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第 10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同一时刻,距舰队一百海里开外的洋面上,一艘日籍商船正在缓缓航行,某间舱室中,千年教积善堂堂主孙行坚盘腿坐在地板上,身前放置着一个巨大的八卦盘,盘面上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身后一左一右侍立两个黑衣弟子,面前则是一个点头哈腰的曰本人。

    “大人,我代表吉野家向您表示最衷心的敬意,贵教的阵法太惊人了,我想四大家族在看到这样辉煌的战果后,一定会和贵教通力合作地。”

    矮个子曰本男人一脸谄媚,兴奋雀跃,却还是尤嫌不足,不无遗憾地道:“如果能出动海上自卫队消灭这支舰队就太理想了,可惜只有我们四大家族赞成,那些胆小的家伙都不同意。”

    孙行坚冷冷一笑,淡淡扫了一眼曰本人,语调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不但是那些胆小的家伙,本教也不会同意这个愚蠢的计划,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们最多只能把这支舰队困在这里三天,请他在此期间实践他地诺言。”

    曰本人表情变得极为尴尬,眼中的怒色一闪即逝,却不敢再多言,躬身道:“那么在下告辞了,堂主大人。”

    孙行坚挥挥手,象赶苍蝇一样赶走了曰本人,舱门重新关上后,冷笑道:“无知鼠辈,若不是情格势禁,本教焉能和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合作。”

    默思片刻后,又吩咐侍立在身后的弟子:“通知其余三位长老,可以动手了。”

    如果可以在数千米高空中俯瞰全局,就会发现,庞大的航母战斗群外围,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一艘国籍不同的商船,每条船上都升腾着若有若无的黑气。事实上,这四艘船上地乘员基本上都是千年教分子,分由三大弘法长老以及积善堂堂主孙行坚统率,在此布下一道方圆数百海里地海上法阵,用意就是为困住这支航母舰队,进而破坏出访行动,同时为曰本国内的极右翼势力造势。

    突然间,风平浪静地海面滚动起来,宛如一锅渐渐煮沸的开水,狂风大作,逾演逾烈,紧接着,一团团黑云在天空中拢聚成形,全都聚集在法阵地中心位置,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地瓢泼大雨。密集的水珠在劲风中漫天洒落。

    惊涛骇浪之中,孙行坚座船附近的海面上,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了十几条黑影,那是十几个骑在鲨鱼背上的蛙人,清一色的潜水套装,只有一人例外,是个身着文士长衫的小白脸,面目俊逸洒脱,神态淡定如恒,赫然是灵宗长老唐六如。令人惊奇的是。虽然他也是刚刚从水里上来,全身上下却不沾一星半点水迹,依然如在自家庄园中般儒雅洒脱,风度翩翩。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他轻轻从口中吐出八个字,右臂一抬,身后便传来嗖嗖连声,十几道黑影从他身旁掠过,凌空向正前方的船舷扑去。

    舱室中,打坐中的孙行坚蓦地圆睁双瞳,眼神中尽是震骇和冷厉,嗔目暴喝道:“所有弟子听令,外敌来袭。布阵。”下一刻,他的身体就化作道道残影,风一般卷向舱门,直接撞门而出。

    孙行坚地应变能力不可谓不快,只可惜为时已晚,在他冲出舱门的那一刻。恰好看到原本守在舱门前的两个弟子胸口中弹,仆跌在他脚下。与此同时,一篷斜刺里射来的弹幕堪堪扫在他身侧地舱板上。

    “突突突!突突突!”

    突击步枪的连射声此起彼落,盖过了风雨的呼号。血花飞溅,猝不及防的千年教徒们连武器都来不及拿,就如割麦子一样纷纷栽倒。这是最直接的生存法则,不论有什么异能或者神通。只要还是血肉之躯。枪炮子弹就是最致命的威胁。现代社会,早已不是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个刀来剑往的时代了。一个最普通的士兵也许就能把一个武功绝顶地高手打成筛子。

    “混蛋!统统回舱拿武器,跟他们拼了。”

    风雨中的甲板上。孙行坚愤怒地咆哮着,他的手下们虽然都有武器,但此前谁都没想过可以用轻武器和航母舰队对干,而提着枪在商用船上晃来晃去也实在太惹眼,所以很少有人把武器带在身上,于是就在这猝不及防的突袭下遭了殃,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得抬不起头来,缩在角落里抱头乞求上天,不要被哪颗横冲直撞的子弹射中。

    相对的,唐六如带来地灵宗弟子其实远比船上的千年教徒人数少,但他们胜在准备充足,装备精良,人手一支美制突击步枪和一支军用手枪,弹药根本打不光,连船体的结构图都烂熟于胸,而且大多数人都可用千里传音直接沟通,事前又作了精心计划,因此一上来就把五六十个毫无防备的千年教徒打懵了,哭爹喊娘,豕突狼奔,既不知袭击从何而来,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纠纠弹雨中,一条身影箭一般窜离船舷,轻飘飘落足海面之上,轻叹一声,便一个猛子扎进海底,片刻间急潜到十余米深度,双腿一蹬,游鱼般向反方向滑去。这人正是孙行坚,他处变不惊,刚开战就从枪声的密集程度和来袭者的精神力波动判断出,对方个个都是精神力强者,而且是有备而来,己方毫无胜算,于是在短短几秒钟内就果断作出决定,主动放弃抵抗,只身潜逃。

    突然间,他的眼睛睁圆了,眼神复杂之极,从迷茫到了然,从震惊到恐惧,从恐惧到绝望,只因这时地他,已经置身于十几条鲨鱼地包围之中了。不知怎的,这些原本智商极低地嗜血动物竟变得如狼群般狡猾,仿佛是号令统一的军队,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等到他发现不妙时,所有地退路都被封死了,无论朝哪个方向突破,等待他的只有尖利森寒的利齿。然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真正要命的是,一条人影从天而降,静静悬浮在他正前方,那人面目儒雅俊逸,唇角含笑,只是在这阴森冷峭的水下,他的笑容中难免夹着一丝妖异气息。

    数分钟后,水面下的翻腾渐渐平息,唐六如缓缓浮出水面,他依然跨坐在一条鲨鱼背上,衣衫也光鲜得不染一丝水渍。他仰望着天际的一团团黑云出了一刻神,忽然自嘲式一笑,轻叹道:“天机宗,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事事料敌机先。处处占尽上风,幸好我不是他的敌人。”

    蓦地,识海中传来一声轻笑:“小唐同志,能有这个认识最好,有些事可一不可再,下回可别再打我徒儿主意了,贫道可是很护犊子地。”

    刹那间,唐六如的小白脸苍白如纸。

    同一时刻,另三艘商船上,也正发生着类似的交锋。灵、儒二宗这一趟可算是精英尽出了,灵宗一口气出动了二十五名弟子,分别编入四个行动队,儒宗十七人。也同样分散编排在各行动队中,全都乘坐由灵宗驯服的鲨鱼出击。别看儒宗那帮人平时个个斯文有礼,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其实动起刀子来一点都不含糊,虽然个人武力都不甚强,却有一门连周天星都艳羡万分的独门秘技,名为浩然正气。一运此法,大抵便可刀枪不入,作用类似于元胎期以后的护体光晕。只是此法过于逆天,极费功德,非紧要关头绝不会轻用,好在这种类型的短兵相接并不需要太长时间,因此所费还不算过巨。

    事实上,灵、儒二宗这次之所以会大举出动。与其说是和天机宗真诚合作,还不如说是在周天星和慕容飞的淫威之下不得不从,加之唐六如、祝枝山二人又是理亏在先,硬是不给对方一个交待的话,天晓得这一文一武两个超级煞星如果发起飙来,会有什么后果。所以,这两位从前一直自作聪明地得道高人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谁叫形势比人强呢。当然。一旦功成,参与行动的每个人都有巨量功德可赚。从这个角度说也不算亏,毕竟分配功德时可作不了假。谁出的力多,得到的功德就自然比别人多。

    在这次行动中,唐六如、祝枝山和慕容飞分领一个行动队,最后一队则由儒宗当代宗主率领,周天星地徒弟蔡静雯和小胖子张思齐也参与行动,负责攻击实力最弱的一条船,小胖子是丹道家,最厉害的武器自然是洒毒药,名为行动队员,实际上根本不上船,只负责把各种希奇古怪的毒药分发给灵、儒二宗的弟子,详细解说用法后,就抱着肚子坐在鲨鱼背上看戏,蔡静雯则更是摆出了天机宗传人的派头,和小胖子一起坐在海上乘凉,以千里传音和无线耳麦实时遥控指挥,在事实上承担了指挥员的责任。儒宗门人们对此虽略有不满,怎奈如今连本门长老都唯天机宗马首是瞻,就算有意见也只能憋在肚子里,还有什么可说的。海风烈烈,巨浪滔天。甲板上,慕容飞红衣如火,仗剑直立。不得不说,她的扮相酷得令人发指,这是一个唯一使用冷兵器地小队,也是四个行动队中人数最少的,除她之外,只有一个替她照看鲨鱼的灵宗弟子,而且那人从开战起就远远躲了起来,实际上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战斗。同时,这也是实力最强的一条船,船上的首领是千年教四大弘法长老中地首座贾行道。

    甲板上遍地血污,横七竖八堆满了尸体,全都是一剑锁喉。在这些尸体附近,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枪械和弹壳。毫无悬念,冷兵器终于战胜了热兵器。

    慕容飞冷冷一笑,紧身红衣勾勒出一道道惊心动魄的傲人曲线,却是凝立如山,稳稳踏足在剧烈颠簸的甲板上,剑尖低垂,殷红的血珠滴滴淌落。

    距她身前十余米处,跪坐着一个把背弓成虾米状的苍老男人,衣衫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如稻草,此人正是贾行道。

    他大口喘着气,猛咳了一阵,终于扬起头,定定望着眼前之人,嘶声道:“慕容飞,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言。我只想问你,你今天来杀我,是出于私仇,还是公义?”

    慕容飞冷笑道:“尉迟敬德,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你家那位主子多行不义,人人得而诛之,我跟你这种邪教妖人,还有什么公义可讲?姑念你好歹也曾为一代名将,我就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话音方落,一柄三尺长剑便掷到了他面前,剑身和甲板接触时,却出奇地没有发出金铁交鸣声。

    贾行道执剑在手,仰天长笑,笑声中满含嘲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连老天爷都没有公道,人间何来公义?难道公义就只能由你们这些修道人来定,你们配吗,几千年地杀伐征战,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修道人挑起地,你们何曾理会过天下百姓的死活?”

    他拄剑于地,缓缓站起身,挺直了腰,面上无喜无悲,突然暴喝一声:“皇上!末将去了。”

    “哐当!”

    一柄鲜血淋漓地长剑轻飘飘落下,空气中的血腥味逾加浓烈。

    第279章 顺我者昌

    东京市郊一座庄园中,日本四大忍术家族的元老们正吵得不可开交。长期以来,四大家族牢牢主导着日本国内的社会主流,掌控着绝大多数极右翼政治势力,总体上可以归结为一条,极力美化和鼓吹军国主义。

    事实上,正是这四个家族在关键时刻勾结千年教,对中国舰队实施海上围堵,妄图削弱中国海军此次出访的声势,进而破坏由左翼势力推动的中日联盟进程,只可惜事与愿违,原本被他们寄予极大希望的千年教首战就以惨败收场,非但没能在海上困住中国舰队,反而全军覆没,四大弘法长老尽皆战死,损失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中国舰队开进东京湾了。

    这就叫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屈服。若非迫不得已,世界上没有任何国家愿意看到一支外国舰队堂而皇之地进入本国领海耀武扬威,如今的日本政府却别无选择,在西太平洋这块大棋盘上,日本的经济实力再强,充其量只是中、美、俄三巨头博弈的棋子,而当今的形势是,以美国为首的联军被朝军打得抬不起头,覆亡之日近在眼前,其中就包括两万多日本陆上自卫队,不要说打赢战争,连撤出战场都成了痴人说梦,原因很简单,在对马海峡中也发现了曾经摧毁美军航母群的那种水雷,获得这一情报的代价是,三艘由日本军方征用的、在日韩之间运送兵员物资的运输船于航行途中触雷沉没,同时,中国政府单方面宣布,对台湾岛实施全面海空封锁,南北洋两大舰队大举出动,完全无视民进党当局发出的所谓“封锁即战争”的论调,重兵压境。形势发展到这个地步,就连傻子也看明白了。至少在东亚地区,中国海军已经拥有了绝对话语权,没有中国政府的允许,片帆不得下海,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正是基于这样一面倒的局势。日本政府才不得不忍气吞声,“欣然接受”中国舰队对日本本土的友好访问,各大官方媒体纷纷对此次“亲善之旅”给予了极高地评价和预期,《朝日新闻》的一篇社论甚至把此访定位为中日两国邦交历史性的新起点,非但绝口不提所谓的中国威胁论,反而盛赞中国海军是一支维护地区和平稳定的重要力量。

    种种因素叠加起来,四大家族地首脑们终于认识到一个严峻的事实。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中国舰队的到来,只能在那位年轻的中国将军踏上日本领土后再采取相应措施,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争吵出一个结果,更致命的打击就来临了。

    天边,冉冉升起一团火红的云,流星赶月般向庄园中射来。疾如闪电。转眼间便落在召开会议的房顶上。那是一个风华绝代地女子,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仗剑而立,不是慕容飞还有谁。

    此起彼落的惊呼声中,枪声大作,杂乱而密集的子弹尖啸着飞上房顶。与此同时,十几条人影飞身上房。向正中的红衣女子扑去。

    素手轻扬。抖出一道道眩目欲盲的剑光,铮铮连声。那是子弹和剑身撞击的声音,清越悠扬。仿若弹奏古筝般优雅从容。

    慕容飞对那些扑到近前的人影视若无睹,足尖一点,红衣包裹下地娇躯再次腾空而起,腾云驾雾般直射天空,用最简单地方式让那些忍者们全扑了空。下一刻,脚下轰然巨响,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烟尘漫天飞舞,她方才的落足之处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豁口。

    “干得不错,只是要注意别弄脏了行头,我最喜欢你穿这套红衣服。”识海中传来男人的轻笑。

    “无聊的男人。”

    这是慕容飞对那男声给出地简单评语。凌空一个转折。身子就掉了个。头下脚上。笔直向下堕落。穿进烟尘弥漫地豁口。

    “唉!悠着点。别这么横冲直撞地。先干掉那个最胖地光头。那老家伙会用毒。沾上这玩意最伤功德了。”男人地意识再次传来。

    剑芒暴涨。血花崩溅。一个干瘦如柴地长发老者咽喉处现出一个血窟窿。哀嚎倒地。

    “要你管。”

    慕容飞在识海中冷冷回道。

    “真是个倔强地小女孩。太叛逆了。宁可损功德也不听我地话。一点都不乖。”

    剑芒暴涨,又一个老者喉头中剑,一声不吭地栽倒。

    “哼!我凭什么事事都要听你地。”

    对方沉默片刻,传来轻轻叹息:“你是不是觉得寂寞了,高处不胜寒,不如去找丘处机比划一下,看看谁是天下第一高手。”

    “无聊。”

    “可不是,没想到连这点小秘密都被你看穿了,我现在就是无聊啊。算了,看你这么英姿飒爽的,给你唱首歌伴奏吧。”

    无聊的男人停顿片刻,在意识中轻轻哼唱起来:“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一曲终了,整幢建筑中,除了红衣女子外,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

    屋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她恍若未觉,缓缓收剑入鞘,定定地出了一刻神,眼神中除了杀人不眨眼的冷漠,隐隐透出一抹挥之不去的伤感,忽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方沉默良久,轻叹道:“慕容,你太孤单了,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的人生不仅仅是修道和杀人。”

    “你是说邱本初吗?”

    “不,不止是他,我也很关心你,我和你,都是斩去性魔的人,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在原始的本能之上,还有一个更美好的境界。那就是爱。如果没有爱,生有何欢。说实话,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甚至有点怀疑,你是否真的愿意重生。你能回答我吗?”

    慕容飞默然无言。

    男人又道:“认真考虑一下吧,我的个人意见,如果寿命越长,就越不懂得珍惜,那么长生何用?现在,办正事吧。”

    一座中式古典园林中,假山奇石。小桥流水,绿荫环绕。生机盎然的荷花池畔,李元基半躺在摇椅上,正一粒粒剥荔枝吃,身后恭立一名黑衣男子,正在向他禀报一个多小时前发生的四大忍术世家元老集体遇刺事件。

    “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他默默听完下属地汇报,最后只问了一句。

    “是。很明显的剑伤。伤口都在喉部。”

    李元基又向口中扔进一只刚剥壳的荔枝,慢慢咀嚼了一阵,连肉带核全部咽入肚中,淡淡道:“我们该行动了,通知下去,凡是名单上的家族,鸡犬不留。”

    黑衣人刚要答话,一个冷漠的女声蓦地传入耳鼓:“李世民。”

    李元基面现讶色。向发声处望去。但见不远处地正前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红衣如火的女子。正是慕容飞到了。

    黑衣人勃然变色,嗔目厉喝:“咄!何人敢直呼吾皇名讳?”

    慕容飞俏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不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为是你们的家天下吗,无关人等给我退下,李世民,我只和你说话。”

    的确,这位化名李元基的千年教主正是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唐太宗李世民,他目光淡定地凝视着慕容飞,莞尔一笑,颔首道:“能破我这座庄子的禁制,就是得道高人,不知有何指教?”

    说着向后挥挥手,那侍立身后地黑衣人便毫不犹豫地退下了。

    “有人要和你说话。”

    慕容飞依然面沉似水,向李元基遥遥扔出一部手机,接着盘膝坐在草地上,合上双眼,旁若无人地打坐。

    李世民面色不变,接过手机凑到耳边,扬声器中传出一个不怒自威的男中音:“李教主,贫道天机宗神龙子请了。”

    李世民肃然起敬,脱口道:“原来是天机宗的神龙真人,失敬。”

    毫无悬念,电话那头正是周天星,他开门见山地道:“李教主客气了,贵教覆亡在即,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李世民淡淡一笑,洒然道:“中土道门素来视我为仇寇,还能如何打算,真人莫非是来当说客的?”

    周天星坦然道:“非也,教主当知本宗和那些名门大派素无瓜葛,不过贵教布下的那道天罗地网大阵倒是我和慕容小姐联手破的,我二人还联手捣毁了贵教关岛、汉城两个香堂,另外袭杀了四大弘法长老,如此种种,足以展示实力了吧?”

    李世民越听脸色越不好看,目光闪动一阵,闷哼道:“不知两位意欲何为?”

    周天星轻轻笑了起来,毫不掩饰得意,不咸不淡地道:“无他,只为和贵教精诚合作,李教主,你以一代人皇之尊,坐拥功德碑,若不展示一些实力,如何才能入你法眼?”

    李世民怔了半晌,苦笑道:“原来如此,愿闻其详。”

    周天星沉默片刻,徐徐道:“李教主,你和禅、灵二宗的恩怨纠葛贫道也略知一二,昔年释教助你杀兄屠弟,身登大宝,你却尤嫌不足,还要长生不老,偷了人家地镇教至宝不算,还设计让释教分崩离析,自此禅、灵二宗共分释教,乃至天下道门都与你为敌,不知是也不是?”

    李世民脸色数变,冷声道:“那又如何?”

    周天星道:“据我观之,天下道门都与你为敌,并非为那公义,教主实是怀璧其罪,他们要地只是功德碑和九州鼎,如今九州鼎已归三清派,教主穷途末路,何不献出功德碑,或能保全性命,坐享荣华富贵。”

    李世民眼中闪出寒芒,冷笑道:“我若不交,又当如何?”

    周天星淡淡道:“教主有功德碑护体,怕是集中土道门之力,都无法伤及教主分毫。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冷兵器时代早已是历史名词,不是贫道夸口,自今日起,教主爪牙尽去。以贫道和慕容小姐之能,再辅以一队现代战士,恐怕你上天入地都难逃厄运,只是可惜了那功德碑。教主若有玉碎之心,贫道自当成全,能为天下苍生翦除一巨獠,大小也算是一场功德。何去何从。请教主一言而决。”

    李世民目中精光一闪,纵声长笑:“神龙子,你好精的算计,好毒的心机,天机宗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你找错了人……”

    “白痴,去死吧。”

    周天星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冷若冰霜地道。

    “你……”

    “你什么你。别在我面前放什么王者之气,做过皇帝很了不起吗,人头猪脑,宁死不屈的我见过,但象你这种人不可能有那种勇气,你只习惯让手下为你打生打死,当了皇帝还要长生,长生以后还要天下。你对你这条命看得比什么都珍贵。象你这号人,就他妈是满口主义、满肚子生意的货色。跟我充什么大尾巴狼,识相的就把功德碑交出来。不然就去死,别以为我在乎那个功德碑,罗马教皇就是我亲手宰掉的,一枪爆头,比杀鸡难不了多少,整个信仰之源都在我手里,我还在乎你那几个功德?”

    说话间,密集的枪声已在四面八方响起,刚才离去地那个黑衣人跌跌撞撞奔了过来,伏地嘶声禀报:“教主,我们被包围了,看样子都是日本柔者,护庄法阵已经被他们突破,属下愿护教主突围。”

    与此同时,盘坐在地上地慕容飞缓缓站起,头顶不知何时升起一轮若有若无的光晕,一步步向这个方向逼近。

    黑衣人见此情景,一骨碌从地上弹起,抢到李世民面前,焦急大喝道:“教主快走,末将断后。”

    李世民一声长叹,把手机掷在地上,苦笑道:“罢了,与其任人鱼肉,莫如放手一博,我李世民今日便战死在此,玉石俱焚又如何?”

    长袖一拂,他手中便多出一个物事,那是一块通体流光地方形玉玺,正是传说中的功德碑,同时也是一块传诵千古地美玉“和氏璧”,其上镌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隶体古字。

    慕容飞忽然顿住脚步,转过身去,负手而立,连眼角都不扫向李世民,只静静欣赏一池荷叶,不言不动。

    同一时刻,七八条人影闪了过来,大呼小叫地扑向李世民,其中一人高叫道:“教主快走,属下护你突围……”

    话音未落,慕容飞背后象生了眼睛,变戏法般摸出一把手枪,反手就射,只听砰砰连声,那些刚冲过来的千年教众们就相继中弹爆头,滚地葫芦般躺了一地,只有先前那黑衣人幸免于难,虎吼一声,向慕容飞后背扑去。慕容飞上身纹丝不动,只等他扑到身后,一双大手堪堪要摸上自己肩头时,方才悄无声息地向后飞出一脚,正踹在那人小腹上,立刻把他象皮球一样踢飞了回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平滑的抛物线,重重摔落地面时,早已七窍流血,立毙当场。下一刻,一大群端着各式轻重武器的白衣柔者蜂涌而至,四面八方将李世民团团围住,为首之人赫然正是川崎轩石,见到李世民的第一时间,他的目光就被那块通体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和氏璧牢牢吸引。

    李世民冷笑一声,手托玉玺,高举过顶。突然间,和氏璧光芒大盛,如同一只小太阳发出万丈毫光,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

    就在这时,慕容飞忽然冷冷用日语道:“川崎先生,可以发动攻击了。”

    刹那间,暴风骤雨般地枪声猛地响成了一片,慕容飞冷漠的声音依然在空气中回荡:“李教主,死心了吗?”

    枪声渐渐停歇,李世民面如死灰,身周散落着一大堆弹壳。他托着和氏璧的手缓缓垂下,沙哑着嗓子道:“为什么?”

    慕容飞首次绽开一丝笑容,淡淡道:“李教主,神龙真人让我转告你,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别忘了与时俱进,功德碑虽然可以给人洗脑,但世上并非没有破解之法。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们所言非虚了吧。神龙真人特别让我提醒你,认清形势才有出路,一个人做过皇帝,并不代表他天生就比别人高贵。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李世民。”

    “他……他是李世民?唐……中国历史上的唐太宗?”

    川崎轩石的声音忽然响起,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李世民高大宽厚的背影,不知怎地,激动得声音微微颤抖,结结巴巴。

    慕容飞斜睨川崎轩石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不错。他就是李世民。”

    李世民长叹一声,目光中透出深深地萧索之意,自嘲式一笑,淡淡道:“我以碑入道,由道入魔,此生已不能求证大道,我本以为可借信仰之源人碑合体。至不济也能成就不坏金身。谁料竟被你等捷足先登,无计之下,方出此下策,此番兴师动众,也非我所愿,只求能在紫禁城中……罢了,多言无益,你要功德碑。就拿去吧。”

    说着。他大袖一拂,将玉玺脱手掷出。晃晃悠悠落到慕容飞手中。

    慕容飞淡淡一笑,点头道:“果然如此。神龙真人言道,李世民是个小人,也是千古一帝,这样地人才不用太可惜,自今日始,你便是日本之主,为我中土屏藩,这块碑,还是还给你吧。”

    说着,她又把那块玉玺掷了回去,李世民接碑在手,眼神中透出一丝迷惘,不解道:“小姐这是何意?”

    慕容飞傲然一笑,道:“神龙真人言道,你我素无怨仇,道魔之分更是无稽之谈,昔日你背叛释教,释教又何尝不是利用你太原李家,既然只是相互利用,拿了那些秃驴的东西又如何。再者说,人人都想长生,有谁规定只有那一小撮人才有资格求长生的,这个规矩无非是他们自己定的。神龙真人还说,我们想要你的命,非常简单,只要把你地行止随便通知任何一个名门大派,便可让你万劫不复,但是中土道门里……也没几个好鸟,没理由白白便宜他们。至于这块碑,我们俩也用不上,就是这样。”

    李世民脸色阴晴不定,思忖良久,轻叹道:“真乃世外高人,鬼神莫测,请小姐代为转告真人,我千年教自今日起改弦更张,专心经营日本,永为中国藩属。”

    慕容飞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道:“神龙真人正是此意,自今日起,天机宗便与千年教永结盟好,愿和贵教携手,共图万世基业,不论修道修魔,求地都是一个自在,没必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没营养地意识形态之争上,更没必要用来内耗,建设永远比破坏更伟大。”

    李世民渐渐陷入深思,神情疑惑地苦笑道:“真人行事当真高深莫测,不知何为万世基业?”

    慕容飞肃容道:“真人说,天下纷扰了几千年,实在不应该,只要我们这些人不内斗,天下就太平了,这就是万世基业。”

    李世民顿时现出不以为然之色,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综观人类发展史,没有斗争就没有进步,不斗争就意味着不进步。真人当知,水至清则无鱼。”

    慕容飞立刻回应道:“敢问教主,你是否亲历过没有斗争地世界?若是没有,就没有资格依据以往经验想当然而言,历史是一面镜子,但同时也是一种束缚,不知教主以为如何?”

    李世民深深叹了口气,淡淡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命悬于你等之手,还有何可言。”

    慕容飞嫣然一笑,道:“真人正是此意,历史的车轮往往是由强权来推动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也无不可,但存慈悲之心,便是无量功德。”

    说话间,她的身子已轻轻跃起,向川崎轩石等一众柔者扑去,剑光如雪,在空气中划出道道匹练,所经之处,人人咽喉中剑,溅血仆跌。

    稍顷,慕容飞收剑入鞘,花园中已经躺满了尸体,只剩她和李世民相对而立,淡淡续道:“真人说,杀这些人就是慈悲,他们表面上是亲华派,实则包藏祸心,无日不忘一家一国之私,既然有了教主,就不需要他们了。以教主之能,当可上体天心,下安黎民,来日再会。”

    说罢,一团红云冉冉升起,慕容飞凌虚御风,飘然远去。

    同一时刻,宽敞的航母舱室中,周天星缓缓睁开双眼,轻叹道:“慕容,你说我做得对不对,是否有点太痴心妄想了?”

    识海中传来一声轻笑:“不管对不对,能把千年教主象训小学生一样教训一顿,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不过这个制衡的主意还真不错,这就叫养寇自重吧。”

    “嗯,小丫头,你好象越来越聪明了。”

    “不是我聪明,是你太坏。”

    PS:实在抱歉,最近太忙,更新有点不稳定了,不过绝不会TJ,估计在本月内就会完本,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TJ,呵呵。

    第280章 东京谈判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东京港码头上,汽笛阵阵,彩旗飘扬,人头攒动,以日本国防卫大臣吉野光良为首的一众军政高官和仪仗队正在此迎候贵宾,翘首以待。

    一名官员瞥了一眼后方越聚越多的人群,凑到吉野光良身侧,压低声音,不无担忧地问道:“大人,那边好象来了不少千年教的人,还有一些西独分子,是经过批准的吗?”

    吉野光良淡淡瞥他一眼,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人被他目光一扫就有点心虚,不过还是鼓足勇气强笑道:“大人,如果引起外交纠纷……”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直勾勾盯着对方的脸色,意思不言而喻。

    吉野光良冷哼一声,不屑道:“外交纠纷?那是支那人之间的事,和帝国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应尽的义务只是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明白吗?”

    “嗨!”

    那人心领神会,再不敢多言,默默退到一旁。

    不多时,一艘悬挂五星红旗的导弹驱逐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那是曾经的北海舰队旗舰“哈尔滨”号,正前方是两艘担任领航任务的日本巡逻艇,而庞大的航母战斗群并没有进入东京港,只在东京湾附近海面巡弋。

    人群骚动起来,镁光灯不时闪烁,吉野光良并没有特别留意那艘中国战舰,反而向身后瞥了一眼,唇角噙着冷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来吧,支那人,事实会证明,不管你们看上去多么强大。只是一个内斗不休的劣等种族。”

    的确,吉野光良完全可以预期到即将发生的场景,年轻的中国海军中将刚下座舰,扑面而来的就是本国“同胞”地辱骂和抗议,也许他的笑容会僵在脸上。也许他会从容淡定地付诸一笑,但这并不是重点,关键是,全世界的媒体都会在今晚播出一则新闻。中国舰队在日本遭到了本国侨民的抵制,尽管这类事件对大局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好歹也能让中国政府难堪一把,制造出一定地负面效应,更有大批媒体会跟进炒作,把几只小苍蝇的嗡嗡声渲染成惊涛骇浪,多少总能在某种程度上打击中国的国际形象。甚至,在吉野光良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幻想中。那位年轻得有点过份地中国将军或许会沉不住气,当众做出一些过激行为,如果是那样就太棒了。

    然而。吉野光良做梦都没想到地是。就在今天。他光明灿烂地政治生涯即将划上圆满地句号。原因有点可笑。只是因为一个在平时看起来微不足道地细节。这话说起来略微有点长。作为男人。吉野光良向来无比自豪。只因他天生异禀。身体地某个敏感部位从小就比常人长出老大一截。可说是日本男人中地异数。也正是因为他充分利用了这个特长。青年时代就在政坛上混得风生水起。实是生平引以为傲之事。只可惜。凡事皆有利弊。真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吉野光良今天就栽在了这个特长上。

    当那对风度翩翩地青年夫妇手挽手步出船舱时。空气在刹那间凝固了。

    周天星身着一套雪白地海军将官服。肩佩黑边双星。神态是那种超然物外地恬淡。如坐云端。俯视众生。这一刻。神仙中人地出尘气度尽显无遗。再也不需丝毫隐藏。再也不用顾忌和躲闪。没有所谓地王者之气。但任何人都能直觉地感受到。他站在那里。就是天。芸芸众生。不过是蝼蚁般地存在。他地眼睛。没有任何人敢于直视。因为那是深不见底、茫不可测地寒潭。这是一种发自生物本能地敬畏。对自然和神明地莫测高深。

    站在周天星身旁地。是一位笑靥如花地女军人。同样一身雪白地海军礼服。更衬得她肤色胜雪。身姿婀娜。娇美不可方物。不是林水瑶还有谁。

    天空中。几只海鸥轻舞飞扬。啼声纠纠。它们渐渐降低高度。在周天星夫妇头顶上来回盘旋。一开始。还没人注意到这略显古怪地场景。但随着其中一只海鸥落到林水瑶身前。一点都不怕生地好奇打量着她。才有人发出第一声惊呼。随之而来地是。劈劈啪啪放鞭炮一样地快门声。

    “好可爱地小鸟。”

    林水瑶一声欢呼,毫不在意万众瞩目,俯身弯腰,玉手轻舒,在那乖顺无比地小家伙头上抚摸着,爱怜之情溢于言表,头也不抬地道:“天星,这小东西真可爱。”

    周天星也旁若无人地蹲下身子,置码头上黑压压的迎候人群于不顾,低笑道:“既然喜欢,就把它带走吧,记住,我这次就是带你出来玩的,别在意那些小日本,就象在舞台上一样,别去管那些看客的评头论足,我就是我,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可以。”

    的确,周天星压根就没对这种场面功夫放在心上,收服千年教后,大局已定,日本这个蕞尔小邦在他心目中已变得无足轻重,哪怕是在外交场合中出了什么纰漏,他也不是太在乎。所谓外交,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况且对于一个不争名逐利、连官都懒得做的人,还有什么可惧怕的,所以,他踏上日本国土的心态很轻松,纯当陪爱妻出来散心旅游。至于西方媒体的好恶,他就更没心情去理睬了,任你夸夸其谈卖弄口舌,我自横刀立马。最重要的是,林水瑶本就是艺校出身,登台演出都是家常便饭,不可能象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样怯场,再加上她近期频频在国内官方媒体上露面,还一口气拍过好几个广告,所以周天星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台风,也不给她任何压力,在公众场合中的一颦一笑都任其自然流露,反倒比刻意去做功课更有亲和力。于是,在这隆重庄严的外交仪式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温馨场景。

    刚逗弄了几下那只海鸥,其余几只海鸥也纷纷落下,有的在她裤管上挨挨蹭蹭,有的站在她眼前发出幼儿慕孺般的啼叫,甚是亲热。这也难怪。近期周天星已经开始传授林水瑶道法了,而且是货真价实地灵宗心法,这大概也算天机宗的逆天之处,修到周天星这步田地。连偷窥别派心法都成了家常便饭,唯一的代价只是功德,偏偏他最不缺的就是功德,用在林水瑶身上一点都不心疼。最过分的是,林水瑶又是天赋异禀,生具先天慧眼,实是修习灵宗心法地最佳人选,否则当初唐六如也不会挖空心思想收她为徒了。再加上有周天星这个元神期高手引路,进境之速无与伦比,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就修到了凝神后期。这速度连周天星都自叹不如,而灵宗最重要的神通就是与禽兽沟通,林水瑶又是个天生心地纯净的女孩,踏上修道之路后,对动物的亲和力甚至远超人类,因此,从修道人地眼光看,那些海鸥见到林水瑶就飞下来和她亲热。是不足为奇的。

    修道人固然不会惊奇。但凡人就傻眼了,面对这一幕匪夷所思的场景。连中**舰上的官兵们都懵了,就别提码头上的日本人了。记者们更是兴奋异常,纷纷提着照相机抢拍这难得一见的动人场景。一时间,所有人仿佛都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主角也顺理成章地从周天星转变成林水瑶。

    直到周天星和林水瑶携手站起身,顺着舷梯走向红地毯,大多数人才醒过神来,不得不把注意力从那位绝代佳人转移到年轻地中国将军。

    军乐队奏响了欢快的迎宾曲,吉野光良先生却没有挪动步子。按理,他应该在舷梯和红 (精彩小说推荐:

    ) ( 修卦 http://www.xshubao22.com/4/4557/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