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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伦天当然不能对她说实话,他也不太想理她。自从有了崔燕妍以后,她的存在相比较年轻的崔燕妍来说就是可有可无了。他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碰过习美娟了,以前最为激情的时候,他对她身体的迷恋那是相当的上瘾。缠着她做夫妻间的**,那就象是吃饭一样,如果折翼顿没吃上肉,那下一顿必须得补上,从没有隔过一天不做。也时候即使回家再晚,也要把她给折腾醒了,美美的做上一回,才能睡的着觉。
华伦天随口扯了个理由:“哦,我今天陪一个重要客户在外多玩了一会儿。”说完这个无稽的理由,他自己都想笑,谁说崔燕妍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他的重要客户呢?不然他怎么会对她花那样多的钱呢?
华伦天拉亮了客厅的灯光,习美娟在家看电视的时候一向都是关着灯的。他发现习美娟的脸色似乎很阴沉,满脸伤心。他的心当即往下一沉,他毕竟是心虚的,说:“怎么呀,你不相信我吗?”
“你知道我等你多长时间了吗?我想和你说个事儿。”习美娟的声音幽幽的,透着哀怨。
华伦天又是一阵紧张。他想,她说要跟我说个事儿,会是什么事呢?难道她听到了什么?或者说是她已经知道了他和崔燕妍的事吗?不会呀。一边想着,一边就开了口:“有事儿?什么事。”他竟感到了内心的忐忑不安,象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等待着她的回答,以判断情况的发展。
“我,我从明天开始就失业了。今天厂里把我也精简掉了。厂子马上就要正式宣布破产了。”习美娟不无伤心的说着,看那样子还有点想哭。
华伦天提起的那颗心,随着习美娟的话音落定也回到了肚子里,他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真是做奸心虚。
“就这事儿?我还以为是什么多不得了的大事呢,看你的脸色倒是把我吓了一大跳。这有什么可惋惜的,就是今天不精简你,你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们那不早就开始精简人员了吗?你还算好的呆到了现在。一个马上就破产的厂子你留恋它做什么。”华伦天口气无比轻松的说。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能不能到你的公司去工作,我不想在家里闲呆着,无聊的很。”习美娟眼里似乎燃起了一点希望,她想到自己老公的公司里工作部就和到自己家的公司里工作是一个概念吗?但她没想到华伦天会立马就拒绝了。
“不行,你去了能干什么?你什么都不会,那对你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你只能给我添乱子。”华伦天的话说的很坚决,象是对待一个完全不认识的来求职的陌生人。
“我是不会,可是我可以学呀,我可以从头开始学。再说,有些方面你也得需要自己的人呀,比方说财务。我在场子里以前就是做财务工作的,我想我是能胜任这项工作的。”习美娟觉得丈夫的回应有点让人不可以理解。
“好了,别再这样想了。你已经工作劳累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在家休息休息了。这件事等过一段再说吧。”华伦天想采取缓兵之计,先拖下来再说。
“可我不能就这样成为了一个闲人,在家被你养着呀。”习美娟还是不甘心的说。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老公养老婆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了,就是你上班时挣的那两个小钱还不够我抽一个月的‘中华’呢,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华伦天这倒说的是实话,他一个月的“中华”烟钱也得个一两千块钱。
习美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她又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那样茫然的坐在沙发上。华伦天就催促她快去睡觉。不管怎么说,他是不可能让她到公司去上班的,如果说要是崔燕妍没到公司以前或者说是没和他有那种关系以前,倒还是可以考虑,她去帮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但现在是万万不能的,她一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那他在崔燕妍身上刚投资的钱也就全打水漂了,以后再想享用她的身体也是很难的了。
“快去睡呀。你别想那多了,在家里不是挺好的吗。好多人想这样清闲的呆在家里还没有这样的条件呢。”华天伦见她还没动身,不知怎么就有点急了,又开口催促了一遍。但习美娟就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没动,依然在沙发上迟疑着。华伦天看见华俊辉房间的门在开着,却像是没有人,就问:“俊辉呢?”
“他到外边租房子去住了。”这句话好象一下子激醒了习美娟,她从刚刚的沉思中回到了现实,她的回答有点战战兢兢的,她害怕华伦天会发火。
“他去租房子了?他怎么会有钱租房子?你给的?肯定是你给的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给他钱吗?我看你们娘俩都是一样得尽没出息。”华伦天果然是怒火大发,从他说话的大嗓门上就可以听的出来。他甚至有点气急败坏的意味夹杂在其中。说完这句话,他也不在管愣怔在了沙发上的习美娟,而是自顾走进卫生间,将门重重的关的“砰”的一声响,洗澡去了。
华俊辉喜欢在自己面前放一面镜子,凝视着镜中的面部表情,在凝视中进行他的小说构思。镜中的面部表情是严峻的,也可以说是严酷,至少那眼神就是严酷的,没有笑意,没有软弱和矜持。那嘴上并不怎么黑的茸毛和冷冷的直视的眼神构成了鲜明的反差。他用刚毅的毫不妥协的外表包裹着内心的脆弱和敏感。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他认定自己就是写小说的料,他是为小说而活着的。他有种种理由来证实这一切。他不想考大学,认为读大学对他来说是极其不明智的,是在浪费时间浪费青春。如果有读大学的思念时间,完全可以把小说写好了。这是他的想法。他早在读初中时就把高中和大学的语文课统统浏览了一遍,结果很是失望,他发现这些语文课本对实际写作帮不了多少忙。
华俊辉认为小说是神圣的,如果有必要,他愿意为小说而死。他不能容忍父亲对小说以及对他的侮辱,他对父亲华天伦的感觉是陌生的,他们之间象是从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心,有的只是对持与争吵。华伦天文化不高,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看报,几乎脸电视都很少看。要让这样的人懂得什么是小说是很难的,但问题还不在于此,关键是他太骄傲,不能容忍别人有异于他的行为。华俊辉刚刚辍学在家写小说的时候,被他歇斯底里的撕烂了几乎是所有的文学书籍。他把在公司的脾性带回家,他把华俊辉堪称是他的下属,是员工,他只要求华俊辉能不折不扣的执行他的命令,而华俊辉是不可能听他的。这样,他们之间对立的矛盾就愈演愈烈。华天伦认为华俊辉是误入歧途,是个没用的人,他把他看扁了。看扁了华俊辉的华天伦曾发火撵他出去,不要他呆在家里,不认他这个儿子。就比方他没有儿子。华俊辉于是就伤心的想,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儿子看待,我小的时候他酒没有怎么抱过我。悲愤中的华俊辉认为把他和华伦天安排成父子关系是上天的一个极大的错误。他也不想在错误中奢求什么父爱,而只能实际些。以前他一直在想,为了小说我可以豁出命去,现在想的则是,为了小说,我可以像条狗一样的活着。他哀求过华天伦:让我试试,我有把握,我有信心成为一个作家。华天伦则讥笑他:别再做你的白日梦了,乘早回到挣到上来吧。一点怜悯心都没有给他。
华俊辉愤怒,无奈,只好转而向母亲求救。母亲到底还是爱他的,禁不住他的多次恳求,心软了。
“你为什么非要到外边去租房子呢?”母亲习美娟问。
“在家里我压抑我找不到感觉我什么也写不出。你应该相信我的。”华俊辉诚恳的说。
母亲习美娟是怕父亲的,这一点华俊辉是可以看出来,因为她拿钱给他的手在颤抖着。
“如果让你父亲知道了,肯定是要骂我的。”习美娟对儿子忐忑不安的说。她给了儿子足够维持一年生活的钱,说:“写一年试试看吧,要是没有什么名堂以后就不要再写了。”
华俊辉于是常常的嘘出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能够投入的写了。他四处寻找房子,他不太想在市里写,他要远离城市的喧嚣。最后,他在城郊租到了一处民宅,有两个房间,铺了地板砖还吊了顶,很干净,月租金是四百元。他对这房子很是满意,安静,门口是一块儿水泥地,不远处是一座山,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华俊辉把食指放在嘴里响亮的吹了个口哨,对面那座山马上就给了他响亮的回应。华俊辉觉得自己是融入到了大自然中,觉察出了从没有过的舒畅。
亲们,今天的点击还不错,所以我就一气儿些了四章给你们看。怎么样过瘾吗?只要亲们用力的支持,我保证就会尽全力尽死力的为你们写。不过这两天给鲜花的象是少了点,怎么回事?
18。荒唐岁月
18。荒唐岁月
少年时代的李炳辉和陈玉龙曾经是一对儿很好的朋友,两人同在一所小学上六年级,陈玉龙的家酒在学校附近。放了学,李炳辉就经常到陈玉龙家去写作业有时候星期天也会去。陈玉龙的父母是小学教师,见李炳辉的样子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就主张儿子同他玩,而且还乐意辅导他功课。两个孩子的成绩因此在班里就遥遥领先,这也进一步促进了友谊,两人好的如同一对亲兄弟。
陈玉龙家的房子是私房,单看外表并不怎么样,只是一走进去感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很舒适很漂亮,吊着顶,贴着很高档的墙壁纸,铺着好看的地板砖。那个时候是很少有人家花钱装修的,这种装修在今天看来当然是已经太寒碜了。陈玉龙家门口有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有棵很大的枣树,枣树下是一张石桌两方石凳,两人就经常在这个地方做作业,父母则在一旁忙活他们自己的事。
“你爸怎么老是围着你妈打转?”李炳辉对陈玉龙打趣。
“你爸要是在,不肯定也是围着你妈打转吗?男的不都围着女的转”。孩子虽小,但说的话倒很精辟。
“我爸可不是这样,我记得很清楚,他很少和我妈呆在一起。”李炳辉表现出了不同的意见。
李炳辉所记的父亲只是四五岁时候的事,后来就再没见到了。妈妈告诉他,父亲死了。李炳辉不信,但确实是见不到了。
陈玉龙家的旁边还有一幢神秘的大房子,那是他舅舅的家,他一个人住在里面。
陈玉龙的舅舅留着长发,下巴上胡须稀稀拉拉。模样怪异,总是穿一套黑色西服,打着红色的领带。据说他会画画,以前教过美术,还会写诗,出过薄薄的诗集。但陈玉龙的父母却不让两个孩子到舅舅那里去玩,陈玉龙说他妈妈早就不认这个弟弟了。但尽管是这样,陈玉龙和李炳辉遇见他的时候还是会礼貌的称呼上一声“舅舅”的。他们一喊,舅舅就很高兴,会和他们友好的搭讪几句。碰上陈玉龙的父母不在家的时候,舅舅也会给他们些吃的或玩的,一来二去他们之间就熟识了。再遇见陈玉龙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两人也会偷偷的跑到舅舅家去玩。舅舅家很大,房间也很多,一间连着一间,阴暗,空旷。有些房间里还堆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李炳辉有一回好奇地走进一个阴暗的房间,看见地上堆着许多蜡制的小人,都是男人。他刚想离去,舅舅已经笑咪咪的站在了身后。
“这些都是你捏出来的呀?”李炳辉用幼稚的童音问。
“是呀,都是我捏的。喜欢吗?喜欢我就送你一个。”
舅舅打开灯,原本阴暗的房间里一下子就变的满目亮堂。大大小小的蜡人横七竖八的或躺或立,都是**,都有毫无遮拦的生殖器。李炳辉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扭头走了。
李炳辉总觉得舅舅对他比对陈玉龙好,很多次,舅舅送东西给他们吃,李炳辉就明显的感觉到是冲他来的,他很高兴。舅舅经常抚摸他的头和脸,夸他长的俊。舅舅的手很软,象个女人手。舅舅还对他说,以后陈玉龙不在的时候他也可以一个人到他家里去玩的,李炳辉就觉得自己要比陈玉龙受宠爱。但他有时候有点怕舅舅,他总是不爱笑,脸上的表情也是古古怪怪的,和他在一起,总是莫名的恐惧,他的房子也是阴森森的。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李炳辉去找陈玉龙玩,陈玉龙却不在家,他家的门锁着。李炳辉正欲掉头回去,却听见舅舅喊他,他循声望去,只见舅舅站在自己门口,正对着他表情古怪的微笑。舅舅盛情的邀请李炳辉去他家里玩,李炳辉也正找不到地方玩,马上就答应了。
于是,李炳辉走进了那幢阴森森的房子,走在舅舅屁股后面,走过一个连着一个的房间,感觉像是走在了迷宫中,有些害怕。我恐怕出不去了,他想,我不可能自己摸的出去。舅舅把他带进一张摆着很大床的小房间,站着不走了。他看见那房间四面墙壁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男人,都很逼真,尤其是那生殖器给画的太嚣张了,他都不敢看。舅舅在这个时候矮下身,摸他的手臂,自言自语的说:“你长的真俊,真嫩。”李炳辉被吓的不敢出声。
“我喜欢你。”舅舅抚摸他嫩嫩的脸蛋。
舅舅开始脱他的衣服,他两眼惊恐的看着,不知道舅舅要做什么。
“别怕,我很喜欢你,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我要和你成为朋友。”舅舅一边表情古怪的看着他说话,一边脱掉了他的衣服,他把李炳辉抱在了床上,抚摸他。不停的抚摸。舅舅突然把他嫩涩的生殖器含在了嘴里,贪婪的吸允,像小孩子吸奶一样。他感觉有从没有过的莫名快感,但是他害怕,不敢动弹,任由摆布。
“你长的真好。全身都这样嫩这样白,我真是太喜欢你了。”舅舅含着他的生殖器含糊不清的说。舅舅开始扒他的屁股,他始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紧接着一阵撕裂的疼痛,李炳辉便昏迷了,感觉是肚肠都给掏了个精光,有冷冷的空气进入。
他在舅舅完事后下了床,慌手慌脚的被穿上衣服。舅舅含笑看着他,问:“你喜欢这样吗?”李炳辉不敢看他,他那微笑是狰狞的,无疑是只贪婪猎食的野兽。他吓的赶紧离开。
李炳辉跑出了舅舅阴森森的房子,失魂落魄的向家里走去,心仍在噗噗的悸跳。感觉屁股很沉,像要坠下来,吓得直哭。回到家,他的腮帮子上还挂有泪痕。母亲奇怪的问:“陈玉龙欺负你了?”。他摇摇头。母亲就又接着问:“那你怎么哭了,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呢?”。李炳辉还是摇头,他不敢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夜里睡床上,他居然把大便漏在了内裤上。肛门象是失灵了,收不紧。他偷偷的打来水自己擦洗屁股,却被关心的母亲发现,她走了过来,奇怪的问道:“咦?你小时候也不是这样呀?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的疑惑更大了。但他始终没有说,母亲只好给他吃了些药片了事。
李炳辉的母亲叫田春梅,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春梅全身心的爱着丈夫,丈夫似乎也很爱她,只是当另一个漂亮的女人一出现,丈夫就变心了,最后竟跟那女人一起跑了,家也不要了。田春梅就伤透了心,认为这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也不再嫁人了。从此与小李炳辉相依为命,把儿子看成是她生命的全部,呵护着他,关爱着他。儿子哪里有轻微的伤痛便能够牵扯到她整个的神经。她讨厌男人的存在,她把小炳辉打扮成女孩子来养,并教会他许多只有女孩子才愿意做的事情,诸如编辫子织毛衣等等。她在女孩子的假想中寻求沟通和安慰。
又是一个星期天,李炳辉一人正在家呆的无聊,便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陈玉龙。两人在李炳辉家玩了一会儿,陈玉龙说李炳辉家的黑白电视看着没劲,不如他家的好看,于是就邀请他一起到陈玉龙家去玩,李炳辉犹豫了一下就跟着他去了。
来到陈玉龙家,他的父母已经在做午饭了,于是就留了李炳辉在他家吃饭。吃过午饭,陈玉龙的父母就回了房间睡午觉,两个小伙伴就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玩耍。玩着玩着,两人也趴在小石桌上睡着了。睡得正香,李炳辉突然觉得有人在轻轻的拍他,他睁了眼一看,竟然又是陈玉龙的舅舅。舅舅表现的友好亲切,只是眼神很有威慑力。他注视着李炳辉,轻声唤他一起随他进房。李炳辉感到孤立无援,如同在梦幻中一样,任舅舅牵着手走。
他们又来到了有着那张大床的小房间。舅舅拿出好多的水果给他吃,他小心翼翼的吃着。冷不防,舅舅就又像上次那样的开始脱他的衣服,把他的生殖器含在了嘴里,细细的吸允。生殖器给吸的很大,他为此羞赫,却觉得很舒服。舅舅问他:“好受吗?”。他虽然有些恐惧,却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突然,他听见陈玉龙在叫他。“陈玉龙在叫我呢。”他开口说。舅舅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并嘱咐他不要出声。陈玉龙还在叫,并且走进了舅舅的房子,正向这边走来。舅舅只好放开了李炳辉,并飞快的帮他穿上了衣服。陈玉龙把门敲的“邦邦”响,舅舅只好开了门。
“李炳辉,我喊你你怎么不答应我?那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陈玉龙问。
李炳辉支支吾吾神色慌张,陈玉龙顿感疑惑,问:“你呆在这里做什么?”。
李炳辉更觉得不好回答了,这时舅舅在一边说了话:“他想来借一本书,可我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
陈玉龙一下子就信了,问:“你要借什么书呀?”。
舅舅又替他做了回答:“他想借《水浒传》。”
陈玉龙来了精神:“《水浒传》我家里有呀,走到我家去我给你找。”
说着话,牵了李炳辉的手,两人走出了舅舅的房子。
19。扭曲的青春
19。扭曲的青春
转眼过了暑假,李斌辉和陈玉龙考上了同一所中学。因为学校离家远,所以两人都做了住校生。起初,两人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级。李炳辉觉得为此而痛苦,叫陈玉龙想办法调到自己班上来,陈玉龙不肯,说:“已经这样安排了,还要怎么样调动呢?”。李炳辉就说:“我不和你在一块就读不进书,上课老走神,老想你。”陈玉龙就让他自己去和班主任说。
李炳辉找到班主任说了,班主任就笑:“你是贾宝玉呀?可陈玉龙也不是林黛玉呀?”。李炳辉很无奈,就又反过头逼迫陈玉龙,说:“我说了没用,你得去说说。”颈部住李炳辉的死活纠缠,没办法,陈玉龙只好找到自己的班主任,一说,果真是也没有用。李炳辉见没了希望,两滴眼泪便滚落了下来,满脸是伤心和绝望。陈玉龙就安慰他:“别哭,我们再想想办法。”哪知李炳辉却当了真,追问:“还有什么好办法?”。陈玉龙只好想了想说:“我们还可以去找教务处呀,两人一起去。”
李炳辉拉了陈玉龙的手就往教务处奔去,央求教导主任。教导主任是个女的,心肠要比男人软,在听完了他们叙述的原因后,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你们这样一对好朋友还真是难得,好,我就成全你们,可你们要拿出优异的成绩来。”两人很高兴,齐声做了保证。
教导主任得了保证,这才去做他们各自班主任的工作,两个班主任自然是只有服从的份。可两人的嘴确实闲步住,说李炳辉和陈玉龙:倒像是害了相思病;活像一对恋人,难以想象同性也能好到这种程度。
李斌辉和陈玉龙终于被调在了同一班级同一宿舍,好的形影不离,如同一个人一样。爱多事的师生就讥笑他们是“假夫妻”,一下子在全校出了名。好在两人的成绩一直在全校保持名列前茅,这也更加的引起了关注。两人热点书库书做作业,一起去食堂打饭吃,一起在水池边刷牙洗脸洗衣服。陈玉龙大李炳辉三个月,个头也高,因而象个大哥哥似得帮助李炳辉。李炳辉身体孱弱,一旦伤风感冒了,陈玉龙就帮他打饭洗衣服,还买药送医院什么的。陈玉龙处处关照李炳辉,李炳辉也是处处依赖陈玉龙。有时候懒得干的活,便叫陈玉龙代劳。慢慢的,他对陈玉龙说,他已经觉得离不开他了。
班级里的男生总喜欢和女生嬉闹,可这两人却不。因为已处在发育阶段,男生们处于内心的躁动,喜欢说一些止渴的话题,譬如哪个女生的胸脯是飞机场,哪个又是高高的富士山。他们都对女性具有的生理特征非常敏感。尤其到了初二,身体各部位的发育日趋完善,于是,对异性的渴望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一些男生仗着胆大在角落里在阴暗处亲女生的嘴,摸女生的胸脯,并为此沾沾自喜。一片喧哗与骚动,能够保持冷静的,恐怕只有李炳辉和陈玉龙了。
李炳辉和陈玉龙对此不屑一顾,用他俩的话说,就是不愿同流合污。他俩一心一意读书,班级里有许多同学在谈恋爱,老师说这是早恋,只有害处没好处,为了遏制这股早恋风,老师要求大家像李炳辉和陈玉龙学习,说应该多交同性朋友,少交异性朋友。李炳辉和陈玉龙学习成绩优异再次成为有力的证据。
有一天下午,他俩呆在操场上的树荫下看书,四周空旷,教室里的噪音听起来很远。两人背靠着背,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与心跳。突然,李炳辉没来由的想起了陈玉龙的舅舅,于是就问到:“你舅舅现在还和你家来往吗?”
“没有,一直没有。他后来搬走了,也不在我家旁边住了。”陈玉龙边看书边答。
陈玉龙的回答使李炳辉一时觉得心里空了什么。他不是思念舅舅。舅舅眼神隐晦怪异,他害怕。但是舅舅曾引诱逼迫他,使他在一段时间里象中了邪。他想不管到多大,这段经历也是不可以忘的掉的。那是令人痛心的创伤。舅舅在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他干了至今仍毛骨悚然的事情。
陈宇龙个头高,被学校发展成为了篮球队员。他球也打的好,投篮几乎是百发百中。看着她在篮球场上的矫健身姿,李炳辉打心眼里高兴。陈玉龙每投进一个球,李炳辉就为他骄傲,并带头鼓掌。一场球打下来,李炳辉总要拿毛巾给他擦汗,并温情脉脉的给他递水喝。
陈宇龙有个搭档,叫王晓天,身手敏捷,特会抢球,但是投篮并不高明,于是抢了球就传给陈玉龙,让他投。整个篮球场上最活跃最抢眼的就是他俩。每当王晓天和陈玉龙为配合好进一个球而相互间会意的笑时。李炳辉就会觉得受了冷落,默默的走出赛场。这样做了几次,陈玉龙在下场后没能得到李炳辉的照顾,觉得很奇怪,就有一次在从寝室去教室的路上拽着他的胳膊问:“怎么了炳辉,你这一段时间生我气了吗?”。没料到李炳辉却发火了,他甩开他的手,说:“别碰我!你有那个王晓天陪着干嘛还来找我?”。
陈玉龙就笑了,他说:“原来是这样呀。我和王晓天是朋友但也不妨碍我们俩的关系呀,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李炳辉却还是在生气,没好气的说:“你要和他做朋友就不要和我做朋友。”
“你是让我别理睬他?”。陈玉龙见李炳辉似乎气很大,就问到。李炳辉告诉他,随他的便。看的出他真是气的很。
陈玉龙就真的不理睬王晓天了,也不再去打篮球。体育老师找了来,问为什么。陈玉龙说:“打篮球会影响学习。我的成绩已经下降了。”体育老师见他铁了心,只得扫兴的走了。陈玉龙与李斌辉两人重归与好。李炳辉深情的说:“我见你和王晓天在一起我就吃醋,整个心都在痛。”陈玉龙回答他:“这下你放心,我再不理他了。”陈玉龙自此以后就开始小心翼翼的陪着李炳辉,不大和别的男生说话,怕李炳辉再不高兴。李炳辉见陈玉龙的心里只装着自己,很是高兴。他说:“玉龙,你只要是离开我一会儿,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特想你。”陈玉龙就安慰他:“我不离开你。”
两人睡在一个宿舍,李炳辉在上铺,陈玉龙在下铺。一天午睡后,李炳辉醒来发现宿舍里的其他男生都走了,他从上铺上爬下来,见陈玉龙嘴唇微启,两眼轻轻的闭着,还在静静的睡。李炳辉就仔细的看他,觉得他很男人味,他产生了一种冲动,想偷偷的亲他。不了刚亲到他的嘴唇,他就震开了眼睛,随后又闭上了眼睛。李炳辉就接着亲她的嘴,像是在闹着玩。只是刚亲了一会儿,李炳辉就感觉整个身心都在激动。他不敢再亲,怕控制不住自己,默默离开了寝室。
一连几天,两人谁也不和谁说话,像是有什么心事在心中,又都不愿意说破。但是他们彼此都能够用心灵感觉到。没当听见陈玉龙走进教室的脚步声,李炳辉的心就一阵激动。有一天,他拿出一张白纸,一个字一个字的写:“陈玉龙,我发觉我已经爱上了你,爱的很强烈。以至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心跳。整个的心都是严肃的。应该说我对你的爱是又来已久的,只是直到今天才发现。我不知道爱的对不对,更不知道你爱不爱我。你爱我吗?我等着你的回答!。李炳辉。
李斌辉把字条折好,向教室的后门走去,路过陈玉龙的座位,递给了他,说:“给你。”李炳辉走出教室的后门,去上厕所,又激动又害怕,他看后会怎样想呢?他会爱我吗?上了厕所回来,李炳辉故意看了他一眼,但是他并没有看他。李炳辉就有些心凉。一天下来了,陈玉龙还是没有表态。忽然,李炳辉发现枕头里有张字条,忙拆开,字条上写着:我也爱你。陈玉龙。李炳辉激动不已。陈玉龙是爱他的,就像是他爱他一样。他欣喜,感觉活着真幸福。
他们居然相爱了。他们手拉着手走路。只要宿舍没人,他们就亲嘴,满心激动的亲。周末,他们没象往常一样的回家,二十呆在了宿舍里。宿舍里就只有他俩。他们亲嘴,亲累了,他们坐在床沿上,相视无语。天一点点的黑下来,黑的让人只想上床睡觉。
“我睡你床上好吗?”。李炳辉问。
“可以呀。”陈玉龙回答。
他们睡在了一起,搂抱着亲抚着,用最热烈最亲切的方式。李炳辉这个时候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陈玉龙的舅舅。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他想让陈玉龙象他舅舅那样的进入他的身体。于是他让自己的嘴巴接触到了陈玉龙的生殖器,象当初陈玉龙舅舅吸允他那样的把他的生殖器吸允的很大。最后,他竟然扒开了自己,引导从没做过的陈玉龙进入了一个陌生有神秘的世界。两人竟然都同时的在愉快中结束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人在宿舍里没人的情况下都会这样做。但两人过分的亲密引起了学校的注意。
20.她该如何面对
20.她该如何面对
面前就有一把菜刀,路水莲恨不得把它抓起来朝李炳辉身上砍去。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是心灵深处蛰伏着的暴力。这股杀人的欲念是在一霎那间攫住她的,她现在强烈的渴望杀了他,渴望发泄内心的羞辱与忿恨。李炳辉能感觉出来她的愤怒,还有她咬牙切齿的表情,但他毫无躲避的意思,只是一味的低着头站在路水莲的面前。
“我恨不得能以刀砍死你!”路水莲在决定了不杀他之后这样说。
路水莲是对李炳辉有过怀疑的,但毕竟不会相信他真会干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情。那些黄色碟片,还有避孕套,构成了她最初的疑虑,但她马上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是荒唐可笑的。难道不是吗?那是人干的事儿吗?不是人干的事李炳辉怎么会去干?路水莲否定的是那样的坚决彻底。而事实呢?今天所看见的事实呢?事实上荒唐的正是李炳辉。他又不是没老婆,路水莲长的也是很好看很迷人的,有很多男人若隐若现的向她表示过好感,或是勾引过她,可丈夫怎么就对她这样没兴趣呢?她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去找男人做那样的事情。难道和男人在一起做,会比和她在一起做还要舒服快乐吗?男人也能给他只有女人才能给他的乐趣吗?
“难道我还抵不上一个男人?”路水莲觉得异常的委屈,觉得自己的命真的是很苦。直到今天,她才发现李炳辉并不爱她此前她还以为爱情和婚姻就是那么回事。意识到这点,她突然就觉得李炳辉是非常陌生的。几年来,她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彼此以夫妻自居,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一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以前就一直没有意识到呢?
“你为什么要去干那样的勾当?你是不是结婚以前就干过?是不是一直都在干?路水莲觉得她有必要弄清楚他是否一直在瞒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可真是太惨了。她已经隐约的感觉到,她勉强辛苦营造起来的这个家,已经没有多大希望维持下去了。
李炳辉唯唯诺诺的说:“我小的时候,被一个这样的人拉下了水。”
路水莲于是想,那真是个可诅咒的人,他毁了李炳辉,也毁了路水莲。“那你是一直在干,一直在瞒着我了?”。
“没有,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干了,跟你结婚以来我就一直克制着,想改掉。”李炳辉老实的说。
“你想改掉?你想改掉为什么还会和那个什么马交宏瞎搞,又搞到一块儿了?”。路水莲不信他的话。
“我和马交宏总共认识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李炳辉继续在辩解。
“我看你是不会能改的掉的,这样的事情,我听人说过,就象是吸食毒品,沾上了就不容易改的掉。我想和你离婚。”路水莲无奈而又悲怜的说。
李斌辉一听这话,马上就急了:“我真是想改的呀,水莲,求你了,不要离。我保证改,保证不再和马交宏接触。”
“可是,可是你除了马交宏你还会去找其他男人的。”
“不会的,不会的!请你相信我一次好吗?答应我,水莲,别离。”李炳辉几乎就是在哀求了。如果以这样的理由去离婚的话,他以后还怎么有脸在这社会上做人呢?事情传出去了的话,他还不如是去死了呢。
夜里,路水莲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坚决的对李炳辉说:“你自己睡小房间去吧!我想起那件事情就恶心的想吐,我不想你在我身边。”
李炳辉象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乖乖的自己去了小卧室。路水莲独自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睡不着觉。原本失业在她来说就够痛苦的了,不料竟又亲眼目睹了丈夫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来。她越想越伤心。无声的流着眼泪。若不是今天亲眼看见了,她恐怕还要一直被蒙在鼓励呢。她想,我真是笨呀。我其实早就应该怀疑早就应该知道了。
和李炳辉结婚不久,她就奇怪的发现他对女人并不怎么感兴趣。听人家过来人说,刚结婚的那头半年里,男人都不会让女人闲着,天天夜里都缠着要办一回事儿,可他却不,他就是在第一个月里要了她的次数多一点,但也就是十次左右。过了那个月,他基本上就变成了一个星期一次,有时候还得她显出点意思,他才明白要做。半年以后就更少了,有时候一个月也就是一两次。倒是路水莲时常的忍不住了,挑逗他的一些。相反的,李炳辉倒是很关心身边的男人,他在陌生英俊的男人面前会不由自主的表现出羞赫与腼腆。两人热点书库电视的时候,李炳辉和她谈论最多的也是剧中的男主角,每当路水莲提起女主角如何如何的时候,他最多制式草草的敷衍几句。他根本就不受女色的诱惑。有那么一段时间,路水莲甚至为此而沾沾自喜,认为她找到的丈夫是个正人君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里就不禁有了问号:他为什么会对女人没有兴趣呢?她也试着问过李炳辉,他答复:我要是对女人感兴趣了你不吃醋吗。
“难道你真是因为怕吃醋才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吗?”路水莲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很高兴的。
“对呀,我怎么忍心你吃醋怎么忍心伤害你呢?我只有对男人感兴趣你才不会吃醋,因为这是正常的。”李炳辉轻松的答到。
路水莲当时听了这话就很高兴,丈夫从细微处为她着想,她很受感动,于是便说:“爱慕异性是人的本能,你也别太压抑自己,只要你不和别的女人瞎搞,其它的我呀并不会很在意。”
而李炳辉却回答:“呵呵,我已经习惯了。”
路水莲随口又劝他:“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走极端,尤其是不可过份压抑天性,否则人是会变态的。我看过很多本书上都有这样的事例报道。”
这句话不过是情理之中随口所说的,但李炳辉就表现出了不悦:“你尽是瞎说。”
路水莲当时说这些话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往心里想。丈夫从细微处为她考虑,作为回报,她是应该相应的为丈夫考虑的,只是这么回事。可是这些事情今天在想起来就显出了蹊跷:他为什么会‘习惯’了?又为什么会不悦她说‘变态’呢?还有,她深信丈夫是不怎么爱她的,就像她也不是很爱丈夫一样,那丈夫有必要为她抑制自己爱慕异性的本能吗?这不正好就说明他原本就不***吗?为什么当初就没有想到这样多呢?路水莲此时的懊恼是不能用词语可以形容的出来的。
路水莲很晚才睡着,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快些睡,明天还得去找工作,不睡好会没有精神的。她尽量不再向李炳辉的事,这件事很让她伤心,痛苦,但它是可以摆脱的。她只要心一横和他离婚,就与晦气彻底的划清了界限。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她自己,她现在失业了。这是急迫的,也是马上就选需要解决的。第二天醒来,天光尚早,也就是七点多钟的样子,路水莲下了床,由于没怎么睡好,脸色就不太好看,没有平日里光滑水嫩。但她也不想再睡了,她要为自己工作的事抓紧时间了。路水莲仔细的化了妆,比平时仔细的多了,她想弥补一下睡眠不足造成的缺陷。之后,她又在柜子里找出了一套漂亮的衣服,搭配了一个还算合适协调的小包,出了门。
路水莲来到人才市场,市场还没有开门,通常情况下这里开门要等到八点多以后的。但大门外有一处宣传栏,贴着花花绿绿的好多招聘启示,那些没有时间或者是不愿意在人才市场内摆摊的用人单位,就简单的在这个栏里张贴了招聘启事,坐等看到的人前去应聘。路水莲仔细的看了一下,招聘的对象基本分为了两大类:一类要求高学历高职称,这样的单位通常是大公司大企业,所开的薪酬也高,每月都是好几千,这大概就是所说的白领了;再一类就是普通工人了,薪水明显的没有上一类高,每月只有几百。且还强调要有相关的工作经验,也就是所说的熟练工。路水莲大学毕业,以前在厂里做的是设计工作,不能算是普通工人,勉强应该算是白领。只是她以前做的工作专业性很强,看了很多启事,都不太对口。好不容易在一堆乱纸张中找到了一个,眼睛都已经瞅疼了,但心里很高兴。是市里比较有名气的一个企业,在北京路上,启事里说报名日期截止到十号,而今天才九号,还在范围之内,还来得及。她不能放弃这一机会,忙就跨上自行车向北京路骑去。
路水莲来到那家厂子,找到人事科,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很壮实,像个体育运动员,女的却异常的干瘦,身体是扁的,胸脯也是扁的,基本是和小腹一样平的,路水莲就想还没见过这样扁胸脯的女人呢。她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自己的胸脯倒是鼓的厉害,鼓得明显,可是有什么用呢?依然没能吸引住丈夫李炳辉。路水莲走进人事科,那两人就一起抬头看她。路水莲稳住气,问那男的:“请问你们厂里是不是招收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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