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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有心脏病的人能经得起这折腾啊?吓死了,小棠,你别说,你们学校那个砖家厉害啊。”
丁棠最终和老妈商量,在二月最后一天斩了仓,心跳不敢玩了,叫人受不了,恋栈下去可能要后悔,结果真是那么回事,琼XX直接就黑了,二月底抛斩的都笑了,现在没脱手的全开始哭了。
丁兆南坐在沙发上微微笑了下,“那个砖家就是戚华阳的儿子吧?小棠,你知不知道?当年戚华阳算是老爸的情敌哦,哈”他说着还朝老婆栾庆华挤了下眼,栾庆华白了他一眼,“瞎说啥?”
丁棠倒是头一回听说这个事,“啊?真的啊,爸,难怪我妈来了东陵这么久,也没找过戚华阳。”
“嘿,陈年旧事了,早该放下了,他们呐,心里还想不通吧,这有什么啊?情场如战场,胜负早分了,还钻什么牛角尖子?戚华阳这个人我也了解,是个倔驴,他不是太倔,当年还真不好说。”
“喂,你有完没完了?当着女儿的面翻我的帐?想当年我也是校花,有几个追求者还不正常?”
“那是,老妈,就是你现在站出去,也是市委的委花,一点没显老。”丁棠由衷的赞老妈。
丁兆南哈哈大笑,揽住女儿的肩头道:“可惜喽,东陵市委的委花要给调进省里去了”
“为啥啊?爸,你和我老妈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咋又把你们分开?组织上怎么考虑的?”
丁兆南苦笑了一下,“这怪不得谁啊,国家有规定,直系亲属不能在同一个系统,虽然各地的这些现象也没完全规避,但你老爸命苦,给人家盯的紧,我要到了东陵,你妈只能走了,唉”
“啊?我说你咋不上班去,原来爸你要来东陵?是不是当书记啊?”丁棠惊喜的问。
“调过来还当市长?省委不腻味你爸也腻味啊,你丫头是不是也该换个地方了?真要当老师?”
丁棠美眸转了转,点了一下头,“暂时不想动吧,怎么着也要把毕业班这期学生送走了。”其实她这时突然想到了戚东,离开二中的话,不是见不到他了?为自已冒出这样的念头,她心慌了。
栾庆华这时道:“老丁,我看是不是和戚华阳他们家搞一次聚餐?你不会有其它想法吧?”
“哈早该这样喽,老婆,我这心胸没得说,对你,我更是十二分的信任,能有什么想法?”
“嘁,现在说的好听,没见当年你盯的我多紧?不说这些了,股市没栽跟头,也得谢谢戚东啊。”
丁兆南浓眉一轩,“嗯,这个小子很有眼光嘛,我得见见他,对了,小棠,你不想离开二中,是”
“啊呀,爸,你瞎想什么啊?我比他大一岁呢,我可没那个意思。”丁棠突然俏脸就红了。
“大一岁?大一岁咋了?妻大一岁,好活一辈嘛,什么时代了你这思想反而落后了?”丁兆南笑咪咪的,“行啦,老爸先把把关吧,至于你恋爱的事,我也懒得操心,听说他是你弟弟的班主任?”
“嗯,爸,小唐有些变化的,我认为还行吧,也许高考能考个中专什么的。”丁棠道。
“唉,甭提了,一提这事爸就心凉,你爷爷把小唐惯坏了,能考上中专我排筵请戚东吃饭。”
三月五号、惊蜇;这天是周三,所有的老师们都在关心时政,关心区政府领导班子的变化,惟有戚东还坐在政教处备课,这几天学校的教员们也听说了关于戚华阳的新任命,汾源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这就是个实权派了,表面上汾源县不及城区这么耀眼,主要是城区在市委市政府的眼皮子底下,提拔干部时更多的考虑城区这一块,严格的讲,城区政府所辖企业都是些空架子了。
这是眼下的大形势,这些企业不是频临倒闭的,就是等待破产的,再有就是准备重组的,不光是城区政府辖下是这种情况,各区各县也尽是这些情况,东陵市经济工作处于半瘫痪,欲振无力。
埋首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的戚东暂时忘了身外的一切,受到了区委书记向国民的‘搔扰’,他想清静也有所不能了,向国民给他下了‘指示’,也让他写一篇论文,命题为《区委经济工作指导若干建议》,谁让你小子写什么《跨世纪前的亚洲经济展望》了?这么大的命题你也敢写,小小的城区层面工作又算什么呢?放着这样的人才不利用,我向国民找谁去谈经济?眼下这经济还能谈吗?
另外向国民还说‘戚东啊,有时间请你导师左教授来东陵逛逛,嘿,能听听国际级大师谈经济也是一种享受啊,市里面安排左教授给政府班子成员上堂经济课,这也算是你的一大功劳啊’。
这年头儿,能请来国内著名的经济教授讲一堂那是很不得了的事,事实上人家根本不来你这里。
戚东也知道导师的出场费动辄就是十几万,这一堂课也不是白讲的,最主要的是你肯出钱人家也不一定来,这些人都有些脾气上的怪癖,他愿意来时可能不要你一毛钱,向国民知道这种人难请。
敲门声过后,戚东也没抬头,只是道了一声‘进’,他就又沉浸入了自已的论文任务中
“区委经济工作指导若干建议”丁棠就静静立在戚东身边歪着头看复旦高才的疾书,别说,这家伙的一笔字真是漂亮,铁画银勾、龙飞凤舞;看的都让她嫉妒了,不自不觉就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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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丁棠
戚东也是太投入,一口气把这一段写完才满意的点点头,将笔放下,目光仍停留在《若干建议》上审度,手却抓起了烟盒,一掏没了,又摸着裤子兜掏出了钱,推在桌子角,“去给老师买盒烟。”
“哦戚老师,你抽什么烟啊?”丁棠银牙咬着下唇,不是这么投入吧?拿我当你学生了?
“红塔山咦你”戚东这时才发觉不对,抬头转首一望,赫然是丁棠丁大美女,他不由‘啊’了一声,“是、是丁老师啊,我、我那个啥,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忙的没注意。”
“没关系,你继续忙,我去给你买烟吧”丁棠看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心里就想笑。
“不不不,我自已去,丁老师有事吧?我有时候一忙起来就比较能抽烟,要不你先坐一下?”
“嗯,我坐一会儿,你去买吧”丁棠正有这个打算,她是想仔细看看戚东到底写些什么。
戚东抓了外衣穿上,临走前又给丁棠倒了杯水,“丁老师小坐,我很快就回来,不好意思了。”
丁棠微微摇了摇头,心里也难免有一些发慌,直到戚东出去关上门,她才长长舒了口气。
等戚东买烟回来时,她早看完了那几页《若干建议》,这是写给区领导吧?他真也敢写?
“来,买了饮料给你,怎么?找我有事啊?”戚东把两个健力宝放在桌子上,脱了外套坐下,“我抽烟你会介意吗?”丁棠露出笑容,摇了下头,“我又不是你老师,你那么拘束干啥?”
戚东剑眉一蹙,凝望丁棠时,这美女却移开目光,脸上的笑容却又深了一分,那份娇美端秀的风韵顷刻间流露,举世无有匹敌的靓丽,惊心动魄让人心灵深处颤抖,戚东的目光也不由一呆。
丁棠似有所察觉,美眸横过来,微微剜了他一眼,这一眼更是半嗔半怪,剜的戚东赶紧垂下目光,连他自已都感觉心慌,他更没发现自已的脸居然红了,这一刻却假装用点烟来掩饰这种尴尬。
“对了,那、那个琼XX卖了没有?”这个事一直还没问丁棠,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卖了吧。
“没买,赔光了”丁棠以极平淡的语调回答他,眼底却含了一丝笑,戚东一愕又苦笑了。
他挠了挠头,道:“也不是真的要你请客,看你吓的,居然耍我?”以他的聪明当然看的出来。
丁棠白了他一眼,“找你来就是为了请客的事,我妈妈也要谢谢你的,不过这次可能是家筵。”
“家筵?”戚东一楞,脑子飞快转过了弯,吓声道:“你别哄我,不会是让我去你家吧?”
“美得你。”丁棠很不客气的打击着他,戚东顿时泄气般靠在椅背上了,“我是想的美了”
噗哧一声,丁棠笑了出来,把头扭去了一边,从侧面看她雪白透着丝粉红的玉面,戚东心弦震动,心下不由叹了气,丁棠予人的是那种至纯至净、直撼心肺、深入骨髓、不可抗御的杀伤力。
当然,如果你不懂的欣赏她的风情,那你就是个睁眼瞎子,她空灵净透的钟秀无疑是独具的。
“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这个《若干建议》好象是你那个教学改制的延伸吧?要递给区委?”
“这个应该是立足未来的经济形势的一种考虑吧,96年结束的通货膨胀看似已经过去,但东南亚经济暴涨,产生的泡沫极大,当它超越负荷的时候就会破裂,随之而来的可能是通货紧缩,也许97年将有一场波及到世界的金融风暴,未雨绸缪吧,咱们国内没有应付这种大风暴的强有力措施,通货紧缩对经济社会造成的破坏力与通货膨胀一样令人感觉恐怖,它不会对任何人含情脉脉,我们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远远无法和发达国家相比,在风暴波及东南亚、亚洲、甚至世界时没人会去管别人的死活,国内只能自救,事实上国内潜藏着巨大的市场,增加大力度投资,剌激国民消费。”
“增加大力度投资?如果金融风暴真的袭来,国家还有更多的投资能力吗?”丁棠蹙眉了。
“怎么没有?发行国债,降底银行贷款利率,提高出口退税,这些宏观调控政策不用干什么?”
“你这份若干建议里面又说准备实施的教案新制会成为日会城区政府的主要税收来源?什么意思?不会是要学校提高学杂费用吧?你怕老百姓不来闹事啊?瞎折腾,想让区委领导训你了吧?”
戚东笑了一下,“教育改制是第一步,提高学杂费用是第二步,建立长期有效的新教学大纲是第三步,学杂费用还要进一步升高,付出与回报应该成正比,责任与利益也应该成一定比例才行。”
丁棠翻了个白眼,“还好没让你当官,不然老百姓还活不活了?不知道穷人都念不起大学吗?”
“丁老师,这个穷人念不起大学的说法一直就有,因为什么呢?因为学校收费太低,低到富人都能念起大学,啥时候学费高到富人们都望而怯步的程度,穷人念不起大学的说法就不存在了。”
“讨厌”丁棠又气又笑的剜了他一眼,本来挺严谨的话题,让他这句话给破坏殆尽了。
“不开玩笑了,说正格的,那个家筵到底是怎么回事?”戚东把话题又转到吃饭问题上。
“我妈建议的,两家来个联谊,你又是丁唐的班主任,和他的家长交流交流也不过份啊。”
“丁唐真是你弟弟?”戚东这时候才确切的要这个答案,虽然猜想的答案也**不离十了。
丁棠伸手掠了一下额前一缕秀发,“我不信你没看出点什么?不过这事你要保密的。”
“爸,和栾书记她们家搞联谊准备去哪个饭店啊?去谁家都不如去饭店更合适吧?”
戚华阳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嗯,眼下的确是这样,栾书记要调入省纪委了,我也要去汾源县,这次家庭联谊也有一些意义的,另外有件事你不清楚,栾书记爱人丁兆南要来咱们市当一把手。”
“啊?”戚东一楞,丁兆南?记忆中有这个人物啊,原来他就是丁棠的父亲?那一世自已对丁棠的一切一无所知,而且也记得丁兆南没来过东陵市当一把手啊,莫不是有些历史也改变了?
“别大惊小怪的,大学时我和丁兆南也认识的,他比我们高一届,这次联谊我有心把向书记也找上,必竟丁书记初来东陵乍道,好多情况也不很熟,向书记也算东陵一方诸候了,关键时刻能支持老丁的,我是这么想的,但又怕对不了丁兆南的胃口,戚东,你给爸爸参谋参谋这个事?”
戚东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道:“爸,我看行,不过你最好先和栾书记通个气,看她怎么说。”
“嗯,我也这么想的,这事也不能冒冒然的自已决定,总要听听人家的意见的”说着戚华阳去书房打电话,半个小时后出来,笑着朝戚东竖了下拇指,“呵,看来这个考虑还不出格,成了!”
戚东见老爸一脸的笑,也为他高兴,至少在东陵,老爸也不算没靠的人了,虽说初来乍道的丁兆南势单力孤,但他必竟是东陵班子的班长,如此一来,丁兆南、向国民、戚华阳三个人也成一系。
对于向国民、戚华阳来说是好事,但对于丁兆南来说有点搔不在痒处,必竟他们俩在市委班子之外,能够给予丁书记的助力是十分有限的,不过向国民算是‘老地头蛇’了,也不容轻视的。
“戚东啊,我刚给向书记也打了电话,说了这事,他叫你去给他送什么稿子,你去吧。”
“哦,好的”戚东应了一身穿着衣服就走了,方晓蓉这时才道:“我咋不知道你和栾是同学?”
“我只是没说我们是同学,你也知道我当年也是栾庆华的一个仰慕者,所以有些尴尬的。”
方晓蓉撇了撇嘴,“我这次见识见识她有多出色?”戚华阳不由苦笑了,女人啊,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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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家筵
三月七号,省委正式任命下到了东陵市,原东陵市委书记王原隆调任省某厅厅长,原江城市委副书记、市长丁兆南调东陵市任市委书记,省委副书记、组织部部长黄汉忠要下东陵主持任命
夜色朦朦,东陵的街面亮起灯光,奥迪车中的丁兆南和栾庆华在后排,助手席上是丁棠,车是栾庆华的车,丁兆南在省组部长没有下来之前,他没准备去市委亮相,上任过场总是要走的嘛。
“庆华,东陵这街道可不怎么样啊,要迎接千禧年的话这街面有些寒掺了,”丁兆南浓眉蹙了,一路看了看,东陵的旧街宽全没有扩改,城市主干道显的相当狭窄,照明设施也陈旧
“是吧,丁书记,你来东陵要怎么折腾?江城的新城建的不错,我也去过,不过规模也不大啊。”
丁兆南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江城也和东陵不差多少,都是穷地方,这两年经济形势有所回升,我倒希望在千禧年来临时为东陵人做的实事,你这次在股市也赚了一笔,这说明经济走势看好啊。”
“这次多亏了戚东,要是我得赔光了,说实话,你闺女硬劝着我斩仓的,我都舍不得卖,一年,短短一年时间,翻了26倍,老丁,你说说,这要是赔进去,你说谁受得了?我也想跳楼啊!”
栾庆华也是有感而发,差一点就赔光了,全部积蓄啊,现在回想一下,这心脏还怦怦的狂跳呢。
“嗯,戚华阳这个儿子看来对经济方面有较深的认识啊,不会是他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吧?”
这后面的话是朝女儿丁棠问的,丁棠半侧着身朝老爸一笑,“爸,说出来你也不信,他还真有点‘砖’家的味儿,拍的真准,内幕消息我看他也拿不到,倒是他对当今的国际经济形势有一些看法”丁棠不知是不是存心的,就把自已在戚东办公室看到的《若干建议》和他说的那些话讲了番,“爸,你听听,就他这番言论,要是晒出去,不被人攻击才怪呢,那个建议还准备往区委送。”
这番话把丁兆南听的怔住了,他浓眉蹙锁一言不发,泡沫经济?通货紧缩?股市狂飙?
在城区南安街,有一家规模相当不小的中西式结合的餐厅,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这里极少有官员出入,丁兆南也好。向国民也罢,他们都是东陵市的官员,一起出入在某大酒店也不合适,必竟丁兆南现在还没有正式履任,选在这里是戚东的意思,一般有小资情调的人们喜欢在这里吃饭。
不过没钱的人也不敢往进迈,中餐都快吃不起了,还吃什么西餐啊?风格再一混合就是一个贵。
这家餐厅也起了一个洋名,叫‘波赛东’,不知是谁取的这名,大该是希腊神话看多了吧?
奥迪车没有开进停车场,而是餐厅的路边停下了,三个人下车就打发司机先走,说不用来接了。
向国民和戚华阳老早就在餐厅门前候着了,方晓蓉一个人在楼上大雅间里安排席面点菜,戚东还在学校,今天是周末,高三还有一堂自习(寒假期间的制度开学后被废除了),七点四十才下课。
看见栾庆华、丁棠、丁兆南在路边下车,戚华阳忙对向国民道:“来了,来了,那边呢”
向国民忙与他迎下了石阶,他心里也踌躇啊,年前看望戚东真是英明至极的决策,至此把一生的命运好象都改变了,眼前路豁然就变的宽阔无比了,虽没当上什么副市长,可心里舒畅啊,这一遭更结识了新来的市委书记丁兆南,真想不到,戚华阳深藏不露,还有这么硬气一个老同学?
“栾书记、丁书记,你们好啊”戚华阳与他们都认识,在向国民之前先打招呼也正常。
随后向国民就上来了,“栾书记、丁书记,二位好,这是丁书记女儿吧?和栾书记长的象啊。”
戚华阳补了一句,“向书记,我一直没挑明过丁棠的身份,她去年九月份进的咱们城区二中。”
“啊?好你个戚华阳,这事你也瞒着我?过了今儿我再和你算帐,丁书记、栾书记、小丁,请!”
向国民的爽朗个性很叫丁兆南有好感,握手的时候他道:“国民同志是东陵诸候之一,日后工作中免不了要你支持啊,还有华阳,咱们可是老校友了,你那个倔驴脾气,该改就改嘛,哈”
三个人先握手,向国民、戚华阳又和栾庆华、丁棠握手,栾庆华道:“国民书记、华阳,今儿这顿饭咱们好好吃,我明日就动身进省城赴任了,兆南来了东陵,却把我给撵走了,我心不甘呐!”
“栾书记,我们可是免不了进省城给你添麻烦的,你别以为躲在省城就没事了。”向国民笑着,又朝丁棠道:“小丁啊,悄悄就跑去二中了?前段时间二中勇斗歹徒就是你头一个冲上去的吧?我应该没记错,也知道你是北大的高才,委屈你了,和戚东那小子一样,不显山不露水的蒙混过关?嘿,门儿也没有,我一个一个的逮,我看你们给我藏?今年城区教育系统要大改制,你们就是先锋。”
戚华阳也笑道:“向书记你别说,就是在市一中也没个北大和复旦的高才吧?咱们二中肥呐。”
“哈”这句话把几个人都说的笑了,气氛一下就融洽起来,戚华阳在前面领着就进餐厅了。
戚东和丁唐一起来的餐厅,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一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同了。
三个男人在沙发处坐着聊,三个女人在席间坐说股市的惊心动魄,见戚东和丁唐进来,各人都站了起来,因为丁兆南站起来了,他是以家长的身份对戚东这个老师给予一份应有的尊重。
“丁书记,您好,我是戚东。”戚东主动上前与丁光南握住了手,丁兆南身量也和戚华阳、向国民相若,挺拔轩昂,多年为官,那股雍容气度形于诸外,衣衫整洁,一丝不苟,气质极好的说。
“小戚,别客气,你现在是我家丁唐的班主任,我们可以平辈论交了,哈,来来,坐”
这时候丁兆南对戚东兴趣又浓了几分,刚才在等他们两个人时,就与向国民、戚华阳谈到了东陵经济现状和未来的形势,向国民就把戚东给暴露了,连他看过的那份《跨世纪前的亚洲经济展望》也抛了出来,丁兆南也是学经济管理的,自然对经济也有相当的认识,但他有一种身在局中更感惘然的错觉,虽也感觉现在的经济形势有些不对味,但也不愿意往那些不好的地方想啊。
戚华阳还说,前几天戚东的导师左茂彬给家里打来了电话,那份《跨世纪前的亚洲经济展望》被他在‘戚东’的名字前又加‘左茂彬’三个字上了内参,这时候应该在高层手里传阅了。
就凭这一点,戚东能小视吗?谁能当他是一个小小的教师?可他眼下的确就是个小小教师。
席还没开丁兆南就感觉这次的家筵办的太有价值了,小戚行啊,他哪是要窝在学校当老师?他分明是要从教育基层开始施展他的远大抱负,从一个班一个学校开始,扩展到一个区域一个地市。
凭他的‘小家势’和复旦高才的文凭,他用窝在学校里吗?对这样的人才,政府机关是求才若渴,好多企业都要争破脑袋的,而他却甘心钻在学校里教书?嘿,这小子不光有智慧,更有心计啊!
酒菜上齐了,大家围在一张桌子上酣畅淋漓的吃喝起来,谈谈笑笑没有拘束,工作的事也抛开了,只论家长里短了,这就使气氛更融洽了,唯一不对头的,就是丁唐和栾庆华好象有些异样。
戚东也私下里问过丁唐,丁唐就说了一些自已的事,并告诉老师,在妈妈眼里,自已是个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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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一曲
酒席筵进行了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服务小间推门进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一包装精美似菜谱的大本子,趋近到席前,先是有礼貌的鞠了一躬,然后就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一下,我们波赛东餐厅在贵宾间特设了钢琴独奏,这是曲谱,各位要是有这方面的兴趣可以点钢琴曲,本餐厅特聘数名专业钢琴师为客人们演奏,以祝酒兴,中外名曲都有,尽在曲谱上面,价格也从优”
感情是来推销餐厅股务的,难怪在休息沙发环岛那边摆了一架钢琴,原本以为是装饰品,哪知暗藏机锋,只怕点这么一首曲子,怎么着也得和你要一百块钱吧?说起来这也是高雅享受啊。
偏偏这个服务员正站在丁唐身边,他就先接了嘴,“算了吧,你们那钢琴师都是江湖艺人吧?我们这有真正的专业人士,不劳你们的独奏了,”他说着朝戚东笑道:“老师,你弹的肯定好,露一手?”
让他这么一说,那个服务员有点脸红了,但看这一桌客人也不似普通人,所以没敢说什么。
戚东瞪了一眼丁唐,“在学校我那是瞎弹,我那两下子哪敢拿出来献丑?你别揭我短好不好?”
对面的丁棠却是一怔,看不出来这个戚东还是个样样精通的能人啊?“来一个呗,没人笑你。”
其实丁棠有点吃他的醋,明显的老爸和老妈都很关注这家伙,就拿老妈来说吧,哪给别人挟过菜?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给戚东挟了一回菜,让丁兆南、丁棠、丁唐都心里大为吃惊,真是怪事啊!
所以丁棠这时听弟弟的怂恿,就在旁边推波助澜了,让他露点丑也好,打击打击他,看他拽?
戚东望着丁棠想出言辩一句的时候,向国民也来凑热闹了,他哈哈笑道:“戚东啊,弹一曲,你向伯伯喜欢这个调调,这是高雅艺术,咱们这些官员只带了耳朵,哪有上手的时候?弹不好没啥。”
“嗯,国民书记说的对,戚东啊,你就勉为其难吧,别的奖励没有,鼓励的掌声还是有的。”
丁兆南今天也高兴,带头就鼓起了掌,丁棠抿着嘴笑,也带着拍手,眼神有些捉狭的望戚东。
戚华阳和方晓蓉对望了一眼,虽说他们从小就让儿子学过钢琴,可他后来荒废了,弹得了吗?
栾庆华目光精明,从戚氏夫妇面上微露的苦笑便知戚东要是弹的话,估计要出丑了,她心里就有些不忍了,也不知为啥,越瞅这个戚东越顺眼,这时就瞪了儿子一眼道:“就你事多”
丁唐本来挺喜兴的神情,吃老娘这一训斥,脸色就暗然了,笑容也消失了,头也垂低了,气氛当时就一变,丁兆南的笑容也有些疆,无疑儿子的问题是家里的一个不和谐因素,丁棠也蹙了秀眉。
向国民、戚华阳、方晓蓉三个人也觉不对,但只能是假装不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事,多言无益。
戚东何等眼力,闻声观色就知道结症所在了,他又清楚丁唐和他母亲的那点事,此时心下不由一动,回首朝那个服务员道:“小姐,把你们钢琴开开盖子,我随便弹弹给大家祝个酒兴,行吧?”
服务员笑着应诺,“没问题,先生”说完她就转身去弄钢琴了,心里却不以为然的很。
戚东朝大家笑了一下,“丁伯伯、伯母、向伯伯,那我就献个丑”他随即站起来,却伸手摁住丁唐的肩头,正色的道:“丁唐,抬起头看着我好,丁唐,你答应过老师什么,你心里应该记着,男子汉大丈夫,头顶着天,脚撑着地,说话更没有不做数的,别气馁,别灰心,你行的,父母恨铁不成钢的心思你还需要进一步去理解,今天这首歌,老师唱给你,你要永远把他记在心里。”
戚东的话好象挑开了一层遮遮掩掩的无形暗纱,丁兆南、栾庆华、丁棠的脸色都微微的一变
丁唐却点了点头,他眼里有明显的泪光,和老师相处了这些日子,他对老师产生了深深依赖。
戚东大步走过去在钢琴前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转首望众人时,他们没一个人再有笑容了,向国民、戚华阳的脸上甚至有苦笑,其实俩人心里正骂戚东呢,臭小子,你是存心搞乱气氛啊?
“丁唐,记住了,这首歌的名字叫:母亲;永远把它记住了。”戚东的话让所有人脸变色了。
与此同时,他修长的手掌抚到了琴键上,优美流畅、缠绵悱恻的曲调顿时就塞满了雅间。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
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
你爱吃的(那)三鲜馅有人(她)给你包,
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
啊这个人就是娘,
啊这个人就是妈,
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
啊不管你走多远,
无论你在干啥,到什么时候也离不开,咱的妈,
你身在(那)他乡住有人在牵挂,
你回到(那)家里边有人沏热茶,
你躺在(那)病床上有人(她)掉眼泪,
你露出(那)笑容时有人乐开花,
啊这个人就是娘,
啊这个人就是妈,
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
啊不管你多富有,
无论你官多大,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咱的妈啊不管你多富有,无论你官多大,到
琴音还在流淌,余声还在回荡,可一室的人都落了泪,丁唐紧紧咬着牙,泪水整个把脸洗了,栾庆华捂着嘴哽咽不已,丁棠同样是那付模样,只是剜着戚东的目光更狠了几许,丁兆南也在抹溢出的泪,向国民、戚华阳一样在低头抹眼泪,各人无不念及自已的老母亲,方晓蓉更是呜呜有声。
另外还有一个陪着掉泪的,就是刚才那个进来推销钢琴独奏的服务员,她望着戚东的眼都痴了。
丁唐回过头,深深望了母亲一眼,泪水汹涌中,跳起来就朝外跑了,栾庆华虚空伸出手,欠起了身子,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吐出来,只是一片哽咽的声调,戚东赶紧起身,“你们坐,我去吧!”
这时,人们才收拾了情怀,向国民苦笑着摇了摇头,“好个戚东,你厉害,骗老头子的泪。”
戚华阳接过话笑道:“反正那小子在国民书记手下,啥时候想收拾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丁兆南也苦笑了下,“他倒是没出丑,这坐了一桌人全让他弹出丑了,栾书记,你还抹泪呢?”
栾庆华心里百感交加,往事一幕幕在脑海浮现,儿子有今天,自已能没责任吗?能全怪他?心念间,她转身拉住方晓蓉的手,“晓蓉,你家戚东太厉害了,我这个心结,让他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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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餐厅风波
波赛东出入的人还真是些有身份的社会名流,官员不喜欢西方的浪漫情调,但不等于那群追逐时髦的人们不喜欢,年轻的、富有的、时尚的、自诩有格调的那撮人还就喜欢在这里玩个高雅。
也难怪波赛东门前的停车场总是有一排豪华车撑着门面,似乎这成了代表身份和品味的象征。
此时,丁唐狂奔出来,和正入了大厅的某个人撞到了一起,哗啦一下,那人手里的半头砖大哥大就摔在了地上,“啊呀,小子,你眼瞎了咋的?奔丧去啊?日你老母亲的,哥儿几个,揍他”
也不知丁唐为啥命就这么歹,又一次给人揍了,‘大哥大’领了男男女女七八个人,围着丁唐就打,等戚东跑出来时,丁唐都躺地上了,他不由大怒,上去就猛捶猛撞猛砸,“又一帮人渣”
戚东这身手虽然也普通,但他在大学时练了好几年的散手跆拳道,一般人还吃不消他的拳脚,他动作又猛又快,一出手就放倒了四五个,就这么一下就把场面给震住了,抱着脑袋在地上的丁唐也蹦了起来,发疯似的跟着戚东就打,七八人里有三个女的,吓的尖叫着跑开了,剩下的全倒了,那个为首的给戚东踹翻后,还没趴起来就给丁唐迎面一脚踹在鼻梁骨上了,呃的一声又趴下了。
丁唐绝不是个善茬儿,正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呢,上去揪着那家伙的发头抬脚又踹,“你死去!”
适时戚东把丁唐拉开了,几个家伙惊惧戚东的‘勇猛’,跌跌撞撞爬起来相互扶着,那个为首的鼻青脸肿,血糊了一嘴一脸,“你们俩有种,有种给老子在这等着,看老子咋收拾你”
“报警,快点报警”其中一个眼给砸青的家伙嚷着,三个女的朝吧台服务员就叫,“报警。”
那家伙的大哥大也捡了起来,手抖着拔了号码,“喂,是刘局长吗?我是邱茅,我让人打了”他冲着电话一阵嚷嚷,又说给打的多惨,对方多嚣张,在南安街波赛东餐厅,让局子里快派人来。
接电话的正是东陵市公安局长刘秀坤,每次接到这个邱茅的打话总没好事,现在一听到的声音,刘秀坤就肝儿颤,可人家是市委副书记、宣传部长邱正明的儿子,自已根本得罪不起人家啊。
97年的时候,公安局长的地位还比较低,到02年后公安局长的地位才有了明显提升,各地市、区、县公安局长,不是由政法委书记兼就是由政府副职兼,但在97年的时候不行,刘秀坤只是政法委的副书记兼了公安局长,别说没进市委班子了,就是市政府班子都没有进去,身份差一截呢。
戚东可不管那个‘球毛’给谁打电话,这一遭这个‘球毛’肯定是戳在铁板上了,在东陵市,不管他是谁家的‘公子’,都比不了丁兆南的公子丁唐了,谁让丁兆南就要成为东陵市委书记呢?
“你随便打电话喊人,我们就在二楼8号贵宾间等你,小唐,我们走”戚东拉了丁唐就走。
有一个家伙怕他们俩跑了,居然上前来揪人,“喂,别想跑哎哟”结果迎面吃了丁唐一拳,戚东更不客气,又补了一脚,将他踹翻了,“跑?你们不跑就行,嘿再毛手毛脚的踹死你。”
两人扬长而去,几个家伙再不敢揪了,那个邱茅咬牙切齿的,摸了摸巨肿的鼻子,血还在流着,“不行,我、我得去医院,你、你们几个在这等着,一会刘局长肯定来,你们把事说清就行了,这两个王八旦,我不整死他们就不姓邱了,操!哎哟,疼死我了,赶紧开车去,送我去医院”
这家伙怕死,急急忙忙的往医院钻,倒是个知道的人,另几个也是公子圈的,但没他负伤重,只得留在这里等公安局的人,有一个家伙还问服务员,“那两个人是二楼8号贵席的吗?”
服务员回答是,那家伙又问这里没后门吧?他们不会跑了吧?服务员忙说没有,有的话也在一楼厨堂后面,从二楼想跑除非跳楼了,服务员们知道这群公子哥的底子,不禁为那两个人悲哀了。
戚东和丁唐回雅间的路上问了他情况,丁唐说就是撞了那人一下,他‘大哥大’掉地上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打自已,也没有别的什么,戚东道:“看那架式,这群家伙象是市里面公子哥一类的。”
丁唐撇了撇嘴,唾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屁的公子,才不怕他们呢,老师,这事你全推我身上。”
二人还没走到雅间,迎面撞上了丁棠,“啊你俩这是咋了?怎么眼都青了?”她吓了一跳。
丁唐就把这事说了一遍,戚东以一敌数时,也挨了一两拳,左眼眶有一点青,其它没什么事,但丁唐比较重,两个眼眶、脸颊、额头、脖了都处到处是伤,鼻梁都肿着,看的丁棠芳心直撞。
“你就不省心,老妈才对你转变了看法,你又‘猪头猪脑’的回来了,唉,我就服了你啊。”
“哟,姐,这能怪我啊?撞上牲口了呗,象是什么公子党的,直接给刘局长打电话,让派公安来抓我们呐,估计这阵警察们都快到波赛东了,你、你先进去和爸妈说一下这事,没老师的事。”
丁棠也知道,八成是戚东又出手帮弟弟打了人,这对师生也真叫人忧心,学生打架老师帮忙。
“我说你们两个有没有头脑?怎么能随便动手呢?打坏了人没有?说”丁棠也心里没底儿,总得把对方什么情况也弄清楚,戚东和挠了挠头,朝丁唐挤眼,丁唐就道:“他们五六个,都伤了。”
“真能啊,进去”丁棠哭笑不得了,八成又是弟弟惹的事,十成又是戚东出的手,唉!
“也不怪我啊,我出去的时候,小唐给四五个人围着打,我不出手咋闹?那帮兔子歪三咧四的,没个和你讲理的,只能讲拳头了,”戚东也解释了一句,说完感觉自已在‘老师’面前认错似的。
丁棠拿眼剜着他,不过那种风情实在是让戚东着迷,原来给丁棠‘剜’是这么爽的一回事。
“姐,你先进去讲讲过程,我和老师去洗一下脸,嘿,多说好话啊,拜托了,姐”
“一天就你惹事生非的,等回家我再治你”丁棠伸手去掐弟弟胳膊时,这小子提前躲开了。
等他们俩从洗手间返回雅间时,丁棠已经把那事交代清楚了,栾庆华看见儿子两个眼圈都成了黑茄子,心里那个疼啊,脸上、鼻梁、脖子上尽是些血道子,做母亲的看到这些能不心疼啊。
“这帮人咋就这么狠呢?”栾庆华过来捧着儿子的脸端详,这亲切的关爱动作让丁唐眼泪没忍住滑落下来,低低叫了一声,“妈,我会好好努力学习的,不会给老爸、老妈太丢脸的”
栾庆华又掉了泪,突然就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母子间存在的隔阂因为一曲‘母亲’已经成为了过去,丁兆南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这事一直是他心里一块病,绝没想到在今天这个机会里无声的解决掉了,戚东敏锐的感察力和洞悉力,以及应运的对策就象一柄锋利的剑,三下五除二就把这段纠缠了十多年的亲情重新唤回了,本来就是亲母子,没仇没恨的,只差一个相互理解与包容的契机吧,戚东啊戚东,你果然很厉害呐,心里想着这些,他脸上的笑更浓了。
“爸,那小子给揍成这样,你还笑?”丁棠悄悄戳了一下父亲,不过她很快明白了爸爸的心思。
“他活该,嘿!闺女,这个戚东不错”丁兆南意味深长的轻轻回应了丁棠一句。
丁棠心里也佩服戚东,一首歌就唱的老妈和弟弟彼此间有了理解和包容,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此时外面警笛大作,声势浩大,在坐的人都一楞,用的着这么夸张吗?这是天大的案子啊?
第三十三章这潭水深
【重要通知:关于郗秀楠的身份设定进行了修改,并发了‘作品相关’的单章说明,还没有看到的兄弟们,可以找一下那个单章看看,浮沉!】
“戚东,你那脸上也是给揍的吧?”搂着儿子的栾庆华关切的瞅他一眼,心里对他更有一层深的喜欢,他不是腐儒,关键时刻他不会和你咬文嚼字,他具有男人的血性,必竟他也年轻,真好!
“伯母,我没事,主要是小唐伤的厉害些”说话的时候,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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