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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整个身体就势压上去,用体重把她地娇躯紧紧按在椅背上,鼻尖对着鼻尖,盯着她慌乱的美眸:“不要以为挑逗男人很有趣,因为男人个个都是禽兽,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然后,在她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趁她还没回过神来前,缓缓抽出双手,直起腰道:“你自己开车回家,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车门在身后砰一声关上,信步行走在凛洌地寒风中,冬夜的街头,冷冷清清,店铺大多关门落锁,行人和车辆也十分稀少,不过还是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地便利店开着,他走进去买了一瓶矿泉水。
离开便利店后,又穿过一个红绿灯,他终于看到此行的目标,极远处,有一个摆在街角的馄饨摊。炭炉上架着一口大锅,咕咚咕咚冒着热气。黯淡的路灯下,只有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立在锅旁,握着硕大的汤勺,在沸水中缓缓搅动着。然后,他钻进路边一座花坛,呆在一棵大树阴影里,拧开矿泉水的塞子,先把大半瓶水倒在地上,然后往瓶口中扔进一颗易容丹,只听哧一声轻响,丹药入水即溶,和那小半瓶矿泉水混合成一种胶糊状的浓稠液体。接下来,他一点点倒出这种液体,仔仔细细地涂抹在面部、颈项和双手上。
整个过程花费了十来分钟时间,虽然没有镜子,但是在神念的帮助下,他还是很顺利地完成了这项工作,把自己改扮成一个面目英俊、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地帅小伙子,最后戴上一副下午刚买地范思哲平光眼镜,益发显得气质斯文、温文尔雅。
识海中,阴魂不散的心魔又冒了出来。
十分难得地,它这次地出现方式相当深沉,一言不发,只是眼皮子不停眨动着,从中射出夹杂着诡异、兴奋和期待的光。
“有话就说吧,不要憋着,很伤身体的。”周天星的意念淡淡道。
如同点燃了火药桶,心魔忽然抱着脑袋满识海打滚,尖声嚎叫:“太邪恶了!太卑鄙了!太他妈爽了!……”
发过一阵神经,又弹了起来,飞快地道:“老大,我这次跑出来没别的意思,只是发泄一下,顺便顶你,不要再震我了,我自己回去。”说完就嗖一下,不知溜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时的周天星,正在慢条斯理地吃小馄饨,他也的确有点饿,原因是刚才那家西餐厅的牛排不太对他的胃口,没吃几口就放弃了,天寒地冻的,吃一碗热腾腾的小馄饨,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享受。
吃完后,他站起身,向站在锅旁的摊主走去,随手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到对方眼前,用一种经过变异处理的语调道:“没带零钱,不用找了。”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经过第一次洗筋伐髓后,周天星地体质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身体某些部位已经可以随心意作出微调,正如现在,他就是刻意改变了声带的震荡频率,令他的声音听上去和往常截然不同,不但声调变了,而且嗓音更低沉,更富有磁性。
摊主微微一愕,满面堆笑地接过钞票:“谢谢先生。真不好意思,给您再来一碗打包吧。”
周天星温和一笑,指着远处的路口道:“不用打包了。我还要到马路那边买点东西。一会儿再来吃一碗。呵呵!老板娘,你的馄饨真不错,一碗都不够。”
“好好。先生,您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摊主笑得合不拢嘴。
然而。那摊主并没有留意到,就在刚才说话的时候,这位慷慨的先生做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小动作,一颗晶莹剔透的白色小药丸悄然从他指缝中滑落,正落在汤锅里,转瞬就在沸水中消弥于无形。在修道界,这种丹药地名称是玉露丹,功能催情夺性,激发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周天星离开后。这个小小的馄饨摊依然显得十分冷清。除了摊主,再无旁人。
不多时。一辆黑色凯迪拉克房车缓缓驶近,后车厢中坐着地,赫然正是川崎明秀,秀美绝伦地俏脸上,略施粉黛,她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凝目望着车窗外。终于,她的视线被街角的馄饨摊吸引了,同时,唇角泛起一丝笑意,轻轻道:“真好,这样地情景,好象小时候的感觉。”
于是,车子停在馄饨摊前。紧接着,从后一辆车上下来四五个西服男子,其中之一小跑上前,恭恭敬敬地为她打开车门。
川崎明秀款款下车,坐到一张斑驳陈旧地长条凳上。她的手下们则各司其职,有的立在车旁站岗放哨,有的站在摊主身边看她下馄饨,也有坐在车中守候的。
几分钟后,一碗浓香四溢的小馄饨摆到川崎明秀面前,汤面上还飘浮着碧绿的葱花。慢慢地,她用调羹勺起一口汤汁,姿态优雅地凑到樱唇边,细细啜吸着。然后,她绽开明媚的笑容,向侧立在身前的一名男子微微颔首,那人会意,立刻从衣袋中摸出两张百元大钞,送到摊主手中,同时微微鞠躬,用生涩地中文道:“非常感谢,我们小姐很喜欢你提供地食物。”
与此同时,刚离去不久的周天星正在缓缓走回馄饨摊,走着走着,随手在口袋里摸了一把,掏出一小团锡纸包着地黄色药粉,细细涂抹在耳根和手腕处。这也是从黄道门偷取的丹药之一,名叫春风一度散,作用类似于香水,涂抹在特定的部位,就能在很长时间内散发出一种极淡的体香,主要功用是刺激女性嗅觉中的某根敏感神经,进而起到激发**之效。说穿了,就是一种勾引女人上床的催情香料。
远远地,摊主已经看到他的身影,高声笑道:“先生,您回来了,我这就给您再下一碗。”
只是,周天星恍若未闻,只怔怔地盯着坐在方桌旁的川崎明秀,忽然失声惊呼,快跑着冲上前。
刷一下,几个西服男子的眼睛同时盯向他,其中两人极有默契地同时迈出两步,手按腰间挡在他面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川崎明秀也被这惊呼声吸引了,转头望向发声处,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玉颊上正泛出隐隐酡红,眼波也比从前更水淋了。
“川崎小姐,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野原家的老三啊,野原新之助,您还记得吗?我曾经随父亲大人去您府上拜访过。”
一口无比地道的北海道某地方言从周天星口中流淌而出,熟稔得如同母语。由于栽下了川崎明秀的因果树,川崎家的所有事务对他来说几乎都不是秘密,他口中的野原家实际上是川崎家族的一门穷亲戚,平日里也没多少来往,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登门拜访,多半也只是如红楼梦中的刘姥姥那样,无非是去打个秋风什么的。因此,川崎明秀虽然知道家里有这门亲戚,但和这家人一点都不熟。
不过。这番话已经足以令川崎明秀打消疑惑了。她礼节性地站起身,向周天星矜持一笑,轻轻道:“原来是野原兄长,请过来一起坐吧。”
很自然地,拦在周天星面前的两个保镖对视一眼,自觉退到一旁。
这时的周天星,俨然是一个地道的日本人,向川崎明秀深鞠一躬,满面堆笑地搓着手,无限感慨地道:“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川崎小姐,上次见到您还是在前年呢,呵呵!可惜那时候没有机会和您交谈。”
一边絮絮叨叨地罗嗦个没完。一边老实不客气地坐到川崎明秀对面。双手接过摊主送上来的一碗小馄饨,吃喝起来。
然而,现在的川崎明秀。已经渐渐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觉双颊烫如火烧。心跳加快,一股没来由的燥热感泛上心头,同时,一股淡淡的异香传入鼻端,那是一种她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香味,闻之如饮甘露,如品醇酒,却又如此让人饥渴难耐。
“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不知不觉,她脱口而出:“很不错。非常好闻。”
坐在她对面地男人笑了。居然还把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蓝寇的最新试用装。您如果想要,我明天就专程登门给您送来。”
“是吗?真好……”
她目光迷离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发现,这个男人地脸似曾相识,一种熟悉而亲切地感觉,渐渐充塞了她整个心田。
男人又在说话:“见到您真的太好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和您单独谈谈?”
“嗯,上车谈。”
川崎明秀忽然站起身,飞快地道。
车上,偌大的后车厢中,只有一对青年男女。这时地周天星,已经老实不客气地开始胡作非为了,一双贼手全都探进川崎明秀内衣中,尤其是左手,甚至已经钻到了她的最私秘处,轻轻撩拨着芳草丛中地花蕾。同时,川崎明秀的双唇也被他紧紧堵上了,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娇喘和呻吟。
与此同时,前方车厢中正在开车的司机油然发出感慨:“真想不到,小姐会让他上车……”
“混蛋!你在说什么,主家的事是你这种低贱的下人可以议论的吗?”
这是他身旁的西服男人疾言厉色的训斥。
司机吓得一缩脖子,忙把后半截话堵回嗓子眼里,默不作声地继续开车。正在这时,身后地传音器中传出滴一声轻响,随后是川崎明秀略带娇慵地声音:“停车,所有人全部下车。”
于是,两辆车一先一后停在一条小马路上,七八个西服男人以凯迪拉克为核心环列四周,全都面向外围肃立不动,静静等候主人的进一步指示。
车中又是一幅香艳场景,川崎明秀如同一只被剥了壳地鸡蛋,面朝下趴在车厢中央的茶几上,周天星居于其后,丝毫没有惜香怜玉之心,一手按着她高高隆起的粉臀,另一只手则拽着她一条浑圆修长的**,无比狂野地大力耸动着,车后座的靠背上,还摆着一只开着摄像功能的手机,镜头正对准着在他胯下,那个婉转承欢、发出阵阵夹杂着痛楚和极度愉悦的美妙**。
不得不说,川崎明秀的确是个房中尤物,在破瓜的那一刻,就算是周天星这种老将,也禁不住愉悦到呻吟出声,原因是这具娇躯弹性太强,已经达到超越正常人类的地步。最令人震憾的是,这种弹性并不仅限于皮肤表层,而是由内至外,连最**处都不例外。原因也很简单,川崎家是日本最古老的柔术家族。所谓柔术,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柔道,而是融合了中土修道界某个门派奠基功中的一鳞半爪、锻炼筋骨皮肉的一门修行术,修至极高深处,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腱皮肉都能随心意而动,柔韧性堪比海绵,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柔道。
因此,就算是周天星这样强悍的体质,也经不起她多长时间折腾,仅仅冲刺数分钟,就一泻如注。不料,却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就在他完事后想要抽身而出时。竟然发现,连那个已变得绵软无力地家伙都拔不出来,简直是包裹得水泄不通。由此可见,其弹性是如何强悍。
最令他哭笑不得的是,这种情形只持续了半分多钟,那物竟然又被这种紧密包裹刺激得再次抬头,几乎成了不死不休的僵持状态。
男人的兽血终于被再次引燃,又一次暴风骤雨席卷了狭窄的车厢。
终于,那具香汗津津的雪白**一阵剧烈痉挛,伴随着一声悠长至极的娇吟。川崎明秀的全身肌肉刹那间紧绷如铁石,只夹得周天星嗷呜一声痛呼,再次一泻千里。极度的痛楚和极度的快感同时由末梢传至中枢神经。电流般刺入识海。几乎陷入崩溃地边缘。
然而,就在下一刻,这具比榨汁机还要凶猛百倍的娇躯就变得绵软如婴孩。一动不动,再无任何声息。原来。经过这番极度释放,川崎明秀已经晕死过去了。
抽出**的身体,大口喘着气。有生以来第一次,周天星对一具荡人心魄地完美女体生出深深地恐惧,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瘫软如泥的女人,苦笑摇头,喃喃道:“太恐怖了,真不知道日本皇室的那位皇太孙将来怎么受得了这种女人,我看多半会断在里面吧。”
接着。他拿起搁在一旁地手机。略微翻阅一下刚拍到的视频,效果十分理想。几乎把川崎明秀全身每个细节都拍得一清二楚。
穿好衣裤,收起手机,整理一下面容和头发,然后把女人从地板上扶起,也为她穿回衣裤,一手伸向她后腰尾椎处,在滑腻紧绷地肌肤上轻轻按了一下,只听川崎明秀嘤咛一声,悠悠醒转。
转瞬间,两片甜美的芳唇又被堵上了,川崎明秀美眸半开半合,下意识地热烈迎合着,娇喘吁吁。周天星的动作温柔无比,按住她圆滚滚的翘臀,轻轻揉捏着,在她耳边絮絮低语:“宝贝,我先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川崎明秀低嗯一声,梦呓般答道:“快点回来。”
接着,周天星徐徐降下一边车窗,然后施施然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当一个西服男子向他望来时,他极有风度地微鞠一躬,微笑道:“小姐需要休息十分钟,我先告辞了。”
那人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也向他鞠一躬,同时,飞快地向半开的车窗中扫了一眼,隐约看到川崎明秀端坐其中,坐姿慵懒之极,似乎正在闭目假寐,立刻露出会心之色。
事实上,尽管这辆豪华房车的隔音装置非常好,但刚才车身不断发出的有节奏震荡,车外的每个人都有所感应,只是,作为川崎家的家臣,这些人都和奴仆无异,谁敢过问主人家地私生活。
于是,周天星就在众目睽睽下,慢悠悠消失在这条小马路地转弯处。
十几分钟后,川崎明秀的神智终于逐渐恢复清明,她费力地想了很久,这才记起不久前经历地种种情形。刹那间,原本白里透红的俏脸血色尽去,变得苍白如纸。
“小姐,您休息好了吗?”
有人在车窗外恭敬地询问:“是不是现在就回住所?”
隔了良久,才听到她干涩的回答:“不要打扰我。”接着,车窗又缓缓升起。
车窗完全合拢的那一刻,屈辱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泉涌而出。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圆睁着双眼,死死咬着下唇,默不作声地流泪。与此同时,十根手指的指甲深深嵌入真皮沙发的座垫。
“哧拉!”
两片结实的皮革被整片撕下,随着无数从衬里中抠出的碎屑在车厢中飞舞。
恰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未来的大日本帝国皇太孙妃、川崎明秀小姐,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吗?”
一个富含磁性的男中音、用地道的北海道某地方言、云淡风轻地道:“多么邪恶、多么淫糜、多么美妙的夜晚,不是吗?”
第194章 君子和小人
周天星最大的人生乐趣,莫过于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和对手谈判。当然,也许用敲诈更为贴切。他现在就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头,边走边干这件事。
“你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川崎明秀夹杂着愤怒和惊恐的声音。
周天星淡淡一笑,用极暧昧的语气道:“我这里有一段十分钟前刚拍的视频,你有兴趣欣赏一下吗?”
故意停顿一下,却不等对方回答,又不容置疑地道:“听着,川崎家的二小姐,东海新机场必须拿下,后藤拓光已经买通了市委书记司马觉,必须杀死后藤拓光,让司马觉身败名裂,明白吗?”
隔了足足一分多钟,才听到川崎明秀颤声道:“你……到底是谁?”
周天星不耐烦地道:“你别无选择,要么跟着我干,要么毁灭。我相信,一旦我手中的这段视频传到网路上,不需要别人动手,你亲爱的父亲和兄长们,一定会亲手割下你的头颅向天皇陛下谢罪,用你的血洗刷家族的耻辱,但是请注意,我本人并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事实上我们的组织很希望吸纳你这样的人才。”
“什么组织?”
“帝国复兴社!”
周天星斩钉截铁地说出一个胡诌的名词,语调中毫不掩饰疯狂:“为了帝国的复兴,必须铲除一切亲美势力,那些白痴会把帝国拖进黑暗的深渊。每一个有良知的帝国臣民都不会忘记,广岛和长崎惨死的数十万同胞,更不会忘记那个耻辱的广场协定,只有那些象后藤家一样的杂种才会天真地认为,美国佬是我们的盟友,所以。后藤家必须被无情地毁灭。”
“听着,你安插在龙城花园地那帮笨蛋已经被国安盯上了,既然暴露了。就应该果断放弃,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司马觉的儿子司马梦是一个好色地家伙,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司马梦拉进国安的视线,然后,派出死士干掉后藤拓光,这里不是日本,后藤拓光身边只有六个忍术高手,以你在大陆的实力。可以非常轻松地杀死他,同时嫁祸司马氏,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作为奖赏,到时候我会直接告诉你东海新机场的标底,帮助你巩固在家族中的地位。”
电话那头沉默的时间更长,良久,才听到川崎明秀幽幽道:“杀死后藤拓光,川崎家一定会和后藤家爆发正面冲突,这正是你想看到的?”
周天星森然道:“你可以选择不服从,但是请注意。这不是协商,而是命令。七天以后,如果后藤拓光还活着,我将不得不选择新的合作者。也许……那段视频会成为全日本最风靡的A片呢。”同一时刻,电话那端地川崎明秀已经陷入绝望的深渊。此时此刻。**上的痛苦和屈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扑!”
手机滑落到车厢内的地毯上,她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缓缓举起一只手,将掌心凑到眼前,五指并拢,缓缓扎向咽喉,不过在指尖接触到颈部肌肤时,就停止了前进,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
她保持着这种姿势。足足过了五六分钟。终于凄然一笑,喃喃道:“就这样吧。也许他说得对,这是帝国复兴的唯一选择,但愿,这不是自欺欺人吧。”
直到这时,行走在两条街道之外的周天星才长长松出一口气,从拍下那段视频开始,在他心目中,川崎明秀以及她掌控的势力就已经是他的私有财产了,因此,他当然不希望川崎明秀走上自我毁灭之路,只要这女人活着一天,就能胁迫她一天,终生任由驱使,这比干掉她可划算多了。
既然选定了国师之路,那么周天星的眼光就不能仅仅停留在国内,而是要站到历史的高度,作出尽可能长远地规划。
而他现在所做的,正是为这长远规划进行的布局。当今世界,由于核武器的出现,以及人类文明程度地提高,不太可能再次爆发如二战那样的全球性战争,但并不意味着人类从此就可以走向和平了,局部战争肯定避免不了。
至少周天星觉得,在可以预见地将来,台海战争多半会在某天清晨起床时,突然爆发。原因很简单,台湾问题不可能永远搁置,也不可能因为国共第二次合作就圆满解决。事实上,台湾的前途和命运,根本不可能掌握在台湾人手中,只能取决于中、美、欧、俄四巨头博弈的结果,至于日、韩、印之流,在整个大棋盘中,只能算跑龙套的小角色。
周天星当然不希望国家陷入战争,但如果战争不可避免,他就只能未雨绸缪,预先在某些关键点上布下几颗棋子,川崎家正是他选中的棋子之一。主要原因是,这个家族是日本国内的亲华派,在社会各界都拥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如果能牢牢攥在手心里,助其铲除政敌,进一步培植反美势力抬头,甚至挑起该国内乱,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看似牢不可破的美日同盟,这才是他此番布局的真意。至于手段是否卑劣,就不在考虑之列了。
言归正传,结束和川崎明秀地通话后,周天星找了个没人地角落,卸掉伪装,恢复本来面目,在街头拦下一辆出租车,打道回府。
以他今时今日的实力,根本没必要凡事亲历亲为,只要抓住某个关键点,果断出击,剩下地事情就可以甩手不管了。最重要的是,他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多了,而且都是第一手的、绝对真实可靠的情报,那么,他只需要轻轻拨动一两颗棋子,或者打一两个电话,整个局势就都在他掌控之中了。至于局面是否真会按他设定的方向前进,这就不太好说了,世上每时每刻都充满着偶然和意外,规划得再好也难免有不尽人意之处。不过就算谋划失败,最多推倒重来,只要不把自身置于险地就行。
回家途中。又接到赵志强的电话,报告了一下秘密抓捕何春燕的行动,过程进行得非常顺利,正在连夜突审,但初步审讯的结果令人有点失望,据其交待,她之所以会搭上后藤拓光,只是奉贺延年的授意,其余地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情况,其实早在周天星意料之中。何春燕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贺延年多半不会让她直接参与机密。简单地说,抓何春燕只是个铺垫,只要能让赵志强深信不疑,贺延年和后藤拓光是穿一条裤子的,就达到目地了。同时,何春燕莫明其妙地失踪,肯定能引起贺延年和后藤拓光的警觉,那么即将展开的后藤、川崎两家大火拼,也会变得更加精彩。这一点考虑。大概还是出于周天星的某种恶趣味,毕竟川崎家不是他真正的私有财产,多消耗些实力以后反而更容易控制。他现在只担心一条,要是把川崎明秀逼得太急。万一把她搞到精神崩溃就没意思了,这里面的分寸把握还是有点难度的。
识海中。心魔又爬了出来,他这次的表现,比上回还要深沉,双眉紧蹙,作出一副托腮沉思状。
心魔伸出一根手指,表情凝重地道:“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要向你请教。”
“不要装酷了,说吧。”
“好,我想问一下。你和我两个。到底谁才是魔?”
“去死!”
毫无悬念,心魔又嚎叫着被震了回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刚用过早餐,方梓明就兴冲冲跑到周家报告昨晚的战况,口沫横飞地向周天星详细描述帮助欧阳辉搞定女朋友地经过,周天星一听,立刻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原来,方梓明这小子根本没走正道,而是先让欧阳辉在电话里自称和朋友(方梓明)在一起,约那女孩“出来”见面,然后打电话召来三个模特,两男四女在外面玩了半个通霄,无非是泡吧、蹦的之类的,最后把欧阳辉和那女孩都灌醉了,往酒店房间里一塞,就大功告成了。
“天星,不是我多嘴,欧阳小子心眼太实了,就那么个小**还用费什么力气,要换了我,分分秒秒都能搞定。你是没看到,那妞一看就是个成天在外面混的主,早就不知道经过多少回手了,一开始见面还装得跟圣女似的,嘿!后来你猜怎么着,几杯酒下去,就什么都藏不住了,说实话,我还有点替欧阳不值呢。”方梓明极尽挖苦地道。
周天星淡淡一笑,无所谓地道:“这样也好,欧阳嘛,各方面其实都不错,就是人太单纯了,没经历过什么世面,给你这么折腾一下,他兴许能开点窍吧。”
正如所言,周天星对欧阳辉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性格太淳朴,人品好固然是件好事,但如果为人过于忠厚,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有意让其多经历一些人事,增加些阅历,否则,将来是很难成大器的。
把兴奋过头的方梓明打发走后,周天星正要去上班,家里居然又来了客人,是**甫。
一进书房,**甫就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老泪纵横:“周少,我们全家这辈子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话只说了一半,就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周天星心知多半是因为给张灵秀用的那药见了奇效,**甫才会如此,这也是他预料中地,所以并不感到意外,不慌不忙把他扶起,温言道:“老张,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以后也别再说什么感恩戴德的话了,这种药我家也不多,万一事情传扬出去,对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还是那句老话,你要是真感我的恩,别地什么都不用做,今后你和你女儿守口如瓶就可以了。另外,我也为你女儿想了个出路。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分宾主坐定后,周天星沉吟片刻,直言道:“老张,那个药既然有效,你女儿的脸最多三个月就能治好。我地意思是,不如就把她送出国吧,或者。你们父女俩一起出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甫是个一点就透的人,立刻从座椅上站起,恭声道:“我明白,象秀儿这种情况,要是还留在国内,实在太招摇了,这孩子毕竟还小,要是旁人问起来,难免有说漏嘴的时候。周少您放心,我老张头可不是含糊人,打死也不会漏出半点口风。总之,一切听凭您安排。”
周天星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道:“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就拿你当心腹之人了,今天就给你交个底吧,我在国外有点产业,就是缺人打理,呵呵!说实话。象你这么一大把年纪,在官场上混我看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和你女儿一起出国吧,你看怎么样?”
**甫闻言大喜。当场就激动得浑身发抖,周天星的话中之意已经再明白不过了。那是把他当心腹家人看待了,而所谓国外地产业,象这种级数的“太子党”,单从量上说,至少也是以“亿”为计量单位的,如此重托,那还有什么好说地,如果不答应,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周天星之所以作出这个安排。一方面固然是为了充实他地海外基地。另一方面也是的确出于对**甫地重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海外那一块有个年老成精的老狐狸坐镇。至少感觉上会踏实些。再说,**甫能以区区狱吏的身份,混出“小宋江”的名头,就不是等闲人物。
打发走**甫后,周天星就带上王满仓去国安局了。对于王满仓的使用,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起初把他留在身边,只是为了保护林水瑶地安全,如今贵为一局之长,家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专人保护,这个安排就显得有点多余了,还不如把王满仓扔进国安挂个公职,名正言顺地配枪执行公务,将来再找机会提拔一下,至少比现在这样晃着有价值。
一路上,王满仓的情绪出奇高涨,虽然还没有正式入编,但已经把角色调整过来了,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问长问短,充满好奇地打听局里的各种事务,周天星自然有问必答,言无不尽。
到单位后,一进办公室,周天星就把赵志强召来,当面把王满仓交给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个举动已经把意思表达得很明显了,就是让他以后对这傻大个多照应着点,有机会就往上拔,赵志强自然能领会这层意思,所以这种事就是心照不宣的了。同时,赵志强还顺便汇报了一个情况,声称当晚约见贺延年的饭店已经定下了,在一个包厢里上了点技术手段,还换了两个靠得住的服务员,另外,届时附近的包厢中都安排了扮成食客的国安员。
最后,赵志强还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斟酌着词句道:“周局,贺延年好歹也是个副局级的领导干部,我估计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周天星微微一笑,指着自己地脑袋道:“纯粹只是一种直觉,我总觉得,这老家伙突然请我吃饭,没安什么好心,就算他不做出格的事,说些出格的话应该总是难免的,嘿!到时候立马就给他录下来,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呢。”
“直觉”二字一出,赵志强马上就释然了,原因有点可笑,在东海市国安局,明摆着地证据都不见得有周天星的直觉管用,这已经是长久以来潜移默化地结果了。
打发走赵志强后,周天星桌上的通讯器就响了,是欧阳辉的声音:“局长,我可以进来吗?”
周天星微微一愕,讶道:“你怎么来上班了?不是放了你三天假嘛,算了,进来再说吧。”
等见到欧阳辉时,周天星不禁莞尔,一眼就看出他昨晚没怎么睡,两只眼睛肿得象熊猫,神情也有点萎靡。
“局长,对不起,我……可能要辜负您的期望了。”
一进门,欧阳辉就低垂着头,讷讷道。
周天星凝目望他片刻,平静地道:“抬起头看着我,再定个规矩,不管说什么,都要直视着我的眼睛。”
“是!”
欧阳辉条件反射似地答道,霍然抬起头。直视着他道:“局长,我发现,那个女孩并不适合我。和我从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是那种……比较浮华的女孩子,我需要的不是这样的人。真地很抱歉,局长,害得你们那么多人为我忙了那么久。”
周天星笑了,无所谓地道:“不需要抱歉,欧阳,其实我很高兴你能看清这一点,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你所看到地、或者你所迷恋的。很多时候都不是你真正需要地,只要你不和对方深入接触,就会永远只看到最美好地一面,看不到美丽背后的龌龊。当然,我不是说你那个梦中情人,我并不了解她,只是泛指。”
欧阳辉默默点头,忽然苦笑一下,眼神中透出一丝伤感,缓缓道:“您说得不错。昨天晚上,我算是见识到她的另一面了。其实我当时并没有喝醉,象我这样的人,就算喝再多酒。有可能会头晕,也有可能会吐。但是绝不会因为酒精失去思维的能力,后来,我其实没碰她。”
周天星微微一愕,神色古怪地瞪着他,不可置信地道:“你再说一遍,我没听错吧,你真的没碰她?”
欧阳辉老脸一红,赧容道:“局长,不怕您笑话。本来我还有点想的。后来她主动爬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拒绝了。其实出来以后。我还是有点后悔的。”
这一回,周天星真的被雷倒了,怔了半天才回过神,吸着凉气道:“看不出,欧阳,你还真强,在那种环境下居然都能抽身而退,可见你这人地自制力是多么强,我看最适合你的职业其实应该是狙击手。不过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为什么,你应该还是童子身吧,难道真的不想那回事?”
欧阳辉眼中露出一丝茫然,摇头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做,只是觉得应该这样,既然我已经不喜欢她了,就不应该和她发生那种事。大概是因为我一直把爱情看得太神圣吧。”
周天星深深注目他良久,苦笑道:“看来我的运气还真不错,找了一个好秘书,虽然你的观念我不敢苟同,甚至觉得有点迂腐,但是我很敬重你这份原则。好了,你去工作吧。”
欧阳辉低应一声,转身出门,临到门口前又象想起什么,转头报告道:“局长,今天李云没来,打电话过来请了病假,所以秘书科暂时派了个人来顶班。”
周天星心中微感异样,不过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欧阳辉离开后,周天星感到一阵没来由的郁闷,只因刚才面对欧阳辉时,忽然从心底生出一丝自惭形秽之感,自嘲式一笑,喃喃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小人当道,往往是象我这种卑鄙小人平步青云,身边美女无数,可那些磊落君子们呢,我爸、干爹、还有欧阳这愣小子,要是没我这个小人在后面托着,恐怕到死都混不出头吧。”
想到这里,不觉莞尔一笑,摇头道:“想那么多干嘛,君子也好,小人也罢,各有生存之道,有些人虽然碌碌终生,可是活得坦坦荡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还是让我来侦察一下,那丫头是不是在使小性子吧。”
略一动念,一缕无形无质的神念就飞射而出,瞬间掠过十几公里距离,来到市区一幢老式居民楼中,正是李云的家。
下一刻,周天星就无语了,李云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非常厉害。
方桌前,她正在神清气爽地玩抛硬币游戏。“哼!为什么老是正面,难道我注定要被他……不行,不能让他得寸进尺……可是,他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该怎么办?对,马上推开他……可是……算了,还是再扔一次吧……”
第195章 以毒换毒
饭店包厢中,两人推杯换盏,聊得不亦乐乎。
贺延年是下午一点多钟接到的电话,周天星在电话中声称,第二天就要去云南探亲,所以想在临走前和他见上一面,并且已经主动定好了饭店,来了个反客为主,诚意相邀。于是,急于完成任务的贺延年,就不得不按着周天星的棋路走了。
酒酣耳热之际,周天星起身告罪,略显醉态地笑道:“贺书记,上趟洗手间,您先喝着,回头再喝。”说着就摇摇晃晃走出包厢。
包厢门刚关上,贺延年的脸色马上就阴了下来,箭步窜到门边,飞快反锁上门,然后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嗖一下回到酒桌上,从衣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拧开塞子,将其中些微药粉尽数洒入周天星的红酒杯中。
同一时刻,行进在走道上的周天星,手机突然响起。
“局长,贺延年在你酒杯里搞鬼,往里面洒了药粉。”
“立刻抓捕!”
周天星毫不犹豫地下令,然后收起手机,慢悠悠往回踱去。
两分钟后,尘埃落定。
还是在那间包厢中,周天星坐在原位上,细细审视着面前小半杯红酒和一个小瓷瓶。而此前的座上宾,如今已成阶下囚,垂着头蹲在墙角,一副锃亮的手铐极为抢眼,把他的双臂反剪在背后。
“贺书记,这杯酒里加了什么料,我看就不必拿去化验了吧,我们能不能少走点程序,谈点实质性的内容?”
周天星云淡风轻地道。
贺延年笑了,笑得很诡异:“拿去验吧,上好的虎骨粉。唉!天星啊,给你下补药是我的不对,不过也没必要动这么大阵仗吧。呵呵!你这回请我吃饭,不会是专为给我贺某人下眼药的吧。”
周天星目光一闪。无所谓地道:“既然是这样,只好委屈你几天了。贺书记,请你跟我回局里走一趟,等待化验结果吧。”
贺延年阴笑道:“周天星,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抓我之前最好先想清楚,可不要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周天星淡淡一笑,根本没理他这个茬。只挥了挥手,向屋中五六个国安员吩咐道:“先把嫌犯带回去,留两个人处理现场。”
于是,就有人在贺延年头上套了头罩。把人架了出去,只留下两人在屋中进行拍照、收集指纹、证物取样等善后工作,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忽然间,两人的身形僵住了,保持着正在进行的姿势,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刹那停止了。而原本负着手十分悠闲的周天星,却在这一刻动如脱兔。他旁若无人地亮出一只早就捏在手心里的微型喷雾器。这是一种特工专用装备,圆柱体。外形酷似唇膏,其中有机关装置,专用于投毒或者喷洒迷幻剂,里面装的正是一种烈性毒药,砒霜。
轻轻地,他在瓷瓶和酒杯中各喷进些许砒霜,动作如行云流水,流畅准确,一秒钟内就完成一系列动作。将喷雾器重新藏回手心。这也是洗筋伐髓后体质获得地巨大突破。大脑意志对身体的操控比从前更精确百倍,这种情形在道家地术语中叫做“入微”。换个通俗的说法,就是“眼到手到”。
其实,以他手法之快捷,根本没必要对身边两个国安实施精神麻痹,只要趁他们背对着酒桌或者转身之际,就可以轻松完成这件工作,但他向来都是个谨慎的人,尤其干坏事的时候,总是保险系数越强越好,宁愿耗费些精神力,让他们的中枢神经处于暂时失控状态,这才从容施为。
干完投毒的勾当后,他又把一只手伸到酒桌下,悄悄在桌板背面某处摸了一下,揭下另一个小瓷瓶,藏入袋中。
这才是贺延年真正要给他下的药,后藤家地秘制慢性毒药。原来,老奸巨滑的贺延年刚刚在酒杯里下的的确不是毒药,而是真如他所言,那只瓷瓶中装地只是上好的虎骨粉,其用意也非常简单,在接到周天星主动邀宴的电话后,老家伙心中就感到隐隐不安,生怕对方也下了个套等他钻,所以他此前的“投毒”行动纯粹只是一种试探,而把真正的毒药藏在桌板下,这样一来,就算落入周天星的陷井,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至少,偷偷在别人酒杯里放点虎骨粉,也算不上什么大罪过吧。
只可惜,贺延年这回一脚踢到了铁板上,区区一个凡人,和天机宗宗主比阴谋诡计,和找死没什么分别。老家伙的一举一动,全在周天星掌握之中,就算他真的没投毒,周天星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坐实他地罪名,用一句现代军事术语来说,这就是制信息权,对方的武器装备再先进,F22满天飞,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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