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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使你们弄得不开心的。”伍伶俐说这话时是口是心非。
“不怪你!是她不好,有点不讲理。好了,我们不提她了。”他感到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帮我去把这水果洗了给我表姐吃好吗?”
杜频应声拿着水果出去了,剩下的两个女孩互望着,露出了得意的笑。
“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刘亚美颇为自己的“聪明”洋洋自得。
走到走廊口,杜频就听到两个护士边走边说着,
“瞧见没有?这天就象魔鬼洒了黑布一样,立刻就暗了下来,西边天乌云翻滚。看来这场暴雨一定很大。”
“那是肯定了,这雷也吼到现在,没有理由干打雷不下雨的。”另一个迎合着。
果然,说曹操曹操到,豆大的雨点吧嗒吧嗒地落在窗沿上。杜频一下子冷静下来,突然担心起那起几分钟前还十分不满的人。不知她这会有没有回家?会不会淋雨?这样想着他就拿着水果一路往回走。
推门进去时,也听得刘亚美说了一句,
“哇!这雨下得真大。”
杜频再也没有心思了,把水果递给两个女孩后,就望着窗外发呆。不管怎样他可不想对方淋雨,也不管对方怎样不对,那也是受到他的影响。他越想越是不放心,就一声不吭地跑到走廊里。
第八十五章 悲 观 绝 望
第八十五章悲观绝望
倾盆而至的大暴雨顷刻就淋湿了正在路边慢悠悠走着的白澄,杜频刚才在手机的那些语气十分沉重的话太令她伤心了。听后,她什么也没说,气愤、羞辱、委屈很快使她几乎失去理智。她觉得自己该清醒清醒,想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可是越想越是得不到答案。就坐在江边慢慢地忆起她和他在一起的美好、快乐时光。想着忆着,再想起刚才他的话是泪如雨下。很快泪水就被来势汹涌的雨水冲得无影无踪。身边的手机突然在这漫天的暴风雨里响起,她还在默默地想着,流着泪。不想去接听。
对方那头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就是不接。杜频这才确信她确实是在生自己的气,仔细想想才意识到自己前面的话确实是有些说重了。真不该对她说那些话www奇shubao3书com网,他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过火,可是她也太小题大做了。
听到手机声,沈海潮马上打开机盖看到是杜频的手机号码就翻身坐了起来。
“海潮,她回来没有?”
她?沈海潮马上反应过来。
“她不是说今天和你到书城去吗?”
去书城?杜频不禁皱紧眉头,没听她说过啊!他也没时间去想更多,这会儿只是担心她的安全。她会不会还在学校?不行,他得去找她。这样想着,他就更急不可奈了。
这时刘亚美匆匆跑过来,
“快去看看伶俐,她的刀口又痛了。”
“好!”他来不及想什么就跟在她的后面往病房走去。
进去后,就神色匆匆地问,
“怎么又痛了?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现在好多。”伍伶俐朝他似乎是忍痛微笑着。
“刚才李非仁来电话说店里很忙。我想你在这里陪伶俐我就回去了。”刘亚美狡黠地说着。
“那你还不快回去?”杜频道。
“伶俐现在时痛时而又不痛,你能保证在她妈妈未来之前不离开她吗?”刘亚美先发制人,用话封住对方。
“你就放心去吧!我不会走的。”杜频这样保证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一句,“你先呆一会我打个电话就回来。”
两个女孩又相视而笑。
这次杜频还是给沈海潮打手机,他关照对方等白澄一回来马上就给他电话,好让他放心。一直到午夜,他等来的不是电话是信息,沈海潮告诉他白澄刚刚才到酒吧上班。他这才安心下来。
又是天明,一天又来临了。虽然人在病房里,可杜频总感觉心不在焉。伍伶俐都看在眼里,他总是拿着手机发呆。
“想给她打电话为什么不打?怕影响我?”
“我说过跟你没关系,大概我是把话说重了,她不想接我电话。别说这扫兴的事,谈点开心点吧!”
“我看你整天拿着手机,看了想打又不打,心里很不是滋味吧!要不索性下定主意。要打马上就给她打,不打的话就不要拿着手机不放。”
“帮我收好!”杜频被伍伶俐这么一说也感觉有道理,这样犹豫不决对谁都不好。就把手机递给了她,请她帮忙保管。
伍伶俐没有关机,而是把它调了振动放在自己的身边,她要看看白澄会不会打过来。
她猜得没错,白澄不久就打了手机过来。她故意按了关闭键不接,这样对方就会误会杜频不想接她的电话。
午后的黄昏又是同出一辙的雷阵雨降临人间。对方不接电话大大刺痛白澄的心,迎着暴风雨这一刻她彻底失望了,眸子充满了迷茫、困惑。原来他们的感情还是经不起风吹雨打,还是那么不堪一击!美好的东西永远是短暂的!行尸走肉般走在无人的地下通道里。突然,身后猛地窜出一个人,经过她身边时,迅速夺走了她手中的手机。
“站住!”她马上反应过来。待她从地下通道奔到路上时,抢手机的小偷已消失在茫茫大雨中。她颓然坐在地上,任凭雨水的肆意蹂躏!
望着越织越密越来越大的雨,她仰天苦笑。她还是那么孤独,这个世界并不欢迎她!就连小偷都不会放过她。她对一切失去信心!
又一次因为杜频在暴风雨中淋了一个小时,白澄终于明白,她的人生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是短暂的。就象美丽的昙花一现在人生路上!暴风雨很快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空。一切美好就象被刚刚来临的暴风雨侵袭一样消失了,让她措手不及。
那身白底碎花的连衣裙早被雨水淋湿得紧紧地贴在肌肤上,渗入五脏六腑。她感觉肚子有点冷有点痛,就缓缓地往回走,回到家就进卫生间洗澡。然后疲惫地坐在那打开电视机。
有杜频陪在女儿身边,阿芬是放心又开心的,从小她就看中这个孩子,诚实可靠、又聪明机灵。但是一直要他这样陪着不休息也不行。内心里她已把杜频当着了自己的女婿,当然心疼了。于是下了班后,她就匆匆地往医院赶,决定换他回去休息,明天再让他陪伶俐。
杜频回到家也是先洗澡,洗去一天的疲惫。接着也坐在电视机旁边。
今晚有一家电视台在播放《金粉世家》的最后几集。看到金燕西与冷清秋闹矛盾,冷清秋带着儿子去住小阁楼时,白澄流泪了。她清楚一对相爱的人即将分道扬镳,他们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门第、知识结构、人生态度,于是注定他们婚后有摩擦有矛盾。一开始能冲破酒观念结合在一起已算是对得起善良的观众了。她几乎是憋着呼吸含着热泪看到剧终,对自己和杜频的将来更是失去了信心。
当两人因矛盾越演越误会时,杜频的心开始起波澜,那种骚动是怎么也按捺不住!他和白澄就是《金粉世家》而有缘邂逅的。善良的读者和观众都能看出两人因误会越闹越深,最终导致冷清秋离家出走。倘若一开始两人就不要被误会迷失自己的眼睛,相信对方的爱的话,也根本不会有如此悲惨的结局。或许他和白澄之间就存在着这种误会。不行,他得和她好好谈谈,因为他十分清楚对方在他人生旅途中的重要性。
这时他才想起手机在伍伶俐那儿,就拿起家中的电话机。开始拨号码,连拨几次,对方那边一直这样回答: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原来白澄的手机早被小偷抢去后就关了机。而这一切他浑然不知。
剧终了,白澄的脑中还盘旋着那首主题歌。一遍又一遍,听得她声泪俱下。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香消在风起云涌,无人来嗅。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我要拼到爱尽头。心若在灿烂中死去,让爱在灰烬里重生。野火烧不尽草痕,看看又是一年春风。
终于他放弃了打电话,对方从不关机,即使上班也不例外。这次关机他敢肯定是跟他有关,她真是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也许他们彼此都该静一静,冷静下来。这虽然不是他现在想要的结果,但也可以理解,就等她气消后,伍伶俐出院再找她解释吧!
两天后,伍伶俐出院了。他用车把她送回家,然后就跟她告别,
“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工作的事不用担心,我走了。”
“谢谢!吃了饭再走吧!”这些日子的相处,得到他细心的照顾,伍伶俐更觉得已经离不开对方了,“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最后一句问话使杜频面露难色,无以回答。他感觉他和伍伶俐之间尽量少接触。
“是啊!杜频吃了饭再走也不迟。”阿芬也从厨房间出来挽留他。
“不了芬姨。我还有事,再见!”
上了车,他就给白澄打手机,依然是关机。怎么到现在也不开机?不行,今天一定要见到她。就跟沈海潮联系。
“海潮!白澄呢?”
“你什么意思?她都出去几天没回来了,我还正想问你要人呢!”
“什么?几天没看到人?别跟我开玩笑了?”他有点不相信,“是不是她不想见我,故意叫你这样应付我?”
“真得没有,这两天酒吧忙得不得了,那几个老客户点名要她。你不找我,我也想正准备找你呢!打她手机也是关机。”他只感觉头“嗡”的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真得又躲起来了?就为了这一点小事?他说了她两句,她就生气了,以前她不是这样的。这女孩的心思怎么也猜不透,象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接下来的时间,杜频没有心思工作了,几乎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不见她的踪影。他是又气又急,气得是她又一声不吭在他的生活里销声匿迹了,急得是她这一走会不会又无踪影,再也不回来?就在他手足无措时。沈海潮打来了电话,
“白澄有消息没有?”
“一点线索都没有,该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
“别去找了。”
“怎么她回来了?”他心里立刻又升起了太阳。
“那倒没有,只是我无意中发现她临走时给我留了一张便条,说是出去两天就回来,要我不要为她担心。”
“她又重蹈覆辙了。”
“放心!她的东西全都在这儿,不会走远,而且我敢肯定她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就安心在家里等消息吧!”
听对方这么一说,他虽然是放下心来,但依然是没味口。这两天为了找她,他的胃里几乎没有进一点食物。如今他只有等待沈海潮的电话了。
又是一个漫漫长夜,他终于接到沈海潮告知他白澄回来的电话,他再也没有心思工作了,便扔下手中的工作就要去见她。一来是这么多天不见他还真有点想她,二来他要向她兴师问罪,为什么越来越小心眼?越来喜欢生气?这几天她又跑到哪里去了?但生气归生气,他还要告诉对方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见他进来,沈海潮马上借说出去买东西就走开了。
两个人互望着,对峙了许久,似乎都想从对方的身上试图找到这些日子发生了些什么?
“你去哪了?到处找你找不到?”他依然是又气又急,问话的语调里不免有责备。
“谢谢!”她已低下头颅,连皮都不抬,没正眼瞧对方。她的心里更有一股怨气,“我以为自己已是被某些人遗忘了,现在没事做突然心血来潮跑来算是应敷了事地来问候一声。”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你一个人躲到什么地方害得大家都在为你担心。还好意思在这里说风凉话!”她的话完全激怒了他,这次来就是想和她冰释前嫌。她的话却使他无法用好语气与之沟通。
“我说错了吗?你难道不是把那边的事办妥,安排好才来找我的?”
“我看你现在一点也不讲道理心眼也越来越小。真怀疑你帮田树平和小云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我问你打你手机为什么关机?”
“你说对了,我就是要给你留好印象才这么做的。我想清静清静不行吗?”对方的侮辱也同样激怒了她,原以为他是来和他和好,请求她原谅的,没想到他却来兴师问罪,他们的见面却是这样的一种情形。她就更不想把手机被抢的事告诉他,语气也十分不友好。
“今天总算真正看清你了白澄!”他目光惊异的象是看一个陌生人般,神情十分严峻。眸子一动不动望着她,目光更是不满、惊疑,“原来你那次对我说给我私人的空间全都是假的!你太自私,自己知道需要一个人的空间。却苛求身边的人!别说我们还没有怎么,就是将来怎么了,我也有我的自由,也有我自己要做的事,也有我的私人空间!”他越说越激动、越气愤。
“是的!我以前跟你说的话全不是发自内心的!”她望着他咆哮着,“这样你满意了吧!”
他不相信这一切全是真实存在的,就不断地摇这着头。后退到门口,复杂地再望了她一眼,转身出了门。正与刚从外面回来的沈海潮撞个满怀。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不多坐一会。”
“不了,我走了!”他冷着脸,带着一脸的不愉快离开了。
“你们俩是不是吵了?”沈海潮进门就问低头坐在那的白澄,却发现对方的脸不知何时已挂满了泪珠。她也心烦的一下子坐在她的身边,“真不知你们俩是怎么想的,经历过多少的风雨,好不容易又走在一起,这容易吗?彼此都心心相印了,却为一点小事闹得双方都不开心。你不知道杜频为了找你急得饭吃不下、觉睡不着,这样的男孩别人想找都找不着,你还不珍惜!你说你还有什么不可以原谅对方的?”她任凭沈海潮气愤地数落着,没有开口说一句,对方见再说下去也无趣,就起身跑开了。
第八十八章 惊 天 霹 雷
第八十八章惊天霹雷
隔天后杜频又从北京回到了S城,这次去的时间很短,因为事情办理的很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
走进公寓时,他很习惯地走到信箱旁去打开了门。里面除了一些报刊外还躺着一封信,一看笔迹就知道是白澄的。他没有告诉对方回来的消息,只想给她一个惊喜!这次北京之行,他还给她买来了礼物,他想她见到后一定会很喜欢的。
捏着这封信他感到纳闷,这些日子他们常见面,为何今天却用信函的方式?在沙发上坐定,带着蹊跷他打开了信笺,读着读着却脸色大变,苍白无血色,信函的大体内容是这样的:
“事到如今,我觉得再不说出事实的真相对你就更不公平了!话也说回来,一切结束了,是应该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其实你充其量不过是我利用伍伶俐来报复她和她表姐侮辱我的工具,是我的战利品!这就是我上次离开你后,再次接近你的真正原因。如今我赢了,我让对你一片痴心的伍小姐痛不欲生,目的也达到了,因此你也没有被利用的价值了,我也不请求你的原谅,只想告诉你事实!你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吧!你完全可以恨我!但你必须佩服我这滴水不漏的演技!……”
信笺突然从手指中滑落在地,好似晴天里的一个猝不棘手的霹雳!把个僵尸般的杜频给劈倒在沙发上,他无法相信信中的话就是事实!老天哪!为什么他真心付出的却得到这样报复性的回报?他就这样坐着,很快就夜幕降临,黑夜笼罩着整个房间,让他感到恐惧。
突然他从沙发上弹起来,就直向门外冲去,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外面的世界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儿,而且越下越大。仰望着漫天的雨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对天长啸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我?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对我这么残忍?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你惩罚我就是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惩罚?他就这样在雨中走走停停了几个小时,早已忘记了饥饿,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那家他们最初相识时常去的夜排挡。老板已认识了他,马上走了过来,
“先生,今天怎么一个人来?那位小姐呢?”
“警告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冷酷无情的人,拿酒来!”
老板一看情势不对,马上知趣的离开去拿酒了。他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因为一想到白澄说的话,他的心就在滴血,只有用酒精来使自己麻醉了。最后只感到头颅炸裂般疼痛,就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起来。
杜频回来时,虽然没告诉公司里的几个朋友,但有个人却知道,这个人就是他的舅舅杨明远。夜晚他想把杜频叫到医院来具体谈谈去北京的情况,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手机也打不通。于是他以为杜频会直接去公司就打电话过去,正好伍伶俐还在并接了电话。这时伍伶俐才知道他已回来,就瞒着说她知道他在哪儿,现在就去找他。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白澄的住处找他,可是房东告诉她,两个女孩在前两天就搬走了。听到这,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白澄兑现自己的承诺,那杜频又在哪儿?这么晚了或许回家了!于是她又去他家找他,家中没人。门卫师傅告诉她,几个小时前他亲眼目睹杜频一个人冲出了出去。
茫茫大雨中,他象个无头的苍蝇,毫无择路到处乱闯。这瓢泼的大雨使他触景生情地脑中回荡齐秦的歌:
无情的雨,轻轻打我的心,让我的泪与雨水一样冰。无情的你不再怀念过去,让我的情也从此被否定。什么原因让我俩在一起?……
是啊!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在一起?是那些共同的聊也聊不完的话题与原本就有的默契和那些喜好。尤其是和她在一起让他感到幸福的那种轻松。
漫天的雨还在缠人地下着,伍伶俐突然意识到杜频肯定是知道了白澄要与他分手的事,就谢了门卫,也冲进了雨中。叫了一辆出租车,开始漫无目的地寻找起来!她不知找了多少条马路,也不知找了多长的时间,时间就在她的寻找中慢慢流过,终于在一家露天的夜排挡里,让她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他。和司机两个人费了好一番周折总算把他给架进了车子。
杜频感冒了,而且烧得很厉害,烧到四十度。阿惠得知情况,马上急的赶回家,强行把他送进医院,吊了两天的盐水,他的高烧才退。醒来后,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儿子,别想不开,现在你能认清她的真面目还不晚。我早该猜到那个臭丫头并不是真心爱你。肯定是有企图,有目的的!”杜频的床边,阿惠义愤填膺在痛诉着白澄的“预谋”。
“怪只怪你被她迷的丧失理智,也不知她用了何种妖术?把你给迷得神志不清!万幸的是,她还没有骗走你的财产。但话也说回来,你对她那么痴情,为她付出那么多,她也不可能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一字一句对白澄的指责,斥诉听来是那么逆耳。他霍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床。
“你干什么去?”阿惠紧张地问。
“留一片更大更清静的空间让你发泄岂不更好?”说罢他已下了床。就往外走。他无法忍受母亲的唠叨,尤其是在骂白澄。虽然他恨对方的无情,这样对待他!但他还是不希望有人侮辱、指责她!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阿惠气得直跺脚,和伍伶俐两人互望了一眼,“她把你折磨成这样,还不许我说她!”
虽然儿子被白澄气的生病,不吃不喝象傻子似的。人整整瘦了一圈,黑了许多。但阿惠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她相信儿子有了这次教训后,肯定会很快恢复过来,和伍伶俐在一起的。她不也如愿以偿了!
杜频被母亲的那些话气得跑出家门。很快,伍伶俐不放心就追上去。却看见他从车库开出车上了路。
一路上,他边开边还想着这已发生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切。想着开着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已把车开到去往小木屋路,于是就不由自主向那边开去。
旧地重游,如今物是人非,更是一番酸楚滋味在心头。这里曾留下他们俩很多美好的回忆。他俩在这里嬉戏,促膝长谈。谈人生、谈生活、谈理想、谈抱负,谈所有的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他还在这里辅导她课程,她听得是多么的认真,一直虔诚地尊他为老师。瞬间,这一切的美好就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被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睹物思情,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留有她的指纹。突然他的目光被那一盆盆花给锁定,一直放在郁金香旁边的那盆兰花不见了!这使他猛然意识到她来过这里。肯定是她把那盘兰花带走了。兰花不见了,他心目中的兰花也再次离他而去。心酸的泪水不知不觉在眼眶里打转。她在哪?他在心里不断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正当他还沉浸其中时,伍伶俐不放心追了过来。缓缓地陪着他看黄昏美景。
“夕阳真美!”伍伶俐由衷道,她已很久没有这样亲近自然了。
“是啊真美!可惜是短暂的,转眼又是黑夜!”
“不要悲观,我们每天都能看到这些美丽。”她劝慰他,这次他没有接话,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脑中很快跳出那句词: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她不就是那夕阳吗?留给他短暂的美丽,一切依旧,惟独没有她。
两人默默地瞧着那西边天,一直把夕阳送回家!
“回去吧!惠姨会担心的!”伍伶俐不想让他再在这里想起那个伤他们心的人。
“你先回去叫我妈不要担心,我还想再呆一会。”
“能不能不要再逃避?是不是还梦想哪一天醒来,一切又回到从前?”伍伶俐被他完全激怒了。这一刻杜频只想清静,不想理睬她。
“这人真是不可琢磨,想不透,放着爱他的人不爱。非得为爱的人痛苦!”她还在悲酸地说着,要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他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还是一动不动,不想说话。她见他对这些话没有任何反应,就知趣又痛心地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道:“你若想去找她,能不能事先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死了这条心。”
“不,我再也不会去找她!”他终于又开口了,语气异常坚定。听后,她的心空这才骤然开起了太阳,“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刹那,太阳又被最后的一句给赶走了。
当沈海潮挂着笑容站在她面前时,方丽真是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白澄呢?”她问。
这是她约对方出来见面的主要原因,只见对方摇摇头。
“你到哪里去了?找你这么久找不着,手机也一直关着?”
“还用问?这不是在躲避杜频吗?害得我这些日子手机不敢开,有家不能归。还要帮她请房东骗杜频我们已搬走,又和经理请了假说是老家有事。整天躲在丽丽那儿睡大觉,不敢出来,象个逃犯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力告诉我时,我还不相信,气的杜频发疯般满大街找她?被大雨淋病了,还发了高烧。”这些情况都是方丽真从许力那儿听来的。
“我哪知道,只是帮着她撒谎、欺骗罢了。”沈海潮一脸的委屈。
“真得一点也不知道?”方丽真不相信。
“真不知道。就是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刚打开电视机,因为等一会就有一部生活片开始播放了,白澄也喜欢看。当时她还扭头叫我到时叫她一声。可后来她接了一只电话,就匆匆对我说了一句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我赶紧跑到窗口有看,昏暗的灯光下有个女孩正在路边等她。她和对方说了两句,就跑开了。回到家后,她整个人就变了。那神情在告诉人们似乎世界末日即将来临,至于她俩说了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
听到这方丽真似乎也明白了,但事实真相只有白澄和那个女孩清楚。
“你不认识那个女孩?”
“不认识,再说夜晚的灯光也暗,她又低着头,连脸都没看见。但我相信杜频肯定认识她。”
“废话!那是肯定的了。那你真不知白澄在哪?”
“我想她有可能在她姑妈家。”
沈海潮猜得不错,这会儿白澄正在她姑妈家。这些日子她又想了很多很多,每次与杜频分手后,慢慢地她都会安抚好自己的心,让心情平静下来!但这次不同,她告诉她只是把他当赌注,把他当成她报复别人的工具,因此她难以释怀。她宁愿对方忘记她也不愿把她当作骗子恨她!然,想叫对方不恨也难,不恨就意味着不死心,还会来找她!
这几天她去应聘了好几家公司,都是悻悻而归,本来她还想再休息两天去找工作。可是当姑妈那天晚上跟她谈起她的家庭时,使她本来沉重的心情更加负载,几乎难以承受。因为每次来逗留的时间都很短,没有时间去关系她的家庭。
原来姑妈的烦心事都在儿子身上,难怪她常常羡慕说爸爸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真幸福!
姑妈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大表哥嗜赌成性,年轻就爱赌,把妻子气跑后就一直未再娶。倒是天天把外面的女人带回来,几乎每隔两三年就换一个女人。这女人吃喝都在家里,是一分钱的伙食都不拿出来。二表哥忠厚老实,当时家中住房困难,因此谈一个吹一个。都快五十的人了,至今单身一人。三表哥倒是结过婚,遗憾地是妻子英年早逝,留下一个只有几岁的女儿。为了女儿,三表哥几乎和丈母娘闹翻,女儿就扔给姑妈。他每天和女儿吃住也在这里,同样一毛不拔。姑妈夫妇的退休工资本来就少,总共不过一千多元。所以,年近七旬的姑父只得再到外面去挣几个可怜的小钱来补贴家里。因为这一家七张嘴巴那点工资哪里够?还是二表哥体贴父母每月贴三百元。难怪她每次去总难得见姑父一面,每次姑妈都说他出去了。
这次因为住了几天,她不仅见到三个表哥,还见到白发苍苍的姑父。这一家大小七人就睡总共不过二十几个平方面积的房子里。老夫妇睡下铺,老二就睡上铺,另外两小间一间是大表哥与外面的女人睡。另一间就是三表哥和女儿的。家里也没有更多的家具。就连走路还要碰撞。这次她来得还算巧,大表哥刚刚与一个女人分手。本来他不喜欢二表哥跟他同床,见是让床铺是为了白澄也就同意了。因为白澄小时候时大表哥曾去过乡下,听说她那时在几个堂兄妹中读书最好也就最喜欢她,至此她才有幸住下来。
姑妈原来是处在这样的一种生活下,难怪整天看不到她笑容,而且还听说两个表哥因为饭菜不好还经常谩骂他们。当姑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向她倒出实情时!她震撼、愤怒!陪着她流泪,家乡人都把S城的姑妈生活想象的多么好、多么幸福!以前叫姑妈回乡一直不肯回去,一是没有钱,再说小孙女要她照顾。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家乡的兄弟姐妹知道她生活的辛酸!
那天晚上,姑妈和她坐在巷口一边纳凉一边讲述,一直讲到午夜十二点!那晚,她失眠了,想到姑妈的不幸生活,心酸得直掉泪把枕头都打湿一半。她告诉自己等安定下来一定要把姑妈的家庭故事写下来。
第八十九章 无 奈 人 生
第八十九章无奈人生
白澄开始了为工作而奔波,在网上发了好几封求职信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有家公司很快录用她,叫她明天就来上班。那是一家做五金的私人,规模小得很的公司。因为前面的文员与老板娘闹的不开心不干了,现在急需用人。回来的路上她感到走路的脚步都轻松起来。虽然基本工资很低,过了试用期再另外谈,比酒吧的收入少多了,但她马上就可以离开姑妈家,远离这些让她听着伤心的故事!而她清楚应常来听姑妈的“唠叨”,她心里还是很开心。因为这是第一次用自己学来的技术所找的一份工作,她的电脑操作还不十分熟练,有了这份工作不就更驾熟就轻了!
上班的第二天的晚上,她因手头工作没完成就晚了十几分钟,其他同事几乎都下班。
“我跟人家约好了先走一步!你也早点回家吧!”老板娘边对丈夫说边急匆匆往外走。
公司里只剩下她和老板两人。不久老板经过她的办公桌时发现埋头工作的她,
“怎么小白还未下班?”
“马上就好,正准备走!”
“不错工作很认真。”对方赞赏了一句,嬉皮笑脸地望着她,直看得她发憷。
突然,他从身后一把揽着她的腰道:
“我们家的黄脸婆真是没法跟你比!”
“放开我!”她可是用力反抗,越是这样,对方却把她的身体越箍越紧,使她动弹不得。这老天爷就是会造弄人,为什么天生下来就把强大的力量给了男人?让那些可恶的男人对弱小的女人为所欲为?
“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罢,他就厚颜无耻地把脸凑进她的脸。
她只得大叫放手!
就在这紧要关头,回来取文件的老板娘拉着一张十分难看的脸走进来。
“不要脸,勾引我老公。”上前就把她推开了,愤怒的眸中似乎要喷火把她烧毁。
“你又回来干什么?”他问妻子,感到十分扫兴,搅了他的好事。
“我不回来让这狐狸精跟你胡搞?”
“请你说话注意点,别侮辱人。”白澄气得马上反驳她。
“来了两天和勾引老板!真不要脸。”
“我勾引他?你老公是块什么料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也不想和你争辩,你先把他问好再来骂也不迟!”
“到底怎么回事?”老板娘一把抓住丈夫的衣领。
“放开!你疯了!”夫妇俩争吵起来。气得白澄抓起身边的包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她发誓再也不想见这对夫妇了。
虽然看不到那两张可恶的面孔,但依然难以释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就在路上闲逛起来。两天前找到工作的那份兴奋劲早就被刚才的不愉快从心空替代了,她又得重新找一份工作。
走到一座苏州河桥时,她停下来。望着远去的夕阳。回首这些日子所走过的心路,感慨万千,黯然神伤。她终于尝到了找工作的艰辛。
突然耳边传来一段对话声。
“真不守信用,本来说得好好的,每月基本工资是600元,外家提成、奖金,都是假的。害我那么卖力地给他们推销那么多产品。
“你还算好,还给600元的工资,我们俩可就惨了,做了两个月硬没看到一分钱,身边的一点积蓄差不多用完了。”
“我更倒霉!应聘时说好做文员,每月底薪800元,可是一进去全都变了,叫我们每个应聘者坐在那间黑暗的房子里串一珠珠圆溜溜所谓的“珍珠”领带,有专人看着我们都没有一点自由,还不让我们私自出大门。我和另外几个女孩是偷跑出来的,做了几十天,牢狱般的工作,如今更是有劳无获。
“他妈的都是骗子!”
听到这段谈话,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原以为自己很不幸很倒霉,比起他们她还算是幸运的。至少好邻在工作时间不守信用,但薪水待遇上没有欺骗她。刚才那个老板也不过是贪色。而她们那个穿红衣描述的的经历真是耸人听闻。竟然骗员工上当后。非法地对待他们!看来这个社会还有那么多黑暗不为人知的地方!中国这么大、S城这么大。怎能面面俱到?再说受害者若是不及时举报,有谁能看清黑幕背后的黑手?这些人往往也善于掩饰自己,难以捉住把柄,而法律注重的又是证据。
几个女孩还在就自己找工作遭遇愤愤不平着。听着她们的不幸,想着自己的经历。她是感慨不已,看来杜频是对的,没有熟人找工作确实有难度。倘若杜频帮她介绍的话,她也不会遭遇那个老板,更不会遇到那几个女孩的不幸。要是他们不分手她也不会为工作头痛又奔波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美好!几个女孩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还在那里苦苦思索着,最后他惊觉一切的一切更使她渴望用笔倾注与纸上。
凌晨四点光景,老人又一次面临死神的考验,送进抢救室后。杨明远夫妇,杨繁和杜频都赶来了。当抢救室门开后,医生告知家属命虽然保住了,但最多也只有几十个小时可以活。被送进病房时,她已被接上氧气。
醒来时,发现大家都在。只有一个人不在,一个她现在想要见的人。于是她虚弱地问杜频:
“小白呢?你把小白叫来好吗?”
听到这杜频马上露出复杂的情愫,他望了望母亲,知道妈妈并未把白澄消失的事告诉外婆。
“妈!你叫她来干什么?”阿惠一提到白澄脸色大变,变得异常愤怒。
老人慢慢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摘下中指上的一枚戒指道:
“这两枚宝石戒指是你们的祖父当时从南洋带回来的。我结婚时婆婆把它郑重地戴在我的手指上。接着她又摘下无名指上的另一只,“我知道我即将不久于人世,这两枚戒指我要把一只带在我孙女手上,另一只戴在未来的外孙媳妇手上。”说罢她用眼神示意杨繁过去。然后牵过她的手,把其中的一只戴在她的手指上。接着就看着杜频又说道:“快去帮我把小白叫来!”
“妈!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着别再操心了。”
“快去频频,我的时日已不多了!”老人加大音量。见外孙还是站着纹丝不动,“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啦?”
“妈,那个白澄是……”阿惠气愤想骂白澄几句,被身边的,杨明远拽了拽胳膊,他怕母亲受不了刺激。
“你们今天都怎么了?都跟我打哑谜。”
“外婆,我和她不合适?”杜频觉得再也不能瞒下去。
“怎么会?我看你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嘛?那丫头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早就把她当作未来的外孙媳妇!”
“这几天,我发现我们确实有很大差异。”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不想来,没关系!我来跟她解释,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看到频频能把他的终生定下来!”老人说出心里话。在场人面面相觑,心情都十分复杂。
走廊里,杨明远和阿惠就这事开始了一段并不愉快的决定杜频命运的对白。
“什么?你要杜频和伶俐结婚?不行,我不同意!相信你儿子更不会答应!”杨明远马上否决了妹妹。
“怎么不行了?那个丫头欺骗了频频,现在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那个名字。再说要不是她出现,他们俩早就在一起了。”
“可是妈认定了白澄。”
“那是因为受你和夏莹的影响,这也是妈妈这一辈子心结。她不想再重复当年的不幸,因此就认可了她。前几天伶俐来看她,妈挺开心的。”哥哥的话使阿惠想起了几天前的情景。
那天,伍伶俐是一个人拎着礼品兴高采烈来探望老人的。见了她,老人自然很开心。
“丫头,怎么这么晚才来看外婆。”
“不好意思外婆,这些天忙得抽不开身。你不会怪我吧!”她娇嗔着。
“怎么会,外婆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哩!快过来,让外婆瞧瞧。哇,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标致了。”
拉了一会家常后,伍伶俐就告辞要走。阿惠开心地把她送出门。儿子与白澄分手了,她在心里又认定了这个媳妇。
“伶俐走了?”回到病房,妈妈第一句就这样问她。
“是的,她说这两天公司忙。过两天再来看你。”
“这丫头也不错,可惜和我们频频没缘分。”老人感叹着。
“妈,若是他们结合你开心吗?”阿惠脸上放出光彩。
“当然开心,你在说梦话!”她的语气又转了回来,“怎么可能呢!频频喜欢的是白小姐。”
正想的出神,杨明远又打断了她,
“那你有没有问过杜频?我想他更不会答应。”他能感受到外甥此时此刻的心情,他相信他一定不会对伍伶俐有那种男女之情。伍伶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更不想让她成为第二个梅英。
“我相信我儿子!这是就这么说定了,你去帮我跟杜频说一声。”
他拗不过妹妹,从小到大他就一直让着她。尤其是妹妹替她到农村后,就更是让着她,即便有时候他觉得对方的做法并不对。这次他也只得心情复杂地目送妹妹远去的背影。
一清早就有人敲门,阿芬感到很纳闷。到底是谁呢?她疑疑惑惑地跑去开心。
“阿惠?大清早的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当然有好事了!伶俐呢!”
“还没起床呢!”
“我去看看她,”她说着就直奔伍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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