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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萍刚喝下第二口水,结果来了个落井下石,哈哈大笑的同时喷了我一脸冰凉冰凉参杂着哈喇子的水,然后豪不在乎地擦了擦自己嘴边溢出的水,说:“你怎么净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呢。”
“那怎么能叫损人不利己呢?”我无奈地用袖子擦擦小萍喷在我脸上的冰水,理直气壮的说:“那应该叫助人为乐,半夜给别人打电话有助于他人的夜间排尿,可以避免第二天早晨起来后大腿内侧湿忽忽的事情发生。谁像我心眼儿这么好啊。”
话毕,小萍的第三口水险些再次喷出,还好只是有惊无险,虚惊一场。
下午下班后和小萍直杀到她家,在楼下的一家超市,我买了些东西当作是未来岳母大人的初次见面礼物。虽然小萍说她妈不喜欢那些无谓的礼仪,但怎么说我这也是第一次见未来的岳母大人,不买点东西讨好一下那怎么行。
“妈!我回来了!。”小萍进门就喊,很兴奋的样子。“晓君也来了。”
孙阿姨闻声后,兴高采烈的手里拿着一根正准备要切的葱从厨房走出来。
为了给未来的岳母大人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我非常有礼貌的向阿姨深鞠一躬,不惜牺牲我龇牙咧嘴的傻笑:“阿姨您好!”
一看阿姨面相和身材就知道是一位非常和蔼可亲的母亲,见到她未来的女婿更是开心不已,热情的拉过我的手,说:“呦!宵君来啦!”虽然粘到我手上一些辣椒面儿,但是让我感觉到非常亲切。“快快,先到屋里坐会儿,菜马上就做好了。”
“阿姨不用这么客气。”看到阿姨对我这么热情,我也放松了很多。
“来咱家别客气哈,你先和小萍看会儿电视,我得先去看看菜。”说完,阿姨又急急忙忙地进了厨房。
我把买来的东西放在一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萍进了厨房帮妈妈一起忙活。房子不是很大,但非常的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幅小萍和阿姨放大了的照片。家具一看就是小萍选的,很青春的感觉。厨房里飘出菜的香味,还没等吃就知道阿姨的手艺一定很棒。
饭菜做好之后,我们坐在饭桌旁,阿姨开心的就像那朵春天里盛开的鲜花,瞬时年轻了好几岁。要么怎么说笑一笑十年少呢。
“阿姨别的不行,做菜绝对是没的说。”阿姨格外开心的看着我,自信满满地说:“到咱家可千万别客套。”
我嘿嘿一笑,故做憨厚的点头回答:“恩!”心里想对阿姨说句:阿姨快吃吧,也别和我客气了,咱都不是外人。
的确如此,刚吃一口阿姨做的菜就感觉非常可口,怪不得小萍做的菜那么好吃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儿,这话真是不假。要是我妈做菜能这么可口好吃,估计我也不至于会这么瘦。
小萍夹一口菜放进嘴里:“这点我可以做正,我就是吃妈妈做的菜长大的。”
阿姨人很幽默,用意外的眼睛瞪着小萍,说:“净瞎说,你刚出生那会儿是吃我的奶长大的。”
吃饭的时候阿姨对我是虚寒问暖,就好象我是她多年出国在外刚刚回归祖国的儿子,使劲让我多吃,生怕我客气吃不饱。
吃着吃着,我第一次来小萍家的紧张心情边烟消云散,放松自如的同时不忘庄重。
“第一次在商厦里碰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阿姨夹了一大块瘦肉放在我的碗里,说:“以后小萍要是什么地方欺负你了,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收拾她。”
我一边糊弄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开心地跟阿姨连连点头,说:“恩恩,好的。”
小萍则在旁边故做生气地吹鼻子瞪眼,撅起可爱的小嘴看着阿姨说:“哼!妈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呐。”
小萍和妈妈都姓孙,出于好奇,我随嘴问了一句:“叔叔和阿姨都是姓孙吧?”
话音刚落,阿姨看了一眼小萍,脸上的微笑似乎不如之前舒展自然。我怀疑可能是自己多嘴说错了话。
“恩,她爸爸也姓孙。不过在她还没出世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阿姨回答说。不过并没因为我而想起过去的事情感到伤心,依旧微笑地看着我,关心的问:“你父母身体都挺好的吧?”
“恩,老两口快要退休了,身体都挺不错,吃麻麻香。”
阿姨不像其他父母那样又我问家里经济状况如,又问父母是什么工作的。这点看来阿姨比起那些思想上还停留在封建社会的父母相对要进步的很多。
对于我和小萍的事情,阿姨希望我们要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要互相理解,互相关心,相互包容,不要因为一些琐碎事情发生没必要的争吵。
这点我相信我和小萍不会让阿姨担心的。
吃完饭后,和小萍来到她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很多大大小小的娃娃,大多都是小狗的。小萍说这些都是她还在上学和初中时候买的,一直留到现在。她很喜欢小狗,但是因为养起来的比较脏,妈妈不让养,所以她只好买这些娃娃给自己个心里安慰。
小萍的书柜里放着很多上学时参加作文比赛获得的奖状,看来小萍的学生时期和我这个整天不爱学习,在老师眼里刁儿锒铛的坏学生截然相反。
小萍拿给我她的几个相册,里面有她小时候在美国时候的相片,有上学时候和同学的相片,还有和妈妈一起去外地旅游的。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小萍2岁之前的相片,因为没有看到小萍小时候光着屁股的相片而感到一点点失望。
“这里怎么没有你爸爸的相片呢?”我一边翻着相册一边问小萍。
“这个我也不清楚,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爸爸的相片,妈妈说他过去不喜欢照相,所以没留下过一张相片。”
小萍跟我讲了一件她小的时候的故事:“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学校里组织夏令营活动,看到别的同学都有爸爸妈妈一起陪在身边,而我只能有妈妈一个人陪着,所以很羡慕其他的同学。那时候真的非常希望爸爸也能够一直活着,和妈妈一起陪我参加夏令营。妈妈看到别的同学都是一家三口在一起,她的心里也特别不好受。后来我再没参加过学校里组织的夏令营。”
小萍不仅没享受过父爱,甚至连爸爸的相片都没见过。小萍说她特别希望从小能和别人一样有爸爸妈妈都在身边的感觉,哪怕是生活苦点她也会觉得很幸福。
小萍依偎在我怀里,看到她眼神里充满渴望的样子,让想起我那记忆里久违的爸爸:
从上小学开始,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不好,高考之后因为分数太低而让爸妈大伤脑筋。因为爸妈在单位里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希望我能进入一所比较好的大学,好给他们增点颜面。但我的高考分数甚至连上一所普通的转科大学都很困难。
日后爸爸整天为我上大学的事情日夜操劳,东奔西走,终于托人帮我联系到一所很不错的大学,校长是爸爸的老朋友。在没经过我的同意之下,爸爸帮我办好所有入学手续,费用也全部交好。
但是当他通知我准备去上那所大学的时候,我很坚决的回答:“不去!”
那是一所相当不错的学校,凭我的分数上那个学校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我去了,能否顺利毕业都是个未知数。
为此爸妈一起整天劝我让我去上大学,站在大众的眼光对我说:“如果你不上大学以后怎么能有出息!”
我不认为上大学就一定能前途。虽然我曾经很向往大学生活,但我不喜欢走爸妈给我铺好的路,我要走自己的路。上大学对我没什么意义,我不喜欢学习,更不喜欢受到教育制度的压迫,学习对我来讲就像是在我的脑海里射如另一种观念,麻木我的思维,改变我对人生的态度以及破坏我对未来的憧憬。况且让我上一所我根本不可能考上的大学,对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当我把我的理由阐述给他们后,妈不在强求我。可爸依然坚决让我上大学,愤怒非常,恶恨恨对我说:“你必须上大学!如过你不去上大学的话,就不要继续在这个家待了!”
为此,我和爸爸大吵起来。最后,我坚定自己的思想,走自己的路。
爸更是气的厉害,愤怒的在我脸上留下深深的巴掌印:“你要是不去上大学,以后就别说我是你爸!我没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滚!从今往后别想再求我给你办一件事儿!”
在我的记忆里,那是爸爸第一次打我。我也只记得,那个巴掌让我感觉到很疼,疼痛从脸蔓延到我的心脏。
“好!我滚,我滚!放心吧,以后不会求你的!”
此后我便般出来一个人住,很少回家,过着打工自己养活自己的艰难日子。在后来,上大学的高嵩放弃了学业,与我合伙租了间房子住,各自在自己的事业上发展。
四年的时间,我只是偶尔趁爸出差不在的时候回家看看妈,甚至在这四年间,我只回家过过一个年。和爸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见面不是沉没的一句话没有,就是吵的不可开交,谁都不肯退一步。
……
晚上从小萍那回到家后,把想买车的事情告诉了草草和高嵩,他们很支持我的想法。可是草草刚买完车不久,手里面能够帮助我钱的不多。高嵩那有,不过他和李聪就快要结婚了,他的钱需要留着结婚买房子买车用。再说我这借钱买完车后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还上。大洋正为筹备开酒的开业忙的不可开交,狐狸又是当今社会为数不多的人民好警察,更拿不出那么多钱。看来剩下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想家里开口了。
睡觉前,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熟悉的声音。
'奇'“妈,是我。我爸睡觉了吧。”
'书'“恩,他睡了。怎么这些天一直没回来呢?”
“这阵子工作挺忙来的,我爸没再和你发脾气吧?”
“没有,最近他在家变的更不爱说话了。可是在单位还……哎。”
妈没继续说下去,但我猜到了,爸不是在单位定撞上级就是和同事吵架,记得我上学的时候爸一向很稳重,从不和其他人吵架。
“妈。”我停顿了一下,说:“跟你商量个事。我想买车,可是现在钱不够,还需要六七万。你能先借我点吗?”
“恩……”妈在电话那头考虑了一会儿,说:“我得和你爸商量商量,不然他又大发脾气了。”
一听妈得和爸商量,心想肯定是买不成了。一直以来,家里的大事小事妈都听爸的,一切都是爸做决定,爸决定什么就是什么。如果妈把我打算买车的事情告诉了爸,非但不同意,还会受到爸爸的嘲笑。
“妈,还是算了吧,你别跟我爸说了,我不想买了。”
挂掉电话,心理更加郁闷,想来想去,再没有别的办法。看来买车的事情只能就此打住,顶多买个自行车过过道路瘾。
绝望中倒下,郁闷里睡去。
第十一章:XX。飞一般的感觉!
刺骨的秋风吹走了夏季的炎热,城市里的人们脱掉了T恤。裤衩和趿拉板儿,换上了稍厚一点的秋装。早晨出来锻炼的人逐渐减少,寂静的公园内被大片大片金黄色的树叶覆盖的满目皆是,内心突发奇想:这些要都变成金子,还愁买车吗?甭说是一辆,就是一个汽车制造厂也给买了,想开哪辆就开哪辆,一天换它个十辆八辆的都不是问题。
眼前出现一个画面:我戴着墨镜,十个手指套满硕大的钻石戒指,驾驶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旁边坐着被项链。耳环和戒指装饰的金光闪闪的小萍。浪漫的小风嗖嗖地在耳边吹过,感觉好幸福啊!车里放着那首熟悉的方言音乐………我赚钱啦赚钱啦……
想着想着,愉快的心情随之散发到身体的各个器官。跑在金子上的感觉真好,一飘一飘的,正应了那句大家熟悉的广告词:XX,飞一般的感觉!脚下踩着白花花的云彩,松松的,软软的,跟棉花糖似的。
“哎呦!”眼睛一晃,果然飞起来了。被埋在树叶底下一根可恶的绳子绊的飞了起来,接着以一个非常帅气的姿势趴在地上,吃了一嘴「金子」……
下午刘总不在,大磕巴正坐在孙蕊旁的办公桌上,她早已对孙蕊有暧昧意思,每次孙蕊主动接近我的时候,我的余光都会看到大磕巴眼神里充满了嫉妒而愤怒的烈火。这会儿,大磕巴正用他那磕磕巴巴的语言给孙蕊讲“笑”话。从他嘴里讲出来的笑话可以说个个都是经典,本来很搞笑的故事,听他讲完会种悍然落泪的感觉,而普通不招笑的笑话听他讲完能乐的肚子疼,那可真叫一绝。看他那努力的劲头,心里祝福他能早日把孙蕊追到手。
大彬和常姐这两个年龄上就快结婚的大老爷们儿和大老娘们儿,居然坐在电脑前谈起网络游戏,并且谈的欢天喜地,有滋有味的。
小李正用公司不花钱的电话和女友唠了一个小时。王姐此时正在外面逛街买菜,顺便接他儿子放学。
刘总不在办公室的时侯大家总是特别悠闲,绝大部分的人都在干与工作无关的事情。惟独小胡正在专心致志地工作,看他的样子正在认真地画一张广告设计图。经过半个钟头的工夫,小胡终于完成,举起他自己认为非常满意的作品开心的呵呵直笑。这我才发现,这个都快要当爹的人居然童心未了,费了半天劲原来在画一个卡通人物,相当不可思议。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专心地看着这今天的报纸,头一条消息就让我感到非常震惊:一个农民兄弟居然把自家的老母猪养成大象那么大个!图片上的一头母猪和一头大象并肩而站的相片,看起来个头还真差不多。这哥们可真够厉害的,养猪就养猪呗,居然能把母猪样成大象那么大个,很了不起。真是行行出状元,业业出精英啊!
“晓君?晓君!”
“啊啊?”听到有人在叫我,抬头一看是常姐在扯嗓子喊,同时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我看了看报纸上的猪,又看了看常姐的脸庞,她们颇像一对儿孪生姐妹。
“看什么看那么专心?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看人家农民兄弟怎样把你养成大象那么大个的。”
“啊!??”常姐瞪着大大的猪眼球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说:“你说什么?”
“啊不是,是看人家农民兄弟怎么把猪养成大象那么大个的。”
常姐眼睛故意斜了我一眼,说:“你电话响半天了咋不接呢?”
我一看可不是吗,看的太投入,来电话了都不知道。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爸打来的。回头看了看今天的太阳,没错是在西面落的。爸怎么这么希奇给我打来电话?四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喂?”爸的声音没变,还是以前那又沉又粗的声音。
“是你啊。”这些年我对爸的语言已经去掉了「礼貌」两个字。
爸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下,说:“下了班回家吃饭吧。找你有事。”
他的脾气没变,仍然是不爱和我多说一句话,低沉的语言让我非常怀疑他这次给我打电话的动机。我本想拒绝,但一想,既然爸都肯放下面子主动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家吃饭,我又何必在继续顽固下去呢?
“恩,下了班我会回去的。”
挂掉电话后心里变的很乱,不知道爸这次主动叫我回家是什么意思,是要继续和我吵架?还是想跟我讲和,搞好父子关系?从他说话语气上分析应该两者都不是。会不会是妈病了?应该不会,要是妈病的话爸不能不急不忙的让我下班后才回去。难道是妈把我想买车的事情告诉了爸?然后他好借我回家的机会来取笑我懦弱?
不管怎样,下班后我还是回了家,站在这记忆里熟悉的门外,这个曾经是我放学后最期待出现的地方,现在已经模糊了许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内心不断告诉自己必须要忍住自己倔脾气,小萍也嘱咐我“千万不要再和爸吵架”。如果他非用我要买车的事情取笑我跟我吵架的话,那我只好转身离开,坚决不吵架。
进屋后,爸还是老样子,坐在沙发上看他的报纸。见到我回来后抬头看了一眼,接着照旧对我不理不采的继续看着他的报纸。与其说是他儿子回来吃饭,到不如说是他雇佣的钟点工来家里打扫卫生。
妈到是见我回来后格外高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吃饭的时候,妈一直把我爱吃的蔬菜往我的碗里夹,对我说:“在外面住习不习惯?不习惯就搬回来住吧。”
“都住四年了,还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妈了解的我倔脾气,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饭桌上,爸很沉默的坐在我对面的位子,只顾低头吃自己的饭,一句话也不说。妈坐在我和爸的中间,四年的时间一点没改变妈对我的态度,总是把我当作小孩子来看待,担心的又问我这个又问我那个的,怕我住在外面照顾不好自己。
吃着吃着,突然一个问题顺着我的眼球流进脑袋,我发现爸妈已经老了。爸的脑袋上的白头发的数量已经不能用过去的几根来形容,妈的眼角边也出现了一条条深深的眼角纹。岁月的象征好像一瞬间印在爸妈的脑袋上。他们老了,出现了许多必然的东西。我也知道,这些必然的东西的出现多少于我有关系。
怕爸生气,妈和我都没提起我要买车的事情。我把和小萍的事情告诉了妈,妈得知她就要有儿媳妇后显然特别高兴,开心的让我这几天就小萍领回家让她看看。
快要吃完饭的时候,爸放下手中的筷子,缓慢的从凳子上站起来,碗里已经没有了米饭。爸轻握着拳头在嘴边“咳咳”地咳嗽两声,接着头也不抬地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我从朋友那刚买的车,就在停在外面,需要的话你直接开走吧。”
说完,爸依旧看也不看我一眼,慢慢地转过身,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联播。
我愣了半天才意示爸是在对我说话,盯着爸放在桌子上的这串钥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刚才所听到爸说出的那几句话,更不敢相信爸说给我买车这个事实。看着这一桌子都是妈知道我要回来特意为我准备的我爱吃的菜,突然间感觉视线有些模糊。
是要流眼泪了吗?我心里问自己。不断告诉自己:必须忍住泪水,我是个坚强的人,坚决不能在爸妈面前流眼泪。
妈告诉我说爸得知我要买车的事情后,这些天本来应该休息,但是为了给我买车,身体已经不如过去的他整天东奔西走,托了不少好朋友,这才能在短短的几天内就提出一辆车。
妈还告诉我,在我不在家住的这几年,爸总是一个人站在阳台边发呆,抽烟的频率增加了很多,总是一个人站在小区里,看着别的老头在那开心地与自己孙子玩耍,爸却一个人站在附近偷偷傻笑。
我顺着厨房的门缝看到爸正叼着烟,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电视的样子,周围烟雾缭绕。恍然领悟到:爸真的变老了,不仅仅是在相貌上。
吃完饭后便准备从家里离开,爸没再次和我开口讲话,在我临走的时候他和之前一样,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看他的电视。爸没与妈一起下楼送我,但我知道,当我拿出钥匙开车门的时候,爸正一个人躲在窗子边偷偷地看我。
或许我应该在离开家门之前主动和他说句话。
开着爸给我买的车奔驰在回家的街道上,并没因为拥有了我盼望已久的车而感到开心和兴奋,反而眼泪险些再次涌出来。瞬间地领悟到,自己已经二十四岁,早应该变的成熟了。
第十二章:上海之旅(上)
婉婷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大洋的酒吧开业。当天晚上,我们聚在大洋的酒吧里,庆祝他酒吧开业的同时顺便给婉婷接风。
婉婷是狐狸相恋多年的女朋友,我和她并不是很熟,记得三年前刚认识狐狸和她两个月她便去了美国,之后再没见过面。这次她回来之前谁都没有通知,只是在当天回家安顿好之后才给狐狸打的电话。
三年的时间,今天在酒吧若不是婉婷主动和我打招呼我都不敢认她。婉婷变的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温柔羞涩的小姑娘,现在的她被浓浓的西方现代文化所改变,穿着和气质以及言行举止大都与我们产生了很明显的隔膜。婉婷说这次回来就不准备再回美国,准备在家找份工作安心生活。
酒桌上,婉婷与我们几个之间的话很少,大都以微笑代替语言。她去的那座城市恰巧和小萍小时生活的那座城市距离不远,同属一个州,只需要几个小时的车程,因此她和小萍闲聊了几句。
大家边喝变聊天,草草突然提议说:“正好婉婷从美国回来,我们四对儿明年找个好日子一起举行婚礼吧,怎么样?”
草草说的我们是指他和尚宏,高嵩和李聪,我和小萍,以及狐狸和婉婷。
大家都非常赞成,高嵩和李聪早就为结婚作打算,听草草提议要一起举行结婚更是高兴。小萍看了看我,然后略有些羞意的低下头表示同意。
“就这么定了。”没有女友的大洋拿起酒杯高举赞成,说:“也算上我一个,我争取尽快找个对象,然后咱们大家一起结婚。”
“那为了我们的集体婚礼,干杯!”
放下酒杯,婉婷似乎身体有点不舒服的样子,并没因为草草的这个提议而感到开心,不一会儿便说有事先行离开。狐狸送完她回来后有点闷闷不乐,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和婉婷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也看出了狐狸的情绪,但都没有追问,也没因为婉婷的先行离开导致我们的不开心。接着你一杯我一杯喝起来没完没了,直到后来我摇摇晃晃的被小萍扶回家。一路上肚子里的杂物陆续几次险些从嘴反出,但都被我坚强的意志克制住。随后就感觉一个果盘被击退,千万条明太鱼再次袭来。
到家后记忆有点模糊,躺在床上视线有些模糊,但朦胧中的浅意识告诉我躺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不是两年前的琪琪,是我正在爱着的小萍。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因为昨天晚上喝的太过猛烈,感觉头疼的厉害。坐起来抬起手摸了摸睡落枕的脖子,扭动一圈后发出“噶嘣”的清脆声音。小萍躺在我身边还在熟睡,这是小萍第一次在睡在我身边。
我掀起被子准备去卫生间,迷离中突然发现床单红了,内心惊讶不已,瞬间理解了几年前中国人发现大庆油田后激动万分的心情。同时产生一种说不上是由于过于高兴还是极度兴奋所导致的喜悦心情,以至于我的脸恨恨撞到卫生间门边还依然保持着发自内心的微笑。
…
休息日的上午,和小萍一起去商厦买了几件秋装,回到家后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原来不仅仅是和萌萌,无论是和任何女人一起逛街对男人来说都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晚上坐在电脑旁上网,遇见了高中时我和草草的哥们——形善。形善是一个特别诚恳的讲究人,高中的时候我们三个住在同一个寝室,平常总是喜欢喝酒到半夜。不过他与我和草草恰恰相反,我和草草是学习成绩在学年倒数,而他却在学年里名列前毛。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我们三个一起搬出寝室,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从此结下了千刀万剐也割不断的友谊。
高中毕业后,形善考如上海一所重点大学,没毕业就被一家外企聘去作部门经理,职位好薪水高,相当有发展,让人羡慕不已。
形善现在的样子和曾经那个学习好色两不误狠角色大不一样,现在的他:头发梳理有形,一副颇有气质的眼镜戴在他那张方块脸上一看就知道是处于领导阶级的高级人物。
因为很久没见面,我俩因为聊起过去开心的往事特别兴奋。他还在因为过去我没帮他把乔雯追到手而耿耿于怀。我也因为过去一起打棒球时不小心被他击中要害的事情铭记在心。
我把和小萍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说:“是吗?等你有空带小萍一起来上海玩吧,到了这一切我都由我安排。”
“好,等过几天我们休息的时候就去上海看你。”
形善告诉我他在上海读大学的时候找了个对象,是个土生土长大的上海姑娘,据他形容是个非常漂亮,人品好,温柔可爱又体贴。
我们的聊天直到深夜才结束,最后他反复嘱咐我有空一定要去上海看他。
“好!没问题。”
第十二章:上海之旅(下)
一个星期后的下午,我和小萍出现在上海浦东机场。看到我多年不见的好哥们,我和形善来了一个非常兴奋的拥抱。多年不见,看到他样子改变的同时让我感觉到他的肚子肥了很多。
形善是开着A6来机场接的我和小萍,看到他年纪轻轻就开上了A6让我很是羡慕。和他一比,我开的那辆破车简直就拿不出手,九牛一毛都不值。而形善居然对自己开A6表示很不满意,他说在上海开A6很一般,他将来的目标要开更好的。
形善的女朋友和他一起来到机场,他把女朋友介绍给我和小萍。他女朋友叫李蕾,是个腼腆型的漂亮女人,个子不高,白白净净的皮肤特水灵,戴着一副和形善戴一样的近视眼镜。
“你好。”李蕾看着我和小萍微笑着点头说。从她并不标准的普通话里能听出点东北味儿,要么怎么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你好。”我咧开自然的笑容,指着小萍,说:“这是我女朋友,小萍。”
形善和李蕾很友好的与小萍握了握手。
形善和以前一样特讲究,把我和小萍安排在一家4星酒店。安顿好之后,他开车带着我们在大上海的街道上小转了一会儿,让我大概领略了上海这座中国最大城市的市容风貌。
顺着车窗吹来阵阵带有限鱼味的微风,不一会儿脸上便浮现出一层细细的鱼鳞般闪闪发光的限盐粒,让我感受到海边城市独特的味道。街道两旁的树木在整齐高耸的大厦中映衬的如此渺小,路边豪华通亮的餐饮和娱乐场所门外停靠着许多车辆以及进进出出很多的人。在小地方呆久了,上海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楼很高,路很宽,车很贵,人很多,很有钱,很热闹,很漂亮。对整个城市加个形容词应该是:非常繁华。
晚上形善带我们来到一家比较有南方特色而且很豪华的餐馆,叙完旧之后我和小萍便回了酒店。
小萍的小姨住在上海,第二天我和小萍来到她小姨家。小姨和小姨父都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条件相当不错。小姨夫在一家韩国公司工作,这几天去了韩国总公司开会,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小姨和小萍妈妈长的很像,性格也都是那种非常热情的人,见到我们来了更是开心的不得了,要带我们今天在上海好好玩一天。
小姨家没有小孩,家里养了一只奇怪的动物,体形像个小猪,模样似狮子,全身又毛茸茸的还带着一股香水味,经过我仔细观察和细心分析只分辨出这是一只长有四只脚的哺乳动物。后来经过小姨的告诉我才知道这居然是一条狗,一只正宗的松狮犬,名叫笨笨,和我们家养的蛋蛋同属家庭宠物。
小姨开车带着我和小萍穿梭在上海主要的几个购物中心之间,时尚的衣服让我眼花缭乱,花里胡哨的美女上我直有喷鼻血的强烈欲望。和小姨一起逛街真好,不会像与小萍或萌萌逛街时那样转来转去也不买一件。和小姨逛了不一会儿就给我和小萍分别买了不少时尚又名贵的衣服,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接受。
秋天的上海残留着缕缕淡热。下午,我们坐在行使在黄浦江面上的观光船里。看着长江的尽头在这里滚滚东去,让想起我们那的布儿哈通河,瞬间领悟到什么叫做滔滔大江,什么又叫做蜿蜒小溪。
小姨戴着大沿帽和太阳镜,和了口水,对我和小平说:“干脆你俩搬到上海来居住得了,我给你们在这找份好工作。”
小姨还真说到我心坎上,可以说从来到上海的第一刻起我就爱上了这座诱惑人的城市,这里能让我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但最后我还是婉言地谢绝了小姨的好意,我比较习惯用自己的双手靠自己的努力来完成自己的梦想,不喜欢以别人施舍的方式受到帮助。
坐在船上,小姨变成了我和小萍的导游,给我俩介绍两边的景色。船上有两个外过人游客,留着与我高中时校长同样的方便面发型,小萍不时的用英语与他们交谈了几句,半懂不懂的英文让我听起来比较迷茫。
在船上,开始的时候小萍还满有兴致,可没过一会儿突然没了声响沉默起来。我转过身纳闷地看着小萍,她正弯着腰依偎在船边沿。我本以为她是在看船下的秋江水,没想到她突然的对着脚下的江水呐喊起来………“呕”的一声险些把中午的食物吐出来。
见情形不对,我和小姨走到小萍身边。
“怎么了?”小姨拍拍小萍的背说:“是不是晕船了?”
“没事。胃突然有点难受,一会儿就好了。”小萍转过身子,泪汪汪的两只眼睛看着我,与我的目光交融片刻后,以一个非常完美的180度大转体,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部吐进黄浦江里。
我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小萍痛苦的把肚子里的杂物吐进江里,待回过神后拍拍她的背,手忙脚乱的递给小萍矿泉水和卫生纸。
“看来你真是晕船了,我去向他们要点晕船药。”说着,小姨转身去找船上的工作人员。
小萍转过脸接过矿泉水,漱了漱口,说:“我以前从来不晕船,怎么今天突然会晕船呢?”
“会不会是……”我突然意示到一个严峻问题,惊讶的看着小萍,说:“有了?”
“去你的,才不会呢。”小萍有点害羞喝了口水,接着有一堆杂物从小萍的肚子里反出。(几天后回家经过检查的确没怀孕。)
小姨拿来了几粒晕船要给小萍吃下,之后便没再有呕吐的欲望。看来应该只是简单的晕船而已。
晚上回到酒店,溜达了一天我已经筋疲力尽,洗完澡后,形善打来电话告诉我说他明天休息,带我和小萍在上海好好的玩上一天。
挂掉电话,我虚脱的躺在床上就要睡去。小萍洗完澡从洗手间里出来,用她湿忽忽的手把我用力的从床上拉了起来,说:“这才几点你就睡觉。走,咱俩去江边溜达溜达。”
小萍依然兴致勃勃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白天的晕船事件受到影响。
我极不情愿的被小萍拉到江边。上海的夜晚比白天更加漂亮,繁华的街道与高耸的大厦被灯光照的光亮十色,五彩缤纷,道路两旁的树同样显得多姿多彩,灯火辉煌。
或许是因为夜晚的原因,江边散步的人并不是很多。微风浮过江面,吹在身上的同时让我感到格外舒服,我们的心情也因此格外愉快。只是微风吹过之后留下了更浓的咸鱼味。
站在江边,一艘艘巨大的船只使过安静的江面。我和小萍在浪漫的夜色映衬下进行了狂热的接吻,没过五分钟,小萍的嘴唇突然从我嘴边离开。她灵光一闪,出现一个她认为很完美的爱情故事:
一个男孩没有父母,从小跟着爷爷生活。家里有个面包店,靠着爷爷做面包维持生活。爷爷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同时面包也做的非常棒,因此常来买面包的客人很多。爷爷的身体随着男孩的慢慢长大开始变的衰老,男孩渐渐掌握了爷爷做面包的的精湛手艺。
男孩18岁的时候,在一次给客人送面包的途中,路边一个超市燃起熊熊烈火。男孩因为受到爷爷的影响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在这场火灾中男孩奋不顾身救出很多人,其中包括一个与她同龄的女孩。女孩很感激男孩,同时因为男孩的帅气与聪明喜欢上了他,从此他们便从相识到相恋。男孩很喜欢女孩的温柔善良,女孩也很喜欢男孩的淳朴以及他做出来的面包。
男孩并不知道女孩是一个千万富翁的独生女。
一天,男孩的爷爷突然病倒,因此女孩经常到男孩的店里照顾病倒的爷爷以及帮助男孩照看面包店。因此爷爷很喜欢这个女孩,真心希望他们能够结婚并永远的在一起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然而,爷爷的病越来越中重,后来住进医院,医生告诉男孩爷爷需要尽快进行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可是男孩拿不出昂贵的费用为爷爷治病,甚至连给爷爷昂贵的买药钱都很困难拿出。
女孩非常想帮助男孩,因此把和男孩的事情告诉了她有钱的爸爸,希望能够得到爸爸的帮助。然而换来的却是爸爸的指责。女孩的爸爸吝啬鬼,因为男孩的身份,极度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更不愿意为男孩的爷爷花一分钱。
女孩为了男孩用生命要挟爸爸帮助男孩的爷爷治病,几分周折之后,女孩的爸爸才答应了她,可是爸爸的条件是要求女孩和另一个门当户对高官家的孩子结婚。情急之下,为了救男孩的爷爷,女孩答应了爸爸。
男孩依旧不知道女孩是千万富翁的独生女,女孩只告诉这是她妈妈好心帮助他的。男孩很感激女孩,发誓一定要让女孩一辈子都幸福。
经过昂贵而漫长的治疗后,男孩的爷爷因为病势的过重以及身体过于衰老,几个月后,男孩的爷爷最终病逝。当男孩为爷爷举行葬礼的时候,女孩正在教堂里和另一个人即将举行婚礼。
几天内同时失去了最亲的人和最爱的人,男孩痛苦万分。男孩伤心的来到教堂准备见女孩最后一面,之后便打算离开这座城市。
当女孩正很不情愿的准备戴上另一个男人的结婚戒指的时候,看到了男孩的到来。女孩哭了,泪花满面的难以控制,当重宣布婚礼取消,并告诉在坐所有人说她爱的是男孩,并不爱这个准备给她戴上结婚戒指的人,她宣布要和男孩钟爱一生。
最后,在女孩以自己生命的要挟之下,女孩的爸爸愤怒的敢走了她,不再认这个女儿。从此,男孩和女孩共同离开了城市,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怎么样?”小萍讲完后问我:“不错吧。”
“恩,还行。”
小萍一听我并不十分满意的说还行,撅起那可爱的小嘴:“怎么叫还行呢?好是不好啊?”
“我个人认为,如果结局能因为男孩帮助了女孩的爸爸拯救了她家的财产或她家人的生命,从而打动女孩的爸爸并且同意他们在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我觉得这样应该完美点。”
小萍听后皱皱眉头考虑了一下。
“好。”小萍自信满满的握起小拳头,看着微波荡漾的黄浦江:“就这么定了,等回去以后就开始写,我相信一定能写出一部最棒的小说!”
次日,形善和李蕾带我们转了上海的很多繁华地段,又带我们去了上海最豪华奢侈的消费场所,让我对这个好兄弟够讲究的印象更加深刻。
东方明珠塔是上海的标志性建筑,形善说它高468米,是亚洲最高、世界第三高的建筑。晚上,我们蹬上高二百六十多米高的观光球,站在观光球里看到整个上海迷人的夜色,其他那些高楼大厦在这里看起来都那么渺小,黄浦江巨轮如梭连绵如海,真是大饱眼福。油然而生当年李太白先生要饮酒作诗的欲望,只可惜自己没有李太白的手笔,真是有些可惜啊可惜。
12小时后,我和小萍拎着死沉死沉的大包小包出现在机场的候机室,即将离开这座诱人的城市回到那熟悉的小地方。离开前我对站在候机室的形善和李蕾说:“等有时间了一定要回去玩几天,到时候我绝对好好的安排你们。”
“好!没问题。”
第十三章:冬天的脚步伴随着感冒一同到来
晴朗的天空忽然下气了大雨,确切的说是暴雨加大雪。早上出门的时候天气还是格外晴朗,可到了中午,空气温度随着这场雨加雪的到来而直线下降,冬天似乎已经提前到来。
坐在办公室里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后便开始疯狂的打喷嚏,因此被同事们不停地说我是在恶意制造噪音,甚至连刘总也气的走出办公室责怪我的噪音过大影响了他的睡眠,让我感到莫大的冤枉。
打喷嚏并非我本意,只不过今天的鼻子实在是很不舒服。大鼻涕瀑布般不停地下流,我无奈的只好不顾个人形象一个劲抽,因此旁边的垃圾筐被我扔忙满了鼻涕纸。
孙蕊发现我今天有点不正常,款款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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