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莲走进人事科,那两人就一起抬头看她。路水莲稳住气,问那男的:“请问你们厂里是不是招收员工?”。
21.恼人的眼光
21.恼人的眼光
路水莲之所以去向那个男人询问而不去问那个女人,她的心里也是有一定的想法的,一般情况下,异性相吸同性相排,这是定律,何况她长相还是很漂亮的,问那个男人话,一定能得到满意的答复。象李炳辉那样同性相吸的事情这现实社会中毕竟还是少数的。
果然,如她所料,那个男人听见她的问话,马上就堆起了笑眯眯的表情,他先用含有有色成分的目光,将路水莲从上到下的狠狠“剜”了一遍,狠不得就能让眼睛长到路水莲的衣服里面去。路水莲看的懂他眼睛里的东西,但她只能是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还得报以给他一点微笑,就像要勾引他那样,等着他的回话。
“是呀,我们厂里是在招工。怎么,你也有兴趣吗?”男人终于将她用眼光吃了一遍之后,说了话。
“恩,我就是想来应聘的。看你这位领导说的,我怎么会没有兴趣呢?没有兴趣我也不会来呀。呵呵呵。”路水莲还要笑,并且比刚才笑的还好看。她无奈,现在是求人的时候。
“嘿嘿,我不是说别的意思。我是说像你这样年轻漂亮,怎么会对我们工厂那个里招工有兴趣呢?你不应该来我们这来应聘的,你随便的在外边‘姘’一下,也会比在我们这强的多呀。这种地方,哪能是你这样的**人呆的呀。”男人色迷迷的盯着路水莲鼓鼓的胸脯,一边说这话一边还用眼光在她身上巡游,很快又跑到了她的小腹以下部位。好像路水莲刚进门时他还没将她看够一样。他说的话是话里有话的,有点调戏她的味道,她听的出来。但又不能和他计较。看的出来,他应该是人事科的头头,不然他不会在这间办公室里说话这样放肆的,他的语气一直是旁若无人的,能够把同办公室的人当做不存在,那只能是科长可以这样做。所以,路水莲得忍着,不但忍着,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的样子,继续的对安茜这只老色狼笑,大方的笑,妩媚的笑,略带勾引意味的笑。
“瞧这位领导说的,我又没别的什么生存本事,我以前就是在企业干的,现在下岗了,还不是得生活吗?今天一早看了你们的招聘启事,我急急的就赶来了。呵呵呵。怎么样,有什么条件吗?我想是不是能先报个名呀。”路水莲两只眼睛迎着那男人**辣的目光,柔声细语的说。有时候女人的声音好听了也是对男人的一种吸引,所谓之:色香味音俱全。
“嘿嘿嘿。说实话,我可是很想把你留下来工作的,最好就分在我身边工作。你刚才一进门来向我应‘姘’,我就觉得我应该‘硬’你一下。哈哈哈。我看的出你肯定能和我一起‘工作’的很好的。唉,可惜呀。也不知是你没运气还是我没福,到昨天为止我们所招的人已经满了。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男人真的就表现出很无奈的表情,似乎真是为路水莲没能应聘上,没能来他们厂而惋惜。
“什么?你说什么?你们厂里要招的人已经满了?那你……”。路熟练突然止住了话音,他不想再说下去了。她本来是想说,既然已经招聘满员了,那你为什么不在我进门的时候早说呢?还这‘姘’呀那‘硬’呀的将她进行了一番言语上的性骚扰,将她意淫了一番。原本在男人的这句话没说出来前,路水莲还想有个差不多呢,要不然这男人也不会这样放肆的用言语骚扰她呀。哪知道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路水莲止住了话音,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又没法发泄,只能是默默的转身离去。在出门的那一霎那间,她突然想报复一下那个调戏她的男人。她猛的扭了头,冲着那正对她离去背影发呆的男人一个妩媚之极的浪笑。那男人的眼光倏的一下就亮了许多,他肯定在心里对她有了想法,他似乎还想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到门外和路水莲说上几句什么。但路水莲却在这时狠狠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液,然后猛的转身,迅速离去。远远的,她听见身后办公室里有一阵压抑不住而发出的笑声。她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那一定是科室里的人在笑那个**的男人。
路水莲离开了那家工厂。没办法,她还打算继续再找找看,他现在必须要尽快的找到工作。天气真是太热,她把车子骑到滨河轩附近停了下来,走进路边一家门口有树荫的小商店里买了一瓶矿泉水喝。路水莲将自己靠在自行车上,正一口口的喝着冰凉的矿泉水,无意间一抬头却看见习美娟提着一篮子菜在朝她这边走来。与此同时,习美娟也发现了在树荫下喝矿泉水的路水莲,就加紧了步子向她走来,还未到近前就喊出了她的名字。两人就这样站在同一颗树荫下攀谈起来,也有一段没见面了,两人都感到很亲热,很高兴。
“买菜去了呀。怎么买这多呢。呵呵呵,很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怎么样过的还好吧?”。路水莲先说了话。
“是呀,我刚去菜场买了些菜。天热。不想出门,家里开着空调还好些。多买点,省得老是往外跑了。我家酒住在这旁边的滨河轩,你知道的。走,一起到我家去坐坐吧。”习美娟很热情的答着话,并邀请路水莲。
“不了,不了。以后有机会再去吧。我知道你在这住的。”路水莲不想到她家里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不想看到别人家庭幸福,也许是她觉得自己不幸福的事情太多了的缘故。
“为什么非要等到以后呢?今天不是正好吗?我们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块儿,正好好好聊聊,再说了,你都来到我家门口了,哪有不去坐坐的理呢?”习美娟真情实意的邀请,看的出是很实在的。
“真的不去了,我还有事要办。我得找工作去。从厂里失业回来到现在,我还没找到工作呢。唉,现在下岗的人真多,找个工作太难了。”路水莲不禁感叹到。她又想到了刚才被那个男人意淫的事情,找不到工作还吃亏被占便宜,好在最后报复了他一下。
“别说下岗的事儿了!你还不知道吧,我也被精简下来了。不在厂子粒工作了。我也想再找个工作呢,可是我老公不让,他让我就在家里呆着,养这我,可我实在是闲的难受,咱们是一样的人,生就不是享福的命,劳累着忙碌着,反而觉得充实快乐。对了,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习美娟的这句话,使路水莲真感到吃惊了,她没想到她也这样快就离开了厂子,看来那个厂过不了几天就会宣布破产了,连财务人员都已经下来了。
“你也下来了呀?我倒还真是没有听说呢。我想你们留守的怎么着也得留个三月半年的,哪知道这样快呢?你有个好老公哟,愿意养着你在家还不好呀。我就不行了,你也知道的,我家经济条件可不是太好,我要是没收入那就更没法过了。我还想找个对口的工作干干,我只会画画图,设计设计。别的我也干不了什么”。路水莲打心眼里就羡慕习美娟,老公有钱,又对她好。可自己呢?一言难尽……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习美娟的老公却是个比刚才那个意淫她的男人还要**的多的人。她更不会想到,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和习美娟的老公有故事发生,并且是做了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
“你还要干设计工作呀。嘻嘻嘻嘻嘻嘻,你干了这多年就没感觉到烦吗?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有个熟人说,在羊山新区那里开了家新厂要招设计工的。不知道真假,你可以去看看。你要是真急着找工作的话,我就不硬拉着你去我家玩了,毕竟你这是大事。以后你什么时间有空了,随时欢迎你来我家玩。”习美娟的这句话未路水莲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信息,她决定去看看。
路水莲一路寻着树荫下骑着车子,不一会儿就到了习美娟说的那家新厂门前。但门卫却不让她进去,她只好问门卫:“听说你们厂要招收设计工是吗?”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厂招工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听谁说的?一定是听错了。”门卫的话冷冷的。
“不会吧?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告诉我的。你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呢?”路水莲对看门的中年人说着好话。
“厂里要招工我肯定是先知道的,天天人来人往的从我面前过,我一句这样的话也没有听说过。那道我们厂招工还要你来这里通知我?你走吧,我们这里肯定是没招工。”门卫的话说的斩钉截铁,似乎也很有道理,路水莲不得不信,只好再一次失望的离去。
找了一天的工作,一个也没有找到。路水莲拖着软弱无力的双腿回到了家。李炳辉今天回来的倒很早,他已经做好了饭,等她回来吃。
“你去哪里了呢?怎么一天都没回家?”李炳辉说出这句话看的出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我找工作去了。我已经下岗很多天了。”路水莲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他了,直言不讳的说道。
“找工作?你下岗了?你不是说是厂里放假休息吗?你怎么没对我说实话呢?”李炳辉很吃惊。
“说实话?我为什么要对你说实话?你对我说实话了吗?”路水莲提起这事就来火。
李炳辉就不再说话了。两人开始吃饭,李炳辉只顾闷着头吃自己的,不看路水莲。路水莲则不时的轻蔑看他一眼。他们的关系现在很玄,有那么一刻,路水莲就滑稽的觉得这个家里的女人不是自己,而是李炳辉。他那样扭捏,他比女人更像是女人。路水莲觉得很好笑,便盯着他看,像是欣赏怪物一样的盯着他。
夜里,李炳辉没用路水莲说话,自己自觉的到了小卧室里和她分床而睡。
22。离婚?
22。离婚?
这天中午,路水莲和李炳辉正在家里吃中午饭,田春梅来了。路水莲只是礼貌的给她倒下一杯水,喊了一声“娘”,就没有再理她,自顾吃饭去了。李炳辉问过他母亲是否吃过了午饭,田春梅就回答他是吃过了的,他便一时也没了话说。天春梅一个人干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觉得很别扭,她感到今天的气氛也非常的不对,往常来这里,小两口都是很热情的,问东问西,家长里短的说笑不停,可今天怎么显出了冷淡呢?于是田春梅就问儿子:“炳辉呀,你们吵架了吧?”。
李炳辉怯生生的回答:“没有呀。”
田春梅就又将目光对向了路水莲,满脸堆笑:“水莲,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呢?”。
路水莲听了这话,心里隐约有点火气想发泄,就没抬起埋在饭碗上的头,说:“你还是问你儿子吧!”。
这句话里的火药味儿,田春梅听了出来,于是就感到越发的尴尬,她陪了些小心,转向李炳辉询问,李炳辉还是回答没什么事儿。田春梅就更加的疑惑,皱着眉说:“那没什么事儿,我见你们怎么都不高兴呢,难道是怪我不该来吗?”。
路水莲不再埋头吃饭,她将头抬起,直直的用眼睛盯着李炳辉,冷冷的笑,是那种嘲笑,也有些恨恨的意思在里边。李炳辉不理她,他这个时候没法理她,就一个劲儿的夹菜吃饭,躲避着刚发生的这一切。
李斌辉磨磨蹭蹭的吃完了饭,筷子一丢就说要去上班,田春梅就问他怎么上班要这样早,他支支吾吾的回答说单位今天有特殊的事情,必须要去早点的。说完话,生怕有谁会拖住了他的腿似得,三两步就跨到了门口,慌慌张张的走了。田春梅看着儿子的背影,就想,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不出趟呢?真是没用。田春梅已经忘了对儿子多年来的期待,她期待他能有大出息。在她的眼里,现在儿子已经定型了,他始终都是这个样子,始终长不大,没头脑。路水莲在李炳辉走后就开始收拾碗筷,从她开始用冷冷的笑看着李炳辉的时候,那笑容就一直挂在她的脸上,似乎是笑嘻嘻的,现在还是这样。田春梅越看那笑就越觉得不对劲儿,那笑容里包含有别的什么意味儿。
田春梅想探究一下在小两口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就殷勤的过去要帮路水莲洗刷碗筷,但路水莲拒绝了,她笑着让田春梅在一边休息。
田春梅平日里很少来小两口这儿的,也就和路水莲接触的比较少,她们两家之间一个住在城南一个住在城北,离的比较远,也没有公交车直接互通,田春梅上了年纪,怕跑路,所以就很少来。路水莲呢也和她没什么感情,更是很少主动去看她,两人就疏于见面,婆媳的感情也就很淡。越淡,两人间就越是注重客套,象在客套间能弥补点什么,然而,恰恰相反,越是客套却越是使得两人间更加的生出了陌生。
田春梅坐在一边,看着忙碌洗刷的路水莲,越看心里就越觉得今天的事情很不简单,小两口间一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她只好再一次拉下了老脸问路水莲:“水莲,炳辉一定是和你吵架了吧,那肯定是他的不对,你把来龙去脉都说给我听听,回头我教训他。”
“你老人家别着急,先坐在那儿喝会儿水,等下我洗完了碗筷我在坐下来和你慢慢的说好了。”路水莲终于肯说点什么了,田春梅也舒出了一口气。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两口子之间生气只要把话说出来了,说清楚了,很快就会消的。能有多大事儿呢?她想。她在媳妇面前又数落起了儿子:“他就是没有头脑,不会思考。我一再的和他说,水莲你可是千里挑一的。让他一定要待你好,千万别惹你生气。看来他是把我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
路水莲:“还不止是这回事。”
田春梅就惊讶:“那他动手打你了?”
路水莲换了淡淡得笑:“没有,他倒是从没有动过手打过我。我有时候也希望他能像个男人样的动我几下子呢。”
田春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不喜欢长时间的坐着,腰疼。她随便踱着步子,走进了卧室。路水莲此时也洗好了碗筷,擦干了手,在客厅里倒了一杯水,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田春梅从她的卧室里走出来了,脸色很难看,阴着。她看了一眼路水莲,问:“你们怎么分床睡了呢?”。
路水莲没觉察出田春梅的不高兴,回答:“是呀。我们为什么还要睡一起呢?”她的这句话有点自言自语的味道。
田春梅不再说话,脸色也由阴转向了青,儿媳妇的这句话明显的使她受到了刺激。路水莲就装作没看见,脸上依然保持着那种神秘的微笑。田春梅更觉得难受了,她倏然站起身,说她要走。
“怎么,你不想听我和你儿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路水莲的语气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你不是还要上班吗?都快两点了呢。我回头再来好了。”田春梅找了个托辞理由。
“我不上班,今天我休息。”路水莲还不想把实情告诉她。
田春梅只好又坐下,她的理由既然不成立,她也就不好意思强勉的离去,毕竟她是个老的,媳妇和儿子的事情她是有责任管的。
“炳辉到底是对你做什么了,惹的你还要和他分床睡。你说给我听听。”
“你先不要着急,我先问你一件事情。你瞒了我什么事吗?又为什么一直瞒到了现在呢?”路水莲此时的语气已经在转换。
田春梅就很惊诧:“我怎么会瞒你什么事呢?我没有瞒你什么呀。”
路水莲看着田春梅,心里想:难道她会不知道儿子的事?或者是她不会想到我能够发现?她顿了一下,喝下一口水,尽量平静的说:“那你说,李炳辉和男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一出,路水莲观察到田春梅象是被什么重物击中了似得,愣怔住了。
田春梅实在是不愿意去想那件事,那件李炳辉青年时代的事儿她是后来从学校老师嘴里知道的,那是件让她痛苦一生的事情。但是看来儿子的事情已经毫无转机的彻底暴露了。她漠然的说:“炳辉又犯了吗?他不是对我说过他会改的吗?”。田春梅的口气已然软弱了许多,她被路水莲击中了软肋。
“你不是说没瞒我什么事儿吗?”路水莲紧追不放。
“我以为你是说别的什么事情,他跟男人怎么了?”田春梅做着无力的狡辩,无用的躲藏。
“那样的事情我可是没脸说出口,要问你自己去问他!”路水莲的语气已经加重了许多。
“我以为他已经改过来了,不会在犯了。”田春梅喃喃道,她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你明明知道自己儿子的事,为什么还要让他和我结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不是人吗?我是件东西,给你们娘俩拿来装潢门面的吗?”。路水莲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代之而来的是满脸的愤怒。
田春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把眼光投向了别处。和别人相比,路水莲是算不上泼辣凶狠的,可田春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她。在路水莲面前,她总要小心提防着什么。这也是她和路水莲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原因。不太亲热,也不太生疏。她害怕和路水莲朝夕相处,好在李斌辉有自己的房子。多年的守寡,她性情逐渐的孤僻,这也帮了她的忙,她把不远和路水莲呆在一起说成是喜欢独处。路水莲也就信以为真。当初路水莲和李炳辉要结婚的时候,她对路水莲说的都是李炳辉的这好那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心细,太会疼人。事实上是她欺骗了路水莲,欺骗的不露蛛丝马迹。同样身为女人,她很清楚她自己干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她一直心虚,害怕有朝一日露出马脚。可惜事情来得太早太快了,也很突然,她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你儿子性变态,你竟然瞒着我,还和他一起欺骗我!我要和他离婚!”路水莲见田春被不吭声,就更为恼火。田春梅只能是两眼呆呆的看着她。家里一时又些过份的安静,两人睡也没有说话。
突然,田春梅两腿一曲,跪在了路水莲的面前,流出了眼泪:“你不能和他离。你和他一离他就完了。只有你能救他。你应该相信他能够改好。再说他不是已经改了好几年了吗?他肯定能改的。求你了!求你看在这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千万别离。”
田春梅已经老了,已经是一个干瘪的老太婆,虽然她才将近六十岁,却是老的这样的快。田春梅痛悔当初教育儿子的过失,说:“是我害了他呀。我不该把他打扮成个小女孩儿来养,不该给他灌输一些女人的意识。他有今天的下场完全就是我的错。我能指望他结了婚以后能完全的改过来,原指望他从此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哪想到他还会犯呢?”田春梅边说变抹着眼泪,哭的很是伤心。
她又一次央求路水莲:“水莲,你千万别和炳辉离婚,你一离他就完了,彻底没救了。求求你行行好。你也是有儿子的人了,你应该能理解到我的苦心。我求你了!”。
23。他依然无动于衷
23。他依然无动于衷
田春梅说着话,已经是泪雨滂沱。女人的心都是脆弱的,路水莲也不可能例外,见丈夫的母亲如此的哀求,她的心软了下来,不再坚持离婚。田春梅见情况有好转,就收敛了些,但仍止不住悲伤,眼泪时不时地掉下来。
“再说,你也应该为家全想想。他才这么点儿大,你们一离,他要受到多少伤害。炳辉之所以会这样,就是残缺的家庭导致的。至少为了自己的儿子,你也不应该离。”田春梅是个女人,她知道女人都是疼爱自己的骨肉的,所谓“母子连心”。她觉得这个时候,提出家全无疑是可以预治路水莲离婚的一剂猛药,一剂最合时宜的灵丹妙药。家全会给她的心灵造成震撼。
果然,如田春梅所料,路水莲没再说什么。其实在路水莲心里,她并没下决心离,她说的只是一时的气话。真是打算离的话,自那次事情发现到现在,也已过去了很多天,她是不会拖这长时间的。目前,她还没找到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她得靠李炳辉的钱生活。现在闹离婚不合时宜,底气不足。路水莲看着田春梅说:“只是这件事情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瞒我,不应该隐瞒李炳辉的过去。”
“这是我不对,”田春梅说,“我怕说出来你不肯跟他。”这当然是一句实话,路水莲可以理解,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任是谁也不会和李炳辉结婚的。甚至于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根本就是说不出口的。
“为什么以前他一直没改呢?他不是早就有这毛病了吗?他告诉过我,说他在少年时代就有了的”路水莲郁闷的问田春梅。
“这都怪我,我发现得太晚了。”田春梅说,“开始,学校的老师告诉过我,炳辉有这样的倾向,我当时并不是很在意,总以为是小孩子不懂人生。一时的兴趣所致,长大点自然就会好的。直到你们结婚不久前我才发现。我对他有过怀疑,但没想到他真会这样。有一天我看见他鬼鬼祟祟地走进怡园,我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了。”
“天伦公园?他以前就去过天伦公园?”路水莲惊诧的问道。
“是呀。我知道,天伦公园正是那种人出入的场合呀。”田春梅的话里透着深深的无奈。
单梅恍悟。她想那次晚饭后散步,走到了天伦公园门口,李炳辉死活不肯进去。她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她还一直纳闷呢,为什么那天他会对她提的进天伦公园去坐坐的建议有那样大的反应,看来是因为她在无意间触及了他无法暴露在阳光下的龌龊的**。
事情已经得到了缓和,得到了稳定,田春梅觉得这个时候她不宜再呆下去了,她要给路水莲留下思索的时间。她相信她的话是能改变路水莲的想法和打算的,尤其是有家全这剂猛药所在。她与路水莲告别,临走的时候,又说:“答应我,别离。”她眼圈已哭红了。这可怜的小老太婆。路水莲看着她的眼睛,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点了下头。
送走田春梅,路水莲忽然一阵悲戚。现实实在是太残酷,在残酷无情的现实中她感觉自己太卑贱,守着个性变态的男人还舍不得离婚,还不能离婚。其实我才可怜呢。她想哭。
李炳辉在经历了这件事后,好像真在改,一下班就回家,不再跟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触,并且小心伺候路水莲,连洗脚水也要抢着帮她倒。路水莲反而觉得很不自在,她不习惯被人伺候,到这个时候她又觉得丈夫也是可怜的,也是无辜的,他从小就被人错误的引导了性倾向,才造成了今天他不幸的现实,她对李炳辉说:“你用不着这样对我,低三下四并不死我所需要的,我只希望你彻底改过来,并不想你像伺候主人一样地伺候我。我们现在还是夫妻,是平等的。”
李炳辉见路水莲说话语调平和,透着女人特有的温柔,就知道她已经差不多原谅他了,于是露出不知是何意味的一点笑,这笑里有小心有无奈有尴尬更多的含着巴结和讨好,他半着头说:“水莲,我是真心想改。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犯那样的事情了,我要和你实实在在的过日子”。那样子看上去极老实。路水莲一下子就打心眼里信了。一个男人沦落到这地步本身就应该是很痛苦的。路水莲想。她突然就觉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我要是性感妖冶些把女人味弄的浓浓的,他兴许就不会瞎搞了,男人对男人的吸引力能敌过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吗?尤其是在性方面,男人和女人做**才是天经地义的。路水莲又想:况且我很少帮助他,很少关心他。以前厂子里的小姐妹也都谈论过的,说夫妻在床上做的那种事,要是女人主动起来,反而会更刺激,双方也就会觉得更卖力,更兴奋。她们经常就在家里那样的勾引自己的老公。路水莲听她们说出的话里,她们的懂的可真多,什么学生装,什么制服诱惑,什么SM,还有护士装、情趣内衣等等,把男人一开始上来就弄的兴奋的要死,接下来做起事来就象一头只顾低头拉犁耕地的老牛,有多少力就能使多少力,把女人那一亩三分地也就爬犁的舒舒服服熨熨帖帖,双方都能在最后的瞬间,腾起云架起雾,那感觉,啧啧……如神似仙。就是这感觉,就能把自己的男人牢牢的栓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让他不管在什么地方,遇见什么样的诱惑,他都能想起你的裤腰带,想起除去你裤腰带后那百爽倍至的舒适,于是或许就不会在外边偷腥了,家里有这样的一道味道绝美的荤菜,可以放心大胆的吃,谁还愿意在外提心吊胆的吃呢?当然,这也是说的大多数,极少的例外也是有的。总之,听那些小姐妹的理论,男人就是贪吃的猫,你只要在家能给自己的男人喂饱,他在外边也就不想张嘴了。路水莲对李炳辉在夫妻房事上虽说也有过主动,但此时她觉得与以前厂子里那些浪狼的小姐妹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够的。她突然就有了个想法,她要尽量让李炳辉在家里在她的床上吃饱,那样兴许他真的能把那种事情给戒掉的。
“你要有决心,”她帮他坚定信心,“要有勇气。不要把事情想得多困难。我认为这件事情要想改过来还是很容易的。以为你本来就是正常的,只是被一个老流氓拉下了水。你完全有可能从水里爬上岸,要学会自己给自己打气。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做,我会帮助你的”路水莲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表现的在内心里要比李炳辉还要坚定,仿佛要改正要戒掉的是她自己一样。但她的表情确实是羞赫的,因为她想到了自今天开始她要帮助他,她要在床上占取主动地位,帮助他把性倾向改过来。不可避免的想起在床上要做的事情,她觉得还是有点难为情的。
路水莲的话让李炳辉听得一个劲地点头。那双女人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感激。自己到今天这个地步,妻子的忍耐和包容已经超出了寻常女人的承受力,他第一次感觉到路失恋是那样的好。
路水莲觉得不该再与李炳辉分开睡,为了挽救李炳辉,她在分居了好些天后的这天夜里主动走进了睡着李炳辉的小卧室。她有心理准备,一进房门她就上了李炳辉的床。扑上去就拥抱李炳辉,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胡乱而激烈的亲吻着,她像男人那样一件件拽掉孔西的衣裤,先是内衣,后又一把脱下了他的内裤,紧跟着就攥住了他的命根,让它紧紧的包裹在自己温热的细软小手中,她怂恿李炳辉:“别害羞,来,我是你的,我属于你的,我就是你的奴隶,你怎么样我都可以,你进入我吧,你从我那里进入我吧,我要你在我身上肆意的放纵,要你在我身上象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的疯狂。我的身子不好吗?我那里不好吗?你一定要学会投入,在我那里投入,你一定要学会疯狂,在我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疯狂!。”她想疯狂也许能校正他性心理取向的偏离。可话一说完,路水莲就觉得害臊。她想:我真的跟**差不多了,我怎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
可是,李炳辉并没能如她所说的那样疯狂,他过于矜持,放不开。他只是惯性使然的用他的手在路水莲熟悉的身体上慢慢的游走,在她的**上静静的停留,只是停留,仿佛那是他应该中途休息的驿站。他并没有像路水莲想象的那样狂野的揉搓。在路水莲挺拔丰满的**上停留了一会儿,他好像还是迟疑了一下,才将手向她生命的源泉游去,略过泉眼边的芦从,一下子就探到了泉边,然后又不动了,象个在河边散步的老人,只知道来来回回的慢慢踱着步子,一点生活的激情都不复存在。或是他真的还不习惯与女人疯狂。他显得很勉强,很被动。他在采用不太麻利的方式在路水莲的引导下与她**。结果,李炳辉没成功。 他怎么也没能最后进入路水莲那眼汪泉,倒是弄的她泉水汹涌。他只是在的泉水中打湿了物件,但最好的成绩也只是在泉边探了探头,没能深入到泉水中去,按照路水莲的想象在里边愉快的畅游,搅得泉水漾漾四溅。
“我一点这个念头也没有。所以我进不去了。”李炳辉很不情愿,但极其坦诚地说。 '
“那就别做了。”路水莲也茫然的感觉到了。虽然她一直攥着他的男根,但它却实在是没多大的反应,半勃起半坚硬,好像就是一个郁郁寡欢的病人,生命旺盛的征兆只有一半。她使劲儿的引导,把它推向自己的隐密所在,但它似乎真的害怕,怕路水莲的那眼汹涌的泉水,会把它淹死在里边一样,不肯进入。路水莲其实是早已抛弃了羞耻心理的,只要能治好李炳辉,她顾不上那样多了。可是,最终还是只得以放弃而告终。
路水莲扭转身,看着萤亮的窗外,想,哪有男人趴在女人身上还不起念头的?何况我还一直在引诱着他。换作别的任何一个男人,恐怕早将她的那眼泉水日搅的水花飞溅了。李炳辉实在陷得太深了。他还有希望改过来吗?路水莲觉得真的就很难说。生活,现实的可怕。
24。找找习美娟试试
24。找找习美娟试试
接下来的日子里,路水莲四处找工作,但连连碰壁。她灰心突窒,几乎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丈夫李炳辉性变态,很严重的性变态,对与活生生光裸裸的女人他都只能勉强的有那么一点点少的可怜的性趣,真不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能不能扭转成一个正常的男人,未知。自己又失业在家,目前工作毫无着落,经济收入几欲为零,这样的状况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工作何时能找到呢?依然也是一个未知。在这个无限现实的社会里,缺一元钱,也许就办不成一样事情,也许就只能忍受一顿饥饿,也许就要靠伤腿走上一站的路程,也许就会丢掉或者是放下自己的自尊,这就是生活的另一种残酷。路水莲突然想起在以本通俗小说里看过的一句话:人民币是什么?人民币是人民的币,兜里没有人民币,那你就不是人民。没有人民币,没有好的经济情况,儿子家全也只能长期寄养在乡下,这个家现在还像什么样呢?路水莲伤心地想。她突然就渴望逃离,渴望摆脱眼前的一切。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她感觉手脚已被无形地捆绑住了,绑得结结实实,和这些讨厌的现实的东西绑在了一起,无比的沉重,无比的让她感到桎梏。
路水莲想,她必须找到工作,要快,她不想耽搁,她也不能再耽搁,她已经耽搁不起了,否则绝不会有好事。她要暂且把丈夫李炳辉的事摆在一边,先为自己考虑,其实也就是为这个家在考虑。如果她狠得下心,完全可以和李炳辉离婚,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在哪里都可以说的通说的过去。只是眼下她必须尽快找到工作,经济独立了,才能有下一步的去路,这一点不光是对她来说的,这一点使用于生活在这个社会的任何一个人。路水莲搜肠寡肚,想借助与外力,想知道身边有没有人能够帮助她。于是在以个转念想到了习美娟,要说有熟人能帮助她,那只有习美娟是最合适的。习美娟老公是经理,是大老板,有自己的大公司,安排个人应该没问题。我上次见面就应该问问她的,她想,这样就用不着现在去专门跑一趟了。不过也没什么,她不是在分手的时候还盛情的邀请我去她家玩的么,我这就去,装着是顺便问问的,给回绝也没什么难堪。这是个很好的主意和去路,比起生活和经济来源无着落的窘迫来说,即使有被拒绝的尴尬,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路水莲当下就出了门,骑车来到滨河轩,进了小区,找到那幢楼房,应该是这幢,她想,习美娟上次就是指的这幢。路水莲只模糊地记得,习美娟好像还说过是3单元302室。
但路水莲不敢肯定。她懊悔当时没有用心给记下来,如果模糊的记忆不对,不是这幢楼3单元302室的话,那她还真没法找。这个小区不算小,光楼房就有一二十幢,每幢楼里又都住着好几十户人家,这样算起来总共就有近千户人家,她总不能挨家挨户敲开门问呀。她有点懊恼,生活怎么总是对她这样苛刻呢,就连衣个能有可能搭救她以把的地址都不让她清晰的记得。
她要看看自己的运气。她鼓起劲儿,一气儿蹬上了三楼,站在了3单元302室的防盗门外,又伸手揿下了门铃。门铃连续响了好几下,但没人来开门。路水莲就想恐怕真是记错了。她很失望,但她有总有些不甘心,人在几近绝望的时候是不愿意轻易的放弃一根能救命的稻草的,即使它对于挽救来说希望不是那样大,但终归是有一点的,也许就是这一丝一点,可以把她带去光明的彼岸,脱离现实的苦海。于是路水莲又揿,并且像和谁赌气似得连续揿了好几下。欣喜的是,她终于隐约听见有脚步声响着走了过来。
“谁呀?”屋里的人在问。路水莲听出声音正是习美娟的。好歹算是找到了,路水莲觉得猛的一下放下了心,她长长吁了口气。但路水莲突然多了个心眼儿,她故意不作声,她要察看路齐英猛然间看见她的反应,是惊喜还是平淡,如果很平淡,她就没必要求她帮忙了。不管怎么样,女人,终究还是讲究点面子的,她不想在昔日同一个等级的朋友面前弄的颜面尽失,那样还不知道如果传了出去,会有怎么样的后果。现在的人,嫌贫爱富的很,如果身边的人都知道你穷了,鄙夷的眼光都能把你给射死,更不要说还会有谁去主动的帮你了。
“谁呀?”习美娟提高了声调又在问。见没人答话,只能迟迟疑疑地打开门。
“是我。”路水莲微笑着,在习美娟打开门的一刹那说。这个时间她把握的很好,即达到了她想知道的结果,也没有过份的丢失礼貌。
“啊呀!你怎么不早说呢,你个死东西,嘴巴就那样金贵呀,我又不是男人,稀罕你那小嘴儿。嘻嘻嘻嘻。弄的我还以为又是上门推销保险的,差点就没给你开门。我做梦没想到会是你,你怎么肯来的?上次再三叫你来,你还是不肯。”习美娟很兴奋的说,看的出她是真心的欢迎路水莲的到来,也许她真是一个人在家憋闷的难受。对她这样的表情,路水莲觉得很受用。
“谁说我不肯来呢,我这不是不请就来了吗?上次那是我实在是有事,其实我早就想来找你玩呢”路水莲甜甜的说。她的心情在见到习美娟高兴的表情后也突然好了起来,说的话也就变的好听。
“快进屋里坐。”习美娟依然是热情有加,一只手已经拉住了路水莲的一条胳膊,仿佛怕她会跑了似得,把她拉进了门里,关上了防盗门。
路水莲随着习美娟走了进去。“坐,随便坐。我给你倒杯冰镇饮料喝,外边很热吧,等下我把空调的温度再调低一点。”习美娟松了拽着路水莲胳膊的手,一边往冰箱边走,一边指着一排气派的真皮沙发说。
路水莲并没立即坐下,她环视了一下屋里的摆设,发自内心的羡慕说:“到底是大老板家的屋子,布置得就像座宫殿。我们家什么时间能像这一样,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快别说得我不好意思,已经够土的了。”习美娟嘴里虽这样说,但炫耀的色彩还是在脸上表现了出来。谁不喜欢听好的呢,尤其是女人,虚荣的心理是很强的。但习美娟有资本虚荣,也有能力满足虚荣,她有个在路水莲看来是那样好的丈夫。可路水莲就不行了,她的丈夫不光是没钱,而且还很让她感到伤心,她是没有资本满足虚荣的,她现在连生活都快要满足不了了,不光是物资生活,还有精神生活,甚至还包括了身体生活,李炳辉也无能力给她提供应有的满足。
“这还叫土?那什么才叫洋?难道我们家的摆设能叫洋,嘿嘿嘿嘿嘿嘿。”路水莲有点自我解嘲的味道。
“快别说了。什么样的摆设还不是一天三顿饭,晚上一觉瞌睡,两眼一睁就过去了一天生活。两眼闭上了不再睁开,一辈子就过去了,你和我在这一点上不都还是一样,人不都只这么回?(精彩小说推荐:
)
( 生存之罪孽 http://www.xshubao22.com/5/51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