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罪 第 6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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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该效命于曹朔?”

    “不该。”

    “为何?”

    “如果曹朔的性格残横暴戾,唯我独尊,说不定真能成事。但他讲的是兄弟义气,求的是仁者无敌。他看不惯世上的不平,见不得弱者遭到欺凌。可他那块儿料,并不适合走什么仁者的道路,他非要做的话,最多也就做成李逵审案那个样子,看似大快人心,实则无济于事。简而言之,就是霸道之才,却欲行王道之治。”天一解释道:“这种人,对任何一个军师来说,都是要不得的毒药。诸葛寨聪明一世,却犯了最根本的错误,他以为,李逵身边站个吴用就能成宋江了。哼……其实这只是他自欺欺人,被所谓的义气束缚着所做出的一个愚蠢决定罢了。”

    “我看不出这其中有何忧患。”克劳泽道。

    天一说道:“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遭遇真正的逆境,近期刑天可谓顺风顺水,这种形势下,自然无事。待有朝一日,风云突变,你就会看到此二人之间深厚的羁绊,就像12卷29块5毛优惠套装里的单面带虚线厕纸一样被轻松扯断。”

    “呵……还没发生的事情,任你说就是了。”克劳泽显得不屑一顾。

    “未来,并不是那么难以捉摸的东西。”天一回道。

    克劳泽看了他一眼:“就当曹朔如你所说,离了诸葛寨便不足为惧,那你所支援的其他组织呢?”

    “我再强调一下,我并不是在帮助、支援他们。”天一回了一句,又接着刚才的话题道:“白色闪电的首领奥金涅茨,残忍不仁,睚眦必报,凶德既彰,荒淫发闻。我早已视其为冢中枯骨,旬月必死,已无需你费心了。

    自由前线的高层中,伯格、盖茨、坎农和富兰克林这四人算是最有话语权,或者说最为举足轻重、不可或缺的人物。问题是,即便将这几人的才能放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也不过是个军事家、政治家兼科学家的超级人才,和英雄相比差远了。非宗教思想家、与生俱来的人格魅力、至少一项的卓越才能,这三样里面占两样才能算英雄。

    炎武联合嘛,你应该很熟悉那五位了,埃弗雷克斯,塔高瓦达,斯比布还有另外两个名字里含有感叹号导致我读不出来的家伙,碌碌小人耳,何足为英雄?”

    “这样啊……”克劳泽若有所思地道:“那么,顾绫和恩佐。杜乔,算不算?”

    连顾绫的名字都知道,可见逆十字里有内线的事情恐怕不假,但天一却不为所动,从容地继续说道:“《易》称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内;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顾绫一介女流,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便也称个巾帼英雄罢了,能算在我们讨论的范畴内吗?”

    “你将这种教科般的旧式大男子主义和男尊女卑的观念脱口而出,还引经据典,是不是太失水准了。”

    “这不是我的态度,是全人类的态度。”天一回道:“呼吁男女平等的人,都清楚男女是不平等的;反对以貌取人的人,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至于高喊世界和平的人,不如换四个字,比如‘阿弥陀佛’,反正效果是一样的。”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最搞笑的是,还有一种可以集中体现这三种现象的大型活动——选美大赛,哈哈……比脱口秀都精彩。一群以貌取人的男人坐在台下,看台上的一群女人‘发自真心’地祈祷世界和平。”

    “你跑题了。”克劳泽在天一说出更难听的话以前,插嘴拦住了他:“那被称为冥蝶的那个男人,算不算英雄?”

    “你才是跑题了,恩佐只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能力者,仅此而已,他自己也明白,黑暗才是适合他生存的地方。”天一回道:“阡冥的领袖绝不会由野心家去担当,历代如此。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将组织的精神火种延续下去。阡冥的刺客们注定只能存在于时代的阴影中,他们也乐于如此。”

    这时,天一手中的鱼竿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无动于衷,任由鱼线被什么东西牵扯着开始移动。只是那握杆的手稳若磐石,线轴的把手也被卡在他的手腕上,控制住了鱼线的长度。

    克劳泽道:“看来,只剩下一个人,仍在你即将排除掉的那张英雄名单上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论英雄(下)

    “切萨雷。巴蒙德,狂级高手,至少在顶尖能力者那个圈子里,普遍都认为他和领主的实力是最强的。(。。)”天一接道:“‘最强’的头衔,很可能属于他们其中一个。”

    克劳泽道:“那是你在地狱岛出手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身为你口中所谓‘顶尖能力者’圈子中的一员,我坚信在地球上你已经是无敌的象征,说说你真实的级别,是不是传说中的神级?‘天一’究竟是你的真名,还是另一个你惯用的谜语手法?”

    “请不要打断我们正在讨论的话题,转而说些无法确定、不着边际的传闻。”天一显然想避开这个话题,他说道:“这位钢铁戒律的大团长,是各个反抗组织首领中能力级别最高的,但他绝对称不上是英雄,因为他也犯了一个根本性的错误。”天一略微动了一下手腕,松开了线轴,鱼线随即被拉扯延长,但仅仅三秒后,天一又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线轴的把手,重新稳住了鱼线。

    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克劳泽已经知道天一即将阐述的观点了,他接道:“在你看来,宗教领袖都是笑话对。”

    “非也非也。”天一矢口否认:“他们大多数是骗子、小人、伪君子;极少一部份是‘圣人’,当然,我对圣人这个词的理解就是,极端的利他主义和一定程度上的精神失常;还有那么几个,怎么说呢……确实不是人。”他话锋一转道:“但是切萨雷。巴蒙德。他不仅仅是宗教领袖,他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个级别。如果要举例子的话,放在一千年前,他既是教皇。也是国王,同时还兼职上帝。最为令人头疼的是,他并没有传播谎言,或者说,他没有什么可被揭穿的东西。因为他本身,已然是个值得世人膜拜的存在了。”

    “而你还说他称不上是英雄?”克劳泽这句也不知是疑问还是反问。

    “他的追求,已经超过了乱世英雄这个档次,他想成为神。”天一回道:“他的个人追求才是放在第一位的。钢铁戒律的那些破事儿,对他本人而言,得领个号码,到后面排队去。”天一开始转动线轴的把手。收起鱼线,“切萨雷。巴蒙德所代表的东西,是与时代的发展相悖的,在历史的洪流前,他是逆流而上。他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只能说是赶上一个恰当的时局,并且他的个人能力足够强大。1(1)”

    “你一边说他与时代抗衡,却一边说他生逢其时?”克劳泽很乐于指出天一话中的矛盾之处。

    天一却叹了口气:“时代和时局。是两个概念。我说话的时候你最好认真听。”他的语气像个给迟钝的学生开小灶的教授。

    天一确实很擅长让人感到不快,克劳泽的眼神很好地证明了这点。

    天一继续道:“简而言之。他过时了。他的那一套放在中世纪或是更早的时期会很有市场,说不定我会支持他的。但文艺复兴以后,他就是个夕阳产业了,到工业革命之后……”他鼓起腮帮子模仿气球被刺破的声音:“噗!他那套玩意儿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垃圾股,没办法,时代变了,人们的理念会发生变化。达尔文就像学术界的奥尼尔,篮下合理冲撞区、联防战术、禁区三秒违例等等……世界得为了他做出些改变,毕竟知识比谎言更具有说服力。”

    “在你发表一套无神论者的长篇大论以前,我们是否该把话题稍微收回来些。”克劳泽打断道。

    “我不是无神论者。”天一把手背放到嘴边,作出一个鬼鬼祟祟的神情:“我知道这个世界运转的真相。”他摆出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克劳泽干笑一声:“对,你可以试着从小规模的传教开始,宣扬你所知的‘真相’……”他用双手做了个打引号的手势。

    天一耸肩,将一条大鱼从水里拎了起来:“啊哈!”他竖起鱼竿,单手将那条几乎筋疲力尽的鱼从鱼钩上解下,扔进了脚边的水桶里,“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时局,时局和时代不一样,一些明明已经过时了的东西,在某种特定的时局下,却可能会有所复苏,甚至是兴盛一时。”他重新用一个舒适的姿势在躺椅上躺好,但没有再出竿:“比如,在这个令人绝望的年头……从大约三十年前至今,这段光阴放在历史中,还称不上是一个时代,但帝国所累积的社会矛盾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需要释放,这足以让很大一部份人被迫做出选择,他们选择的不是自己所认同的理念,他们只是在反抗和沉默间做出了选择。

    在这种时局下,一个过时了的、宗教色彩浓重的团体——钢铁戒律才会得以崛起,因为对大多数人来说,相较于去理解某种‘主义’,搞盲目的宗教或个人崇拜会更容易一些。”

    克劳泽冷笑:“那么,你口中这个理应被时代所淘汰、被历史车轮碾死的、不是英雄的家伙,现在成了帝国最大的威胁,而你是这幕后的推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天一回道,“你没看明白?”

    “什么意思?”克劳泽确实不知道天一在说什么。

    天一指了指水桶里的那条鱼:“首先,你给它点儿甜头,就是鱼饵,然后,在它努力尝试过一番……也就是试图逃跑的挣扎后,略微松一下鱼线,让他看到希望。最后,在它认为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的当口,给它致命一击,扼杀他全部的付出,粉碎其近在咫尺的梦想。”

    “这就是你对切萨雷做的事情?”克劳泽内心升腾起了一种不安和恐惧。

    “不,这是我对所有人做的事情。”天一笑着回道:“我不是说过好几遍了吗,关于那些反抗组织,我可没有在帮助他们。”

    克劳泽对此言难以置信,难道自己视为威胁的那些“英雄”们,只是天一手中拴着的一条条鱼而已?这个星球正在经历的这些战争,岂不是成了一场游戏,一个笑话?

    “假设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有什么意义?如果你想让这些人失败,想让他们的组织从世界上消失,凭你一己之力,用武力就可以做到。你去杀了他们,杀光他们组织的高层,将恐惧植在每一个知情者的心中,就可以达到目的了。这对你来说很难吗?”克劳泽问道。

    “呵呵呵……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天一道:“历史不是由一个人去演绎的东西,小说才是,而且大多数那样的小说会很烂不是吗?”他语气轻松,说的话却可令人胆寒发竖:“你知道什么是神吗?假设这世上只有一个神,那他在大多数情况下就是个混蛋,他对人类做的事情……就好比……你要弄哭一个小孩儿,那就先给他一支棒棒糖,再抢走。可如果你从未给过他,那他也不会哭。这就是神做的事情,他给你一切所能想象到的、美好的东西,再夺走这些,这样他才能畅饮你眼泪中的丝丝甘甜。”

    “听上去,你正在对这个世界做神应该做的事。”克劳泽皱眉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天一道:“我已经纠正了你观点,解释了你的疑惑。你说这些人是英雄,我告诉你,不是;你觉得我在帮助他们,我告诉你,没有。

    现在,让我们终止这番谈话,多花些时间去思考。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我继续做我该做的。当一切尘埃落定,这世界到了应该重归平静的时候,我们会再见面的。到那时,假如你还有问题,嗯……我心情好或许会回答你。”

    天一随即就收起鱼竿,提着水桶,打了个哈欠,似乎是要离开,不过刚迈出一步,他又回过头来道:“对了,关于前几天在大西洋城的一些小状况……领主是你派去的?”

    “没错。”克劳泽回道。

    “他在回去报告的时候,是不是说血枭已经被他杀死了。”天一问道。

    “怎么?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吗?难道你想说领主被你收买了,其实血枭没有死?”克劳泽是在说反话。

    可天一却是笑道:“领主没被我收买,不过,血枭确实没有死。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下,这样你今后部署某些行动时,会做出截然不同的决定。”说罢,他便转过身,悠哉地离开了。

    克劳泽不知道最后的几句对话,究竟是对方为了某种布局所说的谎言,还是纯粹的心理威慑。领主不可能会犯下那种低级错误,如果他连有没有杀死对手都确认不了,又何以被称为最强天卫?

    这时,克劳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接通电话,对面的人就道:“殿下,目标正在移动,要不要……”

    “不必。”克劳泽打断道:“让他走。”

    “您确定吗?他可是第六级……”

    “我需要将每个命令都下达两遍吗?”克劳泽厉声道,和他通话的人立刻噤声。

    克劳泽长吁一口气:“塞尔茨。艾恩已经搜索到了。”

    “是的,十五分钟前已经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殿下神机妙算,他真的就在附近……”

    克劳泽又一次打断了对方的话:“收队。”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未完待续。。)

    尾声重生

    血枭睁开了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他从病床上坐起身来,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像一个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的人泡书_)

    他用不屑一顾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三名同伴,用粗暴的口吻问道:“今天几号?”

    顾问神色凝重地道:“你昏迷了一年”

    “你少放屁”血枭立刻回道,连一刹那的犹豫都没有

    “好,我测试完了,脑部功能完全正常”顾问耸耸肩,对旁边的几人道

    枪匠莫名地看着他:“你都测试什么了啊?不就是扯了个谎吗?”

    顾问回道:“他醒来没有问‘我是谁’,说明他的长期记忆没有问题;他看了周围的环境,就认出了这是潜艇里的房间,表示视力和近期记忆都没有问题;他直接问‘今天几号’,而不是‘我昏迷了多久’,前者比起后者可以得到精确、有意义的答案至此为止,他的左脑完全正常接着,他识破了我的谎言,说明他的能力运转得很正常,而此刻,在对我恶语相加之后,他又对我竖起了中指,表明性格未变,看来右脑也没有什么不妥”他拍了拍枪匠的肩膀:“你也不要太沮丧了,说实话,就算他失去右脑功能,依然不会撼动你逆十字头号傻瓜的地位”

    枪匠虚起眼,看着顾问:“我可以从你的鼻孔把子弹打进你脑子里去”

    史特兰哲用左手撑开血枭的眼皮,右手执一个手电开始检查他的瞳孔:“身体感觉有什么异常吗?”

    “我很好泡书_)”血枭回道:“但是这不可能”他顿了一下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我应该已经死了”

    顾问忽然用阴森森的声音道:“说得对……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而已……呵呵呵……哈哈哈……”他一边说,其面部一边扭曲起来,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

    “如果所谓的地狱就是躺在病床上看你用真理之线揉脸那我一定会向地狱的负责人投诉”血枭平静地回道,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你的心跳和呼吸至少消失了二十七分钟”史特兰哲这时道:“科学上来讲,你确实死了一段时间”

    “我碎成瀣粉了”血枭道:“在我意识尚存的最后一秒,我清楚地知道这点”

    “确切地说,你当时正在被撕碎”史特兰哲道:“那是进行时,不是完成时”

    “那么,在我断气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血枭问道

    顾问回道:“那天领主杀光了大西洋城里的变异生物也把你‘杀’了,然后他就离开了后来是魏省率先发现了你,他立即通知赌蛇他们回到城里来找你,你的身体……嗯……大概还剩下40%左右就像个吃剩下的奶酪,好在脑子还算完整

    我们不得不紧急通知老板这个情况,最后将书店移到城中将你救回来至于肢体重生方面,是史大夫和枪匠负责的,借助了永恒核心和书店中一些古怪的玩意儿”

    血枭的思路很清晰他说道:“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问的是,在我断气‘前’发生了什么,才使我活下来了是什么让领主没能将我彻底撕碎?”

    “不知道”顾问道:“从心之书上信息的反馈看来,帝国那边确实以为你死了不过根据赌蛇他们提供的情报我做出了一个推测”

    “是什么?”

    “虽然可能性很小,而且目前来说无法验证”顾问道:“但那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一位伟大的虚构侦探曾说过,去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就是真相当时在大西洋城,能在你与领主的战斗中将你救下,并且可以骗过领主双眼的能力者……”

    “镜脸?”顾问一提点,血枭便想到了

    顾问歪过头,摊开了双手,表示答案已经被你给说了

    血枭对此似乎没有什么意见,这明明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他却并未追问下去,而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今天几号?”

    “一月九日”史特兰哲道

    “你们花了将近三个月才让我醒过来?”血枭问道

    “本来想过了半年再叫醒你的,但你知道,我们不想让你错过天一和月妖的婚礼”顾问压低了声音:“肯定是奉子成婚,你懂的”

    “讽刺和笑点对血枭来说是难题,你要是一本正经地把笑话说出来,只会让他产生‘这个谎言有什么意义’的想法”电子门正好在此刻打开,天一站在门口:“还有,你拿我开涮倒是无妨,最多我往你那恶心的蔬菜汁里多吐几口痰但伏月就不好说了,她不太喜欢总被说成和我有什么关系似的”

    “你不能在扼杀了我使用厕所梗的权力后又扼杀你们俩的夫妻梗?”顾问回道

    没想到,月妖就跟在天一身后一同走了进来,她直接对顾问道了一句:“你想成为akb的第一个男性成员吗?”

    顾问道:“嗯……并不是说你切掉我的一些器官,我就会变成女人……”

    月妖淡定地道:“你确定我们加到你那番茄汁里的只有痰?”

    顾问神色一变:“这是开玩笑的?等等……你‘们’?”

    天一打断道:“是不是开玩笑,就得看你今后的表现了”他走上前来,随手从旁边一个放医疗用具的支架上取下一把手术刀,对血枭道:“有几件事,你最好知道一下”

    史特兰哲退后了几步,将病床旁边的空间留给天一

    天一走到那儿,将手术刀伸向血枭,后者没有动作,甚至没有任何异议或者问题,任由天一划破了他手臂上的肌肉

    很快,黑色的血从伤口中流了出来

    “你可以把这种现象当做我进行讲解的基础”天一说道

    血枭看了天一一眼,随即又看了看如今奔腾在自己血管中的神秘液体,他竟然露出了兴奋的狞笑:“哼……这才像话……花三个月很值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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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疑问

    天一坐在他那张破桌的后面,一手托着腮帮子,另一手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从其神情上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顾问来到了桌的对面坐下,他自备了番茄汁,也早已想好了如何应对意料之中的那个话题。

    这天,是2101年10月22日。

    “知道我找你来,是要谈什么吗?”天一开口便问道,他的神态像是警匪片中已然手握证据、胸有成竹的探长,正试图摧垮去一个经常出入警局审讯室的街头混混。

    而顾问的回应却是右手竖起中指,左手拿起番茄汁仰头畅饮,他的神态则像是一个刚刚付过七位数的保释金并路过检察官面前的富二代。

    “看来你是知道了。”天一说道:“那么……说说你的想法。”

    “哈……”顾问放下嘴边的饮料,舒爽地呼了口气,随即回道:“难道你怀疑是我?”

    “当然不是,你是我第一个排除掉的,所以我才会找你单独谈。”天一回道。

    “你准备和我们每个人都单独谈一次,并且每次都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对?”顾问直接就揭穿了天一的伎俩。

    天一被识破后,直接换上了威胁的口吻:“我能仅用一根拇指就让人生不如死。”他在暗示着谈话将会升级为拷问。

    但顾问的回答是:“说得好像有谁不能一样。”

    天一道:“每个人,都有弱点……你最好趁早纠正自己的态度。”

    “人身上最大的弱点是膝盖。就是大腿和小腿中间那个鼓起来的东西,谁都知道,摧毁那个地方唯一的方法是用弓箭,而你不会射箭。”顾问选择了接着扯淡。

    “如果谈话继续进行下去。你会把我的头割下来,然后不耐烦地离开是吗?”天一和顾问谈话的内容总是这样跳跃。

    顾问直接站起身来:“需要我帮你叫下一个进来吗?”

    …………

    五分钟后,枪匠进来了。

    “叫我来什么事儿?这几天维护工作很忙啊。”枪匠边走过来wωw奇Qìsuu書com网边道。

    “你应该知道,我是很信任你的,所以我第一个就排除了你的嫌疑,找你来商讨对策。”天一厚颜无耻地验证了顾问的推理。

    “什么对策?什么嫌疑?”枪匠眨巴了两下眼睛,神情说明他此刻是一头雾水。

    “关于组织里有卧底的事啊。”

    “什么!组织里有卧底?”枪匠瞪大了眼睛:“是谁?”

    天一的表情僵在那里大约十秒,然后说了一句:“你可以出去了。”

    “哈?”枪匠问道:“那卧底……”

    “跟你没关系了。你去把史大夫叫来。”

    “什么?难道史大夫就是?”

    “少废话!滚!”天一抄起一本就扔了过去。

    …………

    “是要谈有关组织内部有卧底的事情是吗?”史特兰哲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一向是最信任你的,所以我直接排除了你,想和你单独商量一下。”天一又把这套说辞用了一遍。

    “我没有怀疑的对象,也不想为自己辩解。我可以走了吗?”这就是史特兰哲的绅士风度,他不会像顾问一样当面拆穿天一的把戏,也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妄加猜测,而只是选择了沉默。

    天一猛灌了一口咖啡:“太嚣张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比顾问还嚣张啊!”

    魔医用他那冷峻的目光看着天一,完全不受对方语言的影响。

    史大夫的口中还真是一句废话都没有。他站起身来道:“需要我帮你再去叫个人来吗?”

    “嗯……叫会计来。”天一只能妥协了。

    …………

    会计来得飞快,貌似是跑着来的。

    天一这次改变了策略,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对会计说道:“你就是内奸。”

    这无疑是一个下马威,很可能让人慌了手脚。

    “你知道还有多少账等着我去算吗?”这就是会计对天一口中废话的反应。

    “你这个狡猾的犹太佬儿。”天一虚起眼睛:“需不需要我提醒你……犹大就是犹太人。”

    “嗯……所以……你将自己的民族歧视作为了一种依据?”

    天一无视会计的回应。接着道:“而且在上一个版本的圣经中,犹大也是个负责管财务的。难道这是单纯的巧合吗?”他的语气仿佛是他掌握了相当确凿的证据一样。

    “无论在哪个版本的圣经中,犹大都是负责管财务的……”会计回道:“我可以走了吗。最近真的挺忙的。”

    天一见自己的威慑毫无作用,瘫坐在了椅子上,叹了口气:“好好……有种……你顺道帮我把神钥叫过来。”

    …………

    “你正在做的事情我很清楚。”神钥进来后直接说道。

    “哦?”天一斜视着对方:“看来你是做贼心虚啊。”

    “顾问刚才用广播在全舰范围内简单说明了一下。”

    “这个王八蛋……”天一低头、握拳,爆出了粗口。

    “不过作为老友,我可以给你个建议。”

    天一抬头道:“什么?”

    神钥说道:“你不如考虑一下这种情况……茶仙那家伙是在跟你玩心理战,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内奸,他只是掌握了某种你所不知道的情报渠道罢了。让你以为组织里有他的卧底,就能变相地破坏逆十字内部的团结和稳定。像我们这种人手极少的组织,成员间相互猜疑将成为巨大的隐患和负担。”

    “这种情况,我当然早就想到了。顾问也不可能想不到。”天一摇着头说道。

    神钥微微皱眉:“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排除了那种可能。逆十字中还真有对方的卧底?”

    “对。”天一回道。

    神钥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有嫌疑的人就太多了,除了暗水,几乎每个人都有可能。包括我在内。”

    “你不等于没说吗。”天一道。

    “我既不是组织的智囊,又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这种事儿你本来就不该找我,你应该找专家商量。”神钥回道。

    “专家?”

    …………

    左道用脚尖小心翼翼地顶开店的门,然后将一条胳膊快速伸进来,又缩回去。接着,他把脑袋探了进来,左右张望一番。还不忘看看天花板。做完这些,他才踏着半虚半实的步点,走进店里。才迈出三步,他就停下来。也不关门,就站在一跃便可逃跑的地方,面向大门,歪着头对天一喊道:“我可是光明磊落的好人啊!”

    “那个……左真人,可否进一步说话。”天一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我站在这里就可以了。”左道大声回道。

    “我可是因为信任你。才找你过来单独谈的,你要是想面朝大门方向,大喊大叫地搞检举揭发,事后被其他人干掉我可不管啊。”天一说道。他又一次玩儿起了“信任你”的这套把戏。

    接下来,左道便站在那里。踌躇了足足五分钟……

    在天一已经考虑着是否要把他切碎喂猪的时候,左道终于关上了门。一溜烟儿地来到了桌前面,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怀疑……内奸不止一个。”

    “那你说有几个……”

    “十三个。”

    “除去阎空,我们组织一共只有十五个人。”

    “反正你和我肯定不是。”

    “其他人全是?”天一道。

    “嗯……暗水应该不是。”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血枭现在正在试管里吗?”

    “那就是十一个。”左道更正道,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天一明白,左道这是在耍小聪明,他想让自己明白,要从他口中问出什么建设性意见是不可能的了,他也不会在没有根据的情况下去胡乱指控某个特定的人就是卧底,于是就演了这一出。

    天一叹了口气,问道:“好,那我干脆这样问,不谈证据,凭你的直觉,你觉得逆十字中一眼看上去就是二五仔的那个人是谁?”

    “嗯……”左道眼睛往上翻,在那儿憋了半天,脑中浮现出了他自己的脸……

    “老板!我可真是个好人啊!”左道在近距离声嘶力竭地对天一吼道。

    天一默默地抹掉自己脸的口水,用比对方更大的嗓门儿喊道:“出去出去出去!”

    …………

    赌蛇和烽燹是一块儿进来的,这又给了天一进行扯淡的条件。

    “我只喊了赌蛇,你怎么一块儿跟来了?”天一将锐利的目光投向了烽燹:“怕自己不在场的时候,被人揭发出来是吗?”

    “嗯……我们打牌打到一半,走掉一人就无法继续,所以逐一离开会很浪费时间。于是我们决定三个人一起过来随便应付一下,再一起回去继续牌局。”烽燹淡定地解释道。

    “三个?”天一一愣。

    “哈,哈,哈,哈。”元帅就站在桌对面,一字一顿地假笑几声:“真好笑啊,哈!这种对我身高的讽刺用太多次就没有意思了知道?”

    “嗯……我是真没留意到你进来。”天一回道。

    “我觉得你特意解释一下比直接承认嘲讽了他更加伤人。”赌蛇不温不火地进行了一次补刀。

    元帅转头对赌蛇道:“你这样把事情挑明了讲出来,气氛真的一点都没变得更尴尬。”

    “都少废话!”天一单掌拍桌,打断了这帮自说自话的家伙:“说!谁是内奸!”

    “假如我投靠了帝国,当年我就不会被当作实验品,我现在就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钱,而你此刻正待在枪匠和顾问炮制的巨型变形机器人里,被我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论。”元帅继续着反嘲讽。

    “我俩应该都有嫌疑。”烽燹转过脸对赌蛇道。

    赌蛇却平静地回了一句:“不,你比较可疑,别把我跟你扯在一起。”

    “喂!突然就阴我一招啊!”烽燹惊道:“果然离桌的时候你拿了一手臭牌!”

    他们三个七嘴八舌地开始了各种犀利的反讽和吐槽,这时,天一面前的电脑屏幕忽然自己亮了起来,一行字出现在屏幕上:“老板,我是术士,一会儿你要是找我,我能远程跟你用打字来交流吗,懒得过来一趟了_”

    天一看完,一拳打穿了电脑屏幕……

    …………

    斯派顿和其他人不同,他是不请自来的,进来以后坐下便直言不讳道:“别问我内奸是谁,我可猜不出来。如果你怀疑就是我的话,我可以离开组织,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可不想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参与你这种疯子的某种‘忠诚测试’。”

    “你的嫌疑看上去确实非常大。”天一回道:“你曾经在银影和钢铁戒律里待过,最终也没留在任何一个组织里,你过去也并不是没有为帝国办过事,你当雇佣兵已经很多年了,没有立场就是你的立场。虽然你也有犯罪记录,但如果帝国方面以抹消那些记录作为条件,并许以高官厚禄……以常理来讲……你就很有可能会投靠过去。”

    “所以呢?”斯派顿接道。

    “所以说……嗯……依然不可能是你。”天一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你是卧底的几率几乎是零,仅次于暗水。”他摊开双手:“夜骑士的名号,本就代表了一匹不会在某个地方久留的孤狼,你加入逆十字前十几年的经历,也都可以用心之查一下旁人的记忆来确认。你去任何地方当卧底都行,唯独在我这里不可能,因为我有反面证据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虽然你的话听上去令人有些恼火,但……就这样了?”斯派顿道:“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

    “不。”天一回道:“其实我没想特地对你说什么,是你自己来的,你和暗水两个我本来就没打算请进来谈。”

    “靠!”斯派顿骂了一声,扬长而去。

    …………

    成员们来了又去,阎空和魏省都不在舰上,此刻剩下还未询问过的嫌疑人,只有月妖了。

    天一独自瘫在他的沙发椅上,撅着嘴,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得跟她谈一次才行吗……”

    第二章两人的较量(第二回合)

    “我是最后一个了吧?”月妖没有坐下,她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了书桌对面。

    看上去,她反倒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天一稳稳地端起杯子,喝上一口咖啡,说道:“这次的事件,让我重新考虑了当初你主动要求加入逆十字的动机。”他的话外之音就是——我怀疑你。

    “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就走好了。”月妖回道:“反正我也厌倦了当你的跟班。”

    “嘿嘿嘿嘿……”天一眯缝起眼睛笑道:“想走?你想得美!”

    “瞧你那个的样子……”月妖在气势上完全不落下风。

    天一放下咖啡,站了起来:“伏月姑娘……”他用一种文邹邹的口吻道:“你我二人,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掐指一算……也已相处了不少时日。”

    “干嘛?你要当我干儿子?”月妖回道。

    天一无视这句话,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道:“我们已经不是陌生人与陌生人的关系了吧。”

    “是啊,我也觉得有变成跟踪狂和受害者那种关系的趋势呢。”月妖继续面带微笑,不依不饶地嘲讽着。

    “你若是真那么期待在晚上有人拥你入怀……”天一边说着边绕过桌子,朝前走来。

    月妖的一缕长发忽然漂浮起来,像绷直的利刃一样指向天一,让他无法再靠近:“从此刻开始你只被允许在距离我一米以外的地方跟我讲话。”

    “我知道你有情绪。”天一干脆用一个上炕似的动作坐到了书桌上。

    “有什么情绪?我挺愉快的啊。”月妖否认道。

    “但你要知道,我也是为了解决组织当前的困难。”天一道。

    “哦,原来你是为了组织好啊。那我觉得你本人的辞职以及自杀会起到很好的效果。”月妖回道。

    “你就给我句话……”天一注视着月妖的双眼,月妖也毫不避让,两人四目相对,目光灼灼,俨然一副仇人决斗前互拼内力的场景,“你自己说,你究竟是不是卧底?放心,就算真是。我也不为难你,我们好聚好散嘛。”

    月妖深呼吸了一次,回道:“首先。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问题本身就很傻,即便我给出否定的回答,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其次。我根本不相信你,你太善于说谎了,我可分不出你哪句真哪句假,但我知道你这人翻脸和反悔是常事,如果我承认了。天知道你会干什么;最后,谁跟你好聚好散!说的跟离婚一样干嘛?”

    天一又从桌子上下来了:“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哼……”月妖冷笑:“怎么?就准你惹别人?不准别人发火?”

    “可你愤怒的程度似乎有点过啊。”天一咄咄逼人地说道。

    “我讨厌被人冤枉不行吗?”

    “行,但这是废话,因为没人喜欢。”天一道:“何况我的行为最多只能算是怀疑,并没有说出‘你就是内奸’这种话,难道……问你问题也算冤枉了你?”

    “你什么意思?”月妖回道。

    “逆十字里这么多人,脾气比你大,手段比你狠的人不是没有。他们也被我怀疑了。还有好几个人确实就是被我冤枉了,但他们的反应和你完全不同,根本没有人表现出愤怒。”天一说道:“所以,你的恼怒并非是因为别人怀疑你。”

    他指了指自己:“你生气,是因为‘我’怀疑你。”说这话时,他已经凑到了离月妖很近的地方。几乎是面对着面,沉声说道:“没人能命令我。站在什么距离上……”他伸手轻抚身侧那一缕月妖的长发,将其理顺。“……和什么人讲话。”

    月妖沉默了,她的眼睛第一次避开了天一的视线。

    “只要是人,就会被误会,比如那些娱乐圈的明星们,整天被无数个他们根本不认识的粉丝评头论足,甚至是无中生有地诽谤。他们也会很困扰,但这并非难以忍受的,而且有很多人都习以为常了。如果每一个粉丝的误解,都能让他们恼怒到你这种程度,这行业的人早就集体发疯了。”天一说道;“只有被自己在乎的人怀疑、误解、冤枉,才会格外难以接受,才会有你这种反应。要是换了组织里其他人来指责你,你不至于如此。”

    月妖的脸已经转到一边:“谁让你是我干儿子呢。”这句言不由衷的玩笑是她此刻能做出的唯一回应了。

    天一退后一步,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声:“我是真没想到。”

    “想到什么?”月妖低声问道。

    “想到你是如此容易被打动的女人。”天一无奈地说道:“你上次还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说我是一个不会无条件付出的人,暗示我另有所图,而我也承认并已跟你挑明了,我只是想利用你而已。可结果呢……”他又是深深一叹:“我们已经不是陌生人与陌生人的关系了啊……”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这个人还真是无耻啊。”月妖冷笑着回道:“你自恋也就自恋了吧,现在非要说别人对你有好感是吧?”

    “其实有没有都无所谓。”天一转身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嗯……当然……有的话,事情进展也许会更加顺利。”

    “什么事情?你想干什么?”月妖语气警觉地回道。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顾问和会计二人正巧从书店外面推门进来,原本他们酝酿的开场白是:“你丫用组织的资金都买了些什么呀!”

    不过在他们推开门的时候,正好听到月妖的那句话,于是他们的对白瞬间变成了:“啊呀,我突然肚子疼,想去厕所。”“啊?你也疼啊,我也是啊,看来刚才吃坏东西了,走走走一起去。”

    临走时他们还不忘把书店的门给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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