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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班子,请问今天在座的有吗?
晓歌终于忍不住了,什么星星,眼睛的。大晚上的,在屋外头瞎晃都不知道轻一点,弄得我都没法睡觉。谁有特殊心理了,也不知道背后是些什么坏蛋,净些鬼点子。
吕英姐就说了,晓歌是个好姑娘,这么些年守身如玉不容易。大家对特殊心理不要有什么其他想法,人家那是为了心爱的人甘愿守住的,这不,只要这个人一出现,人家晓歌立马无私奉献。晓歌又嚷嚷,啊呀,你们这些人,真是的,什么话也讲。谁说我无私奉献了,我要叫陈宝龙娶了我,一辈子吃不了兜着走。
冰儿用了一种出高声的咳嗽,履行她主持人的职责:陈宝龙先生,你愿意一辈子,无论贫穷、疾病,都无怨无悔地兜着刚才说话的那位女士走吗?宝龙打蛇随棍上,大声喊,我愿意。冰儿这个主持人非常合格,非常优雅地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陈先生,请你在现场给我们大家演示一下,你们要一辈子百做不厌的节目。哥们,姐妹们,是不是来点掌声。
掌声一响起来,坐在那儿的晓歌感觉到不好,刚要逃走,冰儿赶紧把晓歌摁住了。也顾不得称呼宝龙先生了,急着叫道,宝龙赶紧。宝龙二话没说,大胳膊一伸,立即采取了兜的动作,两手托起了晓歌,晓歌在空中再乱踢乱打也无济于是,如果讲出力气活,咱宝龙有的是。宝龙大着步子,半托半举着围着桌子转了三圈。晓歌只能以乱嚷嚷表示抗议了,好你个陈宝龙,在人前可能耐了,你看我以后咱们治你。
冰儿对现场的把握能力非常强,等到宝龙转回来,顺势挪了挪椅子,把晓歌经理从空中请到座位上。然后并不文明地用手捂住了要张嘴说话的晓歌,脸儿一板,说,本主持人已经对你破例一次了,以后,请不要叉开话题,下面继续我跟陈先生的访谈节目。
主持人:陈先生,你对这个问题还要继续思考吗?你是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你心爱的女人说了一些可以原谅的谎话,或者进行了一些善意的欺骗?
宝龙说,这个当时都有约定的,说等事成以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勇敢地承认自己曾经用过一些手段。这个“学”当时是很费了脑筋的,要学谁怎么学,很成问题。其实我们的海龙那是最下功夫的,我听说还有挨鞭子的故事。
主持人:宝龙先生,请注意你的思路,今天是讲你,你的第二种,“学”的绝技。
宝龙说,对呀,我学的就是海龙,人家天天捧着食盒子去送饭,自己没时间就让心地特好的小月儿每天送过去,我看着小敏姐感动得都不行了,特小鸟依人。我也就下了一种决心,每天接送晓歌上下班,虽然距离有点近,不到30米,可我确实是这样做了。然后,我送什么呢。送饭好象不大管用,人家是酒店的大经理。送花,花是要送,可还是缺点什么?我最后,在送花的基础上,每天传送小敏姐和海龙的故事。
主持人:这我就纳闷了,陈先生,你自己谈恋爱,老讲别人的故事,而且,咱们这有句话,叫学的曲不好唱,你的目的达到了吗?是不是已经比老师还老师了呢?在学的过程中,是不是对自己的女人的有些亲昵动作过于猛烈了呢?要不然为什么这个女人现在好象对你恨得牙根直痒痒呢?我都能听到磨牙声了。
宝龙没讲,晓歌又憋不住了,抢着说,冰儿姐,这家伙最坏了,今天说,海龙跟小敏姐亲嘴了,明天说,小敏姐躺在海龙的怀里数星星。她说着话,脚底下还没忘了不轻不重地在宝龙的脚上踩了几下子,当然这样的恨里面,掺杂了太多的喜欢、亲切和没距离的随意,但凡一个女孩一下子成为一个女人现现会有好多种,比如办完了事,说一句,你这个死男人,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样的话,显得两个人之间特没有距离感,特如胶似漆。
那边的小敏听到自己的故事也上了今天的台面,赶紧喝水掩饰一下,可能动作有点急促,呛了一下,咳嗽起来,海龙反映出奇得快,赶紧给小敏捶背,还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手帕递到了小敏的手里。晓歌眼急手快,抢过了小敏手里的手帕,冲着咱们的主持人又喊开了,看看看,这才叫情深深,意浓浓呢,晓歌把那块帕子展得平平的。冰儿伸长脖子,仔细地看了又看,我的娘唉,又是龙又是凤的,这刺绣还整出背景来了,还渐浓渐淡的,这得费多大功夫。冰儿暂时忘了她的主持人身份,拿过那绣成艺术品的帕子,挨个的给每个人都看了,回到她的主持人座位,又说了一通题外话,看看人家这决心下的,敏儿永依,这四个大字得饱含了多么海一样的深情捏。
她眼睛又看着茵茵说,夏春花同学,夏诗人,你跟小敏在一起同窗共剪过,你想一下,有没有过,那么一些夜色朦胧的晚上,你的哪一位同学走针引线,心儿依依地把自己的爱呀,情呀,意呀的织进思念里。茵茵笑了起来,手里做了一个打枪的动作,直着嗓子唱改版的妹妹找歌调:当年呀——我拿——枪想——哥哥啊。冰儿一看,立即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看来,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自己的痛脚。咱们的主持人被触到了木枪情结,立马也是内心翻腾,趁着没人注意,把那海一样的深情注进了小威的眼睛里。小威在这个晚上成了配角的配角,不过,他心里很高兴,一边听着众人笑闹,一边与坐在他旁边的希东讨论了不少武警的训练问题,冰儿射来的电波他一点也没漏地储存了,那甜蜜而又感伤的童年,会不时地在彼此的心里荡漾。
冰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开始往下进行节目。
主持人:晓歌经理,你这次的发言对我很有启发,这么说,你是中了人家的招了。咱们的冰儿主持人又开始对自己的访谈对象进行提问:陈先生,你能把当时的情景说一下吗,我感觉从这一招“学”开始,你们应该有身体的亲密接触了。要给你很长时间的思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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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龙说,这个学的节目,历时时间最长,用方子的话说,是从那个量变到质变的必经过程,具体的有好多好多,他沉吟了一下,又说,今天是吃饭啊,要不要说呢。冰儿伸手示意继续。宝龙就接着说开了。
那个夏天吧,晚上,夏天蚊子太多了,小威那屋吧,蚊子简直比主人还主人,成群结队的,还嗡嗡地合唱蚊子吸血进行曲,整个是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空姐。还有那个共用的厕所,蚊子都反了天了,大白天的就敢对人下手,听说是从那德国引进的外国货。我吧,就想了一些办法。晓歌怕闻那蚊子药味,我上山采了一大堆熏蚊草,拧成绳子,她回来前,我就给她熏上。这个天热,不好办,晓歌怕风,我打一开始寻思,用那山上的井水放晓歌屋里,运作了几天,作用不大。后来,我看见冻海鲜那冰块,我有办法了。给晓歌那屋里,每晚上放几块,床底下还放几块。我四处找了些铁箱子盛着,第二天正好刷厕所用。这个法好,要是谁害怕吹空调,用这个最管用。晚上上厕所蚊子多这个不好办,不好控制,我也不好跟着,有空的时候我就多弄些熏蚊草给旁边的大婶,告她每天晚上点上。这个法不知道管不管用,得问晓歌。
主持人:晓歌经理,请问陈宝龙先生研制的驱蚊灵灵不灵呢?
晓歌“昂”了一声(在这注一下,咱们胶东方言里语气助词特别多,这个“昂”音,介于啊和嗯之间,有时表达的是,哦,原来是这么个事。有时是代表我听到了,我知道了的意思,胶东人对这个词,四声都有,代表当时的一些情绪。有点扯远了):我还以为那房东老太太转了性了,感情是得了好处了,咱们红威酒店的男生女生们这个夏天赞美最多的就是那个厕所了,感情是有人做了无名英雄了。晓歌的话一急,就把男服务生和女服务生说成男生女生。
主持人很会转话题:咱们的有些同志有些时候做好事是不留名的,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一些充满智慧的人,为了一些共同的事业,无比热心地团结在一起,想办法,出主意,相信在座的女士们都深有同感。但是,今天的话题,大家关心的是在这个量变过程中,是怎么地的一个拉拉手了,搂搂腰了,嘴儿对嘴儿了,这样的一些非常具体的接触演变过程。陈宝龙,陈先生,你好好地回忆一下,你们的拉手,有没有产生过激烈的冲突,还有拥抱,是半推半就呢,还是先硬后软。
宝龙又开始这个了,眼睛还不时地看晓歌。晓歌其实在桌子底下就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了,你陈宝龙要是敢说出来,有你好果子吃。宝龙的大腿肯定有几处要青紫好长时间,谁让他喜欢上这个带点暴力倾向的女人呢。
接下来,如果仅靠语言表达并不丰富的宝龙来完成这一次的访谈任务,困难是非常大的。咱们的主持人在连推带打的过程中,一点点地把这一段处女完成进行时给撩拔出来了。
宝龙对晓歌的点点滴滴仅仅用热心表述它是远远不够的。有人说,男人跟女人生下来为什么会这个多一些,那个少一些呢,那就是为了寻找。什么人都在寻找。还有佛家的轮回说,一辈子找不够,还要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的转世投胎,寻找自己失去的东西。宝龙那么高
高大大的形象是在晓歌脑子里留下了印象的。晓歌的心里没有鄙视黑社会的人,因为从小威开始,她更多读懂的是一个人不管他从事什么样的职业,只要有一种爱人的心,他都会以他的方式进行着对人的和善的关心和保护。一个打工妹,在一个举目无亲的城市,受到冷遇和白眼是再正常不过了,而且,她的那个处女情结更是让她四处碰壁。还好她遇到了一帮好人,一帮立志做有正义感的黑社会的富于爱心的人。
宝龙对小威的感情是真挚的,晓歌听他说话,一点也不觉得粗鲁。小威受了重伤,宝龙没人的时候还掉着眼泪骂,操嫩亲娘,九屯门,老子不把你们端个底朝天,老子这辈子就算白活了。
可晓歌没想到,宝龙追起她来,还真的一套一套的,一开始她还真不知道,背后还有一个智慧团在帮他,后来,明白了那说和学的绝招,自己已经只能在人家怀里施点小暴力了,时不时地被宝龙叫着一块出去,理由是,这次说小敏姐有点心思,那次说,小敏姐想跟你说说话,她也就不明就里的跟着出去,小敏和海龙拉了手了,宝龙的大手也能及时跟进,晓歌想往外挣都挣不出来。再接着搂腰什么的,已经是水到渠成了。
那亲嘴就有点带有质变的性质了。那晚上,小敏姐说是太累了,想出来放松一下,海龙老早就在航空准备了一个套间,有说有笑的吃完饭,小敏姐说,晓歌,今晚咱们一块躺着睡,好好聊聊天。
哓歌说,聊什么呢。小敏姐好象特怀春那样子,心思幽幽地,咱们就聊男人吧。晓歌,你说也怪了,世界上还真有海龙这样的人。我这样了,他一点也不嫌弃,还经常劝我,人得学会往前走,遇到事了,过不去不行,说当成没发生过,那是骗自己,小威说过,人过生活,那一天就是一张白纸,就看你怎么往上写,人吧,就得一页页往下翻。谁对咱有恩,咱记着,咱对谁有仇,也想着。这么一天天地,我的心一点点地好起来了,看着海龙那么一个大男人心思够细的,你知道他给我买乳罩和内裤怎么买,大中小号的一样一件。还有每月来事用那东西,人家算得比咱还准,差不多你肚子里有感觉了,人家把那东西就送给你了。晓歌就说,小敏姐,我一开始还真得担心你呢。幸亏有海龙哥。有了海龙哥,小敏姐,你就幸福死吧。
唉,晓歌,我有个想法。我想今晚上,把身子给海龙。虽然我没有你那伟大的处女的圣洁, 但我也是一颗真心交给他,我把下半辈子都给他,真的,我想通了,女人重要的不是那什么第一次,关键是你是不是遇到了你寻找的那个人。我笑有些书上写的,两个人明明躺在了床上,裤子都脱了。亲呀,搂呀,抱的,都有了,还说什么要留到什么什么时候。纯是写书的人瞎编。一个女人到了她想给予的时候,什么也不用想,全心全意的给他,哪怕是以后没法在一起,但只要心交心的爱过了,比那空守着吃一辈子后悔药强。我爹妈听说我跟黑社会混上了,都差点跟我断绝关系。我也是一气之下,进了武术学校,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了。海龙那么经常地陪着我,我知足了。老人不理解小威和楚楚姐、阿雄哥这样的黑社会,他们其实是另一种组织,一种想给你更好生活的组织。我喜欢他们,就是为他们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小敏说得晓歌心里酸酸的。晓歌心里唯小敏姐的话是从,没有小敏姐的牺牲,就没有她这个什么伟大的处女的圣洁。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在那种场合,都能拿出那么大的勇气来的。
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阵子,小敏说,晓歌你该好好洗了,一身的酒店味。晓歌说,要不是你叫我来,我连这点空都没有,上个厕所还得拿个手机,净事。小敏推了她一把,快去洗吧。
泡到浴池里,晓歌才想起来,自己真是忙昏了头了,没有内衣内裤换呀,她就开开门喊了一句,小敏姐,你让服务台给准备点内衣裤。小敏说,那你把大小什么的罩杯告诉我。晓歌说完了,就放心的在浴池里泡了起来。唉,百忙之中,有这么一个晚上真好,可以理理头绪,还可以想一下爱情。
那个按照她说的罩杯买内衣内裤的是宝龙。整个晚上,是他们的智慧团设计的一个逗的学问。过去不都是讲,睹物思人吗。小敏的带动是叫以情撩情。晓歌有晓歌的爱屋及乌,小敏有小敏的爱屋及乌,她们由小威引发的这一段感情,经过那么一次惨痛的事件,由小敏站出来想替海龙挨鞭子开始,她的感情是真正的有了方向。对小威那是一种人的经历变化后的感情朦胧期。晓歌因为宝龙为小威两肋插刀的拚命义气爱屋及了乌。有许多人以为,只有少男少女才会分不清喜欢呀,爱呀,同情呀。但其实,人有时候真的会自己迷了眼,只有真正的冲击来临的时候,有了切身感受,才会说一声,哦,原来感情是这个样子。
洗好了身子的晓歌,就那么光着,哼着自己发明的爱情进行曲,扭腰摔胯的走出了浴室,她嘴里喊着:小敏姐,服务生送过家伙来没有。她转过套间的隔断,看见宝龙正躬着身子在那摆弄他买回来的各色女人用品,连网眼丝袜都买了好几色的。
晓歌啊的一声尖叫,把宝龙惊得抬起了头。这一看,宝龙也嗷了一声,赶紧扭转了头。晓歌又奔回浴室。不知道干什么好,她又趴回了浴池,用手抚着蹦蹦跳的心,稳定了一会儿情绪。然后就开始对外面的男人进行训话:好你个陈宝龙,这么不要脸,偷听人家洗澡还不算,还看人家的身子。
宝龙还挺委屈,我不是有意的,是小敏姐说,你没衣服穿,我就买了来。现在要不要穿上。
我穿你个大头鬼,晓歌有点气急败坏地嚷着。我不叫你,不准你进来。
大佬卷B 第二十八章 丽质难弃
(更新时间:2007…3…27 20:02:00 本章字数:6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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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小月从外面进来后,把冰儿的诱导式采访中断了。她对着冰儿的耳朵不知说了些什么,冰儿的脸色变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吕英今天这个大客,跟坐在主陪位置的商量了一下,说,各位姐们、妹们、弟们,咱们把最精彩的节目留给下回分解。这段时间兴许还会更有故事,时间不早了,小敏也该回学校了。
冰儿本来很尽兴致,可一听到小月给她说老爹的事,心里跟遭了霜冻了一样,一下子沉重起来,唉,看来这辈子,这个爹爹是不会让她消停了。
楚楚和陈伟雄正在跟黑刀帮交涉探子的事,别人不好管。看来得马上过去,冰儿和小月在星儿她们的护卫下,急匆匆地回了皇天。听小月说,冰儿那个一天三醉的爹爹也不知是听谁说的,喝得醉醺醺的找到了皇天,说是自己那个当大明星的闺女回来了,过来看看闺女,要让闺女陪着说说话,倒三歪四的在皇天闹开了。
这位老爹出身正宗农民,属于根正苗好的那种。想当年下乡的女知青,冰儿她娘,在一股子支援农村建设的热血激荡下到了小威的那个村子。从当时的情形来看,就算冰儿她娘不想下也得下,毛泽东他老人家的英明决策那是被当成圣旨的,谁违背了毛主席,那是跟七仙女偷偷下凡会董永犯了天条一样的不可饶恕。那个年代为了解决肚子问题,好多女青年,就跟当地的农民结了百年好合。冰儿的娘等来等去,把自己等成了老姑娘,眼瞅着不嫁人不成了,最后总算左找西找的,嫁了个比她还大八九岁的农村男人。这一次的城乡混结,后来造成了一大批要返城知青的历史问题,搞得政府是非常的头疼。
冰儿的爹娘带着他们在农村的结晶冰儿回了东港市,差一点就有了隔世为人的感觉。工作没找上以前,吃饭都成问题。他们是回来最晚的,家里找不到门路,只好等改革开放了,可以自己做点小买卖的时候,自助返城。冰儿的老爹的户口还是冰儿在影视圈出了名以后解决的。有时工作可以勉强找一个,但生活上的落差却不是一时半会能适应得了的。冰儿的娘属于享受在前,吃苦在后的主儿,可命运对她却是一次次地开玩笑,先是在面粉厂找了个活, 总算吃上国家粮了,很是满足了一阵子,可滋润没多长时间,国营的面粉厂干不过人家那私人的小作坊,竟宣布破产倒闭。她进厂晚,年龄却是上够不着退休条件,下挂不上择优上岗的条件,几万块钱被被一次性买断了工龄。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冰儿那个没本事的爹在批发市场卖小杂货。冰儿的娘不甘心就这么窝囊下去,她把宝压在了自己的闺女身上。冰儿虽然长在农村,但模样越长越水灵,可能是造物主在冰儿的染色体上造了手脚,她的天生丽质与父母一点也不挨边。不光是外貌迥异,在天性上差别也非常大。培养冰儿的问题,父母产生了激烈冲突,这也是促使冰儿她娘砸锅卖铁誓死进京杀出一条从影致富路的直接导火索,冰儿的小姨每一次去看冰儿,就觉得这么如花似玉,满身灵性,天赋异饼的人物在农村生生就给糟践了,李白不是说过吗,天生美女必有用。这也间接造成了冰儿父母的离婚,冰儿的娘一意孤行地把女儿交给了自己的亲妹妹。让冰儿的小姨带着冰儿和她卖房子的钱进了北京。冰儿的爹被逼着搬出了冰儿的娘单位分得的楼房。
冰儿的娘这一支血脉看来里面流的满是冒险和冲动,并且非常敢于蔑视婚姻,她们为了筹集进京的活动经费,小姨的房子也变成钱了,而且,也亲自把家庭的枷锁打破了,两姐妹还以卧薪尝胆的故事互相激励,有当年做的一副对联牌子为证:有志者,事竟成,砸锅卖铁,义无反顾要进京;苦心人,天不负,吃糠咽菜,首都北京留美名。
进了京的冰儿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因为这不光毁了两个家庭,冰儿的姥爷姥姥,还因为生了两个这么伟大的女儿,重病之下,气血难调,撒手归西。在这么大的压力下,小小的冰儿承受了许多不该她承受的东西。小姨对她的艺术教导是:为演艺事业献身,不仅要心甘情愿,而且要前仆后继。只要身子一横,皇帝也能拉下马。只要在前进的道路上,有男人横在面前挡住了去路,就要坚决地用美色裹着的炮弹,把男人们炸平。怕什么,为了神圣的艺术,献身是神圣和光荣的。
后来北京有了点基础,冰儿的娘也到了北京。两位伟大的女性冒险家,倾尽了所有,终于让冰儿接着了那清宫丫环戏。当时她们已经山穷水尽了,不过,她们很坚强,如果还不成功,她们就准备到北京最下等的洗头房卖身了,在那种地方,只要活好了,一天下来,挣个三千五千的不成问题,经过比对,小姨的身价可能还能高一些,化点浓妆,弄不好,还能在夜总会坐台。这么伟大的牺牲精神,如果有电视人再拍个女明星另类秘史,这样的题材肯定能炒作起来,这也是记者们特别对冰儿感兴趣的一个原因。
那个清宫格格戏让冰儿一举成名。两姐妹就琢磨了,如果当时她们再下大点功夫,让冰儿直接演成了格格,那会是更加轰动。有一次冰儿在故宫拍戏,两人有幸在化妆间呆了一会儿,上厕所的时候,听那位给冰儿弄脸的台湾化妆师念叨一句,臭三八,长得那柿子脸,再整也是个茄子饼,唉,可惜了那丫环了。再回到化妆间,就看到化妆师,在眉目间给冰儿做了手脚,让她的容貌看上去不至于压过那位宽脸的清纯柔美的娇弱格格。
冰儿成名以后,片约不断,又接着演了几个古装戏。钱当然是有了,但还没有大红大紫,艺术嗅觉非常敏锐的小姨,又盯上了贺岁片,拍电影不是特能成就国际巨星吗。这一回是铁了心了,不是第一女主绝对不干。她们还偷空回了一趟东港,趴在父母的坟头号啕大哭。这哭中是不是有对父母不理解的幽怨,是不是也想起了正常人正常家庭里的一些温暖,是不是还有对艰难成功后的一种对人情冷暖的发泄。她们回来是有目的的,小姨曾经在一个业余艺术团体干过临时演员,为了给冰儿一个好的艺术背景,冰儿的父母都得是从事艺术的。冰儿的那个正宗农民的爹爹,成了一个艺术学校的退休老师,而且,冰儿的娘主动跟自己的农村丈夫复了婚,从生活上讲,主要是指性生活,这种复婚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冰儿她娘早就不跟那个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的老头上床了。但是为了造就和谐的艺术家庭氛围, 在名义上必须得这么维持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封老头子的嘴,不能出去乱说。
高中没念完的冰儿与她的小姐妹楚楚和茵茵,分别的时候自是有一番难舍难离的,她们在学校外的小饭馆喝完酒,走到东岱山上,对着各自不明的将来,也得寻找一点诗词的悲情,柳三变的那今宵酒醒何处,正适合于对未来相当没有着落的三姐妹的心情,念去去千里烟波,大海茫茫潮起潮落。
楚楚劝冰儿,人家伟人都说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咱们是跨世纪的有远大志向的女人,一定得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茵茵说,蝴蝶你就放心地到北京的万里长城展翅高飞吧。你放心,你的爹爹就是我们的爹爹,我们有一口吃的,就有他大半口。
三个人的家境都不好,进了学校,很快地冰儿和茵茵赢得了具有家传高强武功的楚楚那护花的芳心,大槐树底下结成了三人帮,就有了蝴蝶、花儿和臭虫的分工。三个人在学校里自霸一方,收到了毛头男生的情书,都是你的信件我来读,当然大部分都是冰儿和茵茵的,楚楚那包打天下的不二美名,让男生们望风而逃,闻臭虫而色变。
曾忆少年时,数风看云,我心轻狂。世事沧桑,终难忘,儿时无忌。人生如梦如戏,只三两旧友,还伴今生继续。
一个明星成功的背后,得有多少难言的记忆。当时那个轰动一时的清宫格格戏在北影挑演员,冰儿也急了,老娘和小姨那点卖房子的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她回到了东港,三人帮凑到了一起。
楚楚刚认识陈伟雄没多久,还没确定那什么关系。高中念完了的楚楚最伟大的成果就是拿了一个没用的毕业证,看到文化宫有个散打训练班招收银员,她就去了,问招不招女教练,陈伟雄看了看一脸英气的楚楚,就要求跟她对两招,结果这一打打出了姻缘。陈伟雄刚退出职业散打,给当时那家挺出名的做冰箱的企业老总干了一年多保镖,得了挺厚实的一笔佣金以后,萌生了开班收徒,办保镖公司的念头。事业还才刚刚起步,光房租一年就得30多万,钱也是紧把得要命。
茵茵那时还是一个兵,当然是一个漂亮的女兵,邂逅了她当时不知道有那么大来头的那个香港老板古风之后,她也是没着没落的,生活里出现了许多不确定因素,当时她能有的选择就是,跟部队的老头子睡一觉,然后提干当军官。再一个选择就是跟那个很儒雅的古风弄点风花雪月,当然,也不一定是爱情。在东港市,能算上极品的女人要不就外嫁美国那样的国家中的一个男人,圆一个跟外国鬼子睡觉过生活的梦。再不就是做香港或是台湾老板的大陆二奶。再好的出路可能就是做演员了,不过,那得有一颗百折不屈的心才行,茵茵的直性子恐怕不行。茵茵还在犹豫之中。
冰儿回北京带走的两颗姐妹倾到骨子里的两颗心,还有楚楚送给她的二百万和茵茵给她的三百万。楚楚跟陈伟雄谈了用钱的想法以后,陈伟雄没有别的办法,还是跟原来的老板借的。茵茵那晚上做好献身准备以后,费老劲提出了借钱的问题。还说,以后肯定还。她自己的那点纯真早就被人家看穿了,人家古大老板二话没说,扔出一张空白现金支票,茵茵抖着手写了个三百万。
还能说什么,冰儿把钱划到了自己的户头里以后,一下子雄风万丈的,就凭这铁姐铁妹的,她冰儿要是以后没有出头之日,就去做国际妓女,累死了不能给两姐妹掉份。在中国的演员发展史上,冰儿终于浓墨重彩地写上了一笔。等到她演那个让她红透半边天的电影《聊天》,已经是紫透了大江南北,一时间名声鹊起,成了新的四小天后。那时候,她本身也已经财大气粗了,而且可以挑片子演了。楚楚的娱乐公司因为冰儿的强力加盟,钻石级VIP客员不断涌入,名气也是大大的, 茵茵也得了个东港第一二奶的称号,三人帮真的是各顶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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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的爹爹离了婚以后,过得很潦倒,一开始还有点自制,还能照顾点买卖。听说闺女要演大戏,也四处张罗过,但是,他的那个圈子里的小商人气,让他丢尽了脸也没借出半个子。自己平时又好喝两口,根本就没积蓄。自己的老婆和小姨子回来,本来就没打他的谱,也就是说,没把他当成还能成点什么事的主,在冰儿的娘的眼里,当时的结合那时历史的非常令人呕心的产物,从骨子里对这一个农村男人的彻底鄙视,最要命的是,他成了家里甩不掉的大累赘了,冰儿的艺术背景时不时因为他出点漏子。没办法,起了火, 两姐妹就得赶紧救火。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在家里的地位,远不如冰儿的娘抱在怀里的那条狗。
冰儿的爹爹,为自己的无能和懦弱,没少在晚上亲自己的耳光,特别是在他想女人的时候,经常用的法子就是把自己闪耳光闪到没了感觉的自残。后来,他干脆也不管不顾了,一天到晚泡在酒里。冰儿出了名,他很是兴奋了一阵子,闺女没忘本哪,一下子就给了十万块钱呢。他精神抖擞地又干起了他的小杂货。结果却发现,背着他,好多的传言都变了味,有些市侩式女人,就那么当着他的面,用那种指鸡打狗的语言羞辱他。你看人家那明星的爹混的,人家都在北京享福,他还傻呵呵地在这干呢,当初让人家一脚就蹬出来了,旁边的女人还煞有介事地问,这人是谁,那一位就一脸不屑地摇头晃脑地说,还能有谁,咱东港市大名鼎鼎的大明星,换了别人,放屁都得差味。冰儿的爹爹以农村人的厚道,拿着那十万块钱的存折到处跟人家解释。结果流言蜚语和冷嘲热讽又变了味。多嘴的长舌女们,又混插竖讲的,这人呢,就是不能出名,你看看,都学会拿钱封他爹的嘴了。
满心以为冰儿出了名,他能有滋有味地在东港过几天舒心日子,没想到比原来还糟。等到复了婚,他吞吞吐吐地要求能不能也住到北京,结果冰儿的娘连哭带骂地嚷嚷开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一辈子拉锄钩子的,让你当上了艺术学校的老师,我们三个女人挣钱让你花着,你还不够滋润呀你。你还想干什么你,你非得到北京丢我们老王家的人呀你,我们倒王家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你去呀,到北京得瑟吧你,把冰儿得瑟得不能演戏了你就舒服了是不是。
冰儿的爹性子也很倔,自己坐火车去了北京,转悠了老长时间,长城也看了,故宫也逛了,还到毛主席纪念堂缅怀了一下子伟大领袖。虽然毛主席他老人家想当年的一声令下,他娶了个城里女人没过上什么太好的日子,但他心里对毛主席的敬仰和忠诚还是绝对的。人家毛主席一声令下,那北京八大胡同那窑子第二天就得给拆了。你看看,现在这什么政府,市长带头包情妇,那些顶着官帽的为了争二奶,还弄了个公安局抓市长嫖娼的丑事。自己的女人不跟自己睡觉,这都什么世道?要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在,这不信了还,自己的女人还敢翻了天,操她娘的。
进了北京也没见着自己的闺女,自己的老婆更没见着,却让小姨子训了半天。冰儿的爹回来以后愈加郁闷。本来寻思干点活,心情还能好一点,如今干活也不成,艺术学校的教师哪能去摆滩呢。除了喝酒和打麻将以外,再没有可干的事了。
记者们鼻子很灵,给他打电话,于老师,听说咱们的冰冰回来了,现在是不是可以采访你。冰儿的爹正一肚子怨气呢,采访个屁,老子没心情。咔的一声,他把电话摔了。
他觉得,怎么地,女儿回来了,肯定会回来看看他。钱他妈的这狗东西,说它有用真有用,说它没用,屁也不是。他把家一百遍地吩咐他的情人兼小保姆打扫了。
雇个情妇式保姆这是冰儿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让楚楚想的法子。刚刚50多岁的男人,身边没个女人哪能行,为了防止保姆骗她爹的钱,就在楚楚的俱乐部挂了个服务员的名,每月把钱打到她的帐户上。说是小保姆,其实是个没跟丈夫离婚,到东港来发家致富的东北女人,三十多岁了,坐夜总会的台已经没人点了,楚楚又把惯用的合同招数拿了出来,钱这东西真太管用了,比普通人高出三倍的工资,就那么一点体力活,谁不乐意干,不就是到时候男人想要了,把身子滩把开,搓弄那么一阵子,比他妈给男人理发按摩强多了。
冰儿的老爹专门让情妇老婆整了整头发,衬衣也仔细得烫过,怎么地得有点艺术家的风范。耐下心来,戒了酒,结果左等右等也没见着自己的闺女,就又喝上了,心里憋屈呀。等得烦了,就到处打听女儿住在什么地方。他按照人们的错误指示一家家找。也真够丢人的,自己连闺女的手机号都不知道。最后,他终于打听实了,住在那个什么皇天俱乐部,还俱乐呢,老子他妈就一点不乐。进去了怎么也打听不到冰儿的房间,他就在大厅里嚷嚷开了。客房的一看不好,赶紧把他弄到一个房间里。
酒店和客房不接触黑色业务,电话必须打到总业务部,然后才能联络到特种经营业务部。这才能联系到楚楚,楚楚的意思还是让冰儿自己处理家事,冰儿回来三次了,老爹一次也没能见上,有点说不过去,做儿女的碰上再不讲理的爹,也还是个爹。如果吃不上,穿不上了,给点钱,给点东西就能打发了。人家那是思念女儿,要求享受天伦之乐。楚楚通知了小月,让冰儿回来陪陪那个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也得照顾着情面的爹爹。
见到了明星女儿,冰儿的爹也立马长脸,脑子清醒了不少,冲着照顾他的人喊开了,你们,你们这些家伙还关着门不让我出去,你们,你们给我滚出去。
小月端着一盘水果,进了门刚放下,老爹又吆喝开了,你,你也出去。小月刚要转身,被冰儿拉住了,别听他的,一会儿又得要酒,到时候你想法子给换点水。
冰儿看了一眼歪在沙发上的老爹,爸,你以后能不能少喝点,要是身体喝出毛病来怎么办,再说,你以后喝能不能喝点啤酒。耐下心来,戒了酒,结果左等右等也没见着自己的闺女,就又喝上了。心里憋屈呀。冰儿这次回来这么多天,还一直没去看一看她的父亲,她真怕了她那个醉鬼的爹爹,有吃有喝有赌的,还一天到晚
“我……我不喝那马尿,骚不了登的”。“我就想……想……那老白干子,”冰儿的老爹看来还是酒意未尽,又去划拉茶几上的花瓶子,手上不怎么牢稳,花瓶子没抓着,人却滚到了沙发底下,看来确实喝了不少了,他趴在地上,醉眼看见了正要扶他的小月,手指着小月说,“你……你是侍候我们家的人,快去,去拿酒。”
冰儿的急脾气又上来了,“拿什么拿,再喝,喝死了”。
小月要把他扶起来,他却用手乱拔拉,嘴里又嚷开了,“你们老王家的女人真……真毒,气死了老爹……老妈还不算,还还……打算把自己的男人也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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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好的,请给个收藏!此书是完本作品,后面会有很喷血的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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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卷B 第二十九章 毒品之诱
(更新时间:2007…3…28 6:27:00 本章字数:6995)
已完成作品,越往后越淫荡,越YY越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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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冰儿看着在地上耍酒疯的爹,火也腾腾地上,这人怎么一有了点钱他就变呢。冰儿实在听不下去了。走到酒柜前,拿出来一个东北高梁烧的酒坛子,这东北人也是,你喝酒用碗就用碗吧,又兴用坛子装,大的,小的。酒店里是中西结合,酒柜的格子里什么都放。
冰儿哗地一下,往喝水的大玻璃杯里倒了大半杯。老爹这时候倒也眼尖,有点嘲笑地说:“不——不满,满上。”冰儿真是有点气苦,喝醉了什么都不清楚,就喝酒清楚。她没好气地把酒倒满了,小月看看冰儿气得也有点控制不住,走过去用身子挡着,示意用水,冰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心里想,老爹现在这种醉有七成是装出来的,真醉了再说。
老爹接过明星闺女递过来的盛满东北酒的杯子,眉开眼笑,小心地撑着又坐到了沙发上,颇有滋味地喝了一口,“东勃呀东勃(那个北字,在胶东语里全是发“勃”音),津是个好地场,干什么都直来直去。啊呀,酒好呀。”他又醉眼歪斜地看着冰儿,“闺女,爸感激你。你是咱,咱老衣家的人,不象他们老王家,人毒心狠呀。”
冰儿没个耐烦,可是也没有好办法对付醉鬼的爹,只好这么听着。老妈当时确实有点过份了,就那么生生地把老爸逼出去租房住。老爸还挺有志气,一声没吭地从家里搬了出去。当时冰儿确实挺佩服老爹的。也许是生活给了老爹太多的不公平,更也许钱会把一个人变得更厉害。
正在冰儿想心事的时候,星儿急匆匆进了房间,“冰儿姐,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堆的女人,手里都拿着那什么福旺旺的点心,说要找你讨个公道。”
“什么!”冰儿今天真是烦到家了,又是哪个不要脸的记者掇弄的,她做的广告,她就得给食品公司的质量做保证呀。这可怎么办好,小姨又不在,冰儿来前,小姨还在谈广告合同的细节问题,她自己着急先来了。
“外面来了多少人?”冰儿问了星儿一句。
“差不多得有五六十人吧。”星儿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种事我们又不好靠前,大堂和客房的经理在那盯着,要不要跟楚楚姐说一声。”
“不用,实在不行,我出去跟他们说清楚,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冰儿急得左手不停地拍打着右手的手背,在房间里来回走,?(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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