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第 6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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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天穿的是一套很衬身材的江航制服,黑西服白衬衫包裹下的窈窕曲线,益发显得玲珑有致“这么急过来,有什么事啊?”周天星笑问道。

    聂玉琳俏脸一红,有些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刚才去外面办事了,刚回来就听人说你来了。我想……你可能会有事找我,就过来看看。”

    屋子里陷入异样的沉默,此时此地,周天星就不知说什么好了。其实,聂玉琳的心思他早有察觉,私心里也有点意动,只是,他毕竟不是传说中地情圣,不可能处处留情。然而,这件事一直拖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咬咬牙,周天星终于决定,趁这个机会和她把话说清楚。

    “玉琳,其实我也正好有事想跟你谈,坐下说吧。”

    “嗯。”

    下意识地,他又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然后直视着她,认真地道:“最近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好象是关于我们两个的谣言,你应该一直在承受这些压力吧。我是这样想的,不如这样,我给你安排一下,调到政府机关去工作,换一个环境,你看好不好?”

    聂玉琳的脸更红了,她坐在沙发上,几乎把头埋进了胸口,却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周天星轻轻叹了口气,斟酌着词句道:“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连累了你,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你换个环境,再交个男朋友的话,那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其实嘛,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女孩子的青春可耽误不起啊,你说是不是?”

    聂玉琳还是不说话,周天星没词了,只得陪她干坐着。

    过了足足五六分钟,才听到她用细如蚊蚋的声音道:“天星,我一直有个心愿,只要你能答应我,我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周天星精神一振,立刻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完成。”

    女孩脸上现出挣扎之色,终于,说出一句让周天星无比震惊的话:“一个晚上,我只想和你呆一个晚上,就当……是一夜情吧,我只想……把我的初夜……交给我最欣赏地男人,那个人就是你。”

    这一回,周天星算是彻底觉悟了,他这辈子,已经无药可救了。

    走出客舱部大楼时,周天星也不知心头是何滋味,从本心讲,他实在不愿再惹情债,可是,人家都把话说到那种地步了,至少在他看来,用任何方式拒绝都不合适。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感情问题了,而是涉及到对方身为女性的尊严。总之,那些话他是说不出口的。当然,这纯属周天星的个人观点。

    心魔不知又从哪儿爬了出来,捧腹狂笑:“哈!这才象我的兄弟嘛,早就跟你说了,别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俗世教条,想干就干,想上就上,这样的男人才做得爽嘛,啊……”

    毫无悬念,刚跳出来地心魔又被一个震荡。嚎叫着滚回老家去了。

    远远地,前方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周天星回过神时。一对男女已站到他面前,是杨霆和叶枫,后面还有黑压压一大堆人。足有二三十个之多,都是体格精壮地小伙子。大冷的天,却都只穿着单薄地运动服,其中还有不少人抱着足球。

    周天星见这情形,不由失笑,向杨霆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大冬天的还跑出来踢球,穿这么少,当心冻着。”

    杨霆还没答话。叶枫就笑着在旁解释道:“周经理,你最近一直在外面出差,还不知道吧,最近公司总部要办一个足球赛,每个分公司都要派代表队去南都比赛的,正好杨霆最近放长假,我就拉他过来给咱们江航队当临时教练了。”

    杨霆也跟着笑呵呵道:“周经理,你上回不是说想学踢球地嘛,要是没事,就一起去吧。”

    一提到踢球。周天星眼睛就亮了,自从在北京看过一场球赛,他就爱上了这个运动,只是最近一直都很忙,没空参加娱乐活动。低头看看表,刚过下午点,横竖也没什么要紧事,只要五点前回国安局就行。于是爽快地道:“好。咱们一块去玩玩。”

    江航内部就有个缩小版的足球场,就在飞行部和客舱部地单身宿舍附近。还有篮球馆、健身房、游泳池等设施,主要是提供给飞行员们日常锻炼之用。

    周天星跟着他们来到球场上,杨霆先指导球员们做了热身运动,就把二三十个小伙子放到场上自由练习,然后来到周天星身前,笑道:“周经理,要不你也换身衣服,我先教你点基本脚法。”

    周天星苦笑道:“我倒是也想换,可是又没什么准备,到哪儿去找套运动服来啊?”

    “这好办。”

    杨霆一听就乐了,转过头,向着球场上吆喝起来:“哪位住宿舍的兄弟帮个忙,去给周经理拿套干净的运动服过来,还有球鞋。”

    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人跑出来,一溜烟奔回宿舍,不多时就抱着一个大方便袋回来,里面都是他需要的衣物,虽然不是很合体,总好过穿西服踢球吧。

    当下,他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运动服换上,又想起西装口袋里还有枪和证件,随便扔不安全,索性把换下的衣物全都塞在袋子里,交给叶枫保管。

    这时的球场上,除了正在训练的球员们,场边已经渐渐多出不少观众。由于集体宿舍就在附近,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当天没航班地单身飞行员和乘务员,闲得无聊过来凑热闹,叽叽咯咯在旁评点说笑。

    化神期的修道人,学习速度是相当惊人的,没花多大功夫,周天星就在杨霆指导下,掌握了一些基本脚法。当然,这种掌握只是很初级的层次,勉强算会踢。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令杨霆啧啧称奇,对周天星的足球天赋大加肯定。当然,这种肯定也是处于业余级的范畴,周天星毕竟不是真正的运动天才,身体素质平平无奇,只是学习能力比较强。

    第一次亲身踢球的周天星,感觉还是相当爽的,只恨自己为什么以前那么懒,从来没想到享受运动的乐趣。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修道前他一直体质不佳,念中学地时候,最讨厌上的就是体育课,尤其不喜欢长跑,每回测验都是勉强达标,当然不会对体育产生多少好感,如今就不同了,虽然力量方面和以前差不多,可是胜在耐力悠长。比方说,如果他和杨霆拼百米冲刺,肯定会被人家甩在后面老远,可要是跑马拉松,世界冠军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踢了会球后,周天星和球员们也慢慢混熟了,这些人都是江航员工,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大名,只是从来没接触过,起初还有点生分,一起玩了一会儿后,发现周天星其实并不象传说中那样飞扬跋扈,反而是个很随和可亲的人,言笑不禁,不知不觉中,关系就亲近了不少。

    事实上,这种公司内部组织的比赛,谁都没有真把胜负当回事。不管是看球的还是踢球地,大多就是找个乐子,尤其是这些球员,能够利用上班时间名正言顺地在球场上玩。当然很开心。因此,每个人地心态都很放松,包括杨霆这个临时教练。也只是把这件事当成陪女朋友地休闲活动,简单训练一下基本功后。就把场上球员分作两组踢对抗赛,同时在旁有一句没一句地进行指导,还时不时跑到叶枫那儿,向她讨矿泉水喝,顺便打情骂俏。

    周天星自然也加入训练赛,被分配了个左后卫的位置。以他目前地程度,根本不懂和别人怎么配合,只知道两眼盯着球。有机会就上去和对方球员抢。很自然的,以他的直觉,抢断成功率高得惊人,再牛地前锋也不可能绕过他的位置,就算抢不到球,他也能把球踢飞。

    踢着踢着,脑中不觉陷入遐想,心道:“运动真是很有益身心健康地,没事的时候找一帮人踢踢球,多爽。看来以后我也得学学篮球、排球什么的,对了,下回让方梓明想法子在小区里也建个足球场,以后还是少玩点游戏,多做点运动吧。”

    正思量间,忽然感到身边有些异样,定了定神,这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他身上。而且,每个人的神情都有点古怪。

    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又检视一下身上的衣服,感觉没什么值得惊奇的地方,正莫明其妙间,忽听一人高声叫起来:“我X!太牛了,谁敢说他今天是第一次踢球,反正我是不信,太没道理了,一个后卫带着球跑遍全场,还进了。”

    顿时,嗡嗡声大作,几乎所有人都在七嘴八舌地接着这话题议论。

    原来,就在周天星刚才走神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抢到一个球,然后下意识地带着球从大后方一直跑进对方禁区,其间没有和任何人打配合,无视所有拦截,单刀赴会,最终还把球射进了门,只是有个小小地遗憾,这是个越位球。尽管如此,这个无效进球还是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面对此情此景,周天星自己也无语了,心想,要是能建成一支由天机宗门人组成的国家队,就算脚法再烂,今后的每届世界杯,中国人肯定都是冠军,什么巴西阿根廷全都靠边站了。

    突然间,灵机一动,无比惊喜地想到:“对啊,我怎么象头猪似的,从来都没想到过,如果我真能让中国国家队拿到世界杯冠军,不管是不是球迷,十三亿中国人肯定都开心,同时还可以直接提振中国的足球产业,这不就是天大的功德?”

    一想到这里,直喜得他抓耳挠腮,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能办成这件事,将会获得多么惊人的功德。

    “对,有道理,实在太有道理了,什么巴西阿根廷的,这些国家全加起来也没多少人,就算他们不开心也无所谓啦,毕竟输了球就产生怨念的人,只限于那些很没品的足球流氓,大多数正常人类都不会因为输球而怨恨别人地,所以怎么算都是件天大的功德啊。”

    心中有了计较,单纯的娱乐就变成有目的的行动了,不过周天星还不想一下子就搞得惊世骇俗,令所有人都不把他当普通人类看待,所以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他就刻意稍加收敛,没有表现出太惊人的直觉,况且他目前脚法还相当生涩,基本上没有再次引起轰动。

    不过,他还是明显感到,站在场边的杨霆虽然没说什么,但内心中对他地兴趣陡然拔高数倍,在其后地训练赛中,一直在非常认真地默默关注他,两眼睁得溜圆,几乎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不放过。

    娱乐地时间总是显得非常短暂,两个多小时的训练转眼即过。不出所料,临别时,杨霆把周天星拉到一边单独说话,开口就道:“周经理,我发现你蛮适合足球的,你的球感相当好,不是说你的技术,而是临场应变能力,还有对场上局势的掌控力。真的,如果你能好好训练一下的话,说不定将来能成大器呢。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在想,象你这么高的天赋,不踢球有点可惜。”

    周天星心中偷笑,却装出一脸茫然,讶道:“我的球感真的很好吗?我怎么觉得我老是丢球。”

    杨霆笑了,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其实我也觉得你的基本技术不行,因为你身体的协调性和力量都不怎么样,不过我发现,你的耐力不错。而且你的大局观非常强,感觉非常敏锐,这才是你最大的优点。坦白说,到了你这种年纪才开始练球,实在晚了点,不过我觉得,你的优点应该可以弥补这些不足,只要你脚法基本过关,完全可以向球队队长的方向发展,也就是球场上的领军人物。”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还真的要考虑一下是不是改行了,呵呵!”

    周天星半真半假地笑道,心想:“杨霆这个点子还是不错的,不如我就顺水推舟吧,就算我脚法再烂,领导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在球场上坐镇指挥还是没问题的,其实就按中国足球这现状,根本不需要拿什么世界杯,只要能杀进世界杯,全国人民就都开心死了。哈!海量功德不就滚滚而来了。”

    虽然心中打着如意算盘,面上还是要装装矜持的,非常谦虚地道:“既然这样,我就试试看吧,我以后在家没事就练练。”

    杨霆正容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能接受一下系统训练,不过这对你来说,应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要不下回你来我们基地,和我们教练具体谈谈?”

    周天星正中下怀,笑道:“那好,我有空就去。”

    和杨霆分手后,周天星就驱车回了国安局,刚进办公室,赵志强就闻讯跟了过来,一进门,就把一叠材料放到他办公桌上,兴奋地道:“周局,你上午提供的线报完全属实,贺延年果然在和日本人秘密接触,对方的背景我也通过有关渠道基本查清了,是日本国内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大家族,你看,这就是我们刚刚得到的资料,这个后藤家,在日本军政两界都拥有根深蒂固的潜势力,尤其在军界,那个所谓的自卫队里,就有不少后藤家的子弟身居要职,这次来我市的,就是现任家老后藤大翔的儿子,后藤拓光。”

    周天星自然早就知道这一切,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把那份资料仔细看了一遍,皱眉道:“贺延年,和后藤家这么热乎,他到底想干什么?志强,这件事你一定要盯紧点,但是对贺延年本人,要注意工作方式,毕竟是一位副局级的领导干部,闹出笑话来影响不好。至于这个后藤拓光,就要给他上点手段了。”

    赵志强心领神会,笑道:“你放心,这个小日本不犯事则已,只要他敢龇牙,我立马就抓他个现行,跟东洋鬼子没什么好客气的,没事我就先下去了。”

    周天星点头道:“去吧。”

    赵志强转身走到门边,刚伸手握住门把,忽然转回头,一本正经地道:“周局,我的办事效率还算挺高的吧?”

    周天星微微一怔,脱口道:“不错,是挺高的,这么快就掌握了这么多资料。”

    “是这样的啊,可我怎么觉得,你好象不太满意啊。”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是,要是满意的话,怎么一点奖励都没有啊?”

    周天星这才醒过味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拉开抽屉,随手从里面摸出两包特供长白山,照他面门就扔,赵志强反应极快,只用一只手就接住两包烟,嘿嘿一笑,哧溜一下跑掉了。

    第188章 一夜情

    打发走赵志强后,周天星办公桌上响起悦耳的铃声,摁下通话键,扬声器中传出一个恭敬的男中音:“局长,现在有空吗?有一份加密件需要您签批。”

    “进来吧。”

    稍后,一个衣着朴素、却整洁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男青年出现在办公室中,他的名字叫欧阳辉,是周天星亲自选中的机要秘书。

    事实上,在挑选机要秘书的过程中,周天星压根没有参考吴谦提供的人选,只因这个职位实在太重要,交给别人干他有点不放心,所以只能亲力亲为,用神念在局机关转悠了两三天,这才在某次溜达到财务处时,发现了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选,正是欧阳辉。

    欧阳辉现年二十五岁,毕业于本地某财经学院,大专学历,一毕业就进了国安,分配在财务处当出纳员,但并不是正式编制,而是象周天星当初那样,是个编外人员,属于劳务工性质。象欧阳辉这样的劳务工,在局机关的后勤人员中并不少见,比方说食堂、车队之类的地方,用的基本上都是劳务工,而且一律都是国安家属,正如欧阳辉,他的父亲从前就是个老国安,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因公殉职,其家庭经济又十分困难,后来是经范铮特批,把欧阳辉以烈士遗孤的名义照顾进来的。

    周天星之所以看上他,起因是恰好在财务处中撞上这样一幕,当时是午饭时间,办公室里所有同事都去食堂吃饭了,只有他一个人呆着,正就着白开水啃冷馒头,就是这样一幅简单的画面,令周天星对他留上了心,当晚就用神念跟着他回家了,结果发现他家里还有个瘫痪在床的母亲,小伙子一回家就忙里忙外。做饭、洗衣服、煎中药、给母亲擦洗身子、换洗尿布,总之什么活都干,一刻都没闲着,却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后来,周天星就没有继续看下去,只因他当场就做出决定,要把这小伙子调到自己身边来工作。

    并不是出于对他家世的同情,而是周天星觉得,这样的人更懂得惜福。而且踏实能干,正是一个最理想的培养对象。

    这里又要说到周天星的用人之道了,在他看来,从驭人角度出发,与其去提拔那些本来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人,不如给那些某方面有缺陷的人机会。这道理很简单,一般情况下。自身条件比较好地人,机会多,心气高,不见得肯踏踏实实干活,也不见得会对领导的栽培多么感恩戴德,但欧阳辉这种人就不同了,学历不高,家境也不好,如果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领导的器重,这份知遇之恩。就不是寻常感情可比了。

    言归正传,欧阳辉一进门就把一份文件放到周天星面前,同时解释道:“局长。这是省局方面刚刚送来的加密函,有一位保密科研单位的专家后天要在我市过境,搭航班去北京,省局要求我们,务必要做好这位专家过境期间的安全保卫工作。”

    周天星边听边看那份文件,一目十行地审阅完后,提笔在一个大方格中作出例行公事的批示,然后把文件交还给欧阳辉。吩咐道:“发给二处的相关领导传阅一下,然后归档。”

    欧阳辉应了声是,刚收起文件,却听周天星又道:“还有,你口头通知一下赵处长,后天那位专家抵达东海的时候,我要是抽得出时间,说不定会去实地检查一下安保工作。”

    说着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交到他手上,笑道:“这里是两万块钱。是我个人发给你地服装费,今天晚上下班以后,就去给自己置办几件象样的行头吧。”

    欧阳辉立刻慌了,如同接着烫手山芋般,一下把信封丢到办公桌上,急得满头都是汗,连声道:“这怎么可以,局长,我能到您身边工作,已经……非常好了,怎么能再拿您的钱……”

    周天星把脸一沉,用不容抗拒的口吻道:“这是命令,没道理可讲,你既然在我身边工作,就要习惯我的办事作风,命令一下,就要毫不犹豫地去执行,没有商量的余地,听明白了吗?”

    “这……”

    欧阳辉的喉头哽咽了,再也说不出话来,脸色也是阵红阵白,呆立半晌,他默默收起桌上地信封,接着退后数步,向周天星深鞠一躬。

    周天星笑了,摆手道:“再加个新规定,以后不许再给我鞠躬,大男人家的,别婆婆妈妈的,欧阳,实话跟你说,我最看中你的地方,并不是你的能力,因为能力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其实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孝,人才难得,人品更加难得,所以我才会不遗余力地拉你,给你一个脱离原来生活轨迹的机会,同时给你制造一个安心工作的环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局长,我明白了,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决不辜负您的期望。”

    “这样就好。”

    周天星又露出神棍式地笑容,推心置腹地道:“欧阳,你今年二十五,我今年二十三,可我都已经有老婆了,你连女朋友都没有,这样不好,不成家,哪能立业呢?所以这件事你得抓紧办一下,务必在半年内给我定下来,这也是命令。”

    “这……”

    欧阳辉额上又开始冒汗了,无比尴尬地、结结巴巴地道:“局长,不是我不想执行这个命令,可这种事,半年……好象实在太短了,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

    周天星极度不满地剜他一眼,不悦道:“半年很短吗?你在我们局里干了三年,身边年轻漂亮的女同事又不少,就说你以前呆的那个财务处吧,不就有好几个还是单身地?”

    “可是……就算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吧。”欧阳辉无比委屈地道。

    “哼!”

    周天星脸色更难看了,冷冷道:“我看你就是存心抗命,我就不信了,你一个二十五岁的大小伙子,就从来没有碰到过心仪的女孩子。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人?”

    欧阳辉足足怔了一分多钟,才红着脸,嗫嚅道:“有,可是,那都是从前的事了,而且,其实只是暗恋。”

    周天星的表情依然很威严,马上追问道:“人是哪里的?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干什么?”

    欧阳辉苦笑一下,深深叹了口气,垂首道:“局长。既然您这么关心我的个人生活,我就跟您说实话吧,那个女孩子是我大学同学,只是……我一直有点自卑,不敢追人家。”

    周天星笑了,点头道:“明白了,现在就交给你一个任务。今天晚上回家以后就给我写报告,把你和她之间地事都详细写出来,越详细越好,其实我没别地意思,就是想帮你参考一下,怎么把她追到手,实在追不到也没必要强求,还可以另想他法。总之还是那句话,在我身边工作,你就必须习惯我的工作作风。只要你把本职工作做好,所有的后顾之忧我都会尽全力帮你解决掉。好了,你出去吧。”

    周天星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站在人性角度上,古人说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很有道理的,很多有才干的男人,就是因为许多客观原因,为家事和感情所累,以致于碌碌终生,根本没机会施展才华。所以他绝不允许自己重点培养的心腹人马陷入这种泥潭,就算临时客串一回八婆“,也在所不惜。

    打发走欧阳辉后,行政秘书李云又来报告,说是门卫室那边打来电话,有个姓花的女人要面见局长,自然是花月容到了。

    于是,周天星先让李云亲自下去把花月容领上来。然后召来人事处长。三言两语介绍了一下花月容的基本情况,声称其曾经是自己在江航秘密发展地线人。如今时机成熟,想要招她正式入编,同时,鉴于她目前在江航中已经是正科级干部,顺理成章地给她在国安中建份秘档,给她一个副科级待遇,具体工作另行安排。

    身为局长,特招一个副科级干部,是一件相当简单地事,尤其以花月容的条件,本来就是国企干部,就算有点生活作风问题,也只是江航内部地一些风评而已,作不得数,只要周天星认为她是个好同志,她就是党和人民的忠诚战士,无可挑剔。

    当然,直接从外单位招进一个副科级干部,还是需要局党委会表决通过的,但这并不是问题,只要周天星在会上提一下,这点小事是没有道理不通过的,之所以先把人事处长找来,主要是让其心里有个数,同时和花月容见一面,顺便安排一下政审之类的先期准备工作,只要一些例行程序走完,周天星就可以在党委会上提了。

    不得不说,花月容这个女人,演技地确相当高明,在人事处长面前,表现得相当稳重,衣着得体,矜持有礼,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完全符合她国企中层干部的身份,只是,人事处长刚走,屋子里就剩下她和周天星两人时,这妖精就故态复萌了,先是飞出一个媚眼,然后嗲声嗲气道:“局长大人,人家今后就把小命都交到你手里了,你可要对人家好一点哦。”

    周天星根本没接她的话茬,板起脸道:“花月容同志,我必须提醒你,以后在工作场合,最好庄重一点,少说那些没营养的废话。说得直白点,如果我想象贺延年那样给自己找个小秘,比你年轻漂亮的女人大街上到处都是,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不是你取悦男人的本事,明白吗?”

    顿了顿,又赤裸裸道:“当然,对于你取悦男人的本事,我也是相当欣赏的,坦白说,我手底下就是缺一个象你这样、为了达到某种目地、有些方面很放得开的女人,不过你放心,就算陪男人上床,也要建立在你自愿的基础上,我决不勉强,总之就是一条。今后我只看你地工作成绩,有功就赏,有过必罚,我们只是很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不可能涉及到其他任何层面。”

    花月容沉默半晌,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无比幽怨地道:“没良心的,算你狠,唉!反正我现在就是你案板上地一块肉,你怎么说怎么好吧。”

    周天星呵呵一笑。起身道:“明白就好,走,跟我出去吃饭,我晚上约了钱思健。”

    当晚七时许,还是在明星花园的会所中,包厢里围坐着周天星、花月容、钱思健三人。圆台面上除了一只大澳龙刺生,只有几碟精致小菜。喝的是红酒。

    当钱思健第一眼看到花月容时,表情明显僵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常态,一坐下就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真是想不到啊,原来周经理和花副经理私交这么好,连出席这种场合都出双入对的。”

    不用周天星应答,花月容就似笑非笑地道:“钱总,你这话我就不依了,我和周经理私交再好,又怎么比得了我们之间地感情深呢。你说是吧?”

    钱思健的脸色不好看了,却没有接她的话头,而是转向周天星。意味深长地道:“周经理,你今天约我来,不会只为向我展示一下和花副经理的亲密关系吧?”

    周天星淡淡一笑,点头道:“不错,钱总,我今天之所以带花副经理一起来,目的很单纯,只是为了展示合作的诚意。既然想合作,有些事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不是吗?”

    钱思健目光连闪,语带嘲讽地道:“这么说,周经理是打算和我钱某人开诚布公地合作了,愿闻其详。”

    “好!”

    周天星坐直腰杆,直视着他,赤裸裸道:“第一、贺延年马上就要倒台了。第二、贺延年空出来地位子。我的意思,是让你钱总接。第三、也是我地意思。你钱总空出来地位子,我要让周义接。”

    即便钱思健在官场上打滚数十年,听到这番话后,还是怔在当场,半晌作不得声。良久,他自顾自喝干一杯红酒,沉吟道:“我也不问你贺延年为什么会倒,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选中我?而不是沈大中或者别的什么人,还有,你今天能不能代表楚总?”

    周天星淡淡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地问题,而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楚雄南的电话,同时打开了扬声器。

    “楚总,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天星啊,什么事?”

    “是这样地,我考虑了一下,贺延年的位子,我想让钱思健接,至于钱思健的位子嘛,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就是江航现任的法务部经理,名字叫周义,是我本家,五十八岁。”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才听到楚雄南的笑声:“既然是你的人,当然没问题,只是嘛,好象太便宜那一头了,要我说嘛,应该还有更理想的方案。”

    周天星也笑道:“楚总,我有句话说了你别多心,其实嘛,我和钱思健挺合拍的。”

    “是吗?呵呵,那就这样吧,反正江东这一片,你自己看着办吧,回头我跟那边沟通一下,明天早上再给你个准信。”

    “好的,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嗯,就这样,有空多联系。”

    挂断电话后,周天星转向目瞪口呆的钱思健,微笑道:“怎么样?钱总,这件事今天能定得下来吗?”

    钱思健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老脸微红地举起酒杯:“什么都别说了,周少,希望今后合作愉快。”

    其后地饭局中,三人谈笑风生,绝口不提公事,只谈风花雪月,钱思健很自然地把对周天星的称呼改成“周少”,周天星则十分默契地也改了称呼,叫他“钱书记”。

    这顿饭只吃了不到一小时,周天星就声称家里有事,起身告辞。

    从会所出来后,他先回家转了一圈,就开着那辆老荣威出门了,驱车来到市区一条偏僻的小马路上,把车停在一家小酒吧前,走了进去。

    这家酒吧地生意,显得有些冷清,只有两三对情侣零散地坐在角落里。暧昧迷离的灯光中。他径向一个独坐窗前的女孩走去。

    他默默坐到女孩对面,静静注视着她,对方却没有看他,而是侧着脸凝视窗外。

    “天星,知道吗?我经常会来这里,也常常会想,如果……你忽然出现在我对面,就象你现在这样,坐在我面前,和我说说话。不说话也可以,这样多好。”

    周天星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玉琳,人生有很多无奈,对你我来说,都是如此。其实,你所看到的我。或者你想象中的我,并不真实。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想伤害你,因为我知道被人伤害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如果有可能,我愿意尽我所能让你从这个泥潭里走出来。但是,我很担心,我做得越多,反而会让你陷得越深。”

    聂玉琳笑了。笑得很苦涩,轻轻道:“我明白,你说的我都明白。不过。你不需要担心什么,因为在你来之前,就在今天下午,我已经接受了一个男人地追求,知道我为什么接受他吗?因为他很勇敢,没有因为你我之间的一些传言而放弃,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会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接着。她缓缓转过头,直视着他,凄然一笑:“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下贱,可是我别无选择,坐到我身边来,靠我近一点。好吗?”

    周天星默默起身。一言不发地坐到她身边,刚刚坐下。就有一团温软投入怀中,接着,他的双唇就很自然地被堵上了。

    没有言语,只有身体和身体的沟通。

    良久,就在周天星唇舌即将麻痹之际,才听到一个娇弱无力的声音:“抱着我,去哪里都可以。”

    酒店套房中,一张双人大床上,两人紧紧相拥。

    此刻的周天星,心情出奇平静,甚至没有一丁点情绪波动,只是感觉,象是在完成一件任务,或者说,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麻痹。仿佛,灵魂已经游离出了体外,只是被一双无形地大手驱动着,正在做一件饮食男女日常必需地功课。

    从开始到现在,对身下这团滑腻温软地娇躯,他除了一些本能地反应外,几乎没有任何精神上的愉悦。

    直到刺入芳草丛中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与此同时,他终于感受到真正的快感,那是堕落和沉沦的味道。

    “这是第几个处女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对,她是第四个,我是她们地第一个男人,一定会很难忘吧?可是,***夹得我好痛。”

    这是他头脑中目前唯一的念头。接着,他咬紧牙关,鼓足力气,腰背肌肉突然发力,终于,一下子冲破了最后一道难关。

    同一时刻,身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呻吟,一直默不作声的聂玉琳终于在这时爆发了,仿佛条件反射,就在直没至柄的那一刹那,她的双腿突然紧紧夹住,力量之大,如同老虎钳的两根把手,死死夹住中心那一点。

    “不许动,就这样呆在里面,更不许放。”

    她虚弱地喘着气,语气却异常坚定:“你答应过我,会陪我整整一个晚上,所以,直到明天天亮前,你都要乖乖呆在我身体里,这样才不会浪费……我们在一起的每一秒钟。”

    周天星被她夹得直吸凉气,苦笑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抱着,一直到天亮?”

    聂玉琳秀眉紧蹙,侧过脸咬牙道:“我不管,谁让你当初招我的,人家本来好好地在天龙律师行上班,又没招你惹你,可你……啊……不许动……”

    男人的兽血终于被点燃了,床板和女人同时发出激烈的呻吟。

    第189章 指腹为婚

    黎明时分,酒店套房中依然窗帘低垂,黯淡的灯光下,一对衣冠整齐的青年男女默默相对,相距咫尺之遥。

    一夜癫狂后的聂玉琳,穿的还是昨天晚上那套衣服,粉红色的紧身羊绒衫、牛仔裤、运动鞋,把曲致玲珑的身段修饰得荡人心魄。不施粉黛,但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动人风韵,仿佛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在一夜之间突然绽放出应有的娇艳。

    她忽然笑了,轻轻道:“谢谢你,天星,你没有让我失望,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好,你给了我一个终生难忘的晚上。”

    没来由地,周天星忽然感到很郁闷。大概这也是天下所有男人的通病吧,或许,此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和这个女孩发生什么,甚至把她视作一个相当棘手的麻烦,然而,当他真的占有过以后,尤其还是对方的第一次,不知不觉中,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他勉强笑了笑,忍不住问出一句废话:“以后,我们还能象从前那样吗?”

    “你认为,我们还有可能象从前那样吗?”

    “那么,以后会是什么样?”

    聂玉琳淡淡一笑,语气格外平静,带着点慵懒的味道:“找个男人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做一个贤妻良母,还要有一份属于我的事业。对了,有一个好消息,我已经通过了司法考试,很快就可以拿到律师执照了。虽然我的文凭不是通过正当途径得到的,但是我的确是凭真才实学考出了律师证。当然,如果没有你当初的帮助,我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周天星沉默良久。轻叹道:“看来,你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聂玉琳嫣然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深邃地伤感,幽幽道:“你和我,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能勉强在一起,也不可能幸福。何况。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还能有什么痴心妄想?”

    接着,周天星面颊上微微一凉,留下两片淡淡的唇印。

    他一动不动,看着身前的女孩脸上现出绝然之色,折转过腰,一步步向房门走去,平淡的语调仿佛从天边传来:“再见。天星,我很快就会离开这座城市。和一个爱我的男人一起。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就在她地手刚摸到门把时,周天星忽然旋风般从后面冲了上来,紧紧把她搂在怀中,聂玉琳嘤咛一声,娇躯立刻绷紧了,下一秒又陡然放松,半躺在他怀中,双目紧闭,梦呓般呻吟道:“这样也好。最后再来一次。为我送行吧。”

    然后,她地腰臀就微微扭摆起来。每一下最细微的摩擦,都令身后的男人血脉贲张。

    无比娴熟地,周天星再次滑入那芳草丛中。一下、两下、三下……他死死咬着牙关,每一次冲刺,都象是用灵魂和对方冲撞,直到一股电击般的战栗从末梢传遍全身,一泻千里。

    他还是紧紧咬着牙关,替她把牛仔裤拉上,系好腰带,在她耳边喘着粗气,涩声道:“保重。”

    聂玉琳低嗯一声,毫不犹豫地扭动门把,一言不发地脱离了他的怀抱。

    一个人走出酒店大门,周天星在清晨的寒风中呆立许久,脑中也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想,也懒得去想。

    良久,他苦笑一下,喃喃道:“缘起缘灭,无非是作茧自缚,何必去想那么多,还不如把握现在。”

    接着,他就去停车场拿回那辆老荣威,虽然这辆车其实只开了一年,但不知怎的,在他心目中,它已经是一辆老车了,这也没什么道理可讲,就是一种这样的感觉。

    半小时后,他把车开到一个小区大门前,默默停在路边,当看到有一个长得颇帅气地小伙子走出小区时,他跳下车,向那人招招手。

    这人其实也算周天星的半个熟人,是他从前在江航法务部时,手下地一名员工,名叫廖宁波,当时还是个新毕业分配来地大学生,不过周天星对他的印象并不深,除了偶尔在走廊上碰到时,能听到他叫一声“周经理”,两人几乎从来没有说过话。

    廖宁波在看到周天星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随后,眼神中露出一丝恍然,面容平静地走向他,来到米许处站定,不卑不亢地道:“周经理,你好。”

    周天星不咸不淡地点了下头,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上车,我们谈谈。”

    车中,两人并肩坐在前排,周天星的语调中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单刀直入地道:“廖宁波,听说你一直在追聂玉琳,有没有这回事?”

    廖宁波额上早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初见周天星时,他还能强自保持镇定,但陡然听到这样的问话,还是全身一震,面部肌肉也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毕竟,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紧张,我是一个和平主义者,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就不会使用一些极端地手段,你应该听得懂我地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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