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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回让我先来吧?”
“不行,我比你大。”
“不要嘛,让我一回嘛,好姐姐,你还可以先干别的嘛。”
“那好吧,就让你一回,下回我可不让你了。”……
于是,周天星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被自动剥夺了发言权,成了两女互相争夺的玩具,被直接按倒在沙发上,淹没在两团火热的柔腻之中。
第204章 天下第一法阵
东海市郊,一座依山傍海的园林中,植着一片茂密的青竹林,唐六如身着一袭颇有复古意味的长衫,头扎方巾,腰悬玉带,俨然一副古装戏中的文士打扮。
他立在一张檀木书案前,左手负于背后,右手执笔,正在一面铺开的画轴上细致勾描,神情专注之极。
在他正前方五米开外,是一幅惊心动魄的香艳景象,两个姿容绝佳的少女一坐一卧,雪白粉嫩的**上,仅仅在股沟间系着一条鲜艳夺目的红绸丝绦,股臀交缠,摆出极尽冶荡的交合姿态,衬着环绕四周的荫荫翠竹,益发显出别具风韵的野趣。
笔走龙蛇,宛若行云流水,毫无半分迟滞。渐渐地,竹林中的无限春色跃然纸上,清灵洒脱得不染半点尘埃。
终于,唐六如掷笔入筒,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刚刚完成的杰作,俊朗的面容上泛出隐隐流光,更衬得他肤白如玉,唇红齿白,宛若神仙中人。
侍立在他身侧的,也是一位宫装美人,眉如远山,目似秋水,体态曼妙玲珑,赫然正是那位省电视台的美女主持,萧珏。
只见她盈盈一福,巧笑嫣然:“恭喜公子,佳作天成。”
唐六如微微一笑,斜瞥她一眼,轻描淡写地道:“区区游戏之作,何谈佳作,即便取景再妙,也入不得百美图。”
又摇头轻叹道:“只叹陈圆圆以后……唉!那些满清鞑子的女人不提也罢,非我族类,纵然生得姿容绝代,我也不屑去画的。倒是当今之世。有两个可堪与陈圆圆比肩的绝代双姝……”
“知道啦,不就是林水瑶和慕容飞嘛,我地公子爷,小婢听得耳朵里都快生出老茧了。”
萧珏掩嘴娇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话头,一脸俏皮地数落道。
唐六如却是面现讶色。奇道:“莫非我真地已在你面前说过许多遍了?我记得似乎只跟你提过一两回吧。”
萧珏笑得花枝乱颤,抚胸娇喘道:“我的公子爷,你就不要再逗我笑了,若是给那条洞里赤练蛇听去,少不得又要挖苦你了。”
恰与此时,就听林外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小妮子,又在背后说我老祝的坏话,仔细我这条赤练蛇真在你的樱桃小口上亲一下。”
说话时已走来一个五大三粗的黑大个。穿着一套黑绸唐装,手里还提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走起路来一摇三摆,吊儿郎当,一看就是个生性疏狂之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五百年前和唐六如同列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地祝枝山,有个“洞里赤练蛇”的雅号。毫无悬念,他也是个修道人,而且地位尊崇。乃是当今儒宗硕果仅存的元老耆宿。
萧珏俏脸一红,指着他鼻尖啐道:“五百多岁的老蛇精,长得又丑又难看,再敢风言风语。仔细本姑娘把你捉了去泡蛇酒。”
祝枝山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到唐六如对面,呼啦一下把他刚作成的画卷推到一边,所幸那是一方巨型书案,不然这件新出炉的作品很可能被他直接推到地上去。唐六如象是早就习惯了他的作风,并不以为忤,反而笑吟吟地看着他把手提电脑摊到桌上,劈哩啪啦地打字。萧珏却不依了,抢步上前收拾画轴。一边细细检视。一边跺脚娇嗔:“死蛇精,墨还没干呢。要是弄花了,当心本姑娘跟你没完。”
祝枝山信手打着字,蛮不在乎地道:“小唐的春宫图翻来覆去就是这点花样,老祝我五百年前就看腻了,有这个空还不如看日本动漫呢。小妮子别吵,等我先把今天地一万字码完,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客人来了还不看茶,不,看咖啡,给我来杯蓝山咖啡,谢谢。”
萧珏此时已收起画卷,没好气道:“死蛇精,就知道码字骗钱,当心我在咖啡里下七步断肠散。”
说着一折小蛮腰,娉娉婷婷地去了。林中两个少女模特也对望一眼,默默从地上站起,十分自觉地走开了。唐六如负手站到祝枝山身后,也把目光锁定在电脑屏幕上,兴致盎然地评点道:“老祝啊,这书我也天天上网追着看的,情节还不错,差不多可以和你当年那本托名而作的《封神演义》媲美了,就是俚语村话多了些,似乎有失风雅。”
祝枝山嘿嘿一笑,头也不回地道:“网文嘛,讲的就是一个爽字,小唐啊,不是我批评你,时代不同了,行文也要与时俱进嘛,现代人生活压力这么大,有几个人真的有空有心情象你我当年那样咬文嚼字的,总之读者看得爽就是功德,其他的都是废话。”
唐六如哑然失笑,摇头道:“罢了,算你说得在理,话说回来,你就不能多码几个字?一天才一万字,根本不够看啊。对了,这本书你打算码多少字?”
祝枝山手中不停,随口答道:“一共十二卷,每卷一百万字,我这已经够快的了,最近俗务太多,每天只能象挤牙膏一样抽出点时间码字,这不,千年教的那位爷又闲不住了,据我门下弟子报告,孙行坚最近去了台北,同行地还有一个美国参议员,是摩根家族的直系,和民进党高层秘密会晤了好几次,会议纪要我也给你拿来了,就在电脑包里,你自己拿,先研究一下,等我码完字再说。”
唐六如的表情凝重起来,再也不说废话,默默从祝枝山带来的电脑包里取出一叠文稿,立在一旁细细翻阅着。这时萧珏已经端上一个托盘,其中摆着一个精致地咖啡壶和两只杯子,溜了默不作声的两人一眼,便知机地退下了。
良久。唐六如终于把目光从材料上抽出。眉头微蹙,苦笑道:“看来那位爷真是耐不住寂寞了,又要跑回来搞风搞雨了,真不知道功德碑里到底有多少功德,可以任他这样折腾。罢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祝,你们儒宗对此事是何态度?”
祝枝山重重敲下一个回车,合上电脑,大力拍了一下桌面,意气风发地道:“还能有什么态度,陪这位爷玩下去呗,我就不信。合我中土道门之力,众志成城,就真的敌不过那块功德碑。”
唐六如依然苦笑,摇头叹道:“老祝,到了今时今日,你怎地还是这么天真,从古到今,几千年了,你什么时候看到过、听说过中土道门有众志成城地时候?要是真象你说的那样。西边的那个教廷早就被灭门了。远的不说,若不是当年祸起萧墙,何至于引得满清鞑子入关?还有东洋那个蕞尔小邦,唉!说起来还真是惭愧。若不是那阵子我们这几大门派勾心斗角,千年教那位爷推波助澜,又何至家国涂炭、民不聊生?此皆我辈之过啊。”言及此处,祝枝山也面现抑郁之色,自斟一杯咖啡,饮牛般一口喝干,油然长叹:“话虽如此,然你我皆在局中,又能如何?不说那些口水话了。还是商量一下眼前的事吧。我地意思是,这回千年教卷土重来。其势汹汹,不管你禅、灵二宗从前有多少解不开地恩怨,当此时刻,务必以共御外辱为重,其他的事,都可以暂时放到一边。”
唐六如深深望他一眼,目光中尽是毫不掩饰地怜悯之色,淡淡道:“我倒是有意和禅宗结盟的,只怕本宗如今的势力,哪怕再加上你们儒宗,也不值人家一晒吧。”
祝枝山的表情立刻变得无比尴尬,苦笑道:“这倒真应了那句古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禅、灵二宗,本出一源,如何竟落到如今这不死不休的局面?”
唐六如也笑得十分难看,俊朗的面容上阴霾密布,眼神中也现出一丝刻骨地伤感,曼声道:“冲冠一怒为红颜,嘿!古往今来莫不如是,殷商亡于红颜,大宋亡于红颜,大明亡于红颜,我释教分崩离析,究其根本,还是起于红颜,千年纠葛,积重难返,又如何能一笔勾销?”
祝枝山面现不屑,晒道:“可你小唐还是耽于红颜,甘之如饴,我看总有一日,你灵宗也要亡于红颜吧。”
这回轮到唐六如尴尬了,老脸微红,清咳一声,干巴巴道:“老祝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还是来谈点正事吧。我最近物色了个绝佳人选,此人可谓当世奇才,虽非我辈中人,然精擅权谋之道,年少老成,弱冠之年便已身居高位,你对这人可有耳闻?”
祝枝山抚掌大笑,摇头晃脑地道:“岂止耳闻,不就是周天星那个小娃娃嘛,此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干才,如今还进了锦衣卫,不,是国安。只是我有一点疑惑,你如何能断定此子不是我辈中人?”
唐六如莫测高深地一笑,悠然道:“是与不是,暂且不论,我只问你,若是使用得当,此子是否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祝枝山毫不犹豫地道:“那是自然,江东一地,能与洪承恩分庭抗礼者,不作第二人想,若此子真能为我所用,妙不可言哉。”
唐六如纵声长笑,连说三个“好”,又道:“老祝,这一节你尽管放心,我自有安排,如今此子所欠缺的,只是在军方的影响力,而最理想的途径,莫过于设法为他谋个军职,这件事就要请你出马了。”
祝枝山先是一愕,随后失笑道:“小唐,你不要异想天开了,这如何使得,历朝历代都没这个规矩的,若说文臣领兵,古往今来并不罕见,可是让锦衣卫掌虎符,就是千古奇谈了,岂不是要搞得朝纲大乱,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唐六如却象是没听到他的话,只紧紧逼视他双瞳,似笑非笑地道:“若是真的不成,我们就只好真地把A38旅拱手让人了,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伸出一根食指,向天指了指。笑得很暧昧:“不要告诉我。你们儒宗在北边苦心经营多年,那些弟子都是吃干饭地啊,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灵宗也只能从此退居山林了,就让禅宗和三清派共分天下吧。”
祝枝山唇角肌肉急速抽搐几下,终于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地笑容。干笑道:“其实法子也不是没有,可是,一是这小子来历不明,搞不好就是哪个小门派地传人呢,比方说隐宗、天机宗之流,你说,要真是那样,咱们岂不是白白替人做了嫁衣?”
唐六如依然在笑。笑得无比诡异,轻描淡写地道:“这有何难,就算他真是隐宗或者天机宗的传人,只要带他去紫禁城里逛一圈,就什么传人都不是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祝枝山目光连闪,随后一个劲摇头,连声道:“不成不成,这样一来。还不是白白替人做了嫁衣,我老祝可不干这种亏本买卖。”
唐六如向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若你我不取,禅宗自会取之。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你休要存那痴心妄想,此乃人杰,绝不可等闲视之,或诛之,或以国士待之,两者只能选其一。简而言之,若不能为我所用。就不能为旁人所用。呵呵!只是。据说此子身负巨量功德,我是不会杀他的。禅宗也不会杀他,不知老祝你想不想杀他?”
祝枝山嘴角又开始抽筋了,低头苦思良久,又长身而起,在林中负手踱步,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才停下脚步,顿足道:“罢了,小唐,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有绝对把握将此子置于股掌之中?”
唐六如露出看白痴的眼神,掰着手指,不屑道:“为何定要把他置于股掌之中?其一,只要领着他逛一趟紫禁城,禅宗就有大麻烦了。其二,他以后就是我们的自动功德机。其三,今后你我大可隔岸观火,只需必要时助他一臂之力,以结其心。里里外外都不吃亏,何乐而不为?”
祝枝山顿时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同一时刻,国安局办公室中,正在审阅文件地周天星没来由地全身一个机伶,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只因这回他收到的并不是预警卦象,而是“先天警兆”。
所谓先天警兆,是指知道有人对他存有重大恶意,却不知源于何方,是一种内容最简单的预警,同时也是层次最高的预警。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接收预警卦象和正常起卦本质上是一样地,区别只在于前者是自动发送、不耗功德,而后者是受主观意志控制、耗费功德地。所以,预警卦象也受到一定条件约束,一旦对方功德比他高或者道行比他高一个境界,这种预警方式就失效了,不会传回任何卦象。但进入化神期后,他又拥有了一个新能力,正是他现在收到的先天警兆,没有内容,不知来源,只知有人正在恶意谋算他。
毫无悬念,一旦收到先天警兆,就意味着对方地来历一定非同寻常,不是功德强过他就是道行比他高,这就万不能等闲视之了。
“局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汗?”
立在一旁地李云及时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刻脱口问道,一双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周天星勉强一笑,挥手道:“没事,可能是昨天晚上受了点凉,感觉有点不舒服,你先出去吧,我到里面去躺一会儿,除非发生特别紧急的事,两小时内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李云认真审视一番他的脸色,发现他面部渐渐回转了些血色,这才点头道:“好,那我先出去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打发走李云后,周天星一个人走进套间中的卧房,反锁上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双手枕着头,毫不吝啬地启动了卦中卦,默默推演自己的未来。
十几分钟后,再次汗透重衣。
他双拳紧握,手心中全都是冷汗,两眼睁得滚圆,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心有余悸地道:“天幸我已经修到了化神期,否则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可怕了,要在紫禁城里呆三天三夜,真那样我还活得成吗?是哪个天杀的混蛋修地紫禁城,就是专门用来克我们修道人的啊。他大爷的!我总算想明白了,明成祖要不就是个修道人,要不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才会迁都北京,造了紫禁城这个天下第一法阵,就是用来巩固他老朱家的皇权,不让我们这些修道人干政。对了,历史上三大殿曾经多次被雷劈,肯定也是修道人干地。还有,从明清两代直到现代,都把北京作为首都,其中肯定有这个原因,巩固中央集权,不让我们这些修道人兴风作浪,真是用心良苦啊……”
胡思乱想了一阵后,又痛苦地抱着脑袋,满床打滚,无力地呻吟道:“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再装一次病吧,就算能一直病下去,那我今后就什么事也别干了,整天就在床上躺着吧,还不如被抓去洗脑算了。等等,让我想想,退隐肯定行不通,就算我现在辞去一切职务,永不踏足官场,只要上面一道命令下来,我还是得乖乖就范。难道……我只能逃到国外去避祸?天啊,那还不如直接抹脖子算了,国安局长叛逃出国,有哪个国家能容忍这种事,还不满世界追杀我全家。”
不知何时,阴魂不散的心魔又爬了出来,在光晕中翘着二郎腿,得意非凡地道:“傻了吧,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吧,嘿嘿!早就跟你说了,你天生就不适合修道嘛,好好考虑一下吧,咱们哥俩一块修魔,只要你点个头,我现在就和你融为一体由道入魔,只要把那个一文不值的道心丢到垃圾堆里去,区区一个紫禁城而已,还不是任我往来。”
周天星怔了半晌,苦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才不上你这个恶当,不管道心魔心,只要扔到那个大熔炉里,包管被灭得连渣子都不剩。兄弟,说句实在的吧,咱们现在已经被人家逼上绝路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不就从此装病,要不就被抓去洗脑,你选哪一样?”
心魔扁着嘴不屑道:“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已经有主意了,只要你听我的,我马上就告诉你一个通关的办法。”
周天星没好气道:“去死,我才不信你有什么鬼办法,多半是先骗我入你的魔道,然后就死人不管了,你说,魔鬼的话我能信么?”
心魔怒了,义愤填膺地道:“肤浅!愚蠢!狗咬吕洞宾,你敢不敢跟我打赌,我要是真有办法,你输什么给我?”
周天星冷笑道:“看看,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就知道你小子没安着好心,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如果你真有办法,我就跟你修魔?嘿嘿,不过给你这么一说,倒还真被我想出了一个主意,你要是真有办法,却一直憋着不说,迟早我跟你一起完蛋,你不管我也不管,不就是耍无赖嘛,看看谁能挺到最后好了。你要是没办法,我就更加没必要理你了,你说是吧?不过呢,我还是要郑重奉劝你一句,兄弟,大敌当前,还是要精诚团结地嘛。”
心魔立刻被他噎得半死,半晌说不出话,突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算你狠,那咱们就比比耍无赖吧,你也不要震我了,我自己回去,可是你也要想清楚啊,我回去了就不一定想出来了,就算你改了主意,再想见我地时候,就不见得能见到我了啊。”
“不要这么小心眼嘛,乖啦,小心魔,耍无赖多浪费时间啊,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能商量呢,无非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呗,要不咱们好好聊聊?”周天星循循善诱。
心魔沉默良久,面色一直阴晴不定,忽然抱头痛哭起来:“天底下还有哪个心魔比我更可怜,我连无耻都比不过他,还混个什么劲啊。”
第205章 进宫
一连四天,周天星只干了一件事,没日没夜地赶制衣物。
首先是一套专门为自己设计的内衣,操作工序是,先从超市里买来一套保暖内衣,是那种布料极厚而且有衬里的,买回家后,把布料大卸八块,拆掉衬里,填进用高纯度“天星一号”制作的符纹薄片,并不是简单填充,而是根据阳环的设计原理,使其穿在身上后,分别在上半身和下半身组成两个独立循环的系统。简而言之,就是把内衣和内裤当成两个穿在身上的阳环。
同时,其中还隐藏着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玄机,就内衣而言,只有当腰背挺直、双手平垂时,才能启动阳环的吸收精神力功能,否则这件衣服就形同废物。至于内裤,也只有在腿部挺直并拢之时,才能发挥作用。
接下来是一顶帽子,同样是以“天星一号”作为衬里,自行设计的阳环,在帽子边沿上也有一个小玄机,那是一粒看似用作装饰的铜钮扣,只要使其处于一定角度,这顶帽子就可以发挥作用了。
不仅如此,他的鞋也是做过手脚的,基本设计原理和前两者类似,只不过附加了一个小设计,不但可以吸收精神力,还可以快速释放精神力,有点类似于定魂针。总的来说,这双鞋的性质相当于一种可充电的家用电器。顺便提一下“天星一号”,都是由那家新买下的冶炼厂提供的,利用现代化的精炼设备,已经把“天星一号”的纯度提到了98%以上。因此,虽然只能做成一些夹在衣服里的衬垫,储藏量也可以海量计了。
废寝忘食地完成这件工作后。没过几天,真正地考验就来到了。
这天上午,他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突然来了两个不期而至的军人,领头的是一位举止威严地中年少将,名叫潘长青,军官证上明明白白印着“中央警卫局九处处长”的字样,同时向他出示了一份由国安总局局长亲笔签发的手令,大意是要求周天星无条件服从此人的命令,却没有注明是何事项。和这人同来的。是一个名叫谢阳的上校。目测年纪绝不超过三十岁,一脸精干气。显然也是个不太好相与的角色。
周天星无比认真地验过他们地证件和手令后,脸上并没有现出一丝讶色,也没有多问,态度平和地邀请两人落座,目光淡定地望着潘长青。不卑不亢地道:“少将同志,我先表个态,根据上级领导地指示,我们东海局一定会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做地?”
潘长青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向身旁的谢阳使了个眼色。上校马上会意,把随身携带的皮箱搬到茶几上,打开箱盖,从里面双手捧出一台式样古怪的仪器。平托着来到周天星身前。搁在他面前地桌上,微笑道:“周局长。下面我将会用这台仪器给你做一个简单的身体检查,不会有任何不适,只需要两分钟。”
说着,他拿起一个耳麦状物事,用一根连接线接在那台仪器上,交到周天星手中,继续解释道:“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把它象耳机一样套到头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去想,当然,这一点不必强求,只要不去刻意想什么事就可以,当我让你睁开眼睛时,检查就结束了。”
对于这件古怪玩意,周天星早就从卦中卦里看过了,知道是一种检测人体精神力强度的仪器,也的确如他所言,对人体没有伤害。唯一的问题是,他打算让这台仪器查出他有多强的精神力。
出于一贯的谨慎,他不可能在这台仪器前完全暴露自己的实力。同时,身为一个化神期地修道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地精神力有多强,至少足以把他面前这两个职业军人吓晕。所以,他没有理由让那个数值显得太高,但也不能表现得太低,因为他也做不到在这台仪器前完全隐藏自己的实力,这是在卦中卦里试验过很多次得出地结论。
于是,周天星依言把那件物事套到自己头上,两分钟后又取了下来。这时,两个军人脸色都变了。
潘长青死死盯着仪表盘上显示的一长串数值,良久才吐出一口长气,露出真心的笑容,点头道:“不错,相当不错。虽然你的表层精神力只处于中上水平,但是你的潜力值之高,相当出人意料,怪不得传闻你的直觉那么强。周天星同志,我们现在就来谈点实质性问题吧。”
他重新坐回沙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直视着周天星道:“我今天来,是代表组织和你谈话的。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本部门全称是中央警卫局特别勤务处,副军级单位,这是一个绝密建制,除了我们的直管首长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个番号,我们的对外番号就是中警局九处,本人就是九处的负责人。”
周天星马上做出肃然起敬之态,从座椅上弹起,用极尊敬的口吻道:“首长,失敬了。”
潘长青微微一笑,抬手虚按,又道:“事实上,我们早就通过一些渠道对你的个人情况有所了解,今天之所以正式找你谈话,也是经过充分考察和研究的。这样吧,我先介绍一下我们的工作性质,我们这个单位之所以特殊,是因为其中每一名成员都受过很特殊的训练,简单地说,我们都是有特异功能的人,就象你的超人直觉,就是一种异能,不过还需要进一步开发,这是后话,暂且不提。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正式邀请你加入这个团队。周天星同志,你愿意吗?”
虽然早知结局,周天星还是禁不住暗暗苦笑。事实上,所谓的征求意见,不过是一种例行公事式的礼貌说法,无非就是让人听上去容易接受一点。
于是。十分光棍地再次起立,朗声道:“首长,我愿意。”
潘长青笑了。不由对这知情识趣的年青人平添出几分好感。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为了这次短暂的会晤,周天星就不知道往里面砸了多少功德。
周天星深知,人和人之间地相处,第一印象尤为重要,而且每个人的性格和喜好都不尽相同,有人爱直爽。有人爱婉约。有人爱高谈阔论,有人爱谨言慎行。若是没有事先摸透对方的脾气,那就只能看天意随遇而安了。而他正是事先摸清了潘长青地脾气,才能在第一时间就给对方留下良好印象。
当下,周天星当着两个军官的面,果断干练地做完了临行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先是打了个电话给范铮,简明扼要地把局里的工作交待了一下,声称根据上级指示要出差几天,然后又把电话打回家,和家人说了一下。打完两个电话后,他就站起身报告道:“首长,我可以出发了。”
很显然,此举又获得了潘长青的好感,莞尔道:“你就不想问一下。你会被安排什么样的工作。什么级别,今后是否要在北京定居。其实我们的时间并不紧张,你完全可以回家拿几件换洗衣服,和家人告个别嘛。”
周天星洒然一笑,毫不犹豫地道:“请首长放心,我地办公室里常备着几套换洗衣服,随时可以出差。既然身为公职人员,连命都是国家人民地,自然是应该先顾大家,再顾小家。”
说这番话时,连周天星自己都觉得牙酸,很有点把自己恶心到的感觉,可是,他也别无选择,谁让对方就爱听这种话呢。
果然,这话又说得潘长青连连点头,拍着他肩勉励道:“不错,年青人就该有这样地朝气,雷厉风行,先顾大家,再顾小家,说得很好。周天星同志,我们要的就是象你这种人。”
于是,一个多小时后,周天星就被他们带到市郊一处军用机场,登上一架飞往北京的军用运输机。同时,他也深切体会到,这个神秘部门到底有多牛。本来他还以为,这架飞机是临时从地方部队征用的。经过交谈才得知,连飞机带人都直属于中警局特勤处下设的一个正团级飞行单位,也就是说,有整整一个机队可供随时调用。
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只凭这一点,周天星就能大致猜测出,这个绝密单位拥有多么特殊地地位。并不是说有一支直属的航空兵团就很牛,关键要看是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在地方上,一个副军级单位拥有一个航空兵团一点都不希奇,可是在首都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况且,该部门名义上只是隶属于中警局的一个处,按通常意义上的理解,相当于局直机关,那就没有道理单列出一个航空团归它管了。所以,并不能按字面意思把特勤处简单理解成中警局的局直机关,而应该把它看成一个中警局下属的独立单位,比方说中央警卫团。但是,光这样理解还是不全面,事实上,中警局下辖八个师级单位,而特勤处并不在此序列中,反而还要比这八大单位级别更高,竟然是副军级。有鉴于此,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个部门实在太特殊了,属于绝密中的绝密。周天星甚至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名义上隶属于中警局的单位,很可能并不受其节制,而是直接向中央办公厅负责的。有一个小小地佐证,当潘长青向他介绍本部门性质时,曾经提及,该部门只向直管首长负责,而没有说向中警局首长负责,这句话如果不是口误,那就是不便明言。
当然,这个机构无论属于何种性质,周天星都没必要关心,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关心地资格,更没有选择权,以他如今的地位,只有任人摆布地份,就算让他去扫厕所,他也只能无条件服从。这就是纪律部队区别于一般企事业单位的地方,连命都是国家的,就不要说工作分配了。
万米高空中,周天星颇有点郁闷,脑海中不断转着小算盘:“唉!本来以为进了国安就已经很牛了,没想到还会来这么一出。看来又要从小三子混起了。天啊!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官上面还有官,永远没个完,厅局级很了不起么?到了首都。嘿嘿!你算哪根葱啊。”
只是,心中总还是有些期待,不知道通过这次考验后,会授个什么军衔。不得不说,每个男人心底深处难免都会做点铁血梦,就算是升斗小民偶尔也会想象一下,双肩金星闪耀、麾下扈从如云。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尉官?不可能。也太寒碜了吧。将官?更不可能,潘长青也就是个少将而已。我算是从哪里爬出来的啊,做梦去吧。哦,看来、大概、估计给我个少校吧,凭我这点资历,顶多给个中校已经很好了。可是,我堂堂一个享受正局的领导干部,只给个中校也太不象话了吧,连天枢那小子都已经是大校了,将来我看见他还要敬礼,要是再敲他地脑袋,就是对长官无礼。天啊,这让我怎么活……”
军机在北京落地后,周天星就在机场和潘长青分别了。由谢阳领着他驱车前往市区。随行的还有两名武装警卫。
车上,周天星装模作样地问道:“谢上校。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谢阳道:“你将接受为期一个月的特训,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一定能理解,到时候就知道了,我们现在是去故宫,根据训练大纲,你要在那里呆三天,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一个屋子里住三天,只要不出门,你干什么都可以。”
周天星讶道:“就这么简单?”
“可不是。”
谢阳露出前辈式地笑容,耐心解释道:“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这也没什么好瞒你的,我们处里的每一个同志都接受过这种训练,主要是为了开发你的身体潜能,总之是对你有好处的,而且十分安全,只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在里面呆三天就可以了。当然,偶尔也有极少数同志发生一些身体上的不适,但是也没什么大碍,挺挺就过去了。”
周天星听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不禁暗暗腹诽:“鬼才信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挺挺就过去了?要不是我早有准备,挺得过去才怪。光看看你这副德行就知道了,纯粹是个被洗过脑还不自觉地小白。不过这样也好,最好这个部门里全都是被洗过脑地小白,总该比官场上那些老狐狸好糊弄一点吧。”
的确,周天星现在就是被带进紫禁城洗脑。前文曾经提及,紫禁城其实是一个聚集念力地法器,其中储存着自建国至今、亿万中国人对国家的信念,也就是修道人眼中的“念力”,而念力的本质,也是精神力的一种表现形式。简单地说,念力就是一种高浓缩、高纯度地精神力,对修道人而言,也可称之为执念。所以,念力这玩意对普通人来说也许是补药,但对修道人来说,肯定是毒药。
当然,周天星不会拿毒药当补药吃,所以他为自己精心准备了一整套盔甲,不但可以熬过这一关,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取大量念力,可谓两全其美。
于是,当天黄昏时分,周天星平生第一次走进了紫禁城,越过金水桥,穿过**,一路欣赏着古老而宏伟的皇城,心情出奇地轻松,只把自己当成了普通游客,根本没有面对考验的紧张感。
事实上,他现在的心态很有点小市民,类似于一种生活中常见的行为,一个平日谨小慎微的普通工薪阶层,突然有一天发了神经,一下花掉几个月的工资买了一双名牌皮鞋,事后又开始肉痛,于是自我安慰道:“不就是几个破钱嘛,算什么,穿鞋讲的就是两个字,品味。”于是,当他穿上那双鞋以后,果然感觉自己比从前更有品味了。
这就是周天星现在的真实写照,为了渡过这次难关,他已经一口气消耗掉整整4000点功德。如果在从前,这样地大手笔根本是无法想象地,用挥金如土来形容都不过分。最关键的是,他原本只需要花2000点功德,就能达到基本相同地目的,但是出于一贯的谨慎和对自己小命的无限重视,他还是忍不住在卦中卦里把此行的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演得一清二楚,直到最终确定没有任何危险才肯罢手。这样一来,消耗的功德就有点离谱了,那么,他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用巨额功德买回来的轻松快意。
最终,他被带进一个偏僻的院落。一踏进院门,就明显感觉到此处的与众不同。直觉中,这是整个紫禁城中念力最强之处,用修道人的术语来说,这就是整个法阵的阵眼,就算戴着“头盔”,他也能感觉到此处出乎寻常的巨大压力,而这座院落很明显也是一个小型法阵,功能也十分明确,就是对阵眼中的念力进行再压缩。
虽然早知结果,但真正面对这个“人间地狱”时,周天星还是忍不住有些胆寒,迟迟不敢迈进门去。
谢阳见到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不禁莞尔,充满理解地安慰道:“看来你已经有点感应了,不用怕,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这说明你的精神力比常人强得多,所以比较敏感,只要呆上几个小时,就能慢慢适应了,而且越到后面越舒服,整个人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记得我第一回来的时候,只呆了一晚上就舍不得走了。”
随后又现出颇感惋惜的神情,摇头叹道:“可惜,这地方只能来一次,只有第一次来的时候才能享受那种美妙感觉,等你的潜力开发出来以后,再来这里就没什么感觉了。唉!真羡慕你啊,慢慢享受吧,兄弟。”
看着他发自内心的艳羡之色,周天星不由对这人生出一丝怜悯。在修道人眼中,被洗过脑的人基本上已经不算人了,只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从本质上说,这其实就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强奸,整个意识完全被执念占据,连最基本的自我意识都被剥离出识海。说白了,就是一具被执念完全占领的躯壳。不论那个执念是善是恶、是高尚还是低级,总之,洗脑之后的人,就是被执念操控的工具。而最过分的是,被洗脑之人根本就不会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反而只会感觉自己得到了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比生命更重要的信念,这才是执念真正的恐怖之处。
渐渐地,周天星不由立在门边走了神,随后又升出另一个疑惑:“可是,我几乎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快乐和满足,这样活着难道真的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有自我意识?人生不就是为了追求快乐吗?如果一个执念就能带来一生的快乐,那么就算做个行尸走肉又有何妨?不,绝对不行……”
一时间,他陷入深深的迷惘:“我究竟为什么要来到这世上?我追求的是什么?我想要得到什么?……”
猛然间,一个无比清晰的明悟跃入识海:“一定要找到那个终极的答案,才不枉此生,无论经历多少痛苦和艰辛,一定要成就金丹大道,只有到了那时,才能看破一切虚妄。修道,不就是求一个真真实实、明明白白吗?”
第206章 皇城悟道
堂屋中的八仙桌边,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打扑克。
这已经是周天星来到紫禁城的第二天了,其间谢阳和两个警卫几乎片刻不离他左右,美其名曰贴身保护,实则和看犯人差不多,总之就是要亲眼看着他在这处院落里呆满三天。不过周天星还是蛮能理解这种行为的,毕竟是个绝密单位,录用人员的时候当然会格外谨慎,同时也有个好处,只要这次蒙混过关,那么今后不管暴露出多强的实力,都不会引起上级猜疑,都已经是一个满脑子有国无家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很自然的,这两天中,周天星从没有一刻摘掉帽子,对谢阳的解释是,他小时候曾经落下个偏头痛的病根子,要是冬天不注意头部保暖,是很容易犯病的,谢阳对此也不在意,只报以一笑,这事就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不得不说,“天星一号”对精神力的吸收能力着实惊人,几乎是永无止境地疯狂吞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念力。
尽管做过多次推卦,周天星此前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仅靠一个“头盔”保护头部,能否挡住无孔不入的念力狂潮,不过在进入这座院落几小时后,他就彻底放了心,光凭身上这套“盔甲”的吸附力,就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半米方圆的真空地带,只因“天星一号”的吸收速度远超念力的汇集速度,所以根本不必担心会有丝毫念力侵入他的大脑,只要“头盔”不停地吞噬念力,他就处于绝对保护之中。而从之前的推卦中他已得知,至少在三天内,这只“头盔”是填不满的,那么,他就更没有理由担心什么了。
心情一旦完全放松下来,周天星就感到无聊了。大概是出于文物保护的需要,这地方连电灯都没装,晚上只有几盏充电应急灯提供照明。就更别提其他的家用电器了。如同回到了古代,又是被关在一个小院子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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