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第 11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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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乐队奏响了欢快的迎宾曲,吉野光良先生却没有挪动步子。按理,他应该在舷梯和红地毯的接缝处迎上周天星夫妇,双方握手寒喧,说几句文绉绉地外交辞令。然而,并不是他不想上前,而是他根本无法上前。

    所谓外交无小事,不知怎的,从吉野光良看到林水瑶的那一刻起,他胯下那个加长型的物件就不可抑制地膨胀了起来,如标枪般高高耸立,撑起了一把格外醒目的小伞。

    同一时刻,混杂在一帮千年教众里的一男一女正在识海中进行交流。

    “师姐,佩服我吧,我说这时候发作就这时候发作,干爹都已经表扬我了。”“去,死小胖,你越来越坏了,干什么不好要给人家下这种药,流氓。”

    “啊呀,师姐,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是干爹让我这么干的啊,还是他手把手教我的呢,难道师父也是流氓?”

    “哼!反正你们都不是好人。”……

    此时地吉野光良早就憋得脸红脖子粗,同时也为自己地定力之差深感羞愧。说实在的,林水瑶虽然美若天仙,却不是那种男人一看到就会产生征服欲地女性,而是清新如百合、芬芳似醇酒,这种气质也许会令很多男人想入非非,但绝不会在第一时间就联想到床榻之事,那种纯净的美所带来地视觉冲击只会给人以美的享受,这就是绝代佳人和庸脂俗粉的最本质区别,如果一个女人带给男人们的感觉就是想和她上床,这样的女人也许姿色不凡,但至少在气质上还远未达到那种层次,充其量只能称之为性感,而性感也有高下之分,绝代佳人的性感往往并不是表现在所谓的丰乳肥臀上,而是隐藏在个人气质中,比方说,林水瑶的性感就是隐藏在她那与生俱来的温柔恬静之中。当然,这世上也只有周天星才能真正享受到她的性感。

    话说回来,吉野光良也并非那种一见漂亮女人就动歪念头的色狼,象他这种阅女无数的老将,就算面前玉体横陈也不见得会眨一下眼皮子,但他做梦都想不到,他今天早上在家喝的那杯新鲜牛奶在派送途中就被一个名叫张思齐的中国小胖子做过手脚,其中含有一种慢性春药,定点发作。

    不得不说,即便是成了神,周天星的某些恶趣味也没有减少半分,不过他如此促狭地捉弄日本人倒也并非只为玩笑,主要还是出于对这个民族天生的厌恶感,若不是从大局着眼。他根本不想和这些东洋人打交道,既然非打交道不可,就不能怪他行事过于低级趣味了。

    码头上的气氛显得格外异样,连军乐队也不知何时停止了演奏,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可怜的防卫大臣身上。只见他几乎把背弓成了虾米状,脸红得如同熟透了的苹果,突然间向前仆跌而去,重重摔倒在坚硬地水泥地面上。

    也亏了吉野光良急中生智。既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索性做得光棍点,直接装晕了事,不管造成多么尴尬的局面,总比顶着一杆大枪上去和周天星握手强,要真是那样,他这辈子就没脸做人了。

    只可惜,周天星岂肯让他如愿。就在对方身体摇摇欲坠之时,他已抢在了所有人前面,一个箭步窜到他身前。一下子把他身体抱住,扳过来正面朝上,同时,搭在他腰眼间的一只手无比阴损地在某个部位轻轻揉了一下,顿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只见防卫大臣星眸半闭,表情似乎痛苦难当,龇牙咧嘴。但任何成年男女都能看出。那是只有在日本A片中才会出现的神态。

    “哦!唔!啊!……”

    吉野光良无比淫荡的叫声响彻四方,修道修到周天星这个境界。对人体地熟悉程度已经达到了原子级别,烈性春药加上房中术的秘传手法。顿时就把日本人搞得五迷三道,原本不过是装晕而已,这一下可就真晕了,躺在地上嗷嗷叫着发起春来,叫声宏亮而又充满**气息,身子还在不停扭动,尤其是胯部顶着的那杆小帐篷,正随着挺腰运动一下下向上耸动,白痴都能看出这是怎么回事。

    周天星适时放开手,默默退向一旁,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一丝异样,依然挂着和煦如阳光地笑容,举止优雅得体,谁都无法从他面部表情上发现一丝刚刚干过坏事的端倪,这也要归功于元神期的强悍,每一条面部肌肉都可随心控制,肚子里大可笑得天昏地暗,面上却可以纹丝不动。

    “天星,那个人怎么了?”

    身旁的林水瑶忍不住好奇,悄声问道。

    尽管周天星很想和她分享这个恶趣味,但他还是忍住了,这个单纯如镜的小妻子可还没有达到控制面部表情的境界,被人看出端倪就不好玩了,一脸严肃地摇头道:“不知道,大概发急病了吧。唉!真可怜。”

    不多时,开来一辆救护车,接走了大枪依然高耸的防卫大臣。一时间,场上气氛变得极是尴尬,日本高官们面面相觑,无声地用眼神进行交流,最后一个年纪颇大的官员越众而出,满面窘态,根本不敢和周天星夫妇目光对接,深鞠一躬,低垂着头道:“对不起,将军阁下,我方出了一点小变故,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不用翻译,周天星满面善意,充满理解地道:“没关系,我想这一定是个意外,贵国防卫大臣看样子一定是过于操劳了,才会在这种场合突然晕倒,请代为转达本人地问候。”

    那官员更是羞得面红耳赤,连声道:“是,是,多谢将军阁下体谅……”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忽听不远处围观的群众中发出一阵喧嚣,其中一些西独分子已经竖起了大幅标语,内容无非是抵制中国政府之类的无聊说辞。只可惜,那些标语刚竖起来就纷纷坠落,原因是手持那些标语地人纷纷一头栽倒,趴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

    周天星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冷笑,无疑,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就是他亲自出手干掉的,凡是举起标语、旗帜之类的一个都不放过,统统用元神直接把他们轰成白痴,杀人于无形,事后谁都无话可说,况且,他连身体都没转向那堆人,眼角也没扫过去一下。

    有人接二连三的倒地,这场面就乱了,有的去扶那些倒霉鬼,有的继续去拿那些标语,于是,诡异无比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去扶伤者地人都没事,只有去捡标语地遭了殃,仿若传说中的魔咒,不管谁地手沾上那些宣传物。那人就会马上步那些倒霉鬼地后尘,一声不吭地仆跌于地,然后就会变得目光散乱,神情痴呆,就象丢了魂一样。

    然而。和后续地事件比较起来,这只是大幕拉开的一角,就在一众西独分子手忙脚乱、茫然无措之际,早就聚集成一团的两百多个千年教徒首次打出了他们带来的标语。其上地字眼个个令人瞠目结舌:“热烈欢迎中国人民解放军!”“中日友谊天长地久!”“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同一时刻,东京市内,一家颇具影响力的极右翼电视台本部,演播室中,千年教主李元基神态雍容安祥,挂着标志式的和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如饮甘露。他正在接受美丽端庄的女主持人访问。

    事实上,他来这家电视台接受访问早就不止一次了,一贯以来双方都配合得相当融洽。各取所需,亲密无间,只是这次他提出了一个小要求,这次访谈不采用录播形式,而是直接实况转播,对此给出地解释是,希望这次采访能和中国海军的出访进程同步进行。

    “李先生,您对此次中国海军舰队访问我国有何感想?”主持人笑靥如花地问道。

    “当然。”

    李元基首先向她抛去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作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我为我的祖国感到骄傲,同时我也相信。中国海军的强大舰队是亚洲和平与稳定的强有力保障。”

    主持人的脸色刷一下白了,白到近乎透明。她眨巴着美丽地大眼睛愣了片刻,转瞬间就恢复了职业性的笑容:“李先生,您真幽默,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中国海军的强大意味着亚洲局势地不稳定?”

    “恰恰相反。”

    李元基振衣而起,不再理睬主持人,对着镜头一字字说道:“即使在中国历史上最强盛的唐朝,中国人也没有侵略过任何国家,其中包括日本,因为中华民族是一个骄傲到不屑去侵略别国的民族,所以,我为我的民族感到骄傲,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谢谢各位,再见。”

    一片死寂中,他优雅从容地转过身,施施然离开演播室。

    当天晚上,周天星下榻的国宾馆中,正在举行一场非正式闭门磋商,会晤双方只有两个人,周天星和日本国外务大臣古田三郎。

    “一共二十一条,请过目。”

    周天星彬彬有礼地把一张打印稿从茶几上推过去,然后点燃一根哈瓦那雪茄,悠闲自得地品味着。

    古田三郎接过那张纸,只扫了两眼,脸色就刷一下变得铁青,把纸张拍回案上,愤然道:“真难以相信,我们还不是战败国,你们的条件太苛刻了。”

    “是吗?”

    周天星淡淡吐出一口烟圈,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轻描淡写地道:“请回吧,我不是谈判专家,不喜欢讨价还价,谈得成就签署正式协定,谈不成我明天就回国。”

    古田三郎脸色阵青阵白,默然片刻,缓缓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向房门走去。

    “等一下。”

    周天星在背后叫住他,古田三郎眼中闪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缓缓转过头,冷冷道:“请问还有什么事?”

    周天星笑着站起身,向他伸出右手:“阁下,非常感谢贵方地款待,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在中国接待您。”

    古田三郎差点被他气得爆血管,但出于职业外交官地修养,他还是握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微笑道:“再见,将军阁下。”

    顿了顿,又忍不住问道:“您确定明天离开日本?”

    “当然。”

    周天星毫不犹豫地点头,笑容可掬地道:“如果我脱下这身军装,临别之际一定会说,这个该死地国家,都是一帮人头猪脑的白痴,死到临头还在异想天开,与其和这群白痴谈判,不如和一群猪共进晚餐,谢谢。”

    第281章 最高危机

    意料之中的,周天星次日一早煞有介事地准备回国时,曰本外务大臣再次光临他的下榻处,代表曰本zf原则接受了他提出的“二十一条”,该方案可归纳为两个重点,首先,曰本退出《日美共同防务协定》等相关亲美条约,驱逐驻扎在曰本本土的美国驻军,同时和中国签署一系列和平友好条约,包括正式划分疆界条约,钓鱼岛、琉球群岛等有争议领土全部归中国所有。星 星 中 文 ()其次,曰本zf公开承认二战期间的战争罪行,取缔靖国神社,修正教科书,无条件撤销一切误导民众、篡改历史的官方行为,并立法加以保障。

    只是没有人知道,周天星提出的“二十一条”根本不是出自中央高层,严格地说,只是他私自拿出的方案,原因是除他之外没有人更了解曰本政坛的现状,随着长期操控曰本极右翼势力的四大家族伏诛、千年教倒戈以及中方巨大的政治军事优势,种种因素叠加的结果是,除了彻底倒向中国,曰本人别无选择。最重要的是,在周天星的全盘统筹下,慕容飞、蔡静雯、张思齐以及灵、儒二宗的大批修道高手先一步潜入曰本,加上以联合国卫队名义雇佣的大批职业杀手,早就展开了肆无忌惮的大清洗,国家力量固然是个人无法对抗的,但是当大批修道人联合起来,又有一位无所不知的指挥官时,这股力量就非常恐怖了,只要不是和国家力量正面对抗,基本上是指到哪里打到哪里,想杀谁就杀谁,而周天星的清洗目标简单明了,根本不理会政坛上那些弯弯绕,凡是比较有影响力的极右翼分子都是他的猎杀对象,一番腥风血雨之后。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与此同时。周天星也没忘了执行他的“亲善”使命,搭住曰本zf的脉门后,后续事务自然由两国外交部门出面进一步协商,用不着他操心,只要陪着林水瑶做些场面功夫顺带吃喝玩乐就算完成任务了。不出所料,这对郎才女貌的年轻夫妇引起了社会各界地广泛关注,尤其是美若天仙地林水瑶,每当她在公众场合出现时,总会在第一时间吸引所有人的眼球。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她那仿佛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一颦一笑无不颠倒众生,这里的“生”指的不仅仅是人类,而是包括动物在内,凡是她出现的地方,就会时不时聚集起一群小动物,从天上的飞禽到小猫小狗,只要见到她,就会被她吸引到身边亲热一番。从无例外。这个神奇的现象自然成了社会各界热议地焦点,随之而来的是种种猜测,无形中又使这位风华绝代的“亲善大使”增添了浓重的神秘色彩。当然,别有用心的诽谤和谣言也不少,甚至把这种惊世骇俗的异能妖魔化,但不管是对于官方还是民间。这种论调都是不合时宜的,不可能成为社会主流。

    万顷波涛之上,庞大的航母战斗群继续远征,结束对曰本的访问后,下一站将会是南洋诸国。时移事易,随着局势巨变,原本一直和中国争夺南沙主权地一些国家也失去了靠山,再也不复往日的嚣张,抛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主动放弃争端。乖乖迎接新中国第一支航母舰队的到来,已经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而这次远航的意义就在于此,耀武扬威也好。和平之旅也罢,总之就是两个字,威慑,为最终解决南海问题奠定强大地军事基础,不用开枪放炮,只要把舰队拉出去转一圈,便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舱室中,一桌人围着打麻将,争吵不休。周天星懒洋洋坐在窗前,手托一杯红酒,对身后的吵闹声恍若未闻,静静欣赏海天一色的壮阔景色。

    最近这段日子,他的心态越发懒散了。

    “首长,您的电话。”

    不知何时,欧阳辉来到身后,递上一部私人手机。

    周天星默思片刻,搁下酒杯,接过手机,走进里间的卧室。

    关上舱门,把电话凑到耳畔,话筒中传来陈伟胜爽朗的大笑:“好消息啊,终于要开打了,十分钟前,台军悍然向我沿海城市发射巡航导弹,这回是不打也得打了。”

    周天星轻轻叹了口气,淡淡道:“你就这么喜欢打仗?”

    陈伟胜明显愕了一下。略显尴尬地干笑。语气中却充满着关切:“天星啊。我怎么听着你地情绪有点不对。是不是出访不太顺利?”

    周天星苦笑道:“就是因为太顺利了。你地消息才让我感到很郁闷。另外我想提醒你一下。你地师会在五天后空降台南。离空降场最近地部队是台军第12机步师。这支部队会在你登陆后五小时内战场起义。所以你没必要理它。其他地事你就看着办吧。怎么打都是所向披靡。”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传出陈伟胜小心翼翼地声音:“12师可是台军地陆战王牌。有这么容易投降?”

    周天星淡淡一笑。不温不火地道:“这个师之所以会成为王牌。是因为师长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地异能者。他不但会战场起义。而且会和你齐头并进。从台南打到台北。你最大地对手不是台军。而是这支弃暗投明地友军。只要你抢在他前面进入台北。你就会成为这场战役中最耀眼地明星。当然。和郑光荣相比。你地光芒微不足道。”

    听筒中传出粗重地喘息声。足足等了一分多钟。才传来陈伟胜沙哑地嗓音:“天星。你想告诉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真正地战场并不在台湾。”

    这是周天星扔下的最后一句,接着就挂断了线,坐到屋角一张沙发上,默默点燃了一根烟。

    这一切,都是他早就在心卦中看到的,但他无法改变,因为战或不战并非操纵在他手中,即便美日问题都已经得到了最彻底的解决。三清派和禅宗在台湾岛内暗中培植的势力也同样能挑起这场战争。于是就出现了这种近乎荒唐的局面,在解放军拥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台军竟然敢于主动挑起战端,而且这也不是民进党高层的决断,只是三清派控制下地一支台军导弹部队擅自发动地攻击,点燃这根导火索后,局面就不是人为所能控制的了。

    自失地一笑,喃喃道:“打吧,打吧。就算打得天崩地裂也和我没关系,你们爱怎么折腾都行。”

    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叩响,门开处,是一身家居休闲装的林水瑶,象牙般光洁的秀足上蹬着一双黑底蓝花拖鞋,反手关门,款款行来。

    她轻轻来到周天星身前,蹲下,从他指缝中抽出半截烟蒂。扬着俏脸,一双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轻启朱唇:“我知道你有心事,很重的心事,我真的不能为你分担吗?”

    周天星有些恍惚,视野渐渐变得有点模糊。又逐渐清晰,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她,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林水瑶嫣然一笑,慢慢把头枕在他膝盖上,轻轻道:“天星,你是不是总觉得我象个小孩子,只需要你的保护,什么都帮不了你,所以你的心事从来都不对我说。不但是我。你对任何人都隐藏了很多很多,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和你是同一类人了,我真地很开心。”

    周天星轻轻摩娑着她柔滑如缎的长发。不知怎的,积压在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只剩下淡淡的温馨,不由笑道:“看来我们家小林同志也长大了,不是那个傻呵呵的小丫头了。”

    慢慢地,一大一小两只手十指交叉,紧紧握住。

    缅国某军港,周天星再次踏上异国的土地,面对着黑压压的迎接人群,他扬起右臂,戴着白手套的手在海风中轻轻挥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向左侧,正迎上一张巧笑倩兮地绝美容颜,两人相视一笑,镁光灯闪过,这一幕永远定格。

    守候在码头上迎接的,是以一位英姿飒爽的缅国女中将为首的一众军方要员,这位女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周天星的老相识基恩,第一特别行政区军政长官,缅军副总参谋长。对于一个军阀割据的国家来说,所谓地“副总参谋长”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虚衔,但这种虚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挂的,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在周天星的暗中扶植下,第一行政区生财有道,财政收入中的九成九都是从西方证券市场上获得,短短一年多时间中,其财政收入已经超过了缅国其他地区的总和,同时将军队肆无忌惮地扩充到了三十万人,清一色的中式装备,武装力量在缅国各派系军阀中首屈一指。不仅如此,在几个月前举行的全国大选中,第一行政区地政治喉舌“民协”已经顺利赢得了大选,民协候选人当选缅国首任总统,而当时地军zf首脑丹登大将也迫于种种压力交出了政权,退居缅军总参谋长。经历过这场前所未有的军政大洗牌后,基恩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缅**界第二号人物,实际情况却早就压过了丹登一头,取代其地位只是个时间问题,而此次中国海军访问缅国,也正是由这位年仅二十八岁地女将军一手促成。

    周天星下榻的国宾馆中,正在举行一场非正式私人磋商,只是这一幕场景却显得有点不伦不类,而且十分香艳。

    风姿绰约地女中将早已卸去了伪装,笔挺的将官服抛在沙发上,上身只穿着白色衬衣,如同一头乖顺的小猫,半躺在周天星膝盖上,水蛇腰盈盈一握,媚眼如丝。

    “做得很好,不枉我当初对你刻意栽培,不过以后不要来这一套了,因为我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兴趣。”

    周天星云淡风轻地说着,一手搂着柔若无骨的水蛇腰,另一只手慢慢把一颗淡青色药丸塞进女人口中,对方圆睁双目,眼神中尽是惊怒和不甘,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周天星已经死掉几千次了。

    “咕咚!”

    丹药咽入腹中,女人方才得以喘息着说话:“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种毒药。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这种毒药并不象你身上那个有效期只有十年的蛊,它的药效是永久的,也就是说,如果你哪天不听话,我随时随地都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人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她定定地望着男人,声音嘶哑,充满着怨毒:“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一直在为你办事。”

    周天星笑了。笑得很冰冷,淡淡道:“对不起,我是一个多疑的人,只相信可以绝对掌控的,不喜欢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上,更不相信空洞地承诺。不过,你如果想得到彻底解脱,|Qī|shu|ωang|还是有办法地,只要你的国家和我的国家合并为一家。我就不用担心你将来有一天会反水,那么我也不介意送你一个终生富贵和自由,具体的过程我不过问,你自己看着办,需要我帮助的话也可以告诉我,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后,他没有等待对方回答,只是把她的身体拦腰抱起,轻轻放到一边的长条沙发上,在她前额上留下一个轻吻,然后转身,施施然出门。

    背后,是极低的抽噎声。

    数日后,北京。中南海。

    书屋中。三人促膝长谈,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重。淡蓝色地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一号首长默默喝了一会茶,慢慢把目光移到对面的年轻中将脸上。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你倒是来得真巧,一个多小时前,空降第一师攻入了台北,在所谓的总统府里抄到了一份十几天前起草的无条件投降书,他们甚至没有能力及时公布这份投降书。”

    周天星微微点头,道:“因为有人不希望他们过早投降,这样就没法子成为收复台湾的民族英雄了。”

    “那么你呢,你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一号目光如刀,语气中隐含着一丝严厉。

    周天星苦笑,轻轻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今生今世,我最大的理想只是拥有一段我自己想要的人生,和家人朋友在一起。”

    犹豫片刻,似乎鼓足了勇气,轻叹道:“两位首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说。”

    周天星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只有自身无懈可击,别人才没空子可钻,我一直坚信,没有这个党,就没有今天繁荣富强的中国,但是,掌握政权久了,这个党还能象当初那样有战斗力和凝聚力吗,恕我直言,如今,那种精神已经十去七八,这不是某个人或某个集团地过错,而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掌握政权的人,必然会成为特权阶层,时间长了,就会慢慢腐化,这也不是所谓的民主制度可以解决的,西方的民主制度同样是一种独裁,大财阀们地独裁。所以,我个人认为,意识形态并不重要,真正的问题是,如何有效约束特权阶层,在我看来,就是八个字,党员犯法,罪加一等。想要享受特权的人,就必须承担相应的义务。比方说,普通群众酒后驾车,被交警抓到以后也许只是吊销驾照,但如果那个人是党员,就会因为这个小错误而去坐牢。只有这样,我们的党内才不会有那么多害群之马。至少,在老百姓眼中,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集体。”

    屋中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总理清咳一声,掐灭了第三根烟头,笑道:“小周啊,你的这个提法我个人认为还是相当好的,理论上很中肯,也值得我们认真商榷。只是,这件事并不是眼前地当务之急。坦白说吧,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地身份,你是天机宗传人,是吗?”

    周天星微微点头,坦然道:“不好意思,两位,这件事我一直隐瞒着,包括我的家人,至今都不知道我是修道人,希望你们能理解我地处境。”

    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一号喝了口茶,古井不波地道:“那边已经出手了,今天的常委会上,有人提出迁都南都,其实嘛,这件事民间早就有了舆论,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也是那些人造地势。小周啊,对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若是换了从前,周天星这时肯定会摇着头说不敢发表意见,但时移事易,现如今,如果他不表明立场,本身就意味着背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解放台湾的同时,共和国也将迎来一场空前剧烈的政治动荡,自明成祖以来一直蛰伏于民间的修道人集团,终于向国家最高政权发动了正式挑战,为首者正是中土道门的泰山北斗,一个是三清派,另一个是禅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着,书屋中的气氛逾发沉重,周天星眼睑低垂,涩声道:“两位,你们一定非常清楚,这不是我天机宗表个态就能解决的问题,不过我还是想勉力一试,我的条件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党员犯法,罪加一等。”

    两人再次对望,同时缓缓点头,一号啪一声放下茶杯,面向周天星,断然道:“好,只要不迁都,不分裂,你的条件也正是我们应该做的,周先生,希望合作愉快。”

    第282章 南都平叛

    南都某军用机场,一架运输机缓缓降落,守候在舷梯下的是一位陆军大校,A38旅旅长兼政委郑子明以及十几名军官。

    迈出机舱,周天星深深望了一眼天际笼罩的重重阴霾,心中暗叹,直到这时,他还没有作出最后的决断,只因这个决断委实太过沉重。按理,不论对于官方还是修道界,他都没什么特殊的感情,然而当真正面临选择时,他心中前所未有的矛盾。

    “难道,历史真的会由我这个小人物决定?”

    伫立舷梯之上,一时竟忘了下面还有一大票迎接的人群,只默默想着心事。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念之间就能左右亿万人命运,尽管他现在的身份是中南海里那两位的私人代表,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属于任何派系或势力,他只属于自己,自私也好,冷血也罢,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和感觉,就算错了,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

    然而,当面对着这个千年未有的大变局时,他犹豫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历史的脉门正掌握在他手中,而这份沉重却是他难以承受的。

    “不迁都,不分裂。”

    他细细咀嚼着这六个字,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一号首长凝重的表情,他无疑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但相对于滚滚向前的历史长河,他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沧海一粟,包括周天星本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别人更高明,他所倚仗的只是心卦。

    识海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总是和你站在一起地。”

    蓦然回首。他看到了那个和他站在一起的女子,眉目如画,红衣如火。

    四目交投。一种难以言表的淡淡温馨飘逸在空气中。

    旁若无人地,两只手轻轻握了一下,旋即很自然地分开,然后,他转回头,一步步拾阶而下。

    英俊的大校唇角噙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抬臂敬礼:“周将军。久违了。”

    周天星没有还礼,淡淡瞥了他一眼,用同样平淡的语气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这座城市,全是你的人?”

    郑子明目光一闪,坦然道:“奉家父之命。A38旅已经全面接管南都防务。”

    周天星笑了,点头道:“不错,上阵莫过父子兵,看来A38旅已经是你们郑家的御林军了。 郑太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这话仿佛钻进了郑子明心窝里,他仰天打个哈哈,笑容更盛:“无事不可对人言,周将军请讲。”

    突然间,周天星对这张近在咫尺地英俊面容产生出一丝说不出的厌恶,静静凝视他半晌,渐渐感觉心头舒畅起来。就在这一刻。他终于作出了有生以来最重大的决定。

    点点头,微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好得很,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一句曹孟德的名言,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郑太子,你应该就是那几人中的一员吧?”

    郑子明地脸马上垮了下来,冷笑着反问:“周将军,不知那位孤指的又是谁?”

    周天星哈哈一笑,不无讥嘲地道:“还能有谁,令尊手握雄兵,台海一战,彪柄千秋,如今可不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称王道孤了。”

    笑声未歇,突然冷喝道:“慕容,动手。”

    话音刚落,众人眼前就是一花,红衣女子倏地飘出,快似闪电,疾逾奔马,转眼间,周天星面前就呼啦啦躺下一大堆人,只剩郑子明一人呆立当场,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带来的那一群军官就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而那红衣女子却还好端端地俏立在周天星身后,面容平静无波,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郑子明愣了一刻神,突然间面色大变,下意识地飞快拔出佩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周天星眉心上,颤声道:“你……你们想干什么?”那种惶急模样,仿佛手握杀人利器地并不是他,而是对方。

    周天星目光中露出一丝怜悯,轻轻叹息着:“小郑同志,从前我看你一表人材,还把你当个人物,却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时务,你觉得把这个烧火棍顶在我头上有意义吗?”

    郑子明眼中厉芒一闪,冷笑道:“周天星,我知道你是修道人,可是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毫毛,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扑哧一声,竟是慕容飞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她好笑地望着这个色厉内荏的男人,没好气道:“不要装模作样了,你还不配和我们讨价还价,打电话给郑光荣,让他来救你吧。”

    这时,驻守机场的大队人马早就被惊动了,一排排荷枪实弹的军人蜂涌而至,转眼间就把这几人围在核心,个个神情紧张地端着枪,指定两个肇事者。

    “都不许开枪!”

    郑子明疾言厉色地发出一道命令,此刻的他已经醒过神来,深知面前这两人有恃无恐,根本不惧他手中的武器,甚至对身边黑压压地一大群官兵都视若无物,这一点单从慕容飞刚才展露地身手就可见一班,硬来肯定讨不了好。

    目光连闪,脸色逾发阴沉,慢慢收起枪,盯着周天星淡定如恒的双瞳,冷声道:“周将军,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意气用事,家父在官邸设了便宴,去迟了恐怕他老人家会不高兴。”周天星却没接他地话茬,只是伸手向右侧方指了一下,淡淡道:“郑太子,请看。”

    郑子明不由朝那方向望去,只见两辆军用卡车正缓缓驶来。不多时就来到近前,相继停在百余米处,从车上呼啦啦下来几十个军人。为首者赫然是他的妻子瑶光上校,怀中还抱着一个不满周岁地婴儿,在军人们的簇拥下,含笑款款而来。

    来到近前,她随手把婴儿交给身边一人,连眼角都没扫向郑子明,神态恭谨地对着周天星。语调中含着难以抑制的兴奋:“郑子明地儿子带来了,请主人发落。”

    周天星微微颔首,赞许道:“很好,郑家有你这样的儿媳,也真够倒霉的。不过这孩子可是你十月怀胎生出来地,呆会儿不会于心不忍吧?”

    瑶光笑吟吟回道:“只要主人下令,属下做什么都可以。”

    望着两人若无其事地一问一答,郑子明目龇欲裂。怒吼道:“瑶光,你在说什么?”

    瑶光淡淡瞥他一眼,语调中满是戏谑:“老公,真是不好意思,主人对你很不满意,所以你不能怪我背叛你。”

    这时,一个冷峭如冰的声音遥遥传来:“两位道友大驾光临。真是篷敝生辉。不知因何为难我儿?”

    话音未落,一道疾如流星的人影已经来到近前。正是郑光荣到了。

    他身穿一套黑色中山装,面目儒雅。眉眼间隐隐飘逸着一抹隽永的书卷气,气质上浑不似大国上将,反倒象一位满腹经纶的大学教授。

    周天星微微一笑,向他一抱拳,朗声自报家门:“郑宫主请了,本人乃天机宗当代宗主周天星。”

    慕容飞也踏前一步,却没有行礼,只淡淡吐出六个字:“玄武宗慕容飞。”

    郑光荣深深望了两人一眼,展颜一笑,中规中矩地稽首道:“两位都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得道高人,放眼天下,只怕唯有本门丘师祖方能与二位比肩,何不共图大业?”

    周天星淡淡一笑,道:“郑宫主,我有一言相劝,所谓大业,积功德耳,何必贪恋那俗世权柄?”

    郑光荣反应极快,马上接口道:“没有权柄,何来功德,岂不知似我等这般人物,朝廷历来畏之如虎,不如取而代之。”

    微微一笑,指着瑶光等人道:“两位虽是元神期高人,在下却也不惧,实不相瞒,道门至宝九州鼎便在本门手中,方圆百里之内,取彼等性命易如反掌。”

    周天星一怔,随即失笑,和慕容飞交换了一个会心眼神,转回头,对着郑光荣上下打量一阵,忽然提起一个十分突兀的话茬:“郑宫主,郑成功,大明朝地延平郡王。”

    郑光荣脸色微变,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昂然道:“天机宗果然名不虚传,我就是郑成功。”

    周天星摇摇头,晒道:“果然是做王爷的,一点都不会与时俱进,修了道还不忘那千古帝王梦,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瑶光,把这些支那人全部干掉。”

    一挥手,枪声大作,瑶光带来的手下突然集体发难,轻重武器一起开火,没头没脑地射向持枪警戒的机场卫戍官兵,双方距离既近,又是猝然发难,顿时血花飞溅,当场就有七八人中弹仆跌,场面顿时乱了。

    郑光荣又惊又怒,也不及细想,身形暴涨,在空气中划出道道残影,一下子就扑进了人群,双目冷芒扫过,每一个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一声不吭地软软栽倒,竟是在第一时间就祭出了杀手锏,遥控九州鼎之力把包括瑶光在内地几十个人全都轰成了白痴。当然,九州鼎再厉害,充其量不过是能布设一道方圆百里的法阵,可随心对人实施精神攻击,这种攻击对元神期修道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晒,达到这个境界的修道人,对任何性质的精神能量都不会排斥,简而言之,除非瞬间遭遇超过元神本体地能量冲击,否则非但不会受害,反而能从中获益,同化、吸收攻击而来的能量。因此,郑光荣压根就没想过用九州鼎去攻击周天星和慕容飞,只是干掉了瑶光那伙人。

    郑光荣轻飘飘落地,怀中已抱着一个婴儿,正是瑶光带来的那个孩子。另一边,上百个机场卫戍官兵也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却是慕容飞的杰作。依然只剩郑子明一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直着眼睛发呆。

    郑光荣的脸色变得一片铁青,眼神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森然道:“两位可真是艺高人胆大,既然刀兵相见,那就恕在下不讲道门之谊了。”

    周天星若无其事地摸出一根雪茄,慢吞吞点了火,深吸一口,吐着烟圈道:“请便,只是你家这位小王爷恐怕要受点委屈了。郑宫主。我们今天来地目地想必你也很清楚,台海初定,国家正是需要休生养息地时候,这节骨眼上就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

    郑光荣仰天打个哈哈。怒极反笑:“周天星,你如此咄咄逼人,欺本门无人乎?”

    说话间,已有数十道疾逾奔马地身影由远及近。一点也不顾忌惊世骇俗,陆续来到近前,正是郑光荣地援兵到了,相貌打扮各异。紧随而至的,是七八辆呼啸而来地军车,车门开处,陆续走出二三十人。其中大多数是秃头和尚。为首者一僧一道,一个是禅宗当代宗主圆真禅师。另一个是三清派当代掌门云霄真人。

    云霄子瞥到躺了一地的军人,皱了皱眉。迈前一步,对着两人上下打量一番,一副悲天悯人的作派,叹道:“两位都是得道高人,何苦伤及无辜。”

    周天星默默抽着雪茄,连眼角都没扫向他,一副倨傲之极的神态。事实上,他也完全有资格在这些修道人面前摆谱,其中道行最高地云霄子只不过是个拥有四五十个元会的元胎期人物,其他人就不必说了。

    如果光是他一个人不说话倒也罢了,慕容飞也紧抿双唇,一言不发,神态中虽无傲慢之色,但其中的意味也很明显,不屑和他们对话。

    一时间,偌大的机场上一片寂然,唯有风声呼啸。

    云霄子素来自恃身份,一上来就碰了老大一鼻子灰,却是他始料未及的,正犹豫着是否当场发作,只听身边地圆真冷哼一声,晒道:“两位果然是得道高人,行事莫测高深。”

    迎接他的,依然是沉默,一个安安静静地抽雪茄,另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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