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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皮求是也把小香炉拿起来观赏,脸上也逐渐浮现一抹兴奋之色。
虽说拍卖会上经常出现哥窑瓷器的踪影,不过那是明清仿品居多,真正的宋代哥窑瓷器,大多数收藏在世界各国的大博物馆,以及私人大藏家的手里,常人难得一见。如今这样珍贵的物件却攥在自己的手里,皮求是多多少少也有几分激动,反复的把玩起来。
见此情形,老孟和沙庆丰也在撇嘴,还以为他有多淡定,原来也是装的……
与此同时,两人也没有闲着,不约而同围到了王观旁边,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目的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小兄弟了,恭喜你呀,又拣了一个大漏。”老孟十分感叹,觉得白辛苦了二三十年,还不如人家拣两个漏赚得多。当然,毕竟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他也很快调节好了心态,笑容可掬道:“果然是眼力过人,非同一般。”
“也难怪皮胖子那么推崇小兄弟,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啊。”
沙庆丰深以为然,就算他们两人不是专门玩瓷器的,但是入行久了,多少也触类旁通。哪怕不精,也称得上是二三流的水平。然而与王观相比,就相形见绌了。
毕竟同在一个库房之中,人家看了几眼就判断出小香炉有蹊跷。不管这是运气还是碰巧,又或许是直觉,也有可能是瞎蒙。
反正事实证明人家对了,如愿以偿拣了一个漏,这就是水平。对于古玩行来说,不以成败论英雄纯粹是屁话,你能淘到好东西,才能证明自己的水平高。不然的话,说得再多也不过是赵括似的纸上谈兵而已,哪个会敬你服你?
不管王观多年轻,但是只要有实力,自然没人在乎他的年龄问题。达者为师这句话,在比较传统的行业之中,还是让人认可的。
“过奖过奖。”
此时,王观谦虚笑道:“东西是真的吗?不是仿品之类的吧。”
“真品,绝对是真品无疑。”
老孟和沙庆丰连连点头,唯恐王观不信,又仔细的解说了一番。也怪他们与王观不熟,要是换成俞飞白在旁边,才懒得说那么多废话,估计要直接指着王观鼻子大骂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
不过,两人不知道呀,所以解释得十分细致,把自己的鉴定过程叙说一遍。
“在没有上手之前,我以为东西是明清的仿品,但是发现胎体没有发白的颜色,表层更是没有润光,我就知道判断错了。”
老孟侃侃而谈:“尤其是发现釉面中隐藏的气泡,我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攒珠聚球的特征,像一颗颗小水珠一样满布在釉层中,仿品做得再是逼真,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迹象。”
“没错。”
沙庆丰赞同道:“尤其是开片的金丝与铁线各一张网纹,看上去好像在金丝线纹上面又覆盖了一张铁线网纹,两色网纹线,各行其势,互不相干。这是金丝铁线十分典型的特点,只有真品哥瓷才有,仿品想仿也仿不出来。”
“当然,这是我们个人的见解……”
不过,解说片刻之后,老孟补充说明道:“反正可以肯定不是现代的赝品,具体的结论也要听一听皮兄弟怎么说。”
显然到了最后时刻,老孟也恢复了冷静,还是求稳为上。毕竟对于自己鉴赏瓷器的水平,他还是没有多少自信。不过也没有关系,他比较信任皮求是,如果连皮求是也肯定是真品,那么就再也没有丝毫的怀疑了。
“皮胖子。”沙庆丰小心问道:“你怎么看?”
“该说你们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皮求是笑眯眯道:“而且根本不用大家多说,是真是假王兄弟他心里有数。”
“嗯?”
一瞬间,老孟和沙庆丰恍然,只顾解说却是忘记了王观不是向他们请教的顾客,而是非常厉害的行家,用不着他们指手画脚。
“皮大哥又在捧我。”王观摆手笑道:“我再厉害也有限度,也需要多多的交流,听取大家的意见才能有进步啊。”
“你进步还不够快呀,再进步下去还给不给别人活路?”皮求是调侃了句,随手把香炉放回桌子上示意道:“兄弟你的宝贝,请慢慢欣赏。”
王观也不矫情,直接把笔筒状香炉拿到手中仔细的把玩,只见炉子内外的大小开片古拙,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韵美。
同为五大名窑之一,黑定茶盏表层漆黑透亮,那是一种完美无缺,十分纯粹的宝光,而这个三足小香炉则是周身冰裂,布满变化万千的残缺美。
人的审美情趣十分矛盾,在通常的情况下,非常喜欢完美无暇的事物,这些可以从才子佳人花好月圆的故事得出结论。
然而在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又十分欣赏那种十分虐心的悲剧情节。所以化蝴什么的才可以传唱千年,甚至直到今天各种虐来虐去的宫斗剧、苦情戏依然大行其道,称霸晚上的黄金点档。
当然这种心理在清代的时候,就有一个叫龚自珍的文学家,书写了一篇病梅馆记,一针见血的点明了这是一种病态审美观。
不过病态审美这个词比较难听,大家是不乐意承认的,自然要换一个文雅的说法,就是所谓的残缺美,又或许是别具一格的古朴自然天趣。
反正就是一个意思,古往今来,许多人都十分欣赏这种美感,自然而然把这种天趣在瓷器上发扬光大,也造就了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哥窑在今天不可撼动的地位。
“怎么样,东西不错吧。”
与此同时,皮求是笑道:“就是器形小了点,而且是比较常见的哥窑品种,所以价格肯定远不如黑定茶盏……”
第642章袖里青蛇胆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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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皮求是摇头叹气,表示笔筒状的哥窑三足小香炉,不如黑定茶盏值钱,语气之中还有几分不满足的惋惜。
听到这里,老孟和沙庆丰却想要吐血,这叫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么?你当哥窑是大白菜呀,每个季节都有,而且可以挑挑拣拣,不满意还能换颗大的……
想一想,按照某些专家的推断,真品哥窑在全世界就只有一百多件,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件,不欣喜若狂也就算了,居然还嫌弃,这不是找骂是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皮求是摆了摆手,轻描淡写道:“这样的东西对于王兄弟来说,那是一般般的小漏,不值得大惊小怪……”
老孟和沙庆丰嘴角抽动了下,尽管没有开口,但是眼神意思却十分明显,觉得皮求是这是在吹牛不打草稿。
“不信就算了。”皮求是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反正你们以后与王兄弟接触久了,就知道我有没有撒谎。”
这个是必然的事情……
老孟和沙庆丰轻轻的点头,不管是黑定茶盏,还是眼前这个哥窑三足小香炉,都是他们志在必得的目标,肯定要与王观多接触,劝说他交给自己运作。
就在这时,王观顺手把三足小香炉放了下来,然后笑道:“皮大哥,这东西可不一般,我要带回去珍藏的。”
“知道你不会出手。”皮求是笑嘻嘻道:“所以有人注定要失望了。”
老孟和沙庆丰却十分淡定,显然也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毕竟才到手的东西,不管谁是都要收藏鉴赏一段时间,不会匆匆忙忙出手的。他们有足够的耐心,可以等……
“对了。”
王观笑了笑,忽然指着木雕神像道:“这尊吕祖像,能确定它的来历吗?”
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回来,皮求是直接摇头道:“这个比较难判断了。毕竟工艺的特征也不是十分明显,应该是地方工匠的手艺,谈不上什么派别。”
“没错。”沙庆丰赞同道:“就是普通的东西,也说不上什么来历。”
“这样呀……”
王观微微的点头,也颇为好奇似的半蹲下来,然后又随手扯了条毛巾轻轻把神像和龛阁上的灰尘轻轻抹去,再仔细的观察木雕神像。
“咦,好像有字。”
忽然之间。王观指着龛阁侧壁道:“你们看,上面好像有字。”
“什么。”皮求是三人连忙凑了过来,低头打量就发现侧壁上有几分乌黑,却没有看见王观所说的文字。
就在三人感到迷惑不解的时候,王观却突然站起来拿了一杯清水,然后掬了些水微洒。水珠把木质的侧壁打湿了,马上就看见微微的墨迹显现了出来。
“啊,原来是墨字……”
一瞬间,另外三人才恍然大悟,也感到一阵惭愧。
“丢脸啊。”
与此同时。皮求是摇头晃脑道:“亏你们还是前辈,连上面有字都没有发现。”
“诶。少撇清关系。”沙庆丰鄙夷道:“你还不是一个德性,比我们先看,一样是睁眼瞎,还好意思说我们……”
“就是。”老孟也同仇敌忾的谴责道:“最恨你这种马后炮。”
在三人相互抨击的时候,王观也没有闲着,继续洒水很快就把一面龛阁浇湿了,同时上面的文字也慢慢的浮现出来。勉强可以让人辨识。
这个时候,另外三人也不再斗嘴了,而是仔细的关注上面的文字。
看了一眼。皮求是就轻声诵读:“朝游岳鄂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这首诗在场几人都知道,也明白其中的典故。据说吕洞宾修炼有成之后,三次路过岳阳,在岳阳楼上狂饮,世人皆不识,所以干脆趁着醉意在岳阳楼上题诗一首,主动表明了身份。直到现在,在岳阳楼的旁边还有一座三醉亭,就是为怀念吕洞宾建筑的。
当然,典故只是其次,重点是通过这首诗的文字,探索背后的深层含意。这首诗是吕洞宾所作,不过也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绝对不是他的手笔。
毕竟在吕洞宾死了以后,再到他被神化成为八仙之首,也需要一个程度。活神仙那是别人的叫法,等到大家尊他为吕祖,并且立像供奉的时候,估计他也早就灰飞烟灭了,自然不可能在自己神像的龛阁侧面写字。
毫无疑问这是后人的手笔,另外文字没有落款,而且字体一般,显然是雕刻神像的匠人,或者供奉吕祖的虔诚信徒书写的字迹。
问题在于,单纯是字迹,似乎也没有什么研究价值。
“唉。”
皮求是左右看看,无奈摇头道:“没有名款,甚至连年款都没有,也是难。”
“看看另外一边有字没?”老孟说道,也掬了些水一洒,可惜却白费力气了,对边根本没有任何字迹。
“这人也真是……”沙庆丰见状,也摇头道:“既然好心供奉吕祖,那么至少留下年月日姓名之类的,向吕祖表一下诚心呀。”
这话沙庆丰可没有乱说,而是在指一种供款。古代可没有做好事不留名的说法,但凡是虔诚信徒供奉给神仙的东西,无论是佛还是道,反正在东西的上面肯定留下某某弟子在什么时候诚献之类的款刻。
比如说大名鼎鼎的元青花在发现之初,就是由于有人在一个青花瓶子之上,看到了某路某县某乡德教里荆堂社奉圣弟子某某,喜舍香炉花瓶一对,祈保合家清吉,子女平安。至正十一年四月良辰谨记……等等字样。
这属于专门写在供器上的供养款式,有供养人姓名及具体年代,对鉴别器物年代具有重要参照意义。至正为元末顺帝的年号,所以大家才可以肯定瓶子就是元青花。
一般来说,供器上要么完全没款,要么就是款刻齐全。可是这尊神像的龛阁明明有诗文,也算是一种款了,但是款字却不全,着实让人费解。
在另外三人摇头的时候,王观也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下,突然伸手把吕祖神像在龛阁之中抱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搁在桌面上。可以看得出来,这尊神像已经好久没有人动过了,所以在王观搬挪的时候,在神像的身上哗啦啦的掉洒片片灰尘。
“兄弟,你还不死心呀。”
见此情形,皮求是摇头道:“我觉得你也不用费这个心思,就算弄清楚的神像的来历又怎么样?就是一个普通的木雕,也没有多少价值。”
老孟和沙庆丰深以为然,就是发现木雕材料是普通的樟木,而且神像的雕工也不怎么样,两人才没有了兴趣,自然不再花心思观察。要不然的话,随手拿一条毛巾擦一擦神龛,肯定发现侧边的文字。
所以说什么疏忽大意,不够细心什么的都是托词,真正的理由还是态度问题。所谓态度决定一切,比如说王观的态度就十分端正,听到皮求是的劝阻就是笑了一笑,然后用浸湿的毛巾继续把神像抹擦一遍。
只是稍微一抹,雪白的毛巾就完全变黑了,连换了两盆清水,才算是让神像表面的一层灰垢抹擦干净。这样一来,神像也看得更加清楚了,尤其是神像身上的那些裂纹更加明显。需要说明的是,这些裂纹是真正的开裂,可不是哥窑瓷器的开片。
看见这些裂缝,王观等人也不觉得奇怪。因为木质的东西,尤其是普通木料制品,向来比较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开裂是最正常的,最怕的是鼠咬虫蛀,以及潮湿腐朽,所以一般的木制品表面都涂漆刷金粉,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延长寿命……
这个吕祖神像显然也刷了一层金粉,不过可能是经过了长年的香火供奉,神像表面的金粉也慢慢的脱落了,只剩下淡淡的颜色在,自然不能再保护木像,所以木像开裂很正常。
此时,王观放下了毛巾,仔细的观赏神像,只见吕祖一身长袍,看似道袍,又像是儒袍,反正是宽衣长袖,风度翩翩的模样。
这个时候,王观自语自言:“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皮求是莫名其妙道:“没见少什么东西呀。”
“不对,肯定是少一件东西。”
说话之间,王观伸手碰了碰吕祖神像的宽长大袖,就在这一瞬间,只听到咔嚓一声微微的震响,吕神像的手臂突然嘣的断掉了,紧接着又好像是有什么金属铮鸣……
反正说时迟那时快,皮求是等三人感觉眼前一阵晃动,等到他们定了定神之后,才发现王观的手中多了一把长剑。
乍看之下,大家就知道这把长剑不简单,剑身无鞘,剑刃十分笔直,在灯光的映射下,一连串高光点的光波,犹如连绵不断的水纹在剑刃上流动,令人眩目。
尤其是王观把长剑半举空中的时候,一阵阵绚烂明亮的光泽,也随着剑身挪动的方向反向浮现,给人一种寒光闪烁,十分锋利的感觉。
“这剑……”一时之间,皮求是三人有些瞠目结舌,好久之后才慢慢的回神,一脸震惊不解的表情:“你是怎么变出来的?”
第643章霸道之剑:工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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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王观手里突然多出一把剑,皮求是和老孟、沙庆丰自然十分惊诧。
要知道吕祖神像才四五十厘米高,但是王观手中的长剑已经远远超过这个长度,神像肯定是藏不住这么长的剑的,所以自然而然怀疑他在玩魔术。
“我又不是魔术师,怎么可能随便把剑变出来。”王观轻笑道:“再说了,我倒是想变,但是在今天之前,手头上却没有这把宝剑啊。”
“那是怎么回事?”皮求是眼睛瞪大了几分,也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东西是藏在木像里头的呀。”
王观示意道:“你们也看见了,木像的手臂是可以活动的,我稍微碰了下,长剑就一弹,就把木像手臂弹掉了,然后露出了剑柄,我就顺势拿了出来。”
“这么小的木像,也能藏这样长的剑?”沙庆丰一脸错愕,表情充满了怀疑。
“谁说藏不住,你们自己看。”
王观笑了笑,退开了两步,让他们把木像的内部情况看清楚。另外三人自然围了上来,仔细打量才发现在木像之内居然被人掏挖空了,形成一个储藏空间。
然而,就是这样才让三人更加怀疑,因为他们比划了下,储藏空间堆放三五块砖块是没有问题,但是绝对搁置不了一把长剑。
见此情形,老孟断然说道:“除非长剑可以折叠……”
“长剑是不能折叠,但是可以弯曲。”王观笑道,忽然伸手按住剑尖附近的剑脊,然后稍微用力一压,只见光芒闪烁的长剑就好像是柔软的面条一样。十分轻易的弯曲起来,甚至紧紧贴住了他的腰围,就像是一根皮带。
“啊……”
看见这个情况,皮求是等人又是一阵瞠目结舌,脸上浮现难以置信之色。
当然,长剑毕竟是金属构造,柔韧性再厉害也有一个限度,反正剑身弯成一个弧度之后,王观的手指就按压不下去了。而且也感觉一股反弹力涌来,当下也顺势松手。
“呜!”
一瞬间,只见剑身在空中轻弹,微微晃动了下,马上就恢复了笔直形态。而且如波纹般的光泽也愈加的明显。
“这个……”皮求是震惊道:“就是所谓的金属记忆功能?”
“应该是吧。”
王观笑道:“毕竟东西被压放在木像的储藏空间里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但是弹跳出来之后却又恢复笔直的形态,可以肯定是与秦始皇陵出土的秦剑一个级别的东西。”
当然,根据科考队的研究,秦始皇陵中的秦剑也分等级的。最低档次的就是一般陪葬用兵马俑装备的秦剑,因为只是最普通的陪葬品,技术比较差。质地很脆,容易折断。
中档次的就是一般军士使用的剑,采用了大量先进的后期铸造工艺,外硬内韧。是非常实用的战场兵器。再高一档的,是领兵大将的佩剑,制造工艺更加细致,锋利程度更厉害。
不过最高档次的。就是这种具备了金属记忆功能的剑了,这种剑是秦始皇的贴身护卫的佩剑。据说这种剑在出土的时候。被一个兵马俑压弯了二千多年后,一旦失去压力,立即弹直恢复,金属记忆之力,比现代的发明的记忆合金还厉害。
只是此时此刻,皮求是他们却没有兴致探讨什么技术原理,在确定王观手中的长剑真是藏在木像之中,三个人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哥窑三足小香炉带给他们的惊喜还没有消退呢,王观又发现了一柄看起来就非常厉害的宝剑,这是什么运气?
“皮兄,我现在有些理解你刚才的话了。”沙庆丰忍不住轻叹起来。
刚才皮求是说只要与王观接触久了,就会知道拣个哥窑香炉什么的,对于王观来说就是小儿科,沙庆丰还不以为然呢,现在却终于明白这世上有一种人,他的运气已经爆棚逆天了,而且好像就是专门为了打击你而存在,如果你不能想开点,迟早会因为郁闷吐血而亡。
“夸张了。”王观笑道:“我就是发现木像手臂的裂纹有些不自然,不像是顺着木质纹理开裂的,所以好奇的一碰,东西就迸出来了。”
“小兄弟这样说,分明是让我们无地自容啊。”
与此同时,老孟叹声道:“这确实不是什么运气,而且就算是运气,也应该是小兄弟应得的回报。在我们对木雕神像不屑一顾的时候,只有小兄弟细心的整理探索,这种对于古物的热衷与赤诚,就算有什么收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听到这话,皮求是和沙庆丰微微一怔,然后深以为然的点头,心里多少有些羞惭。不仅是他们两个羞惭,王观心里也暗叹惭愧,他可没有老孟说得那样赤诚,完全是开了作弊器。
不过,王观肯定不会主动透露的,但是对于这样的夸赞也受之有愧,当下立即转移话题,指着剑身道:“你们过来看看,这上面有字……”
“什么字?”
一时之间,其他三人立即围了过来。剑上的字可以称为铭刻,实际上也是一种款,一种可以推断宝剑来历年代的重要信息。
然而,当三人看见剑上文字的时候,也立即明白为什么王观说剑上有字的时候,表情却有几分踌躇的原因了。尽管剑上铭文只有两个文字,但是字体却十分殊异,起码有两千年不盛行了,一般人根本辨识不了。
“鸟虫篆!”
乍看之下,皮求是挠头之余,也十分惊喜交集:“这剑居然是先秦古物,看来是与越王勾践剑一脉相承的东西。”
“居然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东西……”这下子老孟和沙庆丰彻底愣住了,等到回神之后眼睛就绽放出灼热的光芒,连呼吸也有几分急促。
提到越王勾践剑,两人也瞬间明白了这把剑的价值。相比之下哥窑小香炉根本不算什么,确实称得上是小儿科,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哥窑三足香炉炒得再厉害,也无非是一两百万美元,但是一把春秋战国的宝剑却不同了,不仅可以操作的范围更加广阔,而且含金量也截然不同。
当然,这把剑的品相也不差,最重要的是具有强大的金属记忆功能,居然弯曲掩藏在狭小的木像空间之中,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却不为人所知。仅仅是这一点,就值得大书特书一番。
另外神龛侧边的那首诗也可以深入挖掘,袖里青蛇胆气粗呀,说不定这剑就是当年纯阳真人吕洞宾的遗物……
管他靠不靠谱,反正在中国的历史上,以酒仙诗仙剑仙闻名于世的,除了井中捞月的李太白以外,就是吕洞宾了。民间传说之中,就有吕洞宾仗剑走天涯,张口一吐,飞剑在千里之外斩人首级的典故。
既然这剑是在吕祖神像中发现的,那么与吕洞宾扯上关系,也不算是牵强附会。你觉得不是?行,先把证据拿出来。
炒作嘛,本来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居然较真,想砸场子不成?好吧,也要承认,宝剑与吕洞宾有关的说法可能有些不实,但是东西是先秦古物,这个总该不假。
算一算,先秦至今已经超过了两千年历史,在这么长的时间之中,宝剑依然光鲜亮丽,通体纹理绚美,而且不见任何腐朽的痕迹。
在中国出土的诸多兵器之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绝对是寥寥无几。就算是有,比如说越王勾践剑、秦始皇陵的秦剑等等,都是当地博物馆珍藏的国家级文物。常人除了乖乖的买票去参观,隔着玻璃罩看几眼,别想有什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另外还要注意,那些都是出土的文物,法律规定不能在市场上交易的国宝,就算你挥动支票本去砸钱,也不可能把东西买回来自己收藏。
但是眼前这把宝剑却不一样了,不是出土的文物,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传世的东西。就算上了拍卖会,也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大肆宣传造势,吸引国内外大藏家的注意力。那个时候只要稍微推波助澜一番,估计又是一个天价。
出于职业的素养,在看见剑身铭文的一瞬间,老孟和沙庆丰脑中就已经掠过诸多念头,而且连怎么炒作的方案也已经拟定好几个了。不过等到他们清醒过来之后,相互看了一眼,又齐齐叹气。空有屠龙技,王观却不配合,奈何?
且不提两人的心酸无奈,这个时候看见不认识的鸟虫篆之后,王观毫不迟疑,直接摸出手机对准篆字拍了两张照片,然后编辑短信给钱老发送过去。短信也没有什么内容,就是请教这两字是什么意思而已,不过王观却相信钱老一定很感兴趣。
事实也是如此,短信发送成功之后,时间不大,就是过去了两三分钟,钱老的回电如期而至,开口的一句话就让王观蒙了。这种蒙不是糊里糊涂的蒙,而是一种兴奋到极点之后的茫然情绪,脑子一片空白,思维好像停滞住了。
钱老具体说了什么,王观事后也想不起来了,反正两个鸟虫篆字的意思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霸道之剑,工布……”
第644章求助,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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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布……”
这个时候,听到王观吐出几个字,皮求是等人齐齐一怔,旋即大喜过望。
工布这把剑,或许没有什么承影、鱼肠、干将莫邪、赤霄、湛沪那么富有名气,然而却确确实实是古代的名剑,而且名气也不一般,因为它出自铸剑宗师欧冶子之手。
这把剑在越绝书?越绝外传记宝剑有记载,欧冶子、干将凿茨山,汇其溪,取铁英,作为铁剑三枚,一曰龙渊,二曰泰阿,三曰工布。龙渊和泰阿就不多提了,名列中国古代十大名剑之列,但是这把工布剑却鲜有人提到。
当然,少人提及,并不代表工布剑不厉害。传说秦灭楚之后,楚国拥有的宝剑就成为了秦皇岛的战利品,其中自然就有工布剑。
或许是看工布剑顺眼,秦始皇直接挑选工布作为自己的随身佩剑。所以工布霸道之剑的威名,就是这样流传下来的。毕竟秦始皇在挥舞工布之时,确实能够叱咤天下、气盖山河,的确非常的霸道。
“王观,你有在听吗?”
就在王观沉醉于无边欣喜之时,手机中传来了钱老的声音:“工布剑怎么在你的手里?能够确定是真品吗?”
适时,王观也缓慢回神,连忙说道:“钱老,东西应该不假,我是在一个木像的内部发现这把剑的,当时长剑弯曲安放,拿出来的时候却瞬间恢复笔直……”
“那是真品的可能性很大。”
在王观的阐述下,钱老声音也有几分激动:“你要好好保管,等到办完事情之后,马上就回来让我看看。”
“嗯。”王观点头道:“过两天我就带回去。”
“多拍几张相片传过来。让我先解一解馋。”钱老笑道,又向王观询问了许多工布剑的纹理细节,这才依依不舍的结束通话。
与此同时,王观也从善如流,让皮求是帮忙把剑拿好,再从不同的角度一连拍了二三十张相片,然后逐一给钱老传送过去。
就在王观摆弄手机的时候,皮求是也没有闲着,手指头轻轻在剑脊上拂过。一脸赞叹不已的神态,然后轻轻一弹,剑身脆鸣之声十分悦耳,让人赏心悦目。
“皮兄,不要总是霸占着宝剑不放。也让我们欣赏一下啊。”沙庆丰催促起来,自然得到老孟的赞同,一左一右把皮求是包夹起来,大有他不同意马上抢夺的意思。
当然,两人也不敢真的动手抢,毕竟中国古代名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传说他们也没少听说。要是在抢夺的过程之中。被轻轻的划了一下,指不定手指头就断了。
这绝对不是夸大其词,毕竟凑近观看,两人也可以清晰感受到剑刃的锋芒毕露。充满了十分危险的光芒。两人已经过了冒险的年纪,可不会不信邪的拿自己手指头去试验。
“不急,等我做了一个验证再说……”
皮求是握着剑柄不松手,然后回头请求道:“王兄弟。我打算试一试工布剑的锋利程度,在报纸上划两下。这应该没问题吧?”
“可以,小心点儿,别伤了自己。”王观爽快点头,作为过来人……呃,反正有了大夏龙雀刀和龙鳞匕首的经验,他也知道神兵利器对于大家的诱惑力有多大。
只要是男人,不管是是老是少,心里总有一个武侠梦。尽管年纪大了自然知道这个梦不切实际,但是当手握长剑的时候,那种憧憬和向往就自然而然的滋生浮现出来。
皮求是也不例外,手里拿着宝剑的时候就开始有些跃跃欲试,现在得到了王观的首肯,那么自然不再迟疑,开始寻找试剑的目标。床头柜上摆放的晚报就首先遭殃了,搁在桌子上被皮求是执剑一划,立即无声无息裂成两半。
见此情形,几人少不了一番赞叹,每个人都试了一剑之后,却感觉不过瘾,但是酒店的房间之中又没有其它可以破坏的东西,只能遗憾的作罢,改而欣赏剑刃花纹。一直看到夜深,三人才算是恋恋不舍的把宝剑还给王观,然后纷纷散去。
老孟和沙庆丰回家,而王观和皮求是则是直接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王观和皮求是相继起床,顺便在酒店餐厅吃了早点。填饱了肚子之后,王观就考虑着是不是拨个电话给贝叶,不知道她们现在醒了没有……
不过,还没等他摸出手机,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难道是心有灵犀。”王观轻笑了下,以为是贝叶的来电,但是等他拿出手机观看来电显示之后,却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
“打错了吧?”王观稍微犹豫,见到手
机还在响,就干脆接听了。
信号一通,手机中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大哥,大事不好……”
“呃?”王观愣了一愣,脑子顿了一顿,拐了好几个弯之后,这才意识到对方的身份,立即皱眉道:“蔡少,大清早的有什么不好?”
“我又被阴了。”蔡鹏声音十分恼怒兼急切:“一定是那姓胡的家伙干的好事。”
“什么?”王观有些不解道:“怎么被阴?”
“那个姓辛的跑路了。”
蔡鹏气冲冲道:“我一大早起来,闲着没事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拿兵器过来让我看看。没有想到电话打不通,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即去他家,发现他家大门已经锁住了。然后向他的邻居打听,才知道他一家人竟然连夜出国旅游……”
王观一听,马上赞同蔡鹏的说法,他的确是被阴了。
“尽管没有证据,但是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就绝对是姓胡的家伙从中作梗。”蔡鹏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道:“我和他没完……”
王观深以为然,毕竟作为地头蛇,又是豪门大少,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的,除了胡少以外,他也真想不出是谁在针对蔡鹏。
明白归明白,王观却很淡定,随口道:“有完没完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你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呀,还不去寻找兵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不知道怎么找啊。”蔡鹏十分干脆,小心翼翼道:“所以又要麻烦大哥帮忙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王观奇怪道:“我和你又不熟……”
“熟,怎么不熟,一回生,二回熟,你可是我大哥啊。”
看来为了争这一口气,蔡鹏完全豁出去了,直接把公子哥儿的傲气置之脑后,甚至不惜把身段放到最低点。
“你这个大哥,我担当不起,也高攀不起。”
此时,王观轻笑了下,也觉得和蔡鹏蛮有缘分的。第一次见面在他手里弄到了七彩珠,第二次见面又由于他的缘故,得到了工布剑。反正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帮他一次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王观随口道:“不过幸好你机灵,提前发现被阴的事情,而且又知道给我打电话求助……那你也不用再另外找什么兵器了,直接过来就行。”
王观报了酒店地址之后,也不管蔡鹏有什么反应,就顺手挂了电话。如果他相信自己,那么自己肯定不会让他失望。如果他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不信任自己,那么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了别人。
不过,王观却低估了蔡鹏的无助程度,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想法,听到王观的召唤就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想也不想就直接奔了过来。
二十分钟之后,蔡鹏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王观的眼前,脸上充满了期盼之色。
“不用那么急吧。”
王观有些好笑,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先坐下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蔡鹏坐了下来,拿起杯子咕噜一口就把水喝完,然后一抹嘴巴立即起身催促道:“大哥,现在我们去哪里?”
“什么去哪里?”王观不解道。
“去找兵器啊。”蔡鹏急声道:“离中午只有两三个小时而已,再不去找就晚了。”
“哦。”
王观恍然,随即笑道:“这个真的不用急,我叫你过来,自然有把握。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喘口气,擦一擦头上的汗吧。”
“就是。”
此时,皮求是也在旁边笑眯眯道:“王兄弟愿意帮你,那你赢是肯定的,想输都难。”
“真的?”
蔡鹏自然有几分怀疑,毕竟现在他已经心急火燎,可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骗你做什么。”王观瞥视道:“放心,我还不至于与那个什么胡少联合起来阴你。”
“我当然知道大哥你不会,况且那个姓胡的家伙十分小心眼,在澳门的时候你借钱给我估计他当时就恨死你了。”蔡鹏肯定道:“特别是昨天我们见面之后,他更觉得我们是一伙的,说不定现在也在谋划怎么对付你呢。”
“有那么夸张吗?”王观自然不太相信。
“绝对没有夸大其词,那家伙的心胸比针眼还小……”
蔡鹏描述了一番,不知道有没有添油加醋,反正胡少在他的眼中,就是小鸡肚肠,卑鄙无耻,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全身坏透了的败类。
对此,王观不置可否,可以肯定就算胡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不至于坏到这样的程度,毫无疑问蔡鹏也不厚道的抹黑人家了。
第645章一般黑,月山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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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蔡鹏抹黑胡少的事情,王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反正两个公子哥儿斗气,本身就是你黑我我黑你,一些情况听听就成了,不必当真。
“大哥你别不信,我可是有证据的。”蔡鹏誓言旦旦道。
王观闻声,自然问道:“什么证据?”
“我就是很好的证据啊。”蔡鹏指着自己,脸上怒形于se道:“已经被他yin了两次了,还不够证明他的yin险狡诈吗?”
王观一听,顿时有些啼笑皆非,连皮求是也忍俊不禁。
“王兄弟!”
就在这时,老孟和沙庆丰联袂而来,而且带来了一件礼物。那是一个剑匣,方长形状,表面纹饰比较古扑。却是昨晚看见工布宝剑无鞘,两人就琢磨着买一个安放的剑匣过来。。。
由此就可以知道,两人不愧为金牌艺术品经纪人,十分注意细节,随时随地为顾客着想,也难怪在同行之中脱颖而出,成为行业中的佼佼者。
然而蔡鹏却不知道剑匣就是礼物,自然而然以为剑匣之中还有兵器,当下喜形于se道:“难道大哥那么镇定自若,原来是早有准备啊。”
“这个就是你为我准备的兵器么?”
说话之间,蔡鹏迎了上去,在错愕的老孟和沙庆丰手里接过剑匣,也没有察觉分量不对,就兴冲冲的打开观看。
乍看之下,蔡鹏自然大失所望,随即第一反应又是胡少在搞鬼,然后恶狠狠的盯住胡少的两个“帮凶”,也就是老孟和沙庆丰现两人,怒目而视道:“什么呀,怎么是空的。你们把东xizang哪去了?”
“藏什么东西?”老孟和沙庆丰肯定莫名其妙,十分不解。
“还在装蒜。”蔡鹏怒斥道:“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行了,别闹,这是误会。”
王观旁观者清,自然明白几分端倪,当下阻止了蔡鹏的发飙,随口解释道:“匣子是用来装剑的,至于兵器还在我的房里。”
“啊,不好意思……”蔡鹏有些尴尬。
老孟也是个聪明人,心中微微一动。立时笑:“蔡少打算借王兄弟的宝剑去比试?那么肯定没有意外,绝对赢定了。”
“那是,想输都难。”沙庆丰也十分赞同。
“咦。”蔡鹏有些惊讶,如果单纯是皮求是在说,他肯定有些怀疑,但是连老孟和沙庆丰也这样认为,他依然表示怀疑,不过却十分好奇那把宝剑是怎么回事。
心里想着,蔡鹏直接开口问道:“大哥。那把宝剑是怎么回事?”
“打听那么多做什么。”王观随口道:“反正你只要知道,把兵器借给你能赢就行,其他都是旁枝末节,没有必要理会。”
“也对。”蔡鹏深以为然。同时小声请求道:“大哥,能让我看看那件兵器吗?”
“行。”
知道蔡鹏不放心,王观也满足他的要求,直接带着众人返回房间。在取出工布宝剑的一瞬间。不仅是蔡鹏目眩神迷,就是老孟沙庆丰他们也是抵挡不住宝剑的魅力,又有几分沉醉于其中的感觉。
“宝剑。真是宝剑。”在察觉工布剑的锋利、危险气息之后,蔡鹏也是多了几分信心,感觉自己真是找对人了。
“这下子该安心了吧。”王观笑道,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
这种自信不仅是源于工布剑的名气,而是它本身的品质。能够传承两千多年而不朽不坏的宝剑,肯定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兵器之一,自然不会害怕任何的挑战。
蔡鹏也是信心大增,吊在半空中的心也放下大半。
在大家欣赏宝剑的时候,时间也不知不觉中流逝,慢慢的就接近中午时分。在蔡鹏的极力邀请下,王观等人也没有推托,直接随着他来到一个咖啡厅中,这里就是蔡鹏和胡少相约斗剑的地方。
此时此刻,胡少已经先到一步,就坐在咖啡厅最中间位置,点了一杯香浓?(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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