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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华伦天向客户展示实力的一个亮点。当初华伦天从厂子里急流勇退的在厂长位置上下来,用手中的权力积攒下来的“黑色”初始资金买下了这一大块儿地皮,兴建了自己的这家公司。从外观规模上他弄的很大,就是想区别于那些租用一两套写字间就开办装饰业务的小公司,他想在起步上就将他们压倒,做郎舟市装饰公司的老大。这些年通过他的不懈努力,“天伦装饰公司”的业务量不断节节上升,产值效益都蒸蒸日上,在不断在成长中坐稳了郎舟市装饰公司的老大的位置。
但最近两年来,特别是最近一年,很多资金雄厚的商人老板也都敛扩财之路扩张到了这一领域,他们投入的资金丰厚,象华伦天一样把公司开得很有规模,展示实力,吸引客户,再加上重金聘请一些专业人员和一些优惠措施,把业务迅速的开展了起来,对“天伦装饰公司”构成了相当大的威胁。华伦天在郎舟市装饰业老大的地位遭到了动摇,他有些暗自担心。
“天伦装饰公司”几个金黄色的打字镶嵌在黑色的大理石上老远都能看得见,进入院门,迎面就是一座三层的办公小楼,外墙贴着色彩鲜艳的马赛克。院子里种植有草坪和树木,看上去清新怡人。把大企业的绿化意识搬入公司,也是他树立公司形象的一大创举,让走进公司的每一位客户都能感觉得到勃勃的生机和活力。从这花园般的景地走过去,就看到了操作车间,车间里也都收拾的很干净,因为常会有客户进去参观,这也是华伦天的要求。
华伦天径直上了办公楼的二楼,很威严气派的从一个个办公室门前走过,来到了总经理室。总经理室在二楼的最尽头,很大,几乎就和隔壁的小会议室一样。地上铺着质地很好的实木地板,踩在上面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南面的那堵墙开了个落地大窗,窗子外是一个精致的小阳台。南墙与北墙的直角处,放着一张特大号栗色办公桌,办公桌对面有几张座椅茶几,都是纯红木制作的,高贵而典雅。
华伦天刚在办公桌旁坐定,崔燕妍就走了进来,把一份打印好的材料递给他。华伦天粗粗扫了一眼,放在一边说:“帮我把空调打开,这鬼天气,一大早就这样热。”
崔燕妍接通空调专用电源,拿起遥控器对准空调,说:“华总,调到二十四度怎么样。”
“行,就调到二十四度吧,正好。对了,你那办公室的空调好像坏了吧,怎么样,热吗?”。
“难得华总还记得我们这些小职员的工作环境状况。嘻嘻嘻,现在还好,过几天估计就热了。”崔燕妍嗲嗲的话音,让华伦天不论什么时候都听着舒适,听着充满诱惑。她是故意在和华伦天打着趣儿的说话,但华伦天就喜欢这样。自从招进崔燕妍做助理,他觉得每天的工作有色彩多了,也很轻松。他很愿意天天很早就来上班,也很愿意呆在办公室不回家。
“看你说的这话。你是我最心疼的宝贝,我怎么能把你忘了呢?下午我就让他们给你重装一台就是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受热呢?”华伦天被刚才崔燕妍打趣的那句话把情绪也调动了起来,兴趣高昂的与她开始在话语间调笑。
崔燕妍娇娇的媚了他一眼,扭着屁股和细腰走到饮水机前帮他沏了半杯茶。回转身,又一扭一扭的挺着胸迈着性感的步子走到华伦天的桌前,将水杯递到了他手中。华伦天一手接过杯子,另一只手顺势就搂住了她的腰,马上又下移到了她浑圆的屁股上,轻揉着,小声说:“都有快个把礼拜没到你那去和你做了,呵呵呵,把你的味道都忘记了。”
崔燕妍很会撒娇,她最懂的就是怎么样能让男人开心,男人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的她,她了如指掌。比如说这个时候,她觉得她就应该做一些煽情的动作说一些透着诱惑又不过火的话来挑逗这个男人。她身子已矮,一屁股就坐在了华伦天的大腿上,让他充分接触到她弹性十足肉感丰腴的臀部,脸上也同时爬上一丝娇羞,甜甜的说:“哪里有一个星期没做?不就是才过了三四天吗?你想我了吗?嘻嘻嘻。”
崔燕妍的胸部很高,华伦天就不停的抓摸着。又觉得隔着外衣摸着没手感,就将一只手顺着她的腰部探了进去,上游到胸罩下,将胸罩的下缘挑开一道缝隙,穿过缝隙抓住了她的**,先是满手的揉弄了几下,又用几个指头捏住了**,轻狂的扣弄着。崔燕妍被他痴迷的扣弄刺激的满脸红晕,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一双媚眼游离的盯着华伦天,活象一只正发情的母猫。
肆意的摸弄了一会儿,华伦天想起还有事情要办,于是说:“好了,宝贝儿。去吧,你回你办公室吧。晚上我到你那,再好好的享用你。我要工作了,今天还有好多重要事儿要处理呢。”
崔燕妍低下头,用湿润的红唇贴了一下华伦天的脸颊,又顺着脸颊轻缓上游到了他的耳部,微一张口,用细牙轻轻的咬住了他的耳廓,华伦天浑身一阵舒适之极的战栗,突又觉得耳眼旁有湿热的感觉,什么东西肉肉的在耳廓内部搅动,立时就酥麻了全身,酥麻到想抽搐的状况。
“哎呦……哎呦……哎呦……,别,别,别,别在耳朵眼儿里钻了,我麻痒的受不了了。”华伦天一阵快意的低吟,他知道,是崔燕妍在用肉感的舌头在他耳廓内转动,又湿又热,很舒服。他在与她**的时候,她就经常使用这一招提高他最后那关键时刻的快感,往往能让他在瞬间觉得成了神仙,幻觉出许多美好的东西。与这个娇嫩的小女人**,那是华伦天在习美娟身上从没有得到过的感受。她很会做,有时候他觉得她的经验比他还要丰富,他问过她为什么这样会做,她说现在的新兴女孩子都很会做,她又比她们天赋搞一些而已。华伦天暗自觉得好笑:在床上的事也要论个天赋吗?她常常能引导华伦天做从没做过的姿势,让他在新奇中完成过程,到达最后的巅峰时刻。在整个完全陌生的过程中,他完全象一个正受老师教诲的小学生,她怎样说他就怎么样学着做,虽然他对她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但却不能驾驭,因为她每一次都要展现一个在他眼里完全陌生的过程。她的花样总是能层出不穷,有一次还让他在她身上尝试了一个极其高难度的动作,弄的他差一点儿从床上掉到地下去,腰也差点儿闪了,崔燕妍笑的哈哈哈的。但他不生气,相反他还很高兴,因为他觉得实在是太刺激了。这些都是华伦天在一用上了崔燕妍的身体后,就痴迷就贪婪就不能再离开她的原因。他常在做完事后舒服的躺着一边,闭着眼睛说:“这哪里是我的第二春呦,这简直就是我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再青春!。”崔燕妍听了就“嗤嗤”的娇笑,边笑还边用以双小手在他身上胡乱的抚摸,一摸就摸到了他关键的部位,他就求饶,但不行。在他的告饶声中她已经动作惊人快的翻坐在了他的肚皮上,他于是就觉得自己不想再求饶了,自己又铁硬硬的,想了。于是,“再青春”就又“再”了一次。他就想:自己还真是宝刀未老,老当益壮咧。
崔燕妍松了咬着华伦天的牙齿,嘴唇也离开了他的耳部,抬起头,妩媚的一笑,从华伦天的大腿上站起了身,迈开长腿,高跟鞋在实木地板上踩出“咣咣”的声音,在华伦天注视的目光中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走到门口,关门的那一刹那见突然就回眸一笑,这一笑,连华伦天一天的魂魄都带走了,暂时放在了她身上。
10。这叫美国式
10。这叫美国式
崔燕妍离去,华伦天点起一支烟,稳了一下心神,正襟危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他今天要处理许多事。他翻开桌上的笔记本,笔记本告诉他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他习惯在笔记本上安排下一天的工作。他的每一天都在计划中进行,有条不紊。他觉得这套方法很科学。就像是现在,虽还在早晨,但他已计划好了,晚上要到崔燕妍那里去,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新招数,上次分别的时候她说下次会有更惊喜的东西为他设计。这个女孩子,真是鬼精灵的很。
与以往相比,今天的这个会议很重要,他要和公司的有关人员讨论新形势下的竞争问题,要在这次会议上拿出一整套的竞争方略。他原本没太把那些刚成气候的公司放在眼里,但最近几个月的业务报表显示,业务量和利润都下降了好几成,他这才引起了警觉。为了发展,为了生存,为了保住自己在郎舟市装饰行业的龙头地位,他必须要谋求对策了。反正是不能再置之不理顺其自然下去了,那样下去绝不会有好事。
华伦天正在思考着,却有一些下属很不合时宜的敲门进来报销单据,他只签了几个,便有些火了,骂开了:“你们不能一个一个的进来呀?一起涌进来是想造反还是下岗干什么?都给我出去'奇+书+网',今天不签了,明天再签。今天马上还要开个重要的会。”那些下属只好灰着脸,暗暗的退了出去。他一发火,下属都很害怕,他很有威严。他也经常在办公室里发火,他那大嗓门一叫起来整幢办公楼都可以听见。有时候他是故意的,他需要建立威严。
华伦天亲自抓财务,管的很严,没有他的签字,任何费用都不能报销。他吸取了在企业工作时的经验,那时候就是因为企业的财务管理不严,才让他有很多空子可以钻,捞了不少企业的黑钱。可是这繁琐的签字又的确累赘,他缺少左膀右臂,诸如此类的琐事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使得他没有足够的精力思考公司的发展大计。他想这也是公司近两年停滞不前的原因,他早晚要改变这一切。
上午九点整,会议准时召开。参加会议的人员都是公司的骨干力量,大家围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四周,面前放着记录用的笔和纸。崔燕妍给各位倒茶,末了坐在了华伦天旁边,算是旁听。众目睽睽之下,崔燕妍和他挨得很近,但华伦天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认为这是地位与威望的体现。他都四十出头了,有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依附着,满足了虚荣心。他行为很大胆,反正这是在他自己的公司,谁敢说他什么呢?
“郎舟市装饰行业现在竞争的很厉害,我们要是保不住我们的市场,那我们就要很快被驱逐出局。这几个月的各方面报表我想打架可能也都已经看过了,各项指标都有所下降,这是很危险的。可以说我们已经到了危机关头”华伦天第一个开始说话,他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算是做了开场白。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今天这个会议的目的,就是要讨论出一整套对付竞争的行之有效的方案出来,扭转现在的局面,抱住我们的市场份额。”
华伦天让主抓对外业务的副经理分析一下装饰市场的行情以及“天伦装饰公司”的主要竞争对手。让主抓内部事务的副经理说说成本的节约及如何从自身内部做出一些整顿的措施。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说完,华伦天做了总结:“可以看出,我们的公司现在面临的主要竞争对手依然还不是那些小打小闹的中小型公司,而是近两年来涌出的那几家规模和投入的资金都比较大的公司;在内部管理和机制上,我们也要提高服务质量节约成本,以求把最大的利益能让给客户。这些就是我们今天要讨论解决的两个大问题,也是两个中心问题。”
华伦天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那些近两年成立的公司的确抢走了一部分市场,但暂时来看,还并没有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大家也都知道,我们在郎舟市来说也算是个老公司知名公司了,我们的老客户有很大一部分是固定的。这些老客户只要我们能维持的好,我相信别的公司是抢不走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拓展新的市场,扩大我们的影响力,树立品牌形象,做精品业务,走精品路子。将公司的定位提高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与会的公司骨干听了都表示出了赞同,大家又畅所欲言的讨论了一会儿,很快一套令华伦天还是比较满意的方案就出台了。
这次会议,一直开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吃中饭时才结束。开完会,华伦天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已经觉得浑身上下有充满了活力。当然,他想,这和早上在他办公室上演的和崔燕妍的那出前戏也是分不开的。想到那个娇美精灵的女人,他就觉得兴奋就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
华伦天走出会议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兴致高昂,自己倒了一杯红葡萄酒,坐在真皮座椅上,把两条腿高高的翘在办公桌上,慢慢的品味,就像在品味胜利,品味崔燕妍。办公楼里很安静,公司为了方便工作,设了一个小食堂,有些职工中午就不回家,在公司里吃了。这一套模式也是从当初的大企业里带来的,他很善于运用他认为有用的东西。他今天也不想回家,其实,在和崔燕妍那晚在她家里发生过关系以后,他就对习美娟借口工作忙,很少回家吃中午饭了。因为崔燕妍每天都不回家,她在公司吃饭,就这样无形中也把他给留了下来。他很愿意每天中午和她一起吃饭,一起渡过轻松的一段时光。
果然,崔燕妍知道他没走,不一会儿就为他端来了饭菜,他们通常都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一起吃的。
“我今天提前告诉食堂你在这吃中饭了,他们特别单独给你做了些饭菜,嘻嘻嘻,我也陪你沾光了。”崔燕妍进了门,把丰盛的饭菜放在了桌上,笑嘻嘻的说着。
华伦天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确实很不错,有红烧排骨有清炖鸡汤,还有几个精致的蔬菜。他想这个女人不光是会做那种事,就连生活也很会为他安排呢。
崔燕妍夹了一块儿排骨塞进他嘴里,他嚼了几下,说:“嗯,很不错。味道很鲜美。”
崔燕妍娇嗔的撅起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华伦天说:“真的吗?真的很鲜美吗?嘻嘻嘻,有我的味道鲜美吗?”。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她的味道,咧开大嘴笑着说:“那当然是没你鲜美了。你那味道,是我这辈子吃的最鲜美的东西,不但鲜美还有奶香味儿,甜的很呢。”
崔燕妍把脸一偏,媚眼一挑,那股子浪浪的坏味儿就又出现了,她两片薄薄的红艳艳的嘴唇笑笑的说:“奶香你个头呀,人家又没奶过小孩子,哪来的什么奶香味儿?还有甜味儿?嘻嘻嘻,哪儿甜呀,你说。”。
他就喜欢她这副模样,她那发情般的眼睛,那女人味道十足的性感的嘴巴,那张媚脸上整个的神态都让他着迷,真想把她一口口舔着咽下肚子里去。他喜欢着风骚的女人,风骚是骨子里生成的,是学不来的。怪不得她说她有那种天赋呢,华伦天这下是相信了,想通了那句话的意思。她现在这样的风骚样子,就没人能学的像,她那一笑一颦,那双手叉在腰间的姿态,都令华伦天看的满心舒畅,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激情时代。他那张对员工威严的脸,也只有此时对着她才灿烂开来。
他夹起一根黄瓜段,说:“来,燕妍我们一起把它吃掉。”
崔燕妍就笑,说他是老没正经的。然后很听话的从另一头开始吃,他就将黄瓜的这一头叼在了自己的嘴里。很快,崔燕妍的嘴唇就和他凑在了一块儿。华伦天便有滋有味地吸允她的嘴唇,真想一口把它咬下来。她就是一泓春水,滋润着他荒芜干燥的土地。
吃晚饭,崔燕妍出去洗碗筷,华伦天躺在沙发上休息。他想着她细致的腰身,想着她扭动的屁股。她是女人中的尤物。她给他带来了心灵的抚慰。想着想着,他的想法就过了火,他突然想把要在晚上到崔燕妍家去做的事情提前到现在来做,就在这办公室里做,很刺激。
华伦天假装熟睡,崔燕妍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他知道她还会来。可是他却不知道崔燕妍能随时洞悉他的心理。吃饭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来他急猴猴的样子了。崔燕妍知道他想要什么,她走近华伦天,低下头去亲他的额头。这个鬼精灵的女人,咋就能知道我想要呢?华伦天想着,一把就将她搂住了,让她整个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就知道你个老滑头没睡着,你装的。骗我。”崔燕妍娇滴滴的说。
“你给了我生命!早你身上我又活的旺盛了。”华伦天调笑着说。但他知道他说的这句话可是大实话,是内心里的话。
“你说什么?我给了你生命?我哪有那能咧。”崔燕妍一边笑一边故意装做不懂风情的样子傻傻的问。
“你给了我新的生命。我是说只有你的身子能给我新的生命!”华伦天又重复着说了一遍,便不在说话,他开始了动作。这时候语言已不能止住他心中的饥渴了。动作势在必行。
华伦天撩起了崔燕妍好看的裙子,手倏的一下酒伸了进去,钳住她内裤的上缘,微一用力就将它扒了下来,说:“燕妍,前几次都是你教我新花样,今天我教你个新姿势。哈哈哈,我们来个美国式的**。”
“什么叫美国式的**?你个半老男人还真懂些东西咧。”崔燕妍确实不知道什么叫美国式的**。
“很简单,呵呵呵。就是在办公室里**。依靠在桌子上**。有刺激,有能使上力。时间很短,速战速决。美国鬼子时间紧,都喜欢这样做。所以就叫美国式**。”
华伦天一边解释着,一边就和崔燕妍一起站起了身,他把崔燕妍推到桌边,让她被对着他趴伏在了桌子上。他则站在了她身后,把自己要干活的家什弄了出来,再一次撩起了她好看的裙子,对准目标,一个挺进,开始卖力的运动恰里。
崔燕妍倒还真是第一次这样体验,她一边哼哼唧唧的呻吟,一边说:“你还真知道一些鬼花样,还知道什么,还……”
突然她就不说话了,倒是哼唧声更强烈了。
11。回一次那个家
11。回一次那个家
路水莲决定回去一趟,回去一趟指的是回她父母的那个家一趟,她大概有半年没有回去过了。复韵母曾打来电话说:“不想我们倒也罢了可你竟连亲生儿子也不想,怎么狠的下心?”路水莲很少与父母谈心,父母琢磨不透她的心思,说:“还都说女儿贴心哩,可你的心在哪个方位我们都不知道。”父母总是责怪她在疏远他们,其实并非这回事,她从不曾有意疏远过谁,也从不曾有意与谁亲近,她就是这么个人。
路水莲给李炳辉留了一张纸条,说要过半个月再回来。结婚后,她还从未在娘家一连住这么多天。说不定主场了他们反要讨厌呢,她想到这,笑了。她在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些东西,骑上自行车就去了车站。市里有两个汽车站,她去的是最大的那一个,只有这个车站有车直接开往家乡县城的那个小镇,她家其实就在那小镇上住的。
骑过天伦公园大门口,路水莲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仔细朝里面看了看。她看见了许多形形**的男人,有打牌的有下棋的,有读书的有看报的,样子都很有限。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和李炳辉散步到这儿,李炳辉竟然死活都不肯进去。直到现在她仍然搞不懂为什么,他当时像是很害怕,他到底怕什么?
路水莲把自行车停在了车站广场的停车处,她没有买票,更没去候车厅,而是直接从那个车辆进出的大门走了进去,找到一辆标明去明港镇的中巴,坐上去。车上已经做了三四个人,去明港镇的中巴每十分钟就有一趟,不用预先买票,随到随坐,到点就开,少了许多麻烦。她想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何必又是买票又是等车排队检票什么的。她觉得那都是浪费时间。
只过了几分钟车子就开了,往西开去。路水莲两眼望着车窗外。车子驶过新马路北京路肖家湾,开到了西立交桥。这里属于城市略偏的地带了,马路两旁有很多新建起来的门面房。这时路水莲看见了“天鹏装饰公司”的牌子,听说那家很大的公司就是习美娟的老公开得。路水莲透过大门看见那围墙里的景色倒很是不错。老公开着这样大的公司,做着大老板,她何必还上班呢。路水莲想。没必要不需要上班的留在厂里瞎凑热闹,需要上班的却被迫呆在家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路水莲闭上了眼。她想再有一个小时就回到父母家了,她心情却很沉重,总有想哭的感觉。以前每次回家都是很高兴的。她真想有个地方能让她好好的哭一场,但她不想再父母面前哭,也不想在周围任何认识的人面前哭。她身边也没有那样能让她趴在身上好好哭一场的人,那样的人还远远没有出现。
她想到了儿子家全,她很少想到他的。感觉就像没有生养过他一样。只有回到了小镇,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她才有“已经是妈妈”的想法。生下儿子,她觉得他是陌生的一个,她看不出他有哪点或是说什么地方长得像她,她只能是鼓起勇气接近他。
或许我才是陌生的一个。路水莲想。她也很少想父母,但她知道父母却是经常想她。父母弄不懂她,就像她也弄不懂自己一样。她当初一心想离开家,也包括了想离开父母,她不知道她在逃避什么。但她有时候也会感觉出他是在逃避他。这个他就是她在属于李炳辉之前的男人。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她的心已经被无形的封锁住了,她困于其间伤心啜泣。当初选择到现在住的城市嫁给李炳辉,一方面是因为喜欢那个城市,另一方面也就是想逃离现实。
车子开在107国道上,她望着车窗外的景象。窗外有逶迤的群山,有田野村庄。车子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拐上了一条直通明港镇的柏油马路。当车子开到目的地停下来时,她这才意识到一路上尽在发呆。
她跨下车,走在小镇的街道上,走进一条狭窄的胡同里。胡同里有几个丁点大的小孩子在地上玩蚂蚁,手里都拿着细长的小棍,蚂蚁跑到那他们就追到哪,要把蚂蚁打死。走到近前了,她才发现那里面就有家全,她的儿子。
“家全” 路水莲叫道。家全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就抬起了头看看。
路水莲蹲下身子,说:“叫妈妈,怎么呀,不认识妈妈了吗?”。家全疑惑的看着她,没叫。
“来,妈妈抱抱,半年没见你都长这样高了,想妈妈吗?”。
路水莲抱起了家全,家全就盯着她的脸看。随后,有盯着她手里拎着的东西。她忙拿出几个果冻布丁,说:“看妈妈都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快叫妈妈。”。
“妈妈。”家全这才低低的叫道。
“哎!好乖乖,想妈妈了吗?”路水莲终于听见家全喊了,很高兴。
家全用小手摸她的脸,她觉得痒痒的很舒服,也很亲切。她抱着儿子往家里走去。一个系着围裙满头银发的老太婆在门口生炉子,拿一把蒲扇轻轻的扇,每扇一下就会冒出一大团浓烟。
“妈。”路水莲喜滋滋的喊道。
老太婆直起腰,回过头,笑了,说:“咦?你怎么回来了?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呀。”。
“我哪还用你去接呀。我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爸呢?”路水莲问。
“喝茶还没回来。每天上午总要在茶馆里泡着,不到中午吃饭不回来。你在哪看见家全的?我喊了好几声他都不理我。这孩子,淘气着呢。”老人家说着话,在家全的头上拍了一下,很亲昵。
路水莲走进屋,母亲给她端来了洗脸水。她随便的洗了两把。正欲坐下却听见母亲问她怎么有时间回来。这是她最不愿提起的问题,她不敢实说,怕老人担心。就敷衍说是厂子里放了假。两个人随便的聊着话,不觉间就到了中午,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放学回来了,叫她小姑。那时哥嫂的小儿子,长林。他刚从暑假补课的课堂里回来。路水莲和他打过招呼,随口问了他哥哥哪里去了,长林回答说帮他爸爸卖猪肉去了。
长林的哥哥叫长连,哥嫂就这两个孩子。路水莲一下就想起了以前呆在家里时的事。长连的年纪和她差不几岁,经常和她吵架。长连像是继承了他母亲的血统,头脑简单脾气暴躁,经常惹她生气。有一次,他竟然骂路水莲是“**”, 路水莲很生气,就打了他一巴掌,打的很重,打的长连捂着腮帮子直哭。
“你就是**,我看见的。你和那男的在一起亲嘴我全看见了。**。”长连的嘴一向很硬,他有证据,所以他不服气。路水莲就又打他,但这个时候嫂子从外边回来了。她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正被小姑子狠狠的扇耳光,就很生气。对路水莲开始了责骂。长连键母亲来了,就更来劲儿了,他开始大嚷:“你就是**,你和那男人在水库旁边的林子里亲嘴我都看见了!。”
路水莲无计可施,又羞又怒,嚎啕大哭。她的母亲就过来数落长连:“你小孩子懂什么,别瞎说。”
嫂子就不愿意,回顶母亲:“你是没看见她打长连打的多狠咧。我还没见谁家的姑姑打侄儿打那狠咧。”结果,一家人都生上了气。
相比较而言,路水莲就喜欢长林了。他有些雅气,象他父亲也像路水莲。她小时候就经常抱他,可以说他就是她抱大的。路水莲的母亲吩咐长林到茶馆去喊爷爷回来吃饭,告诉他,姑姑回来了。
路水莲一共有姊妹四人,老大是哥哥,其它的就都是姐姐了。有两个姐姐嫁到了外省,一个嫁到了领近的镇子上。父母现在跟哥哥一起生活。家里有两层楼,嫂子一开始就说分开过,他们住楼上单烧。但没过几天她就不自己烧了,又跑下来和母亲搅和在了一起。母亲倒是不介意,她喜欢热热闹闹团团圆圆的气氛,她巴不得子女们都能和她在一起呢。
“是水莲回来了呀。”父亲一边进屋一边就喊她。父亲个子不高,头发剃得很短,一根根的竖立着,头皮看的一清二楚,跟母亲一样,那头发都是花白的。
“炳辉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呢?”。父亲问路水莲。
“他还要上班,走不掉。”
“他哪会来呀。他是坐大机关的,怎么看的上我们这些小城镇的老百姓。他怕来了我们沾他身上的仙气。”母亲揶揄的说。结了婚后,李炳辉很少来看她的父母,母亲的意见就很大。
“他还在那个机关里工作呀。唉,要是能让他给你通通路子把你也调去就好了。坐机关清闲。你那厂子迟早也是要完,现在哪有国有企业不破产的呢,你要是一下岗,两口就更难过了。能进机关就有保证了。机关是不会倒闭的。”这是父亲在说话,他一下子竟然胡乱说到了点子上。路水莲的厂子不是迟早要破产,而是已经破产了。
几个人正闲聊着,哥嫂也从外边回来了。
12.相遇
12.相遇
随着哥嫂进门,家里的人也就全到齐了。路水莲的母亲就张罗着将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一家人坐下吃饭,把个四方桌围坐的满满的。嫂子很热情,不停的给路水莲夹菜,路水莲推让着。不经意间,嫂子也问起了那个她最不愿意提及的问题:“这次怎么有时间回来?厂子里不忙了吗?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好了。”
路水莲特别不愿意说起这件事情,但不得不回答:“厂子里放假了,我这次来想住上半个月呢。”
“真的呀?你们厂子怎么会一下子放这长时间的假呢?”嫂子很惊奇,也看不出她对路水莲要留下来住半个月是欢迎呢还是不太满意。
这样的问题路水莲实在是觉得不好回答,她吱吱唔唔了两句,赶紧想把话题岔开:“嫂子,你们卖猪肉的生意还好吗?”
这一招果然就凑效,嫂子的脸色马上就黯淡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唉!……生意现在是越来越难做了,利润是越来越薄,基本挣不到什么钱,还要养活这多人……”。嫂子说的气势也算是实情,她自己一家四口的开销指望着这个肉摊,还有路水莲的父母他们也要养活,虽说她们姐妹三人每月也给一些生活费,但毕竟哥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还是要负担的多一点。另外,还有路水莲的儿子家全,就算是个小孩子,但那也是一份支出。
路水莲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了伍佰块钱在手里,放在嫂子面前的桌子上说:“家全在这儿又吃又住的,真是不好意思,这伍佰元钱你拿着,算是我给的生活费吧。”
嫂子坚决不要,路水莲的大哥也责怪自己的女人不会说话,说什么也不肯收下。
推让了一番,路水莲说:“嫂子,这钱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是嫌弃我给的少了。你这不是想让我给家全领回去吗?”话说到这个份上,哥嫂也看出了她是诚心想给,勉勉强强的收下了。
路水莲近半年没回来,一家人就显得很亲热,这顿饭吃的也就很高兴。吃过饭,已经中午一点多,父母和哥嫂都去睡午觉了。路水莲却是没这习惯,就牵了家全的手,到镇子的街上闲逛。她想,她是要尽一份母爱的。挽着家全稚嫩的小手,她感到了一份母性的归依与充实。她突然生出了想把儿子接回家里的念头,她怕长时间的分离会淡化了母子之间的感情。但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失业,客观上存在的事实让她觉得无能为力,一时间,心口隐隐的痛。
明港镇分布在一条河的两岸,河已基本干涸,一条笔直的街道与干河十字交叉,又把小镇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四个板块。街道两侧排满了各式商店,多是新盖的楼房,外表也装潢的与大城市里的楼房一样好看。小镇的街道看来也是进行了扩宽,分出了机动车道和人行道,设置了绿化隔离带。这些年,时势就是这样,农村乡镇也都花大力气改造外观面貌,以便吸引引资。
路水莲牵着家全走在机动车道上。小镇的交通很随便,加上来往车辆不多,人们便都喜欢在机动车道上行走,觉得宽阔舒适。街上也没有几个人,乡下人大都在上午赶到镇上买些东西,集市也多是在上午开设,他们把这叫“赶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所以街上人就少。一辆锃亮的桑塔纳2000由正前方缓缓开来,路水莲于是便往路边相让。可那小汽车却在她身边停住了,里面一个男的似乎是在叫他,并向她挥手。她疑惑。那男的下了车,大大咧咧的说:“怎么了,装着不认识呀?”
“你是……你是林明远?”路水莲认出了这个男人,有点意外的惊喜。
“我还以为你真不认识我了呢。”林明远穿着质地考究的白色衬衣,打着领带,头发也是时下很流行的寸头,一幅老板派头。
“哪能不认识呢。只是你刚才坐在车里,我不大看得清。这车是你自己的呀。”路水莲羡慕的问道。
“嗯,是我刚买不久的。我现在在镇上开了个服装产厂,跑业务办事儿什么的,用着方便,就买了它。”林明远看着路水莲好看的眼睛说。
“我还不知道呢。呵呵呵,那你看来是发了呀。”路水莲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
“发什么呀。比起人家几千万的大老板还差的远。有空去我厂里玩,就在镇子北边。噢,对了,我要到镇zf去办点事儿,回头再联系,我先走了。”说完话,林明远很模样的钻进了汽车里,一眨眼开出了百米开外。
路水莲怔怔的站在了原地,心潮起伏不定。结婚后她这还是第一次遇见林明远。他是路水莲的初恋情人,在情窦初开之际,他们在镇子外的林地里尝试过性与爱的秘密。林明远让她嫁给他,但路水莲却嫁到了郎舟市。在她远离小镇的同时也远离了林明远,她当初也为自己寻找过理由:他并不是我真爱的男人,也不是能给我幸福生活的男人。可是现在,她真爱的男人是谁呢?能给她幸福生活的男人又是谁呢?是李炳辉吗?她觉得内心里有点苦涩。
带着家全在街上逛了一遍,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家全没睡午觉,回到家有了困意,路水莲便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哄睡着了,放在了卧房的床上。路水莲出嫁前的房间父母还给她在保留着,里面的摆设也还都是鸳鸯,收拾的干净整洁,专门是为她回来住准备着的。她坐在熟睡的家全身边,看着儿子,想着中午在街上遇见林明远的情景。如果那个时候要是和他结婚了的话,那身边睡着的就应该是他的儿子了。路水莲想。
吃过晚饭,看了会儿电视,一家人随意的聊了会儿天,父母和哥嫂又都回自己的卧房睡觉了。路水莲也在自己房里和家全睡下,她想起给李炳辉打个电话,于是就拿出了手机拨家里的座机号。通了,但迟迟没人接。正要挂掉,却又有人接了,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你找谁?”
自己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个不认识的人,还问她找谁,路水莲就觉得有点疑惑:“你是谁?”。
电话里一时又没了声音,那人象是被她吓跑了一样,路水莲抱着手机正猜想,却又传来了声音,这次是李炳辉的:“喂,是水莲吧。”
“刚才那男人是谁?”路水莲严厉的问。
“哦,是,是马交宏。你在哪呀,你在你娘家吗?”李炳辉回答的话有些不太自然。
路水莲也不回答他,继续自己的话问道:“你干嘛总要把他带回家?这晚了他还不走,难道还要在咱家里过夜吗?”
“他是我同事,又是朋友,你不在家,我让他在这过夜有什么不可以。”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怎么不接电话?”路水莲想问个究竟出来。
“我刚才在洗澡呀。”李炳辉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这样晚了才洗澡?你到底在和他做什么?”。路水莲却越听越怀疑。
“不晚呀。我不是一直都在这个时候洗澡的吗。”
李炳辉明显是在搪塞,路水莲当然知道他一般是在吃过晚饭后就开始洗澡的,尤其是在夏天。但现在离这样远,她是不可能去察看他到底在家里做什么的,便没好气的对着电话说:“见你的鬼去吧!回去再和你好好算账。”说完,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路水莲的满腹疑虑却依然未能打消。李炳辉把马交宏带回家,然后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会干些什么?她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不对。她承认他们是好朋友,只是这样的好法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他们会不会干什么龌龊的事情呢?路水莲一下子祥到了天伦公园里的那些个男人。
家全很长时间没和妈妈一起睡过了,他抱着路水莲,一小手就放在了她的**上,象是小时候想吃奶的样子。路水莲觉得有趣,就问他:“家全,想吃妈妈的奶妈?”
家全光是天真的笑,却不出声。路水莲来了兴致,想逗逗他玩,说:“想吃就吃呀。”可是家全却有点害羞,不肯趴上去吃,只是用他的小手来回的摸。
“我怎么没有长的和妈妈一样呢?”家全天真的问。
路水莲更感觉到好笑了:“你是男的呀,男的是不会长的和妈妈一样的。你想长吗?”
“嗯。想。”家全不笑了,看这路水莲一脸正经的回答。
第二天,路水莲起的很早,她想为家里做点什么。家全呆在这这几年很麻烦家人的。她把门口的水泥地用井水冲洗干净,把走廊的杂物清理整齐,找来拖把,把楼上楼下的各个房间都拖洗了一遍。楼梯上也很脏,塞满了杂七杂八的零碎东西,她先是清理了一遍,有用拖把拖了一遍。于是,整幢房子变的满目亮堂了。看着也很舒服,路水莲就很满意自己。
13。李炳辉怎么会是这样
13。李炳辉怎么会是这样
收拾完整座房子,时间也不早了,路水莲又忙着帮母亲做中午饭。饭菜快做好的时候,哥嫂和父亲也都象头一天一样回来了。嫂子就夸路水莲勤快,把屋里屋外都收拾的整洁干净。
午饭过后,嫂子就没去菜市场做生意,菜市场一般下午都关门的。她正欲睡午觉,却看见路水莲收集了一家人的脏衣服要拿去洗,那里边也有她一家人的,她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从路水?(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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