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智能(桥流水不流)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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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间,那种“明”感觉又出现了,我知道我正面临的严竣形势。

    “轰”一声响雷,黑雾散去,老师傅脸如泊金,口吐一抹鲜血,头自然低垂了下来。募然间,自己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在垂头丧气中,他突然感觉到好像自己要破的对象—刚才那个年轻人就立在自已跟前,李师傅心里一惊,用木剑支住身体,他细看着前方。年轻人的影子若隐若现,彷佛一团轻雾包裹着,似笑非:“老师傅,不可偏执啊,否则,天要灭你,我也莫可奈何!”在老师傅的耳边好像听到年轻人说了这些话,可是又没有见到他在说,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但又明明听到他对自己说了这些话,等他打起精神再看时,年轻人的身影霎时不见了。

    元神飞度!这个年轻人是哪里的啊,自己这么多年来,竟从来没有听说过,幸亏他大度和慈悲,要不然,我老命就没了!老师傅又叹了一口气,颓然地坐在地上。

    这哪里是什么元神飞渡,不过是我练成的那个使小良和林静出偏的功夫!我笑了笑。

    “你又在笑什么?”林静一脸的弧疑。当然她不知道我刚才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第十五章 祈雨遇仙

    中级班的事终于敲定了下来。我们的收费是300元,比初级班多一百元,但时间只有初级班的一半,就是十天。在十天里,我与李医生商定,就教学这些学员感应诊病、外气发放和一些初步的硬气功,素质好的就给灌气开天目和发气治病。

    虽然报名的人很多,但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我们精选了30个练得好的,相对来说身体素质较敏感的作为中级班的学员。林静一家和小良也是在选之例。

    “龙行,有人找你,你出来一下。”李医生笑咪咪地对我招了招手。我正在给学员们讲述感应诊病的方法。感应诊病其实很简单。如果身体素质很敏感的人,只要给他说说方法,他就会做到。我听说刚进医学院的学生很多都得过“病”,一听教师在讲台上讲某一种病症时,总怀疑自己也有相对应的病症,不其然自己真的出现了教师所讲述的病症。这其实是一种心理作用,也就是感应诊病的一种现象,不过一般人没有去深究,等自己明白并没有这种病后,就放弃了去寻求这个现象的原因了。而练气功的人就是主动深究这种现象和运用了其中的关窍。方法也很简单,就是高度入静,进入一种无所思无所念心里一遍白茫茫的状态后,不要再想自己,就稍稍想一下你要感应的人,过后你就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而这个感觉特别是第一感觉一般来说就是你感知对象的身体情况。

    我边讲也边进入入静的状态,见他招手就不觉茫然了一下。李医生见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说:“来,龙行,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县委的李主任,也是我的一个侄子,他找你有点事,看看你能不能帮个忙。”我转身向他身边的那个陌生人看了看,他四十多岁,圆头大耳,下巴刮得精光,挺着如葫芦一样的将军肚,对我略微表示了一下微笑。我刚从学校毕业能帮上他什么忙?

    我把他请进我的宿舍里,我客气地请他坐下,这个矮胖的男人面对着我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郞腿,边坐边仔细地打量我。

    “我叫李先,是你师傅的侄子,我有点事要请你帮忙。”他自我介绍了一番,不过说到要我帮忙时,我总觉得他的诚意不够,有一幅居高凌下的气势,这使我感觉到有点不舒服。

    “我知道你要我办的事,不过事情有点难度,但为了家乡的事,我只好勉为其难了。”我决定唬唬他,我看不惯一个趾高气扬的人在我面前显摆。跟着李医生这么久了,江湖的功用也明白了几分。于是我说话的语气与神态变得透着恬淡、从容、神闲气定,并好象流露出一种处变不惊、料事于先的智慧来。

    李先惊讶地望着我,一转他原来有点轻视我的神情。

    “你知道我要你做的事?你认识我?”李先有点急不择言地问我。我此时心已平静了,又进入了刚才跟学员们讲感应诊病的境地,我突然感觉到他要我帮的事与天气有关。但与天气到底有什么关呢?我又没有了头绪。

    “林静,我们县里要搞旅游节了,到时你去不去看?”小良问林静的声音正在此时传到了我耳边。

    “是啊,是啊,我们这里第一次办旅游节呢,我早就买了票了,好多的明星要来唱歌,要是天气好,准能看得清他们唱歌的样子,我还带了一本本子,要他们给我签名呢。”林静是个不折不扣的歌星粉丝。

    听到这里,灵光一闪,我淡淡地笑着:“天地与我同心,你心即我心,你说我还认识不认识你?你们不是听说首届旅游节的日子中有大雨吗?你们怕那天大雨影响旅游节的召开,恰好听李医生说我有办法能够改雨为晴,所以来找我了吗?是不是这样?”

    “名不虚传啊,名不虚传!这事只有没有几个人知道,而我一来,你就明白了,佩服,佩服!不过还得劳你大驾,办成这件事啊。”他话说得很快,有点兴奋。

    “不是我办不办得成,因为这事太难了,那天的天气如何那就要看全县人的福气了,我哪有这个能耐改变全县人的福气?”我摇头表示不行。

    “成不与成,你只要尽心就可以了,我知道你们练功的人一言九鼎,只要你答应了,就行了。多一份力量就多一分胜算,还得请你多费心啊。”他说话又多了几分诚恳。

    “既然这样,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啊。我也是夫夷的一分子,你放心,我会尽我的一分力。”我最怕的就是软刀子,听他话说到这里,我也只能接过他的请意。

    “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李先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农历七月二十日晚上子时,我静静地坐在护城河边,意境中我好象到了七月二十八日,那是首届旅游节开幕的日子。静定之中,我看到了那天早上阳光普照,但一到中午,阴云突然密布,狂风大作,雷雨相连,游人大散。

    意境中,我慢慢地升到空中,用手去推动那些乌云,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但乌云却纹丝不动。我哪能撼动天意!但我还是锲而不舍地推,募地,一股突兀而来的寒流奔袭而来,我刹时从空中掉了下来。就在这时我鼻中清水直流,刺骨的寒冷流遍了全身。功败垂成,看来我一个人是无能为力了。

    如何办?忽然我想起了一个传说。

    传说中在离我家里二十里路远的地方,东头村,清朝时有一个农家的穷孩子叫杨雷,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无依无靠,以每天给人看牛为生。有一天,在深山中遇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衣衫破旧,还打着赤脚。老人见到杨雷,对他说:“小伢子,你有没有吃的啊,我老人家有三天没吃饭了。”

    杨雷一看这个可怜的老人,没有丝毫犹豫,便把他的午餐递给了老人。老人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杨雷的午餐。老人再抹抹嘴,再问:“小伢子,有没有水喝啊?”

    杨雷迅速地用桐木叶给老人盛来了水。吃完这一切,老人就抚了抚杨雷的头说:“好伢子,你给我吃了你一天的食物,你就要饿一天了,现在我老人家不白吃你的,就给你点报酬,不过有了这个,你以后要多做好事,不然天会谴你。”说完他给了杨雷一颗雷印,告诫他平时这颗雷印只能用红布包住,如果想要下雨,只要一亮这雷印,天就会下雨。

    杨雷自然不信老人家所说的话,等这个老人走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红布包,果然,刚才红日现于天,而包一打开顿时天昏地暗,接着大雨倾盘。

    杨雷那时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作弄人是小孩子的天性。有一天,正当红日高照,大家都忙着晒谷,他就走过去对那些晒谷的人说,大家快收谷子啊,不然天要下大雨了。

    “小孩子,乱叫什么,红火日头正旺,哪有什么大雨?”大家都认为他在消遣他们,当然也就无动于衷。杨雷见大家不相信他,恶作剧的他就偷偷地打开那个红布包,顿时大雨如注,晒得已可收仓的谷子浸泡水鼓鼓的,大家愁得要命他却高兴得直跳。当然玩归玩,在天旱时他用这颗印为老百姓做了许多好事。

    后来,他由于这颗雷印开始悟道,到他中年时四处找地方清修,最后在我家乡的一座高山…骆驼峰落脚修道。骆驼峰壁立千仞,高不可攀,常年白云缭绕,是一个修行的好去处。有一天,他下山来买些日常用品,一不小心,失足掉到了悬崖下,尸解而去。为了纪念他,我们家乡人在山峰中修了一个杨家爷爷的小庙,从此以后家乡一旦久旱,去这个山上小庙祈雨,灵验异常。

    也许,这个传说中的神仙会助我一臂之力吧。静坐中我的意识冉冉来到骆驼峰,刚站立,从那个小庙里腾出一个人来,须发皆白,碧眼方瞳,他打着揖手,向着我说道:“哈哈,道友来了,请进茅屋一坐!”

    “老神仙,打扰了,我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迎上前去,开门见山地同老神仙说。

    “不忙,不忙,万事皆是缘,既来之,则安之。喝一杯清茶再说。”他说完,右手一伸,空空的手上立刻现出一杯热腾腾的清茶,清香弥漫,真是神品。我接过来,轻啜一品,禁不住连声直赞。他笑咪咪地看着我迷醉的样子,说着:“小道友,你要做的事可是乱了天意啊,要知道天意不可违。但看你一遍赤诚,我也不得不帮你一次了,不过,一饮一啄,天理昭然啊。”

    我静下心来,想看看因这件事而引起的后果,但心头一遍迷雾,什么也看不清,我皱了皱眉头,但立即放宽了心:“老神仙,我不知这事的来龙去脉,不过既然做了,对我将来如何也就随它吧。”

    “呵呵,小道友,你目前的功夫还要精进啊,你所学似道似佛,又非道非佛,究竟何来,我也看不出,但大抵修道,殊途同归,你尚须百尺竿头,要更进一步,才能明了前因后果。不过,如果你极心穷究,不久就会灵通的。你所要做的事,我到时会助你一臂之力。”老神仙看着我,叮咛一番。

    我所学似道似佛,又非道非佛,是啊,要是有些人听到这会觉得这是老神仙在夸我,说我融会了佛道而自成一家了,但我知道他这是在说我是一个没有根的人,所学走上了歧途。

    “老神仙,我要如何学才是正途呢?”我立即请教。

    “哈哈,孺子可教,你一点即通啊。我闻道修道三百来年,虽参访多家多派,大道却如深渊之海,所知甚少。观你来由,不是我道门之器,而终将是佛门龙象,所以以后走佛法的路子才是你的终南捷径。”

    “佛道有什么差别吗?我听说三教原来是一家。”我对于佛道终归只知皮毛。于是疑惑地问道。

    “佛法说一切圣人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佛也罢道也罢正是如此。道家性命双修,佛家明心见性,但终归于本来,不是道有什么差异,而是人有差异啊。”

    “我还想请教,我有时灵光一现,就会了知一些连我自己都觉得奇异的事,但这种状况我只能瞎猫去碰死耗子。请问老神仙,这是怎么一回事,以后要如何修才能时时有这个状态?”我把这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提出来。

    “这是灵光耀发,你现在只是把盖子打开一点,也还只是打开你原来本有的一点,没有正统的修行,自然也难以为继了。当然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前程之路,祝小友功德圆满。”他如我见到的高人一样,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

    我清醒了过来,唇间似乎还留一丝茶的清香。

    “七月二十八,早上,阳光普照,中午,突然冒出一投乌云,霎时一阵狂风,但不过十来分钟,云开,风止,又是一个艳阳天……”我在日记里写道。

    融行所在的小县城遇到三十年来罕见的冰冻,现小城将弹尽粮绝,管道天然气仅能维持两天,全县所有供电区杆线割断,小水电公司职工奋力抢险,但每天也只能轮流供电。融行身为政府工作人员之一,白天要到各地看灾救灾,晚上有时不能及时更新。融行认为文以载道是菩萨行,但施民以无畏更是菩萨行,不能及时更新还得请各位见谅。并诚祝各地遭冰冻大灾者都平安大吉。

    第十六章 乐极生悲

    在日记里还写了一件事,就是今天圆满地完成了中级班的培训。通过了十天的训练,学员们大都会了感应诊病、外气发放的功夫,而且还会了棒打肚子、尖枪刺喉的硬气功。这些在一般人看来很是神奇,其实说穿了也不值几纹钱。发放外气只要能静心,每个人都会,而棒打肚子的钢肚功就是一个小诀窍,别人用棒打你肚子时,就在棒子接触到肚子时你憋一口气,然后不用怕,对着棒子肚子用劲迎上去挺一下就行。而尖刀刺喉,也很简单,因为人的锁骨中的喉咙处的那个窝点其实可以顶入很重的东西,但是一般人不知道这个地方的特殊,看到有人表演尖刀剌喉就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人体的身上还有很多的地方有一些一般人没有了解的潜能,只不过大多数的人不知道罢了。

    至于开天目我们就降低了要求,说是只要入静时眼前出现了白光就意味着天目已经打开了。达到这个标准的就有十多个人,我们对这些人说,由于这次办班的时间太短,来不及多练功,只要他们以后再多用功练习,过不久就可以透视的。

    办班圆满结束,我们粗粗一算,两个班除掉了开支净收益有三万元。李医生顺手点出了五十张大团结作为我的报酬,我略微推迟了后欣然接下来,那个年代,五千元就是一笔大数目了,我记得后来我上大学时一年的学费才五百元。

    为了答谢这些学员给我们的创收,我和李医生商量今晚共同举杯庆祝一番。

    庆宴就摆在县城里最大的金源大酒店里,我们包了一个宴会厅,一张大桌可以容纳二十多个一块进餐。点了五百多元的菜,蛇、甲鱼、鸽子等在我们地方算最贵重的食物通通全上,再加上十瓶川都老窖。酒宴上觥筹交错,你敬我迎,在不管会不会喝酒都要喝上一小杯的规则下,每个人脸上都开满了红花。大家敬酒的对象自然是李医生,李医生平时每天要喝上几盅,杯中之物是他特有的喜好。我不喝酒,也就勉强喝了一杯,初次喝酒,酒的辣味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大家见我狼狈的样子,不禁哄然大笑。

    我跌跌闯闯地回到了宿舍,乘兴写起了日记,自从练功以来,我都每天把身体和功境中出现的现象详详细细地记录下来,今天我最高兴的还是旅游节的顺利进行,其次才是教学的结束。通过了这次办班,我学到了很多做为学生不可能学到的东西,而且在教学相长中体验更深。

    写完日记,我衣服也没取就趁着酒兴酣然入睡了。正睡得最香时我朦朦胧胧地觉得有人在敲门,而且不象是在敲,几乎是在捶。我勿勿地起身打开房门,只见李医生的儿子朝我扑了过来,几乎要把我闯倒,他带着哭音一把手用力地拉住我说:“龙行啊,赶快去救我父亲!”

    李医生出事了!我全身打了一个激灵。连忙问他:“不要着急,你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断断续续地说:“我父亲回家后,就……就带着一身酒气,还对我们说过很多的糊话。我们把他扶到床上,他一下就睡去了,过了不到十来分钟,我妈妈叫他洗洗脚,喝点醒酒汤,可以一进去就发现我父亲他……他嘴角都歪了,满嘴里流着涎,我们立即把他送到医院里去,医院虽然接收了,但一看我爸的样子就对我们说要作为最坏的打算。我听过我爸曾说过你救过两个学员的命,所以我就赶过来请你去看看我父亲。”

    我二话没说,就拉起他,朝医生走去。等我看到李医生时,他两个鼻孔插着氧气处于深度昏迷之中。我打开天眼朝他看去,他满身一团黑气,心脏微微地跳动。我试着发一点外气给他,可是他一点也没有反应。我知道坏了,我是无能为力了,只得又打电话给罗老头求救。

    在电话里,我把情况同罗老头简单讲了讲,他一听我感觉他就是在摇头:“不行啊,龙行,只怕这回是神仙也难救活他了。”他一连地叹气。

    我面带沉容地走进了病房,李医生一家见我发气没有效果,求人帮忙又没见我哼声,都觉得不妙,自然识趣没有再问我什么。我们都沉默地等待天意。

    在不安中我们等了两天,两天里我只吃过两次饭,他们一家有的在找医院的熟人,有的去庙里祈佛,但李医生没有醒过一小刻。到了第三天,医生静静地对我们说道:“病人去世了。”

    医生的宣布不亚于一声惊雷,呼啦炸在头顶上,我一下子瘫下身来!泪眼婆娑,生命竟是如此地脆弱,犹如窗户的那层纸,不经意就撞破了,就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而我失去了一个修炼的领路人,李医生一家就失去了至爱的亲人。李医生虽然有点江湖气,但他是一个好人,教功时一丝不苟,平时待人和蔼可亲,给人看病总是嘘寒问暖。特别对我就如他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想起他教我气功,教我中医,眼泪又一次涨了上来,心一阵揪心的痛。

    我也不全是痛惜李医生,李医生的去世犹如一面镜子,也照亮了我,这个气功有什么用,而金钱又有什么用?外气再厉害能抵得住生死?金钱再多能买回生命?一旦无常万事休,什么也带不走啊。

    安葬了李医生,我拿出李医生生前给我的五千元递给了他妻子,什么也不想说就回家了。回到家里我把事情大体地对我父母说了,父母只是说我做得对,那个钱我们不能拿。而一到家里我也就病了,而且这一病倒还不轻,头重脚轻,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一闻到饭的香味就觉得厌烦,每天只能靠打点滴来维持生命,我用尽了各种气功的方法来治疗,但没有一点效用。

    这一病就病了半个多月,八月下旬,复课招生的广告就铺天而来。这个时候我心情犹如北极的冰雪什么也不感兴趣。而家里也暂时没有给我复读的学费。我想了想,先还是出去闯闯吧,是不是再读书看看再说。我说通了父母说是有同学邀我到南方的经济特区打工,一个月有六七百元,打四个月的工,我再回来复读。父母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只得同意我的想法。

    临行前,我给罗老头打了一个电话。我把这二十来天百思后的困惑地对他说:“罗校长,你说我这修来修去,有什么用?就算我能上天入地,就算我未卜先知,可是生命的大限一到,什么也无能为力,我还修什么?就是我的这一场病来说,气功也是一无用处。我不如好好地如一般人一样,过得有滋有味,不会有修炼这样清苦。可怜这世上竟还有很多人不管风霜雪雨,放弃了娱乐和玩耍,呆呆地站桩或打坐。又有很多人带上钱粮,三步一跪,赶去西藏求活佛灌顶,看看身边和书上写的信仰者,他们的目的虽各有千秋,有求神仙庇护的,有求升官发财的,有求平平安安的,有求神功异能的,有求白日飞升的,有求即生成佛的等等,不一而足,但这些人能抵得住死亡吗?再看看身边的人,他们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中舒展歌喉,在声色犬马中纵情放飞。一边是典型的苦行者,一边是时髦的享乐者,如果不是有了更好的生存意义,如果不是有了更高的人生追求,又有几个人愿意去做这个苦行?!但这个意义又到底在哪里?罗校长你倒给我说说啊?”

    罗老头耐心地听完的苦诉,我只听得电话那头他笑哈哈地说道:“龙行啊,有进展,等把这些道理悟清楚了,修行才是真正上路了。恭贺你啊!”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指点,反倒来恭贺一筹莫展的我,这世界是不是疯掉了?我气愤得“啪”地挂下了电话。

    背上简单的行李,我便只身南行。

    八十年代末,高中生在特区还是很吃香的。一般的打工者大多初中或小学生,高中生一般正在拼死拼活地赶高考,大学生正在悠哉闲哉地等分配工作。只在一部分高中生,生活可能就如我一样无以为继,只得南下加入民工潮。

    我只想找一个轻松有由自己可支配时间的工作,所以搁了一阵,最后,我听说一个文化站要人,我就去应聘,面试时只要交一篇文章就可以了,我把一篇《揾工记》交了上去,里面主要写初到南方找工的那种辛酸,可能站长也是人文主义者,同情了我,我就幸运地被聘用了。工作的地方就在中堂文化站,具体负责镇上的宣传刊物《中堂文艺报》的编排,《中堂文艺报》是当地所在镇的镇报,相当于内地县一级的政报,主要报导镇上所发生的经济文化方面的新闻。中间还夹有一些文学爱好者发表的豆腐干作品。上司姓黎,同事两名,一个叫老余,一个小李。老余是潮州人,平日里最喜欢的是功夫茶和周易八卦。小李是一个转业军人,上下班里说的大都是南拳北腿。而我仍旧心痛,很少露出笑容。

    “老余,能不能给我算算今年走不走运?”周末,我与老余喝了十数杯滚烫的功夫茶后,百无聊奈之际,想找一个话题,谈谈天。老余还真不愧是易经迷,一听我有要求,立即拿来纸与笔,开始“工作”。

    “你的出生年月日时呢?”他问。

    “你又不是算八字,还要什么年月日时?1974年3月25日早上8时。”我有点好奇。

    “你不懂,八卦以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起卦,比八字还要准确些。为什么呢?八字中,它没有考虑到变的因素,如果真的八字要准,一定要加上先天入胎的时辰,不过,谁能知道自己入胎的时间呢?所以在周易里,按一个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再加上一个求测的时间,就如八字一样加上一个个性化的因素,就不会出现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命运相同的可能了。”他一边回答我,一边在纸上画了画。“你的卦为乾变大有卦。体克用,你今年应是走运的。大有六五,厥孚交如威加,信以发志,大吉啊!”

    “那我今年七月呢?”我问。

    “今年七月,是午月,午属火,助体克用,当然更佳了,是锦上添花啊!”他有点自鸣得意。

    “看来,你的水平还要努力啊,要是我真的走运,为何今年高考我仅隔3分?”我讥讽道。

    第十七章 大众奇人

    “你今年参加了高考?还隔了3分没考上?这就怪了。这卦也不可能出这么大的差错吧,你再写一个字给我。”他可能太相信自己的水平,不过他的敬业精神也着实令我钦佩。

    我信手写了一个“分”字递给他。他接着在纸上边画边念叨:“上八字为两画为兑,下刀四画为震,为泽雷屯,2加4为6,再加12共18,除6得0,6爻动,兑变乾,天雷无妄。虽体克用,金克木,但体为时令所克,七月不顺,泽雷屯,‘上六,乘马班如,泣血涟如,何可长也’,而且无妄,可是有无妄之灾啊,这个与刚才算的截然不同,不过,这个卦与你说的境况有些相符。但我的经验来看,这个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出入。”他自言自语,又摇头,又捻须。如是一位老学究,我看得“卟”地一笑,差点把茶吐了出来。

    “八卦,以象言辞。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老余,通易者有四个渠道:以言尚其辞,以动尚其变,以制器尚其象,以卜筮尚其占,你只略通其一。就是占,但也要仔细体味其它三个方面,以言、以动、以器来提高你的卜卦水平,不可只执泥于年月日时。”我面对他的迷茫,提醒他。

    “你也懂易?听你说的话,道理高深啊,能不能指点我一下?”老余先是大吃一惊,后有点恍然大悟,再是猴急要我说下去。

    “我哪里懂什么易,我只是以前看过《易经》这本书,对于如何用易来算运程,我一点也清楚,不过我当时看易时觉得易的精义在于:往者屈也,来者信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精义入神,以致于用,穷神知化,以承盛德。我这是以前学古文时自己理解的。如果你限于技术的钻研,不能从屈、信、精、神入手,就是舍本求末,你永远可能只是一个下乘的技术者,不能得到易道。如果明了精与神、屈与信,那就得其一,而万事毕了,哪还用得上加减乘除呢?”我说着说着就差点说到修炼上去了,看着老余的表情我一下子觉到这是哪跟哪啊,立即堵入了嘴。

    老余听后,不禁手舞足蹈:“好啊,好啊,我学易二十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不过,龙行,你如果要学易来算运程应比我强得多,我在这方面弄了十来年,就是悟性不高,你不懂技术,但悟性高,我两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不如我们互为师徒,这样相得益彰,学下来就会各得其所了,你看行不行呢?”

    我听了他的话,仔细想了想,我要改变命运,解脱生死,如果能知道自己的命运,那就不是与命运更近了一步吗?要改命得先认识命啊,如果一无所知就去说改命不是老虎吃天无从下手吗?而就我现在所知,也只有通过易学中的八字、卜卦等方技才可能。虽然我知道用天眼可以看到将来,但是我的天眼水平太臭,而且又不知何时能够全面掌握这个天眼的功夫。现在有个现成的老师在,学到了易就会对命运了解得更,到时再结合天眼的功能,那不就是妙上加妙么。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开始向他学习易的技术。

    我们文化站,出报纸是主业,但是一镇的文化站还有许多的事要做,比如放电影、搞演唱、架有线,有时还要给一些球队当裁判。办公室的右侧是中堂电影院,楼上是有线电视台,前面是广场和球场。就是白天上班,有时也得给电影院守守门、查查票。

    小李身高一米八,是从部队侦察兵退伍回来的,他主要的任务是每天在广场、球场逛逛,夜里守电影院。由于旧习难免,每天下班,总要在宿舍里做练练功夫,时不时地还对我说:“小龙,你这么矮小,快跟我练练吧,我这可是正宗的军队必杀技术呢!”我笑笑对他说:“我可不跟你学,每天这样死一般的练,要不了几天,老黎就会说我们文化站的伙食有问题,这么快就把我弄得不成人形了。”

    自从那天老余给我算了一个天雷无妄的卦后,我也有时会莫明其妙在想起这个卦来。无妄,无妄之灾,如我这样的人为何还有无妄之灾呢,一般的不好的事情我大多有感觉的啊。我自己也同老余一样百思不得其解。好在文化站里有大量的书可以看,二楼的图书室里有书一两万册,有关佛道的书也摆满了架子。以前忙于功课和教学,看书也是以实用为主,现在我可以静心地看看这些经典了。何况老神仙不是说我的功夫似道似佛,又非道非佛吗?这“似”与“非似”究竟在哪里?或许这些书可以助上一臂之力了。

    日子就在这样,波澜无惊地从指头流过。这几天,电影院正放着《西楚霸王》,这部电影从广州开始一炮打红后,票价一窜就达到120元一张。到我们这里,好在有了回落,但还是80元一张,可看的人还是太多,人是喜欢跟风和好奇的,而这种跟风和好奇往往很肓目,也许就这个盲目使人轻则失财,重者丧身。

    “小龙,你看,这鬼电影,这么多人看,我检票检得腿都酸了,今天晚上说什么你得帮老兄一个忙,我也去,多一人就多一份力量,老兄求你了。”小李见到我每天晚上悠闲地坐在图书室里看书,可能害了红眼病,非得要我陪他一块累。看他一幅可怜相,我就收起书,跟他下了楼。

    门口站满了人,这些人哪有什么排队进场的概念?一个比一个用力住门口挤,而我与他站在门,见一张票放一个人进去,这种机械而又无聊的事,做来真的索然无味。好不容易,检完了票,我拨脚就想跑,他一把手拉住我,“好人做到底,电影完后帮我清清场。完后我请你客,吃夜宵。”看来,这回可上了这小子的当了。

    电影一放完,看客们就蜂拥而出,犹如出闸的洪峰,一泄千里而不可收拾。剧院的大门是两扇木板门,经年风雨,早就摇摇欲坠,哪经得起这些人流的拥挤?并且一些别有用心的“暴徒”,总想混水摸鱼,要么想挤些钱包出来,要么想沾些姑娘的便宜,在后面连喝带推,人群一波一波如潮水一样涌来,人声鼎沸啊,那场面如千军万马,呼啸而至。突然一道声嘶力竭的“救命”隐隐约约传来,如大海风暴中的小船,突然跌出浪尖,可是一下子又沉入了谷底,如果不是我经常静心修炼的人还真难得听见。我仔细地听了听,那呼声是千真万确的。我努力在找那个声源,果然在如麻的人群中我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救人!”,我纵身一喝,双手直插前方,凡挡我则如摧枯拉朽般地向后直退。我两步赶上那团身影,一手提起她来,把她放在我面前。然后,吐气开声,双手一展,四平马步一蹲,犹如一道铁门栓,不管后来的人潮中如何的一波三折地冲来,却总不能撼动我一分。小李刚才早就吓得失去了主张,这会见我挡住了人流,便迅速把那位伤者抱了出来,急打“120”,并把她送去了医院。

    当他从医院里回来时,我早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了,看来,我这回真的成了英雄了!罗老头早说过:钱不露白,功不露身,如果你违反了这两条,我会吃亏的。今天看来果然是金玉良言。

    “好小子,你不简单啊,平日里斯斯文文,竟然有一身这样的好功夫。”小李闯了进来,一把手把我拉了出来,上上下下重新打量我一翻,好象从来不认识我一样。我只能连连摇头,一脸的苦笑。我那有什么如大家在七嘴八舌议论中说的“千斤坠”、“铁门栓”的功夫,我只过是把四禅八定中的一个八触之一的“重”触活用了而已。就如我在初级班教学时林静遇到的情形,那个时候她也正是处在一个“重”触过程中,不过她是不自觉出现的,我后来再研究她当时的现象,慢慢地竟掌握了这个“重”触的运用。但现在一施展出来人人竟视我为惊世骇俗的武林高手了,好象只要我一出手,木即可破、墙立可穿一样。

    后来,我知道,那个被我救的是一位四川打工的姑娘,名做余琴,但是当时因为伤势很重,打工的人哪里住得起特区的医院呢?不久就送到她家乡的医院疗养去了。

    自从我成为奇人后,我的交际圈子也就大了许多。我们办公室旁边住着一位退休干部,以前也老是到办公室来坐坐,谈谈天,然后去广场打打太极拳,我们都叫他“阿苏”。自我的英勇义举众所周知后,他老是同我套近乎。“阿龙,来来来,我请你去吃早点。”他一见我,把我拖住,“不要不好衣西啦。”他的普通话太糟糕。这一个月来,我不知我到底吃了他多少次早餐,我每下楼,要去吃早餐时,总会“巧”遇到他,然后,他就叫我去吃早餐。害得我有几次不敢下楼去吃早餐。

    这次又被他拖到文化站旁边的一个早餐厅,他说:“冒关黑的啦,我一个月公鸡5千闷,一个人用不完的啦。每天吃点早餐算不了什么的。”

    我只得开口了:“真的不好意思,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白受人恩惠的,我一个月才七百元,回请你我也请不起,还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吧。我总觉得你也是要我做些什么,不过一直没有开口。老苏,我现在就跟我明说了吧,如果说不说我以后不再让你的早餐。”

    他笑了笑,说道:“阿龙啊,我这也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真的有事求你。我有一个奇怪的病,要你治才能治好。现在你可能不明白我说的,等周末你来我家,我再好好地通你说说。”

    周末,我带一盒银针来到他的家里,阿苏的家里装饰得如同皇宫一样,至少在我看来,是皇宫了,家俱琳琅满目,古香古色。我们闲聊了一会,他倒按奈不往,要我开始给他治病。他的病就是平时满身浮肿,每到午时就虚脱一样。我要他坐在我面前,我说:“我治病有些怪,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不要问我为什么,至于疗效,全在你自己身上,你会有感觉的。你答应吗?”。

    “毫的,毫的。”他头点得如鸡啄米一样。

    我半闭着眼,心神锁定了他,慢慢地额前显现出他体内的内脏和血管,那种“明”的感觉又出现在我心里,我拿出金针,分别在他的百会、劳宫、中冲、合谷、夹脊、足三里下了针。

    “你这个病是85年4月犯的,当年,火、木不及,岁运太过,易得心脏和小肠病。同时太阳寒水司天,太阴湿土太泉,寒水凌心,久郁化火犯心,所以你得了这个病。所有的病来源无非是内外两个因素。刚才说的是外因,你还有内因。你常常牵挂你的小儿子,他因为吸毒贬毒,已被叛了十年徒刑,你急火攻心,寝食难安。同时你在二十二岁时,那时你爱好打猎,曾到一个名叫小坳子口的山里,打死一只正在哺乳的獐子。当时你吃了獐子后心痛了三日,后来又没事了。”我边捻针边说:“要不是你曾救了一个要冻死的老人,你就是把我这一年的早餐全包了,我也不会给你治呢!要知道助人就是助己,以后你要多做好事,就一定能长寿健康的。”

    要不是针在他身上,他可能早就跳了起来。“你真是活神仙啊,我什么事你都知道啊,你一定能治好我的。”他好象充满了信心。我拨出了针,他活动了一下,他连连说感觉好多了,我建议他再到医院去作一次检查。

    我收拾好东西,又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我会治病的?另外你对我治疗为何这样放心?”他狡猾地笑了笑:“你还有不知道的事啊,今年正月,我去一个寺院,当然也是为了我这个病,因为这个病好多年了,总是治不好,去寺院想通过求佛,希望佛保佑我安康。我当时在那里抽了一个签,签词是:

    病树前头万木春,

    只因前缘俱已成。

    龙到身边行春雨。

    莫问神仙何处寻。

    寺院的主持说到今年金秋时分,会有一个有功夫的人来给我治病。这个人的名字就在这个签里。你来了之后,我无意得知你的名字是龙行,刚好含在我那个签词里的第三句,所以我常常与你谈谈天,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有功夫,但你一直没有流露出来,前不久,你不是露了功夫了吗,所以我知道你就是给我治病的那个人,主持法师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高人。他说的话不会错的。我想你就是我的福星,一定会不错的。所以不管你说如何治,我都相信啊。”

    (如果今天有电,还会再更一章)

    第十八章 悟破生机

    (题记:这一章是第一卷的结束,嘿嘿,窃笑一下,碰巧写到18,不经意间竟合乎藏数。这一章以后故事才真正开始,炸开身体与打开天眼后算一个修行人了,而这章打破了生死盘中秘后就是真正步入修行的境界,主角就有了鹏飞千里的支点、龙遨九宵的风云了。)

    我一听阿苏的话,心中萌生了一股久渴的冲动,我急着问他道:“你去的那间寺院,主持人的法号是什么?”

    阿苏回答说:“叫月来寺,从我们这里坐6路公共汽车,一直可以坐到那个山脚,主持人上明下果老法师。他是一个比丘。”看来阿苏也是一个老跑庙的人,一般的人哪知道什么“上下”和“比丘”,佛教里称对出家的名号中加了上下两个字表示敬称,而比丘是对授比丘戒的男出家人的尊称。

    又到一个星期天,我匆匆踏上6路汽车,车子慢腾腾的,一路在上下客人。我在车上捱了一个小时才到了月来寺的山脚。沿着山路,我拾级而上,又气喘吁吁地爬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大雄宝殿前面。“月来寺”三个苍猷有力的大字横?(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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