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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首枚导弹距离航母舰体仅十余米时。舰上的“密集阵”近程防空炮才来的及喷出第一轮弹幕。有一发炮弹还无比幸运的一出膛就命中了目标。狠狠砸击在六米多长的导弹弹体上。但也未能阻止其汹汹来势。弹体爆炸的前一刻。尖利的弹头洞穿了舰体侧面的合金板。123公斤的战斗部瞬间迅爆。激起一大片炽热的金属射流。几乎在同一时刻。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阿克姆”也纷纷砸进舰体。轰然炸响。只有最后两枚被拦截在近程防空区外。凌空爆炸。却还是有一部分破片溅射到了甲板上。把一群惊慌失措的美军士兵砸成一团团满的乱滚的火球。
然而。这一切只是拉开了战斗的序幕。仅仅间隔十来秒钟。第二波“阿克姆”接踵而至。再次以超低空掠海方式乘风踏浪而来。完全无视全舰队的中远程防空火力。唯一能起到有限阻截作用的只是航母上残存的近程速射炮。
事实上。单是第一轮猝袭就已经把尼米兹号打的面目全非了。飞行甲板上被砸出好几个大豁口。浓烟滚滚。窜起一道道冲天烈焰。不断引发一次比一次更剧烈的连环爆炸。火势之猛。令那些焦头烂额的损管、消防官兵根本不敢靠近。只能拎着高压水枪站在远处狂飙。那些停放在甲板上的舰载机更成了触目惊心的受灾重点。迅速蔓延的火苗不断卷进一架架战机。或是起火燃烧。或是在火光中炸的四分五裂。甲板上到处都是乱成一团的军人。有的在奔跑嘶喊。有的在搬抬消防器具。有的在对伤员实施战场急救。还有一些人发疯般扑向幸存的战机。更有一具具被烧的惨不忍睹的尸体。横七竖八。残肢断臂随处洒落。这一幕。活脱脱就是人间的狱的景象。
一艘弹痕累累的伯克级“宙斯盾”防空驱逐舰上。舰长正在指挥舱中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对着联络器厉声咆哮:“你在耽误所有人的时间。我向上帝起誓一定会把你这个杂种送上军事法庭。快!全部切换到强制攻击模式。把那些叛变的飞行器全打下来……”
歇斯底里的嚎叫还没停止。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又是一枚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阿克姆”砸进了这艘军舰甲板。正撞在巨大的垂直导弹发射架上。漫天火光中。填装在发射架中的四枚防空导弹在舰上连续迅爆。漆黑如墨的浓烟最先弥散开来。跟着才是极速膨胀的焰团。所及之处一片鬼哭狼嚎。
这时。那位舰长反而不再对着话筒跳脚骂娘了。他紧抿着双唇。直勾勾盯着舷窗外正在发生的一切。不言不动。形同石化。
同一时刻。一百多海里外的高空之上。驾驶着一架B…2的周天星正用头盔瞄准器锁定一架毫无还手之力的E2预警机。轻松打出第三枚近距格斗导弹。数秒钟后。夜空中爆出一道耀目的白光。如同烟花绽放般绚丽夺目。
“我这里已经解决掉最后一只苍蝇了。慕容。你们干的也不错。听着。你们马上爬升高度撤向预定的点。剩下的事交给我。”
他在意识中向三人同时作出最新指示。调转机头。向航母舰队方向俯冲而去。他之所以没有参加对航母群的第一轮攻击。一是因为必须迅速果断的解决掉护航编队中仅存的两架F…22和一架E2。这件事现在已经完成。二是因为第一轮偷袭是最容易完成的任务。他必须尽可能节省弹药。承担接下来的主攻任务。
“可是。航母和四艘宙斯盾都还没沉。我们就这样撤吗?”
这是慕容飞发来的疑问。
周天星差点被她气乐了。没好气道:“让你撤你就撤。没看到已经有舰载机回援了嘛。再耽误工夫连那些反潜舰都要向你们开火了。别以为反潜舰就不能防空。接下来的战斗是你们无法胜任的。马上执行命令。”
“噢。那我们先撤。你也要小心点。”
此时此刻。慕容大小姐的脾气似乎也不象从前那样桀骜不驯了。虽然提出了不同意见。但也仅此而已。行动上还是很听话的。
与此同时。周天星识海深处。心魔正在肆无忌惮的狂笑:“亲爱的老大。我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哈哈哈!真想不到。我最敬仰和鄙视的老大居然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看看吧。你的道心和功德还剩下多少。都不到平时的十分之一啦。求求你。放弃这种无意义的抵抗吧。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就算你现在马上就能赚到上百万功德。也来不及转化成道心啦。好好想想吧。你转化的速度再快。也赶不上我魔化的速度。是不是?”
周天星不以为意的冷笑:“那你就试试看好了。看看到底是我的转化速度快。还是你的魔化速度快。只是拜托你爽快点。不要老是象苍蝇一样叫嚣个没完。多做事。少说话。明白么?”
“你……”
心魔被他噎的半死。气急败坏的跳脚嚷道:“你凭什么这么拽。你真以为我怕了你……”
“滚!有种你就把我彻底魔化了。不然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不要影响我做事。”周天星依然对它不假辞色。不屑一顾。
“好好好。算你狠。”
心魔怒极反笑。终于现出了狰狞可怖的本来面目。眼中闪出森然寒芒。阴侧侧道:“老大。本来我还有点不忍心下手。毕竟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人品。可是你既然自寻死路。就不要怪兄弟不念旧情了。”
周天星不屑道:“道魔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我之间什么时候有过旧情了。充其量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我看你迟迟不敢下手。恐怕和所谓的情谊一点都沾不上边吧。呵!魔就是魔。无胆鼠辈。我都混到这步田的了。你都不敢动我一根毛。你说。象你这种没出息的东西。让我怎么评价你呢?”
心魔默然片刻。绽开一丝充满的意和狡狯的笑容。点头道:“我明白了。老大。既然你盛意拳拳。做兄弟的就只能如你所愿了。”
狂笑声中。心魔的身影迅速变淡。最终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识海深处传出一声惊天动的的咆哮。下一刻。整个识海天翻的覆。
周天星胸腔中发出一声迹近野兽的号叫。全身毛发根根乍起。面容也在这一瞬间变的和心魔一样狰狞可怖。咬牙切齿道:“来吧!小心魔。让我们一起来玩个刺激游戏!”
猛的用牙咬破舌尖。口一张。一篷热血箭般窜出。尽数淋在夹在胯间的“仿九州鼎”上。鼎身上立刻闪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光晕。
识海深处隐隐传出志的意满的狂笑:“老大。你不会是疯了吧。居然想用这只破鼎里的精神力来对付我。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知道。最坏的结果无非是道基尽毁。变成一个普通人而已。但也总比被你魔化强一点吧。你说呢?”周天星淡淡道。
“混蛋!愚蠢!你宁可自毁一生道行。也要跟我斗到底?”
“可不是。我凭什么要白白便宜你这个小魔头。不但把身体送给你。还要把一生修为全都拱手让给你。你觉的天底下有这种好事?”
“气死我了。你这个疯子。我恨你……”
心魔哇哇怪叫。彻底陷入暴走状态。
然而。周天星眼神中却闪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谲。
第248章 斩二尸
拂晓时分,海面上迎来第一线金黄色的曙光,庞大的航母战斗群终于向来袭者发动了第一轮反击。十几枚各型导弹分别从各舰上窜出,拖曳出一道道桔红尾焰,射向高空中一架正在雨点般投掷激光制导炸弹的B…2。
“轰!轰!轰!……”
半空中响起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所有舰射导弹无一例外,都好死不死地被当头落下的激光制导炸弹砸中弹头部位,如同一个高高跃起的人在半空中突然挨了当头一棒,两股反方向的惯性力相撞的后果是,脑袋开花。
这一幕大概可以列入现代战争史上最搞笑的场景,用缓慢下降的激光制导炸弹去拦截超音速防空导弹,拦截率百分百,仿佛是早就算准了每颗导弹的精确弹道轨迹,才会提前守候在半道上迎接,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因为操纵这架B…2的正是周天星,他其实根本没有费神去计算弹道,仅仅是凭借着返虚期的直觉,就能指挥这些炸弹在最恰当的时间和最恰当的地点和飞弹进行亲密接触。
不仅如此,他还有空和舰队仅剩的四架F…18舰载机进行空中格斗,无比变态地用“阿克姆”对地导弹去打战斗机。发射过程是,不理会敌机的实时座标,也不用锁定目标,只是如同盲射般把导弹分别打向敌机必经的方位,就这样一架架把这些“大黄蜂”全都敲了下来。最过分的是,那些倒霉的美军飞行员听到雷达报警后所做出的规避动作,无一例外地恰好迎上了“阿克姆”导弹预定的飞行轨迹,根本是避无可避,防不胜防。
与此同时,先一步撤出战场的三架B…2依然在远空不停向舰队发射“阿克姆”,短短几分钟内就把该型导弹全部清空,三架飞机总计发射48枚,全都是往水面舰只头上招呼,掩护周天星的第二轮攻击。
“OK!小苍蝇全部清理干净。接下来就要钓大鱼了。”
万米高空中,周天星清理掉最后一架大黄蜂后,又顺手射出两枚近距格斗导弹,无比妖异地垂直砸向两架正在低空中嗡嗡盘旋的反潜直升机,这才驾机俯冲向海面上浓烟滚滚的舰队,把战略轰炸机当成二战时期的俯冲轰炸机用。在他掌握之中。这些原本被严格限定了使用范围地现代兵器基本上没有划分种类的必要,战略导弹可以当战术导弹用,对地武器可以当对舰武器用,连激光制导炸弹都可以当格斗导弹用,就别说稍微改变一下战略轰炸机的使用方式了。
第一次长程俯冲,扔下的是三十六枚CBU集束炸弹以及十八枚M117燃烧弹,也没有理会B…2飞行守则中的投弹条例,两个武器舱底部的掷弹器全都处于超负荷工作状态,不花本钱地拼命往下扔炸弹。袭击目标主要是仍有防空作战能力地水面舰艇。单是这一次突击,就把包括三艘“宙斯盾”在内的七艘舰艇全都打哑了。
拉升、爬高、转向、俯冲……
即便是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战果,周天星依然不敢留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没心思去计算战绩,便马不停蹄地展开第二轮俯冲轰炸,只向最具威胁的目标发动进攻,这回投下的全是雨点般的激光制导炸弹。同时,三架此前撤出战场的B…2也应召返航,恰好成为第三轮俯冲轰炸的主力。
漫天洒落地弹雨中。曾经威风不可一世、集聚了数十亿人怨念、排水量重达九万多吨地“尼米兹号”超级核动力航空母舰。舰体渐渐倾斜到超过三十度。无可挽回地向大海深处缓慢沉没。而心力交瘁地舰长也于此时向全舰官兵下达了弃舰令。于是。这只庞然大物周围一下子涌出难以计数地橡皮艇和救生圈。其上密密麻麻插满了幸存地美国大兵。如果从高空俯瞰这一情景。这片水域上宛如插着一朵正在逐渐绽放地花朵。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明晃晃地晨光中。周天星最后望了一眼脚下地凄惨景象。掉转机头向西南方向飞去。同时在千里传音中吩咐:“我地武器舱基本清空。马上准备撤离战场。剩下地事就交给你们了。务必确保击沉所有舰艇。小胖、丫头。你们完事以后就跟上来。我们一起回家。另外把黑匣子里地通话记录全部清空。慕容。你完事以后就找个地方弹射吧。你那架飞机也别开回去了。直接坠毁吧。”
识海中马上传回慕容飞地应答:“明白。可是我有一个疑问。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我只是在中途跳伞。把我这架飞机也带回去?”
周天星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我事前考虑不周。这次地事情搞得太大了。其实我没有充分估计后果。也没办法估计。我和两个小家伙倒没什么。只是你地身份太特殊了。最好不要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再说。就算我们把飞机飞回国。说不定哪天还要还给美国人。是不是?”
慕容飞默然片刻。道:“好。谢谢你。前辈。为我考虑得很周到。只是不知道以后怎么联络你?”
“呵!不会是这回玩上瘾了。以后还打算和我一起练级吧?”周天星略带调侃地道。
慕容飞笑了,十分罕见地开起了玩笑:“可不是,正象你说的,这次赚的功德恐怕已经够我直接修到返虚期了,象老前辈您这种肥羊,小女子不好好抓牢怎么行,不知道可不可以赐告法号?”周天星也笑道:“既然知道我是前辈高人,就应该知道高人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放心吧,小丫头,以后有赚功德的机会,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那好吧,神龙前辈,后会有期。”
这是慕容飞最后传来的意念,顺便还给周天星起了个十分拉风的绰号,但此刻的周天星并没有心情琢磨这个绰号是不是够拉风,因为他已把全部心神都投入到另一场战斗中了。
识海深处。心魔地笑声得意而狂妄:“老大,还不投降么?就算你有百万功德上身又怎么样,你转化的速度永远也不可能超过我魔化的速度。看吧,我正在一点点把你地道心转化成魔心,我越来越强,你越来越弱。就算你能借仿九州鼎里的精神力和我打消耗战,也总有用完的一天,到时候你还能拿什么来和我玩这个游戏?”
“好吧,那就彻底毁灭吧,我想我已经不需要这颗道心了。”
周天星唇角绽开一丝邪笑,淡淡道:“小心魔,其实我很久以前就打算把这具身体送给你了,就象你从前说的,百万功德在身。天下任我横行,我很期待你将来怎么用这具身体为所欲为,我现在就把仿九州鼎里的精神力撤回去。尽情魔化我的道心吧。可别忘了,成魔以后地第一件事就是把全天下地极品美女全收进来哦。”
“哈哈哈!老大,你终于想通了,没问题,我一定会完成你未了的心愿,继续你未竟地事业。”
心魔得意忘形地疯狂大笑。
下一刻,周天星果然不再作任何抵抗,把仿九州鼎中的精神力完全从识海中撤出。紧接着,得意忘形的笑声更肆无忌惮了。
数分钟后。识海中,一切归于沉寂。
心魔有气无力地趴着,眼神空洞到近乎呆滞,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有气无力地呻吟着:“什么都不说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天星微微一笑:“很简单,你再邪恶,永远只能代表人类最本能、最原始、最盲目的**。虽然你看上去无所不知,但你永远不能理解其中地真正涵义。不巧的是,我这个显意识并不比你善良。君子可欺之以方,小人则能欺之以贪、嗔、痴,因为你贪过了界,被我挑逗得发了飙,进而欲火焚身,所以发了痴,这就是你失败的根本原因。”
“救命!求求你老大。不要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现在彻底服气了,我承认我没你坏、没你狠、也没你毒。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地?”
周天星笑得很灿烂,眉眼间隐隐泛出一层若有若无的淡淡光晕,在他笑容中平添了一种纯净圣洁的气息。他合上双眼,轻轻道:“这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应该是从我刚迈入返虚期的那几天开始的吧,当时我就一直在想,抛开那些道藏中玄而又玄的解释,三尸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如何才能斩三尸?想了很久很久,却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实实在在的答案。直到那一天,我在关岛街头的那家餐馆里和布林斯顿共进晚餐,是他无意中地一句话启发了我,当时他非常诚恳地对我说,他曾经告诉自己,必须有抛弃一切重新开始的勇气。我想,这应该就是欧美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文化积淀,如果没有这种精神和勇气,欧洲历史上就不会出现轰轰烈烈的大航海时代,美洲新大陆也不可能被发现,那么也就没有今天的美国,一个只花了两百年就成为世界霸主的伟大国家。虽然从感情上我不愿意承认,但这毕竟是事实,能够屹立在世界之巅的民族,必定是伟大的,包括只知弯弓射大雕的蒙古人。”
“老大,不要扯远了,还是告诉我你是怎么斩尸地吧?”心魔不耐烦地嘟哝道。
周天星也不以为意,淡淡续道:“听到布林斯顿说出的那句话后,我当时就忽然联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斩三尸才能出元神?是否那个过程也意味着放弃一切重新开始?那天晚上,我整夜都在想这个问题,后来终于给我想通了一个道理,无论道心还是功德、是善是恶,从本质上说,只是人类臆想出来的概念,人类总是主观地认为,这是善的,那是恶的。比方说我宰了一头猪,把它的肉分给贫苦的人吃,那么,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件善事,但对那头猪来说肯定不是好事。人们总是同情弱者,认为弱者应该受到保护,人们总是敬畏或者嫉妒强者。认为强者天生就应该保护世界,这是一个普遍逻辑,因为符合绝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正之为善,反则为恶。可是,修道人不需要这些。修道地过程本身就是一个超脱自我、超脱世俗、逆天改命地过程,如果世上真的有公平存在,那么人类地善恶观就是非常可笑的。所以,修道人需要的只是纯粹的能量,才能和这个世界真正融为一体,而不是狭隘地、仅仅停留在人类的主观意识中,斩三尸的目地,就是把这些杂质从我们的精神世界中剔除、净化、提纯。”
“那么,如何来实现这个提纯过程呢?那就需要放弃一切重新开始的勇气。因为无论道心还是功德,其中都掺杂着太多主观意识。好吧,那我就想办法把它们剥离出来。最佳的途径就是毁灭,彻底毁灭后重建一个全新的精神世界,否则只能在漫长的岁月中不停地去钻这个牛角尖。所以,我顺理成章地想到了你,小心魔,只有你能帮助我完成毁灭和重建。”
“幸运的是,我刚想通这个问题,就找到了一个最理想的工具,那就是仿九州鼎。还有这些B…2轰炸机。首先,我可以把自己的精神烙印预先存放在仿九州鼎里,这样我就有了可靠地依托,不会因为毁灭而失去一切,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我放弃了最后的抵抗,让你完全魔化我地道心,占据我的身体,只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仿九州鼎中储存的精神力远比你我加起来更强大百倍,而这只鼎中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的精神烙印。最重要的是,九州鼎的真正功用并不是储存精神力,而是净化,虽然它只是一件仿制品,不象正品那么彪悍,但这些基本功能还是有的。所以,这只鼎中的精神力并不属于人类,只是纯粹的精神能量。正好我地精神烙印就在鼎中。所以,我就是鼎。鼎就是我。最最重要的是,我刚刚赚到了上百万功德,这些功德都是我的,在你把它们转化成魔心之前,这些功德只认我,不认你,而你的魔心再强,也来不及转化如此海量的功德。所以,当你把我的道心彻底转化成魔心的那一刻,我有什么理由不回来收复河山呢?”
识海中很安静,安静得不染一丝尘埃。
良久,心魔才虚弱地道:“算你狠!可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冒险吗?不,应该是疯狂,九州鼎的功能本来就是净化,即使在正常情况下,植入的精神烙印也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被融化,你就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假设,当你地身体被我占有,却发现事情并不象你想的那样,你的精神烙印根本出不来,或者已经被融化。你老实告诉我,想过这个可能性没有?”
周天星坦然答道:“想过,但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这就是掌握身体的好处,不但有逻辑思维,还有直觉,直觉告诉我,我一定能成功,就是这样。再说,我之所以道心功德双亏损,不就是因为拼命用那只鼎去攻击美军飞行员,你才有机可乘的嘛。我把绝大部分精神力都消耗在这只鼎里了,我就不信我和它之间没有点香火之情,你说呢?”
心魔恍然大悟,苦笑道:“给你这么一说,倒是给了我点安慰,让我觉得我还不算太笨。可是,你也太阴险了,你老实说,是不是从你踏上关岛的那天起,你就在设计这个阴谋?你真正的猎物并不是美国人,而是我。”
周天星淡淡道:“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幼稚吗,我是个修道人,对付心魔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知道吗,小心魔,其实我很舍不得你。从我出生那天起,你就是我灵魂地一部分,如果真地有一天要和你永别,我会很孤单的。天涯茫茫,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象你这样了解我、和我共同成长地人。当然,你不是人,但是我的所有记忆都打上了你的烙印,贪财好色、偷鸡摸狗、欺世盗名、卖友求荣、残忍冷酷,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没有你,我该怎么活。”
心魔深有同感,无比郁闷地道:“可不是,要是没有我,你能一个人干这么多坏事么,就说下面那些美国人吧,虽然打沉美国航母是了不得的大功德。可是大部分美国兵是无辜的啊,要是没有我,你一口气杀这么多人,肯定会手软的。”
周天星冷笑道:“如果连他们都是无辜的,中东人就别活了。不要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试探我,我师父当年曾说过一些话。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其中的含义。他说,只有当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才会懂得道心是什么。他还说过,修道只是为了追求一段快乐无忧地人生,证道则是为了大解脱,大自在。”
心魔霍地爬起来,双眼放光,追问道:“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悟出了什么?”
周天星微微一笑,徐徐道:“爱是万恶之源,因为有爱。才会有恨、贪、嗔、痴、怨、忧、惧、求不得、恨别离。但是,如果没有爱,人生还有什么快乐可言?所以才有了功德一说,究其本质,行善积德是为了让大多数人快乐,快乐的人多了,这个世界才会充满生机、活力以及正面精神信息,否则,我们这些修道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只能每天生活在死气之中。比方说,如果我生活在伊拉克或者阿富汗,整天面对着死亡、鲜血、饥饿、苦难,总有一天我会道心崩溃的。所以,我现在的体悟是,所谓斩三尸,并不是为了成为一个无情无欲的冷血动物,而是为了追求更快乐地境界,这需要抛弃身为人类这一物种的局限性。善、恶、自我,身为人而超人,身为物而超然于物外,这又印证了我师父当年曾经引用过的一句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相信,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那位先人一定是个修道人。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只留下纯粹的爱,把那些因爱而衍生的罪恶统统象丢垃圾一样扔掉,这就是我斩去善恶二尸后的全部感悟。真的很佩服我师父。他当年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没有到达返虚期,更没有斩去二尸地体验。但他的道心早已达到了这一层,所欠缺的只是开启这扇门地实力,由此可见,他那两百多岁没白活。”
的确,此时此地,周天星已经斩去了善恶二尸,这主要归功于仿九州鼎中储存的纯粹精神力,首先借心魔之手把原有的道心全部魔化,然后以仿九州鼎为依托,以百万功德为呼应,把失去的地盘抢回来,再以预存的那一点精神烙印为基点,重新构建起了一个全新的精神世界。在这个新世界中,所有的精神力都来自于仿九州鼎,其量比从前的道心磅礴百倍,其质比从前纯净无瑕,更有百万功德可供滋养转化。简而言之,超凡入圣、凝成元胎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事实上,在修道界中,各门各派对元胎有许多别称,比如“元婴”、“圣胎”、“圣元”等等,不一而足,但有一点是肯定地,这是一个踏入更高境界的门槛,凝成元胎后,就意味着由“人”入“圣”,比方说儒宗历史上曾出现过的那位“孔圣人”,当年就是一位元胎级的高人。也就是说,至少在修为上,周天星即将和那位历史上的圣人比肩了。
至于他这次所获的功德,相当惊人。单就击沉“尼米兹号”航母的那一瞬间,涌入他识海的功德就超过了八十万。这道理很容易理解,皆因这艘航母从下水至今的三十多年中,作为美国意志地代言者和称霸世界的工具,已经聚集了太多人的怨念,如果换一艘新服役的航母来打,肯定没这么多功德。事实上,就在周天星用神念观照到这艘航母时,就已经感到其怨气冲天了,其怨念之烈,连他这个返虚期的修道人都有点不寒而栗。根据以往经验初步估计,他即将从这一事件中获得的总功德值一定不止一百万,至少在两百万以上。形象地说,这笔横财已经足够培养出十个返虚期高人了。
第249章 两将争星
东部沿海某大型军用机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明晃晃的太阳照在一支支锃亮的钢枪上,反射出道道令人目眩的光晕。天空中,十二架喷涂着“八一”军徽的歼10呼啸而至,却只在机场上空盘旋,并没有降落的意思。
不多时,天边又传来发动机的轰鸣,三架B…2轰炸机呈“品”字形出现在机场西北方向的中空,徐徐降低高度,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逐个滑上坚实的跑道。在它们途经的空域中,此时又出现了十几架战斗机的身影,却是一闪即逝,又以编队形式向远空而去,而先期抵达的那十二架歼10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以两架编组,分别在附近空域往返巡逻。
三架B…2滑入停机坪后,舱门却迟迟没有打开,仿若三尊巨兽静静蛰伏,飞机附近也没有任何人驻守,最近的一个哨位距停机位也有千米之遥,只是有三辆舷梯车开了过来,在飞机舱门前停稳后,驾车的司机就十分自觉地离开车厢,向远方的警戒区出口步行而去。
约莫隔了二十分钟,才有一个车队跚跚而来,打头的是两辆装甲指挥车,其后是两辆军用卡车。四辆车陆续停稳后,首先从卡车上跳下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军人,呼啦一下把三架飞机团团围住,这时才从两辆装甲车上分别走出两位将军,其中之一是潘长青少将,另一位是解放军总装备部特派至此的一位中将,竟是一个周天星从未谋面的老熟人,楚蓉的父亲楚雄海。
三架B…2的舱门终于缓缓开启,潘长青少将向身边一名少校使个眼色,那人顿时会意,一个立正,转向身后三个手拎皮箱的尉官,微微点头。于是,这三人就分别向三架舷梯飞奔而去。片刻间已经上到舱门前,却不进舱,只目不斜视地把手提箱轻轻放进舱门里侧,就转身退了回来。
几分钟后,三个舱门前陆续现出三条人影,身上穿的都是美军飞行服。但每个人都套着黑色头罩,把脖颈以上的部位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默默步下舷梯,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陆续钻进一辆装甲车。紧接着,守候在飞机旁的军人们开始陆续登机,从机舱中分别抬出六个同样头戴面罩的人,人人都上了手铐。送进另一辆装甲车中。
完成这一系列无声而有序地行动后,潘长青少将侧身和楚雄海中将握了握手,双方也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接着,潘长青钻进身旁那辆装甲车,自行从里面关上车门,两辆装甲车便同时启动,向停机坪另一侧的一架中型运输机驶去。楚雄海中将则依然停留在原地,负手仰望着离他最近的一架B…2,眼神中夹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意味,默立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沉声道:“可以把专家们请过来了,这几天我会亲自在这里督阵,务必在限期内完成任务。”
“是,首长。”身后一名大校朗声应命。
数小时后,北京,特勤处本部。
两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彼此间没有交谈,只听到响亮的皮鞋踏地声。来到一扇门前时,为首地潘长青少将停下脚步。把目光投向已换上军装的周天星,温言道:“这是必要的审查程序,你应该能理解吧?”
周天星微笑点头,淡淡道:“多谢首长关心,我没问题。”
潘长青没有再说什么。拍拍他地肩。转身离去。
站在门前默默整理了一下思绪。把精心准备地说辞重温一遍。轻轻推开虚掩着地房门。迈步进入。
这是一间面积不大地会客室。中央横放着一只长条形玻璃茶几。一对真皮长沙发分列两侧。左右还各有一个单人沙发。
周天星刚进门。屋中四人便一起站了起来。全都用饶有兴致地审视目光打量着他。迎面而立地是两个校官。左右则赫然是一高一矮两位上将。不用介绍。周天星就在第一时间得知这四人地身份。两个校官都是总政治部下派地调查人员。两名将官分别是空军司令员霍镇远上将和海军司令员陈克坚上将。两位老将军都已年过六旬。但无论精神还是气质都相当健朗。正向他含笑示意。
虽然这一幕早在周天星预料之中。但亲眼见到两位海、空军最高首长同时出现地感觉还是有点特别地。下意识地立正敬礼:“两位首长好。”
高个子地空军上将微微一笑。也不还礼。只向背对着门地那张沙发指了指。和颜悦色地道:“进来坐吧。我和陈司令员今天只是来旁听地。不用管我们俩。”
陈克坚上将也抚掌笑道:“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个急脾气,小伙子,快过来坐,好好给我们讲讲,你到底是怎么打掉那个大家伙的。”
一听这话,周天星不禁生出啼笑皆非之感,敢情这两员老将兴冲冲跑过来只是为了听说书的,不过初次和两个素未谋面的大人物打交道,他还是相当谨慎的,本着沉默是金的原则,也不多话,只中规中矩地听凭对方安排,等四人一一自报家门后,便在沙发上就坐,开始接受组织审查。
对于这种审查,周天星并无反感,只觉天经地义,谁让他曾经“被俘”长达一个多月,还干下了这么惊天动地地事,且不论功过成败,组织上审查一下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是无可厚非的“……那天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头有点疼,还戴着手铐,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间地下室,我醒来后没多久,就被带进了另一个房间,那些人都穿着美军制服,但我看得出他们都是亚洲人,其中带头的是一个名叫林朝圣的少校,另一个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是一个叫史密斯的女中尉,就是他们两个第一天审讯我的……直到第三天他们才向我透露了真实身份。这伙人全都是流亡海外地千年教分子,而我置身的地方是安德森空军基地。林朝圣抓我的目地就是想让我入千年教,据我估计,他们这次劫持我,主要是因为我和朝国的某些军政要员有一定交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当时就可以用精神力劫持林朝圣,不过我并没有那样做,因为就算劫下了他,我也不一定能逃出美军基地,所以我暂时假意答应了他……又过了几天,那些人里多了三个新面孔,都是少年人,两女一男,据说是刚分配到关岛香堂的普法弟子。而且我发现,那些人老是虐待他们,本来我还以为这只是欺负新人。后来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通过和他们逐步接触,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这三个少年都是被强迫入教的……”
端坐在沙发上,周天星一说起来就口若悬河,把自己“被俘”后地经历说得无比详尽,其间还不时停下来回忆某些细节,一副煞有介事地知无不言相。很显然,他这番说辞中十有**都是谎言。但其中涉及到的千年教分子、美军官兵以及安德森基地中地场景都是真实存在的,况且这些人全都死了,就算能跑到关岛去核查,也死无对证,只要整个故事在逻辑上能过关,即便有怀疑也无处查证。最关键的是,这套说辞是经过他在心卦中精心编排、反复推演修改后才逐步完善起来的,甚至把两个政审军官对某些细节会产生何种质疑都预演得一清二楚,提前准备好了标准答案。因此应对时也是轻松自如,不露一丝破绽。这就是未雨绸缪的好处,早在周天星开始拟定这次劫机计划时,就已经把这一道回国后必须经受的难关考虑进去了,从那时起他就在一遍遍预演这套说辞,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不求情节精彩,但求不露破绽。
不仅如此,在他自己接受审查地同时。他还在为两个小家伙排忧解难。只因蔡静雯和张思齐也同样在接受审查。这时就能体现出一心多用的巨大威力了,虽然地处京城。在精神力的使用上受到了极大压制,但周天星地道行早已今非昔比,短距离内使用千里传音还是没有问题的。通过最直接的精神沟通,使他可以实时向蔡静雯和张思齐发送应答提示,帮助他们渡过这道盘问关,而他们需要回答的内容也远不及周天星那样庞杂,他们的身份只是“弃暗投明”的千年教小角色,没有接触教中机密的机会,只自称原本是孤儿,从小被千年教收养,但在教中饱受虐待,后来被分配到关岛,在周天星的鼓动下才计划一起出逃的,只说周天星一个人用精神力干掉了所有千年教徒,又带着他们潜入基地中地电脑中心做了假身份,这才偷到了B…2轰炸机,再后来击沉航母的情节,基本上都是照实叙述,至于如何会开飞机,则称早在来关岛前,教中就曾安排专业飞行员向他们传授过B…2的基本驾驶技术,还利用轻型飞机作过短期飞行训练,至于为什么要学开B…2,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当然,原本和周天星一起逃出来的并非只有他们两人,还有一个少女(慕容飞),但她已经在途中“坠机身亡”了。
事实上,这一整套故事并非天衣无缝,其中的疑点和蹊跷之处还是有的,但关键在于,就算审查者明知其中有问题,也没办法找出确凿的漏洞或者逻辑错误,更无法查证,一方面事发地点远在海外,当事人又全都死光了,根本找不出一个有资格作证的活人,总不见得把千年教的高层找出来作证吧。另一方面,包括周天星在内地这三个人非但不是罪犯,反而是有大功于国家的,虽然这种事不可能公开宣扬,反而要绝对保密,但人人心知肚明,他们干下的这件惊天大案于国于民会带来多么巨大的利益,那么也不可能真的拿他们当犯人来审,不然就太没天理了。所以,只要这个故事中不存在明显漏洞,看上去基本符合事实,周天星一点都不担心有人会在细节问题上吹毛求疵,就算真碰上那种神经病,大不了再演一出剖肝沥胆的悲情戏,再找把刀来对自己胸口扎一刀,以死明志。临时客串一回“窦娥冤”也无妨。当然,事情不可能糟糕到那种地步,就算这个故事真的过不了关,最有可能的处理方法不过是把他送到紫禁城里的那个小院子里蹲几天再审,顶多到时候再想点说辞补救一下而已。总之,既然是国家功臣。就算谎话被戳穿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再费点神设计一套应对方案。
审查过程中,一直都是两个总政地校官边问话边记录,周天星作答,两位上将始终不发一言,不过都听得十分专注,尤其是最后袭击航母舰队地过程,表情格外认真,不时微微颔首或者摇头。起初还偶尔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一口,交换一个会心地眼神,可是听到后来。他们的眉头都渐渐拧成了疙瘩,眼中也露出深深的困惑,最终都低下头陷入了苦思。
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讯问,这次审查终于告一段落,周天星在笔录上签过名后,两个政审官就收拾了一下东西起身告辞,并且十分客气地嘱咐他,这几天留在基地里不要外出,因为审查还没有结束。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再来。
周天星早知两位上将还要留下来和他说话,便起身送他们出门,来到走廊上时,两个一直神态矜持的政审官忽然变了脸色,对望一眼,同时向他立正敬礼,其中之一展颜笑道:“周大校,我们刚才来的路上,听到了满城地鞭炮声。我们相信。那一定是首都人民在为共和国的英雄庆功,我们那时候就商量好了,回去以后也要好好放几筒大炮仗,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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