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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用这样的手段也太不光彩了。难道你们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吗？”
“你还给我吧，不要再说了。我讨厌别人教训我！”叶一凡怒道。仍不松手。
她一松手，信掉在地上，他如获至宝地捡了起来。
路水莲看着他这副紧张的模样，冷笑道：“叶一凡，我今天总算看清你了，我们离婚。”
“离婚？笑话！”叶一凡一边走到书房里把信收到保险柜里一边怪笑着。
“你知道我已经不爱你了。”
叶一凡不说话，路水莲发现他的眼睛慢慢地变红了，那是愤怒的眼神。像是一只野兽，很可怕。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不知道你的自尊心这么强！对，我和孔江琳是有那么一回事，我们是在你不在家的时候经常在一起日，可那只是逢场作戏，我只是在她身上过我的日捣瘾，只是在她身上给我取乐。你才是我的老婆。水莲，你为什么这样不识趣呢？我叶一凡从来不打女人，可是谁要给我难堪，我就叫她没有好果子吃！我是谁，我是政界赫赫有名的叶一凡，他的女人没有敢背叛他的！”
他走到酒柜边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闷闷地喝酒。“水莲，把你从前写给我的信拿来！”
“干什么？”
“让我再看一看。看一看。”
“你不配看！你让我恶心透了！”
“你以为你是我的白雪公主呢？ 路水莲，你真神气，瞧你在我面前那股sao劲，哈哈，你这个，你还说你知道我跟别人在一起就恶心，可是你自己呢，你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浪。你忘记了你在床上是怎么积极的配合我日你的了吗？你忘记了你主动为我吸允我的大鸟了吗？你又忘记了每次你在我的大力日捣下是怎么的了吗？可是你知道，我就喜欢你那股sao劲儿，你是个让男人过瘾的女人，你这个妖精，你想就这样轻易就甩了我，你好与别的男人寻欢作乐，没那么容易！”
“叶一凡，真没想到你这么厚颜无耻！我一定要跟你离婚一我不可能跟一个我厌恶的人在一起生活——”
“什么？还说离婚？做梦！”
“你拦不住我，我要走了，马上走！如果你的计划付诸实施，我会向世人说明真相，如果你放弃，我会顾念夫妻之情，全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没想到叶一凡一把拖住她，“你想走？还要挟我，真是做梦！我想干什么还要受制于一个没有见识的女人吗？真是岂有此理！我叶一凡是要干大事的人，会听你左右吗？ 路水莲，你不要以为是我老婆就不得了了。”
“那么你是一定要这样做了？那对不起，我是一名记者，我有责任向世人报道我所看到的一切。”
“你想出卖我？”
“我本来就没有被任何人收买，我只是本着我的良心说真话。”
“说真话？这个世上有什么是真的？只有权力和金钱才是真的！”
“那么我问你，你对我是不是有一点真情意？”
“你相信就有。”他狡猾地笑道。
“在你眼里，我跟那个姓孔的女人没有两样是不是？你需要的只是我作为女人能接纳你那大鸟的身体，你只是把我当做能让你开心，能陪你在床上日的玩物。你真可耻，虚伪透顶！还给我写信说什么爱情，真是可憎！令人作呕！”
第二百三十七章 试试老洪给我的药
237。 试试老洪给我的药
“作呕？我从来没被哪个女人这样骂过，路水莲，你别以为你是个鸟记者就了不起，我叶一凡好歹是个一方的父母官，由得你这样骂来骂去？你太过分了。”
“我讨厌你，一百个讨厌，任何人都没让你这样让我生厌。”
叶一凡气恼地一把扯过路水莲的胳膊，用力把她搡倒在沙发上。
“不，叶一凡，你怎么这样不要脸？”她爬起来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叶一凡恼羞成怒，一把抱住她放倒在地上，骑了上去。“你这个小yin妇，我今天就要搞死你，我要日死你，看你还想不想离婚，你这个贱人。你无法无天了你。”
路水莲被他狠狠地压住了后腰。动弹不得。他就如武松一般骑在她背上脱下裤子，然后掀起她的浴袍，撕大蒜皮一般扒掉了她的米黄色内裤，看着她白嫩浑圆的臀部，他的如烈火焚烧。可是这一次他感觉自己有些残忍，他想把身下这个xing感的尤物挤压得粉身碎骨，他伸手去探她的下部，这个淫fu，她竟然把门关得紧紧的，他用手一下粗暴地伸了进去，“啊，叶一凡，你这流氓。你真可耻！” 路水莲在他身下紧缩了一下。
“我今天就是要强jian你，路水莲，你这个小地方真好玩啊，我再不好好享受，以后就没有机会玩了。所以今天我一定要痛快的将你这里日个够。”路水莲只感觉他那硕大坚挺的东西就像一把尖刀般倏地进人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利剑命中的苹果，清脆地被击为两半。
叶一凡疯狂地撞击着她：“路水莲，你这个小淫fu，我今天一定要日的要你一生一世记住我，记住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的感情，你的头发，你的嘴唇，你的zi宫，你的生殖qi都是我的，女人漂亮干什么用的，还不都是他妈的骨子里骚，想男人日！你以为你读过书很了不起，很清高，还不是跟别的女人一样两个nai子一个洞！还不是要被男人压在下面日。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那点所谓的才气，老子要钱有钱，要物有物，谁稀罕你挣那点破稿费。我让你写稿子是尊重你，可是你这个臭婊子竟敢给老子难题！搞死你，搞死你！”
“不，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也不想将来你将来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们还是分手吧。”
“路水莲，你别给你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真的不能再跟你在一块了，你不过是个老练的政客，而我只想过我想要的生活，我不会妨碍你，请你也别妨碍我！”
“你真不识相！”叶一凡一掌扫过来，路水莲头嗡地一下，趴在地上呻吟着，像一只被打昏的小羊羔般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醒过来时发现叶一凡正在喝什么东西，他喝了一半，又光着身子晃着胯下的大鸟，走过来扳过路水莲的头，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捏着她的鼻子把那杯子里的东西灌到她嘴里。
“好喝吧？现在我们试试老洪给我的药，据说他吃了这个一口气干了五个女人，现在我累了，我倒要看看你在我面前怎么发骚。”
说完他拎起路水莲的头发，点燃一枝烟来烧她的头发，她发了疯似地满屋子乱跑。
“不，不要这样，一凡，我不是ji女，我是你老婆啊，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啊。”
“老婆，ji女，还不都是女人，还不都是被男人干的，一样都要花钱才能干，你以为你是谁？你路水莲也不过是我娶来的女人，你比她们干净一点，她们的小洞被很多男人日，而你的小洞只是供我一个人日。不过你比她们更伤人。我给她们一点钱她们就走开了，可是你还住在我的家里，心安理得地花我的钱，一边还说要甩了我！你真比ji女都不如，她们都那么听话，可你总想跟我过不去，为什么？”
“叶一凡，真无耻！算我瞎了眼，嫁给你这种恶人，我不要你一个子儿，现在我就走！你给我的钱买了几套新衣服，今天我用工资给你买了新衣服，我们之间两清了。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合适，现在我算彻底看清楚了。”路水莲指着他泣不成声。
叶一凡听了跳了起来。“臭女人，你想这样就把我给甩了，你真是太天真了，今天我要把你玩死，玩死！我要让你永远记得，背叛我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说着他狞笑着拿着酒瓶子往路水莲身上倒酒，
“我要让你那个骚地方喝点威士忌！哈哈哈哈，你这待遇很不错了呀，别的女人连上面一张嘴也不一定能喝到这洋酒，可是你呢，你这下面一张嘴马上就能品尝到洋酒的滋味了哩。怎么样，我对你好吧？我先让你那个小sao洞喝够，然后把酒瓶子塞到你那地方去，哈，试试新鲜味道怎么样？你不是要试男人的新鲜么，好，我就让你尝过够！”他说着，一拳把路水莲当胸打得飞到墙壁上，又“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路水莲只觉得后脑勺遭了狠命的一击，天旋地转浑身又“哗”地跌在地上散了架，她觉得自己所有的肋骨都断裂似地剧烈地痛起来。眼前也恍惚起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栗色头发和床上遗留物
238。 栗色头发和床上遗留物
叶一凡拿了酒瓶就往路水莲身体里插，一阵针扎似的痛楚让她神智清醒过来，她挣起来一把抢过酒瓶用力朝他头上砸去，他没提防她还有这股子劲，大叫一声捂着头，路水莲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原来瓶子掉在地上，碎成了几大块。~~几乎同时，两人都拾起了一块玻璃，都同时闪电般地刺向了对方。
路水莲看见对面雪白的墙壁溅得鲜红一片。她踉踉跄跄地打开门，屋外是此起彼伏的雷声，和天地混浊不堪的秋雨，她冲入雨中，她仿佛听见帕尔曼那凄凉的小提琴声……
这天上午，当狱警陪着林明远走进0市第一看守所那间小小的会见室时，他见到了路水莲，她穿着红色的T恤衫，头发乱七八糟地遮住了她的双眼，狱警退出时，林明远忍不住用手伸过去把她的头发捋到耳际，她仍是那样漂亮、丰润，虽然憔悴。她迷惘地望着他，有些意外，但是那一丝惊喜很快就像一根针掉人深渊中无声无息了。他伸出手，她也伸出戴着手铐的手，握了一下，他发现她的手瘦削白晰、冰凉而无力。
“水莲，还认得我吧？”他发现她的眼神中有种常人没有的绝望和飘浮，那让他想起落在那暗绿色的死水上的枯叶。但是林明远分明发觉路水莲的情绪再也无法平静，她的肩膀在剧烈地抖动。
“我记得你，你是明远。”她微弱地说。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男人呢，就是这个男人占有了她的处女，和她日了她的第一次，他是她的初恋情人。突然她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他看到她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她张开手抓住铁铐，用头猛烈地撞击，嚎啕大哭。“林明远，你快走吧，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人，我再也不会相信称们，再也不上你们的当了。你们一个个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吗，不就是想让我陪你们日嘛？把我当作你们的小猫，玩呀，毁呀，你们还能对我干什么？”林明远一惊，他感觉路水莲受了极大的刺激。
“你冷静些，我是从J市特地赶来做你的辩护律师的，我从电视上看到你的境况，知道你处境很不好。我赶来看你，得知你还未请律师，我就算为你做法律援助吧。请你在这份委托书上签字。”路水莲木讷地在上面签字，却很吃力。
＋Qī＋“我去办一下手续再来看你。”
＋shu＋一个小时后林明远以路水莲律师的身份来访问她。
＋ωang＋“据我所知，公安部门说你跟他们什么也不说，你的情绪很不稳定，这对你很不好。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封锁了现场，他们在浴室和床铺边发现了七根栗色的长发，经检验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它们的DNA是一模一样的，而且现场还有另一个女人的指纹。还有，她们在你家的床单上提取到了男女日捣时遗留在上面的分泌液，经化验，那分泌液的DNA也和那栗色的头发是一样的，也就是说，那是同一个女人的。这些证据都是对你有利的。他们已经在你住院时取了你的头发化验了，那不是你的。我也相信你不会做错事，你能不能回忆一下事发当晚的情景？”
“让我想想。”她痛苦地皱着眉。
“不着急，你慢慢地回忆。”
“给我抽支烟可以吗？”
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递给她，她看着上面潮湿的唇印，百感交集，颤抖的苍白的手指夹着香烟，贪婪地吸起来，却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他心痛地望着她。
“又不是吃冰淇淋，抽这么急干什么，没人抢你的——慢慢抽，慢慢说——”
她一听这话，泪就哗哗地落下来，她想起他第一次在D市汽车站送她的情景，她还清楚地记得他那时给她买的冰淇淋是巧克力加奶油味，甜津津、凉丝丝的。那时他们才十八岁，多么美好天真的年华，九年后，如今却在这里相遇。物换人非事事休啊。
“别哭了。水莲，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现在你要抓紧时间把事发当晚的情形跟我说一遍，记住，不要漏掉一个细节。”
路水莲抹了把眼泪，向他叙述了全部经过。
“后来呢？”
“我身上也在流血，我拚尽全部力气逃了出来，外面下起了好大的雨，打雷闪电，我好害怕，失魂落魄地踉踉跄跄往大门口跑去，哨兵看见我神色惊慌、胸前流血，忙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本能地想起他还躺在地上，我告诉他们我和叶书记都受了伤，要他们赶紧叫救护车。后来我胸口的血越流越快，我一头栽倒在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才发现躺在医院里。公安人员说他是被一块锋利的碎玻璃划断了颈动脉，流血过多而死的。那块玻璃上有我的指纹，我承认他是我杀的，可是我当初并不知会有这样的后果。你知道吗，那家伙他变态，他不是人，他是畜生！他变着法子来折磨我，我当时脑子都麻木了，只想快点逃出来。”她啜泣道。
“这么说你并没有有意要杀他？”
“是的，我只要他放我走，他强jian我、折磨我，还给我喝下去那种药，他打我、我还击，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她悲伤地抽着气。
“你说的那封信放在哪？”
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差点忘了，他好像走到书房里——哦，他锁在保险柜里了。我远远地在这边房里看着他在那边书房放好才出来的，我们的卧室跟书房面对面的。他怕我走，没关门。”
“你是他妻子，你有没有他保险柜的钥匙？”
“没有，我只有卧室里保险柜的钥匙，里面有十几万块钱的存折，还有五千元现金，他说我要用就取来用，不过，我没有动他的。书房的保险柜我没有钥匙，他说那里放着党的绝密文件，不能给我看的，万一泄密，后果不堪设想。我也没有问他要。”
“我会向警方提供这条线索。现在关键的是能不能证明那些头发就是孔江琳的？光凭一封信是不能构成嫌疑的。除非——”他眉头一皱。
“除非什么？”
“好了，水莲，今天就谈到这吧，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相信我——我们一定能赢的。”林明远紧紧握住她的手。
迎宾馆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戴着墨镜坐在沙发上朝电梯张望着，若有所待。突然，从酒店咖啡厅走过来一位高大丰满的姑娘，她栗色的长发松松地用一只蝴蝶形发夹束在脑后，她手里拿着几份文件，走到电梯口，按了一下往上的按钮，静静地等着它下来。电梯到了，人们徐徐而出。第一个进去的是一个穿吊带裤、戴金丝边眼镜的老年男人，颇有几分境外富豪的派头。姑娘向左跟进，另一个中年妇女向右跨进，黑衣男子突然跑过来，从两个女人中间闪进来，不巧，左边的袖扣挂住了姑娘的头发，姑娘轻叫一声“啊也——”
“对唔住啦——我马上给你弄出来——”男人说的一口广东话。男人捏住缠住的头发，用力一绷，断了一小截，姑娘仰起头，把头发绕到胸前，看看也没什么大的损伤，也就作罢。
“对唔住——小姐——”那男人傻里傻气地笑着。
原来，经林明远要求，公安部门决定先对孔江琳实行秘密侦查。
“这头发跟那几根如出一辙，这是检验机关出具的报告，它们的DNA是一样的。”
“这份证据我们予以采纳。我们先对孔江琳展开外围调查，再有，我们去找那封信。还有保险柜，看看还有没有新的线索。”刑侦队的周队长命令道。林明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公安人员在叶一凡卧室的保险柜里找到了两张叶一凡的实名活期存折，一共是12万元，还有5000元现金。
书房的保险柜也打开了，那封信果然就放在面上，下面还找出另两位匿名者的检举信。大意是检举赵全辉市长某年某月某日受贿多少万元。时间、地点、缘由、细节都交待得清清楚楚。“难道就这三封信？”经验老到的周队长把信拿出来，在里面不起眼的角落摸到一块小小的四方硬物，拿出来一看，是块黑乎乎的小磁铁。
“保险柜里放一块小磁铁干什么？这是干什么用的？”他用手敲敲保险柜的内壁，左右、下方回音喑哑，是实的，而上方却回声清越。
“这上面有名堂！”他打开电筒小心地搜索，细细地照着，上面好像是一块整钢板，没有什么异样。他不甘心地用手摸着，咦，在门页合口的内侧上方，好像有接缝，四条小缝围成一块小小的方形。用手去顶，却纹丝不动。用起子去起，缝太小，插不进去。
“要不，用电焊焊穿！”队员小莫建议。
“不，万一东西放在钢板上面，那会把里面的东西烧穿。”
他的目光突然集中到那块小小的四方磁铁上，他小心地把磁铁对准小方块，没想到上面的钢板“嗖”地一声打下来，里面还有两层隔板，隔板上是伸手可及的两大摞东西！十几张化名不一的外汇存单，共计300万美元，12万港币，还有钻戒五枚、金佛像一尊，名表8块……公安人员震惊了，没想到一条人命案挖出一个巨贪！
检察机关立即立案侦查。并马上提审孔江琳，起初她以为死无对证，抵赖不说，当检察人员出示她在命案现场留下的头发和日捣时流淌出来的体液留在被单上的印迹这两项有力的证据时，她一下害怕起来，“我没有杀他，我只是他一个微不足道的情妇。我那天晚上跟他正在干那事，不巧被他老婆撞见了，后来我就走了，那一定是她报复杀人，跟我无关。”她紧张地哭起来。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是R县人，家里困难，我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舅舅在O市市委当司机，介绍我到迎宾馆当服务员，迎宾馆实际上就是市委招待所。起初我是餐饮部做，市委、市政府的头头们经常在此接待客人。有一次叶一凡跟一桌人在这吃饭，我到他们这一台，敬了他一杯酒，说了几句客套话，他一听我有R县口音，又说我这么机灵大方，硬跟我又喝了两杯。吃完饭他在宾馆里开了房，其实那间最好的豪华套房只要上面没人来总是留给他的。他打电话要餐饮部经理指定我送点酒水上去。在里面他毫不客气地占有了我，那时候我还是处女，就那样被他给强行日了。事后他给了我五千元，说是以后只要死心塌地跟了他，好日子还在后头哩。我们就这样好上了。后来他跟宾馆经理打了招呼，我做了客房部经理。最近他说那刚来不久的赵市长，总是跟他过不去，他担心被他抓住把柄，于是先下手为强，要我告他。”
第二百四十章
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展开了对叶一凡的小情人儿孔江琳的讯问 ：
“那封信是你写的？”
“是他授意我写的。”
“那么赵市长对你做过什么没有？”
“没有，虽然他也认识我，不过只是点头之交。”
“你知道诬告陷害是一种犯罪吗？”
“不知道——”
“他许诺给你什么好处？你肯为他当枪使？”
“没有——”她狡猾地回答道。
“那么，你跟他好了几年了，在一起也睡了几年，他总不能是白日你吧？看你也没有那样傻逼。说，他一共给了你多少好处？”
“没多少，买了些衣服、首饰什么的，还给了点零花钱，总计不超过一万元吧。就这些——”
“说实话！我们已经搜查了你的住处，你小小一个客房部经理存款竟然高达120多万，你的合法收入五年来也不过8万元左右，那些超额部分，你要老老实实交待出处。欺骗政府，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认真坦白地交待你所知道的叶一凡受贿事实、经过、有关人，有重大立功表现，你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
孔江琳吓得冷汗直流。“好，我说，我说，一句话也不烂在肚子里。”她交待了几年来与叶一凡共同收受贿赂的犯罪事实，还说出了行贿的相关人员。
“你个傻女人！归不得人常说波大无脑，真是这样哩。看你的两个nai子被揉搓的这样大就知道你缺乏大脑了。你知不知道，你被他利用了，你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是他一个既能够玩弄你为他带来感官乐趣又能够利用为他带来黑色收入的工具！你知道受贿是犯罪吗？”
“他每次都给我不少分红，我全家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有钱就能过好日子，谁不动心？况且他这么有地位，有了他，我就有了大靠山——”
“那他为什么不娶你？”
“他说两口子收钱更容易败露，这样隔一双手又不会引人注目，逼得紧了他有时就说我文化太低，就是长的还好看，有一身好肉，日日用用还行，但做他老婆有损他的威望。”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娶路水莲为妻，你不反对吗？ 路水莲知不知道他收受贿赂的事？”
“反对有什么用？他说他当初因为她一篇报道就成了好典型，她在他仕途上助了一臂之力，他一直是感恩的，他以后想在新闻上扩大正面影响，她和她的新闻界朋友都可能为他所用。她是省城有名的大记者，对他的形象大有好处。我跟他吵，他又哄我说，她不过是个摆设，真正在床上实用的还是我。他说他就是只喜欢日我，说我会骚会浪能sao浪到他心坎上去给他解痒哩。他举个例试探过她，她好像对受贿切齿痛恨，令他更添了几分戒心，他说这女人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书呆子，还有些他妈的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又是个工作狂，不可能为了他放弃省城的工作到0城来。不过也正好，乐得我们日捣方便，她要是天天盯在这反而碍手碍脚。平时我们在一起，周末他陪她老婆。受贿的事，她知不知道，只有天晓得，我也不清楚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检查机关搜查了路水莲在A城的住处，家里只有一些简单的日用品，还有两张实名存单，一共是一万二干五百元。从她的住所、办公室也没有发现她窝赃和知情不报的证据。故池与本起受贿案无关。
孔江琳因与叶一凡共同受贿情节特别严重，但有立功表现，从轻量刑，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没收全部财产。叶一凡全部财产及非法所得全部没收国库。其他行贿人员也受到相应处罚。此案因受贿金额巨大，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许多人痛恨贪官，同情女记者路水莲的遭遇，在报上联名声援，呼吁法庭在这起刑事案的审理中，充分考虑她误杀叶一凡的特殊原天。
在法庭上，林明远力陈路水莲被婚内强jian，xing虐待的事实，她左胸及下yin的伤情报告，出示了刺伤路水莲左胸的碎玻璃上叶一凡的指纹资料，及事发当晚法医从路水莲体内取出的**DNA的检验报告。
“种种的证据表明，路水莲刺伤叶一凡是在遭受叶一凡非人**，用致命性攻击女性隐密部位的情况下才对其采取的过激反应。她捡起碎玻璃刺向他完全是出于一位弱者在危险环境下的自卫行为。她跑向大门口要哨兵叫救护车，告诉他叶一凡还在房间里，受了伤，为什么？因为她从内心里并不想他死，这是她善良的天性。她昏迷后在医院救治。医生发现她除中左胸之外。下身也在流血，yin道口有撕裂伤，外yin淤血红肿。经检查，她是遭受较长时间激烈的强bao才致此的，而体内的精ye正是他这位贪官丈夫的。DNA的报告在此。她为什么遭受如此非人的rou躏，而这个人又是她新婚不久的丈夫？因为她发现他伙同情妇陷害赵市长的秘密，她警告他不要付诸实施，不然她会让公众知道真相，叶一凡一怒之下才加害于她。在混战中，如果她不还击，束手就范，也许今天人们将看不到这位可敬的女记者、无辜的不幸的女人坐在被告席上，而那位贪污了两千多万元的人民巨贪，还会道貌岸然地坐在O市第一把交椅上，还会在电视报纸上夸夸其谈，把他的黑手伸得更远更长。”
第二百四十一章
241。
林明远继续慷慨激昂的辩护：“试问，这位纤纤女子在生命遭受重大威胁时的奋起自卫，难道构成犯罪吗？而且，难道不是因为她的勇敢还击，这位身高不足1．65米、体重不足百斤的弱女子能从身高1．8l米、身重86公斤的威武大汉的魔掌中死里逃生？”
法庭最终认定路水莲误伤叶一凡致死，属正当防卫，无罪降放。路水莲和林明远走出O市中级人民法院，回头仰望那大理石门上庄严肃穆的国徽，两人的眼睛都湿润了。“我们赢了——”他们紧紧地握着手，却不敢倾情相拥，许多记者在围着拍照。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是恋人，初恋情人。
“我得回J市去了，我出来一个多月了，律师事务所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多保重，凡事要坚强，总会峰回路转的。”他欲言又止地松开了她的手。
“你也多保重——”她的泪要掉下来。
“林律师，路记者，你们赢了这场官司，有什么感想？”记者们的摄像机、录音话筒蜂拥而上，几乎冲散了他们。
“这是社会主义法制的胜利。对不起，我要走了，我现在只想回去睡个好觉，原谅我，伙计们。”他冲他们潇洒地做了一个手势。望着路水莲，万语千言，无语凝咽。他抽转身，疾步走到法院门口一辆出租车前，拉开门坐了上去。路水莲分开人群，追到路边，车子已经启动，林明远回头张望，他接住她恋恋不舍的目光，痴望着她单薄的身躯外淡蓝色的秋裙在秋风中荡起，孤独地飞扬，泪水无声地淌在他粗犷的脸上……
又是六月，郁闷烦躁的六月的夜，灰云在天空集结，路水莲坐在《快乐生活》杂志社一间办公室的窗前，听着雷声由远至近地响着，她想起昨天下午接的一个电话，心神越发乱如散发。她打开随身听，放了一首英国歌手sting的《Every brea山I take》，那傲慢而伤感的情歌让她着迷，她沉思道：我的每一次呼吸是为谁呢？是为家人么，他们无休止的索取已让她厌倦。我为什么呼吸，是因为我有肺这个器官，本来就会呼吸吗？
昨天下午快下班时，她在办公室接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的电话：“臭biao子，你以为你能写几个字就很了不起是吧？小心点！”说完那个粗野的声音啪地一下断掉了。今天上午杂志社老总范同革又找她去办公室谈话。“小路，你很有才气，可是以后你最好未经允许不得在外报外刊发稿。”
“范总，公民有言论自由，记者是社会工作者，理应为老百姓说话，况且我个人承担全部责任，不会给单位惹麻烦。”
范同革看她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知道这是个带刺儿的野玫瑰，也不好多说什么，“好吧，小路，你今天下午把你们编辑部所有稿件看完交给我。我明天要到下面去搞发行，上午十点多的火车，我必须今晚看完明天一早交美编。”
“行，没问题。”路水莲心想老总对她在外报发稿不大满意，但对本社的工作，她不能让其抓到什么把柄。 临到下班，范同革问她几时给她稿件，
“哦，还没呢，他们交了六万多字，有一篇特稿写得太乱，我得花大力气改一下。”
“那么你看完了送到我家。”范同革莫测高深地说道。
“好。”她编好稿件，写好稿签，统计好字数，已是九点多了，临走前，她给单天鸿打了个电话：“亲爱的，我送趟稿子就回来，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回来再下面吃，我爱你。宝贝儿，嘻嘻，你要睡不着就等着我，我回去一定犒劳你，让你好好的痛痛快快的干一次哟！”她关好灯，锁好门便到单车棚去开单车。
炎热的夏天，外面吃夜宵的人还很多，路水莲很顺利地到了范同革家，她住在他丈夫省商业厅的宿舍，路水莲敲门时她果然在家等着，
“对不起。范总，我刚弄完。”
“没关系，进来坐坐。”
“不呢，我还没吃饭，我得赶回家。”
“那我就不留你了，编辑部的事，你可操心了，下期的任务，你得早点布置下去。”
“好，您放心，再见。”她没注意后面那双眼睛是阴险还是友善，就兴冲冲跑下楼来，是啊，单天鸿一定在家等急了，她终于可以回家了！他这样乖这样听话，回家一定好好把自己打开让他愉悦的日一回，就当是对他的奖赏吧，对男人最好的奖赏莫过于此了。她心里一阵轻松。
奇怪的是她刚停在楼梯口的单车不翼而飞，是小偷偷了么，怎么这么快，上下楼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她看见楼前有个单车棚，她借着人家窗户渗出的微光，挨个挨个地找起来，冷不防黑暗中窜出一条高大的黑影，她只觉得头部中了一个**的东西猛地一击，就失去了知觉。
单天鸿等了很久，也不见路水莲回来，快十二点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呢？打了电话去她办公室，可再也没人听；打她手机，也没回音；又不知她老总家里电话，心急如焚。他焦躁不安地在家里踱来踱去，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地攫住了他的心。他守住电话不停地抽烟。上帝保佑，我的好水莲，她可不要出什么事啊，她是个那么可爱的姑娘，我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啊，他心痛地想起他们认识的过程。
第二百四十二章
242。
三个月前一个温暖的春日的上午，窗外的阳光从密密的树叶中洒下来，有些晃眼。A市大学做地理系教授的单天鸿接到学工处处长的电话，说是《快乐生活》杂志社的一位女记者想来采访他，现在正在校长办公室，如果他有空是不是就接受她的采访？他想想已经很久没有人跟他聊过天了，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女记者到他的办公室来采访。
那个女记者想采访什么呢，想起八十年代，他初到南极，那可是风云人物。可现在他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因为一次过失，他被闲置了起来。他在失意中反省着自己，也许我是错了，但最错的是我不该参与政治，我只是个学者，搞政活是政治家们的事，我为什么要去冒这个险呢？我再也不能在一线科研岗位上去了，这次要不是父亲在中央的一位老朋友力保他，怕他也是在责难逃。他在痛苦中离开了北方，回到了老家南方A省这所大学任教。他决定绝口不提政治上连的事，连工作也少谈，他害怕自己误人歧途。
路水莲那天穿一身红色V领无袖连衣裙，宽宽的腰带束着细细的腰，在后腰上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白皙的皮肤凝脂般光滑，她的眼睛热情而清亮，落落大方地开始了采访。
“不谈工作，只谈生活？好好，那最好不过，我们刊物的宗旨就是要反映生活，贴近读者。你愿意跟我谈谈你的爱情生活吗？”她望着他莞尔一笑，她的牙齿真白，让他想起那一尘不染的极地冰山。
他的头发已经全白，皓洁如雪，无一丝杂色，眉毛却是黑的，眼睛有些雾，却十分温和真诚，他点燃一支烟，那银色的头颅映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巨大的版图，分外令人心折。路水莲想着这高大健壮的老人年轻时一定也是雄姿英发吧，为了这可爱的祖国，在冰雪中染白了华发，心里就萌生了深深的敬意。他们才是人类的精英，祖国的财富，才是最值得她敬佩的人。
“我的爱情很长很苦很缓慢，那个我一生中唯一爱过的女人十几年前就死了。她叫周玉玲，刚开始对我很热烈，那时她还在读书。见了几次面后才隐约感到有些隔阂。姑娘好像有些若即若离，问她，她又解释说要我不要多心，她仍是一心一意对我的。两年后见了一次面，姑娘却明显有些躲闪，感情不那么炽热了。我不理解，问她，姑娘又是同样的回答。就这样不成不淡地拖了两年。
“那年寒假，26岁的我想想谈了这么久也该结婚了，回到 N市告诉父母，父母高兴极了，给我和未来的儿媳妇买了结婚用的衣物鞋帽。喜滋滋的我拎了满满一大皮箱东西上了开往东北哈尔滨的火车，没想到见到她时，她很冷淡，我感到那一刻仿佛掉进了冰窟里了。她默默递了一张纸条给我，我的头一下给击懵了，那是怎样的一行字呀，简直就是一把把锋利的锥子，字字戳痛着我的心，“我们之间有距离，还是不能最后结合。”我抹掉眼泪，提着皮箱伤心地离开了哈尔滨。年三十的火车里空空荡荡，我躺在长座椅上，瞪着胀痛的眼睛发呆，十年梦里心里想着恋着的姑娘，就是这样一个结局！有多少次机会擦身而过，而我在孤独中坚守着这一份真情，谁又料到这一切却是一个可悲的破碎！
“人走了，灯灭了，只剩下我孑立苍茫皓月下数着天上寥落的星辰，我的痛苦那么高，那么远，就像天上的月儿，望一眼都心搐。而痛苦的月儿笼罩着我，使我无可逃遁，我伤心地想，这一生我可能不会再恋爱了，不会了，啊，永远不会了！”
说到这，单天鸿感慨万千，他长长地吐了一口烟望着天花板对路水莲说：“这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恋爱，可是我没想到她当时拒绝我是有苦衷的，她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她不能跟我去大西北。她怕拖累我。”
“她现在的境况怎么样？” 路水莲问，
“她——她的境遇很悲惨，后来我听老同学说她是在跟我分手三年后在北京结婚的，丈夫对她很体贴。20年后我与她见了第一次面。是在九十年代第一个春天，我听两个老同学说她病得很厉害，星期天，我们提了一点水果去看她，他爱人和孩子都在家。真令人难以置信，四十多岁的她简直就是一个老太婆了，又老又憔悴，虚弱得连说话都没有力气。跟从前相比，我几乎无法找到那个独立自信、声音宏亮的姑娘的半点影子了。他的丈夫很开明，把孩子都叫了出去，让我们单独谈一会，空空的屋子就我们俩呆在那，其实我对她仍有爱意，却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她先开口说话，也尽说些家里孩子操心，房子也没分到新的，副高职称也没评到，尽是些琐琐碎碎的家事。后来她就喊了两个孩子到我跟前，要我给他们讲要好好学习的道理，临走的时候她苍白的脸上现出笑容，
“以后你可以常来看我，我养病，一般都在家。”
我和同学们走出她家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她很可怜，同学说她有先天天性心脏病，按理她不宜生孩子的，可她还生了两个，之后身体就越来越差，导致心脏衰竭，就成了如今这样子。
第二百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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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我从英国回北京，下了飞机，出租车经过万寿路的时候，我让司机开到她家门口，我怀里揣着一块表，我在伦敦用100英镑买的一块报时表，我想送给她，让病中的她能高兴一下。
谁知敲了好久没人开门，后来从楼上一扇窗户里探出一颗头来，一位老太太告诉我：“找谁呀，要是找周玉玲，她前几天去世了，他全家都去哈尔滨办丧事去了。”
我攥着那块表惊呆了，时针滴嗒滴嗒地响着，我感到心脏有种窒息般的痛苦，那块带着我火热体温的表渐渐在我手中变得冰凉。谁想到她会去得这样快？她才48岁！在回w城的路上，两种印像总在我脑海中交错，天真爽朗的少女、满脸愁苦的老女人，那都是周玉玲吗？就那样去了，人世间的恩恩怨怨，谁又能说得清呢？所幸的是她有一个深爱的丈夫和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而于我，更多的是对老友早逝的痛惜和悲哀。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20年第一次见面就成了永诀，那种沧海桑田的感觉，也许失去亲友的人都会体会得到。”路水莲看着老人的眼里浮上泪水。
“不说这些了，你能跟我谈谈你在冰川上的生活吗？”
“好。”单天鸿喝了一口浓茶，又点了一支烟，“我去过神秘的珠峰北坡，到达了海拔7000米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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