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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山中寺院里,他的身旁还有两个人,那辆运钞车就丢在山脚的草丛中。当我再要看清另外的两个人时,其中一个较矮的人突然朝我的方向看了看,从胸中拿出一面镜子朝我晃了晃,那面镜子发出一阵耀眼的光来,受到光的照射,我顿感一阵炫晕,接着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回过神来,对江涛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他们正在一个寺院里。可能正在谈论什么。”
“好!我们正要借你的能力,等会我向专案组建议,请你加入专案组中,你在这再等十分钟,我去去就来。”他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江涛是去审问朱珍的。江涛审问的方式很特殊。他没有对朱珍说什么问什么,只是要朱珍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江涛盯着朱珍的眼睛不到五分钟后,一语未发,就跑来对我说:“那是一个削廋的中年人?”我又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那就对头了,你能找到那个寺院吗?”
“行倒可行,不过需要点时间。”我回答道。
“那我们立即赶到那个寺院里去。”江涛果断地指挥我。
江涛用手机给破案组打了个电话,说我有侦察的能力,建议把我加入了破案队伍。现在我们正要出去找一个线索。打完电话,他甩开步子,三步两步,走到他的专车里,打起火,发动车子。市公安局为了方便他办案,给他配了一辆专车。
开着他的专车我们朝山中进发。江涛专心致志开着车,我则闭着眼感应那座寺院的方向,车转来转去,走走又停停,大约走了约一个半小时,我们来到一座山脚下。
放眼看去整座山蓊蓊郁郁,中间一座主峰突兀而起,一条青石板路蜿蜒而上。我们踏上石板路,江涛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草丛中的那辆运钞车。墨绿的车身,上面覆盖着乱七八糟的青草,如果不是细致地看,很难得看出青草时还藏有车子。他围绕着车,对车辆从不同的角度拍了照,然后招呼我继续向主峰爬去。
那座寺院就在半山腰,当我们赶到时,里面早已空空如也,看来人早就跑了。
清理现场是江涛职业素养,我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他这里走走,那里瞧瞧,然后对这里一阵猛拍,好象是在找什么蛛丝马迹。正在他忙忙碌碌时,他的手机响了,江涛按了按接听键,皱着眉头听完后,立即向我说道:“赶快下山,镇里的孤儿院发生了惨案,这可又是一个神秘的大案!”
第三章 又起风波
江涛和我急急忙忙地赶到镇上的孤儿院,一大帮人围在那里。就在院长办公室里大家汇在一起谈论案情。据院里的值班人员反映,在今早7点左右,有一个自称叫刘耳的人带着一大包东西,前来看望一个名叫刘兵的小孩子,他非常详细地讲述了刘兵的生理特征和行为习惯。刘耳说他是刘兵的邻居,四十来岁,他有一个非常显著的表情,他的眼睛老是不停地眨动,就象是看到了刺眼的阳光而眼皮老是在眨。
院里的值班人员见他能说出刘兵的名字和他的情况,而且又说是刘兵的邻居,所以就让他进去探望。这个人进去不到二十分钟就走了,走时也没有什么任何的异常。
等到8点吃早餐时,他走进孩子们的宿舍里,不禁为眼前的惨象惊呆了:同刘兵同一个宿舍的五个小孩子连同刘兵,他们的眼睛都不见了。
五个小孩子两只眼睛都变得一片空洞,但没有一个眼里流出血液,每个人也都如木了一般,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值班人员立即打了120和110。等我们赶到时,出事的小孩子都已送到医院去抢救了。
这个案情奇怪的地方也太令人不可思议。其一小孩子们被挖去了眼珠,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叫喊,如木头一样的傀儡被人宰割。其二被摘除眼球后近半个小时,还是没有知道这回事,平时小孩子们总是相互打打闹闹,但是这天却是出奇的安静。其三到医院检查后,所有受伤的孩子没有发现一个被用过麻醉剂,也没有用过止血的药物,这个作案人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割去小孩子们的眼珠的呢?他的手段也真是匪夷所思。
江涛听后,不禁眉头深锁,这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而且这个案件又显得太诡异,远远超出现代医学的范畴。在座的人员也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通过到刘兵出生地的查询,结果发现,刘兵自幼父母双亡,他的家住在一个深山之中,正是因为在山中,他的父母就是被毒蛇咬后,不能及时送到医院而死去的。那么这个自称是刘兵的邻居那一定是假的,而且那个村叫姜家村,姓刘的就是刘兵一家,其它的人都姓姜。
在回去的途中,江涛问我:“龙记者,你对这个案情有什么看法?”
我摇了摇头,就我的水平而言,要做到取人眼珠不痛不哭而又算计得这么准确,我实在无能为力。但最明显的就是这又是一件与玄异相关的案件。也许是我见识太浅,功夫又太低,所以无法判断这是怎么一回事。江涛见我也一无所知,不禁有所失望。也只好同我说,还是那些小孩子醒来后,再详细问问他们当时的情形,或许会找到一些有利的线索。
我近来遇到的怪事太多,事情又是如此的紧迫,要立即能解我惑,那就去问明果禅师吧。我请求江涛送我到明果师那里。他一听我要到师傅那里去,自然求之不得,赶紧加足马力,车开得飞快,不到二十来分钟,我就到了月来寺。
江涛在会客室里等我,我走进了明果师的禅房里,明果师正闭目打坐。我上前顶礼后,他示意我坐下。我问他答。
“师傅,能生万法的既是自性,为何一般人或者就是懂了这个道理的人,他的自性还不能具有这个功能?”
“借用圆觉经里的一个说法,龙女认识了生何为生死何为死的道理,但她还是不能避开死魔,于是她就这个问题请教文殊菩萨,文殊菩萨对她说这是‘其力未充’的缘故,你这个问题,也是其力未充,需加强修行,悟到法界的力量才有一点希望。”
“那我能突破了色身的束缚了,不是可以进入法界了吗?”
“那还只是初步,就如你现在还只接触到树叶,离树的主干还差得远一样。一般的修行人,如果内心能感受外界,这就打开了通往法界的通道了,这个时候才可以稍稍修习玄妙,否则还是没有达到修妙有的火侯。但是由于修行者自身的妄想执着太多,心不能净,故不能与法界全相呼应,要知道心净与心静还是两重世界两重天。”
“佛家讲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师傅,那么我现在给他们用功破案,这个是不是坏了这些事件的因果?”
“我明白你讲的意思。佛法讲无一物是废物,无一人是废人。世间功过,皆是业缘所感,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但如若执这些死理也是不对的。佛家对于惩治作奸犯科者,不同于一般世俗的观念。如果是前生业缘所致,一报还一报,自不可强行干扰,但也可以去劝解,冤家宜解不宜结,否则冤冤相报何时才有尽头?如果不是旧业所致,而新缘,徒增新的罪业,那么修学菩萨行者可以化为明王身,或当头棒喝,或亲自制止,或方便善巧,使之迷途知返,甚至可以施用大神通化解,密宗有诛法,就是这个道理。至于具体事则有具体做法,如何做,全凭自己的智慧。所以用这个道理去看去衡量,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出什么偏差了。”
“那么师傅,我在察看那些人时,其中一个人用一面镜子反照我一下,我就不能再看到他的行踪了,这是什么原因?”
“那些是修道人的法器,对治有两种方法,一是你自己也要修得一两种法器,用你的法器去破他的法器,这是下乘。二是你根本不用去理它,世间任何人与物,在佛家看来都是虚幻,学佛就是要你看破这个幻象,如大梦一样再清醒过来。大根器人可以言下大悟,了一切处,自去安歇。但一般的人信不过自己,也信不过这无上的秘密,所以还需随世雕磨,方能最后醒悟。就你来说,要看你自己的根器与悟性了。”
“还有一个问题,这些人用什么方法可以达到使别人把自己看成他熟悉的人?可以使人不知不觉地被摘除了器官?”
“这些,都是修行人有色阴境界中的功夫,楞严经五十阴魔中讲得很仔细,你可以自己认真去参详。不过,你今天来,我还得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
“说是礼物,其实不是礼物。它只是你原本旧家什物。不过入世深迷而不觉知了。我现在指点给你看。”
他说完,竖起一根手指,我顺着他的指头看去,霎时,一道如日中的烈日一样的阳光闪耀在眼前,在这道白光里还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各色光芒,光的耀眼差点使我眼睛眨动起来。
“融进去,万法一如,不要打成两截!”明果师对我轻喝道。
我的身心一下子融进了那道光里,光里暖洋洋的,随着全身心融化了一般,不知光是我,我还是光,也不知天地何在,但就是觉得万物在乎手、宇宙化乎心,那种神妙不可尽言。
“好,你现在见识了法界的力量了,那些人是如何做到的,你也可以去试试。不过你以后要想进去这个境界,可以回想今天的情形,但如果要更深一层的体悟与功用,那就要看你的勤奋与造化了。”
“那他们那些人也有这样的修持?”我问。因为佛家讲修持,作为在家学佛的居士,就得守五戒,修十善,丝毫不可逾越这些戒条。而这些人是无恶不作,哪会守戒修善呢?
“那倒不一定,力量的唤起有很多种方法,你刚才也不是因的我指示才能见到那种神奇的力量吗?有很多的修炼者,他们也有不同的唤起力量的方式与渠道,要知道魔王与佛有同样的神通异能,仅从神通异能和功夫上是看不出谁正谁邪的。修佛就是修心,修行就是正行,所以修佛法的要以八正道来规范自己的言行,方能不入魔道。”
心中的疑惑经明果的指点,如冰雪置于阳焰,顿时消融。我怡怡然走出禅堂时,那种气象瞒不过行家的江涛。他立即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说:“恭喜了,龙记者,你心有所获啊。”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这种体会就象独吃了人参果,如何与人分享?
我与他走出了月来寺,又回到滚滚红尘中。
江涛与我径直走进了医院。我们见到了那些失去眼珠的孩子们。他们经过抢救,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每个人眼上蒙上了一层白纱布。我们找到了小刘兵。刘兵一副瘦弱的身躯,脸上泛着菜色。江涛亲切地握着他的手,问他家里的长长短短。
刘兵嗫嚅道:“我爸妈在我3岁时就不在了,那个时候家乡也没有亲人,我没有去处,家乡人只得把我送到这里来。”
“那你近来认识了一个以前不熟悉的人吗?”江涛问。
刘兵想了一会,才扬起头说:“大前天,在大街上,有一个叔叔叫住了我,问我体育中心往哪里去,我就带他去了体育中心,在路上,他问了我叫什么,住在哪里。到了体育中心,分手时,他说过几天就会再来看我,并给了好多的糖果,还给我二十元呢,今天早上他真的来了,给我又带来了好多好吃的,我们屋屋的同伴正吃着水果糖时,一下子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来时,我……我们才知道眼睛没有啊,呜……呜……”他伤心地哭泣。
“不要哭,不要哭,叔叔会抓住那个坏人,会给你们报仇的。”江涛安抚着刘兵。同时也在凝视着他的眼晴,在江涛的轻轻抚摩下,刘兵慢慢地安静下来。
走出医院,我问江涛:“下一步如何走?”
“我也不知下一步如何走,但是就我的直感而言,这两件案件有一定的联系。我们或许通过前一个案件可以找到这一个案件的线索。龙记者,还是到我办公室里去,请你再追踪一下那个诈骗疑犯,毕竟这件案有这条线索了,我们重点先把他追下去。”
我们来到他的办公室,我依言入定,进入到自性之光中,这次我迅速地找到那个疑犯。他好象正和一个人在交易着什么,地点竟还是那个寺院。
当我在观察时,那个矮小的人又发现了我。同上次一样又从怀中掏出那面镜子朝我照来。
我沉入心来,用明果师说的那个观一切如虚幻的方法来对付那道晃眼的白光。一观之下,我不再害怕这道白光,但只能看见白光,他们在做什么就变成一片空白,无法显现,我再观下去,情况依然没有一点变化。
看来还得破了这面镜子,不然我就无法再追查到他们。
用什么方法来破他的法器?用自己炼就的法器来破他,这是明果给我的嘱咐。我的法器又在哪里呢?
那把剑!我曾经对付白蛇的金剑可能是我的法器吧,说是法器,这只是李仙娘给我的说法,是不是真的法器,我也只有一试才知。
想到这里,我从心里调出那支金剑。
金剑慢慢地在我眼前显现,我用心地感应它,然后指挥它穿透那面镜子。
金剑“嗖”地飞了过去,带着划破空中的余光冲向那面镜子,“轰”的一声,两物相撞,流光飞溅!
第四章 往事尘缘
我心头突然如被重锤砸了进去,喉间似乎有一股甜甜的液体涌了上来,大脑一阵狂晕,差点坐不住,几欲跌下椅子。
江涛看到我脸色惨白,手抚心胸,料到我是受了内伤。急忙走过来在我的手腕上脉搏按了按,似在诊脉。我无力回应,只是摇头苦笑。我不知那边的那个家伙是什么状态,是不是如我一样,也是血腥满嘴,或者仰面向天,我是希望敌人大败而我方大胜的。但我现在这样了,再也无能为力看到对方的死与活了。
“江组长,能不能让我单独享受你的办公室一两个钟头?”我有气无力地要求江涛。
“你请便。”江涛很爽快,行动也更麻利,一说完就带上门出去了,看来表面上冷若冰霜的他也有一副古道热肠。
我合上眼,观想起我在月来寺明果师给我指点法界的情形,由于第一次自己进入这个神秘的法界,就如在荒漠里,要认真细瞧北极星的位置才能分得清东南西北一样,我细细地想,摸索着找那根通向法界的拐杖。
心净要如辉月映波,才能鉴于万物。我得慢慢地澄下心来,让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特别是受伤后的气馁和对那个我的忿恨等不良情绪如水中的微尘慢慢地沉了下来。等到念头净下来,我面前就展现了五彩缤纷的世界。而那种暖流如三月的阳光缓缓地照在全身,又有一股清凉的气流从头顶中灌输到全身,浸润到五脏六腑,每个毛孔荡涤着祥和的温流。我受伤的内脏,特别是肺部有一阵略微火辣的感觉,我知道那支金剑带有肃杀之气,那是金气,肺属金,所以受伤最厉害的应是肺。
在这柔和的气流下,我感觉一切都恢复得极为迅速,不到半个时辰,我又生龙活虎,一切如常了。
我知道江涛还在外面守护着我,经过法界力量的洗涤,我的感觉又敏锐了更多。我轻轻地敲了敲门,果然,江涛应声打开了房门,一脸的关切,当他的目光注视到我的全身时,他脸上绽开了笑容。
“我知道你会没事的,真的很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伤了。”
“不用这样,我也是我的定数,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伤好了,我心情也就好多了,开口跟他聊侃。
他只是挠了挠,透着不好意思的神情,也不再说什么。也许那种长于细察思维的人是不善于表达更多细腻情感的。
我示意他静坐在一边,革命功业尚需努力,我还得再接再励,找出那群不法之徒。闭上眼,我看到了他们还在那里,围绕着那个矮子,好象在做着一些治疗,不过他们的治疗竟同我有着惊人的相似,不过从效果来看,应还没有这样迅速。当然也有可能他伤得比我重,治起来更费功力。我只看了一眼,立即收了功,起身对江涛说:“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受伤了。现正在治疗,我们赶快去,应该还来得及。”
“好的,我立即令公安人员加派人手,围入那个山头,不得放走任何个人,哪怕一只飞鸟!”他斩钉截铁,果敢而雷厉风行。
他一边通过手机下达命令,一边开着专车火速带着我赶往那座山。
山里的寺院,肖林一见他的同伙张悦血口狂喷,一手拿起一把树叶,按住了张悦的后背,光就在他手中照亮。
肖林出生在六十年代,华夏国那场十年浩劫也波及了他。那个时候他说小也不算小,说大也不算大,十多岁的孩子,当时社会一遍混乱,该工作的没有去工作,而是上山下乡支农,该上学的没有上学,而是去首都“拜”见国家元首。没有上学的地方,他倒要赶去遥远的首都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他却走不出如山一样的县城,谁教他连地理的常识一点也不清楚,诸如早上起来、面向太阳、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右边是南、左边是北都没有背过,如何走出迷宫一样的大山?但他还是不死心,总是每天东走西跑,发誓要走出去。
又一天,他吃饱了早饭,又开始了征程,他漫无目的地乱走了不知多少里路,抬头看看,日已近中午,肚子也饿了,但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吃饭的地方。他用手捂着肚子,又走了一两个小时,才走到一个集镇上,他不识多少字,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而且现在也是听不到乡音了,“这次应该早已走出的县域了吧。”他得意地想道。
但是五脏庙无物可祭,他就变得没有丝毫力气,实在走不动了,看见远处一家店铺,走近一看,还真是一家卖面的铺子呢,慢吞吞地走进铺子门口,可是他犹豫了一下而徘徊不前了。
他手里没有一分钱,又没有一张票,那个时候吃任何东西全靠票,华夏国当时实行的是供给制。
而这会肖林没有一张粮票,如何才能弄到吃的?他就站在门口,只能靠闻面的香味来满足一下饥饿的心理。
“肖林,还不进来?”他听到了一个老人叫他的名字。
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还有能有认得他的人?看来他运气还不错,于是他大踏步地走了进去,只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向他招手。但这个老人他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的。他又迟疑了一点脚步。
“来来来,肖林,你应该早来找我了,至少前两个月就应到这里了,为何现在才来?”老人见他迟迟不敢靠近,又对他说道。
两个月前,那不是他正百折千回地找出路的时候么?但是自己就是寻路找不着北啊,所以走走又回回了,今天是鬼使神差才走到这里。老人是不认识的,但肚子却是饿的,还是先混碗面吃了再说吧。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一到桌边,见桌上还摆着一碗香喷喷的面,二话没说,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那碗面在他三口两口之下,不到一会就吃了个精光。
老人见他吃完了,就对他说:“肖林,现在可以跟我走了。”
“跟你走?”他满腹怀疑地问道。
“是啊,你我有师徒之缘啊,我在这里等了你几个月了,直到今天才见到你,现在吃饱了还不跟我走?以后,等你学完了我的功夫后,吃香的喝辣的,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老人笑着对他说。
看来老人是未卜先知,而且是有本事的人,现在乱世,如果有了一身的本事,那还愁什么吃穿?就是去了首都,回来还不是照样得下地干活挣工分讨生活?想到这里,肖林就乐不可支地跟着这个老人走了。
这个老人先教他通灵。老人的通灵之术不同于一般人常说的那种与师傅或神鬼相通的法术,我估且说这种通灵之术是一种狭义的通灵,而这个老师傅所传的却是一种广义的通灵。老师傅要他在开春后头一个雨天,用小瓶子装了满瓶子水,放在屋顶上,每个月的初一、五、八、十五、十八、二十五、二十八这些日子习练通灵术。练通灵术须在大清早,点上三支香,念诵通灵咒语:开春下凡就是我,通灵就是我……万物化生就是我,扭转乾坤就是我,阴阳就是我。
通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练习,肖林感觉到全身无力,有时似睡非睡精神全无,有时一夜无眠却精神十足。再后来,睁开了眼就能看见各种各样的东西,而且自己也有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知觉和预见。接着他与身边的事与物,在他身体上竟能找到对应点,他闭着眼也能分得清农历的年、月、日,这时东南西北不用睁眼也能分得清清楚楚了。到最后,他只要一进入状态,就看见满天的白光或五彩的光在自己身上和周围流动。这时师傅告诉他通灵成功了。
接着老师傅教在山中识草药。由于有了通灵的利器,他只要把草药拿到手,就知道这药的气味与归经,自然治什么病就是一目了然了。
下一步是教如何识病治病。老人教的治病术叫穿剌术。就用一把小刀,不用任何器械和药品,就可以把人的骨头或肌肉切下来,找出病因,然后再用刀子切去致病的骨肉,再把骨头装上去,用粗线逢一下,把唾沫涂在伤口上就可以了。等这些手术做完后,吩咐病人把草药敷一敷或吃一点,一些疑难杂症就给治好了。
山中无岁月,寒暑不知年,肖林与老人在深山大川中一学就是三年。在这三年中,他们的脚步踏遍了华夏国的上上下下,治痊了无以数计的人,但他们做的是无名英雄,也是江湖游医,居无定所,因而他们的英名如经天的大雁,只有飞过却没有痕迹。
学他们这一行的,有一个规矩,就是不能贪得病人的钱财,也只有等病人真的好了,才接受病人的东西来养活自己。肖林几乎受不了这种清贫而又累极的生活,几次想开溜,但一见到师傅的神奇医术后,想想自己本事还远远不够,又只得留下来继续学习。
三年后夏日的一天,夕阳西沉,天已微微发暗。他们吃过简朴的晚饭。老人叫肖林同他去散散步,他们走到一条小河边,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峰连绵不绝,江中一些垂钓的还稳坐在小船上。老人突然随意地问肖林:“肖林,你看远处的那个亭子上有没有人啊?”
“到这个时候了,哪还有什么人啊”肖林想也没想看也没看就回答道。
“扑”,肖林刚回答完,只见师傅对他抛来什么,他应手接住,原来是卦!
刚才回答师傅的话时,师傅就没有一点预兆地给他卦了,但这种传功方式竟注定了肖林一生的命运!
那可是一生鳏寡孤独的命啊!但此时肖林还蒙在鼓里。
师傅接着又对他说了:“你已学成我的功夫了,以后,只在你在的地方,我就在。但是在你将来40岁时会遇到一个人,可能那个人会再改变你的命运。”
“今年四十了,那个改变我的命运的人在哪啊,要是我知道学了这个功夫是这样凄凉,那时打死我也不会去学它!”见到张悦满嘴吐血,他的心再一次凉了,这个痛苦的功夫啊,何时能够从他身上褪去?
今晚状态不佳,这章感觉写的不如意,但因为怕没电,所以还是先发上来,请各位扔砖头过来。
第五章 大战在即
法力的能量来源于能生万法的宇宙本来。而这个能量就象矗立在高山上的宝塔,修行者就从山脚向上攀登,一步一步拾级而上,随着层次的提高,拥有的能力就愈来愈强。峰回千转,条条大路通山顶,在民间功夫中有一种就是通过自领贫、夭、孤、残而得到异乎常人能力的,肖林就是这样的例字。
这种法术的传承就是等弟子各方面成熟后,师傅带着弟子在不经意行走间,问弟子诸如“你后面有没有人”、“前面那个山或什么地方有没有人”,如果弟子回答有人,就意味着他以后会如正常人一样生活,有妻子儿女,但他功夫则会打一点折扣;如果说没有,他以后的就会领受夭、孤、残、贫中的一种,而功夫却得到师傅的真正传承。
没有人会真正因为要得到一种异能而放弃温馨的亲情、完整的身体、傲人的财富、足够长的寿命。但是真的无意中得到这种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痛了,而这种深入骨髓的痛不可再消退时,人是不是总在分分秒秒中煎熬?没有了亲人、身体、财富与生命时,生活就没有了存在的真正意义,只是一种具有功能的行尸走肉。肖林就是这样,而他的同伙张悦、刘行也是同病相怜的同路人。肖林长于刀片切割、张悦感知惑人在行,刘行推算神行厉害,他们三个各有所能,就是这个所能恰恰注定了他们凄凉的命运。
人总是要挣扎、要反抗的。当他们知道自己已被注定的命运后,他们几个人在冥冥中汇集到一处,千方百计地寻找可以解脱他们命运枷锁的人。经过十多年不停地找寻,他们终于打听到在印度有一个法力非常高深的瑜伽士,据说他可以给人改变这个命数,但是这个瑜伽士每帮一个改变这种命运就要收一百万元。
为了出国,也为了筹集到改运的经费,他们铤而走险,张悦与刘行到工商银行诈取一百万元,当他们接着想做案时,声势浩大的破案行动开始了,当他们再计划暂避锋头后再做时,张悦惊恐地发现有修行人已经盯上了他。在惶惶不可终日的那几天,他们偶然打听到在国外贬卖人体器官可获巨额利润,有医学知识而有异能的肖林就打起儿童眼珠的主意。
车飞速地往前奔驰,我坐在副驾驶坐上,打量了一下江涛,他腰间鼓起,一定是带了枪,他的胸间有一种能量的弱流弥漫着,那可能是一道灵符。看来他是有备而去的。我转过头望着身边疾倒如飞的树木,紧张而又兴奋。
儿童时看到电影里的警察抓坏人,是好奇;少年时看到抓坏人,是羡慕;年青时看到抓坏人是钦佩。正是因为知道生命的宝贵,健康的重要,而那种刀口上讨生活的警察日子对我来说只是一敬而远之的工作。但现在我竟和公安一起抓疑犯,而且是能力非凡的疑犯。有了刚才险遭不测的经历,我心有惴惴。
“江组长,你们警察真是可亲可敬啊,为了大家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你们身家性命也不要,这真是一种大无畏啊。”我开口对江涛们赞叹。
“我们同行的歪着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人民故,两者皆要抛啊。我们是职责所致,就是不得为而要为之,警察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是真正的汉子,不会是孬种的!当然也不排除有害群之马。”一谈到他们的本行,他就口若悬河了。
“那你们在枪林弹雨中,在群刃环伺下,究竟怕不怕?”我笑了笑问他。
“借用你们佛法的禅语,佛说怕,即是不怕,是名怕。”他透着点狡猾,也有可能他那双久经火炼的眼睛看出我潜在的什么。
“那你打的是野狐禅,当不得真的,佛说之所以佛说……即非……即是……那是说常人六根所见所闻所嗅所见所触所思都没有自性,不可能永恒永生永在,只是过眼烟云,随之即去,叫世人要看清他的短暂性,不可执迷其中,你说的不会也是这个意思吧。”我一本正经地解释。
“那倒不完全是,但也有那个意思。每个都畏死,都有死的畏惧,我们警察说是钢铁做的,那只是一种比喻,当不得真的,所以说警察是怕死的。但警察真到了生死关头,也不是银枪蜡样头,是种装饰。因为人做一种事就应有做一种事的气魄,更何况我们警察是一种特殊的职业,经过千挑万选和无数训练出来的,所以说不怕。但话又说回来,这种不怕是建立在怕的基础上,是克服过的怕,不是生来就是无畏,不是生而有之,所以说这种不怕的怕就是一种真怕。”他一连说了几怕,就象是在说绕口令一样。一个怕字在他的嘴里竟成了一种哲理。
“看来怕下定了决心也可以不怕啊,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克服自己的习性,打破常规,变不可能为可能啊,受教了。”我学着古人给他打了一个拱手。
黑夜里总要有一盏灯才能给人勇气,死寂里总要有点响声才能想到还有存在。大战前总还有这样的对话才能使初上战场的我去掉恐惧。江涛不露声色地给我上了一课。听了他对怕的阐述后,我听到了远处连绵不断的警报声,公安出动了!
就在我与江涛对话时,寺院里肖林他们同样也进行着一场关于谋划的对话。
肖林问:“张悦,好点没有?”
张悦略有点活力,说道:“好了很多。”
肖林:“你刚才是如何受伤的?”
张悦垂头丧气地回答道:“我们倒霉的日子就要到了,就在我们刚才正谈论时,我感觉有一个人,对了,就是上次那个人,我感觉到了他熟悉的气息,他又在追查我们,我上次使出我的乾坤镜,他可能无法破解,就没有再追踪我们。但这次我同样使出乾坤镜,他那边竟使出一炳金剑,破了我的乾坤镜,毁了我法器,我还受了重伤。这个人不容小觑,这几天就想到了破解的办法,竟就这几天还练成了这么厉害的法器。我的这个乾坤镜可是我师傅祖传了十代的宝物,有历代祖师功夫的相应,但竟瞬间就毁在这个人手中,可见对方的可怕。”
刘行无奈叹息道:“那我们不是死路一条了?”
“那倒不一定,现在我们好好地筹划一下,想到最好的对策。我们现在有利的方面有:一是我们现在在这个深山里,地理位置的错综复杂会极为方便我们逃行。二是我们作案时是用我们功夫做的,现在的科学手段不可能发现找到我们的证据。三是对方的功夫也不一定强到哪里,如果真是功夫到了火候,他的法器那么厉害,只要遥远一指,我们就只能呆在这里,乖乖地就擒,从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要么他们的法力还不够大,要么他们有功夫的人太少。”肖林不愧走了几十年的江湖,分析事情来头头是道。
“肖老兄说的很对,我们有我们的优势。我们要想好上中下三策来对付。我认为上策是我们平安出国,具体是现在立即行动,带上东西就走,刘行,你就用奇门数术推测,算出利于我们逃走的方向,如果天从我愿,我们就会平安逃出。中策是在逃走时被他们发现了,那就只能放弃我们的所得,把钱与眼珠丢掉,刘老弟就要借你的功夫,你跑得快,把所有的东西交给你,到时我们再会合。你一定把这些东西放在一个离我们较远的地方,他们就找不到证据,我们也就干净了,不过不能再到印度去了。下策是一旦我们人赃俱获,要想出一个办法来突出重围。”张悦想出三种可能及应对的方法。
“用数术,这个也要看天意,人力不可胜天,但我会尽我的全力。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誓同生死,三人同心,其利断金,我们三人各有所长,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呢。”刘行摆出一副破釜沉舟的决心。
“我师傅曾对我说过,在我四十岁时会遇到一个能改变我命运的人,可是现在都十月了,这一年快过去了,那个人还是没有见到,不过就是见到了,也不知是福还是祸。陈言老话就不提了。但我有一种预感,这一次虽是大凶,但也不至于到了死地。”肖林补充道。
“唉,要是我当时对师傅好一点,就学到法术奇门了,学到这个,现在逃命还不是易如反掌?”刘行叹了地声气。
据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哀。虽然他们满嘴喷气,不过在他们的心里都知道这一次可能是大限将至。在这个时候,最易勾起的是他们昨日如黄花般的回忆,眷恋生命是造物主给的每一个人的本能。
“要是这次难逃出去,我会把这些眼珠还给那些小孩子,想想他们也真可怜,本来他们就无父无母,现在他们看外面花花世界的眼珠也没有了,我真是造了哪门子孽啊,我一个人这么霉的命运现在也习惯了,可是在我手上就是五个小孩子的全部世界啊。我自从学了功夫以来,做了多少好事!给千百的人免费治了病,施了药,可这一……竟糊里糊涂地造了这么大的罪业。”肖林一想到以前给人治好病后,病人及其一家人欢天喜地的感觉,可现在竟成了千人所唾的罪人,这种强烈的反差使他追悔莫及!
“要是这次平安,我这些钱也捐给孤儿院,我虽没有把人从生死的边缘抢救过来,但我也给无数的人指点了迷津,让他们化凶为吉,遇难呈祥。这也是积阴功的好事啊。可是现在倒成了诈骗犯。”刘行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两个都不要说了,其实我们这种有功夫的人,哪一个不是每天在积功修行,这可是师傅的遗命,也是功夫的要求。但我们这样功夫来功夫去,到底得到了什么?肖老兄,你孤身一人,刘老弟,你身无半纹,而我呢,我那活儿不行了,我连娶老婆的想法只等下辈子了,真是可悲!你们说说,我们这究竟是怎么了?谁能给我们指点迷津?谁让我们有个明白处,有个想头!”张悦更是满腹心酸。
第六章 深山擒贼
“刘行快算,我感觉他们快来了!”张悦的敏感始终要强于他们两人。
刘行一听,放下乱七八糟的心情,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他口中念有词,展开手指,他的掌上奇门深得师傅的真传,简洁而不失精确。
刘行用的是一种叫时家奇门的卜术,奇门是奇门遁甲的简称。在古时以占测行军制敌为主。奇门早在《孙子》一书里有就有记载: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这里的九天,是后一所临宫为的九天,九地是后所临宫为的九地。地就是静而利藏,天就是动而利动。奇门是用九宫八卦,根据天时、地利、人和这三种因素来趋吉避凶。
此时是阴遁3局,此旬中天英星为值符落7宫,景门为值使在9宫伏呤。死门在坤2宫伏呤,生门在临丁,应往西南方。说完他们三人起身朝南方逃逸。一走出寺院大门,肖林要他们等等,接着就在门口脚踏九宫,口里念道:“脚踩九洲,逆转乾坤,万物由我,阴阳悉归,大微敕我,掩没真踪。”肖林用一种奇特的法术,隐没了他们的潜踪。同时他俩把随身携带的钱与眼珠交给刘行。
这座山本地人都叫饿鬼山。山周围方圆一百公里,大山深处是原始森林。自古以来,少有人进去。西南方绵延过去就会越了国界,正是华夏国与印度国相通之处。
三人匆匆忙忙,深一脚浅一脚,身影顿时掩没在丛林之中。
“我感觉他们还在寺里,我们先上去看看。”我与江涛来到山脚,心中的感应没有断掉,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江涛的身影迅即移动,他的速度如云一样,而相较之下,我则是一只蜗牛。
“我先走了,你随后来。”他顾不得再等我,一转眼就不见了他的影子。
等我气喘吁吁地来到寺院时,江涛正在到处搜寻,很显然,他们三人又走了!难道我的感觉出了问题?
我细细地察看这座寺院。屏气凝神在感应这周围的一切。当我的触角伸到寺门时,我突然身上起了一阵疙瘩。难道门口有鬼?我打开天眼,朝门口一看,门口竟笼罩着一阵烟雾。而他们的去向被那阵烟雾所隔断。我尽量的观空它,让他的由真到假到幻到空。但就我如何地用神去观照,雾还是那阵雾,烟还是那些烟。明果师说过上根器人言下即可扫一切为空,可能一般人也听说过这些话,而且这些话也遍布于佛教的三藏十二部,但是现在在我看来,这看空是何等的艰难!释伽佛身为王子而出家,舍自己,舍天下,如弃敝履,那是一种大气魄,但如果一个街头的乞丐,说他要弃掉天下和可敌国的家财那就是一种狂幻。只有曾有拥有过再放下才是真正的英雄,而我现在一无是处,那如何谈一切皆空呢?
“龙记者,这个门口怪怪的,好象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手脚。”江涛也明显察觉了这个门口的不寻常。
“这是一个法阵,听说修道家法术的人会用一种功夫隐没了自己的气息,令人?(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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