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第 9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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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有虎没等他说完就雷厉风行地截断道:“救人如救火,千万不能伤了人质。”

    数分钟后,通话完毕,陈有虎地脸色更阴沉了。面对着身前无数道充满期待地目光,他一字字道:“果然是西突分子,他们的条件很简单,三架直升机外加释放我们上个月刚抓到的几个西突分子,一小时内如果见不到人和飞机,他们就要开始杀人质了。”

    一听这话。邱本初马上摇头,断然道:“这不可能,简直是异想天开。”随后转向司马觉,冷然道:“司马书记,我看没必要谈判了,准备动手吧。”

    司马觉目光连闪,沉声道:“邱市长,我还是觉得贸然行动过于轻率了,现在还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万一伤了人质怎么办?”

    邱本初淡淡瞥他一眼,冷笑道:“司马书记,就算到了最后关头。你能接受他们的条件吗?”

    司马觉面现愠色,微怒道:“邱市长,请注意你的用词,一旦造成大批人质伤亡,你能承担这个政治责任吗?”

    “我能。”

    邱本初傲然一笑,毫不犹豫地回道:“既然是一个两难的死局,为什么不能放手一博?歹徒给我们规定一个小时地时限,就很难想象到我们会在最初阶段就果断出击,我认为这是把伤亡率降到最低限度的最佳时机。现在上去,很可能会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可以收奇兵之效。他们是一群职业恐怖分子,心理素质远非一般地绑匪可比,时间拖得越长,只会对我们越不利。另外,我认为必须在他们屠杀人质前主动发起攻击,否则我们的损失将会更大。”

    “荒谬!”

    司马觉终于怒了,厉声直斥道:“邱市长。你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尊重我这个市委书记,但是我绝不允许你草菅人命,我郑重警告你,身为一市之长,你必须为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行负责。”

    邱本初洒然一笑,不屑道:“不就是一顶乌纱帽嘛,何必这样大动肝火,不过草菅人命这四个字我邱某人就不敢苟同了,难道身为一市之长。只是为了保住头上这顶乌纱帽。我邱某人就应该畏首畏尾,谈又不能谈。打又不敢打,只能眼睁睁看着歹徒一个一个屠杀人质,这才是对全市人民负责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宁可不要这顶乌纱帽。司马书记,你要是担不起这份沉重,不如先回家睡觉吧。”

    “你……”

    司马觉被他气得全身发抖,脸色涨得血红,指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邱本初目光怜悯地望着他,好整以暇地道:“司马书记,不需要这么激动,一切责任都由我承担,您老安心回家睡觉去吧。”

    突然提声喝道:“汤局长,命令特警队全体进入战斗位置,五分钟后展开行动,按一号方案……”

    “等一下,本初。”

    一直默不作声地周天星此时忽然插话,站到邱本初面前,完全无视司马觉的存在,面无表情地道:“让我去,我保证把所有人质安全救出来。”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其中最为惊愕的莫过于邱本初了,他神情古怪地望着周天星,不可置信地道:“天星,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有什么办法?”

    周天星直视着他,无比严肃地道:“本初,如果你认为我们是兄弟,就应该相信我,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应该对我绝对信任,否则就算了,我回家睡觉,你忙你的。”

    邱本初目光连闪,表情变得极其复杂,苦笑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信你?再说你也没有必要……”

    周天星冷冷一笑,遥指那幢楼宇的最高层,打断他道:“我地计划说出来你也许不会信,只要我上去了,他们就不敢不听我的,邱市长,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就让我上去,否则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时间不多了,快决定吧。”

    第258章 一次性全歼

    大厦顶层,电梯门缓缓开启,周天星面沉似水地走出电梯,迎面而来的是几支黑洞洞的枪口。

    “我是陈局长的代表,要见你们的首领。”

    他背负双手,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居高临下,仿佛在吩咐仆佣。于是,他的脑壳马上就挨了一枪托,是一个满脸横肉的歹徒干的,硬木枪托和脑袋对撞的结果是,几条血线汩汩淌出,顺着脖颈滑入领口。

    周天星恍若未觉,冷冷打量着那个凶徒,淡淡道:“傻大个,你太性急了,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为美国政府工作。你们在关塔基地受训的时候,桑切斯少校有没有告诉你们,我曾经是他的同僚。你们这群比猪还蠢的混蛋,快带我去见昆达。时间不多了,中国人不会答应我们的条件,马上更改计划,执行B方案。”

    还是那句老话,对修卦人来说,世界上几乎没有秘密,周天星一番话出口,几个歹徒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刚才用枪托砸他脑壳的那个家伙,当场就现出惊惶不安的神情,不过这些职业匪徒也不是那么好蒙的,有人上来仔细搜遍他全身,确认没有携带武器后,才用枪押着他向走道尽头行去,但每个人的态度都变得客气了不少。

    不多时,周天星被押进一间电视监控室,正是这伙歹徒的指挥中心,几列监视屏前站着两个匪首模样的人,押送周天星进来的几个匪徒则持枪在旁警戒,然而,就在他们全部进入屋中的同时,所有人的身体都僵住了,眼神也变得空洞迷茫,没有焦点。

    周天星弯下腰,从一名匪徒的靴筒中抽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如闲庭漫步般在房中转了一圈,所经之处。每具身体都软软瘫倒,无一例外地被锋锐的刀刃切断了喉管,尤其是那个刚才用枪托砸周天星的凶徒,他的喉管不是被划开地,而是直接用刀尖扎进去的。

    就这样,周天星干净利落地料理掉房中所有歹徒。杀人时的动作比杀鸡还轻松自然,例行公事般随意。然后,他从匪首身上摸出一把无声手枪,又从另一具尸体旁拎起一支冲锋枪,左手握着短枪,右臂把长枪扛在肩头,出门而去。

    接下来的行程更似砍瓜切菜,一路之上,凡是和他打过照面的匪徒都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惊叫前被手枪一一撂倒。子弹都射在眉心正中。最后,他来到一间足有上千平米的巨型会场门前,从敞开着地橡木大门中看进去。一大群各色男女抱头排成几列蹲在墙角边,七八个持枪歹徒在旁虎视眈眈。

    没有片刻犹豫,丢垃圾一样扔掉手枪,架在肩上的冲锋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被一双坚定有力的手稳稳托住,枪机碰撞,发出一串清脆的火药爆炸声。

    “突突突!突突突!”

    愤怒地火焰喷出枪膛。这是最血腥地短兵相接。非生即死!

    此时地周天星。扮相酷似美国大片中专门拯救世界地英雄。面无表情地凝立当场。疯狂扫射。无情剥夺一个又一个生命。而从对面射来地子弹却根本伤不到他分毫。无一例外在距他体表数寸之际悄然滑落。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说。这里并没有发生枪战。只是一个人在屠杀一群人。

    当最后一名歹徒象破筛子一样轰然倒地时。周天星地弹匣也空了。他把那柄冲锋枪随手扔在地毯上。看也不看室内地情景。转身离去。

    “志强。我来晚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有生之年。只要再看到这种畜牲。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我还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世上有我周天星。那些幕后黑手就永无宁日。我会让他们付出更惨烈百倍地代价。让他们后悔曾经以为自己很聪明。甚至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等着瞧吧。志强。我地兄弟。看你地局座大人怎么收拾这帮王八蛋。”

    识海深处。心魔嚎叫着冲了出来。手舞足蹈:“爽!老大我挺你。够血腥。够暴力。杀人就该这么干脆利索。一气呵成。哈哈!这只是个小小地开始。让我们尽情屠杀吧……啊……为什么又震我。我恨你……”

    毫无悬念。可怜地心魔又象来时那样嚎叫着被震了回去。

    走出这幢大厦底楼时,周天星的样子把涌上前来的每一个人都吓了一跳,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太好,在楼上用匕首杀人时,他没有刻意去躲避那些从敌人喉腔中喷出的血箭,以至于全身浴血,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色,几乎成了个血人。

    “快!抬担架来……”

    邱本初地这道命令是从丹田咆哮出来的,他抢上前一把扶住周天星摇摇晃晃的身子,刹那间泪如雨下:“混蛋,白痴,谁让你上去拼命的……”

    周天星朝他近在咫尺的脸笑了笑,虚弱地道:“本初,我没事,只想睡一会儿,不要惊动我的家人,免得他们担心。”接着便双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了。

    他是真的累了,不是生理上的疲劳,而是精神上的疲倦。事实上,从获知赵志强牺牲地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处于这种精神状态之中。如果说当初江玉郎的出走,让他平生第一次深刻感受到生离的滋味,那么这一次就是死别,死亡的另一个代名词是永别,也就是说,那个人已经彻底从地球上消失了,从精神到**,一切都永远不可能再现。平心而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赵志强的死会给他带来这样沉重的精神打击。原本在他心目中,这个人的份量其实并不算太重,充其量只是一个还算比较亲近的朋友,或者是一个经常喜欢向他讨烟抽的部下,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地突然离世,竟让他有一种痛失手足之感,仿佛是一条臂膀被钢刀硬生生地卸了下来,痛彻心肺。直到此时方始醒悟,人和人之间地感情有时候并不象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往往只有在失去后才会发现。当初的一点一滴是如何弥足珍贵。

    周天星真地睡了过去,躺倒在邱本初怀中后,他就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安安静静睡个好觉,似乎在潜意识中把睡眠当成了一种疗伤手段,或者只有在梦里。才能和那些曾经的记忆离得更近。

    悠悠醒转之时,眼前地光线很暗,只有墙角边开着一个微弱的红色壁灯,窗帘低垂,空气中充盈着淡淡的药水味,病床前坐着一个女子,她的容颜有些憔悴,却益发显出清丽温柔,一双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如同夏夜中的星辰。

    四目相对时,周天星笑了笑:“李云,谢谢你陪了我一天一夜。我已经没事了。”

    李云也笑了:“我知道,医生说你只是疲劳过度,最近多注意休息和营养就行了。”

    他们现在置身地地方显然是一间高干病房,里外两间各有一张床,里间睡病人,外间睡陪护人员,卫浴、电器也是一应俱全。

    李云离座而起,走向墙角的微波炉,直接拧了一下开关。炉内就闪出黄光,其中的托盘嗡嗡运转起来。

    不多时,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枸杞乌骨鸡汤回来,坐到床沿上,先用调羹勺了点汤,凑到唇边试了试温度,绽开如花笑颜,如同一个正在精心服侍丈夫的小妻子,轻声软语地道:“坐起来吧。我喂你。”

    周天星坐了起来,苦笑道:“我还是自己喝吧,我还没到需要人喂的地步。”

    “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李云笑得很得意,把调羹凑到他唇边:“我可是两位局领导指定的看护人员,所以我现在是你的领导,你必须听我的,乖啦,快张口。”

    周天星无奈。只得张口去接。轻微地吮吸声中,气氛也变得暧昧而迷离。

    喝完汤后。两人一时无话,李云默坐良久,轻轻道:“我和欧阳可能要结婚了,欧阳说,我们最应该感谢的是你。”

    周天星沉默片刻,笑道:“有什么可谢的,是你们自己走到一起地,和我有什么关系。呵!我记得当初还答应过欧阳,只要他能找到老婆,我就送他一套婚房当贺礼,你们俩有没有去看过房子?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啊,千万别给我省钱。”

    李云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双瞳,最后失望地叹了口气,别过脸不屑道:“你笑得好假,明明是在吃醋,还要装得满心欢喜,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虚伪。”

    周天星一下子被她噎得半死,苦笑道:“你又何必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我承认我的确有点吃味。你说,自己的漂亮女秘书和自己的男秘书好了,有哪个领导不会心里格登一下、冒点酸水的。”

    李云扑哧一笑,斜睨他道:“我只想听一句真心话,你当初把我留在身边,有没有动过歪脑筋?”

    周天星的面部肌肉开始抽搐了,不过还是坦然道:“我承认有那么一点意思,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怎么样就不在局里工作了,整天满世界乱跑,到头来居然便宜了欧阳这小子,郁闷啊。”

    李云笑得花枝乱颤,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到后来几乎把整个上身都伏到了病床上,两团绵软直接压在周天星膝盖部位的被单上,虽然其间还隔着好几层布料,但周天星明显感觉那个部位热哄哄的弹性异常,这种感觉传导至中枢神经时,便多了一丝新鲜刺激的美妙滋味,撩拨得心窝里发痒。

    笑声渐渐止歇,李云忽然把整张脸埋进被窝,趴在他膝盖上低声抽噎起来。

    周天星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双眼,苦笑道:“李云,想听我一句真心话吗,我喜欢地女人太多了,多得连我自己都数不清,就象红楼梦里那句名言,女人都是水做的,她们都很可爱,这其中也包括你。但是,你和欧阳都是我身边亲近的人,尤其是欧阳。我特别喜欢这小子,我要把他培养成我的左膀右臂,你明白吗?”

    “那是你们男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也喜欢欧阳,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就是无奈呗。我也喜欢很多女人,想和她们在一起,对每个人都好,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发神经了,你知道愧对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你我都会后悔一辈子的,尤其是你,你想一辈子愧对你的丈夫吗?”

    “谁发神经了。你才发神经呢,人家本来已经不想理你了,谁让你又跑出来招我的。你可以为了赵志强发神经,我就不能为你发神经么?”

    突然间,李云真地发了神经,不管不顾地一头扑上,一双火热的唇便封上了周天星的口,双臂也紧紧缠绕在他颈项间,随后整个身子就都贴了上来。

    一段令人窒息的长吻后,李云松开口,却只是稍离数寸。依然脸贴着脸,鼻息相闻,咬牙切齿地道:“他不是我的丈夫,至少现在不是,我为什么要愧对他?”

    周天星喘着气苦笑:“这种自欺欺人的话连自己都骗不过去,你……”

    谁知话音未落,整张口又被雌豹般凶猛地女人堵得严严实实。同时,两只滚烫的小手也探进了他的病号服中。

    香汗津津,股臀交缠。当周天星无比费力地刺破那层压在胯上地障碍时,原本如母兽般疯狂地女人突然间全身一僵,大滴大滴的泪珠又滚了出来,流下面颊,滴在了周天星脸上。此时,两人地唇舌依然交缠在一起,从始至终就没有分开过,这是全方位的紧密结合,也是两个人类之间所能达到的融合极限。

    仿佛只是停止了千分之一秒。身上地女人又开始了激烈运动。大概正应了周天星刚才那句话。女人是水做的,这具娇躯如同从水里刚捞上来一般。无一处不湿滑。

    此时此刻,周天星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个个无比荒谬的问题:“一夫一妻制究竟是文明地进步还是倒退?爱情是否真象听上去那样神圣?人类究竟比畜牲更高明还是更愚蠢……”

    同一时刻,朝海西南部附近洋面,夜色中,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逐渐聚拢。方圆百余海里的海面上,103艘各型舰艇正在朝同一方向低速航行,其中包括四艘排水量超过九万吨的超级核动力航空母舰,分别是林肯号、里根号、罗斯福号以及布什号;各型导弹驱逐舰及护卫舰5艘;攻击核潜艇6艘;其余则是各型扫雷舰、补给舰、登陆舰等辅助舰种。另有数十架战斗机、舰载预警机和反潜直升机在舰队周围的高、中、低空往来盘旋。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这支舰队中不但囊括了整整四个美军航母战斗群,还有一批韩国新锐战舰加盟,其中最醒目的当属两艘排水量近万吨的“世宗大王级”导弹驱逐舰,其综合作战性能几乎不亚于美国海军中最先进的驱逐舰。

    这是一个清爽怡人的夜晚,海面上风平浪静,天空中明月高悬,能见度几乎不亚于白天,所有迹象都表明着,这又是一个安静祥和地夜晚。因此,百余条战舰上的海军官兵们精神上也格外放松,除了执行战斗值班的人员,几乎每个人都象休闲渡假一样轻松,这种情绪直接表现在一艘“复仇者级”扫雷舰上的两名年轻士官身上。

    这是两个正坐在声纳仪前操控设备的小伙子,他们正在对附近洋面作海底全景扫描,同时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马休,我们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休假了,你到时候会留在日本还是回国?”

    “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我也曾经在信件中和艾丽丝讨论过此事,也许到时候她会来佐世堡接我,事实上她一直很想去北海道钓鱼。”

    “哈哈!真有意思,这个季节可以在北海道钓到什么鱼?”

    “别开玩笑了,艾丽丝才是钓鱼专家,我对此一窍不通,你呢,你打算去哪里?”

    “我想我也许会去东京逛逛吧,你知道,我很喜欢那些个子不高的东方女人,她们总让我产生一种征服的快感,尤其是听她们在床上向我求饶的时候……等一下。这是什么……”

    两个士官地注意力同时被扫描图上的一个小亮点吸引了,画面逐渐变大,显示出一幅构造复杂的海底结构图。

    “看,这是什么?”其中之一指着画面上某个部位道。

    另一个对着图像研究半天,才用不确定的语气道:“我想这应该是一块礁石吧,可是它的位置好象有点问题。你看,这块石头是凌空架在一堆珊瑚礁上的,不太象天然地,我认为有可能是被人放上去的。”

    “哈哈!我想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有谁会在海底放一块石头呢,哦,你不会认为它是一枚水雷吧?”

    “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我认为存在这种可能。”“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们就试试这个大家伙吧。”

    舱室中恢复了沉默,两人都在面前地工作台上埋头操作,数分钟后。其中一人道:“我敢打赌,如果这是一颗水雷,我输给你一千美元,如果你愿意加码也没有问题。”

    另一人笑了起来,鄙视道:“这个玩笑很无趣,你还是和那些日本女人在床上打赌吧。”

    “那么我们就换一种方法,也许那会是一颗定时水雷,我出一千美元,但是你只需要出十美元。听着,你只需要付出十美元,就有机会赢到一千美元。”

    “你这个烦人地家伙,不要浪费时间了,尽快完成任务才能出去喝咖啡。”……

    同一时刻,舰队中的四条航母上,每一艘都如同节日般热闹,这些海上巨兽并不仅仅是现代战争中地利器,还是一座座设施完善的海上城市。舰上除了必要的战争装备外,舞厅、酒吧、商场、影院、篮球场等娱乐休闲设施也是一应俱全,只要不是进入高级战备状态,凡是没有值勤任务的舰上官兵都可以进入这些场所消遣放松,正如此时,各条航母上的夜生活都照例进入了**,基本上和现代都市无异,唯一的欠缺是女兵比例相对较少,略显美中不足。

    布什号航母上的一间巨型舞厅中。节奏劲爆的摇滚乐震得人耳鼓生疼。各色急速旋转的射灯照得人眼花缭乱,舞池中是上百个年轻水兵。正和着节拍疯狂扭摆腰臀,不时从人群中传出阵阵怪啸。

    突然间,他们脚下地合金地面微微震颤起来,但尽情舞动着的人群竟无丝毫察觉,依然处于狂歌劲舞的亢奋之中,直到有人再也站不稳,一个接一个相继摔倒滚作一团,人们才从空气中嗅出了危险地气息,只是这时已经没有一个人能站得住脚了,地板的震幅迅速呈几何级数增强,而且是整体向舱门一侧缓缓倾斜。

    如果从数千米高空俯瞰,这支庞大舰队如同一群在沸水中挣扎的小昆虫,1600吨**同时在海底起爆的结果是,海面上窜出难以计数的冲天巨浪,而作为舰队核心的四艘航空母舰是这次爆炸的重中之重,每一条航母底部都有超过三十枚巨型水雷同时起爆,这种级数的爆炸威力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些巨兽的水线以下部位轰得四分五裂,这就是定点统一起爆地真正恐怖之处,无论多么坚固的舰体也经不起这种程度的无情摧毁。至于包括6条核潜艇在内的其余近百艘舰艇,所遭遇到的也是类似的命运,纷纷在这迹近世界末日般的爆炸中解体粉碎,或者在被炸得千疮百孔之后,开始加速向大洋深处沉没,无一幸免。总之,由于周天星事前在心卦中无数次的精确计算,把各个爆炸点和统一设置的起爆时间一一匹配,总计预埋地538颗沉底水雷中,没有一颗浪费了**,这才缔造了这一世界战争史上绝无仅有的战争神话,只花费了数百颗水雷,就一次性全歼拥有上百艘先进战舰的美韩联合舰队,能够幸免于难的只是二十几架正在舰队周边空域巡逻的各型舰载机而已。

    第259章 三个任务

    摧毁美韩联合舰队为周天星带来的直接后果是功德激增九百多万,相当于九个元会,加上原有的近三个元会,再扣除近期频繁起卦的消耗,总道行已超过十一个元会,识海中的元胎也因此迅速长大成一个三四岁小女孩的模样,但这个“小生命”从来都没有睁开过眼睛,只是安安静静地沉睡着,一副永远不会醒的样子。

    另一个后果是,事发数小时后,他就被一架专机接到了北京,第三次进中南海。

    书屋中茶香袅袅,气氛显得格外轻松愉快,这次周天星受到的接待规格也是出奇之高,一号首长和总理共同接见,房间中除了他们三人外,再无旁人。

    “小伙子这回干得不错,喏!这两盒烟是一号专门为你准备的,这两盒茶叶嘛是我奖励给你的,临走的时候别忘了带回去。”

    总理笑吟吟地把四个大盒子一一叠放在茶几上,一古脑儿堆在周天星面前,而周天星也是心知肚明,这的确是两位老人的一片心意。按理说这样的大功怎么赏都不过分,但他小小年纪就官居少将,已经够吓人的了,要是真的按例奖赏,实在是赏无可赏,况且这种事如何能摆得上官面,也不可能进行公开褒奖,所以只能略表心意。

    当下起身致谢,敬礼道:“多谢两位首长。”“坐下说话。”

    一号挥挥手,笑道:“本来我和总理打算好好给你摆个庆功宴,可惜时间上调剂不过来,没办法,只好把你请过来喝杯茶了。我一会儿还有个会,长话短说吧,你到底是怎么计算出了联合舰队的准确位置?我们要听具体过程。”

    “是!”

    周天星坐回沙发,双手平放膝上,侃侃而谈:“用一句话归纳,其实就是直觉加情报。一号首长。我上回就当面向您解释过这个问题,我的直觉从小就非常精准,尤其是加入特勤部门后,曾经在故宫里呆过一些日子,当时我就发现自己多出了一种新能力,只要在有一定参照的情况下集中注意力努力想某件事。脑子里就会自然出现一些关于将来的信息,屡试不爽,而且我还发现,这种能力正在变得越来越强。至于测算联合舰队的方位,我是请了军情部门的一位电脑专家配合,侵入五角大楼以及美军太平洋司令部的网络,得到了很多相关资料,这才直觉感应到的。”

    一号微微颔首:“不错,这一点你上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领教过了。不过总理当时不在场,你不妨再演示一遍给总理看看。”

    “是!”

    周天星转向总理道:“总理。我们可以分别写一个小纸条交给一号。都不给对方看。我可以保证这两张纸条地内容一模一样。”

    两分钟后。总理手中捏着两张纸条。笑道:“果然一模一样。小伙子。你这种异能真地很厉害啊。”

    周天星霍然起立。并腿道:“两位首长。我有一个请求。”

    两人同时一怔。一号微笑道:“不要动不动就立正报告。我们今天找你来是谈心地。不要搞得这么严肃。从现在开始不准起立。坐下说。”

    “是!”

    周天星再次坐下。眼观鼻鼻观心。一字一顿地道:“我请求等半岛局势稳定后就解甲归田。坦白说。我也觉得我这种能力太恐怖了。不适合留在军队高层。”

    两人相视一眼。都露出会心之色,一号沉吟片刻,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徐徐道:“小伙子,你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不过你要是真这么想,就把我们两个老头子看小了,这个国家不是我的,也不是总理的。而是属于全国人民地。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顾虑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天星直视着他。坦然道:“我今年二十四岁,就已经身居高位,加上我的异能,我很难想象当我三十四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情形,难道两位真的一点顾虑都没有?”

    一号洒然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淡淡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发现你的眼睛里藏着很多东西。既然话说到这儿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所谓听其言、观其行,你今后的一切,都要看你今后的表现,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周天星苦笑道:“说实话,不太满意,所以我还有一个请求,是关于我父母的,我父亲目前在南都工作,我希望能把他调到北京来。”

    两位最高首长再次对望一眼,各自默默点头,总理清咳一声,道:“可以,我记得你父亲好象是一位国企干部吧?”

    “是,他名叫周国辉,现在地职务是燕云货运航空公司总经理,副局级单位,国家控股的合资企业。”

    总理露出恍然之色,点头道:“听说过,这个单位的负责人是全国首家承担无限连带责任地经理人,想不到就是你的父亲。周国辉,名字听上去也大气。”

    周天星肃容道:“报告总理,我父亲上任半年,这个新组建的公司已经提前完成了全年指标。我个人认为,并不是因为他的领导能力如何出众,只是因为他不贪。当然,我们家也不缺钱。”

    总理呵呵一笑,略带调侃地道:“我早就知道你不缺钱,刚才正打算跟你说这件事呢。”

    周天星会心笑道:“我也正打算跟您说这件事呢,我建议国家在海外秘密成立一个机构,专门从欧美证券市场上获利,再通过一些手段把钱用在国家和军队建设上,至于操作层面,我可以定期向这个机构提供相关资料。”

    两位老人都笑了,一号莞尔道:“不愧是特勤部门出来的,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如果能充分用上你这个专长,我们的总理至少能少掉几根头发。”

    “来,抽根烟,我们慢慢谈。”

    总理从茶几上的铁皮筒中抽出两根烟,把其中一支发给周天星:“小伙子。先慰劳一下你,以后你可是我的财神爷啊,至于你父亲的安排,我会慎重考虑地,既然他的公司已经提前完成了全年指标,就尽快调到北京来吧。原则上安排到国务院某个部委工作,你看怎么样?”

    周天星接过烟笑道:“多谢总理关心,我爸是个爱干实事的人,从前一直在税务系统工作,后来还去云南支过边,我个人认为,他是个不太爱坐机关的人。”

    总理哑然失笑,摆手道:“不用你操心,我会抽空亲自见他一面地。”

    周天星赔笑道:“那就多谢总理费心了。”

    一号侧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转过脸来拍了一下手,抚掌道:“时间不多了,还是言归正传吧。美国总统奥马的秘使明天一早就会到,是他的国家安全顾问,我明天上午就会见他,两小时前我也跟奥马本人通过专线电话,他的态度很强硬,具体地情况就由总理向你介绍吧。”

    总理地眉头皱了起来,深吸一口烟,徐徐吐出,表情凝重地道:“我们已经先后干掉了美国人五个航母战斗群。这是自二战以来美军遭受的最惨痛打击,也是奥马政府难以承受的,按照惯例,如果他们不作出强硬姿态,这一届政府肯定要垮台,据可靠情报,就在这次事件发生后的两小时内,反对党已经在着手启动总统弹劾案了,不过我们相信奥马政府是有能力渡过这次危机的。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必须找到一个平息民愤的最佳切入点,这个点毫无疑问会指向朝国。事实上,两小时前奥马已经在电话里把这个意思表达得很明确了,当然,我们的态度也同样强硬,绝不允许他们以此为借口悍然入侵朝国。”

    等他地话告一段落后,一号在旁笑呵呵道:“小周啊,这么有利地局势还真是多亏了你。美国人这回是真的被打痛了。苦心经营多年地太平洋舰队名存实亡,这还是其次。最关键地是,他们现在根本搞不清我们是怎么做到的,不但是他们,全世界都不明白其中的玄机,这就是威慑。最可怕的敌人是你看不到的,你不知道他会在何时何地突然出现,给你致命一击,所以我们要趁热打铁,增加这种威慑力。军委已经决定,务必在近期内用同样的方法重创日本海军,我们就是要让美日韩三国知道,在关岛以西洋面,从今以后,没有我们的允许,片帆不得下海。这个任务自然还是要交给你的。”

    周天星倒抽一口凉气,心道这位老大还真是猛得没话说,不由生出些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我当然坚决执行军委命令,可这样是不是有点过火了?说得难听点,万一我们成为全球公敌怎么办?”

    一号喝了口茶润润喉咙,正容道:“我国的基本国策一贯是和平崛起,这一点西方人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都是这样做地。问题只在于,他们从来只是视我们为洪水猛兽,不希望我们崛起,不管是以和平还是非和平方式。我们只能在列强的夹缝中寻求崛起的机遇,我认为这个机遇已经到来,那就是你,周天星。”

    笑了笑,又掰着手指道:“得罪了美、日、韩是否就会成为全球公敌呢?这种担心完全没有必要。首先,北约内部绝不是铁板一块,二战以后,欧洲人一直是经济上的巨人,政治上的矮子,他们之所以会联合起来,与其说是出于欧洲大陆的传统人文背景,不如说是被美国人逼出来的。再有,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被美国人步步紧逼,已经退无可退,可以说,当今世界,没有比俄罗斯更期待出现巨大变局和转机的大国。至于我国,同样是被美国人逼出来的,韬光养晦,十年磨剑,为地就是在机遇来临之际,决不放过。”

    周天星深深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看来中央已经下定决心趁热打铁了,只是有句话我还是不得不说,我实在不太敢相信老毛子。他们就象一头饿急了的狼,狼可是要吃肉的。”

    一号淡淡一笑,不无幽默地道:“狼是肯定要吃肉的,但是这头狼生病了,所以胃口不可能太大,而且这是一头非常聪明的狼。知道哪块肉里掺了毒药,哪块肉是安全的。好了,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吧,目前最迫切的问题还是半岛局势,美国人现在已经被杀红了眼,狭路相逢勇者胜,短兵相接的时候到了,下面还是请总理具体讲一讲吧。”

    总理把烟蒂在烟缸中掐灭,直起腰道:“那么我就来讲一下。周天星,是你这个坏小子充分发挥能量地时候了,你这个北海舰队司令可不能白干。明天你就回青岛。第一,对日本海军组织一次袭击,不过规模不要拉得太大,适当打掉几艘主力舰艇就可以了,日本人也不笨,他们是最会看风向地,逼得太狠反而不美,这个精神你要认真领会。”

    周天星会心一笑,应道:“是。这应该就叫恩威并施吧,先让小日本尝点苦头,再看他们地表现,表现好就和他们统一战线,共抗强美,表现不好就接着往死里整,可以这样理解吗?”

    总理失笑道:“你这小子真是口没遮拦,不过算你说到点子上了,日本国内其实也不乏反美情绪。只是一直以来屈于美国的强势地位,不能进入社会主流而已,只要能把日本拉进这个统一战线,就算给他个甜枣吃又何妨。毕竟我们还有个悬而未决地台湾问题,为了统一大业,有些牺牲还是必要的。”

    “明白了,联日制美。”

    “对,但是在联合之前,首先要在它头上来一记闷棍。”

    周天星地面部肌肉开始抽搐了。苦笑道:“闷棍加甜枣。我负责敲闷棍,你们两位负责发甜枣。”

    总理哈哈大笑:“就是这个理。还有一件事也要着落在你身上,我们会在近期安排你以北海舰队司令的身份出访朝国,主要任务是代表中央和朝国当局深入接触。就目前的局势看,美国人直接出兵攻打朝国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届时在安理会上一定会投否决票,公开谴责这一侵略行径,同时会向朝国派出军事顾问团,还有就是装备方面的援助,这一点我们已经和宋恩桥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默契,派你去就是具体贯彻这个方针。”

    周天星默默点头,正容道:“看来我是去谈判的,我们的底线是什么?”

    总理深深望他一眼,反问道:“以你的异能,如果有充足地情报支援,能不能精确计算出敌方空军的未来动向?”

    周天星心领神会,充满自信地道:“请总理放心,别的我不敢说,至少当个防空司令还是没问题地。”

    “好!”

    一号也兴奋了,抚掌道:“美军进攻朝国的第一个步骤肯定是空中打击,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协助朝国空军组织有效防空,我们对朝国的军援重点也是防空这一块,包括地对空导弹和歼击机,但不是卖给他们,而是连人带装备一起租借出去,打完仗我们就撤。”

    虽然早就预演过卦象,但周天星亲耳听到“租借”两个字时,还是有点晕,忍不住苦笑道:“两位老大,你们还真会用词,这种点子都想得出,那这支部队就叫租借军了?”

    一号老脸微红,下意识地用手抚了一下前额,略显尴尬地道:“这个名字是我想出来的,我也觉得有点难听,只是再叫志愿军的话也不太合适,这一次没必要在国内公开宣扬,而且也不是大规模出兵,低调一点处理比较妥当。简单地说,就是我国政府十分同情朝国人民的不幸遭遇,所以借点兵给他们使使,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名字还可以改的。”

    周天星有点想笑的冲动,但还是强忍住了,免得让已经有点害羞地一号更加尴尬,追问道:“那么战损怎么算?”

    “这就要看你的了,我们的原则是借这个机会练兵,一个国家的军队太长时间没仗打不好。当然了,亲兄弟明算帐,军委的方针是我们这支租借军最好能**指挥,租金方面象征性收一点就是了,后勤给养也不用他们管,我们自己从国内运物资专供。但是战损必须算他们的,这是我们的底线。”

    “明白了,请首长放心,到时候我会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我们一定不会吃亏。”周天星信誓旦旦地保证。

    一号失笑道:“我们的利益当然要维护。但是你也别钻这牛角尖,行大事不计小费,主要还是要从战略目的出发。”

    周天星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笑道:“话说回来,其实想赚钱还不容易,纽约证交所不就是个钱袋子,军方不是曾经提出过超限战地理念嘛,到时候什么网络战、金融战之类的都可以统统一齐上的。”

    总理立刻眉花眼笑,连连点头称善:“这就是我们要跟你谈的第三件事。你来之前我和一号还在谈呢,你这小子可是块宝啊,如果能在战时对敌人的经济实施突然打击。一定能收奇效,尤其是这种全球经济不景气的时期,美国人发动战争地目的本来就有提振经济的意思,要是这时候在他们后脑勺上敲一记闷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你有什么具体地建议?”

    周天星装作挖空心思想了一会儿,才把事先准备地答案说了出来:“目的是显而易见地,先拿华尔街开刀,到时候就由我来当操盘手吧,只要给我在国外各大金融中心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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