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式 第 2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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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他决不会轻举妄动。

    好在这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司马巢就会知道自己将会到达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他有些激动,有些迫不及待,仿佛等待他的不是危险,而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绝世美女。

    在司马巢体内流淌的血,究竟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的呢?他这种面临未知而产生的冲动,究竟是缘于本性使然,还是缘于他流淌的血呢?

    有人在哭,稚嫩的哭声就响在耳边,当头顶的盖子合上,船舱内回复到黑暗中的时候,司马巢偷偷把怀里的面包递到了那哭声的怀里。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十四章 奇异之地

    (更新时间:2005…5…24 8:09:00  本章字数:5719)

    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内,没有时间,没有光亮,也没有通风口,有的只是黑暗以及恶臭,寻常人别说在这里长住,就是呆上半刻钟恐怕也无法忍受。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些人甘愿承受这样的折磨,是什么原因使得他们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还能坚强地活着?

    这个问题司马巢一时半会还想不通,故而只能把自己的身子舒坦地展开在冰凉的地板上,“大概他们每个人都有着无法告人的过去吧,大概苛刻的生活,窘迫的环境迫使他们愿意被当作猪猡一样贩卖吧。谁知道呢,每个人不是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吗?”

    微微叹了口气,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太多的不公与无奈,司马巢也只能叹息而已,这个时候船舱内逐渐安静下来,慢慢的有了鼾声,也有了因翻身带来的悉索声。

    “姐姐,明天就到了吧?”

    “是啊,是啊,这种狗过的日子我们总算熬到头了。”

    两个中年妇女在司马巢旁边靠在一起小声聊天,其中一个叹了口气道,“不知姐夫他们现在好不好?”

    “你放心了,走的时候我拿了五千块钱给牢头,应该没问题的。”

    妹妹犹豫着问:“那,那我们还,还剩下多少?”

    “这你别管”,姐姐显然不想告诉她,不耐烦地推搪道,“钱姐姐会帮你照看着,这可是救命的钱啊。”

    司马巢猜那妹妹肯定会点点头,因为从声音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究竟有多憨厚。

    过了一会,那妹妹果然开口道,“放在姐姐那我自然放心了,只是,只是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么?”

    这下司马巢来劲了,现在他得到的信息越多,将来的危险就越少,所以他立刻全神贯注听起来,连身旁那若有若无的抽泣声也没在意。

    “别听人家鬼说,只要我们有了钱,还怕找不到船回去?”

    妹妹好像对姐姐非常信任,松了口气接着道,“不知道第一楼的老板凶不凶,要是,要是跟我们村里的古大贵那样,我们该——”

    笑着打断了她的说话,姐姐好像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拉倒吧,人家大老板要是看上了你,那我们就发达了!”

    接下来两人说的尽是一些无聊琐事,司马巢也没兴趣继续听了,便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想先睡一会。

    抽泣声这时才显得刺耳,就像无数的虫子在自己身上爬动一般,司马巢翻来覆去一段时间,然后一挺身坐了起来,这时那哭声忽然停止了。

    “好像还是刚才那家伙在哭,我不是给了她一个面包吗,还哭哭啼啼地做什么,早知道这样就别上这趟船了吗”,心里很是烦躁,司马巢抬手用力搓了一下脸颊,然后才躺下来祈祷那烦人的哭声不要再出现了。

    “姐姐,那人怎么总是哭啊,我看这一个月来,她几乎每天都要哭。”

    “少管闲事,看她那模样象是城里的有钱人,大概啊,是被人给拐来卖掉了。”

    “唉,真可怜,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这些声音是自动跳进司马巢耳朵里的,想不听都不行,这时忽然有一个翠翠的女声蹦了出来,“你们两个没事别瞎说,我上船的时候看到过她,她是自己求着上这趟船的。”

    “不是吧,那她的卖身钱也没拿咯”,姐姐问。

    “是啊,反正我没看船老大给他。”

    哭声虽然没再传来,可司马巢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忽然对这个爱哭的女人产生了兴趣,“她应该是在躲什么仇家吧,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

    想到这,司马巢嘀咕着骂了一句,“我操,这鸟地方真让人受不了,好像全世界最悲惨的家伙全集中到了这里似的。”

    不知不觉地,司马巢沉沉睡去,他正坐着一个逃亡的梦,这梦虽然虚幻,却让他不停地呻吟,不停地挣扎。

    黑暗永远无法遮蔽所有的事情,就在司马巢挣扎着翻了个身的时候,忽然有人偷偷朝他摸了过去。

    这是相当大胆的举动,因为在过去的三十多天里,曾经有十四个人这样摸到司马巢身边,可现在这十四个人没有一个还活着。

    那黑影爬一会又停下来,然后接着爬,短短不到五米的距离,他足足爬了有三分多钟。

    然后那黑影竟在司马巢身边躺了下来,他居然还伸出手来把司马巢抱进了怀里。

    他的手在颤抖,他的肩膀也在耸动,如果四周再安静一些,那他的哭声就会清晰可闻,如果四周再亮一点,那他的泪光就会如繁星般闪烁。

    他,是她,不是要来伤害司马巢的他,而是因为司马巢的痛苦,豁出性命也要抚慰梦中司马巢的她。

    就这样抱着司马巢,这是她第一次抱司马巢,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她很满足,她脸上露出淡淡的欣慰的笑。

    “当”的一声,船盖终于在人们的嘈杂声中打开,然后一副黑乎乎的绳梯扔了下来。

    “到地方了,你们不要抢,一个一个来”,还是昨天那老人,他一只手拎着一瓶酒,另一只手指着刚刚醒来的司马巢道,“喂,傻冒,你先上来!”

    没抬头,也没有环顾四周,司马巢缓缓站起来,然后慢慢地走到绳梯的前面。

    “等等,等等”,一个脏兮兮的女人从人堆里冲了出来,冲到司马巢的背后,好像伸手要来抓他,又好像很是害怕。

    “老伯,我,我能不能跟他一起,他到哪我也到哪,我不要钱,我——”

    老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她,猛地从地上拿起水龙头照着司马巢和那女子一阵猛冲。

    躲闪,却又坚强地站在司马巢身边;

    恐惧,却又义无反顾地毫不退却;

    是什么使得这个女人如此执着,是什么使得她要不顾一切地追在司马巢的身边,是什么使得她甘愿受到这样的羞辱而没有丝毫后悔呢?

    司马巢不知道,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就算这女人的容貌正在清水下绽放,尽管这女人的姿色一点一点显露无疑,可司马巢还是不认识她,“我从没有见过她!”

    水龙头被拿开了,老人先是张着嘴巴呆了一会,然后哈哈大笑着道,“好,好,你就跟着他吧,跟着他一起做我的奴隶吧!哈——哈!”

    “真让人恶心”,这是昨晚那个妹妹轻声说的话,这话司马巢听到了,所以他的手紧握成拳,“我做他的奴隶,充其量也就是给他干干苦力活,可她呢,那老家伙难道还会善待这个女人吗?”

    “你就坐我的性奴吧,哈——哈!”

    老人总算说出来那句所有男人都想到的词,可这词差点就要了他的命,因为司马巢差点就没有控制住自己。

    一言不发地顺着绳梯往上爬,司马巢感到了身后那灼人的目光,“她应该就是昨晚哭泣的女孩吧,她心甘情愿地上这艘船,难道不是要躲避什么仇家,而是为了我吗?”

    心有些乱,可司马巢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女人来。

    暖暖的太阳就挂在天空的正中,下意识地接过老人递过来的酒,司马巢仰头喝了几大口,忍不住长长地吐出一口酒气。

    这时那女人也已经上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硕大的包袱,正靠在船桅旁偷偷望着司马巢喘气。

    老人出奇地没有对女人动手动脚,只是冲两人挥了挥手道,“紧跟着我,要是因为走失而丧命,就怪不得我老巴了。”

    经过女人身旁的时候,司马巢顺手拎起了地上沉重的包袱,还是一句话没说紧跟在老巴的身后。

    女人笑了,笑得很灿烂,笑得却是泪流满面。

    走到船缘,司马巢立刻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那富丽堂皇的古代建筑,那人来人往的青石街道,那立于街道正中七彩的宽幅屏幕,还有那远方高耸入云的巨大钟楼,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和谐,却又充满了神秘的魅力。

    整个码头此时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刻,各种肤色的人川流不息,各种语言和吆喝四处飘荡,而最让司马巢诧异的是,那些苦力工人全身穿的居然俱是全球响当当的名牌。

    还没来得及细看,老巴回头拽了司马巢一把,喝道,“以后有的是观赏的机会,你赶紧走路。”

    女人见司马巢被老巴推倒了前面,生恐他会对自己不轨,连忙从老巴身边穿了过去,紧紧贴着司马巢的后背。

    老巴苦笑着打了个哈哈,然后三人就这样沉默着走下了那地狱般的轮船。

    下了船之后,并不是直接到达外面,而是进入了一个亮着白炽灯的大型厂房式建筑,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厂房被无数的白色小间隔开,而每个白色小间内都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声和水生。

    老巴挡在二人身前,示意两人在此等候,接着转身朝一个穿着黄色大褂的四眼走了过去,边走还边喊道,“小狗子,半年不见你又帅气很多了。”

    那人好象不怎么喜欢和老巴说话,只是干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

    凑到他身前,老巴笑着说道,“小狗子,这两个人一个是傻子,一个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怎么样,就不用上烙了吧?”

    四眼瞅了瞅司马巢他们,然后犹豫着摇了摇头道,“二伯父,不是侄儿——”

    “好了,好了,别跟我来那一套”,老巴满脸不高兴地甩了甩头,道,“说吧,要多少,我就知道这钱啊,我是省不下来的!”

    舔了舔嘴唇,四眼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附在老巴耳边道,“547和548号,我现在就去把上烙关掉,这总可以了吧,二伯父?”

    老巴的脸跟什么似的,立刻笑开了,拍着四眼的肩膀说,“好,好,这才是我的小狗子嘛,今天晚上第一楼,伯父做东!”

    司马巢被领进了白色的小间,老巴从包袱内取出一套崭新的衣服递给他道,“一会头上的龙头会喷水,你别怕知道吗,洗好了以后就换上这身衣服,明白了没有,啊?”

    看到老巴那张一筹莫展的脸,司马巢知道他定还以为自己是个傻子,便干脆继续装傻,点了点头,转身也不开门,径直往里冲。

    原本以为那门撞一下就会开的,司马巢没想到门上的是电子锁,这一头撞下去,居然毫不费力地就把门给撞了个大窟窿。

    老巴呆住了,司马巢也呆住了。

    老巴呆了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隐瞒这门被损坏的事实,司马巢呆了是因为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别愣着了,赶紧进去”,老巴从后推了一下司马巢,然后低声自言自语道,“好在没什么人,不然今晚的酒钱全都得搭进去。”

    充满了消毒气味的水从头顶直喷而下,司马巢虽然厌恶,但不得不让这水冲洗身上的每个部位,因为他知道这一个多月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不想染上任何皮肤病,以至被萧墨笑话自己行为不检。

    一想到萧墨,司马巢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对付方兴凯的计划,他一边搓着身上的污垢,一边思量,“从我进入那蜕变的房子开始,现在差不多应该过去一个半月左右了,现在萧墨差不多应该拿下了中国的半壁江山,那离正式向方兴凯和赖常新下手也就只有二十来天了吧。”

    洗了个消毒澡,司马巢穿上新衣服精神飒爽地走了出来,而老巴还用背挡着门,“算你们运气,碰到我,要是被上烙的话,没有个十天半月你们别想起床。”

    这话老巴自然是对司马巢说的,他转念想象司马巢是个傻子,自己说这些毫无意义,便干笑着拍了拍肚子,“女人就是麻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

    里面穿着宽松的衬衫,下身则是黑色的牛仔裤,女人一头飘逸长发出来的时候,着实让老人目瞪口呆了好一阵时间。

    司马巢美女看的多了去了,自然不会为此所动,可他觉得女人披着的那件很不合时宜的外套极其眼熟,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老巴打了个哈哈,走过去摇头晃脑道,“嗯,嗯,漂亮,漂亮啊!只是,现在天气又不冷,你披这么个外套做什么?拿掉,拿掉——”

    抬手要去扯那外套,可女人很轻巧地闪过,眼睛瞟了瞟司马巢,然后失望地讲外套脱了下来拿在手中,“我自己拿着就好了。”

    从厂房走出来,他们一共花了半个多钟头,老巴一边埋怨这地方死大,一边偷偷打量那女人。而司马巢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他正努力思索着那外套的印象,他总觉得女人面熟起来,或许那只是缘于外套很熟悉的原故吧。

    走出厂房之前,老巴没有换行头,却在在自己的右肩上别了两颗白金质的猴子,他还嘱咐司马巢和那女人,“出去之后,不要四处张望,要看也得偷偷地瞄,知道么?”

    宽敞的街道没有任何车辆,来来往往的人几乎全都是步行,每个人身上都是珠光宝气,仿佛这里除了有钱人之外,剩下的还是有钱人。

    司马巢注意到绝大部分人右肩上都会别着些什么,有白金的,有黄金的,也有宝石做的,图案也各不相同,除了常见的动物之外,居然还有大便形状的。

    那女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这一笑不打紧,吓得老巴赶紧转身将两人拉进了旁边的小巷。

    “你笑什么,不要命了?”

    “我,那个——”

    老巴摆摆手喝道,“在这里你笑谁都没关系,就是不能笑黄金,知道吗?”

    女人点点头,想问什么,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

    故意扳着脸,可老巴自己都控制不住,转身弯着身子笑了个够,然后才转过身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你呀,反正记住我的话就对了。哦,还有,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那女人正要回答,没想到老巴自己反倒一拍脑门道,“不用了,不用了,以后你就叫作秋香!明白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是个人也会觉得这名字太俗,更何况一个城市白领的漂亮女性呢。

    司马巢看老巴朝自己望过来,心道,“妈的,这下糟了,他不会让我叫9527吧?”

    好在老巴也算厚道,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说,“你虽然傻,但杀人的手段够狠,你就叫做无敌傻金刚好了。”

    “恶,还不如叫9527呢,你故意糗我是吧,臭老头”,司马巢心中暗骂,可又不能公然反对,否则自己没办法再装下去了,那样的话别说和萧墨取得联系,恐怕立刻就要被送回那地方做什么上烙。

    秋香好像看出了司马巢的心思,咳嗽了一声道,“这,这名字是不是太长了点,要么,要么叫做司马狼吧,恶狼的狼。”

    “司马狼?听着是不错了,可是——”

    “司马狼,她知道我是谁,她应该没有恶意,可为什么我怎么也记不起她来呢”,司马巢心中暗想,也默默祈祷老巴千万答应她这个提议。

    “好吧,好吧,反正就是个称呼”,不耐烦地甩甩头,老巴抬腿往巷外走去,“那个秋香,还有那个什么狼,跟着我,别乱动。”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十五章 身份暴露

    (更新时间:2005…6…3 15:01:00  本章字数:5364)

    三人在大街上慢慢走着,尽管不能明目张胆地四处张望,可凭着司马巢敏锐地观察力,还是发现了这个地方很多与众不同之处。

    首先,他在这一条街上没有发现一家杂货铺,没有一家超市,连最常见的日用品都没得地方卖,仿佛这里的人不用吃饭、睡觉、洗澡似的。而出现次数最多的是名为“古铺”的店子,从外面的装潢和内里橱窗内的一些摆设来看,应该属于经营古董的,可有许多陈列的商品却都是刀剑之类,夸张的是有一家打出来的广告居然写着“吕布家传方天画戟,五折销售”。

    然后,司马巢就看到了宽幅屏幕上播放的不是新闻,不是广告,也不是任何综艺性节目,而是一场血腥残酷的厮杀。屏幕内大约有二十多人在沙地上分队较量,那情形决不象一出表演或电影,飞溅的鲜血真实的仿佛要从屏幕上洒出来一般。

    秋香自然是不敢看的,只能所在司马巢身后,而那老巴则津津有味地抬着头,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说,“妈的,这帮家伙也太狠了,也不体谅一下对方,那可是刚来没多久的新人啊。”

    旁边有个家伙哈哈一笑,凑到老巴面前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黄金出资六个亿奖赏这次的杀人王,所以那帮家伙现在杀疯了?”

    “哼,总有一天”,老巴说到这偷偷瞄了司马巢一眼,然后才咳嗽着说,“老兄,进阶赛什么时候开打,快了吧?”

    “三天之后”,那人竖起三根手指,说完就不再搭理老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仿佛正在思考什么深奥的问题,老巴摸着下巴低头一言不发,良久才跑到司马巢身边,拉着二人的手快步而行,“赶紧,赶紧,晚了恐怕就赶不上了。”

    老巴的家位于半山腰,和别处的房子比起来实在有些寒酸,可这样的寒酸大概只是外表,走进里面司马巢都不得不佩服老巴。

    镶着宝石的嵌顶灯,璞玉雕琢的壁画,最名贵的红黄地毯,就连喝水的茶杯都是纯色极高的水晶所制,如此奢华的生活恐怕司马巢就是成为了中国第一商人,也决不会去享受。

    随意地把包袱往地上一扔,老巴一边换上金丝镶边的唐装,一边对秋香说道,“厨房有吃的,卫生间自己找,卧室随便挑,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秋香忘了点头,她也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只不过她比司马巢想的要多,“一个船老大就有如此的财富,那黄金的董事长恐怕——”

    偷偷瞟了司马巢一眼,秋香在老巴出门之前问了句,“我们,我们能出去转转么?”

    双眼一瞪,老巴恨声道,“想都别想,除非你不要命了。还有,你给我好好看着狼,要是他不见了,你就等着做地鼠的性奴吧!”

    老巴走后,秋香非常乖巧地为司马巢倒了杯水,然后躲进了厨房,却从门缝中偷看司马巢有没有什么举动。

    其实司马巢这许久没说话已经憋坏了,本想着秋香对自己算是很不错,把事实告诉她也没关系,却没料到她跑进厨房监视自己。

    故意坐在那发呆,一动不动,司马巢对秋香的戒心重新提了起来,“她会不会是老巴故意安排的,虽然不知道什么目的,有什么阴谋,不过眼前的形式我还是谨慎些好。”

    秋香哪是要监视司马巢啊,那天晚上抱着他的时候,秋香就隐约感觉到司马巢回复了正常,所以才会想要看个究竟,毕竟她受了这么多苦,如果司马巢一直傻下去的话,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是没想过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司马巢,可转念一想这房间说不定有窃听器、监视器之类的,考虑到二人的安全,秋香决定还是缓缓再说。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然后秋香叹了口气开始准备饭菜,而司马巢本来呆愣的眼睛立刻变得炯炯有神,异常敏锐。

    坐着没有移动身子,头也没有转动,司马巢开始仔细观察房间内的每件摆设。他要找样东西,能和外界沟通的东西,电话也好,电脑也好,就算是电报也行,可整个房间内带电的东西很多,唯独没有以上那几样。

    这本来就在司马巢的意料之中,因为一路上他没见过哪怕一个电话亭之类的地方,这房间内没有通讯设备自然也再正常不过。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古怪,用六个亿来奖赏游戏中的杀人王,就算是日元也绝不会少。而且街上卖的多是格斗器械,难道我从那个世界跳到了另一个虚幻的空间内?这不大可能,船上很多东西都写着中国造,对面案台上那个猴头应该就是十二生肖国宝中的猴首,墙上的玉雕就是以徐悲鸿奔马图为原形的,所以我回到了原来的世界这一点应该不会有错。

    那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老巴一个船夫怎么会有如此多地财富,这里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或者说这里是,是天堂?

    想到这司马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坐的那条船可能就是前往天堂的考验,而老巴他们这种人则是天堂里的神官,不会吧,难道我没有变成僵尸,倒是有机会成为天使?”

    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司马巢自我解嘲道,“你呀,看来是昏了头了,船上那两姐妹的对话你没有听到吗,死人还惦记着兜里的钱做什么,死人还能知道把自己卖了来打通关系,保全丈夫?你别瞎想了,事情迟早会有露白的一天,你急也没用!”

    司马巢这不经意的笑还是被秋香看到了,手里端着的热粥一下子全摔在地上,然后秋香含泪朝他扑了过去。

    “完了,身份败露了,先下手为强杀了她”,想到这司马巢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妈的,这是我的脑子吗,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愚蠢、可怕的想法?”

    秋香忽然停住了,她趴在地上喘息,她的背起起伏伏显然情绪相当激动,可不久她便回复了正常,起身低着头开始收拾地上乱糟糟的局面。

    是司马巢那个动作提醒了她,秋香追着司马巢受尽了苦,她不愿成为司马巢的负担,更不愿破坏司马巢可能的大计。

    在港口无意间看到司马巢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踪了近十多天的司马巢居然出现在这里。她彷徨了,她本来是要出海陪未婚夫度预备蜜月的,可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司马巢又一次从自己的视野消失呢。

    当年那件暖暖的外套,一直都让她的心沉醉不已,当年司马巢一句淡淡的关切,一直都让她彻夜难眠。

    〃你穿着吧;着凉的话我可就为难了。〃

    是啊,就是这样一句话毁了自己和未婚夫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感情,就是这样一句淡淡的关切,在自己心中重复了不知多少遍。

    她无法看着司马巢又一次消失,无法忍受黑夜里呼唤司马巢的凄凉,所以她追了过去,所以她吃尽了苦头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这个只有她认识司马巢的地方。

    “我不能毁了他的计划,不能让他的努力付之东流,我要克制自己,我一定要克制自己”,根本不了解事情真相的她,就是如此坚强地背对着司马巢重新走进厨房的。

    当整个房间都洋溢着饭菜的香味,司马巢吞了口唾沫,缓缓站起身来,他慢慢地在房间内四处走动,慢慢地把每一件映入眼帘的东西进行分析和联想。

    在这个过程当中,他的眼神仍旧保持着敏锐,但他的动作却故意显得僵硬和不协调。

    从客厅往内上五个台阶则是卧室,六扇虚掩的房门后面是六间摆设和装潢完全一样的房间,司马巢随意走进其中一间,发现透出阳光的窗户居然是用防弹玻璃死死嵌在墙壁当中的,而房间的通风则由上方的一台大型通风扇来完成。

    用手在玻璃上敲了两下,空洞的声音显得充满了无奈,司马巢软软地把身子扔在床上,然后枕着双臂呆呆凝望着天花板。

    “这里应该是和外界完全隔绝的,没有任何通讯设施,所有资源和外界的消息大概都是靠着海运来提供,我要怎么和萧墨取得联系,要如何才能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回到他们的身边?”

    轻轻的叩门声响过之后,秋香将门推开一个小缝,探头说道,“饭菜做好了,要吃点吗?”

    本来想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理会她,可司马巢肚子的确有些饿了,故而一挺身站了起来,低着头快步从她身旁走过。

    饭菜远比想象的要可口,狼吞虎咽地吃到肚子发胀,司马巢接过秋香递来的茶水,下意识地冲她笑了笑。

    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老巴满头大汗地进来,一边用手抓了块红烧肉扔在嘴里,一边看着司马巢道,“哟,没想到你这傻冒喝起茶来还头头是道吗?”

    这样的问题司马巢自是不能回答的,他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地走到沙发旁又躺了下去。

    打了个哈哈,老巴让秋香给自己弄盆水洗个脸,然后走到司马巢旁边蹲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这些对我都不重要”,良久,老巴盘腿在地上坐下来道,“再过三天就是进阶赛,我的钱途都在你身上啦,你要是真傻那也就罢了,如果你是装的,那我要告诉你一句话,无论你在这里想做什么,无论你有什么目的,除了弄到足够多的钱之外,没有第二条途径,明白吗?”

    司马巢不作声,不过对老巴的看法却有了很大的改观,“这个老家伙不象外表那么简单,恐怕能在这种地方混到船老大的地位绝不是偶然。”

    老巴说话的时候始终盯着司马巢的眼神,“今晚我会送你去考堂学一些基本的技能,可能会受很多苦,不过我相信你的坚韧已经足够了,因为——”

    不知为何,老巴说到这忽然停住了,仿佛在等司马巢做出什么反应,或者希望从司马巢脸上看到些什么。

    秋香这时已经放好水走了进来,发现老巴和司马巢在说着什么,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耐力和恒心,因为身价上百亿的你放着清福不享,跑到这来恐怕不是要观光游览的吧!”

    老巴这一句话把两人都惊呆了,虽然他没有提到司马巢的名字,可这已经是呼之欲出的事情。

    说完,老巴仿佛没注意到二人的反应,捶了捶膝盖站了起来,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打着哈哈道,“哎呀,哎呀,人老了就使健忘,我刚才瞎说了一些什么呀。”

    “他果然还是认出了自己,其实这再正常不过了,那些来自小山村的贫苦人不认识自己情有可原,可作为一个为这里提供外界消息的船老大,没道理不知道自己的”,没有去看老巴那颓废的背影,司马巢微微闭着眼睛仔细思量,“进阶赛,是让我跟电视上那些家伙一样去拼杀么?如果他只是要钱,为何不胁迫自己,那样说不定还能更快、更省力的弄到足够多的钱。他没有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有两个,第一,他没有把握能胁持我,第二,他对几十亿根本不放在眼里。”

    等到老巴彻底消失在过道上,秋香忽然跑到司马巢身边蹲了下来,犹豫着小声说道,“阿巢,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曾经给你当过一天秘书的我,但无论如何我想要告诉你,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

    余光看着秋香抽泣着走开,司马巢总算把她和那件外套与自己的记忆联想起来,“原来是她啊,难怪会如此眼熟呢,可她为什么愿意这样做,为什么甘愿受这样的折磨呢?阿巢,你的桃花债已经多得几辈子都换不清了,你可不能再害了人家啊。”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老巴保持着脸上一贯的笑容,他看见司马巢已经坐起身来,便笑着挥挥手道,“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考堂,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多学一点,将来就多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这话司马巢自然不以为意,可秋香却不同,她猛地冲到老巴跟前,拽着他的衣角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要他跟那些人一样去厮杀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奇地看着痛哭流泪的秋香,老巴叹了口气道,“唉,这不知道这傻冒有什么好,你为他受了这么多苦,他不还是一样不搭理你吗?我看你还是跟着我吧,我这人最懂得怜香惜玉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老巴的手却没有任何猥亵的动作,他只是看了看傻愣愣的司马巢,又看看不断摇头的秋香,“唉,我知道你也不会答应,那你就好好在家待着,祈祷他长命百岁吧!”

    “你,你既然知道”,仿佛要尽最后的努力,秋香抓着老巴的衣服仅仅不放,“你既然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还要让他去,他有钱,有很多钱,你要多少我们都给你!”

    “呵呵”一笑,老巴忽然从兜里取出一小片薄薄的七彩金属叶子,用手指摸了摸道,“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

    秋香摇摇头。

    “它的价值相当于伊拉克一年的石油产量,相当于上百个万新集团,你说我会看得上他那点东西?”

    这下不仅秋香惊呆了,连司马巢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苦于不能询问,他猜度着老巴这话的真实性。

    “我知道你们两个不相信,不过再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这个地方的奢华了”,老巴说到这缓了缓,意犹未尽般地接着道,“这里一场最低级的新人战,流向赌庄的钱就超过上千亿,你看我是个船夫,可你们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你们恐怕不会没听过新加坡船王史东来的名字吧?”

    “你,你就是——”

    老巴脸上满是怀念的表情,摆了摆手打断秋香的说话,盯着司马巢道,“要想达成你的目的,现在就起身跟我走,要是你想烂死在这里,那我也无所谓。”

    “新加坡船王,解放战争时期资助了国民党百分之三十军费的家伙,是中国乃至整个亚洲都名副其实的船王”,司马巢跟在老巴身后一边往外走,一边打量着他的背影,要把这样一个老头和那声名显赫的家族联系起来,实在是让人为难。

    “阿巢,你,你要小心啊!”

    听到秋香的嘱咐,司马巢心里暖和了很多,背过手朝她摇了摇,算是对她的答复。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十六章 考堂培训

    (更新时间:2005…1…25 11:52:00  本章字数:5567)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但到了考堂门口的时候,老巴忽然把司马巢拉到一旁,小声叮嘱道,“我听说你跟刺客有些过节,所以对你来这里的目的隐约能猜到几分,但有一点我要警告你,仅仅是一个刺客也就罢了,如果你妄想和整个组织对抗,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另外,刺客已经死了,我希望你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做出不自量力、自取灭亡的举动出来。”

    “刺客,落日组织在中国的代言人,他居然死了?是死在烟枪的手里吗?这里可能跟落日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不然他也不会说这番话,看来我误打误撞闯进了敌人的腹心,跑进了他们的巢穴了!”

    正这样想着,司马巢忽然看到老巴脸上透出畏惧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司马巢便看到了一个左拥右抱、满脸骄横的年轻人。

    “糟了,难道这次进阶赛这个土霸王也要参加,难道他出师了么?”

    听到老巴在那自言自语,司马巢恨不得敲开他的脑壳,把他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弄个明白。

    “妈的,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相信你决不会让我失望的”,老巴一咬牙沉声道,然后抓着司马巢的手紧跟在那土霸王的身后走进了考堂。

    考堂内是一片繁荣的景象,来来往往各式打扮的人正在热烈讨论着这次进阶赛的情况,有的说黄金最后铁定夺魁,有的说微软这次实力超凡,还有的说银猴的土霸王出师不可小觑,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老巴千叮咛万嘱咐,让司马巢在一处广告栏等候,自己则挤到了不远处的报名窗口处。

    “嘿,老巴,你们银猴刚刚不是报过名了吗,怎么又来了?”

    “有个新人也要出道,所以——”

    “那下次再报名也不迟嘛,何必跟土霸王撞车呢?”

    “呵呵,这是策略,策略,知道吧”,老巴打着哈哈,递过去一张申请表,“这新人很有潜力,就是经验还不足,所以我在报名参加这次的培训。”

    “不是吧”,那负责报名的人抬头看着老巴,笑了笑说道,“这次培训只剩两天了,临阵磨枪可是会送命的。”

    “还不知道是谁送命呢”,老巴回头很有信心地看了司马巢一眼,他是看过司马巢杀人的,那杀人的动作、速度以及表情,绝对就是王者的命,但他哪里知道现在的司马巢已经不再是那个靠着本能行动的司马巢了。

    虽然老巴也想让司马巢多训练一段时间再参赛,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司马巢决不好控制,时间一长恐怕到手的鸭子都得飞了。

    负责报名的家伙诧异地望着老巴,老巴的谨慎和恭谦是出了名的,如此嚣张的气焰还是头一回见,故而也忍不住打量起司马巢来。

    “嘿,你倒是赶紧帮我把手续办了呀,我好赶紧送他去”,老巴见那家伙盯着司马巢出神,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大声喝道。

    “老巴,你觉得他能冲到第几阶?”

    “这个数”,老巴竖起一根手指头道。

    摇头笑了笑,那人赌气似地说道,“老巴,有钱大家一起赚嘛,找到了好家伙起码也让兄弟我分杯羹尝尝啊!”

    “你看不懂我的意思吗”,老巴眼睛一瞪,大声道,“这次进阶,他绝对会放出一颗从未有过的卫星,你们就等着瞧吧!”

    “你是说他能直接,直接挑战人王?”

    这下四周炸开了锅,所有人全部拥到了报名处,不时有人大声在那问,“谁啊,谁可以挑战人王啊?”

    老巴这时看到土霸王从培训室出来,赶忙低声喝道,“买不买随你,赶紧给我办了!”

    “好好,我这就办”,一边飞快地签署文件并盖章,那人心中却在想,“老巴要不是疯了就是有绝对把握,挑战人王,这一年来能够站到人王面前的只有一个人而已。可老巴不是这么大言不惭地家伙,看来这次得花个十几亿在那家伙身上了。”

    把办好的文件交给老巴,他又透过人群的缝隙重新看了司马巢一眼,这乍看之下毫不起眼的帅气小伙,现在却突然充满了杀气。

    司马巢的杀气是被逼出来的,因为有人正紧紧盯着他的双手,盯着他只是稍稍握紧的拳头。

    那眼神很不寻常,仿佛要把自己的手腕整个吃下去一般,不知为何,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司马巢体内反倒涌起了好战的怒涛,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处于一触及杀的状态。

    那人不是土霸王,土霸王正在享受着别人的赞誉,那人是一个留着短发、身穿白色外套的年轻人,这年轻人也是独自一人,这年轻人的脸上还写满了稚嫩。

    “走吧,我带你去培训室”,不知何时老巴走了过来,挡在司马巢和那年轻人的中间,低声道,“他是黄金头档的关门弟子,你祈祷不要遇到他吧。”

    拉着司马巢转身就走,老巴忽然听到司马巢说了一句话,一句让他欣喜若狂的话。

    “既然要挑战人王,那所有的敌人都会遇上,我从不做祈祷这种无谓的琐事。”

    知道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如果再装很多麻烦都会接踵而来,他必须借助老巴的力量和消息,必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所有事情。

    “好,好,很好,你果然不是常人,我没有看走眼”,握着司马巢的手用力紧了紧,老巴沉声道,“你想知道什么事情,等你从训练室出来再说,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当然,前提是我们能够精诚合作。”

    “别的事情我以后再问也行,但有一点你必须现在告诉我”,司马巢在走进训练室的前一刻,转身望着老巴道,“这里是不是落日组织的总部,你和我除了利益关系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关系?”

    听到这样的问话,老巴着实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司马巢是主动到这来的,哪想得到是被人给卖了呀,故而仔细想了想,答道,“这里不是什么总部,只是落日给有钱人提供的娱乐场所罢了。至于你说的关系,我们绝对不是敌人,在将来还有可能成为好朋友呢,你说是吧?”

    司马巢点点头,转身往里走了两步,却又回头道,“我希望你能善待她,毕竟她是因为我才陷入这种田地的。”

    “放心好了,你以为我真是急色到如此地步的人么?”

    “呵呵,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想船王的子孙也不会堕落到这种地步”,说完,司马巢昂首大踏步走了进去,他面临的将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昏暗的房间内除了一张椅子之外,再没有其他的物件,就连人影都看不到一个,可坐在那椅子上,面对空旷和萧瑟,司马巢毫不动容,甚至一点焦急的情绪都没有。

    这样无聊地坐了很长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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