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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的撄锋剑原下生还,随后又杀掉了一整支帝的装甲部队,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端起勺子,又咽下一口麦片粥,独奏摘掉耳机,神情疲惫地揉了揉眼睛这几日,他寝食难安,精神颓丧,唯有这音乐能让他感觉好些,唯有这麦片粥还算好咽,为了维持体力他只好姑且吃些
就在此时,忽然间,他眼前的景物发生一次巨颤,独奏只觉脚底一空,身体一轻,竟在这样的环境下完全失去了平衡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飞梭舰遭到了攻击
而在这短暂的刹那间,要让舰身以这种幅度下沉一次,恐怕得是海底有海怪或者巨型磁铁在拉扯,或者就是从空中轰来一股巨力所致,此刻显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高
独奏暂且推测自己所乘的飞梭舰遭遇了空袭他重整姿态,在双脚落地前就恢复了平衡,向房间的门口走去,他试图打开舱门,出去看看状况
谁知刚一转身,又生惊变,飞梭舰外层装甲被扯碎的声音传进了独奏的耳朵,那种厚重金属被蛮力扯开断裂的声音,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比较陌生,但对独奏来说,他一听就知道这是什么状况
外层装甲板被撕开后,一股无形的力量随即就将独奏头顶的天花板划开一道平整的切口,并且翻卷起来
接着,独奏就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下的人影那人站在高处,当看到独奏的瞬间,沙哑的嗓音发出一声冷笑
舱内的照明设备已经停止运转,但今晚海面上风平浪静,月色清朗,独奏可以看到,月光照在了一块光滑的金属上,那是一张镜子制作的面具
刚才一些列的变故,无疑就是镜脸以极快的度从空中落下,踏在了航行着的飞梭舰上,然后循着能量,来到此处的上方,直接掀开装甲,找到了眼前的独奏
“就像打开罐头一样容易”镜脸笑道:“呵呵……只是不知里面的食物是否美味”他低下头,望着独奏:“上次那三个家伙本该是一顿美餐,但结果我几乎什么都没吃到,嘴里还起了泡哼……希望你能给我点儿惊喜”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独奏的怒火,虽然对方的比喻他并没有完全听懂,但能肯定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杀死天剑他们的凶手
杀意起,战意腾,独奏刹那间窜出舰舱,一巴掌摁在了镜脸的面具上,掌上运劲,一推而出镜脸的身体贴着海面倒飞出去,由近及远,其度极快,但身下的海水竟然未起半点波澜,仿佛从上面掠过的只是一只轻盈的海鸟,一阵无声的微风
“哼……多此一举”镜脸仰面朝上,呈一个后仰的姿势,身体舒展,似乎很放松的样子,他就保持这样,远离那飞梭舰将近三海里的距离时,才扭转身体,双足踏空而立,停在了半空
在站住的瞬间,镜脸一抬头就看到了独奏,对方已是立在他面前几米远处这一手便已说明独奏的移动身法之高明,他一路紧随而至,却是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从你这种举动来看,你是不想误伤那船上的人”镜脸说道:“那么……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拥有着一种破坏力很强的大规模攻击性能力”
独奏没有说话,他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还不仅是沉默不语,应该说是连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来,好似自己是个哑巴
此刻,面对镜脸的问题,独奏终于张口了,但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略微咧开嘴,嘴唇微动,冷哼一声
下一秒,镜脸的面具竟发出“嘣”一声响,旋转着飞上了天,黑斗篷的中间出现一个大洞,随即被一分为二,飞向两侧他的身体则几乎化为了雾状,向后方爆散开,从头到脚连一寸完整的皮肤都找不出来,比最细的肉馅儿还碎
海面上,面具在飞旋着,抛物线由低到高,再缓缓降下,斗篷很快落到了海里去
不过那片黑雾,也就是镜脸被打散的身体,凝而不散,渐渐聚拢,数秒后便迅开始自我重塑,再次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人体
这复原的度足以让任何具备自愈能力的能者叹为观止,恢复肉身的镜脸伸出手去,正好接住了落下的面具,并重戴到脸上
他抄起沙哑的嗓音说道:“吓我一跳啊”接着是一阵笑声:“难怪你只能‘独奏’……”
独奏还是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凝重,而且带有几分疑惑
他的反应很正常,第一次领教镜脸的‘混沌’,就算是血枭也感到头疼,当然,血枭可不会疑惑和害怕,枭爷的反应是好奇和兴奋
“要控制‘次声波’这种能力,对凡人来说确实是相当不易的”镜脸笑道:“放心,你马上就会解脱,你这能力……我要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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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独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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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脸之前在天剑手上算是吃了些亏,对方兵解而使出的撄锋剑原可谓不同凡响,镜脸的伤势比想象中加严重,至今也尚未痊愈而此刻他对上的独奏,其次声波的能力在外放攻击型的能力中,即便不能说是最强,至少也在前五之列,这种能力的破坏力是不可想象的,理论上来说毁掉恒星都有可能镜脸虽然不是物理学家,但活了百余年,知识还是学了不少,他深知面对这个对手一不可托大,二不宜久战
说时迟那时快,独奏又一次张口,这回他说话了:“别以为能将身体液化就不会死”
一句低声细语,竟化为惊涛骇浪,海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分为二,高十余米的浪头朝着两侧腾起镜脸正站在这条攻击轴的中间,好在他的度不慢,身形化虚,腾空而起,顺势躲开了这一击那攻击的轨迹一直延展而出,丝毫不因距离的增加而衰减或偏斜,径直飞入了遥不可及的天空之中
镜脸再次出现时,已是立于独奏正上方的空中,他并不想拖延这场战斗,所以直接以高进入了对手的视线盲区,伺机短兵相接,将其吞噬
从天而降的攻击袭至,身法若蹑影追风,快若闪电独奏却是并未躲闪,在接近独奏的瞬间,镜脸竟然撞上了一股力场,出人意料得被挡了下来
“能量挡不住我,这力场也是次声波的运用吗……”镜脸低吟道:“哼……越来越想要得到这能力了”
独奏抬头面露冷笑,他将力场化散,单脚在半空一踏,倏然而起刹那间独奏便欺近至镜脸身前由下朝上,一肘轰在镜脸的胸口,后者的胸骨如同被火车头给撞了一般,伴随着几声骨头断裂的脆响,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上翻转疾驰纵是如此,这一击的巨力仍未完全被消去,很快镜脸的躯干就再次化作液体爆开
“就算是我不用次声波,一击也有十吨的力道”独奏说这话是只为了在气势上威吓一下对方他也知道镜脸是靠拳头打不赢的对手,因此,在说的时候,他也不忘用嘴对准了空中让这句话所释放的毁灭性能量追击过去
镜脸在这种状况下,依然能保持一边自愈一边重整姿态,他迅恢复平衡并成功避开了追身而来的声波毕竟他会飞行,这和踏空而行是两个概念,优势不言自明
“体力就只有十吨而已吗?”镜脸道:“呵呵……那我建议你还是用能力比较好”他单手掌心一旋海面忽然发生剧变,宽广的海面突然隆起,像一张野兽的巨口,以鲸吞之势袭向了独奏
独奏也不移动只将周身的力场一绽,轻易便把那些海水推开他本人丝毫无恙这种力场的效果和时侍的斥力力场颇为相似,甚至胜一筹而且这还只是次声波这种以攻击为主的能力产生的衍生运用而已,独奏的实力可见一斑
饶是如此,独奏这攻防一体,近乎无敌的力量,在天卫之中还是不足以称得上最强,变身后的马库斯若与独奏相争,恐怕也是胜负难料
十天卫之中,在能力本身和能力者的修为上都堪称登峰造极的二人,才是最强的,那便是“不败”的绝影,和“无敌”的领主在他们面前,独奏不用打也知道自己赢不了
不过独奏还有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此刻自己面前的镜脸,根本不能算是“能力者”,甚至都不能算是人类这样的对手,并不存在着能不能打赢的问题,只存在能不能从其手中逃走这种可能
“喝”一声厉吼,独奏释放的次声波呈漏斗形扩散而上,镜脸这次可是无处能躲了,第一层声波与其身体的“共振”瞬间摧毁了他的躯体,使其液化;而第二层由能量控制的攻击乃是独奏的杀招,这股力量似是漩涡般在空中回旋肆虐,将镜脸周围的一大块区域扭曲起来,随后便出现了空间崩碎的现象
这吼爆空间的一击让镜脸也大吃一惊,他的面具上竟然出现了裂痕
数秒过后,空中响起一声长啸,那是一条黑色巨蛇对独奏发出的逆吼眼见面具有崩毁的趋势,萨麦尔干脆直接用身体震碎这片已经摇摇欲塌的空间,翻卷而出,再次降临,其身躯如一条黑龙般在海面上盘旋游弋着
别说是站在近处的独奏,两海里外正在纷纷登上救生艇的十几名飞梭舰舰员都吓傻了,任凭咸涩的海浪打在自己脸上,依然瞪大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未曾想到,会如此失态,嘶嘶……单打独斗的情况下,我竟也被迫现出了这个形态”萨麦尔道:“一想到天都还有两个比你强的能力者,我真是兴奋得难以自已,嘶嘶……”
独奏在萨麦尔把话说完前,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隐隐察觉了弟弟兵解的意图,也明白了对方所谓的“吞噬”究竟何意,独奏心中已暗暗下定决心,即便无法战赢,也绝不能让这个怪物获得自己的能力
“喝”又吼一声,这次是暴喝,独奏对准了萨麦尔的头部毫不犹豫地全力施为
每个人看到这条黑蛇的时候,都能明显感觉到其身上的滔天邪威,这便是气势,宛若恐怖片中的当家怪物,或是rpg游戏中的最终魔王,在他现身的那一刻你就明白了,任何自己可以使用的攻击手段打在他的身上都不算是浪费,干掉他不止是有一种会满级的感觉,而是会有一种能通关了的感觉
此刻的独奏就是这么想的,当然了,每一个死在怪兽手下的恐怖片龙套和每一个死在魔王手中的勇者,他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萨麦尔面对这迎面而来的一击,却显得不以为意,全身的蛇鳞缝隙中,透出了一阵暗紫色的光芒这一次的吼击,竟未能对其造成半分伤害
“你刚才那几阵声波,让我想到了个好主意,嘶嘶……”萨麦尔笑道:“我称其为‘回音盔甲’,你觉得怎么样?”他的蛇头缓缓靠近了独奏:“当然,你那孱弱的身体是无法模仿这种行为的,唯有神祗的身躯和无尽的能量才能做到这随心所欲的变化”
独奏无视对方的施压,他将声波力场缠在拳上,沉默中又是一拳轰出
却不料萨麦尔蛇口一张,一道黑芒也在瞬间吐出,两股力量相撞,强峙强,一招肢,不出一息之间,独奏便显出力屈之势,只觉一股雄浑魔劲庞然压来
萨麦尔蛇首再进,逼得独奏收力,连连急退,甚至已经在寻找机会想借势遁走
“杀你的办法很多,嘶嘶……”萨麦尔的声音:“别以为你有机会逃走,我只是怕把你弄得尸骨无存,吃不到东西罢了”仿佛看穿对方意图一般,萨麦尔如是说道
“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了”独奏回道
萨麦尔闻言颇为诧异,对方竟然很正常地说了句话,却并没有释放出那毁灭性的能量,而且独奏眼中的怯战之意刹那间荡然无存
“难道你要……”
萨麦尔没有猜错,独奏和天剑真不愧是兄弟,他这是准备拼了,此刻他的“声音”,已经成为了另一种状态
只听得崩然一声,萨麦尔身上的大片蛇鳞同时裂开,声波竟是从其体内向外扩张而出
“咕……”萨麦尔的蛇眼怒睁:“嗑……你还真敢……呃……现在我要是撑不住的话,爆开的能量会引起何等规模的海啸你知道吗?”
“那你就别再撑了”独奏说话时,嘴角带着笑意,但脸色却惨白如纸,身上的能量也在消退着
“用这种方式让我无法吞掉你是吗……好想死我成全你”萨麦尔已是怒不可遏,独奏的攻击在其腹内激荡,肆虐的能量摧残着内脏即便现在将独奏吞下,这个人类的身体也会在进入蛇口后的一秒内被这股力量绞碎,就像一块肉被扔进一台大型割草机那样瞬间变成肉酱而等待独奏能量消耗殆尽也不是办法,因为萨麦尔也很难预料持续忍受这种攻击的结果会如何
无奈之下,萨麦尔随意使了个能力,张开蛇口,吐出一阵炎流,赤红的火屑伴随着熔浆似是红色瀑布,浇灌在了独奏的身上,将其彻底吞没
海面升腾出大量白气,雾气蒸蒸,浓厚广大,将萨麦尔的身躯都掩盖起来在独奏死亡的瞬间,他的攻击也随之停止了
远处的救生艇上,一名上尉在此时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神情骇然,嘴唇微颤着
“长官,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身旁的士兵问道
他的长官还没回答他,一条黑蛇便从海中探出蛇身,将巨大的头颅凑到救生艇旁,吐信而言:“我来告诉你好了,你们的天卫大人已经死了现在……猜猜你们接下来的命运会怎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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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决战前的潜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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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1日凌晨,本杰明。史密斯元帅立于天都的防卫指挥室中,目光如炬,神经紧绷着,他当然没有入睡,不止是因为数小时后的那件大事,是因为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接二连三地收到了坏消息,这些消息的糟糕程度还一个比一个严重
第一条坏消息就是独奏所乘坐的飞梭舰遭到了不明攻击,最后一次通话时,那些舰上的人员报告说,他们并非是遭遇了武装部队的袭击,而是遭遇了一名能力者,此刻天卫大人正在与其交手可在那次通讯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上他们那么可以做出如下的判断,要么就是通讯设备坏了,要么就是“那名能力者”击败了独奏,控制住了局面当然了,所谓的控制局面,很可能就是那名能力者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因为连飞梭舰都被击沉了,而且对方只身一人前来,可见从一开始那人就没有抓俘虏的打算
凡事都做最坏的打算,才是个负责的指挥官,作为三军大元帅,赌徒心理可要不得,所以史密斯在多次确认了无法联系到那边以后,心里已经权当作独奏是死了这样想的话,算是在心里设定了一条底线,假如情况和预料的一样,也不过是确认了一个坏消息罢了,而假如独奏还活着,只是通讯设备出了故障导致联系中断,那这位天卫归来之时,就成了意外之喜
再来说第二条坏消息——自由前线的舰队来了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其实史密斯也早就心中有数今天这个日子,正是他们该来的时候要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禅位的事
克劳泽是个什么样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有望彻底改变帝国的形象甚至是改写世界格局的人这位七皇子殿下在民众当中算是声望和口碑俱佳,很显然,这样的一个人,自然会被处于阶级矛盾中的另一个极端所憎恨,就是贵族和王族,至少那些将特权和利益紧攥于手中的人,对克劳泽是又恨又怕
反抗组织的首领们也很明白这点,因此他们很不想看到克劳泽登上王位
在成事以前,作为非法武装力量的各个反抗组织未必需要什么盟友,但一定需要敌人而那些世代吸食着民众血汗的骄横权贵们就是最佳的敌人,只要有他们的存在反抗组织的背后就永远树立着正义的大旗可是……如果帝国从内部开始发生改变,那些敌人不复存在了,所有的反抗组织都会陷入一种十分尴尬的境地
要他们向一个并不那么可憎的敌人挥起刀剑,需要一个理由,这个理由绝对不能是“我们想取而代之”谁敢说这话,谁就是作死那么……假如反抗组织的同仁们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剩下的办法就是污蔑了,比如他们可以四处宣传,说克劳泽同志和那些人渣其实没什么两样滥杀无辜、强抢民女、跟一只母猪发生了不伦的关系等等……因此我们必须去讨伐他当然,那就是两说了谎言毕竟是谎言,人家帝国的报纸上没准还说你自由前线的议会是一群基佬呢,空穴来风的诽谤反而会降低己方的可信度,运用宣传攻势也要稍微考虑一下当代民众的智商以及败露后的后果
反抗组织的高层们在当前优先思考的,是有可能发生的现实情况克劳泽登基以后,假如像处理克莱斯家族一样,大开杀戒,把那些遭到民众们痛恨的家族逐一拉出来审判,并且开始改变一些制度,一步步净化这腐朽的王国……那么很快他就能从政治上稳住战争的形势加上最近双鹰郡的战况、钢铁戒律的挫败等等……显然在军事上帝国依然具备不可小觑的竞争力,仅从领土来看就绝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瓦解
因此,上述这种状况是很可能变成现实的,克劳泽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他不但会这样做,还会很有效率地达到他的目的到那时,反抗组织这些非法武装集团,在政治上的优势就不存在了,“为民请命”、“反抗暴政”之类的口号恐怕很难煽动起多的民众
打仗这个事儿,名不正则言不顺,实力比对方强很多还好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下来再说,等胜利以后获得绝对的话语权,再来解释、掩饰、诠释、演绎、掩盖、歪曲……反正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假如实力在伯仲之间,战争可能会拖入以年为单位僵持的状况,那最好还是想想办法,在道德和政治上找个立足点,否则问题会变得非常严重
于是乎,在情况进一步恶化之前,我们看到了自由前线狗急跳墙一般的紧急集结和大举进攻而天都方面自然也已经侦察到了这一举动,故而严阵以待双方都明白,今日天都的这场攻防战,不仅将极大程度上影响全球战争的最后结果,有可能决定着今后战争的性质
最后说说那第三条坏消息,和第二条差不多,有点儿雪上加霜的意思,那就是刑天的部队从另一个方向也向天都发起了进攻,舰队的预计到达时间几乎和自由前线相同,到时可就成了两面夹击的局面了
至凌晨三点半,史密斯已经在考虑着是不是要下令让天都移动一下方位了,虽说这座浮岛的推进度肯定和那些舰队没法儿比,不可能从对方的雷达上消失,但向北方挪个百十公里的,说不定可以避免腹背受敌的局面,让那两拨敌人转为掎角之势而来
他还没来得及向皇子殿下请示,克劳泽的命令却已经来了,很显然皇子殿下对情况的发展一清二楚,指令也很明确:“领主绝影,各据一方,保持现状,准备迎敌”
看到这命令,史密斯心里也有了底,遵命行事即可无论皇室的斗争如何,他作为一个军人,作为帝国所有部队的统帅,只要尽自己应尽的职责便是,今天他的职责,就是用尽其能,守卫天都
…………
与此同时,在天都表层城市的地下,浮岛内部,某动力模组所在的空间
全金属铸造的回廊中,某一个古怪的契合点上,竟诡异地出现了一个俯瞰时呈十字形的建筑物,一间书店就像拼图碎片般正好嵌入了一块金属间的空地
门打开了,书店里有四人,天一、血枭、神钥、枪匠
“进攻可能在日出时发生,我们还有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内,首要的目标是破坏天都本身的移动能力,其次是牵制住领主和绝影,第三,制造混乱,使他们无法有效组织起对外的防御”天一对血枭和神钥说了这几句,随后便回头对枪匠道:“我们离开后,你把书店移动回去,然后就可以着手做我事先拜托你做的‘那个装置’了,不用考虑我们怎么撤退的问题”
“了解”枪匠很干脆地回道
天一略微点头,深呼吸一下,又对另二人道:“二位,只要迈出门去,我们的行踪就会立刻被发现,你们应该知道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状况,我将会隐藏起自己,单独行动,无暇来顾忌你们……”
“少罗嗦”血枭打断了他:“枪匠,你可以启动书店的转移程序了”话音未落,他迈步就朝外走去
神钥耸耸肩,跟着血枭出去,不过他看似轻松,实则已经使出了能力,并且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天一最后一个挪动步子,出去时还不忘带上了门
在这三人走出来之后,仅仅十秒钟,他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白人男子,长相平常,身高平常,体型也很平常,就算要说年龄,也没什么特别的,因为基本上狂级的天卫都已不年轻了,长缨那种三十岁出头就达到狂级的天卫百年来也没几个
“有意思……这种地方居然会有书店……”绝影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三人面前,面对逆十字这三大高手,他毫无惧色,语气中透露出的只是单纯的好奇
这时,书店已经开始转移了,渐渐沉入了一个空间断层之中
绝影也没打算制止,他只是接着说道:“三位就是大名鼎鼎天一、血枭和神钥了”他笑了笑:“果然厉害啊,站在领主的能力中,仍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三人都很清楚这话的意思,因为几乎在绝影出现的同时,领主的能力已经发动了,虽然领主本人不在这里,但他对于自己领域内的“绝对控制”已然施展出来,当感知到血枭的能量出现时,领主和绝影就都将注意力投向了此处此刻,领主的能力正无时无刻地攻击着他们,欲将这三人的身体碾碎
“怎么说呢……我把自己‘锁’起来了,他伤不到我”神钥淡定地回道
“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天一加淡定地从绝影身边走过,两人擦肩而过,绝影竟也没做出半点反应
“这隔靴搔痒般的感觉……似曾相识啊”血枭狞笑道:“让这能力的主人也体会一次被撕碎的经历,一定会令我相当愉快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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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谁说了算
“你说什么?”安东尼。维特斯托克(第四皇子)咆哮着抓起了一名禁卫军的领口,“你瞎了吗?不认识我是谁吗?”
“我看他不是瞎了,而是活腻了。”鲍德温。维特斯托克(第二皇子)语气阴沉地说道,比起那沉不住气的四皇弟来,他的个性要偏冷一些,更加的阴狠。
这一幕发生在皇宫某处的走廊里,一个小队禁卫军竟将三名皇子拦在了此处,继续向前行的去处,正是皇帝所在的殿宇。
“抱歉,殿下,我接到的命令是……”那名领头的禁卫军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安东尼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你这不知死活的阉狗!”安东尼破口大骂,把教养和个人形象完全抛诸脑后,对着那名禁卫军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虽说心里有火,但那名禁卫军却还远未到忍无可忍的地步。这些来皇宫中当差的,在“阉”的时候,就已经都是改造人了,别说是你这打架能力比街头无赖还差的皇子,以皇宫禁卫军的改造强度而言,和hl的清理者小队不相伯仲,单挑纸级能力者都未必输。所以说被普通人打几个耳光,再踹上几脚,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你接到的命令是陛下所下达的吗?”大皇子克里斯多夫。维特斯托克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此刻他终于开口了:“还是克劳泽皇子的命令?哼……”他冷哼一声:“他可还没登基呢。你最好搞清楚状况。”
鲍德温在旁接道:“还有你们……”他看着眼前那一排禁卫军:“都给我放明白点儿。想被满门……”
“命令,确实是我下的。”克劳泽出现在了他的三个哥哥身后,他的话掷地有声地打断了鲍德温的恐吓,“诸位皇兄,为何要去为难这些尽忠职守的兵士呢。”
“哼……他们尽的是什么忠?是为父皇、为帝国尽忠……还是为你?”鲍德温冷笑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克劳泽神态轻松,闲庭信步一般走到他的哥哥们面前。
他真的和他们一点儿都不像,无论长相还是气质,当克劳泽站在那三人面前,根本无法想象他们是兄弟。
第一皇子克里斯多夫今年三十五岁,生得高大魁梧。相貌甚伟,且性格沉稳,也算是颇具帝王之风了。不过他在政治上是坚决维护帝国目前这种高压暴政的,他甚至觉得。如今的帝国对于民众还过于仁慈,王族和贵族理应享有更多的权力,而那些臣民们已经过于放肆了,应该多颁布一些新的法案来提醒他们认识到自己低贱的身份才是。
第二皇子鲍德温是个典型的自恋狂,他和死去的三皇子维克多同岁,今年三十三,不过比起那个酒色过度、看上去像是四十多岁的猥琐胖子来,鲍德温显然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表。他对待自己的身体就像供奉神庙一般虔诚,多年来都坚持健康良好的饮食以及有系统的锻炼,他们皇子在天都本来就是享用特供食品的。加上出色的医疗团队和健身教练,让鲍德温的外貌看上去也就三十不到的样子。
鲍德温甚至还主演过电影,是的,他从未受过表演训练,说实话,也没什么天赋,但他还是出演了电影。他自己投资,挑剧本,还逼着一位大导演来指导,而在拍片过程中鲍德温就将这场闹剧演变成了自编自导自演的状况。还顺便糟蹋了被请来配戏的数名一线女星。结果电影上映后的票房很糟糕,导致各个郡府的文化部门领导不得不靠偷票房谎报数据来安抚一下这位二皇子殿下的自尊心。至于这部电影的质量,简直是烂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各种嘲讽和调侃这部影片的视频短片在网络上疯传,在一段时间内成了流行趋势。恶搞作品层出不穷,有关部门根本来不及和谐。连这部电影的那位挂名大导演。都话中有话般发了条微博道:“我只能说这是个奇迹。”
总之,鲍德温殿下的从影经历显然不太顺利,说得再通俗些,这哥儿们在全世界人民面前现了一把,这货的性格从此次事件中便可见一斑。而且他应该算是所有皇子中最恨克劳泽的一个,理由是……咱们的茶仙小哥长得很帅。也许第一次听到这话,会觉得有点雷人,但设身处地地想想,也不难理解。
鲍德温身为皇子,一辈子没受过别人的气,大部份物质享受都唾手可得,并且还对自己身上的一切极度自恋。可某天他发现,有那么个人,智商高、能力强、长得又帅,整天风里来雨里去保养得还跟高中生似的,最招恨的就是此人还是自己的皇弟。鲍德温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这个七弟不在天都的时候也就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从克劳泽回到天都并且开始摄政时起,鲍德温就成了众皇子中和他斗得最凶的一个。
最后说说第四皇子安东尼。维特斯托克,他应该算是挺有能力的一名皇子,对于帝国的各种政务也早有涉及,并且处理得还算不错。在克劳泽崛起前,一般都认为安东尼和克里斯多夫二人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不过他的野心虽大,城府却不够深沉老练,比如适才对禁卫军的打骂,就不是其他皇子会做的事。
目前为止,这三人算是克劳泽登上皇位最大的阻滞了,还有两名皇子,也就是克劳泽的五哥六哥……基本不太掺和到王位争夺中来。老五约格是个庸才,而且贪图享乐,胸无大志,就算是再蠢的大臣也能看出,这傻帽要登基,除非他的其他兄弟全死光了才有可能,就算他真当了皇帝。估计也同胡亥、刘骜之流无异。至于老六威尔弗雷德。人倒是不坏,但生性懦弱,亦无什么过人的能耐,他尚有自知之明,故从不问政事,前不久克劳泽在天都搅得风云变色之时,他便选择明哲保身,跑到澳洲去“度假”了。
此时此刻,这凌晨时分,克里斯多夫、鲍德温和安东尼三人前来。自然是因为已经收到了风声,知道自由前线和刑天的攻击将至。他们可不是约好了一块儿来的,只是在走廊里碰到了而已,三人的目的倒是一致。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非就是想借着反抗组织来犯这个理由,让维特斯托克五世取消这次禅位,哪怕是拖延一段日子也好。
面对克劳泽近乎嚣张的回答,安东尼直接就发作了,他怒目而视,高声喝道:“克劳泽!你还真当自己已经坐上皇位了吗?别说你现在还不是皇帝,就算这登基仪式完成了,这天都也不是你说了算!”
“那么……四哥你告诉我……”克劳泽不温不火地回道:“谁说了算?你?”
“我……”安东尼被对方一句话顶得说不出半个字来,脸憋得通红。双拳紧握,牙都快咬碎了,但他毕竟不敢对克劳泽动手。安东尼也不傻,打一个禁卫军可以,但老七……要是还手,那可得出人命。
“七弟,怎么这样跟你四皇兄说话。”还是克里斯多夫能沉住气,他的语气依旧冷静,缓缓说道:“我们只是有事要与父皇商议,你却派人横加阻拦。此为何意?难道……你这是在挟持父皇?”
“哼……我看他早就挟持了父皇,说什么禅位……闻所未闻,父皇八成是你被软禁威逼才下令的吧?”鲍德温在旁帮腔道。
“嗯……”克劳泽沉吟道:“你们是这样想的吗……”
“怎么?被大哥说中了,无言以对了吗?”安东尼见状,立刻来了精神。说话声又提高了几分。
克里斯多夫嘴角冷笑,他知道。这种类似谋朝篡位的罪名扣上去,任谁都扛不住,这样一说,克劳泽肯定得放他们过去,“诶~二弟,没有证据,岂可言之焀焀,我想这其中有误会……”他假惺惺地对鲍德温说了句,随即又转头望着克劳泽:“七弟,如何啊?现在我们可以见父皇了吗?”他笑得很得意,湣鹱约阂丫贸蚜耍踔烈丫谀院V泄顾甲湃八蹈富嗜∠靡鞘降乃荡橇恕?br />
“不行。”克劳泽十分平静地回答,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感知到了逆十字三人的能量出现在天都的浮岛内。而就在接下来的几秒,从领主的能力发动,到绝影的行动,克劳泽也全都察觉了。
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可他的哥哥们察觉不到此刻恐怖的威胁已经降临,他们还在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努力着。
“那你是承认自己在挟持父皇吗?”鲍德温尖声喝道,他一激动说话声就会变成这样。
“我已经厌倦了跟你们玩这种无知的游戏。”克劳泽本来还算礼貌的语气荡然无存,他突然显露出一种极具攻击性的戾气,从神态到气势,都让眼前的三人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让我来告诉你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的三位哥哥哑然无声,克劳泽的眼神湣鹗俏扌蔚氖郑潘堑牟弊樱疾桓彝獗囊桓鲎帧?br />
“你们会闭上嘴,滚回自己的窝去,躲进各自的避难室,一小时后,当外界的炮火声响起时,你们会抱着头,瑟瑟发抖。”克劳泽说道:“而我,今日将击退反抗组织的进攻,并顺利登上皇位。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将剥夺你们那荒淫奢侈的生活,剥夺所有贵族和王族的这种生活,按照我的想法重塑这个帝国,没有人能阻止我,你们不行,也不配。反抗组织将被我肃清,帝国将再次统一地球,并变得比一百年前更加强大,而且将变得不再被大部份民众所憎恨。”他所说的每个字都很清晰地传入了三人的耳中,后面那些禁卫军也听得一清二楚。这骇人的内容还未停止:“到那时,如果你们能表现出足够的谦卑和悔悟,我可以考虑让你们活着,非但不用接受应有的审判。还可以衣食无忧地活到自然死亡的那天为止。我会像对父皇一样,给你们养老送终。”
“你……呵……哈哈……你疯了吗?”克里斯多夫强作笑容,他努力想维持住那种抓到对方把柄般的语气,但其声音在颤抖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退后几步,举起手指着克劳泽喊道:“卫兵!你们听到了没有!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抓起来!”
没有人动,禁卫军们湣鹈惶秸饣八频摹?br />
“对……对!说你们呢!都听到了吧!这是谋反!你们难道要当从犯吗?这可不是死就能解决的罪名!”鲍德温也说道。
还是没人动,禁卫军们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或者是他们畏惧克劳泽凶级能力者的实力,根本不敢上前。
“别怕他!这是天都。他要是敢轻举妄动,天卫会立刻赶来的!等领主和绝影一到,你们要是继续执迷不悟,那可就是死无全尸!”安东尼也喊了起来。
禁卫军依旧置若罔闻。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克劳泽轻笑一声,向他的皇兄们走去,他走得很慢,边走边道:“瞧瞧你们……穿着冠之郡手工制作的皮鞋、三千块一件的衬衫……”他说着,用手帮鲍德温整了整衬衫的衣领,后者脸色惨白,连喘气都不敢,“胸针上镶的蓝宝石比我的眼睛还大……呵呵。”克劳泽温和地笑着,“而你们得到这些的理由。只是因为血统。”
“克……不,七弟,我……我们是……是兄弟……”鲍德温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头随时会被拧下来,于是他结结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像求饶的一般的话。
“我们生来就是血亲,这是我无法选择也无法回避的事实,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是‘一家人’。”克劳泽道:“诸位的母亲过去对我和我母亲的所作所为,以及你们跟我之间的种种事端,都证明了……此刻谈论亲情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他顿了一下:“回到我刚才说的……请你们看看我背后这些人。”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禁卫军:“他们为了养家糊口,为了得到不及你们万分之一的权力。而放弃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尊严。”
克劳泽举起一手,轻轻挥了挥手指,不同于他兄长们慌乱的喊叫,他连话都不必说,只是动动手。那些禁卫军就有了反应,有六人迅速走出了队列。二人一组,左右挟立,分别站在了那三名皇子的两旁。
“而此刻,你们竟还趾高气昂地‘命令’他们抓我。”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嘲笑和怜悯:“早在半年多以前,当我还在养伤的时候,我就逐步把他们体内关于遵从命令的逻辑程序改写过了。如今皇宫的禁卫,全都是我的人,现在这些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敲碎你们的膝盖、拧断你们的胳膊,改造部件是不会强制中断行动的。”
听到这话,安东尼只觉得背后一阵发麻,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刚才那名被自己打骂的禁卫军,生怕目光相触之后发生什么不好的状况。
克劳泽对安东尼道:“四哥,你该多跟大哥学学,以后别说一些连废话都不如的蠢话,自取其辱。”他这是意指安东尼刚才骂禁卫军的举动不智,同时也是为了回答安东尼先前的另一句话,“我确实尚未正式登上皇位,但你要搞清楚,就算我还没当上皇帝,天都,也是我说了算。”
克劳泽又将视线移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鲍德温身上,“二皇兄,我知道你一直就看我不顺眼……”
“不……我……”鲍德温竟还抱着侥幸心理企图否认。
克劳泽接着刚才的话道:“……基于一些很可笑的理由。”他冷哼着摇头:“希望你能明白,一直以来,我并不是对你仁慈。我只是不屑与你这种水准的人产生过多的瓜葛、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我……我明白了。”鲍德温的恐惧早已凌驾于其他的感情至上,他的反应纯粹是出于本能。
“至于你……大哥。”克劳泽略微侧移了一步,对上了克里斯多夫的视线:“你我政见不同……”他有意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这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克里斯多夫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七弟这话说得已经不能再明了——这种危险是单方面的,基本上来说就是生命危险。
“最后,为了防止你们三个天真地认为这座城市里还有谁会听你们的命令来对付我,或者是企图用私人武装来解决问题……让我事先声明一下。”克劳泽的话宛若刀锋触喉一般:“无论你们打算做什么,后果自负。”
克里斯多夫、鲍德温和安东尼,在这一刻,可以说是彻底绝望了,争夺皇位之类的想法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未来会有怎样的凄惨境况才让他们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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