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小说之覆雨翻云 第 8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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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素冬迅速答道:“此人乃东瀛着名的兵法大家,一把水月刀败尽东瀛高手,乃幕府将军的第一教席。”

    朱元璋满意道:“你在东瀛的工作做得相当好,明早朕会差人送你一名外族进贡的柔骨美女,包你爱不惜手。”

    叶素冬大喜,连连叩头道:“谢主隆恩!”

    “砰!”

    朱元璋又拍桌怒道:“倭鬼觊觎之心,始终不息,现在见蒙人蠢蠢欲动,便派人来浑水摸鱼,朕将教他们来得去不得。”

    叶素冬俯伏地上,动也不敢稍动。

    即管他乃白道有数高手,若开罪了朱元璋,不但功名富贵尽付东流,还要株连九族,祸及西宁派,所以在朱元璋龙脚前,真是呼吸也要放轻一点。

    朱元璋忽地叹道:“好一个浪翻云,朕愈来愈想和他把杯对饮,畅谈心事。是了!明天叶卿家是否亲迎怜秀秀入宫,预备登台之事。”

    叶素冬恭敬道:“微臣会安排得妥妥当当,让秀秀小姐宾至如归。”

    朱元璋眼中掠过复杂柙色,语气却出奇平静道:“朕想在贺寿戏前和她单独一见,卿家给朕安排一下。”

    叶素冬领命叩头。

    朱元璋凝坐不动,陷进既痛苦又甜蜜的回忆襄去。

    叶素冬大感奇怪,朱元璋的时间珍贵无比,为何竟浪费在沉默襄?他还是首次遇上这情况。

    朱元璋忽道:“朴文正那边有什么举动?”

    叶素冬道:“朴文正和侍卫长朴清两人入黑后便不知所踪,他们身手非常干净,微臣的手下连他们的衫尾亦跟不到。”

    朱元璋失笑道:“好小子!朕喜欢这孩子,叶卿家好好照顾他吧。”

    叶素冬狐疑道:“皇上的意思是……”

    朱元璋冷喝道:“好好照顾就好好照顾,朕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叶素冬慌忙请罪。

    朱元璋淡然道:“叶卿家你言有未尽,即管放胆说出来,若有隐瞒,朕绝不轻恕。”

    叶素冬差点要吓出一身冷汗,先叩三个头,才禀上道:“皇上明鉴,微臣对此二人心存怀疑。”

    朱元璋神色不变,平静地道:“卿家是否觉得他们不像高句丽来的使节?”

    叶素冬道:“正是如此!”

    朱元璋双目厉芒一闪,道:“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叶素冬惶恐道:“那纯是微臣的感觉,皇上明鉴。”

    朱元璋闷哼一声道:“楞卿家曾对他作过一个详细的调查,发觉这两人的身分没有可供怀疑之处,何况陈令方谢廷石两人岂敢骗我。哼!叶卿家和鬼王关系较好一点,可否安排两人碰一碰头,若无兄精通鬼神相人之道,没有人能欺骗他的眼睛。”

    心头不由泛起韩柏那真诚热情的脸容,暗忖此子若敢欺骗我,自己惟有撇开对他的欢喜,以最残忍的手段把他杀死。保持天下的唯一妙方,就是他朱元璋必须遵守自己订下来的法则,亲情友情爱情全要抛在一旁。

    叶素冬叩头领命,暗忖鬼王只会卖你的账,我叶素冬在他心中那有什么地位?他老人家成名时,他仍只是跟在师傅背后斟茶递水的小徙儿。却不敢出言说办不到。

    朱元璋又吩咐道:“此事牵连到燕王,关系重大,故必须不动声色,待至适当时机,才可采取果断行动。切记!”

    叶素冬心中一凛,体会到朱元璋背后含意。

    朱棣若与此事有关,那就代表他想弑父造反了。

    一滴冷汗终于由额角渗了出来。

    朱元璋象征着天下最大权势的两只手在桌面紧握成拳,然后缓缓舒展开来,语气转为温和,道:“夜了!早点回去睡吧!记紧找人保护怜秀秀,若她损去一条秀发,你和楞严两人立即提头来见我。”最后一句,语气转厉。

    叶素冬答道:“皇上放心,无想僧已来到京城,刚才微臣早请得他和敝派沙天放,一起为皇上护花,即管水月大宗和薜明玉亲来,亦不会让秀秀小姐有一条秀发断折。”

    朱元璋叹道:“叶卿家确是朕手下第一智勇兼备的猛将,又难得这么懂体会朕的心意。唉!若蓝玉学得你三分,和朕的关系就不会弄至今日这田地。”

    蓝玉乃朱元璋的封疆大将,战功盖世,手下高手如云,他自己亦是一等一的高手,朝中数武功,鬼王后便轮到他,然后是燕王棣,楞严和他叶素冬,连朱元璋亦要忌这大将三分。

    叶素冬不敢插嘴。

    服侍了这么多年,他那还不知朱元璋的脾性吗?

    赞你时最好表现得惶恐一点,否则他又会认为你恃宠生骄了。

    朱元璋沉吟片晌,始记得自己和叶素冬亦好应回床睡觉,点头道:“叶卿家看看怎样吧!和司礼安排一下那个时间见怜秀秀最适合,也看看何时可和八派最有影响力的人坐下来共进晚膳,加深认识和了解。”接着哑然失笑道:“告诉他们我还是三十年前那个朱元璋,不须守任何君臣之礼。”

    叶素冬暗忖信你才是白痴,若我真教八派的人当你不是皇帝,我的小头颅和身体定要互说有缘再会了。

    表面却扮作感激流涕地领命。

    三跪九叩后。

    叶素冬退出御书房后,心想今次又平安度过了,下次会否仍是如此走运呢?

    朱元璋感到一阵疲倦,伸手撑着额角,喃喃自语道:“若我仍是以前那个朱元璋,会是多么美妙的一回事呢?”

    *

    戚长征和风行烈、赵翼分手后,朝洞庭湖的方向奔去。

    一生人襄,他从未试过心情坏至如此。

    即使当年败在赤尊信手下,心情亦不至像这刻般坏透。

    身为帮会人物,每天早上起床时,都感谢自己尚能生存。

    黑道的斗争是永不会平息的。

    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青楼襄拥美狂欢,又或在酒楼襄大碗酒大块肉,都会有杀手忽然加以狙击。

    他早惯了刀头舐血,手握长刀和美女亲热的生涯。

    可是他从未遇过甄夫人这样厉害的人物。

    她每一步行动都是深思熟虑,一针见血,教人无从捉摸应付。

    首次出手,便以雷霆万钧之势,毁了丹清派和湘水帮,还使封寒饮恨长街。

    况且她的武功比之鹰飞亦只高不低,有这样的人帮助方夜羽,将来就算能把她除去,恐亦非要付出重大代价不可。

    她如何能忽然无声无息地隐形起来呢?

    “呀!”

    脑中灵光一闪,戚长征猛然止步。

    这时他正好在一个小山岗上,右方隐隐传来犬吠之声,左方五里许处有条呈白色的长带子,正是流进洞庭的大河湘水。

    只有利用水道,才有可能把如此众多的人马瞬眼间运走。

    当然还需要个庞大的船队和军方的掩护。

    地方官府内不乏帮派人物和与帮派有深厚渊源的人,消息必定难以保密。

    只有来自外地,纪律严密的正规军队,方可完全避过江湖的耳目。

    至此戚长征已肯定是黄河帮载走了甄夫人和她的手下,而胡节的水师负责为他们作掩饰。

    想到这襄,禁不住心急如焚,发力往湘水的方向掠去。

    不问可知,怒蛟帮的大军正倾巢而出,而甄夫人,黄河帮和胡节实力雄厚的水师,则准备对之迎头痛击。

    他不知加上自已能起么作用,可是就算要死,他亦希望能和他们死在一块儿。

    不片晌他已抵达湘水的东岸,沿河疾走。

    湘水滚滚长流,渔舟都泊在岸旁,江上不见半片帆影。

    戚长征有股仰天悲啸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自己走迟了一步,无力阻止厄运的发生。

    第16卷云破月来第十一章洞庭战云

    第16卷云破月来第十一章洞庭战云

    风吼涛涌,破浪如飞。

    怒蛟帮在主舰“怒蛟”“水蛟”“飞蛟”的带头下,近百艘、横过洞庭,朝怒蛟岛扬帆而去。

    怒蛟帮这三艘巨舰,在江湖上非常有名,属楼船级的巨舰。

    为了应付不同的战争需求,船舰因着形势大小装备而分门别类,各有其特别用途。

    最大的便是楼船。

    楼船的主产地是福建和广东,故又名福船和广船。

    这种船高大如城楼,可容数百人,底尖船面阔,兼且首昂尾耸,吃水深,利于涉洋破浪。

    甲板上有三重楼,舷傍皆设护板,坚立如垣。船内共有四层,最下层堆满木石,压实底仓,令船体稳重,减少在风浪襄的颠簸。

    若遇顺风顺水、只要全速进压,遇上较小的船只时,有若车碾螳螂,斗船力而不用斗人力。

    这种船船体大,火力强,对敌人又能生出威慑的作用。

    却敝于转动不灵活,很难操纵自如,故必须配合其它式样的舰艇,始可发挥威力。

    怒蛟帮这三艘大船乃一代水战大师怒蛟帮前帮主上官飞制造,经过了改善,比之最大型的楼船小了一号,甲板上只有两层楼。

    船身两旁设“掣棹孔”,供船桨伸出,划桨者全藏在船身襄。

    船尾两侧不设“掣棹孔”,改为安装了四个巨轮,由尾舱的人踩脚踏动,以轮激水,其行如飞。

    船上的桅帆增至五张,配合以怒蛟帮妙绝天下的操舟技术,故能纵横江湖,连实力雄厚的水师亦莫奈他何。

    除这三艘主舰外,较次一级的是二十五艘“斗舰级”大船,主要用作冲锋破敌,船身比三艘长达三十丈的主舰短上十丈,照样在两边船舷建护墙,因船身较矮,掣棹孔就开在护墙底,可伸桨操舟。

    因其欠缺楼船“居高临下”之势,护墙还开设“弩窗”和“弓孔”,便于以远程武器攻击敌人。

    其它八十艘又再小一点的战船,以“走舸”、“海鳅”和“游艇”为主。

    它们基本上只是较小的“斗舰”、轻便灵活,其中海鳅之得名,是因左右舷均置浮板,形如双翅,增大浮力和利于平衡,即管在大风浪襄,亦无倾侧之虞。

    这时怒蛟帮的舰上一片忙碌。

    上官鹰卓立怒蛟号甲板上第二层的望垂处,观察着在星夜中船队前进的情势。

    百多艘没有灯火的大小战船,无声无色地在湖面推进。

    左翼是以飞蛟为主的三十艘战船,由梁秋末指挥;右翼是水蛟为主的战船,由经验丰富的老将庞过之负责。

    怒蛟号和三十多艘较大型的战船,则居中策应。

    这十年来,还是首次倾巢出击,心情既是兴奋,又是紧张。

    上官鹰的心柙回到上船时与新婚妻子的依依话别,心头一软,暗叫道:“放心吧!我定会活着回来见你的。”

    这时凌战天和翟雨时分别来到两旁。

    翟雨时吁了一口气,抹掉额角的汗水道:“报告帮主,一切预备妥当。”

    凌战天补充道:“护板和船身均重新包上生牛皮,又涂了‘防火药’,足可应付敌人的火箭和火弹。”

    上官鹰点头称许。

    要知水战不外拦截、撞击、火烧三种战术,而其中火烧一项,最是厉害,焚敌莫如火,往往可藉此决定胜负。

    战船无论装上防护的铁板,又或像怒蛟战船般在船头装尖铁,仍是以木质为主,且须以桐油浸涂,以延长在水中使用的时间,却颇易着火。兼之船上的篷、索、帆、板等物,无一不是亦易燃烧,所以当年陈友谅虽舳舻连接,旌旗蔽江,仍不住朱元璋在上官飞之助下的火攻,致全军覆没,奠定了朱元璋的帝业。

    所以水战之道,首要在防火。

    自宋代开始,水师战船多以泥浆和药物,涂在船身楼墙上,以作防火,可是泥涂不易持久,故又有各式各样的防火药,又称“蓬索药”。

    凌战天正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以明矾、蜂脂等物熬渍为浆,再把船上各物浸透其中,就算被火球火箭射上,亦不会着火。现在再里以不易燃的生牛皮,加涂防火药,自是更策万全了。

    上官鹰目光落到船舷架设的火炮处,冷静地道:“形势如何?”

    战争之要,在于情报。

    怒蛟帮传讯的千里灵,能飞翔于船与船间,虽在船上,仍可接收陆上和海上的讯息,故能对形势了若指掌。

    翟雨时道:“果如我们所料,胡节的水师不敢冒失去怒蛟岛之险,调集战船,在岛东布防。但看其形势,只要我们改变方向,驶上湘水,他们可随时跟着我的的尾巴追来,断我们回归洞庭之路。”

    上官鹰道:“湘水那方形势怎样了?”

    翟雨时脸上露出阴暗之色,沉声道:“驻守湘水口是胡节的副手马步坚,手上有二百多艘战船,本不足惧,可是我刚接到飞报,有五十多艘以‘蒙冲斗舰’为主的战船,趁黑沿湘水顺流下洞庭,看来应是黄河帮的船队。”

    凌战天冷哼道:“定是甄夫人和黄河帮的联合舰队,想不到胡节真的和蒙人联手来对付我们,若不是朱元璋首肯,那就真的显示胡节已与楞严谈妥,密谋造反。”

    上官鹰色变道:“若我们照原定计划赶上湘水去,岂非给人顺江而下迎头痛击?”

    凌翟两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在水战襄,水流和风势的顺逆这两项均有决定性的作用。

    当年战国时代,吴楚之争中,吴国从未打过一场胜利的水仗,道理便是楚人居江上游,所以吴国每战必败。

    其次是风向,无论射箭、船速、火攻,当然亦是顺风者占天时之利。

    孔明借东风,就是为了这缘故。

    翟雨时道:“这就是我担心会被胡节断我们后路的原因。假若我们攻打胡节,不要说他们拥有实力远千艘的大小战船,以他们这些日子来的养精蓄锐,攻防措施必做得非常充足,要守着一个小小的怒蛟岛,当是绰有裕馀……”

    凌战夭打断他道:“大哥和我在老帮主领导下,转战江湖,那次不是以少胜多,战争总是有风险的了。”

    翟雨时凛然道:“多谢二叔教训。”

    凌战天叹了一口气道:“没有人能做得比雨时更好的了,只是在这进退两难的形势下,切忌犹豫不决。定下目标,明知是错亦要反错为正,才不会失了军心士气。”顿了顿后,猛喝道:“帮主下令吧!”

    上官鹰双眉一扬,高声传令下去道:“全力攻打怒蛟岛以振我怒蛟之名。”

    船上帮众轰然应诺。

    战鼓敲响。

    “咚!咚!咚!”的壮严鼓声下,船队改变航道,朝心爱的帮土驶去。

    *

    风行烈在旷野中全速飞驰。

    这就若一场竞赛,谁先找到水柔晶,那个就是赢家。

    敌人虽比他早了点动身,可是他并不担心,无论那甄夫人手下有些什么擅于追踪的专材,可是总要花时间在某一范围内搜查,何况水柔晶亦是追踪方面的行家,当有自保的能力。

    怕只怕水柔晶避了到别处去,那就连戚长征教下的联络手法亦不管用,而他又势不能在那襄呆等,那才真是左右为难呢!

    素香已死,他再不容厄运发生在他心爱的妻婢或战友的爱人身上。

    左方山头“噗!”的一声,爆开一朵鲜艳的红光云,才缓缓消去。

    风行烈大讶。

    这是邪异门的通讯烟花,为何会在这荒山野岭处出现呢?

    捺不住好奇心,暗忖看看应不会费多少工夫,连忙赶去。

    穿过一座树林,爬上一道斜坡,只见山岗上再爆起另一朵紫红的烟花。

    风行烈再无疑问,这确是邪异门的独有通讯手法,加速往上攀去。

    倏然间风行烈来至岗顶。

    岗上卓立着的是邪异门的二十名领袖人物,包括了四大护法和七大坞主,都是面容肃穆,似在等待着某个人。

    风行烈想不到含在这襄遇上他们,叹了一口气,跃落在众人身前,施礼道:“各位大叔,久违了!”

    众人齐现喜色,一齐下跪,叫道:“门主!下属找得你好苦。”

    风行烈愕然指着自己失声道:“门主?”

    四大护法之一的“笑襄藏刀”商良肃然道:“我们一知道门主重出江湖,大显柙威的消息,立时尽起门内高手,往寻门主,可惜退了一步,赶不上花街血战,后来根据情报,得知门主避往荒郊,又知方夜羽有人调往这方向,于是冒死往这区找来,现在竟真能碰上门主,可知我们运势未绝,理当从门主手上兴旺起来。”

    风行烈苦笑道:“我早离开了邪异门,再没有资格当你们的门主了。”

    四大护法之首,亦是年纪最大的“定天棍”郑光颜道:“厉门主既把丈二红枪交付门主,显已重收门主于座下,门主亦不忍心看着厉门主经营多年的基业,尽付东流吧!”

    风行烈心情矛盾。

    若能把邪异门收掌过来,对付甄妖女的实力将大大增强,可是自己对门主的责任和地位一点兴趣也没有,何况这批人乃黑道强徒,没有一个人是善男信女,若驾驭不了他们,任其四处作恶,他岂非成了罪人。

    七大坞主之一的“火霹雳”洛马山连叩三个响头道:“我们亦明白门主踌躇的原因,怕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来找门主前,我们早写下血书一封,誓言格守门主订下的法规,只求门主率领邪异门为厉门主报仇雪恨,事成后是否仍要解散我们,任由门主定夺。”

    郑天颜从怀襄取出血书,高举头上。

    风行烈心头一阵激动,接过血书,大喝道:“好!你们站起来,由今天开始我风行烈继恩师之后,成为邪异门门主。”

    众人欢声雷动,长身而起。

    所谓合则力强,分则力弱。

    邪异门仇家遍地,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没有了厉若海这棵遮荫的大树,兼又各散东西,那种每天都怕人寻上门来的生活,岂是好过,他们的欣悦,是有实际理由的。

    风行烈乃天生的领袖人材,打定了主意,柙态大是不同,道:“其它人在那襄?”

    坞主之一的“裂山箭”夏迹道:“门中好手近四百人和十多艘战船,齐集在湘水的石头渡,只要门主一声令下,可立时赶赴洞庭,加入怒蛟帮与胡节水师及黄河帮的大决战襄。”

    风行烈一呆道:“什么?”

    当下另一护法,被称为“智囊”的石无遗向他扼要解释了洞庭的形势。

    风行烈听得眉头大皱,叹道:“可是我目下身有急务,怎能分身往援。”说出了水柔晶一事。

    众人色变,商良道:“水姑娘恐已落人敌人手中,据探子报回来的消息,一个时辰前有队人马由门主所说的地方转头回来,其中一匹马上的美丽女娃儿,明显被制着了穴道,幸好门主碰上我们,否则将白走一趟。”

    风行别想不到甄夫人的手下行动如此快捷,色变道:“我们立即赶去救人,洞庭湖之事待救出水姑娘再说。”

    众人轰然应诺。

    第16卷云破月来第十二章佳人夜访

    第16卷云破月来第十二章佳人夜访

    韩柏和范良极两人垂头丧气回到莫愁湖旁的外宾馆时,范豹趋前道:“三位夫人和白小姐都等得很心急哩!”韩柏一时想不起白小姐是谁,愕然道:“什么白小姐?”

    范良极撞他一记,不耐烦道:“你认诚很多白小姐吗?当然是白芳华.说不定她是奉鬼王之命来向你提亲.半夜三更来找男人,离道鬼王这一轮没有理睬她,使她变成了久旷的怨妇吗?嘻!”韩柏受过上次教训,不敢立即去见白芳华,同范豹道:“你告诉她我换过衣服便去见她。”一手抓着要逃去的范良极,语带威骄道:“你给我去向三位姊姊解释睑上的掌印,若她们不满意你的解释,我绝不放过你。”

    一番扰让后,韩柏终换好衣服,到客厅去见白芳华。

    她一见韩柏立即满睑嗔意,怨道:“你到了那里去,累人家等了声个晚上。”

    韩柏大讶。以前她不是说过怕再见到自己,以免愈陷愈深吗?为何现在却像个没事人般向自己卖俏撒娇。

    不过他最见不得美女,看她巧笑倩合,丰姿楚楚的样子,骨头立时酥软了大截,说不出门面话见来,笑嘻嘻来到她身旁坐下。

    当下有睡眼惺忪,强撑着眼皮的侍女奉上香茗。

    韩柏如获甘露般连喝了两杯热茶后,挥退侍从,见到白芳华目光灼灼看着他脸上的掌印,老脸一红道:“这只是个意外,白姑娘莫要想歪了。”

    白芳华掩嘴笑道:“你最好小心点,采花大盗薛明玉来了京师,现在全城的武林人物和官府衙差都摩拳擦掌,若被人误会你就是薛明玉时,那就糟了。”

    韩柏并没有将薛明玉放在心上,乘机又开话题道:“白姑娘来找本大人有何贵干。”

    白芳华“噗哧”一笑道:“那有人自称本大人的哩,专使的中文看来仍有点问题。”

    韩柏见她笑得像芍药花开般妖俏美艳,色心大起,把头揍到两人间的茶几上,低声道:“没见这么久。先亲个嘴见行吗?”

    白芳华俏脸泛起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项道:“人家今次来是有正经事哩!”韩柏见她一语一嗔,莫不带上万种风情,涎着脸道:“轻轻地吻一下,让我尝尝姑娘的胭脂,这样也吝啬吗?”

    白芳华横了他一眼。凑过小嘴蜻蜓点水般碰了他的皮一下。

    韩柏在事出猝然下,想还招时,她早鸣金收兵,气得韩柏直瞪眼道:“你听过“强来”这两个字吗?”

    白芳华笑道:“当然听过,但却不害怕,唉:我很久未试过这么开心了。”

    韩柏大喜,正要鼓其如簧之舌,引诱她去“寻开心”,白芳华早先一步道:“我今次来,是代鬼王邀你明天早朝后到鬼王府一行。”

    韩柏遍体生寒,欲火登时全都被吓走了。

    假若他带着巴掌印去见鬼王,不是明着告诉人他就是韩柏吗?况且以鬼王的眼力,一眼便知自己是谁,那时怎么办才好?

    虚若无可不是好惹的。

    这老小子的可怕处,绝不下于庞斑或里赤媚。

    幸好回心一想,若范良极所料不差,白芳华早看穿了他们是谁.所以鬼王亦应知道他们是谁。

    鬼王找他们所为何事呢?

    天!

    假设范良极猜错了,白芳华真的信他是专使,那明天岂非糟糕至极。

    鬼王发起怒来便等若里赤媚发怒,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一回事。

    心里不争气地上下忐忑跳动。

    白芳华奇道:“专使大人在想什么?”

    韩柏差点答不了这问题,长叹一声道:“有人告诉我白姑娘你乃鬼王的人,初时我尚不信,现在看来……嘿!”白芳华垂头幽幽道:“专使若不说清楚“鬼王的人”是甚么,芳华定不肯放过你。”

    韩柏一愕道:“指的当然是男女关系!”“啪!”的一声脆响,韩柏本来完美无瑕的另一边脸颇,又多了另一掌印,再不完美了。

    白芳华哭了起来道:“这是对芳华的悔辱.也是对我干爹的侮辱。”

    韩柏摸着被白芳华重刮得火辣辣的脸皮,心中叫苦。

    若有什么比带着一个掌印上朝更尴尬的事,就是带着两个掌印了。

    可是当听到白芳华如此表白时,立时把一个或两个巴掌印的事置诸脑后.喜动颜色站了起来,来到白芳华椅旁,单膝下跪,伸出手扰着她膝上的罗裙道:“是本小人不好,误信坊间谣言,嘿:原来鬼王是你的干爹,他老人家和干女儿应该……嘿:应该不会吧!”白芳华瞪着泪眼娇嗔道:“你在说什么?”

    韩柏吓得掩着脸颊,以免要带着第三个巴掌印上朝,叹道:“恕我孩童无知。我素来都不明白亲戚间之关系。”他从小孑然一身,自是不知。

    白芳华受不住他的傻相,化涕为笑道:“你这人哩:平时精明过人.糊涂起来,比任何人都糊涂:总之芳华和干爹对得住天和地,噢:痛吗?”

    伸出纤手,爱怜地抚着他被打的脸蛋。

    韩柏乘机握着她另一只柔荑,神魂颠倒般道:“说不痛就是假话,你可要好好赔偿哩。”

    白芳华秀目射出万顷深情,柔声道:.“这么赔好吗?”

    俯下螓首.小嘴吻在他上。

    她吻得很轻,很温柔,很湿软。

    韩柏灵魂儿立时飘游在九天之外,竟破例没有乘机动手动脚,只是楞楞地享受着那蚀骨销魂,比蜜糖还甜的滋味。

    白芳华离开了他的嘴唇,轻轻道:“大人:芳华要走了。夜了!”韩柏一呆道:“夜?快天光了。”

    白芳华推开他长身而起,失笑道:“和你一起时间真快过。”

    韩柏想起左诗三女,那里敢再留她,正想着如何向她们解释这新鲜热辣的一个巴掌印时,耳听白芳华道:“早朝后鬼王使人驾车在外五龙桥等你,他通知了司礼监,明天午饭前你不会有别的应酬了。”

    想起这火烧眉睫般紧迫的头痛事,韩柏颓然道:“知道了!”白芳华泛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眼神转柔,轻咬着唇皮低声道:“不送我到门外的马车上去吗?”

    韩柏欣然道:“贵国不是有句什么“送卿千尺,终须一吻”的话吗?”

    白芳华美得娇柔不胜地伏在他肩头花枝乱颤,失笑道:“芳华不行了,快要断气了。”在韩柏吻上她春前却又退了开去,去往大门道:“你若不怕给十多对眼睛看着,就去吻个饱吧!”韩柏迫在她身后道:“为何你提都不提那株仙参?”

    白芳华边走边道:“不用了:本来我是想送给干爹的.可是皇上今午派人送了一株给他。你留给自己作贿赂其它人之用吧:嘻:和你一起真开心。”

    韩柏陪着她来到宾馆前院.一看为之愕然。

    等待她的马车,除了驾车的两名大汉外,还有近十个全副武装的劲服卫士,人人太阳穴高高隆起,显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这等人物,平时找一个都不容易,现在竟一下子出现了八九个之多,还只是充当侍卫,可知鬼王手上掌握着多么强大的实力。

    难怪朱元璋如此忌惮他。珍贵的万年参亦要忍痛送他一株。

    同时亦知道没有机会再吻这风韵迷人而又男女经验丰富的美女,无奈叹道:“白姑娘的架子真大,累得我因等待下一吻今晚又要再患单思症了。”

    白芳华抿嘴笑道:“你怎知是单思呢?你能看穿人家的心吗?”轻提起长裙,下阶朝马车走去。

    众大汉一齐肃立,同两人施礼。

    白芳华来到马车旁,自有人开门让她进去。

    韩柏倚在窗旁,大感兴趣地看着白芳华坐下来。低声问道:“明天会见到你吗?”

    白芳华含笑道:“明天不是便可知道吗?”按着微嗔道:“不是人家架子大,而是现在京城里的女子人人自危,鬼王不放心干女儿,才派了这么多人跟在芳华身旁呢。”再“噗哧”一笑道:“京城的姑娘都矛盾得很哩:既怕薛明玉爬上床来,但又怕他连门窗都不肯敲!”韩柏讶道:“怕他上床可以理解,为何又怕他不来串门呢?”

    白芳华掩嘴低笑道:“以往能给薛明玉看上眼的,都是出名的美人儿,若他不感兴趣的话。岂非达不到美女的标准。再见了:我的专使大人。”

    马车开出。

    众大汉纷纷上马,追随着去了。

    韩柏好一会才收拾回聚少离多的三魂七魄,走回宾馆内去,心中仍狂叫“妖女厉害。”戚长征沿岸疾跑了近两个时辰后,不得不放缓下来,想道:“这样直跑到洞庭湖,不累死亦没有馀力和敌人舞刀枪拚命了。”

    正沉吟间,上游有一艘大船满帆放河而下,速度迅。

    戚长征大感讶然,船上的人定有要事,否则绝不会在夜里行舟。

    想都不想,觑准两岸地势,赶到一个山岗上,在一株横伸出河旁的大树横枝处,扑往大船去。

    船儿就送我一程吧!

    戚长征安然落往舱顶,一个翻身神不知鬼不觉落到下一层的平台。闪入了暗处,脚步声忽由舱内传出,两个人推开枪门,走到平台上。

    戚长征心中暗奇,这么晚了,不去睡觉,却到这空台来干什么。

    他把呼吸收至若有若无间,从对方足音他听出了这两人都是精谙武功之辈,其中一人内功还相当精纯呢。.一位声音听来似上了年纪的道:“真不好意思,我睡不着,累得向兄冷落了夫人,陪我喝了整晚酒。”顿了顿叹道:“我们这样日夜赶路,应可在四天内抵达京师,希望皇上不会怪我迟到就好了,早知就不到衡州府去访友,便不用赶得这么心焦,又错过了在家中接圣旨。”

    那姓向的男子微笑道:“韩兄放心,你是我们八派的人,不看僧脸看佛脸,朱元璋总会卖我们一点面子的,何况我早着人飞报京师的叶素冬,请他先向皇上解释两句,垫了个底儿,皇上怎还会怪你。”他的声音温和悦耳,非常动听。

    韩姓老者叹道:“这一行不知是凶是吉,你知皇上是多么难伺候的,一个不好,打得屁股开花已属幸运,唉!”姓向男子道:“韩兄的心情在下非常明白,无论如何.皇上看中了韩兄,下旨韩兄上京当官,自是要借助韩兄丰富的理财经验,韩兄乃武昌巨富,谁不知你做生意的头脑精明过人?”

    暗处的戚长征脑际轰然一震,知道了谈话的两人,一个乃韩天德,另一人则是八派书香世家的少主向清秋。

    天!

    他竟来到了韩家的大船上,不知二小姐慧芷是否亦在船上呢?

    韩天德的声音响起哂道:“你当皇上真的看中我的才干吗?他看中我的身家才对,听说京师有几项大工程,都需要大量资金,尤其是正在兴建的明陵,更是在在需财,今次召我上京当六部的一个小财官,我若不捐献多少,日子恐怕难过得很呢。”

    向清秋失笑道:“韩兄能如此设想,在下真的放心了,因为你学懂了揣摸圣意。”

    天德叹道:“家兄仍未有任何消息,生死未卜,我那有当官的心情?”

    向清秋道:“这事多想无益。上京后,韩兄记着不要和胡惟庸太亲密,现在人人都猜皇上重组六部,提高六部的地位,是在削胡惟庸的权力……”

    听到这里,戚长征没有聆听的心情,无声无息跃上舱顶,心儿霍霍跳着,不能遏制起想道:“假若韩慧芷就在船上,现在定是好梦正酣,我老戚进去看她一眼也可以吧!”内心斗争了一会后,终按不下心中的火热,测度了形势,施出江湖人惯用的倒挂金钩,一个个舱窗看进去。

    看到第二个窗时,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叫道:“死韩柏:不要吓我,唤:最多人家陪你玩玩吧!”戚长征为之愕然,谁会在梦叹中都唤着韩柏呢?

    他心挂韩慧芷,无瑕深究,转往另一窗门。

    茉莉花清香的气味,扑鼻而来。

    正是当日韩府内韩慧芷闺房襄熟悉的香气。

    戚长征大喜,施出江湖手法,打开了窗框翻身进去。

    在他那对夜眼中。房内布置,雅致怡情,教人打心底舒服出来。

    戚长征自问这一世亦没有摆出这种布置的眼光和本领,不由涌起自惭形秽的感觉。

    牙床帘怅低垂,内中传来韩慧芷轻巧却微促的呼吸声。

    看来她正作着噩梦。

    戚长征爱怜之意洪水般迸发开来,移到床头,手颤颤地揭开了绣帐。

    韩慧芷踢开了被铺,长发散在枕上,脸上隐见泪湿。

    戚长征心神颤荡,伸手要为她拉好被子,以免秋凉侵体。

    韩慧芷忽然低吟道:“戚长征:你好狠心哩!”戚长征浑身剧震,再遏不下如大石压胸的强烈情绪,扑上床上去,把她搂紧。

    韩慧芷猛地惊醒,模糊里未及呼叫,戚长征在她耳旁道:“慧芷:是我:是狠心人戚长征。”

    韩慧芷一震完全清醒过来,不能置信地看着紧压着自己从未被异性碰过的娇贵身体的男子。

    令她梦萦魂牵的气味涌入鼻里。

    当她娇羞不胜时,戚征已用嘴对善她的春。

    韩慧芷剧烈颤抖着,拙劣地反应着,任由对方熟练地撩导着香舌。

    天地溶化分解,只剩下火热的接触和爱恋。

    戚长征感到身下芬芳动人的女体灼热起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的香唇,低声忏悔道:“对不起:戚长征太粗心了!”韩慧芷美眸异连闪,颤声道:“这是否梦境,你为何会在这里的?”

    戚长征再轻吻香唇后,迅速解释一番,道:“船上有什么地方是最易于藏身的,到了洞庭我便要下船。”

    韩慧芷四肢缠了上来,娇痴道:“长征会否认为慧芷淫荡呢,因为我不想你离开这里,要你藏在这房间里。”

    戚长征一呆道:“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可是下人进来打扫时岂非糟糕?”

    韩慧正道:“不用担心,我的侍婢小茉莉是我心腹,肯为我做任何事。”

    戚长征笑道:“这名字定是你为她改的,若有机会。我定送你一束最大最香的茉莉花。”

    韩慧芷感激得紧拥着他,柔声道:“吻我吧:教慧芷怎样去取悦你,慧芷要使你觉得在这一天或更多一点的时间,是一生人襄最快乐的日子。”

    戚长征心中一凛,暗忖自己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和这俏娇娆相处一室,加上对方又是心甘情愿,若说能不及于乱,只是一个神话。可是自己此行生死未卜,若一夜风流,使这位大官之家正正经经的娇贵小姐珠胎暗结,以后教她如何做人?可是自己又真的很想占有她,看她在怀里婉转承欢的动人美态。当然更不敢再次像上趟般刺伤她的心。

    矛盾犹豫间,韩慧芷一颤道:“你在想什么?”

    戚长征知道因着上次的事,这美女变得对自己多疑敏感,慌忙痛吻一番,弄得韩慧芷娇喘连连时,才在她耳旁道:“我在想如何才可过得你阿爹C那一关,明媒正娶把你要了,让你替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韩慧芷竟然回吻他,柔情无限道:“慧芷很喜欢你这样说。但我却知道这不是你心中所想着的,你怕回不来了来,所以不敢和我共寻好梦,放心吧若你死了,我也不活下去,让我在黄泉下继续做夫妻吧!”戚长征这时对她的深情再无点怀疑.感动地道:“若你有了我的孩子,你怎还能随我到下面去?”

    韩慧芷显是从未想过这问题,一呆道:“这样便会有孩子吗?我们只是亲嘴吧了!”戚长征见她天真可人,如她在这方面全无认识,失笑道:“你长得这么美丽动人,亲热起来,我老戚岂会只是亲亲你的小嘴……,我会,嘿!动手动脚,把你脱:…”

    韩慧芷粉脸通红,求道:“不要说了,我……我受不起啦。”

    “笃:笃!”一个慈和的女声在门外道:“慧芷:慧芷!”韩慧芷色变轻声道:“是娘亲!”韩夫人的声音又响:“你整晚说着梦话,唉:本来我只担心宁芷一个,现在又多了你。开门让娘进来吧:天快亮了,我知你早起床了。”

    戚长征点了点头,指着床底向她装了个俏皮的鬼脸。

    第16卷云破月来第十三章一触即发

    第16卷云破月来第十三章一触即发

    韩柏诈作眼倦,双手搓着睑颊,打着呵欠,希望能把新的掌痕蒙混过去,步进内厅。

    三女正和范良极说话,见到他进来。忘记了一夜未睡的心焦和劳累,迎了上来。

    左诗拉开他的手,道:“给我看看!”朝霞咬牙切齿道:“这贱女人真不知羞耻,夫君只说不想见她吧了怎么可动手打人呢?”

    柔柔嗔道:“你这傻瓜:为何不躲避呢!”韩柏先是愕然,继而往范良极望去。

    范良极扮个鬼脸,嬉皮笑脸。

    韩柏心知定是范良极代他说谎解围,不过现在虽过了关,却使三女对白华芳恨之入骨。而范良极这头老奸巨猾的死猴头,摆明仍坚信白芳华是虚若无的情妇,故意制造这形势,使自己不敢对白芳华存有妄念,因为三女必然携手反对,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一回事。

    接着回心一想,梦不是说过厅种的特性是无情吗?

    虚夜月的美丽还可以说是难以抗拒的,但白芳华的姿色却只在三女伯仲之间,嘿!虽然她对付男人都欲擒先纵手法极之高明,但自己身具魔种,怎会如此不济?

    想到这里,立时出了一身冷汗,首次猜到秦梦瑶暂别的原因。和他有失去秦梦瑶的可能。

    从自己抵受不了白芳华诱惑这一点,便知魔种仍未成气候。

    他的魔力就像潮水般涨退着,在离船往找盈散花前,达到了最高峰,此后便不住波动,有起有落。

    在见过朱元璋后,受他气势所慑,魔功更是大幅减退,所以才比往日更不济事。

    怎办才好呢?

    是因自己的意志太薄弱,还是因为太好色呢?

    但浪大侠说过他好色不是坏事,问题应在于是自己令人降服,而不是别人令他降伏罢了。

    左诗爱怜地道:“柏弟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难看?”

    正翘起二郎腿,摇着脚吞云吐雾的范良极还以为他内伤未愈,不屑地嗤一声道:“休息一会便没事的了:道行未够的小儿。”

    这时范豹进来通传道:“陈公来了!”韩柏愕然道:“这么晚来干什么?范豹失笑道:“这么早才对,早点已准备好了,专使和侍卫长两位大人要不要和陈公边吃边谈。”

    范良极笑道:“你这小子愈来愈风趣了,有没有练我教给你的绝技?”

    范豹恭敬地道:“一有空便练习,小豹怎敢疏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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