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鉴宝师 第 2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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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夏只当他是赞誉。嘿嘿笑着谢过他,并说,“左右没事,我这不是想跟着赵老爷子学几手吗?白天没时间。我这人又笨,只好这时候多加努力了!”

    “虚伪!”赵祥波和他接触这么久了,哪里还会不知道他的德xìng,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然后又逼问道。“你那些鬼把戏就别在我面前耍了,这两天又收到什么好东西没?拿来给我瞧瞧。”

    周夏就回答说,“怎么可能天天那么好运,这两天都宅在家里学习呢!”

    这话赵祥波倒是相信,要周夏每次出门都能捡到漏的话,他才会觉得奇怪。而且,周夏也确实比较勤奋好学,至于他宅在家里学习的什么东西。赵祥波就不过问了。但是这会功夫。他却是要把周夏弄在身边的,也想看看,周夏是否还能延续之前的好运。

    两人随意聊着,很快就到了鬼市,然后就一起去看摆在地摊上的东西。

    还是和以往一样,工艺品。赝品,仿品。在鬼市上占据了绝对的数量优势,高仿品的数量都不多。

    当然。高仿品中,得除了一类东西,那就是青铜器。

    青铜器,作为古玩收藏中,最为古老的一类藏品,一直深受广大收藏者的喜欢。

    但又由于国家的法律规定,1949年之前出土的,并且有明确的著录的青铜器,才允许在市场上光明正大的流通,也就是上拍卖会,这样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青铜器的制作时代太过久远,绝大部分都是出土的,不敢上拍卖会,也就造成了青铜器的私底下交易比拍卖会交易多了太多。

    这样一来,青铜器价格自然很难提升上去,要遇上特别珍贵的青铜器,一般人还真不敢收,要是被人举报的话,不是罚款就是蹲大牢,玩收藏玩到这份上,自然是不值得的。

    鉴于这种种原因,青铜器的存世量虽然很大,但成交量却不大,至少,在公开的拍卖会上很难见到青铜器拍卖的踪影。

    虽然不能公开上拍,但私底下的交易,就足以养活一条造假的产业链。

    青铜器造假的水准,也是相当的高,在河南有专门造假的“青铜村”,在行内,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而青铜器造假的类别之多,数量之大,时代跨度之长,堪称全国造假之最。

    青铜器鉴定的难度,也就可想而知。

    周夏和赵祥波两人跟前的摊位上,就摆了好几件青铜器。

    赵祥波也有意想考考周夏,就问他,眼前这些个青铜器怎么样,还对他讲,蛊惑着说什么,“要是没收藏几件青铜器的话,你小子也好意思说你是玩收藏的,你可不要丢我们收藏者的脸呀!”

    周夏根本不吃他这套,也不着急,还笑着说,“这样看来,赵老爷子收藏的青铜器一定不少,改天有空,让我也开开眼界?”

    “行啊,不过你也得拿出一两件像样的青铜器来才行,要不然,我还是让它们安静地呆着比较好。”赵祥波本来就是老狐狸,自然不会让周夏轻易就讨了好出去。他也觉得,周夏这家伙在瓷器上相当有一套,在书画书法上也不差,上次他捡漏买到八大山人的作品就是最好的明证。就是不知道,周夏在青铜器的鉴定上,又会有怎样的表现,赵祥波可是翘首以待。

    周夏叹道,“我也想啊,可那得有缘碰到才行呀!”

    周夏自己对此,其实是不抱太大希望的,青铜器数量虽然不少,可早起出土的青铜器,基本都被一些资深的藏家所珍藏起来,拿出来,放在市场上流通的并不多。像这样子,在地摊上出现的青铜器,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造假的青铜器。

    即便碰上真品青铜器,想要找到特别珍贵的,更是难上加难,还得担惊受怕,万一被公安机关找上门来可不是件什么好事。

    眼下这几件青铜器,不用说,周夏也知道,里面存在造假青铜器的可能xìng是百分之百。

    但聊胜于无,反正没啥事情,周夏就打算仔细瞧瞧,虽然青铜器不能上拍卖会,平时也没人拿青铜器去拍卖公司找他做鉴定,但这并不妨碍他多学点东西,要真遇上真的青铜器,买来回家收藏也是件美事。

    当下,他也就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几件青铜器来,没看几眼,周夏的脸sè就变得凝重起来。。。)

    s

    第一百零二章分裆鼎

    周夏自己本身对青铜器并没有特别多的研究,参加工作以来,也就上次的四神兽铜镜算是青铜物品。

    但在学校念书的时候,他学的青铜器鉴定的知识可不少,只是一直没多少机会,应用到实际中去。对他来说,这也是个不小的遗憾,但他的jīng力有限,不可能照顾得面面俱到,也只好就此作罢。

    现在有了考古鉴定系统,周夏那些泯灭的心思,又重新开始活络起来。

    但是,周夏对他自己的青铜器鉴定水平,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

    在赵祥波面前丢脸什么的,周夏倒不是特别在乎,没事正好从他那里淘些经验出来。面子什么东西,能吃吗?

    眼前这几件青铜器,周夏乍一看,都觉得像是假的。

    尤其是那件分裆鼎,那叫一个锈迹斑斑,用专家常讲的话来说,就是“有明显的人工做旧痕迹”。

    但当他仔细看过这只青铜分裆鼎上的痕迹后,就又觉得,这件东西极有可能是真品。

    青铜器的造假水平虽然相当厉害,但做旧到这样地步的,其实并不算多见。

    为了保险起见,周夏还是让系统来做出判定。

    青铜器的鉴定,初学容易,可想要jīng通,实在太难,每个几十年的功夫,休想学到些真东西。所以,周夏也只能当成学习的过程,真想凭借他自己的实力来做鉴定,还是差了好几十年的道行。

    系统倒是很快就给出结论来,“此作品创作于公元前852年。”

    这鉴定结果一出来,差点没把周夏个吓一跳,真是两千多年前,将近三千年前的东西?

    这东西来路如何,周夏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是出土的,很少有青铜器能够一直流传下来。至于是新出土的,还是早期出土的。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既然确定是西周的青铜器,周夏自然要想办法给拿下来,要不然。还真对不起他这随身携带的系统。

    可如何安全地拿下来,也是需要一定的技巧。他现在也算是鬼市的常客,对于在这里如何侃价,已经有了相当的心得。

    除此之外。周夏还需要确认一下,其他几件青铜器,是不是真品。

    如果是真品的话,不妨就一起拿下来。如果是假货的话,也好对整体形势有个相当不错的评估。能掌握摊主的欣赏鉴定水平,和他的心理价位,对他拿这只西周分裆鼎,有着莫大的好处。

    至于学习的话,等把东西拿下来,再慢慢学习不迟。

    很快,周夏就让系统对其他几件青铜器做了鉴定,可不管是鼎。戈。还是鬲,和尊,都无一例外的,属于现代仿品,也就是最近一二十年制作出来的东西。这样的青铜器,当然不值什么钱。也没买回家的必要。

    由此,周夏也对摊主的水平。和心里价位有了初步的判断。

    他确定那只分裆鼎为真品后,并没有在上面停留太长的时间。更没有翻来覆去地看,那只会让他明摆着让人宰。

    不得不说,周夏掩饰得相当好,甚至,跟他同路来的赵祥波,也不知道,他已经相中了这只分裆鼎,并有意将它拿下来。

    他还特意多在另外一只青铜尊上花费了些时间,除了他故布疑阵外,他还想看看,这些现代的仿品,都是以什么方式来做旧的。

    就拿这只青铜尊来说,上面的铜绿不多说,有相当多的方法可以做旧,制造出这样的效果来。除了常见的酸碱侵蚀外,有些造假者,还会将做好的青铜器埋入地下好几年,让新作的青铜器,沾上古墓的气息,并受环境的侵蚀,让人特别难以分辨真伪。

    还有这红锈,周夏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们特别强调过,并带他们做过实验。

    像这样的红锈,一般都是用酒jīng调入朱砂,然后点火,经燃烧红sè的朱砂就会残留在铜器表面,然后就形成了眼前这样的红绿锈。

    这种方法制成的红绿锈,有相当大的迷惑xìng,即便是专家,一不小心就会上当。

    更别说,周夏这比菜鸟还不如的家伙。

    但他有系统在身,这时候从结果反推因果,当然就显得容易得多。

    周夏这般做作,不只是那一直关注他们的摊主,连赵祥波都有些怀疑,周夏是不是又看中了这只青铜尊。

    等周夏出声询问价格的时候,赵祥波和那个中年秃顶的摊主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神情来,摊主笑着脸,并给他开出了三千块的高价。

    周夏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他还价一百块,这样的价格,他其实还嫌给得太高。他心底还在想,要是这摊主同意下来的话,他要不要把这只其实并不大的青铜尊给搬回家。因为就一般的行规而言,只要他还价,对方同意的话,这笔交易就要履行。

    这样的价格,摊主自然也是没办法答应的。

    周夏耐xìng好,跟他慢慢磨,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说价格太贵,不要了。然后,转移目标,问旁边的青铜戈。

    摊主开的价格也比较离谱,要五千块。

    知道这是现代仿品的周夏其实真想啐他一脸,但是,这样的情况是不允许发生的,他还是和那摊主慢慢来磨。这时候,周夏惊讶的发现,他居然很享受这样的过程,那种他了然于胸,对方却不明白他的真实意图,这样的感觉相当爽。

    双方心理价位差距太大,这笔买卖自然又谈不成。

    周夏这才找出他的真实目标来,这只高约二十里面的青铜分裆鼎。

    这回,那摊主照旧给开出高价来,要价一万块。

    周夏对他的执迷不悔,表示深深地佩服,“老板,你这完全是不想做生意的态度呀!便宜点吧,给个实在价。”

    那摊主也是个老江湖了,回答道,“我说小兄弟,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啊!”

    周夏就说。“诚意,我有啊,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谈了不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出三百块,怎么样,够诚意了吧!”

    “三百块,现在物价飞涨。买块这样的铜都不行,怎么着也得加点。”

    “那三百五!老板,你也要耿直点啊!”周夏一听有戏,可还是表现得相当抠门的样子,给加了五十块。值得一提的是。这样的情况,在古玩市场上,才算是常态。

    两人各施本领斗法,最后周夏这个葛朗台,以六百五十块的价格,将这只分裆鼎给下来。这东西,分量还真不轻,周夏可不想抱着它再去鬼市上乱转。交易完毕后。他也就准备打道回府。

    赵祥波在这时候,一般都不会去劝阻周夏,他完全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来的。周夏买到真东西好东西,赵祥波会很开心,因为他可以跟着欣赏。周夏要是不幸买了赝品,赵祥波更开心。看这小子吃瘪,是他一贯以来的愿望。尽管这愿望还没有实现过,但越是如此。越是让他怀揣着这样的期望。

    看周夏将这只青铜鼎给买了下来,抱着往回走,赵祥波这才问他,“你买这东西做什么?”

    周夏很奇怪地问,“赵老爷子,你刚刚不是还说吗?不收藏两件青铜器,怎么能算自己是玩收藏的。我这不是响应你的号召吗?”

    赵祥波问道,“那你就买件这样的青铜器,权当是完成任务?”

    “那啥,我对青铜器并没有什么研究,只知道跟着感觉走就行,赵老爷子,你等下给说道说道?”周夏装模作样,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他说出太多鉴定青铜器的道道来,周夏也讲不太上来,只能推脱给感觉了。

    周夏这样说,赵祥波反倒觉得有些蹊跷。

    “莫非,这件青铜器还是真品?”赵祥波疑惑道,当下,他也就问周夏手里要过了这件青铜分裆鼎来。

    这只分裆鼎是三条腿的老铸,说明这青铜器就不会是特别jīng品的东西。而且,这件鼎的表面锈迹斑斑,像是刻意遮掩着,还是平面工,这也是先前赵祥波并不看好它的原因所在。

    周夏笑着说,“得请赵老爷子来做出判断,我自己是不靠谱的,至少在青铜器的鉴定上面是这样子的。”

    赵祥波却没那么多的功夫和他说废话,就着鬼市异常黯淡的灯光看了起来,可惜灯光实在黯淡得很,他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要知道,现在的仿品都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方,让很多博物馆都打眼,收藏了不少的现代新仿的青铜器,又哪里是这点功夫,就可以分辨出来的。

    赵祥波一时分辨不出真假来,他倒不着急,就问周夏说,“你小子是打算抱回家去还是怎样?不如,搬去我那帮你看看。”

    周夏点头表示同意,“好啊,正好可以见识一下赵老爷子收藏的jīng品青铜器。”

    赵祥波哈哈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滑溜得很。不过你这青铜器要是仿品的话,以后可得给我找几件真的来,要不然岂不是让你白白占了便宜。”

    周夏笑而不语,赵祥波却也不跟他客气,把青铜鼎还给了他,让他自己抱着走。还问他,“现在就回去,还是再逛会鬼市?”

    “抱着这么重的东西,再乱逛的话,会累死人的!”周夏可不想折腾自己,他还没娶妻生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小伙子你该多锻炼锻炼了,免得比我们这些老年人还不如。”赵祥波笑着说,他这就明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周夏也不跟他计较,抱着青铜鼎就往回走。

    路上,赵祥波也问起他,“你对青铜器有多少认识啊!”

    周夏坦然说不多,“也就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一些青铜器相关的鉴定知识。到拍卖公司工作后,很少能接触到这样的青铜器。拍卖公司虽然胆大,但还不敢公然做违法的买卖,将这样的青铜器上拍。”

    赵祥波笑着说,“这倒也是,要拍卖公司也能上拍青铜器的话,恐怕这个市场就更加热闹了。国外的大拍卖行,倒是拍出过一些价值很高的青铜器,如果有机会,能将那些青铜器给带回国就好了。”

    “流失在国外的珍贵东西太多。又何止青铜器,想要带回国来,光凭金钱是不够的。只会白白便宜了人家!”周夏对此倒是有他自己的看法,如果能用偷啊抢啊的办法,将流失国外的国宝都给弄回来,他可是一点都不介意的。毕竟。绝大部分的珍贵文物,都不是通过正当渠道,流失出去的。

    赵祥波表示认可,但他也得承认,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虽然大部分国人都有一腔子的热血,可到最后,他们的爱国心,举牌拍下的巨额资金,往往只会让那些外国佬占足便宜。

    抛开这个好不谈,赵祥波觉得,如果这只青铜分裆鼎是真品的话,价值也不会特别高。最起码。够不上国家一级二级文物的标准。

    即便是新近出土不久的东西,周夏也不会因此沾上太大麻烦。

    而且,这就是收藏市场的现状,真要严格按照国家法律规定来办事的话,那就别想收到什么好东西,像这类青铜器件。数量最多的,还是出土的。赵祥波前几天。还为周夏担了些风险,帮他保管那只难得一见的秘sè瓷净水杯呢!

    一老一少。步行速度都不慢,即便周夏抱着青铜鼎,脚步也没落下,没一会,就到了赵祥波家,这时候,距离天亮还早着。

    赵祥波把周夏请进家,并带他到特意用来存放青铜器这类的藏品的房间。

    周夏还笑着说,“上次来的时候,赵老爷子可没带我们来这间屋子参观。”

    赵祥波鄙视他说,“你小子和柳家那小丫头,都是两个大滑头,我算是看透了。我那时候要带你们来,你们恐怕也不会来。因为这些东西,价值都不算高,而且,根本不能上拍,你们也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怎么会呢!我现在不就来参观了吗?赵老爷子的藏品还真是丰富,难怪柳经理会念念不忘。”周夏环顾四周,发现赵祥波的收藏还真是丰富。

    光青铜器,数量就不少,而且各类型的器具器型都有。

    赵祥波自嘲地说,“知道你小子想说什么,这里面,也有些是我打眼买回来的青铜器,常在江湖飘,不交点学费怎么可能。还把你的青铜器抱着做什么,也不觉得累吗?”

    周夏笑着说还好,但手上,已经轻巧地将抱着的青铜鼎给放下来,搁置在房间里的木桌上。

    这会功夫,他也没闲暇去关注赵祥波的藏品,跟着赵祥波学学,通过正经渠道,把这分裆鼎给鉴定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冲赵祥波这么多的青铜器藏品,周夏就觉得有必要,跟着他好好学几招。他这些青铜器,就算全部是仿品,那也能积累出相当多的经验来。

    赵祥波也是迫不及待,想要给周夏新买的青铜器做鉴定,看看他的运气究竟如何?

    先前在鬼市的时候,赵祥波只看了个大概,周夏为了低价将它弄到手,也没有怎么仔细做鉴定。

    这会放到灯光下之后,这只青铜分裆鼎的真正面目,也就完全暴露在了两人的眼皮底下。

    当然,说完全暴露还有些夸张,这只青铜分裆鼎表面的锈迹太多,而且特别像是特意做旧的,因而,影响大家对他的观感,尤其现在大家都知道,市面上的青铜器赝品泛滥成灾。

    这只鼎并不算大,仔细观察时,可以从红绿锈泥土的遮掩下,看到它的细致表现。

    蝉纹、兽面、分档、出脊、收颈。

    确实有西周青铜鼎的风格特征,jīng工铸造,打磨工艺都相当出众。

    赵祥波仔细观察考证的同时,还不忘从他自己的收藏品中,拿来一只同样属于西周时期的青铜鼎,相当对比,互相参考,有了这个,做起鉴定来也就更为容易。

    周夏则是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听他讲些青铜器鉴定相关的东西,并不时将他自己的疑惑给提出来,让赵祥波帮着解答。

    赵祥波本是历史系教授,一贯有好为人师的习惯,即便最初在周夏手里连连吃瘪,但他的这个毛病仍旧改不了,只要周夏开口发问,他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他对西周的那段历史也是如数家珍,各种典故资料,也都信手拈来。要换了周夏,还得辛辛苦苦去图书馆查资料,他也把眼前的赵祥波,当成了活图书馆,不用他特意费工夫跑图书馆了。

    眼前这只分裆鼎,也称鬲鼎,是鬲和鼎的混合体。

    而且胎体厚重,花纹jīng美,和认知中的西周分档鼎风格相似。两人仔细研究之后,一致断定,这就是西周时期的真品。

    虽然这只分裆鼎的缺点也不少,比如这平面工艺和并不特别美观的三足,让它在众多的青铜鼎中,并不那么显眼。但与此同时,赵祥波也觉得,倘若是现代人造假的话,可能更情愿造那些价值更高的青铜鼎。

    赵祥波还感叹着说,“这样一只好鼎,完全算得上一件小jīng品,可惜,被它的卖相给遮盖住了。”

    周夏则在庆幸,“若非如此,这样的青铜鼎,也不会落入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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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伪君子

    赵祥波呵呵笑道,“这倒也是,算你小子运气好!”

    周夏点头,除了运气好,他还能承认个啥。(。)

    “不过既然买了回来,就不能再这样子了!”赵祥波倒是热心得很,他马上就说,“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这收藏,和做古玩生意可不大不一样。他们为了把东西卖出去,会特别把东西弄得看起来很旧的样子,就像现在这件分裆鼎的模样。对了,我还没问清楚,你这件青铜器,是打算转让出去还是怎样?”

    周夏说,“我还没想好,这样一件青铜器,也值不了多少钱的!”

    “什么叫值不了多少钱,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西周青铜器,再不济,也能值个好几万块。和那些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东西相比,当然算值不了多少钱,但比起你买来的几百块钱,却是超过将近百倍。我就不信你小子会不动心。”赵祥波拿眼瞪他,他就不相信,以周夏这小子的尿xìng,会长期把这青铜器拿在手里。

    “这倒也是啊!”周夏并不掩饰他的心情,“不过有这么悠久历史的青铜器,还是相当有收藏价值的。回头再说!先留着自个欣赏一段时间再说。”

    赵祥波一副就知道你会如此的表情,“不过以这青铜器现在这脏兮兮的样子,想要卖出好价格来,还真有点悬。”

    “赵老爷子说得极是,我拿回家好好清理一下。”周夏想想,他说得也是这个道理。

    赵祥波问他,“你会清理不?”

    周夏道,“有学过,但是没怎么实践过,应该不难!不是用清水洗就好吗?”

    “你那毛手毛脚的,不要糟蹋了这样的jīng品才好。”赵祥波对他极度不信任,一看他说的话,就知道他是个玩青铜器的外行。

    “要是赵老爷子肯帮忙就最好不过了,我也可以跟着学几招。这青铜器的维护保养,说实话,我还真没怎么接触过。”周夏倒是知道借势而上。

    “你这小子最滑头。想把我当免费苦力不是!”赵祥波一言就道出了他的企图。

    周夏嘿嘿直笑,“赵老爷子玩青铜器经验丰富,正好教教我们这些后进之辈啊!”

    赵祥波拿他没法,只对他说。“清理青铜器的方法很多,你说的清水浸之后再洗,也是个不错的办法。此外,还可以用化学方法进行清除和转化,也可以用缓蚀剂和封护剂进行保护。我们做个人收藏。没办法做到向博物馆那样jīng心保护。但是,收藏东西,最基本的几点还是要做到的。那就是力求‘真,jīng,新’。真和jīng就不用我多说,这新你想必也是能理解的,不是新品,而是让东西看起来很新。最起码。不能像现在这件青铜一样,看起来脏兮兮的,别人一瞧就知道你没有jīng心呵护,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会太好。”

    赵祥波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起收藏之道来,在他看来,周夏现在就属于那种收而不藏的类型。

    当然。这也他的经济实力有关。其实,收藏本来就是小众人才能玩的。只有经济富裕,衣食无忧。玩起收藏来才没压力,即便是偶尔打眼,买到赝品仿品,也不会伤及根本,影响生活质量。

    但眼下,中国的市场上,却是红红火火的全民收藏,这并不是什么普天同庆的好事。多少人把一辈子储蓄都买了赝品,又有多少人举债买到赝品,究其原因,他们并不是真正喜欢收藏,而是把这当成投资,但自己又没有足够的眼力,等真正需要用钱的时候,又拿不出钱来,很悲哀的事情。他们大举入市,只白白便宜了那些制假贩假的jiān商。

    周夏也很无奈,虽然他现在的经济实力有所提高,但距离放心玩收藏,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也就意味着,他手里的藏品,会不停地进进出出。

    这是常态,赵祥波也没说些什么,但他觉得,不管什么样子的藏品,一旦到了自己手里,就要尽量将其弄干净,看来也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先前他从周夏手里借去把玩的秘sè瓷净水杯,他拿回家后,也都做了一番清洗工作。当然,瓷器的清洗比起青铜器来,要简单容易得多。

    不管怎样,周夏还是虚心受教,也认可赵祥波的观点,即便这些藏品只是从他手里路过,他也会以最好的心态去对待他们。

    这件青铜器的清洗,并不算容易,光上面的泥土,就要花费不少心思,那些影响美观的红绿锈,赵祥波也打算尽可能地清理掉。

    这一来,耗费的时间可就不短,还需要浸几天再说。

    但赵祥波却是乐在其中,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样的小jīng品,能见到一件就是一件,都是我们收藏者莫大的荣幸。能从中感受到西周时期的风俗面貌,人情世故,就算相当有意义的事情。”

    对赵祥波这样专门研究中国古代历史的学者来说,这样一件青铜器,还有着莫大的学术研究价值。不管是青铜器表面的纹饰,还是青铜器的造型风格,所用的材料等等,都有着相当重要的意义。最起码,比放在周夏这个菜鸟手里,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于此同时,赵祥波还对周夏表示感谢,对他说,“也幸好是你眼力好运气也不错,将这只西周的分裆鼎从鬼市上给买了回来,要不然,还不知道它会流落到什么地方,被当成什么样子的赝品,脏到什么程度去。等我把它彻底清洗干净,一定要多拍几张照片,好好纪念下。”

    周夏也笑着说,“也得亏赵老爷子清洗技艺好,就现在这样简单清理之后,这件青铜器就已经显得非常漂亮可爱了,比先前的脏模样,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藏品嘛,就是要这样,看着心里才舒服。”

    两人这番折腾下来,外面天也亮了,赵祥波照例要去公园锻炼,还问周夏要不要一起去锻炼。

    周夏就说算了。他看公园里可没几个年轻人锻炼的。

    于是,不免又被赵祥波鄙视一番。

    周夏脸皮厚,也不介意。

    赵祥波问起他这天的打算。周夏就说去天地拍卖公司瞧瞧,光拿钱不办事,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我看你是另有所图才是真的,想去见柳家那小丫头?当初要没有我横插一脚的话。你小子现在说话不定,就出来单干了,心中会不会埋怨我。”赵祥波哪里会不清楚他的心思,和他开玩笑说。

    “哈哈,赵老爷子这话说得言重了。在拍卖公司上班,工资高待遇好,旱涝保收,别人挤破脑袋想进去还不行呢,我怎么又会心存埋怨。而且,在拍卖公司上班的话,每天都可以见到很多外面见不到的东西,对自己的提高。那是相当大的。在外面买东西啥的。当副业蛮好的。”周夏解释着说,当初确实是赵祥波帮了天地拍卖拍卖公司一个大忙,但周夏觉得,这其实是双赢的过程。

    这些假大空的话,赵祥波听得多,也不以为意。他只坏笑着提点说,“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了。柳家小丫头可不是那么好追到手的,抛开她本身就很厉害不提。光她的身家,你这小子还得多努力才行。”

    周夏笑着说,“我就当是赵老爷子对我的鼓励,我尽力而为就行,成不成的,还得看缘分。”

    听他亲口承认有追求柳玉晴的想法,赵祥波觉得,周夏倒还有那么些坦诚的意思,和柳玉晴那个狡猾的小丫头,两人倒是很配。不过说实话,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周夏真正想要将柳玉晴追到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则,他面对的竞争对手相当强大,二来,周夏的家庭出身也是个大问题,像柳家这样的家庭,门当户对,可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看柳玉晴的心思如何。

    “我看好你哦!”这又是赵祥波一贯的玩笑风格,他也没在这上面花费太多心思,转而问起他来,“你既然不一起去锻炼,要不,就留在这里,等我锻炼回来?”

    “还是不了,要真留在赵老爷子这里,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将这些jīng品都据为己有哈哈!”周夏虽然眼馋赵祥波的好东西,但还是很有原则的。

    赵祥波却是哈哈笑了起来,“你要喜欢的话,借去欣赏倒是无妨,反正你还有价值连城的东西在我手里,不怕你会赖账。”

    “这可是赵老爷子说的啊,我先记下来好了,总会有借用赵老爷子藏品的那天。”周夏也不客气,这样的好事情,他自然得赶紧答应下来,万一将来赵祥波反悔的话,也好有个说道。

    他现在虽然不需要借东西,但将来呢,说不定就要需要借他的藏品,去撑撑场面,在古玩收藏界,这样的事情可是非常常见的。就像周夏把他的那只胭脂红马蹄杯借给徐耀辉的店铺一样,不是关系特别好的,别说借给你,让你看一眼都不行的。

    “你倒是不客气!”赵祥波呵呵笑,两人倒都坦诚得很,说起话来也不累人,周夏也就不耽误赵祥波锻炼身体,和他一起出门。不过这次,他并没借什么藏品出去。

    出门的时候,两人还遇到赵祥波的大儿子赵建军,他秉承老赵家的传统,也是从事教育工作,在大学当教授。不过他的xìng格和赵祥波有些不太一样,他比较敦厚老实。

    周夏暗自腹诽,估计他是被赵祥波给折腾怕了的。

    赵祥波给他们做了介绍,周夏也客客气气地和赵建军打了招呼。

    有人和赵祥波玩得来,赵建军也很开心,但周夏总觉得,他那是脱离苦海的笑容。

    出门之后,赵祥波去公园,周夏就先去吃早餐,然后再不紧不慢地去公司。

    他去得有些早,公司还没开门,周夏也就在公司外面,拿出背包里的来看。他打算下了班之后,去东海大学找苏晓茹,把看过的几本给还掉,然后换两本新的。

    这会子,算是温故而知新。

    也亏得他得了考古鉴定系统的隐藏福利,记忆力大幅提升,要不然,光他手头这几本资料,按照他以前的水准来说。最起码,也要花一个月时间才能看完,而且还不能说完全掌握。

    现在。除了一些小细节之外,周夏已经将这几本中的内容掌握得八。九不离十。他也知道,尽信不如无的道理,具体的东西。还是结合实际情况,再做判定。

    现在造假的人也是聪明得很,你做鉴定用的,他们也都有看过,并会找出相对应的破解办法。以图蒙骗过大家的眼睛。尤其是一些高仿品,各种细节都做得相当到位,普通的鉴定方法,已经鉴定不出真假来。

    更别提,现在的出版市场也混乱得很,有些人为了销售手里的赝品假货,根本不惜成本。自己掏腰包出,将他自己制作的赝品。混迹在其中。并搞出一些看似正确的鉴定方法。按着他的鉴定方法,他制作的那些仿品,全都成了真品。

    这样的现象,在近现代以及当代艺术品市场上,最为常见,就连著名绘画大师徐悲鸿的作品。一些不良出版社都敢往里面插入赝品以及高仿品的图录。等到时候收藏者拿着出版的籍,按图索骥。去拍卖会或者市场上,很容易就中了他们圈套。落入他们jīng心设计的陷阱,买下他们专门为此准备的东西。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少数事件,周夏混这行虽然不多,但也多有耳闻,所以,他在即便在看的时候,也会多留个心眼。

    当然,周夏的这番作为,在别人看来,就难免有些做作。

    张杰自认天赋不比别人差,更重要的是,他非常勤奋,在为人处事上也相当有一套。这不,别人还没到公司,他就早早地来了。尤其是在公司热火朝天筹备秋季拍卖会的紧要关头,这可是在柳随风面前表现的最好机会。

    可还没到公司,张杰就远远看到周夏捧着认真研读的一幕,自然让他心头相当不爽,心头也在暗骂,“周夏这厮,还真是虚伪到了极点!这一大早的,就来公司门口装逼恶心人,看什么,想拼命显示自己的勤奋吗?”

    张杰甚至满怀恶意地想,“是不是周夏自己也觉得,他现在的水平,根本就配不得高级鉴定师的名头,更不配拿百万年薪,所以,才要临时抱佛脚,看看充充电啥的。”

    张杰相信,这段时间,只是周夏人品大爆发,运气爆棚到极点,而不是他真正实力的体验。他过去什么样子,别人不清楚,他张杰还能不清楚吗?

    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过犹不及。

    想必周夏也意识到这其中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了!

    张杰在心底阿Q地想,好运肯定不会一直光顾他,总归会有他现出原形,露出他真实鉴定水平的时候。到时候,看他怎么收场,是灰溜溜地离开天地拍卖公司,还是干脆就销声匿迹不敢见人。即便这和他没半毛钱的关系,但张杰就是觉得心里爽快!

    怀着复杂心思,夹杂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张杰挪向公司的门口。

    但靠得越近,他内心就越是恼怒,周夏这家伙,似乎一头扎了进去,全神贯注于中,根本连头都不曾抬,更别说看他一眼了。

    最让张杰不能接受的是,周夏这厮看的速度相当快,没一会就翻页了!在张杰的认知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就算用扫视的速度,读完这样一页,所用的时间,也比他要来得长得多。

    至此,张杰敢打包票,这厮绝对是在装逼作秀,不过,倒不是像是专门演给他张杰看的。

    可越是如此,越是张杰感概不已,心底也在暗自唏嘘,“当真是人才呀!能够如此一本正经地,做这样荒谬的事情。周夏这已经不是在演戏给别人看,而是自己对自己演戏了。这么厉害的功底,不去奥斯卡拿影帝,简直可惜了!”

    在虚伪作秀这点上,一向不肯认输的张杰也得在周夏面前甘拜下风,自叹不如。

    基于对周夏过去实力的全面认知,即便事实就摆在面前。张杰也是万万不肯承认,拍卖公司秋拍上的几件重器,都和周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田黄印章是他和柳玉晴一起从赵祥波那里虎口拔牙弄出来的;宣德青花瓷,据说周夏还有入股。甚至,那幅八大山人未完成的《杜鹃啼血图》,还是由他在鬼市上捡漏,然后贡献出来的。

    拍卖公司的消息本来就比较灵通,柳玉晴又让大家,对这几件作品,做了最为翔实和细致的宣传策划。对天地拍卖公司而言,这几件东西的来源,根本就不是秘密。

    可越是如此,越是让张杰觉得老天瞎了眼,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就没有伪君子周夏那样的狗屎运,不仅能捡到这么多的漏,甚至还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周夏可不会想到,他看看的举动,就能引发张杰如此丰富的联想。。。)

    s

    第一百零四章千万富翁

    周夏即便知道张杰的心思,也根本不会去和他计较,在他看来-,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也找不到打脸的乐趣所在。(。)他这样的心理态度,表现在外面,那就是怡然自得,自顾自地看他自己的,根本不被外界事物所影响。

    尽管心有不甘,张杰还是要上前和周夏打招呼,因为他现在也没别的去处。

    “周夏,这么早就过来了,在看什么呀!”张杰问他。

    “早啊!”周夏下意识地回答道,抬头这才看见是张杰,不过他脸上表情依旧很平淡,然后说“一些鉴定方面的资料,没事随便翻翻。”

    张杰笑着说“周夏你果然是厉害,这翻的速度我们都拍马难及啊!”

    周夏见他误会了,但他也不去澄清,只笑着说“都说是翻了嘛!速度不快怎么行。对了,这几天公司的情况怎样?”

    张杰回答道“就一个字,忙!估计得等到秋拍结束之后,大家才能松上一口气。倒是周夏你,现在升职为高级鉴定师,不用跟着我们一起瞎忙活。”

    周夏说“没什么高级低级之分,都得为公司尽一份心力不是!”

    张杰不免又在心底暗骂他虚伪透顶,可表面,还是得做足功夫,也笑着打听说“你最近又有收藏到什么新宝贝没有?不妨带来公司,让大家瞧瞧。虽然这次秋拍的征集已经截止,可来年chūn拍还是需要大量拍品的。看你收藏的东西,俱都是jīng品,我们大家也都替你感到骄傲的。”

    周夏笑着道“这年头赝品满天飞,能有真品就不错了。我不过运气比常人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哪里敢保证收藏的都是jīng品。而且我觉得,张杰你们下班之后,也可以多出去转转兴许,也能发现好东西,捡些漏什么的。”

    “公司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去,倒是你现在时间充裕,可以多去淘淘宝,我们也好跟着沾点光。”张杰却是蛊惑着周夏说。

    张杰虽然对周夏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但他也有相当的自知之明可不认为以他自己的眼力和水准,能在如此混乱的市场上,捡到什么漏。而且,张杰也相信,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别看周夏现在风光无限,哪天一打眼,说不定就一朝回到解放前。

    周夏也不认为张杰会忽然转xìng有这么好心,料想得到,张杰是盼着自己“打眼”“吃药”“踩地雷”呢!

    当然,大家都是斯文人,在对方没有撕破脸皮的情况下,周夏自然也不会贸然翻脸。他自乐呵呵地笑着谢过他的好意,并且还说“托你吉言如果真有收到适合上拍的东西,我肯定会选择交给公司来运作。这也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嘛哈哈!”

    大言不惭!

    这是张杰对他这话的第一想?(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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