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小说之覆雨翻云 第 4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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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环境和人事熟悉无比的庞大势力协助他,才可以办到,但我实在想不到谁有能力如此相助他?”

    一时间三人沉默起来。

    一阵长风吹来,怒蛟号大小风帆猎猎作响,加速前进。

    湖风吹得三人衣衫“霍霍”拂动。

    凌战天仰首望天道:“若猜不破这点,我们现在等若一齐去送死。方夜羽有能力隐起形来,我们却自问进入鄱阳后无法办到,敌暗我明,这场仗怎么打?”顿了顿,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在鄱阳谁有这样的实力?”

    上官鹰苦笑道:“是的:除了官府外,谁还有这样的实力?”

    这话才出口,凌战天和翟雨时齐齐一震,往他望来。上官鹰一呆道:“什么?是官府?这不太可能吧:黄河帮红巾盗全是朝廷眼中的乱臣逆贼……”

    凌战天沉声道:“帮主你无意中一句话,救了整个怒蛟帮,就是因为没有可能,我和雨时才想不到。”

    翟雨时神色凝重道:“这证明我早前的猜想没有错,楞严确是方夜羽的师兄,由他引走大叔开始,他和方夜羽便配合无间,逐步使我们进入他们精心布下的陷阱里去。”

    凌战天道:“鄱阳湖驻着朝廷的“神武水师营,领军的大将“水鬼”胡节是奸相胡惟庸的堂弟,也可算是楞严的人,这样看来,胡惟庸可能也在发着皇帝梦。”

    翟雨时道:“若说背后没有朱元璋在撑腰,谁也不会相信,假若事实确乃如是,这场仗我们将有败无胜,连怒蛟岛也可能要赔出去。”

    上官鹰色变道:“我们是否应回守怒蛟岛?”

    凌战天叹了一口气道:“这事现在实成骄虎之势.再没有回头路,我们的“好朋友”“水鬼”胡节以往二攻怒蛟岛,都无功而还,连儿子也给我们宰了,关键处正在于他们缺乏真正的一流高手。现在方夜羽恰好补了他们的缺点,而我们的浪翻云却不在岛上,我消彼长:若想死守怒蛟岛,最后只会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翟雨时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场强弱患殊的战争,假若我们依目前的路线上进入长江,定迷不过方夜羽和胡节联手的抗截,恐怕未进鄱阳,便魂斯于斯,唉!”凌战天也叹道:“难就难在方夜羽目标明显,全心要占领怒蛟岛,攻陷双修府,我们即管安全无恙,但却变成了游魂野鬼,只能在敌人庞大的侦察网和势力范围内苟且活命,迟早会给敌人歼灭。”

    翟雨时皱眉道:“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扳倒楞严和胡惟庸,我们才有取胜之望,否则不但我们遭殃,朱元璋的江山恐也难保,但这事怎能办到?时间亦是个很大的问题。”

    凌战天道:“现在死中求存之道,就是立即通知所有战船和兄弟,暂缓进入鄱阳,为守于洞庭,这毕竟是我们熟悉的地方,人马和沿岸的渔民大多是我们的人,不若鄱场的人地生疏。”上官鹰道:“难道对变修府袖手不理吗?”

    翟雨时道:“立即联络长征,要他独自潜入鄱场,到双修府去痛陈利害,着他们立即迁地避难。”

    凌战天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方夜羽的主要目瞟始终是我们而不是双修府。他会耐心等候一段时间,肯定我们不是经由其它河道进入鄱阳湖.才会探取行动,所以双修府反而暂时不会有何危险。”

    翟雨时道:“现在浪大叔和范豹等正由昆江顺流往京师去:我们将这恶劣形势通知他,凭他的绝世智能.必能定出妙策,若有他在,里赤媚等便不足为惧,我们未必定会输的。”

    上官鹰道,“也只好如此,我们既知道方夜羽有官府包庇,查起来也有头绪多了。”扭头往驾驶舱内的帮徒大喝道:“立即回航!”在陈令方和朝霞来说,范良极挑往浪翻云竹笠这一,平平无奇,只是速度很快而已,但落在浪翻云和韩柏的眼中,在台面上这只有六尺许的短距离内,范良极这一变化万千,击出的角度不停改变.劲气而不散.一股股的真气交互撞击,封死了浪翻云往左右两旁闪开的可能,唯一的退路一是缩进台底下去.又或往后翻退,由此亦可见范良极这一击只是要对方出个大丑,所以留下了馀地。

    浪翻云一声不发。纤长修美的手由台下弹出,摆在他胸前台上的其中一枝筷箸不知如何已落到他手里,先在胸前画了个小圈,再点往范良极颤震无定的头去。

    看到浪翻云美手独一无二的动作,韩柏“呵!”一声叫了起来,隐隐捕捉到一点深藏脑海内的记,但仍未能具体记起这是谁人的手。

    范良极感到对方那以筷箸书出的一圈,不但有轻描淡写的闲适味道,而且使自己精心设计的气劲如石投海,影踪全无,闷哼一声,盗命再生变化。

    眼看浪翻霎的筷箸要点在头处,烟一颤,化出数十道影。弥漫了台上三尺见方圆的空间内,劲气嗤嗤,却没有丝毫外逸,影响到台旁一坐一站陈令方和朝霞。

    浪种云见到范良极竟能在筷相隔寸许的刹那变招,心中暗赞,使箸往自身缩回半尺,再雨点般爆开,十多道箸影疾闪而去.迎往对方影。,范良极表现出第一流高手的沉懂冷静,半分惊也没有,冷笑一声,十多道影成一道,贴往台面,由下激射而上,取的仍是浪翻云竹笠的外缘处。

    瞬眼间盗命破入浪翻云的箸影里,烟又再起变化。敲往浪翻云持箸的手腕处,变化之妙,令人防不胜防,真教人叹为观止。

    浪精云对范良极精妙绝伦的战术和手法也心中叹服,沉喝一声“好”,手腕一转一沉,满台箸影去,变回一枝雪白的筷箸,不徐不疾.似慢又似快的.依然点往对方的头。

    范良极哈哈一笑道:“来得好!”盗命速度骤增。箭般迎着对方筷箸射去,欺对方筷箸脆弱,及不上盗命的坚硬。

    两人这几上台面上的交锋,疾若电光石火,刹那间已过了数招,连韩柏也差点看得眼花缭乱,可知两人招式交换之迅快情微。

    就在筷箸杆头撞上的刹那,“啪”的一声,筷箸断开了一小截,弹在头处。

    范良极持的手轻轻一颤,弹出的箸尖爆成碎粉。

    浪翻云喝声:“看招!”没有了尖端的筷箸倏地加速,点正头。

    范良极心中骇然,对方以巧劲震断筷箸弹出的一截,刚巧化了自己第一重也是最刚猛的阳劲.这刻再点来的一箸对着的却是自己第二重的阴劲。

    以他的诡变万端。也来不及再变招,何况对方这一招,隐有妙若天成的自然而然,便人生出无从躲避的感觉,低哼一声,劲道化阴为场,全力推去,但已及不上起始时的刚劲无俦了。

    箸击实。

    竟发出一连串“啪啪”的响声,教人无法明白一击之下,为何会生出言么多声音来。

    两人同时一震。

    范良极收起长,送到嘴处,深深一吸,头载着的烟丝生出红光。

    范良极一边吞云吐雾,眼中精光闪闪,一瞬不瞬瞪着浪翻云。

    浪翻云若无其事?将筷箸放回抬上,笑道:“范兄盗命果是名不虚传。”.这次他并没有掩饰声首,韩柏登时认了他出来,狂喜下站起身来,颤声道:“浪大侠:是你浪大侠:还记得我吗?那晚我们和广渡大师一齐喝酒吃肉。”

    浪翻云哈哈一笑,除下竹笠,露出庐山真脸目。

    范良极精光闪闪的只眼直瞪着他,冷冷道:“我早该知道是你,像你这种人怎会横冲乱撞也可以撞死几个那么多。”

    朝霞听他说得有趣,“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怕陈令方怪责,慌忙掩口。

    陈令方怪责地往她望去。

    范良极故意冷哼道:“陈如夫人笑得好,我最喜欢真情真性的人。”他指桑骂槐,实在怪陈令方弄了个浪翻云出来耍弄他,却没有怪自己也在弄虚作假。

    韩柏知他以独门兵器,对上浪翻云随手取起的筷箸,也只是落得平分秋色之局,心中的窝囊感,自然是满怀怨气。

    浪翻云向范良极微笑道:“让浪某失敬范兄一杯香茶,请范兄恕饼浪某有眼不识泰山之罪。”又向韩柏道:“韩小弟请坐下。”语气亲切热诚,就像那天在野庙煮酒吃肉时的神情态度。

    韩柏受龙若惊,乖乖坐下,心中叫道:“浪翻云竟认得我。还叫我韩小弟。”

    陈令方放下了紧张扰处,虽仍不明白三人的关系,尤其是浪翻云与韩柏似相识非相识的关系,但总是是友非敌,轻松起来笑道:“原来都是自家人,那就好说话了。”

    范良极啾他一眼,心想谁和你是自家人,不过浪翻云给足他脸子,确令他大生好感。

    朝霞重复刚才泡茶的步聚,转眼又斟出四杯香喷喷的白芽茶。

    浪翻云拿起其中一杯,避给范良极道:“范兄请用茶。”自己再顺手取起一杯。

    范良极皱紧的老脸终绽出笑意,接过杯子,连声道:“浪兄客气了。我范良极愧不敢当。”陈令方愕然,这才知道这糟老头侍卫长竟是名震天下的黑榜高手“独行盗”范良极。

    朝霞将茶送到韩柏脸前道:“专使请茶!”叫着专使,一时间她改不过口来。

    韩柏手忙乱接过茶,道:“我是韩柏,不是专使,假的!”朝霞见到他不扮专使,立时表现出傻里傻气的真脸目,不由低头浅笑,才又将茶递给陈令方,后者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吓得她忙收起笑容,退往一旁。

    范良极向她慈爱地一笑道.“朝霞:叹:请恕老夫倚老卖老.你忘记了自己那杯茶了。”边说着边提起脚,重重在台底下踢了韩柏一记。

    韩柏放下茶杯跳了起来,不用扮那鬼专使,一身轻松,从靠墙的椅子里拣了一张拿过来,让朝霞坐下。

    浪翻云微笑看若范韩两人和朝霞,见各人坐好.举杯道:“浪某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但愿高句丽使节团,能为两国邦交展开新的一页。”

    韩柏吓了一跳,愕然道:“怎么仍要扮下去?”

    范良极又在台了他一脚.举杯道:“干杯!”四人仰首一干而尽,事情发展至此,众人都觉得人生有若一场荒谬的游戏。

    有朝霞和浪翻云在,范良极兴致高涨至极,将韩拍的奇遇和盘托出,解释了为何要扮成来自高句丽的使节.当然隐起与朝霞有关的一切。

    这时柔柔被请了到来,当她知道这样意想不到的变化时,更是大喜过望。

    范良极细说从头,朝霞故是听得目定口呆,陈令方拍案叫绝,连浪翻云也为其中曲折处耸然包动。

    其中大都份的经过柔柔还是第一次听到,既是发生在自己倾心的男子身上,更是听得津津有味。

    当范良极说到韩柏在武库中与里赤媚大战时,更是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好象两人血战时,他是在旁目睹整个过程那样。

    当他说韩柏反脚撑在里赤媚的小肮处时,浪翻云神色一动,间韩柏道:“韩小弟撑中里赤媚时,那感觉是硬还是软?”

    韩柏想了想道:“那种感觉很奇怪,不是硬,也不是软,很难形容出来。”

    浪翻云呼出一口气道:“他的‘天魅凝阴’终于给练成,若不能将他除去。中原将重遭当年被庞斑蹂躏的惨祸。”

    众人一齐色变.浪翻云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里赤媚比预估的他更为厉害。

    范良极顿感意兴索然,匆匆交待了其后的发展。道:“我们这个使节可要解散了,只要朝廷再有半个像陈公这样对高句丽有认识的人,我们便要背起包袱走人。”

    浪翻云笑道:“范兄错了,今日之前,范兄和韩小弟是失于没有专人指点,但现在既有陈兄在,他怎会让你们在朱元璋前出丑。”

    陈令方愕然道:“但时间上……”

    浪翻云笑道:“范兄和韩小弟都是非常人,只要到京后我借口拖上十多天才见朱元璋,学几句高句丽口音来应付场面,应没有大问题。”

    韩柏搔头道:“我们这么辛苦扮神扮鬼。又有什么作用?”

    朝霞和柔柔看到他的傻样,都忍不住暗里偷笑。

    浪翻云正容道:“我今次上京,其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对付楞严。此人势高权重,又与胡惟庸结成一党,把持朝政,蒙蔽未元璋,实中原武林心腹之患。我本来还有点怕一人之力有限,不能照顾各方面的事,现在有了范兄和韩小弟,实力倍增,很多先前没有把握的事,现在都变得有成功的可能,范兄和韩小弟意下如何?”

    范良极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道.:“浪兄这个提议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试问有什么比这更有趣。”

    韩柏断然道:“只要是浪大侠说的,韩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范良极向柔柔道:“认清楚了,这个才是真正的大侠,你那大侠就像他的专使身份。都是用来骗人的。”

    柔柔笑着低下头.又偷偷用眼去看韩柏。

    韩柏尴尬得满脸通红,看到朝霞也在看自己。更不知应躲到那里去。

    浪翻云哑然失笑,看着这封活宝贝,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和豪情。

    自爱妻死后,除了庞斑的决战使他感到心动,其它的事物都像过眼云但和这两人携手大闹京师,却使他感到饶有味道。

    陈令方知道浪翻云有这两大高手相助,如虎添翼,大减先前的惶惑,心情更佳,大笑道:“范兄韩兄,让我们先上第一课。”一副好为人师的兴奋嘴脸。

    范韩两人脸脸相觑,巽日若弄走了朝霞,岂非等若偷了“师娘”?

    第08卷碧江洗剑第十章逃出重围

    第08卷碧江洗剑第十章逃出重围

    戚长征离开韩府时,提高十二个精神。怕方夜羽的人仍留守府外,不敢经由府前或府后离去,因为韩府给夹在两条大街之间,这等午前时份,街上人头涌涌,敌人若要混集其中,监视韩府的动静,自己极难发现对方,所以改由府侧逾墙离去,四看无人后,才跃进隔了一条小巷的另一座府第里,如此除非对方有人在高处监视,否则绝无发现他踪迹的可能。

    当他跨越高墙时,忽地泛起不安的感觉,忙骇然四望,却发现不到敌人的踪影,匆匆一顾间,只见韩府正门对面一座特别高耸的楼房,其尖顶恰好可俯瞰韩府这边的形势,戚长征大为放心,除非有人能藏身那尖顶处,从隐蔽的小窗往外窥伺,否则无人可以监视他而不被发觉,但除非方夜羽的人在此楼建时设计了这样一个哨站,这可能性当然微乎其微。

    戚长征当然不知道那是韩拍和花解雨发生云雨之情的高楼,暗笑自己疑神疑鬼,由隔邻府第另一方的侧墙落到小巷,才奔往后冲。

    他不敢托大,混入街上的行人丛中,暗里展开身法,在大街小巷左穿右插,有时甚至穿过别人的店,前门入后门出。漠然不理店中人的指责和喝骂,如此走了半个时辰,肯定即管有人跟踪他也追不上时,已到了城东较为僻静的住宅区处。、一群小孩在空地上玩耍,兴高烈。

    戚长征记起了那天在九江府,干罗听到孩童玩耍发出的欢叫声而生出的感触,心中苦笑,无论儿童或成人,都是在玩斗智斗力的游戏,看看谁胜谁负,只不过成人的游戏危险非常,一个不好,随时会把命也赔进去。

    他索性展开身法。也不理别人惊异的眼光。全速望东奔去,不一会离开了武昌城,在城东外的郊野全速飞驰。

    在一望无际的水田里,小溪小河交互缠绕。垂杨处处,景色宁边清幽,戚长征暗叹若非心急赶路.能在田间小径漫步,当是最为写意的事;若有像韩二小姐慧芷这样温婉娴雅、善解人意的美女同游,真是什么江湖霸业、名利富贵也可抛到一旁。

    想到这里吃了一惊,自己曾立志要以刀道大宗师传鹰为奋斗目标,为何现.却有这种想法,难道爱情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吗?不由暗自警惕。

    想起了韩慧芷,心头涌起阵阵痛楚,差点想掉头回去找她。

    失魂落魄间,蹄声在后方响起。

    戚长征心中一懔,扭头望去,只见尘上飞扬里,三骑沿着水田间的泥路斜斜往他追过来。

    他闷一声,索性停在水田边的泥阜上,双手环抱胸前,看看这三人是否跟着他而来。

    戚长征并非不想逃走,而是在这一望无际的水田区,要以只脚来和快马比赛,最终也要因气力不继被追上,那时身疲力累,连拚命的本钱也没有了。

    三骑迅速迫近,到离他三十丈许处时,三骑散开,品字形迎了上来。

    那三匹马神俊之极,踏进水田后,踢得田内初长的稻种连着泥水往四外激溅,但脚步仍是沉定有力。

    戚长征冷冷看着那三名骑士,年纪都在三十以下,体形彪焊,左手盾右手矛,显是擅长硬仗的勇士。

    最前端的骑士猛喝一声,勒马停定,另两骑士由左右两翼包抄上来,超越了本在最前的骑士,隐隐形成包围的局势。若戚长征掉头奔逃,给他们以快马追来,那戚长征便连气势也输了给他们。

    横竖逃不了,戚长征反平静下来,豪气涌起,大笑道:“这样也可以追上戚某,果然有点门道,报上名来,看看是方夜羽的什么虾兵蟹将?”

    中间的骑上冷冷道:“死到临头也不知,我三人就是小魔师座下十大煞神中的日月星三煞,你到地府后切莫忘了我们。”

    戚长征早看到在他们白色劲服的襟头处分别绣上黄色日月星的标志,中间那人是日煞,左月右星,非常好认,哈哈一笑道:“要取我的命吗?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说罢倏地横移往右。

    右面的星煞一声断喝,策马前驰,一矛往戚长征挑去.又快又劲。

    戚长征一看对方来势,心中懔然,想不到方夜羽一个没甚名头的手下,也如此厉害,拔出背上长刀,随念而发,横刀挡格。

    “锵!”重矛应刀荡开,星煞冲势不停,霎那间到了戚长征右侧处.对着他横移脱出包围的去路。

    戚长征哈哈一笑。长刀在空中转了个圈。奋满劲力,才全力往星煞劈去。

    “当!”星煞眉头也不变地运盾硬挡了戚长征一刀,来到戚长征右后侧,长矛回手挑来。

    这时日煞月煞也同时攻至,两枝重矛分由左前和左后攻来,凌厉至极。

    戚长征丝毫不惧。扭身跃起,避过日月两煞的重矛,再往星煞扑去,刚才劈在星煞盾牌上的那一刀,乃全身功力所聚,估量对方表面看来虽若无其事,其实应是气血翻腾,所以不惜轻身涉险,漠然不理对方回马夹击,便扑上去.希望破入矛势里,来个近身搏杀。若能去某一人,使他们发挥不出合围的战术,逃生的可能就大大增加。

    说时迟、那时快,戚长征身在半空,来到对方头顶上,闪电般横劈了下去,正中矛头。

    星煞惨哼一声.全身剧震,重矛荡往一侧,中门大开。

    戚长征知道自己估计无误,对方的功力果逊自己一筹,此时仍未从刚才的一招硬碰回气过来.故劲道大不如前,否则若让对方将自己由空中追回地上,在日月两煞已形成的合击之势下,自己定是有死无生。

    戚长征以性命搏来这样的机会,那敢迟疑,凌空一个倒翻,来到了星煞的上空,一脚往他后脑踢去。

    星煞临危不乱,伏身马背上,盾牌护在头身之上。

    戚长征暗赞对方反应迅速.一声长笑,脚尖点在扬起的马尾上,就借那点上扬的力这,弹起了尺许。腰一扭,借腰劲之力凝聚十多年的精修,一刀劈在对方盾牌的边缘处。

    “当!”再一声激响。

    星煞盾牌被戚长征那凶猛无伦的一刀,劈得脱手横飞,他本来亦不是这么不济事,只因危急间运盾挡着背后,看不见戚长征长刀的来势,兼且戚长征身在半空,一脚不中,便须落往地面.几个因素加起来,即管他和戚长征功力相差不远,也落得要盾牌离手。

    星煞失去了护盾,长矛又不及回守,大惊失色下,滑落马背,硬是堕进水田里,拚着会弄得一身泥污,总胜过小命不保。

    战马正在前冲之势,霎那间冲前数丈,戚长征再翻了个跟斗,四平八稳落到马背上。

    日月两煞见星煞吃了大亏,大怒拍马追来。

    戚长征一夹马腹,策马待要冲前,岂知此马变通之极,竟知背上坐的不是主人,跳起前蹄,想将戚长征翻下马来。

    戚长征喝道:“好畜牲!”反手两刀挡开日月两煞攻来的长矛,在对方再组攻势前。一刀刺在马股上。

    战马受痛一声惨嘶,放开四蹄,往前狂奔冲去。

    戚长征尽展浑身解数,骑着陷于疯狂状态的马儿,转那间似劲箭般冲前十多丈,把日月两煞远远抛在后方,只可怜也不知踏坏了田主人多少辛苦苦锺出来的稻苗。

    只一盏热茶约工夫.便越过无数块水田。发了狂的马儿背着戚长征冲入一片疏林里,速度不减,穿林而过。

    “砰!”后方上空爆起一朵烟花,施放者不用说自是那日月星三大煞神,用来通知前面的同党,好及时将他拦截。

    穿过树林后,马儿吐着白沫。往一座小丘奔上去。

    戚长征见马儿倒毙在即,心中不忍,叫道:“好:放过你吧!”跃离马背,落到地上。

    战马通灵之极,再奔七七八丈后,缓缓停下,不住喷着白气。

    戚长征心中暗赞好马,自忖这日月星三煞若是跟他单打独斗,没有人会是他对手,但若任何两个对付他。已有胜他的机会.若是三人联手,他更是必败无疑,由此可见方夜羽的实力是如何强大。

    好汉不吃眼前亏,戚长征落荒逃去,专拣马儿难行的山野逃走,免得被三煞凭马力追上来。两个时辰后,纵使以戚长征的扎实底子,也感到吃不消.勉力再奔出十馀里。经过了两条宁静的村子后,一道大河挡在面前,可能在大雨之后,河水特别湍急。

    戚长征大喜过望,一路逃来时,他有两个忧处,第一个忧虑当然是骑着快马的日月旦三煞,这些人早先可以追上他,必有一套追踪的方法,日下也可以追上来。

    其次就是水柔晶那头嗅觉持续的小敝,谁能担保对方只得一头.又或在这种形势下,水柔晶纵想护他也办不到。

    现在有了这条河,既可把他迅速带走,不惧对方快马,又可避过那怪狸的鼻子,还有什么比这更理想。

    他振起馀力,找了株浮力特佳的梯树,斩下一截粗干,抛进水里,一声长啸,落到干上,巧妙地平着身体,遂浪而去。

    这妙技妙技乃他幼时由浪翻云所教,在年青一辈里以他技术最好,想不到现在竟作逃命之用。

    瞬眼间他消失在河道弯角处。

    第08卷碧江洗剑第十一章此情可待

    第08卷碧江洗剑第十一章此情可待

    方夜羽见过秦梦瑶后,坐在后花园那凉亭里,思潮起伏,一直不能平静下来。

    在过去二十多年来,没有一天他不是咬紧牙根,接受庞斑最严格的训练,而他亦不负庞斑所望.做到庞斑每一个对他的要求。

    这段艰辛的岁月.使他由一个平凡的人,变成第一流的武林高手,若非十八岁后他分了神筹划倾覆朱元璋的计划,他的武功将可更上层楼,就像少时的庞斑,专心一志向武道的极峰进发。但背上的包袱,使他不得不暂时放下了武事,这是他心中的第一个遗憾。

    第二个遗憾发生在刚才。

    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有着无比的自信,认为自己不会受感情支配了理性,但今早当他拒绝秦梦的提议时,他首次尝到肝肠欲裂的酸楚。

    只因他知道在这一生里,与唯一能令他倾心苦恋的美女情缘已绝。

    以后他只能收起情怀,让这事若春梦秋云,鸟迹鱼跃,不留半点痕迹。

    命运安排了他只能在霸业和爱情里拣选其一。

    在以后的目子里。天下间美女或可任他予取予携,但他已知道没有人能代替秦梦瑶。

    纵令得成霸业,天下尽是他囊中之物,但这两个遗憾却是永远无法弥补。

    目前他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将那淡雅如仙,风华绝俗的情影深藏起来,到了将来的某一日,拿出来好好思念和回味。

    里赤媚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道:“见完秦梦瑶回来后,有点心事吧!”方夜羽叹了一口气,毫不掩藏地道:“到了这刻,夜羽才真的体会到师尊内心的痛苦。”

    里赤媚朗声讯道:“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方夜羽呆了一呆,他博道中蒙两地诗歌文化,知道里赤媚念的是南未词人张孝祥的六州歌头,词中悲愤南宋偷安江左,空有利器,但只是用来积上尘埃,生了蛀虫,转眼时机逝去,只留下无限欷。

    里赤媚长叹一声,又吟道:“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人力……唉:有如倾。”

    方夜羽一掌拍在石桌上,道:“里老师教训得是,为了我大蒙千千万同胞,我方夜羽个人的儿女私情,得得失失,又算什么?”

    里赤媚微笑道:“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人寿不过百年之事,弹指即过,若不能早自己定下的目标,放手而为,有何痛快可言?想里某若要找个世外桃源之地,尽馀生之欢,乃垂手可得之事.为何还要不辞劳苦,潜回中原这当年魂断心伤的旧地,为的就是要活得更有意义.更有味道。”

    方夜羽哈哈一笑.转变话题道:“里老师刚才往外走了一遭.可有韩柏和范良极这两人的消息?”说到韩柏时,他语气隐隐带着一种冷酷的意味。

    里赤媚嘿然道:“说来真教人难以相信,他们两人就若忽然间消失了,没有半点痕迹留下来。”

    方夜羽沉吟片晌.点头道:“若里老师也如此说,这两人当已逃离武昌,不过这两个都是不甘寂寞的人,而且……而且……”

    方夜羽从没有这样欲言又止的情形.里赤媚用心一想,已知其故道:“而且韩柏最爱恋着秦梦,只要知道秦梦瑶有危险,便会不顾一切来援救,若我们能好好利用他这弱点.他能飞到那里去呢?”

    方夜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想了想再道:“戚长征这小子也算神通广大,竟能在我们怖下的天罗地网里,苟延残喘到这一刻,现在连我亦有点担心他能安然逃去。”

    里赤媚道:“少主放心,整条长江现时均在我们势力的掌握范围内,任他会生双翼,也将逃不出我们的掌心之外,由蚩敌和蒙大蒙二几人巳赶了去加入围搜.当他现出踪影的时间,就是他毕命之刻,就是大萝金仙,也难以将他援救。”

    方夜羽重重呼出一口气道:“朱元璋自投身郭子兴后,运势如日中天,走足三十年大运,到了今天,他的运气还未尽已?”

    里赤媚听到未元璋的名字,眼中闪过强烈的仇恨,冷然道:“创业容易,守成困鸡;建设困难,破坏容易。这匹句话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到了此时此刻,我才看到我大蒙地平上现出了第一道曙光,若我们能把握机会,在中原再分一杯羹,也非绝不可能的事。”

    方夜羽道:“关键处在于怒蛟帮,现在他们弃岛而去,虽是高明,但却想不到我们另有霹雳手段,必教他们饮恨洞庭。”

    里赤媚仰天长笑,悠悠道:“里某已很久未遇真正高手,希望不舍不要令我失望。”顿了顿又道:“假设再遇上秦梦瑶,少主认为里某应如何处理?”

    方夜羽沉声道:“我曾以同一间题请示师尊,你可知他怎样答我?”

    里赤媚苦笑道:“若我是庞老,也答不了你这问题。”

    方夜羽漠然一笑道:“这也是我的答案,里老师看着办好了。”

    里赤媚会意地点头,暗忖无毒不丈夫,为成大业,第一个要除去的人。

    不是不舍,不是韩柏,也不是风行烈,而是这身兼慈航静厅和净念宗这两大圣地之长的秦梦瑶。

    毁掉了她,就像摧毁了中原白道的灵魂,八派将不攻自溃,其中微妙处,植基于一种精神和心理上情结.。

    也使方夜羽再无索挂。

    里赤媚施礼告退。

    剩下方夜羽一人静坐亭内,融入了夕照的馀辉里。

    戚长征踏着树干.在河上顺流滑行,一千里,只个多时辰,到了下游六十里外的远处,估量已过了贵州府,心中大定.又看到河道逐渐收窄,河道的大小乱石愈来愈多,无奈下,思回岸上。

    看着粗干髓水远去,竟有依依之情。

    罢才顺水而来,看似轻轻松松,其实却是非常耗力,这时放松下来,顿感疲累非常。环目四顾,左方是连绵起伏,葱绿秀丽的丘陵,山脚处有条小村庄,隐隐传来牛羊的叫声。右方则是望之无尽的疏林野树,树丛间可见羊肠小径,只不知通往那里去。

    若往前沿河继续走,两天内或可抵达九江府,但九江乃长江旁重镇,方夜羽必有重兵驻在那里,到那里去不会比留在武昌好得上多少。

    往右去则是到长江的方向,只要找到怒蛟帮的暗舵,便可以得知怒蛟帮最新的形势,使自己能尽早归队出力。

    打定主意,踏上右方的小径,往长江的方向前进。

    走了个多时辰后,戚长征终受不了身疲力累的煎熬,见到一边草坡上有数株大树,浓荫覆地,看来非当阴凉,足可抗御西下前的烈阳,心中一喜,先往前全力奔出了里许远.才折返原处,跃上路旁一棵大树之顶,凌空飞渡,落在斜坡之上,这样尽避对方有那头熟悉他气味的畜牲,也会受惑追过了头,给他一个喘息机会。

    流目打量一会后,戚长征选了树荫下最浓密的一处树丛.钻了进去,跌坐休息。

    坐了下来,才知道这一番亡命奔逃,消耗了他多么大的体力,浑身骨头像快要散开似的,那双平时矫健有力的长腿,像再也不属于他的样子,换了普通人,怕不立即昏睡过去才怪,但他们这类练气修武之士,却最忌发生这类情形,因为若如此,对功力和意志都会大有损害。

    当日韩柏服下范良极偷来的复禅膏,不知轻重想找个地方埋头睡上一大觉,为范良极喝止,就是基于这道理。

    戚长征咬紧牙关,以坚定的意志硬迫自己忘去疲劳。专心调神养气,盘石般动也不动,不一会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惊醒过来,细心一听,远方隐有狗吠之声传来。

    戚长征吓了一跳,暗忖敌人为何来得如此之快,一看天色,原来太阳间下了山,天色逐渐转暗,自己坐了最少两个时辰。

    这时吠声愈来愈晌亮了,还有人的呼喊声,向着自已这方向走来。、戚长征默察自己的体能状况,估计回复了平日的七至八成,若能再调养半个时辰,或可完全恢复过来,那时天色全黑,逃生的机会使更大。

    把心一横,继缠调神养气。

    不一会斜坡下面路上人狗声起,浩浩荡荡沿路追着去了。

    戚长征知道不到半炷春时间,敌人将回头搜来,不过那时自己早逃之夭夭了,正得意间路上蹄声响起。

    戚长征无奈下睁开一对虎目,透过树业,往斜坡下的小路望去。

    小路上出现了十多骑,带头的赫然是曾和自己交手的秃鹰由蚩敌,日月星三煞和那金木水火土五将,水柔晶抱着那只小灵,策马走在由蚩敌马前。

    这处离那小灵最少有二十多丈,兼且自己处身高处.气味容易发散。

    不虞被它的鼻子嗅到自己,正祈祷这批人快快沿路追去,敌骑竟停了下来。

    由蚩敌的声音响起道:“水将:小灵是否有点不妥?”

    水柔晶答道:“属下也不知是何缘故,到了此处,小灵的鼻子动得很厉害。”

    树上的戚长征暗呼畜牲厉害,连因自己在这条路上来回走过两次,气味加强也嗅得出来,真恨不得冲出去一刀解决了它,才再逃走。

    由蚩敌道:“你何不将小灵放下,看他有什么反应。”

    水柔晶低声应是,将小灵抛往地上。

    小变轻盈扑往路面,往前奔出,不一会又跑了回来,发出奇怪的叫声。

    由蚩敌向水柔晶道:“只有你才明白它的意思,告诉我它发现了什么?”

    水柔晶沉吟一会后道:“敌人可能在这里逗留了一会,所以气味特强”由蚩敌点头道:“看来就是这样!”日煞接口道:“这小子急急如丧家之大,九某这里离他由河中上岸处并不远,便没有停留的可能,所以其中定有点问题。”

    由蚩敌道:“不过猎犬都追到前面去了,但你既有这想法,也不妨派人在这附近侦查一会,再追上来。”

    水柔晶道:“这事便交给我,有小灵在,包那小子无所遁形。”

    由蚩敌道:“只你一人非是他的敌手,我们已给这小子逃掉两次,今次不能有失,金土木火你们四人就留在这里协助水将,我和日月星三人沿路追去,遇上某么事时便以烟花炮联络。”一夹马腹,往前走去。

    日月星三煞一声呼啸,追了上去,剩下金木水火土五人。

    坡上的戚长征暗暗叫苦,若知如此,刚才早点溜掉便不致陷身这种险境。

    五将跳下马来,将马系好。

    金将道:“说到追踪之术。我们四人谁也及不上水妹,便由三来选择。”

    水柔晶道:“不若我们分散搜索,但却以方圆两里为限,若无发现回到这里集合。”

    四人都表示同意。

    不一会四人依水柔晶的指示,同着不同方向搜了去,只剩下水柔晶一人留在路上,低着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戚长征知道水柔晶已发现了他,目下正天人交战,想着如何处置自己。

    一会后水柔晶幽幽一叹,抱着小灵走了上来,来到树丛旁,俯下身子,把头伸了进来,刚好和戚长征虎虎生威的眼神短兵交接。

    戚长征无奈一笑道:“戚长征无能,终逃不出去,辜负了小姐美意。”

    水柔晶默默看着他,眼神不住变化,一时柔情万缠,一时冷漠凌厉,教人一点也揣摸不透她的心意。

    第09卷翠袖凝芳第一章爱情魔力

    第09卷翠袖凝芳第一章爱情魔力

    戚长征神态镇静,微微一笑,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对比起他被太阳暖成古铜色的脸肩,就像阴天里阳光破云而出的模样.自有一种豪雄洒逸,风度不凡的神。

    水柔晶看得呆了一呆,暗忖其实这粗豪青年笑起来时,实比很多所谓美男子更具拟人魅力,同时觉得自己好象到了此刻才真正清清楚楚有这种感觉.以前都是模模糊糊的。

    戚长征见她沉吟不语,以为她内心仍在交战,不能决定怎样去处置他,那知水柔晶想到的竟是他好看与否的问题。

    他索性向水柔晶爬了过来,到了脸孔离水柔晶的俏脸只有半尺许的短距离时,讶然道:“姑娘还不让开,我要钻出来了。”

    水柔晶脸容回复平常的清冷孤傲,啾他一眼道:“钻出来干吗?赶着爬去送死吗?”说到“爬”字时,嘴角清出一丝罕有的笑意,分外动人。

    戚长征看得呆了呆,才苦笑道:“若我还不走,待会你的上司和同门回转头来时,我老戚就不是送死而是等死了。”

    水柔晶蹙起秀眉,道:“脱下你的衣服给我.我或有助你老戚逃生保命之法。”说到“老戚”时,忍不住又绽出一丝笑意。

    水柔晶放下了小灵,张向他发出一连串像音乐般动听的指令,小灵聚精会神竖直耳朵聆听着,待指令结束,“飕”一声窜进丛林里。

    戚长征愕然道:“你命这头小畜牲去办什么事?”

    水柔晶责怪地道:“你还不脱下衣服?”

    戚长征苦笑道:“我既不惯被女人看着脱衣服,更不惯光着屁股走路。”

    水柔晶气得杏目一瞪,心想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这人还有心情说笑,脑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一手抓着他的衣襟,用力撕了一幅下来,道:“这也够了!”按着水柔晶从怀襄掏出一个小瓶,将内里一些白粉状的东西,唯恐不够地遍在戚长征的身上。

    水柔晶又急又快地道:“你留在这里,小灵狸会给我擒来一头白兔之类的小动物,我会将你的破衣布绑在它身上,然后施手法使它狂奔远道,带着你的气味逃去,而你身上的隐味粉,可使猎犬以为你是一棵树或石头,嗅不到你的所在。好自为之了!这是我帮你的最后一个忙,以后只有你欠我的了。”

    水柔晶见他还呆看着自己,嗔道:“还不躲回你的狗洞里去。”言罢追往树丛外,回头冷冷道:“不要以为我爱上了你,我只是救人救到底吧了!”按接隐没在小灵狸刚才消失的密林里。

    戚长征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道:“你若不是爱上了我,老戚愿以顶上人头来和你做赌注。”

    左诗坐在窗前,秀目好奇地看着河岸上不住变化的动人山野景色,美景层出不穷,教她心旷神怡,心想他日若有可能的话,定要带雯雯来看看,唉: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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