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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星忍不住又翻起白眼,恨铁不成钢地道:“不是还有我嘛,什么叫头脑,从严格意义上说,世上没有天才,所谓的天才只是比常人更肯花时间去动脑筋、更善于思考的人。每个人都有弱点,她也不例外,最近正是她心灵上最空虚地时期,你只要能接近到她身边,就有很大机会乘虚而入。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最理想的途径,这段时间她没事就喜欢装忧郁,经常一个人跑到一家咖啡馆里发呆,那地方你以后也可以经常去,今天我带你去她家,你们俩就算是认识了,在那里碰到她的时候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坐下来和她聊天了。”
天枢渐渐听得入了神,终于绽开笑容,追问道:“到时候我跟她聊什么呢?”周天星微微一笑,循循善诱道:“当然是发挥你的专长了,最好是把她诱导进你的世界,而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她其实是个很容易相处的女孩,虽然有点任性,但是很好骗,被人一激就上火,你一定要充分利用这一点。从本质上说,她现在的状态和你一样。也处于精神极度空虚的阶段,这种时候的人最需要地是新鲜和刺激。”
“那我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天枢听得喜形于色,连小番茄也顾不上吃了,远远丢到一边,猫爪子挠心般心急火燎地问道。
周天星侧头想了想,笑道:“很容易,你今天晚上就把她家地电脑黑了,她最近很无聊,经常上网玩一些弱智游戏、和同学聊聊天什么地。电脑坏了她肯定不爽,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你明天去见她的时候随身要带一台笔记本电脑,跟她闲聊的时候诱导她说出家里电脑坏掉的事,这样你就可以大展神威了,当场打开笔记本。三两下就帮她远程搞定。对了,你应该能远程控制她家电脑的电源吧,最好是在电脑关机的状态下替她远程开机,那个电脑小白一定会觉得很神奇。呵呵!一个女孩一旦对你产生出强烈的好奇心,你就离成功不远了。”
天枢越听越高兴,小鸡啄米般点头称善:“老大,我实在太佩服你了,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周天星差点被他气乐了,狠狠剜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道:“真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下面地事还要我教嘛。只要她对你的专长产生了兴趣,你就可以大吹特吹了,但是一定要记住,当时你要装得很酷,就象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地小事,因为她只有当天回家后才能确信你帮她修好了电脑,切忌不能在她面前举止轻浮,最好是投其所好,用隐晦地方式表明自己也是个不容于俗世的同志,这样就和她更有共同语言了。在最初阶段不妨多打打悲情牌。和她同病相怜,陪她发发神经。搞点小资情调也无不可,这样才能用最快地速度进入她地内心世界,至少要让她认为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那么,第一阶段的战略任务就完成了。”
“哦,那第二阶段的战斗该什么时候打响呢?”
周天星再次白他一眼,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没脾气了,只得送佛送到西,继续耳提面命:“刚才所说的都是这场战役的准备阶段,对付这样的敌人,千万不能打消耗战、持久战,因为她太年轻、太冲动、也太容易喜新厌旧,一定要牢牢把握战机,趁这股新鲜劲还没过去的时候,以必胜之决心打一场攻坚战,速战速决,尽快和她建立起亲密关系。最理想的突破口就是跟她喝酒,有句话叫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而且她地酒量很不错,我上回见她喝过,差不多有一斤白酒的量吧。”
天枢地脸色刷一下白了,吸着凉气道:“我的老天,老大,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你让我和这么猛的妞拼酒,我可是一杯啤酒就倒的啊,这算是谁灌谁啊。”
周天星呵呵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明天我就给你弄一颗解酒药来,这可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只要一颗下去,包你从今以后龙精虎猛,千杯不醉,还能滋阴壮阳,把你这小身板补得结实一点,省得以后连女人都抱不动。只是你要记住,那丫头我可是一直当小妹妹看待的,千万别猴急,灌她酒不是为了把她就地正法,只是为了让你们尽快提高亲密度,虽然我也不反对酒后乱性,但是那和**也没太大区别,事后总会有点亏心的,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完美的开始、圆满的结局。人都是感情动物,只要你和她相处地时间长了,用真心去待人家,我相信就是一块冰山也会被你慢慢融化地,你说呢?”
天枢歪着头想了很久,忽然蹦出一句:“老大,我崇拜你,你当初是不是就这样把我嫂子搞定的?”
周天星嘿嘿一笑:“我和你嫂子那叫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天枢撇撇嘴,鄙视道:“信你是白痴,你又不是小白脸。”
突然间,他象发了疯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抱着肚子狂笑:“啊哈哈!我终于不无聊啦。”
第256章 杀手锏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滑过,周天星在北京一呆就是一个月,其间主要是在海军指挥学院上课,系统学习舰艇作战指挥方面的基础理论。由于上级的特殊指示,他并不是坐在大教室里听课,而是由院方指派的几名教员一对一专门给他讲课。没过几天,所有的教官都被这个特殊学生弄得个个都无比郁闷,原因是给他讲课实在太累了,脑子根本来不及跟着他转。
从第一天起,所有给周天星上课的教官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用按部就班地照着教学大纲讲,只要直接往周天星面前一站,等他提问就行,一问一答,如同对换了角色,做学生的成了考官,当老师的反而成了被考察业务能力的对象。周天星对此的解释是,他在每一堂课前都会把整本教材预习一遍,才能总结出许多疑难,一并在课堂上问老师。
他之所以这么做,实在是不想在学院里多浪费时间,也不怕惊世骇俗,一是因为他的变态学习能力在社会上早就不是秘密,二是由于他来海军学院受训也是处于保密状态中的,身边既没有同学,这些教员也不会对外声张,所以他干脆把能省的环节全都省了,不和这些教员泡蘑菇。
事实上,连上海军学院对他来说都是浪费时间,光是他识海中储存的海战知识就囊括了从古到今的基本军事理论,至于深层次的军事素养,只要随便找几个资深海军军官或者教员,消化一下他们的相关记忆就行,一切都可在大脑中直接完成。但他也不打算做得那么过分,否则实在找不出理由来解释这种远超普通人类想象力的行为。
于是,周天星开创了北方海军学院的一个先河,只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完成了普通人需要数年才能修完地教程,同时也把这个基础性的短训逐渐演变成了中级海军军官的指挥课程,内容涉及解放军现役各型舰艇的作战、后勤、训练等方面的理论知识,光是名目繁多的舰种型号就多达上百个,他不但在短时间内就能倒背如流,而且对各型舰艇的航行、侦测、火控、通信、编队作战等各方面的相关知识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令院方大跌眼镜。
海军司令部的一间办公室中,陈克坚上将正在认真听取北海舰队政委兼代理司令员齐凌波中将的汇报:“……目前半岛局势一触即发,韩国海军正在积极备战,而朝国方面地形势却绝不容乐观,他们仅有的三艘大中型军舰都因为没钱维修失去了航行和作战能力,现在都停在军港里形同废铁。小型舰艇中只剩下两艘600吨的沙里院级和一艘T级轻型护卫舰还勉强能用,排水量300吨以下的38艘各型导弹快艇,使用的还是五十年前的“冥河”式反舰导弹,这种老掉牙的型号在电子干扰环境下命中率接近于零。至于那几百艘小炮艇,在现代海战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反观韩国海军,那6艘比较老的蔚山级护卫舰就不说了,只说新型导弹驱逐舰,其中广开土大王级3艘。忠武公李舜臣级6艘,还有排水量接近1万吨的世宗大王级3艘。所以,两国海军根本没有可比性,可以想见,只要战端一开,韩国人马上就能轻松掌握制海权。”
顿了顿。他加重语气道:“况且,美国人届时会出动四个航母战斗群,名为联合演习,实则变相参战,目地就是在战略态势上压制和监视我军,在这样的情况下,到时候我们就算想助朝国一臂之力也是很难办到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朝国海军一触即溃而无所作为。老首长,以上就是我对当前局势的整体分析。请指示。”
陈克坚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神色凝重地道:“根据军委指示,在可以预见地这场战争中,我们海军方面的主要职责是帮助朝军牵制美韩海军,尽可能阻滞其进攻节奏,但是要避免擦枪走火,不能直接参战。凌波啊,你肩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啊。”
齐凌波是个五十开外的白脸将军,生得方面大耳,身材魁梧。陈克坚十几年前任北海舰队司令时。他就是舰队副参谋长。老上下级关系了,彼此间说话相对来说也比较随意。此刻。两人正对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谈。
齐中将苦笑道:“老首长,还是快给我配个司令员吧,平时倒也罢了,在这节骨眼上,我一个人可挑不起这个沉重啊。”
一听这话,陈克坚满脸阴霾就一扫而空,换上了笑模样,颇为自得地道:“不用急,你先干着吧,我已经找到最理想的人选了,那小子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抢来的啊。”
齐凌波喜动颜色,忙连珠炮般追问道:“是谁?什么时候能上任?老首长,我那儿可等着米下锅呢。”
陈克坚呵呵一笑,摆手道:“不用急,那小子还在学院里受训呢,估计还要过一阵子才能上任,这段时间你就辛苦一下吧,总要让人家先了解点海军常识吧。”
齐凌波一怔,讶道:“什么?老首长,你地意思是说,他……还在学海军常识?”
“可不是,不然还要培训干吗?”
陈克坚面不红气不喘,理所当然地道:“那小子虽然没干过海军,连军校都没上过,可我看他就是行,事实也果然如我所料,你是不知道他的接受能力有多强,去海军学院报到没几天,院长就来找我了,说那小子一进去就把所有教官都整趴下了。要我说,这种人就是天生的帅才,只要给他一点阳光,他就灿烂,没什么好说的。呵呵!老霍居然还想跟我争,门儿都没有。”
这番话一出,齐凌波当场就被雷倒了。他直着眼睛发了半天愣,这才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吭吭哧哧地道:“老首长,你是说,要让一个从来没干过海军的人,来当北海舰队司令?”
“有什么问题?”
陈克坚淡淡反问道,端起杯子呷了口茶,如同对方提出了一个非常弱智的问题,语气中有点懒得回答的味道。
齐凌波脸色更是尴尬,目光一闪。小心翼翼地道:“老首长,您看中地人当然不会错,可是,把这样的人直接安在那个位子上,似乎有点经验不足吧?”
陈克坚笑得老眼都眯了起来,从茶几上地烟盒中拈出一支特供长白山,待齐凌波知机地替他上了火,才象说书先生一样摇头晃脑地道:“凌波啊,你就别跟我兜圈子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实话跟你说吧,你的新搭档今年只有二十四岁,但至少已经干下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由于其中涉及到国家机密,有些细节我就不向你透露了。但是你完全可以信任这个人的能力,这也是我敢果断启用他的原因,下手晚了可是要吃亏的啊。你还别不信,他就是那种无师自通的天才。你说,**有没有上过军事院校?”
齐凌波彻底无语了,只剩下傻瞪着对方的份。一时间作不得声。
上将微微一笑,又补充道:“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老头子我还没老糊涂,这件事可是一号点过头地。呵呵!我看你这傻模样,大概还是没有跳出那种思维定式吧,那好,我再问你,一号也没当过一天兵,可他是不是我们国家的三军最高统帅?坦白说。如果把他放到基层部队去当一个前线指挥官,我倒还真有点不放心,但是让他当舰队司令,我就能完全放心,你知道这又是为什么?”
齐凌波眼中渐渐闪出一丝亮色,会心笑道:“虽然我对那个人一点都不了解,也想象不出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出众,但是既然连老首长您都这么看重他,想必是一定有过人之处地。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这个人事调动就是为应对当前局势而特意安排地?”
陈克坚笑得更欢。点头道:“不错。我们目前的任务并不是和美韩开战,而是在不开战地情况下有效牵制敌人。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远非打一场仗那么简单。说白了吧,如果真的要打仗,能当这个司令的人实在太多了,没必要用一个从来没指挥过海军地毛头小伙子,可要说到不动声色地给老美下绊子设圈套,最佳人选莫过于此人。还有,这小子和朝国新上台的元首宋恩桥以及不少高官都有很特殊的私人关系,这一点对我们的工作很有利啊,这也是一号决定启用他的一个重要因素。当然了,毕竟这小伙子没干过咱们这一行,地确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逐渐成长起来,但这不是重点,他的实际职务将会是舰队副司令兼代理司令员,这个安排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他的主要任务并不是指挥作战,而是执行一项由一号亲自下达的绝密任务,在这一点上,你务必全力配合他的行动。”
直到这时,齐凌波才品出一些真正地意味,肃容道:“明白,这既是一步明棋,又是一步暗棋。”
这次谈话后不久,齐凌波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年轻人,刚刚在海军学院结束培训的周天星。两人的见面地点是海军青岛基地。
此时的周天星,已经接到了海军司令部的正式任命,由陆军少将转型成为海军少将,被委任为北海舰队代理司令。
在中国现有的三大舰队中,北海舰队无疑是装备最强大的,其海上防区为连云港以北的黄海海域和渤海湾,承担着保卫首都海上门户以及警戒美、日、韩海上威胁地重责,现有各型舰艇380多艘,其中导弹驱逐舰8艘,导弹护卫舰10艘,核潜艇8艘,常规潜艇35艘。所有作战舰艇被编成一个驱逐舰支队、一个护卫舰支队、一个核潜艇支队、一个常规潜艇支队以及一个由导弹艇、扫雷艇、猎潜艇、鱼雷艇等组成的快艇支队,此外还有一个登陆舰大队。
空中力量方面,北海舰队共有三个海军航空兵师,其中两个战斗机师,一个轰炸机师。另外还有一个空中加油机团、一个飞行训练团和一个舰载直升机支队。主力作战机种是歼10、歼8II、轰6、水轰5等国产战机。
另外,北海舰队下辖三个军级编制的海军基地:旅顺基地,葫芦岛基地,青岛基地。其中,青岛基地是北海舰队司令部所在地。
当齐凌波中将首次见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时,给他的第一印象是,这位年少得志地海军少将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没有一丝本应属于年轻人的锐气或者称之为张狂,更没有显露出丝毫王霸之气,甚至没有作为本舰队司令官的自觉。如果脱下那身雪白的军服,看上去只是个极寻常的城市青年,总地来说可以归纳为两个字,低调。
事实上,周天星地确很低调,只因他从不认为自己真的是天才,即使他识海中储存着海量军事知识,他也不认为自己干这个司令官会比北海舰队中任何一名基层军官更出色,况且他真正在意地并不是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舰队指挥官。而是如何迅速积累功德,突入元神期。
政委办公室中,齐凌波热情洋溢地说着老掉牙地场面话:“周司令啊,我总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盼来了,这不。我身上的担子终于可以卸下一大半了。”
周天星满面笑容地接上了话茬,张口第一句话就让对方很无语:“政委同志,这个司令官我干不了,不是自谦,而是实事求是。**说过,人贵有自知之明。在下不才,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呵!说实话,我这次来只是被军委首长抓的差,滥竽充数,另外还领了一件必须在限期内完成的特殊任务,所以我是这么想的,齐政委,我想先去各个基层单位转一转,顺便把那件任务完成了。司令部方面的工作,目前还要请你多费心啊。”
齐凌波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只剩下苦笑:“周司令,你的说话方式还真够直率的,不过似乎有点妄自菲薄了吧,我相信总部首长既然这么安排,这个岗位就一定是你能够胜任地。”
周天星洒然一笑,坦然道:“齐政委,等时间长了你就应该了解我的脾气了,我这个人毛病不少。但从来不妄自菲薄。说实话。我这辈子打过炮,开过枪。飞机坦克也玩过,就是从来没上过舰,论军事素养恐怕连一个炮艇艇长都比不了,一下子让我指挥这么大一支舰队,实在是力有不逮。当然了,总部首长既然把我安排到这个位子上,就算能力不足我也要干下去,只是我有一点事先申明,就算是你我之间的一个默契吧,在这支舰队中,你说了算,我最多跟在后面签个字,你看怎么样?”
齐凌波深深望他一眼,失笑道:“周天星同志,我听出来了,你是个直性子的人,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怕言语冒昧了,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这次来究竟领了个什么性质地任务?说实话,我真的挺好奇的。”
周天星淡淡一笑,直视他道:“其实这件事你早晚都会知道,我也不妨现在就透露一些情况,我这次的任务主要是利用潜艇部队对即将在朝海附近洋面进行演习的美国航母群实施毁灭性打击。”
宛如晴天一声霹雳,齐凌波马上惊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目瞪口呆,正要开口相询,周天星已经挥手止住他,肃容道:“齐政委,你先别激动,这件事能不能成还要看天意,关键是事后不能授人以柄,所以一切行动都要在严格保密中进行,而且要严格控制知情者范围,此事一旦外泄,后果可是难以想象的。”
说着,他从衣袋中掏出那份一号首长地亲笔手令,交到对方手中,默默等待着。
良久,齐凌波终于喘匀了气,把手令交还给周天星,双目中奇光连闪,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道:“周司令,这件事的成功把握有多大?还有。我想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周天星深深叹了口气,神色为难地道:“其实我现在心里也没底,七上八下的,如果一定要说个概率,大概只有四五成把握,但是绝对值得一试,就算不成功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齐凌波面色稍缓,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沉声道:“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周天星笑了,不假思索地道:“第一,这段时间我不能过问任何除此以外的一切事务。第二,从明天开始,陆续会有三个军列从各地抵达青岛,里面的军火都是我要用地,必须有一个妥善的地方集中保管,仓库离潜艇码头越近越好,这样便于装运。第三。我需要六艘潜艇参与此次行动,今后一个月中由我直接指挥。”……
深夜时分,万顷波涛之下,三条庞然大物悄然滑行,最前方是一艘以18节航速行进在水下的3型攻击核潜艇。其后相距五海里处是一左一右两艘基洛级常规潜艇,在这三艘潜艇的外壳两侧,都吊挂着外挂式布雷舱。
此刻,周天星坐在093核潜艇地指挥舱中,膝盖上平放着一台微型笔记本电脑,十指如飞。正全神贯注地工作着。事实上,他现在的专注只是装装样子,这个计划在他心目中早就盘算得丝丝入扣,只要按部就班地执行就可以了。
他之所以会亲自率领这支潜艇编队出航,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在他早已从心卦中推演出的一百多个预定位置上布设水雷。作为一种古老的海战武器,水雷在现代海战中的作用也是不可或缺地,成本低廉,破坏性和隐蔽性都非常强悍。尤其是他这次专门为美军舰队量身定做的水雷,每一颗都填装了超过三吨**,可谓水雷家族中的超级巨无霸,其爆炸威力就不用说了。同时,这种水雷的触发机制也非常简单,并没有采用诸如磁性、水压、音响等常见地触发机制,只使用单一地定时起爆装置,这样就大大节省了制造成本、时间以及工艺,唯一的技术难点只不过是它地外形比较古怪,都是些千奇百怪的礁石形状。基本上没有规则可寻。可以说。这些战争武器看上去更象是一种仿天然地工艺品。
在现代海战中,扫灭水雷的途径总的来说不外乎两大类。最常用的是非接触式扫雷,当舰队进入有可能存在水雷威胁的海域时,一般都会先派出扫雷舰艇,利用各种扫雷器具模拟触发水雷所必须地水压、音响或者磁场,远距离引爆水雷,或者利用声纳成像设备对海底实施全景扫描,一旦发现隐藏在水面下的水雷,就出动灭雷深潜器、海底机器人、蛙人之类的武装进行接触式排雷,这就是现代海军常用的第二种扫雷方式。
比方说美国的“复仇者级”扫雷舰,不但配备了先进的探雷声纳,灭扫雷系统也非常完善,舰上地反水雷系统主要由灭雷深潜器组成,;该深潜器工作深度超过100米,由电动机驱动,航速6节,舰上操作人员通过1500米长的电缆实现电源供给和操纵控制。此外,灭雷具首部配有声纳,首、尾均装有摄像机,以及照明灯、**包等。此外,舰上还配有机械扫雷具、磁声感应扫雷具等。另外,该型扫雷舰的舰体本身就采用了消磁设计,即便大摇大摆通过磁性水雷布设区也安然无恙。
然而,即便是这样先进的扫雷舰碰到周天星这种“变态级”水雷也毫无办法。一是因为其设计本身就不可能被任何非接触式手段所引爆,性质相当于普通的定时炸弹,只会在预先设定的时间点上自动起爆;二是因为再厉害的声纳装置也不可能穿透水雷的外壳研究它的内部结构,而这些水雷地外型酷似海底礁石,又都是沉底雷,安放在生态结构无比复杂的海底世界中,就算用水下机器人实地拍摄,也极难发现其中真正的玄机,更没有人会想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变态的定时水雷,这就是周天星真正的杀手锏。
第257章 故人西去
前后二十几天中,周天星一直和基层官兵同吃同住,亲自指挥六条潜艇,穿梭于青岛海军基地和朝海西部洋面之间。那是周天星精心选择的布雷场,位于青岛港东南方向约320海里的洋面,平均水深70米左右,对沉底水雷来说爆破威力略显不足,但胜在海底地形复杂多样,暗礁密布,隐蔽性强,更是美韩联合舰队必经之地,因此被周天星确定为最理想的伏击场。最关键的是,该海域地处半岛西南方向,距韩、日两国海岸线较远,不在其近海反潜网的控制区域内,不易被对方察觉频繁的水下活动,再加上周天星亲自坐镇指挥,每次出航都把神念放出去监视方圆500海里内的一切军事目标,潜航途中远远避开美、日、韩三国的所有舰艇,以至于如此密集的布雷活动始终没有被各方察觉,短短三周内,总计出动潜艇47艇次,布设沉底水雷538颗,全都是填药量超过三吨的超级巨雷。也就是说,通过这次行动,至少在那片海域下埋放了1600吨**。
完成这个浩大工程后,周天星总算松了口气,也懒得过问舰队中的军务,带着古羽和马俊返回东海,住进市区的草本堂中,过几天清闲日子放松一下心情,静候那个历史性的转折时刻到来,顺便办几件一直想办但一直没空办的小事。这天上午,周天星的身影出现在久违的东海市国安局中,他今天是来告别的,就在他接到海军部的正式任命之时,有关部门已经分别向他的原工作单位(东海市国安局、燕航江东分公司)发函调走了人事档案,转入海军司令部。这就意味着,他如今已经不是东海市国安局长以及江航客舱部经理了。
国安大楼里的一间办公室中,新任局长陈有虎和党委书记范铮都是一脸震惊,呆望着周天星发愣。这也难怪,任谁都难以想象。仅仅数月不见,一个小小的局级干部就连越数道门槛,摇身一变,赫然成为一位“准大军区级”的海军少将,这种升迁速度已经不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只能被称为诡异。
尽管调转档案时范、陈二人都知道周天星的档案是转往海军北海舰队地。但当时他们并不知道他的具体职务,同时私下里也感到十分纳闷,实在搞不懂一个好好的国安领导怎么会突然入了军籍,而当时周天星各方面事务都很繁忙,索性暂停了从前的手机号,因此这两人也联系不上他,直到此刻,满腹疑云才有了答案,却是个让人实在无法相信的结果。
“天星。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当然,我们之间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可是我们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能不能不要开玩笑?”
这是陈有虎近乎语无伦次的问话,好在周天星早就料到会产生如此啼笑皆非地情形,也不浪费口舌解释,只把军官证掏出来交给他们传阅,笑道:“对不住了,两位老领导,由于其中的原因涉及到国家机密,我也没办法向你们解释这件事。两位不会见怪吧。”
两位老国安仔仔细细研究了他的军官证后,方才渐渐确信了眼前的事实,对望一眼,都笑了起来,范铮把军官证交还给他,无限感慨地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好啊,看来当初我们这两个老头子都没看走眼,什么都不说了。就定在今天晚上吧,咱们局里好好开个欢送会,庆祝老弟你高升,你先坐着,我去打个电话安排一下。”
范铮打电话的空当,陈有虎笑呵呵道:“天星啊,真为你高兴,这话说起来倒也巧了,其实我家那小子也在北海舰队。和你同龄。不过那小子可没你出息,去年刚从海军学院毕业。只是个小中尉。”
周天星心中一喜,脱口道:“是吗,这可真是巧了,他叫什么名字?分在哪个单位?”
陈有虎知他心意,淡淡一笑,摆手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可别往心里去,不是我老陈跟你见外,还是让他自己折腾吧。”周天星深知陈有虎的脾气,和这种一身正气的老党员打交道,他从来不愿浪费口舌,这就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虽然佩服这类人的人品和气节,但心底里压根不赞同他们的行为准则,甚至有点反感。即便自己地父亲就是一位道德典范,他也不敢苟同这类人的行事风格,不顾现实地把是非对错一刀切。
听出陈有虎的口风后,他也没多说什么,心中却打定了主意,既然在自己管辖范围内有一个故人之子,日后肯定是要加意提携地,同时随便起了几卦,得知陈有虎的儿子名叫陈清华,目前果然在东海舰队服役,基本条件还不错,是海军学院的本科生。
默默点头。转换了话题。向陈有虎一笑。道:“老哥。我今天来。还有个请求。想跟你要两个人。一个是我从前地机要秘书欧阳辉。另一个是六处地王满仓。这两个人都是我从前用惯了地。还是想把他们带在身边。”
陈有虎笑了。一口答应:“完全理解。说实话。要是换了旁人来要人。我还真舍不得放王满仓那小子走。那可是一员虎将啊。这不。上个月抓捕那几个西疆恐怖分子地时候……”
说着说着。他地声音戛然而止。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周天星正觉讶异。却听他又嗓音干涩地续道:“天星。你最近一直都不在局里。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志强牺牲了。”
宛如晴天一声霹雳。周天星全身剧震。不敢相信地惊问道:“什么。你说谁牺牲了?”
“就是上个月地事。在一次执行任务地过程中。六处处长赵志强同志因公殉职。”
范铮不知何时已经打完了电话。满脸阴霾地站在陈有虎身后。语调低沉而伤感。
房间中的气压瞬间降到了极致,压抑得令人窒息。
良久,周天星自顾自摸出一根烟。点燃了火,深吸一口,紧接着又是一口,一边从口腔中往肺里抽烟,一边从鼻孔中喷出二手烟,就这样默默循环着。
很快。一根烟燃尽,他又取出一支叼在嘴上,用先前的烟头续上了火,依然一言不发地抽了起来。
“天星,不要再抽了,人死不能复生,对于志强同志的牺牲,我们和你一样难过……”
陈有虎忍不住出声劝慰,但话只说了一半。连自己的眼眶都红了,也从怀里掏出了一盒烟。
袅袅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周天星终于掐灭了第三个烟头。慢慢站起身,一步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两位,你们忙吧,我想去看看志强,这小子从前总跟我讨烟抽,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回就让他抽个够吧。”
残阳如血,市郊一座遍植松柏的烈士墓园中。周天星默立在一块一米多高的墓碑前,喃喃低语:“志强,人死为大,本来我也不想再批评你了,可是你这小子……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堂堂国安处长,居然还要象那些小国安一样亲身涉险,你傻呀你,充什么愣头青,你真以为你是小年轻啊。这下好了,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就用不着管老婆孩子了,连爹娘都不用养了,我就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无耻的混蛋。我周天星再坏,至少我不会就这样丢下父母妻儿死人不管,你他妈地算什么英雄,一个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能照顾地男人,配称烈士吗?”
他慢慢坐到冰凉的青石板地上。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特供中华烟。拆开封条,一根根抽出点燃。又一根根插进身前的香炉中。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一男一女并肩立在他身后。
“局长,天快黑了,该回去了。”
欧阳辉小心翼翼地说道,和他一起来的也是周天星地老部下,从前的行政秘书李云。
周天星没有回头,只淡淡道:“欧阳,李云,你们不用管我,我没事,只想一个人和志强呆会儿,回去吧。”
“局长,你不走我们也不走。”这是李云的声音,虽然语调很平淡,但听得出话中的倔强。
周天星轻轻叹息着,虚弱地道:“你们知道什么,我今天是来向志强负荆请罪地,当初我曾经答应过他,要把在我治下地这座城市变得更美丽,更安全,把东海市国安局的伤亡率降到全国最低水平,他这才信我、跟我地。可是,我没有实践我的诺言,甚至连堂堂国安处长也要因公殉职。你们说,在他面前,我是不是有罪?”
李云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局长,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人已经死了,再难受又能怎么样,我们俩都是你地老部下了,只想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陪着你,不要赶我们走好吗。”
周天星沉默良久,苦笑道:“你们既然愿意留下,就留下吧,只要你们不觉得无聊就行。”
空气再次恢复了寂静,日头渐渐沉西,光线也变得越来越暗,一轮圆月升上天空,悄无声息地洒下万道银辉,照在三个席地而坐的人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风中又传来两个人地脚步声,陈有虎和范铮并肩行来,手中都拎着方便袋。
“天星啊,本来我们今天打算给你开个欢送会的,看来是开不成了,我和老陈商量了一下,不如我们就在这墓碑前陪志强同志喝几盅吧,既是为他壮行,也是为你饯行。我想志强同志要是泉下有知,看到我们这么多人来陪他喝酒,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范铮一边说,一边从带来的方便袋中取出酒瓶和杯子,先斟了满满两杯白酒,把其中一杯尽数洒在墓碑前,举着另一只满杯笑道:“志强啊,头一杯我老范敬你,我知道你小子天生就是海量,局里聚餐的时候你哪回不是抢酒喝,放心吧,今天酒管够,我们大家一个一个轮流敬你。干!”说完后就一仰脖子把一杯酒喝得涓滴不剩。
陈有虎也举起了杯,声音中透出刻骨的伤感:“志强啊,你这一走,要说心疼,我敢说咱们局里没有一个能比我老陈更心疼,当初是我亲手把你招进国安队伍的。看着你一点一滴地成长起来。唉……啥也不说了,喝酒。”
轮到周天星时,他没有用杯子,也没有说一个字,直接拎起一瓶高度白酒,摇晃着站起身,拧开瓶塞,一口气往墓碑前的土地上洒掉半瓶,然后直起脖子就往喉咙里灌。大概是喝得急了,一不小心就把酒液呛进了气管,随后便弓着腰大声咳嗽起来。
一只温软的小手默默搭上他地后背。轻轻按揉着,同时传来李云温柔如水的声音:“局长,喝了酒就回去休息吧,你要是不走,陈局和范书记肯定也不会走,他们可不象我们年轻人,你说是吧?”
周天星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苦笑道:“看来还是我矫情了,人死如灯灭。哪里还有什么在天之灵,酒喝得再多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走吧,走吧,大家都回去吧。”
走出墓园大门后,周天星充满歉意地握着陈有虎的手,轻叹道:“真是对不住两位了,要说和志强的感情,你们哪一位都比我深,还要害得你们深更半夜跑过来。”
陈有虎捏着他地手用力摇晃了两下。晒道:“这是哪里的话,人之常情,我们都能理解,我们两个老头子只是担心你一时想不开,才过来看看你,也看看志强,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接着转向欧阳辉吩咐道:“你和小李就负责把天星送回家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手机铃骤然响起。于是打住话头去接电话。紧接着。范铮的手机也响了。
几分钟后,两位国安局首脑的脸色都变得一片铁青。陈有虎收起电话,咬牙切齿地骂道:“又是那帮天杀的西突分子,老范,我们马上去现场。”然后旋风般转过身,快步向不远处地座车行去,头也不回地道:“天星,我和老范要去处理一件紧急公务,回头再联系。”
谁知话音未落,周天星已经抢步赶到了他前面,同样头也不回地道:“我也去。”大约三十分钟后,市区一幢数十层高地商务楼宇前,两辆疯牛般狂飙的轿车疾驶而来,一前一后停在极为醒目的黄色隔离带前,从车上陆续跳下一行人,正是陈有虎、周天星等人。
此时的街道上,早已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警用车辆,警灯闪烁,警笛长啸,远远地还开过来两辆军车,其上满载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
陈有虎等人刚迈出车门,就有一名国安员迎上前来,神色紧张地道:“陈局、范书记,你们可算来了,东海市委的主要领导也都到了,是不是现在就过去和他们见个面?”
陈有虎大手一挥,沉声道:“不急,先说一下具体情况。”
那人双腿一并,飞快答道:“是!歹徒目前已经控制了最高两层楼面,人数不详,但他们手中掌握的人质估计绝不少于三百人,所以歹徒地人数应该也不会太少,他们自称是西突分子,而且要求和您直接对话。”
陈有虎面色一寒,冷笑道:“这么说他们认识我?”
“是,他们不但认识您,还知道您就是东海市国安局长,他们拒绝和除您之外地任何人谈判。还有,他们扬言,如果您四十分钟内不到,就会每隔五分钟杀一个人质,现在只剩下五分钟了。”
两人对答间,已经有一大堆人向这边涌来,为首者赫然是本市新任市长邱本初和市委书记司马觉,两人乍见到周天星时,都是微微一愣,却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就把视线全都投到了陈有虎身上。
“您就是陈局长吧?太好了,来得太及时了。”
司马觉一来到陈有虎身前,就一把握住他的手,迫不及待地道:“陈局长,歹徒现在要和你……”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快把电话接过来。”
陈有虎没等他说完就雷厉风行地截断道:“救人如救火,千万不能伤了人质。”
数分钟后,通话完毕,陈有虎地脸色更阴沉了。面对着身前无数道充满期待地目光,他一字字道:“果然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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