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式 第 1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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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巢皱着眉头,眉心三条深陷的壕沟正泄露着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必须让她离开中国,必须让她离开,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能让她因为我而丧命。死得人已经足够多了,我不能在接受任何人的死亡了,一个都不要,一个都再也接受不了了!

    轻轻抚着方盈雪的头发,司马巢想了想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能张开怀抱揽住方盈雪的身躯,让她的颤抖和抽泣在自己怀中得到抚慰和平息。

    “盈雪,如果你爱我的话就离开中国,我不是要和他们拼命,我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你应该知道的呀。”

    “我做事一向都很有计划,我不希望到时候仓促逃窜,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明白吗?”

    “好多人死了,他们每一个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亲近的人,现在廖家惨遭灭门,小洁又昏迷不醒,如果你再出什么事情,你想想,你想想我还能扛得住吗?你认为我真是铁打的人吗,我会疯掉的,盈雪,我会疯掉的!”

    抬起头,望着司马巢满是痛苦的眼睛,方盈雪心知如果自己不离开,他会永远痛苦下去,他会被这事情分心,甚至可能犯不可估量的低级错误。

    她觉得自己很了解司马巢,她觉得自己比小慎子更加了解司马巢,所以她勉强地笑笑,轻轻靠在司马巢的怀里,“阿巢,我听你的,你就是让我去死我也绝不迟疑。”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永远都快快乐乐地活着”,抱着方盈雪,脸贴着脸,司马巢叹了口气道,“盈雪,有件事情我还要跟你说,我让萧墨飞到杭州来是为了商量如何搞垮你父亲的。”

    “我知道呢”,仰头看着司马巢,方盈雪苦笑着回答,“李老师说过,父亲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他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赖常新的,所以他垮台也是迟早的事情。”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你为什么不让我放你父亲一码?”

    其实司马巢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方盈雪来的那天他就知道了这个答案,萧氏夫妇很可能就是方兴凯找落日下的手。

    “妈妈死得那天,他就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六章 豪赌的决心(下)

    (更新时间:2005…4…11 19:18:00  本章字数:3454)

    乘着黑色的掩护,司马巢送走了方盈雪,迎来了一路风尘的萧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与萧墨同来的还有一人,这人就是烟枪的好友朱宏伟。

    房间里亮的有如白昼,无数的资料和文件摊放在一张大圆桌上,在圆桌的周围还摆放了六台电脑,电脑显示的全是天鹰股价的各类K线图和数据统计。

    匆匆看完资料,司马巢问正在喝茶的萧墨道,“付市长一共签下了几个合同?”

    萧墨笑着竖起两根手指,笔出来的却是代表八这个意义的数字。

    “有八份?中东和我面联系的不到五家呀!”

    “付市长这次可是呕心沥血地为我们奔波啊,不仅跑了中东,还去了其它的地方,加上我们的价格一直压得很低、信誉也相当好,所以情况比预料中的要好很多。”

    点点头,司马巢吐出一口气道,“只要垄断国内机械行业的出口,这价格战打起来就得心应手了!”

    “是啊,这八个合同的总额为一百六十三亿,跨度为五年,价格战我们已经可以说是胜卷在握了。”

    “方兴凯和赖常新的股权之争已经耗尽了他几乎全部的流动资金,价格战一旦展开他就措手无策,这样起码可以把天鹰每天的财政刺字提高最少五百万”,司马巢这样说无非是在对一头雾水的朱宏伟解释,以免他孤零零坐在那无所事事。

    “只要我们这边一行动,方兴凯必定会开始他的大转移计划,那个时候加上致命一击,他就是大罗神仙也难逃败亡的命运”,萧墨分别扔给两人一只烟,接着说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们降价幅度要控制在多少,是否要达到零利润?”

    “这个你现在应该比我清楚,你自己做决定吧,但降价的幅度一定要有杀伤力,不能让对手有喘息的机会。”

    萧墨点点头,看了看朱宏伟道,“朱哥,你别急,我说完你就可以说了,呵呵。”

    “不急,不急,我怎么能打断你们一统中国机械行业的大计呢?呵呵,只是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工人要靠政府接济了!“

    脸色阴了下来,司马巢道,“朱哥,这只是暂时的,等我们击溃天鹰之后,立刻会展开一系列收购行动,我们会打造一个中国机械史上的黄金时代,是吧,萧墨?”

    “嗯,朱哥你放心好了”,萧墨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计划是否能够顺利,而是司马巢的安全,如果司马巢出了什么意外,就算所有事情都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没有司马巢,别说完成那远大抱负,就是打造机械黄金时代恐怕都会成为泡影。

    但萧墨不会把自己的忧虑说出口,他深信司马巢肯定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作为他最好的兄弟,萧墨绝对信任,同样无原则地支持司马巢任何决定。

    “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后天上午八点,我将在成都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

    “好,你就放手去干吧,没有什么万分紧急的事情,以后别跟我联系”,司马巢沉声道。

    “不能跟你联系?不会吧,你知道我这个人很容易彷徨的,没有你的一两句话我会失控的,阿巢”,一脸无奈,萧墨表情痛苦地说。

    “放心好了,在思想工作方面,朱大哥比我拿手多了,呵呵”,司马巢转头看着朱宏伟,“你说是吧,朱哥?”

    朱宏伟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你的请求?”

    “我刚才说的不是请求你协助萧墨”,司马巢和萧墨相视一笑,接着道,“而是我答应你的恳求,我同意你的建议,也非常乐意帮助政府把赖常新匿藏在国外的钱给挖回来!”

    “什么,你,你难道会算卦?”

    “呵呵,他呀,绝对不会算卦,不过你一进门他就猜到你来的目的了”,萧墨看见朱宏伟一脸的诧异,打趣道,“你那点小花肚肠,别说阿巢了,你来成都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

    “唉,跟你们这种人打交道,真是,真是恐怖”,朱宏伟好久才想到这么个词来形容,然后一笑叹道,“是啊,是啊,我这次是有求而来,所求之事你们也的确猜到了,只是如何把赖常新匿藏在国外的钱挖回来我可是一点计划都没有。”

    司马巢笑着去看萧墨,萧墨慌忙摆手,“别看我,别看我,成都的事情我都忙晕了,哪来得及帮他想那么多。”

    其实对于司马巢如此轻易就接受朱宏伟的要求,萧墨是惊讶中带着几分释然,因为在中国和落日组织关系最亲密的人无疑就是赖常新,他的航运公司更是落日根种在中国经济中的最大毒瘤。

    “看来阿巢是要跟他们正面交战了”,萧墨看着沉思中的司马巢心道,“阿巢,加油啊,这个世界没有人是你的对手,过去没有,将来也绝不会有!落日组织,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恐怖组织,现在又有政府作后盾,我们这一战绝对能够胜利,绝对!”

    “朱哥,赖常新出逃资金大约达到了什么数位?”

    “具体的还无法统计,不过保守估计最少在一十三亿,美元!”

    听到这个数字司马巢和萧墨心中就是一凉,终于知道为什么政府会束手无策了,为什么会跑来求助他们这两个编制外的人,这么庞大的一笔资金,一百三十一美元啊,想要勾回来绝不容易,甚至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房间内烟雾缭绕,只能听到司马巢一下一下敲击桌面富有节奏的声音。

    朱宏伟支着下巴紧锁眉头,萧墨淡淡地品着茶,却从司马巢的眼神当中读到了莫大的信心。

    “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计划,但必须等到击溃天鹰之后才能实行”,司马巢摸了摸额头,看着朱宏伟一张老脸道,“你们那边也必须跟我们配合,在把赖常新的出逃资金挖回来之前,绝对不能打草惊蛇。我们之间合作的事情知情者必须控制在五个人以内,而且必须要绝对可靠的,否则计划失败国家的损失我们不负责赔偿。”

    “好,好,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朱宏伟脸色立改,喜色洋溢地笑着回答,“任何损失都不会让你们负担,你们的损失国家也会考虑给与补偿,而且如果资金和消息面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政府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落日组织呢,政府怎么会容忍这样一个毒瘤在体内生长?”

    对于这个问题,朱宏伟实在无法回答,只能耸耸肩道,“这个你得去问烟枪,关于落日组织的事情我知道的恐怕还没有你多。”

    沉思了一会,司马巢摆摆手,起身冲萧墨说道,“我让方盈雪和小慎子为我们准备退路,你回到成都之后立刻汇两千万美元过去,另外燕子和朱超那边也必须找人接手,你秘密把他们藏起来!”

    听到这,萧墨和朱宏伟异口同声地问:“是要向落日组织正式宣战了吗?”

    用力地点点头,司马巢大声说道:“这事你不用管,你只要注意保护自己和燕子他们,别让任何人知道你们的下落就行了。剩下的,由我来自行打理,和落日的对抗,我绝对不会再退缩了!”

    两天后,万新投资集团名下的中国机械国际股份有限公司以所有产品降价百分之二十的强大攻势,拉开了机械行业价格战的序幕,而与此同时方兴凯与赖常新对天鹰的股权之争也一步步走向高潮。

    方兴凯的实力一直隐藏的相当好,不仅赖常新低估了,就连司马巢和萧墨二人都看走了眼。

    在天鹰集团名下,控制着相干子公司共二十七家,其中十四家为驻扎在海外的非盈利性慈善企业。这些企业一直以来都打着非盈利性、公益性的幌子,作的却是和各个发展中国家的黑幕交易,其涉及面牵涉到一大批国家重点项目和机要技术,每年给方兴凯带来的黑色纯收入就不下十个亿。

    这笔钱除去必须的开销和洗白费用,四年来一共为方兴凯积攒了近二十三个亿的雄厚资本,这也是他最后的皇牌,对付赖常新或者司马巢等人最后的杀手锏。

    为方兴凯出谋划策的李思有,无疑是这一切的幕后英雄。

    初识方兴凯的李思有三十刚刚出头,完成博士论文后留校任教不到两年便出山做起了军师。如果没有他,方兴凯的崛起不会如此之快,平常人需要花费数十年甚至一辈子的原始积累,在李思有连续几个法律插边球之后,被压缩在了两年零七个月内。

    对于李思有,方兴凯是完全信任和依赖的,但就是这样的关系,当年他还是一度质疑李思有提出的那个预案。

    以国有技术和信息为商品出卖给落后的发展中国家,这毕竟牵涉到国家的机密和利益,搞不好就是卖国罪、反革命罪(现在没有了),可是要杀头的,所以方兴凯的犹豫和彷徨也在情理之中。

    可最后他还是屈服在利益的淫威之下,那次屈服也造就了方兴凯的今天,也使得在落日组织内失宠的他具有了和赖常新作殊死一搏的资格。

    中国正在经历建国以来,继三年自然灾害和文革运动之后的又一次大风波,这次的风波甚至可能动摇到某些改革开放政策根基性的东西,虽然注意到这一点的人微乎其微,虽然它表面上一直异常平静,但它的开始和进程,始终焦虑着国家的核心人物,始终在历史的长河中沉淀下一块块巨大的硝石。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七章 赌上性命的蜕变豪赌(上)

    (更新时间:2005…4…15 8:06:00  本章字数:3487)

    给燕子打电话大致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司马巢忽然不知道该跟这个青梅竹马的恋人说些什么才好,或许太长时间没见面,或许心中那份爱正被其他人分割,总而言之他有些惶然失措的感觉。

    好在燕子一直不停地说话,不停地说,说她的学校,说她的学生,说她和司马巢的父亲,就是没说她自己,可能她是在等司马巢开口询问,可能那些也已经是她生活的全部。

    谁知道呢,燕子喜欢司马巢那么多年,喜欢的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她不还是把这份感情深埋了许久吗?

    也许燕子就是这样的女人吧,这样一个用所有去包容爱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错过一次恐怕再也寻不回来了。

    (写到这真是很难过,一连抽了几根烟都缓不过劲来,姑且算是我发点牢骚,朋友们别介意)

    这通电话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一直持续到手机传来电量不足的提示为止,听燕子说了那么多,司马巢的心也温暖了很多,在挂断的前一刻,他对燕子说,“燕子,我爱你。”

    燕子回答了一句“我知道”,接下来便是仿佛会持续一生的沉默,但这种沉默却是一种恩爱、和谐、心灵相通,可以取代任何语言及行动的沉默。

    放下了燕子这块心头肉,司马巢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花重金从杭州最好的医院找来专业护理队照顾小洁,在中机国际价格战开幕的那一天,总算把所有的后事全部准备妥当。

    穿上小洁半年多前为自己买的行头,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刮干净胡茬,司马巢拿起放在洗漱台上的匕首摸了摸,嘘叹一声自言自语道,“黄琼书啊,你当初的选择是何其的正确,跟着我司马巢实在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如果不是因为那段时间太忙,如果不是因为一直被各种事情缠身,已经知道了黄琼书下落的他怎么也会偷偷去看一眼的。无论在别人眼中,他现在有多么幸福,无论自己的感情是否已经超负荷支出,司马巢始终都无法忘记那个女人,那个现在成为了当红歌星的倔强女人。

    今天,是人生的一个坎,能否迈过这个坎,司马巢心中没有一丁点底气,所以这种时候他不由然地就想起了很多事情,仿佛临死前的回忆般。

    烟枪在外面显得极其不耐烦,正不停兜着圈子,眼神不断瞟过卫生间紧锁的门。

    他是非常反对司马巢拿性命去赌的,可除此之外,又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实在做不了任何事情来抚慰司马巢已经残破但固执的心。

    我能做的就是保护他的安全,让他在完成蜕变之前不受到任何敌人的威胁,我能做的大概也就仅此而已吧?

    收押的大宝在审讯中始终三缄其口,如果不是徐丽衡的出现,烟枪和101局简直就束手无策。

    从大宝脑海中搜捕来的信息虽然繁杂,但徐丽衡海还是从中找到了一些关于落日组织的重要消息,而今获知这个消息的烟枪几乎处于绝望的境地,因为落日在中国的总部并没有设置于杭州,而是台湾。

    对总部鞭长莫及不说,杭州的分支机构就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壕沟、摧毁的墙,据点在哪、有些什么成员、各自的能力和外貌,这些东西统统都不知道,除了知道组长是“刺客”之外,大宝的脑海里居然从未出现过其他可疑人物和地点。

    这样的对抗,相当于自己处在明处,而强大的敌人却在暗处,就算侥幸抓住了组长“刺客”,其他成员任何一人的报复行动都是政府所无法接受及容忍的。

    要是再来一次避暑山庄的惨案,恐怕那层薄薄的新闻保护纸再也抱不住动荡、恐惧的火了。

    门终于打开,开得那一刻烟枪几乎产生昏眩的错觉,在他面前的人仿佛不再是司马巢,确切的说更像是超脱了生死和尘世的得道高僧。

    没有说话,司马巢走过烟枪身旁时只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昂首朝大门阔步而行。

    数不清的警卫环绕在四周,无数的暗哨遍布了从宾馆到杭州第一人民医院的途中,五辆大功率的能量探查车提供了半径达到一公里的警戒线,而路旁所有的店面都在那段时间内休业关门。

    为了这次蜕变行动,司马巢花费的金额超过两千万,杭州出动的警力也不下两千人,用烟枪的一句话来说,“这恐怕是史上最昂贵的一次宣战发言!”

    不是没有考虑过把老人从之江偷偷接到宾馆,让医院把所有设备偷偷运来,可司马巢既然决定要豪赌,他就必须给敌人一个最强烈的信号,“等着吧,我司马巢已经来了,无论你们的世界多么高不可攀,多么的艰险,我司马巢还是会来的。”

    外人自然不能明了这其中的状况,无数游客都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感染而匆匆离去,但在这些涌动的人流当中,一个漆黑的影子始终没有挪动过位置。

    他就站在童哈哈集团的巨大广告牌下,抽着烟,眯着眼睛,既没有四处张望,也没有因为擦肩而过、骚动的人们移动半步。

    “队长,在你们右前方两百米处,有一黑衣男子相当可疑,是否要过去查问?”

    烟枪回头看了看司马巢,见司马巢摇头后冲对讲机道,“不必了,你们继续监视。”

    车子开得很慢,慢的相当不正常,可这却是司马巢的要求,因为他知道落日必定会来接收自己的战书,他要让敌人意识到一点,“你这次的对手绝不普通,绝对不是常理可以推断的人物!”

    从透明的车窗望向人行道,司马巢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黑衣男子,而男子也正好望向这边,于是二人的目光一瞬间交错在一起。

    他笑了,仿佛很欣赏司马巢的勇气般点点头,然后竖起大拇指比了比,却忽然用力把手指倒转朝下,就像在说,“你,想要挑战我们,还不够格。”

    举起右手伸出窗外,司马巢比出中指的那一刻,烟枪忽然打开车门窜了出去,直扑那黑衣男子。

    与此同时,隐藏在高处的六个狙击手同时锁定目标,并扣动了扳机。

    这下黑衣男子应该是必死无疑了,恐怕单单就是烟枪一人他也不定应付的过来,可司马巢却焦急地吼道,“不要动手!”

    枪声才刚刚响起,烟枪还在半空中,人群也没来得及骚动,这时一道电光突然从黑衣男子的身上炸开,呈半球状迅速扩散。

    吱吱的电流声不绝于耳,球面上不断划出蓝色的电弧,黑衣男子附近的行人全部被烤焦,难闻的气味刹那间弥漫了整条街道。

    六颗足以穿透三毫米钢板的子弹被球面锁住,那微微颤动的情形,犹如雨天湖面躁动的鱼儿一般,而半空中的烟枪此时已经无法改变方向,他正朝着预示着死亡的电网落去。

    不知是谁头一个发出尖叫,也不知是谁头一个撒腿狂奔,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还算和谐的街道立刻极度混乱起来。

    这就是司马巢所担心的,如果敌人没有绝对逃脱的把握,如果敌人如此简单就会被杀,那落日组织恐怕掘到不了今天的地步。

    民众是最容易恐慌和相互践踏的,如此的环境之下,不知会有多少人受到波及和伤害,现在司马巢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淡淡的烟出现的极其突然,增长的速度也相当的快,不仅在最短时间内托住了烟枪的去势,还在同一时间划成三道尖锐的长矛攻向敌人。这就是烟枪的能力,一次次把他从死神手里夺回来的能力。

    “阎清,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吧”,阴沉的声音,沙哑的嗓子,这句话刚刚说出,黑衣男子便狂啸一声朝烟枪直扑而去。

    司马巢赶忙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在半空中一个黑色的影子急速闪过,没错,的的确确是黑色的影子,尽管现在是白天,尽管太阳的光线强到刺眼,可那影子还是漆黑的颜色。

    这边烟枪和阎清交叉而过,刚刚交手,另一边却突然传来数声惨呼,显然是隐藏在街道两旁高楼内的狙击手被敌人绞杀。

    “保护司马!”

    烟枪暴喝一声,双臂一振,那些四散的烟雾立刻聚拢在一起,飞快幻化出无数的尖刺,犹如弓矢一般朝敌人弹射而去。

    “来的好”,此时阎清体外的电球已经消失,但蓝色的电弧却从身上各处跳跃而出,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整个人忽然高高跃起,躲过尖刺攻击的同时,双手高举过顶。

    巨大的电流急速释放,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在阎清的双手之间,足可以毁掉一栋楼房的蔚蓝色球状晶体迅速形成。

    后面的事情司马巢已经无法看到,因为数不清的警卫如蚂蚁般把整辆汽车围得水泄不通,这个时候从敌人攻击的方式来看,要杀死司马巢几乎不大可能。

    车子还在缓慢推进中,司马巢的心情真是无法言语,因为敌人的强大再次展现在眼前,那摧枯拉朽般的正面攻击,犹如幽灵般的暗杀,无论是谁遇到都会不寒而栗。

    可司马巢居然笑了,他感到体内的热血在沸腾,全身都因为兴奋而颤抖,他开始期待着蜕变的来临,期待着和敌人展开殊死的搏斗。

    “烟枪,这将是你最后一次为我拼杀了!”

    虽然四周声音嘈杂,各种各样的尖叫和脚步声不绝于耳,可喃喃自语中的司马巢还是听到了一声巨响,接着就是某人逐渐远去的哈哈大笑声。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七章 赌上性命的蜕变豪赌(下)

    (更新时间:2005…4…18 8:07:00  本章字数:4198)

    警卫逐渐散去,现场是一片狼藉,浑身冒着黑烟的烟枪正摇头晃脑地走过来,他的衣衫四处都可见烧灼的痕迹,有些地方还在冒烟,“唉,这下真成了名副其实的烟枪了。”

    帮烟枪把背上烧焦的破布用手拍落,司马巢打趣道,“呵呵,我看你这个样子更帅气些,起码比你一身笔挺的西装,梳着锅盖头要好看的多。”

    烟枪用手拢了拢蓬松的头发,叹声道:“没想到啊,一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家伙,居然具有如此强悍的能力,真是后生可畏啊!”

    “别发表无畏的感叹了,快说说你的看法”,拉着烟枪坐进车内,司马巢道。

    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激斗中缓过劲来,烟枪深吸了几口气才沉重地说道,“我和刚才那用电的家伙要是正式交手,分出个生死来得话,最多也是四六开。”

    “他叫阎清”,司马巢轻声说道,看来烟枪刚才完全投入到战斗中了,就连刺客那句经典COPY日本动画的台词都没注意到。

    “是吗,阎清,怎么听怎么像个女孩的名字”,烟枪扰扰头,嘀咕道。

    “你刚才说四六开,应该是你占六成赢得把握吧?”

    “废话”,烟枪一挥手,大声道,“怎么说我也稳坐101局头把交椅好多年了。”

    看着烟枪那怡然自得的样子就来气,司马巢调侃道:“这话你还好意思说,被人家一个小喽罗电的冒烟,你也不怕丢101局的脸。”

    “他绝不是小喽罗”,烟枪忽然严肃起来,十分认真地说道,“我敢肯定,他绝对是落日在中国的第二号人物,绝对!”

    “那第一号人物就是叫刺客的家伙咯?”

    “嗯,这一点应该没有问题,刺客甚至可能就是总部的头,毕竟台湾相对于整个中国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地方!”

    想了想,司马巢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只要解决了刺客就相当于瓦解了落日在中国的组织。”

    “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烟枪颓丧地说道。

    “我刚才见到刺客了!”

    “什么?”

    睁大了眼睛瞪着司马巢,烟枪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怀疑。

    “他杀了你们六个狙击手,看来这次他们真的是来打招呼的”,用力伸了个懒腰,司马巢舒服地靠在车座的靠背上。

    “你难道一点都不紧张?”

    “你从车里飞出去的时候,还是很紧张的”,不想让烟枪背上太重的心理负担,司马巢对祸及池鱼的普通行人只字不提。

    “你不害怕吗,有这样的敌人等着要你的命?”

    “呵呵,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呢!”

    “好,说得好”,烟枪抬手用力拍了一下司马巢的肩膀,然后哈哈大笑着说,“下次再见到那用电的家伙,我有十成把握搞定他了,哈哈——。”

    “他叫阎——清——”,司马巢故意拖长了声音,接着又附在烟枪的耳边小声道,“而且你那呀,恐怕只是错觉罢了,呵呵。”

    白色的灯,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整个封闭的房间内除了中央放置的乌黑大木桶之外,其他的一切全都是白色。

    老人就站在木桶的旁边,空着双手,但身上却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走进房间,司马巢立刻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看来这所谓的蜕变还是一项宗教仪式,要不然天花板、墙壁和地上干吗都画满了图案?”

    老人走过来把门关上,从旁边的木桶内拿出一把浸透了白色液体的木刷,然后就在门上画着什么东西。

    当一切就绪,司马巢也适应了房间的血腥味之后,老人从口袋内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这回的字迹比上次要好认得多,显然老人也考虑到司马巢的眼力了。

    “你看得清楚房间的图案吗?”

    仔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司马巢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马虎,所以确认每个团都能清晰明了后才点了点头。

    这时老人居然笑了,从另一个口袋又取出一张纸条,“蜕变成功的机率提高了,我想你也不会感到庆幸的。”

    无奈地耸耸肩,司马巢张嘴说了声“谢谢”,也不管老人能否听见。

    将身上所有的衣物脱去,司马巢按照医生预先的指示把金属片贴在身上的各个部位,然后在老人的提示下爬进了那足有人高的大木桶,除了双手和头之外,他全身都泡在了桶里粘糊糊的液体中。

    老人先是把司马巢的衣物放进门边的木桶内,然后慢慢脱去上衣,露出了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健壮体魄。

    那一个个空洞,仿佛无数只眼睛,每个空洞仿佛都隐藏着无穷的力量,司马巢第一眼看到老人的胸膛时,脑海里立刻闪过两个字,“苍凉”。

    不知为何,老人这时给他的感觉除了“苍凉”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他所经历的应该是旁人无法理解和感知的,他的这种犹如惊涛骇浪般袭来的“苍凉”之感,究竟是源于什么?

    老人走到司马巢面前,把他搁在木桶外的双手塞了进去,然后伸手指了指司马巢的眼睛,示意他闭上。

    现在司马巢可说是没有任何主见的,想足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不仅乖乖地闭上眼睛,还任由老人的双手在头顶、脸上乱摸、乱抠。

    这样的状况不知持续了多久,总之双脚已经站的发麻,全身的关节和肌肉都在叫嚣着要动弹,可司马巢还是纹丝不动地站着,如果这样一点考验他都扛不住,后面的未知磨难他又怎么有信心挺过去呢。

    那双一直在头上、脸上乱动的手越来越快,到最后司马巢感觉有无数只手、无数根手指在对自己的头部施暴,接着他就感觉到寒意从全身的毛细血管内冲了进来,在体内肆意冲撞。

    有东西在肌肤上爬过,有东西在噬咬,有东西钻进了自己的体内,司马巢想喊,想把这些东西全部赶走,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任何一个部位,尽管这些部位还在不停地向大脑传输着寒冷、疼痛、瘙痒和龟裂。

    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无法理清那哪怕一点点头绪,然后司马巢隐约听见了老人的哀鸣,听见老人的惨叫,听叫老人撕心裂肺的哭嚎。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猛然从胸口直冲上大脑,然后司马巢感觉整个灵魂被撞飞出躯壳,在虚无中永不着落得飘荡,而那无法忍受的所有感知却拾倍、数十倍的在加强着。

    人是喜欢逃避的动物,休克、昏迷是最好的逃避手段。

    如果现在司马巢昏迷过去,他就可以不再忍受这些痛苦及折磨,就可以不再承受那种空荡荡、没有着落的空虚感。

    但这个时候司马巢的头脑反而清晰起来,这样的清晰虽然把一生的痛苦放到了最大,把所有的折磨加深,把所有的悲伤一刀刀刻进脑海,可这样的清晰却让他紧紧抓住了莫须有的返程票。

    用手绢捂着嘴,阎清咳嗽了几声之后,把手绢从窗口扔了出去,然后转头看着正开车刺客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

    “谁,烟枪还是司马巢?”

    “烟枪是我的,剩下的自然是司马巢了”,阎清对于刚才的战斗还耿耿于怀,如果不是刺客把自己从硝烟中扯了出来,他非要拼命和烟枪分个高下不可。

    刺客专注于开车,没留意阎清脸上的愤懑,释然答道,“我对那个司马巢很感兴趣,象他那样公然挑衅我们的家伙还是第一次见到。”

    “感兴趣?”

    阎清低声骂了句“我操”,用力拍了一下车门,“他卷走了组织的十二个亿,还干掉了我们手下的三员大将,这个时候你不杀他,居然还对他感兴趣?”

    “不行吗?”

    笑着回答,刺客居然是这么一个好说话的家伙,一点当老大的威严都没有。

    “老大,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啊,我们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加你在内只剩下三个了,你不会想大陆的分支就这么垮掉吧?”

    “呵呵,别冲动,别冲动”,刺客放慢车速,腾出手来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嘀咕道,“看来开车真的很耗神啊,我才可了这么一会,冷汗都出来了。”

    差点被刺客气晕过去,阎清几乎绝望地大声说道:“老大,你正经点好不好,我可不想会台湾的时候被那帮家伙笑话。”

    “安了,安了,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嘛”,干脆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刺客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刚才我要杀司马巢易如反掌,只是听说他要找高老头作蜕变,想看看这家伙是否能搞出点名堂出来。”

    “搞出名堂又怎么样,就算他成为我们的同类,还不是逃不脱被杀的命运”,一脸的不屑,阎清说完立刻又激烈咳嗽起来。

    “怎么样,被烟枪弄伤的地方没大碍吧?”

    关切地伸手过来要看看阎清的伤口,却被他用力拂开,刺客叹了口气说道,“你呀,就是太冒失,你跟烟枪对决最差也是四六开,绝不可能一照面就被对方打伤的。”

    “少罗嗦了,你好烦啊”,阎清瘪着嘴歪头看着窗外,显然是在生气。

    刺客无奈地摇摇头,讨好似地说道,“阿清,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好不好?要不,你不是一直喜欢那个唱歌的女孩吗,我帮你抓来,你想怎么样我都不管,好不好?”

    扑哧一下笑了,阎清转头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我要是想,别说黄琼书了,就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性感的女明星我也能搞定,还需要你动手?”

    “那倒是,那倒是”,刺客脸上明显流露出不快,可他居然没有说出来。

    阎清伸手过去搂住刺客的腰,笑着说,“怎么了,吃醋了?我是开玩笑的了,呵呵。”

    “不过”,脸色一阴,阎清狠毒地说道,“必须尽快杀了司马巢,越快越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极不祥的感觉,仿佛要出什么大事。从刚才看到他的眼神那刻起,这种感觉就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我很不安,这才在和烟枪的交锋中犯了急躁的毛病。”

    “嗯,那我这就去杀了他,你的感觉历来都很正确”,刺客咬了咬牙,伸手便要去开车门。

    “等等”,阎清看着窗外,想了想松开拉着刺客的手,“从刚才的战斗情况来看,101局出动的只有烟枪一人,这实在是很不对劲。按理来说,他们好不容易抓住我们,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是啊,真的只有烟枪一个人呢”,抬手推了一下眼睛,刺客忽然豪气干云,大声道,“不过没关系,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只要有我们两个在,再多的人来也是送死。”

    “对老大你来说到的确是这样,只要他们找不到你的本体,再好的能力也是白费。我唯一担心的他们可能隐藏了什么极厉害的杀着,想把我们一网打尽,或许我的不安就是来自这吧。”

    “没那么容易”,刺客又推了一下眼睛,他只要一紧张、兴奋就会如此,“司马巢由我去杀,你先联系鼠王在古庙口等我。”

    从阎清眼中看到不甘,刺客赶忙说道,“你放心,我会把烟枪交给你的。放心好了,我决不会让你享受不到这顿美餐的,呵呵。”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八章 绝对控制系能力(上)

    (更新时间:2005…4…20 8:15:00  本章字数:3142)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难道这就是死亡吗?为什么我再也感觉不到疼痛和寒冷,再也感觉不到悲伤和痛苦了呢?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黑蒙蒙的世界难道就是我灵魂的归宿吗?

    感知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了,看来我的确已经死了,看来我最终还是没有熬过蜕变这个坎啊。

    死亡,多么熟悉而又可怕的一个词啊,但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是不是应该为死亡道几声感谢和欢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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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还不想死呢,老天爷,你让我背负如此沉重的责任死去,你是要让我永世遗憾,永世愧疚下去吗?

    老天爷,那你要如何安排他们的命运,如何安排他们的命运啊?你会让他们一个接一个死去吗,让他们都来到这个只有虚无的世界吗?你太残忍了,老天,你为什么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呢,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哪怕一点点的希望呢?

    我会永远在这虚无中飘荡下去吧,或许这里是净化人灵魂的地方,或许等到我忘记了一切,等到我回归初生时的纯净,我会重新出现在人间,但那时我已经是另外的一个人了吧。

    我是不是还要挣扎一番,是不是还要抗争一番,如果死亡可以讨价还价的话,我愿意用任何东西来交换哪怕一年、半年的生命,用任何东西都行。

    下辈子投成猪胎,老天爷你要是想和我开个玩笑,你就出来和我商量一下吧!

    多么愚蠢,司马巢,现在的你是多么愚蠢啊!人死不能复生,天下间唯死最大,你既然已经死了,为何还这么不理智的想要挣扎呢,你就认命吧,司马巢!

    除了思考,我一无所有,即感知不到四肢和肉体的存在,也无法听、无法看、无法嗅、无法说,我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血液的流动,也没有温暖和寒意,我除了思考,一无所有。

    死后的我一无所有,我已经死了,彻彻底底地死了。

    对不起,燕子!

    我不能娶你了,活着的时候没时间陪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怪我?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就当我和别人远走他乡了吧。或许这样你会好受些,或许你还能坚强地活下去,活到满头白发,儿孙满堂。

    燕子啊,我很想你呢,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好久好久没见面了吧,为什么我会有遗忘的感觉,为什么我忽然看不真切你的面容了?

    我是要遗忘了么?是要开始走上另一段人生旅途么?燕子,我不想忘记你呢,不想啊!

    突然在虚无中闪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纯白的让人无法直视,那光在一瞬间覆盖了整个的虚无空间。

    我不是不能看吗?我不是没有了肉体吗?为什么我还会有灼烧得感觉,为什么我还会有闭上眼睛的冲动?我不是不能看吗?拿着强烈的白光是怎么回事?这让人无处躲藏的白光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要投胎了,或许我还没有死吗?

    昏眩,思绪仿佛变得越来越迟钝了,我是不是要睡过去了,是不是在投胎之前,人都要经历这样一个沉睡的过程,然后醒来时就成了婴儿,就成了大脑犹如白纸的婴儿?

    我不要睡去,我不要!

    我不能忘记他们,不能忘记燕子,不能忘记萧墨,不能忘记有关他们的所有;我不要忘掉小慎子,不要忘掉小洁,不要忘掉盈雪还有黄琼书,我不要忘掉自己这段人生的一切啊,我要记住他们所有人,我要记住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我不要遗——忘——!

    杭州第一人民医院的五层过道内戒备森严,十多个黑衣人不停地来回走动着,在每一个过道口、楼梯处和电梯内,随时都有三到五人在把守。

    原来住在五层的病号都于昨晚转到了其它病房,而现在整个五层就剩下最中间一处封闭式的房间还有人,这自然就是司马巢蜕变的地方。

    在这个房间的外面,摆放着一架大功率的能量探测仪,“嘀嗒、嘀嗒”的声音听的非常清楚,而在探测仪的旁边,则是一整套医学仪器,其中两台则显示着司马巢现在的心跳和脑电波。

    五个医生和四个护士正守在这些仪器的旁边,以备万一的时候冲进去对司马巢实施抢救,而现在他们则对着仪器上显示的图像指指点点,交头接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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