种强烈的占有欲,这件事你做得非常好,值得表扬。”心魔如同老夫子般背负双手,语重心长地道:“其实呢,这个问题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办,既然舍不得人家,就养起来做二奶算了,要是怕麻烦,养在外地也无所谓啊,嗯,让我帮你想想,干脆养在上海算了,反正你过阵子还要去上海偷东西……啊……混蛋,又震我,我恨你……”

    毫无悬念,心魔的话还没说完,又嚎叫着被震了回去。

    不过,经过心魔深入浅出地一通胡扯,周天星的思路反而开阔了不少,情绪也逐渐恢复了平静,自嘲式一笑:“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长痛不如短痛,免得时间长了,更加藕断丝连,牵扯不清。”

    不知不觉,车已开进市郊一座别墅区,停在一幢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前。

    刚迈出车门,就见一个笑盈盈的美貌少妇款款迎上,是邱本初的妻子周文珊,这幢别墅正是邱本初的家。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邱家世代簪缨,百年沉积下来,家境原本就相当殷实。和寻常的国家干部相比,邱家子弟住豪宅也好,开名车也罢,旁人都无可指摘,谁让人家家底子厚呢。正如周天星,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做股票发了大财,就算生活再奢侈,别人也没话可说。

    周天星虽然早就是邱家地常客,但很少能见到周文珊,主要是因为这对夫妻感情一直不太好,就算偶尔碰上一两次,周文珊地脸色都不太好,双方只是礼节性地点头打个招呼,就各忙各的,所以严格来说算不上熟。

    周天星今天过来,原本是因为心情有点郁闷,想找邱本初聊聊天。却意外地发现,周文珊和从前相比,如同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副淡漠模样,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地动人神采,美目流盼,笑靥如花。对周天星的态度也是出奇热情。一见面就娇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本初刚刚还在念叨你呢,说是有好一阵子没见你了,我们还打算今天晚上一起上你家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周天星被她的反常弄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觉得挺高兴地,忍不住打趣道:“嫂子,你的气色真是不错啊。我看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不知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呵呵!小弟从前可很少看到你的笑模样哦。”

    周文珊俏脸一红。似嗔似喜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明知故问,本初肯定都跟你说了,还敢拿嫂嫂寻开心,找打。”说着居然真的伸出手,作势要打。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原来是邱本初也出来了,脸上同样是喜气洋洋,还没走近就装模作样地道:“夫人刀下留人,不要冤枉了好人。”施施然来到周天星面前。用力按着他肩。紧盯着他双眼,目光中含着一丝赤裸裸的揶揄味:“老实交待。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都是有老婆的人了,为什么不在家,手机也不开?”

    大概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天星明知他在开玩笑,还是禁不住心头一颤,摸着鼻头掩饰性地苦笑道:“我还能去哪里,这阵子天天忙得四脚朝天,连手机打到没电自己都不知道,哪比得了你们夫妻俩这样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快说,到底什么事这么高兴?”

    邱本初哈哈大笑,一笑起来就连嘴都合不拢:“实话跟你说吧,我邱本初也要当爹啦,哈哈!昨天文珊一告诉我,我第一个想到地就是找你过来喝酒,好好庆贺一下,可你小子不知道躲到哪里鬼混去了,我这个郁闷,就别提了。”

    相识以来,周天星还从来没见他兴奋到这样失态,如同一个正在向旁人炫耀新玩具地小孩,开心得手舞足蹈。

    不由又惊又喜,下意识地用神念扫描了一下周文珊的小腹,果然发现其中已然珠胎暗结,欣喜之下,脱口就道:“那可真是大喜了,正好我最近刚得了件六品叶的百年老山参,回头就让人给嫂子送来补补身子。”

    一听这话,邱本初和周文珊同时一愕,随后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震惊和感动。这也难怪,如今这年月,只要不是老牌医道世家,就算再有权势的家族,想要收藏一件六品叶的百年老参,也是非常困难的。这种希罕物,根本就是有价无市,有钱也买不到。然而,周天星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这么贵重的一件宝物转手送出,这份心意就难能可贵了。

    倒不是说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没到这地步,而是周天星说话时地那份蛮不在意的洒脱劲。平心而论,即便是刎颈之交,在送出这么贵重地大礼前,也难免要略加思量,哪有象他这样,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不过话说回来,六品叶地百年山参固然珍贵,但在周天星眼中,其价值也相当有限,且不说他最近刚偷了那么多丹药,就说从黄道门四大弟子身上推卦得到的信息,这四兄弟各自都有多处藏宝库,不说其中的成品丹药,光各类极品药材就至少有上千件,他之所以还没去取,主要是不想在短期内把事情做得太过火,所谓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反正黄道门四大弟子现在都在狱中,短期内就算想转移藏宝,他们也抽不出身来,况且,所谓藏宝,藏在哪里都是藏,只要他们自以为藏宝点没被人发现,就不可能转移藏宝。

    因此,周天星虽然暂时还没有去那这一大批藏宝,但在他心目中,这些宝贝其实早已易主了,所以,区区一根百年山参,他还没有太把它当回事。

    言归正传,邱本初怔了片刻,第一反应就是连连摆手,正容道:“天星,你我兄弟一场,我本来不该说这样见外的话,可这份礼实在太重了,这种稀罕物。谁家不是拿来传代的,生受你这么重的礼,叫我如何心安?”

    周文珊也在旁笑道:“天星,你的心意我和本初都领了,这么贵重地东西,拿来安胎似乎有点奢侈吧。”

    周天星见两人都这么大惊小怪,不禁暗暗好笑。面上却板起脸。不悦道:“本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把我周天星当兄弟是不是,好,我今天就把话搁这儿,这份贺礼我是送定了,你不给我面子也行,以后咱们各走各地道。两不相欠,是不是就合你心意了?”

    邱本初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再次和周文珊对望一眼。最后也只得无奈地拱拱手,苦笑道:“我算是真服你了,算了,再说下去就矫情了,我收还不行嘛,走,进屋再说,今天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当下。三人一同进屋。和往常不同地是,周文珊十分难得地当了回家庭主妇。没有使唤家里的佣人,而是亲自下厨沏茶切水果待客,穿花蝴蝶般忙得不亦乐乎,直看得周天星好奇心大炽,抽个空当悄悄问邱本初:“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问显然又触动了邱本初地心事,眼神中现出一丝黯然,轻叹道:“其实我也说不太清,就是我被你救出来的那天,那天晚上,她忽然在我面前哭了,对我说,本初,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闹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吧。后来,我们就这样好了。”

    周天星听后,一时也不知心头是何滋味,良久才冒出一句废话:“这样也好。”

    等到茶点全都端上,周文珊也倚着邱本初坐到沙发上,见两个男人都默不作声地低头喝茶,望望这个,又看看那个,忽地扑哧一笑:“看你们俩这样子,刚才一定是在背着我说私话吧,快老实交待,你们是不是在偷偷说我地坏话?”

    邱本初呵呵一笑,伸臂环住她腰,很自然地岔开了话题:“哪有地事,这不,天星也碰到和咱们一样的难题了,看来咱们这些人的书全都白读了,连起个名字都这么难。”

    周文珊顿时会意,失笑道:“我说呢,看你们俩都跟闷葫芦似的,本初,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还象小孩子一样,时间还早着呢,有那么急嘛。”

    忽然间,她的眼睛亮了,环顾两人,似笑非笑地道:“要我说,起名字倒不用急于一时,慢慢斟酌也不迟的,实在不行还有长辈呢,倒是有一件极要紧地大事,关系到我们两家今后的荣辱兴衰,这才是该早些拿出个章程地呢。”

    此言一出,邱本初地眼睛也亮了,向她投去一个极赞赏的眼神,然后拉着她一同站起,面向周天星,表情无比郑重地道:“天星,本来我和文珊是打算今天晚上去你家说这事的,你既然来了,我就直说吧,这也是家父的意思,要是你不嫌弃,你我两家不妨来个指腹为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周天星足足愣了半分多钟,才回过味来,忙跟着站起,略显尴尬地、真诚地道:“本初,以你我之间的交情,如果能这样,当然是再好不过的,可是,我有两个疑问,第一,你们怎么就知道,最后生下来的会是一男一女?第二,万一到时候他们不太合拍,我们做长辈的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邱本初夫妇相视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周文珊接口道:“天星,你不要误会,我和本初当年也是这样,我还没出世地时候,双方家长就已经为我们定下这门亲事了。当时两家地老人约定,如果我是个男孩,就和本初结为异姓兄弟,如果我是个女孩,双方家长就尽量为我们制造机会,撮合这门亲事,当然,这要建立在我和本初两情相悦的基础上。做长辈地,哪有不希望子女幸福的,你说是吧?”

    直到听完这番解释,周天星才松了一口气,心道其实这法子还真不错,怪不得那些豪门大族往往都能世代联姻,从古到今都是如此,原来做家长的都喜欢未雨绸缪,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约为婚姻。

    不过回头一想,还是有点啼笑皆非之感,心道:“没想到我这个草根出身的小人物,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修成了豪门,连江东首屈一指的世家也要巴巴地来和我结亲。嗯,本初也就罢了,如果将来我儿子真能看上他女儿,倒不失为一件美事,要是换了别家,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也没空搭理。”

    当下,郑重点头道:“好,咱们先这么说着,等回头我再跟瑶瑶商量一下,只要她不反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邱本初大喜,搓着手连声道:“好好好,天星,我就知道你一准会答应,来,咱们一起去书房抽根雪茄,庆祝一下。”然后不由分说,拉住他的手就走。

    书房中,茶香袅袅,烟雾迷蒙。

    “本初,你真的已经放下那个人了?”

    周天星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双眸,认真地问道。

    邱本初深吸了一大口雪茄,缓缓吐出一口长气,苦笑道:“能放又如何,不能放又如何,我和她,永远只能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做人嘛,毕竟还是要面对现实的。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我把什么都想通了,我和文珊青梅竹马,两家又是世交,况且……我从前也没有象现在这样深的体会,她对我其实真的很好,我又怎么忍心,和她在一起,心中却想着别的女人?”

    摇摇头,又略带自嘲地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慕容飞能接受我的感情,难道我就能因此离开文珊,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所以,我现在的心态很简单,就让从前的那些痴心妄想,全都随风去吧。”

    渐渐地,周天星又生出一丝同病相怜之感,也苦笑道:“本初,看来我们还真是上天注定的好兄弟,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一脑门子糊涂官司。”

    第190章 排兵布阵

    书房中的谈话还在继续。

    周天星喝着茶,笑吟吟问道:“本初,你这个体委副主席走马上任了吧?”

    邱本初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道:“这种衙门嘛,说穿了就是养闲人的地方,去不去上班没多大分别。说句大白话,咱们国家就是搞的金牌体育,基本上是个面子工程,奖牌倒是拿了不少,可寻常老百姓家的子弟,谁还真有空去搞体育,读书考大学才是正道。奖牌这玩意嘛,固然可以提振民气,但究竟有多大实际价值,嘿!那就不好说了。”

    周天星把他的话仔细品味一番,越想越觉有理,不由收敛笑容,沉吟道:“那照你看,什么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之道?”

    邱本初耸耸肩,无所谓地道:“这话我也就在你面前说说,别说我这个小小的省体委副主席,就算我当了国家体委主席,再兼个教育部长,这事也难办,如果不彻底解决整个教育体制中存在的根本性弊端,这个问题就永远不可能解决。”

    他懒洋洋抽了口雪茄,又道:“话说回来,改革教育体制,谈何容易?咱们国家人口这么多,教育资源又这么有限,怎么解决这对矛盾,只能搞应试教育呗,除此之外,还能想出什么更公平合理的办法?所以嘛,管你在奥运会上能拿多少金牌,小孩子还是钻在书堆里拔不出来。”

    说到这里,轻叹一声,略带讥嘲地续道:“就算受了高等教育,也不见得就能成龙成凤,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就不提了,就拿一个月薪五千的工薪阶层来说吧,象社会保险、所得税什么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项目一个月最起码要扣掉一千多,拿到手就只剩下三千多了,呵呵!就算不孝敬父母。不交女朋友,不买房子不买车,在城市里生活。一个月能存下两千块就相当不错了。十年存下二十万,只够付个买房首期款,要是当中生场大病,一切归零。你说。谋生这样艰难,有几个人那么有空,真的去玩体育?”

    这番话听得周天星哑然失笑,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句句都是实情,心道还真是国不富则民不强。中国毕竟还是个发展中国家。归根到底还是家底太薄,社会保障跟不上去,怎么改革都是白搭,但面子工程又不能不搞,不然老百姓就更没信心了。

    一通天南海北的闲聊后,周天星提起正事,正容道:“本初,我觉得你最近的心态似乎太懒散了些,其实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想干事。都能出政绩的。我最近正好打算搞个足球俱乐部,另外再建个足球青训基地。还要请你这位主管领导多多支持啊。”

    邱本初一下子从椅背上直起腰,目光古怪地望着他,讶道:“我没听错吧,天星,你要搞这么大的动作,如今足球市场可不太景气啊,你真打算投资玩足球?”

    周天星微笑道:“你放心,我从来不打没准备地仗,不过这事我不方便出头,打算在商界找个代理人帮我打理,总之,到时候你给我一路开绿灯就是了。”

    邱本初目光连闪,托着下腮沉吟片刻,终于笑了,点头道:“小事一桩,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体委这边不用你操心就是了。”

    这天中午,周天星就留在邱家吃饭,和邱本初夫妇把酒言欢,酒足饭饱后,一个人开车回家。

    刚跨进院门,就见到林水瑶坐在花园里的躺椅上,埋着头,津津有味地看书,连他走近都没察觉。@@

    周天星很少见她看书这样认真的,不禁好奇心起,溜了一眼那书,原来是一本小说,光看书名就知道,是一本实体版地网络小说,不禁失笑道:“瑶瑶,什么书这么好看啊?看得这么入神。”

    林水瑶却恍若未闻,两眼依然直勾勾盯着书页,竟然象是根本没听到他地话,周天星更是讶异,他素知林水瑶看书的癖好,从来只看经典名著,网络小说压根不碰,如今不但破天荒地看上了|Qī|shu|ωang|,而且还看得这么专注,这就令人有点匪夷所思了。既然感到不能理解,索性一探究竟,用神念从头扫描书中的内容,谁知刚看了个开头,就被书中精妙的构思和情节深深吸引,如同中了定身法般,居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看了下去,进而也渐渐沉迷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到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一惊回头,却见方梓明正笑嘻嘻地站在身后,肩上还蹲着一头黑色雏鹰,通体漆黑如墨,体格健美,利爪如刀,一双锐目顾盼生威。

    只听他得意洋洋地吹嘘道:“你看,这可是我刚刚驯服地猎鹰,帅吧。”

    周天星知他脾性,如果得到心爱的玩物,那是铁定要在人前炫耀一番的,最重要的是,要是听不到赞美之词,也是铁定会晚上睡不着觉的,于是随口表扬道:“嗯,不错,是你自己驯地?”

    “可不是,花了我整整一个礼拜才驯服地呢,天星,改天咱们找个地方打猎去吧,就带着这小家伙,肯定威猛。”方梓明口沫横飞地道。

    林水瑶终于被惊动了,一抬头就看到那鹰,一双美眸顿时亮了,脱口道:“好可爱的小鹰。”随后,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双鹰眼,于是,奇妙的一幕出现了,那鹰仿佛受到磁力吸引,居然也停止了东张西望,直勾勾地和她对视。

    忽然间,就见鹰翅一张,呼啦啦一下,那鹰已经飞离方梓明肩头,扑到林水瑶脚边,而且还伸出脑袋,在她裤管上挨挨擦擦,无比乖顺,林水瑶则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一人一鹰,状极亲热。

    对于这一幕,周天星自然不会感到讶异,林水瑶生具先天慧眼,和动物沟通并非难事。尤其是这种可以被人类驯服的动物,当然不在话下。只是方梓明就郁闷了,他哭笑不得地瞪着那鹰。酸溜溜道:“妈的。这是什么世道,连畜牲都喜欢美女。”

    周天星哈哈一笑,搂住他胳膊道:“走,我正要找你说事呢。咱们去屋里说。”

    把方梓明带进书房后,周天星关上门,开门见山地和他说了想组建一个足球俱乐部的事,并提出,由于自己不方便出面。想请方嘉良以东美地产的名义组建该俱乐部。出不出资无所谓,只要帮忙管理就行。

    方梓明一听要办足球俱乐部,马上就不郁闷了,这小子天生是个走马溜狗的脾气,而且整天钱多得烧包,是个既空虚又无聊地败家子,碰上这么好玩地事,哪有不开心的。当场信誓旦旦地打保票,满口答应。亢奋之下。连一刻都不肯耽误,兴冲冲跑回去找他老子合计了。

    打发走方梓明。周天星又召来王满仓,关上门,坐到他对面,笑道:“满仓,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

    王满仓摸摸脑壳,憨笑道:“过日子呗,还能咋样,就是天天好吃好喝地,没啥正事干,俺有点闷得慌。”

    周天星呵呵一笑,道:“明白了,那你想干点什么正事呢?说给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王满仓歪着脑袋想了很久,表情渐渐开始苦闷,愁眉苦脸地道:“嘿!这还真是难倒俺了。天星,说实在的,我一直想问你个事,你找俺当这个秘书,到底想让俺干啥啊?一个月发俺两万块,还给俺和俺媳妇住大别墅,可俺怎么老是觉得,天天都没正事干啊?”

    周天星又露出那副神棍式地笑容,循循善诱道:“你别跟我东拉西扯地,我只问你,你觉得什么才算是正事?”

    王满仓再次认真想了想,忽然深深叹了口气,表情落寞地道:“天星,说真心话,俺其实还是喜欢呆在部队上的日子,天天出操训练,要不就出去执行任务,出一身臭汗,吃饭贼香,一沾枕头就睡着,那才叫带劲。唉!那种日子再也回不去喽。”

    周天星沉吟片刻,终于道出这次谈话的真正目的,正容道:“最近刚好有个国家机关在招人,还是能天天摸枪地保密单位,满仓,要是有机会,你想不想去?”

    王满仓两眼瞪得溜圆,忽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惊喜道:“还有这么好的事!天星,你不会是在跟俺逗乐子吧?”

    周天星微笑道:“不骗你,千真万确,只要你点个头,明天就能去报到。不过,有两条我必须事先跟你说清楚,第一、工作性质很特殊,很多事对家人也要保密。第二、在保密单位工作,危险肯定是免不了的,有时候,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你现在有家有业的,最好考虑清楚了再答复我。”

    王满仓眼珠子急速转动着,眼神中首次闪出一丝老实人的精明,不答反问道:“天星,你咋知道得这么多啊?不会是也在里面干地吧?”

    周天星不觉莞尔,点头道:“你猜得一点都不错,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干?”

    “干!为啥不干。”

    王满仓乐得直搓手,意气风发地道:“干啥事没危险啊,还能比俺从前执行过地任务危险,嘿!这下子又能摸枪喽,天星,你可别说话不算啊,咱们那单位到底叫啥名字?”

    “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明天我就带你去东海市国安局报到。”周天星笑眯眯道,神情如同刚拐骗了一个小姑娘的大色狼。

    “俺的娘啊!干国安?”

    一听“国安”二字,王满仓立刻被雷倒了,隔了半晌,忽然抱着肚子狂笑起来:“哈哈!干国安,比当兵吃粮可牛多了啊,早说不就得了,我一准去啊。”

    这一回,是周天星被雷倒了,他压根都没想到,寻常人个个畏之如虎的情报机关,在这浑人眼中居然这么受欢迎,早知道会这样,还用得着兜那么大圈子么?单刀直入不就行了。

    打发走兴高采烈的王满仓,周天星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又开始了新一轮阴谋活动。他这回算计的,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国内了。而是面向国际,开拓未来,开始着手进行一个更庞大的计划。

    打开手提电脑。建立一个文本。十指如飞,劈哩啪啦在键盘上敲打起来。这是一封即将同时寄往美国《华盛顿邮报》、英国《泰晤士报》以及十几家国外媒体驻华办事机构的电子邮件,主要内容是法国图鲁兹圣弗兰大教堂大主教阿洛特先生旅居中国地“生活实录”,声称其是由于受到罗马教廷宗教审判厅地迫害。不得已逃往中国避难。

    至于其中的原因,也解释得相当清楚,因为阿洛特曾受到天主地谕示,上帝他老人家认为罗马教廷已经**了,堕落了。是不洁地。没有资格继续领导全世界十五亿信徒走向光明,同时指定“圣徒”阿洛特为俗世中的代言人,领导广大教众推翻罗马教廷,并且赐予“圣徒”阿洛特永久的生命和青春。可是,黑暗地、反动地罗马教廷并不愿意执行天主的神谕,反而以异教徒的名义对圣徒实施迫害。

    总之,这份邮件纯属胡说八道,除了阿洛特“永保青春”还勉强象回事,其余全都是子虚乌有的杜撰。不过其中地细节却描述得非常详尽。从阿洛特在法国时被如何迫害,一直到逃亡中国。定居东海市明星花园,基本上都说得一清二楚。同时,邮件中还附上了阿洛特“焕发青春”后的几张高清照片,作为佐证。

    当然,周天星并没有指望这种造谣邮件能够对罗马教廷构成什么实质威胁,他真正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把信息透露出去,让教廷知道,阿洛特已经叛教,而且处于中国政府控制下。很显然,罗马教廷不可能对此置若罔闻,一定会采取一些行动,那么,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制造出一种形势,任他自由发挥。

    所谓时势造英雄,这话固然不假,但有些时候,个人也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制造时势的。

    同一时刻,省委大院。

    书房中檀香袅袅,书桌上平摊着一张巨大地东海市行政图,一老一少立在案前,各自对着地图出神。

    良久,洪承恩把视线从地图上抽出,转向身边地慧明小和尚,笑吟吟地问道:“眼看着就要招标了,是不是再最后确定一下?”

    慧明一手捏着串冰糖葫芦,另一手指着地图右方的一块海滨区域,自信满满地道:“施主放心,绝不会错,这里是全江东戾气最重的阴煞之地,想要化解掉这里积存百年的怨气,非得在这里建一座规模相当的法阵不可。”

    洪承恩默默点头,面色中却含着一丝隐忧,沉吟道:“只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妥,真的要让日本人来搞的话,会不会适得其反?一着不慎,可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啊。”

    慧明不屑道:“日本人?他们懂什么,只不过略通一些阵法的皮毛而已,无非就是什么聚阴池、九鬼天煞阵之类地邪门歪道,需知阴阳消长,天道循环,万千变化,存乎一心。我们禅宗最擅长地就是布阵破阵,不管他们搬出什么鬼阵法,我只要去实地瞧上一眼,略作改动,包管化戾气为祥瑞,这件莫大功德,是万万跑不掉的。”

    洪承恩终于露出欢容,笑呵呵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只要日本人弄不出什么鬼来,这件事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慧明咬下一只圆滚滚地冰糖葫芦,一边格崩格崩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道:“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故意放出风声,要在这块阴煞之地上建机场,这些倭人哪有不来占便宜的道理,这次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个工程,我们就可以顺势而为,把标底压得惨不忍睹,到时候相当于他们出钱帮我们建了这个法阵,咱们不过是略作调整,就能白白赚进一大票功德,天下到哪里去找这么美的事。洪施主,小和尚真佩服你这番精妙算计。”

    洪承恩哈哈大笑,伸出手掌,亲热地抚摸着他的小光头,无限感慨道:“要不是大师把你派到我身边来,我纵有万千妙计也无力而行啊。好,我们就同心协力,好好赚这一票功德。来,我们手谈一局。”

    接着,两人来到一方棋枰前,相对坐定,慧明依然在大嚼冰糖葫芦,连眼角都不扫向棋枰,洪承恩却是神色凝重之极,也不和对方打声招呼,就自顾自地在棋盘四角上各布下一颗黑子,这才停下手,望向慧明的左手。

    这是一只肥白粉嫩、皮光肉滑的小手,手指又粗又短,却极是灵巧,探入棋盂中,胡乱抓起四五颗白子,手指轻弹,一子应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啪一声,稳稳落到棋盘的某个点上。

    然后,就听到他笑嘻嘻道:“洪施主,你说,周天星为什么还不来见你?”

    洪承恩面色陡地一僵,下一刻又恢复松驰,中规中矩地落下一子,淡淡道:“此子行事内敛,为人深沉,常有出人意表之举,不见得就会按我们的棋路走,即便能为我所用,怕是也要既用且防,提上十二分的小心吧?”

    慧明摇头道:“别的都不用怕,只要他不是来和我们抢功德的,施主不妨大胆使用这人。不如这样吧,既然他不肯主动来,你就把他请来,到时候一验就知。”说着又随手布下一子。

    洪承恩现出喜色,拱手道:“不知道小师父想怎么验他?还请赐教,我好早作布置。”

    慧明笑道:“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了,我会预先选定一块僻静场地,布下一道颠倒乾坤大阵,你只管派人把他引进去,等他陷进去后,如果他能破阵而出,自然说明我们的猜测无误,他的确是个修道人,要是他不肯破阵,也没关系,我们就把他一直困在阵里,不吃不喝饿他几天几夜,这样一来,不管他是哪家哪派的修道人,明知自己要被活活困死在阵里,不可能不奋起一博,到时候不就原形毕露了。”

    洪承恩眼前一亮,连连点头,赞道:“的确是个极妙的法子,不管他能不能破阵,只要他有所行动,一定逃不过小师父的法眼,到时候真伪立辩,再想隐藏可就迟了。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随后又蹙起眉头,沉吟道:“只是,这件事我不宜出面,还要另寻他人才行,况且还要能把他引到一个僻静之所,这个人选似乎不太好找吧?”

    慧明笑了,用衣袖胡乱抹了一下满嘴糖渣,眼神中透出一丝小狐狸般的狡黠,轻笑道:“不是听说他风流成性、最爱沾花惹草的嘛,这个人选很难找么?”

    洪承恩一怔,随后会过意来,抚掌大笑。

    同一时刻,坐在书房中的周天星,差点没被因果树中这一幕气歪了鼻子,重重一拳擂在坚硬的桌面上。

    毫无悬念,每回他做这个帅动作时,都要付出抱着手吸凉气的代价,这回也不例外,龇牙咧嘴地发狠:“我X!什么玄门正宗,都他妈是一帮王八蛋,卑鄙小人,比我还阴险。一帮狗娘养的秃驴。哼!想让我原形毕露,做梦去吧,我要是不玩得你们禅宗满门鸡飞狗跳,还有脸在修道界混么,趁早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第191章 雁过拔毛

    晚上,林水瑶坐在床头,抱着小说看得津津有味。从下午到晚上,她一直在看这本书,其间除了吃饭洗澡,没干过别的。

    躺在她身旁的周天星看似闭目睡觉,其实也在看她手中捧着的书,不过他的速度就不是林水瑶能比的了,用一目十行来形容都嫌不足,没花多少时间就把书里的内容印入识海,慢慢咀嚼,越嚼越觉得有滋有味。

    虽然是一本通俗小说,但字里行间自然流露出的灵气、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妙至巅峰的精巧布局、丰富深邃的人文内涵,隐然有超越一些古典名著之势,最难能可贵的是,这同时还是一部雅俗共赏、人人都看得懂的小说。只是,该书的作者显然也是个恶趣味的家伙,这一点光从笔名就能看出来,叫做“小花猫”。

    “唉!真是一部旷世奇书,怪不得连瑶瑶这种从来不看网文的人都这么沉迷。”

    读完全文后,周天星由衷感慨起来,忍不住睁开眼,问道:“瑶瑶,你看的这书是哪儿买来的,怎么只有第一卷,后面的呢?”

    林水瑶轻轻嗯了一声,却没听到下文,只见她依然痴痴盯着书页,秀眉微蹙,看得专心之极。见她这副如同贪玩小孩般的娇憨模样,周天星心头一热,侧过身子,轻轻搂住她如皮球般丰隆的腹部,然后把脸也贴了上去。

    “呀!不要闹了。人家在看书呢。”

    林水瑶终于被惊动了,身子微微挣扎着,娇嗔道。

    周天星笑嘻嘻道:“都十二点多了,你再不睡觉,我们地宝宝怎么办,也陪你看书么?”

    林水瑶这才回过魂。惊呼一声:“啊呀!坏了,都这么晚了。”说着恋恋不舍地把书放到床头柜上,钻入被中,精神却依然十分亢奋,和周天星脸贴着脸。献宝似地道:“天星,你不知道,这本书好好看哦,看一眼就丢不下了,不信你也看看。保证你连觉都不想睡,饭都不想吃。”

    说着说着,忽然现出一丝郁闷之色,轻叹道:“可惜只有第一卷,很快就要看完了,后面的章节还在网上连载呢,今天言春梅上网帮我查了一下。说后面的章节也不多。而且作者好象很懒的,一天只更新一万字,根本不够看啊,你说以后怎么办?我是不是要省着点看?”

    周天星又好气又好笑,点着她鼻尖道:“人家一天码一万字,你居然还嫌慢,太贪心了吧。好了,跟你说个正事,今天我去本初家了。他们两夫妇跟我说了个事。对了,你还不知道。周文珊刚好也怀孕了,他们说,想和我们指腹为婚。”

    接着,他把今天下午和邱本初夫妇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复述一遍,最后道:“我是这么想的,就算没有我和本初这层关系,邱家也是全江东首屈一指地名门望族,家教肯定不会差,总比那些不知根底的人家强吧,将来我们的儿子要是真娶了本初的女儿,那我们两家就真的是世代交好了,也不枉我和本初相交一场,你说好不好?”

    林水瑶扑哧一笑,道:“天星,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说话地口气,有点象老夫子啊,宝宝还没出生呢,就已经在想这么远的事了,不过只要是为了我们的宝宝好,我还能说不好么?”

    周天星大喜,捧住她的脸,在她玉颊上重重亲了一下。同时,心头不由掠过一丝荒诞感。

    从前他还是草根阶层的时候,也和很多人一样,对所谓地豪门联姻很不以为然,总觉得这是那些身居上位者贪得无厌的表现,为了金钱和权势牺牲子女的幸福。。。。。但这种事真的落到自己头上时,就不这么想了,试问天下又有几对父母真的不想让自己的子女幸福?上流社会毕竟有别于平民阶层,从生活习惯到交际圈子都有天壤之别,如果感情没到那个地步,分属于两个阶层的人生活在一起,真地不太容易和谐。最显著地例子就是英国王储查尔斯和平民女戴安娜,灰姑娘嫁给王子,固然是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但这样的爱情究竟能走多远,能否经得起时间和生活的检验?至少,戴安娜和查尔斯就没有经得住考验。与此相比,还不如门当户对来得保险,至少家境相当的双方,在某些问题上的分歧不会太多,更容易相互理解和交流。当然,这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不必深究。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周天星就被从窗外传来的一阵毕剥声吵醒了,放出神念一扫,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昨天方梓明带来炫耀的那头雏鹰,正蹲在窗台上用嘴啄玻璃,模样甚是可爱。

    这时林水瑶也被吵醒了,星眼迷离地打个呵欠,懒洋洋道:“怎么这么吵啊?”

    周天星笑道:“是那头小鹰又来找你玩了。”

    林水瑶一听这话,马上就精神了,娇笑道:“对了,我昨天和它约好地,差点忘了,天星,你快帮我去开一下窗,放那个小家伙进来。”

    周天星一怔,讶道:“你和它约好什么了?”

    林水瑶睁大眼睛想了想,道:“它昨天非要缠着我玩,我当时正在看书,没空理它,它就不高兴了,后来我只好答应它,让它今天早上来找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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