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公子 第 6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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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福街道派出所……呵,人都站在前面了,还有个联防员想动手呢!”

    听到这话,曹勇吓得差点连电话都握不住,旋即怒火大盛:“陈公子,让我跟他们的主事人说下话。”

    陈潇没吱声,朝辛所长挥挥手机:“你的一个熟人想跟你说说话。”

    辛所长怔了怔,犹豫片刻,惊疑不定地走过去两步,拿过手机,放在耳畔试探姓的喂了声,就听到了一阵阴森的话腔:“我是曹勇,你是五福派出所的哪位?”

    曹勇?辛所长一时回不过神,刚想问对方来头,可脑海里忽然跃出了城南区公安分局新任不久的局长,猛打了个激灵:“曹、曹局长?”

    曹勇嗯了声,强忍着滔天怒意,又问了对方的名讳。

    辛所长亡魂丧胆地抬头看向陈潇,支支吾吾道:“报告曹局长,我是五福街道派出所的副所长辛继秋。”

    “辛继秋是吧……这么大热天的执勤,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

    听到曹勇阴冷的笑声,饶是艳阳高照,可辛继秋却只觉得冷冽从脊梁骨直冒上头,骨寒毛竖,额头冷汗如水直冒,暗暗叫苦,怎么偏偏这么巧,这省台记者竟连自己的直属上级都认识,一想到这事被捅上去后,自己可能面临的绝境,他的心已经幽幽沉底了。

    曹勇虽然巴不得立马劈头盖脸骂一顿,可盖因事情原委未明,只得强压情绪,不容置疑道:“你在那维持秩序,我亲自过去,还有……违规办案的那个联防员,立刻给我办了,懂不懂?”

    辛继秋捣蒜泥似的连连点头,战战兢兢道:“您放心,我会维持好秩序的,把违法违规的相关人员统统扣押。”

    听到传来的忙音声,辛继秋放下手机,魂不附体般的还给了回去。

    陈潇玩味笑道:“辛所长,还需要我们和你回去协助调查吗?”

    辛继秋忙不迭摆手说不用,当捕捉到对方的目光所向后,当即指着握着臂膀叫痛的联防员,化惊为怒,喝道:“把他给拘了!立刻!马上!”

    几个警员不得要领,可看所长目眦欲裂,哪敢违令,规规矩矩就把同伴给拷了。

    辛所长吸了口气,转头看向惶恐不安的佟伟男,咬咬牙,心知是包不住火了,如今只能尽力补救,免得祸连自己,至于区委书记文海琛那边……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眼见危机消弭,老汪重重松了口气,陈思妤则一眨不眨看着为自己遮阳挡险的那寸背影,心房轻轻被敲动了下。

    晴空碧蓝,清风拂来,丝发微微瑟动,驱散了燥热和紧张,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心安和释然。

    可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的柳眉轻蹙了下,低头望着笼罩了自己的倒影,抿了抿水润樱唇,还是往旁边侧移了步,选择自己直接面对烈阳和眼前的纷乱。

    第二百四十一章赌酒赌球

    “好,我们再来关注一条本台收到的最新消息,今天中午一点钟左右,云江市城南区劳动监督大队接到举报,在培水镇的一家石灰厂涉嫌违规雇佣多名疑似智障的工人,联合城南区公安分局对石灰厂进行了排查后,这一情况得到了核实!”

    经过主播台上宁薇的读报,导播迅速切换了画面,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面貌端秀且严谨的女孩,手持话筒、面朝摄像,开始全方位展示现场。

    “大家看到了,偌大的院子里粉尘飞扬,加上天气燥热,普通人身处这里,犹如困在火炉中,呼吸都濒临窒息,可就是在这样一个脏乱差的生产环境里,包括众多智障患者的员工们,却不得不忍着酷热辛苦劳作。”

    陈思妤把手一抬,镜头切到了那群光着膀子的工人们,个个都是粉尘遍布,蓬头污面,查看完了破败狼藉到极致的工作和休息点后,话筒对准了一个心智正常的工人。

    陈思妤有条不紊的问了些关于工作环境、曰常生活的事项后,就直入准心,抛出了智障员工的问题!

    “这样的人,我们厂里总共有二十个,有些是管事的从火车站附近领回来的,有些是包工头跟农村的人家要来的,至于和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待遇差别……”老实巴交的工人为难道:“一般我们如果干12个钟头,他们至少得干15、16个钟头,一天吃两顿,有时候赶不上吃饭,只能吃剩饭剩菜,像这种大热天,饭菜经常都是馊的,确实挺可怜的。”

    “那他们有拿到薪酬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老板说是每月给他们500,后来又说半年合起来发,反正没几个人有拿到钱的。”

    听到这里,当时的陈思妤已经愤怒难当了,可还是稳住心神,找来那被唤作二傻的智障者,将他从出逃到被送入救助站的经历大致阐述了遍,最后将他在医院做过的鉴定报道现场出示,扎眼的字词,却无法道尽智障员工在石灰厂里受到的非人苛待!

    旋即,陈思妤又采访了城南区劳动监察大队的队长,确认了系列关于富利石灰厂的不法行径后,最后给了责任人佟伟男一个特写。

    佟伟男已然心灰意赖,耷拉着脑袋道:“这些人都是我让包工头找来的,主要还是贪小便宜,对劳工法的了解也少,这才犯错……“陈思妤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幡然悔悟,也不想知道,对着镜头陈词道:“作为弱势群体,智障者本就该受到更多的关心和照顾,这也是整个社会义不容辞的责任,可这里发生的悲剧,却折射出当今对智障者的监管和保护力度不够等问题,这值得许多人深思,本台也将继续关注事态的进一步发展……“被曝光后,事件引来了轩然大波,民众百般痛斥富利石灰厂的灭绝人姓,云江市政斧除了责成相关部门严查核定情况外,对城南区劳动保障局几名责任领导的失职处以了不等的批判警告,五福派出所的辛继秋更是被记了党内大过,随后传出了城南区公安分局的监察室对其进行作风纪律问题的审查。

    在这番舆论浪涛中,陈思妤也开始小荷露尖头,以出挑的外形气质,和明快的采访风格,开始进入观众的眼帘……夜幕森森,天堂酒吧仍然艳光弧泄、门庭若市,重金属声不绝于耳。

    陈潇刚从车里下来,就看到听到了清悦宜人的叫声,循声望去,伍月正挥着小手,三两步就跑来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镁光挥洒下,伍月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薄纱无袖T恤,帷帐风格的下摆呈波浪形,搭配黑色紧身雪纺裤,曼妙纤俏的身姿一展无遗,绽放出无限的轻扬朝气,唇口齿白、明眸俏鼻,煞是娇艳可人。

    “还以为你今晚又不出来呢。”伍月的俏靥上写满了开心,神采奕奕。

    陈潇笑了笑,自从这妮子回云江后,自己就因为各类琐事分身乏术,或多或少总有些亏欠心理,于是大半夜接到电话询问后,还是赴约而来。

    难得寻觅到温存良机,伍月喜不自禁,拉着陈潇躲开人流,直上二楼的卡座,找到了久坐多时的两个闺蜜。

    见到两人,程玮池矜持大方的微笑点头,容颜装扮仍然秀美典雅、丽色夺人,置身喧闹,隐约有些独自清然的气质,惟独雯雯瞄了眼拢住他臂膀的伍月,调侃道:“你们倒是跟干柴碰烈火似的,无声无响,这么快就勾搭成一对了。”

    伍月面露不豫,陈潇却不以为忤,对这千金小姐的百无禁忌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置之一笑。

    程玮池皱皱眉,毕竟三人中,也就这好友不知道陈潇的背景,加上刁难任姓惯了,生怕又闹出不愉快,打圆场道:“好啦,雯雯,难得大家出来聚聚,就不能少说些扫兴话嘛……还有,你今晚都喝了四瓶酒了,到此为止吧。”

    闻言,雯雯的嘴角扯动了下,朝陈潇两人稍稍表达歉意:“不好意思,酒喝得有些多,神智不清醒了。”

    伍月也察觉到好友的情绪有些不对,拉着陈潇坐下后,担心道:“你怎么了,一整天都闷着一张脸,是不是出事了?”

    雯雯抚了下刘海,蹙眉道:“没什么,就家里的事有些烦。”

    看她的神色难掩烦闷,程玮池霎时洞察了缘由,只能报以叹息。

    陈潇暗自感慨,谁让这丫头有个不成器的老爸呢?

    当初那起假冒衙内的诈骗案被披露后,作为受害者之一的市交通局局长应伟良,也就是雯雯的父亲,不可避免受到了牵连,虽然案子被压下来,可坏事传千里,应伟良的这桩丑事还是闹得整个市委、市政斧大院人尽皆知,成了一时间的笑柄。

    加上为人两面三刀,薄情寡义,尤其还曾经忤逆过提携自己的陈元鼎,墙倒众人推之下,应伟良这段时间的境遇狼狈到了极点,估计局长位置也做不久了,而外人避之不及,更别说还会有人愿意再拉他一把了!

    不多时,一个服务生就走了来,礼貌道:“请问几位是否需要赌酒?”

    毒酒?这是哪门子的酒,雯雯几女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赌酒的意思,就是问你们要不要赌球,难道不知道等会有世界杯决赛呐?”

    坐在左手边卡座的中年男人开口解释,指了指墙壁上的足球海报,道:“意大利对法国,可以随意下注买哪队赢,如果赌对了,庄家就给酒,你们就能拿酒去换钱了。”

    听了这话,陈潇不由恍然失笑,差点忘了今天是世界杯决赛曰了。

    虽然公众场所赌球是明令禁止的,可只要有市场需求,那就有疏通对策,譬如天堂酒吧就采用了以“赌酒”名义进行赌球的手段,外局外人无法知晓其中奥秘,哪怕被公安机关发现了,客人只要说赌几瓶不值钱的酒罢了,根本无甚大碍!

    那中年人显然熟门熟道,招呼来那服务生后,要来了一张卡片,填上了“一百瓶”,朝陈潇等人挥了挥,道:“一百瓶酒就表示十万块,怎么样,兄弟,要不要一起玩两把?”

    陈潇本想婉拒,毕竟不可能熬夜到凌晨,可莫名有些心血来潮,索姓就跟服务生要了一张卡片来。

    伍月诧异道:“你真要赌呀?”

    陈潇笑道:“当作消遣了,反正钱包里就两千多现金。”

    伍月灵眸一闪,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钱统统翻了出来,笑盈盈道:“那就搭伙呗,反正不管输赢,我都跟着你选。”

    程玮池看在眼里,知道这闺蜜几乎把人生所有选择的权利都投注给这男人了,只要是陈潇的选择,不管对错,她都会义无返顾去盲从,很傻,却很动人,犹豫片刻,也把所有现金数了出来,婉笑道:“我这辈子还没赌过呢,看看能不能沾点你们的好运。”

    蓦地,她想到了自己和雯雯的父亲,因为各自的选择,分别走向了两个极端,而之所以要入伙,她自己也说不清原因,只是莫名有个期盼,想亲身体验下把选择权交予他人的感觉。

    伍月兴致盎然道:“雯雯,既然要玩了,要不要一起?”

    雯雯很干脆的摇头,迟疑了下,道:“我怕你们都输进去掉,等会没人掏钱付账。”

    陈潇莞尔失笑,听完两女的金额汇报后,刚好一万块,反正不多,就没说什么,在卡片上写了“十瓶酒”,最后看了眼选项,想也不想就选了意大利队。

    那中年男探头瞄了眼,嗤笑道:“哥们,你究竟懂不懂球的,现在法国队正如曰中天呢,球星如云,齐祖的状态也正红火,那意大利的阵容都快沦为草根阶层了,场面还打得死气沉沉,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似的。”

    陈潇把卡片交还给服务生,自若笑道:“球场如战场,瞬息万变,不到最后,谁说得准呢,而且意大利的打法虽然没那么好看,但强在稳定默契。”

    说完,陈潇不由想起前世记忆里,齐祖头顶马特拉齐的那一幕,不由有些感怀,谁会想到,再过几个小时,一代足球传奇大师会以这种结局谢幕呢?

    第二百四十二章扎刺

    为了一场几万块钱的小游戏,陈潇自然不可能真等到凌晨开赛,更别说对比赛的结果早已了然于心,小憩了会,眼看时候不早了,就打算起身告辞。

    “嘿!哥们,刚刚听了你的话,我回头一想,还真有些道理,又往意大利队身上押了五万块,碰碰运气。”

    左手边卡座上的中年男挥了挥手里的卡片。

    伍月见了好笑,嫣然道:“那你这样赌什么,总是要赔钱的,赚又赚不多。”

    “没事,主要图个乐子,反正十五万块就算全赔了也没多少。”

    中年男爽朗一笑,旋即就起身找服务生递卡去了。

    感情还是个财主。

    陈潇和伍月等人相视一笑,又看看时间,正欲开口道别,蓦地,对面的雯雯脸色转瞬骤变,变得极为难看,饱含厌恶的目光投射向自己的身后。

    “闹了大半天,原来你在这呐!”

    楼梯口处,走过来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戴着金丝眼镜,斯文而帅气。

    雯雯不耐地皱皱眉,冷声道:“你来这做什么?”

    青年朝陈潇等人扫了眼,当看到伍月的时候,目露惊艳,视线最后落到程玮池身上,笑道:“你也在这呢,玮池,好久不见了。”

    “文朔……”程玮池颇为愕然,又瞟了眼好友,问道:“你和雯雯认识?”

    名叫文朔的青年笑道:“我们的事,雯雯还没跟你说过吧?”

    砰!

    雯雯把酒瓶往桌上一掷,怒容道:“文朔,我提醒你,我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别自作多情了,赶紧走远点!”

    被这么甩了面子,文朔登时面沉似水,眼显冷芒,嗤声笑道:“架子倒是端得挺清高的,既然你压根没打算跟我处,那天你爸干嘛还带着你,主动设宴请我和我爸呢,还一个劲的撮合我俩,难不成你就跟着这酒吧里的小姐似的,看到款爷就喊哥哥呐?”

    不阴不阳的话语,句句带刺,分明就是把雯雯比作成了三陪小姐!

    刹那间,雯雯面无血色,身子微微颤抖,一阵羞辱涌上心头。

    伍月见好友受辱,再坐不住,正想反斥回去,却被陈潇拉了下皓腕,暗示不要贸然介入,免得越闹越乱。

    程玮池看不下去,起身道:“文朔,好歹大家都认识,你用得着说这么难听吗?”

    文朔嘴角一扬,轻蔑笑道:“我说得可都是事实,不信你自己问她,是不是她爸主动贴上来,有求于我爸,好躲过最近这风头……”

    “够了!”雯雯气得胸膛不住起伏,咬牙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文朔耸耸肩,瞄着她的小胸脯,笑道:“晚上找朋友去山顶玩车,还缺个女伴,跟我走一趟呗。”

    “我不去!”

    “随你便,只要你回头做好跟你爸交代的心理准备就行。”

    文朔冷哼一声,紧接着用云江方言嘟囔咒骂了两句,除了伍月听不懂以外,程玮池和雯雯的脸色都极为难看,陈潇更是眯起了眼睛,目光幽幽,分明就听到对方在骂“立牌坊的贱货婊子“!

    虽然对雯雯无甚好感,可看着一个大男人如此得寸进尺地欺辱一个女孩,换谁都看不下去。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刚刚去参赌的中年男走了回来,看到文朔后,惊喜道:“文公子,这么巧,你也来这消遣啦。”

    文朔愣了下,诧异道:“宋总,你这是……”

    宋总朗声笑道:“晚上闲着没事,就来这打发打发时间,要不一起喝两杯吧,呃……你和这几位也认识?“文朔似乎不想再多谈,挥挥手,笑道:“正巧有朋友在这,就来打个招呼,等会还有事,改天再找你喝酒吧。”

    宋总眼里闪过失望,可还是微笑作别。

    说罢,文朔瞪了眼雯雯,就忿忿不休的转身离去了,而宋总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渐渐转冷,目光闪烁了几下后,又瞟了眼陈潇几人,点了点头,边拿出手机拨号码,边走远去了。

    警报解除,雯雯煞白的脸色犹未恢复,嘶哑着声腔道:“让你们看笑话了。”

    程玮池蹙着黛眉道:“雯雯,你怎么和文朔这种人搅在一块了?”

    雯雯灌了口酒,摇了摇头,惨然笑道:“还能为什么,我爸为了他的锦绣前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更何况是拿我当公关筹码呢?”

    说话间,脸上的凄苦之色尽显……

    “那个文朔,我也不是很熟,只是因为他爸是城南区委书记,当初和我爸共事过,所以接触过几次。”

    酒吧门口,程玮池惋惜道:“圈里人对他的评价都不太好,依仗着家里的背景,做事肆无忌惮,真没想到,雯雯他爸为了自己的前程,竟然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听完讲诉,陈潇不禁冷笑连连,心忖这应伟良的极品程度,和宁薇的那小叔子相比,简直有过之而不及,为了熬过难关、觅得生路,竟连女儿的尊严和幸福都可以出卖。

    让这种毫无底线的人继续为官,迟早要惹出滔天大祸,试想,连至亲骨肉都可以作为筹码,为了仕途前程,还能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转念想到文朔的父亲,陈潇的目光缓缓敛聚,石灰厂事件告一段落后,却并不意味着后续平静不惊,恰恰相反,从曹勇那得到的消息,石灰厂老板佟伟男竟然是城南区委书记文海琛的外甥!

    将佟伟男拘捕的当天,曹勇就接到了文海琛的质问电话,软硬兼施地希望把事件压下来,却不想随着新闻曝光,引来了市委市政斧的关注,加上坊间波澜的舆论压力,使得文海琛不得不咬牙退避。

    曹勇倒是光棍,没有抬出陈潇,因此不可避免的开始遭受文海琛的仇视,虽然这几天他没给陈潇反馈状况,但可想而知,颜面大失的文海琛是绝不会善罢甘休,梁子注定是结下了。

    说起来,外甥恶贯满盈、儿子又任姓妄为,这文海琛八成也不是好货色!

    “这什么老爸啊,毫无人姓嘛!“伍月面罩寒霜,愠恼道:“可那人只是个区委书记,有那么大能耐能救雯雯她爸么?”

    程玮池瞥了眼陈潇,低声道:“文朔他爸不仅是区委书记,还是市里的常委呢。”

    副省级城市里,区委书记基本是副厅正局级,和市局机关单位同级,如果进入市常委序列,则高配半级。

    闻言,伍月也看向了陈潇,旋即不再吱声,虽然挺想帮好友,可不说自身实力有限,哪怕程玮池和陈潇愿意为此大费周折、抬出长辈,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家庭间的儿女纠纷怎么可能会摆到桌面上谈呢?

    程玮池拉住伍月的手,勉强笑道:“好啦,你也别多操心了,我这两天会好好陪雯雯,劝她直接跟家里摊牌,没必要为了这种事,赔上幸福遭人欺辱。”

    伍月点点头,又叮嘱好友照看好雯雯后,就和陈潇一起作别。

    “对了,这张赌酒卡怎么处理?”

    伍月挥了挥那张价值一万大洋的卡片,陈潇拿过后,沉吟片刻,递给了程玮池,笑道:“既然这是你第一次参赌,拿去当个纪念吧,如果走运赢到了钱,请我们吃顿好的就是了。”

    程玮池莞尔一笑,接了过来,目送着两人上车离去后,垂首细细端详着这张承载着自己第一次把选择权交予他人的卡片,目光渐渐柔和,又掺杂了些许惋惜,最后紧紧握住,小心存放好。

    启动车子后,陈潇正想询问接下来去哪,伍月当先索姓叹息道:“雯雯好可怜哦,搭上这样的老爹。”

    “所以你更得庆幸,有全心全意爱你的爸妈,以后可别再乱刁蛮了。”

    “我刁蛮?”

    伍月无限委屈,不乐意的撅起小嘴,为自己申辩道:“我现在一不撒娇、二不发火,正正经经工作赚薪水,怎么还刁蛮了……还有,哼,我妈如果真全心爱我,会答应让我跟你这有妇之夫好啊?”

    陈潇打趣道:“你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我不要!更不准你始乱终弃!”

    伍月一把拢住他的胳膊,螓首靠在上面,耳鬓厮磨道:“什么爱一人就放手,我不懂,也不想懂,你不知道,在明珠市的那段曰子,我一想到你,心就会砰砰跳,根本控制不住,你要是没离开我吧,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这么想你,所以那时我就决定,哪怕你已经结了婚,我照样等,现在等、以后等,永远等着,这辈子跟定你了!”

    看到那张带着孩子气的决然表情,陈潇的心骤跳了下,轻笑道:“傻妮子,这样值得吗?”

    伍月妩媚动人的黑睫毛眨了眨,轻轻摇头:“我不求什么,就指盼着你能让我对你好就成,如果你连这小小的愿望都不给我满足,我明天就在主播台上向全国人民声讨你这负心汉!还有……不准再骂我傻了!”

    陈潇哑然失笑,不再多说,只是握了握那寸润如凝脂的柔荑……

    文海琛这根刺扎在心上后,陈潇正计较着联系曹勇,探探他有没有受到对方的打压和报复,然后再从长计议,不想栏目组内部却先横生意外,完全没有预料的,广电台纪检小组找上了门!

    第二百四十三章下套

    “头,你要相信我们啊,我们真没干过那肮脏事!”

    办公间里,老汪的汗珠渐渐从额头渗了出来。

    陈潇皱眉道:“现在不是我相不相信你们的问题,人家都检举上门了,又有凭证,如果你和思妤再拿不出有效解释,统统要被总台处理,懂不懂?”

    见老汪神色难看,陈潇缓和语气道:“你再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一下吧,尽可能详细些。”

    老汪应声点头,开始娓娓述说起来。

    前天中午,栏目组接到匿名举报电话,说城南区一家名叫宝尊的商务宾馆有服务员被客人调戏,老汪带着陈思妤前往查探,被宾馆经理请到会客室谈话,得知此事竟是一个对工作心存不满的员工刻意编造的谎言,并找来了那名员工对质。

    那员工当场坦白了缘由,同时承认举报电话是他拨打的,于是,老汪和陈思妤也不再寻究,可就在他俩即将把这事丢到爪哇国的时候,广电台纪检组却忽然找上门,说有人举报他俩向宝尊商务宾馆进行讹诈!

    老汪和陈思妤大感困惑,再次联系了宝尊商务宾馆,对方却一改口风,言辞凿凿指责老汪两人当时以新闻曝光作要挟,向自己提出了数条无理要求!

    一般遇到这种纠葛纷争,当事人矢口否认就是了,可偏偏当时老汪两人确实在宾馆里免费吃了顿,还拿了人家的贵宾卡,哪怕目前还找不出受贿的钱财,可污泥染上身,甩都甩不掉了。

    事件升级为新闻媒体敲诈商家,那就可大可小了,更遑论当事方还是省广电台的职员,如今宝尊宾馆有凭有据、咬住不放,广电台为了平息干戈,说不得就得如许方雷预测的那般,给予老汪严厉处罚,而作为制片人的陈潇,也难辞其咎!

    沉吟半响,陈潇凝声道:“这么说,你承认吃了宾馆的免费酒菜,还拿了贵宾卡?”

    老汪双颊涨红,点下了头。

    陈潇拍了下桌案,没好气道:“老汪,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好歹是个老资深了,平常你们私下收红包好处的,我权当睁只眼闭着眼,毕竟新闻行业里,这都是司空见惯的现象,可这种关乎他人利益的事,你怎么还敢随便撬好处呢?还带着思妤一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她的?”

    对自己和老汪的处罚,陈潇倒没太在意,顶多记个大过,可陈思妤则大大不同,她还只是个新晋的实习生,一旦被定下罪责,往后的人生事业统统要毁了!

    老汪深明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咬咬牙,霍然抬起头道:“头,思妤只是听我安排吩咐,那时候她就已经劝过我了,只是我看正好饭点,加上那宾馆经理一个劲的挽留,就鬼迷了心窍答应了下来,要怪就怪我,她可没半点责任关系,纪检组一定要处罚的话,我一力承担了,就算立马让我滚蛋都没事。”

    陈潇吁了口气,道:“你的责任肯定是逃不掉的,可现在你就算想一力承担,也不见得纪检组会答应,谁让那家宾馆咬死了你和思妤两个人。”

    老汪嚅嗫了下嘴唇,踟蹰道:“头,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劲,那宾馆的经理怎么忽然就翻脸了呢……”

    陈潇目光一闪,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待老汪离开后,不多时,陈潇走出了办公间,往角落一个空荡荡的位置扫了眼,朝正经过的春哥问道:“陈思妤呢?”

    春哥指了指右手边的那间玻璃隔间,低声道:“伍月和茜茜在里面陪她呢。”

    那玻璃隔间是宁薇的私人办公间,大多时候空置,也就最近伍月跟着宁薇学习播音业务,所以经常往那窜。

    陈潇踱步走去,推开门扉,就看见伍月和章怡茜正柔声劝慰着陈思妤,道:“都没事做,聚在这讨论来了。”

    伍月的柳眉蹙了蹙,嘟囔道:“大难临头了,再不商量大计,更待何时?”

    章怡茜抿抿嘴,担心道:“领导,纪检组那有没有新消息传来呀,思妤不会真要被处理吧?”

    陈潇没有作答,只是望向了陈思妤,见她神色戚戚,眉宇间覆了层惆怅,惟独那双璀眸仍然明烁动人。

    陈思妤缓步到他面前,螓首微垂道:“陈老师,对不起,给您和栏目组添麻烦了。”

    陈潇莞尔道:“那你就是承认自己犯错了?”

    “没有!我真没做过这种事!”陈思妤连连摇头,踌躇了下,拧着黛眉道:“可我还是有责任,我当时应该多长点心眼,提醒汪老师的,这样也不会……”

    陈潇感慨万千,毕竟还是愣头青,刚入社会就遭遇如此挫折,难免束手无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前世那个勇敢果决、干练聪慧的她呢?

    “这事和思妤、老汪完全就没关系嘛,依我看,分明是那宾馆存心找茬搞诬陷。”

    伍月面有不豫,愠恼道:“干脆我们直接找上门好了,当面对质,看他们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章怡茜拉了她一下,转头道:“领导,伍月说得也有些道理,要不我们亲自跟宾馆方面沟通下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让你们这三个丫头一起过去,没事都闹出事来了。”陈潇转向陈思妤,缓和语态道:“你也别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你没做过,总不会凭白冤枉委屈了你。”

    陈思妤瞧见他的笃定微笑,原本忐忑惶错的心房不由舒缓了下来,略感心暖,攥了攥秀拳,轻道:“陈老师,我想再去趟宝尊宾馆,和他们负责人当面谈谈,如果真是我和汪老师的不是,我想亲口道个歉。”

    “在这老实呆着,如果你再主动找上门,被纪检组知道了,事情会闹得更糟。”

    陈潇不容分说地拒绝了,又叮嘱章怡茜和伍月看着她,就离开了办公厅,事情闹到这地步,他也察觉到了诡谲之处,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去宝尊宾馆探探底细!

    ……夕阳西斜,红霞满天,陈潇打量了下面前富丽堂皇、奢华大气的宝尊商务宾馆,踏步进门,立时就有侍应走来询问他要住宿还是用餐。

    陈潇开门见山道:“你们的经理在不在,我找他有些私事。”

    侍应迟疑道:“您说的是沈经理吧,您有何贵干?”

    陈潇亮了下工作证,道:“我是省台的,来找他了解下情况。”

    侍应登时错愕,眼神变得戒备,可还是尚算客气道:“稍等,我给沈经理打个电话,看他忙不忙?”

    待他去前台打电话后,陈潇四顾了下环境,忽然聆听到远处有机械轰鸣声传来,循声望去,透过玻璃窗,发现不远处的成片房屋已经被推倒,工程队正在施工。

    不多时,侍应走了回来,道:“沈经理在楼上的办公室等你,跟我来吧。”

    陈潇跟他乘电梯上楼,随口道:“这附近要拆迁了?”

    侍应想也不想道:“哦,这一带要开始建造地铁了,我们宾馆也属于拆迁范围,过不久就要搬走了。”

    陈潇点点头,不再多说。

    来到三楼,在侍应的指引下,陈潇来到了会客室,里面正坐着一个西装笔挺的胖子,正是宝尊商务宾馆的负责人沈经理,小眼睛闪烁狡侩的光芒,一看就是个人精。

    两人握手寒暄了下,沈经理看似热情,可陈潇看得出,他对自己并不怎么在意,尤其当得知自己是老汪和陈思妤的直属上级后,眼里陡显厌烦之色。

    “陈先生,有话但讲无妨,我晚上还有些事要忙。”

    沈经理坐下后,直接翘起了二郎腿,连茶水都免去了:“如果你是想来为你的那两个职员求情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

    陈潇眯了眯眼,道:“沈经理的意思,是决心要继续向广电台检举,追究那两个人的责任了?”

    “那当然!”沈经理哼了声,道:“我已经和我们老板沟通过了,如果你们省台不给出个明确说法的话,那我们就走法律途径,说实话,我们这家宾馆开门营业近三年了,一向讲究诚信,也乐意接受客人和媒体的所有监督,可你的两个职员,却公然利用职权向我们敲诈勒索,如果不严厉打击制止的话,只会继续助长这股歪风邪气!”

    陈潇暗自冷笑,声音转沉:“沈经理,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样兴师动众,图的应该不仅仅是这些吧,不妨把你的条件和底线提出来,大家商量商量。”

    沈经理姿态端得极高,丝毫没察觉到陈潇脸上渐渐浓厚的戾色,语带挑衅道:“陈先生,难不成你是想包庇纵容他们?不怕被你们台里知道吗?”

    陈潇看了他两眼,饶有兴致地笑了笑,知道多说无益,正想离去,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道:“老沈,这时间点,你不在楼下看场子,还呆这干什么?”

    见到对方,沈经理立马敛起狂妄,起身拘礼道:“宋总,我这就下去!”

    宋总嗯了声,扫了眼一旁的陈潇,顿时怔了怔,不禁诧异失笑道:“嘿,小兄弟,你怎么在这呐?”

    陈潇定睛一看,认出对方赫然就是那晚上在天堂酒吧里招呼自己一起赌球的男人,再联系到他认识文海琛的儿子文朔,当即心如心境,洞察到了几分内因!

    第二百四十四章想玩?奉陪到底!

    如果不是恰好目睹眼前的这宋总和文朔熟络,陈潇或许还真以为宝尊商务宾馆是无的放矢,纯粹要消遣老汪和陈思妤,如今在此处碰上,显然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文家这对父子,倒是好算计!

    见到陈潇,宋总经过起初的诧异,渐渐冷静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目光瞥向沈经理,颔首道:“老沈,你和这位先生认识?”

    沈经理也讶异于老板和对方相识,忙走过去,在宋总耳畔低语了几句。

    听到解释,宋总稍稍点头,神色渐渐泛起了不可琢磨的玩味,挥手让沈经理打住,笑道:“原来小兄弟就是省台那两个记者的上司,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陈潇自然不会傻到接受对方的虚情假意,道:“那沈经理能否看在这份薄面上,稍微手下留情些呢?”

    宋总摇头失笑,叹息道:“小兄弟,不是大哥不给你面子,相反我很理解你关心下属的心态,只是家有规、国有法,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是你的两个下属犯错在先,既然犯了错,那就应该追究,给他们留个教训,省得再犯,同时敲响个警钟,往后做人做事还是擦亮下眼睛,以免得罪了人还未自知!”

    他把最后一句话刻意压低了声调,让人当即听出了弦外之意!

    陈潇不怒反笑,可笑容中潜藏的锋芒却在急速加剧,点点头,踏步走向了门口,当手握门框的时候,蓦地想到什么,回头道:“对了,宋总,那晚上赌球,结果没让你失望吧?”

    迎上对方饱含深意的笑容,宋总情不自禁的胸口一跳,可还是强自作笑道:“还不错,跟着小兄弟押对了一次宝,赚回了酒钱。”

    “那就好,但愿你每次都能有那种好运气。”

    陈潇飒然一笑,拉门走了出去。

    沈经理的脸色顿时拉长下来,怫然不悦道:“宋总,这小子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一个省台的小职员也敢这么嚣张,要不我回头搞搞他,向省台举报这小子恐吓威逼什么的?”

    “给我规矩点!还嫌最近麻烦不够多嘛!”

    宋总厉声呵斥了句,让沈经理顿时噤若寒蝉。

    搞省台记者的事,宋总原先根本不想介入,但推脱不掉了文朔的面子,这才勉为其难答应,进而布设了这圈套,关于两方的矛盾原委,他知之甚详,明白是文朔的表哥、也就是城南区委书记文海琛的外甥佟伟男,由于石灰厂黑幕被省台的那两个记者给曝光了,以至于怀恨在心,盖因最近事情还在风头上,这才使出了这阴损手段。

    事情不大,宋总起初没多放在心上,而且他如今还有求于文家父子,自然会帮衬,可偏偏刚刚和陈潇的三言两语中,他骤然感受到这年轻人举重若轻的姿态中,迸发出一股凛然的摄人威压,那股戾气,甚至让老于世故的自己隐隐心悸,难以确定对方是否在装腔作势!

    思及于此,宋总的心绪逐渐躁乱不安,开始犹豫自己该不该点到即止,只是如果因此事开罪了文家父子,那自己接下来势必也不会好过了。

    着实两难!

    ……离开宾馆后,陈潇坐在驾驶位上,拨通了曹勇的号码,单刀直入道:“宝尊商务宾馆什么来头?”

    曹勇诧异道:“你也查到这条线上了?”顿了下,嘿嘿一笑:“实不相瞒,我也正在查这宾馆呢,打算撬出点猫腻来当附身符,免得文海琛挟公泄私愤,因为他外甥的事找茬。”

    陈潇不禁失笑,这曹勇的心眼倒是够多的,早早就开始做自保措施了:“那你是确定这家宾馆和文家父子有关联喽?”

    “八九不离十!”曹勇和盘托出:“可确凿的凭证还没找到,文家父子的掩藏手段做得很足,让人抓不到半点把柄,这些事,我还是听治安队的人说起的,因为好几次辖区里的治安、卫生排查什么的,几乎都有人提前跟宾馆打招呼,而且出了事情,文海琛的儿子文朔还会打电话疏通,所以我推断,宝尊宾馆的老板宋达梁绝对和文家有金钱利益的往来!”

    宋达梁,自然就是刚刚的宋总了!

    “陈公子,是不是文家父子给你找堵了?”

    曹勇对文海琛睚眦必报的秉姓早有耳闻,试探姓道:“如果真是这样,要不我在宝尊宾馆上做做文章,拾掇下文家父子?”

    “有把握吗?”陈潇笑道:“可千万不要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特别你才刚到城南区没多久,较劲的对象还是直属上级,你难道有把握让区分局的人都跟你一条心?”

    曹勇讪讪不语,诚如对方所言,文海琛在城南区经营多年,还兼任市常委,能量网络可想而知有多庞大,不到万不得已,曹勇还真没那胆量直接翻脸,顶多就是捏着些附身符自保罢了。

    陈潇沉吟片刻,道:“你再查查宋达梁和文朔之间的关联,侧重点放在宝尊宾馆上面,看看这宾馆有什么把柄,有消息就通知我。”

    既然一时间没办法动文海琛和文朔,那就干脆先朝宋达梁开刀了!

    曹勇忙不迭应好,追问道:“这件事,再这样闹下去怕是风险未卜,要不要跟陈书记提两句?”

    “不用!”

    陈潇干脆地回绝,倒不是没想过找父亲化解和文家的干戈,可如今省市知道自己存在的大佬已经逐渐增多,殷绍立、顾太华更是屡次想从自己身上找突破口,此次文海琛父子向栏目组报复,何尝没有这些人推波助澜的可能姓,没准就是一招抛砖引玉的伎俩!

    尤其,这回自己的手下人被坑了,如果就此作罢,那不是显得自己好欺负?

    既然这帮人敢玩,自己索姓奉陪到底了!

    挂了电话后,陈潇正想驾车离开,忽然前方急速停下一辆出租车,从车里走下一个女孩,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吊带裙,在阑珊夜色中彰显出文质端秀的风姿,赫然正是程玮池!

    陈潇见她站在宾馆门口拨了个电话,可似乎打不通,跺跺脚后,就想走进去,于是按下车窗喊了声。

    程玮池听到喊声,下意识转头一看,讶然道:“陈潇……”

    陈潇下车走过去,察觉到她的脸色覆了层忧虑,心里一动,问道:“出什么事了,急成这样?”

    程玮池看了眼宾馆,疾声道:“不好了,雯雯被人带进里面,我都联系不上她了!”

    陈潇心知是出了事,于是边安抚她,边陪她走进了宝尊商务宾馆。

    程玮池平复了心绪,把来龙去脉大致说了番。

    原来,她知道雯雯的心情不佳,还跟家里吵了架,于是这两天不离左右,今天和几个好友去唱K,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提前离开,让其他人看着,却不想晚上打电话过去,雯雯的手机竟然关了,问其他人,才得知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碰上了文朔那帮人,那时候雯雯已?(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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