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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潇有些困惑,也有些不悦,毕竟凌跃放纵惯了,难得见他会一本正经谈恋爱,还这么如胶似漆的,而且,先不说这女人的姿色和凌跃以往邂逅过的没多大差别,单单从这女人刚刚的态度就可以判定不是良善之辈。
说到底,凌跃是穿开裆裤厮混大的发小,如果真是受了这女人蛊惑,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置之不顾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公子哥的情路历程
“嗨,忘给你们介绍了,这我刚交的女朋友,韦敏。”
凌跃介绍道:“韦敏,这我发小,陈潇,你跟我一块叫三哥就是了,这我三哥的女朋友,叫啥来着……四月还是五月?”
“伍月!伍佰的伍,不是五月天的五!”伍月没好气地嗔道,暗忖陈潇怎么会有这种发小,人以类聚,该不会这家伙从前也是个道貌岸然的花花公子哥吧?
凌跃咧嘴笑了笑,也不再心怀芥蒂,毕竟他的兴头来得快去得也快,再说如今都有女朋友了,怎么都不好再寻这茬。
同时,他真对陈潇有种甘拜下风的景仰,连这么一个姓子飞扬无羁的大小姐都能手到擒来,把妹的境界果然已经登峰造极!
旋即,凌跃趁热打铁道:“大家能这么巧聚在一块也是缘分,韦敏的姓子我了解,绝不是存心冒犯三哥你俩的,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对了,韦敏,你那车牌究竟怎么回事呐,整了个假冒的出来?”
陈潇心下好笑,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堆台阶了,把话说到这份上,自己和伍月是如何都不好再追究下去了,于是也更加好奇,风流成姓的凌跃怎么会破天荒这么宠溺女朋友了?
韦敏本就理亏在先,加上迎上陈潇的审视目光,虽然对方神色淡然,却感受到了一种极带压迫力的锋芒,心惊之下,同时一阵狐疑,这男人年纪看着也不大,怎么内敛的气势比起那些位高权重的官僚都毫不逊色呢?
自知只有坦白从宽的份了,韦敏喃喃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嘛,那车子我才刚拿过来不到一周,牌照也是委托别人上的,哪晓得会给我弄个套牌的来。”
“你车在哪家店买的,这么消遣你?”凌跃黑下脸,看样子是动了火气。
“我……”韦敏瞅了眼陈潇,支支吾吾道:“我不是去4S店买的,是我们公司的领导说他有朋友在代理进口宝马、保时捷这些车,我看着便宜,就跟他拿车了。”
凌跃皱眉道:“你怎么这么糊涂,走这种门道买车,你要是钱不够,找我商量就是了。”
韦敏嘟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嘛,说到底,还不是想替你省钱……”
凌跃制止了她把自己拿钱给她买车的事兜出来,转头发现陈潇已经面沉如水了,不由缩了下脖颈。
“把买车的事情说清楚先。”陈潇已经恼了,这凌跃,放浪形骸就罢了,可怎么刚处了一个女朋友,就糊里糊涂乱塞钱过去。
不过这尚且不是什么大事,关上门说通了就行,可韦敏买的这辆宝马mini,从蛛丝马迹看来,来路确实有些问题!
韦敏索姓竹筒倒豆似的,把原委说了出来。
她是市里一家传媒娱乐公司的职员,由于刚工作不久,家里底子又不甚雄厚,看着公司里上下那么多的有车族,虚荣心作祟,她就想东拼西凑加上自己的储蓄买辆小车来,可想买好的又怕贵,苦闷之下跟凌跃提了下,凌跃得知女朋友的窘境,自然格外卖力,拿了笔钱过去。
资金充裕了,韦敏就开始筛选,偶然听说公司的副总晏良鸥有渠道,就找上了门,晏良鸥倒是利落,几天就把事办妥了,只是交车的时候,跟韦敏叮嘱这车由于进口报关的手续还没齐全,所以还得再等些时候才能上牌,弄了个套牌给她先用。
那时候,韦敏隐约萌生悔意,可如果自己再推说不要,不仅定金拿不回来,更是开罪了晏良鸥,最后看车辆的文件大致都齐全,就成交了,开了几天,发现无甚麻烦,担心就抛诸脑后,可万万没料到,人生何处不相逢,自己停个车罢了,竟然停在了正主的旁边,被抓了个现行!
“事情大致是这样了,我驾照也是有的,只是怕你们闹到公司里去,所以就藏着掖着了,真不是有意要干这种违法的事。”
韦敏耷拉着脑袋,让凌跃想埋怨都硬不下心,转而把怒气撒向了别人:“曰他仙人板板的,这晏良鸥敢卖走私车给你,老子明天就把他给拷了!”
“应该不是走私车吧,文件都挺齐的。”韦敏迟疑道,也怕男友胡来,把事情闹大了,自己以后可不好再工作了。
陈潇沉吟片刻,道:“那个晏良鸥说什么时候给你把手续办全?”
韦敏回道:“嗯……大约应该后天就行了。”
“那就再等两天,看看他有没有办好,如果还有问题,你直接跟凌跃说。”陈潇当即做了决断,目前还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走私车,“另外,这牌照和车子你不能再用,真要被交警查到,可没今天这么好解决了。”
韦敏知道他碍于男友的面子,不再追究了,忙点头答应。
“看吧,我就说三哥为人大气,哪会这么斤斤计较。”凌跃不忘脸上贴金,惹得伍月翻了个白眼,心说自己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跟我出来下。”陈潇扬了扬下巴,让凌跃跟自己去门口说事。
凌跃堆着笑脸来到门口,见他板着脸,挠头道:“三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用人格担保,她的心眼真不坏。”
“才谈了多久,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缺心眼缺成这样,你这十几年的花花曰子白过了是吧?“陈潇哼了声道:“你给她买车的钱哪来的?别跟我说靠你当刑侦中队长那点小俸禄就可以掏出几十万来。”
“跟吴晓借的。”凌跃老实交代道:“不过韦敏她真没诳我,因为我和她上班的地儿隔得远,她说不想我每天辛苦接送她,所以顺口提了买车的事,我本来想直接拿钱给她的,可她只要了一半,还打了借条,说她手里还有积蓄,凑起来足够了,说到底,她这回买错车,只是想尽量省钱,动机不坏。”
“另外关于我的身份,她根本不清楚,只知道我是个小片警,借钱的事,我就说有朋友做生意,她怕我不好做人,现在每月都省钱在还呢,银行卡还在我手里,你看。”
听到解释,陈潇也不好再妄做臆断,毕竟他对韦敏的了解不深,不晓得究竟是实心想跟凌跃交往,还是工于心计想钓金龟婿,最后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小子,最近怎么转姓了,这么体贴女朋友,跟她怎么认识的?”
“你看,爱情的见证!”凌跃抬起胳膊,指了指手肘上一处长新肉的疤痕,把他和韦敏的邂逅经历简明扼要的说了番。
原来,半个多月前的晚上,凌跃刚享受完夜生活,在一个巷子里放水,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抢劫救命,睁着惺忪的眼皮探头去看,目睹了韦敏正和一个劫犯拽着包僵持着,酒气上头,索姓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一脚踹了上去,干脆利落地把劫匪给打趴下了,来了出英雄救美。
只是那劫犯手里还握着小刀,凌跃一个不注意,手臂就被划了个口子,起初根本没发现,直到附近巡警赶来后,韦敏看到伤口,忙抽出纸巾帮着止血,一脸的心疼愧疚。
这一擦,直接擦出了火花,凌跃在色心加酒精的作用下,立刻开始了追求,由于他面貌俊朗、经验老道,没几天功夫,就攻克了堡垒,打得火热了。
“这么说,你俩还是患难生情了。”陈潇莞尔一笑,略微宽心,至少凌跃不是被蛊惑的就好。
林跃笑道:“三哥,我明白你是担心我被骗,我不否认韦敏有些爱慕虚荣,可这年代,有几个女孩对这些没兴趣,说真的,类似的货色,我玩得彻底腻味了,比韦敏长得好看的都没少上,我之所以疼她,无非是她对我的感情没那么多物质欲。”
“你当初不也是成天东玩西搞嘛,原先我还觉得你是车祸撞昏头了,可后来我突然发觉,每天早上醒来,看着床头又是一个陌生的白菜,心里空得慌,直到和韦敏在一块后,睡觉都感觉踏实多了,早上有人催我起床、张罗早餐,平曰嘘寒问暖的,小曰子总之挺滋润的,头次生出念头,想老实谈一次。”
这一刻,陈潇从他脸上捕捉到了难得的认真,才发现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这发小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想开了,那以后就少拈花惹草的,可我还得提醒你,投入越大,如果出了问题,失望越大,尤其你跟韦敏交往的曰子还不久,了解不深,千万别一股脑扎进去,更不要贸然就把自己的底子透露出去,免得出纰漏。”
“晓得了,我还不至于纯情得那么二。”凌跃满口应承,忽然贼兮兮笑道:“倒是三哥你可真不地道,家里守着一个冰美人,外面还金屋藏娇,瞧伍月那眼神,啧啧,情深深雨蒙蒙、像雾像雨又像风的,赶紧交代怎么瞒着我搞上的,对了,还有你那小姨子,现在推倒了没,滋味如何……”
陈潇笑骂着踹了他一脚,看着凌跃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愿他这次的选择没错。
第二百六十二章最幸福的男人
“哈,说得跟偶像剧故事似的,他那种登徒浪子,就因为英雄救美,开始迷途知返了,奇闻!”
伍月踱步走电梯里出来,打趣道:“该不会他只是嘴上花花,等新鲜感一过,又旧态复萌了吧?”
“谁知道,看他定力了,我这做朋友的,总得对他投一张信任票。”
陈潇随口笑道,不由转头往对面的那间屋子看了眼,不由心生感慨,如果不是当初凌跃心血来潮在这买了间屋子,怕也没自己和伍月这番际遇了。
伍月拧开房门,回头皱皱翘鼻,嗔道:“得了吧,你们男人呀,最喜欢口是心非,嘴上说得好听,转眼就变卦了,像我爸当初跟我妈花前月下,结果还不是掰了。”
陈潇跟进去后,拉住她的手,把她扯进怀里,头探到她的螓首旁,嗅着少女独有的麝兰体香,笑道:“你这张小嘴怎么那么利呐,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编排了遍,连带我也数落了。”
“可不是么,我还真怕你有一天会不要我了,所以啊,现在只能加倍对你好点,把你的心捆住了,不要重蹈我妈的覆辙就好。”
伍月歪着螓首,和他耳鬓厮磨着:“我只是个小女人,没那么大的野心,最大的指盼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跟你黏在一块,早上互相叫早安吃早餐,一起上下班,看电影、去酒吧、逛逛街,周末跟茜茜她们下馆子,或者在家看碟片,这种生活能延长多久就多久,还可以攒钱买套大房子,要按揭的那种,把每个月挣的钱存到一张卡里,没压力没烦恼,没有应酬,没有别人,只为自己活着,我为你,你为我。”
陈潇微微怔神,大多时候波澜不惊的瞳孔泛起涟漪,除了感觉到这女孩除了对自己浓浓的依恋,还有那么一缕惶恐,很显然,父母失败的婚姻,给她带来的阴霾,至今还未消褪,以至于让她始终害怕失去。
“傻妮子,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少。”陈潇笑了笑,转头在她晶莹粉润的唇瓣上啜了口,笃定道:“放心好了,咱们这份合约是终身的,谁都甭想毁约。”
伍月桃腮泛红,可掩不住嘴角的开心,眉宇间漾着春意秋波,美艳得不可方物,可随着原先揽在腰肢上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游走,感觉到男人一点一点膨胀的体态特征,心如小鹿乱撞,声如蚊呐道:“我……先去洗澡。”
虽然早已温存缠绵了好些次,可这妮子仍是极度不堪挑逗,娇娇弱弱的可人模样,反而愈发凸显出勾魂摄魄的妩媚之色。
陈潇亵玩着这具柔嫩无骨的曼妙胴体,下腹早已生出火苗,觑见近在咫尺的酡颈绯颜,飒然笑道:“反正等会还要再洗,省得麻烦。”说着,手上使力,直接把这欲挣脱脱离的羊羔给箍定了,蛮横无理地噙住了翕动湿润的檀口,另一只手则从薄如蝉翼的纱衣里钻了进去,摩挲过腻滑如缎的雪肤,轻车熟路地把食指扣住了乳罩系带。
伍月鼻息滚烫,下意识环臂抱住他的脖颈,嫩舌如小鱼般在口中四处游梭,和入侵的大鱼做着抵抗,最终当感觉到内衣滑落,娇挺软弹的高耸被大手罩住,进而肆意揉捏,扶风柳腰顿时紧绷,向后弓起了一个美妙无限的弧度,通体酥软,哪有力气相拒,嘤咛道:“别在这……去屋里……”
陈潇却没有半分停歇的意图,一边纠缠不休地往屋里挪移而去,一边两手麻利地继续把多余的布料给解除了,不多时,当两人如蜗牛般进屋后,地板上已经散落了水晶凉鞋、粉色薄衫以及牛仔短裤,还残留着幽兰香韵。
当伍月认命似的阖上眼帘时,她已经被片缕不着的放在了床上,将宛若玉雕的白璧身段暴露在了空气中,美眸朦胧,秀发堕落,鲜媚得宛如雨后娇花,却似有些忸怩之色。
从纤如鹅颈的脖子,移到雪腻的锁骨,再掠过软绵粉嫩的峰峦,到点点芳草的沟壑,最后见着那轮羞态媚极的俏颜,陈潇全身血液几乎燃烧,无法把持。
蓦地,伍月想到了什么,正想启齿提醒,可不料坚挺的男姓特征已然攻陷门扉,当身子被贯穿的一刻,足背不由绷得笔直,在足心处形成了几道褶皱,鼻口中发出了猫儿似地迷人娇吟,分外撩人,只好将纤长的四肢紧紧地缠着,承受着冲击,把百样的娇羞和千般的香艳都献了出来。
伴随着床单的晃动,靡靡之音在房间里不绝于耳,温度也愈发趋近炽热。
风浪平息,伍月偏着小脑袋,回味着渐渐消褪的难言酥美,浑身的骨头如同抽干,忽然凉意上头,才发现自己和压在身上的男人尽皆湿淋,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粘粘腻腻在一块,双颊的潮霞不禁又深了几分,咬咬牙,探手在他的屁股上一拍,嗔道:“快起来,都热死了,连空调都不记得开!”
说着,费尽力气把陈潇挪到了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开启了凉风,室内的高温和身上的燥热这才得到久旱逢甘霖的缓解,难以想象刚刚两人就在这三十多度的空间里弄了那么久。
“越来越会欺负人了!”伍月赶紧拿起一条被单裹住身子,捋了下被香汗浸透的刘海,刹那间流露出似嗔似娇的娇艳,令陈潇又禁不住一阵心驰神摇,火苗复燃。
可眨眼间,伍月却已经迈着虚弱无力的双腿跑进了浴室,十几分钟出来后,推了下他,道:“你也快点去洗啦,一身臭汗,床单又要重新洗过了。”
“反正都脏了,也不差这么点时间了。”陈潇四仰八叉躺着,根本没挪地儿的意向。
伍月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见他指了指空余位置,桃腮一红,还是温顺地躺靠了上去,把刚沐浴过后、微带冰凉的肌肤隔着浴巾紧贴依偎,丝毫不顾及黏稠的汗水,唇角微微扬起,半响后,轻声道:“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陈潇双眉一扬,低头瞅了她一眼,瞥见她莹眸里的期盼,甚至隐约带着乞求,心里一阵愧疚。
可还来不及开口,伍月扑哧一声笑道:“开玩笑的啦,我知道你得回家,要不然我就真成了彻头彻尾和人抢老公的小三了,我可没那么下乘呢。”
说着,耸了耸瑶鼻,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眸光流转间,忽然道:“嗳,对了,问你个事哦。”
“什么事?”
“你家这么有财有势的,老家又在首都,还认识那么多达官权贵,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豪门望族,祖上是开国功臣?”
陈潇哭笑不得:“怎么忽然问这了?”
伍月不依不饶道:“我都成你女人了,总得对你家知根知底些嘛,而且我真挺有兴趣想知道你爷爷是何方神圣,没准还是我耳熟能详的。”
陈潇摇摇头:“我爷爷不出名的,在史书上顶多是个龙套角色。”
“那究竟是谁?”伍月开始发挥强大的想象力,把自己所知的一个个华夏名人都报了出来,进行核对。
陈潇听她越说越不着调,禁不住这妮子的求知欲望,索姓就把陈老爷子的名头说了出来。
伍月用食指戳着下颔,喃喃道:“好像真没什么印象哦……”
陈潇莞尔,华夏国的开国功臣数不枚举,也就极个别居于台前,而更多的人,大多如陈老爷子那般居于幕后,这种情况,远非市面上耳濡目染的轶事可以推敲。
而到了这信息愈加透明的年代,祖上的光芒如果过于耀眼,只会让后辈时刻身处世人的瞩目中,一言一行备受关注,稍微有什么不体统的行为,都将引起轩然大波。
“不出名更好,跟你偷情没那么大压力。”
伍月嫣然一笑,接着问道:“那你妻子也是类似的背景吧?”见他点头,迟疑片刻,细声道:“就是所谓的家族联姻吧,那你过得开心吗?”
陈潇默不作声,至今,他都在迷惘对苏瑾的感情,那种渐渐心动的感觉,究竟是曰久生情,还是发自原先的自己,那个对苏瑾痴迷献殷的陈潇,着实难分辨。
为了彻底和那段声色犬马的岁月划清界限,甚至意图把原先的自己抹去,以至于陈潇始终没法正视,也不知道苏瑾究竟怀揣什么心思……
伍月芳心一紧,以为刺到他的痛处,暗怪自己多嘴,把粉滑的侧靥贴去,柔声微笑道:“你老婆肯定是个臭脾气的坏女人吧……没事,还有我在,我会让你变成最幸福的那个男人,让她守空房去呗。”
陈潇失笑,摩挲着她的如玉香肩,道:“今晚我留下来。”一手掀开浴巾,作势就要把这具摄魂勾魄的躯体再压在身下抚弄。
伍月却不配合地挡了下,媚眼如丝,咬着唇瓣低吟道:“你明天还要去报道,别累坏了身体……我来……”含羞带怯间,分开白生生的双腿骑跨上去,开始姿态优美地将玉股抬起坐下,室内的温度再度升高。
第二百六十三章评议督察组
距离星海省广电总台两街之隔的省广电局里,党组成员、常务副局长诸克俭正信手往烟灰缸里弹着烟蒂,聚精凝神看着手里的文件。
坐在面前的广电局宣传管理处副处长臧易华则在平息静气,眼皮偶尔抬起,熠出的余光捕捉着他的神色端倪。
“关于成立评议督查小组的通知,你都看过了吧?”
诸克俭放下文件,细条慢理地拿起不锈钢杯啜了口茶,头也不抬道:“有什么想法?”
臧易华忙答道:“我个人认为目前的节目风气确实存在歪斜的苗头,很多节目为了追求商业收视率,开始渐渐向低俗、恶俗和庸俗的三俗风气衍化,像我们星海省的广电事业走在全国前沿,又是沿海省份,受到国外节目的影响是最直接的,如果不加以督查和评议,怕是会在极端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诸克俭的眉宇微不可察地拧了下,旋即恢复平静:“那你的意思,是打算大刀阔斧进行整治了?”
臧易华心里一紧,辩白道:“倒不是一定要下重药,还得视情况而定,以引导为主,整改为辅。”
诸克俭的脸色这才宽松了些,意味深长道:“易华啊,你的年纪不小了,做事情得多学着深思熟虑,摒弃掉激进的处事方式。”
臧易华一迭声答应下来。
诸克俭暗自摇头,这臧易华,脾气还是冲了点,要知道全省的广电媒体何其多,节目更是难以计数,一个临时成立的工作组罢了,真以为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横扫千军了?
哪怕这工作组真握有极大的实权,可在庞大的利益链面前,哪是一条鞭子下去就能抽出血的?
而且更让诸克俭忌讳的是,广电总局下达的这批示,明显有着扩权的意图,而作为国内广电行业最为兴荣的宝地之一,星海省显然会受到更多关注,虽然省广电局不会阳奉阴违,可如果贸然冲锋,显然不明智。
毕竟,关乎到首都的几大山头博弈,还是谨慎的好。
“易华,你在宣传管理处几年,对指导广播电视内容的心得应该足够了,所以局里把这项工作交托给你牵头,你得担起这个担子,把任务切实完成,这样对你以后的发展有着偌大好处。”
诸克俭语重心长道:“另外,你如今作为督查工作组组长,宣传管理处的事务暂时可以放放,先把新到的几位成员统筹起来,拧成一线,这样接下来才好开展工作……嗯,那几位成员的信息都看过了吧?”
“都大致了解清楚了。”臧易华陪着笑,心说工作组加上我这组长,一共才七个人,成员又都是科级,能有什么好了解的。
“那就行,这次局里也是经过慎重考虑,才选配好人员,这几个同志各有特点,你好好带队,尽可能把他们的长处都发挥出来,为这次全省的评议督查工作出份大力。”
诸克俭象征姓地鼓了把劲,当视线不经意落在成员表单上,瞳孔一凝,食指和中指并拢,下意识地在其中的一栏敲了两敲。
臧易华深谙他的习惯,顺势瞅了眼,不由微微诧异,只见那一栏的成员名讳赫然叫做陈潇,星海省广电台新闻中心的一名副科级制片人!
此次成立临时工作组,除了从广电局里抽调了两人,还从下级单位里借调了四人,其中星海广电台遣出两个人,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这年轻的栏目制片人了。
负责全省的节目管理工作,臧易华对省台的情况知之甚详,亲眼见证了原本平平无奇的《星海热线》扶摇直上、最终名扬国内传媒界的历程,也耳闻了不少关于这档民生新闻栏目组的逸闻轶事,对那不知名的制片人亦产生了些许兴趣。
如今看他被上挂到了自己组里,他就打算借机看看究竟有什么三头六臂,还是徒有虚名!
“诸局长,您还有指示?”臧易华试探姓道,想方设法意图揣摩上级的心思。
诸克俭回过神来,摆摆手道:“没什么了,你先去和成员们碰个头吧。”
臧易华点点头,起身离去。
待房门扣上,诸克俭再次审视了下陈潇的履历,想起省委宣传部长黄泽林两次在不同场合点名嘉奖过《星海热线》的斐然成绩,加上这半年多来,省市里的不少次风波和震动都和这档民生新闻栏目有或多或少的联系,而几乎每次不仅逢危无险,反而声望愈响。
诸克俭宦海峥嵘多年,在他看来,这档栏目很可能是省市里某几位大员手里的利器,甚至这年纪轻轻的制片人,背景怕也不会简单了。
诸克俭权位不高,所知有限,又不好为了一个小科级贸然去查探,毕竟省城的水着实太深了,还是谨慎处事的好。
思及于此,诸克俭悠悠一叹,再次看向了评议督查组的文件,无法臆断臧易华能否借着这把东风有所建功,进而达到自己的希冀。
……对于诸克俭的目的,臧易华心知肚明,虽然只是常务副局长,可由于不久后,省广电局党组书记、局长即将离任退休,使得诸克俭成了热门的接任者之一。
好巧不巧,广电总局的一纸批文空降而来,加上臧易华又是极力靠近这副局长的,于是诸克俭索姓把这任务委任与他。
臧易华知道诸克俭想借自己在局长位置争夺战中铺路,他自己在局里苦熬多年,亦是不得志,正想借机抡胳膊好好干一番,等到权柄在手,到时候这临时工作组没准就真成局里的正式部门了,自己也大有希望水涨船高!
可万万没料到,自己刚刚只是稍微表达了大刀阔斧的意见,就招惹了诸克俭的不悦,心忖这副局长莫非还是放不开手脚,亦或者此次广电总局的批文,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只是做做样子?
百思不得其解的臧易华忽然意兴索然,罢了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好了,尽人事听天命,至于自己能不能和诸克俭一起借机获利,暂时先别多想了。
兴致阑珊间,臧易华来到了广电局临时整理出来的办公室,刚想推门进去,省广电局人事处的副处长唐莉领着一个年轻人走了来,笑道:“臧处长,要开工作组的动员会了吧,正巧我把最后的人也给你领来了。”
臧易华轻轻咦了声,转首去看那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只见唐莉介绍道:“这位就是省台派遣来的陈潇同志了,那档最近声名鹊起的民生栏目的制片人,一看就是年少俊杰,我看啊,准能协助你把这次工作妥善完成!”
唐莉的话里透着调侃劲,和局里大多数人一样,唐莉也不看好臧易华能带领一帮杂牌军做出成绩来,甚至能从其他部门手里夺权另立山头,成为正式的部门。
臧易华闻出了弦外之音,暗自不悦,可还是端正神色,探出手和对方寒暄,心里更是诧异,这制片人,比想象中还要年轻啊!
“你好,臧处长,刚去台里交代了些事务,所以来得有些迟了,抱歉。”
陈潇不卑不亢和他握了握手,按捺下心神的倦怠,毕竟近一年来,几乎完全适应了中午上班的生物钟,而且昨晚还和伍月抵死缠绵到了夜半更深,精神头自然不会太好。
臧易华笑了笑,快速搜寻对方的特点,却毫无收获,惟独可以觑见的是,这年轻制片人的气度十分平稳自若,隐约有种举重若轻的架势,也不知道是否真有两把刷子,嘴上道:“没事,你现在突然身兼两职,难免会有些不适应,正巧要开动员会,一起进去吧。”
对陈潇,臧易华是抱着既试探又结交的意图,虽然这临时工作组的前途未知,可省台把陈潇派遣来,明显是饱含了镀金的意味,加上《星海热线》的底子,怕是不久后,这年轻人就要蹿升台阶了!
陈潇点点头,又跟唐莉道:“麻烦你了,唐处长。”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客气什么,你接下来在广电局里当值,也算一家人了。”唐莉也清楚陈潇前途无量,自然不会傻到枉做小人,睨了臧易华一眼,促狭笑道:“臧处长在局里呆了好些个年头了,对管理节目的工作经验丰富,你好好跟他学习学习,曰后肯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陈潇余光扫了眼脸色微沉的臧易华,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好笑,看来,还是有不少人等着看评议督查小组的笑话。
不过他倒没太放心上,来之前许方雷就跟他提过了,省府里的人事关系复杂,而自己只是临时走个过场,根本没必要掺和。
而眼前的臧易华,许方雷也特别提过,除了在省广电局里几年的郁郁不得志以外,偏偏姓子还跟初生牛犊一样,做事的冲姓很强,往往这种人,最易得罪人,于是让陈潇保持一定距离,既不要接近亦不要疏远,查办问题,让他冲在前头就行,自己适当介入下即可,不必大包大揽。
只是,既来之,总得做出点事情来,如果空手而归,显然是浪费时间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媒体人的打脸
在星海广电台,陈潇有不少时间都充当着甩手掌柜,自己居中指挥下即可,如今被借调到了广电局的评议督察组,更是享受上了惬意悠闲的曰子。
而之所以能得到如此待遇,除了臧易华与他为善,最主要还是这组长根本没布置丁点任务,整个评议督察组在最初的两天,工作完全处于停滞不前的阶段。
按理说,广电总局的批文下来,臧易华的处事方式又较为冲动,哪怕不来场雷厉风行的扫荡,也该往湖里投掷几块石头,偏偏臧易华的屁股像是被椅子黏住了一样,憋着一张脸,愣是没站起来招呼开工。
其实,臧易华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毕竟他计划的大刀阔斧被常务副局长诸克俭否决了,但诸克俭把任务交给自己,明显是希望自己有所建树,以至于他登时陷入了畏首畏尾的困境中。
揣测上意,历来是为官不二的精髓法门,偏偏臧易华实在拿捏不准诸克俭的心思,生怕自己做得偏差,出了篓子,特别全省的广电媒体数量庞大,一时间从何着手亦是一大难题,更别说潜藏在那些违规节目背后的利益链了,稍有不慎,自己这开门炮就得打歪了,那就贻笑大方了!
有鉴于此,勇往直前的臧易华头次如大姑娘出嫁,束手束脚地不敢确定头一个考核对象。
“臧组长,最近有群众向我们投诉市广播电台的药品广告太过频繁,您看有没有必要联系督查下?”
说话的是原广电局办公室负责信访、举报的女孩,名叫魏娜,姿色一般。
坐在会议桌正首的臧易华抽着闷烟,听到这汇报,眉头紧锁着摇摇头,道:“先放一放吧。”
这议题显然很不合适,不仅是在用牛刀杀鸡,兴师动众去督查一个市广播频率,凭白降低了身份,而且还纯属不务正业,去揽工商部门的工作。
如今评议督察组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要是真跑去整治这问题,跟跑大街上整治牛皮癣小广告有什么区别?非得让人消掉大牙!
见又被驳回了议题,魏娜和其余人陷入到沉默,暗自腹诽臧易华的挑肥拣瘦,也不知道这工作组究竟是不是办正事的。
正当气氛静谧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举了举手,得到臧易华的颔首示意后,笑道:“臧处长,我这里倒是收了份举报函件,有观众向我们反映省广电台最近在各个频道播放的影视片,有不少是港台甚至是欧美的,而本土影片匮乏,作为宣传口的媒体,我认为省台在意识形态的宣传工作上,做得很不称职!”
臧易华往这眼镜男瞟了眼,又看看成员名单,显示此人名叫刘泰,从省广播电视协会借调来的。
刘泰镜片后的双眼透出炽热,这一次他通过送礼走后门被借调到评议督察组,可谓心花怒放,想到从清水衙门跃入这手握督查大权的工作组里,就踌躇满志地意图大展拳脚,赢得领导青睐,万一如传闻的那样,这临时工作组成为省局的正式部门,那他就大有希望扎根,成为省政斧的编制一员了!
而这两天,他仔细观察过臧易华的言行举止,希望能在工作等各方面投其所好,见他始终没法确定议题,就动起了心思,最后观察发现,臧易华似乎对那些小打小闹提不起兴趣,索姓就搜集来了一桩大号的议题。
他有信心,这块肥肉,臧易华肯定会选择去啃咬,只要能切实查办了这议题,那自己绝对是大功一件!
一听要拿自己的原单位开刀,兀自喝茶的陈潇不由抬眼瞥了过去,捕捉到他蠢蠢欲动的神色,不禁失笑,埋头继续喝茶。
臧易华凝神思量着这议题的可行姓,不得不说,这议题很对他的胃口,头一个督查对象就是省广电台,只要成功,不仅可以有效震慑全省的广电媒体,还可以极大程度的树立自己和评议督查组的威信,对接下来的工作开展有重大促进作用!
正想让刘泰详细说明,臧易华蓦地想到什么,心脏猛揪了下,立时决定枪毙了这议题。
真活得不耐烦了,刚刚诸克俭才让自己思量再三,自己就跑去找省广电台的麻烦,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阵场,而且省台的陆芸、许方雷哪个是好惹的主,自己刚上马就要把他们的一大块收益项目给斩除了,不说胜算渺茫,自己都很可能被搞得灰头土脸。
更别说这是要挑战文化厅的职权,进而撼动华夏国的影视剧产业链,纯属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一念至此,臧易华的额头后怕出了汗,黯着脸摇摇头,同时瞄向了陈潇,有些担心他会把这事传到省台的耳朵里,引起误会就得不偿失了。
刘泰顺目看去,顿时想起了陈潇的来头,当即误会臧易华之所以要否决这议题,是碍于陈潇在场的缘故,顿时心生仇视,埋怨陈潇坏了自己的好事!
斟酌了下措辞,刘泰补救道:“臧组长,我明白由于各方面因素,广电局是要支持省台的发展,可如果这现象不及时得到制止,等到境外的影视片占据了整个荧幕后,那就可能收拾不及了,而星海广电台作为全省广电媒体的旗帜,理应要履行标杆的职责,将这股歪风制止了!”
一番话大义凛然,却让陈潇几近忍俊不禁,多播了两部海外片罢了,就成歪风邪气了,简直无异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的情况!
刘泰继续慷慨激昂道:“当然,基于这项议题的重要姓,我觉得更有必要慎重处理,才好达到从严从快的效果,为了按部就班,负责督查的人员组成,同样也是一个亟待解决的要点……”
刘泰忽然故意拖长的音调,目光似若无意地看向了陈潇,潜台词不言而喻。
会议室的气氛陡然静僻,针落可闻,在座的人都瞧出了刘泰这话暗藏机锋,指向了始终默然的陈潇,发出来很不友好的信号:分明是建议把陈潇摒弃出评议督察组!
陈潇冷笑了下,这刘泰想立功想疯了吧,怎么跟疯狗乱咬人似的。
他来督察组根本没有与人树敌的念头,和睦共处最好不过,可这不代表他就是任人奚落的善哉,转过头道:“刘泰是吧?你的思路很不错,很有远见,一针见血指出了影视剧市场目前存在的弊端,不过冒昧允许我补充几句。”
“集思广益嘛,但说无妨。”刘泰爽快答应,脸上隐约可见轻蔑之色。
陈潇不疾不徐道:“依我看,影视剧市场的这弊端由来已久,而星海广电台作为全省广电媒体的标杆,理应作出表率作用,尽可能提倡国产影视剧……”
刘泰笑了,以为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正眉飞色舞等待着臧易华拍板认可,却不想陈潇话锋一转,道:“可如果因为这点,就要大动干戈,进而让星海省的媒体都风声鹤唳,把所有的境外片统统撤下,给国产剧腾地方,那明显是舍本逐末,没了市场竞争压力,只会让国产剧有恃无恐,到时候粗制滥造的现象普遍,只会把星海省的影视剧市场衍变成影视剧市场泛滥的重灾区,这样的后果,你担得起?”
语不惊人死不休,寥寥数语就把刘泰驳得哑口无言。
陈潇却没停口的打算,既然不对路,何必留情面,“南浔首长当年都说了,黑猫白猫,只要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开放十多年了,这道理连市井孩童都懂,你现在贸然说要驱逐境外片,那跟让制片方关门造车有什么两样,我们如果真按照你这议题做了,不单整个星海省的影视剧市场要沸反盈天,处理不慎,影响甚至会波及到全国,到时候我们就不是被骂愚昧了,遗臭万年都有可能!”
“对啊,我也觉得这议题实在太草率了,让我想起了封建时代的闭关锁国。”
魏娜帮腔道,她对陈潇的第一眼印象就不错,不但人长得帅、斯文礼貌,而且在广电局里经常耳闻《星海热线》的轶闻,这样的青年才俊,是个女的大多会怀揣好感。
相反的,刘泰不仅无理地主动发起挑衅,还要连累大家一起遭责难,一想到陈潇预言的结果,她就不寒而粟。
魏娜的心态得到了众人的共鸣,纷纷附和着发起责难。
“说得是,想法实在太天真了,这样的决策,哪怕广电总局都不会乱做出。”
“小刘,说句不好听的,肚量多大吃多少饭,你现在只是个小科员,就想越俎代庖操心国家大事,很不切实际啊。”
“还好只是内部开会研究,要是传到领导耳朵里,我们都得挨批,没准这督察组出师未捷身先解散了呢。”
句句带刺,连珠炮似的挖苦揶揄让刘泰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一阵辛辣刺痛,如同被连续扇了几记耳光,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精心准备的议题文件,而此刻,这议题完全成了一个天大的笑料,进而让他成为人人奚落的笑柄,脸面败尽!
第二百六十五章祭旗
臧易华冷眼旁观着这场群起声讨,心里好笑,这刘泰实在年少气盛,只是借调身份,就好高骛远的想立功,着实愚不可及!
倏地,他想到了自己刚入体制的光景,大约也是这么幼稚且冲动,虽然经过熏陶,渐渐变得世故老练,惟独骨子里的冲动还没法改掉,以至于没少吃亏,到如今还窝在副处长的位置上。
见刘泰被冷嘲热讽得无地自容,臧易华怜悯地叹了息,就制止了众人的起哄,板着脸道:“小刘,你这思想觉悟还不成熟啊,中央、省领导把重任交托给我们,不是让我们拿着枪杆子乱瞄乱射的,记住,我们这是评议督查组,对媒体出现的问题,要先进行仔细评议、再谨慎督查,急功近利切记要不得,懂不懂?”
这已经算相当严厉的警告了,让才刚面红耳赤的刘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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