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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两个军人离去的轻快背影,周天星不禁莞尔一笑,油然生出一丝感慨,轻轻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确是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啊。”
送走两个政审官后。屋中就剩下周天星和两位上将。刚关上门。陈克坚就迫不及待地提问:“小周啊,开门见山吧。我们俩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击沉尼米兹航母的全过程,我们对这一点非常感兴趣,可是你刚才说得太粗略了,我们要听最翔实、最具体的全过程,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漏掉,可以吗?”
这一节自然也是周天星早就料到的,准确地说是预演过地,所以对这番对话也是早有准备的。
事实上,周天星对这两位老将军还是相当尊重的,主要是因为他们地功德都很高,都有数十万之多。随便对他们起过几卦后,也证实他们不是修道人。身为凡人可以积到这么多功德,可见的确是真有大功德之人。
相比之下,周天星更愿意和陈克坚打交道,主要是因为这位海军上将为人比较爽直,人也长得慈眉善目,看上去比较亲切,也没什么官架子,如果脱下军服,基本上和普通老人没什么区别。而霍镇远却是标准的大将作派,虽然他唇角也会不时牵起一丝笑容,但周天星总觉得他眼神中蕴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漠味,锐利而坚定,尤其是睥睨间的那种神态,总会让他联想到一头雄踞危崖之上的苍鹰,并不是那种威风八面的感觉,而是一种莫明的孤绝,或者用孤寂来形容更为贴切。
当下,周天星就把那场空战从头至尾详细描述了一遍,依照陈克坚的吩咐,其间几乎没有遗漏任何细节,但还是说得不尽不实。比方说,一开始护航编队中就有十二架F…22,其中十架是被他用仿九州鼎干掉地,难以解释的方面都被他推得一干二净,只说自己原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本来只想由自己一个人和护航编队周旋,使其余三架B…2能安心攻击航母群,不料战斗刚刚打响,就发现原本在他前方编队飞行的十架F…22不知去了哪里,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柿子专挑软的捏,掉过头去偷袭后方的两架F…22和一架预警机,结果就用格斗导弹把它们全干掉了。
至于接下来的战斗情节,就连周天星自己都说得头顶心冒汗,主要是因为其间他所表现出的实力已经超出了常人所能想象的极限。比方说用激光制导炸弹去轰防空导弹,就是一件会让神经脆弱地人当场晕倒的事,相比之下,用对地导弹打军舰就没什么希奇可言了。好在他还有一个护身法宝,那就是他“特勤处第一强者”的身份,总算还能用直觉和精神力因素来自圆其说。
然而。有一个无法回避的环节还是夸张到令两位听众都有不寒而栗之感,周天星自称从前就是个航空爱好者,之所以能开得动B…2,只是听那三个和他一起出逃的同伴口述过B…2地基本操纵技术。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通鬼话,可是除此之外。他也实在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只能闭着眼睛说瞎话了。不管对方能不能接受,他就这么一口咬定绝不松口。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对答后,屋中静得落针可闻。不知过了多久,陈克坚向霍镇远伸出手:“老霍,带烟没有,给我一支。”
霍镇远晒道:“你什么时候见我抽过烟?”
周天星见陈克坚一脸懊恼,心中暗暗好笑,他自己其实也有点想抽烟。可惜一下飞机就被带到北京,路上根本没停过,就连身上这套军装还是潘长青临时让人从后勤部门弄来的。哪有机会买烟,所以也是爱莫能助。
却听霍镇远淡淡道:“烟我是没有,不过家里倒是有两瓶8年地五星茅台,53度,只是不知道够不够三个人喝。”
半小时后,还是在这间会客室中,座中三人已经在围着茶几喝酒了,霍镇远家里果然有两瓶86年地茅台,据说还是从前当空军师长地时候存下地。派人开车从家里送了过来,顺便还带了些猪头肉、糟花生之类的下酒小菜。而陈克坚也毫不逊色,拿出了当年随军委首长出访苏俄时老毛子送的专供伏特加,一口下去,从喉咙口一直烧到胃,可谓烈酒中的烈酒。
“小周啊,不瞒你说,我肠胃不太好,多少年没碰过酒的人了。不过今天这酒我一定得喝,跟你喝,也只有这样的烈酒,才能配得上你这样的壮士。来,干了。”
这大概已经是陈克坚第八次自称肠胃不好了,可喝起酒来还是直着脖子一杯杯往下灌,只是这一回,他的杯子却被霍镇远按住了。
空军上将酷酷地摇着头,唇角牵出一丝讥嘲式地笑意。抑扬顿挫地道:“陈司令。我知道你们老陈家个个都是海量,别说胃不好。就算把胃割掉,也照样能喝。咱们俩还是把话说白了吧,别的什么事我都能让着你,但今天不能让,人我要定了。”
陈克坚似是早料到他会来这一手,放下杯子,不温不火地一笑,气定神闲地道:“老霍啊,沉不住气了吧,终于把老底兜出来了吧,我说呢,上回我陪一号去你家,你都没舍得把这宝贝疙瘩拿出来,今天怎么就突然转性了。行,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都给我说说,你凭什么要这个人?”
霍镇远剑眉一轩,冷笑道:“凭什么,就凭他是我们空军最需要的军事人才。你还别不服,陈司令员,就算把官司打到一号那里去,你看他最后会归谁。”
说着说着,又放缓了口气,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我说老陈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就你们海航那点家底子,哪里用得上啊,如今眼看着北边就要有事了,我正是用人地时候啊,老哥哥,拜托你了,就让我这么一回,行不行?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这单买卖绝亏不了你。我是这么考虑的,你看,你不是还有一个师正等着换装嘛,这回新下线的那两百五十架歼10,我不跟你争了,统统是你的了,你说我够不够意思?”
这番推心置腹的恳谈,却换来陈克坚一个白眼,不屑道:“知道你霍司令财大气粗,两百五十架歼10啊,说不要就不要了,真够大气的,大将之风啊。不过呢,今天我也跟你把话挑明了,别说两百五十架歼10,你就算拿二百五十架B…2来,我也不跟你换,你爱找谁找谁去,反正这个人是我的,我也不怕跟你进中南海,只要你霍司令说一声走,我立马就抬腿跟你去见一号。开玩笑,一个能在那么恶劣的情况下、就凭着四架轰炸机和几个半吊子飞行员、把整整一支航母战斗群干掉的人,你以为我会把他当飞行员使?我今天把话搁这里,只要他点个头,我姓陈地二话不说,立马把北海舰队交给他,你信不信我有这个魄力?”
此言一出,不但是霍镇远,连周天星本人都怔在当场,不知这位海军司令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只因他目前根本没心思考虑这方面的问题,这段卦象虽然曾经预演过,却只是匆匆一瞥,只想着不要在两个老将军面前露马脚就行,没有花功夫认真研究过这些内容,因此,陡然听到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一时间脑子竟然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正发着愣,这位海军司令便象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语不惊人誓不休,淡淡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小周啊,要是换了别的什么人,打死我都不信一个正常人能凭着几个三脚猫飞行员的口述学会开B…2,可这事落在你头上我就信,而且深信不疑。话说回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饶是周天星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斩二尸的境地,还是被他绕得有点头晕,未及细想就傻乎乎地脱口问道:“你是谁?”
陈克坚笑眯眯地指着他鼻尖,语带调侃地道:“小子,我问你,陈伟胜你认不认识?他跟你私交怎么样?”
真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天星顿时恍然,不由大叫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又惊又喜地搓着手道:“首长,陈大哥我怎么会不认识啊,您老该不会是……”
陈克坚哈哈大笑,笑声爽朗之极:“还能是谁啊,你的陈大哥不就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二愣子。那小子可没你出息大啊,二十四岁地大校啊,听说前阵子你被俘前,出于特殊需要,军委还临时给了你一个少将衔,乖乖不得了,咱们新中国头一份啊,我老陈象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当小排长呢。怎么样,是不是越说越近了?”
这一回,周天星彻底傻眼了。一时间,脑中翻腾起无数古怪念头。
第250章 元胎入圣
电脑前,周天星正在一家官方新闻网站上翻阅这几天的时事动态。()网络的最大好处就是方便及时以及资讯集中,他现在浏览的是名为“尼米兹号沉没事件”的专题。
首先是一篇转载自新华社的通讯稿,事发当天第一时间的网络版,据称,当天上午八时二十三分,有三架美国空军B…2A型隐身轰炸机悍然入侵我国领空,我人民空军奉命起飞迎敌,坚决悍卫祖国领空,维护国家尊严。在我大无畏的人民空军面前,侵略者只能乖乖就范,在我国空军数十架战机的监视下,最终迫使敌机降落在东部沿海某军用机场。为此,中国外交部向美国政府提出强烈抗议和公开谴责,认为这种侵略行径已经严重损害了中美关系,中方将保留一切追究权利云云。
次日的报道最重要的是一份由中国外交部发言人于前日晚间发表的公开声明,声称中国政府惊悉美国海军第七舰队所属的“尼米兹号”航母战斗群沉没,中方对这一悲剧深表遗憾。但同时指出,根据相关国际公约,在事件真相尚未全部查明前,中方仍然将这三架进入中国领空的B…2战略轰炸机视作入侵者。至于那六名肇事的美军飞行员,中方也进行了妥善处置,将根据日内瓦公约给予其战俘待遇。在这份声明的结尾阶段,中方还充满善意、不无讥讽地指出,由于事发地邻近中国海域,而美国本土又远在万里之遥,出于国际人道主义精神,中国愿意派出军舰和飞机赶赴事发地帮助美方展开救援行动。总之。这篇不卑不亢的声明稿主旨是,正式把那三架B…2定性为美军入侵战机,意思很明白,不管那六名美军飞行员是基于何种原因驾机进入中国领空。都是美军内部的问题,既然是美军飞行员驾驶着美国战机轰炸了美国舰队,那么这一事件就和中方完全无关了,而中国空军只是在发现有外国轰炸机非法入侵本国领空的情况下才起飞拦截,最终迫使其迫降,那么把这六名飞行员视作战俘处理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一切都是明摆着地,也是冠冕堂皇的。至于美国政府或者其他势力是否同意这个观点。中国人就管不着了,除非有证据显示,中国政府参与或者策划了这次行动。
于是,美国人就拼命搜罗出了一大堆证据,美国政府在事发后的第三天向外界公布了最新调查进展。据称。在事发当天凌晨,安德森空军基地的电脑系统遭到了严重破坏。进而导致安保系统全面崩溃(周天星制作假身份时顺手植入地电脑病毒),但有大量证据显示,有人曾非法进入基地电脑中心的主机房制作了假身份牌,这才得以通过正常途径潜入B…2机库,这一点已经从当时为四架B…2进行飞行前维护的机械师们口中得到了证实,据这些人指证,他们曾经在两座机库中分别见到过四名带有亚裔血统的陌生军官,而且在战机滑出机库前,这四个人就消失不见了。美**方的调查人员们据此判断,正是由于这四个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劫持了四架B…2。其后对“尼米兹号”航母战斗群实施了轰炸。调查中还发现。事发前一日,基地医疗中心收治了一个身负重伤的亚裔法国男子(周天星)。这人于当晚失踪。有证据显示,此人也是重要嫌犯。在韩国官方的配合下,调查人员还挖出了该嫌犯近期地出入境记录,得知在事发前十天左右,此人曾经从韩国前往中国大陆,返回韩国后又转机前往关岛。总之,这份调查报告明里暗里传达出地信息是,中国政府很可能包庇了这些肇事嫌犯,甚至是直接参与者。
对此,中国政府很快做出了回应,外交部发言人在记者招待会上严正指出,这份调查报告中存在着许多不符合逻辑、严重歪曲事实、不负责任的主观臆测。其一,在入侵我国的三架B…2中,除了每架飞机上的两名美军飞行员以外,并没有发现所谓的恐怖分子。其二,无论美方指认地法国籍嫌犯是否曾经在中国逗留,都和中国政府无关。最后,这位发言人不无幽默地指出,在一座拥有几千驻军的军事基地中,一个身负重伤地人竟然能劫持战机并且轰炸航母舰队,至少在中国的任何一座军事基地中,都不会发生此类事件,而美方这一纯属臆测式的推断已经损害了两国关系以及中国人民的感情,同时不咸不淡地敦促美方,尽快纠正这种武断而不理智的行为云云。总之,就是打死不认帐,一口咬定三架B…2中只有六个美军飞行员,就算美方能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曾经有人在起飞前混上战机,也无法证明在其后数小时的航程中这些人一直呆在飞机上。简而言之,哪怕你明知是我干的,你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是我干的,那么就对不起了,你的所有推测都只能停留在臆想阶段,在国际舆论上根本站不住脚。
看到这里,周天星就懒得再看那些后续报道了。和他预料中地一样,美国人根本不可能在这场口水官司中占到任何上风,中国也不是伊拉克,只要让中情局胡编乱造些所谓地证据,美国人就可以绕开联合国发动第二次海湾战争。这就是丛林法则,美国人敢打伊拉克,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有法理依据,只是因为对方是个无核小国,想怎么欺负都可以。但是,同样在没有法理依据地前提下,美国人如果敢悍然对中国用兵,后果就很难预料了,反正欧洲人是不可能傻乎乎地跟在后面当炮灰的,苦大仇深的北极熊更不可能给老美好脸色看。道理很简单,哪怕中国的常规军力只是美国的十分之一,至少还有一支规模庞大的二炮部队和一支神出鬼没的战略核潜艇部队,两个核大国之间一旦爆发全面战争,基本上只有一个后果。地球毁灭,人类灭亡。
因此,周天星根本不担心美国人恼羞成怒之下会作出什么过激行为,一个人也许会偶尔脑子进水。但一个超级大国地中央政府是不可能蠢到这地步的。简而言之,碰上这种事只能自咽苦水,如果实在平不下这口气,最多只能找个好欺负的小国发泄一下兽欲,如此而已。
赴京后的这几天,周天星一直呆在特勤处基地地单人宿舍里,天天接受组织审查,直到今天上午。两位政审军官专程前来通知他政审已经结束。可以恢复工作了,这才彻底恢复了他的人身自由,向后勤部门借了一台手提电脑,上网关心一下时事动态。
在这些被“软禁”的日子中,他也没白白浪费时间。除了接受例行问讯,其余时间都是在不眠不休地凝炼元胎。斩去善恶二尸后。这个过程其实只是简单劳动,只要慢慢把功德转化成道心,当道心总量达到一个“元会”之后,就自然出元胎了。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元会”的概念,其实是一个计量单位,也就是凝成元胎所需达到的基本精神力,其量就称为一个“元会”,一旦斩去二尸的道心达到这个量级,就自然生成元胎,反之。一旦元胎中的精神力小于这个量。就会被打回原形,再次回到道心状态。进一步说。如果元胎的能量达到九九之数(八十一个元会),同时又斩去了最后一尸(自我尸),那么就能再上一层楼,由元胎而成元神,由“圣”入“神”,再进一步就是由“神”入“丹”,成就古往今来无数修道人梦寐以求地金丹大道了。
事实上,早在进京地当天晚上,周天星就已经凝成了元胎,耗费的功德也不多,只费了二十几万,当时识海中就出现了一个胎儿状的物体。其后几天,他依然在不停地转化功德,把两百三十多万功德全都转进元胎后,最终得出一个试验结果,以他自身的计量单位换算,一个元会约等于一百一十万功德,他如今的元胎中就拥有接近三个元会,而凝成元神所需地八十一个元会大概相当于九千万功德。
此刻地识海中。拥有三个元会地元胎已经长大成一个婴孩。竟是一个赤身**地女孩形象。这一点令周天星很是纳闷。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地元胎会是个女性。
凝炼出元胎后。周天星马上获得了一个空前强悍地新能力。无根卦。所谓无根卦。即是指不需要栽种因果树。只要是神念所及范围内或者内卦中能获取地人或物。都能直接为其预演将来。起卦时地耗费也不再局限于功德。可以直接消耗元胎能量。也就是说。道心和功德已经融为一体。无分彼此。只是每当获得新功德时还是需要经过一个转化过程才能真正融入元胎。
不仅如此。凝出元胎后。周天星还得到了一个令他欣喜若狂地新能力。只因元胎地作用并不仅停留在精神层面上。而是达到了实体阶段。正如当初唐六如和慕容飞首次在山中相遇时。唐六如举手间杀死两个千年教徒。慕容飞当时又惊又怒。飞剑袭击唐六如。却被唐六如直接用一层护体光晕击退。这其实就是元胎地力量。遇到外敌侵袭时。只要其能量逊于元胎。就会自动生出护体毫光把敌人击退。自身则安然无恙。举一个形象地例子。以周天星如今三个元会地道行。就算把一挺重机枪地枪口顶在他胸口上狂射。也不会伤及他分毫。再比如。哪怕他从万米高空中坠落。只要不是恰好撞在刀尖上。也能活蹦乱跳地爬起来。最多把地面撞出个大坑而已。当然。用元胎御敌并非没有代价。所消耗地其实就是元胎中地能量。所以即便是拥有这样地能力。周天星也不会真地去没事堵枪眼玩地。况且国之利刃。岂可轻示于人。哪怕是真地修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他也不希望别人知道。这种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没必要出去显摆。
尽管已经拥有了三个元会。周天星还是有点郁闷。甚至产生出一种前途茫茫之感。相对于升级所需地九九八十一个元会来说。他地元胎现在还只处于雏形阶段。虽然只要平时多积功德。总有功德圆满地一天。但这个天文数字实在让他有点不寒而栗之感。不知要修到猴年马月才能积满九千万功德。同时。他也深刻体会到。那些名门大派地修道人总爱搞风搞雨。并不是因为他们闲得无聊。而是因为非如此就不可能积到百万、千万级地大功德。况且。每次起卦时都需要消耗一定量地功德。这样算起来地话。升入元神期所需地功德就绝不止九千万之数了。至少也是以“亿”计地。
其实。从本心讲。周天星并不多么急着升级。能在区区四年之中修到如此境地。他已经十分满足了。但问题是。即便已经凝成了元胎。他还是没办法找到江玉郎。不管是用神念、内卦、定卦还是无根卦。都没办法找到他。即便能在卦象中看到他。也无法对他起卦。这就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了。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诡异状况。按常理说。江玉郎出走闭关前不过是区区化神后期而已。这个境界周天星早就经历过了。也没有发现在这个阶段有什么特殊能力。可以把自己隐藏到连对之起卦都不能地地步。退一万步说。哪怕江玉郎现在已经死了。以周天星如今地道行。只要能在卦象中看到他。就能对他起卦。一直推演到他身死为止。然而。这些百试百灵地合理逻辑在江玉郎身上都不适用。他就这样走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百般无计之下。周天星只能寄希望于境界地再次提升。但提升之路看上去又显得那么漫长。这就难免会让他郁闷了。
识海中。无聊地心魔又爬了出来。无精打采地瞪着婴孩形地元胎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深深叹了口气。幽幽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琢磨怎么斩心魔。是吧?”
周天星淡淡道:“你说呢,我除了这个,还能想什么?”
心魔的脸色更难看了,盘腿坐下,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无比严肃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太过分了,否则你一定会后悔地。别去相信那些胡说八道了,什么斩心魔,斩自我尸,可能么?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活个自我,要是连自我都斩了,你觉得这个身体和这个意识还是你地吗?”
周天星不由也叹了口气,坦然道:“说实话,这正是我最大的困惑,一个人怎么可能连自我都斩掉呢?真要是那样的话,就算能证得大道,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个活死人而已。”
“就是嘛。”
心魔高兴了,连连点头称善:“老大,你终于想通啦,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以你的道行,早就是长生不老之体了,现在又有了元胎,连地震海啸都不用怕,哪怕遇上飞机失事,最多掉下来把地上撞个大洞,就别说什么刺客了,用大炮轰你都没用,这还没算上你的心卦和直觉。你说,做人做到这份上,你还图个什么?”
周天星笑了,点头道:“可不是,我承认你说得全对,可我就是想升级,你说怎么办?”
“扑通!”
心魔一头栽倒,白眼一翻,无力呻吟起来:“我不跟你玩了,你根本不是人。”
“有道理,我地确不是人,已经是圣了,多谢你提醒我,小心魔。”
“救命啊!”
这回心魔不是被震回去的,而是抱头鼠窜,嚎叫着逃回去地。
刚刚打发走无聊的心魔,周天星就听到了敲门声。门开处,是潘长青少将。周天星有点意外,握着门把脱口道:“首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叫我过去不就行了。”
潘长青微微一笑,用商量的口吻道:“有些话在办公室里说不合适,我今天只想以个人身份和你谈谈,可以吗?”
周天星一愕,随后醒过味来,忙侧身让他进屋,亲自去厨房沏了两杯茶。这套宿舍还是他第一次来特勤处时分配的,面积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生活用品还是很齐全的。
两人在客厅中坐定后,潘长青端起杯子呷了一口滚烫的绿茶,开口就切入正题:“天星,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对今后到底有什么打算。不瞒你说,这两天陈上将和霍上将都先后找过我,他们都想要你。其实嘛,我觉得这也是件好事,不但是对你个人将来的发展,对国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说,国有良将总是一件幸事,象你这种大材呆在特勤处也实在有点可惜了。”
听着他不紧不慢地絮絮之言,周天星不觉有点感动,默然半晌,轻叹道:“首长,恕我直言,您现在说的还是官话,场面上的话。既然您今天到我的宿舍里来,不是在办公室,我就不想听这种话。”
潘长青笑了,点头道:“好,那你说,你想听什么话,我就说什么话。”周天星不假思索地道:“两个字,感情。我们都是有国无家地人,但是我们不是冷血动物,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讲感情。说句掏心地话,如果不是您,就没有我周天星的今天,这份知遇之恩我永远铭记于心。既然讲到了感情,只有一句话,我觉得不管是在特勤处还是调到别地地方,只要肯做事,想做事,就能办大事,把事情办好。总之,首长,一切全凭您安排。”
若按周天星的本心,特勤处权力虽大,但就算潘长青现在就把位子让给他,也只是个副军级的少将,而且在这种专业性极强的部门中,一般不太可能往别处调,所以如果能换个环境的话,他还是相当乐意的,但斩去二尸后的他考虑问题已经不再象从前那样急功近利了。一方面,他深知潘长青这种人不可能永远只是个少将,至少是中央警卫局长的候补人选,甚至有朝一日进军委都是有可能的,那就万万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把他得罪了。另一方面,海、空军两位上将脸红脖子粗地争着要人,也着实让他有点头痛,夹在两个大人物中间实在很难做人,主要还是因为官职太低,他没必要傻乎乎地去开罪任何一方,所以那天和两位上将喝酒的时候,他从始至终都没表现过任何立场或者倾向,喝到后来干脆装醉了事,不去淌这不见底的浑水,也幸好这几天他正处于被审查期中,没人来找他的麻烦,但审查期一过就说不准了,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皮球踢回潘长青脚下,摆出一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高姿态。
听到他这番表白,潘长青笑容更盛,语气却显得有点意味深长,徐徐道:“大概你还不知道吧,陈上将已经在我面前放出狠话了,只要你肯去,北海舰队代理司令员,原来的那位中将司令员不久前病倒了,已经不能视事。你的实职将会是舰队副司令,海军少将。别以为这是开玩笑,连一号都点过头了。”
望着周天星目瞪口呆的表情,潘长青莞尔一笑,抬手止住他即将脱口而出的疑问,淡淡道:“不要问我,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什么问题你当面去问一号吧,顺便通知你一下,明天晚上一号要亲自接见你,你最好预先做点功课,免得到时候应对失据。还有,霍司令那边开出的价码是空军副参谋长,也是少将。呵呵!其实连我都没想到,两位老将军居然真的把官司打到一号那儿去了,据说一号当场发了话,让你这个当事人自己挑,两者任选其一。”
最后,潘长青笑着站起身,作出总结性发言:“本来我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但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我要说的话都被你说光了。我这边你也不必有什么顾虑,不管你走到哪儿,哪怕升了上将,都是我们特勤处的人,谁让我们这个单位干的就是特勤呢。”
第251章 官拜少将
中南海某书屋,室内陈设古今合璧,最醒目的是占据着一整面墙的檀木书柜,对面墙壁中央贴着一方巨幅液晶屏,左右两侧各悬“宁静”、“致远”两幅行书,临窗的书案上也搁着一台2寸显示器,鼠标和键盘就摆在桌面上,桌角整齐叠放着两列厚实的文稿。
这是周天星第二次进中南海,迈进这间屋子后,给他的第一感觉是,这里的主人不象个年近七旬的老人,至少是个爱上网的老人。
此刻,这个老人就站在他面前,中等身材,面容儒雅恬淡,身着一套旧式绿军装,是那种中山装的式样,系着风纪扣,既没有肩章,也没有领章,他就是最近常有人在周天星耳边提及的“一号”。
如同常常在电视中看到的那样,一号保持着一贯的随和笑容,语调却没了那种程式化的味儿,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给我出了个难题,所以你必须帮我解决它。”
周天星回答得很干脆,目不斜视地道:“是!”
望着年轻人标枪般挺立的身形,一号的笑容绽开少许,折身走到贴壁大屏幕前,那上面显示的是一只缓缓旋转的球体,他随手在其上某个点按了一下,画面便以那点为中心千百倍放大,填满了整个视野。
食指轻点韩国西海岸一处港市,不紧不慢地道:“尼米兹号沉没后,美国在西太平洋的军力有增无减,昨天五角大楼对外宣称,罗斯福号航母战斗群编入第七舰队,原定的美韩联合军演也不会取消,只是时间推迟到两个月后,并且提高了演习规模,届时将会有罗斯福号、林肯号、里根号以及新入役的布什号四个航母战斗群参加演习,演习地点就是这里,群山附近洋面。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周天星肃立在他身侧,略想了想,答道:“这种做法很符合美国人的一贯作风,比方说911以后,美国人所作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全世界宣扬以暴制暴的理念,他们的总统通常会把自己扮演成一个用暴力拯救世界的悲剧式英雄。我认为这种做法的确很高明,也相当愚蠢。”
一号饶有兴致地回头道:“这个说法倒挺新鲜,高明在何处?愚蠢又何解?”
周天星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道:“我说他高明,是因为作为政客,这种做法地确很高明。说他愚蠢,是因为作为政治家,他们还不够资格。据我所知,美军中也有不少高级将领读孙子兵法。但是就算让他们天天抱着这本书睡觉,他们也永远读不懂其中的东方智慧,正是这一批又一批高明而愚蠢的美国政客。把一个伟大的国家拖进了无底深渊。我们国家有句古话,远人不服,以德化之,这才是真正的外交智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望向老人,略显尴尬地道:“我好象把话题扯远了。”
一号呵呵一笑。摆手道:“言无不尽。这样很好。把你想说地话都说出来。”
周天星这才清咳一声。续道:“美国人总在给自己寻找敌人。即便现实中已经不存在敌人。他们依然需要幻想出一个敌人。究其本质。这是一种全民族地虚弱。因为越是站在世界之巅。他们就越感觉孤独。他们更害怕被赶超。所以他们不遗余力地打压新兴国家。这就是虚弱地表现。正如**当年所说。美国是纸老虎。这只老虎一旦受伤。就立刻会表现出虚弱地本质。不要说四个航母战斗群。就算四十个又怎样?现代战争早已不是坚船利炮地时代。而是导弹时代。在一个导弹大国家门前放这么多航母。根本起不到威慑作用。而是送上门来当靶子地海上活棺材。这是一道非常简单地算术题。一个航母战斗群能携带多少飞机和导弹?而一个泱泱大国地海岸线上又能部署多少飞机和导弹?之所以他们地航母能够在三大洋上耀武扬威这么多年。不是因为他们真地打不沉。只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把它们打沉。所以美国地政客们总是在幻想。他们可以用航母称霸世界。一号默然良久。负手在屋中踱着步子。忽地莞尔一笑。颔首道:“你地观点我基本认同。但你只说对了一半。美国人之所以敢在我们家门口耀武扬威。并不是因为不知道我们有打沉这些活棺材地力量。而是他们认为。我们不敢使用这种力量。所以我们只能陪他们继续这场骗局。”
他缓缓把视线再次投向年轻人。淡淡道:“我也听得出。你地话只说了一半。我还是那句话。言无不尽。希望你畅所欲言。”
“是!”
周天星双腿一并。朗声道:“事关根本国策。我本不敢妄言。但我认为。既然战争无法避免。不如先发制人。”
此言一出。一号地脸马上沉了下来。冷冷望着他。不悦道:“潘长青对你地评价是。言必行。行必果。我看还要加上几条。纸上谈兵。夸夸其谈。危言耸听。”
周天星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从容道:“如果首长认为我是马谡之流,我也无话可说,谁让我连一天军校都没上过呢,但是,既然是畅所欲言,我就要把话说完。据我在朝国和千年教亲身掌握的第一手资料,无论美、韩、朝、日,对这场战争都期盼已久。这次美军对朝国的战略轰炸,就是在逼朝国先出手,就算朝国能沉得住气不先出手,他们还会有进一步行动。总之,没有人能阻挡战争的车轮。如果事后证明我判断有误,本人甘愿领谎报军情之罪,不用上军事法庭,我自己就掏枪把自己崩了。”
一号眼神中蕴出一丝深藏的笑意,语气却依然显得格外冷洌:“好,这话我记下了,没有人不让你说话,接着说。”
“是,但是我想照着地图说。”
“可以。”
周天星雄纠纠气昂昂地来到地图前,指着胶东半岛尖端部位的某个点,侃侃而谈:“我海军青岛基地距美舰队演习洋面最近。两个月时间,足够我们……”
一番话说完后,一号已是目瞪口呆,震惊得无以复加,屋中的气氛也变得格外异样,只听到粗重地喘息声。饶是堂堂一国元首。也被他这个大胆到近乎妄想的计划当场雷倒了。
良久,一号才清咳一声,断然否决道:“不可能,这个计划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就是……就是世界战争史上的……不是奇迹就是笑话。”
周天星啪一个立正,昂首挺胸,亢声道:“不错,我也认为这个计划近乎荒诞,但是荒诞并不意味着不能实现。我还是那句老话。如果我完不成任务,不用上军事法庭,我就自己用枪把自己崩了。其实这个计划的代价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几乎零成本,而且不用冒任何政治风险,那么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一号深深凝视着他,表情渐渐舒缓,苦笑道:“你这个小鬼,真不知道是天才还是疯子。”
周天星理所当然地回应道:“我从不认为天才和疯子有什么区别。如果您一定要认为我是个赌徒,我也无话可说,但我认为这个赌局的赌注很小,赢面很大。一旦成功,从此以后,美军将再无片帆敢擅入西太平洋耀武扬威。一旦成功,半岛僵局也将迎刃而解,百万朝国装甲军团再无后顾之忧,至少不用我们再打一场抗美援朝。一旦成功,韩、美、日铁三角联盟将岌岌可危,土崩瓦解指日可待。如此有百利而无一弊之举,为何不赌一把国家气运?”
“你……”
一号终于色变。一时竟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此刻的周天星,心中之爽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修卦人最逆天地优势就在于不惧怕在任何场合和任何人应对,哪怕对方是一国元首,只要掐准其脉门,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最需要什么样的人,一切都不是问题。关键只在于,如何才能拥有和这种大人物当面答对的资格。所以。当这种千载难逢地机遇来临时。他怎能不善加利用。若不把这样难得的觐见机会用到极致,他就不是周天星了。
而事情的发展也和他最后一次在心卦中预演时地进程一模一样。一段无声的对峙后,一号开始扔出狠话,铁青着脸道:“周天星,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周天星淡淡一笑,轻轻吐出八个字:“苟利国家,死而后已。”
“好!”
一号冷笑点头,直视着他道:“求仁得仁,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只希望你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才好,别忘了你的诺言。”
周天星傲然一笑,挺胸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需要指挥权。”
一号横眉剜他一眼,没好气道:“陈克坚要把北海舰队交给你,霍镇远想调你去当空军副参谋长,你都不干,非要去干这旁门左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对你的评语?”
周天星笑得无比纯洁,点头道:“大概是因为我这人天生就最擅长旁门左道吧,您用我这样的人,不也是一着奇招嘛。”
一号哑然失笑,随后摇摇头,正容道:“小伙子,如果你只是这样理解,那就太片面了。用兵可以出奇制胜,但用人绝不能行险着、图侥幸。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个世界上地人材大致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先读书后成材,另一种是先成材后读书,还有一种是……天才,放在任何位置上都能自行成材,而你恰恰就属于这种人。这个认识是我从你以往地全部经历中总结出来的,不管你走到什么地方,身居何职,所有地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哪怕是成为敌人的俘虏,你都能杀出一条血路,这才是我最看重你的地方。”
沉吟片刻,又缓缓道:“特事特办,这段时间你先去海军指挥学院挂名上个速成班,熟悉一下舰艇指挥方面地业务知识。当然,事情你得抓紧给我办,让潘长青给你拨一批人搭个班子,另外要注意保密工作,除你我二人以及必要的相关人员。知情者越少越好,手续也是越简化越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手令,一切便宜行事。”
不待周天星回答,他就走到书案前,随手拖过一本稿纸。就这样站着提笔疾书,写完一篇龙飞凤舞的行书,又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方印,啪一声敲上去,周天星隔着老远也看得分明,那枚大红印章正是一号本人的私章,可谓天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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