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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一切,从静到动又从动至静,最多只经过了3、4秒钟。在旁人看来,这样的画面仿佛是一对情侣手心贴着手背,情景自然温馨无比。可是我心里却清楚的很,刚才这一手是蓄力而发,其势快如闪电,同时也是突然发难,绝对出其不意,令人想象不到,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一下会抓空。这样的事情简直要比身上爬满了毛茸茸的巴西狐纹蜘蛛,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在我依旧还愣愣着不知所措的时候,身边的白铃又进一步缓缓向我靠了过来。我的鼻端,立刻就传来了一股淡淡的幽香。一闻到这种香味,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刹那间,心里就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向我贴近的白铃已经凑到了我的耳朵边,她轻声地向我说了一句话。
“暗手在前,白狐在后。”
听到这一句话,我的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差点从座位上直跳起来。在无比的惊讶之中,我机械式地向她问出了一句话。
“你!你究竟是谁?”由于我问这句话的时候,是面对着白铃,而白铃又靠得我极近,所以两人就仿佛像是热恋的情侣接吻一般,几乎唇齿相对。这样近的距离,使得她每一次呼吸时吐出的气流都直接喷在了我的脸上。这样的感觉使的本来就极为迷惘的我,更加如同置身于梦幻之中。
面前的白铃似乎也不避讳,她咯咯一笑又小声说道:“我这样说你要是还猜不到我是谁,那你还不如就做个钻石王老五算了。”说完,她就缩回了身子,同时贴着我的手也收了回去。
我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心境之后,向她问道:“你,真的是她?”
白铃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我见她不说话,又问道:“你三番五次地跟踪我,调查我,甚至潜入我的家中,究竟有什么目的?”其实我心中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她,比如17年前她父亲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又为什么要将她交给蒋天雄收养;她是怎么知道我接海王星任务的;她是属于哪方面的势力;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要来调查我,接近我等等。这许多的问题我都希望能立刻就得到答案,但我的理智和经验告诉我,一切谜底还远没有到揭晓的时刻,她真的是白琳吗?
面前这个身份又陷入了迷雾之中的女人,终于又开口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却使我想要问的一切问题,都暂时又咽了回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以为这飞机上只有我在注意你吗?”她又继续说道:“前面第十排37、39号座位上的那对中年夫妇,他们在候机大厅里就开始注意你,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是你的随行佣人吧。”
看来,这个女人不但在武术上有着深厚的造诣。在反侦测上,她的能力也绝不逊色于普通的情报特工。
我知道她已经有了安排,所以并不说话。她看了看我,递过来一张纸对我说道:“下了飞机,到这个地方来找我,我可以给你一些答案。”说完,她戴上了飞机上配备的音乐耳机,闭起眼睛开始打起瞌睡来。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上的纸,苦笑了一声,藏好了纸片。接着,也像她一样戴起耳机,开始闭目养神。
第三十一章 碰头
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飞机着陆了。我从浅睡中苏醒过来,拿下耳机,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下意识地就往边上看。接着,我惊奇地发现,身边的那个女人不见了!她从我身边离开,我居然完全没有察觉,这女人真是狡猾得像只狐狸。狐狸?我觉得她像只狐狸!这难道在暗示着什么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下了飞机。
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啊!我看着手中的这张纸片,一边感叹着天地之间的差距,一边穿梭在机场的人群中。机场中的时钟显示,现在是当地时间17:54,差不多应该是北京时间下午3点多吧。这班飞机飞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悉尼我是第一次来,对于纸上写的这个地址,我完全没有印象。不过也不要紧,这里的出租车司机肯定会有印象的。既然事情已经上了门,那么总是要去解决的。不过现在却有另外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应该先去见这个女人呢?还是应该在这等骏爷和狼鹰。
临出发前,我商量的计划是三个人分成两路行动。由我假扮成马克,以他的身份在悉尼行事,而骏爷和狼鹰则循另外的方法进入悉尼作为隐秘力量,辅助我的行动。这样的安排是非常明智的,假使三个人一起行动,那必然会因为目标过大而遭人怀疑。而若是三个人都分开行动,又势必会因为过于分散,造成联络上的漏洞。像现在这样分成两队,一主一辅一明一暗,相辅相成,明攻暗袭,的确是隐秘行动的上上之策。
我们三人的约定,是下了飞机后,在机场里接头。机场里人流量大,比较容易掩盖行踪。
于是,我经过再三衡量之后决定,先和骏爷狼鹰碰个头,把在飞机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那女人只是叫我下了飞机去找她,并没有限定什么时间。我虽然心里有许多的问题要从她那里得到解答,但就现下的情况来看,也不用急于这一时。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应该与骏爷狼鹰他们商量之后再做决定,一人之勇必不敌三人之策,此乃古理真言,为大事者,不可不循。
想到这里,我索性就在机场大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反正他们两个人在我上飞机之前就开始盯着我了,比起我去找他们,倒还不如等他们来找我,要省力气的多。
果然,就在我抖着二郎腿,喝着热牛奶,坐在椅子上假装看书看得正起劲的时候,地上有两个人影慢慢腾腾地向我靠了过来。我微微抬起头,目光向上扫过去,发现这是一对非常普通的中年夫妇,男的略瘦,戴着副眼镜,表情显得很无辜。而那女的则肥得像只白切猪,她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都会抖上两抖。两个人虽然是相互挽着,但看起来更像是那女的将那男的夹着走路,情形实在好笑非常。而就在我感觉到非常滑稽的同时,也看到了骏爷和狼鹰向我发出的联络暗号,一块手绢。
中年女人因为肥胖,所以流了些汗。于是,她便拿出了一块手绢来擦汗。本来这样的情景十分得平常,但当我一看到那块手绢上的图案时就知道,这两个人正是经过了伪装的骏爷和狼鹰。因为那块手绢上绣着一张有眼无瞳,有口无齿的人脸,这张人脸就是百脸门掌门所特有的标志。事先我们的确约定使用暗号进行联络,但并没有规定暗号的样式。这样做不但是出于谨慎,更重要的是为了防范万一哪一方的人出意外泄漏了暗号,导致全盘行动的失败。
既然他们打出了临时暗号,那我自然就需要回应他们。于是,我伸手将喝光了的牛奶瓶扔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当奶瓶准确掉进垃圾桶的同时,我缩回的手上多出了一张黑色的名片。我将这张画满了手的黑色名片向他们两人一晃,便又塞进了上衣的内袋里,然后就向左边移了一个座位。因为我所坐的这一排座位,只剩下了我左右两边的两个位置。出于礼貌我向左边移一个位子,让这对夫妇可以坐在一起,这是很平常的事。当然,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始终都假装在看着书。旁人看起来,也只会以为我不过是扔掉了一个喝完的牛奶瓶,又让出了一个座位而已。
两夫妇看我让出了座位,就慢悠悠地坐了下来。三个人的位置排列,就成了夫妇男在我的右边,而夫妇女则在夫妇男的右边。
这对夫妇刚一坐下,那个女的就立马开始抱怨道:“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说好了到悉尼就带我去买钻石戒指,可现在你却要去什么沙滩聚会。我看你不是想去沙滩聚会,而是想去和沙滩上的那些女人鬼混。哼!”说完,这肥女人就从包里拿出一瓶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唉……”坐在我身边的男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声长叹中竟当真夹杂着一丝哀伤。当他叹完气之后,我立马就听到了很小声的一句话。
“情况怎样?”是骏爷的声音。
本来我以为,假扮那肥女人的应该是骏爷,而身边的这个瘦男人应该是狼鹰才对。因为由男人假扮女人,不但身体姿势要像女人,连声音也要像女人那样尖细。但这些都需要非常高超的伪装技巧,不过看情形,狼鹰这家伙居然还装得挺专业,倒是令我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愣了一下,我立即收回思绪,也用很细小的声音回答道:“出了些状况。”
“那女人想怎样?”骏爷立马回答。
原来骏爷已经知道,飞机上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人有问题,那我也省去向他们叙述经过的麻烦了。
我拿出了白铃给我的那张纸片,将它放在摊开的书页上,小声说道:“一纸相约离树下”,意思是那女人约我去纸上写的地址见面。
骏爷瞟了一眼纸片,笑了笑,小声回答道:“问君何时共赏月?”
他这意思是问我有什么打算,若是要去的话什么时候去,是不是需要他们跟着。别小看这短短的一句七言,其中所包含的意思之多,若不是极有默契和才学的人,是绝对无法通晓的。既然他问我下一步打算怎么走,我也只好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孤身赴会黄昏后。”我说这一句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自然是决定立刻就去赴约,而且是一个人。我当然不是过于自大,也不是担心安全问题,而是另外有事想要拜托骏爷和狼鹰去做。于是,继续说道:“乾坤锁玉欲问妖。”这一句七言不像前面几句,其中的意思比较隐讳。七个字的排列借用了行中流传的老套口,组合起来相当于一句带密语的暗话,大致的意思就是要骏爷他们去查查,这次珠宝展览的保卫工作,是由什么单位牵头组织,同时又是由什么单位负责执行的。
骏爷听了我的回答后,沉默了一会说道:“君安时危坐怀乱,飘然拂袖落诗篇。”
我听了骏爷的回答,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他说的那两句七言,大致的意思是说,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危险,但潜在的危机不可忽视。悉尼这地方我们都不熟,行事需要多加小心谨慎。同时,他也会留下联络的方式,以便于我在事情结束后能够第一时间与他们取得联系。
由于我们所说的这些七言句都使用了家乡话,而且声音小到只有靠的近了才能听清。所以,周围的行人完全没有察觉。而且这些七言都是行中冷话,别说眼前这些外国人了,就算是家乡的人听了,也多半不能了解其中的冷僻含义。
这里要向大家多罗嗦下,为何我们不使用白话,而是要使用这些冷僻的七言诗词来进行交流。首先,当然是为了增加安全性。尽管我们是使用家乡话来交谈,但很难保证中途没有被人跟踪和窃听,同时窃听的人又听得懂我们的家乡话。而使用这样的暗语进行交谈,除非同样是行中老手,否则就算他们听的懂单字,却也无法明白整句话的意思,即便是听懂了也跟听不懂一样,安全性就大大增加了。这就和没有学过英文的人,他们可能认识字母“O”和“R”,但却不知道“OR”这个单词的意思是一个道理。其次,就是在表达能力方面。这些七言句是中华语言文明中的精华所在,其表达意思的能力远远高于普通的白话,短短的七个字就可以将很繁杂的意思向对方传达清楚。当然,这需要双方这在一方面都具有一定的学识。至于具体的例子,上面有很多,就不再一一赘述了。
且说我听了骏爷的话后,向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我已经明白了。骏爷看到我点头后,便拍了拍边上那肥女人的大腿说道:“好了,亲爱的,不要生气了,我陪你去买钻石戒指还不行吗?”
那女人还真够机灵的,一听能买戒指了,立刻手舞足蹈地站了起来,又像夹布娃娃一样挽着男人的手离开了座位。当那男人经过一只宣传架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塞进了架子最外面的空格里。
这一切我当然是看在眼里,合上了书,我拿起地上的手提箱,向那个宣传架走了过去。在经过宣传架的时候,自然又顺手将那本小册子拿到了手中。这是一本普通的广告宣传册,广告中所介绍的,是一家较高级的宾馆。翻开册子,里面用黑笔写了309三个数字。
看来骏爷一下飞机就在这家宾馆预定好了房间,而309应该就是他们的房间号。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我快步地走出了机场的大厅,当经过那对中年夫妇身边的时候,我以极为巧妙的手法,在那肥女人的屁股上重重地捏了一下。那女人身子猛的一抖,差点没直接跌在地上,把她身边那男人活活压死。
手感还不错嘛,看来骏爷这次在狼鹰身上下了狠料。这套伪装,估计没个万把块钱是敲不定的。不过身上的肥肉堆成这样,大概这趟买卖做下来,狼鹰就要变成瘦鸟了。果然姜,的确就是老的辣。
第三十二章 赴约
既然决定单独去赴约,那么我就必须要先做些准备。首先,我走进了机场的厕所,在蹲位里打开了随身带着的那只手提箱,箱子里装的就是狼鹰给我的那本“工具”书。从里面取出了一些象牙探子,我将它们安放在外衣、鞋子、皮带等各处的小机关内。接下来,我又在厕所的镜子前确认了一遍身上各部位的伪装情况,然后将手上原来的那本书装进了手提箱内,又将手提箱寄存在了机场的临时寄存柜里。最后,才在机场外的街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请你载我去这个地方。”我把那张纸片递给司机看,并且用英语对他说出了我的要求。
这司机看了看纸片上的字,转过头来对我一阵坏笑后才踏下了油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朝我那样坏笑,可能他看我是个外国游客,所以打算从我身上狠狠敲一笔。
一路无语,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车停在了一处小街的口子边上。司机回头对我说道:“到了,你要去的地方就在这小街里面。”
当我付了车钱,下车走进这条小街以后才知道为什么,先前司机要朝我那样坏笑了。原来,这条小街是条红灯街。
现在是晚上18:30左右,天色昏暗,正好就是这些夜店开门迎客的时间。只见街区两边一家接着一家的“肉”店,都亮起了门口的霓虹灯。一个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小姐,撅嘴扭腰地倚在店门边,热情得向经过的男人们招揽着生意。她们在兜售着什么,也就不需要我再多说了。
我一边向里面走,一边应付着不断过来拉扯我的小姐。这条街虽然小,但却五脏俱全。街中设有饭店、桑拿、美容、KTV等娱乐设施,也有银行、小医院、旅店、出租房等常用设施,但却惟独没有警察局。当然,这里最多的也就是那些“肉”店了。现在这个时间,整条街上可以说是热闹非凡,有些“肉店”中早已春光明媚,肉欲横流。其实,这种现象并不是只有在这个地方才出现。相反的,很多大中型城市都存在着这种现象。这其实在根源上和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没有什么区别,全部都是人类欲望的实际体现,所以不必感到太过敏感。某位著名的哲学家都说了,人类是一种生物,生物皆有情欲,只有成为了神,才能够四大皆空。
这街上不但店多,人也很多。从我身边经过的,和我所经过的人,几乎什么样子的都有。这种地方,显然是那些罪犯、皮条客、妓女、嫖客、吸毒者等等不见光者的最佳藏身点。这里鱼龙混杂,警察查起来也得花很多的时间和精力,等查出来了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而能够在这里做得起生意的人,必然都大有来头,也不是一般的警员可以应付的来的。对于这种区域,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照行里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个黑窑子,凡是进去过的人,多少都得沾点黑。
我一边走一边留意着纸片上所写的地址,很快我就在街边的一条小巷子口,看见了我要找的地址的一部分,德门街37…3。纸片上所写的完整地址是:德门街37…3,阿贝丝巷9号,深红旅馆201房间。
往里看了看,发现这条小巷子非常得窄小,里面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路灯。深吸了一口气,我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到巷子里,四周立刻变得昏暗和安静起来。我沿着右侧的墙壁缓缓前进,走了大约2分多钟,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片光亮。眯眼一看,我发觉那是一家小旅店,招牌上的霓虹灯组成了深红旅店一列字。走到了这家店前,我看了看店面边上的号牌,可不正是阿贝丝巷9号。
推开了店门走进去,这旅店的装修倒还算过的去,至少比外面的那些“肉店”和大排挡要考究得多了。
“你好,请问201号房间有客人吗?”我向柜台前正在看电视的男服务员问道。
这服务员非常年轻,大约只有13、4岁,他显然因为看电视节目太过入迷而没有注意到进来的我。可当我问出了问题后,他还是一本正经地看着电视,似乎我就是个隐形人一般。
我有些不明所以,就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时候,他才懒洋洋地转过头来看我。当他看到我的样子时,露出了些微的惊讶,但随即又回复了先前那种无所谓的神态,拿出一本笔记本翻看了起来。翻完之后他对我说道:“201房间有人住了,你换一间吧。203怎样?”说到这里他放低了些声音,但依旧还是用那种慢腾腾的语调对我说道:“我们这里还有套餐间,你要A套餐还是B套餐?”
这家店还真讲究,房间还分A套餐和B套餐,或许是商务间和旅游间的区别吧。虽然我已经知道那女人现在应该就在201号房间里,但出于好奇心,我还是问了一句。
“A套餐和B套餐有什么区别吗?”
“A套餐的小姐嫩点儿,B套餐的和外面的差不多。”说这句的时候,这小服务员轻描谈写,仿佛这样的事就和他每天吃饭睡觉一样。
听到这样的话,从这样的一个少年口中说出来,我心中的情绪实在很难用语言来表达。看着这少年的相貌和神情,我全身都充满了无奈和脱力感。并不是因为这少年的懒散和怠慢,而是因为他的年龄,和像他这样的年轻人的数量。别说外面那些店中是否会有像他这样的服务员,就像他口中所说的“小姐嫩点儿”,这“嫩点儿”所表示的含义我大致也可以猜到几分。在外面所见的那些小姐年龄大约也都只有21、2岁,那再嫩点儿是怎么个嫩法也就不用我说了。如此的青春年华就被葬送在了这样的鬼地方、这样的鬼事情上,这些就是人类欲望之下赤裸裸的牺牲品。其中牺牲之巨大,代价之沉重根本无法用具体的数字来形容。现在的各大城市中,你只需要在一些学校的门口徘徊一会就可以发现。总是有一部分学生男的叼着香烟,女的打扮得像只妖魅,说着一些与自己身份极不相符的话,做着一些与自己身份极不相符的事情,然后美其名曰个性、时尚。简直可笑、幼稚至极!若是做为长辈去劝导,那么你就会被他们耻笑为老古董。这样的现象并不在少数,甚至已经到了泛滥的地步,在这些稚嫩的脸蛋上,你只能看到两个字,那就是麻木!一种彻彻底底的麻木!这和他们的家庭、他们自己本身都有关联,但最主要的是整个社会对他们的影响。电脑网络的普及,媒体娱乐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也起着负面作用。难道科技越是发展,人类的欲望就越是难以控制吗?谁知道呢?或许科技的发展,也是人类欲望的一种表现。只不过,表现的形式变得更加繁复多样罢了。
由这位小服务员的一句话,引出了这么多的感想,事先实在想象不到。但这些确然都是我的真实想法,在请各位读者们见晾的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够用心地去体会其中的意义。
且说我听了那服务员的话,心中一懔,对他说道:“我不需要什么套餐,你只需告诉我201号房间怎么走。”
可能是我的语气听来不善,使那小服务员紧张了起来,他立马回答道:“您上到2楼往左拐,第一个房间就是。”于是,我头也不回地朝他恩了一声,便径直向2楼走了上去。
上到2楼,站在201号房间的房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就要见到17年前仅有一面之缘,两次从我手上轻易溜走的那个女人,并且还可能从她的身上得到许多谜团的答案,心中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我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人声。
“谁?”
“你约来见面的人。”
经过了5、6秒钟的沉默,随着一阵脚步声,门被缓缓打开了。
第三十三章 答案
门被缓缓地拉开了一条细缝,从门缝中探出了一张小脸,正是飞机上的那个女人。
“你果然来了,进来吧。”
进到房间内,我找了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这个房间比较小,10多个平方的空间里,放了一张大床、一张椅子、一只电视机、一个床头柜后基本上就没什么地方再放其他东西了。
“好了,现在我来了,你应该有什么话要说吧。”
白铃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千手盗圣,很多人都说,你这个贼很特别,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听她这样说,实在有些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特别,我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是多长两只胳膊两条腿了不成。
“我没什么特别的,要说特别,我的职业应该要比我本身特别得多。你想说什么,那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你要不说,我可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呢。”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告诉你。”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没有好客气的。要问的问题有很多,我将思绪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就向她问出了我的第一个也是最根本一个的问题。
“你究竟是谁?我想,你现在应该可以把脸上的面具撕下来了吧!”她脸上的这种面具在行里经常被使用,属于这个职业里比较大众化的道具之一。其低廉的价格,还算过的去的伪装性,使它成为了大部分小毛贼的最爱。但同时这种面具也有致命伤,低廉的造价和过于简单的遮盖,使它根本经不起行家的火眼。稍有本事的特工、警察、同行高手只需一眼,便能看出破绽,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种三流货。
“哼,我就知道这种小把戏是瞒不过你的。”说完,她微一转头,右手往左边额头上一拉,一张仿真面皮被撕了下来。
尽管在飞机上,她就已经暗示过我她的真正身份,我也已经猜到了她可能就是白琳。但当我真正面对面地看到她这张梦幻一样的脸时,先前所有的心理准备在这一刹那,就已经完全地土崩瓦解了。
依旧是这样的美丽,依旧是这样的冷漠。不过这一次,似乎和前两次又有些不同。这种感觉很细微,很模糊。我接触到了一点,但却无法具体地表达出来。
“你……你果真是她。”在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之后,我终于勉强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来。
“怎么,我脸上多长了一只眼睛?”
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干咳了两声说道:“你真的是白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17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父亲他到底怎么了?你三番五次地跟踪调查我又是为了什么?你……”
“你先别急,这么多问题,你叫我一下子怎么回答的过来,还是让我慢慢地说给你听。”
我的确觉得自己有些失了方寸,于是朝她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坐姿,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自己愿意倾听。
“你还记得17年前,我们的那次会面吗?”
“当然记得,那场比试精彩至极,终身难忘。”这句话是我对她那种自小已有的冷漠和傲慢的一种讽刺。她听了朝我一笑,也不知道是没听出来呢,还是听出来了却不想理会。
“你们离开后两个月,家中发生了巨大的变故,父亲便将我托付给了一位远房亲戚收养。”
“等等,变故?什么变故?”她这句话中的意思非常的模糊,变故这两个字可以有许多种可能。随着可能性的转变,事情就可以往很多种不同的方向去发展,这对了解事情本身就很关键。
“我也说不清楚,那时候还小,很多事情根本没有能力去了解。我只知道,父亲要离开家去一个地方,而且很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他不能带着我一起去,所以只好将我托付给亲戚收养。”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发现她似乎显得很平静。我不知道她母亲怎么样,看情况她应该是从小就和父亲相依为命。当时家中发生变故,她要与父亲分离应该非常伤心才对。现在长大后,就算已经淡忘了,却也不应该如此毫无感觉。这样的情形,据我了解应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她已伤心到了麻木的地步,以至于再也伤心不起来了。第二嘛,就是她根本就不是白琳,她一直都在演戏。但根据整件事情来看,她应该属于第一种情形。尽管心里有些怀疑,但我并没有表示出来。
白琳继续说道:“这位亲戚对我很好,生活上我完全没有顾虑。虽然和父亲在一起是有些不同,但我很快就适应了下来。在这段时间里,父亲始终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的音训。我甚至以为,他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你们在这段时间里,难道始终都没有主动去找过他吗?”自己的父亲一去不回,作为女儿,懂事以后怎么说也应该有所作为吧。还有那位亲戚,对于家族里的兄弟出了事,帮一把也再应该不过了。
“当然找过,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的踪迹,渐渐的我就以为,他可能已经离开了人世。三年前,我从法国留学回来,在一个偶然的情形下,听到了千手盗圣的事情。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我却清楚,其实你就是真正的千手盗圣。你的手法几乎和你师傅当年一样,劫富济贫、扶危助困,真是可笑。”
“这一点都不可笑,至少我有自己的原则。”我以凌厉的眼神,回应着她那种耻笑的神情。
“哼,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你的每一次行动我都了如指掌,你的习惯、你的计划、你的关系、甚至于你的身体状况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她以一种追捕猎物的眼神回应着我的凌厉。
寒冷,我感到了一股极度的寒冷。这些年来,我自认为每一次的行动都堪称完美。可没想到,其实自己就像是只玻璃箱里的白老鼠,每时每刻都在被人监视着、观察着。
“你的目的是什么?”尽管很冷,但还没有冷到让我失控的地步。她很有可能是在危言耸听,谁知道她对我的一切,是不是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了如指掌。
“目的?我的目的就是你,我对你很感兴趣,我想要了解你的一切。”这女人现在就像是一只贪婪的母狮子,与前两次相遇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那么你已经做到了,我的一切你都早已了如指掌,你甚至可以两次在我的追击下从容脱身,显然你已经成功了。”她的目的居然这么无聊,难道是小时候失去父爱母爱,思想变的扭曲了?可是我小时候也失去了父爱母爱,怎么我挺正常的?
细细一想,我想到了师傅。因为我有师傅,师傅就像是我的父母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教导我,使我有了自己的原则。难道蒋天雄对她不好?这时候我想到了蒋天雄,也就是白琳的养父,这家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不,我还没有成功,因为我还无法了解你的思想。”
“那么你究竟想怎样?”她居然想要了解我的思想,这真是怪诞到了极点。她似乎把这整个过程都当作了一场游戏,完全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时之欲。
“我想与你合作,一起去偷海王星。”
“什么?你要跟我合作,一起去偷海王星?”听了她这句话,我身子猛地一震,因为惊讶,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
“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如果你不答应,那也没关系,我会自己去行动。这颗海王星我是偷定了,甚至于以后你偷什么,我就跟你抢什么,让你头疼到每天晚上睡觉都能梦见我。”
头疼,现在我的头真是疼得快要炸裂开来。在我第一次遇见她之后,我晚上睡觉也的确梦见过她,因为她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那是场美梦,是种美好的回忆。可现在我敢保证,如果晚上再梦见她,不但会被吓得惊醒过来,更会吓得冷汗直流,一直失眠头疼到天亮。
而且看起来,如果我不答应她,她的确会去那样做。她不但有这样做的想法,更有这样做的能力。
“唉……那么你对我们的这次行动有什么打算,或者说是建议。”我以一次长长的叹息,表示了自己的无奈。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白琳似乎显得很高兴,但我知道,那多半是因为得意。
“你认为,我可以有不答应的余地吗?”
“呵呵,大丈夫能屈能伸,果然是个干大事的人。”
“你少来,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我现在是没办法,等我一想到法子对付你,绝对百倍奉还。
白琳朝了扬了扬眉说道:“哦?你问吧。”
“你的那位亲戚是谁?”
她朝我笑了笑说道:“蒋氏企业,蒋天雄。其实你早就已经知道了,现在来问真是多此一举。”
这女人说她还无法了解我的思想,可是现在看起来,她似乎连我心里想什么都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摊上这种事情,脑细胞真是不知道要死多少了。
“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呵呵,其实这第二个问题我藏在心里很久了,现在问出来也算是还了小时候的一个心愿。我想问你,当年你父亲的那张狐狸脸,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想知道为什么?”
白琳先是一愣,接着便笑着对我说道:“抱歉,我不能回答你。首先,这是两个问题;其次,我也不能违背约定。”
约定?我一拍脑袋,终于想到了其中的含义。当年她父亲定下规矩,这个问题只有等我跟他女儿成了亲,我才能知道答案。不过现在看来,要我跟这个性格这么诡异的女人结婚,还不如让我当和尚去算了。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估计只有等家里那株铁树开花了,才有可能在我面前,真正地浮现出来。
第三十四章 双线剧情
故事发展到这里,行动小组的成员从一开始我单独一人,到我、骏爷和狼鹰三人,再到现在加上白琳的四人。每一个人的加入,似乎都夹杂着一些偶然和必要的原因。但是我知道,这些偶然和必要的原因中,有一些是善意的,而有一些则是致命的。
“盗圣!你姓展,对吗?”白琳问道。
“是,我姓展。”反正我的情况她都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了,再隐瞒也没什么意义。
“展先生,我能称呼你小展吗?”
“可以,既然你加入了行动,我们就是行动伙伴,不用在意礼节。”
“好,小展,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汇合其他的两位组员。”白琳看上去似乎显得很兴奋。
“这么急吗?我们还可以再谈些其他的。我对你还很不了解,你不觉得应该谈谈你自己吗?”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对这个女人有种非常特别的感觉。我打心里就不希望她和骏爷、狼鹰见面,但同时自己又希望能和她待在一起。这种感觉不属于男女之间的私情,而是我天生的,一种对于危险和刺激的向往和期待。
“你想了解我,这我当然可以理解。不过我相信,想了解我的应该不只你一个人吧。行动小组现在共有四人,我想其他的两位组员,一定也很想了解我这个新成员。”
我点了点头,感觉她说的有点道理。
“好吧,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找骏爷和狼鹰!”
我这边算是暂时安稳了,可骏爷和狼鹰那边呢?
“哎,我说你这臭小子别挤得我这么紧,你想把我挤死啊?”
“哎呀骏爷,你看我穿这么一身硅胶皮,能走路就算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悉尼市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人行道上,一对中年夫妇正相互搀扶着,一边走一边嚼着耳朵甜言蜜语。
“你说话小声点,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男人是吧。”
骏爷这句话由于声音有些大,引起了经过他们身边的一些人的好奇,他只好朝那些人干笑着敷衍过去。
“切,叫我小声点,自己又这么大声,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男人似的。”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骏爷,咱们干嘛放着好好的出租车不坐,偏偏要走路啊?”
“你懂洋文不?”
“我懂啊,英语、法语讲得还算顺溜。”狼鹰有些奇怪,就算不懂英文,你给司机指指,司机也能明白你要去哪啊,况且手上不是还有那家酒店的宣传册嘛。
“既然你懂洋文,那你往那边看看,动作别太大,瞥几眼就行。”说完,骏爷朝东面撇了撇嘴。
狼鹰顺着骏爷指点的方向瞥眼看去,刚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状况。但当他经过仔细的搜索之后,发现了一幢令他颇为吃惊的建筑物。
“海王宫!原来海王宫就在这!”狼鹰奇怪的声音又引起了边上经过路人的好奇。
“你这傻鸟小声点,有什么好稀奇的。”
“原来咱们是到这踩盘子来了,这海王宫还真够气派的,不过这形状怎么看起来这么别扭呢?”
顺着狼鹰的眼神投射而去,远处的钢筋水泥丛林之中,静静地矗立着一幢外形类似于半球形的建筑。半球体的两边分别立着两个像是猫耳朵一样的突出,看上去还真有点像是一只趴在地上的猫的头。
整个建筑的表面看起来是由一种钢化玻璃的材料铺设,乍一看会令人产生一种炫目的感觉。海王宫临海而建,整个建筑由内部光源照明。此时正值月明星高,宫中散射的暖光透过晶莹的玻璃将整个宫殿映照得既辉煌又显得无比的神秘,让每一个看见它的人都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因为隔得比较远,所以狼鹰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可尽管是这样,也令得他心神振奋。
“骏爷,这海王宫太美了。你说这都是怎么给那些洋鬼子想出来的,要不我们现在就进去看看吧。”
“不行,再过几天就要举行展览了,那地方肯定守卫森严。贸然行动导致身份暴露就太不划算了,这些洋鬼子可不比国内的保安,他们的手段和技术可高明着呢。”
“恩,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先回酒店吧。我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呢,再饿下去啊就真成傻鸟了。哎,现在回酒店总可以坐出租车了吧。要是走回去我还是饿死算了。”
悉尼当地时间晚上20:47,德门街。
我揽着白琳的腰,走出了深红旅馆。身边的女人仿佛像是一只柔弱的小猫,懒懒地依偎在我的臂膀中。她丝缕般的秀发中传来了阵阵的幽香,我的手搭在她的软腰上,感觉到了波涛汹涌般的酥麻,简直比那德芙还德芙。不过,尽管情景是如此的惬意,但我还是处于一种极度戒备的状态之中。首先是因为这女人,我本能的对她有一种距离感。现在跟她也不过是暂时的合作,我一定要从她的身上弄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不过这不能急,小不忍则乱大谋,被她吃这点豆腐我就勉强忍了。
我们两个人走在这条红灯街上,就像是一位外国旅客找到了一位中意的姑娘,付了钱以后带出场子去。这当然也是为了打打掩护,毕竟这里鱼龙混杂。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不能惹麻烦,也惹不起麻烦。可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出人意料。我越是小心翼翼的不想惹麻烦,这麻烦就越是往我身上蹭。
我揽着白琳向着街口走去,路过的人经过我们身边一看到我怀里的白琳就吹起了口哨。接着,我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帮人挡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成年男子,金色的平头短发简单利索,淡蓝色的眼眸中吐露着摄人的精光。一条长长的刀疤从他的左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使他原本还算英俊的相貌增添了一种邪恶和?(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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