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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水莲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头做起,争取把这些都弥补上。她要把家全抚养好培育好,要做到一个母亲所能做到的一而这新生活必须是以与以往的一切决裂为开始的。为了这种新生活,她首先要去医院打胎,她不愿看到肚子里的那个生命一天天地成长诞生,必须尽快把它打掉,它是罪恶,它的最终诞生只会给她带来雪洗不掉的耻辱。她想它如果真的诞生了,她这辈子无疑就完了,什么希望也没了。再一件事就是离婚,她现在还和李炳辉保持着残缺的单是是法律认可的婚姻关系,这是不明智的。她想等打掉胎之后,身体没什么大恙,就着手离婚事宜。
在回到郎舟市的第三天,路水莲就抱着家全去医院打胎了。路水莲告诉家全:“妈妈生病了,要去医院打针。” 家全很懂事地点着头。说:“噢。那妈妈乖,妈妈不哭。家全打针都不哭。”
路水莲没骑自行车,而是坐公交车去的,她怕打完胎回来的时候那个地方太疼,不能摩擦,也就没法坐在自行车座上骑。她坐着公交车来到医院门口,抱着家全走进了门诊大楼。家全却偎紧着她,说:“我怕。”
路水莲说:“别怕,刚才你还告诉我你不怕打针,你打针不哭哩,家全勇敢,家全是男人哩!。”
路水莲挂了号,来到三楼的妇产科,一主治医师让她平躺在一张床上,脱掉裤子,大张开两腿,把她最隐秘的那个部分呈现出来,让后拿着扩宫器帮她作了检查,随后说:“已经两个多月了哩,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手术室? ”
路水莲顿了一顿,狠狠心说:“就现在。我现在就要把这个胎儿打掉!”
主治医师是个老太婆,戴着一副老花眼镜,这时候摘下了,盯着路水莲看了看,又看了看家全,说:“你老公怎么没来呢?刮宫可不是件小事。那有男人不陪着来的?”
“他出差了,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 路水莲只能这样敷衍着说。她在想,谁算她的老公呢?李炳辉吗?李炳辉是和她有结婚证的法定老公,可是在实质意义上,他们已经快一年没有做过夫妻间的日捣事了,这就是说在事实上他已经不算是她的老公;那么事实上谁算呢?要以现在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来说,显然那是华伦天那只老骚公狗的,可这只老骚公狗能算是她路水莲的老公吗?路水莲不承认。他虽然多次日过她的身子,并且还直接导致了她现在的怀孕,但他是有妻子有家庭的,何况路水莲一直认为她自己是被他诱惑被他强迫着日的。这样一说,那这只老骚公狗也不能算是她的老公了。那是谁?是华俊辉那只稚嫩的小公鸡吗?路水莲虽然是真心实意的爱他,并且这一生到目前为止也是她唯一的爱人,可路水莲认为他也不能算。路水莲认为她和华俊辉之间现在已经结束了,并且即使是继续下去的话,她也不认为他们能有可能成为法定的夫妻。既然是这样,只能说华俊辉也不能算是她的老公,虽然他也在这一段日子里无数次的日过她的身子,她水嫩光滑成熟的身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快活与罪孽
135。快活与罪孽
老医师问路水莲的老公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来刮宫。这令路水莲迷惑在一个问题上,那就是李炳辉、华伦天及华俊辉三个男人哪一个才能算是她的老公呢?她想了很多,想到这些,路水莲自己就觉得好笑,但是是苦笑。这三个人都日过她的身子,都可以说是她的老公,但从另外的角度看又都可以说不是她的老公。
“可这小孩怎么办?”老医师又想起了这个问题,于是问道。她想不通,既然面前这个女人是决定了今天到这儿来刮宫打胎的,那位什么不让老公来陪,反而还带着一个孩子来呢?等一下她去做刮宫手术了,那谁来照看这个孩子呢?
“你看能不能帮我个忙,找个护士帮照看一下这个孩子?我可以出钱。”路水莲突发奇想。
老医师愣了愣神,看来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她想了一下说:“你可真是个勇敢的女人。”也许她是隐约的觉得这个女人是有什么苦衷才带着这个孩子一起来的,她有些同情路水莲可怜她了。毕竟,一个弱女子只身一人来做刮宫手术是值得让人同情的。老医师对路水莲说完这句话,揿了一下面前的电钮,不一会儿,就过来一个年轻护士,看上去跟路水莲相仿年龄。
“什么事芮医师?”年轻护士笑着问。
“你那边的事情料理妥当了吗?”芮医师问。
“料理好了。”年轻护士说。
“那好。”芮医师给路水莲介绍道,“她姓张。”说完又跟张护士说,“我这有个病人,怀孕已经两个多月了,但她不想要,所以要做刮宫手术,可是小孩没人带,你能不能抽空帮照看一下?”
张护士有些惊讶,看来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但既然是医生吩咐要做的她也只好说:“好的,没问题。”本来,护士就是要配合医生工作的。
年轻的张护士一边答应着一边蹲下身来抱家全,家全却躲开了,不要她抱。路水莲拦住家全,说:“叫阿姨。”家全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张护士说:“这小孩长得真漂亮,多大了?真可爱。”
路水莲说:“两周岁多一点。”
张护士说:“那跟我的小孩差不多大。”张护士又要抱家全,家全还是不肯,路水莲只好哄着他说:“家全乖,家全听话,先在阿姨这儿呆一会儿,妈妈过去打一下针马上就来。” 家全犹豫不决。张护士微笑着,乘机一把把他抱了过来,说:“阿姨喜欢你,阿姨带你去拿好吃的。”
还好,家全总算同意了,但一双眼眸还是将信将疑地转动着,张护士抱着他往门外走,他回过头来叫了声,“妈。”路水莲给叫得有些揪心,那一霎那间这些日子的辛酸一起涌上了她的心头。但她还是微笑着,她说:“家全听话。”
路水莲去了手术室。手术进行得很成功,也很快,没多大功夫就结束了,路水莲平躺在手推车上,一名护士把她推了出来,然后把她安排在一间病房里,让她好好休息。病房里有着三四张铺位,但只躺了一个病号,也是做的刮宫手术,和路水莲并排躺着,那病号足有四十岁光景,在歪着头看着路水莲,意思很明显,想跟路水莲攀谈,她这个年纪的女人都是这样,还搭讪,爱和人攀谈,标准的三八。但是路水莲没有理会,她想,你都这大年纪了咋还这样喜欢日,还不小心被日出个孩子来哩?
路水莲感觉下身很痛,是那种撕裂的痛,空荡荡的痛,痛的彻骨,刚才做刮宫手术的时候那个医生在她的下身那个地方搅和的很厉害,那个铁东西撑着她那儿的口,撑的很大。这是路水莲第一次做刮宫手术,她觉得把那个地方毫发毕露的呈现在那医生面前任她摆弄很是难为情,虽然她也是个女的。路水莲一直有个感觉,就觉得那女医生在给她做手术的时候一定会想她是怎么被男人日的。这种感觉让她很是不舒服。
路水莲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心情跟陌生人说话。那中年病号边上围着四五个人,有男人,也有女人。看来都是家属,叽叽喳喳的,把这病房里搞得应声响,够讨厌的。路水莲闭着眼睛,不知不觉在这吵闹声中睡了一觉。
有一只手在脸上抓来抓去,路水莲害怕,她不知道是谁在抓她,她看不见。那只手先是抓她的嘴巴,尔后抓她的鼻子,抠她的鼻子,后来又在抓她的眼睛,抠她的眼睛。路水莲害怕极了。心想眼睛抠瞎了可不得了。她试图把那只手推开,她迫切需要把它推开,但是她毫无办法,她的两只手始终提不起来,她使不上劲,她无法动弹,整个身子都这样无法动弹,她心想怎么会这样呢?这是怎么回事?她吓得浑身在出虚汗。
“妈妈。”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她想不起来这是谁。
“妈妈。”那熟悉的声音又在叫了。她想睁开眼睛,可竞也好歹睁不开,那眼皮像是给粘上了。
“妈妈。”那熟悉的声音还在叫。她痛苦极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竟也说不出话来。她心想我死了吗?死亡就是这个样子吗?她甚至想,我这是不是已经给埋在墓穴里了?不然怎么会动弹不了怎么会睁不开眼?
“妈妈,妈妈。”她听清了,这是儿子的声音,是家全在叫她。
她竟然奇迹般地睁开了眼,她复活了。她高兴,她微笑。她看见那个张护士正抱着家全站在跟前,看见家全正用小手在摸她的脸。
“妈妈,你怎么啦?” 家全见她睁开了眼,有些问道。
“妈妈在睡觉。”她笑着说。
张护士一直笑嘻嘻的,这时问道:“疼吗?”
“谢谢,不疼,”路水莲说,“很顺利。”
“你老公出差了?他怎么这样粗心,在这个时候出差?”张护士又问。
“是的。他单位里有些紧急的事情要去办的。”路水莲只好继续她的谎言。她不想说出实情,她也没法说的清实情,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复杂了,就像谁究竟才能算是她的老公一样,很复杂,没法说的清哩。她要是在这个时候对张护士说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才能算是她的老公的话,那张护士还不笑掉大牙?一个女人怀了孩子,连刮宫手术都做了,却还不知道哪个男人是她的老公,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我要是你,就做完手术再让他走。这都是他造的孽。男人呀,图一时下面那个东西的快乐,把这罪都让我们女人受了!我们图的是什么呢?嘻嘻嘻。”张护士已同是一个女人的身份感慨的说。
“没事的,这又没什么大不了,这比起那些开胸剖膛的大手术来算的了什么呢?我不能因为这样一件事耽误他的工作。” 路水莲很平静地说。
“你可真了不起,真坚强,我真佩服你。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每天都有来做刮宫手术的女人,有的出来后那个哭喊呀,就像是谁把她身子下的那个东西生生的割去了一样哩!”张护士显然说的是真心话。
路水莲苦笑笑,没说什么。她又有什好说的呢?她什么也不能说,苦水只能是自己咽下自己的肚子里。这就是生存的罪孽!
家全的嘴里嚼着一块奶糖,手上也抓满了,外衣口袋鼓鼓的,无疑也是装的奶糖。路水莲不好意思地对张护士说:“你还真给他买吃的?”
“是别人送的,”张护士说,“昨天一个产妇刚出院,她那家属客气,买来了许多糖。”
家全见路水莲躺在病床上,就也要上去。张护士说:“别打扰你妈妈,她刚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
第一百三十六章 那事干了却没收钱
136。那事干了确没收钱
家全只是个孩子,他当然是什么也不懂,他不肯,他可不管路水莲是才做了什么刮宫手术,他也不可能知道刮宫手术是什么,他偏要上路水莲的病床上去。
路水莲就挤出一丝笑容对漂亮的张护士说:“没事的,你让他上来吧。” 路水莲说这话就往里面挪了诺身子,腾出一块地方给家全。
“这小孩很斯文,很秀气,简直像个女孩。”张护士善意的对路水莲说道。“他和我那个孩子可不一样,我那小孩可没这样斯文,连一半也没有。整天淘气的像个泥猴子!”
路水莲给她说得脸红了。她也不知道这是张护士在夸家全呢,还是在夸她自己的儿子而贬低了家全。不管怎么说,那孩子还是像男孩子的好,像张护士说的意思,家全像个小姑娘,路水莲认为这样不好。她在这一瞬又想起了家全的父亲李炳辉,他不正是因为小时候被他母亲像个女孩子一样的养着,最后才导致了性倾向变态,成了同性恋者吗?淡然,这其中还有别的重要因素,可是这一条也算是一个原因吧。
家全和路水莲躺在同一侧,紧偎着她。弱小的身子像个小狗一样。张护士还站在那儿,没走。
路水莲说:“没事了,你忙去吧。已经耽误了你这样长时间,真是抱歉的很哩。”
张护士说:“我再在这呆一会儿,恐怕有什么事。有时候做完这个刮宫手术,过一会儿会引发并发症的,如果你有什么情况,我也能帮得上忙。”
路水莲说:“真的没事,我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你去忙吧,耽搁你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路水莲再次表示了歉意。
张护士说:“这有什么关系?我不也是在照看病人吗?这也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为病人服务,照看病人哩!”张护士迟疑了一阵,又说:“你真要没事,那我先过去一会儿。有什么突发事你大声喊我就可以了。你要时刻注意下身那个地方的感觉,要是觉得一直很痛,或者是不停的有血从那里流出来的话你就告诉我。”
路水莲说:“嗯。这些我也懂一点儿的。怎么说我也是生过一会孩子的女人了哩。”
张护士交待好了就转身往病房外走,路水莲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说:“等一等,等一等,那啥,我还没给你钱呢。”
张护士愣住了,她扭过已经走了几步的身子,回眸望着路水莲苍白的脸说:“钱?什么钱?有什么钱需要你给我?难道你刚才手术费和医药费没交清吗?”
路水莲笑着说:“哪是呀,把些钱我怎么会没交清呢?我要给你的是你帮我带小孩的钱呀。”
张护士皱着眉头嗔怪着说:“你这是说的哪门子话,我怎么会收你这个钱呢。刚才我就告诉你了,帮你看孩子也可以算是我的工作,你是我们的病人哩。再说了,这也是芮医生交代要办的事情。”
路水莲还是不好意思的露着笑脸说:“可我是跟芮医师说好了的,说是出钱请护士带的。说好了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给你报酬呢?”
张护士只好坚定的说:“你们说好了的我也不能收,我们医院有规定,这样的钱绝对不能收。收了你这钱我是要下岗的哩。”说完,张护士轻盈的走了出去。
路水莲在她背后看着她娇美的背影说道:“那我只好说谢谢了。”
家全趴在路水莲边上,一双小眼珠在不停地转动。“你打针了吗?”家全稚气的问道。
“打过了。” 路水莲敷衍着说。
“那怎么还不回去呢?干嘛要躺在这儿?”
“妈妈没劲,需要在这休息。”说着,路水莲就耷拉上眼皮,她想再睡上一觉。做过这种手术的女人都知道,这种手术是最伤女人身体伤元气的。在手术当中和手术刚做完的那一刻,身子下面那个地方疼的让你想去死。不但是这样,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你都会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样的软弱无力。
“可我想回家,”家全嘟囔道。“我不想呆在这儿,我们回去好吗?”
“别吵,妈妈再睡一会儿。”路水莲略微严厉的说,她想通过这严厉制止家全的吵闹。
“不嘛,我要回家。”家全没有害怕路水莲的严厉,他继续固执的嘟囔着。
路水莲没有理他,她的身体虚弱,很困,她真想再睡上一觉。可是家全毕竟太小,不可能懂事,他一遍又一遍地嚷着,“妈妈我怕,我们别呆在这医院里了,我们回去。妈妈,我要你领着我回去。”
路水莲给闹得很烦,但也拿他没办法,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并且现在还是个可怜的孩子,很快他就要失去父爱了,路水莲在心里是心疼家全的。“家全听话,妈妈再睡一会儿就回去。”路水莲只能是有气无力地说。家全却不依,还是一味地吵闹着要回去。路水莲实在是没办法了,她想了想,说:“那好吧,我们回去。妈妈这就带你回去。”
路水莲咬着牙起身下床,邻床的中年病号看在眼里,忙很有经验的提醒路水莲不要匆忙就走,而要注意休息,不休息好了会危及以后的健康。“这就像坐月子,轻视不得。哎,都是男人做的孽呀,他们一时快活了倒是让我们女人到头来受这份罪。”中年病号好心说道。她的感慨却是和张护士的感慨论调是一个样子的。其实,男人是在那一时痛快了,可是女人难道就没在那被日的那一刻舒服吗?要不然世间怎会有“高chao”一词的出现呢?这个词大多还是用在女人身上的。我们怎么很少听一个男人或是一个女人问另一个男人:“哎!我说,你日高chao了吗?”。倒是经常听有人这样问女人的。所以说,女人的这种论调是荒谬的。之所以在快活了之后又要遭这份罪,那是她们自身的生理结构决定的。话又说回来了,日捣这种事,女人你不乐意做男人一个人也不可能做的成哩。女人要是把腿夹的紧紧的就不打开,那男人怎么做?这样看来,日后要遭这份罪,那也是当时女人同意的哩。
“谢谢,谢谢你的好意,谢谢你的关心,”路水莲对那位好心的中年妇女说,“我想还是回去再休息。在这里你也看到了,他闹的我也休息不成哩。”
“可你才躺了几分钟呀,我都快躺了半天了还不敢走呢。”中年妇女大惊小怪的撇着嘴说。她倒是把自己金贵的像个金X一样。
“我想不会有事的。” 路水莲说。
路水莲下了床,穿好衣服,看着家全说:“家全听话,家全乖,家全自己走好吗?妈妈抱不动。” 家全吃哄,他说:“好吧。我乖,我不让妈妈抱,我自己走。”路水莲于是搀着他的小手岔着腿朝外面走,她不敢把腿并的太紧,摩擦着那里就疼,只好岔着。两人坐上电梯来到底楼,走出这医院的大门,路水莲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出租车载着这一对母子往建设路开去,开到建设路的农贸市场,给路水莲叫停了。路水莲付了车钱,下了车,搀着家全走进了农贸市场。她想应该买些东西补补身子。她买了几斤肘子和三四条野鲫鱼,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搀着家全往回走。菜市场离家不远,她不想打的。可这平常最多只需要五分钟的路程,她今天却至少走了一二十分钟。她慢慢地移动步子,感觉不出哪里痛,可就是浑身没劲,很虚弱。来到自己小区的那幢七层楼下面,她几乎没有勇气爬上去。
当她终于爬上了七层楼,终于回到家里的时候,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家全说:“妈妈怎么啦?”她说:“妈妈很累,没劲。”坐了一会儿,她想应该干些什么,就走进厨房,把那些肘子冼净了放在锅里,打开煤气灶用小火煨。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斯文的躺着不动
137。他斯文的躺着不动
路水莲刮了宫,家全一直吵闹着要回家,不让她在医院里休息,她只好带着家全离开了医院。路上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些肉鱼。准备回家做吃了补补身子。回到家,她把肉放在锅里煨上了,然后走进房里开始睡觉,她对家全说:“家全跟妈妈一起睡好吗?” 家全听话的说:“好的。”
路水莲帮家全脱掉外衣,两人睡在了床上。她在锅里放了很多水,因此不用担心会煨干。
这样她就又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好多了。她发现家全睁着眼,就说:“你没睡着吗?” 家全说:“我不要睡。”她想他可真是斯文,竟然能睁着眼睛在她边上不声不响地躺上这么长时间。一般的小孩子,特别是小男孩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路水莲不知道自己是该为家全的这个特点欣喜呢还是忧愁。她想,但愿,家全不要像李炳辉一样。
他们起身下了床。路水莲走进厨房,看看肘子煨得怎样了。“真香。”家全跟在她屁股后面嗅着鼻子说。路水莲掀开锅盖,发现那肘子已经煨得忒烂。
路水莲张罗着准备吃晚饭。有家全陪着,路水莲渡过了虽然身子有些痛,但心情却是这几天来最愉快的一个夜晚。现在,她计划要解决的打胎和离婚两件事已经完成了其中的一件,剩下的就是和李炳辉办离婚手续了。
刮胎的第二天,路水莲的精力恢复了许多。她想再等上几天就去找李炳辉离婚。
路水莲现在觉得跟家全生活在一起很幸福,很平淡,觉得这种平淡的生活很适合自己。可以说她这是重新找回了母性的东西。母爱是伟大的,一个女人没母爱是不健全的,可惜她以前认识得太不充分。女人的存活最主要还是为了孩子,这是女人的使命,更是责任,一个女人要是连自己的孩子也不顾了,那是多么可怕的自私。想想自己以前一直把家全撇在乡下,她就有些心寒,觉得对不住家全。她要为此弥补,她带着家全去逛商场,去儿童乐园玩,还带他去吃肯德基。逛商场的时候,家全看见了那种儿童骑的小自行车,想要。这自行车别看它小,价格却不菲,要380元。路水莲见家全执意想要,就买下了。
路水莲享受到了和家全在一起的天伦之乐,她感觉很充实,很幸福,唯一遗憾的是她这个家庭还缺少一名成员,一个雄性的成员,而且还要是一个成年的雄性,有了这样一个成年的雄性,这个家才是一个完整得家,可是路水莲想在一段时间内这个价里是不会有一个成年的雄性男人了哩。
家全就一再问她:“爸爸呢?爸爸怎么还不回家? ”
家全问的让路水莲很是揪心,她无言以对,只能继续骗道:“爸爸出差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有时候她想直接告诉他:“爸爸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妈妈要跟他离婚。”
也许家全弄不懂什么叫离婚,但他肯定会明白这意味着他将永远地失去父亲。他还太小,这一打击无疑会给他的身心造成极大的伤害。想到这,路水莲就有些于心不忍。路水莲也想有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可是现实生活总在为难她,难以如愿。她可不想和一个同性恋者维持家庭关系,她要离婚。
路水莲拟了份离婚申请,为找李炳辉签字,她去了;李炳辉的母亲田春梅家,抱着家全一同去的。她想李炳辉很可能就住在田春梅家里,他没有钱,不可能再去买一套房子住,他甚至于也没有多余的钱去租房子住,他每月就那么一点儿少的可怜的死工资。田春梅也是住在一幢老式居民楼里,住底楼。路水莲只敲了两下,田春梅就过来开门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 田春梅不冷不热的说,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一直是生疏的,不太好的。“你怎么上这儿来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路水莲只是笑笑,没像以前那样叫她妈,田春梅心细,很可能意识到了这细微的变化,只见她随即沉下脸来。原本不冷不热的脸更加难看了。但路水莲不在乎,她已经就要和李炳辉离婚了。
“叫奶奶。”路水莲跟家全说。家全与田春梅很陌生,不肯叫。路水莲说,“快叫奶奶呀。” 家全还是不肯叫。路水莲心想,你现在不叫,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叫了哩。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离婚后就不会再让家全见田春梅或者是李炳辉了,有这样一个父亲和奶奶,不会给家全的成长带来什么好处的。
田春梅见到孙子很高兴,她还是在家全刚出生时见过的,以后路水莲把他放在乡下娘家,她就一直没见过。家全是在郎舟市里的一家医院出生的,路水莲分娩的时候,田春梅火急火燎地赶了去,和亲家公亲家母一道守护着。路水莲分娩成功了,是个男孩,田春梅高兴得笑着抿不拢嘴,把个孙子久久地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田春梅疼爱家全,可她发觉儿媳总在有意回避她,总在设法阻拦她与孙子亲热。她弄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后来儿媳把她的孙子送到乡下,彻底杜绝了她与孙子的接触。她为此恼火,但也没办法。她觉得这个儿媳不是好惹的。她想念孙子。现在终于真真切切看到了孙子,她高兴极了。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家全已经这么大了,她认不出了。要不是给儿媳抱着,她还真认不出。孙子长得真好,真可爱。她伸出两手,说:“来,奶奶抱抱。”但是她发现家全竟然怕她,不肯给她抱。她内心很苦,她说:“我是你奶奶呀。” 家全还是怕她,还是不肯给她抱。她朝儿媳狠狠地看了一眼,意思是说:看,这都是你的功劳。
“那你叫我一声奶奶。” 田春梅最后说。家全胆怯地看了看她,没叫。他那眼神是如此熟悉,简直跟李炳辉小时候一模一样,可他就是不肯认同,不肯叫她奶奶。她觉得这都是儿媳教的。她灰心了,不再逗家全了。
“你儿子李炳辉在这儿吗?” 路水莲问道。
“干嘛?” 田春梅冷冷地说。
“我找他有事。”
“什么事。”
“我想跟他当面说。他真的不住这儿?”
“他从没来这住过。”
“那他住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他没告诉过你住在哪里吗?”
“你干嘛要管他住在哪里?”
“我必须找到他。”
“找他有什么事你说呀。”
“我要跟他离婚。”
“你敢!” 田春梅凶狠的嚷道。这个女人的脸色变的很快。
“他已经答应跟我离婚了。”路水莲没有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她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不相信,你别骗我。他怎么会同意和你离婚,简直是笑话,孩子就这样打了,还谈什么离婚!” 田春梅一反常态,变得极其凶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离得了。”
“你总不能叫我跟你的变态儿子生活一辈子呀? ”路水莲也有些急了,她也加重了语气。
“你还好意思说,你以为你就没责任吗?你要是待他好要是肯帮助他,天天主动找到他日,他会变态?他会放着好好的女人不日却去找男人?” ”瞪着眼珠。“我的儿子他可是给你害了,是你导致他走上这么一条路的。”
“你怎么尽在瞎说?他结婚之前不就已经这样了吗?”路水莲觉得田春梅变的不可理喻。简直是颠倒黑白一派胡言,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把责任推到她头上来了哩。
“他那时候已经改好了,可是自从跟你结了婚,他就变本加厉,这不是你害的吗?你还赖得了?” 田春梅倒打一耙说。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女人要对男人主动
138。女人要对男人主动
田春梅倒打一耙,硬说是路水莲害的李炳辉成了一个同性恋者,她的理由是,路水莲待他不好不肯主动帮助他,没有天天主动找到他日,才使他放着好好的女人不日偏去日男人,从而致使他原本已经好了的同性恋病症有犯了,还犯的更厉害了。这简直是信口雌黄,强词夺理胡编乱造,把路水莲气坏了。
“你瞎说。”路水莲对田春梅嚷道,她实在是气极了。
“你才瞎说呢。” 田春梅一点儿也不服软,一句对一句的和路水莲吵着。
“他究竟在哪,你快告诉我。”路水莲不想和她在继续下去,和她争论这件事情毫无意义,她是来找李斌辉的,没必要在她身上耗费精力和时间。
“我不知道。”田春梅说,“我还要问你呢,他明明和你住在一起的,怎么突然就失踪了?你说呀?你得有个交代,你把我儿子弄丢了竟还来找我要人?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我可没心思跟你胡扯,你快说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把我儿子害了竟还想跟他离婚,没门。” 田春梅歇斯底里地叫道。
家全给奶奶的凶相吓得大哭,田春梅只当没看见,理也不理,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孙子了哩,连儿子都没有了,还能顾的上孙子?
“妈妈我怕,我们回家去。她是个疯婆子哩。” 家全哭着说。路水莲想了想,再和这个疯婆子争论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只能是浪费唾液。于是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份拟好了的离婚申请书,摔在桌面上,对田春梅说:“我可没功夫跟你较嘴劲,这是离婚申请,你看着办。”说完,抱着松松一扭身离开了。
田春梅在背后叫道:“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你还要抛弃你的丈夫哩!”
路水莲只当没听见,没有睬她。
路水莲回到了家里,放下家全,家全仍心有余悸地说:“妈妈我怕奶奶。她怎么是个疯婆子?她一点也没有姥姥好。”
路水莲看了一眼可怜的家全说:“别怕,你以后不会再见到她了。”
家全稚气的说:“我不要见到她。我不要见到那个疯婆婆。”
情急之下把离婚申请摔在田春梅家里,路水莲也担心她会撕了。完全有这可能。她要是撕了,那李炳辉就不可能见到,路水莲就还要再写一份,再去找李炳辉。这个古怪的小老太婆,以前她看上去还算善良,还算敦厚,突然间竟会变得如此野蛮凶狠,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可是她又想,她会不会不撕?会不会拿给李炳辉看?李炳辉看了会在上面签字吗?会给我送过来吗?一切只能猜测,全部都是未知。
路水莲在家里耐心的等了两三天时间,两三天来毫无音讯,她就有些着急,心想差不多真给撕了。再估计不会有结果了,她就坐下来凭着记忆重新写了一份。她不能再送去田春梅那儿了,送去了没用。她想还是应该直接去单位找李炳辉。她又想,不如打个电话叫他自己过来。于是她找来他的电话号码,拎起话筒,拨通了。她这还是第一次往李炳辉的单位打电话,她说:“请问你们那儿有没有一个叫李炳辉的?”
对方说:“你是不是说那个同性恋?”她硬着头皮说:“是的,就他。”
对方说:“可是他走了,早就不在这儿了。”她噢了一声赶紧挂上电话,生怕对方盘问她是李炳辉什么人。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去找他,一筹莫展。反正她一定要跟他离。当然有个地方她可以去找,就是那同性恋公园。但是她不想去,她不想抱着家全去那种场合见他。只在到了最后,毫无办法了,她才会走此下策。她现在还有事情急着要做,她得尽快找到工作。暂时只好把离婚的事情搁一搁,她要找工作。不管什么时候,生存下去都是第一位的,没有生存下去的条件那就什么也不谈,而要生存下去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就要有金钱要有经济来源,对于她路水莲来说,经济来源和金钱只能靠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来赚取。她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家全还小,不能留他一个在家里,又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好放,所以路水莲只好抱着家全出去找工作。在天鹏装饰工事工作过那么一阵子,她的眼界开阔多了,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只求找个什么绘图公做做,她得找个薪水高一点的至少是体面一点的工作。当然好的工作还是有一定难度,不过她有这个信心,她要争取,她至少还是个大学生哩,况且她还有美丽的容貌,俏媚的外表。她听说现在找工作,外表很重要哩,有时候女人外表漂亮了就能在天上掉下来一份好工作哩。这样一想,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崔燕妍那个小浪蹄子,崔燕妍不久是凭着一副又媚又浪的外表迷惑了华伦天那只老骚公狗,从而有了那份很好的工作的吗?这样一想,路水莲的信心更大了。
在这下半年招工的单位相对还是比较多的。有一家报社在招收见习记者,她去应聘,那负责招聘的人问她原先从事的什么工作,她说是公司经理长助理。负责招聘的人又端详了一番她引以为豪的漂亮外表,还看了看她的文凭证明以及履历,最后竟一下子给看中了。那负责招聘的人说:“我们就是需要有实际工作能力和社会经验的人。尤其是你这种漂亮的女人,因为漂亮的女人那张脸蛋就是通行证,在哪都能畅通无阻,而要干记者这一行,要的就是在哪里都能无孔不入,通行无阻。”那人还暗示她:像她这样完全有希望提升为正式记者。她于是在那儿登了记。但她并未就此停住,她继续抱着家全在外寻访招聘信息,她想尽可能找个比这还好一点的工作。
这一天,她又抱着家全出去走访,回到家已是傍晚时分了。她掏出钥匙打开门,猛地发现地上躺着一封信,她心想这是谁塞进来的?她忙弯下腰捡了起来,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她把它打开了,抽了出来,原来是那份离婚申请书,她看见李炳辉已经在上面签好了字。
华俊辉这只小公鸡的长篇小说终于写好了。当敲上了最后一个句号,他感觉很累很空,整个脑子几乎停止了运转。他整整写了半年时间,这半年来,他是那么投入,几乎整个身心都沉浸进去了。他完成了对长篇的尝试。半年之前,他凭着一股勇气,草草地构思了一下,就来到郊外租了这么个屋子进行长篇小说的创作。当时他并没什么把握,有的只是勇气和激情,他倔强,他不相信自己就写不了长篇,长篇的失败是惨痛的,但他甘愿冒这个险。还好,在写作过程中虽然也遇到了很多困难,但最终都克服了,有惊无险。他想人就应该有这么一股精神,否则什么事情也干不了。
有了写作长篇的经验,他就不打算再写中短篇了。以前,他倒是一直习惯于写中短篇。那时候人们谈论的小说也大多是中短篇。但只仅仅几年功夫,情况就有了变化,以前很少被人涉足的长篇逐渐成了时髦的写作,那些中短篇则随着众多文学期刊的停办而与诗歌一样丧失了自己的阵地,丧失了读者群。在以市场为主导的社会中,小说的写作与出版也被烙上了商业印迹。长篇小说作为一件商品已经流通开来了,中短篇在苦于还未找到自身位置的时候,似乎已被宣判打入冷宫。尤其是那些被标榜为纯文学的中短篇,其命途与诗歌无异,道路越走越窄。因为它与商业社会的脱节太明显了,它几乎被视为学术,只有为数不多的专业人士在研究它继承它。
人们总是崇尚高尚的东西,当初纯文学的闹猛一方面是特定时代的产物,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个“纯”字。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只有她才能带来滑润
139。只有她才能带来滑润
可是现在的社会已经像个万花筒了,人们热衷于复杂与多样性,而讨厌单调,讨厌呆板。这是纯文学的渊薮。华俊辉也是在那个特定的时代迷恋上文学的,现在回过头来看看,还真有些上当受骗的感觉。
为了追求文学,他中途辍学,失去很多应有的机缘,这是令人悔恨与伤心的。他误搭上纯文学的末班车,他被蛊惑了,但愿是最后一个,但愿不会有人再像他这样走火入魔。
在这信息时代,纯文学愈发显得卑微,无足轻重。好在华俊辉及时掉转了车头。他想今后如果有可能,他就要涉足电影或电视剧本的写作。他打算走商业写作这条路。这是他在上当受骗后看到的唯一希望。当然他不想放弃长篇小说,他要把长篇小说作为自己的阵地,他要打响。他没有取笔名,他觉得华俊辉这个学名还过得去,他要把这三个字作为一个品牌,努力打响。当他用商业思维运筹时,他感到了慰藉。
年近岁末,传来一条消息,说是中美两国的世贸谈判已达成妥协。美国是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主要绊脚石,这个障碍给扫除了,中国的人世就不成问题。在这经济低迷时期,加入世贸无疑会注入一些活力。人们欢欣活跃,各行各业都跃跃欲试,欲与老外一比高低,连文学艺术方面也不例外。华俊辉就看到报道说,在下个世纪中国的文学艺术要全面走向世界,就要争取在最初的10年拿下诺贝尔文学奖。自从本世纪初设立诺贝尔文学奖以来。迄今中国还没一人获得该项殊荣,这与一个有着悠久历史文化的大国形像是极不相衬的。这则报道号召人们向诺贝尔文学奖进行最后的冲刺。看到这则报道,华俊辉也受了些鼓舞,心想毕竟要有一些人去堆砌象牙之塔。可是没过几天,他又从报纸上看到这样一则消息,说是美国的一些电影业巨头正在为如何占领中国的电影市场进行缜密细致的研究分析,为了让中国的大导演放弃商业片的制作,他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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