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智能(桥流水不流) 第 1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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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身内的一切“内容”后,我再观察。这时于三味内心慧明利,细观身内三十六物,四大五阴,以智心愿知此身有何因缘,立即觉知身命都由先世五戒的力量,在死后又没有出生时的这一段“中阴”中,不断不灭。不杀为肝,则魂就安了;不盗为肾,则志安了;不饮酒为心,则神安了;不淫为肺,魄也就安了。五脏而后六腑,五脏之神分治六腑,六腑之气以成五官之神。腑脏相资,出生七体,七体成身,再以第八识感应而生在胞中,遂产生了意识,于是一期的生命就形成了。再接着察看下去,我就再看到了前生的因因果果。

    我再以三味之智观身时,就明白了我的身体原来是仿天地一切而成的。比如头圆象天,足方法地,小节三百六十,这是依三百六十日而成的,五脏在天法五星,地法五岳,在阴阳法五行;内为五神,有青龙白虎等,由可以摄一切世间禽兽,也可对应书典为五经,一切书史并从此出,若对工巧,就是五明六艺,一切技术都可找到了源头。再看五脏六腑之间的运化,明白了身内的治病和身外的治国之道。

    明白了身体内的“有”之后,我再把它化归为空。顿觉得身如琉璃,再细细看下去,琉璃化为空无。再推之世间的一切的四大地水火风原来都是空的,都可以化空,皆可归于无。于是明白了有无相生的玄奥之理。

    我修得了天眼与神境两通后,再依言修习神变。我这时才发现,基础是如何的重要,我以前虽然也有天眼通、他心通的功夫,但是没有经过基础的训练,更没有这样系统地修习过,功夫不是很圆通,没有这么深,更没有这么运用自如。现在基础已经打好了,只等进一步的深造。修习神变时,我感觉进展快多了,不如刚在修观时那么涩,不顺畅。不过,观与现在修习神变时相比,现在的神变修习要累得多,因为这要用很多的心力,幸亏现在在八角峰,有充沛的灵气可以及时补充。因而修习起来,虽然有点累,但只要稍一休息,再一入定,就可感觉到灵气的自然充进。身体如沐浴在春风中,浑身暖洋洋的,过一会儿,又精神焕发,再修习下一个神变。

    我不知这一修行之间我过了多久,在修炼之中,没有了时空,也没有了饥饿,只有不倦的练习练习再练习。

    终于我脱胎换骨,习就了五眼五通,最后一通漏尽通,我知道现在的我还不可能修得,而且就是这些五眼五通在大成就者眼里也还只是初步。不过我自己来说,就感到非常欣慰了。我也深知,就是这些功能和修得,也并不是这短短的时间所修得的,其实,这世上哪一样的技能的获得离得了因果?没有以前的熏修过,我就是累死在这里也不可能如这样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了初成。

    “嗡折隶主隶准提梭哈”一阵梵唱从空而至,我看见了众多的护法神放着五彩缤纷的光隐隐而来。这些护法神中围绕着一尊十八只手的菩萨。我顿时明白了那是我多生所修习的准提咒,而其中的那个菩萨摩诃萨则是准提王大菩萨!我终于有了依诂之处!见到了自己的本尊。但此时的我心已无所动,知本来无,也知本来无所立。菩萨见我不着其像,深深一笑,随即金光一闪,化为意为无相之空的满月!满月的上方出现了个梵字,晶莹剔透。

    我放下腿来,从洞中穿然而出,放眼看去,益布嘉措在另一个山头,摆起了护摩!

    这一章,写得很辛苦。因为写到真正的佛家神通的修习之法,这本来是散之经典之中,并且修行时境界太多,对于其中的境界我也想尽办法来讲述,我一定要保证我写的东西是真正的修行之法,而不是那种臆想的YY!但因为语言拙劣,不能表达其中之万一,但愿后来的文中再为补充。

    第十五章 游戏一场

    所谓护摩,又作呼魔、呼么等,意义是将供物投入火中供养。护摩法,源于婆罗门教供养火神阿耆尼,以为驱魔求福之作法,事火婆罗门在火神的祭祀中,将供物投入祭坛之炉中,火焰表示入于诸佛之口中,诸神依此得力以降伏诸魔,而赐福予人们。后来佛教将其内涵,加以转化升华,依法性意义融摄之,并成为密教的重要修法。在《尊胜佛顶真言修瑜伽轨仪》卷下则说,护摩者就如同为火天一般,火能烧草木森林,使其无有剩馀,所以智火也是如此,能烧除一切无明,无不穷尽。

    密教的护摩法,可分为息灾、增益、降伏、钩召、敬爱等五种法。所用火炉之形状亦不相同,如《金刚顶瑜伽护摩仪轨》中所说:“我今说军荼,依瑜伽相应。息灾炉正圆,应当如是作。增益应正方,三角作降伏,金刚形军荼,钩召为最胜,长作莲花形,敬爱为相应。”

    益布嘉措所作之护摩是降伏护摩,他在这个高山之中造了四肘坛,高一搩手,中凿军荼径圆一肘,深十二指,两重作缘,内缘高阔口一姆指,外缘高阔各四指。底正平,以泥作轮像或跋折囉(独钴杵)相。柄向南出,作丁字形,柄长四指,阔亦四指。横头长八指,高阔各四指。又外作一土台,形如莲华。比外应敷师子座,又於军荼周围敷一些草,为圣众之位座。

    益布嘉措面前一堆熊熊大火,火的周围摆着琳琅满目的祭品,除了香脆可口的糖食、鲜艳欲滴的水果外,还有香喷喷的猪、牛、羊肉。

    正值黄昏,绕绕的南风吹拂下,四周渐渐陷入了黑幕的包围,山脚下的护城河远远看去犹如玉带,紧紧地锁住了山城,而山上不时从火中升腾而出的尘烟袅袅升起,火红的亮光透着几分诡异。

    益布嘉措绕着火圈来回走动,一只手不停地挥着铃铛,一只手握住金刚杵,嘴里念叨着悠长悠长的咒语。咒语越长越难念。所咒即是咒心,如果念咒者之心不时地波动,任何灵咒也不会发挥作用,只有静念,一心只在咒上,咒才会发挥它本有的力量。人在越短的时间之内也就越能把握清心的程度,时间一长,难免念头上开个小差,所以愈简短的咒语越好念,而愈长的咒语愈对念者的清静程度要求越高。而益布嘉措显然是一个高手,他时而放下法器,手结佛印,时而抓起各种祭品往火里洒去,但口里一直喃喃不停,脸上的穆肃庄严没有丝毫的松懈,看来他的定力是超级的强大。

    随着咒语的念诵,他的周围出现了一些难以觉察的变化,一股气流从无到有,从有到强,在山顶上慢慢盘旋,而后变成如巨龙一样,翻身进入了前面的玉带河,而河水就像如虹吸一样被巨龙引向天空,天空中云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不到一会,整个县城的上空乌云翻滚,狂风怒号,气温一眨眼之间,急剧下降,大地之间透出一丝寒凉的震颤。

    我放眼望去,云层之中,细小的冰雹正在茁壮成长,眼看就要在全县范围降下一场可怕的冰雹,而这场冰雹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益布嘉措!

    这人好狠毒的心计!因我一人的缘故,他竟使出降雹之术,让全县之人皆遭受由我引来的恶报,而且远远不止是人,那些于田间鼓噪的青蛙,跳跃在山涧的走兽,即将成熟的庄稼,都会遭遇这场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

    看来益布嘉措对我也深为了解,知道我仁心宽广,一定会不遗余力去挽救这场劫难。看到这一场突变,我钢牙紧咬,我一定要挽救这场危机,哪怕即使粉身碎骨,葬身大地也在所不惜。

    我想起大集经里的十遍功用之法,冰需火破,只要烈火一卷,我想哪怕再坚之冰也会融化。我迅即进入初禅基础定,从定中出来,我决意烈火,随手一指,一道火光滚上云层,随着我对火光的不断观想,火势越来越大,火光漫延得也越来越广。冷热相斗,寒暖交替,漫天云层里好一场龙虎斗!但这种胶着之状也不是个办法啊,我边用功边在想一个办法以便迅速结束这场战斗。

    一雷破千冰,隆冬之际春雷响,也就意味着阳气从九地之中乘势破土而出,暖回了大地,也许此时此刻,一声惊雷就是我最为急需的雪中之炭。

    我抬头看了看尚在空中驻留的两位道家宗师,他们长袖飘飘,正在凝神观战,水火熬战,情势极为险峻,他们看出了水的来头源源不绝,而火之去势却后继乏力,他们俩不禁又对视了一下。

    我一道求雷的救急之念向他们传去,果然他们收到了我的请求,吕仙向老祖看了看,老祖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却伸出右掌,往天空一照,我看见一道红光从他手中激射而出,红光去势甚急,瞬间不见了踪影,接着我便闻到了从远处传来的隐隐的雷声,雷声愈来愈近,不一会儿,传到了我们头顶,随着电光一闪,霹雳一声炸雷,大地为之颤动。

    电闪雷鸣后,坚冰顿时纷纷化为雨珠倾盆而下,好一场夏雨!细密的水珠连成一片,几乎如席天而设的雨帘,天地白朦朦一片看不清方向。

    大雨之中,益布嘉措的护摩之火渐渐熄灭,虽然我与他身上滴雨未沾,但是益布嘉措落败的神情比之落汤鸡还要更惨。他看了看我,一副看不透的迷惘神情挂在他脸上。我则静静地站着,既无欢喜也无忧。

    “好个龙行,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益布嘉措咬了咬牙,语带恨声,磅礴大雨中,我见他绞绊着双手,又是降魔印!身口意之密相应,印一出,咒语之威滚滚而来,而意境中我见到了成千上万面露狰狞的恶魔厉鬼蜂涌着呼啸而来,有的伸着长指甲,有的拿着哭丧棒,张牙舞爪,奔逐之势,锐不可挡,眼前又有一场天人之战!

    这么多的敌对之势,而我仅只有一个意生身又如何去应对?就是刚才在洞中修习了一身变多身的神变,一是由于时间过于匆促,也仅有点感觉;二来这种神变现在也无法用,用了也不起任何作用,因为这种一身变多身,其实说到底还只是把一个人变成你的模样,即使变成,那还只是一种幻术,并非在这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你。就是有作用,现在在这旷野之中,连鸟都没见,哪里去找人活生生的人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孤身应对,把以前练就的那柄金剑放出来,一变为二,二变为四,四勉强变为八,但变成八之后,我感觉到心力极为难支,再也无法同时指挥更多的金剑去勇猛迎敌。

    八柄金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齐动挥舞,严严密密在我周围织成一个剑网,金剑带着纯阳灵气,在黑幕之中耀耀生辉,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战斗正在热酣之中,但随着时间的拉长,我越来越感觉到独力难支。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更何况我两天以来,粒米滴水未沾,在修习时又耗散了大量的精气神。一种油枯灯尽的感觉在心内不知不觉地升起,我好象听到了死神踏近的脚步。再抬头看看空中的那两位神仙,他们仍然长袖飘飘,但却是实足的看客模样,就是没有丝毫出手相助的意思,他们已经帮得我太多了,我哪还有好意思再出口求助?

    困境中,我盘腿而坐,最后的一点希望就是想借山川之灵气为我所用,能够抓入这个求生的唯一救命草,那我还有一线生机。坐中我分出一丝心神,感应山中灵气,在慢慢的寻找中,我终于找寻到身边盎然生机的救命灵气,虽大难之中,找到了这丝求生的希望,但依然也没任何激动和喜悦,我再伸出心的触角,来采取这股灵气。

    所谓采,并不仅是吸取之义,采气真正的含义就是感受和相应。人是万物之灵,本来可以顺应万物,也可以从自身之中取出源源不绝的能量,但是由于人的妄想执着,使人本具的万能受到了限制,要想解脱这种制约,有一种方法就是借外界的物质来引导自身能量的点燃,因而就有采气这种提法。比如人本来具有内在之光,但是一坐起来,眼前就是一遍黑暗,如果通过观光观日或观月,甚至可以通过看烛光,从而以外在之光引导内在之光的点亮,但通俗的说法就在采光。我现在的这种采气也就是想通过外在之气打开自己生命中本有的浩然灵能。

    可是我完全失望了,由于心念的薄弱,我无法把这种外在之气引到自身之内,我的心神如欲断的风筝,随时可能断线,哪能再进得来些许灵气?就如病入膏肓嬴弱之人,哪怕人参堆满肠胃,也救不了他的生命。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啊。而在此时益布嘉措也看到我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再用一把力,就可以把我送到了地藏菩萨管的那个地方去了。

    我完全陷入了绝望,也许正如益布嘉措说的,哪怕你有天命,但还得你自己去维持和努力,如果自己不去争取只怕空有一艘可以乘风破浪的坚硬之船也不会启动航程,当然也没有与惊涛骇浪相搏的精彩了。

    在极度彷徨之中,我的耳边似乎传来了一丝咒语之声:“嗡折隶主隶准提梭哈”,这微弱的好似遥远的声音唤起了我的记忆,我曾多生修习的准提咒不是众咒之王么?

    我现在几乎虚脱,连大声念咒出声的力气也没有了,手也无力抬起捏出手印,只能在心里以无尽的恭敬之心,默默地念诵咒语。咒语连念三遍之后,在空中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哈哈哈,师弟不用慌,你且用师傅给的玉试一试。”我勉强抬头一看,身边站的竟是我刚进洞时那个中年人!他是我师兄?我一阵苦笑,为何高人总是要等我命将殆时才会出手?不过后来我也明白了,人只有在极限的锻炼中才会发出真正的潜能,如有等到了极限后还不能应付,那么这种濒死的滋味更能使人生出出离尘世之心。

    我看见我的那位师兄轻捻莲花指,他的身前身后遍布了祥和的金莲。我用劲把玉观音合握在手中,再闭眼念诵准提咒,咒音一开,我的身体化成满月,月的周围莲花朵朵,花往前平飞而去,金光之下,顿时化戾气为祥和,一扫刚才的阴霾之气。而在此时十方之中佛咒连连,天地之间,竟全是准提咒音,再看看头顶,佛母立在云中,浑身一派金光,瑞气盈盈,那边的益布嘉措护摩坛城上的金刚夜叉明王见准提佛母现身,从坛城里现身而出,朝佛母问讯。

    “龙行,我们不打不相识,我也完成任务了。以后我将云游天下,不再归回南州,现在我送你一件礼物,这是我的佛珠,我派之中见此佛珠,即是见我。下半年,你去南州时替我传句话,就说我不回那里了。”益布嘉措竟换了副容颜,乍一听,我一头雾水,不过,我静下心来,认真察看因缘就顿时明白了。

    成就者在某种意义上说都是“疯子”,不能以一般的人情世故来看,行事也往往别具一格,令人无法捉摸,而我原来昧于无明,不知这事的前因后果,所以才有这么一拼,我就如一个初下棋的人,只知道车走直线马踏斜,而对方益布嘉措早就如一个高手,我的每一着都在他的计算之内,他给我一个大的玩笑,但也就是这个玩笑,使我学会了很多。

    身边的师兄是明果师的一个弟子,他也常常云游四方,这次是奉师命前来点化我。看来他的修行已臻于化境了,我还是看不出他的修行程度。我们三人战后聚在一处,他们两人相谈甚欢,而我只有聆听的份,但在听中我又有了许多新的体会。一夜谈兴,犹是未尽,这种学习的机会可真是难得,我真想再学他几个月,但他们是心无挂碍之人,天一明,就各奔东西了。

    我回到学校时,已快上第二节课了,走进座位,我的那位胖美人同桌朝我惊呼:“龙行,这几天你不在上课,我们班了发生了起天大的奇案!”她辟头就给我发布了一个大新闻。

    第十六章 惹怒老师

    国宝不顾台上老师的话兴正浓,却与我絮絮叨叨地耳语,原来从上周星期天开始,两夜之间,大多数同学的复习资料,特别是一些自认为非常秘密的资料遭遇失窃。资料的失窃引起班上同学的一遍恐慌。有很多人的平时笔记、学习心得都在那些资料上,没有资料,他们拿什么来复习?离高考也只有二十多天了,就是补,又哪里来得及?这些人真是欲哭无泪,连学习的心丝也没有,而没有丢失资料的每时每刻盯紧了自己的位置,弄得上个厕所都要委托人看紧自己的抽屉。

    “龙行,戴娜娅,你们俩在嘀咕什么?上课不好好听,平时又老缺课,你在上什么学?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花父母的血汗钱啊,高考就二十来天了,你成天吊而郎当,成什么样,哪里有点学生的味?”台上的语文老师见我们咬耳窃窃私语,气不打一处来,朝我猛发几颗炸弹。

    语文老师刘洪驷,中年早衰,头已有点谢顶,听说是全县酒协的会长,每天带着酒兴上台,讲话的口水差点形成瀑布,常随激情喷射。他上课大多是满腹牢骚,要么说这个国家不民主,要么说整个氛围太压抑人才,总之他好像就是一个金翅大鹏鸟,本可以展翅冲天,遨游九霄,但却被铁制的笼子,限制了他的自由遨翔,使他不得开心颜。酒与色常是挛生兄弟,他酒劲一上来,上课时死鱼般的眼睛直盯着漂亮的女同学,有时还装亲热,别有用心地摸摸她们的头和细腰,要是在美国,早就有人告他性搔扰了。

    复课班对老师的要求就是“精”和“专”,精于所教科目,专于猜题押题。刘洪驷也许是时运之造化,倒押中了一年的高考作文题,自然声名雀起,他便志得意满,豪气冲天。但要说精,他只会一些酒令艳词。有一天上课,他正说到字词的属性:“名词在古时可以异为动词,但到现在,这种迹象就非常罕见了,我也仅知一个词,就是‘日’字,从古到今都指的是太阳,是一个典型的名词,但现在它异化可以变为动词,你们能不能说出它作动词是如何用的?”说完他得意洋洋地左右四盼,学生们自然浅见陋识,哪有他那样知识渊博,见多识广?他见底下鸦雀无声,开口便道:“日女人,这个日是不是动词?”大家猛地惊了一下,过了短暂一会,男同学轰堂大笑,女同学满脸通红。

    就是这样的老师,自然大家心底里对他有一种蔑视,但他却自视颇高,有一种夫夷县城语文学界舍我其谁的、君临天下的气势。人其实有点毛病不讨厌,但是如果还不以为短,反成了傲世的资本,那就十足无味,变得面目可憎了。

    听到他的长吼,我站起身,不亢不卑在回答:“报告老师,我现在用的是我自己挣的钱,我的旷课与我的父母无关,我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学生,很清楚。不过,如果大家都如我一样自知知明,天下也就太平了。”

    “噫!你倒还有理了?”他酒气直喷,满脸一遍赭红色,听到的话后,噌噌噌地快步走到我的桌边。

    “对不起,刘老师,我没理。”我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当下承认错误。

    “就你这样的神态,没有理?你应该向我认错道歉。”他生出雷霆之威,唾沫飞溅到我的脸上。我微笑着抹了抹沾在脸上的唾沫,也一声不吭。

    “你今天不道歉,这课我就不上了。”他见我没有丝毫表示,愤怒地指着我的鼻子。

    “刘老师,是为我上课时讲了小话而道歉,还是为我说的自知知明而道歉?”我如坐在风雨飘摇的小船中,但看周围的浪起浪伏。

    “你……我教了十多年的书,倒没看见你这样的学生。”我猜想他是为我一副不为所动的淡定所激怒了吧。这真实他没有理解我,我几历生死系于一线的考验,经过了那么多大风大雨的波折,现在就是山崩于眼前,雷辟于头顶,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何况他这只是一阵乱吼?在修行者的眼里,发怒只是“嗔”念的游戏,但在他的心里,一向认为老师的权威在学生面前,那应就如同上帝面对着他的子民一样,可以生杀予夺。要是一般的学生,见到这种阵势,只怕早已吓得脸色苍白了,哪象我现在不缓不急,毫无惧色。而事实上看看周围的同学早已噤若寒蝉,教室里一遍死寂,特别是国宝,睁着一双惊惧的大眼,害怕等会战火就会燎原到她的头上。

    刘老师就完后,一把揪住我胸部的衣服,顺手一带,想把我拖出教室。在文化站那么厉害汹涌人流中我都可以屹立不动,更何况他这样未老先衰的人能如何能拉动我?我立定了,如生了根的岩石,任他如何的用劲,如何再变换角度的推、拉,我却岿然不动。我没事,他倒有事了,推掇之间,累得脸红脖子粗,气喘吁吁,此时的他呲牙咧嘴,倒象个小丑,而我继续旁观,看着他那心急火燎式上窜下跳的表演。

    他动我不动,他怒我不怒,一个咆哮如雷,一个静如死水。自然怒者愈怒:“你这个家伙,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叫刘洪泗!”狠心之下,他也顾不得教师的形象,张开双手就要往我头上抓去,也许这种泼妇式的手法太不得人心,有的同学喝起了倒彩。但我仍然任他去揪我的黑发,可能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就恨透了有头发的人,今天终于可以借这个难得之机出一口恶气了。

    “刘老师,这下出足气了吗?再揪下去,我的头发就和你的差不多了。”我对着还在死命地修理我的头发的刘老师调侃道。班上一些大胆的同学忍不住哗地一声笑开了。

    秃头之人最怕的就是谁说到自己的忌讳,他听出了我这一句隐约之词的含义,这下可就撞了马蜂窝:“你这个兔崽子,竟还敢嘲笑老师,毁灭老师的形象,你到底有没有家教?你是不是一个学生?”他更加气急败坏,开口大骂。

    “我当然是学生了,不过你也是老师啊,你这样对我狂呼乱吼了十二分钟,揪推拉了十五分钟,你的酒也该醒了吧。你还要想我怎么着?不就是在您上课时小声讲了一些话吗?如果你想把昨夜用的劲发泄到我的身上,那你就是用错了地方?”我暧昧地朝他挤眉弄眼,决定反戈一击。

    “你……?”他略微松了松手,想说我为何去追踪他,但他的酒已经清醒了很多,心念一转,如果这样说了不就等于不打自招昨晚的好事了么?他想了想,才开口说道:“你满口喷粪,想说些什么?看不看我打死这个家伙!”他突然发威,骂开后,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耳光闪电般地朝我甩来。我轻轻一挡,他哎哟地痛叫了一声,不管他是如何的痛,我静静地盯着他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如果还要对我耍酒疯,我就会把昨夜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个清楚,到时只怕你声名扫地,愧对为人师表。”

    刘老师楞了楞神,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周围的同学有的大眼瞪小眼,有的却窃窃私语,他环顾四周,尴尬地看到自己的人脉好象已经远离,全班的同学眼神怪怪地望着他。本来已心虚的他见此情景无明之火又窜了起来:就是这小子!他用那死鱼般的眼晴上上下下狐疑地打量着我,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昨天那事的前前后后,他想来想去,那样做得滴水不露的事,他是如何知道的?这几天他不是一直回家了吗?今天才看到他来,他不可能知道昨晚的事啊,但看他的神情,又蛮象知道那件风流韵事,真是看不透。

    “刘老师,是不是需要到你办公室里去说说?”他的心思在我看来犹如玻璃橱窗里的杂物,一目了然,但为了顾及他的面子,我还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就在这里说清楚,你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今天不搞定你,老子就不姓刘。”他又狠了狠心。看来事已无挽回的余地,除非有个人来中断这场闹剧。

    “春风旅社,206房,晚上十一点……”我开口便道,下了猛料。

    “嗯!龙行,有你这样尊敬老师的吗?”平地一声惊雷,罗校长人未现身,喊停之声却已传来了,等他身影一现,大家眼睛刷地转向了他。

    其实罗校长早就来了,但他一直不出声,戏演下去,我也要砸场了,不得不出此下策,引他前来收拾残局。下一节课就是数学课,他早就听说有学生掉了资料,弄得人心惶惶,于是拿了本教科书,到处转悠,老远就听到了刘老师的声嘶力竭的吼叫,引得他赶到了教室外边,站在窗外看着这场师生的闹剧。可能他是既想看看刘老师是如何收场的,也想看看我又是如何演戏的,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刘老师,你中午喝酒了?”罗校长问。学校明文规定教师中午一律不能喝酒,违者发现一次扣币两百元。

    “中……中午,几个同学小聚了一会,我……我就喝了几杯。”刘老师刚才听得我说出春风旅社几个字后,脸色顿时变得死灰,现在罗校长一问,脸又变得了煞白,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泼扈之气。

    “快下课了,刘老师,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先回办公室。”刘老师还想再申辩几句,但看到罗校长威严的眼神,便匆匆地走回讲台,把书夹在胳膊下,迅速地离开了教室。

    第十七章 布阵捉贼

    嘘!几声长嘘,大家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特别是国宝,刚才被刘老师挤得远离了课桌,这会才可以安全地坐在位置上了。

    “龙行,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罗校长严厉地对我说道,我平静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坐到凳子上,听他上课,我倒无事于心,而娜娜国宝望着我一脸的欠然。

    下课后,我跟在罗校长的后面,迈进了办公室。

    “龙行,坐啊,看来你的麻烦事解决了?”他热情地招呼我:“要不是你拼命,全县就得遭场大灾啊。”看来罗校长对降雹一事也一清二楚。

    “那事本来是由我而起,我尽力本是应该。不过我后来知道,那是那位前辈同我开的一个玩笑。”现在想起那件事,我觉得如梦幻一般。

    “既是玩笑,也不是玩笑,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是一个修行人,修行人有修行人的规矩,指点别人,化解危机可以用用。但你今天用在哪里呢?你怎么可以把功夫这样用在普通人身上,而且何况他还是你的老师呢。虽然他有失德之事,为尊者隐,你连个都不知道?你想想他做的这事一来他也不是你所要能管的职责,二来他是你的老师,你要让他所有的尊严全都丧失?更何况你失礼在先。虽然事情的演变错处不全在你,但动心忍性、克己复礼这是为人之本,你们佛家讲六度忍辱,你连这个也做不到,还修什么?”他一脸严竣地对我说道。我回过头来想,这应是我的错,我明知刘老师是那样的人,我时刻修正心行的人却要去剃他这个刺头,非得与他争得一个长短,明白人看自己,糊涂人才去别人,修行人不见世间过,起心动念,不得掺杂私心别情,而我刚才明显念有一种略带报复的情绪。明白了这点,我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

    罗校长见我的神态就知道我明白了错在何处,他趁热打铁又说道:“龙行,你在平心静气时,还能注意到这些,可是一有风吹草动,你就没有顾及到这个问题了。所以你的心性还需要锤炼。记着,你的神通功用,一定不能在常人那里运用,即便要用,也千万铭记在心,不可显了形迹。要用你的智慧去办事,办好事。世俗中,想要办好事,金科玉律就是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深刻领会这个道理,大者可以治国,小则可以求生。现在交待你两件事,要去做好这两件事,也是对你今天领悟的考验。”

    “哪两件?”我问。

    “第一件是你如何对刘老师自圆其说,他是怀疑你有偷窥隐私的癖好,就是想破了脑袋谁也不会想到你是用功夫查到的?现在就要看你如何用你的智慧去道歉并让他去除疑惑,等会出去后直接去刘老师那里先做好这件事。二是你们班上这两天不是遭偷了吗?你用功夫找到这个偷书的人,还要把这些书还璧归赵。”他笑咪咪地说道。看来我还真是一个忙碌命。刚过了性命交关的斗法,这会又要忙找窃书之人。可这书我要如何读下去,我现在上学可真成了副业。我苦笑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从罗校长办公室里出来后,我一路寻思如何说服刘老师,大脑里思维的触角象爬虫一样四处延伸开来,寻找可以攀得上的枝枝叶叶。思索中不知不觉之间,抬头一看,又到了刘老师的房间。但我还是满头雾水,想不出一个理由充足的借口。还是见机行事吧,走一步算一步,有时穷思极处,还不如灵感一现。想罢顺手敲门,“进来!”,刘老师在里面不奈烦地说道。我轻轻一推,门开了,刘老师正斜着身子躺在卧椅上,一只烟夹在指间,神情有点失落寂寞。他转过头来望了望,一见是我,乌去顿时爬上了他的脸宠。他姿势未变,嘴里吐着烟圈,也没有招呼我坐下,其实我看了看,地上还真没有我容足之地。

    整个房间里乱七八糟,穿过的袜子、内裤、衣服糊乱地塞在床头,酒瓶子如蚂蚁一般爬满了房间,一本本的书毫无秩序地占据了四面八方,地上的烟头麻麻点点,我找不出空地来踏足,只好站在门边,向他深度鞠躬:“刘老师,由于我的任性,冒犯了你,真的很对不起。我以后上课一定遵守纪律,尊敬师长。”说完后,我又一鞠躬。

    刘老师弹了弹烟灰,盯着我看了很久。我明白他想提起那个话题,但是又不知从何谈起。

    “刘老师,我有一个远房表姐,姓莫,听她说你们还是同学呢!她托我向你问好,并请你以后对我多多关照!”我灵感一瞬间冒了出来。

    “哦,你是莫灵的表弟,好说好说,你为何不早点说呢!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以后有什么事只管问我,我一定帮你。”刘老师听到莫灵的名字后,一弹从椅子上起来,快步上前,洋溢着满腔热情,拉住我的手上下摇晃。

    “好的,感谢刘老师的宽宏大量,你老的教诲我一定铭记在心,我这就出去上课去了。”我急忙抽身而出,这里真如垃圾场一样,我还是赶快出去吐口气。

    莫灵是谁?只有刘老师心里最清楚,我只是感知到了昨晚那少儿不宜的点滴片断,从刘老师喷射后极度欢乐的呢喃中,这听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今天借来一用,竟让刘老师心情从九渊之下一瞬跃到九天之上,情绪化的人永远是情绪的奴隶,其波动总是大起大落,他前倨后恭,顿时判若两人,莫灵是不是我表组,他自己去求证吧,目前我只是先糊弄过去再说。

    回到班上,众目睽睽下,我安之若泰,这一闹我的名头更响了。巫师与刘老师斗法的经历被一些业余文学爱好者添点油,加点醋,做成一道精美大菜,传送到整个一中,后来与老师争斗、与学校开仗的师弟师妹们不引以为戒,反而举一反三,灵活运用,战果不断扩大。以致我后来分管教育,到一中巡查时,还有人传颂着巫师大闹刘会长的闹剧。

    我坐在教室里,心时一直盘算着如何才能找到那个窃贼。用功夫破案和常规破案,忌讳点都差不多,现场一定要不被破坏才行,破坏后的现场会使侦破的难度大上千倍。如果及时发现,运用追溯之法,一点一点往后推,很容易找到那个作案者。但是事过境迁,不知已有多少个人,多少个思想在案后掺杂到这个现场中来,这时要用追溯,一是人多,另外每一个人一刻的念头不知有多少。常人是无法觉知自己的念头,但修行者在一瞬之间就能觉知无数的念头转过。所以要用功夫去查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偷书的以资料笔记为目标,看来很可能是复课班的人,其目的无非是犯红眼病,乘乱打击同学们的锐气,扰乱复习进程,他则可以在竞争中搏得一些筹码。不定期过这人心太小,竟容不得一个学校的同学,看来也非一个斟用之材。

    想到这里,我有了一个主意——引狼入室。我本身就是一个极好的诱饵。我一向疏于学习,而成绩总是遥遥在前,在人家的眼里,我一定有一些极其秘密的资料法宝。想到这里,放学后我到书店里随便买了一本资料,用纸包好,藏在腋下。常人用计总是欲盖弥彰,我现在要反其道而行之。我鬼鬼祟祟地回到教室,把课桌叮叮噹噹一顿乱敲,给课桌安了一把明锁。我摆好了迷魂阵,单等那个窃书贼自投罗网。

    几天没有回房了,我在路上看见一间花店,琳琅满目的鲜花,诧紫嫣红。我走上前去,四处张望,老板娘身子袅袅如烟一样凑了过来:“小帅哥,买几枝鲜花送送情妹妹啊?”我抬头望了望她如波斯猫卷着的黄发,笑了笑:“老板娘,好一双慧眼,我正想买点什么呢?不过,我也看出来了,近来老板娘运气还不错。”老板娘笑齿一开:“哟,小帅哥还会看相?”我高深莫测地往她脸上瞧了瞧:“嗯,老板娘,有个高大英俊的大帅哥近期在约你呢,小心你被他吃了哟。我小帅哥要回去了,来一束红玫瑰。”我指了指玫瑰,捣钱给她:“叫关月季姓名同,不与蔷薇谱谍通。接叶连枝千万绿,一花两色浅深红。风流各自燕支格,雨露何私造化功。别有国香收不得,诗人熏入水沉中。我最喜欢这首咏玫瑰诗,不过红花虽好,还终需绿叶扶持,老板多少钱?”我倒不知口中所吟老板是否懂,但最后一句她应听得出我的所指吧。

    “帅哥,你说的是真的?要是真的有你说的这回事,你以后来买花就是我们玫瑰之约的高级会员,各种花色一律八折。今天这支不用钱了,我送你小帅哥了。”听到我的话后她心里一阵暗喜。

    “这支是送我女朋友的,一定要出,连支花钱也付不起,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以后她跟了我如何过日子?我神机子一世威名,不可就毁在这支花上。”我笑着仍然把钱递给她。

    “呵呵,从哪本不入流的武侠小说里捡到这个神机子的名字?不过帅哥,还得请你给我认真看看啊。”见我付钱后要走,她半真半假地央求我。

    “我神机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事。老板娘你孤身一人,但现在你红鸾星已动,不到一月,将会春风再度啊。今晚8点,凯来宾馆302,约你之人,就是你的那个另一半!”我抬起脚步就走。

    老板娘听我说完,脸色变了几变:我黑玫瑰多年寡居,整个夫夷城,有几人不知?他能知道也合乎情理。但那个人约我之事,我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能道这个小伙子是他的熟人?但也不太可能啊,他两人年龄相差这么远,不太可能是朋友。难道他真是神机子?

    不管老板娘满腹是如何的猜疑,我拿起玫瑰花,一路轻歌,回到住处,走到房门敲了三下。

    “谁啊,请等一下,就来了。”我隐约听到林冰在里面应答。我双手背在后面,静候她来开门。

    一声响后,门开了,林冰一见是我,惊叫一声。我乘机双手捧着这束玫瑰,恭恭敬敬地递给她:“林小姐,这是龙先生给你送的花,他说鲜花送美人,美人爱龙行。”

    林冰一见鲜花,又惊叫一声,可是听到“美人爱龙行”时,她边把我拉进房里,边发话:“还真美了你!就我一个人爱就足够了,这世界上所有的美人全爱了你,那其它的男人如何活?”

    “我快活后,哪管他洪水涛天。如果啊,真的有无数美女爱我,我请你做经纪人,美女们约我的事全由你一个人打理了。”

    “给你二两,你就当半斤了?龙行,你这几天走后,我一直心神不宁,特别是昨夜,电闪雷鸣,我梦见了你和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人打斗。有几次你差点……差点就没命了。我心里急啊,就急醒来了。”她一边摆好饭菜,一边同我说起昨夜的那个恶梦。看来女人的直觉真是灵得可怕,她描述的几乎就是我昨晚斗法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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