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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喜临走之前还念着叔侄情分,劝了赵永海几句:“永海呀,跟叔回村里办榨油厂吧,干实业,北山县的花生油生意还是大有可为的。你在这小县城里混混吃喝,始终是难登大雅之堂,人要有远见对吧……”
他话说到一半也知道警觉闭嘴,赵永海和他媳妇已经听的目瞪口呆,听他滔滔不绝的说着文皱皱的话,两个人都听到傻眼了,尤其听到难登大雅之堂这种字眼,小两口已经听到头皮发麻了,小玲早就睁大了美丽的大眼睛呆看着他,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赵大喜一时多喝了点酒,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就随口糊弄过去。
出了满汉大酒楼,赵大喜还是问了最后一句:“永海呀,想不想跟叔合作开榨油厂?”
赵永海显然是没放在心上:“再说吧叔,我在县城呆着挺好的,你等等我帮你打个车。”
赵大喜心里黯然叹一口气,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也不是人人都有他的见识。他人本来就豁达,大笑一声坐进出租车里,斜眼看着窗外北山县城,颇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心里琢磨着这北山县城早晚得是老子的,老子早晚早晚是要回来的,而且时间不会过的太久。
这第一次进城的经历虽谈不上光彩,半个月时间也毕竟赚了三十几万,赵大喜底气也足了不少。翻报纸翻杂志去山东订购了两台二手榨油机,打算断绝了进城的心思,脚踏实地从小作坊做起。在村口闲逛了几圈,就在302国道的路边上选了个小破瓦房,花几千块前翻新一下再刷上醒目的油漆,“赵家村榨油厂”就算建起来了。
挺好的心情被几个不识趣的破坏了,两个穿白衬衫的开一辆白色小轿车找进村里,说是镇农村信用社的,进村来要二十万欠款。被赵大喜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喇叭一喊民兵连集合操练。
他亲自倒提一把铁锹领着村里十几个小青年,把两个上门讨帐的从村委会一路追到村口,两个农村信用社的吓到脸都白了,连滚带爬钻进小车跑了。赵大喜还不解气在后面猛追,远远一块砖头砸过去,白色小汽车后窗玻璃哗啦一声砸了个粉碎,他这才把手里铁锹一仍不追了。
事情传来了以后远近十里八乡的,这才想起来赵家村还有个土匪村长,去北山县城闹了半个月又回来了。街头巷尾讨论的结果,这二十万的欠款信用社就别打算要了,谁让你把钱借给赵土匪的,明摆着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钱。还敢派人去跟赵土匪要钱,还能活着出村就算挺走运了。
赵大喜只当是耳边风,集中精力在村里治赌,事情的起因是两个小青年因为推牌九打起来了,一个欠钱不给一个半夜动手,翻墙进了人家把脑袋瓜子开飘了。万幸家里人发现的早,连夜找车送去县医院捡回了一条命。气的赵大喜在村委会大喇叭上骂了一夜的街,谁再敢推牌九打麻将,别怪老子不给面子。
第一卷 峥嵘 第六章 有心结交
两天后县公安局进村抓人,赵家村人把路一堵不让进村,一大群人在村口闹的纷纷扬扬的时候,刚去县城借钱的赵大喜回来了。本来是去县城管赵永海借了十万块钱,心情挺好的又被这事闹的有点烦躁。
火气大起来往村口一站,拿出张飞喝断当阳桥的架势大喝一声:“我看谁敢抓人!”
县公安局几个警察,被他一嗓子吓的连连后退,早听说过赵家村赵土匪的大名,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五个警察两辆警车,硬被拦在赵家村村口,赵大喜一夫当关跟他们死耗着,他心思细腻总知道要让警察把赵家村人抓走了,他在村里也就威信扫地,村里也就没人会再怕他。
最终警察遭不住了,站出来一个方面孔的警官:“赵村长你别激动,我是北山县公安局刑警队的,我叫张汉。”
赵大喜正在气头上,斜眼看他:“别跟我套近乎,刑法我懂,人是在村里出的事,要抓人也是乡派出所来抓,什么时候轮的到你们县公安局多管闲事……你们这叫越级执法,懂不懂?”
连张汉在内十几个警察都傻眼了,哪知道赵土匪还有这号见识,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都没错。
张汉一时有点语塞,赶紧点头:“赵村长是这么回事,报案人赵永新是在北山县医院,直接跟我们县公安局报的案。所以根据刑法,这案子归我们县公安局刑警队管。”
赵大喜听他这样说,火气这才消了一点,听到提到赵永新的名字又火大起来:“谁报的案,赵永新……把赵永新给我找来!”
人群里一个四十来岁的农民被人推出来,被打的就是他儿子,赵大喜强行压住心里火气。
这时候也耐着性子说话:“永新大哥,你没事跑去县公安局报的什么案,有什么事情不能在乡里就近解决了?我可跟你说啊,你要是不把案子撤了,你儿子的医药费你自己掏,村里一分钱不给!”
赵永新一听村里不给钱就急眼了,赶紧解释:“村长,这不能啊,我哪知道在哪报案还有这么多讲究啊……案子我不报了还不行吗。”
赵大喜等的就是这句话了,又回过头来冲着警察咧嘴:“张警官,民不告官不究,有这说法吧?”
张汉身后几个警察更傻眼了,互相看了几眼有苦难言,张汉也忍不住盯着面前这张,长满胡子的大黑脸多看了几眼,最后无奈的打手势把人撤了。堂堂县公安局刑警队,连个小小的赵家村都进不去,这要传出去得多大的轰动效应。
最让人惊奇的是赵土匪居然还做的如此漂亮,不但没动刀没动枪,三两句话居然把一件刑事案硬给说没了。两辆警车调头退出赵家村,赵家村老少大声起哄叫好,这些都是没读过什么书的农民,就知道不能让警察进村抓人。
赵大喜昂首挺胸享受着赵家村老少的欢呼,心中突然一动,也不能把县里公安局给得罪了,总得让张汉有个台阶下,这个方面孔的警察做事极有分寸又懂得进退,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心里一动快走几步,去拍警车的车身,车里张汉还让他吓了一跳,硬着头皮把车窗摇开。
赵大喜沉吟之间决心已下:“张警官留步,还有半个月香港就回归了,最近我听说县里在严打,还在缉枪?”
张汉眼睛又直了,勉强点头:“最近全国都在严打,有这事。”
赵大喜心中一喜又沉吟说话:“张警官请,我这有几件东西想送给你。”
张汉只是有些犹豫,赵大喜故意拿话激他:“张警官,你不是来抓人的吗,不是连赵家村村委会都不敢进吧?”
张汉倒也是个真性情的人,被他拿话一激摔门下车,一面愤然大步进村。
赵大喜心里好笑领着他进了村委会,翻出村里那两把七九步枪往他面前一拍,还有几十发黄帽子弹,八个木柄手榴弹。张汉吓的头上直冒冷汗,这可是军队制式的七九步枪,哪知道赵家村还有这么猛的家伙,民兵连的枪好多年前,也早就收归人武部了。
要是被这两把硬家伙瞄上了,自己手里的手枪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更别提这八个手榴弹,一看就知道是人武部收枪的那些年,赵家村民兵连私藏的军火,这玩意要是炸开了那还了得。
哪知道赵土匪轻松把枪往桌上一仍,咧嘴说话:“张警官,我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赵家村,这两把枪你拿回去,跟你的上司交差吧。”
看眼着十几发制式铜帽子弹递过来,张汉从大悲转为大喜,赶紧把子弹接在手里,又熟练的拉开枪栓去看里面的膛线。真能看的出来这是个当过兵的,架势一拉开就知道是玩过枪的。
张汉难掩脸上的惊喜,赞叹一声:“好枪。”
来赵家村一趟稽到两把七九步枪十几发子弹八个手榴弹,这赶在香港回归严打的时候,这是多大的功劳,这功劳可比破一件伤人案子大的没边了。这些狠家伙要是流落到广州香港那边的帮派手里,张汉吓的打个哆嗦,可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连公安局的火力也顶不住吧,刑警队也就几把微冲,明显干不过七九步枪。
赵大喜眼睛笑的眯起来,大手也伸了过来:“张警官,交个朋友吧。”
张汉稍一犹豫,回握他大手:“赵村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别人都说你是赵土匪,我看不象!”
赵大喜心中欢喜大手一挥:“张警官请!”
张汉也绝对是个狠角色,把枪往身后一仍,吩咐手下警察留下辆车,其他人带着枪和子弹都回县城去吧。两个人一路聊着一路走进村里小饭店,把酒言欢倒也痛快,张汉越跟他聊越觉得心惊,以前只听说过赵家村有个赵土匪,哪知一见之下才知道这人见识不凡,这人虽长的五大三粗,一张大黑脸满脸都是胡子,谈吐之间倒有些气宇不凡的味道。
赵大喜有心结交他,故意拿话震一震他:“张警官,过几个月你再来赵家村一趟,到时候我保证你不会吃亏。”
张汉被他说到动容:“哦?怎么说。”
赵大喜还故意装起神秘:“九月底吧,你来就是了。”
张汉也是个很痛快的人,张嘴就答应下来:“那好,到时候我一定来。”
赵大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陪他喝了几杯酒,又强留他在村里睡了一觉,看他酒醒了才放他走人。张汉也没料到他一个粗人会这么细心,眼中倒露出一些赞赏外加欣赏的味道,心知这人绝非池中之物。
这张警官临上车之前给自己戴上大盖帽子,似乎有一些沉吟犹豫,沉吟片刻还是抓起纸笔写下一串电话号码。赵大喜眯起眼睛看他,心下这时倒有几分感动,心知这位张警官肯交他这个朋友,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一来二去张汉已经下定决心,把手里电话号码塞了过来:“老赵,这是我家电话,有什么要帮忙的打这个电话。”
赵大喜深一点头拍拍他肩膀,心里也在琢磨张警官为什么留给他家里的电话,而不是办公室的电话,这其中也是有深意的。心中不以为意呵呵笑了两声,想的是日久见人心吧。赵大喜送走了张汉又火大起来,专心治赌,夜里带人掀了几张牌九麻将,村里年轻人也就没大有人敢推牌九了。
也因此带来了负面影响,一群游手好闲的小青年,被他断了收费站的财源,现在连牌九都不让推了,纷纷离开村子跑到县城里混了,大多是投奔赵永海去了。赵永海得了这十几个人手一时间声威大振,很快就霸占了北山县城南大街。
赵大喜两耳不闻窗外事,眼看春去秋来又要农忙了,组织村里的老弱病残家家赶缝装花生用的麻袋。缝好了几千条麻袋往村委会一堆,又带人四处收玉米,收大豆,这时候的玉米大豆便宜的太不象话了,几毛钱一斤收了满满一仓库。然后开始榨玉米油,大豆油,榨到赵家村父老连家里的水缸都盛不下了,连锅碗飘盆都用上了。
村里会计早就憋不住了,找个机会扯着赵大喜嘀咕:“叔,你榨这么多玉米油……这玩意也没人要啊,谁家也没有吃玉米油的。”
被赵大喜瞪起眼睛训斥几句:“你懂,你当村长我当会计,玉米油能降血压,不懂把嘴闭上。”
村里会计被他一训也就不敢说话了,反正村委会就两个人,赵土匪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谁也不敢再说半个不字。
第一卷 峥嵘 第七章 赚点小钱
再说张汉张警官,带着枪回到县公安局,两把七九步枪八个手榴弹把桌子上一摆,正在摆弄鸟枪*的局长,政委都吓了一跳。
局长赶紧问了一嘴:“小张,这两把家伙哪弄来的,好家伙,真是七九式……这是啥,我了个去的,这是手榴弹?”
张汉也不是傻子,张嘴就说:“都是国道上缴的,人跳车跑了,没抓住。”
他早跟手下商量好了回来怎么说,自然也不会把赵大喜卖了,心里庆幸这回去赵家村,带的都是自己的心腹,倒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局长政委大吃一惊,三零二国道直通广州香港,眼下正值香港回归,普天同庆,这些玩意要是真流落到广州香港那还了得。真闹点什么事情出来在人群里炸了几颗,那可真就是大事了。
局长眼皮一阵猛跳,长出一口气:“我马上去给上级汇报,小张你先别走,你跟政委先谈谈。”
张汉沉寂多年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他自部队退伍后,在地方上干了这么多年警官一直升迁无门,眼下大好的立功机会,都是这两把枪带给他的。不动声色跟政委聊了两句。
一会的功夫局长回来了,脸色很凝重:“放假的都叫回来,市局命令调集全市警力设岗查车,各分局马上成立指挥部,绝不让一把枪流出本市……这回查枪任务重时间紧,我和政委亲自挂帅,小张啊,你回家收拾收拾东西,你就住到指挥部来吧。”
张汉心中欣喜若狂,脸上仍旧不动声色,直到出了分局大门才狠狠一拍大腿,受了重用进了指挥部,离升迁那还远吗。这时候如果赵大喜在他跟前,他一定会捧着那张大黑脸狠亲几口,来表达心里由衷的感激。
赵大喜当然一无所知,他还在忙着准备秋收,早早往各村派了人,说了狠话:“你们村今年的花生米我都要了,价格上我不会亏待你们,市价多少我出多少。”
远近十里八村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赵土匪要收花生米谁敢不卖给他,本来南方种花生的就少,这还是附近有山地的村里才种一些。再被赵土匪这样一咋呼,做花生米生意的也就敬而远之。赵大喜不经意间,居然如此轻松就垄断了附近十里八村的花生米生意,这倒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想来想去还是得感谢自己赵土匪的诨号,恶名远播但凡他想做的生意,没人敢抢。
接着是七月一号香港回归,普天同庆,赵大喜也认认真真的搬来小板凳,就着自己家那台黑白电视机收看了香港回归的全过程。回归仪式之盛大,连他也跟着心潮澎湃,上辈子还小这辈子可算赶上了。
七一过后张汉百忙之中,开车跑了一趟赵家村,赵大喜看着他警服上条条杠杠。
咧开大嘴笑了:“升了?”
张汉笑的很爽朗:“升了,转业五年终于提到副队长。”
赵大喜哈哈一笑搭上他肩膀,也高兴的眉开眼笑:“老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五年才干个副队长,九月底你再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汉心里有点急了:“老弟你能不能直说,你是想把我憋死?”
赵大喜只是故做神秘,把张汉拉到村口小饭店又吃喝一顿,然后挺着大肚子回家睡觉。
春去秋来很快就到了秋收时节,赵大喜放下雄心壮志,领着村里剩下不多的壮年劳动力,雇司机雇卡车去各村收花生。赵土匪所到之处闹了个鸡犬不宁,真金白银付了一些,用完了二十几万的资金又打了一些白条,总算吃下了附近十几村的花生果。发动全村老弱病残累到腰都快直不起来,把花生晒干后两台榨油机二十四小时赶工,弄到赵家村内外都是香喷喷的花生油味道。
这些天赵大喜回家倒头就睡,躺在床上哼哼几声,才知道做点事业是这么累的,上辈子他身体不好做不成大事,连走路都要担心心脏病发作,这辈子就算再累再辛苦倒也乐在其中。
很快忙到八月底,九月初,终于把收来的花生米都榨成油了。
这一天,赵家村榨油作坊外。
村里会计也累的满头满脸都是灰,满脸的苦涩:“叔,我找人打听过了,广州的一级花生油批发价是四块钱一斤……咱们一共榨出了五十吨油,我昨天晚上算了一夜,叔,我怎么算着咱们都赔本。”
赵大喜随便擦一把脸上的灰,拍拍他肩膀:“所以说,你就只能当会计,我才是村长。你是算帐算傻了吧,古往今来有卖纯花生油的吗,说是一级压榨油你也真信,你知道里面都兑什么了?”
村里会计听到傻眼,这倒也不能怪他,这时候网络电脑还是新鲜玩意,资料信息太不发达。哪象赵大喜心里明明白白的,前辈子三大门户网站都暴光了,说是一级花生油,往里面兑棉籽油,豆油的就算很有良心了,不给你兑点地沟油就挺好了。
赵大喜早就想好了,卖纯花生油的那是纯牌的傻叉,他早就压好了三十吨的廉价玉米油,再稍微加上点豆油一勾兑五十吨变一百吨,跟变戏法也差不多了。玉米油这玩意有人研究过,既不影响口感又不影响健康。
以前在网上看到的帖子,还说玉米油有助于降血压。心里明白这说法多半是扯蛋,总算对得起自己良心,反正都是食用油就凑合着吃吧。
村里会计终于两眼放光,呆呆的说话:“叔,我懂了,咱们是绝对不会赔的。”
赵大喜善意的拍拍他肩膀,发动人手连夜开工,三天之内把五十吨变一百吨的戏法变完了,闻一闻兑出来的油还香喷喷的,比市面上那些一级压榨油有良心多了。又去县城找赵永海帮忙,一百吨一级压榨油被县城几家饭店,机关食堂一分就没了,忙到九月底八十万到手,成本一扣还净赚五十几万。
赵大喜捧着存折都快哭了,这五十万赚的可真够难的,忙了大半年才赚到这些钱。他读过不少书总知道,人生第一桶金是最难赚的,有了这近八十万的资本,他赵土匪改头换面只是早晚的事情。
拿出十万块来,把欠人家的白条给兑现了,又为他挽会一点声誉,那几位拿到白条的一听说赵土匪给钱了,又在十里八村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赵土匪居然还钱了,这可真是古往今来第一大奇迹。再拿出五万块钱给赵家村老少分红,每户一千也不算少了,出力的多给没出力的少给。
赵家村父老第一次从村委会领到钱,也傻眼了,赵家村有史以来就是贫困村,盛产小流氓就连村长外号都叫土匪,这一领就是一千多块还不算种花生的钱。有几户家里地多又勤快点的,一年下来最多的,居然有了三千多块的存款。赵家村父老傻眼了,老人家迷信点的赶紧烧香拜佛,念叨着老天爷保佑,先不管缠住村长的是什么鬼,反正这绝对是个好鬼,最好多缠个三五年的。
赵大喜才不管这一套,走在村里总算闻着点肉味了,心里也美,他现在能给赵家村父老的有限,也只能给这么多了。这赵大喜自小父母双亡,全村父老拉扯大的,也因此养成以前那个残暴的性格,不管怎样养育之恩是要报的。
这一天,站在村口远远看到一辆桑塔纳警车,硬把警服笔挺的张汉从车上扯下来。
张汉被他扯的一个趔趄,咧嘴苦笑:“老赵,就你这体格不当警察太可惜了,就你往大街上一吼,犯罪分子都得吓趴下了。”
赵大喜懒的跟他贫嘴,把他扯到村口小饭店里,几个油桶掀开,香喷喷的花生油味马上就飘散出来。
第一卷 峥嵘 第八章 有个美女
赵大喜乐呵呵的说话:“老张,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纯花生油一共五千斤,市面上你可买不到。”
张汉听的直皱眉头:“我要这么多油干嘛,五千斤,我家里一共就三口人,这得吃到哪年哪月。”
赵大喜气定神闲:“你真是当警察当傻了,这是给你吃的吗,这是让你拿去送礼的。”
张汉听到一呆,仍旧不以为然:“送礼有送这玩意的吗,送烟送酒的听说过,没听说过有送花生油的。”
赵大喜也有点急了:“你在家从来不做饭吧,我跟你一个从来不做饭的大老爷们说不清楚,你听我的……我告诉你怎么送,你别一次送的太多,你第一次先送十斤八斤的,每户领导家都送一份,我保证不出三天……”
张汉还是不愿意:“我不要,老赵你饶了我吧,你自己说,送礼有送农产品的吗,你自己说丢人不?”
赵大喜更急:“领导也得吃饭吧,你没尝过你不知道,这是我给你特别留的纯花生油!”
两个人争来争去各不相让,赵大喜想想算了,这位张老兄估计干工作忙傻了,对饭菜口味也没什么要求,跟他这不注重生活品质的人争不出来结果。眼睛转转想一想,也不勉强他。
随手给他用装了一点:“行行,你不要算了,先拿一点回家尝尝。”
张汉把油桶拿在手里,还有点嫌脏:“行行,我拿着吧,老赵我先走了,局里还有点事情要忙。”
眼看着张副队长一溜烟的开车跑了,赵大喜倒是并不担心,这时候的人哪懂得什么叫生活品质,这时候的人哪知道十年以后,想吃一口没农药的蔬菜,弄几斤纯净花生油得费多大的劲,有人为了送礼还得专门开车去农村收,人家还不定肯卖。
晚上,北山县城张汉的家。
张副队长警服一脱挂上衣架,自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总得来说他最近还算春风得意。
厨房里张夫人正在炒菜,阵阵油香飘来,张夫人有点惊喜:“老张,这油你从哪弄的,真香。”
张汉开始还没注意,敷衍他老婆:“一个朋友送的。”
张夫人不依不饶:“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朋友,挺有心的嘛,回头问问你朋友这油还有没有了,咱跟他多买一点吧。”
张汉这时候才抬头,也有点惊奇了:“不都是油吗,有什么区别?”
张夫人把腰一叉,不满的嚷嚷:“我跟你一个从来不做饭的说不清楚,把你朋友地址给我,我明天请假亲自去买……拿钱,我得多买一点给马局长家也送去。”
张汉把报纸一仍,惊奇到眼睛也睁大了:“啥意思,马局长家缺这玩意?”
张夫人大惑不解的瞪他一眼:“你真是当警察当傻了,你都快不食人间烟火了。超市里卖的都是勾兑油,长期吃容易致癌,懂吗。这绝对是手工榨出来的纯净油,看看,一点杂质都没有,吃这个油能养生,延年益寿,咱家离农村近才吃的到……别说马局长家缺,省长家想吃还吃不到呢,人民大会堂开国宴的时候估计能有。”
张副队长楞了一会,随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往门外冲,跑出门外才想起来回家拿车钥匙穿衣服,连张夫人在身后招呼他也顾不上了。
赵大喜早就把卡车雇好了,站在村口看手表,晚饭时间差不多过了,但凡张家还吃一点人间烟火,总能体会到好处。果然只等了一个多小时,远远就看见张汉的车了,大手一挥把车拦下。张副队长看到他这副样子差点惊掉下巴,怀疑的看他几眼,真怀疑这个赵土匪是不是能预见未来。
赵大喜却是不以为意,搭着他肩膀面授机宜:“我想过了,你就不要出面了,让你媳妇出面送到各位领导家,天天送月月送,让领导夫人们枕边风多吹一吹……我意思你懂吧,五千斤油够你送一年了,来,我告诉你怎么保存才不会变质。”
张汉听的频频点头,又大惊小怪的叹一口气:“老赵,你这个人太可怕了,多亏你只当个村长,你要是当了县长,北山县都得被你玩出花来。”
赵大喜哈哈一笑再拍他肩膀,总不能告诉他其实老子志不在一个小小的北山县,老子的远大目标还真不能告诉你。总之日后就看到县政府大院里面,在小学里当老师的张夫人成了红人,经常跟县长夫人局长夫人凑几桌麻将,什么山货海货的层出不穷,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一天,赵大喜特地换一身衣服,隆重的敲开张副队长家房门,来开门的张夫人抬头看到一个彪形黑脸大汉,吓的打个寒噤倒退一步。赵大喜心叫惭愧颇有些尴尬,知道自己过于粗犷的外型,把人家张夫人给吓到了。
好在屋里正在看报纸的张汉,这时笑出声来:“老赵来了,快请进吧。”
赵大喜难掩尴尬展颜一笑,笑容里倒有些异常诚恳的味道,面前张夫人看到一呆,也被他脸上憨笑弄的抿嘴笑出声来。之后张夫人亲自下厨房做一桌好菜,两个男人坐到客厅里说说笑笑,一点小尴尬很快被化解掉。赵大喜自然早有准备,两瓶精装五粮液摆到桌上。
张汉这时倒有点汗颜:“老赵,总吃你的不太好吧……”
赵大喜哈哈一笑糊弄过去,他跟张汉一见投缘,一来二去的倒日益亲近了。
两人喝了小半瓶酒,张汉不经意间提了一句:“老赵,你那个侄子最近可不安分。”
赵大喜被他问到发呆:“谁,永海?”
张汉眼睛已经眯了起来:“说的就是他,最近发生多起聚众斗殴案件,都跟你侄子赵永海有关。”
赵大喜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沉吟之间张汉大手已经拍到肩膀,赵大喜不自觉抬头看他一眼。
张汉脸色也阴沉下去:“老赵,你侄子这是在跟白家叫板,你懂我意思?”
赵大喜满心苦涩轻一点头,出了张家的门站到大街上,一阵微风袭来酒意上涌,便借着些许酒意找到小玲的店里。小玲看到他的时候倒有些错愕,很快堆起笑脸迎了过来,赵大喜被她小手一摸心里也有些骚动。
却终究是打起精神问了一句:“永海呢?”
小玲说话的时候头也不敢抬:“叔,永海出城办事去了。”
赵大喜虽然明知道她在撒谎也不好当面揭破,一言不发转身走人,再站到大街上的时候叹一口气,身后跟出来的两个赵家村小青年满脸错愕互相看一眼,又呆着他彪悍的身形摇晃着走了。
又一天,赵家村村委会。
赵大喜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干脆搬到村委会住,离吃饭的小饭店还近一点。村委会被他一收拾倒也挺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床头床尾毛选邓选各种书摆的整整齐齐。一个大脸盆里摆着牙膏牙刷。
还总算把刮胡子的问题解决了,有一天路过县城商场的时候,无意间找到一把俄罗斯进口的电动刮胡刀,这玩意用交流电,一按开关动静跟电风扇也差不多了。虽说他这胡子上午刮下午就长出来了,也总得收拾一下体面。
重生为人半年有余,又过了农忙季节闲来无事,总算可以静下心来读几本书,除了偶尔进城见一见张汉,倒有大半时间在村委会的书海里被消磨掉了。
这天上午正在村委会里埋头苦读邓选,外面突然有人说话:“请问赵村长在吗?”
赵大喜正在总结邓选 第三卷 ,“贫穷绝不是社会主义”,听到有人说话也没太在意。
也就是随口敷衍一句:“我就是。”
听着一个轻巧的脚步声走到他身边,一个很清脆很甜美的声音在耳朵边上说话:“赵村长你好,我是乡希望小学的,来找你商量点事情。”
赵大喜回头看见一个大大的美女当时就楞了,面前站着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娘们,年纪也就二十岁上下,小鼻子小嘴瓜子脸,长的细皮嫩肉一脸的稚气,一看就是城里来的。一身淡绿色连衣裙头戴大草帽,秀发编成一根辫子,细嫩的小脸红扑扑的,身高不矮差不多有一米七。
第一卷 峥嵘 第九章 意外发生
这姑娘往他身前这么一站,一缕清新的体香就飘过来,让赵大喜不自觉的大力抽抽鼻子,连五脏六腑都好象被这缕清香洗了一遍,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美女当然也嗅到他身上汗味,不自觉的退后一步跟他保持距离。
赵大喜自重生以来,还是首次见到这么有现代感的美女,赵永海的媳妇小玲跟她一比忒俗了。也被这美女激发出那颗文艺小青年的心,放下手里的书一扭粗腰站了起来,跟他一比美女显得更娇弱了,他着大粗胳膊大粗腰,往人娇弱稚嫩的美女身前一站,形成很强烈的视觉反差。
美女也没料到他这么壮,小吃一惊,还是把小手伸了过来:“你就是赵家村赵村长吧,我叫林海草,乡希望小学的代课老师。”
赵大喜对她是越看越爱,大手伸过去捏上她小手,入手滋味又滑又嫩,那颗文艺小青年的心差点就酥麻掉了。
脸上还得做出很轻松的表情,爽朗的大笑:“呵呵,我是赵家村村长赵大喜,林老师你好,林老师是城里来的吧。”
林海草被他大手一捏倒有些羞涩,赧然回答:“是呀,我是广州人。赵村长,我这次来是受志愿者协会的委托来通知你,乡里希望小学已经开课了,你们赵家村有三个入学名额,反正尽快入学吧。”
赵大喜眼睛总离不开她粉嫩的小瓜子脸,赵家村人哪见过这么现代感的美女,也怨不得他看的这么投入。
在林海草面前,赵大喜连说话都斯文了不少:“行,我马上安排。呵呵,林老师坐,我给你倒杯水。”
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美女,当然不肯轻易放她走,林海草的反应也很有趣,她也真是有点渴了,把头上大草帽摘掉拿在手里,这时候她才往房间里打量几眼,看到整齐的房间里摆放很整齐的书,小脸上不由自主露出惊讶表情。这也正常,赵大喜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外形,怎么也跟学识这个字眼搭不上边。
赵大喜又殷勤的招待:“林老师你坐啊。”
林海草轻笑着回答一声,压一压裙摆,以一个极其可爱的姿势坐到床边,赵大喜有意无意之间瞄着她细嫩的小脚丫,半高跟的小凉鞋,笔直纤弱的小腿一通猛看。林海草随手抓起床边一本二十四史里面的《清史》,再次看呆了美女的大眼睛。
随手翻翻就看到一行秀气的钢笔行书,赵大喜的手笔:清朝自康熙以来执行低农税政策,重税盘剥之说毫无根据。清王朝自康熙时代开始逐步实施“摊丁入亩”,和“盛世滋丁,永不加赋”等利民政策,解决清王朝因人口加剧增长,所带来的人地矛盾,之后才有康乾盛世。因此以清史为鉴,养活庞大人口并促进生产发展,就只能通过减税的方式,以扩大分工刺激的方式来鼓励农民经营和土地开发,增加粮食产量……
这段文字要是一个大学历史教授写出来的,倒也没什么了不起。要是出自赵家村赵土匪的手笔,这实在也太吓人了。以清史为鉴,联系到当时的农业税政策,力主减税扩大分工,这份见识也太惊人了,事实上几年后中国农村也正是这么做的。
林海草秀气的大眼睛,看着这一行秀丽的钢笔字,不自觉看到出神了,连赵大喜递给她水杯也没注意。赵大喜心里这个得意啊,那颗文艺小青年的心又活跃了起来,这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暗下决心这辈子要娶老婆,就是她了。
林海草认真把整段文字看完,小脸上很动容:“赵村长,这段读书笔记真是你写的?”
赵大喜意满自得长笑一声:“呵呵,写着玩的。”
林海草冲着他善意一笑,脸上笑意冷淡了不少:“那你忙吧赵村长,我得走了。”
赵大喜眼看着她把书往自己床上一摆,善意的笑笑也就迈开美腿急匆匆的走了,满心的苦涩说不出话来。这事真不能怪林海草误会他,想他赵土匪混蛋一世,一下子突然变成个文艺小青年了,谁信啊。
倒是一点也不灰心,远远看着林海草娇弱柔美的背影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告诉自己来日方长,日后再跟她谈人生谈理想。跟赵海草匆匆一会,就如人世间惊虹一瞥,赵海草柔弱妙曼的身影,也让赵大喜足足回味了好几天,茶饭不思。
这一天,中午睡觉正梦见自己搂着赵海草,谈人生,谈理想。
村委会的电话突然响了,翻身下床接起电话,小玲在电话里哭:“叔,永海出事了。”
赵大喜揉一揉发麻的眼皮,还算冷静:“你慢慢说,永海出什么事了?”
小玲哭的心慌意乱:“永海跟人打架进县医院了,正在手术室抢救,还有好几个咱们村的小青年都让警察抓了。”
赵大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一件事情,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随口安慰小玲把电话一仍,他这时还相当冷静,先抓起电话打进张汉的办公室,把情况先问清楚了。
找到张汉以后简单的说了几句,张汉还沉声来安慰他:“老赵,你千万不要着急,也不要乱来,案子现在还压在治安科,我正在问……内部的说法是黑吃黑,你这个侄子做的事情可不太光彩。”
赵大喜跟他沟通几句把电话放下,坐在床上考虑一阵,还是抓起衣服上公路拦车,他也没打算惊动别人,孤身一人再闯北山县城。赶到县医院的时候,小玲已经哭的六神无主,一看见他就好象见了亲人,哭哭啼啼扑进他怀里。自从见了林海草,赵大喜对她的觊觎之心倒也就淡了,大手只是轻拍她柔软肩膀随口安慰她几句。
等到她心情平复一点才问她:“知道谁干的吗。”
小玲这时紧巴着他,还在哭:“是白家昌带人打的,叔,永海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呀。”
赵大喜被她哭的心烦意乱,不耐烦了吼一嗓子:“别哭了,老实坐好!”
小玲被他大嗓门一吼吓了一跳,赶紧擦擦眼泪找张椅子坐下,赵大喜心里突然一阵厌烦,心里大骂这女人也真是贱,不骂她两句就全身的不舒服。心里又对那林海草多了几分期许。
只在走廊上少等了片刻,一身便装的张汉就赶到了,带着几个手下也都是便装。
两个人头碰头的小声嘀咕几句,张汉脸色也很凝重:“下面的人说是白家昌干的,老赵,这事有点难办,北山县有三霸,头一个就数到这个白家昌,做洗浴生意的还开着游戏厅,手下养着不少人,你侄子也太嚣张了,几次从白家的游戏厅里赢了钱。”
赵大喜也知道不好办,北山有三霸,娱乐业的白家昌白霸王,汽车配件业的高成昆,垄断着北山县的汽车配件行业。他赵家村赵土匪净陪末座,占了车匪路霸的名声也在这三霸当中。
事到临头他也狠起来了:“能不能抓?”
张汉怀疑的看他一眼:“难,老赵你不会不知道吧,白家老大可是边防支队的正职,正团级。”
赵大喜心里大骂自己糊涂,赶紧糊弄过去:“是我糊涂了,老张你先回去吧,这事你就别搀和了。”
他本意不打算把张汉牵连进来,张汉闻言露出真心的感动神色,再拍拍他肩膀才领着手下人走了。
晚上七点赵永海出了手术室,腰锥粉碎性骨折,瘫了,下辈子恐怕都得坐轮椅出门。
小玲听到这惊天噩耗当时就蒙了,白眼一翻昏了过去,赵大喜心烦意乱把她抱住,再看看病床上人事不醒的赵永海,咬牙跺脚先抱着小玲出了病房,先打辆车送她回家,先把这小姑奶奶安顿好吧。
第一卷 峥嵘 第十章 威猛过人
晚上,北山县城赵永海家。
赵大喜坐在客厅里揉一揉发酸的小腿,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烟给自己点上,又抓起个苹果吃了几口。他戒烟也有大半年了,这时烟雾缭绕中心思倒逐渐冷静下来,奇迹一般变的心如止水。
他当然不会蠢到去跟白家昌拼命,他跟赵永海之间的交情还没到这份上。再说赵永海也算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他想到的他将来想踩进北山县地盘,北山三霸早晚要恶斗一场,避免不了的,一山难容二虎还别说是三虎。
心里稍有些担心倒还不至于害怕,白家昌缺的是他这样的远见,一根烟抽完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想了个近交远攻的办法,先拉拢北山另一霸高成昆,两霸合流再把白家昌扳倒,至于高成昆日后怎样,还要看看他识趣不识趣。
定下大计心里就舒服多了,又从桌上抓起串葡萄吃在嘴里,心里想的是一句后世的经典台词,流氓有文化,谁也挡不住,他赵某人现在就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突然之间听到一身娇弱呻吟,席梦思床上小玲悠悠转醒。
这女人心眼倒也不少,看清楚房间里情况后又娇喘一声:“叔,我渴,你给我倒杯水来。”
赵大喜心里大骂婊子无情,脸上不动声色给她倒了杯水,床上小玲也就顺势倒进他怀里,还用小手来摸他健壮的胸肌。这小娘们平时喜欢装纯,这时还装出一脸羞涩,内衣也歪掉了从领口看进去,胸前一对小白兔虽不甚丰满,乳型却是很好。
最要命她还表现的很无助:“叔,永海瘫了,我以后就得指望你了。”
赵大喜跟她这样挨挨碰碰也受不了,再不跟她客气大手伸进她领口,宽大手掌轻易包住她一只小白兔,入手滋味又滑又嫩弹性绝佳。捏完了一只又去捏另一只,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狠狠抓上她娇嫩的小屁股。小玲被他抓的哎哟一声,送过来一个嗔怪的眼神偏偏又娇喘连连,媚眼里也就多了一抹秋水。
赵大喜刻意挑逗她,大?(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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