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式 第 2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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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她没有坐在司马巢对面,也没有坐在他的旁边,就如多年前在监狱探视时两人分手那样,黄琼书隔餐桌站在那,怜惜地看着痛不欲生的司马巢。

    手掌伸到司马巢面前慢慢摊开,手心是一串钥匙和一张长城卡,黄琼书说话的语气很是平静,但在这平静当中却又充满了无奈,“当年对方五十多人你尚且毫不畏惧,现在你难道就害怕一个萧墨吗?”

    不明白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是潜意识希望黄琼书能把自己当成一个落魄的人,司马巢没有解释,也没有想过要解释,他想要去握着那只手,握着一辈子,可他又害怕,害怕这一握就丧失了一切。

    松开手掌,让钥匙和长城卡在司马巢面前坠落,黄琼书冷冷地说道,“东山再起给我看看吧,别让我为当年的决定庆幸不已!”

    这样的误会对司马巢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如果他现在飞黄腾达、如日中天,这黄琼书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又何来如许多的关怀和冰冷的期待呢?

    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司马巢几乎窒息,良久才开口问道,“你过得好吗?”

    “比你好就够了。”

    “快乐吗?”

    “比你快乐就行。”

    “那幸福呢,你的幸福呢?”

    低头想了想,黄琼书苦笑着回答,“在恶魔的手里。”

    想哭,想放声痛哭,可自己又怎么可以哭呢,自己在她面前坚强了这么多年,又怎么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哭呢?

    沉重的山,咬牙能够背负;苛责的磨难,横心就能挺过去;可这撕心裂肺的酸楚,这如封四壁的情网,司马巢怎么逃,怎么躲,又怎么把心撕成碎片分给她们。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放开那只手的,也不知道黄琼书走进卧室前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的,更加不知道自己最终有没有落泪,司马巢困守这内心最脆弱的部位,让它不至于失血,让它不至于在颤抖中碎成粉末。

    壁钟又开始响了,卧室的门却仍旧虚掩着再没开过,深吸了一口气,司马巢缓步走了进去,刹那的昏暗,关上房门所带来的昏暗,让他在那一刻几乎便要晕倒。

    薄薄的被单凸显着如雕似琢的曲线,微微的呼吸声动听如微雨细绵,背朝里让长发纠缠着夜色的朦胧,司马巢跪在床头,把脸贴在凉丝丝的发上时,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和黄琼书初识的冷夜。

    也许半个钟头,也许一个钟头,或许还要更长,司马巢就那样跪在床头闭着眼睛,享受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安逸。是的,只有在黄琼书这,只有在黄琼书身边,司马巢才会脆弱如婴儿,才会毫不掩饰疲倦不堪的心。

    “琼,谢谢你”,一个抛弃自己的女人,一个自己曾经恨之入骨的女人,司马巢在人生走了一大圈之后,忽然发现又回到了原点。

    从外面合上房门,仿佛便合上了两人内心世界的唯一通道,司马巢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然后无精打采地出了房间。

    此时上海的夜生活刚刚拉开帷幕,大街上花枝招展的女人风骚摇摆身躯,一辆辆豪华轿车搭载着人的欲望和人的无助,司马巢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报刊亭,一边打量这有些陌生的世界,一边把各种报纸、杂志装进塑料袋。

    “先生,你拿的这些已经过期了的,还要么?”指着司马巢刚刚装进去的几份杂志,报刊亭老板问道。

    这一说司马巢忽然想起已经身无分文,便四处张望寻找提款机,顺口答道,“要的,都要的。”

    “可是——”老板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飞快说道,“先生,你连妇女健康这种杂志也要全部买吗?”

    哑然失笑,司马巢一直心不在焉,根本没注意,赶忙将塑料袋放在老板面前,“不要,不要,我拿错了,呵呵。”

    那老板仿佛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今天晚上碰到买纸回去做屋的鬼了呢,“这样吧先生,你告诉我需要什么类型的报纸和杂志,我帮你找全,好不好?”

    “好,好,谢谢,谢谢”,心还是很乱,司马巢不停地重复着,却忘了告诉老板自己需要些什么样的。

    “先生,先生!”老板这下紧张了,莫不是遇到精神病了吧,听说这些逃出来的精神病人都有暴力倾向,可别把我这讨生计的家伙给砸了。

    “您,需要关于什么方面的?”偷偷把手机拿出来放在荫蔽处,一边按了110以备不时之需,一边非常礼貌的问。

    “哦,你看我这是怎么了”,敲敲自己的脑瓜,把黄琼书从那脑海里赶走,司马巢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有关经济类,时事类的都帮我找一下。对了,还有娱乐方面的也要。”

    “你先帮我找着,我去取点钱”,乘着老板低头忙碌,司马巢快步往不远处的提款机走过去。

    密码仍旧是一一二,但卡上钱的数目却让司马巢目瞪口呆,“八百多万,八百多万啊,她出道才只有半年多,这恐怕是她的全部家当了吧?”

    司马巢长吁短叹了一阵,迷迷糊糊取出来壹千,却没有去想,黄琼书怎么可能在半年内积攒如此多的钱,这钱的来历究竟干不干净。如果换作另外一个人,司马巢肯定会想到的,他甚至可以通过各种娱乐资料的分析,推断出这钱的真正来历。可这人是黄琼书,让司马巢方寸必乱的黄琼书啊。

    在老板的千恩万谢中,司马巢提着两大袋报刊坐出租车离开,他毕竟还是能够挣扎的,毕竟还是可以稳住紊乱的情绪的。

    许多事情还等着他去处理,中机国际的收购正处于大决战的前刻,方兴凯和赖常新的股权之争进展如何,当初制定对付方兴凯的计划现在是否还能适用,把赖常新匿藏国外的巨额资金抠回来的构想是否仍然有效,所有的这些疑问都等着司马巢去解开,更何况还有一个要命的谈会在等着他。

    瞬息万变的商界每一刻都在改头换面,离开如许长的时间,恐怕司马巢已经无法把握住以往顺手的节奏,所以他买了这么多报纸,他要恶补这段时间的信息空白,让自己能够在最短时间内重新把脉财富。

    和平饭店的服务员看到司马巢的第一印象是,这家伙是收破烂的,所以司马巢还没进门,立刻就有一个年轻人非常有礼貌地拦在他面前。

    “先生,请问你是找人么?”

    “怎么,难道有人在等我?”

    服务员礼貌地笑笑,眼睛故意瞟了瞟司马巢手里大大的塑料袋,“如果先生是找人的话,那我可以帮忙的。”

    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司马巢把手里的两个袋子递了过去,“拿着。”

    “什么?”

    “拿着,你听不懂吗?”脸色一沉,司马巢冷声道。

    那年轻服务员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愣在那无所适从,这时一个年龄稍大、穿着制服的女士端庄地走了过来,“这位先生,不知道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

    “没什么,我拎着两个袋子有些累了,你帮帮我吧”,说完司马巢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把袋子往地上一撂,径自走了进去。

    年轻服务员这下急了,“领班,他怎么——”

    那女士一把抓住他的手,偷偷看了看司马巢,低声道,“你呀,眼睛给我放亮点,培训的时候教过你怎么认衣着了吧!真是的,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开窍呢。”

    拎着两个大塑料袋跟在司马巢身后,领班毕恭毕敬地问,“先生,您是要住宿呢,还是——”

    “哦,今天下午是不是有个叫史籍夫的来开过房间?”

    “是的,是有这么一位老先生,不知道您——”

    “他是先来订房间的,他在几号房,你带我去?”

    领班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倒不是别的原因,主要是根据对司马巢衣着的判断,她不相信司马巢和史籍夫认识,更不相信史籍夫会和这么一个最多只是纨绔子弟的人合住一屋,但她又不好意思明说。

    “史老先生现在可能已经睡了,这样吧,你在那边等等,我打个电话上去问问。”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二十一章 换着口袋装的钱

    (更新时间:2005…5…17 16:27:00  本章字数:7976)

    在沙发上坐下,司马巢刚刚从塑料袋中随便拿起一份杂志,那女领班就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并微微躬着身子说道,“史老先生不在房间里,您是继续等等呢,还是——”

    抬头瞅了瞅她,司马巢翻开“娱乐新天地”,心不在焉地应了句,“我在这等吧,你给我倒杯咖啡,要浓一点的。”

    这女领班经验相当丰富,她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上前了半步,“先生,二楼就有咖啡厅,环境也很不错,我给您领路?”

    摆摆手,司马巢答道,“不了,这儿光线更亮,你先去吧!”

    见司马巢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暗示,女领班踌躇了一会,最后咬了咬牙说道,“先生,您看我要是帮你把咖啡从二楼端下来的话,会有些凉的,咖啡的味道也——”

    “你有完没完,没见我在看书吗,赶紧去,别啰里啰唆”,其实司马巢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何要跟一个服务员叫真,仿佛自己必须待在大厅似的。

    脸色变了变,女领班低声说了句“好的”,转身便欲离开,司马巢反倒叹了口气,站起来用杂志敲了敲膝盖说道,“好吧,好吧,去咖啡厅吧,在这里也妨碍你们工作不是?”

    万分感谢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女领班带着司马巢上了电梯,她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及其满意,既没有得罪客人,也杜绝了无聊者的贪小便宜。

    可司马巢这一走,却错过了一个人,一个对他和萧墨来说极其重要的人,这个人甚至可能影响到他们将来计划的成败。

    或许这就是命运,或许司马巢和萧墨注定要经历一些磨难,就在电梯门刚刚关上,一个化了淡妆,身材高挑、诱人的女子便从门口走进了大厅。

    这女子也就二十三、四年纪,穿着紧身的休闲装,指尖夹着一根长长的女士烟,她的容貌和身材的确可以吸引绝大部分男士的视线,但最惹人注目的却是她身旁两个身高足有两米的保镖。

    进了大厅后,她停住脚步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所有人,包括女人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这才慢慢走向服务台。

    “方兴凯董事长在几号房?”

    “您就是舒婉婷小姐吗,方董事长在五楼的包间内已经等候多时了,我这就带你去。”

    舒婉婷,一年前在齐田帮助司马巢搞垮县委书记的舒婉婷,她现在又是怎么和方兴凯搭上了关系的呢,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出现在这里?

    推开厚重的门,迎面扑来咖啡的淡淡清香和优美的乡村音乐,司马巢径直往里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问道,“你能帮我找一处能看书的地方吗,这里的光线如此暗淡,恐怕对我的眼睛不好。”

    其实什么对眼睛不好啊,这样的环境根本就看不了书,那女领班放下两个硕大的塑料袋,喘着气回答道,“先生,我,我让人给你找个台灯吧,好不好?”

    “只能这样了”,司马巢叹息着拎起两个袋子,然后随便选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坐了下来,对过来招呼的服务员道,“一杯咖啡,再给我拿包烟。”

    “先生,为了其他顾客的身体健康,我们这是禁止抽烟的。”

    无奈地摆摆手,司马巢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你给我拿就是了,大不了我上卫生间抽。”

    对方明显露出鄙夷的眼神,但嘴上却很谦恭地应道,“好的,先生请稍后。”

    女领班办事果然利落,不一会就拿着一个小台灯走了过来,一边嘴上说着“抱歉”之类的话,一边帮司马巢整理桌上的杂物。

    等到一切办妥,司马巢从衣服口袋内取出两张一百的塞到她手里,“这些事情本来不是你分内的事情,所以这小费你也不要推托。”

    这下女领班还真是愣住了,不过多年的经验让她作出了自然的反应,“对不起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本宾馆有明文规定——”

    “那好吧,你告诉我你的姓名和编号”,把原先那本娱乐新天地放在面前,司马巢笑着抬起头来说道。

    女领班微笑着摇摇头,然后躬身回答道,“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知道这样是问不出来的,司马巢自然也不强求,便说道,“没什么别的事了,如果史籍夫回来了,让他到这里来找我。”

    台灯虽小,但用来看书已经足够,大致的把每份报纸和杂志翻了翻,然后挑出一些感兴趣的放在一旁,司马巢喝了第五杯咖啡之后,史籍夫这才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你小子跑什么地方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一把夺走司马巢手里的报纸,史籍夫喘着粗气问道。

    “我要是说我迷路了,你信不信?”

    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史籍夫故意用力地“唉”了一声,摇头说道,“我真他妈服你了,上海屁大个地方,你还能迷路!”

    “要是我给你一百块钱,加上一身恶臭,我怕你也要迷路”,笑着把报纸拿了回去,司马巢说道。

    “哈哈,被人拒载了?你堂堂万新投资公司的老总也会被人拒载?”

    史籍夫说这话的嗓门很大,一时间立刻有十数双眼睛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吓得司马巢赶紧用报纸挡着自己的脸,“你疯了,我告诉过你别让——”

    “拉倒吧”,史籍夫伸手按下报纸,笑嘻嘻地说,“你以为你很出名啊,现在万新的老总是萧墨,是那一个月横扫中国半壁江山的萧墨,你还在这自鸣得意,自作多情呢。”

    见别人果然不再注意自己,想想一头长发、满脸络腮胡,也只有黄琼书能一眼认出自己,司马巢打了个哈哈说道,“你呢,你上哪去了?不是找老相好打炮去了吧?”

    “呸呸呸”,史籍夫一连呸了几声,然后摸了摸嘴巴,“你他妈别尽说些不干净的话,我史籍夫的全部家当可都压在你身上了。”

    “恶,这有什么不干净的”,不以为然地继续看自己的报纸,司马巢淡淡答道,“离谈会好早着呢,现在就这样穷紧张,我看你迟早得进精神病院。”

    “我穷紧张?”

    史籍夫用力一拍桌子,喝道,“你小子知道个屁啊,要是这段时间你不抓紧时间修练,到时候恐怕尸骨都找不回来。”

    “不急,不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操,命都快没了,你还处理事情”,抓着司马巢的胳膊就往外走,史籍夫道,“赶紧给我回去睡觉,明天一大早我就带你去见个人。”

    “喂,喂,史籍夫,史老大,史大爷,你让我把这些东西拿着啊”,司马巢对着他老人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退而求其次,回去躲着看。

    电梯从五楼下来,未在二楼停留直接到了大厅,再上来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史籍夫没休止地瞎唠叨,可司马巢却在那瞬间有种焦躁的感觉,他隐约察觉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却不知道是错过了第二个和舒婉婷碰面的机会,同时也丧失了抓住中国落日组织商统尾巴的大好良机。

    总统套房给人的感觉总是显得过于庄重,就算史籍夫这个糟老头站在大厅的中央给给司马巢倒酒,这种庄重看上去还是让人有些不适。

    伏特加的味道即酸且辣,司马巢品了两口还真有些不习惯,放下酒杯打开电视,他一边看着正在播放的午夜新闻,一边问史籍夫,“你刚才就是去见那个可以训练我的人?”

    靠在墙上抚摸着酒杯,史籍夫神秘叨叨地回答道,“那个人哪是那么容易见到的,我只是去预约一下而已,顺便打听一下情况。”

    “架子还真大,见个面居然要预约,不知道你见得是XX功的宗主呢,还是掐指知未来的神算。”

    “喂,我可跟你说,明天在他老人家面前可不许胡说”,史籍夫叹息着喝了口酒,半眯着眼睛说,“这次嘉宾的请帖啊,已经全部发出去了,据说都是些和你有关的家伙。”

    “这是自然,他们本来就是要针对我嘛。再说了,要是一帮不认识的家伙在一起,这谈会嘉宾存在的意义也就丧失了。”

    “哦,这话怎么说?”

    换到音乐频道,司马巢一边含笑听着黄琼书的新歌,一边摸着下巴的胡须道,“既然叫谈会,而不叫比武大会,那武力自然不会是绝定性的因素,所以肯定需要团队合作,我甚至怀疑谈会是不是有些什么智力过三关的小游戏,呵呵!”

    听司马巢说完,史籍夫只能摇头表示佩服,他走过来搂着司马巢的肩膀坐下,“你还真是说对了,不过那个环节不叫智力过三关,而是死神的抉择。”

    “那就是选择题咯”,司马巢毫不在意,用手指敲着膝盖附和音乐的节奏,“那些接到请柬的人是哪些,是不是有烟枪?”

    “嗯,烟枪自然是跑不掉的,另外两人我听说你并没有见过。”

    “我没见过?”侧头看着史籍夫,司马巢还真有些意外,“我没见过的家伙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摇摇头,史籍夫笑着道,“你管这些干吗,反正在谈会上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恶,你是真蠢还是装的啊,刚刚还说我猜得对,现在我不跟他们先见面熟悉一下,到时候还不被人三两下做掉啊?”

    “唉,看来我是倒八辈子霉了,怎么会摊到你这么个扫把星朋友——”

    “又来了,又来了不是”,司马巢站起来走到角落去拿报纸,翻了翻说道,“先想办法找到那两个我不认识的家伙吧,不先通通你是不行的。而且,你不用担心输得倾家荡产,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让你的家产在短期内翻一番。”

    “翻一番?你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钱,啊?”史籍夫也站了起来,不屑地吧唧着嘴巴,竖起六根手指说道,“三兆,整整三兆啊!不知天高地厚。”

    司马巢毫不动容,起身看着史籍夫笑着问,“美元?”

    瘪着嘴,史籍夫嘟噜了一句“人民币”,然后又粗着嗓子喊道,“三兆人民币怎么了,你恐怕连我的零头都没有,哼!”

    “零头吗”,司马巢把手里的报纸递到他面前,不温不火地说,“你看看我现在有多少钱吧,呵呵。”

    拿着报纸看了一会,史籍夫呢喃道,“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才多长时间啊,怎么可能就——”

    “资本的扩张一旦进入良性循环,会成几何数增长”,司马巢走回角落继续翻报纸,一边把有用的扔在脚边,一边笑着说道,“你知道中机国际在市面上流通的股票有多少吗,不到总额的百分之二十,这在全世界都是罕见的。但就是这种罕见,让中机国际的股价翻了三个跟斗,你知道三个跟斗的概念吗,就是本来只有二十多元的股价,现在却是一百六十多,光股票这一项,我们的盈利就超过了你所谓的零头。”

    史籍夫不是金融白痴,他不相信司马巢能够掌控如此巨大盘口流通股的百分之八十,所以他也笑着说了句,“报纸这种东西,就是喜欢夸夸其谈,中国的习俗好像也一直擅长浮夸,这里面有多少水分恐怕没几个人知道。”

    收拾了几份报纸杂志,司马巢抱着他们站起身来,看了看史籍夫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扑哧一笑道,“我看你不是怀疑报纸夸夸其谈,你是怀疑我刚才说的话吧?”

    “哼,随你怎么想”,端起酒杯喝了几口,史籍夫用膝盖顶了顶正躬身摆放报纸的司马巢,“你哪来那么多钱,怎么可能持有中机国际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你看,我说你是怀疑我的话嘛,还偏偏不承认”,司马巢伸直腰,拍了拍史籍夫的肩膀,“你要是同意跟我合作,我就告诉你这其中的机密。”

    “合作,什么合作?”

    “这个我一会再告诉你了,反正不会让你吃亏的”,司马巢讳莫如深地说。

    “好,好,我同意,我同意,反正这些钱迟早也要败在你手里。”

    眼睛迅速在铺满了桌面的报纸上扫过,司马巢拿起其中一份递给他说道,“这上面新出了一个规范保险基金的使用条例,你看看。”

    “这根你要说的有什么关系吗”,嘴上虽然这样说,史籍夫还是接了过去。

    掏出一根烟点上,司马巢用力吸了一口,“中国最大的钱库除了国家之外,并不是银行,而是保险基金,保险业的资金每年都以十个点的速度在增长,加上本身基数庞大,这几年更是成了人人眼馋的香馍馍。”

    “银行的钱是不能乱花的,繁杂的手续和规范的操作,注定了这些钱永远都无法得到合理应用”,拉着史籍夫坐下,司马巢接着说道,“但保险基金就不同,在这条法令还没出来之前,它的存在无疑成了一个暴敛巨额财富最好的媒体。”

    放下手里的报纸,史籍夫摇摇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做到的。”

    “接手中机国际之后,我通过特殊渠道跟保险业的巨头搭上了关系,我们私下作了比交易”,司马巢把烟头掐灭,说了句“还是红梅好啊”,这才继续解释道,“我从他那得到一笔数额巨大的流动资金,而他从我这得到百分之五十的中机国际的股份。”

    “什么,你,你这是,这是违法的,是——”

    笑着打断史籍夫的说话,一边按住他指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道,“违法吗,呵呵,这些条款出来之后,的确是违法的,但在那之前,最多只是挪用公款。几年的牢狱和如此巨大的利润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选择?”

    叹了口气,史籍夫嘀咕着,“你胆子太大了,太大了,你就不怕事情万一暴露吗?”

    “不怕,因为我知道中机国际的股价必定会暴涨!只要缺口能堵上,我还怕什么!”

    又叹了口气,支着下巴的史籍夫想了想说道,“那些从保险业弄来的钱,一部分用来掌控中机国际的股票,另一部分则用来完成对全国机械行业的收购,难怪你们的价格战打得轻松彻底,难怪这么短时间,你们就坐拥了机械行业的大半壁江山。司马巢啊,司马巢,我想不佩服你都不行啊。”

    摇摇手,司马巢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他伸手想去拿烟,可立刻又缩了回来,低声说道:“佩服我,呵呵,可我一点都不佩服自己。你知道吗,一直到现在为止,我赚的全是自己人的钱,我只是把别人的钱装进了自己口袋。如果万新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唯一的结局肯定是灭亡,就算它能扛住外力的攻击,恐怕我自己也要亲手毁掉它。”

    拍了拍司马巢的肩膀,史籍夫满是沧桑地说道,“阿巢,你不是普通人,真的是与众不同。你说吧,你想做什么,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苦笑着摇摇头,一时还不能从刚才颓丧情绪中挣脱出来的司马巢把另一份报纸放到了史籍夫面前,“你再看看这个吧,你会知道我想做什么的。”

    仔仔细细看完报纸,史籍夫良久都没有说话,最后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阿巢,明天我们还去不去见那个老家伙?”

    “不去,现在时间紧迫,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说就算去了,我也不可能留在那做什么修炼的。”

    想了想,史籍夫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掌,大声道,“干他娘的,老子斤斤计较了一辈子,这次豁出去了,就干他娘的这一回。”

    豪气了一把,史籍夫忽然又泄气了,踌躇着问,“那谈会怎么办,你,你不要命了么?”

    “船到桥头自然直吗,既然武力不是决定性因素,我还怕什么?”

    “但武力却是必要因素啊!”

    “那就让那几个接到请柬的家伙去增强武力吧,呵呵”,司马巢既然已经决定了,便会毫不迟疑,这本就是他性格中最大的亮点。

    犹豫了一会,史籍夫指着报纸问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要怎么做,但我想问你,你的大计就是刚刚一下子想到的,不是吧?”

    “这是机密,不能外泄”,打了个哈哈,司马巢推着史籍夫起来,“你赶紧睡觉去,我还要查查资料什么的,你别在这烦我了。”

    都走到了卧室门口,史籍夫忽然想起什么事情,猛地转身走到门口,“我帮你去买烟去,你喜欢抽什么?”

    “红梅,红梅,多买点啊!”

    史籍夫走后,司马巢搂着所有资料走进了娱乐室,那里有一台配置极高的台式电脑,正是他现在迫切需要的。

    “这老家伙的钱还没白花,起码可以让我掌握更多的信息和资料”,坐在舒服的软椅上,司马巢一边等着开机,一边闭着眼睛冥思。

    初升的太阳有如溶化的奶酪,在云层的烘托下噗嗤噗嗤地慢慢爬升,司马巢脚边扔了一地的烟头,仿佛连电脑的屏幕都比昨天更黑了一些。

    眼睛已经有些酸痛,但如果照镜子的话必定寻不到血丝,司马巢天生就是熬夜的人,只要有烟和水,他就可以永不知疲倦般做下去。

    整个计划的大纲写了才不到一半,三十多个窗口开在那,司马巢却能第一时间找到需要的那个,此时他正将一份数据拷贝到文档中,那密密麻麻的数字常人看上一眼都得头昏。

    伸了个懒腰,司马巢存档之后按下了休眠键,然后拿来一包未开封的红梅烟塞进口袋,走了出去。

    用冷水把头发打湿,然后把脸泡浸冷水里,让自己有些沉重的脑袋清醒一些,司马巢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自嘲着说,“就这样吧,就这样挺好。”

    没有跟史籍夫打招呼,司马巢出了和平饭店之后直接打车去了黄琼书住的那栋楼,他不想黄琼书醒来时看不到自己,如果一切都没变的话,他知道黄琼书醒了之后一天心情的好坏就取决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轻轻拧开房门,司马巢心跳的很快,以至于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之后的半分钟内,他都没敢推开门走进去。

    “她喜欢睡懒觉,肯定还没醒呢”,这样想着,司马巢正要进去,可房门却忽然被拉开了。

    还是穿着那件宽松的睡衣,还是一副冷艳的脸庞,黄琼书站在司马巢面前稍稍仰着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脱口而出的话,往往是无心的,无心的话又往往是错误的,而错误呢,有时候会伤人,起码司马巢知道这句话伤着她了。

    本来水灵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白嫩的脸颊上似乎还留有泪痕,黄琼书慢慢转过身去,没有回答司马巢的“为什么”,却让司马巢看到了一地的纸巾。

    她昨夜没睡,她是在哭,一边来回走动,一边哭。

    这些就连普通人都可以猜到的事情,司马巢偏偏没猜到,他走进去轻轻关上房门,然后拉着黄琼书的手走到餐桌旁让她坐下。

    一句话都没说,既没有安慰她,也没有问她怎么了,嘴唇有些颤抖的司马巢丢下她一个人在那,却走进了厨房。

    鸡蛋被筷子搅碎,然后又慢慢地溶合在一起成为漩涡,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流到脖间,滴落在那黄色的漩涡中。

    这个煎蛋,司马巢没有放盐,因为他的泪水在那里面,暖暖的香味开始弥漫,可止不住地泪水却在平底锅上炸开,随而消失不见。

    拉开冰箱,取出鸡蛋,敲碎蛋壳,司马巢把这个让自己悲伤的无法呼吸的动作重复了三遍。

    金黄的颜色,微微烤焦的边缘,加上一杯温温的热牛奶,司马巢端着这些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偌大的客厅整洁的让人忍不住叹息。

    他知道黄琼书坐不住地,因为这辈子他只给黄琼书作过一次早餐,但这早餐却是他唯一能让黄琼书真正开心而笑的。

    脸上不知何时上了淡妆,散乱的长发也被梳理得有如瀑布,黄琼书单手支着下颚,好像看着司马巢,又好像没有。

    手里的东西沉重的仿佛再也拿捏不住,司马巢竭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把早餐轻轻放在她的面前。

    “不知道那早餐店的老板是否还活着”,用手拿起一个煎蛋送到嘴边咬了一小口,黄琼书叹息着问道。

    “他还活着,我出来之后就去看过他”,拉了张椅子在黄琼书对面坐下,司马巢低声回答道。

    “偷偷去的么?”

    司马巢点点头,他不会傻到问出第二个“为什么”来。

    “呵呵”,笑了笑,黄琼书抬头看着拘谨的司马巢道,“你那个时候真的很乱来呢,拎着把菜刀冲到人家店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疯子呢。”

    黄琼书这一笑,司马巢如释重负,心情立刻好到了极点,把椅子往前拖了拖,摸着下巴说道,“那还不都是你,别的不想吃,偏偏要我亲手煎鸡蛋给你吃,你说我不拎把菜刀进去,那个老板愿意让我自己掌勺啊?”

    “你还好意思说,在那种地方折腾,折腾我”,脸刷地一下红了,黄琼书嘴巴张了张,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你就是一禽兽,一点都不知道心疼。”

    “嗯”,走到黄琼书身边,司马巢把袖子伸到她面前,一边看着她把油渍擦在袖子上,一边低声问道,“你今天有时间么?”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二十二章 病入膏肓

    (更新时间:2005…8…9 9:53:00  本章字数:7624)

    □ 最近太忙,下周配合好色强推,零式将全部解禁,解禁时间尽量保持每小时一章~~~~~~~~

    “你今天有时间么?”

    问出这句话司马巢就有点后悔,倒不是担心被黄琼书拒绝,也不是因为怕又惹上一段孽债,主要是因为今天萧墨就要到了,如果和黄琼书呆在一起,他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

    好在黄琼书没有立刻答复,她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摇摇头,看着盘中剩下的煎蛋慢慢说道,“今天,我要去准备演唱会的事情呢,过几天好吗?”

    如释重负般的吐出一口气,司马巢伸手端盘子,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嗯,你什么时候有空都行,我在这等你就是。”

    “你会等多久?”

    “不知道,或许,或许一辈子吧?”

    不知为什么,仿佛在黄琼书面前,这样的话总是会脱口而出,根本不经过大脑,每每事后才会想起来要往回收,回头看着她,司马巢苦笑着问,“我在这等一辈子,你会养我一辈子么?”

    黄琼书愣在那,仿佛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一时无法接受般,手指相互缠绕着,嘴里吭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谣,黄琼书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微笑着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把厨房收拾干净,司马巢打开窗户让暖暖的风和阳光跑了进来,他看着外面一栋栋高耸入云的大厦,看着在这大厦上方不远处飘荡的浮云,忽然觉得一切都意兴索然起来。

    “我走了呢,今天要很晚才回来”,站在厨房的门口,换上了鲜艳衣服的黄琼书低声说道。

    “嗯,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随便了”,转身便要离开,黄琼书停住脚步笑着说道,“只要不是煎鸡蛋什么都行。”

    当房间只剩下司马巢一人的时候,偌大的空间内仿佛失去了生命般让人窒息,把音乐打开,把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司马巢让自己被烟雾裹着,心却有如赤裸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断地发抖、觉得虚冷。

    他知道自己不该待在这,知道自己不该跟黄琼书说那些话,可这又岂是人所能控制的,这发自内心无法阻挡的冲动,又岂是一个人所能压抑的住的。

    自己失踪之后,无论是方盈雪还是小慎子,她们必然都会从国外回来,加上燕子,还有昏迷中的小洁,司马巢已经心劳体疲,根本没有能力去解决这恶心的关系,去惶惶然地面对她们。

    所以他才让萧墨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回来了,他不想在自己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法之前便被卷入这预期而至的感情漩涡中。

    可这时候黄琼书的突然出现,让司马巢有些措手不及,同时又隐约明白了什么,但这种明白却是建立在自己完全感性的基础上,这种明白让司马巢本来躁动的心有如刀绞。

    “最后,我还是无法放开她呢,我还是做不到没有她的日子呢。”

    房间内每一样东西仿佛都带着黄琼书的气味,自从那把小刀不知遗失到何处去了之后,司马巢总是无法让自己安静,他需要黄琼书,哪怕只是黄琼书的一件东西,就足可以让他冷静下来,面对任何事情。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黄琼书最喜欢的项链没有带走,就摆在离房门不远的柜子上。

    暗色的银链,中心一颗形如半颗心的雨花石,这在市场上可能卖不到五十元钱的项链,却是黄琼书最重要的宝贝,因为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其中所蕴含的泪水和苦楚,恐怕就是司马巢也不会明白。

    心猛地一酸,然后便暖洋洋的好不舒服,把那银链紧紧抓在手里的时候,司马巢抛开刚才的迷乱,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走进和平饭店的大厅,司马巢立刻就被那女领班拦住了,还是非常礼貌的躬了躬身,女领班微笑着说道,“司马先生,史老和萧先生在二楼的早餐厅等你呢,我这就带你去?”

    点了点头,司马巢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几步,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好像没有休息吗,怎么晚班早班连在一起?”

    “今天有位大人物要来,所以我这是临时加的一班。”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

    女领班挡住电梯的门,示意司马巢先请,然后才笑着回答,“日本Z氏会社的考察团,据说是冲着最近正走红的一位歌星来的。”

    “是吗,这位正走红的歌星是不是叫做司马玉琼啊?“

    “嗯,嗯,没想到司马先生也喜欢流行音乐呢,呵呵——”

    笑着摆了摆手,司马巢用力地深吸一口气,随意拍了拍女领班的肩膀,昂头走出电梯。

    第一眼看到萧墨,司马巢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并没有立刻走过去打招呼,只是用手捂着嘴巴强忍着泪水,躲在女领班的身后。

    无论是谁看到现在的萧墨都会有相同举动的,因为他在这一个月变化实在太大,大的根本无法让人接受。

    头发已经掉光,两颊深陷,皮肤没有任何光泽,嘴唇仿佛也永远干裂着,萧墨本来宽大的双手现在也形如枯木,但唯一没有变的就是脸上那蔑视一切的笑容,永不退化的笑容。

    拉着女领班的胳膊,司马巢无力地摇摇头,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朝萧墨跑了过去,他忍不住了,他也不想去忍住泪水,萧墨病情恶化到如此地步,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啊。

    不经意地回头,只是不经意地看了看那长发及肩的男子,萧墨手中的茶杯猝然跌落,掉在地面上应声碎裂,恰似他咬牙硬扛着不去死亡的心。

    “萧墨,萧墨,我的好兄弟,我的好兄弟——”

    泣不成声的司马巢用力地抱着他,就怕从这一刻失去他,可本来清晰的头脑,现在也被泪水和悔恨绞成了一团糊,司马巢根本无法再控制自己了。

    尽管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过脸颊,尽管萧墨的双手死死搂着司马巢的肩膀,可萧墨并没有哭,他在笑,笑得很开心,笑得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是个行将入土、病入膏肓的人。

    “阿巢,阿巢,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兄弟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见面,你怎么,怎么哭得跟——”

    萧墨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司马巢猛地推开他,扑地一声双膝跪地。

    “阿巢,你这是,这是——”

    毕恭毕敬地磕头,司马巢一句话都不说,而现在虚弱的萧墨根本拉不住他,史籍夫更是老泪纵横,他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发生过什么,但这样的兄弟之情就足以让他感动地无以复加。

    “因为我的一己私愤,让兄弟受了这么多苦,以至于病情复发加重,我司马巢,我——”

    两人都不再说话,两人就那样抱在一起,就连不明就理的女领班也笑着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缓缓走过去拍了拍司马巢的肩膀,笑着问道,“司马先生,您要喝点什么吗?”

    “二锅头,给我拿四瓶半斤装的二锅头”,笑着紧紧抓住萧墨的手,司马巢大声对女领班说道。

    这时旁边一位服务员嘀咕着说,“这里,这里没有——”

    女领班赶忙抬手止住他的说话,微笑着冲司马巢一点头说道,“好,我这就给你去拿。”

    司马巢和萧墨携手坐下,正要为史籍夫介绍,没想到萧墨忽然冲不远处挨着窗户的座位挥了挥手,同时说道,“阿巢,我这次带了几个人来,你不会介意吧?”

    司马巢看着那一个个偷偷擦眼泪,大步走过来的年轻人,摇摇头却不回答。

    萧墨显然快要不行了,他这次带着几个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来取代自己地位和作用的,司马巢不?(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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