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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陈辉是想借着Abby贪得无厌的弱点跟他进行一笔交易,等见到人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要想引Abby这只老狐狸出来就得有够多够好的饲料才行。这并不是什么问题,陈辉已经联系了所有上过Abby当的冤大头们。那些人一听报仇的机会来了都纷纷自告奋勇的把家里的‘存货’贡献出来。有的甚至连压箱底的宝贝M1917型左轮手枪都搬来了,这份苦大仇深的样儿各位就担待点吧。
可问题是那老狐狸不是那么容易骗的,否则也不会在江湖上混迹那么多年,还是一骗一个准。要想蒙过他们就得找个生面孔去。按理说香港这么大,找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来干这事在容易不过了,可是严九慎不愿意。他偏要木阳去充当这个‘卖枪小弟’。原因无非是公报私仇,严九慎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拿人无可奈何的感觉。对于这个两次让他丧失杀意的女人,是绝对不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不就给木阳准备了很好的坟场吗。
将垂到腰际的长发盘起,在头顶打上几个圈,再带上礼帽。隐藏好女人的特点后,把两撇八字胡黏在嘴唇上方,彻底变成了一个男人。
木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这种无理的要求,却也没办法拒绝。既然他提了,想来会言出必行。与其等着人家硬来,不如自己乖乖就范,还省去了争执的力气。
一切准备好后,就轮到木阳出场了,当然这位大腕旁边自然得有严九慎和陈辉这样的小弟陪着,还有十几个小小弟紧跟其后,那阵仗不禁让木阳自豪起来,顿时挺起胸膛,向前迈着大大的步子,这趟是来对了!
其他等着报仇的兄弟们都躲在仓库外面准备随时伏击,一雪前耻。打不死你也得打残你!
整个仓库里只有一盏吊灯,诡异的气氛充斥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这些个人也是各怀鬼胎
木阳在想待会如何开口才会显得很有身份,要知道这里的都是大人物,可不能说出轻浮的话,丢了自己的脸也就罢了。给严九慎摸黑就不好了。
而严九慎则是在观察对方的战斗情况,以这个人数呆会势必会有一场血拼,到那时就把木阳推到敌方阵营,乱箭射死作罢。可怜木阳还蒙在鼓里全然不知自己身处险境。
陈辉就不同了,和前两位相比,他算是比较无私的。只想着一会给Abby几枪才能让他死的又慢又惨。
“各位,我不喜欢闲话家常,还是先验货吧”Abby首先打破僵局。
“没问题”陈辉说。
十几个小小弟拖着一箱箱的左轮手枪堆在Abby跟前,打开了其中一箱。
Abby右手拿起一支枪,左手摩挲着枪身,表情像是在品一杯上好的茶。然后突然眯起眼转身朝后面墙壁上的挂画猛开一枪,玻璃相框应声落地,撒了一地的碎片。
“好枪!”Abby大声惊呼,眼里已经猩红,很好,对方很满意这饲料。
“既然你对这批货满意,那就交钱取货吧”陈辉说。
“不急”Abby打量着严九慎他们,似乎对他们这么少的人手很是满意。“如果我不想给钱呢?”
陈辉笑,“哦?不知道Abby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中国人的话,黑吃黑!”说罢Abby扬起手示意他的手下冲锋陷阵的时刻到了,可是却无一人动弹,定睛一看,原来Abby先生的那些兄弟们背后都有把枪顶着头,能动才怪了。
陈辉大笑“怎么样Abby先生,还要继续反抗吗?”
“当然要!”Abby并没有陈辉想象中的惊慌,而是自信的扬了扬嘴角,两手一拍,更多的人挤进了这个仓库。
严九慎见到这副阵势,才知道自己太轻敌了,这支老狐狸果然不好对付。
再看看木阳,只是傻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本想说的台词一句没用上,自始至终就没开过口,难道她这个所谓的主角没有用武之地吗?没错,整部戏确实需要生面孔不错,可别忘了那个陈辉正是这个生面孔,而且他也很敬业的说着每句他该说的对白。至于木阳,就是个十足的炮灰。
看见对方准备开打,陈辉赶快制止“Abby先生,我们还可以再谈谈。”要知道现在那老狐狸的人比他们多,而且枪也在那边。
严九慎从身后迅速拨通了电话,叫齐人手到这边增援,可那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只能尽量拖了。
“如果我不想谈呢?”
第六章
“为什么不谈?”木阳说。
“你以为我会给你拖延时间的机会?”
木阳扁嘴“谁稀罕,你拿了东西不给钱还有理了是不是?我们要跟你谈是给你面子,你还不乐意了?!”
陈辉和严九慎愣了,这哪是个女人该说的话,这哪有个女人的样儿?
可是Abby很受教,一个连名都没人知道的小子竟然敢教训起他来了“你找死!”
说着Abby高扬起手示意兄弟们可以开始进攻了,不到一分钟,整个仓库凑充斥着弥漫的硝烟。虽然陈辉他们现在的人比Abby少很多,但个个都是身手利落,枪法神准,打死几个饭桶不在话下,可也伤亡惨重。Abby本来枪就很多,再加上刚刚由陈辉这边的人亲自送过去的那部分,排成一队简直可以当成机关枪扫射了。
严九慎却不慌不忙的站在两个高铁箱子上乘凉,双手抱胸,笑得好不得意。没过一秒脸上又出现了凝重的表情,不是在担心对方枪太多,而是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多好枪摆在他们面前却没人用,这种急死人的关头终于轮到那不是女人的女人出场了。
木阳一直围着仓库来回蹿跑,不长眼的子弹到处都是,诺大的仓库竟然没有能落脚的地方。刚刚躲过擦着腰部而来的子弹,重心不稳一脚摔在地上,还没起身就被射中了肩膀,不过只是擦伤,子弹并没有留在里面。站在高处的人插在裤兜的手握了握又松开,松开又握上,始终没有出手。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躲开飞来的子弹,正好看见摆在敌人前面那几箱东西。
“喂,那几箱子枪还不拖回来,给人家用啊?!”木阳大叫。
陈辉气坏了,这无疑是给人家提醒嘛。本来对方根本没想到用那批枪,这下可到好,一瞬间就人手一把了。他们把枪对准陈辉和其他人,准备数枪齐发。
严九慎却是高兴的不得了,这会有的瞧了。
“啊!———啊!—啊!…。”
一声声尖叫后,拿枪的人纷纷倒地,有的捂住自己的右手呲牙咧嘴,有的则抓着左手满地打滚。更严重的甚至被枪的冲力震破了鼻管,血流不止还直冒泡!
看见这种情况,陈辉马上叫人将他们围住,用绳子捆好。在围殴住其他人,终于解决了这帮亡命之徒。
原来严九慎早有准备,就怕这个老狐狸会有这么一手。在那一批枪支送到严九慎手里时,他便灵机一动在每把枪膛里塞进去一个‘安心丸’,不大不小刚好堵住枪口。只要敌人握住了这把枪,无论是瞄准谁都只会伤了自己。
看见自己的人一并倒下,Abby这次真的慌了,却还不肯缴枪投降。握着只有剩发子弹的枪,心中颤抖不已。这也难怪他,坚持抵抗?不,现在有这么多枪抵着他的脑袋,那是死路一条。交枪投降?也不行,这些人早对他恨之入骨了,恐怕还没等他求饶就被一枪毙了。那就只好……
所有人都被捉住,陈辉这伙人全部过来围攻Abby,还没来得及动手,Abby突然转身反手一枪,射向了高处的人。
站在上面的人并没有料到这个人会演这么一出,所以就没躲。可惜Abby的枪法也真不准,这一枪没有打中严九慎,只打掉了他脖子上的链子。
也许这就是Abby的本意,他压根没想打中严九慎。要知道如果打死了严九慎那他真要完了,可是就算不打死,就能不完?在引开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的那一秒,他捉住了正要去捡链子的木阳,成功逮了个人质。
“用她的命换我的命,怎么样?”Abby用枪指着木阳的太阳穴说。
高处的人终于跳了下来,戏谑的看着眼前自编自导自演的人。依旧是手插在裤兜,一言不发。
其他人也不敢动手,虽然被挟持的人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毕竟是严九慎带来的,留不留命还得人家说了算。可看见敌人就在眼前,却是吃不到也摸不着,心里着实难受。
“打死这混蛋,别管我!”木阳双眼紧闭,一脸慷慨赴死的样子,右手紧紧握住那条项链,力道之大像是非要把它捏碎不可。
Abby微愣,随即是淫荡的媚笑“宝贝,这么凶可不对,东方女人我只喜欢温柔的。”
木阳睁大眼睛,什么时候识破的?装的挺像啊!
“放开她”研究神终于还是没忍住。
Abby转头看着他“可以,但是要放我走”
“不可能!”
Abby大笑“那还叫我放人做什么?不过有这么漂亮的女人陪我一起,死了也不寂寞。”说罢,手伸向木阳的脸轻轻摩挲“不过在那之前,真想尝尝你的味道。”舌头从那胡子拉碴的口中探出,恶心的木阳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想赶快殉职算了。
‘嘭!’
子弹出膛,Abby的舌头还没挨上木阳的脸就一命呜呼了。动作太快以至于死掉Abby还保持着那副下作的模样,身体一动不动僵直在原地,除了不喘气,跟刚才没什么分别。
严九慎摸了摸枪口,又重新插进口袋。他发誓,他真的不是一个枪法准的人,他很讨厌枪,以至于都不愿意去练习。好几次被逼无奈拿起枪打人都因为打偏伤及无辜,遭了无数的白眼。
可这次却是又快又准,木阳和那个死人半个身子都交叠在一起,他却能毫无偏差的打中那人的眉心,甚至连木阳一根头发丝都没擦掉。看来这使枪还真得心神合一不可。
人都死光了,也该收拾东西散场了,没能亲自手刃死敌实在是心有不甘,看见这种杀人魔头却也敢怒不敢言,只能在那死人身上跺几脚出出气了。可怜的Abby啊,这么多人等着踩你,估计完事以后连你妈都认不得你了。
严九慎懒得在这善后,把事情交给陈辉处理以后就驾车离开,木阳死扒着车门好半天,车里的人才肯给她开门,把她一起捎回了家。
严九慎把车开进车库径自下车走了,木阳这边的车门刚好挨着墙,怎么也打不开,只好绕到这边开门下车。想到严九慎故意的就狠狠踹了车门两脚。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进门没看见人,木阳又是气得不行,这人怎么了,要是这么不愿意看见她,刚才就应该让她跟Abby一块被乱枪射死算了,何必救她呢?从口袋里掏出捡回来的链子,刚才的气顿时全消了。
“算了,我算是栽了”
推开严九慎的房门,里面的人正在换衣服,脱掉了一半衬衫见有人进来又迅速的穿回去,眼睛怒视着木阳。
木阳双手举在胸前“别这么看我,我来还你这个”从口袋里拿出项链伸向严九慎。
看见那东西,严九慎像是受了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飞快的从木阳手里夺过链子。
趁他不注意,木阳又重新把它拿回来,在手里来回摆弄。
见势严九慎又试图去拿,反复几次竟然都没抢着
“拿过来!”严九慎低吼。
木阳没理他,继续欣赏着手里的战利品。那是一条带有熊头挂件的白金链子,硬币大小的熊脸上两颗细钻点缀在眼睛上十分生动。看着这东西木阳笑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戴这种东西?”摸到链子上的断点,脸上的笑意敛去。这是刚才那混蛋开枪打断的。
“你管我!”再次伸手去抢自己的东西,却还是失败了。
木阳皱了皱眉头,把坏掉的链子抽出,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取下穿过熊头的圆钩,然后重新给严九慎戴上。
面对这一系列的动作,严九慎没有反抗,任由木阳给他戴好。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做,恐怕连这个女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曾经一直当作宝贝的链子竟然这么轻易的送了人。
一直想解决掉的人,却还在危急关头救了她。脑袋里到底想什么了。
第七章
早晨醒来,整栋房子已经没了人。想上学却不知道怎么去,这荒郊野外的连车都打不到。打电话发现电话丢了,估计是昨天逃命的时候掉了。四处张望,搜遍了每个房间都没找到一部电话。本想出去碰碰运气,可是大门竟然上了锁。
“严九慎,你这该死的!”木阳捶胸顿足,这人居然把她锁在家了。
严九慎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习惯了一个人住,早晨出门后就顺手锁了门,压根忘了房子里还有蒋木阳这回事。
这下可把木阳急疯了,出不去,也联系不到人。昨天的伤口忘记处理已经发炎化脓,该死的,昨晚上怎么一点没觉得痛?
翻箱倒柜总算找到几瓶药膏,好歹磨蹭了几下就包上纱布。反正血早就不流了,弄起来也简单。折腾半天也该饿了,不知道这死人家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如果她觉得严九慎的冰箱是满满的,那她就大错特错了,这个人像是个不用吃饭的机器,整个厨房竟是空空如也。
冰箱里除了啤酒还是啤酒,连个鸡蛋也找不到,这回可好了,一个不能挨饿的人碰上了一个不吃饭的主儿。
从口袋里掏出那条断了的链子,又看了看屋顶,上吊似乎不够长,还是想别的法吧。可是有别的办法么,没有。
在房间里晃荡了一整天,从客厅爬到厨房,从卫生间游击到卧室,最后辗转到严九慎的房间,终于消耗了全部的力气。躺在他的床上大口喘着粗气,闭目养神,争取忘了肚子饿这回事。偏头看见床头柜上的熊头挂链,猛地起身。
“怎么摘下来了”
难道是不喜欢自己的这条?不会啊,我这条也不是假的啊!以为是嫌弃之类的理由所以不戴,木阳一气之下把项链以抛物线的弧度扔了出去,撞到窗框边缘又弹了回来刚好掉进衣柜后面的缝里。本想去捡回来,想到严九慎可能巴不得这条链子消失,索性理了理衣服出了房间。
晚上九点,木阳终于坚持不住趴伏在了门口,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伸长指向门口,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严九慎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半天都没回过魂来。
“给我…给我吃的。。”木阳嘴巴微张,眼神呆滞,修长的手臂在半空中搁置着,活像要饭的。
“你…演戏呢?”
“演你个大头鬼!快…快给我吃的!”木阳一手重重拍在地上,咬牙切齿,像是要吃了严九慎。
从没怕过什么的人看见这副场景也抖了三抖,使劲咽了下口水“你等着…”
严九慎这才明白自己出门时忘了这个人的存在,硬是把她锁在了家里,还一天没给饭吃,坐牢也不带这么折磨人的。不过这也太夸张了,严九慎心想自己经常好几天都不吃一口饭,也没像她这样要死不活的。空无一物的冰箱里实在是怎么也翻腾不出东西来,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有买东西的地方。去跟屋外的人商量着再饿一顿?估计这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就尸骨无存了。
“好吃…你怎么弄的,这东西哪来的?!”木阳一边吃还不停的点头叫好,弄得满脸都是米粒和残渣。严九慎下意识的为她擦拭嘴角上的脏东西,手还没伸过去就使劲插进了口袋,这可不是好现象。
“你不吃?”木阳拿了一个鳗鱼卷塞到他手上。
他吓得一缩手“不饿不饿。。你吃。。你吃”
这东西他可不敢吃,话说这盒寿司是一个月前卓瑞琪送来的,她知道严九慎总来不按时吃饭,总是以全职太太的身份向他展示自己的厨艺,可是严九慎从来不领情。对于她送来的东西也从没动过,这次算是破了例。不过那东西从餐架上找出来时已经长毛了,严九慎抹了把脸把上面的毛拔掉,拿给了木阳吃。可怜的木阳什么都不知道还吃得乐不可支,严九慎就没她那么舒服了,一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可能随时吃出来这东西是坏掉的,不知道要发什么彪就吓得他冷汗涔涔。听见木阳让自己吃,更是三魂飞了七魄。
他大概是没听过珍珠翡翠白玉汤的故事,人要是饿极了别说这长毛的寿司,就是长出了蘑菇也得吃,不过这一天就能饿极的人实在不多。
收拾完木阳吃的乱七八糟的桌子,严九慎觉得自己实在是命苦,这辈子除了唐先生哪伺候过别人啊。抱怨归抱怨,还是乖乖的洗了那几个盘子。然后坐回沙发里看报纸,余光瞥到蜷缩在沙发里睡着的木阳手臂上的绷带。
严九慎皱眉,怎么缠的这样乱七八糟的?
放下手里的报纸,轻手轻脚将木阳的手臂抬起,解开纱布,露出皮肉模糊的伤口。这点上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伤在木阳的身上显得格外刺眼。早上被木阳用过的医药箱就摆在眼前。严九慎顺手拿起消炎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伤口处,虽然很轻但还是弄醒了睡着的人。
“嘶——你干什么那?”
“别乱动!”
木阳扁嘴,上药就上药吧,还吹胡子瞪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伤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弄的。其实也没错,是他间接造成的。如果木阳知道严九慎那晚是想弄死她,还会不会帮他捡项链呢?
上好药后,严九慎拿出绷带抓住一头用力甩出去,在合适的位置剪开,再包扎伤口。可能是扔的太使劲了,整卷绷带全部散开,缠的满屋子都是。
“你让我拿着不行么?非要扔了?”
“待会你收拾”
“我说呢,怪不得扔得那么干脆,泄愤啊?”
“你说对了!所以别惹我”说完把绷带用力一扯系紧。疼得木阳尖叫出声。
“啊!你想弄死我啊!”
严九慎没再理她,径自洗澡去了。木阳则是一边咒骂一边缠地上绷带。还不停的把绷带往地上磨蹭,准备下回留着给严九慎用。
洗去一身的疲惫重重躺上chuang,想起回来的目的伸手去摸床头柜。
没有?!
严九慎腾地坐起身,围着床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昨晚洗澡摘下来后明明就放在这了,害的他今早忘记戴上,晚上才回来取得。否则这三五天都回不来,等回来了估计能赶上木阳的葬礼。饿死的…
‘咚咚咚’
“谁啊?”木阳问。就是问得有点蠢,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严九慎”人家还是回答了。
“干什么?”
“你就不能先开门吗?!”房间外的人几乎开始咆哮。
房门打开,严九慎黑着脸死盯住木阳
“我东西哪去了?”
“什么?什么东西?”
“你说呢?嗯。?。”严九慎指了指脖子,双手插进裤兜,可是睡裤没有口袋,手一路滑下来显得很尴尬。
“哦!那个…”
木阳想起白天一气之下把项链丢出去的事,现在应该在…。
“手再进去一点,再右一点!再右一点”
木阳拿着手电筒往衣柜后面照,可是手臂不够长,只能有严九慎代劳了。严九慎头别在衣柜门上,手拼了命的往里摸,就是摸不到。
“到底在哪?!”
严九慎怒极,索性起身把整个衣柜移开,侧身进去捡。
“对了,你早该这么干了!”木阳点头,面露赞赏的目光。
严九慎铁青着脸瞪她一眼“怎么会掉到那去?”双手环绕颈子,怎么也扣不上。
“我以为你不喜欢…”木阳走过去,双手摸上他的,女人的手就是比男人来的轻巧,拇指扭开扣环,浅浅扣入。严九慎登时面飞红云,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放哪。
“我。。我喜欢”
“嗯?”木阳双手从脖颈后绕到前面,捧起他的脸“你刚才说什么?”
抬头对上眼前人的眼睛,红透的脸几乎能滴出血来。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严九慎一个激灵推开木阳,摸了摸额头的细汗。
“没。。没什么,我困了,我。。我睡了”说罢便拉起被子上chuang睡觉,连头都蒙严实了。
“你想憋死啊!”木阳叉腰大叫。见床上的人没反应,觉得无趣便自顾自休息去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严九慎坐起身,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几分钟过去,低头看见起伏不停的胸膛,终于鼻血喷张,昏死过去…。
第八章
早晨七点,严九慎延迟了去见唐先生的时间,送木阳回学校。
“你今天鼻子怎么变大了”木阳疑惑道。
严九慎狠捏了几下鼻子“昨晚趴着睡的”其实是流鼻血,用纸巾堵了一整晚弄得。
“我看是憋得吧,昨晚包的那么紧。”
严九慎青了脸“少管,快点”
送走木阳,严九慎去见了唐先生。
前几天解决Abby的事给很多‘卖家’出了口恶气。唐先生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外面的人都知道,唐老爷子一直把严九慎当作儿子和得力的助手看待。他在唐家zhan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连唐家的少爷都要礼让他三分。不过在严九慎眼里并不在乎这些,他也很清楚自己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个替人卖命的杀手。可是这命他卖的心甘情愿,如果没有唐厚德,恐怕他这会儿连墓碑都没有一块,更别说是家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欣喜有人愁。严九慎在唐家是什么地位,外人管不了也管不着。可是威胁到唐家的少爷那就另当别论了。
唐厚德有两个儿子,唐世奇和唐世俊。唐先生分别让他们打理黑白两道的生意。不知道是唐先生别有用心还是真的糊涂了,他让处世未深,心存仁厚的唐世奇去打理黑道上的生意,反而让唐世俊这个未老先衰的谋算子去做那些遵纪守法好市民才干的买卖。这也就罢了,还要求这两个儿子有什么问题和困难都和严九慎报告。这无疑是让严九慎骑到他们头上,实在说不出原因来。
心地善良的唐世奇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他只比严九慎小一岁,今年二十。与身世相近的严九慎有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在唐世奇心里早把严九慎当成大哥,听命于他也就理所应当了。可是二十六岁唐世俊不同,要他任由一个黄毛小子的摆布简直是痴人说梦,再加上外面传出唐老先生要把位子传给严九慎这小子的风言风语,他便更加忍无可忍,一心想要除掉这个眼中钉。
这次的事又让严九慎在唐老先生面前出了风头,召见他的次数比这个亲儿子还多。唐世俊觉得自己的地位实在岌岌可危,再不拔掉这根毒刺,恐怕迟到要刺穿五脏六腑!
要知道严九慎的名声并不好,为了帮唐老先生做事,他几乎多次将事情做绝,不留一点情面。上次的何永琛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大兴的白粉是出了名的受欢迎,几乎垄断了整个白粉市场。一半天下的唐家那容得了这样的人在眼前晃荡,偏偏那家伙是个偏执狂死活都不肯交出配方,无奈之下严九慎只能绑架了他儿子来要挟他。结果只得到他无条件供货的让步,何永琛言明他是决不会交出配方的,要是他儿子出了什么问题,大家就一拍两散,鱼死网破。
面对这种人暂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好好伺候何家的少爷些日子了。如果到最后还不妥协就只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讨不到你的配方就杀了你,他严九慎得不到,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何永琛对他恨之入骨就不必说了,像何永琛这样恨严九慎更是不在少数,想杀的人不胜枚举,自然包括唐世俊,反正恨他的人那么多,即使做了也不见得会怀疑到唐少爷身上,那还用顾虑什么?那就动手吧!
‘砰——砰—砰砰—!’几声连续声巨响,整栋别墅全部倒塌,滚滚浓烟迅速弥漫一片天,大火把天空烧成火红色。藤蔓一般的火势熊熊燃起,剧烈的火线刺破了云端。
如果严九慎此时此刻正在里面喝咖啡或是看报纸,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还要感谢木阳小姐的搭救。
木阳回到学校后并没有受到热烈的欢迎,相反倒是受了不少横眉冷对千夫指。平时对她恭恭敬敬的班主任也不待见她了。原因很简单,大家都以为这个好学生仗着自己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原先只是迟到,现在动不动就几天不见人影,实在嚣张得过分。只有蔡佳知道真正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多半还是因她而起。
住了几天宿舍,木阳觉得很不适应又没办法去找凡叔,只能借住到蔡佳家里。炸弹爆炸当晚木阳和蔡佳坐最后一班公车回家,刚好在路上碰到受伤的严九慎,木阳见状一定要严九慎跟着他们一块回家,可严九慎执意要回自己的家。结果被木阳死拖硬拽拉回了家,虽然蔡佳坚决反对她的这种近乎自杀的行为,但是拗不过她也只能点头答应了,反正父母不在家,也连累不到他们。
后来询问过严九慎才知道炸弹爆炸的时候他一般都在洗澡,也多亏了木阳,否则严九慎恐怕难逃裸死的命运了。
事发以后,知情的唐老先生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对唐世俊做出什么惩罚,只是收回了几间公司的监管权。唐世俊终于明白了虎毒不食子这句话的含义,对打击严九慎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忍着点,别动”
“嗯”话虽这么说,可严九慎从一开始就没动过。
自从上次严九慎的专职医生来给他治过伤以后就再没来过,严九慎嫌他麻烦只是让他在电话里把换药的具体工作教给木阳,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所以这兼具的任务就落到了木阳的肩膀上。
“疼么?”
严九慎摇头,不疼。
他的伤也不重,只是这一枪打中了他的肩胛,右手得休息好一阵子了。
“你这伤到底是谁弄的?”
严九慎苦笑不已,如果说是喜欢他的人弄得,她信吗?
没错,就是一个喜欢严九慎的人干的,只不过那人有点不同,是个男人。
像严九慎这样的人不乏追随者,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向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猎艳争奇的程家二少爷自然不会放过他,而且是对他一见钟情,还非他不可。可严九慎和他不同,绝不是个同性恋者,也就没办法答应程远的要求。偏偏那位还是个执着的主儿,不将这位大酷哥追到手决不罢休。
严九慎应约来到程远定好的ruitop酒吧,一走近吧台就看见程家的二少爷左右逢源,一只手抚mo着棕色头发男子的背脊,一只手则大胆的探入身穿黑色衬衣男人的底裤里逗弄,笑的好不得意。转头看见严九慎来神色一紧,反射性地将他们二人推得老远,急着撇清关系的行为活像是个被捉奸的丈夫。严九慎并不在乎这些,之所以受他摆布是因为唐老先生还需要程老在江湖上的地位来办事。在他们还有利用价值之前不能撕破脸,只能卖身求荣了。
“慎,我等你好久了”端起一杯酒送到严九慎面前。
“嗯,有事?”慎?他现在直想吐。
“我有事才能找你?”收回递给严九慎的酒仰头饮下,再重新倒上一杯“刚才那杯里有东西,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玩意儿。”
“嗯,什么事你就直说把”严九慎只想把这个恶心的家伙揍烂,又不能动手,这种气氛能让他窒息。
“你说呢?要我说明吗?”
严九慎自然明白他要求的事,可要他和男人做那种事,绝无可能。
“不可能,我说过我不是同性恋”
“我是就行了!”话音未落,程远的手已经附上了严九慎的胸膛上下抚mo。
“妈的!滚开!”严九慎捉住他的手,一拳打在他的腮帮,程远被这突然的袭击震住,随即大怒。
“老子给你脸,你还来劲了是不是!”要说这程家少爷真是火暴脾气,掏出家伙就朝严九慎开了一枪,严九慎非但没躲还迎着上去。程远挨了打一定不会善罢干休,严九慎被他打中一枪伤的也比他严重,那他程少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毕竟旁边的人都是有眼睛的,严九慎代表的是唐老先生,他程家把严九慎伤成这样除非是找死。可怜的程远本来理直气壮,现在倒成了理亏的那一方。
严九慎牺牲了一个月的右手使用权搞定了一个难缠的变态。不过因祸得福,这一个月都不用动手,自然有人照顾。程家因为这件事占了下风,为了不与唐家起冲突,只好甘心被利用。唐老先生一高兴放了严九慎一个月大假,让他好好养伤。唉,以前严九慎伤的再重都没有过这待遇,人那,果然是个只顾切身利益的动物。
第九章
“喂,给我开门”木阳在门外把门敲个不停。
“等会儿”
这一等可就不是‘会儿’的事了,等的木阳几乎快贴着门睡着了。脸刚蹭上门就从里面打开,当即摔了个踉跄,扑进门那边的人怀里。
摔进别人怀里的仍旧那副困得要死的表情,抱住她的那位倒是红了脸。
“你可舍得开门了”木阳朝里屋望了一望“你该不是在这藏了女人吧?”
严九慎白她一眼,将她拉出怀抱,走进厨房。这可是真冤枉他了,他确实是急着开门来者,就是因为太过着急才撞到桌角,刚张好的伤口又裂开了,怕木阳担心自己绑好了才去开门,呵,人家有说过担心他么?
“过来吃饭”
“有饭吃?”木阳大为诧异,平常都是蔡佳做饭,她们两个什么都不会。木阳还好总是帮忙打打下手,严九慎却十指不沾阳春水,跑这当起大爷来了。今天蔡佳同学去省亲本来以为回来没饭吃,倒是没想到家里还有个会做饭的主儿。
看着眼前标准的四菜一汤,木阳心花怒放,刚夹一口菜放进嘴里就颠覆了自己所有的念头。
“好吃吗?”严九慎手托腮盯住木阳吃饭的样子,一脸期待的表情。
见状木阳实在不忍心打击眼前这个做饭给自己的人,硬生生把吐到嘴边的菜咽了回去,艰难的挤出两个字“还行。”
“是吗?那就好。”
“嗯”木阳低头扒着碗里的白饭,不敢正视眼前的菜,突然抬头对上严九慎的目光“你不吃吗?”
严九慎莞尔“我怕死。”
木阳微愣,随即摔碗撂筷,恨不得一拳楱烂那死人的脸,你怕死,她就不怕吗?!
吃过只有饭的饭以后,严九慎刚准备躺下便接了陈辉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慌张的告诉严九慎前几天打伤他混蛋变态又来砸场子,似乎是嫌上次的教训不够,还想再吃点亏。
放下电话,二话没说穿上外套就往外走,跟来找他的木阳撞了个满怀。
揉着撞疼的脑袋,木阳皱眉“你要上哪去?”
“你别管”真是伤人的三个字。
“那怎么行,你住我这我不管能行吗?”真行,话一出口。木阳面露红晕,他把自己当成谁了?再者说了人家住的也不是她家啊。
严九慎脑袋空白了一秒,随后夺门而出,头也不回。
木阳大概是觉得脸皮还不够厚,竟然追了出去,在严九慎即将开车离开时拉开车门做起了副驾驶。
“你下去!”严九慎右手紧握方向盘,眼睛盯住前方。眉头皱的快要打结。
“不行,你还有伤,这么晚了想去哪?”木阳也不看他,怕看了会没勇气说这种话。
“我说了——你别管!”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木阳却充耳不闻,径自系好安全带,然后双手把着车门死活不松手。
刚想发作的严九慎衬衣口袋电话突然响起,拿出来一看是陈辉
“喂,慎哥,你怎么还没来?那小子指名要见你,他带了不少人来已经砍伤好几个弟兄。我问过唐老,说是不让动他,怎么办?”
“我马上到。”
话音未落,严九慎已经驾车扬长而去。乐意跟着就跟着吧,一会儿要是有危险可别指望我救你。
到了目的地,两人迅速下车,刚一进门一个酒杯就朝严九慎飞来。擦着他的耳朵砸在门框上。再看那满地的酒瓶,酒杯围着吧台散落一地,整间酒吧的桌子除了为程远服务的那张没有一张是完好的,不是折了腿就是首尾分离,天花板上的吊灯也全数打碎,只剩下灯芯支撑亮度发出微弱的蓝光。
“你可来了,都让我等烦了”程远仰头喝下杯中的红酒。然后猛地将杯子砸在严九慎脚边。
严九慎不慌不忙走近程远,与他相视而笑,只不过笑的只有程远一个人。
呆在一旁凑热闹的木阳为严九慎捏了一把冷汗,时不时的看向陈辉身后几个捂着肩膀,胳膊,胸口的可怜人们,生怕呆会严九慎也会像他们那样狼狈痛苦。最后对上程远的眼睛。
看见木阳以后,程远挤眉,绕过严九慎走到木阳面前,手抚上她的脸。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严九慎当即打开那个变态,挡在木阳身前。
“你不要找死”
程远冷哼几声“原来你真的喜欢女人那,原来看你一直不找女人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呢”
严九慎嗤鼻,谁跟你一样!
见他不说话,程远拉了拉上衣领子,又说“今天你把她带来,摆明了是向我挑衅那!”
木阳这才明白自己真的不应该跟来,她不是来帮忙的,而而是来添乱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严九慎不耐烦的说。
“不怎么样,原本只想和你玩玩,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程远看了一眼躲在严九慎身后的木阳“把这个女人留下,咱俩的事儿一笔勾销”
严九慎笑了,笑眼前这人是个白痴,现在是他决定要不要追究,而这个变态却堂而皇之的说什么一笔勾销,真是笑掉门牙了。
“你笑什么?看来你很无所谓了?那就把她给我吧,我保证会好好招待她的”
严九慎很想打死眼前这个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后的傻子,眼波一转,突然起了个坏心眼。
“好啊”说着便把身后的木阳拖出来堆到程远面前“你想怎么招待她?”
木阳当即惊掉了下巴,心想这严九慎可够仗义的,这种时候竟然就这么轻易把她交给敌人了,好歹也争辩几句啊。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便把心一横,上前领死。
程远抬眼锁住严九慎的目光“没什么,就是玩玩,你也知道我这人就爱玩这一个毛病。”
“玩就玩!我怕你啊”木阳的话打断了两人的眉目传情。
他这一说话可把严九慎吓坏了,原本只是想逗逗这个多管闲事的丫头,顺带耍耍那个不知好歹的变态,可那个死女人竟自己往坑里跳。
“原来你这么想玩,那我更得奉陪了!”说罢程远叫手下拿来几把长尖锋利的水果刀,和一块黑布。
“你是嫌活的太长了么?!”严九慎低吼,这不知道轻重的家伙,竟然自不量力的陪人家玩。
“没事,包在我身上!”木阳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出现害了严九慎,再加上刚才程远的话更让他以为是严九慎趋于下风,才挺身而出,傻不拉唧的去为严九慎‘排忧解难’全不知是程远那家伙不知死活。
“喂,你回来…。”话没说完已经不用说了,那死女人已经冲到了程远跟前。
“你想怎么玩?”木阳俯视坐在椅子上的变态,居高临下很是得意啊,却不知道呆会吃亏的是她自己。
“我们玩飞刀”
“好!”
严九慎惊慌半晌,随即摇头无奈,算了,让她吃点苦头也好,至于那个变态,呆会一块收拾。
程变态命人将木阳绑在柱台上,成基督耶稣状,分别在她的头上,腋下,脚边放上靶子,然后从身后拿出五把飞刀,作出投手的姿势。
严九慎此刻百感交集,一方面他不想让木阳受伤,另一方面又想让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受点教训,虽说爱玩的程大少飞刀技术赫赫有名,可现在这种情况摆明是要耍花招的。
果然,严九慎还在沉思,一记飞刀划过,木阳耳边刮了一阵劲风,表情骤变。脸上出现了道明显的血痕。
“看来我技术不如从前了”程远摇头叹息,伸手递出一把给严九慎“要不你也试试?”
“好!”严九慎接过刀,瞬间走到程远面前,手握紧刀柄大力捅进程远腹部。
“唔!你…。”程远一手捂住伤口,跌坐在地上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相信。几十个保镖顿时将严九慎围住,却不敢动手。
“严九慎!”木阳惊慌大叫,他怎么能…。
严九慎冲出人群,将绑在柱子上的人接下来,搂在怀里。
程远勉强支撑身子站起来,泪流绵绵这,一刀并没有插中他的要害,却重伤了他的心“严九慎你…你真他妈狠心!”说完使劲把刀抽出丢开。由手下扶着离开。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看看这个负心人。
严九慎才不管他是真心假意,作出这种事就不能原谅。
“严九慎?”木阳示意他可以放手了,这么搂着实在是热。
“嗯?哦”放开木阳,交代了陈辉几句便离开了。
车子并没有朝回家的方向开,而失去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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