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第 6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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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锢此担饩褪侵菩畔⑷ǎ苑降奈淦髯氨冈傧冉現22满天飞,没有准确可靠地战场信息支援,也只能是一群没头苍蝇,想怎么调戏就怎么调戏。

    极短暂的“失神”后,两个国安员恢复正常,继续工作,对他们来说,刚才的略一失神,几乎没有感到任何异样,只是隐约有那么一刻,精神感到有些恍惚,还有一种似真似幻之感,这种情形在生活中时常发生,谁都没在意。而周天星正是趁着这个空当完成了所有阴谋勾当,向他们挥挥手,道声“辛苦”,就缓步出门了。

    毫无悬念,两件证物被带回国安局后,检测结果当晚就出来了,铁证如山,事实证明,贺延年在周天星酒杯中下的是砒霜。

    审讯室中,二处处长赵志强面罩寒霜,亲自提审人犯。这一回,他真的怒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赵志强心目中,已经渐渐把那位年轻的局长当成了人生楷模,凡是周局长作出的指示,一定要不折不扣去执行,否则就是不折不扣的笨蛋;凡是周局长制定的方案,就不用白费力气去修改,否则就是白痴。总之。只要在周天星手下,换了谁来干这个处长。都能干得有声有色。最关键地是,这位年仅二十三岁地顶头上司,根本不可能在东海市局呆太长时间,就算十年以后一跃成为总局局长,赵志强也不会感到意外,道理是明摆着的,假以时日。整个国安系统中,有谁地年龄、资历、政绩可堪和这人匹敌?放眼全国,不作第二人想。那么,到时候他赵志强又将会如何。就不必赘言了。

    赵志强地脸色很阴沉,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他缓缓走到那具曾经颐指气使地躯体前,弯下腰,鼻尖对着鼻尖,目光中没有怜悯,只有冷漠,森然道:“告诉我。为什么要在我们局长酒杯里下砒霜?”

    “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那肯定不是砒霜……你……你骗我……我知道了。一定是周天星授意的,你们伪造证据……栽赃陷害国家干部,我要见律师……”

    贺延年的眼神终于变得无比惊恐,同时也变得语无伦次,肥硕的老脸上,沟壑纵横的皮肉不停抖动。

    “很好,贺书记,你很配合,大概你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吧。真的很抱歉。这里不是公安局,而是国安局。所以,你无权见律师。”

    赵志强轻笑着,笑得很残酷,用一种极轻松的口吻,调侃味十足地道:“我们这里也有药,或许你也曾经听过,是一种精神类地致幻剂,俗称吐实剂,也就是说,只要给你打一针,不管我问你什么,你都会如实交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呢,我们的条例明文规定,这种药物,只有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才能对嫌犯使用,真的很不巧,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刚好符合其中地一项特定情况。”

    说着,他招招手,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国安员就走了过来,手中还捏着一根注射器,可以清晰地看到,药筒中是一管淡红色的液体。

    赵志强轻轻叹息着,如解说员般耐心讲述:“这种药剂的全称叫做HR3型试验剂,之所以会在条例中规定不可滥用,主要是因为有一些不可测的副作用,比方说,有些人用过之后,大概就会因为药物的刺激,变成脑瘫吧,其实具体有多少副作用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真的非常幸运,象你这种人渣,不在禁用之列,祝贺你,贺书记。”

    与此同时,早已冲上两个国安员,一左一右把贺延年架起,面向墙壁牢牢按住,任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也不为所动,随后,那管粉红色地液体准确无误地扎入他右臂上的静脉之中。

    恰于此时,审讯室地门开了,竟是周天星神态悠闲地踱了进来,下一刻,屋中所有人同时并腿立正。

    此刻的周天星,看上去心情出奇地好,上身只穿着一件羊绒衫,还把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意态懒散之极,笑得也十分随意,却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走到瘫软成泥的贺延年身前,蹲下身子,仔细审视一番他变得茫然无光的痴呆眼神,然后从裤袋中抽出双手,按着膝盖站了起来。

    赵志强见他把视线投向自己,马上汇报道:“周局,刚打过一针吐实剂,不过要过几分钟,等药劲上来了才能问话。”

    周天星摇摇头,轻叹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这种年老成精的老狐狸,咱们可跟他泡不起蘑菇,不上点手段肯定不会轻易就范的,就是别一针下去把人打傻了才好,留着这老家伙兴许有用。”

    赵志强笑呵呵道:“局座放心,这种药虽然有副作用,还不至于一针下去就把人打傻,当然了,极个别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应该没这么巧的,要不你也坐下来听听审?”

    周天星点点头,从裤袋里掏出一包软中华,交到赵志强手上,笑道:“我就是下来转一圈,上面还有一堆事呢,大伙儿今天跟着我折腾了一晚上,辛苦了,先抽包烟,等一会儿审完了,志强你上来叫我一声,我作东,咱们一块儿拉出去吃夜宵。好了。你们忙吧。”

    一番话说得人人都笑了,有人道:“周局。请咱们吃什么啊,听说附近刚开了家新加坡鱼翅,要不带我们去试试口味吧。”

    赵志强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去你地,咱们局座大人请客,就吃鱼翅?也太寒碜了吧,怎么说也得来桌满汉全席吧。”

    周天星懒得搭理这帮无聊家伙,任他们海阔天空地胡说八道。独自踱出审讯室,回到办公室中,关上门,这才掏出藏在裤袋中地一个柱形物体。凑到眼前细细审视一番。这东西通体漆黑,和一次性打火机差不多大,正是他不久前发明的新装备,定魂针。功能是储存负面精神力,需要用时把一头对准目标,再把顶端地盖子揭开,就能喷射出负面精神力,伤敌于无形。

    事实上。刚才他把手插在裤袋里蹲到贺延年身前,就是把这老家伙当成小白鼠。试验一下定魂针的功效。同时,自始至终,都有一缕神念呆在审讯室里,默默体察使用后的效果。

    终于,他唇角绽开一丝满意的笑容,轻声自语道:“不错,看来这个新式武器还是蛮实用的,一下子就把老家伙整疯了,就是设计得还是太粗糙了。原料的提纯度太低。不然就可以把它做成戒指、钥匙圈之类地形状,随身携带就很方便了。嗯。不知道那个妖精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都没给我回话?”

    一想到这里,马上摸出手机,拨通了阮清的电话。回铃响了几声,听筒中传出一个夹杂着呼啸风声地柔腻女音:“没良心的,这么久都不理人家,现在才想起我啊。”

    周天星微微一怔,讶道:“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

    “一点都不关心人家,就不告诉你。”

    周天星有时候还真拿这妖精没法,这其实也是身为男人的苦恼之一,身边如果不放个养眼的女下属,肯定觉得没意思,可是,真弄个年轻漂亮的下属,时间长了难免日久生情,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如果坐怀不乱,肯定又觉得很无趣,但只要一沾上手,麻烦就接踵而至了,别的不说,男女之间一旦有了肌肤之亲,女人撒娇发嗲是很正常的,就算对方消极怠工,甚至明着抗命,也不可能象对待普通下属那样疾言厉色,只能耐着性子去哄,要不就干脆包养起来当二奶,再去找一个新下属,可是,就算找了新下属,整日里耳鬓厮磨地,用不了多长时间,多半又会从上下级变成情人。正如周天星现在的情形,阮清就不去说她了,反正已经是老夫老妻,再说什么都是白搭,就说新秘书李云吧,基本上还什么都没干呢,只是昨晚在车里抱了她一下,第二天就使小性子不上班了,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撒娇。

    不由生出感慨,心道:“看来红楼梦里说得一点都不错,女人是水做的,男人都是泥巴捏地,没水捏不成泥巴,只能当干灰,可要是水太多了,还是捏不成泥巴,大概只能变成一潭浑水吧。”

    正想入非非间,阮清已在电话那头大发娇嗔了:“哼!没良心的,一个多月不理我我都不生气,我才逗了你一句,就生气了,你说,你是不是小心眼?”

    周天星苦笑道:“对对,我是小心眼,刚才走神了,问你个事,那个收购炼铁厂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我就知道,只有有事的时候你才会想到我,你说,怎么补偿我?”阮清还是不依不饶。

    周天星的头开始大了,吸着凉气道:“你说好了,想要我怎么补偿?给你买游艇?”

    “假惺惺,你的钱还不都在我这里,花你的钱和花我自己的钱有什么区别?”阮清不屑道。

    周天星哑然失笑,心道倒也地确如此,他的资产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不在自己名下,而是由一群女人们分掌,目前真正名义上属于他本人地,不过就是房子、车子以及银行帐户里可怜的三千多万人民币。万一哪天众叛亲离,这些女人个个都不理他,立马就会变成“穷光蛋”。

    “那你到底想要我补偿什么呢?”

    无奈之下,周天星只能这样说了。

    阮清嘻嘻一笑,娇声道:“那你先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许反对。”

    “好,你说。”

    “我明天就来东海,你要老老实实陪我三天。不许干别的事,只能和我呆在一起。”

    这一回。周天星真的晕菜了。

    从打过这个电话开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周天星都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从前和阮清偷情,不是在法国,就是在北京,要么就是追溯到他还没成名之时,当时的他。一来也没有正式结婚,二来认识他的人也不多,所以,就算自觉对林水瑶有愧。也没感到问题真的有多严重,反正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人发现,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这回他真有点怕了,一方面,阮清坦然接受了他和林水瑶结婚地事实,还无比慷慨地放了他一个多月长假,其间连一个电话都没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如今只不过提了个小小地要求。万没有拒绝地道理。可是另一方面,他一个东海名人,就这样呆在本地“作案”,还是在老婆怀孕期间,要是一不小心被抓个现行,后果可想而知。

    也幸好林水瑶最近正沉迷于小说,没空搭理他,不然,这个可怜地男人就真要走投无路了。

    折腾了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起床后还是心事重重。连班都不想上了,只呆在书房里打了个电话给欧阳辉。嘱咐他只要没有急务,就不要来打扰自己,草草吃过早饭后,就坐在草坪上陪几只小狗玩,把小黑抱在膝盖上,小白则在他脚边溜来溜去,不时想往他腿上爬,也要享受和小黑一样的待遇,但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只因它本来就是头牧羊犬,属于体格比较大的那种,近一年来又长高了不少,个头已经到了周天星大腿部位,哪里还抱得动它。

    至于霸王和黄囡,这两只草狗早就私下缔结良缘,常常光天化日之下在草坪上干那调调,最近黄囡还怀了孕,眼看着就快分娩了,所以这两条狗最近都变得很懒,常常呆在狗窝里半天不出来,也不知道它们在里面干什么。此刻的周天星,名为玩狗,实则一直提心吊胆,而且把贴身的手机调成震动,只因阮清昨晚在电话里说,她会乘坐今天上午的飞机来东海,下飞机以后就来电话,所以,周天星现在每时每刻都在留心手机。同时,内心深处还存着一份连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地心思,他其实也很希望见到这妖精,甚至还夹着一丝窃喜和犯罪的快感。

    “唉!男人是否都是这样犯贱的?不做点违法乱纪的事就觉得不爽,真地做下可就麻烦了。”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身边躺椅上的林水瑶,这丫头还是埋着头专心致志地看书,仿佛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手中那本书,再也没什么值得关心了。

    不知不觉,陷入遐想之中,暗暗琢磨:“看来还是写书的牛啊,真是不服也不行,一本没写完的书,就把我老婆弄得五迷三道的。唉!不过这样也好,一个人能专心沉迷于自己最喜爱的东西,比什么都开心。嗯,我是不是该去找一下那个作者,替他改善一下写作环境,再给他配两个打字飞快的秘书,说不定到时候一天能码十万字,瑶瑶肯定会很开心的。”

    胡思乱想了一阵,本想转回头继续去逗膝盖上地小黑,谁知就在一瞥眼间,他的眼球象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一瞬间,整个人陷入石化状态。

    前方百米开外,一个风情万种地娇艳女郎正款款向他走来,眉目如画,风姿翩然,赫然正是一个多月未曾谋面的阮清。

    第196章 亦真亦幻

    对周天星来说,阮清的突然出现,无疑是平地一声惊雷,震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然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当周天星的视线落到和她并肩而行的那人身上时,几乎被吓得当场道心崩溃。和阮清在一起的人,竟然是周国辉。

    时间仿佛停滞了,每一秒钟都是那样漫长。

    “天星,发什么愣啊。”

    一声熟悉的呼唤终于把他从雷击状态中惊醒。说话的正是他的父亲:“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澳洲BUG财团的驻华商务代表,尼可小姐,快点,跟人家打个招呼。”

    周天星无比茫然地站起身,“尼可”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是阮清的英文名字,还是他亲自想出来的,只是,一看到面前两人的亲热神情,他就打心底里一阵阵发虚,连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如果现在他是和这妖精独处,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对她实施最残酷的报复,至少也要折腾得她一个礼拜起不了床。可是,别说在周国辉面前,就算只是在林水瑶面前,他连一眼都不敢向这妖精多瞧。

    “咳咳……原来是尼可小姐,那个……爸,你怎么回来了?”

    勉强镇定心神后,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周国辉问道。

    谁知,那妖精却在一旁发话,夸张地晃动着伸向前方的纤纤玉手,娇滴滴道:“周先生,令郎好象不太欢迎我啊,你看,我的手都在空中举半天了,他都不理我。”

    周国辉立刻脸色一沉,习惯性地教训道:“天星,怎么对人家这么没礼貌。”随后又转过头,笑呵呵道:“尼可小姐,你别介意。这孩子有时候就是一根筋。看到我突然回家,高兴得把什么都忘了,绝不是故意对你轻慢,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啊。”

    这时林水瑶也被他们的说话声惊动了,一抬头。陡然见到周国辉,呀一声惊呼,扔下书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失声道:“爸,您怎么回来了?”

    与此同时,却见阮清一个箭步冲上,伸臂托住她的腰,笑吟吟道:“当心别摔着,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

    周国辉看看周天星,又看看林水瑶。摇摇头,虽然没说什么,显然已经有了责备他两人的意思,再把目光投向阮清时,眼神中已经充满了赞赏。

    一番折腾后,终于进了家门。周天星又打发人去把一大早就跑出去打麻将的姚春芳叫了回来,一家人这才算是团圆了。

    原来,周国辉这次从云南回来,全都是阮清一手安排的。这妖精先是带着人跑到周国辉挂职的那个云南小县城,“机缘巧合”下碰到周国辉,自称是BUG财团的商务代表,还是一位一心为祖国繁荣富强出力地爱国华侨。眼见边远山区落后贫瘠地面貌,感到十分痛心,因此决意斥巨资在那个小县城里修桥修路,办工厂,搞绿化,兴教育,一出手就是十亿人民币,对那个只有十几万人口的小县来说。这笔钱已经相当于两年的财政总收入了。同时。这妖精还提出一个附加条件,想拿到这笔投资。周国辉就必须跟她去南都,就任新组建的燕云货运航空公司总经理,原因很简单,BUG财团作为燕货航的第二大股东,有权向董事会提名总经理人选,而作为BUG财团全权商务代表的阮清,通过一段时间了解,非常欣赏周国辉地领导能力和人品,所以诚意相邀。至于其中种种细节,也没必要赘述,总之就是,阮清花了十亿人民币,把周副县长买了回来。至于BUG财团的提名是否能在董事会通过,其实只是个程序问题,这家新公司的最大股东就是燕航,而燕航的老总就是楚雄南,而楚雄南一听周国辉就是周天星的父亲,哪里还会有什么异议。再说,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可不是人人都敢干的,完不成指标可是要承担无限连带责任的,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谁能和周国辉争这个位子。于是,周国辉这个下放挂职的偏远山区副县长,摇身一变,心甘情愿地、满心欣慰地被阮清骗了回来,就任燕货航总经理一职。

    同时,经过这番折腾,周国辉的行政级别也顺理成章地从挂职副处升到了实职副局。燕货航虽然是一家合资企业,但其最大地股东还是正经八百的国企燕航,而且是占绝对控股地位的,所以,燕货航在本质上也和国企无异,经过楚雄南一番操作,该公司被定为副局级单位,那么,身为总经理的周国辉,就自然是副局级领导干部了。

    至于这次周国辉和阮清同时出现,原因也很简单,身为BUG财团商务代表的阮清,奉上峰命令亲自督阵,负责把公司新老总从云南一直送到南都走马上任,只是由于公司初创,还有一些相关手续没有完成,连办公场地都还没最后落实,周国辉自然没必要急着去,所以就在阮清建议下,先回一趟家了。同时,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周国辉和阮清地私交已经变得相当亲密,俨然成了一对忘年之交。

    听完这一切经由后,姚春芳和林水瑶自然是长吁短叹,感慨世事之奇,又庆幸周国辉际遇不凡,能够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得到尼可小姐的赏识,不但加官晋爵,而且终于从那偏远山区抽身而出,虽然工作地点不在东海,但南都市可谓中国南方头号政治中枢,离东海也不远,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很自然的,周家两个单纯的女人,都在得知前因后果的第一时间,把阮清当成了全家地福星和恩人。林水瑶倒也罢了,毕竟只是周家的儿媳妇,就算心中感动,也不会太夸张,姚春芳就不同了,一屁股坐到阮清身边,扯住她的手就不肯放了,泪眼婆娑地、声音发颤地一个劲念叨,无非就是翻来覆去感恩戴德的话。很自然地。还充分发挥了居委会大妈的优良传统,追根究底地打听人家的生活和婚姻,当得知阮清至今还是单身时,直急得捶胸顿足,恨不得立马就去替她把这事摆平了。

    一直到围坐在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姚春芳还在不停地唠叨:“尼可小姐。你倒是快给我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大妈下午就给你张罗去,唉!怕就怕你眼太高啊,模样长得这么俊,又是大财团的那个什么代表……”

    忽然间,只听啪一声,阮清把筷子搁下了,声音之响,令在场众人全都一愕。都把目光投到她地脸上。只见她紧紧抿着嘴唇,然后,缓缓垂下眼睑,轻轻道:“真好,不怕你们笑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只听她幽幽道:“记得我爸妈还在地时候,我家也是象你们家一样,天天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可惜,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以后再也没有了。”

    姚春芳眼圈红了。同时露出恍然之色,长吁短叹道:“我说呢,这么好地姑娘,怎么到现在还没成家,敢情是……命苦啊,唉!我说丫头,你以后就拿这儿当你自己家,啊!想来就来。想吃什么点什么。大妈给你做,千万别把自己当外人。也别去住什么酒店了,就在家里住,咱们家房间有的是。”

    于是,一幕在电影上经常能看到的感人桥段,就此正式拉开帷幕。

    姚春芳话音方落,阮清立刻珠泪盈眶,语带哭音:“大妈,您对我真好,我……我感觉就和我妈一样,要是您不嫌弃,我……我就认您做干妈吧?”

    此言一出,旁人倒也罢了,一旁的周天星顿觉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掉到桌子下面去。事实上,从看到阮清地那一刻起,他就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妙感,直到这时,才真正明白她此前所做的一切,到底居心何在。

    这一刻的他,已经不能用啼笑皆非来形容了,简直就是走投无路,活生生被这妖精逼到了墙角边。可是,面对此情此景,他还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所以,他只能象当初被拐骗入党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向既定的方向发展,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于是,就在这张饭桌上,阮清摇身一变,成了周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从此直呼周国辉“爸”,连“干”字都省掉了,称姚春芳“妈”,至于可怜的周天星,则成了她的弟弟,林水瑶自然就成了弟妹。

    这场饭局临近尾声之时,阮清忽道:“爸、妈,我已经很久没来过东海了,想去市里转转,不知道这里打车方便吗?”

    周国辉一听就笑了,晒道:“傻丫头,在自己家里还这么见外,打什么车啊,你以后想去哪儿,就跟天星说一声,让他开车送你。”

    于是,周国辉轻飘飘一句话,周天星就成了阮清的专用司机。

    车中,长久地沉默。

    周天星死死把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开着车,他不是不想说话,也不是没话可说,而是不知道,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才好。最要命的是,他连把身边这个妖精好好修理一顿的劲头都提不上来。他分明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并不如表面上装出来那样强大,反而是小心翼翼,忐忑不安,甚至象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学生,在老师面前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有那么一个瞬间,周天星无比痛恨自己超越常人的直觉。

    “你生气了?”

    一个色厉内荏地声音从身侧传来:“哼!我就知道,你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缓缓地,周天星松开油门,把车停到路边,然后,他一寸寸转过头,轻轻抬起一只手掌。

    与此同时,一双美眸缓缓合上,她扬着脸,轻轻道:“你打吧,要是你不开心,就打死我好了,反正事情已经做下了……”

    下一刻,她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因她的唇已经被堵上了。

    周天星吻得很仔细,很用心。平生第一次。他不带任何企图。没有任何欲念地亲吻一个女人,先吻她的唇,然后是脸庞上吹弹得破的肌肤、眼睑、额头、耳垂,接着缓缓下移,从修长的玉颈一寸寸下移,越过丰隆地丘陵、淌过平坦的原野。一直到那片含着淡淡咸湿味的芳草丛,然后伸入其间,仔仔细细地舔噬、品味其中的百般滋味,正如他现在地心绪,异样难明,却又空空如也。脑海中只剩下唯一地念头,永远不要再让这个女人受到丝毫伤害,永远不要责怪她,就算她忽然用刀扎进自己的心脏,也无怨无悔。

    就是在这样一种游魂状态中。周天星做了一件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他仔仔细细地吻遍了这个女人全身每一寸肌肤,包括发丝中地间隙,以及每一个脚指头。

    然后,他感到头上凉丝丝地,同时传来女人的哭喊:“天星。求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周天星缓缓抬起头,无比温柔地一把将她湿津津地头颅整个搂进怀里,梦呓般昵喃道:“傻瓜,就算我死了。也要和你葬在一起。”

    半小时后,一家酒店的浴室中,两个赤身**的人依然在相互亲吻,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周天星一个人主动,而是两人互动。

    弥漫整个视野的水雾中,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种感觉。彼此存在的真实感。那仿佛是一种灵魂融合的滋味。

    大床上,两具**依然紧紧相拥。缠绵厮磨。

    “天星,你真的不怪我?”

    “我当然怪你,所以,我要让你每年生一个孩子,让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下不了床。”

    然后,床板和女人同时发出剧烈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一对衣冠整齐的男女静静对立在床边。

    周天星深深叹了口气,苦笑道:“你真的打算,今晚就回法国?”

    阮清嫣然一笑,笑得很明媚,轻轻托起他地下颔,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告诉你一个秘密,有些男人,只是偶尔在外面偷了一次腥,家里就被闹得翻天覆地,而有的男人,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彼此相安无事,你知道这里面的真实原因吗?”

    “愿闻其详。”

    “那我就告诉你,方便你以后再去勾引别的女人,其实这个秘密很简单,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只要有能力让她们感到,你是真心实意对她们好,她们自然不会让你为难,到了关键时刻更不会拖你的后腿。因为她们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不爱她们,也不是不想为她们付出一切,而是没有能力付出这么多。你只要让她们明白这一点,每一个爱上你的小妖精,都会变成最听你话地乖女孩。”

    望着她如小女孩般的俏皮笑容,周天星不由心头又是一热,揽住她的腰肢,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再来一次,奖励你告诉我这个天大的秘密。”

    阮清立刻花容失色,惊呼道:“你还要?不要啦,都已经五次了,人家快被你弄死了。”

    周天星嘿嘿一笑,不由分说,一只贼手已经滑溜无比地探进她裙下,就势把她再次压回床榻上。

    “大色狼,早知道人家就不穿衣服了,唔!还要再洗一次澡,再弄一次头发。”

    “是这样啊,那就不用脱上衣了,只脱裙子,省得弄乱你的头发。”

    周天星笑嘻嘻地再次提枪上马。这时的他才真切体会到,为什么古代有很多荒淫无道地昏君,天天不理朝政,就知道躲在后宫里鬼混,实在是因为,有些女人,就算为她们舍弃一切,也是理所应当的。

    “嘿,该不会我骨子里就有当昏君的基因吧,那我可千万不能穿越回古代当皇帝,不管去哪个朝代,肯定都会弄得礼崩乐坏,天下大乱。”

    就在进入那具香汗津津的娇躯中时,他忽然冒出一个无比荒诞的念头。

    不管怎样,阮清当晚还是离开了东海,不过临去机场前,还是跟周天星回家绕了一圈,和周家人一起吃了顿告别晚餐,最后,包括大着肚子的林水瑶,一家人全体把她送到机场,就差没有洒泪相送了。

    回家途中,周天星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短短一天的经历,似梦似真,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怀。做男人做到这地步,照理说也该满足了,可是,扪心自问,一个人地感情被切割成了两块,究竟哪一块是真,哪一块是幻,又或全都是真,全都是幻,又有谁能说得清。

    同一时刻,龙城花园中。

    夜幕笼罩下,一场腥风血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烈烈寒风中,附近一座林木绵密地山丘上,一身黑色劲装的川崎明秀面若寒冰,连整个头部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双眼部位罩着一副超薄红外镜片,眼神冷漠而锐利,手中还举着一架硕大地军用热成像望远镜。

    她就这样一个人站在山顶,安静得如同一根雕塑,脚下的龙城花园中,影影绰绰地跳跃着不知多少同样黑色的身影,还不时从风中传来零星的枪声。极远处的公路上,一条闪亮的光带正在缓缓向这边推进,那是无数警灯交织出的绚丽场景。只是,这些警察来得似乎太迟了一些,因为她脚下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终于,包裹在黑布下的唇角微微上翘,因为她终于看到了此行真正的目标,一个在山坡上疾奔如飞的身影。然后,她扔下那只硕大的望远镜,把这件价值数千美元的高端装备象垃圾一样丢进草丛,几乎在同一时刻,她的身体做了一个极怪异的姿势,上半身朝后一仰,弯折程度立刻超出正常人类的生理极限,同时腰腹上顶,双手撑地。紧接着,她的整个身体如同弹簧般拔地而起,一只脚背准确无误地勾住一棵大树的树梢,凌空一个转折,整个人已经四平八稳地坐在了一棵树的枝叉上。整个过程说起来话长,实则只发生在不到半秒钟时间内,仿若白驹过隙,身子一晃就上了树。

    然后,她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杆原先就斜挂在枝头上的巴雷特12。7毫米反器材狙击步枪。

    “轰!”

    枪口中喷射出一道长达米许的桔红色尾焰,在漆黑的山林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与此同时,千米开外,一个奔跑中的人影突然间上半身炸裂,如同一只突然爆开的气球,整个头部连同胸肩部位一齐被炸得粉碎。可是,他依然还在向前奔跑,直到又向前冲出十几米远,才轰然倒地。

    “小姐,快走吧,警察马上就会赶过来了。”

    不知何时,树下又出现了一条黝黑的倩影,头部同样包裹得很严实,语音清脆悦耳,正是兰儿的声音。

    她仰头望着独立树梢的主子,那个单薄的身影,此时显得异样萧瑟。

    川崎明秀并没有挪动脚步,只淡淡问道:“我们折损了多少人手?”

    “目前……还不清楚,大概十来个吧。”

    兰儿停顿一下,终于咬牙问道:“小姐,今天的事,好象……”

    “好象很不符合我从前的风格,是吗?”

    “是。”

    树梢上沉默良久,终于传下一声幽幽叹息:“以后……你就会慢慢习惯这种新风格了,走吧,后藤家的报复,也许会比今晚更加猛烈。”

    第197章 展示实力

    送走阮清的当晚,周天星就明显感到,他的功德进入了新一轮疯长期,首先是半夜从睡梦中惊醒,识海几乎被汹涌而来的功德淹没,至次日天明时分,一夜间累计获得的功德量就超过了8000点,使他的总功德值轻易突破万点大关,逼近12000点。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其后几天,功德依然处于迅猛增长中,72小时内,总功德值就再创新高,一举冲破20000点大关,再到后来,周天星已经懒得再去随时体察功德量的变化了,他已经无法判断,究竟能从这次事件中获取多少功德了。总之,他这回是一夜暴富。

    当然,之所以能取得这样辉煌的战绩,主要归功于偷取了电磁重接炮的发明权,由此也可以看出,搞发明创造无疑是快速积累功德的最佳选择。

    其间,东海市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周国辉一跃成为全国媒体关注的焦点,原因很简单,他是全国首例和企业签下无限连带责任协议书的经理人,这件事的影响之大,已经远远超出了该事件本身,在社会各界都引起了广泛争议。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争议多是纸上谈兵,没多少实际价值。平心而论,让企业经理承担无限连带责任,是一种非常极端的手段,此举固然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促使企业经理人对本企业尽心尽责,但负面效应也是相当不少的,而且在现有体制下,这种做法也不可能大范围推广实施,只有象周国辉这种特殊情况(儿子就是个极有权势的亿万富翁),才能为外界所理解和认同,否则,不管换了谁去做那个位子,都不见得是好事,不说被那些既得利益者群起而攻吧,也会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因此。出风头这种事,并不是人人都能玩得起的。

    第二件大事,就是江航党委书记贺延年的谋杀案,不过这件事并没有造成什么社会影响,事件真相被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过程也相当清晰明了,贺延年蓄意投毒谋杀周天星未遂,事败后精神崩溃,就是这么简单,然后,江航法务部经理周义如同坐火箭般,一飞冲天。连升两级,被燕航总部直接任命为江东分公司总经理,原总经理钱思健补了贺延年的缺,接任党委书记一职。

    至于最后一件事,就是龙城花园中的血案了,这件事照例也没有见诸官方媒体,只在网络上有些捕风捉影的传言,而且连警方都没有资格直接参与调查,而是由东海市国安局一手包办。理由也相当充分,这件事并不是单纯地刑事案件。而是牵涉到境外政治势力、涉及到国家安全层面的重大案件,而且在事实上,国安局早就介入此事。当然没有移交给警方的理由。

    不得不说,川崎明秀这趟差事办得很漂亮,不但一举击杀后藤拓光以及他带来的六个手下,而且把市委书记司马觉的公子司马梦拖进了这潭浑水。她先是派出手下蓄养地死士色诱司马梦,具体情节和上回诱骗楚雄南入局类似,只是手段更有翻新,把司马梦那个二世祖引上勾后,花言巧语骗进龙城花园胡混。把他直接带到后藤拓光所住的别墅门外,然后当场猝然发动,也就是说,不管这次袭杀行动成功与否,司马梦都和此事脱不了干系,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谁让他傻乎乎地跟着一帮凶手出现在案发现场呢。经事后缜密调查。发现那帮袭杀后藤拓光的凶手几乎全都是一家日资柔道馆的日籍雇员。这件事的背景就显得更错综复杂了。()

    身为国安局长的周天星,对这样的重大恶性案件自然极为关注。案发后地第二天上午,就专为此案召集了一次工作协调会,在会上正式成立了专案组,任命二处的一个副处长为专案组长,其他相关部门密切配合,限期破案。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官样文章,纯粹是做给别人看的,对周天星来说,这件案子破不破都无所谓,反正后藤拓光已经被灭了,而且眼看着就要和川崎家来个大火拼,再说还把司马觉也扯进了这潭浑水,不管司马梦最终会不会被定罪,他老子的政治前途都会因此受到极大影响,这就是政治,在政治活动中,事件的真相有时候并不是最重要的,真正值得关心的,往往是因一个事件所造成的影响以及一系列连锁反应,就算事后证明司马梦是无辜的,之前造成的恶劣影响也是无法挽回地,这就是从古到今最普遍的游戏规则。

    书房中,周天星笑得很愉悦。直到今时今日,他才真正拥有一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同时具备了和洪承恩正面对话地资格。事实上,他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得这个资格,和一省大员平起平坐,共商大计,手中若不握上点筹码,那就是自不量力了。

    于是,他首次主动拨通了刘士林的电话,提出了约见本省父母官的要求。很快,他就得到了回复,日理万机的洪书记会在当晚于官邸亲自接见。

    洪家书房中,檀香袅袅,两人对坐手谈。

    周天星随意挥洒,洪承恩凝神拒敌,棋面上杀得难解难分,气氛却显得融洽异常,谈笑风生。

    一番不疼不痒的场面话后,周天星主动转上正题,直言不讳地道:“洪先生,我一直有个疑惑,今天专程登门,就是想请教一下,令郎那件事,是否真能揭得过去?”洪承恩目光一闪,放下手中捏着的棋子,深深望了他一眼,正容道:“这件事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的,实不相瞒,那件事已经水落石出了,幕后自有玄机,和尊夫人毫不相干,只是其中颇多曲折,我也不便明言,不知道这个回答能不能令先生释怀?”

    周天星沉吟片刻,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妨明言了。所谓听其言,观其行。我今天来嘛,是抱着极大诚意地。江东邱家、荆襄楚氏都和我相交莫逆,洪先生也是人中龙凤,前程远大。同样是我尊敬的人。我的意思是,不如你我携手干一番事业,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一听这话,洪承恩面色陡变,瞳孔瞬间收缩成针芒大小,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的眼眸,却只见到一泓秋水般的淡然。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杂质。这也难怪,不论周天星的背景有多深厚,至少表面上的身份不过是个区区国企小吏,无论年龄、权势、资历都和身为封疆大吏地洪承恩不可同日而语,居然能摆出一种平起平坐地姿态,只能有两种解释,一是他已经狂妄到不可救药了,二是他确有说这种话的资本。

    终于,洪承恩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地道:“愿闻其详。”

    周天星淡淡一笑,转而提出一个十分突兀地问题:“听说,最近市委司马书记家的公子惹了点小麻烦。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我是这么想的,司马书记毕竟是外乡人,对东海本地地一些情况可能不太了解,恐怕难免会偶尔行差踏错吧,呵呵!所以我就一直在琢磨,如果能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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