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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医生和四个护士正守在这些仪器的旁边,以备万一的时候冲进去对司马巢实施抢救,而现在他们则对着仪器上显示的图像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脑电波消失了,心电图还很正常,这是不是意味着——”
“是的,有可能成为了植物人。”
“要不要进去抢救,说不定还来得及!”
“不行,当初协议定的可是生理死亡十分钟后,并不是脑死亡。”
“是啊,要是我们这样进去,出了什么差池的话,这责任可负担不起。”
“可要是万一,万一还能让他的大脑恢复正常呢,我们岂不等于见死不救吗?”
所有的医生和护士这时都砖头看着一人,这人大概三十刚刚出头的样子,带着一幅厚重的眼镜,正双手环抱在胸前站着打盹。
“魏医,魏医”,年轻护士走过去推了推他,“出状况了!”
“啊”,魏医浑身一颤,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地扰扰头凑到仪器面前看了看,然后摸着下巴说道,“嗯,脑死亡,基本可以直接送太平间了。”
其他四位医生苦笑着摇摇头,要不是因为魏医是全国最著名的脑科大夫,恐怕早就被医院开除了。
“我说魏医啊,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们今年的奖金可全寄托在这个人身上了。”
闭上眼睛想了想,魏医忽然笑着说:“放心,放心,协议上不是写了吗,生理死亡十分钟之后才能进行急救,你们这着什么急啊。”
说完,魏医摆摆手,转身朝席地而坐的烟枪走了过去。
叼着烟的烟枪只是盯着探测仪的显示屏,仿佛对司马巢的死活并不很在意。因为是医院所以他没有点火,之所以还要叼着这支烟是因为他要缓解心中的紧张情绪。
他不想司马巢死,司马巢一死,好不容易抓到的落日组织的尾巴没了不说,就连朱宏伟提到的那一百三十亿也要泡汤,但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有些喜欢上司马巢了,或许说欣赏来的更为贴切。
虽然司马巢说敌人只是来打个招呼罢了,但他始终不放心,哪怕就是司马巢扛不过蜕变,他也要坚持守到最后那一刻。
“嘿,抽根烟去?”
抬头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魏医,烟枪叹了口气爬起来,然后招手叫过来一名警卫,“你盯着,有什么不对经的立刻通知所有人,明白吗?”
打开窗户,把在肺内转了一圈的烟吐了出来,魏医用手敲着玻璃窗说道,“是蜕变吧,存活率低的可怕呀!”
猝然一惊,一口烟呛在喉咙,烟枪一边咳嗽,一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不冷不热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的?”
“我吗”,魏医爽然而笑,慢慢转身看着烟枪道,“我是全世界都著名的脑科大夫,我出一趟手术的费用就高达五百万,是薪金最高的医生哦。”
扑地一声,浓烟仿佛从虚无中窜出来一般,眨眼工夫就禁锢了魏医的所有关节,并锁住了他的咽喉。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样会吓坏小朋友的!”
烟枪双目一瞪,冷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蜕变这件事情的。”
无辜地吐了吐舌头,魏医意兴阑珊地回答道,“你们这些当差的就是让人受不了,什么时候都这么一本正经的,唉。”
也不见魏医如何动作,“唰、唰、唰”一连三下破空之声,本来紧紧锁住了他的烟雾居然全部断成了数截,紧接着魏医一矮身从包围圈中蹦了出来。
“别急着动手,听我说,听我说啊”,急急忙忙摆着双手,魏医见烟枪紧张的神色稍稍缓和之后,才扰头说道,“我是控制系能力者,跟你也算是同门哦。”
“你怎么知道蜕变的?”
“别扳着张脸好不好,我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真是的”,吸了一口烟,魏医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那还是十多年前,我在新月岛习艺的时候,那段日子真是让人永世难忘啊!”
烟枪没想到魏医这个人如此没谱,哭笑不得地大声吼道:“说正题,你是怎么知道蜕变这回事的?”
“我师傅告诉我的啊,他说在这世界上有一种称为催化剂的人存在,这种人通过特殊的仪式和方法来唤醒人体内潜在的能力,这个过程就是蜕变了。所以呢,我是从师傅那听来的。”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八章 绝对控制系能力(下)
(更新时间:2005…4…22 8:10:00 本章字数:4935)
烟枪对他这个解释只能表示认同,但同时却对新月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能够修炼能力的地方。
“有一点我可要声明”,魏医见烟枪正在沉思,赶忙说道,“关于新月岛我是不能透漏任何消息的,这可是我们的门规,我想你不会这么强人所难吧?”
话头被对方封住,烟枪心中自然不甘,但立刻又有了另外的打算,“你不是我们的敌人?”
“不是,绝不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还是战友,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呢”,呵呵笑了两声,魏医脸色忽然一沉,狠声道,“落日那帮家伙作的太绝了,避暑山庄千余条人命总有一天我会问他们要回来的。”
“对,我们绝不能姑息这种人存在”,烟枪右手大力一挥,道,“你身手这么好,对能力和落日了解的很多,何不加入我们呢?一方面又能为国家作贡献,另一方又能最大程度地打击敌人,你——”
“别拉拢我了,我自由懒散惯了”,抽着烟,魏医狠命地吸了两口,“只要是为了打击落日,在什么地方都一样,听命于政府反而容易受到限制,你说是吧?”
烟枪正要进一步劝说,这时腰间的对讲机忽然轰鸣起来,“队长,来了,来了,敌人开始释放能力了!”
“妈的,果然是穷追不舍”,烟枪把烟头扔在地上,转身飞快跑出了卫生间。
现在已经是正午十二点,进入医院的病人也逐渐稀少起来,但在大楼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有侦查人员,所以人流量反而要比往常高峰期多出不少。
为了防止敌人的大面积无差别式攻击,伤及无辜,重演避暑山庄的惨剧,烟枪在医院的四周布置了三辆侦查车,覆盖面形成一个大三角把大楼裹住,而剩下的一辆则机动在方圆三公里的范围内巡逻。
就是这样的防守,这样看上去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防守,还是被刺客轻轻松松地突破了。现在他正在大楼一层急诊室外面的座椅上,这里人最多、最杂,最方便隐藏,也是他释放影子杀手最合适的地方。
“各队人员全方位搜查,决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人物,放过任何可疑迹象。对方是极其危险的A级罪犯,重申一遍,对方是极其危险的A级罪犯,遇到抵抗或攻击,可以开枪直接射杀,重申一遍,可以开枪直接射杀。”
在走道内来回穿梭的探员和黑衣人,他们手中拿着的对讲机正不停地重复着上面的这一段话,而整个医院除了正在进行的手术和急救之外,所有的工作都已经暂停,并且被全面封锁。
“情况怎么样?”
飞快跑到能量探测仪旁边,烟枪一边大声询问正冲着对讲机下命令的警员,一边紧紧盯着显示屏。
一波接着一波扭曲了的信号正在显示屏上四处开花,警报的声音也因为能量的大幅提高而响遍了整个楼层。
那些不知内情的医生和护士躲在一旁,靠着墙壁站立,因为突然而来的惊慌正不知所措中。
“对方也是控制系的”,不知何时,魏医已经站在了烟枪的身后,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说道,“你这台机器根本无法测出来对方本体的位置,控制系的能力者所释放出来的“气”是充沛在整个有效攻击区域内的。“
“怎么办?”
不由自主地问出了这句话,其实烟枪根本没希望从他那得到任何答案,可魏医居然笑了笑道,“去监控台,那里有上百台监视器,只要细心观察,一定可以找到敌人本体所在的位置。”
“对,你简直就是天才啊”,烟枪用力拍了一下魏医的肩膀,急声问道,“监控台在什么地方?”
“七楼三零二,你们应该有警员在那里。”
“那帮家伙没用的,只有我们才能发现敌人”,烟枪指着魏医大声道,“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你去监控台,我在这里守着,快,快!”
“我叫魏医啊,真是的”,一溜小跑跑向电梯,魏医嘀咕道,“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凭什么差遣我,真是搞不清状况!”
“喂,魏医,拿着这个”,烟枪把自己挂在腰间的佩章取了下来用力抛了过去,“没有这个你到处乱跑会被打成马蜂窝的!”
在医院大楼的一层,数十个警员正在控制秩序,“对不起,现在是紧急情况,请要就医的往这边走,探病的请在外面稍等片刻。”
“请大家靠着墙壁行走,不要干扰公安的办案行动,谢谢!”
“对不起,先生,请出示你的证件。”
如此这般的话语,在整个一楼内随处都可以听到,可这样忙忙碌碌的场面里,数十个警员居然没有一人发现,就在那各种奇形怪状、灰暗程度不一的影子当中,有某种东西在以极高的速度运动。
从一个影子穿梭到另外一个影子,再融进墙壁处黑乎乎的阴影当中,这物体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二楼。
二楼几乎全都是就诊室,故而比一楼要平静很多,除了寥寥几个患者在警卫的陪同下进进出出之外,剩下的全都是荷枪实弹的公安。
轻松突破二楼的防线,三楼、四楼几乎没花任何力气,刺客的影子杀手终于闯入了戒备最森严的第五层。
第五层清一色都是黑衣人,每个黑衣人手中都拿着两样东西,一样是手枪,另一样则是报警器。这种报警器和位于七楼监控中心的中央电脑连接,一旦按下立刻会在电脑上显示出具体的位置,根据这个,烟枪他们就能判断敌人能力运行的轨迹了。
自从把影子杀手释放出去之后,刺客就再也无法和外界交流,他现在的脑海中只有一幅幅图案,这些图案是由影子杀手接收的环境热能信号并传达过来的。就像一个热能探视仪,除了刺客已经记住的司马巢和烟枪的热能图形之外,其他人在他眼中并没有任何差别。
看到了烟枪,看到了烟枪前面的一大团高热能物体,刺客用猜的也知道那必定是某些仪器,从此他就可以推断出司马巢的位置了。
“你一定就藏在仪器后面的房间里吧,无论你是否蜕变成功,这下我都能要了你的命!”
控制着影子杀手迅速接近目标,穿过一大排仪器之后,来到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前面。
房间的密封工作做得相当好,从了底部的缝隙之外,就连门缝也被奇怪的液体封死了。
慢慢地从底部缝隙当中往里渗透,眼看影子杀手就要进入房间并刺杀司马巢,可这时的烟枪和一众警卫们还蒙在鼓里,没有任何人察觉。
“刺客,这是一个多么适合于我的名字啊,在世界上我看绝没有人能够达到我这种境界了。”
猎物就在眼前,体内的血又开始沸腾,“杀人,只要一想到要杀人,我就异常地兴奋,啊——,快点让我尝尝你的血吧,看你的血在我面前象烟花一样喷洒吧!”
“扑”地一声,然后强烈的烧灼感迅速传遍了全身,紧接着影子杀手有如触电般猛地后退。
“妈的,这破房间我居然就进不去,我操”,知道自己的右手肯定被烧伤,说不定还在冒烟,刺客赶紧把右手握紧缩回到袖子里面。
蜕变是一个能量释放和聚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当中,那些画满了整个空间内的图案有如防护罩一般禁止任何能力和能量从外界介入,一旦触摸或者闯入,立刻会被强大的符咒烧焦。
虽然知道蜕变这个仪式,但刺客毕竟不是催化剂,对蜕变整个过程了解的不多,这才会受伤。
尽管只是细微的“扑”的一声,尽管这声音在嗡嗡的仪器运行声当中可以忽略不计,但烟枪还是听到了。
挥手把所有人全部聚集到一起,烟枪双眼紧紧盯着仪器和仪器后面的所有东西,他知道敌人来了,敌人的能力已经来到了这扇门的外面。
“魏医,找到没有,他已经杀到这里来了。”
“还没呢,这里有上百台监视器,哪有这么简单就找到的,要不你来这试试,我去舒展一下生锈的筋骨?”
“别开玩笑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烟枪吼了一句,还没来得及把对讲机放下,忽然身旁的三个同事尖叫起来。
一蓬蓬血雾在空中飞溅,颓然倒地的刹那,所有人都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迅速溶进了昏暗当中。
同样都是足以致命的刀伤,同样是直接割裂了心脏的刀伤,三个人同时惨叫,三个人同时丧命,这需要多快的动作,需要多么准确的精度啊。
医生和护士们尖叫着要逃离,却被镇定的警卫们控制起来,在这些黑衣人的脸上看不到痛苦,也看不到因为同事身死而产生的悲愤。或许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司空见惯,或许他们都知道无谓的冲动和感情只会增加自己的危险,减少击杀敌人的成功率。
刺客发狂了,因为烧灼的疼痛让他发狂,他已经忘了答应过阎清的事情,他要把所有在场的人都杀光,包括烟枪在内。
人在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靠着墙壁,下意识的站在角落,可这正是影子杀手最经常出没的地方。
惨呼声接连响起,警报信号在电脑屏幕上一个接一个亮起,魏医紧紧盯着屏幕,然后在第五声惨呼响起的时候大声冲对讲机喝道,“五点方向!”
烟枪早就等得烦躁了,等得心都痛了,魏医的声音刚刚落下,大片形成了尖刺的烟雾象渔网一般洒了过去。
空无一物,却刺进了墙壁的阴影当中。
从信号亮起的顺序和速度,魏医非常准确地推断了敌人的轨迹,他做出的判断相当正确,烟枪的出手也相当迅速,可他们没有逮住敌人,甚至连敌人的边都没有摸到。
影子杀手缩成了一团,它居然可以随意变化形状,哪怕缩成一个肉眼看不真切的黑点它都可以做到。在尖刺的缝隙当中,影子杀手安然无恙,可这却让刺客火毛三丈,杀人无数,这还是第一次遇到防抗和攻击。
见烟枪的攻击没有得手,魏医骂了一句“妈的”,然后快速说道,“让所有人都离开墙壁,让他们不要和任何阴影站在一起,快!”
的确,不和任何阴影连接,可以降低死亡几率,但丝毫不影响刺客的攻击。
只见一道黑影在空中飞快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所有的子弹都直接穿透了这个影子,因为子弹在接触影子的前一刻,目标就会形成一刻空洞让过子弹。
屠杀还在继续,仿佛都能听到那黑影在狂笑,在嘶嚎,烟枪心都痛了,这些人都是和他早夕相处了五六年的同伴啊!
“魏——医,你他妈快给我把它的本体找出来,听——到——没——有!”
不顾一切地朝黑影扑过去,大片大片的白色烟雾扩散到每一个角落,就如保护网一般包裹住在场的每一个人,活着的,还有已经死去的。
“来吧,来吧,我不会这么快就杀了你的,我要你看着同伴一个个死去,哈哈——”
这些烟雾的屏障保护不了任何人,那黑影不知从何处取出来的日本刀锋利无比,不仅穿透了烟雾,还直接扎进了对方的心脏。
烟枪崩溃了,半跪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鲜血在烟雾中飞溅,看着血滴顺着烟雾在不断地流淌。
惨叫声忽然停止,但屠杀却仍在继续。
没有人再发出临死前的哀号,没有人再因为冰冷的疼痛和死亡而哭嚎,他们都在看着烟枪,看着那个坚强有如钢铁般的男人半跪于地,一滴滴无言的热泪。
“同样都是控制系,我们之间的差距却是天壤之别,他的供给范围如此之广,攻击手段如此的隐蔽,能力几乎毫无防守的破绽及缺陷,有这样的能力者存在,难道不是上天的不公吗?”
魏医看着屏幕上几乎绝望了的烟枪,心中忽然想起师傅曾说过的一句话,“任何能力的得到,都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能力越强,代价越大,能力越无敌,本体的缺陷就越致命。”
“是的,是的,我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
“我和烟枪是通过本体的五官来进行感知,通过气的连接来遥控,那敌人一定也是这样。他凭什么来获取我们的位置,他释放能力的时候,本体一定存在着与众不同的地方。”
眼睛迅速在那上百个荧光屏上扫过,心急如火的魏医必须尽快找出敌人本体的下落,否则整个第五层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来。
三楼、四楼是住院部,所有人的身份都经过核实了,而且没有探病者。
二楼是就诊部,他不会冒被戳穿的风险来二楼的,所以他一定在一楼的某处躲着,一定。
“除了一楼的监视器,其他的全部关掉,快!”
屏幕一个接一个迅速暗淡,剩下来的只有不到二十个,在这二十个屏幕上,肯定会有敌人的存在,他一定就躲藏在某处。
不要急,慢慢找,他和别人不同,他的表现一定和别人不同。我要看清每个人的表情,看清楚每个人的表情才行。
“他或许不能自由行动,或许皮肤会改变颜色,或许会满头大汗,或许会进入昏睡状态,总之他一定会和别的正常人不同,因为他正在释放绝对控制系的能力,他一定存在着本体容易暴露的绝对破绽!”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九章 要做短暂的过客(上)
(更新时间:2005…4…25 11:48:00 本章字数:2725)
时间一分一秒飞快流逝,小小的显示屏上那一张张脸看上去都很模糊、极不真切,对讲机里还在传来血液飞溅的声音,魏医咬了咬牙,转身迅速从监控室冲了出去。
“我亲自到一楼去确定敌人的位置,你那边一定要扛住啊!”
冲着对讲机狂喊,魏医逃命似地冲到电梯处,却发现电梯此时正停在一楼,他骂了一句“我操”,想也不想朝最近的一扇窗户奔了过去。
他要做什么,难道要从这里跳出去吗,可这里是七楼啊,寻常人跳下去那是必死无疑的。
空中忽然想起“噼噼”的破空之声,紧接着两扇墨绿色的窗户应声而裂,高高跃起的魏医放声长啸,身子呈一道曲线直接从窗口窜了出去。
风声响在耳边,风掠过他的脸,可他居然闭上眼睛微微地笑着,“这是多么让人怀念的风啊!”
从七楼急速坠落,大街上为数不多的行人一边伸出手来指着,一边大声尖叫,“有人跳楼啦,有人自杀呀!”
地面近在咫尺,可魏医坠向地面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如果他就这样摔在地面上的话,肯定连脑浆都回迸射出来,肯定会死的相当难看。
有人蒙着眼睛不敢看,有人拿出摄像机要拍摄这惊心动魄的自杀过程,有人正惶急地掏出手机拨110,可唯独魏医还是在微笑着。
忽然平静地面涌起急速的气流,眨眼工夫就形成了一个小面积的漩涡,而魏医就掉在这个漩涡的中央,最后安然无事地双足落地。
来不及冲围观的群众挥手,其实他是很想这样做的,可惜时间相当紧迫,现在正有数十人在第五层被残酷地杀害。
手里高高举着烟枪的佩章,魏医火急火燎地冲进医院,一边环视四周那些陌生的脸庞,一边冲警卫们高声喊着:“让所有人停在原地不要动,我要一个个盘查。”
“一个个盘查,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就算我有,烟枪也没有了”,心中暗暗咒骂,慌了神的魏医只能急速在过道内跑动,眼神飞快扫过每个人的脸上。
“不是,不是,你他妈的怎么个个都这么有精神,我操,你他妈躲在什么地方,给我死出来啊!”
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一楼已经跑了一遍,可魏医没有任何发现,只能一只手支者墙壁在那喘气发呆。
这时对讲机里忽然传来烟枪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乍一出现的时候着实让魏医打了个寒颤。
“如果事态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魏医,请你杀了我!”
“请你杀了我!”
这个世上会有几个人能够平静地说出这句话,而说出这句话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心想死的。烟枪所处的情况,魏医心中有数,从刚才那句话中他隐约猜到烟枪必定还留有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杀着。
“你他妈的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他给抓出来的,你他妈不要乱来啊!”
“听到没有,你给我乖乖地等着,要是你敢乱来,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的小鸡鸡给切了!”
近乎疯狂似的嘶嚎,魏医心急如火地朝急诊室方向奔去,“我操他妈的,把我逼急了,可不是好玩的!”
“我不是找不到你吗,你不是隐藏的很好吗,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无原则,什么叫无差别攻击”,魏医看着急诊室外面拥挤、嘈杂的人群,心中恨声道。
等待就诊的病人一个个都在埋怨,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知道讨论着什么。
魏医没心思听他们说些什么,他拿起对讲机飞快说道,“烟枪,我现在要对这些人进行测试,对方的攻击一旦停止你立刻告诉我,明白吗?”
“明,明白”,显然烟枪此时正在受到攻击,为了保护剩下的不到一半的同伴,他必须缠着那黑乎乎的影子,必须让影子的攻击全落向自己,显然他支持的很辛苦,要不他就决不会说刚才那番“请杀了我”的话。
抬腿在过道的中央非常缓慢地行进着,魏医的双手微微低垂,手腕却不停地空中划动,这个时候“嗡嗡”地声音不绝于耳,显然是魏医在控制着气流做着什么事情。
每往前跨一步,他身旁一段区域内的患者就会颓然倒地;每往前跨一步,存在着敌人的可能性就被排除。
用不足以伤人的气流攻击身旁人们的脑垂体致其短暂昏迷,这就是魏医采取的野蛮排除法。
终于,在魏医快出第五步的时候,对讲机哄叫起来,“消失了,敌人消失了,你赶紧他妈的给我找出来,我要拨他的皮,抽他的筋!”
一听这话,魏医双手飞快点动,“嗡嗡”之声逐渐演变成“扑扑”地破空之声,他必须让可以人群保持继续的昏迷,因为敌人既然已经找到,那他一旦醒来就立刻会发动对自己的攻击,甚至会祸及到四周的普通人。
“只能先委屈你们一下了,政府会对你们做出的牺牲给予赔偿的”,心中对那些无辜的昏迷者表示歉意,而此时其他人已经发现了状况,纷纷远离魏医所在的那片区域。
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终于逮到了敌人的兴奋及喜悦让在场的每个警员干劲十足,他们一方面快速将急诊病人和医生转移走,一方面架设起了他们认为最严密的防线。
“怎么样,能确定是哪个人吗?”
“还不能,我只能一个一个盘查,你最好下来一趟。”
抬手指着最外边的昏迷者,魏医吩咐道,“过来五六个人拿枪指着他,他苏醒以后一旦不对劲,立刻杀了!”
五个警员应声扑了过去,手中的枪“嗒嗒”响起子弹上膛的声音。
“只能这样一个一个试了,可要是万一对方不反抗怎么办,他要是浑水摸鱼怎么办?不,他一定会反抗的,他肯定不知道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肯定以为自己已经被抓住了,他绝对会反抗的。”
魏医猜得很准,刺客的确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他只知道自己无缘无故昏了过去,然后醒来时面前是几个紧张的公安拿枪指着自己。
他是第六个被测试的,在他前面已经有五个人通过了盘查,现在轮到他了,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杀人、逃窜,还是浑水摸鱼?
都没有,这两样刺客都没有选择,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烟枪和魏医,看了看紧箍在自己身上的烟雾锁链,笑了笑。
刺客的确是笑了笑,他笑完之后才开口说道,“厉害,厉害,这样你们都能扭转局势,着实很厉害啊!”
一听这话烟枪就气炸了,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冲过去冲着他那张脸狠命地揍,一直揍到自己手断了为止。
“你不觉得奇怪吗,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刺客诡异地笑着,仿佛对自己所处的险境一点都不在意。
烟枪忽然觉得喉间一凉,低头便看见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架在脖间,而短刀就握在一只黑色的手里。
几乎在同一时刻,在场的五十多个警员,每个人的脖间都多了一把刀,每一把刀都握在黑色的手里。
这是刺客最后的杀着了吧,他的影子居然能够四分五裂,袭击所有人,而且是在他睁开眼睛的情况下。
或许这才是刺客绝对控制系能力的完美攻击区域,或许这才是刺客无往而不利的最终杀手锏。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九章 要做短暂的过客(下)
(更新时间:2005…4…27 8:45:00 本章字数:5243)
“别动,特别是你”,抬头瞪着魏医,刺客大声道,“你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只要动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
刺客不知道魏医是什么人,就因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才担心。只要了解对方的能力,总会有防范的法子,可怕的就是陌生的能力者,因为你很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看魏医穿着白色的大褂,又和烟枪站在一起,刺客猜想自己刚刚的昏迷肯定和这个男人有关,所以对他自然是格外关照。
“你跑不掉的”,烟枪咬牙切齿地说。
“是吗,只要杀了你们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出去”,紧紧盯着烟枪和魏医,刺客的影子正在奋力割断紧箍了他行动的烟雾锁链。
“杀了我们,你以为绑在你身上的是什么,是垃圾么”,烟枪头也不抬地沉声说道,“只要有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那些锁链立刻会变成刺刀扎进你的全身。你要知道,人不是会一下子就死的,只要我有零点一秒的时间,我就能置你于死地,你相不相信!”
刺客脸上忽然露出痛苦的表情,本来捆着他右手的锁链果真变成了尖刺,刺进了他的皮肤。
这是刺客第一次流血,他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流血。
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恐惧,眼睛鼓鼓地往外暴突,而他的嘴唇居然在一瞬间失血变得苍白。
烟枪没有料到这么一点小伤会让刺客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他只是要威慑一下对方而已,只是想要让刺客明白自己这方决不是坐以待毙的。
“小心!”
魏医大喝一声,身子同时往后猛串,同一时间有如利刃般的狂风在四周汹涌而起。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那是刺客影子杀手的刀,碰到风之利刃的声音。
在场所有被胁迫的人全都安然无恙,而烟枪立刻发出了攻击的命令,那些捆在刺客身上的烟雾锁链化成无数的尖刀直插进他的体内,鲜血仿佛四溅的喷泉一般在空中狂舞。
“刺客死了!”
“终于搞定他了!”
“他们的仇,我总算是报了。”
“这恶心、恐怖的家伙,惨叫起来也会如此的让人胆寒。”
——
每个人都在想,都在看着刺客的鲜血流淌到地面,不断汇聚。
空中兵刃相击的声音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响,而魏医此时根本就忙不过来了,他冲着发呆的烟枪喊道,“快杀了他啊,你难道还想把他抓回去做实验吗?”
“我已经下了杀手了,他的心脏已经被烟穿透了,可是他为什么还能站着,为什么?”
魏医冲着那些发呆的警卫喊,“快开枪啊,你们这些白痴,没见我快挡不住了吗?”
烟枪双眼一瞪,决定就是把对方撕成碎片也决不能姑息,他双臂高高抬起,作势便要给与刺客最后的一击。
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凡是身上有枪的警卫全部拔了出来指着刺客,只要烟枪一声令下,刺客必会被打成马蜂窝。
“啊——”
刺客疯了,失控了,发狂了,他就像恶鬼一般弯着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血在那狂叫。
空中的影子突然消失不见,魏医心中涌起无数的寒意,他呆了一下,然后用近乎竭斯底里的嗓音大叫,“快——杀——了——他!”
烟枪心中也是一惊,大喝一声,“开枪!”
枪声犹如鞭炮一般急急响起,子弹在空中叫嚣着穿梭。
他们忘了,忘了这样的环境下开枪是会误伤很多人的,他们忘了,因为他们实在太恐惧了。
刺客这时双臂猛然一振,然后巨大的黑幕从他的四周忽地一声窜了起来,这黑幕像一张巨网朝所有人撒了过去。
这些都是眨眼功夫内发生的,就在所有人以为刺客会被打成马蜂窝的同时,这黑幕不仅裹住了子弹,还把所有在场的人都裹了进去。
这黑幕裹住了所有人,然后就开始收缩,不断地象蠕动的胃那样收缩,这种收缩进行的不快,但却绝对的真实。
最后,黑幕收缩到很小、很小,居然变成了刺客的影子倏然消失。
那近百人就这样被黑幕吞噬了,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没了踪迹,远处的公安还没有从惊讶中醒过来,他们正张大着嘴巴呆呆地看着刺客空空如也的四周。
是的,那些人全部消失了,全部被刺客的影子吞噬了,他们会死吗,他们会有机会逃出来吗?
没人知道这个问题,没人去考虑这个问题,当公安醒转过来,怒喝着冲过去想要报仇的时候,刺客也消失不见了。
炙热的白光中,司马巢沉沉睡去,他在无边无际的空间中不断起伏、飘荡,不知什么会在什么地方着落,也不知会在什么时候醒来。
他又做那个梦了,那个和方盈雪同床共枕的晚上所做的梦,他记得梦里只有杀戮和鲜血,只有惨叫和哀鸣,但他仿佛还在梦里听到了一个亲切的声音,一个柔和了盈雪和小慎子所有特点、以及柔情的声音。
残阳似血,火红溢天,梦中的场景居然如此的真切!
在那残缺不全的苍穹下,在司马巢的身后,一条由无数尸体构成的惨烈大道,正横穿着沸腾的军寨直指帅营。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此起彼伏,让身在梦境的司马巢热血沸腾,然后利刃般的飓风裹卷着帘幕般的箭矢,射在自己身上却如中朽木。
到处都是血光,到处都是模糊看不真切的面孔,那四溅的血雾像烟花一样灿烂在自己的四周。
我又做这个梦了,我还是睡着了呢?这是我要经历的地狱吗,难道这个梦就是我要经历的地狱吗?
现实和梦境如此完美的纠缠在一起,司马巢发觉这梦和上次有了很大的不同,他虽然依旧是躲藏在那巨大的黑色披风下,但他所看到和听到的比往常要更加真实。
身周黑压压的人群这回变得越来越清晰,同时一阵接一阵的剧痛涌向他的脑海。
“这是疼痛,这梦里的疼痛为何会如此的真实,我真的是在做梦吗?不,我是在地狱,是在经历地狱的考验!”
我再往前走几步,再走几步就要会死在那汉子的刀下,是的,梦里就是这样的,梦里我就是被那汉子一刀砍死的。
或许被砍死之后,我就走过了地狱吧,就能投胎重新做人了吧?可是我真的还想回去,还想回去再看他们一眼。
这时夕阳的余晖正洒落在司马巢的身前,那殷红的颜色随着舞动的刀枪而起起伏伏,幻化出各种各样的奇幻景色。
一只快如闪电的箭矢迎面射来,司马巢下意识地想要举手搁挡,接着又自嘲似地心道,“我还挡什么呢,梦里这支箭会自动弹开的。就算它不会,射死了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不是已经死了,不是么?”
司马巢坚定不移地往大帐行去,“噌”的一声,弓箭在他的眼前弯成了拱形,紧接着便弹射开去。
“你看,它就这样弹开了,就像在我的四周有一堵高墙那样!”
身后忽然战鼓齐擂,震天价的呐喊声从远方一层层传过来,传到司马巢的耳中。
感觉到手中形状古怪的兵器所特有的寒意,一团火在他的心中熊熊燃起。毫无来由的,司马巢竟然会被这惨烈的气氛感染,他竟然完全溶进了这个梦,或者炼狱当中。
“杀——!”一声怒吼自他右前方炸响,三道魁梧的身影高举着长刀凌空跃起、直击而下。
“我有神功护体,你们能耐我何?”司马巢知道既然自己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便决定把这场戏开开心心的看下去。
果然没有停住脚步,他略微抬头瞟了三人一眼之后,仍旧一味地前行,虽然缓慢但绝对坚决。
锋利的长刀被手中的兵器瞬间绞碎,三声惨呼也被死亡扼制。
忽然想看一看那三人的表情,但眼神就是无法按照自己的意识转动,司马巢虽然能清楚感觉到鲜血流过脸颊,虽然体内每一刻的变化都清楚赢在他的脑海,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欺我军无人么?”一直安坐在藤椅上的将军终于站起身来,他用力一挥手中的大刀厉声喝道,“都给我让开!”
听到自己喉底发出类似于野兽的嘶嚎,司马巢情不自禁地想要冲过去,想要跟那将军拼上一拼。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自己必然会死在那将军的手里,可是等到兵刃相击发出的巨大响声震动他的耳膜时,他已经完全沉醉在这充满男儿热血的拼杀中。
从左肩到右腰,长长的伤口正汩汩淌血,撕碎已经残破的披风,司马巢意识到事情忽然变得有趣起来。
因为他本来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因为那汉子的刀已经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他本该死了才对,可是自己还站着,不仅站着,还能够呼吸,能够大口大口地呼吸这个世界的空气。
热血涌向大脑,昏胀的感觉仿佛要将自己撕裂,他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兵器,听到“当”的一声脆响,司马巢用开玩笑的口吻对自己说,“你完了,你要被困在这个世界再死一次了!”
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来得那么真实。
偷偷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咬了咬舌尖,司马巢确认自己完全能够驱使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之后,一边俯身拾起地上的古怪兵器,一边在脑海里盘算着该如何做,估算着自己能够回去的可能性。
这时士兵们忽然爆出震天价的欢呼,他们挥舞手中的兵器为自己眼中的战神高声呐喊,他们跟在司马巢的身后孤军深入,杀进敌方的营寨,本以为这定然是九死一生,却没想到主帅被砍了一刀之后居然还能站着,还能拿得起那千斤重的“鬼器”。
“好,好,不愧是雪狼国最有实力的继承人!”那将军竖起大拇指大声跨道,脚下却一步一步向司马巢逼近。
怎么办,迎击吗?我除了一点道上混得三脚猫功夫什么都不会,怎么打,怎么打都是送死。
逃跑?不行,这些人都看着我呢,虽然我们并不相识,但他们可是都把性命压在了我的身上。
为难啊,为什么我到了地狱还要承受这么重大的责任,难道是对我活着的时候没有尽到义务而做出的惩罚吗?
那些人在殊死搏斗,他们就像不要命了似的冲过来,我该怎么做才能既保住自己的性命又让这帮跟着我来的家伙安全回去呢?
正思索间,那将军已经来到了司马巢面前,将手中的大刀猛力一挥,喝道,“司马巢,我们就再战他个百回合,如果你输了就给我退出新湘!”
晕,看来在地狱里我还是摆脱不了司马巢这个名字啊!退出新湘,大概就是退兵吧,那这么说来是我带兵攻入了人家的地盘?
心思飞快地转着,司马巢昂首道,“退出新湘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哈哈——,没想到雪狼国最凶悍的三皇子居然也愿意让步,好,你就开出你的条件吧!”
“三皇子,看来我他妈还成了皇族”,司马巢嘀咕了一句,想了想大声道,“第一,你们必须无条件臣服;第二你们每年必须给我们进贡;第三,我们这次伤亡很大,你们必须赔偿。”
说完这三点,司马巢心中是忐忑不安,他本来就是个商人,习惯了讨价还价,所以他这条件开的很高,万一对方不妥协、不砍价,那自己这个台阶恐怕就没法下了。
将军低头响了好久,忽然振臂高呼道,“三皇子的条件我们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
欢呼声此起彼伏,震得司马巢几乎要捂住耳朵,他实在纳闷了,自己明显处于劣势,这样苛刻的条件对方居然还能答应,这是不是见鬼了。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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