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第 10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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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韩士成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沙哑着嗓子道:“只可惜,你爸这个人太讲义气了。念大三地时候,我和一个女生好上了,当时我们什么都不懂,脑子一热就做了那事,后来那个女生怀孕了,被学校发现了,校方就开始追究这件事。你知道地,在我们那个年代,犯上这种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实话跟你说,当时我真地是被吓懵了,我只好死挺着不肯承认,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爸替我顶了罪。”

    周天星默然良久,张口想说什么,却又发现无言以对,最后勉强挤出几个字:“后来呢?”

    韩士成面白如纸,凄然一笑:“后来,那个怀着我孩子的女生服毒自杀了,你爸也就此身败名裂,从高高在上的白马王子变成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女生们看到他都远远绕着走,再后来他就被学校开除了,最后还是张家生当时的女朋友出了大力气,把他弄到国税局当临时工。可以这么说,你爸的一生是被我毁了的,直到现在我也没脸见他,还是他托张家生捎了两句话给我,那两句话让我感动了一辈子,也让我羞愧了一辈子。第一句话是,他说他和我不同,他是光棍一条,有能力为了感情牺牲一些东西,但是我不一样,我上有高堂,下有弟妹,牺牲不起。第二句话是,他说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集体,都需要法制,但法是法,兄弟是兄弟。就为了他这句话,我后来自学了法律,当上了律师。”

    前尘往事道尽,韩士成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他缓缓把那张U盘搁在桌上,向周天星的方向推去:“孩子,哪怕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把这东西交给我,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收下,可是你不同,你干爹不是圣人,只是个小人,我就算负天下人,也不能拿你的东西。”

    第262章 巨变中的机遇

    韩士成不收U盘,周天星也不强求,但他并没有因此改变已经作出的决定,当晚回到草本堂后,把那张U盘里的视频上传到了“吹泡泡俱乐部”,顺便附上一份详细说明,把李成梁私藏罪证的经由如实叙述一遍。

    做完这件事后,他整个人都轻松了,心情出奇平静,无喜无悲。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不想去过问,只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永远的秘密深埋心底,其后便不在东海多作逗留,于当天午夜乘专机直飞青岛。

    飞机抵达青岛时,北海舰队政委齐凌波中将亲自守候在舷梯下迎接,这是周天星预料之中的,他之所以刚上任时行事十分低调,只是因为没有必要高调。事实胜于雄辩,这次美韩联合舰队全军覆没,别人或许不知其中因由,齐凌波却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想让人不佩服得五体投地都办不到。

    “我的司令员啊,说实话,起初我还真的不敢相信你能办成这件大事,现在我是真的服气了,服气得一塌糊涂,一点不含糊,周司令,从今往后我老齐就是你的跟班,你指哪儿我就打哪

    大概是实在憋得狠了,齐政委一握上周天星的手就死也不肯放,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将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这也难怪,别说是一口气干掉四个航母战斗群,哪怕只是打掉一艘美军护卫舰,都会把这些深有切肤之痛的海军将领乐疯的。

    面对欣喜若狂的齐凌波,周天星却没时间陪他一起发神经,直接跳过没营养地寒喧。开门见山地道:“齐政委客气了,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合计一下,时间不等人啊,接下来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呢。”

    由于过了中南海那一关。周天星如今真可谓蛟龙入海,平生第一次有机会毫无顾忌地大干一场。这就是他在一号和总理面前充分展示实力的真正用意,不如此就不可能放手施为。当然,这种做法也是有利有弊,但以他如今地道行,至少可以保证。在他对国家尚有重大利用价值的前提下,无论仕途还是人身安全都不用担心。至于更长远的得失,他就顾不上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战争可是修道人积累功德地最快途径,若不趁这千载难逢的机遇大捞特捞,他就不是周天星了。

    半小时后,周天星被齐凌波带进位于司令部大院中地家,两人在书房中关起门来密谈。

    周天星一落座就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航海图,摊在书桌上,指着其上用红笔标注的几个座标。解释道:“齐政委。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了,军委指示我们务必在近期内再干掉几艘日军主力战舰。这是我综合各方面情报,最新计算出来的结果,这张图上标注的五个点是五艘日军战舰将于五天后到达地精确位置,我们还用老办法,预埋水雷定时爆破,击沉这几个大家伙。看,我把起爆时间标注在这里。”

    齐凌波目光连闪,仔细研究了一阵海图,又望望周天星,神情很是古怪,难以置信地问道:“周司令,你到底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周天星微微一笑,淡淡道:“对不起齐政委,这是最高机密,我无权向你透露相关信息,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它地可靠性,这种测算结果的误差率小于百分之一。”

    这样一说,齐凌波就不再多问了,欣然赞赏道:“怪不得连一号都那么看重你,真是不得了,周司令,就凭你这种能力,我就敢说,你比大熊猫都珍贵。”

    周天星呵呵一笑,摊开手掌道:“没办法,我另外还有任务,这几天恐怕就要动身去朝国了,所以这件事就只能偏劳你了,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一号首长亲口指示,不要把日本人打得太狠,不然将来没法谈,所以布雷的时候也别太狠了,能打掉这五艘军舰就可以了。另外,那种特种水雷我事前就准备得很充足,现在还有一千多颗呢,都存在军火库里,你直接按需调用就是了。”齐凌波微微点头,肃容道:“明白了,一定坚决贯彻军委的指示精神,你放心去朝国吧,家里的事就交给我了。”

    顿了顿,又笑问道:“周司令,这回去朝国有什么新任务,能不能透露一点?”

    周天星笑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美国人眼看着就要出兵了,一号让我去和朝国人谈军援的事。”

    齐凌波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沉吟道:“看来这回是要真打起来了,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已经奉命进入四级战备了。我是这么想的,周司令,前段时间你一直比较忙,我就没提,你最好能在走之前抽个时间和团以上主官开个会,顺便作个战前动员,你看怎么样?”

    周天星深明其意,却摇头道:“政委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早就有言在先了,我这个司令只是样子货,一没经验二没资历,说白了吧,军委首长的这个安排也不是真的让我去领兵打仗,只是为便于行事才给了我这个职务,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齐凌波笑了,摆手道:“周司令,这我就不敢苟同了,谁是从打娘胎出来就会打仗地?我承认你地确年轻了点,可你也别过于自谦,实话跟你说吧,你从前的一些经历我还是了解地,远的不说,就拿上回你在海军学院受训的事来说吧,你不就把所有教官都整趴下了。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老齐,这方面就听我的,没经验怕什么,可以先上车再买票嘛,什么经验不都是慢慢磨炼出来的。”

    周天星听他说得推心置腹,言辞恳切。不禁微觉感动,笑道:“好吧。老哥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还是等朝国的事办完再从长计议吧。”

    两人正说着话,书桌上地电话突然响起。齐凌波神情一凛,快步走到话机旁接听。

    放下电话时。他的神情已经变得极其严峻,向周天星挥手道:“周司令,出大事了,我们马上去会议室。”

    凌晨三时许,一间宽大地会议室中。十几位高级军官济济一堂,这里几乎囊括了北海舰队所有高层干部。军衔最低的也是大校,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深更半夜被电话从床上拖起来的。

    长条案前,周天星和齐凌波高踞主位,正在听取舰队参谋长毕和平少将地汇报。周天星虽然也只是少将,但他的实际职务是代理司令员,至少在名义上,他和齐凌波是平起平坐地,同为舰队最高首脑,理所当然地也是这间会议室中绝大多数人的上级领导。

    “我现在就向大家通报一下刚刚收到的总部急电。”

    毕和平肃立发言,他一板一眼地宣布道:“大约两小时前。台湾省境内突发军事政变。现任台湾地区领导人已被政变分子扣押。总部命令,我部即刻进入三级战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话音落地,众人无不变色,场面只安静了约莫一两秒钟,嗡嗡的交头接耳之声就响成一片。

    “静一下!”

    都是职业军人,短暂的震惊后,齐凌波轻轻一句话就使会议室重新安静了下来,他清咳一声,缓缓道:“本来这个会应该由周司令主持地,只是周司令刚刚上任,有些情况还不太熟悉,我就越俎代庖了。电文上说得很简洁,我刚刚和总部首长通过电话,现在就把上级的指示精神传达一下。”

    “第一,此次台湾政变地总后台就是美国政府,这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大家都看过最近的内部通报,不久前美军的太平洋舰队损失殆尽,他们现在又急于发动朝战以平息国内民愤,也算是被逼上梁山了,不敢和我们正面大打出手,就在朝国和台湾同时发难,让我们难以首尾兼顾。第二,此次政变的主要执行者就是民进党分子,这是一起精心策划、大规模、有充足准备的阴谋活动,其目的就是要分裂中国。第三,有迹象表明,大批千年教分子和西**立分子也直接参与了政变。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国民党再次失去了政权。”

    会场中鸦雀无声,人人都在低头思索,只听齐凌波又语调铿锵地道:“总部首长要求我们,应坚定不惜一切代价悍卫祖国统一之决心,应具备随时驰援东海舰队、打大仗、打恶仗之精神和物质准备。”

    宛如平地一声惊雷,齐凌波此言一出口,立刻又引来一阵嘈杂的喧嚣声,谁都听得出这话中的含义,当场就有人神情激动地亢声问:“政委,是不是真地要打台湾了?”

    齐凌波挥挥手,缓缓站起身,寒着脸沉声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打不打台湾只有军委才有决定权,但不管打不打,我们都要做好真打大仗地各方面准备。”

    “是!”

    十几位军官刷一下全部站了起来,齐声应命。

    这次会议一开就是三个多小时,主要内容就是具体贯彻上级指示,把全舰队的战备级别从四级调整到三级,同时根据海军作战部地战略方针,原则上审议了几套由舰队参谋部提供的应急赴援预案,从舰队编成、人员配置、战时动员一直到后勤保障等细节都进行了充分商讨。对中国海军的各级参谋部门来说,研究攻台方略本就是日常工作之一,做预案还不是家常便饭,北海舰队更是如此,光参谋部中的常备作战预案就有上百套,战时只需拿出来视实际情况略加修改,就能马上应用到实战中,而周天星也是平生第一次亲身出席这种作战会议,虽说已经有了些基础理论知识,但实际操作的层面毕竟有别于学院课堂,实战中所遇到的问题也往往比书本上的知识更加复杂和难以处理,这时方才深刻体会到,只会纸上谈兵地人根本当不了一个合格的将领。整个会议期间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听别人热烈讨论,同时也借机了解一下方方面面地实情。不过他也不怕为此遭到与会将领们的轻视,以他如今的道行,想要在军中树立威信。根本没必要在会上卖弄口舌,有地是表现机会。时机不对时还不如藏拙。

    接下来几天,周天星也没空去过问军务,一方面要向国家秘密成立的一个海外投资机构提供国际金融市场地实时动态,另一方面还要把自己的几个亲信安顿一下。

    欧阳辉继续当机要秘书,虽然他不是军事院校出身。但在国安时周天星就给他提了干,享受副科待遇。趁着这次调进部队的机会,直接给他批了个副营级,授海军上尉衔。至于古羽、马俊二人,还是干通讯员和警卫员,古羽是院校生,由少尉提到中尉,而马俊从前只是个大头兵,直接提军官不太合适,于是让他转了士官。最后是王满仓,他的情况最特殊。从前就是特种部队的排长。后来又进了国安,资历方面无可挑剔。唯一地缺陷只是曾经在部队里受过处分,但这种小问题对一个堂堂舰队司令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直接给他安了个正营级少校的实职,把他打发到警卫团去当营长。

    尽管一口气安插了四个亲信,但以周天星如今地级别和职务,这种小事实属再正常不过的,有哪个将官调动职务的时候不会随身带几个亲信,因此周天星就毫无顾忌地使用了一回特权,大大用人唯亲了一把。

    草木茂盛的庭院中,周天星懒洋洋地斜躺在躺椅上,怀里搂着一刻都不肯消停的周元康。此处就是他在青岛的新家,位于司令部大院中,是一座前后三进的宅院,虽然不能和东海的草本堂相提并论,但面积也不小了,还照例配上了司机、厨师、服务员以及保健医生。

    总的来说,到了这个级别,一切生活琐事都不用自己操半点心,而且可以明正言顺地“工资基本不动”,就算想花钱都没地方使。当然,对于比较清正廉洁的官员来说,还是有机会花钱地,比方说周天星,他就把自己地工资卡交给了欧阳辉,并且嘱咐其尽量按原则办事,能自己开销就自己开销,不贪公家的便宜。

    事实上,早在周天星刚刚上任时,这座宅子就为他准备好了,只是由于当时他根本无心打理这种琐碎事,直到最近几天才正式搬了进来,主要是因为姚春芳、林水瑶和周元康都来了,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把一切安顿妥当,终于在青岛有了个新家。

    此刻,姚春芳坐在周天星对面地小方凳上,脚边放着一个马夹袋和一个塑料筐,正在一粒粒剥毛豆。出于劳动人民一贯的朴素作风,姚春芳不管身在何处,都不会放弃劳动的权利,更不会放弃唠叨的权利。

    “我说天星啊,你就是这么当司令的?”

    “有什么问题吗?”

    “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天天都没事可干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当将军的感觉啊。”

    “那当将军应该是什么感觉呢?”

    “日理万机呗,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抱着儿子玩,游手好闲的,真是搞不懂你怎么能当上将军的。”

    “这好象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可是我真的没事做,你让我怎么办啊。妈,我给你数数你就知道了,除了我这个司令,还有政委、副政委、副司令、参谋长、副参谋长什么的,光这些人十个手指头就不够数了,那我干嘛还要操那么多心啊,司令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抓大事嘛,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掉身价,你说是不是?”

    “你就吹吧,我已经来了三天了,怎么就没看你干过一件正事,不是躲在书房里上网就是抱着儿子到处乱晃。”

    “妈,你这就不懂了,什么叫大事,三天两天来一桩那还叫大事么,你儿子要么就不干,只要干上手的,肯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不,过两天我就要去朝国了。你就等着看新闻联播吧,你信不信。到时候我肯定会在电视上露脸。”

    “真的?”

    “可不是,那才叫真正地大事,没想到你儿子这么威风吧。”

    母子俩正在院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周天星藏在裤袋里的私人手机响了,摸出来打开翻盖。是刘绍霆从东海打来地。

    “天星,你在哪儿呢?”对方劈头就问。

    “在青岛呢。”

    “好,告诉我你的地址,我要尽快见到你。”……

    当天晚上,书房中。

    刘绍霆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他此行极为机密,并没有使用官方身份。而是换了一副面容来的,否则以他那副英俊到不似人类地尊容,不管走到哪里都十分扎眼。

    周天星轻轻呷了口红酒,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绍霆,到底出什么事了?”

    刘绍霆深深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其实这件事我也不是十分确定,但实在太蹊跷了,不得已才来找你商量的。实话跟你说吧,除你之外,中土道门中我还有几个熟人。当然。他们不一定知道我地身份,可是最近这些人全都失踪了。一个都找不到了,你说这事古怪不古怪?”

    周天星也来了兴趣,追问道:“你认识的那些人都是什么门派的?”

    刘绍霆坦然道:“各派都有,都是我用不同身份结识的,比方说三清派、禅宗、儒宗。”

    周天星倒抽一口凉气,翘起大拇指赞道:“真有你的,都是大门派啊,怪不得你小子消息一直都那么灵通,敢情是个百变无间道啊。”

    刘绍霆却一点开玩笑地心思都没有,沉声道:“这件事实在太不寻常了,我估计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我们俩都不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把这件事弄明白,天星兄,以你的道行应该不算难吧?”

    周天星微微颔首,起身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主要是没什么线索,这样吧,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找个地方打坐施法,姑且一试吧,说不定能寻出些端倪来呢。”

    刘绍霆大喜,起身拱手道:“道兄请便,不用管我。”

    事实上,周天星起卦时从来都不用打坐那么麻烦,之所以对刘绍霆这么说,用意无非还是尽量隐藏实力,不过他也真地跑出去找了个卫生间施法,毕竟起卦时没有外人打扰总是好的。

    数十分钟后,周天星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书房,刘绍霆早就等得急不可耐,一见他就从沙发上蹦起来,满脸紧张地问道:“怎么样,有线索吗?”

    周天星坐到沙发上,微笑道:“绍霆,还真是被你说中了,真的出了一件天塌地陷的大事。我先简单跟你说一遍吧,前段时间丘处机领着一帮徒子徒孙在欧美大显神通,这事你知道吧?”

    刘绍霆连连点头:“当然知道,后来他们没攻下梵蒂冈,就掉头去找千年教的晦气了,满世界追杀千年教徒,听说李元基的镇教之宝九州鼎都被丘处机抢了。”

    周天星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满含讥嘲,自斟一杯红酒灌入肚,淡淡道:“这就是李元基最可怕的地方,这个人的手腕也实在太高明了。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条连环毒计,从最初千年教联合教廷对付慕容家起,这个阴谋就展开了,说什么丘处机在北美大展神威,端了千年教的老窝,打得李元基落花流水,连九州鼎都拱手送人,我告诉你,这一切都不是因为丘处机太厉害,而是李元基太狡猾,他利用丘处机地号召力,把整个中土道门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故意制造出一连串地节节惨败,引得各大门派精英尽出,自以为是地满世界追杀他。殊不知,在这个捕猎游戏中,李元基才是真正的猎人,这下好了,中土道门地精英全都成了李元基的盘中餐。”

    刘绍霆越听越心惊,无比震骇地瞪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不会……全都死了吧?”

    周天星微微一笑,摆手道:“这倒不见得,李元基再强也没法一口气干掉几百个修道人,那群笨头笨脑的家伙全都被他困在阿尔卑斯山了。”

    “我的天,这……怎么会这样。怪不得,我说呢,千年教怎么敢在这时候突然在台湾发动政变,敢情是欺我中华无人了啊。”

    刘绍霆恍然大悟,急得满头都是虚汗,连连跺足。

    周天星淡淡瞥他一眼,从茶几上端起红酒杯,神态悠闲地道:“绍霆啊,难道你不认为,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第263章 全程遥控

    东海市区,一条偏僻的小马路上,伯纳迪恩神清气爽地走出一家不会理发的发廊。这个生活堕落的神父如今已经是当之无愧的中国通了,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价廉物美的美女(阔口爆牙),因此常常会光顾这类场所。

    伯纳迪恩是在半年多前重回中国的,自从阿洛特“变节”后,他就奉命在中国长期潜伏,一方面调查阿洛特的下落,另一方面伺机接近周天星,然而这两件任务他一件都没真的去做,因为早在他上回来华时,就被杨三带坏了,从那时起就沉迷于酒色,根本没心思打理正经事。不仅如此,根据上回应付阿洛特的经验,这位聪明的神父终于悟出了一个很朴素的东方哲理,干得好不如说得好,为此还雇了一个网络写手专门为他构思情节,把他在华期间的工作吹得有鼻子有眼,每次发回罗马的调查报告都是洋洋洒洒数千言,不求情节精彩,只求能把上峰蒙混过去,这样就可以长期在中国过花天酒地的日子了。

    “哈!多么美妙的下午,这样的下午最适合吃猪头肉、喝烧酒,当然了,还有上网玩魔兽,我的最爱。”伯纳迪恩站在街头大声赞叹起来。

    不得不说,这位神父大人如今已经彻底融入了这座城市,衣食住行基本上都和普通的城市颓废青年没区别,天天不务正业,睡觉睡到自然醒,吃肉喝酒玩游戏,隔三差五逛发廊。他这回来中国根本没住过酒店,而是在市区租了一套小公寓,平时一个人住,心情好就领个女人回家过夜。总的来说,小日子还是蛮滋润的。

    这时,他正放开大步、哼着小曲步行回家。突然间,他象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珠子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巷道口,只因那里刚转出一个熟悉无比的背影。

    “上帝!我没眼花吧……没错,就是他,兰尼…阿洛特主教……”

    伯纳迪恩使劲揉着眼睛,神情震惊到无以复加,大口喘息着。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略显佝偻的身影。

    忽然,他用手一把掩住自己的口,无声狂笑起来:“太棒了,我终于不用再编故事了。哈!我竟然找到了阿洛特,真难想象我会得到什么样的奖赏。”

    同一时刻,巴黎郊外一幢建筑中,卧室中的大床上,两团白花花的**正在交缠打滚,尽享鱼水之欢。

    突然。男人停下了所有动作,缓缓抽出身体,从女人肚皮上爬下床。开始俯身一一捡拾扔在地上地衣裤。

    “安东尼,你在干什么?难道我做错了什么?”

    女人哼哼着发出极其不满地抱怨。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贴在唇边。作出一个噤声地动作。不无幽默地道:“亲爱地别出声。在床上等着我。有人正在撬你家地门。我可不想让这个冒失鬼继续打扰我们。”

    “上帝。难道一定要你亲自下去?我们不能报警吗?”

    “别担心。亲爱地。那只是一个小蚂蚁。别忘了我可是枢密院主教。我可不想上明天各大报纸地头条。”

    “好吧。该死地主教大人。”女人终于无奈地接受了事实。

    地确。这个男人地身份是罗马教廷中地主教级人物。同时也是法国名门鲍勒家族地一名重要成员。安东尼…鲍勒。目前正在他地情人家中过夜。也许是艺高人胆大地缘故。这位年仅三十五岁地主教大人外出幽会时从来不带随从。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不多时,安东尼已经穿好了衣服,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出卧室,放轻脚步下到一楼,悄无声息地向门边摸去。

    此刻,胡小斌就站在这幢建筑正门外,他脸上贴着面膜,手上戴着手套,正在大模大样地撬这家的门。不仅如此。他衣袋中的手机也处于连线状态。左耳孔中还塞着一只无线耳机。

    “他来了,手上有枪。不用紧张,这家伙只是个自以为精神力天下无敌地笨蛋,好象还练过几天空手道,不过和你不是一个量级的。”

    耳机中传来周天星平淡的声音。事实上,他正在万里之外的青岛遥控指挥,手把手地实时指导胡小斌的整个行动过程,目的当然是对付门后那位安东尼主教。

    由于已经拥有十一个元会的道行,如今的周天星不论处于何地,都能把神念施放到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所以他完全有能力安坐在中国,遥控指挥法国的行动。最过分地是,他的分神能力如今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时正一边指挥行动,一边在网上和天枢玩帝国。

    门终于开了,是安东尼从里面拉开的,他握着手枪,极有风度地一笑:“先生,我想你走错门了吧。”

    胡小斌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淡淡道:“对不起,先生,我没想到这家有人,我可以走了吗?”

    “是吗?”

    安东尼笑了,笑得很残忍,眼神中充满戏谑,如同一只正在逗弄老鼠的猫:“很遗憾,先生,你打扰了我休息,所以必须付出一点代价。”

    与此同时,他缓缓垂下枪口,却悄无声息地发出了一道聚集着强大精神力的“信念之刃”,向胡小斌头部疾射而去。

    下一刻,他的眼睛睁圆了,目光中尽是震惊和不解,只因对方并没有如同他预想中那样被“信念之刃”瞬间击成白痴,反而,这个百试百灵的魔法放出去后,竟然象泥牛入海一样不知所踪,这股精神力完全和意志失去了联系。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胡小斌戴着一顶帽子,而帽子的夹里就是“天星一号”。

    毫不犹豫地,胡小斌没有给敌人思考地时间,趁着安东尼分神之际,身子一闪便从左侧欺到他近前,猿臂前探,一掌印在他胸口之上。下一刻。安东尼仰面就倒,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这朴实无华的一掌送归了西天。

    “很好,干净利落,进屋把门关上,去二楼杀了卧室里的女人。”耳机中又传出周天星的命令。

    胡小斌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尸体。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窜上楼去。

    “记住,现场一定要清理干净,毁尸灭迹,事后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两个人已经死了。”命令还在继续。

    再次把视线转回中国大陆,两天后,东海市区一家偏僻的咖啡馆中,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之一是“阿洛特”,另一位赫然是早已死去的“安东尼”。事实上。这两人全都是西贝货,其中之一是刘绍霆改扮的,另一个则是刘绍霆地入室弟子秦时月。

    此刻。刘绍霆正在识海中用千里传音和周天星对话:“天星,他来了吗?”

    “来了,不过这个家伙胆子很小,不敢靠近你身边,只敢坐在车里远远监视咖啡馆地门。”

    刘绍霆不由失笑,晒道:“真是个窝囊废,我们岂不是在抛媚眼给瞎子看。”

    周天星也笑道:“可不是,这种胆小如鼠地家伙还真不容易对付,这样吧。你们干脆出去把他抓起来。”

    刘绍霆苦笑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数分钟后,刘绍霆和秦时月并肩走出咖啡馆,径向路边停着的一辆丰田车走去,还没靠近,车子就猛然发动,却迟迟没有开动。两人对望一眼,都露出无奈之色,秦时月拉开车门,就见戴着墨镜地伯纳迪恩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晕过去了。

    刘绍霆轻轻叹了口气,笑骂道:“罗马教廷派这种饭桶来搞侦察,还真是选对人了,一个比猪还笨的白痴,想不到连传个假情报都这么累。”

    秦时月也吸着凉气感叹道:“太强悍了,不但比猪还笨,而且胆子比老鼠还小,一看到我们拔腿就溜,看来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一个多小时后。市郊一幢旧式居民楼中。伯纳迪恩悠悠醒转。此刻地他,全身被绳索捆得象粽子一样扔在墙角边。嘴巴里也塞着臭袜子,刚醒来就差点又被熏晕了。与此同时,耳旁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

    “安东尼,你们太贪心了,这个价码是我们无法接受的。”

    “得了吧,阿洛特先生,枢机主教大人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三颗不死药,我们就为你卖命,帮助你登上教皇宝座,想想吧,你们将拥有信仰之源的全部力量,这个代价难道非常高吗?”

    “看来我们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你知道,上次我们劫华家的药就没有成功,你要的东西我们也没有。”

    “是吗?那些被你们困在阿尔卑斯山上的修道人呢,你们难道没有从他们身上发现什么?”

    “当然,总有一天会发现地,但不是现在,因为还没有到时机。”

    “既然你们什么都不愿意付出,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

    “好吧,安东尼,为了表示本教的诚意,我们可以出让一颗不死药,我相信亚历克西亚枢机主教大人一定会很高兴地。当然,亲爱的朋友,我们也不会忽视你的利益,五亿欧元怎么样?”

    “不不不,我不要钱,我只要不死药,两颗,这是我们的最低要求,否则我无法向枢机主教大人回复。”

    “亲爱的兄弟,你真让我为难。这样吧,我再加一颗小还丹,十亿欧元,这也是我们的底线。”“好吧,我必须今天就把药带走。”

    “耐心点,安东尼,药不在我手上,在我们积善堂总部,届时孙堂主会派专人亲自送到罗马,不过为了表示诚意,我们可以先把十亿欧元转到你的帐户上。来吧,亲爱的,把帐号写给我,你的帐户里两分钟内就能增加十亿欧元地免税收入。”

    伯纳迪恩越听越心惊,身处此境,只觉心胆欲裂,却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得任人摆布,正在这时,两张阴森可怖的脸孔映入眼帘。

    “亲爱的本堂神父,我的老伙计,告诉我,为什么要跟踪我?”

    这是“阿洛特”冷漠的语调。他皮笑肉不笑地俯视着地上待宰的羔羊,目光中充满着戏谑。“安东尼”则是蹲下身子,一把拉出他口中地臭袜子,笑吟吟道:“伯纳迪恩先生,我很想知道,你在奉命监视我们吗?”

    “上帝!我发誓,这不是监视,两位尊敬的主教大人,你们听我说。我没有任何企图,我只是偶尔路过。”伯纳迪恩杀猪般嚎叫起来。

    “得了吧,神父先生。”

    “安东尼”掏出一把匕首。把冰凉的刀身贴在伯纳迪恩脸颊上,调侃味十足地道:“如果我是你,就会选择说实话,因为你执行地这次任务就是由我亲自经手的,你的任务是长期潜伏在中国寻找阿洛特先生,难道不是吗?现在你已经完成任务了,可惜你也要去见上帝了。”

    “哦,求你,不要杀我。我只是个小人物,而且我非常能干,我可以为你们效劳。真地,只要不杀我,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伯纳迪恩苦苦哀求,泪如雨下。

    两人对望一眼,“阿洛特”沉吟片刻,冷冷望着他,森然道:“你真的愿意为我们服务?”

    “当然。非常荣幸,主教大人。”

    伯纳迪恩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答应。

    “安东尼”笑了,拍拍他的脸:“也许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这里正好有两颗毒药,只要你心甘情愿地把其中一颗吃下去,带着另一颗回罗马,届时你一定有机会见到亚历山大红衣主教,如果你能把毒药放进他的餐食里。就可以得到解药。但是你只有七天时间。听着,如果你不能在七天内杀死他。你就会毒发身亡,选择吧,你愿意现在死还是七天以后死?或者可以不死。”

    “哦,上帝,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接近到亚历山大主教的餐食。”伯纳迪恩再次嚎叫起来。

    “那你就现在死吧。”

    “阿洛特”面无表情地道,同时向“安东尼”打出割脖子地手势。

    “不不不,我愿意。”

    伯纳迪恩终于在绝望中清醒了,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阿洛特”却在这时阴笑道:“不行,还是要杀死他,如果他完不成任务,一定会向教廷告密地。安东尼,动手吧。”

    这一回,伯纳迪恩崩溃了,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面对这场景,两人又只剩下相对苦笑的份了,秦时月哭笑不得地道:“师父,我是真没主意了,这个活宝地神经实在太脆弱了,根本经不起吓。”

    刘绍霆也是摇头失笑:“说不得,只能假戏真做了,咱们就把自己当成千年教分子吧,徒儿,你现在就打电话报警,向公安局举报这里是千年教的窝点。”

    秦时月先是一怔,随后会意,立马摸出手机拨通了110。与此同时,刘绍霆在识海中向周天星传音道:“天星,你帮我们看着,只要警察一到楼下就通知我们。”

    “没问题。”

    周天星淡淡答道:“临走的时候别忘了真在这家伙脖子上划一刀,不过要注意点技巧,千万别把人真地弄死了。”

    十来分钟后,警笛声呼啸而来,师徒俩却是很沉得住气,在屋中默默站着,一动不动,直到刘绍霆一声轻喝:“动手!”秦时月方才一矮身,用匕首在伯纳迪恩脖子上拉出一道既浅又长的大口子,而且在喉管和大动脉部位特意加了小心,因此这道伤口看似狰狞可怖,实则只要及时抢救,性命应该无碍。

    划完这一刀后,两人便动如脱兔,飞奔出门,转眼间就消失在走道尽头。

    十几小时后,伯纳迪恩悠悠醒转,这时的他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脖子上缠满了纱布,第一眼就见到两名神色和蔼的中国警官站在他床前。

    “你好,先生,你还记得你晕倒前发生的事吗?我们需要作笔录。”一名警官操着流利的英语问道。

    伯纳迪恩瞪圆眼珠子审视他们良久,才用不确定的语气道:“我还活着?”

    “是的。先生,你还活着,很幸运,如果我们晚到一步,你就死了。”警官微笑道。

    “感谢上帝!”

    神经脆弱的伯纳迪恩再次白眼一翻,乐晕过去了。这回轮到两位警官相视苦笑了。

    同一时刻,刘绍霆、秦时月师徒已经走出戴高乐机场地候机楼,踏上了欧洲大陆的地面。

    “师父,我们第一站去哪里?”

    出租车上,秦时月小声问道。

    刘绍霆没有当场回答,反而在识海中问周天星:“天星,你说我现在去哪里?”

    “绍霆兄,拜托了,不要连这种小事都问我好不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天星坐在青岛家中地躺椅上。抱着儿子埋怨道。

    “这就叫物尽其用,谁让你有神念呢,还强得这么离谱。有你这个全程指挥,我就用不着费脑细胞了。”刘绍霆理所当然地道。

    当天晚上,巴黎街头,一条行人如织的干道上,再次变形为阿洛特模样的刘绍霆一个人默默前行,身着一袭教士款式的古典白色长袍,胸前挂着一枚银色十字架,这种装束无疑是十分拉风的,引得人人侧目。几乎每个经过他身边的红男绿女都会忍不住对这位“年轻”地教士多看几眼。秦时月则是装作普通路人模样,远远吊在他身后。

    默默前行一阵后,刘绍霆终于在一位脚步蹒跚地老人面前停下,在识海中问道:“就是他?”

    “对,就是他,这是个典型的法国活雷锋,一辈子只做好事,不做坏事,没看到他一身功德嘛。好了。先跟老人家打个招呼吧,他名叫艾克。”周天星在万里之外答道。

    于是,刘绍霆真的和这位老人打招呼了:“嗨!艾克先生,您好。”

    老人满脸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颤薇薇道:“你好,先生,我们从前见过吗?”

    “当然没见过,但是我受主的召唤前来见您,尊敬的艾克先生。是万能的天主指引我来的。主说。善良地人必须得到应有地奖赏。在您一生中,曾经三次奋不顾身救过溺水地人。两次为了素不相识地人和歹徒博斗而身负重伤,二十一次给不幸地人钱财上的帮助,我说得对吗,尊敬的先生。”刘绍霆笑容可掬地、吐字清晰地道。

    老人愣了半晌,满面皱纹的老脸上绽开笑容,更显沟壑纵横:“先生,您一定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刘绍霆矜持一笑,淡淡道:“兰尼…阿洛特,罗马教廷的通缉犯,奉天主之命,奖赏一切善行,惩罚一切罪恶。”

    他掏出一只小锦盒,缓缓掀开盒盖,平托在手心上,双眼深深注视着老人,语调变得无比温柔而具有磁性:“艾克先生,这是您应得的奖赏,遵从天父的旨意,请立刻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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