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罪 第 3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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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撸刀嗖欢啵瞪侔伞沧愎蝗酶鞯氐淖芏胶蚳l分部感到头疼了。

    当然了,这些中低阶的能力者并不能改变世界,无论是正面战场的战争形势,还是政治上的斗争,他们都无力去影响。

    真正对帝国有威胁的潮汐监狱囚犯们,都很快融入了各大反抗组织的上层,他们中有不少本就是这些组织的成员甚至元老,信任方面不存在问题,属于今天归队,明天上岗的类型。可以说是对各个反抗组织进行了一次立竿见影的实力补充。

    越狱后,受益最大的组织恐怕要数自由前线了,他们接纳的人员最多,很多无处可去的囚犯和希望加入反抗组织的狱警帮成员都直接留在了自由前线。

    其他欲离开的犯人们,自由前线也积极帮他们与各自的组织联络,还提供路费、掩护身份等等,虽然这是很明显的收买人心行为,但这样一来,各组织和这些囚犯个人都算是欠了自由前线一笔人情帐。

    起初,自由前线是在逆十字的威胁下才无奈地答应启用天鹫来协助越狱的。他们因无法在短时间内估量出数据库被彻底攻破会带来多麽巨大的损失,几乎已经做好了无底线答应逆十字任何要求的准备,谁知对方提出的条件,最终还给组织带来了利益,算是在天下诸侯面前小露了一回脸。

    以后自由前线的成员遇上同行就可以闭着眼瞎吹,想当年地狱岛大逃亡,咱们可也是出了一份力的,要不是咱们,当今世界的形式说不定就如何如何……

    当然那是后话,回到六月。

    自由前线高层现阶段正全力重建一个新的数据库,欲将矩阵系统重新洗牌。他们不可能期待逆十字能永远保守秘密,所以这是必须做的,没人会允许别人永远紧盯着自己的底牌,更何况自由前线被人看到的还不止底牌,而是整副牌。

    一旦完成了这项工作,实力强盛的自由前线就会正式发动北美地区的武装政变。他们始终是二号角色,排在钢铁戒律的后面多年,就连小老百姓都知道,钢铁戒律是最强大的反抗组织,其次才是甲乙丙丁之类……

    要知道,钢铁戒律光是在西欧这块地方,闹腾了几个月下来也不过就是搞定了两个郡而已,这两地儿加起来的领土都不及一个星郡大。

    这次如果能趁着帝国顾此失彼、己方战力空前强大之际,一举拿下一州之地,那自由前线终于有机会把钢铁戒律给比下去了。

    另一方面,成功抢夺了神雾的刑天则显得十分低调,曹朔在与时侍一战时虽没有受什么伤,但手下们的损伤还是比较严重的,就连军师诸葛寨也轻伤挂彩。好在他们最终成功抢到了大批神雾以及那几艘飞梭舰,而且几乎全歼了那支皇家舰队的兵士。

    付出的代价和得回的收益与诸葛寨事先预测的出入不大,属于可接受范围内,这段时间刑天已经开始着手神雾武器的开发了。这种稀缺极密资源,连帝国在使用时都非常谨慎拮据。不过反抗组织就没有这方面顾虑,反正他们不必去运作类似潮汐监狱那样的设施。

    这一时期,龙郡北方战事正紧,刑天则在东南亚一代持观望态度,一是等待实力恢复,二就是研发神雾,想必他们一旦出手,便又会有惊人之举。

    同一时期,还有一个与越狱有直接关系的组织——逆十字,以及那名叫天一的男子,已经变得全球皆知。从帝国高层到hl分部长官,从钢铁戒律的大团长到小规模帮派的头目,基本找不出不知道逆十字的名称和天一长相的人来。出来混你要是连这个混世魔王都不认识,会被同行当成是普通市民而鄙视的。

    至于逆十字究竟要做什么,他们目前为止所作所为的目的又何在,也是众说纷纭。他们似乎没有固定的根据地,也没有任何扩张势力的行为;成员数量不明;科技实力不明;组织中能力者的平均战力、最强战力等等……一切都是未知数。

    唯一能确认的一件事是,逆十字与帝国铁定处于敌对状态,而且看天一发表出来的言论,二者间应该是不存在任何妥协或回旋余地的。黑与白之间还有灰色,天堂与地狱之间还有人间。但逆十字和帝国之间的关系,就好比一对奉子成婚的夫妇,新婚后两个月立刻离婚,法院将腹中婴儿判给母亲,然后父亲在支付了十七年赡养费后发现那孩子和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状况。

    总而言之,2101年六月的世界,亚欧非三个战场已经爆发的战事正处于僵持阶段,进展缓慢。更大规模的全球性战争还在酝酿中,各路诸侯已是搭弓拉箭,蓄势待发。

    新时代的序幕已然拉开,帝国上层阶级与全球各地人民的矛盾积累早已足够,各地的冲突开始爆发。但总体而言,这还只是一个积蓄力量的阶段,大局还在帝国的掌控之中,无战争区域的统治依旧稳定,经济也没有太大波动。

    帝国方面在这个阶段是拥有着主动权的,如果应对得当,可以一举重挫各地抵抗组织的根基,在战争规模蔓延到全球以前结束一切,这样至少在下一个二十年内,都不会再有哪股势力有能力发起像样的正面战争了,即便有,也不过是早些年南非那种战斗,不足为惧。

    …………

    6月13日,天都,皇宫。

    “难得啊,寇爵爷,今日怎会有空来造访寒舍?”茶仙的气色很好,看上去伤病基本已经痊愈,“来来,坐下喝杯茶,这茶叶是……”

    “无所谓,我没有味觉,嗅觉也不是很好。”寇临哉走到茶仙对面坐下,今天他没有带葫芦,因为他知道皇宫有个规定,一般情况下访客不能把食物和液体带进来,这规定有点儿像机场,不过这儿的安检更严。

    “那真是可惜了。”茶仙接道:“我奉劝寇兄少饮些酒,或许味觉能有所恢复。”其实他和寇临哉虽然同属hl,但很少有机会见面,只是点头之交,本没有必要说这些多余的话。

    “殿下,我今次来,是为了跟您商讨时侍的事。”寇临哉似乎不愿再谈自己,直接把话引到了正题上。

    “哦?你与时侍是朋友?”

    “不算是。”

    不用寇临哉做更多解释,茶仙就推断出了大致的情况:“关于时侍从星月联郡逃跑的情况,我分别读过你和卡门中将两人的报告,既然你不是他的朋友,为何要放他走呢?”

    “理由有二,第一,当时我觉得他应该走,但从此刻的状况来看,我错了,他的能力并不足以改变大局;第二,说实话,我没有信心可以说服那时的时侍,他似乎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去阻止逆十字的计划,生死毁誉皆可置之度外。假如他用武力也要离开,我也肯定拦不住他。”寇临哉回道。

    茶仙叹息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瓷杯。他记得最后一次和时侍见面时,也是在这个房间,时侍留下那句“你放心养伤,外面的事,我来处理吧。”依然历历在目。

    “他压在自己肩上的担子太重了,这本是我的责任。”茶仙叹道。

    “所谓的‘士为知己者死’吗……”寇临哉念道:“殿下,既然你也知道时侍绝不是叛徒,那看来我也不必多费什么口舌了,我想以您的力量,要为他正名并不困难吧?”

    茶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会来找我,说明时侍的案子很快就要被盖棺定论了是吗?”

    “是的,您也认识克莱斯那家伙吧?”寇临哉道。

    “啊,在总部见过几面,他的父亲以及整个克莱斯家族所投靠的党派,算是现在朝廷中最主流的声音了。”茶仙回道。

    “那您对他和时侍之间的恩怨有所耳闻吗?”寇临哉问道。

    茶仙冷笑:“让我想想……好像是克莱斯接受eas的测试后,能力被归入并级,让这个自大的家伙觉得很不满,结果他就动用了各种关系,要求eas派高级别的人员来重测这么一件事吧,呵呵……结果去重测的人是时侍吗?”

    寇临哉也觉得这事很可笑,露出了和茶仙差不多的笑容接道:“时侍根本没有认真测试克莱斯的能力,直接在其档案上写了强级,备注里还加了一大段自己的评语,言辞犀利,极尽毒舌之能事,相当具有侮辱性。但他的用词没有脏字儿,语句还带着一种冷峻的感觉,让看的人读了以后觉得他确实在陈述事实似的。”

    “呵呵……你还真读过了是吗?”茶仙笑道。

    “因为印象很深,我都能背下来,殿下有兴趣听听吗?”

    “不不……”茶仙赶紧摆手:“我的记性太好,很多东西我都不想装进脑子里。”这句倒是实话。

    寇临哉说道:“那么……言归正传,既然您也知道这一层关系,时侍的境遇究竟有多糟,便不难推断了吧?依我看,这案子最多两天以内就会拍板,到时时侍就彻底被扣上了罪犯的头衔。朝廷说不定立刻就会往eas发一条命令,让他们给副局长之位另谋人选了。”

    茶仙不紧不慢地拿起杯子,浅唱一口茗香,说道:“哦?这么说来,他的那位局长老爷子也没能把事情兜下来咯?”

    “eas全员的口供都不予采纳,这也是克莱斯那边有意为之的,原本就凭一名叫弗朗西斯的测试员在星月联郡的目击证词,以及他和时侍之前的一些交流情况,就足以说清楚一切了。但越狱发生时,由于时侍出现在了地狱岛现场,他和部分犯人一同与贾维顿战斗的画面变成了十分不利的证据,以此作为筹码,克莱斯使eas那边所有的努力都被无视了。”寇临哉回道。

    “嗯,很好。”茶仙又喝了口杯中的绿茶。

    寇临哉的表情开始变化:“殿下,您指的……应该是茶吧?”

    “不,我指的是事。”茶仙的嘴角挂着笑容,眼神却冰冷得使人窒息。

    “你是什么意思?”寇临哉改变了他对这位皇子的称呼,一种本能,让醉爵在此刻感觉到了恐惧的气息。

    “我是说,克莱斯家族,做的很好,在这件事上,他们做的足够了。”

    寇临哉仿佛被人用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脚底,心中惊道:难道茶仙一开始就在设计时侍?难道克莱斯家族的所作所为是他在背后指使的?!

    “你想的不对。”茶仙恢复了温和的神情。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可以从你细微的神态、肢体动作以及言辞中,推测出来。”茶仙回道:“所以我说,你想的不对。”他否定了对方心中的猜测:“我是站在时侍这边的,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害他。但是……我确实暗示、并在暗中帮助运作了克莱斯家族的种种行动。”

    “这我就不明白了……”寇临哉道:“你说不会害时侍……却又……”他的话戛然而止,有一个念头从寇临哉脑中闪过,他又思索了数十秒,思路才追上了茶仙,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这位皇子殿下的意思,看破了这件事背后令人不寒而栗的圈套和布局。

    “您……想要彻底瓦解克莱斯家族是吗……”看破了真相,寇临哉心中的恐惧反而更盛。

    “并不是瓦解,瓦解只意味着这个家族的势力从此一蹶不振而已。确切地说,我要‘葬送’他们。”茶仙望着杯中的叶梗,眼神冷漠,语调柔和:“死亡,才能永久解决问题,死亡,也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寇临哉当真是吓得一脊梁冷汗,他语气恭敬地回道:“属下愚鲁……今日进谏,考虑不周,望殿下恕我刚才冒犯之罪……”

    “爵爷。”茶仙转头打断道:“你还是起来吧。”

    寇临哉此时是坐在椅子上的,但茶仙此言另有所指,只有当时的醉爵才能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有时,下跪这个动作,未必需要靠身体做出来,人的心里,也会下跪。

    寇临哉站了起来,不发一言。

    “今日我也累了,重伤初愈,恕不远送,请回吧,爵爷。”茶仙说道:“哦,对了,前几日向父王进谏的那三人都没事,我会关照他们的,你不用担心。”

    寇临哉不止是后脊梁,脑门子上的汗都淌下来了,克劳泽。维特斯托克,这个人太可怕了,他仿佛无所不知,谋划要比别人多算十步不止,自己在外面装疯卖傻的那一套在他面前简直就像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卑职告退……”寇临哉对自己的称谓又变得更卑贱了,他心中不禁暗道:他和另外那些皇子真的兄弟吗?这宫中,还有谁可与他较量……

    ……

    第十三章巧合

    第十三章巧合

    幻设一事,即有一事之偶同;乔命一名,即有一名之巧合。

    巧合之事无处不在,比如你买房结婚,入住新家,第二天发现隔壁邻居是自己初恋的女神,而且她还单身,隔三岔五在倒垃圾时遇上,向你抛个媚眼儿。

    但这种巧合往往是《》的设定。

    现实中的巧合,很可能是你初恋的女神结婚以后买房正好买在你隔壁,而这个故事的结局以一个跟踪狂锒铛入狱而告终。

    又或者,有一天你出门,被一道雷劈中,穿越失败,也未获得超能力,当场扑街而亡。

    所以说……巧合,就是当纸侠和两名警员解释着世界上有能力者这么一种人存在的时候,在这间酒吧,除了纸侠本人以外,正好还有一名能力者存在,而且那人和纸侠还相互认识。

    那人穿得像个普通游客,坐在吧台边上点了杯冰咖啡慢慢喝着。即便不去刻意施展能力,他也至少能感知到周围十几米内的情况,因此,当纸侠走进酒吧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发现了。

    好在这里地方挺大,声音比较嘈杂,灯光也比较昏暗,天一所在的吧台距离纸侠和两名警官的位置又甚远。只要他别特意转过脸去瞪着对方,很难被注意到。

    在纸侠刚刚走进酒吧时,天一着实有些措手不及,他怀疑行踪被对方给发现了。接着其脑海中本能地做出了一大堆推论,比如顾问把自己的行踪出卖给帝国,恶意增加游戏难度之类。虽说顾问确实已经把天一故作神秘的行踪在逆十字内部公布了,但他倒真没打算插手顾绫的这场游戏。天一在大约五秒后也想明白了,纸侠不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在越狱事件后,帝国即便发现了天一的行踪,至少也得派一支军队来围剿。一个强级能力者跟两个普通人的配置,上门给人查查水表还差不多。

    于是,想通了的天一就开始蠢蠢欲动,这种心态,我个人给予一个名称——“纸箱心理”。

    如同小时候玩耍时躲在纸箱里,当自己和别人距离很近,却不在对方视线中,也没有被对方发现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兴奋,仿佛自己是个隐形人的感觉。

    总之,天一趁着对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时,借助其他客人的遮挡,屋内柱子的掩护等等,一路靠近到了距离纸侠他们很近的地方,偷听起三人的对话来。

    这时,关于能力者的话题已经讲完了,三人继续聊起了案情。天一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将连环凶杀案的情况听了个大概,心道:原来纸侠会出现在巴黎,就是来查这桩疑似是能力者所为的凶杀案。以hl的行事风格,很有可能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用他这枚棋子来防止钢铁戒律会在城里搞些“敌后工作”,毕竟现在整个橡之郡都是暗流涌动,也很难说这场连环凶案背后就没有反抗组织的存在。

    天一偷听了一会儿,觉得这和他在城里要干的事情恐怕没什么交集,很快失去了兴趣。反正以后上街的时候别正好撞上纸侠并被他给认出来就行了。巴黎这么大的地方,你查你的凶杀案,我盗我的博物馆,能遇上的机会微乎其微,今晚算是巧合罢了。

    不过天一还是比较谨慎地选择从后门离开,因为前门离纸侠他们那桌不太远,走出去可能会在对方的视线中逗留几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走后门算了。

    推开后门,眼前是一条小巷,两边是杂乱的垃圾箱,往前拐两个弯就能上马路。还没走出两步,天一神色一变,口中念道:“今天是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这条小巷的另一侧,拐角处,一名年轻女子行色匆匆地小跑着进来,三五个混混则嘻嘻哈哈地跟在她身后,堵住了她跑出巷子的去路。

    “嘿!小姐,别走这么急嘛。”

    “是啊,陪我们玩玩儿,你会很愉快的。”

    他们步步逼近,心里都在窃笑着:这蠢娘们儿自己往没人的死胡同里跑,可就怨不得我们了。

    而月妖的心里,此刻在想着:这帮恶心的渣滓,当他们认清谁是猎物,谁才是猎人时,那表情真是令人期待。

    她拐过了小巷最后的拐角,却和另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

    月妖摆出楚楚可怜的娇媚神态,望着眼前的人。她演得很像那么回事儿,一般来说,男人看到她这种状况后的反应,要么就和昨晚的那个酒鬼一样趁火打劫,要么就审时度势,把她抛下,留给其身后的恶棍们。

    对月妖来说,这两种人是一样的,都得死。

    但天一的表情,却不太一样,和月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

    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眯缝着的眼睛斜射出鄙视的眼神,两手稳稳扶住月妖的肩膀,保持一定距离,好似这女人贴上来以后反而是他被占了便宜。

    当时月妖的瞬间判断是,这家伙的性取向有问题。

    可惜她错了,天一和她保持距离,不是对她此刻的模样不感“性趣”,而是因为天一的能力可以看穿月妖的“另一种”样貌,无论是谁,只要是看过了这位美女的另一种形态,靠近她时估计都得三思一番。

    “嘿,小美人儿,你在干嘛呢?这小子是谁?”

    “滚远点儿,小子,别在这儿碍眼。”

    这时,混混们已经追了上来,天一把月妖拉到自己身后,挡在她和那些混混之间:“你们先等等。”

    天一脑中正在飞速分析着状况:这个女人挥挥手就能把这帮流氓撕成碎片,但她此刻却扮成弱不禁风的样子,可能性有二,第一,她就是个m,准备放弃抵抗,默默享受;第二,她就是我刚才听到的连环杀人案真凶,眼下正在钓鱼中。

    “你认识他们吗?”天一回头道。

    月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向天一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两手紧紧抓住天一的衣襟,她没有说话,只是摆出受了惊吓和委屈的神情摇了摇头。

    从她的肢体语言中,天一得出了结论,在心中暗骂道:“你这个杀人狂……”

    “小子,你想逞英雄是吗?啊?”一个混混推了天一一把。

    天一的身体纹丝未动,站得稳稳当当,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回道:“让我考虑考虑。”

    混混们闻言皆是一愣。

    月妖也感到莫名奇妙,心想着:这位小哥,你要是果断英雄救美,我肯定罩着你;你要是果断逃跑,我也好立刻动手把你和那帮人渣一块儿撕了。考虑考虑算什么?这种情况下一般会有人说这种话吗?

    而天一心里,还真的是在考虑……

    我要是不管,她立刻就会动手杀人,纸侠已经很接近凶级,虽然平常状况下还感觉不到周围能力者的存在,但一旦有人用能力战斗,其能量的波动肯定会惊动他。他从酒吧里冲出来十秒都不用,发现我怎么办?何况我听他们讨论那破案情,这女人也曾杀过两个不像是色狼的路人,搞不好就是因为在这种状况下袖手旁观所以才被她一并干掉了,我要真的扭头就走,她说不定会连我也一起攻击,这种情况下纸侠冲出来,我就铁定被发现了。

    这绝对是倒霉啊……偏偏遇到纸侠,又在巷子里遇到这种事,这巧合的概率和出门被雷劈死无限接近有没有?一旦被纸侠发现我在巴黎,帝国朝这座城市扔核弹头的可能性都有,全城戒严搜索抓捕那是必须的,我只能逃到别的郡去,还偷个屁的绯色潘多拉?

    看来我得管……但不能用能力,而且还得在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妥妥儿地搞定这帮流氓,否则这女人说不定会出手帮我,一样坏事……

    天一的思考过程,在他说完话后的三秒内全部完成,混混正要嘲讽他那句考虑考虑的时候,天一立刻道:“我考虑完了,这事儿我得管管。”

    “是吗……”一个混混说着便拿起手中的球棒朝天一的脑门儿挥去。

    天一向前移了半步,出手快如闪电,两根手指精确无误地插进了对方的双眼。那人的动作瞬间一滞,疼痛以小于一秒的延迟传入那名混混的大脑,他的神经元给出指令,让他做出痛苦地吼叫这个举动。

    但天一的另一只手在这时死死掐住了对方的下颚,其手指用力到嵌入了对方的皮肉中,生生把这声吼憋在了那混混的喉咙里。

    在另外的几名混混反应过来之前,天一神情冷漠地加大手上的力量,固定住对方的头颅,奋力将插入对方双眼的食指和中指伸入进去,恶狠狠地捣碎了那名混混的大脑。

    色彩斑斓的体液从那混混的眼眶里留下,他痛苦的呻吟被扼在口中,手上的球棒早已落地。十几秒后,他双膝跪地,在痉挛中渐渐死去。

    连月妖都不知道该如何评论眼前的景象。

    “哦!该死!哦该死!这混蛋杀了他!”

    “你这混蛋!哦天哪!”

    混混们高声惊呼起来,天一在他们的喊声高到足以引来路人以前,用令人发毛的语气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像娘儿们一样叫唤有什么用,快报警啊。”

    “你……你……”

    “哦,我明白,你们怕事情说不清楚是吗,那我来报警好了。”天一掏出手机:“我会和警察说清楚的,我想以诸位平日里的生活作风不想和命案扯上什么关系吧……所以……”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混混们看了看尸体,又用惊恐的眼神望了一眼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纷纷快速逃离了小巷。

    天一目送他们离开,冷哼一声,便把手机收了起来。

    他回头警戒地看了一眼月妖,此刻,他反而担心月妖的反应,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会继续演下去,还是露出真面目。

    ……

    第十五章骗局

    第八卷

    石破天惊'第十五章

    骗局

    第十五章

    骗局

    “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一个体态肥胖的男子正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虽然屋内的冷气已经调到了很低的温度,但他还是吃得满头大汗。

    一个穿着hl士官制服的男子战战兢兢地回应着:“对……对不起,殿下,仍然……没有天卫大人的消息,我们已经派……”

    “不用回答我你们已经做了的,也不用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做,更不用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什么。”被称为殿下的胖男子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要的只是结果,而你的答案……我也已经知道了。”他说到此处,神情陡变,暴跳如雷:“废物!”

    一边吼着,他一边就把手上的餐刀毫不犹豫地朝那名hl的士官扔了过去。不过他的准头很差,根本就扔偏了很多,如果不是对方出于本能侧了侧身子,这一掷就显得很傻了。

    一名女仆很迅速地来到餐桌边,递上了一把新的餐刀,肥胖男子斜视了她一眼,就趁这几秒功夫伸手在女仆的臀上揩油了一把,对方也没有吱声,唯唯诺诺地退下了。

    他拿起餐刀若无其事地接着胡吃海塞起来,抬头瞪了那士官一眼:“愣着干什么!滚出去!让你们的人接着去找啊!”

    “是,殿下,属下告辞。”那名士官转身的时候,立刻就换上了一副阴沉的神情,快步行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他和那肥胖男子的管家擦身而过,两人出于基本的礼貌,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没有多言。管家来到肥胖男子的身边,俯身道:“殿下,第七皇子克劳泽。维特斯托克殿下前来拜访,现在楼下歇息。”

    肥胖男子终于停止了进食,抬起头皱眉道:“他来干什么……”

    “殿下,是否请七皇子殿下上来?”管家问道。

    “嗯嗯。”肥胖男子点头挥手,意识是默许了。

    管家退下后,不多时,茶仙便推门进来,这是他因受伤回到天都后第一次出门,许久没在公开场合穿hl制服以外的衣服了,今日这位第七皇子穿了件讲究而素净的灰色衣服,他的蓝发似是最近刚刚休整过,依然是中长发,但显得清爽干净。其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举手投足间,隐有一种古代剑客般的逸俊风采。

    而正坐在那儿大吃大喝,完全没有起身迎接皇弟意思的维克多。维特斯托克,基本可以用相形见拙来形容。

    其实茶仙今年也快二十五了,不过把他往眼前这位三十二岁的第三皇兄身边一放,看上去简直就是叔侄二人。

    常年声色犬马的日子,让维克多身上的很多器官的提前进入衰退时期,酒池肉林对帝国的一个皇子来说,并不是什么梦想,维克多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此刻站在他身后伺候其进餐的四个女仆,在维克多眼里和餐桌上的肉没什么区别,他可以在任何时间、地点,以任何方式享用她们。

    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造就了他一身的脂肪,比看上去还老十岁外貌,和略有些扭曲的性格。

    而茶仙,无疑是令他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嫉妒的,谁都会想,基因突变的为什么不是我?我也想在二十五岁看上去像个高中生,我也想成为智商超高的天才……哪怕掌握着世间最高的权力和全部的财富,也无法换到年轻和聪明这两种资本。

    明明是一个老爸生的,结果就他一个出头鸟,当其兄弟姐妹生老病死时,茶仙说不定还是个中年人的样子,这样的人,又怎能不招恨?

    “维克多皇兄,长久不见,您可安好?”茶仙来到了餐桌前,自己拉开维克多对面的凳子坐下。

    “劳皇弟费心了,我还凑合吧。听说你前一阵受了重伤,我公务繁忙,也没时间来看你,应该我问你身体是否安康才对。”维克多不温不火地回应着,继续吃饭。

    茶仙笑了,他一贯是个温和沉静的人,就算是嘲笑,也不会表现出来让别人感到不舒服。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公务繁忙这种话,在茶仙面前讲出来,那真的是太好笑了,你在他面前谈什么公务繁忙?以人家在hl当差期间的办事效率和工作量,一天就能把你一年的活儿都干完了,还有富余……

    帝国的规矩是,皇帝应让每一个儿子不同程度上参与朝政。这不但是一种政治资本的积累,为了日后继位时打基础,更是一种考核方法,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皇位的人选。

    不能说在皇子们中就没有优秀的摄政者,不过维克多肯定不是其中之一。假如不是父皇的命令,他是没可能去主动承担什么“公务”的。

    茶仙微笑着道:“劳皇兄惦念,我的伤势已无大碍。”他是很豁达的,因为他对维克多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既没有兄弟或朋友的情谊,也不存在任何厌恶,形同陌路的生人罢了。

    其实不止是这个兄长,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是如此,在茶仙受伤期间,这些人没有一个来看望过他,除了皇帝、时侍、寇临哉,因为不同的原因来探望过以外,就连想巴结这位第七皇子的大臣都没有。

    茶仙的母亲出身寒微,不像其他的皇子公主,背后都有庞大的家族撑腰。对茶仙来说,母亲死后,他就孤身一人,没有外戚的支持,更没有和朝臣党派之间勾结,十二岁时就离开政治中心,在天都毫无根基可言。会来主动巴结这种皇子的官员恐怕只有疯子,比如那位终日微醺的醉爵,他在官场中根本无立场,所以才敢登门造访。而那些在朝中有着盘根错节般复杂关系的官员们,在拜访某一位皇子前,必须万分谨慎,一旦站错队。可能就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因此,茶仙的境遇也从侧面反映了两件事,第一,他继承皇位的事情,不被99的人看好;第二,即便是现在这个时期,他连当保护伞的政治价值都没有。

    那么,维克多对他的态度也就可见一斑了。这世上有很多种兄弟,甚至有些没有血缘关系,也能生死与共。但在皇宫里,唯有在皇宫里,兄弟间的亲情是件危险的东西,没有比有要好,裸的仇恨也比虚假的友谊更安全。

    “那……今日皇弟离开皇宫,大老远地跑来我这儿,不知所为何事啊?”维克多问道,他心里烦得很,没工夫、也没那智商去提前揣测对方的来意。

    “哼……”茶仙鼻子里出气,不露齿地笑了笑:“还不是为了女人的事情嘛。”

    “嗯?”维克多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笑容爬上了他的脸:“哈哈哈哈哈……”他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哈……我的克劳泽皇弟啊,哎呀……哈哈哈……你亲自来我这里,就为了讨几个妞儿带回去?哈哈哈哈……”

    维克多简直乐疯了,他心里忽然觉得:这个皇弟真是可悲到了可爱,怎么说大家都是皇子,你就苦到了这种地步?一个人跑出皇宫,特地到我的宅子里来讨女人?哈!我要是长了你那么一张脸,勾搭女人连钱都不用花,去当小白脸都绰绰有余啊!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茶仙有些尴尬地回道。

    “哎~别不好意思嘛,我知道了,二手货你肯定看不上是吧,那……就她们四个。”维克多随手用餐叉指了指身后的四个女仆:“前几天新来的,我都还没玩儿过呢,你一句话,立刻就带走。”

    他说这话的时候,站在其身后的女仆们居然露出了欣喜到要哭泣般的神情,纷纷将目光投向茶仙,仿佛在求他赶紧答应。

    “嗯……”茶仙觉得此刻他要是说不,就有一种把别人推下火坑的感觉,他叹了口气;“好吧,那让她们现在就去收拾行李,我的车在外面等。”

    “噗哈哈哈!”维克多把汤都喷了出来:“克劳泽老弟,过去我真是看错你了,本来以为你是文雅,现在看来是闷骚啊!居然这么猴急啊!哈哈哈哈!”他回头瞪了一眼:“去啊!还傻站着干什么!都没听见吗?以后你们就是克劳泽皇子的仆人了……”他猥琐地再次看向茶仙:“他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那……我先谢过皇兄。”茶仙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谢。

    “哈哈哈……这有什么好谢的,反正以后这帮婊……”维克多清了清嗓子:“嗯哼……我是说这帮佣人的工资也是你来付。她们的工钱那可不便宜啊,比外面那些人模狗样穿西装打领带上班的人拿得还多。”他笑着道:“其实在我看来都一样,呵呵……就说她们几个吧,不是家里有人得了大病,就是有亲人做生意亏本跳楼欠了一屁股债,这帮蠢人就是不明白,她们从咱这儿赚去的钱,去送给医院、银行、融资公司……送给谁都好,最后不还是兜上一圈,又流入咱们的腰包!哈哈哈,一帮蠢婊子,所以我说,这般贱民根本不懂政治。”

    几名女仆刚刚走出门口,维克多就把这话肆无忌惮地高声说了出来,这虽然是一种侮辱,但却无可反驳,因为这就是现实,一切得失对错,不存在公平与否。

    茶仙听到身后的门被关上的声音,此刻只有他们二人在此,他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开始说正题:“皇兄,我还有一事,同样是关于女人。”其实从来就只有一件事,只不过茶仙既然已经被误会了,现在也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这样说下去了:“是关于皇兄想娶的那个女人,爱丽丝,按照我在hl中的职位,我还应该称她一声长官。”

    维克多神情一变,他也不再吃东西了:“怎么?你有她的消息?!”

    茶仙故作神秘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做出一副要透露什么重大机密似的样子,以他的城府而言,这么丰富的表情无疑是伪装的,故意做给维克多看的,但很显然,要忽悠这位三皇兄难度不大。

    “我有可靠的消息,她和时侍被那个逆十字组织给俘虏了。”茶仙还有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维克多惊呼道。

    在hl里,自然也有那么几位大官儿是和维克多交好的,刚才来通报的那名士官,就是那条线上的人,但维克多私底下发动了可发动的一切力量,在官方以外用各种手段,包括买通一些中立的组织和个人去打探消息,却完全没有半点长缨的音讯。没想到今天这个七皇弟竟突然跑来说他有这方面的情报?还是“可靠”情报?!

    “皇兄不必吃惊,你也知道,我在hl里当探员也有十几个年头了,不敢说居功甚伟,但也算抓住过一些大人物。若说我没有关于犯罪组织的人脉和情报网,那肯定不现实,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这个消息。”

    “对对……”维克多应道;“我差点儿忘了,皇弟你就是干这个的!我还去找一帮废物办事,事情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查不到,还是你厉害,快告诉我,爱丽丝她在哪里?”

    茶仙做出很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据我推断,逆十字组织根本没有固定的根据地,她的位置很难确定。”

    “那怎么办?”维克多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她一个女人,那么漂亮的女人!落到那帮叛军的手上都十多天了……”

    “关于那方面,皇兄倒不必多虑。”茶仙打断道:“据我了解,目前的各大反抗组织,除了白色闪电,其他组织都没有虐待俘虏的现象,在和钢铁戒律联合以后,就连白色闪电也停止了这种行为,我想他们的上层也有意想改变组织的政治形象。”他顿了一下;“反倒是我军……算了,不提也罢,总之,她在逆十字的掌握下,应该是相对安全的。”

    维克多想了想:“那……皇弟现在有什么线索或计划能把她救出来吗?”

    “今日来此,就是想和皇兄商量此事。”茶仙道:“不过……这件事也牵涉到我,接下来我和皇兄说的事情,有些内容恐怕会对我不利,希望皇兄可以替我保密。”

    “这是哪里的话,皇弟伤势在身,为了救爱丽丝,劳心劳力,还肯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我,我要是泄露出去,那还算人吗?!”维克多信誓旦旦地说道。

    茶仙心中冷笑,脸上则还是摆出很严肃的神情:“皇兄可知天一这个名字?”

    “当然知道,为了找爱丽丝,逆十字的那段视频直播我都看过不下十遍了。”维克多回道。

    “天一在我们hl里,是危险等级六的罪犯,这个危险等级六……”茶仙刚要解释。

    维克多插嘴道:“这个级别意味着什么我也知道,还有,是你设立的对吧?”

    茶仙回道:“嗯,那皇兄应该也就明白了,我和天一之间的恩怨较量,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难道……”维克多此刻露出一个古怪的眼神:“你们暗地里有联系?”

    茶仙道:“也不能说是联系,确切的说,是他偶尔会通过某种方法,单向地给我一些信息,进行挑衅。”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维克多问道。

    “为了游戏吧。”茶仙道:“对他来说,犯罪或启发别人去犯罪,都是游戏,他需要对手给他增加乐趣,而他认为我就是一个对手。”

    “我看这人就是个变态疯子。”维克多道。

    “可以这样说吧。”茶仙懒得和他解释,也不指望他能理解,就敷衍了一句,接着道:“总之,这个天一在两天前给了我一个消息,说时侍和长缨在他的手上。”茶仙在得到情报的时间上撒了谎,让自己的行为显得更合理。

    茶仙的这个骗局中不全是谎言,三成的实情才能保证整个局面的可行性,当然,这三成他到目前为止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他是想做交易吗?还是单纯跟你挑衅?”维克多问道。

    “当然是交易,这帮叛军,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或者独霸一方吗?只要给了他们想要的,什么都能谈,这个天一也不例外,他的种种游戏,还有对我的挑衅,无非就是自抬身价的一种手段罢了。”茶仙用不屑的语气说着。

    维克多本就不怎么了解天一,只看过一些书面材料,毫不怀疑就认可了这番话。

    “那他想要什么?钱吗?或者要一个郡的土地?要是他能尽快放了爱丽丝,这些都可以商量,我去求父皇,一定有办法的,毕竟爱丽丝还是天卫!”

    茶仙知道,这位三皇兄并不是白痴,其实维克多也在演戏,也在试探,一旦茶仙道出什么明显的陷阱,他自己反而会落入彀中,万劫不复。

    维克多的城府并不算太深,但他很善于伪装,酒色财气的背后,是一个十分谨慎多疑的人。假如现在茶仙让他去求皇帝并提出一个非常过份的?(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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