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第 7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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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感情。你曾经喜欢过我,对吗?否则,你不会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不给我好脸色看,因为你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你担心会因此受到伤害,所以,你宁可放弃。告诉我,这是不是事实?”

    在她灼灼目光的逼视下,周天星缓缓移开视线,苦笑道:“我这辈子也就这么点小秘密,居然都被你看破了,看破了也就算了,还要当着我的面说出来,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吗?不错,我的确喜欢过你,也许用暗恋更为合适,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对你我来说,都是这样。”

    “砰!”

    一只拳头重重砸在小腹上,声响过后,周天星的背立刻弓成了虾米状,一手撑地,另一只手紧紧按住腹部,蹲在地上大声咳嗽起来。

    “懦夫!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这是秦怡扔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转过身,向蹲伏在不远处的一只巨型大雕走去,只是没有任何人看见,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眼眶中已噙满了某种液体。

    当她跨上雕背之时,男人的咳嗽声停了,隐约从风中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对不起,我爱你。”

    刹那间,泪水如断线珍珠般夺眶而出。

    无边银辉中,一头翅展长达三四米的金雕腾空而起,逐渐隐没于茫茫天际。地面上,周天星痴痴仰望着那个越来越小的黑点,自嘲式一笑,喃喃道:“可是,我更爱我现在的家,我的妻子、孩子,还有一大堆情人,今生今世,我可以爱上任何人,独独不能爱你,这就叫人在江湖。”

    十几小时后,周天星被一架直升机送回了东海,他是躺在担架上被送进直升机的,下飞机后,又被担架抬进市武警医院。

    他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不想再浪费任何精力去应酬任何问询,因为那些例行公事式的程序实在很烦人,所以干脆一病到底,发着接近四十度的高烧,身体严重脱水,把所有善后工作都交给别人去打理。

    他在武警医院的高干病房中并没有呆多久,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两瓶点滴,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出院了。其间前来探病的人员也着实不少,除了国安局的范铮、陈有虎等人,还有江航方面的周义、钱思健、沈大中等有权获知一定内幕的高层,连邱本初都没有被惊动,更没有惊动他的家人。

    能这样保密,一来是因为他此前已作了充分的准备,对家人声称要出差几天,限于保密条例,其间不能和家里联络。二来是因为他如今身份贵重,早在和外界失去联络的当天,就惊动了江东省国安局,第二天就惊动了总局,堂堂国安局长莫明其妙地失踪,自然是一件耸人听闻的离奇大案,因此,这件案子第一时间就被江东省国安系统接管了,同时对外界严格保密,连当地警方都没有资格介入,自然更不会传进姚春芳她们耳中。

    总之,周天星这回算是彻底解决了眼前最大的麻烦,至少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禅、灵二宗都不会疑心他的身份了。

    第202章 理顺因果

    从江北山区回来后,周天星终于腾出了精力和时间,开始着手办理一些早就该办的事。

    休息几天后,他再次乔装打扮,悄悄潜入上海,把黄道门四大弟子珍藏的丹药和原料分批转移了出来,尽数收入私囊,其数量也着实惊人,共计有各类成品丹药五百多份,多是些中低档货,极品非常少,最终只得到一颗不死药和两颗渡劫丹,另有各色珍稀药材一千二百多件,都属于有价无市的级别。总之,周天星这回把黄道门四大弟子的家底全掏空了。

    至于黄道门主扁无极,暂时还不敢动他的歪念头,主要是这人道行太高,就算能见到他,也无法对他起卦。原因很简单,整个修道界中,只有极少数门派才能象周天星这样在炼神后期就凝成神念,正常情况下只有到达返虚期才能做到这一步,由此推之,扁无极的道行至少已经达到了返虚期。所以,刚踏进化神期门槛的周天星,哪敢主动招惹一个道行比他师父还高的丹道家,能欺负一下他的门人弟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话说回来,周天星能够如此轻松地欺负黄道门四大弟子,还得归功于扁无极,主要是因为此人天性刻薄寡恩,对嫡传弟子也不例外。通过研究殷昌的因果树,周天星早已得知,扁无极一心只求提升自身道行,对门人弟子的修行进度很少关心,基本上只把四个弟子当作为他搜药炼丹的工具,以至于这四人的修为进境十分缓慢,连身为大弟子的殷昌目前都只停留在炼神中期,其他人就不用说了。

    在此期间,周家也发生了不少事。首先是周国辉离开东海,前往南都上任。按理说这回姚春芳本该随同前往,只是由于林水瑶产期将近,姚春芳放心不下,就没有马上跟去,留在家里照顾儿媳妇。至于林家那边,林玉楼也十分顺利地从云南直接调进北京工作,在公安部谋了个正处级实职,临行前,周天星偷偷给岳丈大人送去一个皮箱,装了一百万现钞供他进京使用。林玉楼这回也没推辞,直接笑纳。而林母也是由于女儿产期临近,没有随夫进京,索性搬进周家,和姚春芳一起照顾产妇。这样一来。周天星就省心多了,名为马上就要当爹的人,实则家里的事根本不用他操心,只要每天下班以后不要没事在外面溜达,早点回家陪老婆就行了。

    家事以外,无非是官场中事。不出周天星意料,通过慧明的考验后。洪承恩果然信守诺言,就在他回东海地第二天,邱清远父子就联袂登门拜访,原因是当日洪承恩突然亲自召见邱本初,说了许多勉慰的话,示好之意溢于言表,经过长达一小时的恳谈。邱本初才得知,洪承恩之所以会突然对邱家转变态度,正是周天星从中出的力。回家后和邱清远一合计,当晚父子俩就专程上门道谢。至于邱本初今后的仕途,既然有了洪承恩的明确表态,升官晋爵自然就是题中之义,不必多言。

    说来也巧,就在邱清远父子登门拜访的时候,刚好和另一对不速之客撞了车,同样是一对父子,竟然是市委书记司马觉携其子司马梦到访。目的也是为了结交道谢。道理很简单,若非周天星当日在国安局中秉公执法。使司马梦得以及早洗刷冤情,别的不说,光司马觉的官位就不一定坐得稳,如此恩惠,自然是非谢不可地。

    当然,鉴于周天星的特殊身份,司马父子还没傻到当面称谢的地步,名义上无非是找个由头登门拜会,各自心照不宣罢了。

    对周天星来说,司马觉既然是本市父母官,不管他隶属于哪个派系,就算只是套个场面交情也是好的,所以也是刻意结纳,相谈甚欢。

    至此,江东官场上呈现出空前的安定团结,全因周天星一手牵几家,使得洪承恩集团和本地官僚体系中最具潜势力地邱、周两家达成和解,化干戈为玉帛,更有荆襄楚氏以及洪系人马司马觉为折冲,以及本地洪门可供驱使。可以说,周天星这个名义上的国企小干部,已经俨然成为江东官场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其影响力甚至隐然达到和洪承恩比肩的程度。简单地说,就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方方面面都要卖他的面子,谁让他方方面面都能说得上话呢。

    直到这时,周天星才有空把另一件筹划已久的大事提上议事日程。同时,这也是一条绝对见不得光的秘密渠道。

    深夜时分,一条绵延无尽地濒海堤坝上,皎洁的月光静静铺洒在两个面海而立的人身上,咸湿的海风中传出一个低沉的吟唱,那是一首古老的日本民谣,歌词的大意是,一个背井离乡地游子抒发思乡之情,歌声幽远而伤感,被负手而立的男青年演绎得分外动情。

    一曲终了,周天星轻轻叹了口气,转向身边的瑶光,脸上现出少见地温柔之色,缓缓道:“你已经正式嫁进郑家了?”

    瑶光恭敬地道:“是的,主人,我已经是郑子明的妻子了,不仅如此,我还怀了他的孩子。”

    周天星眼皮子跳了一下,下意识地侧过头,淡淡道:“这件事你办得很好,记住,一定要有长期潜伏的充分思想准备,绝不能轻举妄动。”

    “嗨!”

    “还有,你那两百多个手下,也一定要约束好,千万不能让支那人起疑,这颗棋子将来一定会有大用。”

    “嗨!”

    周天星忽然笑了,再次把视线转向她,眼中尽是赞赏之色:“还有一个好消息,你对帝国的忠诚已经经受了考验,我日前已经接到本部方面的命令,正式授予你陆上自卫队少佐军衔,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庆贺的事,加油吧,我的家臣。”

    瑶光地眸子亮了。眼神中露出狂喜之色,激动得浑身发抖,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周天星微笑着拍拍她肩,老气横秋地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后藤由美,对了,这是我赐予你地新名字,从今以后,你地真名就叫后藤由美,是我们后藤家族地正式成员了。”

    “主人!”

    瑶光突然扑倒在他脚下。紧紧抱住他的大腿,眼中露出疯狂之色,嘶声叫道:“请给我下达新的任务吧,我实在无法忍受象现在这样无所事事,我可以非常轻易地干掉郑光荣。他是支那军界最杰出的将领,只要杀死他……”

    “混蛋!愚蠢!猪!”

    周天星突然暴跳如雷,狠狠一脚踹在她胸口上,一下把她踢出去老远,厉声斥骂道:“你这头愚蠢的母猪,杀掉一个郑光荣,你就能干掉支那两百多万军队?你就能毁灭掉支那人庞大的核武库?我们要征服的是一个民族。而不是一个将军,懂吗?”他铁青着脸,指住她冷喝道:“给我滚过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要是办不好,你就剖腹吧。”

    瑶光精神一振,马上一挺腰从地上弹起。再次匍匐到他脚下,埋头道:“主人,请下命令吧。”

    周天星缓缓从衣袋中摸出一张纸片。交到她手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记住这份名单,这十六个支那官员一定要死,从你地手下里挑几个最擅长刺杀的,限期三个月,把他们统统干掉,记住,千万不能被支那人抓住活口,他们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人说实话。否则。你和你的手下们就全都提前向天照大神报到吧。”

    瑶光马上露出惊喜之色,默默看完那份名单。十分自觉地掏出打火机点燃,将那纸片化为灰烬,再次埋下头去,朗声道:“请主人放心,我的手下都是真正的帝国武士,一定会如期完成任务。”

    周天星终于露出满意地笑容,点头道:“很好,如果这次任务圆满完成,我一定会为你请功,后藤由美少佐。”

    离开海滩时,周天星的心情极为复杂,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亲手策划这么血腥的行动,一口气杀十六个人,而且全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官员,这种事从前他想都不敢想,但他今天就这样做了,当他把那份轻薄的纸片交到瑶光手中时,他甚至产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连海风中都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至于黑名单中那十六个官员,其中有一多半是邱系人马,都是邱清远在位时培养的嫡系,多是在江东各地为官地县处级干部,之所以要一口气杀这么多人,主要原因还是受他和邱本初结下的因果所累,自从当初救下邱本初起,就意味着邱氏贪官集团所造的孽今后都会算他一份,虽然层层摊薄下来,周天星真正损失的功德不会太多,但若是长此以往,就是个了不得的天文数字了。

    这件事的难点,并不是如何劝说邱本初改邪归正,邱本初本人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反而极重情义,最多就是偶尔收些贿赂之类的事,真正地关键是,邱本初作为一个利益集团的当家人,为人行事不可能那么单纯,做任何事都必须从家族利益出发,这就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官场贪腐之风的影响,进而做出许多折损功德地事。

    周天星此举,实际上就是在暗中清除掉那些依附于邱家的贪官污吏,反正瑶光的那些手下全都是“日本人”,如果能抓住或者击毙几个刺客,也是一件好事,怎么算都是功德。至于自身的安全,更不用多虑,那些经过聚怨池洗脑的家伙,就算真的被警方活捉,再给他们用吐实剂,也没办法从他们口中套出实话,只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聚怨池的厉害,只要是被洗过脑的人,其怨念之强,连修道人都难以对付,何况那些只能对付常人的致幻剂。况且,就算瑶光暴露了,也查不到他头上,因为瑶光不可能把他供出来,就算真到了那个地步,以他在国安中地地位,杀人灭口也不难。再说还栽下了瑶光地因果树,无论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他都有能力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所以,这一节根本不是问题。

    至于人选的确定,也是经过周天星长期精心挑捡地,情报来源也相当多,其中最主要的还是邱家父子,为了慎重起见,周天星毫不吝啬地一气栽下邱清远和邱本初两棵因果树,花了整整一晚上。把邱家地嫡系人马从头到尾翻了个遍,然后放出神念满世界搜寻相关人员,对黑名单上每一个列名之人都以各种方式深入调查,最后还会专程前去看一下本人,一旦确定其功德负得厉害。就正式列入名单。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中,江东省境内开始频频发生重大凶杀案,死者基本上都是副处以上的领导干部,仅仅一周内,就连续死了七个,另有一个身负重伤。被送到医院里抢救,却在送院当晚又遭刺杀,横死在病床上。

    这样一来,整个江东省都炸窝了,如此恶劣的连环刺杀行动,不要说江东一地,就算放眼全国。也是建国以来绝无仅有的。很自然的,从中央到地方,从舆论媒体到升斗小民。无不对此极为关注,很快就从单纯的刑事案件上升到国家安全的高度。

    顺理成章的,由公安部牵头,省厅出面,成立了专案组,把一系列显然具有相同性质的凶杀案作并案处理,东海市国安局自然也介入了调查,陈有虎副局长进入专案组领导班子。

    身为国安局长,周天星对此案当然也要表现出极大地关注。从此以后几乎天天都要亲自过问这件事。不过几天后他就彻底放心了,原因是专案组的工作进展十分缓慢。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进展。这主要还得归功于瑶光和她手下那帮受过特种训练的精锐,试想一下,在一个当地军情部门首脑的亲自主持下,还有一大批特种部队可供调遣,全都是专业中的专业,精英中地精英,这种人做下的案子,不说破不了案,至少在短期内肯定破不了。这大概就叫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吧。

    再后面的事,周天星就懒得再去过问了,反正杀来杀去都是功德,最好能借此把混进革命队伍的两百多个“日本人”一网打尽,同时铲除掉瑶光这个最大的毒瘤,里里外外都干净,就算暂时铲除不掉,能控制在手上也是一颗强有力的棋子,里里外外都划算。关键在于,瑶光和她的手下们究竟有多聪明能干,能挺多长时间。

    与此同时,江航新任老总周义同样不甘寂寞,一上台就雷厉风行,把公司搞得天翻地覆,领导风格极为激进,首先是大刀阔斧地裁撤机构,精简机关,一下子把贺延年当初带进江航地人马来了个连锅端,然后又搞起干部任用体制改革,把贺系人马腾出来的位子全都挂了起来,要在全公司搞公开竞聘,而且还是动真格的,由吴从龙打头阵,秘密制定出一个十分详尽的草案,主要内容是,要在江航内部搞“科举制“,不问年龄学历职务,只要是没有受过处分的江航员工,都可参加竞聘,最终以考试成绩按序分配官职。同时,还要通过全体员工投票直选,选出一个完全由普通员工组成的考试评审委员会,由其全程操作一切事项。

    该草案出台后,并没有通过党委会讨论,而是直接以总经理办公室的名义公布到公司内部网上,向全体员工征求补充和修改意见。不仅如此,还广邀记者,开了个热热闹闹地新闻发布会,向社会各界公布此事。真所谓兵马未动,舆论先行。

    毫无悬念,此举获得了江航员工极热烈的反响,尤其是普通员工,虽然不太相信真会有这样的好事,但绝大多数人对这件事本身都是极为肯定地。不得不说,考试这玩意虽然说不上是世界上最合理的竞争方式,至少是相对公平的,总比那些见不得光的暗箱操作强吧。

    当然,凡事都有利弊,有支持的就会有反对的,所以社会舆论对这种做法并不是一边倒,鸡蛋里面还能挑出骨头呢,何况是历来褒贬不一的“科举制度”,反对者所持的,无非就是那些老生常谈的理由,不必赘述。

    其中最郁闷地,莫过于江航新任党委书记钱思健了,只因周义实在太嚣张,在做出这么大地举动之前,不但没有经公司党委会讨论,连和他打个招呼的兴趣都欠奉,这就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谁知,正当他打算发飙之时,吴从龙居然找上门了,只把一份打印稿扔到他面前,就把他吓得面如土色,这份材料也谈不上是什么罪证,只是把钱思健从前干过地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择要叙述了一遍,而且时间、地点、人物等要件都描写得十分详尽,有些事甚至连他本人都记不清了,虽然还不至于仅凭这份材料就让他获罪,但光看看就够让人胆寒的了。

    这份东西自然出自周天星之手,只是借吴从龙转交一下,早在上回和钱思健恳谈之时,就随便对他起了几卦,然后花了点时间整理成文字,就足以把对方镇住了,不过周天星从来都没打算过真的去整治钱思健,一来无怨无仇,二来对方还是挺会做人的,所以就点到为止了,只要他肯乖乖就范,不给周义添乱,就达到目的了。

    总之,有了周天星明里暗里的帮衬,周义在江航不管搞什么改革,都不会遇到太严重的阻力,就算他把天捅出个窟窿,以周天星如今的权势,一般情况下都能帮他搞定,而且为功德计,也没有不帮他的理由。因此,在种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江航的人事制度改革进行得出奇顺利,功德自然也是源源而来。

    可以说,周天星现在算是基本理顺了他在官场上的绝大部分因果,初步建立起了一个运转良好的自动功德系统,从此以后,只要他善加运用手中掌握的人脉资源,把合适的人安排到合适的岗位上,或者居中协调各利益集团的争端,功德就能日新月异地往上窜。

    最值得庆幸的是,到了这个地步,他又可以过一段轻松惬意的日子了,除了正常上下班之外,基本上不用费什么脑筋,没事的时候就呆在家里陪老婆,玩狗逗鹰,看小说打游戏,或者找几个人踢踢球。

    与此同时,修行方面也没耽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神念放出去溜达,在方圆二百多公里的范围内到处闲逛,随机察看世间百态,时不时还能碰上一两件顺水推舟的功德,比方说刚好撞见小偷入户行窃,就随手给110挂个电话,看到有人寻找失物,就顺便帮忙找一下,然后直接用电话通知对方,兴致比较高的时候,还会把神念往天上或者地下放,有时研究一下天空中的云气水雾,看看经过的飞机,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碰上一两颗近地卫星,要么深入地壳,参照识海中储存的地质学知识,逐次研究本地的地质水文构造。渐渐地,这种修炼方式变得越来越有趣,每天都能从中学习到许多新知识,无形中也开阔了视野,对许多从前只停留在书本上的知识都有了最直观、最感性的了解。至此方悟,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实在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第203章 倦鸟知返

    周天星再也没去过江航客舱部,那天被困在车里时,他至少和二十个女孩发生过肌肤之亲,连具体的人数都不记得,况且当时睡得昏昏沉沉,根本无心去记对方的相貌名字,连和谁亲热过都记不清,再见面难免尴尬,也不想再招惹无谓的情债,因此索性不去,一了百了。

    唯一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是那个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让他活下去的女孩,乔萌。只是有一点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想不通,乔萌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毕竟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真正的交往,何至于斯?

    事实上,自从回东海以后,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很想当面问问她,为什么要在明显还没有到达最后关头之时,做出那样极端的行为。可是,他始终鼓不起这个勇气,理由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只是不想再惹麻烦,也许是即将成为人父,想安安静静地守着妻儿过一段太平无事的日子,专心致志地等待那个小生命的降临。也许,是经历了太多放纵的日子,做过太多荒唐事,有了倦鸟知返之意。

    总之,他实在懒得再去疲于应付那些感情纠葛,美人如玉,固然可亲,但亲过之后,或多或少都要付出些代价,所以,有时候还是不要去亲的好,否则就什么正事都别干了,整天学贾宝玉在脂粉堆里厮混就行了。

    料理完官场中事后。周天星目前最关心地就是足球俱乐部的建设问题,虽然有方家父子帮他打理。但有些事他还是不得不过问地,首先就是训练场地和球员的问题,按他的心意,训练基地最好离家近一点,这样他就可以随时去看看,顺便练练球,好在这件事办起来并不难。明星花园本来就地处市郊,依山傍水,附近的旷地还是蛮多的,而且都是天然绿地,只要能从市府相关部门拿到批文就可以了,以他如今的权势,拿批文自然相当轻松。一个电话打进邱家,第二天就有人把盖着许多大红印戳的文本专程送到方嘉良办公室中,接下来地一应细务就不用他操心了,坐等基地建成就是。

    至于球员和教练的问题,周天星亲自去找了一趟杨霆,和他商量了大半天。由于其本身就是一位资深球员,周天星本想劝他改行当足球经理人。但试探几句后,发现他还是喜欢当球员,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请他帮忙物色合适的经营团队,并且力邀他加盟这支即将组建的新球队,经过一番恳谈,杨霆最终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办完这件事后,周天星就暂时没必要为此操心了,因为有许多事都急不得,只能慢慢走程序,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建成一个俱乐部的。同时筹建的,还有一个青训基地。那是专门用于为俱乐部培养后备人才的。至于这支球队整体地规划。一开始肯定要在转会市场上吸收一些成名球星,以此为骨架组建起团队。先打国内联赛,将来铁定要和中超签约,从中培养出几个国足,再往后的发展,视情况而定。

    在此期间,周天星也没忘记自己练球,只当怡情养性,陶冶情操,虽然基地还没建成,但也不妨碍他在明星花园附近辟出一块绿地,架上球网,画几道白线,又让方梓明找了一帮年青人陪他练球,多是东美地产的员工子弟,水平不高,但当陪练随便玩玩也无伤大雅。

    在这期间,周天星也没忘了每周去A38旅上一次课,主要是教那一百个被选拔出来的狙击手锻炼精神力,这种事也非朝夕之功,只能耐着性子慢慢来。同时,周天星还在尝试设计出一种器具,帮助正常人迅速提升精神力,想了几天后,终于琢磨出一个感觉上应该行之有效的办法,利用聚怨池的部分原理,用“天星一号”设计出一个法阵,再以阴阳双环中的阳环收集精神力注入阵中,这样就类似于用正面精神力来给置身于阵中地人洗脑,就能提高精神力了。这样的阵法设计起来并不困难,只是其中存在一个瓶颈,必须解决精神力的提纯问题,只因从外界收集而来地精神力大多都含有一定的个人信息,虽然是正面信息,但许多人的信息叠加起来,掺杂在精神力中,难免会把接收者的脑子弄晕,甚至导致精神类的疾病,这就适得其反了。所以,就象医疗用具使用前必须进行消毒处理一样,向人脑灌输精神力时也需要进行过滤和消毒,否则就不是帮人,而是害人了。

    又是一个晴朗的下午,由于局里没什么要紧事,周天星就提前下了班,开车回家,刚到小区门口,隔着老远就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那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五官精致得如同动漫中的卡通人物,长发垂肩,穿着一件紫色风衣,安安静静地站在一个阳光照不到地阴影里,一动不动,如同雕塑般沉默,正是那个他一直想见、却一直没有勇气去见地女孩,乔萌。

    下意识地,周天星把车停在她身前,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平淡、很温暖、很从容的笑容:“你在等我?”

    “我们可以单独说几句话吗?”女孩反问道。

    “当然可以,上车吧。”

    于是,汽车在大门前掉了个头,又向来路开去。

    车中是长久地沉默,开车的人和坐车的人都象是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或者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有些事就在沉默中很自然地发生了。

    坐在副驾座上的乔萌慢慢俯下身子,把脸贴到他胯间。然后,一寸寸拉下他地裤链。用鼻尖轻轻摩娑着那方寸之地。

    周天星依然在开车,只是脸色变了,变得白里透青。突然间,他龇着牙吸进一口凉气,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地罪恶体验,光天化日,车流如织的公路上。身畔是一辆辆疾速掠过的轿车、面包车、卡车、集装箱车,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然而,身体的某个部位却包裹在一团温软潮湿中,缓缓蠕动。

    所有的一切,都在沉默中运动着。

    终于,他死死踩下刹车。把车停到路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艰涩地道:“你想车毁人亡吗?”

    乔萌慢慢抬起头,唇角渗出一滴乳白色的粘液,她笑得很苦涩,轻轻道:“我姓乔,乔北民是我哥哥。”

    刹那间。周天星脑中“轰”一声巨响,耳边只剩下嘈杂地嗡嗡声,仿佛千百只蜜蜂共同发出的振翅声。揉在一起,要把他的耳膜碾碎。

    “我是替他来还债的,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恨他,可是,他是我哥哥,如果他死了,我爸妈肯定活不成……”

    汽车再次发动。车厢中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周天星漫无目的地操纵着方向盘。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胡乱行驶。多少年来,“乔北民”这三个字仿佛已经成了他地一种人生信念。复仇。然而,只在一瞬间,这个坚如磐石的信念,就被一个柔弱的女孩粉碎了,而他的心也碎了。

    终于,汽车再次停下,他垂下眼睑,冷漠地道:“回去告诉那个杂种,他欠你一条命。顺便恭喜你,你终于用自己的身体救了你们全家,你爸还是江岸区的区长吧,需不需要我顺便再给他升个官啊?毕竟你付出了这么多,总该物超所值吧。”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女孩地泪水如断线珍珠般落下,脸色苍白到接近透明,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那应该是怎么样?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让那个杂种继续逍遥快活,胡作非为,仗着你老子的权势,在外面随便欺负升斗小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对你们这些人来说,老百姓根本不算人,比你们家养的宠物都不如,至少我相信,你那位亲爱地兄长,不会把你们家的狗扔到抽水马桶里,也不会骑在它头上撒尿,更不会……”

    “不!不要再说了,我受不了,求你……”

    乔萌的双手紧紧捂着耳朵,声嘶力竭地哭叫道:“我可以死,只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周天星淡淡瞥了她一眼,毫不掩饰地嘲讽道:“死?你以为你的命有多值钱,你又是我什么人,我会在乎你是死是活,不过你运气不错,今天本少爷心情很好,你的服务也很到位,比那些夜总会里的小姐强多了。好了,我和你们乔家今后两不相欠,也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堵在我家小区门口了,我是个有家室的男人,这样不好。还有,你最好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下车,滚吧!”

    望着女孩踉跄离去的背影,周天星的脸色依然很冷漠,冷漠到没有一丝属于人类地感情,眼睁睁看着她突然一跤摔倒,也只是眼皮子跳了一下,然后重重踩下油门,驾车绝尘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地身影出现在市郊一家高级会所中,一个西服男子毕恭毕敬地立在他面前:“周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周天星的眼神依然很冷漠,淡淡道:“我要见方佳颖。”

    “对不起,她正在陪客人,不过如果您坚持要马上见她,我可以去安排一下。”

    “就算她在床上,也把她拖过来。”

    “是。”

    几分钟后,一个面色苍白、头发凌乱地女人出现在周天星面前,正是方佳颖。

    “最近过得怎么样?老同学周天星背对着她立在一幅油画前,不咸不淡地道。

    “这地方很不错,来来往往都是有头有脸地大人物。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方佳颖同样不咸不淡地道,双眸中却闪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怨毒。

    长久地沉默后。周天星缓缓转过头,笑得很阴森,用调侃式的口吻道:“你刚才落在我背上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拿起你手边的花瓶,砸到我的后脑勺上。反正这个房间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而且隔音效果非常好,如果你那样做,应该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杀死我,我为此给了你整整两分钟时间,可是,你并没有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就是说。你实际上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恨我,你最爱惜地,还是你自己的生命。所以,今后请你不要露出这种假惺惺的眼神,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不配有恨,只配去最下贱的发廊里接客。”

    然后。他慢慢踱到沙发边坐下,扬起脸望着她,苦笑道:“我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你这堆烂肉。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其实我只是在逗自己开心,自己逗自己玩,你根本就不配成为我的玩物,现在我已经对你乏味透了,滚吧,离开这座城市,滚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当我下次看到你的时候,我无法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方佳颖地面部肌肉急速抽搐着。连嘴唇都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她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道:“你……真的……肯放过我?”

    周天星静静凝视她半晌,眉目间现出一丝略显疲惫的温柔,意兴阑珊地道:“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孩,也是我少年时代最美丽的梦,虽然那个梦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碎了,但是,那毕竟是一个曾经美丽过的梦,那种情怀,我至今……还珍藏着。所以拜托你,今生今世,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他用手撑着面前的茶几,慢慢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门外走去,即将出门时,他突然如遭电击,浑身打了个机伶。下一刻,他旋风般折过身,身子腾空而起,以一种几乎超越人类极限地爆发力疯狂向房间另一侧冲去,刚好和一个正埋头撞向墙壁的身体撞个满怀,两人一起滚倒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女人疯狂捶打着压在她身上地男人,哭得肝肠寸断:“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再也回不去啦,回不去啦……”

    不知过了多久,深夜的校园中,一汪平如镜面的小湖旁,一对男女并肩坐在石凳上。

    女人忽然把头靠到男人肩上,轻轻道:“不要动,让我睡一会儿。”

    男人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于是,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坐到天际露出一丝鱼肚白,一线曙光映亮了一汪寒潭。

    渐渐地,校园中热闹起来,一拨拨满面稚气的少男少女大声谈笑着从他们身边经过,还有人在不远处对他们指指点点,嘻嘻哈哈,蓦地,一阵急骤的铃声响彻四方,嘻闹声随之变成了杂沓的脚步声,视野所及处,所有人都在奔跑,如同蚁群般涌进一幢高耸的楼房。

    周天星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方佳颖嫣然一笑:“我地脚麻了,你背我走。”

    “好,我背你。”

    周天星毫不犹豫地道,真地背过身去,任她的双手环住自己地脖子,接着,略感吃力地站了起来,背着她一步步走出校园,直到出了大门口,才把她放回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军用吉普走去。

    “周天星。”

    方佳颖在他背后叫了一声,他停住脚,却没有回头。

    短暂的沉默后,只听女人微微哽咽着道:“给我一个承诺,只留下最美好的,把不美好的全部都忘记,好吗?”

    周天星深吸一口气,涩声道:“事实上,我一直在这样努力,也请你给我一个承诺……一路保重。又不知过了多久,周天星再次出现在昨晚那个会所中,他斜靠在沙发上,静静打量着面前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

    直到两个女孩都被他看得面红耳热、手足无措时,他才开口问道:“你们俩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姐姐先答。”

    两女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困惑,其中之一垂下头,讷讷道:“周先生,你想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周天星摇头道:“不要管我,你们只需要问问自己,今后想做什么?比方说从事什么样的职业,或者找个男人嫁掉,相夫教子。”

    两女再次对望一眼,妹妹脱口道:“我们只喜欢跳舞,还有唱歌,以后的事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太多,反正我们从小就是慕容家的人,一切都不用自己操心,听命令做事就可以了。”

    面对两个单纯如冰雪的女孩,周天星不禁有点无语,只得转问道:“那你们进慕容家之前……不会一生下来就在慕容家吧?”

    两女神色同时一黯,姐姐犹豫片刻,幽幽道:“我们的家本来在菲律宾,我家本来有九口人,全都死了,只剩下我和我妹妹,当时我们只有八岁,后来,我们就被慕容家收养了,可以吃饱饭,还可以读书,学跳舞唱歌,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想。”

    这番话一出,反倒把周天星怔住了,虽然对方只是很简略地介绍了一下基本情况,但光从这短短一席话中,任何人都能想象得出,这两个少女的身世有多凄惨,童年时代一家人就死绝了,不禁心中侧然,向两女招招手,温言道:“坐到我身边来,以前的事我也不问了,跟我说说,你们做什么最开心,是不是只要能天天唱歌跳舞就行?”

    两个少女都是活泼开朗的性子,见他如此相问,都知他必是存了成全之意,不约而同露出惊喜之色,妹妹抢着答道:“当然了,要是能天天上舞台表演,我们就开心死了。”

    又一下蹦到他身旁,拽住他胳膊,扑闪着明亮的秀眸,紧张地问道:“周先生,你真的同意么?”

    周天星呵呵一笑,点头道:“我为什么不同意,你们俩本来不就是他们打算力捧的玉女组合,回头我跟叶佳说一下就行了。”

    两女顿时大喜,同声欢呼,一左一右扑到他身上,没头没脸地狂亲起来。

    周天星这次过来,原本并没有打算和她们亲热,反而是来放生的。当初收下这两个活色生香的美少女,其实有一多半是出于无奈,如今时过境迁,他的心态已在不经意中从昔日的声色犬马中走了出来,对逢场作戏之事渐渐感到厌倦,所以打算把这两个女孩放归自由,多少也算是一件功德。

    谁知,这一回他却是有点弄巧成拙,就算他想放她们自由,这两个孤苦无依的少女也没地方可去,而慕容家送出去的礼物也不可能再收回去。简单地说,就是从他收下两女之时,就注定一辈子粘在手上甩不掉了。

    最过分的是,由于已经和她们有过肌肤之亲,两女和他独处时毫无顾忌,兴奋之下,搂着他乱亲乱啃,四只灵巧的小手更不安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宽衣解带了。

    同时,还听到她们叽叽咯咯的争吵。

    “姐姐,这回让我先来吧?”

    “不行,我比你大。”

    “不要嘛,让我一回嘛,好姐姐,你还可以先干别的嘛。”

    “那好吧,就让你一回,下回我可不让你了。”……

    于是,周天星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被自动剥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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