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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惠?大清早的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当然有好事了!伶俐呢!”
“还没起床呢!”
“我去看看她,”她说着就直奔伍伶俐的卧室,摇醒了她。
“惠姨,到底去哪里啊?”伍伶俐还没睡醒,边穿衣服边问。
“跟我走就是的,快点时间来不及了。”这真是个好机会,她要促成这桩婚姻。虽然母亲将很快离开他们,但也了却她一个心愿。
阿惠走后,杨明远在走廊里徘徊了很久,他在想着怎样跟杜频开这个口。因为他清楚对方肯定会反对。
“我不同意!”果然,杜频听了他的意思马上反对,“我妈真是荒唐!对我一点也不负责,就这样草率地决定我的婚姻!”
“你妈不也是为了能让外婆含笑九泉吗?你应该理解她的一片苦心?”杨明远只得这样劝外甥。
杜频不说话了,因为舅舅说得是事实。他只得心烦地低下头,反正自己所爱的人不要他了,跟谁结婚都一样。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请别在我面前提她!”他突然抬头,面露愠色地看着舅舅。
“好,我不提。我知道你心里也已作了决定,现在也不是叫你马上和伶俐结婚,只是为了满足一个即将与世告别的老人的心愿。外婆疼你胜过任何人,你不想让她带着遗憾离开吧!好好想想,你妈妈马上就要带伶俐过来了。”他拍了拍外甥的肩膀,这一拍可是意味深长。
只丢下杜频一个人呆若木鸡地立在那里。他想起了白澄,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她对他所说的那些话。有时候他怎么也不相信这就是事实。她的最后一句:瞬间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何况是几天的时间!到现在他还在琢磨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预兆吗?原来自己是在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梦醒后才发现事实原来是那么地残酷!一切就象海市蜃楼般消失,虽然美丽伤痛却刻骨铭心!他现在对爱情再也没有任何的信心,彻底失望了。既然他的爱、他的心已死亡,也不会在乎谁是他的人生伴侣了。想到这,他释然了。决定让外婆安心地走!
“妈!”阿惠牵着伍伶俐的手,来到母亲的床前,“我把你未来外孙媳妇带来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跟她说吧!”她的一番话惊倒的不仅是母亲,还有被蒙在鼓里的伍伶俐,她错鄂地望着阿惠,不知她何出此言?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很久她才醒悟,幸福已降临到她头上了。
“阿惠你在说些什么?”老人被搞糊涂了。
“妈,我说得还不清楚吗?你不是希望杜频有个爱他的女孩在身边吗?伶俐不行吗?她做杜频的妻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人把目光转向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杜频,后者的脸上写着复杂的神情,看得出他的内心十分混乱,“频频,这是你一辈子的事,不管你怎么选择都有你一定的道理我都很开心,我想问你一句,你希望伶俐成为你的妻子吗?”说到这,老人突然拉住他的手。这句话把杜频问倒了,他看了看外婆,再看看母亲和伍伶俐,她们的目光都很殷切,希望得到他的答案。心里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想到舅舅的话,还是决定不让外婆失望!就艰难地点点头。
“妈,你看频频他同意了。”阿惠的情绪被儿子的点头给激活起来。
老人招招手,示意他过去,然后一手拉着他的手,另一手拉着伍伶俐,然后望着外孙动情地说:
“你能答应爱她一辈子吗?”
“我答应!”望着用急切目光看着自己等答案的外婆,他不忍心拒绝,只得违心地回答。
“那好!”老人慢慢地褪下另一只戒指,然后把它戴在伍伶俐那纤细、白皙的手指上,认真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杜家的媳妇了。”说着就把杜频的手也拿过来搭在伍伶俐的手上。又惊又喜的伍伶俐羞涩地低下头。
阿惠一直默默地望着这一切,一切的发生都如她所愿。为了趁热打铁,更为了给母亲冲冲喜,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头来,
“妈,既然你这么开心!那我们就尽快给他们俩举行婚礼吧!”
“不行!”妈妈的话急的杜频马上出来反驳,我是为了外婆才答应娶伍伶俐的。
“为什么?”阿惠反问儿子,伍伶俐一听也大惊失色。“你都答应了,再说外婆已把戒指给了伶俐就已认可她是我们家的媳妇。”
“不是的,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我现在还想再奋斗几年,不想分心!再过两年吧!”
“你是不是想反悔!”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我这样做也是给你外婆冲冲晦气。”
“总之我现在不想结婚!”
“那举行个订婚仪式也可以啊!”阿惠步步相逼,毫不相让!
在场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他一个人身上,现在是考验他是否真心的关键时刻,他再也没有勇气拒绝。
心愿已了,老人吃力地合上眸子。
“妈!外婆!”几个人扑了上去。
杜频订婚的消息很快不径而走!
第九十章 订 婚 仪 式
第九十章订婚仪式
灯光幻影的酒吧里,音乐阵阵。在那片嘈杂中,许力很快边看见坐在酒吧台前喝酒的杜频,他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来了,”杜频也发现了他,“陪我喝酒!先生拿酒来!”
“别喝了,你都喝醉了,我送你回去!”许力伸手夺他手中的酒杯。
“你就让我喝个够吧!明天的杜频就不是现在的杜频!他是一个伍姓女孩的未婚夫了。他的人生轨道得转向,得重新改写他的人生!若不是自己选择的因而会变得荆棘密布,再也不会是春风和煦,阳光明媚了!”他黯然地说着。
“别那么自悲!伍小姐不是个很能干、很漂亮的女孩子吗?而且为人十分和善。”
“她是很优秀,这点没人敢怀疑,而且工作中我们还有默契。难道就因为这些,就有理由让她和我今后的人生密切联系起来?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会感兴趣。我已经没有心来爱这世界了。”他说罢,又仰起脖子。把整瓶酒往嘴里送,
“别喝那么多,我们回去吧!”
“我叫你来不是劝我不要喝,是来陪我喝酒的,是朋友就别劝我!”
饭桌上,围着一圈人,连白澄总共七人。大家只顾吃着,没人开口说话。吃着吃着,大表哥一脸不悦地开腔了,
“天天吃这些菜,不腻看着也腻。老娘,你能不能调一调花样,来点新鲜的?天天吃这些素菜连一块肉也看不到。你是不是让我们大家都象和尚一样吃斋食?”
“你说得倒轻松,想吃鱼吃肉,明天自己掏钱去买!我就那么一点工资哪有钱养你们几张嘴?”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总是这句话,你那钱放在那干什么?死了也不能带走。还不如给我们吃掉!”姑妈气得还要和儿子争辩几句,二表哥突然站起身来,
“我吃饱了。”就离开桌子。
“我也吃饱了!”小孙女也站了起来。
“站住!功课做好没有?”她的父亲突然叫住她,小女孩头一低头没有回答父亲却已告诉对方答案了。
只见他二话没说,上前就给女儿一个耳光。打得小女孩“哇”地一声哭起来。见女儿哭了,他并不感到心疼。而感到十分烦躁,更变本加厉,拳脚相加,打得女儿在地上打滚,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了,根本让白澄措手不及。这时,姑妈忍不住上前要去拉儿子,就听得对方不客气道:
“死老太婆给我滚到一边去,就是侬把她宠坏的。以后读书读不出去你养着她?等到那个时候你早就翘辫子了。”
“你怎么这么说你妈妈?”白澄忍不住了,上前想与之争辩。
“我劝你,识相的话就到一边去!我有权打我的女儿。”
“你又发哪门子的神经?是不是打死她才甘心,那你为什么还要养她出来?”姑妈气的骂儿子。
“是我要养她啊!不是你们催我结婚,我会有这样的包袱?”姑妈和小儿子开始又争吵起来,大表哥和姑父看着都不吭声,跑开了。他们曾劝过,没效果,更会激起老三的愤怒也就随他们去了。趁着两人争吵,白澄很快从地上把小女孩拉起来就走出门。门外,小女孩哭哭啼啼告诉她,这样的打骂是家常便饭!
“许力又不知死到哪里去了?说好来接我的?”方丽真坐在沈海潮的对面,一边看电视节目一边等他一边埋怨着。
“反正也不急就再陪我呆一会,白澄不在我总觉得这屋里空荡荡的孤单的慌。”
“以前就是她在也是经常上课或和杜频在一起不在家。”
“哎,你说这人就是这么怪,那时倒不觉着什么。那是什么原因呢?”
“是因为你想她了。”
“你呢!”
“当然想了,不知她现在好不好?”
“是啊!她现在还好吗?”
“你说白澄她若知道我们在想她会不会一下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别做梦了,她倒是打过一个电话给我,告诉我她已找到工作。离我们这里不远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真的,那我们不是又可以见到她了。”方丽真被沈海潮的话高兴的喜不制胜。
被许力扶出酒吧门,杜频就开始呕吐起来。先是呕出的都是酒,几乎把胃里的酒都倒出来了。最后呕出的竟然是血,开始许力并未发现,他是把口袋里的纸巾给对方擦嘴巴边的残留物时才发现的,
“你吐血了,快去医院。”他立即紧张起来。
“别大惊小怪的,我的胃不好,有时候空腹喝酒喝多了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心都死了,还在乎那些东西干什么!今晚谢谢你陪我。”
打好女儿后,三表哥又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读起了报,一切似乎又风平浪静。唯有白澄难以接受这一切,她拿起自己的背包,把几件换洗衣服放进去,就向姑妈辞行,她不能再呆在这里,即便一分钟也不行。姑妈把她送到巷口,望着白发点点,满脸皱纹的老人,她的心在流泪,
“姑妈,我走了!想开点,就当你没有这个儿子!”
“难哪!你一个人在外当心点。有空再来看我!”
“会的,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说这话时,她激动地抽泣起来。
把杜频送到家,刚刚坐下没一分钟,许力的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是沈海潮的他才想起丽真还在她那儿,这会肯定要他去接她回家,就匆匆与杜频告别走了。
走进沈海潮家时,却没有发现方丽真,他以为她已先回去,就匆匆说了一句,“海潮,我走了。”
“怎么?来了就走?你知道你来干什么吗?”
“知道,接丽真!她不是已经回去了吗?”他回头纳闷地问。
“谁说她回去了?我们可不想捉弄人,她在卫生间。我问你,你去哪了?再不来丽真真得要一个人回去了,你说我能放心吗?”
与姑妈分手后,白澄又漫无目的起来,她没有地方可去。躲了杜频这么久,海潮告诉她,他就来找过一次就再也没来过。说明她的信还是十分有效的,这就是她的目的!她应该高兴起来才是,可是一想到对方因此会恨她一辈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既然这样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回住处了。到了门口,刚想拿钥匙开门,却发现门虚掩着,就伸手准备推门,里面传来了许力的声音,
“本来我是想早点来接她,可是杜频打电话叫我去酒吧。”
“杜频?他找你什么事?”沈海潮立即关心地问起来。
“他明天就要举行订婚仪式了,邀请我和丽真去参加。”好似一阵晴天霹雳,把门口的白澄劈得瘫倒在地上,少倾,泪水缓缓地爬满脸颊。
“什么?他这么快就又找了一个?”
“人家是从小就青梅竹马,又在一个公司上班,又是他的助手。要不是白澄出现他们早就……”
“早就怎么了?”方丽真也听到了气愤地从卫生间跑出来,“好象白澄是第三者似的,听说那个伍小姐是一相情愿的,杜频根本就不喜欢她!真不知白澄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可告诉你,你这话千万别在杜频面前说,更不能提到白澄两字。杜频已被她气得吐血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就不相信!”
白澄一直摒着呼吸听着他们的对话。杜频在心里肯定恨死她了,都被她气得吐血了。一切真正意义上结束了,她和杜频再也没有故事再续!她的世界一下子坍塌下来。
“白澄?”走在前面的许力拉开门发现了她,她赶忙用手拭去脸上的泪水。
三个人面面相觑,知道他们的谈话都被她一字不漏听进去了。
“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沈海潮想打破气氛了故意怪嗔道。
她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没有答话,默默不语地跑了出去。沈海潮想追上去,被方丽真拦住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杜频的订婚仪式办的热闹隆重,声势浩大。他和伍伶俐的亲朋好友几乎都赶来祝贺。这是阿惠故意安排的,排场大花费多不要紧,她的目的就是要儿子记住今天的日子,不要辜负伍伶俐。
今天的女主人可谓是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来迎接自己的大喜之日,身着一袭火红色的连衣裙,这是她特意请刘亚美帮忙挑选的。这一刻她始终挂着幸福的笑容,热情款待着前来祝贺的宾客。
男主人平时就不拘言笑,只有和白澄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经常慷慨那迷人的笑容。这一刻他只是机械地和伍伶俐并肩接受客人的祝福!他的表情在场很多人都看出来了,阿惠并不在乎儿子冷漠的反应,她想过两天就会好的。伍伶俐被幸福包围着,也不计较!
第二个兴奋的人要数杜频的外婆,老人异常开心。今天还穿了阿惠特意为她请裁缝定制合身的衣裙。仿佛是回光返照似的更显得精神,被保姆用轮椅推进来。一脸始终洋溢着开心、满足的笑容。亲朋好友除了向两个年轻人祝福外,认识她的人都去上前向她问寒问暖,关心她的病情,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频频向来宾颔首致意。还一个劲地夸今天的两个新人将是世上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新郎。
许力迟到了,因为他想做通方丽真的思想和他一起来祝福杜频,同时也让她来开开眼界。可是方丽真还是拒绝了。一是因为白澄,二来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很不雅观,再说她也不认识里面的人,更重要的是刘亚美也在场。
当他进来向杜频和伍伶俐表示衷心的祝福时,杜频谢了他,阿惠却把刚才喜迎客人的脸板了下来,她不欢迎他!因为他的身份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见面,更因为她一直认为儿子和白澄的相识是因为他的关系。趁没人主意时,她悄悄地对伍伶俐嘀咕了一句,
“以后看好杜频,别让他跟这种人交往!”
今天的订婚仪式除了杜频外还有一个人比他还要郁郁寡欢、心痛,那个人就是白澄!她也来到现场,只是一个人在无人知道的偏僻地静静地目睹着这隆重欢乐的场面。泪水又一次在她的眼里翻滚。过去的一切就在今天完全画上句号了,从此后她就与眼前的这个男孩毫无瓜葛!他虽然始终没见笑容,但他毕竟接受了这个事实!接受了另一个女孩做他未来的妻子。他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是心里还受她的影响?
送刘亚美到门口时,伍伶俐内心由衷地感谢表姐帮助她得到现在的幸福,虽然那样做法并不光彩,也存在不公平。
“谢谢你表姐!”她感激道。
“你表姐不是一个仅仅就能用谢字可以解决的人!更何况我帮你这么多忙,把那种不好的局面扭转了过来。”刘亚美似是玩笑又似认真。
“开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满足你。”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等你喜事完后再找你谈条件,快进去你的新郎还在等你。祝你幸福!”
目送她远去的背影,伍伶俐发起了呆。这时里面传来一阵尖叫声,
“妈!外婆!”紧接着就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老人在一片欢乐中走完了她的人生路,含笑而去。
安葬好母亲后,阿惠就准备和丈夫一起回家,因为丈夫是请假来参加儿子的订婚仪式的,得赶回去上班。再说母亲已故,儿子也订了终生,她的心可以放在原位。杜频和伍伶俐送他们去车站。临上车前,阿惠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过伍伶俐的手,把它放在儿子手上。语重心长道:
“今后你们俩就要互相照顾对方了。不管发生什么事要懂得体谅、关心对方。在工作中更要相互扶持,知道吗?”
“知道了,惠姨,你就放心回去吧!”
“哎,怎么还叫惠姨,该改口叫妈了!”阿惠似乎不满意这个称呼,更希望对方叫她一声妈妈。
“妈,别强人所难,就让人家这样叫吧!”杜始终一言不发,这会却开了金口。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你?”她不满地瞟了儿子一眼,又笑着把脸转向因为他的话也脸色变阴的伍伶俐,“伶俐,给我看好他!他若欺负你,不好好爱你,就打电话告诉我!”
杜频还想反驳母亲,但最终还是沉默了,再也没说一句话,他相信自己不会欺负她,但要他好好爱她,永远不可能!
第九十一章 日 本 归 来
第九十一章日本归来
从杜频的订婚会上回来后,白澄病倒了。睡在床上两天两夜滴水不进,就象一个刚刚被判死刑的囚犯一般地感到绝望。她的希望,她的精神支柱就连赖以生存的那一点基本的东西都被她目睹的那一刹给无情地摧毁了!直到某一刻似乎有个声音使她醒悟过来,不能再这样下去,倘若真是这样还不如一死了之。
海面上似乎又一次风平浪静了,而心海却因这些日子的发生那么多心痛的事依然汹涌澎湃着。心海的不平静似乎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白澄已把那伤痛深锁在心底了,决定再也不拿出来扰乱这看似平静的生活了。再说接二连三找工作带来的烦恼使她不得不把全身心投入其中。烦乱的心境使她连学习的心情都没有,每天都是被拒之门外,惺惺而归。这时她总会想起杜频的好处来。她曾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拿到计算机方面的一些证书,就能找到相应的工作,但她错了,拥有她这么一张平常证书的人太多了。每当面试的负责人问她有没有工作经验时,她都羞于出口。人家首先考虑的是有经验,是熟手。
这天她又拖着无力的腿无精打采地回到住处。很意外,沈海潮正坐在床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回来了?”沈海潮问提不起精神的她。
她应声后,身心疲惫地坐下来。
“还是不顺利?”其实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对方的神情不是明摆着吗?“算了,我看你也别再折腾自己,还是到酒吧来吧!”
“不!我不想吃回头草。”她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对方。
“可你找了这么多天有收获吗?不用说我也能猜到,现在做什么事都要有工作经验,还要有路子!我看哪,你要做那样的工作当初不管跟不跟他分手就先答应他帮你安排好。”
“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提到杜频,她显得很激动。马上制止对方不要说下去。
“好!算我不对,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到酒吧做。”
“那我学的知识得不到应用不是白学了吗?而且时间长还会忘记。我更想过正常的生活,一想到夜里上班我就心惊肉跳的,我厌倦了这种日夜颠倒的工作。”
“可是你现在根本就找不到这方面的工作,先到酒吧做起来,再慢慢找机会。”她知道白澄为找工作的事心急如焚。
“就因为我经理差点得罪客人,我现在连见他都难为情,你说我能去吗?”沈海潮的主意也不失为好建议,但想到经理那次找她谈话,她就心凉了一半。
“嗨!我敢肯定他早已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几天酒吧忙得不得了,都恨不得把一个人当两人用。还有那些想念你的老顾客常常遗憾地提到你,经理也常感叹若你在就好了。”
“说实在的,我也常想起他们,毕竟在一起时间长,都有感情了。”她被沈海潮的话给感染了。
“知道吗?你走后经理常念叨你的好,说你是他接触的这么多女孩中最特别的一个。因为你兴趣爱好广泛,知识面又比我们广,而且善解人意。因此好多顾客都喜欢找你聊天。”她惊异地望着对方美丽的脸庞,不相信这些话是出自这个几乎与她朝夕相处的小姐妹之口。
只听对方又继续说道,
“现在我才真正了解杜频为什么这么爱你!因为他们这些白领本身的工作压力太大,每天还要甚至可以说是违心地说很多自己不想说的话来应付他们的客户,跟他们周旋。因此他们想到酒吧来宣泄自己的情感,想找个不是自己身边的人来倾吐自己的心声。而你就是他们最好的宣泄、倾吐对象!现在经理买了许多的报刊杂志,要求我们每天都读。来与那些需要的顾客沟通、交流!”
“他真不愧是个成功的商人,既为自己盈利。也为那些身心疲惫的顾客找到了心灵的港湾。”
“所以说客流量是比任何一个时期都多,他也希望你再回去。”
“别试图说服我了,出了那个门后,我就没在打算再回去。”
沈海潮那段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一番话并没有说动白澄。
“我现在是越来越不认识你了,若离开酒吧是因为杜频的话我能理解,你怕这工作会影响他的声誉。可现在你都与他分手了还顾虑什么?更让我费解的是,到现在我都弄不明白你为什么和他分手?你的行为怎么越来越怪异、离谱?”
“够了!警告你!再提他我对你不客气!”她再也忍受不住对方再提那个令她心痛的人了,霍地站起来,甩手愤愤而去。
坐在深夜无人的黑夜里,回忆起和杜频的几次的分分合合,前几次的分手虽然痛苦但没有这次的欺骗让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每每想及此事她就觉得心痛如刀割,泪雨滂沱。整个晚上她都在想着他!想着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的快乐时光!
翌日,沈海潮下班回家,就没见着白澄。心不仅一紧缩,这才意识到是昨天的话刺激了她。她也知道她的心里很苦,但是真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放弃自己的幸福?
又是一天,白澄依然不见身影,没有音讯。直到她上班时才收到对方的信息,
对不起!那天我的态度不好!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看到这她才如释重负地把心放下来。
有些日子没有好好在外面吃一顿了,刘亚美的馋嘴又忍不住向她提出抗议。这天好邻没有订位,她想犒劳犒劳自己的嘴巴,就想起了伍伶俐。这丫头得到杜频后,似乎把她给忘了一干二净没有给她来过一次电话。她得把她约出来让她请客,顺便再问问她和杜频最近的情况。
两人如约在乾柜见了面。点好自己想要吃得东西后,她就笑望着表妹,
“唔!最近气色不错,真应了人逢喜事精神爽!”
“别逗了,真象你说得那么好我就心满意足咯!”伍伶俐抿了一口茶,满脸不悦道。
“怎么?吵架了?”
“吵架就好了,气人的是他连话都懒得跟我多讲一句。”
“你们都订婚快成夫妻了。再说我帮你扫除了一切的障碍,关系还是没有一点改善?到底什么原因?”刘亚美很不满表妹的表现。
“我怎么知道?我们只是有名无实,唯一变化的就是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对我客气!我提出什么要求他都答应,不管这个要求合理不合理!他其实就是在应付我,这更让我寒心、恼火、痛苦!与其这样还不如象以前一样。”
“这样也好!他对你唯命是从的话,你就控制他的经济。这经济掌握在你手中了,他就是想在外面找女人没钱也玩不出花样!”
“他还会在外面找女人?”伍伶俐用惊疑的眸子望着对方。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想通了,只要我掌握李非仁的经济大权我就不怕他在外面沾花惹草!”
“可是我相信杜频他不会的,就是真的这样的话,凭他的条件没有钱还会有人喜欢他。那个白澄不就不要求他什么吗?”
“怎么又提起那个不要脸、可恶的女人!我早已当她在这个世上蒸发了。”
“就算她真的消失了,但在他的心里她却永远鲜活地存在着。”伍伶俐开始悲观起来。
“我知道了,你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就是因为那个不要脸的在作怪!”
“我是永远也不会得到他的心了。”她又悲然起来。
“别心急,慢慢来。反正你们已经订了婚,他已是你的人了。”刘亚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放进嘴里道:“先吃饭,我肚子饿死了。填饱肚子我们再谈这件事!”
经过每天不懈地努力,白澄最终还是幸运地找到了工作。在一家规模小但业务不错的购物公司工作,工作性质就是接听电话后,把顾客需购的物品记录在电脑里。再编录、整理后,然后再给客户发出去,看似简单却十分搞头脑。
为了能尽快胜任这份工作,在另一个先她来公司的女孩的帮助下,她努力地学着,而效果还是甚微。于是她决定晚上晚点回去,多练习练习。一直到十点多才回去。
回到家她还是不想睡,又在自己的电脑上操作起来。
翌日是沈海潮开门回来的声音惊醒了她。一看时间才发现自己离上班时间只有半小时,这下肯定要迟到。就急急忙忙拿起包冲出家门。下了车就低头往写字楼大门里冲,正好与从里面出来的一个手捧着文件的高大男孩迎面撞来。男孩手里的文件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她说着就蹲下帮对方捡,他也蹲下一边捡一边风趣道:
“没关系!只是以后少在清晨做一些美梦,那就不会迟到了。因为清晨做梦一定不灵验!”
这下把她逗乐了,两人同时笑起来。捡完后,她抬头把文件递给对方。
“嗳!是你!”她的眸子被眼前的面孔惊得亮了起来。原来他是汪孝毓的同学冬冬,对方也看清了她的脸,
“原来是你呀!好久不见,你好象更迷人了嘛!”
“我今天总算了解你,既风趣又会迎合别人。”
“我说的是真的,你确实比我第一次见你时漂亮。我到十楼一家公司拿材料,你呢?在我姑父那做的好好的干嘛要离开?他还常跟我提到你,你现在这里工作吗?”
一提到工作才使她想起自己迟到了,就匆匆忙忙道:
“我迟到了,我们改天再聊。”
“也好,我也有事。这样吧!我们互留个电话号码,以后电话联系!”
红茶坊里,冬冬早早坐在那等白澄。
这次他主动约她出来见面除了他们很久没见面意外重逢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跟她商量。
“对不起!等很久了吧!我来晚了。”白澄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五分钟才到,因此感到十分谦然。
“坐吧!”他微笑道,“是不是又加班了?”
“刚开始做很多都不懂肯定要多看多做多学了。”她坐定后回以微笑。
“还真看不出你是个十分上进的女孩子,这么长时间不见,学会了电脑,还找了一份这样的工作。”
“人生在世,就要有所追求。不给自己制定一个生活目标总感觉生活的稀里糊涂的,聊无生趣!”
“说得真好!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人生有这么深刻的认识。”他赞赏地点点头,呷了一口红茶又问,“你和他们签了多长时间的合同?”
“签合同?”她惊讶了,望着他回答道:“没有啊!公司没人提出要和我签合同,就说使用期三个月。真正录用了再另加工资。”
“你得当心了,现在很多公司与员工之间都没有合同,真有矛盾冲突了,吃亏的总是员工。虽然政府部门一再要求企业和员工要签劳动合同但还是有很多单位不予理睬。尤其对你们这些外地来这里打工的人员,有些人甚至白白为他们干几个月都分文未取。”
“谢谢你的提醒,这些我早就听说了会注意的。对了你现在怎么样?还帮不帮你的姑父?”
“我现在在一家公司里帮人家做电脑维修工作,有空也到姑父酒吧帮忙。还谈了一个女朋友,生活还算满意。”
“谈女朋友了?”她笑着道,“恭喜你!”
“可是有人生活的不如意,甚至可以说一点也不好!”
“谁呀?”她禁不住问。
“还有谁?当然是你的朋友。”他这么一说,使她眼前立刻闪出汪孝毓的笑貌。因为对方认识的她的朋友唯有汪孝毓一人。
“你说汪孝毓?我今天来见你主要也想了解了解他现在的情况。他怎么啦?在国外不好吗?”
“好什么呀!从日本回来几天了。本来按照他的意思我不该把他回国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但是我发现自己根本照顾不了他,所以想请你帮忙。”
“你越说我越迷糊,他到底怎么啦?还要人照顾?你真是急死我了,能不能说得明白、干脆点?”她急不可待地想知道答案。
见对方如此心急想了解汪孝毓的情况,他又慢慢地呷了一口茶,清清嗓子。娓娓地道出汪孝毓在日本所经历的一切。
和李非仁闹翻前,汪孝毓就接到当时一同在希尔顿打过天下的同事在日本打来的长途,说是已帮他在那里安排好了一切,要他尽快到日本来。于是汪孝毓瞒着父母就去了日本,到那以后才打电话告知父母。
开始的一切都很顺利,薪水不菲。很快手头上就有了好几万。直到有一天前台来了一个服务员,他的生活就驶离了原来的轨道。因为他爱上了这个来这里半工半读从中国到日本读书的女学生。这个女学生清纯、漂亮、活泼又聪明。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但好景不长,他们的事情不久被追求女同学的另一男孩发现了。那男孩见汪孝毓长得比他潇洒、英俊,薪水又高。知道肯定比不上他,就开始动脑筋整他。思来想去他觉得公然与他争斗势必会使女同学更加恨他。在一个朋友的提醒下,他开始接近汪孝毓并诱惑他吸毒品。被蒙在鼓里的汪孝毓很快上当,渐渐地就离不开毒品,吸掉了他辛苦赚来的所有的积蓄,和女友的钱,还借了好几万。最后只得不停地躲避债主,女同学见她这样问同学借钱买了飞机票硬是把他给送上飞机。
到S城机场下车后,他茫然所措地望着故乡的天空,感慨万千,不敢回家。因此想到了同学冬冬。于是就找到他,并在他的安排下住进了一间老房子里。
“快带我去见他!”白澄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道。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马上见到汪孝毓。
“我敢肯定你见到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她看着他点点头。
第九十二章 助 友 戒 毒
第九十二章助友戒毒
走进好邻的大门时,刘亚美一眼就瞧见大堂角落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因为是背对着她,因此她不知道来人是谁?会不会是帮帮介绍所的大姐来告诉他们已帮他们找到服务员?一边走一边想,就来到了酒吧台边坐下。还没坐一会就听到有个声音传过来:
“Ketty!”这个陌生的叫声使她本能地抬起头,这时背对着她的中年妇女已经站起来,正挂着风采依人的微笑望着她。
“阿姨!”她很快认出对方原来的汪孝毓的母亲,便惊喜地笑着起身向她走去。
“你怎么有空来?路过这里吗?”自从汪孝毓走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他母亲也没有来过。
“我是特意来找你们的。”
对方的回答使刘亚美既吃惊又费解。他们和汪孝毓闹翻,这么久他母亲还来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她儿子的关系已经和他们弄僵?
“阿姨你开什么玩笑?找我们有什么事?”
“听说孝毓回来了,可我到现在还没有见着他的影子,因此……”
这下她全明白了,汪孝毓确实没有把实情告诉母亲,就舒了一口气。尤其听到汪孝毓已回国就更让她兴奋,喜不制胜道:
“他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他没有来找过你?”孝毓母亲瞪大了那双依然美丽的眸子。
“没有啊!我还是刚刚才从你的口中得知他回来的消息。”
对方听到这,失望地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汪孝毓从日本回来的事顷刻间便在好邻传遍了。
推开那扇陈旧,破烂的大门时,迎面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这间房子已多年没有人住。刚刚被主人租给外地人,房客住了没几个月就回老家了。
听到开门声,汪孝毓立刻兴奋地站起来。他知道冬冬又来看望他了,回来好几天他什么人也不敢见,更不敢带着那副丑陋的模样回家,怕吓着妈妈。
突然他的眸子被冬冬后面的另一张错愕、惊惧、恐慌的面孔给牢牢捆住了,使他迫不及待地、慌不择路地将眸子从对方的身上逃开。
“进来啊!”冬冬掉头对着象被人点了穴的白澄说道。
是的,白澄被眼前的汪孝毓完全吓傻了,腿似千斤怎么也挪不动。他就是以前那个人见人爱,使多少女孩为之倾倒的汪孝毓?那张英俊、秀气的小白脸被可恶害人的毒品毒害的整整瘦了几圈,眼窝深深地凹进去,衬托出的颧额象两座耸起的小山站立在脸颊的两边。原来嘴巴两边那两块可爱的肉团如今不翼而飞,突出了尖尖的下巴。活脱脱一个瘦骨如柴的病殃子。
“你不讲信用!为什么要带她进来?都给我出去!”汪孝毓突然咆哮起来。
告别汪孝毓后,白澄的心沉重的如身背着一捆潮湿的稻草。一路没有说一句话,她完全被对方的经历和不幸震撼着。临分手时,冬冬握着她的手,认真道:
“孝毓就拜托你照顾了,谢谢你!”
“别跟我客气!他也是我的朋友。”
每天下班去看汪孝毓成了她必修的一课,她还得给对方烧点可口的菜带过去。汪孝毓经常毒瘾发作,发作起来又是摔东西又是抱头在地上打滚,神情十分痛苦。每次目睹这样的情形她都会痛苦的为对方掬一把同情泪!她不能为对方承担痛苦只有在一边默默地陪着他。
那天她一直陪着对方到深夜才告辞回家,临走前,神志清醒的汪孝毓突然对她说道:
“我想吃炒鳝丝,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了。”
这是对方第一次向她主动提出要吃什么东西,她听后十分开心,马上应允下来,
“好!明天我就去给你买。”
翌日下班后,她就直奔菜市场,买了一斤鳝丝和两只茭白、一只灯笼椒。还买了一些她和沈海潮喜欢的菜。一开门就听到电视机的声音,沈海潮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肚子饿了吧我去做饭。”她说着就匆匆提着菜走进厨房。
围上围裙就动手捡菜,捡好后正洗着菜,沈海潮突然走进来,
“今天烧什么好吃的给我大饱口福?”说着就凑了上来,“哎!我说白澄今天是不是有客人来。”
“怎么啦?没有啊!”
“那你买这鳝丝干什么?这东西从来就不进门的,我们俩都不喜欢吃。”
她的话问倒了白澄,是啊!她和海潮都不吃鳝丝,那她买这个作何解释呢!
“你去干你自己该干的,别挤在这里凑热闹,饭好了我再叫你。”
沈海潮见她下逐客令知道对方不想告诉她实情,就歪着头、皱着美丽的弯眉纳闷地边想边出了厨房。她这几天在干什么?总感觉行为怪怪的,每天吃好饭就出去说是到公司去加班,否则赶不上其他同事。可为什么总要背着那只平时一直不喜欢背的红色的皮包哩。每次包里都是鼓鼓囊囊的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好象有什么事在瞒着她。她愈是这么想就愈渴望得到答案。
果然,吃饭时那盘已烧好的鳝丝没有端上来,她也装着若无其事地吃饭。吃着吃着就把汤倒进自己饭饭碗里,然后站起身说道:
“我去盛汤。”
一进厨房她就在角落边看到了那只红色的包,拉开拉链一瞧,包里面原来都是饭和菜,当然还包括她俩都不喜欢吃的炒鳝丝。这下她才明白过来,对方每天出去是送菜给别人吃。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正沉思着,就传来了白澄的声音,
“海潮,盛好了没有?”
“就来。”
她决定跟踪白澄弄清那个喜欢吃鳝丝的人到底是谁!可是当对方准备好了一切马上就要离开时,她又犹豫了,万一被?(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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