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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月来寺原来是一个荒芜的地方,原本是野草丛生的平地,有一年,周围的老百姓都远远地看见这个地方有一轮圆月,可是走近一看,却又没有看见任何东西,等走远再回头一看,那轮明月又出现了。这轮月就这样出现了十多次,但没有一个人真正看清过它在哪里。更奇异的是自从那月出现后,这平坦的土地竟慢慢地向上长,一年比一年高,不到十来年,竟成了一座树木葱郁、溪流溅溅的好处去。因为这个怪现象,乡里的百姓就在这座山上建起一座寺院,寺名就取“月来寺”。
明果法师看上去五十多岁,白净的脸上没有一点赘肉,他身材如突兀的飞鹰,一起一动,有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你来了,很好,很好。”明果法师好象早在远久之前就认识我了,那种慈祥与关爱就如对一个远方游归的孩子一样,亲切自然。
而我一见到他,心神就泛起一股涟漪,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似朦胧却又说不上来,堵在心中,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哦,对了,是我着相又心急了些,你虽然有时有些灵异,但到底还是神未清明,没有完全醒悟过来。坐啊,我们坐着谈。”明果师指着一个蒲团对我说。他自己则慢慢地盘腿坐下,那种柔弱无骨,坐似轻腾的悠闲令我钦佩不已。我也学他的样子,盘腿坐下。他轻轻地问我:“你有些什么要问的吗?”
“师傅,我有许多的事要问,不过也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问完的,我想我还是先问几个一直哽在喉间的问题吧。一是我为何看不清自己的未来?我今年高考不顺利,教我的气功师傅突然去世,我为何有这种无妄之灾来?二是我的功夫时灵时不灵,是哪些原因导致了我功夫不灵光?三是修行的目的到底何在,有什么样的修行才能真正脱离生死的掌控?”我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明果师静了片刻,才认真地看着我说:“禅宗六祖惠能大师曾说过: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你所问的这些都能在你自己那里找到答案的,不必要问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通过这个方法,可能会更很快找到你要的答案。这个方法是你时常要问自己生从何来死从何去,这种方法,在禅宗里叫参话头,你曾用过的,不过你忘记了。以后你必须时时刻刻地抱入这个话头,朝也是暮也是,只要你努力,就会豁然明白的。”
“哪用这个办法,我还要注意什么?”我想问得更详细些。
“你看过一些佛家方面的书,我讲也会听得懂。禅宗用功的方法从来不立文字,直指心源,顿同佛体,言虑无寄。在看这个话头有两个要注意的:一是不可无心,具体来讲就是不可忘形、不可死心、不可昏沉、不可散乱、不可懈怠、不可间断;二是不可有心,具体来说就是要不许从妄缘外境上求、不许从四大五蕴上求、不许从文字语言上求、不许从见闻觉知上求、不许从推详计较上求,这样以极猛利之心,观而不观,不观而观,单这一念,湛然寂照,如如不动,灵灵不味,了了常知,如此绵延不断,就会有好消息的。”
我点点头,这个方法很简单,不用念咒,不用捏印,更不要选取地方,只是这一念,反正平常我的工作也不是很忙。
“师傅,我还没皈依呢。”我知道学佛是要皈依的,因而问他。
“如果你真的按这个方法,明白了能生万法的是什么,那就是真皈依了。不过,做个仪式也无妨。”于是明果师领着我去大殿里,在他的引领下,我在佛前做了一个简单的三皈、五戒仪式。从现在起,我就是一个学佛的居士了。
从下山开始,我就开始按明果师讲的法来修。
刚开始,总时不时地想到其它的地方,我虽然经过一些静功的训练,但还是杂念丛生,不过现在有了“话头”这根拐杖,即使分神也会觉察到自己已经游离了轨道。经过一个星期,我好象进步了一些。原来那个话头就如升空的五彩汽球中的一个,在目不暇接中,我要认真努力辨别我要找的那个颜色和形体的汽球,但往往是目迷五彩,会失去了那个目标。经过一周的训练,我现在可以毫不费力在五彩缤纷中找到那个汽球了,但还不能把它握在手中,还会时时地放飞。我内里的感觉如此,外在的神态就是很粗心的人,如小李也觉得我去寺院后有了一些举止不同寻常,比以前更加宁静、文雅。“这家伙,越来越像姑娘!”他总是这样笑我。
有宗门的话来说,参话头功夫到后,就会起疑情,有了疑情才算入门。什么是疑情呢,就是时时处处就是这个话头,自己的身心就是话头。这样子才能算有了入门之处。
到现在我已经能够把话头放在心中,时时系入话头,疑情也有了初步的感觉了。就在这样绵绵密密中过日子,但在同事们的眼里我好象有变得越来越迟钝。要人大声大喊才能听见,要碰到鼻尖了才知道是与人面对面了。而我自己觉得外面的一切似乎越来越远离了我,心中只有一个话头,没有周围的人与物。好在那段时间文化站重点在整有线的事,我们很少有事去做,看来一切总还是顺利。
大约过了一个月,这天,我一如既往地凝神在话头里,猛然间,呼吸似乎中断了,眼前一片白光,但是又不象白光,只是觉得有些明亮,而此时我的身心与话头也突然间失去踪迹。
这种情形在我当初练功中曾出现过一次,不过又与这次有点不同。不过这次没有雷声,光明也没有上次那样的猛烈。但这次呼吸要断的感觉真令我觉得如要死了一般,难受而恐怖。
自从我这次经历后,光明这种现象时不时地出现了。但呼吸中断却是偶尔发生。更有趣的是,我看东西,总觉得所看的对象上有一层薄薄的如透明水晶一样的东西照在上面。
我抽空去了一趟月来寺,明果师一见到我,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翻,然后问:“你见到了露地白牛?”
露地白牛?十二月的早上,广袤的土地上只见一遍白茫茫的严霜,而在这白霜的背景上宛然有一只白色的牛牯在悠闲地吃草。那不是我境界中光明常现的背景上看东西时总有一层厚厚水晶的譬喻么?
我似乎点了点头。明果师笑了笑:“不过,还早呢。你现在不过有黑暗中见到一点亮光而已。”
“那我下一步要如何做?”我问他。
“你这是疑情现前了,但是功夫还是时断时续,不能一如,以后不要管任何境界,还是抱入话头,如果能悬崖撒手,或许另有消息。”他回答我。
“什么是悬崖撒手?”我又问。
他神秘在笑了笑,不作任何回答。我现在体会到了,一个真正的明师或高人,他们在指点人时只是这个人到了那个的程度他才会给你点出,如果早说了,你就会心中念念去追求,这样就会堕入魔道而不能自拔。
看来,我只好还是如以前一样,外甥打灯笼照旧—照顾话头了,但我不知将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这样下去,我会不会越来越反应迟钝。
十月一日,正是华夏国的大庆之日,镇上的单位举行盛大的球赛,我们被邀请做裁判。正午时分,太阳高照,球赛进行得热火朝天,啦啦队的呐喊,哨子地尖叫,喇叭在轰鸣,我在球场上从头跑到尾,忙得不亦乐乎,正在喧嚣中,我突然没有了身体和周围的一切,我不知我在哪里,也不知周围有什么,虚空粉碎、大地平沉!一切迷失后,可能我仍在奔跑,过不久可能大约一两分钟后我以及周围的一切又恢复发初。
当身心化空,了无所知,但又随缘自在的境界来了之后,我又来到是明果师那里,明果师听了我的诉说后,微微一笑:“悬崖撒手,你会了么?”
悬崖撒手,只不过是放掉一向最爱的身体,抛却一向多思的心念,把这一切通通舍掉,就如这自己死了一般,心中不再存一个怕字。如果我当初静坐时那一声雷鸣炸掉自己是无知与无畏的话,但这一次身心放下、一切忘掉而没有人来人往,没有周遭的一切,只怕也没有现在的这种滋味。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明果师又说道:“人最怕的是什么样?”
我想了想说:“这个世界,人的行为总朝着名与利,有典故不是说,船来船往,载的无非是名与利么,我想人最害怕的就是失去名与利吧。”
明果师摇了摇头:“名与利,二者其实是一,名至而实归,名也为利而谋,归根到底,人还是以利为中心,苦心积虑啊,不过,利还不是人最害怕的。”
我又想了想说:“人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人失去的最可能是健康了。”
明果师还是摇了摇头:“有点沾边了,老子说过,我之大患,为吾有身,千古艰难唯一死,死才是人类最可怕的。平时风光无限,一旦无常而至,万事皆休,你看历代帝皇,享尽了人间的一切,但是最害怕的还是死亡啊,秦始皇要徐福去找不死灵丹,不就是为了应付大限么?”
我点了点头,是啊,正是这个感叹才使我当初心死如灰,当老和尚提醒时,我想来这生死就是人类的一个死结啊。人间一切皆为生而有,如果没有了生命,这个世界的一切还与你有何相关?有人问王阳明,你说心外无物,可是如果有一朵花在深山里开放,但是你没有看见,你就能说这朵花不存在吗?王阳明说,这朵花确实存在,但是你没有见到,你说这朵花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还是认为它不存在的啊。又说一个人死了,天空大地不会随这个人的去世而去世,但是这个他以前内心的那个天空就永远随他而消陨了。
是啊,天上白云朵朵,地上青山绿水,你的世界里也映着白云悠闲的天空,山水充盈的大地,但一旦你失去了生命,那些白云与山水与你有什么关联呢?你心中的那个世界没有了,这个世界对你而言,也就是没有了。
“王阳明说的很好,但还不是究竟。这些就不管他了,既然人最怕的是死亡,那么你如何面对它呢,你对生死又是如何领悟呢?”明果师好象知道我的心念一样而反问我。
是啊,我又如何领悟这个生与死呢?这是我困惑的地方。
从寺里回来,我还是依旧抱定了话头,不过,心里清明了很多,现在话头不再丢失,即使是与人谈天说地,通身还是话头。这时的感觉有点“事来则现,事去则迁”的味道。这如同小孩子一样,被人惹哭了,也就大哭一场,被人逗笑了,也笑得呲牙咧嘴,就是哭过后,立即可以逗笑,笑时不再为刚才的哭而记在心头。
老余见我恢复了往日的灵明,做事也利索多了。直嚷着为我请一次客。同是天涯沦落人,同事之间的情感真是淳朴而深厚。下班后,老余、小李和我就老余家里开了一瓶二锅头,炒了几个下酒菜,嘻嘻哈哈地开着我以前傻不拉叽的玩笑。
“我说老余,我近来没有同你探讨了,你的易经研究得如何了?”我见他们这样出我的丑,就连忙转移了话头问老余。“嗯,明白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一些不明白,比如易说‘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故知鬼神之情况’,这些我还是不明白。”老余皱了皱眉头。小李一下抢了话头过来:“易有这么厉害么?学了易,不是天上的神仙谈什么恋爱,地下的鬼妖在说什么悄悄话都知道了。而且人的生从哪里来死又去哪里也明白了。有这么神么?不可能吧。”
我听着他们的疑问,他们也在看着我,很想听听我的解释,但我也无从说起。这些问题也是我的大问题。我只沉呤着,不自觉地抬起手,伸着筷子去挟那块红烧肉。
就在筷子将要落在那块红烧肉时的那一瞬,我恍然又失去了一切,就是这一刹,所有疑惑豁然明白。就如冰雪置于阳焰顿时融化,就如污垢置于洪水刹时冲净。而那种明白后的快感,差点令我跳了起来,好在我心性经过了锻炼,不再是那么容易激动。但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到得此时生有何喜死有何惧!
“咦,又疯了?”老余睁大了眼睛。
“老余,你这顿怕是白请了?”小李笑了。
“不,这顿我请了!”唇间的笑容还未褪去,那种无言的喜悦还留在我的脸上、身上,此时恰如:王令已行天下遍,野老讴歌颂太平。
华夏国唐代有个和尚有长沙岑禅师:“亡僧迁化后什么去处也?”
长沙岑作一首偈子说:“不识金刚体,却唤作缘生,十方真寂灭,谁住谁复行。”
没有悟的人就是没认识到这个金刚本体,就只有从现象上谈谈缘生缘灭,如果真正达到寂灭大定的境界,缘起又在什么地方进行呢?进一步,“十方真寂灭”,十方本来寂灭,就在不生不灭之中,再找一个生灭就是多事,头上安头了。那这时亡僧迁化后还到哪里去呢?又有哪儿可去呢?若东行西去的,那就是没有得到过寂灭。
也就真悟了,山河大地无非是身,生命的变化只是一种缘,缘来即是生相,缘去即是灭相,但能生起生灭相的那个却是不生不灭的永恒,但说是永恒却又是常变。也就如江河的波浪,我们的生命只是一个个的小浪花,而给成这个小浪花的就是水,平静了的浪花全体是水,生命的本来就这个水,你回到了老家还惧什么那个小浪花?这也不是易所说的“变易”与“不易”么。这也不是《金刚经》里说佛说生死,即非生死,是名生死的诠释么?也不是老子说的“道可,道无,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么?
但这种感悟又如何向他们诉说?除非他们也同我一样,感同身受,对于生死的领悟如我一样有切身的感受。难怪禅宗有师与弟子要印心一说。我想师与弟子只不过是都明白了那件事而已,如同两个都去过北京,谈起了北京王府井的烤鸭一样,都会然于心。
当晚,我在床上打坐,明果师宛然在我眼前,说道:“恭喜恭喜,不过,这还是初步的明然一悟,还是抵不住生死的,以后仍要多多用功,你今天不是说易么,我也说一段你听听,‘与天地相似,故不违;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故不过;旁行而不流,乐知天命,故不忧;安土敦乎仁,故能爱。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通乎昼夜之道而知,故神无方而易无体。’好好参悟这一段,要做到不违、不过、不忧、能爱、不遗,你就会明白道的用处在哪里,才是大乘之器,才是修菩萨行。”他说完就不见了。
(这一章除了以前的存稿外还改写了近三个多小时,也是平时两章的量。手都打酸了,现在全篇已有了六万多字,请各位多推荐啊,我正在申请三江阁推荐。
第一章 初治鬼事
汝等一人,发真归元,此十方空,悉皆销殒。云何空中,所有国土,而不振裂?汝辈修禅,饰三摩地,十方菩萨,及诸无漏,大阿罗汉,心精通物,当处湛然。一切魔王,及诸鬼神,诸凡夫天,见其宫殿,无故崩裂,大地振坼,水陆飞腾,无不惊摄。彼等咸得,五种神通,惟除漏尽,恋此尘劳,如何令汝,摧裂其处?是故鬼神,及诸天魔,魍魉妖精,于三味时,全来恼汝,但为其客,成就破乱,由汝心中,五阴主人,主人若迷,客得其便。
汝坐道场,销落诸念,其念若尽,则诸离念,一切精明,动静不移,忆忘如一,当住此处,入三摩地,如明目人,处大幽暗,精性妙静,心未发光,此则名为,色阴区宇。若目明朗,十方洞开,无复幽暗,名色阴尽。
《心经》里有一段大众所知的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佛法里“色”不仅是指男女之色,这个色是相对于法而言,是指有形质的一切万物。我修行至此,已打开了身体这个色身的限制,突破了肉体的束缚,看到了这个“精光”的存在。按照明果师的要求,我要进入“精研妙明”这一阶段,也是从空转到初步的妙有阶段。
但是说有说妙,一定要在建立在那个虚空粉碎大地平沉的基础上,没有这个基础,就是凡夫妄念,就如我已前修练的气功,里面动不动就是意念什么什么,还动不动就引用“达摩西来无一字,全凭心意用功夫”的名言。如果这意念,那意念,迟早就一天,会住进疯人院。
我现在用功的方法就是静坐,坐也只是坐而已,心中已空,但念头还是时有时无,没有明师指点的人修到这里,总以为自己又修回去了,又变得杂念丛生了,其实有两种情况,一是种子翻腾,一是缘份勾牵。这就要自己在坐以智慧和经验来分辨。|Qī|shu|ωang|这不,我坐着坐着,就看到了一封信,写信的那个人隐隐约约在我面前出现。
第二天,我果然收到了一封信,当我看到这封信封面字迹时,我知道就是林冰写来的。
我拆开信封,一页薄薄的纸轻轻地飘了出来,信里也就是两句话:龙行,我们厂里近来发生一些不可思义而又十分可怕的事情。我很害怕,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林冰与我一样,高考没有上线,她倒是一考完就走了,可能是考场发挥得比我还不如吧。现在也就在离我不到20公里的永安镇的一家织带厂里。我看完信,立即向黎老头请了假,坐车匆匆向永安走去。永安镇是华夏国的百强镇,毗邻大海,镇上高楼林立,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繁荣气象。
林冰所在的厂就座落在新开发区,厂前面一条小河,后靠一座小山包,因为刚在开发,整个地方还留有强烈的农村山区痕迹。林冰在厂门口等我,看看已近中午,她陪我到厂旁边的一家小吃店吃午餐。
菜还没有上来,我边等边打量她,本来清纯如水的她经过几个月的打工生涯,人变得比以前成熟得多了,脸上刻画出一些沧桑。我与林冰边嗑边聊,我问她在信里写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令她如此的害怕。她慢慢地说着,脸上带着一种极为惶恐和后怕的神色。
“不用怕,不用怕,你知道,我们读书时,老是拿鬼故事来吓你,那是瞎编的,世上哪有什么鬼啊,都是骗人的。”我安慰她。
“才不是呢,我们厂是一个新厂,开工还不到一个月,可是就出了六件事故了,要么是人头发被卷进了机器,要么是头碰上了铁器,还要么是手莫名其妙在触上电,平均不到五天就会发生一起可怕的事来,大家都惶恐不安,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我早就想出来,可是厂里押了一个月的工资,如果我就这样走了,我的工资没了,还要去找新厂,我一分钱也没有,如何找?我这里一个也不认识,后来听艳说你在这里,所以只好叫你来帮我想想办法。”她一边说,一边身上有些颤抖。我轻轻地握入她的手说:“不要着急,我来了,一定给你想出办法来。”
我沉默了片刻,静静地观察,进入了一遍光明,我分出一道光照入林冰,体内的光明好象有灵性一样照住了她,我再发道指令让光去了解林冰那个厂里的情况,那道光先在林冰的脑子里盘旋了一会,像看电影一样照出了厂里出事的地方,那是一个车间,车间里摆满了布料和机器,就在这个车间里,我看一个风姿绰约的古装女人,只见她发现无形的怨气,自怜自舞。旁观的我似乎明白了肇事的原因,然而又如何处理呢?我陷入思索中,突然我想起道家治鬼神专长啊,再联想起以前看的资料,从中找到了一个对治的方法,然后说:“我可能找到你们厂出事原因了,不过还是吃完饭再说。”
她好奇地问我:“你是如何知道原因的?”
我笑了笑:“这个可是我的秘密,等会你就会明白的。”
看到我轻松而又神秘的样子,她“卟”地一笑:“还是在家里一样,老是一副高深莫测的骗相。”
看到她展颜一笑,我心里又莫名一动。
由于早上没有吃饭就赶过来了,再加上这个小吃店搞的是典型的麻辣菜,正对我胃口,我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林冰倒没吃什么,老是给我挟菜。我吃完后直抹肚子,连声叫“辣得好啊,辣得好!”我们那里所有的饭菜都是特区味,哪里如今天这样,是家乡的口味,味道好极了。
我问她,厂里的最高管理人员是哪个,或者至少能不能找一个能管事的让我见见?她说她们厂里管事的是厂长助理,因为那个助理是她家里邻居的一个亲戚。找她来倒还容易。
那就好,想不到事情竟会这样的顺利。我要她立即去找一下那个助理,说是我能帮这个厂子的事故原因找出来并调理好。过了不久,她领一个身材颀长,长得有些妖艳的女人过来了。九月天,她一袭白色的长裙,长长的黑发轻轻地飘起,一路款款而来。
“听小林说你能找到我们厂出事的原因,而且还能调整好,是真的吗?”她可能看在林冰的份上,态度还是很亲和地问我。
“林冰刚才跟我说说你们厂里近来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我想我可以解决,你能不能同你们厂长说说?”我静静地说。
“你?你……会些什么?我们找了好多的高人,都没有办法。”她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看林冰。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不过我知道,刚才林冰叫你时你在同一个男人打电话,他身高1米7吧,声音有点嘶哑,最近感冒了,而且他平时总是失眠,不过当有一个人在他身边时,他就会安然而眠的。”我对她眨眨眼。她几乎要惊叫了起来,红了红脸,可过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对我说了声你等等,就走了。而林冰更是一脸的茫然。
过了不到五分钟,助理带来了厂长,我一看那个厂长,长相英俊,风度翩翩,不就是刚才与这个厂长助理打电话的人吗?
“你就是小范所说的那个奇人?”厂长疑惑的看着我。我苦笑了一下,看来,世人总是以貌取人,也总是失之子羽,我是太年轻,又没有那种道骨仙风的气质,别人不信任也是理当所然。
“我下午还得赶回去呢,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本来从来不给人证明什么的,不过今天为了帮帮林冰的忙,就破一次例吧。”我说完,伸出右掌,对着厂长遥晃了一下,而在我对面的厂长“咚”地一声栽倒在地,脸色煞白,气喘吁吁。而且费了好大的力气,并在助理的搀扶下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小伙子,果然厉害,我服了,你跟我来!”
这一招,是我师傅李医生祖传的绝技,他曾用这一招制服了我的同学肖林,使他几乎丢掉了性命。由于这种功夫太毒辣,所以平时也懒得去练,效果远没有李医生那样厉害,不过吓吓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一块来到那个出事的厂房,厂房里静静地亮着白炽灯光,就是在白天里,加上炽亮的灯光,厂房时还是有一股阴沉黑暗的感觉,总似乎有什么压在心头,使人失去心志。我闭着眼在厂房里走了一圈,然后停住,向前走了一小步,指着一个地方对厂长说:“你去找四个男子汉来,带上锄头,他们还要分别穿上青、红、白、黑的衣服,如果说没有这五色衣服,也可以找这五种颜色的布条捆在腰间。再找一个碗,碗里盛上满米,另外找一块三尺三寸长,三尺三寸宽的黄布来,就这些了。”
厂长很快找来了我要找的人并办好了我要他办的事,那四个男子汉分明是一些长年做苦力活的人。我叫他们按方位站好,东方站青色衣人,南方站红色衣人,西方站白色衣人,北方站黑色衣人。我再把那个碗用黄色的布包好,咬破中指,用血画了一道符,然后放在他们四人中间。林冰被我的行为吓呆了,在她的印象里,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特别是我咬破中指,用血画符的行动。现在即使我再如何说这世界上没有鬼,只怕她再也不肯相信了。
准备好后,我开始进入空灵的境界,由于这个方法没有人教过我,当然也就没有传统法教上讲的口传度师,但我现在知道了罗老头就是一个道家真正的高人,只要我灵念一观,他就会感知而帮我的。果然,我一念生起时,罗老头就隐隐地前来了,他的法身穿着一身传统上所见的道袍,长袖飘飘,一副人间神仙的模样。
“龙行,恭喜你啊,找到了真正的明师而且你进步很快啊。”在境界里他对笑哈哈地说道。
“罗校长,我还刚刚迈入门槛,感谢您以前对我的教育,可是由于功夫太浅,这次还得麻烦你。”我满念感激地对他说。
“不是你功夫差,而是你不会应用,其实这种事佛家也同样可以处理的,你看看你的师傅就在你身边呢。不过这相遇就是有缘,这个也是我应做的,不要客气。记入以后只要你所遇的人或事都是你的缘,都是对你修行的磨练。”他意味深长地说着。
我再细细看看,念之所至,明果师真的就在我身边,他也笑了笑,说道:“龙行啊,真正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满天虚空都是你的法身,你自然知道与你缘近的人所言所行的一切。我刚才看了你用功的方法,这还是不对,佛法里讲万法不离自心,自性本具万有,你为何还要分出光去看呢,万象森罗,都在你心中啊,你以后再悟悟这个,这里有罗道士在就没问题的,我走了。”
我点点头,罗道士就站在一边,然后我叩齿36次,念诵一道咒语:天上乌云黑沉沉,雷声滚滚往前行,震动高山一妙人,乃是有人避邪法,雷神一到不容情。咒语念完后,喝声:“挖!”
四锄下去,碗中的米似乎就长高了一些,再挖,米再长高一分,等他们挖到三尺深时,米就长高了三寸,原来平覆的布竟长出了一个小山包。他们每个人都摒神凝气,惊恐地看着那个自动长高的米碗。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在这死寂中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女子袅袅独唱的声音,我看见一个曼妙舞姿的女子一边跳着一种款款深情的舞步,一边用一种听来令人揪心和伤感的声调唱着: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看看周围的人,他们四周地探望,可能只听见那种声音,但没有见到这个人!如果见到这种鬼魃的身影,不吓得狂呼乱叫才怪呢。我叹息了一声,把那个碗拿了过来,心里自然涌起一段词来与她和唱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住,子宁不嗣!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住,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然后取出我早已备好的一只红色袋子,把米与黄布一同放进了包里,再从包里取出七粒米,依北斗七星放在刚才放碗的地方,叫他们再挖下去!“叮!”,锄头碰上一堆东西,再扒开一看,一堆白骨森然地摆在眼前!我从周围找了一些塑料,用火机一点,白骨与塑料一块就要燃烧起来,那个姣小的身影突然从口中喷出了一道白气,白气一到那白骨上,火顿时就熄灭了。我抬头看了看罗道士,他用手一招,那个身影就被他收进了他宽大的道袍里。再对我摇了摇手就不见了。我不知他在带她去哪里,不过我相信罗道士一向慈悲为怀,会安排她去一个好地方的。我再低头点燃那堆白骨,“卟”地又燃烧起来,所有一切转眼变成了灰烬。而就在这时,周围明显地明亮了许多,那股阴森森的感觉一扫而空。
“好了,以后没事了。”我长舒了一口长气。事虽然圆满做成,但在这件事中,我还有太多的不明之处,只得等回去后细细推详了。
第二章 神秘案情
正当我在寻思时,腰间的BP机响了,八十年代末,华夏国南方的经济发达地区,还很少见到手机,那时手机就象一块大砖头,派头十足的老板或政府要员通常有一个专职给提砖头手机的秘书。一般人是用不起手机的,但为了联系的方便,就用BP机,也叫“扩机”,是英文call的音译。我一看BP机上而显示,是黎站长的留言。上面显示:请你迅速在三十分钟内赶回文化站。黎站长性格一向温和沉稳,难得有如此十万火急式的言辞。我看完后,心急火燎地立即向他们告别。
林冰送我到车站。临上车时,她默默地看着我,等车开动时,她同我挥挥手作别,车动了,她突然跟着车跑了几步,对我大声说:“记得常来看我!”我伸向窗外,对她也挥手,示意她回去。车渐渐地远了,直到看不见她,我才恋恋不舍地端坐在座位上。
不到三十分钟,我就走进了文化站的大门,黎站长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一脸的焦灼。一见我出现在大门口,立即走上前,吩咐道:“龙行,我们镇的工商银行发生了一起诈骗案,银行丢失了一百多万元。这是我们镇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大案,镇长指示我们要派出记者全程跟踪公安机关,了解破案进度,我们负责宣传报道案件侦破情况,以稳定市民的心理。市里要求破案期为15天。文化站就派你担任这次破案的宣传任务,你立即去镇上派出所去报到。他们在那里等你。”
我二话没说,立即带好摄像机、录音机和纸笔,小跑到派出所。镇上派出所距我们只有一里路远,不到十分钟,我就赶到所里。所里蜂拥了二十来人,有市里公安局、镇上的党政一把手、失窃的工商银行行长等人。我在报到单上签了名。接着案情汇报会议召开了。
10月25日晚5时40分,天雨。一辆绿色工商银行“押款车”驶到镇工行体育中心分理处后门,车内下来工行李行长和一身穿银行工作人员制服的男青年,按响门铃。按通常的交接方式,分理处保安人员将3箱百多万元巨款,提上了这辆“押款车”。接着,银行工作人员朱珍出来办了交接手续。随后,这辆“押款车”即离开分理处消失在夜幕中。大约15分钟后,保卫科负责人的手机骤然响起,手机传来对方低沉的话音:“钱,我们已提走,等我们用完后再来借。”闻听此话,这位负责人顿生警觉,忙打电话向朱珍证实,巨款确已被提去。
这位负责人要朱珍再打电话给李行长进行核实,朱珍壮着胆子拿起电话打给李行长,问道:“李行长,你刚才押了100多万元,李副行长问我你们现在到哪里了?”
行长一听就觉得纳闷,说道:“我下午3点时就来到刘镇长这里汇报工作,我怎么会押款呢,就是我没有到刘镇这里,也不可能由我来押什么款啊,小朱,你是不是弄错了?”
朱珍一听就慌了:“不对啊,行长,你刚才明明在我这里取了一百万元,还开着一辆绿色的押运车,我看见你把这一百多万元放进了押运车啊,你……你难道真的没有来押款?”
李行长感到不可思议,连忙问:“喂!喂!”可是喂了几声,话筒那边却没有了任何声音。李行长深感不妙,立即起身向刘镇长辞行,匆匆忙忙赶回去。
回到行里,行里早已乱成了一团糟。大家见李行长来了,自动闪开一条路,李行长走进去只看见朱珍颤抖抖地摸着一张薄纸,可能就是那张曾办过手续的纸,而她神情怔忡,一副似悲似怨似哭的表情。李行长上前从她手里抽出那张纸,纸里仅仅写着一句话:“暂借100万元,用完后再借。”而在这时朱珍也清醒过来,嘤嘤地哭泣着。李行长从包里拿出手机,立即向市公安局报案。
整个过程就是如此,朱珍现已隔离审查,经过问话,反来复去就是描述了已说过几次的经过,要不就抱头哭泣。再经过调查,确证李行长下午3点开台就和刘镇长在一块谈给一个企业借款的事情,两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问不出什么头绪,只能从那辆运钞车着手,公安局迅速成立了“10&;#8226;25”专案组,组长由市公安局局长李敬担任。我就跟随专案组报道破案情况。可是一连过了五天,一点线索都没有,专案组成员遍搜全市上下,也不见那辆车的下落,几天过去了仍一无所获。而且这件案件还透着古怪,为何朱珍见到了李行长,而李行长根本没有在现场上出现过,并且那张手续纸过后一看根本就是一张废纸,但为何朱珍看到的却是上张提款单?还有银行的摄像机根本没有这笔巨款提出的录象?
离破案的日子只有十天了,如何破案还是找不到一丝下手处。鉴于这种情况,市公安局向省厅发出请求,省厅一听极为重视,就派出一个专家来,由他牵头侦破这个案件。专家叫江涛,四十来岁,人很精干,两只眼睛大而有神。
江涛接过卷宗,再找来那张纸,两样东西全摆在他面前,我就坐在他身边,打开摄像机,静静地看他研究案情。江涛详细地看了看整个案情的有关记录,再用镊子拿起那张纸放在眼前,两只眼睛沉沉地盯着。我从旁看去,他的眼神里竟有一种修行有才有的那种神光。江涛难道也是一个修行者?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从他头上看去,果然,江涛头上显出一个红色的光晕,就在我想再仔细看时,他也向我瞧了瞧,我立即察觉到他可能发现了我正在观察他。我收回眼神,也同他一样,朝那张纸看去,当我的感觉一接触到那张纸时,纸上“啵”地一声散发出一阵白光。随着这道白光的升起,有一道如同屏障一样的防护罩挡在纸上面,使我不能再看下去,也查不到任何信息。
“噫!”我不经意地发出一声惊叫。江涛被我的惊叫打断了思路,大而有神的眼睛朝我看来。我尴尬地低了低头。
“不好意思,请大家出去一下,我同这位龙记者有点事谈谈。”江涛笑着对围坐在周围的人说道。他接着伸手朝我的肩膀友好地拍了拍,又同大家示意了一下。大家惊异地互相看了看,才一个个鱼贯而出。
“龙记者,您也发现了这张纸的不同凡响?”江涛客气地问我。
“是的,我也不瞒你,我是发现了它有些特殊的地方,这张纸是一个有功夫的人做过手脚。”真人面前不说假,我就对他直言了。
“是的,您说得很对,不过我还是看不出它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借助你的长才,帮忙给我看看?”他向我发出请求。
我点了点头。进入光明的状态中,把那张纸放在心里,明果师不是说过,世间万法不离自性,自性能生一切法吗?那么这纸同用过的人一样也应不离我的自性啊。
当纸一入光明中,它自然又发出那道“自卫”的光来。如何跨越这道阻碍而破掉这层禁制?
“缘起性空!”,我灵光一闪,佛法讲一切一切皆归于空,这道禁制应也是空的,它既然是空的,我就来观空它,让它在空中消失。想到这里,我试着把这道禁制观想成“空”—没有。果然,在我慢慢地观“空”后,那道禁制渐渐地变弱,直至烟消云散。随着禁制的消失,曾用过这张纸的人就显现在我眼前。那是个消廋的中年人,脸就象刀子一样薄小,眼神滴溜溜地转,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阴沉和黑暗的感觉。我再继续看下去,我只见他的身影出现在一个山中寺院里,他的身旁还有两个人,那辆运钞车就丢在山脚的草丛中。当我再要看清另外的两个人时,其中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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